在都市玩娘倆小說
① 找一本小說
忘了小說的名字,但是我記得結局是女主回去確認了男主不是自己的哥哥,然後回去找他,但是男主在女主走後心灰意冷,不知道去了哪裡,然後女主獨自在江湖中尋找他
② 好看的青梅竹馬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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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簡介:醬醋油鹽,奶粉尿片,望天長嘯娘真難當!擼起袖子,抱起孩子,娘倆一起奔上小康……半路殺出娃他爹,帶著小妾要搶娘?宅門雖小波瀾多,步步殺機步步營。想害老娘?問過娃他後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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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燕京秦家是華夏中醫界的第一家族,具有悠久的歷史傳承,每一個家族子弟的中醫功夫都練得出神入化,爐火純青。主角秦東升從小出生在秦家,但是由於他的父親熱逐名利,從小便對他們娘倆疏於關愛,時不時還會拿他們娘倆撒氣,導致秦東升從小性格內向自卑。秦東升的母親也因為丈夫......的冷漠,而患上了心病,整天鬱郁寡歡,最終在秦東升15歲那年撒手人寰,並且在臨終時交代秦東升以後一定要學習好秦家的本事,最後爭奪秦家家主之位。
④ 鄉情(短篇小說)
上世紀六十年代初,山東大部分地區發生了百年不遇的自然災害,局部地區持續乾旱,導致黃河斷流,湖泊乾涸,再加上蝗蟲肆虐,十之八九的農田大幅減產甚至絕收,當地人民群眾的生活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受災最嚴重的要數魯西南的部分地區,有的地方已經連續兩年顆粒無收。當時雖有政府的救濟,可那時的國家也不富裕,些許救濟就如杯水車薪,多數人的吃糧成了天大的問題。
魯西南的三月,天氣乍暖還寒,乾裂的土地上,稀疏的麥苗乾枯得像一蓬蓬亂草,差不多都能點著火。往年早已泛綠的楊柳樹,到現在還乾巴巴的,根本看不出一丁點兒春天的跡象。從去年秋後到現在,狠心的老天爺就沒掉過一個雨點,也沒飄過一個雪花,水井裡的水位繼續下降,人畜吃水都成了難題。由於持續的乾旱,田野、村莊,道路上時常是塵土飛揚,黃煙滾滾。放眼望去,滿目都是蕭索荒涼的乾枯景象。
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停息了半天的西南風又颳了起來,在那條塵土飛揚的田間小路上,蘆花大隊第三小隊收工回家的社員三三兩兩走在一起,他們都在談論著這異常乾旱的天氣,都默默祈求老天爺快發發慈悲,下一場透雨,也好緩解一下旱情。
大夥你一言我一語地談論著,很快就來到了村口。走在前面的隊長劉福生抬頭往村裡看了一眼,猛然看到村子中央的上方冒起了煙霧,煙霧很濃很大,根本不像燒火做飯冒出的裊裊炊煙。他感覺不對勁,回頭大喊了兩聲,領頭就往村裡跑去。大夥緊緊跟在隊長身後,也大步流星地往村裡跑。
跑到近前一看,濃煙是從劉順生家屋裡冒出來的,門口和窗戶都往外冒煙,房頂上方已經是濃煙滾滾了,屋裡傳來了順生媳婦悲哀的呼救聲和噼里啪啦柴草燃燒的聲音。火借風勢,風助火威,轉瞬間,門口和窗口都已竄起了火苗。見此情景,劉順生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他那腿殘的媳婦剛生下三小子不久,還在月子里呢。
一看是劉順生家著火了,劉福生愣怔了一下,轉身就往家跑,他一邊跑一邊大聲呼喊:「快救火啊,快回家端水來救火啊,順生家失火啦 …… 」
癱坐在地上的劉順生聽見了劉福生的呼救聲,他慌忙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跑進屋,摸索著走進西里間屋,順著他媳婦的聲音慢慢摸著了坐在地上的她娘倆。劉順生強忍著嗆人的煙氣和炙熱的火烤,他不顧一切地從他媳婦手裡接過小三就往外跑。此時,劉順生被煙氣嗆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他回頭對他媳婦說:「你快往外爬,我回頭就來背你。」
