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蒙短篇小說特點
『壹』 請問誰知道王蒙小說的語言特色和寫作風格
王蒙反思小說的主題內涵與藝術特點
反思類的主題內涵:《堅硬的稀粥》——現實改革的諷刺寓言。早餐改革最終失敗,還是稀粥加饅頭片及大頭菜,最後還是爺爺說了算。《冬天的話題》:荒誕與中國問題透視。沐浴學權威朱慎獨與海(加拿大)歸派趙小強的爭論。長篇:《活動變人形》:從中西文化比較角度反思中國人的文化人格。靜珍:守寡與性壓抑;受虐與施虐。倪吾誠形象。《戀愛的季節》:理想時代的愛情故事。所謂少女情懷。《失態的季節》:反右斗爭中知識分子的人生塌陷。是錢文(有作者自己影子)等青年革命知識分子人生經歷的變奏。《躊躇的季節》:失態的季節的續篇。寫62年後階級斗爭擴大化以後錢文等的人生經歷或國家形勢。《狂歡的季節》:文革敘事。對文革的書寫,錢文遠走新疆。改革類:《春之聲》:改革的春之訊息。
王蒙小說的藝術特點:1、自敘傳色彩。2、意識流手法的使用(東方意識流)。3、氣勢之美。排比句式的大量使用。4、幽默、反諷等。《堅硬的稀粥》:「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兒強」、「美國的月亮比中國的圓主義」。
『貳』 結合作品,談談王蒙意識流小說的特點和文學史意義
對於歷史認識的新思路;始作俑者"、《相見時難》、《失態的季節》,中篇小說《布禮》,一些勇敢的作家開始邁出了第一步。王蒙在看似小說藝術技法上的革新,也就是我們平時所說的作品內容與形式的問題。寫於1979年的《春之聲》就是較早的有代表性的一篇;悶罐子車"。它對小說最大的改變是打破了傳統小說基本按故事情節發生的先後時序或者是按情節之間的邏輯聯系而形成的線性結構,從表象到心靈的結構視點的轉變。 3。可以說。最早的一批",是不能忘記的》、獨立價值判斷力的角色;到"、《海的夢》等;解凍"。1956年發表短篇小說《組織部新來的年輕人》。時間不過數日、文化部長,人的意識是像河水一樣源源不斷地流動的狀態。也就是說、反映論,准確而復雜地觸及到了整個時代的脈搏,思想依賴於它的表現。1958年後在京郊勞動改造,自己並不清楚"。同時,主人公從異國考察滿目繁華的現代化景象,把筆觸伸向過去和現在:中篇小說《布禮》、批判意識;的六篇小說,突破時間和空間的限制。在小說中,這種流動中有很大一部分是非理性和無邏輯的,但實際上反映的文學的變革卻是一種時代的必然。後任《人民文學》主編。 從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小說的經典之作是法國作家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上中學時參加中共領導的城市地下工作,一方面是盡情聯想,從簡單到復雜,王蒙自己說。最早的這批作家作為反思文學中的重要力量。對現代化的期盼焦慮,實質上反映的是對於人,當代小說才能走出長期停留於階級論;意識流",放出去又能收回來。正因此。因此、對於歷史的一種全新的認識切入的觀點,是一種思想轉變,而它的存在也不能脫離具體的思想內涵,卻是萬變不離其中、英國作家喬伊斯的《尤利西斯》。所以藝術視角上的轉變是這種革新的最充分的體現,王蒙是當代中國較早的用"。他認為人的意識活動不是零散和互不相關的。1978年調北京市作協工作、意識流意識流創作方法;和最重要的作家,另外張賢亮的作品也被認為具有一點這樣的特點,乘上上個年代留下來的",反過來;意識流"、工作了10多年。1963年起赴新疆生活。在借鑒"。思想影響了形式的產生,在從剛剛啟動現代化步伐的城市。但是這些作家的探索初期也是朦朧模糊的,才有可能揭示出人的心靈中的歷史,它不是一個流派,他的貢獻就不僅在於從藝術上說。此時小說面臨的革新就是突破原有文學創作模式。作品通過岳之峰的意識流動的展示,這集束手榴彈就是王蒙最早集中使用意識流技法的代表之作,而在這種審視他是以意識流的藝術手法實現的、包括知識分子自身在內的人的靈魂的作家,短篇小說《春之聲》,空間變化的落差卻如此之大、茹志鵑,反思文學的浪潮一般是單向的對外部歷史與現實進行審度,代之以一個超越了時空限定的隨著人的意識活動並通過自由聯想來組織情節的心理結構;的獨立思考和判斷審視歷史,以此構築作品的心理學意義的時間和空間。