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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維諾短篇小說的創作特點

發布時間: 2022-06-29 11:22:19

『壹』 牲畜林的寫作特色

《牲畜林》的主要情節集中在「像集市一般熱鬧非凡」的樹林里。灌木叢和樹林中有「膘肥體壯的公牛和大腹便便的母牛」,有山羊、大鵝、家兔、母雞、鴨子、小豬等等,當然還有它們善良樸素的主人。這也是否可以理解成逃避戰爭洪水的「諾亞方舟」呢?小說結尾德國兵和那隻凶惡的野貓在廝打中一起滾下了石崖——「諾亞方舟」拒絕任何罪惡,它承載著善良與正義,等待洪水退去,迎接上帝賜予的凈土

『貳』 跪求卡爾維諾的資料

伊泰洛·卡爾維諾於1923年10月15日生於古巴哈瓦那附近聖地亞哥的一個名叫拉斯維加斯的小鎮。父親原是義大利聖萊莫人,後定居古巴,是個出色的園藝師;母親是撒丁島人,植物學家,為了使出生在異國他鄉的兒子不忘故土,母親特意給兒子取名為伊泰洛(「義大利」的意思),以寄託他們對故鄉的懷念。 1925年卡爾維諾剛滿2歲,全家就遷回到父親的故鄉聖萊莫。他們住的那幢別墅既是栽培花卉的試驗站,又是熱帶植物的研究中心,因此,卡爾維諾自幼就與大自然結下了不解之緣,他不僅從父母親那裡學到很多自然科學知識,熟知名目繁多的奇花異草以及樹林里各種動物的習性,還經常隨父親去打獵垂釣。這種與眾不同的童年生活,給卡爾維諾後來的文學創作打上了深刻的烙印,使他的作品始終富有寓言式童話般的色彩而別具一格。

1942年高中畢業後,卡爾維諾在都靈大學上農學系。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在德國人佔領的20個月的漫長時間里,卡爾維諾與他弟弟積極參加了當地游擊隊組織的抵抗運動,卡爾維諾的父母親曾因此被德國人羈押作人質。發表於1947年的處女作《蛛巢小徑》就是一部以作者自幼所熟悉的利古里亞地區的游擊隊活動為歷史背景的長篇小說,當時卡爾維諾年僅24歲。

1945年卡爾維諾全家遷居都靈。戰後,他在都靈大學攻讀文學,1947年大學畢業後,在都靈的艾依那烏迪出版社任文學顧問。

在此期間,他加人了義大利共產黨,並經常為該黨的中央機關報《團結報》撰寫文章。1949年題材多樣的短篇小說集《最後飛來的是烏鴉》問世。所收作品既有童話和傳奇色彩,又含有特定的現實意義;既有濃厚的抒情性,又有一定的哲理性。1952年卡爾維諾一鼓作氣地完成了膾炙人口的中篇小說《分成兩半的子爵》。作品的主人公是17世紀奧、土戰爭期間被一顆炮彈炸成了兩半的貴族軍官,是現代社會中被資本主義經濟發展的「大炮」轟炸成兩半的現代人的寫照。作品既具有「寓言式的現實主義色彩」,又是「帶有現實主義色彩的寓言」,這在新現實主義文學處於衰退的當時,為義大利的文學創作開辟了一條新的出路。 1954年卡爾維諾的另一部短篇小說集《進入戰爭》問世,作品反映了戰爭在步人而立之年的卡爾維諾身上所留下的難以醫治的創傷。被人譽為「義大利式的格林童話」,「世界文學寶庫中的瑰寶」的《義大利童話故事》發表於1956年,它是卡爾維諾花費兩年的心血寫成的,全書搜集了近200篇各地的傳統民間故事和童話。卡爾維諾象是一位遨遊在童話世界裡的人,對戰後的社會現實和政治感到失望的卡爾維諾深信:「童話是真實的。」

