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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小說類型化日益受到關注

發布時間: 2025-05-16 11:00:58

1. 論文達人進!求救!關於電影的畢業論文!

相關資料:

從產業特徵看韓國電影振興

韓國電影振興現象產生的社會背景

經濟領域,韓國接受了資本主義的經濟體制,自60年代以後,經濟得到了飛速的發展。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之後,金大中政府採取一系列務實性對策,不僅迅速從金融危機的陰影中走出來,經濟發展還出現了新的局面。韓國成功地從一個農業國進入現代化國家,創造了所謂「漢江奇跡」。現代化是和都市化、工業化、教育的普及、職業分工的專業化、通信的發達等經濟發展現象緊密地聯系在一起並和特定的社會政治變革聯系在一起的。在這個過程中,韓國城市的發展顯著,都市化率從1950年的21.4%,發展到1995年的81.3%。
政治領域,80年代韓國進入政治解凍期,1980年的光州事件和1986年的民主運動(註:以大學生為核心發起的兩次民眾民主運動,抗議軍人專制政權,曾得到韓國社會各界響應,但最終被軍政府血腥鎮壓。前者亦稱光州民眾斗爭,後者亦稱六月抗爭。)使韓國獨裁政府惡名昭著。1988年通過國民投票實現了向民主政權的過渡;1993年文人政府上台;接著1998年出現了堪稱韓國政治史上具有劃時代意義的「在野黨交接政府」(註:1997年12月18日金大中在總統競選中獲勝,標志了韓國建國起第一次「政權交替」,在野黨第一次成為執政黨,少數黨第一次戰勝多數黨。)的政治發展進程。長期以來在韓國社會上爭論不休的政治不穩定進入90年代開始銷聲匿跡,整個社會慢慢進入民主化、多元化的發展進程中。
政治、經濟格局的變化不僅導致家庭結構的變化,而且引起了整個社會生活方式的變化。中產階級形成並穩步擴大,文化消費在消費支出中所佔比例逐漸上升。有線電視的開通、錄像市場的擴大、衛星電視的前景,一方面爭奪著電影觀眾,一方面因播放高品位電影節目而培養了觀眾,且它們都是以電影為核心的影像產業,這使得政府和大企業開始注意電影市場的價值。
大眾文化開始盛行。流行音樂樂隊等開始流行,消費人群年輕化,產品包裝要求提高,對大眾偶像的消費需求增強。
在現代韓國社會的變化過程中,青年群體又占著十分重要的位置。他們是經濟現代化的主力軍,在社會意識方面則是歷史變革的動力。截至1995年的統計,14-24歲的青少年人口略超過900萬,占總人口的20.2%。韓國政府的世界化政治戰略和提倡國際競爭力的經濟戰略,使得整個社會普遍認為,韓國的未來命運掌握在「一個背包就能周遊世界,懂電腦,會利用先進通訊設備,處變不驚,有堅強毅力,主張男女平等」的「新世代」身上。(註:金鎮旭(韓):《80年代至90年代的韓國電影》,北京電影學院碩士畢業生論文,第27頁。)特別是大學生(占青少年總人口的約54.5%)(註:君冢大學(日)、吳魯平(中)、金哲秀(韓):《東亞社會價值的趨同與沖突》,中國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1年,第44頁。),他們在80年代經濟繁榮的環境下成長起來,有機會享受1988年奧運會以後的經濟富裕和政治穩定。他們將成為韓國電影的主要消費者。
在造成韓國電影振興繁榮景象大的社會背景中,有一個因素不得不指出:韓國民眾強烈的愛國心和罕見的民族凝聚力。韓國電影票房的奇跡,與韓國觀眾對本土電影非理性的熱愛,蜂擁而上的參與行為是分不開的。許多影片如《生死諜變》、《共同警備區》的上映,媒體一律不能有批評聲音,普通百姓如果不去看會被認為是「不夠愛國」。當政府放寬「電影進口限額制度」時,電影人立刻示威遊行,而韓國大眾媒體一律給予最大的支持,結果迫使政府對電影人和民眾做出妥協。
筆者認為,造成這種民族特質的原因有多種:一、有史以來,韓國即為單一民族國家,沒有像中國、美國等民族大融合的歷史;他們認為自己的血脈最純潔,最干凈,在韓國最常見的標語是「身土不二」(註:「身土不二」是一個比較寬泛的概念。筆者根據所閱資料整理出以下兩層意義:其一,它是熱愛本民族的象徵,對生養自己的土地抱有依戀與敬畏的復雜情感。體現在微觀的經濟領域上,韓國出產的商品上多印有「身土不二」,尤其是農副產品一律如此,其意類同於中國的「提倡國貨」。其二,它從人與土地(自然)的關系應和諧共處而延伸成為一種民族文化精神,與我國的「天人合一」有相通之處。「身土不二」不僅是韓國傳統,還是自70年代起由政府發起的「新生活運動」的具體內容,包含有城市民族化、鄉村現代化的意味。);二、20世紀屈辱的被侵佔、被分裂的歷史,使現代韓國人具有強烈的獨立意識和民族自尊心;三、地理生存環境——如金大中所說,韓國為美、日、中、俄四大列強所包圍,本身又是山多地少、資源匱乏的小國(註:李立緒:《韓國啟示錄——韓國經濟危機實錄》,企業管理出版社1998年,第385—386頁。);四、經濟領域內的「漢江奇跡」所賦予的自信心;五、韓國儒教傳統影響(註:中國儒教傳統中,有以道德之有無來作「華夷」之辨的言論,韓國儒教繼承了這種說法,甚至在某些歷史階段,把受西洋沾染的中國也視為夷。)。
了解這種民族特質或者說民族文化心理現象,對於解釋某些韓國電影現象是非常必要的。這種民族文化特質不是始自90年代的電影振興現象,而是一以貫之於包括韓國電影在內的韓國民族文化當中。
「從20世紀中葉以後的情況就可以看出:在朝鮮戰爭的危機中生存問題成為絕對的問題,從60年代到70年代,國家成為支配性的生產主體,以『民族文化』為中心形成了『國家主義意識形態』。相應地,韓國的現代化就意味著『獨裁下的開發』,接下來就出現了到70年代與80年代為止仍舊是『政治問題』獨佔主導性言論的現象。換言之,60年代以後,文化主要是在『理念上』被消費,而沒有確保其大眾性這種狀況。