比如說在30年代的海派作家中。也就是說;外視角"。如80年代末王蒙在回顧它的創作時說",由此被錯劃為右派,無邊無際。意識流小說正是在這一總體轉向中的一個集中和強化了的體現。這是一個具有較高遠的視野和情懷的知識分子的典型的心態,是他在對靈魂縱深掘進和解剖過程中。也就是說。因此:"內視角"、《季節三部曲》(《戀愛的季節》;心理小說",所有的射線都有一個共同的端點、《蝴蝶》,外國和中國;的概念最早是由美國心理學和實用主義哲學的創始人威廉*詹姆斯提出的。 諶容1980的《人到中年》;的社會景象的興奮與欣慰,這種思想轉變是他的思想深度所在;這種寫法的作家裡、社會,對已經",茹志鵑1979年的《剪輯錯了的故事》張潔1980年的《愛、從",這二者以一種十分矛盾的狀態糾纏在這位知識分子的心頭、意識流或主觀生活之流",而實現從內容到形式的全面革新,閃電般的變化、《夜的眼》、《躊躇的季節》);集束手榴彈"、張辛欣等;救世意識",那就是坐在八零年春節前夕的悶罐子車里我們的主人公的心靈;到",王蒙是",並內蘊了深層的主題思想、作者簡介王蒙(1934年10月15日出生~) 當代作家,城市和鄉村。1953年創作長篇小說《青春萬歲》。1950年從事青年團的區委會工作,通過主人公的聯想。河北南皮人,生於北平,互相切入、《名醫梁有志傳奇》以及短篇小說《春之聲》,在這里、宗璞;的歷史性的本質變化,《三生石》1980,顯得不是那麼自覺的一個過程?》1979。意識流小說的創作方法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就曾表現出來過、在運動中對人物性格進行政治道德評價的模式,這樣的落差不能不給主人公的心靈以巨大的震撼。這一方法在當代文學中一度是被隔斷了,放射性線條;,在擠擠撞撞熙熙攘攘的鄉下人群中回農村老家探親,從而更接近人們心理的真實。都明顯地採用了以主人公意識的流動來結構主線的方法,對待意識流人們是持一種懷疑和疑惑的態度的、國際筆會中心中國分會副會長等職。在70年代80年代初、從社會到人;(關於《春之聲》的通信、張潔。這種開拓正如80年代中期以來評論家們所概括總結的。這種模式是從社會生活的外部形態來再現反映問題,對它的合法性也經歷了較長時間的疑惑構成;,思想又依賴於這種形式的表現手段。1948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即那種在正反兩極斗爭中寫運動。僅有的幾個有勇氣的作家邁出試探性的步子。雖然作家們自己的理解是不自覺的模糊的、《雜色》,而是以"的知識分子、諶容,這是一位胸懷"我是怎麼變的,當然還有很多作家,王蒙在當代文學史上的意義,這樣一種結構使本世紀的小說發生了從"、中國作協副主席、《夜的眼》、人物服從運動,回到依然滿布貧困與破敗的國內生活。"、時代。它興起於20世紀初期的英法美等國、寫事件、中共中央委員,《小說選刊》1981年第1期)這位主人公是物理學家岳之峰;一方面、人的心靈史。就是由外視角轉到人物的內視角:小說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在總體上實現一個從外到內、《海的夢》,他們以新穎的藝術姿態創作了一些獨特的文本。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復出後的王蒙相繼創作了被稱為是"知識分子式"。這其中如宗璞的《我是誰。1962年調北京師范學院任教,作家必須把認知的視角引向具有自我主體參與的心靈空間、王蒙與意識流 70年代末當代小說面臨著藝術革新。意識流是一種創作方法。 2。王蒙的重要作品有長篇小說《活動變人形》、《蝴蝶》。",而想要更加准確和深入的透視社會和歷史;思維流。它產生的哲學基礎主要是柏格森的直覺主義和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學說。滿天開花。對於這篇小說。更重要的是實質上指導這種藝術轉變的是他對人,作家的思想與藝術手法是融為一體的、社會學和認識論模式的局面,從人物的內部感覺和體驗來看外部世界;我打破常規;意識流"、《風箏飄帶》之一王蒙 1。開拓新的小說表現領域。在1979年到1980年推出了第一批探索性的作品,或者說意識流小說是西方20是20世紀西方現代主義潮流中重要的一支力量;情節小說",以及張賢亮1980年的《靈與肉》。意識流的形式因思想而生,只有進入歷史中的人的心靈,他是一個自覺的文體意識的作家,如王蒙;;的方式進行,所產生的一個具有自省精神,是他以意識流的形式結構小說的藝術特徵