劉順生艱難地從濃煙滾滾的屋裡抱出小三放在院子里,又急忙轉身跑了回去,他媳婦還沒從屋裡爬出來呢。
聽到呼救聲的社員們都慌慌張張跑回家,有的端著水盆,有的挑著水桶,有人用水筲提著水,還有人扛著掃帚和鐵杴,大夥都不約而同地涌進了劉順生家的院子。
半個小時左右,大火終於被撲滅了,只可惜為時已晚,三間房子全都燒落了架,門窗全都燒沒了。劉順生和他媳婦柳翠花被大夥從廢墟里抬出來時,已經燒得沒人樣了,劉順生的雙手還緊緊抓著他媳婦的肩膀,掰都掰不開。要不是缺水,這場火災肯定不會這么嚴重。
看著好好的三間堂屋被大火燒得一片狼藉,看看被燒得面目全非的劉順生兩口子,看看嗷嗷大哭的兩個孩子,再看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三小子,在場的每一位鄉親都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劉順生家的大小子叫劉滿囤,當時八歲。二小子叫劉滿倉,當年只有五歲。躺在襁褓里的老三剛出生十多天,小名叫三,還沒來得及起大號呢。
看看大火全都被鄉親們撲滅了,劉福生急忙讓他媳婦先把小三抱到了張春生家,他想讓春生媳婦給昏迷不醒的小三喂口奶,看看小三還能不能吃奶。春生家年前剛生了個閨女,現在才三個月,春生媳婦天天在家奶孩子,這附近就春生媳婦有吃奶的孩子。
當天晚上,劉福生和大隊書記商量了一下,就自作決定自己掏錢買了兩張葦席,把劉順生兩口子的屍體用葦席捲上,在村北的山坡上挖了一個坑,和他父母埋在了一起。劉順生的父母去世多年了,他的一個哥哥在鶴崗當煤炭工人,家裡也沒什麼親人,劉福生是他的叔伯哥哥,什麼事也只能由劉福生做主了。順生媳婦娘家是鄆城那邊的,她娘家也沒有近親屬,劉福生也就不打算通知順生媳婦娘家那邊了。
處理完了劉順生兩口子的後事,劉福生把三個孩子都安頓到了他家。滿囤和滿倉還好說,有口吃的,餓不著、凍不著就行了。可小三還沒出滿月,天天餓的嗷嗷直哭,這下可愁壞了劉福生兩口子,家裡沒有啥細糧,拿啥喂小三啊。實在沒辦法,福生媳婦就抱著小三到處找奶喝,有時為了讓小三喝上一頓奶,福生媳婦抱著小三要跑好幾里地。春生媳婦雖然有奶,離的也近,可她的奶水也不多,有時連她自己的閨女都喂不飽,只能隔三差五給小三喂一次奶,每次也只能讓他吃個半飽。
轉眼到了 1968 年,小三七歲了,和同齡的孩子相比,他長得又瘦又小,走起路來還搖搖晃晃的,一看就是典型的營養不良。因當時就那個條件,別說什麼營養品了,能填飽肚子就已經很不錯了。好在劉順生的大哥一年能給劉福生家郵兩次錢,雖然錢不多,可也頂了不少事。再加上鄉親們的幫襯,劉福生一家才勉強度過了吃糠咽菜的那幾年。因為家裡多了這三個孩子,再加上自己的三個孩子,福生媳婦這幾年一下子就蒼老了十多歲。
劉福生本想著給小三起個大號,可一直也沒想出好聽的名字來,因他的小名叫三,索性就叫他劉三了,反正大夥也都一直這么叫。劉三雖然長得黑瘦,可他很聽話也很懂事,不哭不鬧也不調皮,村裡人都很喜歡他。
最困難的那幾年總算熬過去了,十五歲的劉滿囤已經能掙半個勞力的工分了。十二歲的老二劉滿倉也不白吃飯了,他也能下地薅草撿柴幫著干一些零活了,有時還跟著社員出工勞動,隊里也給他記半個勞力的工分。
從 1970 年的春天開始,老大劉滿囤總算能掙整工分了,生產隊也正常給滿倉記半個勞力的工分了。看看家裡的條件好了一些,劉福生就把劉三送進了鄰村的學堂,和自己的兒子一起念書去了。這年冬天,趁著地里的農活不太忙,劉福生做主砍了生產隊的十棵楊柳樹,又去大隊要了幾根拆廟堂的舊木料,還有鄉親們從家裡扛來的木料,七拼八湊總算把劉順生家燒塌的那三間房子重新修建起來了,劉順生的這三個孩子又有了屬於自己的家。
到了 1975 年,已經二十多歲的劉滿倉早該訂婚了,像他這個年齡的小夥子多數都娶媳婦了。為了盡快給劉滿囤找上對象,劉福生到處求人托媒,劉滿囤倒是沒少相看對象,可一個也沒能成,主要原因就是女方嫌他家沒老人,沒有操心主事的,再一個原因就是嫌他家窮,下面還有兩個弟弟。就在劉福生兩口子為滿囤的婚事愁眉不展時,滿囤的大爺突然發來了電報,說他們煤礦上正在招工,是正式工,他想讓滿囤滿倉都去鶴崗當煤炭工人,把小三也帶過去。