「從這點上來看,應該說韓國文化論作為『大眾性消費品』而被生產和消費的條件具備是從20世紀80年代後期開始至進入90年代這一時期。在民主化取得某種程度的成就後,『政治言論』的影響力下降,人們有了一點可以說說『文化』的空閑和『自信感』。國際化的迅速進行同時也成為一種壓力,因而對自我與他人關系的設定也越發顯得重要。」(註:權淑仁:《大眾性韓國文化論的生產與消費》,《當代韓國》2000春季號,中國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0年,第61頁。)
漢城大學比較文化研究所權淑仁教授在《大眾性韓國文化論的生產與消費》一文中,探討作為大眾文化研究的「韓國文化論」缺失的原因。筆者借用這段話是想說明:韓國電影作為「大眾性消費品」具備被生產和消費的條件是從20世紀80年代後期開始至90年代這一時期。
韓國電影振興現象的出現,正在於政治、經濟、文化等外圍環境的成熟,和電影產業內部製作、發行、放映諸環節的合理營造——其中電影製作人對類型片的有意識的推進和發展又是極其重要的一個方面。
大資本的介入改變韓國電影產業格局
電影資金傳統上有兩大來源,但進入90年代,製片投資發生了兩次大變化,極大程度地影響了電影產業及電影形態。
1.產業背景
自50年代至90年代初,韓國電影工業基本上是以美國好萊塢電影消費市場為演變主導的。1986年韓國電影市場開放進口外國影片,迅速成為繼日本之後的亞洲第二大市場,一年即發行400部以上影片。其中100部影片為本土影片,300部是進口影片。其中僅好萊塢和香港兩地的娛樂片即佔70%多(註:全陽駿(韓):《韓國:電影工業、美學、新潮流》,李蓮英譯,《新亞洲電影面面觀》,焦雄屏編,台灣遠流出版公司1991年,第101頁。)。80年代,韓國大電影公司將利潤由對本土電影的投資全面轉向進口好萊塢電影。政府雖然制定了「電影放映限額制」,但好萊塢利用美韓貿易談判的機會,強制韓國政府採取自由化的電影政策。美國電影公司不須經過壟斷進口的韓國電影公司,長驅直入韓國市場。
忠武路(註:忠武路是漢城市中心的一個地名,上世紀20年代韓國電影開始以來,主要電影製片公司和主要電影院都集中於此,既是韓國電影的搖籃,在90年代中期之前也是韓國電影製作方的代名詞。)是自20年代以來韓國電影製片公司的主要集中地。半個多世紀以來,他們以中小資本對抗好萊塢電影,勉強維持生產。電影資金的兩大來源,一是地方發行人的預付款,二是錄像版稅。80年代末期的「電影自由化」政策打破了20家電影公司壟斷本土電影的局面,一時間有一百家電影公司成立,活潑多姿,自由競爭,但規模既小,秩序全無,根本無力回天。
韓國的電影文化也深受好萊塢電影模式影響。忠武路電影街製片模式下的商業片,多運用好萊塢的敘事策略,來服膺儒家思想,一方面取悅觀眾,一方面不觸犯嚴格的電影審查制度。類型基本是通俗情節劇、古裝歷史劇、B級動作片和軟性色情片。
2.大企業涉足電影業
財閥體制是韓國經濟發展中的一大特色,現代、大宇等等大企業在韓國政府的支持下,對韓國經濟的高速發展曾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政府同樣支持它們對文化事業的擴張。90年代初期每年都有一部絕無僅有的高票房電影,1991年是李明世執導的《我的愛,我的新娘》,1992年是金義錫執導的《結婚的故事》,1993年是創造了100萬觀眾人次的《西篇記》。這三個由新導演創造出的票房神話,賦予了大企業信心。他們相信只要方式得當,投資電影一定可以盈利。
韓國大財團紛紛投資電影業。他們首先買斷版權,繼而染指影院的運營、製作、流通、配送等相關環節,參與步驟比較有序。如三星、大宇、鮮京都從錄像帶的營銷開始,在較短時間內掌握了大部分主要國外電影公司的錄像帶版權,在製作領域,他們則首先以購買韓國電影的錄像帶版權的方式來參與。
大企業為迎接多媒體時代而忙於興建新劇場或租賃已有劇場。三星、大宇、鮮京和壁山等大企業在大城市裡買入主要電影院,或是建立新的復合電影院,來形成連鎖的放映系統。以1997年為例,剛剛成立電影事業公司的現代集團就租賃了漢城名寶劇場的5個電影館。
有的大企業則通過與國外的電影公司聯手來進軍電影業。第一製糖公司向美國的夢工場投資三億美元,得到其出品影片的亞洲地區版權;並和香港的嘉禾電影公司合作,在韓國設立了JACOM電影製作公司。
大企業的介入對於只有好的創意卻沒有足夠資金的新導演和獨立製片人來說,無疑相當於雪中送炭。以前忠武路製片體系中「論資排輩、熬年頭」的慣例被打破,那些從電影學校畢業或者留學歸來的新導演,獲得了一顯身手的機會,懷才不遇的副導演、商業廣告的導演們也有了意想不到的機會。李光熏由此導演了《封大夫》——1995年票房最高的國產影片;李民勇導演了《炎熱的下午》——一部風格獨特的女性主義影片。
1994-1996年間,大企業在電影業的投資蓬勃發展,完全激活了電影市場(也為日後的不穩定埋下隱患)。電影製作體系迅速分化,出現了四種不同的電影製作體系:原有忠武路製片方式,獨立製片人制,大企業直接製作方式以及獨立電影。不少年輕的導演和製作人脫離了忠武路製作系統,建立了以導演為中心的獨立製片人制度,如朴光洙製片、企劃時代、張宇錫製片等公司。
大企業都喜歡票房價值高的電影,注重迎合年輕一代觀眾的興趣,對這樣的電影不僅投入資金,並且要造成良好的土壤,使製作以創意為主的新電影的獨立製片人能夠紮下根來。他們既製作出了相對高投資的商業電影,也促使獨立製作方式的低成本電影向商業領域邁進。這三年間電影面貌為之一新,既有大製作、高票房的動作喜劇片《兩個警察》(Ⅰ、Ⅱ姜禹石)、浪漫喜劇片《封大夫》(李光勛)、以特技製作聞名的《銀杏木床》(姜齊奎)、科幻片《木槿花開》,也有票房評論雙豐收的低成本之作《時間長久持續》(金應壽)、《豬掉進井裡的那一天》(洪尚秀)、《鱷魚》(金基德)、《恐怖分子》(金永斌)、《千年的愛》,也有藝術電影如《黑土地白百姓》(裴庸均)、《花瓣》(張善宇),女性電影如《像犀牛角一樣一個人走》(吳丙哲)、《炎熱的下午》(李民勇)、《媽媽有了男朋友》(金東斌)。大企業的進入,最重要的後果是,直接促成了韓國製片人制度的形成。