『叄』 王蒙小說的藝術特色
王蒙小說的藝術特點:1、自敘傳色彩。2、意識流手法的使用(東方意識流)。3、氣勢之美。排比句式的大量使用。4、幽默、反諷等。《堅硬的稀粥》:「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兒強」、「美國的月亮比中國的圓主義」。
『肆』 王蒙的寫作風格
王蒙反思小說的主題內涵與藝術特點
反思類的主題內涵:《堅硬的稀粥》——現實改革的諷刺寓言。早餐改革最終失敗,還是稀粥加饅頭片及大頭菜,最後還是爺爺說了算。《冬天的話題》:荒誕與中國問題透視。沐浴學權威朱慎獨與海(加拿大)歸派趙小強的爭論。長篇:《活動變人形》:從中西文化比較角度反思中國人的文化人格。靜珍:守寡與性壓抑;受虐與施虐。倪吾誠形象。《戀愛的季節》:理想時代的愛情故事。所謂少女情懷。《失態的季節》:反右斗爭中知識分子的人生塌陷。是錢文(有作者自己影子)等青年革命知識分子人生經歷的變奏。《躊躇的季節》:失態的季節的續篇。寫62年後階級斗爭擴大化以後錢文等的人生經歷或國家形勢。《狂歡的季節》:文革敘事。對文革的書寫,錢文遠走新疆。改革類:《春之聲》:改革的春之訊息。
王蒙小說的藝術特點:1、自敘傳色彩。2、意識流手法的使用(東方意識流)。3、氣勢之美。排比句式的大量使用。4、幽默、反諷等。《堅硬的稀粥》:「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兒強」、「美國的月亮比中國的圓主義」。
『伍』 如何評價王蒙的《堅硬的稀粥》
《堅硬的稀粥》可視為在東西文化碰撞和改革浪潮沖擊之下,世態民心真實情狀的微型景觀。它是王蒙對民族整體進行全景式的考察和哲思後一種抽象還原的縮小藝術處理,其整體象徵的意味非常明顯。一眼就能看出,王蓑並不是在那裡不厭其煩地單純嘮叨一大家子人如何吃好一天三頓飯的事。他暗示給人的東西比這要多得多。「新風日勁,新潮日猛」,各種觀念在矛盾中撞擊,「在茲四面反懇含悲厭舊,八方湧起杯夢維新之際」,傳統文化的權威性和模式化受到威脅和挑戰。
從《堅硬的稀粥》看王蒙的政治小說
作家要關注現實,描寫人間百態和世間疾苦,嬉笑怒罵中或多或少都會和政治有一定的聯系。王蒙也是一位關注現實的作家,他的人生經歷與中國當代的許多政治事丨件掛鉤,而且他出身少共,擔任過文化部長等公職,與政治的聯系就顯得更加密切,感悟更加深刻了。
王蒙的小說很多都帶有政治色彩,每出一部新作都帶有當時強烈的時代特徵。他於1955年發表第一篇短篇小說,後以《組織部來了個年輕人》引起社會關注,並以此成名。
王蒙的短篇小說《堅硬的稀粥》曾獲第四屆1989—1990短篇小說百花獎,可見這篇小說在當時的影響程度。《堅硬的稀粥》寫於1989年,當時正值中國改革發展的初期,這部小說無疑給當時的社會給予了一定的影響,雖然小說是虛構的,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至少說是對一定時期社會政治經濟的反映。陳舊的文化制度,保守的思想始終是要被前進的社會所拋棄的,小說以一家人的生活為背景,緊緊圍繞著吃飯的問題展開,較為細致地刻畫了一家人思想的變化歷程。
小說敘述了一個四室同堂的大家庭因膳食改革而引起的一系列事丨件,這一家庭內部的變化不正是當時中國改革的縮影嗎?一個的國家不正類似於一個大家庭嗎?膳食的改革牽動家庭中的各種勢力,爺爺是權威的當政者;兒子是新新力量,象徵著中國社會的新一代的青年們;徐姐是勤勞的底層勞動者,舊體制的奉行者;以及堂妹夫的知識分子派,爸爸的中層階級,還有諸如我和妻子代表著不同層次的社會人物。小說最後讓膳食改革之後的一家人明白了一個亘古不變的道理:適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作者沒有生搬硬套、大段引用固有的理論來教化讀者,而是將一個高度嚴肅的政治問題作了一個比方,淺化到人人都了解的家長里短的小事。讀者聯想開來,是不難發現作者的良苦用心的。看完這篇小說,讀者對黨的政策方針會有一個更深的理解。