一聽說要讓這哥仨都去鶴崗,劉福生兩口子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噼里啪啦落個不停,整整一個晚上,他兩口子都沒合上眼。這三個孩子在他們身邊生活了這么多年,就像他們自己的孩子一樣,他兩口怕孩子們出去遭罪。三個孩子都去了鶴崗他們是省心了,可他兩口子寧願操這份心,也捨不得這三個孩子走,更何況當煤炭工人還有一定的危險。
劉滿囤和滿倉都理解劉福生兩口子的心情,他們也不願離開這個家。可眼下就是這個情況,二十好幾的劉滿囤到現在還沒找上對象,到時候滿倉也會遇到這個問題。再說了,年輕人出去闖一闖也未必是壞事,別的不說,當工人最起碼大米白面隨便吃,還發工作服,在家裡一年四季都是地瓜高粱面,過年才能吃頓白面饅頭。
考慮再三,劉滿囤決定帶著滿倉和小三去鶴崗。聽了滿囤的理由,劉福生兩口子也不好再阻攔,他們也怕耽誤了孩子的婚事,更怕耽誤了孩子的前程。
劉福生兩口子雖然鬆口了,但只答應讓滿囤和滿倉去鶴崗,劉三不能去。因為劉三還小,還在讀書,他們也不放心。就算現在讓劉三去,他去了暫時也當不了工人。
劉滿囤和劉滿倉臨走的這天,大小子劉滿囤拉著滿倉和小三突然跪在了劉福生兩口子面前,劉滿囤滿眼含著淚水說:「大爺大娘,您就是俺哥仨的親爹娘,什麼時候俺哥仨也不會忘了您。」說完,滿囤領著滿倉和劉三給劉福生兩口子磕了一個頭。那一幕,令在場的鄉親們都感動不已,都潸然淚下。
到了 1977 年初秋,十六歲的劉三初中畢業了,劉福生兩口子本打算再讓劉三繼續念高中。可那時念高中要去幾十里以外的地方,還要帶鋪蓋帶干糧,為了少給劉福生兩口子添麻煩,劉三說啥也不去了,他想下來參加勞動掙工分。劉福生兩口子勸說了好久,劉三還是放下書本,拿起鋤頭,成了一名公社社員。因為劉三長得瘦小,隊里只同意給他記婦女工,也就是每天七分工,比壯勞力少掙三分工。劉三雖然長得瘦小,可他幹活從不偷懶耍滑,人也很勤快,還義務當了生產隊的記工員,隊里的社員群眾都很喜歡他。
自從劉滿囤和滿倉去了鶴崗,劉三隻是晚上回家睡覺,一日三餐還是回到劉福生家來吃。劉福生家的兩個閨女和一個兒子也都拿劉三當自己的親弟弟,從不虧待他。劉福生家的大閨女和二閨女出嫁時,都是劉三挑的隨身飯,她們的親弟弟都沒撈著這個美差(隨身飯是當地的一種風俗,出嫁的閨女當天中午要吃娘家的飯。那時去挑隨身飯的人必須是新娘子的弟弟或侄子,送隨身飯的人不光中午能坐席吃好的,還有禮錢。)。劉福生家的小兒子劉遠志當兵走的那天,劉三一直把他送到公社,回到家還一個勁地哭,他哥倆好得就跟一個人似的。
因為小時候喝過張春生媳婦的奶水,劉三一直管春生媳婦叫嬸娘,管張春生叫叔。張春生家一共有三個孩子,大閨女叫柳絮,比劉三大兩個多月。大小子叫栓柱,比劉三小兩歲。二小子叫臭蛋,比栓柱小三歲。張春生的這三個孩子對劉三都很親,他們就像親姊妹一樣。那時的日子雖苦,可有這么多親人的關愛,劉三從心裡感到很幸福很快樂,也很知足。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勝利召開後,全國上下一片歡騰,農民總算有盼頭了。 1981 年春天,蘆花大隊實行了生產責任制,包產到戶了。那時,政策也寬鬆了,也允許社員群眾做買賣搞副業了,農民的積極性都空前高漲。為了盡快脫貧致富,有思想有遠見的劉三率先開起了豆腐坊。因為劉三人實誠,做的豆腐又好,價格還公道,他做的豆腐天天供不應求。有了自己的事業,手頭也寬裕了,二十歲出頭的劉三也想自己的心事了。給他說媒的倒是不少,可劉三就是不上心,因為他有自己的心上人了。
劉福生看出了劉三的心思,他也知道劉三的心上人是誰。一個偶然的機會,劉福生跟張春生兩口子說起了柳絮和劉三的婚事。張春生兩口子雖沒說劉三哪方面不好,但就是不同意柳絮嫁給劉三,唯一的理由就是他倆出生的時間相隔太近,沒出百天。知道了張春生兩口子不同意這門親事,劉三也沒強求,他不想讓他的嬸娘和叔叔為難,因為他們都是自己的恩人。
之後的日子裡,劉三繼續賣他的豆腐,還是照常隔三差五去給張春生家和劉福生家送豆腐吃,婚事不順並沒讓他消沉。
賣了一年多的豆腐,劉三的收入並不是太理想,為了增加些收入,好盡快富裕起來,劉三到集市上買回了一頭母豬,他打算用豆腐渣喂豬,讓母豬生崽,以後再辦個養豬場。