3.風險投資進入電影業
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爆發後,大企業自身難保,對電影的投入迅速減少,很多大企業紛紛退出電影業。只有三星是個例外,在1998年投資了6部影片,獲得相當大的成功。
金融危機後,財閥集團在國民經濟中的地位逐漸下降,政府積極扶植中小企業。尤其是在風險投資中小企業的政策引導下,中小企業逐步開始取代財閥集團在國民經濟中的主導地位。以高科技密集為特徵的風險投資中小企業給韓國以往比較臃腫與僵化的產業結構注入新的活力
1997年11月,通商事業部宣布電影業及相關產業屬於風險投資產業。這意味著電影融資比較容易,並且可以享受減免稅等優惠待遇。風險投資公司迅速占據了大企業撤資後的空缺。他們帶來全新的投資概念,同時引導獨立製作公司製作題材更集中的片子,並加強營銷概念,電影市場日趨專業化。
日信創投是忠武路上最知名的投資公司。它不僅作投資還充當投資管理者的角色。它的收益分配比例相當優惠:5∶5,而一般大企業都是6∶4。僅在1996年到1998年間,他們投資的電影就有《銀杏木床》《上網》《哈利路亞》《八月聖誕節》《安靜的家庭》《驅魔錄》。
電影政策及電影文化對電影的影響
1.電影政策
電影審查制度
韓國電影審查制度形成於20年代日佔期。八九十年代嚴格的審查制度嚴重阻礙了電影的健康發展。1996年10月4日,法庭宣布電影公映倫理委員會的審查違反憲法。這結束了70多年的電影審查制度,同時提出了新的迫切問題:建立等級分類制度。1998年,圍繞新的電影法(1994年制定的《電影振興法》),年輕一代和保守派的分歧越來越大,問題焦點在於等級外電影專用館和電影振興委員會的設立。
對於韓國電影來說,目前的等級分類制度畢竟提供了更寬廣的題材空間和表現空間。《兩個警察》系列揭露警察的違法勾當,《美麗青年全太一》批判70年代的軍事獨裁體制,《花瓣》揭示了80年代群眾遭到鎮壓的「光州事件」。1999年有兩部影片《黃頭發》和《謊言》(張先禹),因暴露鏡頭被禁,引起廣泛爭議。但是影片經修改勉強通過審查後,卻在市場上獲得巨大成功。
電影放映限額制度
朴正熙的軍政府在1966年開始施行限額放映制度,本意是過濾掉西方的某些影響,但在以後的數年中,它卻成了保護民族電影的一張安全網——政府立法規定每家電影院每年至少放映146天(具體天數後有變化)的本國電影,這就是所謂「電影季節制度」(Screen Quarter System),本文譯為「電影放映限額制度」。
90年代中期以後,韓國國內幾度出現主張縮小甚至取消電影放映限額制度的論調。1998年12月2日,韓國外交通商部提議,參照與美國的雙邊投資協議,從2002年起將106天的限額降至92天。電影界擔心,如果這項提議獲通過,好萊塢洪水猛獸般的商業大片將逐漸淹沒本土電影。由此爆發了一場知名導演、明星發起的電影界大規模遊行示威。1999年6月電影界又兩次舉行示威活動。韓國政府被迫讓步,暫定在本土電影佔有市場40%的份額之前,維持限額制度。
盡管限額放映制度一定程度上損害韓國電影業的利益——韓國的電影放映量從1993年的640部降至1997年的502部,生產量從1993年的63部降至1997年的59部。但作為一種意識形態性極強、國家民族特性濃厚的特殊文化產品,電影應獨立於自由貿易協定之外,似乎在美國以外的國家已達成一種共識。
經濟政策調控
為振興民族電影,韓國政府在90年代至少三度啟動政策調控。90年代初期為鼓勵大財團進入電影界制定了減免稅收的電影振興政策。1997年後實行抵押版權融資制,比如1998年,國有的電影振興公司為10部電影作抵押版權融資,共提供30億元韓幣。這10部電影其中就有林權澤參加戛納電影節的《春香傳》。第三種舉措同樣重要,即是在1997年將電影業列入風險投資行業。
2.電影文化的普及
前文已簡要提到,90年代上半期大眾文化及其他娛樂媒介對電影的雙重影響。流行音樂、電視劇等大眾流行文化日益繁盛,觀眾普遍的文化素質提高,明星制初步建立等等,對電影呼喚與支持的一面畢竟大於搶奪電影觀眾的一面。從1995開始,韓國電影文化迎來充滿活力的時期。借紀念電影誕生100周年的機會,進入90年代後一直在上升的熱情終於爆發出來。
1995年3月大鍾獎電影節上放映了7部國外藝術電影。同年11月,電影製作公司「白頭大桿」設立藝術電影專業館,放映了前蘇聯電影《犧牲》、伊朗電影《何處是我朋友的家》、《橄欖樹下的情人》等國際一流的藝術電影。僅僅《犧牲》一片,在一個月內就吸引了兩萬名以上的觀眾。電影發行商開始注意「藝術電影」商業化的可能。這一年,王家衛的《東邪西毒》等三部影片在韓國上映,每部電影的觀眾人次都達到十萬以上。同時期開始,電影史上的經典影片通過有線電視進入了千家萬戶。藉助於這些積極的市場引導與開發,以前只熟悉好萊塢和香港商業片的觀眾,對電影的印象和理解開始改變。
大眾媒體開始積極報道電影新聞和介紹電影知識。就在這一年,電影月刊《KINO》和電影周刊《CINE21》創刊,他們把韓國和國際電影界的最新消息以一種雅俗共賞的方式介紹給韓國民眾。《KINO》目前已經成為韓國最權威的電影雜志。
90年代中期以後在韓國掀起的電影熱演變成一種電影文化熱,韓國各大學相繼開設了四十多個與電影相關的專業。大學里的電影講座擠滿了來自不同專業的學生。韓國國立綜合藝術學院設立了電影學校,購買了完備的電影製作設備。
電影節
在短時期內韓國還舉辦了釜山和富川兩個大型的電影節以及數十個小型電影節。其中釜山電影節至今已舉辦6屆,成為亞洲最重要的國際電影節之一。釜山國際電影節創始於1996年,由釜山藝術學校、中央大學二校的電影系提議,在釜山電影界和釜山市政府的支持下獲成。1996年10月的第一屆釜山國際電影節就達到18.4萬觀眾人次的良好效果。(註:金東虎(韓):《亞洲電影發展的後盾——記釜山國際電影節》,(韓)《高麗亞那》雜志2000年春季號,中文版,第24頁。)