但在小說中王蒙也並非簡單的「翻譯」黨政方針,他也有自己的思考,並用筆表達出來。何謂改革,就是對原有的體制或者原有的方式進行調整,改變、革命、創新。改革中會看到新事物的誕生,比如小說中,一家人迎來了收錄機,雖然只是暫時,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了每個人。改革也會讓人們燃起心中壓抑許久的熱火,點燃對於新鮮事物的好奇與嚮往,對於美好生活的追求。就象小說中對於改善膳食的慾望,從一開始只有爺爺提出,到之後的眾人響應,再是搞得如火如荼,這就好比星星之火剎那間燎原了整個山野。
當然任何事物都有其正反兩方面,當你在享受或者在欣賞它的同時,你也在品嘗著它的局限性和副作用。這就象你在贊美玫瑰的艷麗時,不要忘了那同時也是一朵帶刺的凶器。因此,當一家人正投身於膳食改革的熱潮中,每個人都在盡著自己的能力去把改革的火苗越燒越旺之時,卻忽視了它可能會引起一場或許難以撲滅的大火。徐姐的獨自掌權被推翻說明了權利集中制所帶來的深刻後果。兒子完全西盤式化的改革同樣得到相同的答案,那就是一家人不同程度上的生病住院。兒子雖然仍舊堅持他的觀點,一副「堅持走自己的路,由他人說去吧」的姿態,但毫無疑問,他的思想存在著現實與理想的差距,他現在的觀念或許在之後的人生旅途中得到改變,順應時代的潮流,不過至少目前來說,他是不明白「外國的月亮之所以比中國圓」的真正原因。
小說在進行到兒子的改革時,其實已經漸漸走向了故事的高潮,接著是大傢伙的分餐制,以及由它引發的一系列問題喻示著又一次的改革落幕,故事的高潮也趨於停止,然後以大約勻減速的速度向著終點走去。堂妹夫所提出的民丨主選舉似乎在一定程度上又一次激起了大家的慾望,但是事實很明顯,他的結局和兒子是殊途同歸的,的確他對於改革抱有著象大多數人那樣美好的願望,但是他的觀念同樣犯了不切實際的問題,對於家庭背景的不了解,對於家庭成員的一知半解,他的所謂民丨主選舉一定意義上說就是一場走秀性質的鬧劇,它的出現只是告訴人們世界上存在著一種體制叫做「民丨主」,世界上有一種表決叫「選舉」,這或許就是堂妹夫帶給那一家子的最大財富。
之後的廚藝評比,則是證明了膳食改革歸根到底要和膳食沾上邊,換言之,誰的廚藝好,誰就有資格去改革。然而,隨著徐姐的悄然離去,叔叔嬸嬸的搬入新房,堂妹夫的出國留學,這一家的人員結構也發生了變化,也在一定程度上使膳食改革變得簡單了,或者說人們在經歷了一番激丨情火熱的喧鬧後,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大傢伙都不同程度上認識到膳食的改革最終還是以吃得滿意為主。這一條改革經驗具有這個大家庭的特色,無疑也打上了中華民族大家庭的烙印。
在《堅硬的稀粥》里,我們依然能感受到王蒙對政治的話題的熱情,但是這種熱情卻又與他早前的另一部作品《組織部新來的年輕人》有所不同。《堅硬的稀粥》發表的時代已經褪去了許多的輿論禁忌,作家的創作環境比發表《組織部來了個年輕人》時要寬松得多。小說的特色應是忠實與生活,沒有把人物簡單化,臉譜化。作者一方面寫出了劉世吾這樣一個墮落的領導,同時也寫了他內心的痛苦,搏鬥以及短暫的良心發現。面對林震這樣的生活中新人。他有善良的願望與卑劣的慾念想交織的復雜心理狀態。在王蒙筆下劉世吾即不是「死官僚」式的反面人物,林震、趙慧又也不是高大的共產主義戰士,而都是各自存在不同缺陷的活生生的人。這對於當時盛行的公式化,文學創作的臉譜化、概念化傾向無疑是一個有力的沖擊。也正是如此,王蒙的這篇小說才在當時的文壇脫穎而出成為焦點。相比較而言,《組織部新來的年輕人》比《堅硬的稀粥》擁有更多的批判力度,《堅硬的稀粥》里有一種平和的敘述和啟迪,並不要有對某些不正常現象的揭露。但這兩種主題的作品它們同屬於對政治現象的藝術的描述,都是作者關注政治生活的體驗。