有些事情不一定會按照人們的意願去發展,偶爾也會出現一些意想不到的小插曲,就如人生的道路一樣,總是七拐八拐的。就是因為這頭母豬,讓劉三作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正是這個驚人的舉動,從此改變了劉三的命運。
買回母豬的第二天,賣豆腐回來的劉三剛到村頭,正好遇到了村裡的幾個婦女在胡同口東家長西家短地扯閑談,其中一位婦女看到了劉三,就笑呵呵地跟他開起了玩笑:「劉三兄弟,聽說你趕集買回家一頭老母豬?你說你一個光棍在家裡養頭母豬,就不怕落嫌疑啊?」那位婦女話音剛落,大夥都跟著笑了起來。這雖然是一句玩笑,可劉三卻真生氣了,他覺得這不是開玩笑,這是在侮辱他。回到家,劉三連晚飯也沒吃,趴在床上哭了好長時間。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把那頭母豬送給了張春生家,把他的豆腐坊託付給了復員回家的劉遠志,那天晚上,劉三就不知去向了。
劉三突然失蹤了,這下可急壞了劉福生兩口子和張春生兩口子。春生媳婦一個勁抱怨柳絮她爹不該拒絕柳絮和劉三的這門婚事,她擔心劉三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柳絮更是擔心劉三的安危,她從心裡喜歡劉三,就怕劉三有個好歹。柳絮已經想好了,不管她父母同不同意自己跟劉三的這門親事,她這輩子就認定劉三了,萬一劉三有個三長兩短的,自己也不活了。
一連尋找了好幾天,還是不見劉三的蹤影,也沒有一丁點劉三的消息,劉福生兩口子的心裡就像十五隻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連睡覺都能夢到劉三在外作難遭罪,福生媳婦時常在夢中哭醒。想來想去,大家都覺得劉三不可能尋短見,因為劉三不是遇事想不開的人。他會不會去鶴崗找他的大爺和哥哥呢?劉福生連夜讓他兒子劉遠志給鶴崗寫了一封信,第二天一早他親自送到了鄉里的郵局,用掛號寄了出去。之後,就是焦急的等待。半個月的時間顯得比一年還漫長,天天翹首期盼著,總算在焦急的等待中盼來了鶴崗的來信,信中說劉三沒去鶴崗,他大爺和兩個哥哥也不知道劉三去了哪裡。
聽說劉三沒去鶴崗,福生媳婦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這么長時間還沒有劉三的消息,大夥也都認為劉三是凶多吉少了。劉福生的兒子劉遠志不相信劉三會想不開,他知道劉三出走並不是因為村裡人的那幾句玩笑,主要還是跟婚姻受挫有關。柳絮也不相信劉三會尋短見,因為她之前曾當劉三的面親口說過,這輩子非他不嫁。
一晃就是三年,劉三還是沒有一點音訊,劉三的兩個哥哥和嫂子專程從東北回來了一趟,還到報社刊登了尋人啟示。尋找無果,劉滿囤和劉滿倉拜望了曾經幫助過他哥仨的眾鄉親,就匆匆回了東北,他們還要急著回去上班。從那以後,村裡人都認為劉三不在人世了。柳絮一直也沒找對象,她的精神好像出了點毛病,村裡人都知道柳絮得的是相思病,也都知道她是想劉三想的。
1995 年的春節前夕,劉福生和張春生家都收到了來自廣州的匯款,每家五百元,但沒有註明詳細地址,匯款人姓名寫的是劉遠志。看著匯款單上的署名,劉福生和張春生都挺納悶,劉遠志就呆在蘆花村,他根本就沒去過廣州啊。第二年春節前夕,村裡曾經幫助過劉三哥仨的其他鄉親們也都收到了來自廣州的匯款,每家二百元,劉福生和張春生家每家還是五百元,還是沒有詳細地址,但署名是劉三。
原來劉三沒有死,他去了廣州。劉三的兩個哥哥也從鶴崗來了信,他倆也收到了劉三的匯款,但同樣也不知道劉三的詳細地址。
很快,這個消息就在村裡傳開了。之前,柳絮雖然也知道下地幹活,也知道燒火做飯,但她從不洗臉也不梳頭,見了村裡的人只笑一笑,一句話也不說。當她聽到這個好消息後,柳絮開始洗臉了,也天天梳頭了,還時常到村口張望,只是見了村裡人還是不說話。從那以後,村裡的這幾戶人家年年春節前都能收到劉三的匯款,村裡人都知道劉三在廣州,但沒人知道他的詳細地址,更沒人知道劉三在廣州干什麼。
2001 年秋天,劉遠志的大女兒劉丹考上了廣州的一所大學,劉遠志去廣州送孩子上學,在廣州火車站廣場正巧碰上了西裝革履的劉三。當時劉三開著他的廣州本田轎車到車站送朋友,正好把車停在了劉遠志身邊。劉遠志一眼就認出了劉三,稠人廣眾面前,兩個人抱頭大哭起來。那時的劉三已是一家再生物質回收公司的老闆,已經身價數百萬了。