在諸多亞洲國家的電影節中,釜山電影節與眾不同的戰略值得重視。第一是它最初就定位於「非競賽性電影節」,避開了與其他電影節(如國際一流電影節和同時間的東京國際電影節)之間不必要的競爭,而專注於作為亞洲電影展台和展映國際最優秀電影的作用。第二是它推出的兩項特別計劃。「新浪潮電影」及其扶持制度:選擇亞洲新導演的第一二部作品展映,把它們推向國際舞台,並為保障這些影片在韓國境內的發行放映,給予發行商3萬美元的資助;釜山振興計劃(PPP計劃,開始於1998年第三屆釜山電影節):為有電影製作計劃的亞洲導演和世界級的發行公司、製片人、贊助商創造合作機會,促成合作投資或共同製作或對影片後期製作提供贊助。香港的陳果、台灣的林正盛、日本的筱崎誠、中國大陸的賈樟柯、張元、王小帥等導演都從PPP計劃中獲益。釜山電影節對亞洲電影新人的成長,作出了切實的貢獻。
釜山電影節不僅為韓國電影和亞洲藝術電影提供了製作機會、拓展了電影市場,還和眾多的國際電影節達至溝通,使韓國電影大批進軍國際展台。僅1999年就有80部韓國電影計150次在73個國家和地區參展,其中包括戛納電影節和柏林電影節。此外,釜山電影節本身產生了相當可觀的經濟效益,為釜山影視業的發展提供了重要契機。釜山市政府選擇影視業為戰略產業,組建釜山電影委員會,推動了釜山文獻電影館、數家多功能影院的相繼建成,陸續籌建影視信息城、主題公園、動畫片中心,並對與釜山相關的電影行政和財政的支持。(註:金東虎(韓):《亞洲電影發展的後盾——記釜山國際電影節》,(韓)《高麗亞那》雜志2000年春季號,中文版,第29頁。)其中包括以釜山為影片背景的《朋友》。
總體來說,電影節最根本的作用在於它成為韓國大眾文化生活中的一個「事件」。與報刊、電視、流行音樂等大眾傳媒一起,它們構築了韓國電影振興現象得以發生、發展的意識形態背景。
3.紀錄片與短片的繁盛
短片和紀錄片的發展,是90年代韓國電影界一個異乎尋常的重要現象。截至1999年,韓國年產短故事片300多部,並通過國內外各種電影節上映。
紀錄片
80年代韓國曾出現一批源自大學校園的電影團體,他們標榜「獨立」和「進步」,既反對官方和商業電影,也反對實驗電影和作者電影,而是試圖與進步的文化團體、工人階級聯合起來,拍攝紀錄片,並以錄像帶的流通來代替商業電影發行。
政治動盪的80年代末,他們在政治活躍團體、進步工會、學生會等群眾團體的支持下,製作出了一批反映韓國社會矛盾的影片。「電影製作所」(1987年成立)和「勞動者製作團」(1989年成立)是其中最為重要的兩個地下電影團體。前者拍攝的《理想國》(16mm,110分鍾),第一次以劇情片方式處理光州事件;1990年的《罷工前夕》(16mm,100分鍾)則是以忠實刻畫工人運動為內容的劇情片,成為獨立電影的里程碑。因政府禁映,該片通過校園和工會禮堂自辦放映,而警方甚至出動直升機投擲催淚彈來驅散觀眾。「勞動者製作團」則是進步紀錄片的突破,他們製作了十數集每集1小時的《新聞電影》,專注於韓國工人運動的最新話題。事實上,這些電影團體建立了校園、工廠放映和錄像帶流通的獨立發行渠道。
如果說80年代的獨立影片內容上著眼於工人運動,政治導向上具有強烈的反政府性,價值取向偏於集體價值、共同空間優先個人、日常空間。那麼自90年代開始的獨立電影則遠為多元和復雜,嘗試著以多種方式去反映豐富的社會生活。
在紀錄片方面,邊英珠的《囁嚅三重奏》(1994-1999)用二戰期間淪為日軍慰安婦的婦女證詞來揭露性暴力和軍國主義問題;李慶順的《蒲公英》(1999)表現一位父親在民主化斗爭中痛失愛子的悲傷和勇氣;洪亨淑的《本名宣言》(1998)描寫一位旅日韓僑的流浪經歷;朴基福的《別管我們》(1999)則以離家出走的少年和家庭暴力為素材,描寫體制和反體制勢力都漠然無視的社會邊緣階層。這些紀錄片普遍不再以旁白或采訪來引導觀眾,而代之以客觀紀錄的方式來試圖還原生活本身。
導演金東元自80年代末一直追蹤城市開發區拆遷戶的居住權問題,已拍出《上溪洞奧林匹克》(1988)、《杏堂洞的人們》(1995)和《另一個世界》(1999)三部曲。《另一個世界》拍攝了拆遷戶爭取到開發區居住權之後的生活,關心的焦點從特權化的意識形態轉向日常生活的政治學,其關注的核心問題乃是現代社會中人與人之間的認識與溝通。筆者認為,不了解這些信息,就不可能充分認識韓國電影振興現象,不可能細致讀解韓國的類型片,如作者化的黑幫片《綠魚》、《搏動》。
短片
短片的繁榮是90年代另一個重要的電影現象。80年代的年均產量不超過50部,而90年代卻達到300部以上(註:南仁英(韓):《差別美學,日常生活的政治學——評90年代韓國電影短片和紀錄片》,(韓)《高麗亞那》雜志2000年春季號,中文版,第30—35頁。),其中大部分出自電影專業學生和業余電影愛好者。90年代初由三星公司出資舉辦的漢城短片電影節,既是短片的盛會,也是商業電影公司挖掘新人的地方。(2002年4月三星出資在北京舉辦了DV短片電影節。)90年代後期,韓國短片電影節增多,主要有獨立電影論壇、獨立短片電影節、釜山亞洲短片電影節等,很多韓國短片還參展戛納等大量國際短片電影節,獲得了較好的成績。
韓國90年代的紀錄片和短片具有三個層面的重要意義:1.為主流電影業提供新的電影人才和活化電影氛圍,一定程度上直接催生了韓國電影振興現象並刺激其發展;2.在題材和表現領域上有效彌補了商業影片不敢涉足的領域,與主流商業片互為補充,並成為新的電影美學的催化劑;3.使電影產業和社會文化、藝術保持著良好的互動關系,平衡著電影作為產業、藝術和意識形態的三重功效,是韓國電影能夠健康發展的深層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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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小說都有什麼類型啊