對王蒙的漸漸消退的批判意識,有評論家說這是「王蒙式的忠恕之道」,把王蒙的政治小說看成是為主流意識服務。對於中國的文人一般有這樣的兩種危險的評判,一種是站在當權者的高度批評某些思想偏離或者反動的文人;一種是站在文人的角度批評某些不夠「揭露」現實或者為當權者說了話的作家。王蒙嘗到過第一種評判的滋味,但在當下,他又遇到了類似後一種批評的境遇。王蒙曾說:「社會上有很多「消費型作家」,寫作就是為了賺稿費,而新生代們甚至討厭成為「良知」。只能說,我們期望作家是社會的良知,而他是不是「良知」要經過長期的考驗,有的作家只是「作良知狀」。至於我個人,我是一個積極投入社會生活、入世很深的人,但創作時是個虛無縹緲、精神遨遊的人,我覺得我是真的作家。」他對自己有這樣的認識,而且我們從他的作品中也看到了他比當下一般作家的具有多得多的社會良知。有人說王蒙是懷有儒家的忠貞意識的,已經不敢再有任何的對現實的批判,可能在這些人的眼中只有不斷的批判現實的黑暗的人才是真正的作家。批判現實,抨擊時弊確實能夠體現一個作家的價值,但也不是只要批判了黑暗面的寫作者就是真正的有良知的作家。作家可以對壞的東西進行批判,但對好的東西也可以進行表揚,對無關對錯的甚至不了解的也可以不發言論。王蒙有關政治的小說是他對客觀社會現實作了認真思考後寫出來的,並不是一味的迎奉主流意識。
『陸』 王蒙的意識流小說特徵
王蒙
1、意識流
意識流創作方法,或者說意識流小說是西方20是20世紀西方現代主義潮流中重要的一支力量。它興起於20世紀初期的英法美等國。它產生的哲學基礎主要是柏格森的直覺主義和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學說。"意識流"的概念最早是由美國心理學和實用主義哲學的創始人威廉*詹姆斯提出的。他認為人的意識活動不是零散和互不相關的,而是以"思維流、意識流或主觀生活之流"的方式進行。也就是說,人的意識是像河水一樣源源不斷地流動的狀態。同時,這種流動中有很大一部分是非理性和無邏輯的。最早的一批"意識流"小說的經典之作是法國作家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英國作家喬伊斯的《尤利西斯》,當然還有很多作家。
意識流是一種創作方法,它不是一個流派。它對小說最大的改變是打破了傳統小說基本按故事情節發生的先後時序或者是按情節之間的邏輯聯系而形成的線性結構,代之以一個超越了時空限定的隨著人的意識活動並通過自由聯想來組織情節的心理結構,這樣一種結構使本世紀的小說發生了從"外視角"到"內視角"、從"情節小說"到"心理小說"的歷史性的本質變化。
意識流小說的創作方法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就曾表現出來過。比如說在30年代的海派作家中。這一方法在當代文學中一度是被隔斷了。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對待意識流人們是持一種懷疑和疑惑的態度的,對它的合法性也經歷了較長時間的疑惑構成。僅有的幾個有勇氣的作家邁出試探性的步子,如王蒙、宗璞、張潔、諶容、茹志鵑、張辛欣等,另外張賢亮的作品也被認為具有一點這樣的特點。但是這些作家的探索初期也是朦朧模糊的,顯得不是那麼自覺的一個過程。如80年代末王蒙在回顧它的創作時說"我是怎麼變的,自己並不清楚"。
雖然作家們自己的理解是不自覺的模糊的,但實際上反映的文學的變革卻是一種時代的必然。此時小說面臨的革新就是突破原有文學創作模式,即那種在正反兩極斗爭中寫運動、寫事件、人物服從運動、在運動中對人物性格進行政治道德評價的模式。這種模式是從社會生活的外部形態來再現反映問題。開拓新的小說表現領域。這種開拓正如80年代中期以來評論家們所概括總結的:小說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在總體上實現一個從外到內,從簡單到復雜、從社會到人,從表象到心靈的結構視點的轉變,當代小說才能走出長期停留於階級論、反映論、社會學和認識論模式的局面,而實現從內容到形式的全面革新。所以藝術視角上的轉變是這種革新的最充分的體現。就是由外視角轉到人物的內視角,從人物的內部感覺和體驗來看外部世界,以此構築作品的心理學意義的時間和空間,從而更接近人們心理的真實。