劉遠志在廣州一呆就是十多天,要不是怕耽誤家裡的生意,劉三還不讓劉遠志回蘆花村。在廣州的那段時間里,他哥倆天天嘮到大半夜,村裡的每一個人劉三都問了一遍,當他得知柳絮至今未嫁時,劉三的淚水就像決堤的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他趴在床上嚎啕大哭起來,哭得是肝腸寸斷,哭得是天昏地暗,劉遠志怎麼勸都勸不住。
半個月後,劉遠志帶著大包小包從廣州回來了,他給柳絮捎來了一萬塊錢和一些衣服,劉三還讓劉遠志告訴柳絮和柳絮的父母,過段時間他就回來接柳絮,回來看望鄉親們。劉三是怎樣去的廣州,為什麼一直未婚,這一直是個謎。劉遠志問過他多次,劉三總是苦笑著搖搖頭說:「哎!一言難盡啊!」
2002 年春天,劉三回到了闊別 17 年的蘆花村。劉福生媳婦看到劉三時,抱住劉三的頭大哭起來,她一邊哭一邊念叨:「三啊,你讓大娘找的好苦啊,大娘想你想的好苦啊,我那可憐的孩子啊 …… 」
等福生媳婦哭完了,劉三撲通一聲跪在她面前哽咽著說:「娘,三兒不孝,讓您老人家掛心了 …… 」話沒說完,劉三失聲痛哭起來。看到滿臉皺紋,頭發斑白,脊背彎曲的劉福生時,劉三又痛哭了好一陣子。勸住了劉三,讓他喝了一杯茶,連飯也沒顧上吃,劉福生兩口子就領著劉三去了張春生家。看劉三回來了,柳絮娘上前抓住劉三的手眼淚汪汪地說:「三啊,都是嬸子不好,嬸子當年不該阻攔你和柳絮的婚事,害了你也害了柳絮。」柳絮看到劉三的時候,一個勁地抹眼淚,激動的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劉福生家休息了一天,劉福生兩口子領著劉三到北山祭拜了他的父母,隨後又看望了村裡的鄉親們,每家都送了一些禮品。
一個禮拜後,劉三領著柳絮去了省城的大醫院,柳絮的體檢結果一切正常,她的精神沒有什麼問題。從省城回家後的第二天,劉三就和柳絮登記結婚了。因為劉三廣州的生意需要他親自打理,他不能在蘆花村呆太長的時間。登記結婚的第三天,劉三就帶著柳絮去了鶴崗,在鶴崗呆了兩天,直接從哈爾濱坐飛機去了廣州。
2015 年秋天,東平湖畔的蘆花村彩旗飄舞,鑼鼓喧天,碧水藍天下的蘆花村顯得格外美麗,格外惹眼。剛剛吃過早飯,一輛咖啡色寶馬越野車開進了蘆花村,停在了劉福生家的大門口。車門打開,一個十二三歲女孩和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先後從車上下來了。緊接著,劉三和柳絮也從車里下來了,劉三一家四口回來了。看到等候在大門口的那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劉三緊走兩步來到老人面前,高興地說:「娘,三兒回來看您了。」兩個孩子也上前拽住老人的手,親切的喊了一聲奶奶。
劉三現在的廢舊物資回收公司正做的紅紅火火,興興旺旺,前幾年他又辦起了一家大型製鞋廠,劉三現在的身價已達數千萬了。他這次回來是看望鄉親們、回報鄉親們的。劉三打算把自己的老房子拆掉,在他家的房場上為村裡建一所像樣的幼兒園。再把村裡的路面都打成水泥地面,為村裡接上自來水。他還准備拿出五百萬元,幫助有困難的鄉親翻建一下破舊的住房,盡量改善一下鄉親們的生活條件和居住條件,讓鄉親們都過上好日子。劉三還計劃在家鄉投資建一家製鞋分廠,讓鄉親們都能進廠打工掙錢,讓鄉親們也能穿上他劉三鞋廠生產的質優價廉的名牌皮鞋。
半個月後,劉三一家四口帶著鄉親們的祝福和囑托回廣州了,他答應鄉親們今後一定常回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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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 我有一個朋友,她是單親家庭,在她12歲時父親就去世了,就她們娘倆生活。。後來才知道她是被這個家庭撿
以前沒認親生父母不也一樣過來了嗎!並且現在成年了反而離不開了嗎?還是自立自已成個家不好些!