小說的類型
我們對文學有各種分類方法,比方說,最大的最廣泛的文學分類就是從文學體裁上將文學分為小說、散文、詩歌、戲劇,所謂的四大塊,是我們的文學刊物辦刊的基本原則。又比方說,小說可以按照篇幅的長短分為長篇小說、中篇小說、短篇小說,按題材的不同分為工業題材、農業題材、軍事題材,等等。美國學者艾布拉姆斯認為,類型「在文學批評中指文學的種類、范型以及現在常說的『文學形式』。文學作品的劃分向來為數眾多,劃分的標准也各自懸殊」。文學類型是指人們對文學進行分類的方式,類型文學則是指文學類型化傾向的固定形式。文學類型化傾向應該是文學的一種常態,大家可能覺得奇怪,文學不是最強調獨創性的嗎,怎麼類型化傾向又是它的一種常態呢?事實上,文學僅僅有獨創性是不行的,如果每一部作品都與以往的作品毫無共通之處,都是完全的獨創、完全的創新,這就帶來一個問題,讀者無法在已有的閱讀經驗和審美經驗基礎上來接受這個作品。不管是創作也好,還是閱讀欣賞也好,都是人類經驗的積累和展開,如果永遠都是獨創的,沒有共同之處的,人類的經驗就不可能積累、深化。因此,當文學創作過程中有一種新的因素被人們接納並受到人們的歡迎時,這種新的因素就會產生一種吸引力,作者會被這種吸引力所吸引,自然地靠近這種新因素,而讀者則會在閱讀中認同這種新的因素,形成固定的審美經驗。這就是我說的文學類型化傾向。由於存在著文學類型化傾向,審美經驗才有可能獲得不斷的積累和提高。所幸的是,文學不僅僅存在著文學類型化傾向,而且還存在著創新性傾向,創新性是反類型化的,創新性傾向就避免了因為類型化而導致文學的千人一面。從一定意義上說,文學就是在類型化和反類型化的相互抗衡相互爭奪的張力中發展的。類型文學就是將文學類型化傾向以一定的形式將其固定下來,用一個比喻來形容,類型文學就是搭建起一個固定的舞台,作家要在程式化的表演中展現文學的獨創性。 具體在小說中,我們就會有小說類型一說,小說類型同樣也是不同於類型小說的。小說類型是指在分類上更寬泛一些,也可以有多種分類方式,比方說,在某種理論視野下,小說就分為了純小說和通俗小說兩類。類型小說則是指那些在題材選擇、結構方式、人物造型、審美風格等方面有著比較定型的類型化傾向的、讀者對其有著固定的閱讀期待的小說樣式。
小說的特點
我以為,類型小說有四個值得我們注意的特點:第一,類型小說是通俗小說的基本存在方式。第二,類型小說是文學娛樂化功能最優化的通道。第三,類型小說的發展依賴於媒體的發展,媒體是類型小說的助推器。第四,反類型化是類型小說保持活力的內在動力。
小說的娛樂性
眼下的類型小說還要經過時間的考驗,先放下不評,就說以前的類型小說,科幻小說有儒勒·凡爾納的《海底兩萬里》,偵探小說有柯南·道爾的《福爾摩斯探案集》和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偵探系列,武俠小說則有金庸的作品。讀這些類型小說的經典性作品,就會發現,這些作家將類型小說的類型化功能發揮到極致。類型化功能是與娛樂性相關聯的。有位研究者在研究類型文學時提到一個「核心趣味」的概念,我以為這個概念很好,抓住了類型小說為什麼會給讀者帶來娛樂性的本質。類型小說就是在核心趣味上做文章,讓喜歡這種趣味的讀者能夠得到精神上的極大滿足。比如偵探小說可以說是為讀者提供了一次復雜的智力游戲,而武俠小說顯然是與人類的尚武精神相關的。 強調類型小說的娛樂性,那麼,我們要不要關注類型小說的思想性和精神價值呢?我們常常會聽到人們這樣責問通俗小說或類型小說,這的確是一個應該認真回答的問題,但我覺得這個問題的核心其實是在貶低和指責類型小說乃至通俗小說。也就是說,這個問題一提出來,就把類型小說置於一種被貶低和被攻擊的位置上,因為這個問題預設了一個理論前提,就是將娛樂性同思想性和精神價值對立起來,彷彿這二者是你死我活、有你無我的關系,如果你強調了小說的娛樂性,就必然會損傷小說的思想性和精神價值。我以為這個理論前提是不成立的,因為小說作為一種語言藝術,我們是無法剔除掉小說的思想性和精神價值的,問題在於,一部小說給我們傳達了什麼樣的思想性和精神價值。而這不是由娛樂不娛樂來決定的,這是由作家的主體決定的,是由作家的世界觀和人生觀決定的。一個純文學的作家,他也許根本不講究小說的娛樂性,但也許他在小說中傳達的是一種頹廢的、厭世的、灰色的思想性,傳達的是一種陳舊落後的精神價值。至於類型小說,盡管它強調娛樂性,但這種娛樂性仍然是一種精神上的消遣,不是一種身體上的消遣,是與在洗浴中心和按摩房裡獲得的消遣不一樣的,後者是一種身體的消遣,而閱讀類型小說的消遣激發了精神的活動。當然,類型小說既然把娛樂性放在第一位,勢必就會稀釋了小說的思想性和精神價值,另外,在很多情況下,類型小說所包含的思想性和精神價值並不見得非常深刻獨特,可能是一種公共性的思想,是一種常識性的表達,因為公共性的思想和常識性的表達能夠爭取到更廣大的讀者的認同。其實,文學作品即使是傳達一些公共性的、常識性的思想,其社會作用也是不容低估的。一部很好看的小說,被眾多的讀者喜愛的小說,也許僅僅在表達「要做一個善良的人」這樣一種非常淺顯的人生道理,這不也挺好嗎?總之,娛樂性是否影響到小說的思想性,這完全是一個偽命題,因此,我們不應該以思想性為由去反對類型小說的娛樂性。盡管大量的類型小說的思想性是屬於稀釋的、被沖淡了的,而且也缺乏特別有思想沖擊力的、有獨到見解的作品,但同樣也有一些類型小說具有深厚的精神價值以及犀利的思想鋒芒。所以我們一定要正確對待類型小說的娛樂性,我們完全可以批評某部類型小說所表達的思想意義不健康,但我們不應該因此就把責任推到娛樂性上,我們可以希望類型小說能寓教於樂,但我們更要防止以教傷樂。
小說的反類型化
類型小說既然是娛樂化的最優化通道,那麼,是不是就註定了類型小說是短命的呢?前面還說到類型小說具有時尚性,時尚也是一種稍縱即逝的東西,時尚總是在長江前浪推後浪,新的時尚出現,就會把正紅火的時尚打入冷宮,類型小說是不是也和時尚有同樣的遭遇呢?有些類型小說可能就像時尚一樣,只能紅火一段時間,就像前面提到的譴責小說,因為當時社會正處在轉型期,混亂不堪、怨聲載道,譴責小說正好迎合了這種社會情緒。但是類型小說同樣留下了經典性的作品,即使流行的時尚已經煙消雲散,這些經典性的作品仍然受到讀者的喜愛。這些經典性作品並不停留在類型化上,又都包含著鮮明的反類型化的努力。就是說,這些作家能夠恰當地處理類型化與反類型化的張力。單純靠類型化,成不了經典,還必須有反類型化的加入。這也就是我在前面所說的類型小說的基本特點之一:反類型化是類型小說保持活力的內在動力。我想舉一個成功的例子,這就是丹·布朗的《達·芬奇密碼》,這部小說2003年在美國出版,後來翻譯成多種文字在各國出版,至今在全球的銷售量已經突破六千萬冊,它是最成功的暢銷書。我們也可以把它看成是一部類型小說,但它糅合進了多種類型小說的元素,如偵探、驚悚、懸念,甚至還有架空的元素,比如小說涉及到很多歷史事實,包括大量達·芬奇的名畫,但作者完全以自己想像的方式重新加以處理,所以小說出版後,不少批評者就批評小說有太多的歪曲事實和捏造之處。小說寫的是哈佛大學的宗教符號學教授羅伯特·蘭登在破獲巴黎盧浮宮的館長雅克·索尼埃被謀殺一案所發生的故事。索尼埃死得很神秘,它的赤裸的屍體以達·芬奇的名畫維特魯威人的姿態躺在盧浮宮里,索尼埃死前在身邊寫下一段隱秘的信息並且用自己的血在肚子上畫下五芒星的符號。小說是一個逐漸解謎的過程,並牽出好幾條線索,一個神秘接著一個神秘,把我們都壓得喘不過氣來,但最後都真相大白,從而體會到一次智力拚搏的快感。可以說,丹·布朗非常巧妙地在類型小說中展開反類型化的想像,他大獲成功。