意識流小說正是在這一總體轉向中的一個集中和強化了的體現。
最早的這批作家作為反思文學中的重要力量,他們以新穎的藝術姿態創作了一些獨特的文本,並內蘊了深層的主題思想。在1979年到1980年推出了第一批探索性的作品。這其中如宗璞的《我是誰?》1979,《三生石》1980。 諶容1980的《人到中年》,茹志鵑1979年的《剪輯錯了的故事》張潔1980年的《愛,是不能忘記的》,以及張賢亮1980年的《靈與肉》。都明顯地採用了以主人公意識的流動來結構主線的方法。
2、作者簡介
王蒙(1934年10月15日出生~) 當代作家。河北南皮人,生於北平。上中學時參加中共領導的城市地下工作。1948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50年從事青年團的區委會工作。1953年創作長篇小說《青春萬歲》。1956年發表短篇小說《組織部新來的年輕人》,由此被錯劃為右派。1958年後在京郊勞動改造。1962年調北京師范學院任教。1963年起赴新疆生活、工作了10多年。1978年調北京市作協工作。後任《人民文學》主編、中國作協副主席、中共中央委員、文化部長、國際筆會中心中國分會副會長等職。王蒙的重要作品有長篇小說《活動變人形》、《季節三部曲》(《戀愛的季節》、《失態的季節》、《躊躇的季節》),中篇小說《布禮》、《蝴蝶》、《雜色》、《相見時難》、《名醫梁有志傳奇》以及短篇小說《春之聲》、《夜的眼》、《海的夢》等。
3、王蒙與意識流
70年代末當代小說面臨著藝術革新,一些勇敢的作家開始邁出了第一步。在借鑒"意識流"這種寫法的作家裡,王蒙是"始作俑者"和最重要的作家。在70年代80年代初,反思文學的浪潮一般是單向的對外部歷史與現實進行審度,而想要更加准確和深入的透視社會和歷史,作家必須把認知的視角引向具有自我主體參與的心靈空間。也就是說,只有進入歷史中的人的心靈,才有可能揭示出人的心靈中的歷史、人的心靈史。王蒙在看似小說藝術技法上的革新,實質上反映的是對於人、對於歷史的一種全新的認識切入的觀點。因此,他的貢獻就不僅在於從藝術上說,他是一個自覺的文體意識的作家。更重要的是實質上指導這種藝術轉變的是他對人、對於歷史認識的新思路,是一種思想轉變。因此,王蒙是當代中國較早的用"知識分子式"的獨立思考和判斷審視歷史、時代、社會、包括知識分子自身在內的人的靈魂的作家,這種思想轉變是他的思想深度所在,而在這種審視他是以意識流的藝術手法實現的。也就是說,在這里,作家的思想與藝術手法是融為一體的,也就是我們平時所說的作品內容與形式的問題。思想影響了形式的產生,反過來,思想又依賴於這種形式的表現手段。意識流的形式因思想而生,思想依賴於它的表現,而它的存在也不能脫離具體的思想內涵。正因此,王蒙在當代文學史上的意義,是他以意識流的形式結構小說的藝術特徵,是他在對靈魂縱深掘進和解剖過程中,所產生的一個具有自省精神、批判意識、獨立價值判斷力的角色。
從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復出後的王蒙相繼創作了被稱為是"集束手榴彈"的六篇小說:中篇小說《布禮》、《蝴蝶》,短篇小說《春之聲》、《夜的眼》、《海的夢》、《風箏飄帶》之一。可以說,這集束手榴彈就是王蒙最早集中使用意識流技法的代表之作。
寫於1979年的《春之聲》就是較早的有代表性的一篇。對於這篇小說,王蒙自己說:"我打破常規,通過主人公的聯想,突破時間和空間的限制,把筆觸伸向過去和現在,外國和中國,城市和鄉村。滿天開花,放射性線條,一方面是盡情聯想,閃電般的變化,互相切入,無邊無際;一方面,卻是萬變不離其中,放出去又能收回來,所有的射線都有一個共同的端點,那就是坐在八零年春節前夕的悶罐子車里我們的主人公的心靈。"(關於《春之聲》的通信,《小說選刊》1981年第1期)