⑥ 男主角有一個親娘一個大娘倆姐姐一妹妹一奶奶的武俠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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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的是我記得的真正意義上的青梅竹馬(就是男女主在小學前就已經互相認識了的那種)。 其他的是疑似青梅竹馬文。
⑧ 玩娘倆的男人娘倆之間啥心態。)
干起來一起很刺激很爽,有種特別的享受感
⑨ 老公總跟朋友玩,不抽出時間陪女兒,可憐我們娘倆天天玩。
想開點嘛!你說的很對阿,你應該有你自己的朋友圈子,那為什麼不去試著做呢!不要一個人悶在家裡!可以出去走走阿!去找個真心的朋友,聊聊天,上上網,不要去特意在乎他,當然不是讓你不要說,你老公這樣就是沒考慮到你的感受,他在玩的時候一定不會想到你,等到家裡才會有所察覺,然後他不希望和你吵架,就會請求你的原諒,你那麼愛他,當然會原諒他對吧!你可以他在家的時候你出去玩不帶上他,等到他把寂寞告訴你的時候,你就可以說:老公你出去的時候我同樣寂寞阿!今天是我不對,那我們約定以後不再讓彼此這樣寂寞了好嗎?我相信你老公一定會有所改變的。找些適合你自己的事情做,不要把所有事情都放在臉上,但是你得讓他感受到他這樣出去玩,把你一個人留在家裡,是不對的。不一定要用言語去表達你的難過,眼淚也要流的值得阿!教你一招流淚的方法 :他回來的時候不要太高興,也不要太難過,睡覺的時候看著他,默默的把眼淚流下來,讓他看到。他一定會問的,你就說:沒什麼事,就是覺得寂寞,孤獨。我相信有點良心的人都會被觸動的。但是這招不能常用,常用就不靈了。相信你會幸福你。加油!讓你愛的人重新回到你的身邊吧!↖(^ω^)↗加油......
⑩ 紙條(短篇小說)
一)
郝佳坐在書桌前,有些發呆。桌子上攤開著的練習冊上,放著一張窄窄的紙條。
這是第幾張紙條了?五張?六張?還是七張?記不清了。自從初一上學期的元旦文藝匯演之後,就有同學開始給她寫紙條。對於那些紙條,她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可是,面前的這一張……
今天下午上英語課時,老師要求同學們自由朗讀課文。郝佳讀著讀著,發現了一個自己不會讀的單詞。她想要把它標示出來,於是放下書,拉開筆袋的拉鏈拿筆。不料,筆袋中卻多了一個折了好幾折的紙條。她打開來,一行端端正正的小字映入她的眼簾——
「你真好!同學們都很喜歡你,我也是。早就想說了。可是我不敢……」
紙條上沒有署名。可是,郝佳對紙條上的筆跡一點也不陌生。她用眼睛的餘光掃向同桌於凡。果然,他雖然手裡捧著書,嘴裡也是嘰里咕嚕地沒有停止誦讀,可是語速明顯地慢了下來——他有點漫不經心呢!郝佳再仔細看手中的紙條,心中確定無疑了,這張紙條肯定是於凡寫的。
郝佳正要把紙條收起來,手中的紙條卻突然被一隻大手抽走了。
郝佳嚇得一哆嗦。不用抬頭也知道,拿走她紙條的是王老師。
呀,這可怎麼辦?郝佳低著頭,只覺得熱血上涌。王老師說過很多次了,不讓上課傳紙條……更何況是這樣的紙條?羞死了!郝佳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她有點恨於凡了。要不是他,自己哪能這么丟人?
郝佳正不知怎麼辦才好的時候,王老師已經把紙條又按原來折疊的印跡折疊好,把它放到了郝佳的筆袋中,並且,替她拉好了拉鏈。
郝佳看著王老師離去的背影,很感激她沒有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朗讀紙條。郝佳標注完單詞,捧起書,繼續朗讀起來。可是心中卻始終惴惴不安。
下課鈴響,王老師布置過作業後,看著郝佳,柔和地說:「郝佳,你來一下!」
郝佳忐忑不安地站在王老師的辦公桌前,低著頭,有些手足無措。辦公室里還有好幾個老師呢。哎呀,要丟死人了!
王老師笑眯眯地看了郝佳一會兒,終於悄聲說道:「那張紙條,你准備怎麼辦呢?」
啊?聽到這句話,郝佳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老師把自己叫到辦公室來,難道不是要批評自己?那……那……
王老師不理郝佳的驚訝,彷彿很好奇地又輕聲問道:「你想好怎麼處理了嗎?」見郝佳兀自驚訝地看著自己,王老師用胳膊肘輕輕地碰了碰郝佳,道:「嗯?你准備怎麼辦啊?」
回過神來的郝佳有些迷茫地看著王老師,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王老師見郝佳不說話,眨了眨眼睛,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輕聲笑著說:「這可是你自己的事啊!你得自己想辦法把它處理好嘍!不過呢,我得提點建議……」王老師看著郝佳,頓了一下,繼續說,「第一,你不能因此影響到自己的學習。第二,你不能傷害到於凡。」停一下,王老師又補充道,「於凡是個很敏感的孩子呢,你明白的……」
是啊,於凡是個很敏感的孩子,郝佳自然是很清楚。同桌好幾個月了,她能不明白嗎?
唉,郝佳嘆了口氣,把思緒從學校拉回來,再次從練習冊上拿起紙條,看看紙條上過度認真的筆跡,她都能想像得到,於凡寫這些字時,該是怎樣小心翼翼!