1957年,題材與構思截然不同的兩部小說《攀緣在樹上的男爵》和《房產投機》同時問世。這兩部小說的主人公都是現實生活的「失敗者」,都是「消極人物」。《攀緣在樹上的男爵》的主人公是18、19世紀的貴族後裔,他棲居在樹上,拒絕下到人世間生活;《房產投機》的主人公是深居鬧市的文人,在資本主義高度發展的現代社會中因力圖重新安排現實而處處碰壁。作品辛辣地諷刺和抨擊了現實社會的罪惡,但卡爾維諾筆下的主人公雖然憤世嫉俗,毅然地否定現存的社會秩序,卻無力改變它。然而作者「這種冷眼旁觀的態度,卻旨在更好地從總體上觀察、評價和衡量現實社會,並竭力從中把握『社會發展的脈絡。』」(《獅子的骨髓》,1955)

「匈牙利事件」發生以後,卡爾維諾於1957年在《團結報》上發表公開信,宣布退出義大利共產黨。國際形勢的動盪和消費社會中存在的各種弊端,使很多文人在精神上產生了危機,痛苦地看到自身價值的瓦解,然而卡爾維諾卻把作家的使命、文學的作用以及對社會的政治責任緊密地結合在一起,他始終沒有把自己禁錮在「象牙塔」之中。此後不久,《煙雲》(1958),《不存在的騎士》(1959)等深刻揭示現實社會弊病的作品相繼問世。1962年,卡爾維諾在《梅那坡》文學雜志上發表的一系列雜文,如《向迷宮挑戰》、《惶惑的年代》、《物質世界的海洋》等,就60年代資本主義發展新階段中知識分子和文人同現實社會之間所產生的新關系進行了探討,指出「那些向『物質世界』投降的人們已經淪為商品化的人了,他們的思想也商品化了」,「戰後出現的這種向物質世界投降的歷史現象是由於人類無力誘導事物發展的進程所致。」(《物質世界的海洋》,1962)卡爾維諾還提示人們「不能向現存的條件投降,也不能蝸居斗室,而是要尋找一條出路,向物質世界的汪洋大海,即『迷宮』挑戰。」(《向迷宮挑戰》,1962)

短篇小說集《馬可瓦多》(1963)的問世,標志著卡爾維諾的文學創作達到了新的高度。小說以寓言式的風格,揭示了從社會學、心理學和生理學的角度都業以蛻化的人類社會,描述了當代人孤寂、惶恐、陌生和不安的心態。這個社會之所以蛻化了,是因為它被淹沒在表面繁榮的物質福利之中了,它只追求物質上的價值,並蒙上了一層市儈式庸俗的外表,看上去光怪陸離,實際上虛偽而又浮淺。正如卡爾維諾在1967年所論:「現代文學的力量就在於它說出了社會和個人本來想說而又沒有意識到的一切,這就是文學所不斷提出的挑戰。我們住的房子越是明亮和豪華,房子的牆上就越有鬼影;因為進步和理性的夢中往往摻雜著鬼影。」

小說《監票人的一天》(1963)就是記述了主人公作為義大利共產黨的監票人於1953年大選中在都靈某一個殘疾人之家投票站的一天經歷,揭示了義大利社會蘊含的種種弊病。那些喪失理智的瘋子,肢體殘缺的人,沒有說話能力的痴呆者都成了政客們爭權奪利的工具,盡管他們根本「無法辨認他們的投票對象是何許人。」