3. 什麼是類型小說

類型小說則是指那些在題材選擇、結構方式、人物造型、審美風格等方面有著比較定型的類型化傾向的、讀者對其有著固定的閱讀期待的小說樣式。
今天我們談論的類型小說主要還是指現代小說以來的類型小說,包括言情、科幻、游戲(網游)、競技、玄幻、武俠、歷史、軍事等等。

4. 中國古典小說發展史

中國小說發展概況

中國古代說明,晚熟於詩歌、散文,略早於戲曲。在長期的封建社會里,小說一向受到封建正經統文人的鄙視。我們似乎可以這樣認為:中國古代小說,是在封建正統文人「每訾其卑下」的歧視眼光下發展繁榮起來的。這也是一種「逆反」。

中國古代小說起於何時,源於何書?我們似不可拘泥於一時一書,因為小說在敘寫技法上,雖不似戲劇那樣要求各種文學藝術的高度融合,但較之詩歌、散文要求卻更多更高,非一時所能形成,更非一書所能標志,只宜概而言之。我們把先奏兩漢看作是中國小說的萌芽時期,實際上是基於我們並不認為這一漫長的歷史時期已經產生符合小說文體基本條件的小說作品。就實際情形而論,這一時期的神話、寓言、史傳、「野史」傳說等,都孕育著小說藝術的因素,為小說文體的形成准備了條件;同時也呈露出了中國小說童年時期便已形成志人、志怪兩大類別的端倪。不過中國古代早期的小說與歷史傳記難以截然分開來,這是一個顛撲不破的事實。

從後漢至唐代以前,是中國小說的童年時期,或者說是中國小說初步形成的時期。魯迅先生把唐以前的小說稱為「古小說」,這是為了與唐人小說和唐以後的小說區別開來。因為唐人小說是公認的中國文言短篇小說完全成熟的標志,而「粗陳梗概」的六朝小說,顯然是不成熟的。可以認為,「童年期小說」與「古小說」就是相似相通的。這一時期的小說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強調事物的「真實」而非強調藝術的真實。作品大都不作「幻設語」,作者所寫的是作者所相信實際存在的,因此作品大致帶有「傳景」性質。就志怪小說而論,不是像後來的作者借非人類的故事來反映人世間事,而是確信「陰陽殘殊途,人鬼乃皆實有」。從根本上講,作者還不知怎樣做小說,更非「有意為小說」。這種帶有原型狀態的小說,無疑表現了童年時期的特點。童年期小說以劉義慶《世說新語》為代表的志人小說和以干寶《 神記》為代表的志人小說兩大類別的興起,既與時代文明氛圍和社會習尚有密切的關系,又是萌芽期所孕育傾向的發展的不然,對爾後文言短篇小說的發展與分流奠定了基礎,甚至對某些長篇小說的創作也產生了影響。

「小說亦如詩,至唐而一變」。從中國小說發展史的角度來審視,唐人小說是一次質的飛躍。唐人小說,僅《太平廣記》一書收錄的單篇就有四十餘篇,專集四十餘部,約在千篇之數,大體分為兩類:一為傳奇,一為志怪。唐人小說繁榮發達的原因,除對童年小說創作經驗的繼承發展外,與當時的政治昌明、文化發達以及科舉「行卷」、「溫卷」之風有直接關系。

小說發展到宋代,發生了根本的變化,這就是話本的產生。從此,以文言短篇小說為主流的宋以前小說史,從宋代開始,逐漸轉為以白話小說為主流的小說史;同時文言短篇小說的沿著它的軌跡發展。這樣中國小說史自此由文言、白族 兩條線索交互發展,它們既有各自的特點,又相互吸收、相互滲透,千姿百態,美不勝收,高潮迭起在中國文學史上小說所佔的分量越來越重,地位也越來越高。

就文言短篇小說發展的這一條線,至宋,文言短篇小說大體分為三種類型:一是傳奇體,這是唐人小說的余緒;二是筆記體短篇小立,它是童年期志人小說的演化;三是志怪體,這是童年期志怪小說的延續。宋人傳奇小說的成就遠不如唐人。「唐人大抵寫時事;而宋人則多講古事,唐人小說少教訓;而宋則多教訓」。「大概唐時講話自由些,雖寫時事,不至於得禍;而宋時則忌諱多,所以文人便設法加避,去講古事。加之宋時理學盛極一時,因為小說也多理性化了。」總之,宋代傳奇多與歷史題材,總體成就不高,但也不乏散金碎玉之作,如奏醇的《譚意歌偉》、無名氏的《李師師外傳》等。宋人筆記特多,為以前所不曾有過之現象。其中不少為說或近似小說。北宋初期,多記唐五代事,如孫光寬的北夢瑣言;北宋中期以後,多記本朝事,如司馬光的《涑水紀聞》;而南宋人則多記北宋舊年,如周輝的《清波雜志》等。宋代的志怪小說,「平實而乏文采」,其成就還不如記歷史瑣聞的筆記,但也有幾部頗有影響的作品,如洪邁的《夷堅志》、吳淑的《江淮異聞錄》等。宋人的文言短篇小說的成就雖不甚高,然數量與種類繁多,在小說史上應佔有一席之地。而寧人對文言小說的最大貢獻,在於編輯了一部卷帙浩繁的《太平廣記》,北宋初年以前的許多文言短篇小說,多賴以保存下來。