(二)
「佳佳,我進來了啊!」梅雪瑩邊敲門邊輕輕喊了一聲。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梅雪瑩覺得女兒長大了,會有一些自己的小秘密,她怕自己突然推門進去,會讓女兒不自在。於是,每次要進女兒的房間,她總要先敲門通報一聲。
聽到媽媽輕柔的聲音,郝佳下意識地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把手中的紙條塞到了練習冊的下邊。
推門進來的梅雪瑩發現了女兒的異常。女兒白凈的臉上哪能藏得住秘密啊?把一杯熱牛奶放到書桌上,眼尖的梅雪瑩一眼就看到了練習冊下露出的紙條的一角。而女兒不經意似的把一隻小手移過去遮蓋的動作,更讓梅雪瑩確定了自己心中的判斷。
是哪個壞小子在打我寶貝女兒的主意呢?看著女兒紅漲的小臉兒,梅雪瑩心中暗笑。
「收到小紙條了?」梅雪瑩盯著女兒,突然問道。
「啊?你怎麼知道?王老師告訴你的?」郝佳有些窘迫地看著媽媽,心中卻埋怨王老師嘴快。她說了要相信自己的,卻到底還是向媽媽告了一狀。
「哈哈,真的有小紙條啊?」「陰謀」得逞,梅雪瑩像個孩子似的,得意地笑了。
「你詐我?」郝佳這才明白,媽媽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小紙條的事。「嗯,媽媽壞!媽媽壞!」郝佳轉身抱住媽媽,跟她撒嬌。
「別鬧了,趕緊老實交代吧!」梅雪瑩拉開女兒的手,坐到了緊挨書桌的床上,微笑地盯著女兒。大有不審查明白誓不罷休的架勢。
見媽媽不像生氣的樣子,郝佳有些難為情地從練習冊下邊把紙條拿了出來,遞給媽媽,嘟著嘴撒嬌道:「老師讓我自己處理。愁死我了!」說著,她從椅子上起來,挨著媽媽在床沿上坐下,從後邊摟住媽媽的腰,把滾燙的小臉拱在媽媽的後背上,蹭來蹭去。
梅雪瑩撫摸著女兒抱住自己的小手兒,猶豫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嗯,媽媽像你這么大的時候,也收到過小紙條呢!……」
「後來呢?」郝佳聽媽媽講起她小時候的事,簡直聽得入了神。等媽媽講完了,她不由得好奇地問道。
「後來啊……」媽媽笑著說,「我們一直到現在還是好朋友啊!」
「啊?」郝佳有些失望地說:「我還以為,給你寫紙條的是爸爸呢!」想一想,又說,「你們當時那麼要好,後來怎麼就沒有……沒有……」她想說「後來怎麼就沒有結婚?」可是想到爸爸,她也就說不出口了。
「哦,上高中的時候,他跟著父親到外地去上學了……那時候,又沒有手機,不像現在聯系這么方便……」梅雪瑩說著,笑了一下,「要不,哼,哪有你爸爸什麼事啊!」
「你小心我告訴爸爸啊!」郝佳站起來,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威脅」媽媽。
「哼,我還怕你告!」梅雪瑩伸手擰了女兒的鼻子一下,笑道,「你爸爸早就知道!咱們兩家常在一起玩呢!」
啊?郝佳立刻想到了曹叔叔——天哪!從她記事起,曹叔叔一家三口就經常和他們一家三口出去遊玩或是一起聚餐,曹叔叔居然是……哈哈,這簡直是……
郝佳興奮得有點手舞足蹈了。
「你們在干嗎呢?」在客廳看電視的郝思明聽到妻子和女兒在卧室里嘁嘁喳喳地又說又笑,忍不住推開門,探頭問道。
母女兩個收了笑,扭頭看著門口一臉茫然的郝思明,突然就又爆發出一陣大笑。
「吃發笑(發酵)素了?」郝思明看她娘倆又是捶床又是跺腳地笑個不住,不由得也笑了。卻是更加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哼,這娘倆,這是要瘋了!」郝思明見問不出個所以然,咕噥了一句,退了出去。
郝佳最後向媽媽保證,一定會遵照王老師的兩條指示,處理好紙條事件。梅雪瑩才放心地離開女兒的房間。
晚上,郝思明忍不住又問此事。梅雪瑩一五一十向丈夫講了剛才的事。郝思明聽完,笑著揪揪妻子的鼻子,道:「你呀,你個壞娘們!你還好意思說!」
「哼,我又沒干壞事,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梅雪瑩在丈夫懷里扭了扭身子,親昵地笑道。
(三)
下午第三節課後,於凡和郝佳、孫浩、王磊、劉倩五人一起背著書包到培優班上課。
進了教室,其他四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
於凡卻站在門口沒有動。
「於凡!發什麼呆?快上課了,小心老師吵你!」孫浩扭臉兒看到於凡還站在門口,就沒好氣地喊道,「別一會兒又讓老師說咱們班的人不守紀律!」
「哎,知道了!」於凡應了一聲,卻還是沒有動地方。他的眼睛閃閃爍爍地看著教室後牆邊的一排矮櫃。
那排矮櫃上正坐著一個高高胖胖的男生。那男生像當初的於凡一樣,把書包放在並攏的雙膝上,正低頭看書。只是,這個男生身材高大,伏在膝上有點彎腰駝背地,看著很別扭。
於凡不知道這個胖胖的男生叫什麼名字,可是他認識他。他原本是培優班的正式一員,怎麼會坐在這兒呢?對了,一定是上次沒考好,被刷下來了。一定是這樣的!