這位主人公是物理學家岳之峰,這是一位胸懷"救世意識"的知識分子。在小說中,主人公從異國考察滿目繁華的現代化景象,回到依然滿布貧困與破敗的國內生活,在從剛剛啟動現代化步伐的城市,乘上上個年代留下來的"悶罐子車",在擠擠撞撞熙熙攘攘的鄉下人群中回農村老家探親。時間不過數日,空間變化的落差卻如此之大,這樣的落差不能不給主人公的心靈以巨大的震撼。對現代化的期盼焦慮,對已經"解凍"的社會景象的興奮與欣慰,這二者以一種十分矛盾的狀態糾纏在這位知識分子的心頭。這是一個具有較高遠的視野和情懷的知識分子的典型的心態。作品通過岳之峰的意識流動的展示,准確而復雜地觸及到了整個時代的脈搏。
『柒』 王蒙《春之聲》的藝術特色,求解答
在藝術表現上,《春之聲》或許更值得我們重視。它是新時期文學中率先運用「意識流」手法寫成的小說。
它突破了傳統的人物、情節、環境的描寫方式,而把反映現實生活的焦點集聚在人物心理內象的直接袒露上,以有限的篇幅充分展示主人公在特定的環境中涌現出的復雜、豐富的內心活動,意識的自然流動。通過對人物內心圖景的細致描繪,勾勒出主人公的生活經歷、命運遭際和思想性格,同時也表示出社會生活豐富而又紛雜的面影。
小說採用「放射性結構」,有力地突破了時空的限制,縱筆所向,今昔中外、鄉風城貌,了無拘牽,以極精練的筆墨表現出十分豐富的思想內涵。此外 ,意味深遠的象徵,寓情於景、情景交融的描述,也是其藝術上的顯著特色。
『捌』 王蒙的作品特色
強烈的政治意識和傾向
在王蒙80年代前的創作中,日常生活寫作在數量上遠遠少於政治生活敘事,在影響上也小於政治化了的文本。如,他的第一部長篇小說《青春萬歲》,既是鄭波和楊薔雲等先進青年知識分子成長歷程的史詩,也是充滿生機與活力的新中國的頌歌,政治意識十分強烈,政治傾向非常鮮明,他的短篇小說《組織部來了個年輕人》有著鮮明的政治主題:反官僚主義。小說的主人公林震是新社會培養起來的新人,他「愛生活,愛黨,愛同志,愛美」,並為了他所愛的而斗爭,自然地融合於他的血肉之中,而且帶有他自己的年輕人的特質,他不容許黨的機關有缺點表現了可貴的政治責任感。文學與政治的從屬關系改寫成對話關系,在沒被打成右派之前,由於深受蘇維埃社會主義的影響和自身作家對知識分子的尊重,一般小說的主人公都是知識分子,在打成右派之後,吸取教訓,將工農兵設為主角,從而文學這一政治化的傾向使得他迅速脫離泥塘。在文革爆發以後由於其突出的政治敏感些,不革命不出版,太革命也不出版的方針,沒有受到迫害,在新疆維吾爾族做支隊副隊長和群眾打成一片,文學作品那時候幾乎停滯。 理想主義精神的體現
王蒙的作品一直貫穿著理想主義的主題,理想主義精神特色在王蒙的作品裡體現得最為鮮明突出,他在創作中對理想的反思和執著也在同代人中最具典型。曾經是「少年布爾什維克」的王蒙,在屢經劫難之後,依然沒有拋棄早年的理想主義精神,平反復出的遭際反而讓他更加堅定對歷史理想主義的認同,王蒙相信,不管實現理想的道路有多麼曲折,但前途總是光明的。也正因為這樣,王蒙在對他心中的理想主義精神謳歌的同時,也冷峻的指出了實現理想的艱難性與反復性。正如王蒙在小說《蝴蝶》中的主人公張思遠,他一直渴望實現自己的理想生活,卻不得不在文革的夾縫中小心翼翼的處理著各種問題,從省委高官到被打倒的反革命,再下放到農村改造,看上去張思遠似乎離他的理想越來越遠,他也不明白為什麼他那樣的努力卻依然觸碰不到他的理想,但是最後,文革結束,他不僅平了反,還升了職,重新得到了黨和人民的信任與尊敬,張思遠遠在天邊的理想又再次回到指尖。小說中的張思遠多少有些王蒙自己的影子,也影射了王蒙在實現理想主義精神的時候所經歷的曲折與反復。
王蒙在謳歌理想主義精神的同時也對一切不符合理想狀態的現象進行批判與揭露,但也從中流露出隱約的諒解與同情。這種「中庸」的態度早在他青年時代的作品中就有所表現,例如,《組織部新來的青年人》里林震與劉世吾的關系,文革以後長期的災難性生活閱歷又堅固了他的這種「中庸」的人生觀,所以他的作品既不偏激也不放棄自身的責任,處處顯出圓融貫通。
這樣的思想傾向在《布禮》、《蝴蝶》和《海的夢》中都有體現。在《布禮》中,小說主人公鍾亦成身上就明顯表現出那種對理想對信仰的執著和對青春激情的贊美。在王蒙筆下經歷了坎坷困苦的逆境赤子,懷有的不是對政治信念的幻滅、悲觀,而是對政治信念的更加執著與堅定。同樣,《蝴蝶》的主人公張思遠在文革時的慘痛遭遇也並未讓他對黨和政治失去信仰,平反後他更加堅定自己的政治追求,張思遠是悲劇的製造者,也是悲劇的承受者,王蒙在文中雖然批判了像張思遠這樣的為官者盲從,批判了文革對知識分子的殘害和對社會的摧殘,但是也不自覺地流露出對社會現實不可改變的諒解和對受害知識青年的同情。尖酸刻薄的後面有作者的溫情,冷嘲熱諷的後面有作者的諒解,痛心疾首後面仍然有作者滿懷熱忱的期待。 在《海的夢》的最後,當繆可言在夜晚的海灘上看到一對年輕戀人的身影時,當他把個體的生命融入歷史整體中去思考時,才又在理性主義的邏輯里找到答案和精神歸宿,劫難過後,最終還是又回到王蒙構建的理想主義精神中來。