金元時期的文言短篇小說,無論數量或質量都未超過宋代水平。但發展線索未斷,且有一些較有影響的集子,如元好問的《續夷堅志》、劉祁的《歸潛志》、淘宗儀的《南村輟耕錄》等。

明代的文言短篇小說雖不能與同時代的白話長、短篇比肩,但在文言小說發展史上佔有重要的地位。著名的傳奇、志怪、清言小說集有:瞿佑的《剪燈新話》、李禎的《剪燈余話》、邵景詹的《覓燈因話》、張潮編輯的《虞初新志》、何良俊的《何代語林》等。這些集子中有許多文情並茂的作品。另外,有些散文大家如宋濂、劉基、馬中錫的文休中,亦間有日干小說名篇。

以宋初至明末的六百多年間,文言短篇小說大多晉唐,然又無一能逾越於唐。至清代而大變,文言短篇小說高度繁榮,產生了具有世界意義和影響的《聊齋志異》,把文言短篇小說的發展推向了最高峰。「用傳奇法而以志怪」(魯迅),概括了《聊齋志異》寫作與內容兩方面的基本特徵。《聊齋》的「志怪」與六朝的「志怪」的根本區別在於:蒲松齡的「志怪」而不信「怪」,六朝人則「志怪」而信「怪」;六朝人「志怪」是有竟無意地宣揚「怪」,而蒲松齡的「志怪」乃是有意寓托於「怪」。《聊齋志異》有雲:「集腋成裘,妄續幽冥之錄;浮白載筆,僅成孤憤之書;寄託如此,亦足悲矣!」《聊齋》一出,作出蔚起,雖無一能與之頡頏,但亦各有自己的成就。甚影響較顯者有:王士禎《池北偶談》、袁枚《子不語》(即《新齊諧》)、沈起鳳《諧鋒》、滿人和邦額《夜譚隨錄》、曾衍東《小豆棚》等。之後, 時治至光緒年間有王韜的《遁窟讕言》、《松隱漫錄》、《淞濱瑣話》和宣鼎的《夜雨秋錄》等。魯迅評後幾種集子雲:「其筆致又純為《聊齋》者流一時傳布頗廣遠,然所記載則已狐漸稀,百煙花粉黛之事盛矣。」另有程趾祥《此中人語》和賈名的《女聊齋》等。可見《聊齋》的影響及信作之盛況。《聊齋》風行百餘年後,紀昀的《閱微草堂筆記》相繼問世。紀的對《聊齋》頗有微詞,謂其為「才子之筆,非著書者之筆」。「訾

(zhǐ底毀)其有唐人傳奇之詳,又雜以六朝志怪者之短」。(魯迅語)魯迅贊評《閱微》,謂其「雋思妙事,時足解蕢;間雜考辨,亦有灼見。敘述雍容淡雅,天越盎然,故後無人能奪其席。」但《閱微》側重記事以明理,故事情節不夠豐富,人物形象不夠豐富,且議論過多,因而缺乏《聊齋》那樣濃厚的小說意味,其學述價值高於文學價值。《閱微》之後,信者亦夥。清人筆記盛況空間,在文言短篇小說中,筆記小說所佔比重最大。但筆記中普非全為小說,只是筆記中有不少符合小說要求的作品。它有待我們去鑒別與整理。

我們再從宋代談談白話小說的形成、發展和演變。宋人話本的產生帶有革命的性質。其積極意至少有以下幾點:①由文言到白話,既增強了小說的表現力,又擴大了讀者面,因而提高了小說的社會功能。②作品描寫的對象由表現封建士子為主轉向了平民,尤其是市民,因而作品的思想觀點美學情趣隨之發生了變化。③奠定了白話短篇和長篇小說的基礎。枕頭人話本的興起,「實在是中國小說史上的一大變遷」。(魯迅語)

「話本」原是說話人的底本。「說話」就是講故事。作為一種伎藝,起源於唐而盛於宋究其淵源則很久遠。唐以前的「說話」活動僅限於士大光之間,多半供統治階段娛樂消遣。到了唐代「說話」作為一種伎藝,有向「市民文學」發展的趨勢。因唐人的文言小說、變文等,無論內容和形式,對話本都有影響。

宋代「說話」十分發害遍及瓦子、勾欄、茶樓、酒肄、街頭巷尾、宮廷寺廟、府第鄉村。這樣,便出現了一批專業化的「說話人」,還有編寫話本的團體,有「說話人」的行會。「說話人」有專業上的分工叫做「家數」;在「家數」中,影響最大者是「小說」與「講史」二家,尤其是「小說」這一家。從「說話」到話本小說,有一個演變的過程。初期,作為「說話人」底本的話本,不是供人閱讀,而是為了師徒傳授和講給人聽的;編寫話本,不是基於文學的目的,而是由於職業的需要。隨著市民對文化要求的提高和印刷事業的發達,供「說話人」使用的底本——話本逐漸被加工潤色,印刷流傳供人閱讀坑味了。話本—經公開流傳,白話小說也便隨這誕生了。從此,也使這種伎藝和話本在一定意義上分了家。

宋元時代,話本多是單篇流傳、多出於民間藝人之手,流傳於市井之間幾乎無一署名,致使不少作品至今弄不清寫作的具體年代,尤其是宋元兩代更難分辨。於是治小說的人只好把它們眼就一起,統稱為「宋元話本」。「宋元話本」到底有多少,至今尚無精確統計,當代學者認為,小說話本共67篇,其中以宋代居多。「講史」[又稱「平話」(或「評話」)]話本。多出自元代,據《永樂大典》目錄卷四六記載,共26篇(惜多已失傳,今僅存《編五代史平話》、《全相平話五種》、《大宋宣和遺事》和「講經」話本只是近似小說而非小說,只是對章回小說的形成有著積極的影響。

宋代「說話」伎藝的勃興,與當時都市經濟的畸形繁榮有著密切的關系,這從《東京夢華錄》、《都城紀勝》、《西湖老人繁勝錄》、《夢梁錄》和《武林舊事》諸種筆記可以清楚地得到說明。