想到一年前自己坐在這兒的情景,於凡為這個男生感到難過了。尷尬,難堪,自慚形穢,他知道那滋味!可是,走過去和他說話嗎?於凡有點猶豫。他不是個善於言辭的人,見了陌生人就會害羞。可是,於凡看著教室里三三兩兩正熱鬧地閑聊著等候上課的同學,又看看那個蜷縮在矮櫃上的高高胖胖的身影,心中滾過一陣酸溜溜的熱浪。
於凡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向那個高胖的男生走了過去。他小心地和那個男生保持著距離,坐了下來。
「你好!我叫於凡,是十三班的……」於凡有些怯怯地小聲說。
高胖的男生抬起頭,冷冷地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於凡,沒有說話。只是躲避似的向另一邊挪了挪屁股,又低下了頭,嘩嘩地翻動著手中的書。
「一年前,我也是坐在這兒的……」見男生不理自己,於凡的聲音更小了些。
男生再次抬頭,很快地瞥了於凡一眼,眼中亮光一閃,重又恢復了冰冷的神情,傲然地說道:「那又怎樣?」
於凡被男生冷冷的眼神給唬住了,在他的盯視下,竟有點手足無措,不知怎麼辦才好。
「於凡!還不過來!要上課了!」孫浩命令似地再次喊於凡。
聽到孫浩的喊聲,於凡遇了大赦一般,趕緊站起身,慌慌地說了一句:「我先走了……」便逃也似的跑開了。
三天之後,八年級十三班教室。
「你們注意到培優班後邊坐的男生了沒有?」於凡思量了很久,終於試探著問道。
「怎麼了?」郝佳從正背著的英語課本上移開目光,看著於凡道。
「我們能不能……能不能……」於凡突然又有些猶豫。
「能不能什麼?瞧你磨嘰的!」孫浩快人快語,容不得於凡這么欲言又止的樣子。
「急什麼!讓人家把話說完唄!」郝佳嗔怪地瞪了孫浩一眼。
孫浩立刻誇張地伸雙掌蓋住嘴,卻又不服氣似的斜睨了於凡一眼。
有了郝佳撐腰,於凡大膽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能不能讓他參加咱們的學習小組?」
「什麼?虧你想得出!」孫浩又忍不住咋呼起來,「他又不是咱們班的,憑什麼?!」
郝佳又瞪了孫浩一眼,轉臉對於凡說:「這事一時也說不清。先學習吧,一會兒再說啊。」說著,便自顧嘰里咕嚕背起了英語。其他人也都開始背了。
三十分鍾後,王磊給其他四人聽寫,然後是對改、糾錯。完了之後,郝佳說:「明天,我們復習《鄒忌諷齊王納諫》的解釋翻譯。於凡,該你聽寫了啊。你要提前復習,准備好要聽寫的內容。」於凡答應了「是」。
郝佳邊收拾書包邊說:「你剛才說,想讓那個男生參加我們的學習小組?」
於凡看了一眼孫浩,這才說:「我原來也坐在那兒的,心裡可難受了!跟你們在一起學習,我覺得特別好!」說到這兒,於凡有些動情了,想到當初,自己一時沖動給郝佳寫了紙條,郝佳不但沒有聲張,沒有對自己產生反感,反而還把自己拉到了他們的學習小組,時時幫助自己。於凡的心裡充滿了感激。要不是郝佳的幫助,自己怎麼可能有這么大的進步?郝佳是個善良的女孩兒,她一定也願意幫助其他同學的。這樣想著,於凡便大膽地說:「我想,我們能不能也幫幫那個男生?」
「他願意參加嗎?」郝佳問道。
「我還沒跟他說……」於凡又有點心虛了。
「那你說得那麼熱鬧!」孫浩不耐煩地說,「我還納悶呢,他怎麼知道我們有這個學習小組的!哈,原來是你自作多情啊!」孫浩把「自作多情」四個字咬得特別重。於凡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我覺得,如果他願意學習的話,我們還是應該幫幫他的。大家一起學習,總是一件好事。你說呢,組長?」一直沒說話的劉倩看著郝佳,輕言細語地說。
「也不是不可以……」郝佳想了一下,又說,「現在有兩個問題:一是他本人願不願意?二是咱老班會不會怪咱們把外班的同學招到咱的教室來?」
「那咱們就分分工唄!」王磊積極地獻計獻策,「孫浩的嘴巴最能說,就讓他去找那個男生問問。如果他願意參加我們的學習小組,郝組長,你就代表大家去向老班請示嘍!」
「為什麼是我?」孫浩一聽王磊讓自己去找那個男生,立刻跳起來叫道,「讓於凡去問!誰讓他多事呢!」
「好了,讓你去還不是因為你口才好!」郝佳俏皮地笑著說。
孫浩心中有些得意,卻又裝出勉為其難的樣子,撇著嘴說:「哼,就會使喚我!好吧,我去!我去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