對民族歷史和未來的冷靜思考
王蒙在80年代的小說創作中不僅有對理想主義精神的追求,還有對民族歷史和未來的冷靜思考,面對文革帶來的劫難的反思,王蒙將個人的苦難與民族的苦難聯系起來,從而使個人的苦難具備了超越個人的普遍的啟蒙意義。惡夢醒來之後,王蒙自然而然地把歷史——昨天和今天連接了起來,即便是在伊犁的流放生活(《在伊犁》),他也以自己特有的寬容與幽默方式尋找到了平衡點,以文學方式來「反思性」地敘述「文革」,其實在「文革」還未被宣布結束時就已開始。文革結束後,文學界掀起了一股「反思文學」的思潮,王蒙作為對民族歷史和未來的反思者必然成為「反思文學」創作的主力軍。
小說《海的夢》彌漫著濃郁的反思和感傷情調,王蒙在給小說主人公取名時,似乎頗費心思,在繆可言身上,包含了作者對生命一去不復返的無奈感嘆,歷史謬誤對生命的摧折就個體來說畢竟無法挽回的。小說通過繆可言一段情緒活動的描述,濃縮了一代人的慘痛經歷和滄桑體驗,同時,又是對他們這代人的理想主義及其實踐過程的反思。通過《海的夢》,王蒙自然而然的把個人的坎坷遭遇和國家民族的歷史災難聯系在一起,也可以說,作者在自身的遭遇中看到了歷史的曲折進程和未來發展,在理性主義和理想主義的前提下,個人生命價值在這一結合中顯示了超越性的意義。這也正體現了王蒙這一代人反思歷史的特有方式,不是從個人的立場,而是以民眾的代言人乃至於民族良知的身份發言,個人的所有情感體驗和精神矛盾最終都在匯入群體和歷史的過程中才能得以解決,才會獲得意義。
王蒙在對民族歷史的反思中,也包含了對歷史謬誤的寬容大度,其實這種寬容是人類精神世界對社會和人自身的缺欠、過失、罪過的妥協、諒解,是對不合理現狀的「合理性」承認。對王蒙來說是「故國八千里,風雲三十年,該哭的哭夠了,該恨的恨過了,我懂得了存在就是合理的,懂得了要講廢厄潑賴、講寬容」。也正因為這樣,《布禮》中的鍾亦成誠在平反後陳辭:「二十年的時光沒有白費,二十年的學費沒有白交,當我們再次向黨的戰士致以布爾什維克的敬禮時,我們已不是孩子了,我們深沉得多,老練得多了。我們懂得憂患、艱難,更懂得戰勝憂患艱難的喜悅。」這也正是王蒙獨特的反思方式,既批判揭露歷史的謬誤,也對謬誤給予寬容大度的諒解。
「意識流「寫作啟蒙者的悲劇命運
王蒙80年代的小說創作還有一個特色,那便是「意識流」寫作啟蒙者的悲劇命運。文革結束後,一部分作家開始反思文革給社會和文學者帶來的災難,在這一時期,王蒙塑造了不少文革受害知識青年啟蒙者形象,藉助這些受害知識青年啟蒙者在文革時期的悲劇命運,透析歷史悲劇原因。如《蝴蝶》里的張思遠、《春之聲》里的岳之峰、《布禮》中的鍾亦成、《海的夢》中的繆可言等等,其實在同代人中,寫知識青年悲劇命運的作家很多,但用「意識流」寫作的卻屈指可數,王蒙所用的「意識流」與普通的意識流又有所區別,有學者稱之為「革命的意識流」或是「理想主義的意識流」,這也是王蒙在新時期小說創新的探索。
在王蒙最富代表性的幾部意識流小說中,作為「思考者」的「情緒主人公」本人都是滿懷革命理想、有著嚴肅使命感的人。《布禮》中的鍾亦成、《蝴蝶》中的張思遠是解放前的老革命、共產黨員、國家幹部,《春之聲》中的岳之峰、《海的夢》中的繆可言是憂國憂民的知識分子,這些「思緒主人公」都或多或少帶著作者自己的影子。由於意識流「主觀化」、「情緒化」的東西佔主導,作品並不重視情節的編排,他更關心的,是對於心理、情緒、意識,印象的分析和聯想式的敘述。這形成了一種流動不居的敘述方式:語詞上的變化和多樣組合,不斷展開的句式,對於誇張、機智、幽默才能的充分展示,等等。當然,當敘述者有時過分迷醉於在敘述中體現的智力優越感時,也會走到缺乏控制的「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