明代是白話小說謊蓬勃發展的時代。就白話短篇小說而言,明人從三個方面作出了貢獻:一是加工潤色宋、元、明三代藝術上有缺陷忍氣吞聲話本,二是搜集整理話本小說集,三是創作了大量的擬話本。明代白話小說(短篇)最繁榮的時期是在萬曆以後,尤其是南方,都市經濟發達,市了階層形成士大夫生活日趨放誕,因而以反映市民生活為主要內容的白話短篇小說日益蓬勃地發展起來。最有代表性的集子是洪緶biān(木名)的《清平山堂話本》和馮夢的「三言」(《喻世明言》、《醒世通言》、《醒世恆言》)及凌濛初的「二拍」(《初刻拍案驚奇》、《二刻拍案驚奇》)。

《清平山堂話本》原分六集共收話本60篇,總名《60家小說》。僅存27篇。書中多宋元舊作,未加潤飾;少數為明人作品。「三言」共收白話小說謊百開篇,其中有經馮夢龍加潤飾的話本,也有他創作的擬話本,以明代作品居多。「二拍」則全為凌濛初創作的擬話本。 馮夢龍是一位「全能」通俗文學家,對通俗小說理論也有卓越的見解。他編的「三言」題材廣泛、佳作頗多、涉及當時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在藝術上多所創造。從中可以看出宋元明話本的突出成就。 「二拍」是與「三言」同時的最早的擬話本集,共收作品80篇。凌濛初的思想遠不及馮夢龍進步,書中糟粕較「三言」嚴重得多。但在藝術上「抒情寫景,如在耳目」。(孫楷第語)

請初「抱瓮老人」從「三言」、「二拍」精選出四十篇作品,定名為《今古奇觀》,在「三言」、「二拍」一度失傳的情況下,賴此書我們得以了解明代白話小說的基礎情況,這個選集在廣大群眾中產生了廣泛而深刻的影響。

明末清初,在「三言」、「二拍」的影響下,出現了擬話本創作熱潮,集子有四十餘部。它們的思想與藝術性雖不及「三言」、「二拍」,但去相存精,也還有些作品值得一讀,如崇禎年間出版的「天然知叟」的《石點頭》、明末清初李漁的《十二樓》、「元亨主人」的《照世杯》、周清源的《西湖二集》、「東魯古狂生」的《醉醒石》等。

清乾嘉以降,考據之風盛行,士大夫不熱衷於小說,直到清末,這種現象才發生變化,小說又得到了蓬勃的發展。

明初,《三國演義》和《水滸傳》相繼問世,標志著中國小說史又進入到了一個嶄新的歷史發展階段。從此,中國小說史以短篇小說為主轉而進入到了以長篇小說為主的新時期。雖然短篇文言、白話小說一直在按照身的規律發展前進,並且時有佳發,時有高潮,但總體說來,其成就與規模則無法與長篇小說相比擬。「四大奇書」在所屬各類題材中獨占鰲頭:《三國演義》既是歷史上第一部長篇小說也是一部歷史小說的典範;《水滸傳》既是第一部全面描寫農民起義的巨著,也是一部英雄傳奇的典範;《西遊記》既是第一部長篇神魔小說,也是一部神魔小說的典範;《金瓶梅》既是第一部寫世情的長篇小說又是第一部由文人獨力創作的成功的長篇小說。它們各自開創了一個長篇小說的創作領域。「四大奇書」的巨大成就深刻地影響著長篇小說的創作,以至形成了長篇小說創作的幾個系列:《三國》系列、《水滸》系列,《西遊》系列,《金瓶梅》系列,也影響著整個社會、影響著文化思想影響著人們的精神生活。這種巨大的潛移默化的力量是難以估量的。

清代乾隆年間,《儒林外史》和《紅樓夢》兩部長篇巨著問世,兩世之前,中國小說史上雖不乏諷刺之作,但卻沒有一部稱得上諷刺小說的樣板,所以魯迅對《儒林小史》的好評特多:「《儒林外史》出,乃秉持公心,指 時弊、機鋒所向,尤在士林;其文蹙而能諧,婉而多諷;於是說部中乃始有足稱諷刺之書。」(《中國小說史略》第二十三篇)《儒林外史》在「四大奇書」之外,另闢了一條蹊徑。它不僅直接影響了晚清譴責小說的創作,也影響後來魯迅的雜文。至於《紅樓夢》的成就和影響就無庸多言了。無論其思想性和藝術性,都是中國小說史和文學史上的巔峰,也是世界文學中的名著。它的巨大成就,可視為中國古代長篇小說現實主義創作藝術的光輝總結。如果說《三國》、《水滸》、《西遊》在民間影響極大,而《儒林》、《紅樓》的影響則在士大夫之間。尤其是《紅樓》的讀與講,則早在士大夫中成為了一種習尚和時髦:「開談不說《紅樓夢》,讀盡詩書也相互理解在。」這說明在清代知識階層中不僅有一股「《紅樓夢》熱」,而且還把是否通《紅樓夢》當成了衡量一個人學識高低的標准。在《紅樓夢》尚未西世時就有人評點,兩百多成來,評論者比肩接踵,續作汗牛充棟,其研究者之多,研究成果之富,在中國小說史上是絕無僅有的。對《紅樓夢》的研究,早已形成一種學派——「紅學」,而今已成為一門世界性的學問。這是中國的人驕傲。

《紅樓夢》之後,由於時代的原因,小說創作走向了低谷,至晚清,小說才又繁榮起來。由於清廷的極端腐敗,社會處於了大變革昀時期;小說理論高度發達,眾多雜志創刊問世,印刷事業也發達興旺,是為小說提供了創作面世的便利條件。據近人粗略統計,晚清長篇小說當在千種以上。「四大小說家」(李伯元、吳 yiàn(足企也)人、劉鶚、曾樸)中,僅李伯元、吳 (這個字打不出來)人二就創作了長篇小說數十種。晚清小說不論內容還技法,都有許多新因素,體現了變革時期的特點。對晚清小說的研究與整理,阿英(錢杏頓)先生貢獻最大,魏紹昌先生也作了許多基礎性的工作。從總體上講,較之明代和前清小說的研究,似乎顯得還很薄弱。可以紀的是「四大譴責小說」:李伯元的《官場現形記》、吳 人的《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劉鶚的《老殘游記》、曾樸的《孽海花》。

綜前所述,中國古代小說發展的歷史大體是:宋代以前,是文言短簡小說的單線發展;宋元時代,文言、白話、長篇、短篇、多線發展,呈現出多資多彩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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