《宇宙奇趣》(1965)和《零點起始》(1967)可說是兩部富有科幻色彩和符號學特點的姐妹篇。《宇宙奇趣》的主人公是個既年邁又年青的智者,他是個不受時間和空間限制的人,既是我們的老祖宗,又是個現代人,可以說他既是世界起源、地球形成時的人,又是宇宙消亡毀滅時代的人,他的名字是 qfwfq,是以未知數w為軸心的對稱的字母qf—fq排列而成。「卡爾維諾好像因為憤怒、麻木乃至失重而在地球上消失了;他躲在大氣層後面,用望遠鏡看著自己在人們之間消失。後來,他用成千個小記號,諸如一幅袖珍肖像畫,一個形容詞,一種有節奏的游戲,一陣突然的顫動,向我們揭示了一個凄涼的夢:一個 50歲上下的男子,他茫然、困惑、憂心忡忡地環視著四周最細微的變化對他所產生的沖擊,如房子四周的圍牆、草坪上的陰影都能勾起他的心緒不寧;事物的偶然巧合,不協調和矛盾,反射和交叉,對他都構成一種誘惑。他徘徊在影子王國里尋覓自己,並消失在其中。」(《日報》,1972)有人說卡爾維諾是一位「一隻腳跨進幻想世界,另一隻腳留在客觀現實之中」的作家。在《宇宙奇趣》中,卡爾維諾幽默地諷刺現代人生活的虛無,「有一次我路過宇宙空間,我在某個地方故意作了個記號,想在兩億年之後,當我再轉到那兒時重新再找到它……可就在我留過記號的那個點上,代之以一道不成形的線條,它在被搗碎了的破損的空間之中,象是一道劃破的傷痕……我沮喪失望了,象失去知覺似的被人拽過去許多光年。」(《空間的一個記號》,1965)然而,作者痛苦地發現空間與記號毫不相干,空間根本不存在,也許它從來沒有存在過,所以在空間中作記號也是徒勞枉然的。

70年代問世的三部具有後現代派創作風格的小說《看不見的城市》(1972)、《命運交叉的古堡》(1973),以及《寒冬夜行人》(1979),則更進一步確立和完善了卡爾維諾的獨特的創作風格:過去與現在相結合,內心世界與外部世界相結合,幻想與現實相結合。對於卡爾維諾來說,支配客觀世界的規律有它的隨意性、破碎性和偶然性,所以他的小說的「每篇故事都是重新發掘一種邏輯的結構,而作者的每一種思想乃是每一篇故事的開端」。所以卡爾維諾曾說過:「我與一個哲學家截然不同,我只是一個遵循故事內在邏輯的作家。」(《世界報》,1970)

用日常生活中瑣碎素材來展開作者的奇思遐想的最後一部小說《帕羅馬爾》(1983),是卡爾維諾面對繁雜而又不可知的現代世界,苦苦地尋求宇宙與人類之間,自然與人的語言之間,單一的自我與多重性的現實之間的關系,全書流露出作者面對現實的彷徨和茫然的心態。

1985年9月,卡爾維諾在休假期間突患腦溢血(當時他正在准備去美國講學的演講報告),當即就被送到醫院搶救。待動完手術麻醉葯性過去之後,他望著那些塑料導管和靜脈注射器,仍不乏想像力地風趣地說:「我覺得自己象一盞吊燈。」9月16日卡爾維諾終因醫治無效在義大利佩斯卡拉逝世,終年62歲。

就這樣,卡爾維諾帶著他那一個個童話般「盡善盡美的夢」,離開了這變幻莫測的世界。他用小說創作向人們展示了人生哲理,孜孜不倦地啟迪人們對人類的命運和現實社會予以深入的思考,為探索文藝創作的新天地而奉獻了一生。

『叄』 如何評價卡爾維諾的小說《寒冬夜行人》

按照羅蘭.巴特的說法,卡爾維諾這一篇《寒冬夜行人》只能稱其為寫本,而非讀本。讀本是清澈的、明確的,帶有強迫性的。而寫本則是邀請讀者加入合作。並且讓他們自行探索門徑。
我們大多數人談到這部小說都會從結構方面來探討,並置的結構是這部小說最引人注目的地方。

為什麼卡爾維諾設置了十部小說的開頭給我們?為什麼每一部小說在最精彩的時候就停止了?

卡爾維諾有一個小說集叫做《時間零》,在呂同六和吳嘵東教授那裡都能看到關於《時間零》的剖析。正是其中表達的「絕對時間」的概念,貫穿了卡爾維諾許多篇作品。

所謂的絕對時間概念,有一個著名的闡述是這樣的:

獵手去森林狩獵。突然,一頭雄獅張牙舞爪,向獵手撲來。獵手急忙彎弓搭箭,向獅子射出一箭。雄獅縱身躍起。羽箭在空中飛鳴。這一瞬間,猶如電影中的定格一樣,呈現出一個絕對的時間。卡爾維諾把它稱為時間零。這一瞬間以後,存在著兩種可能性:獅子可能張開血盆大口,咬斷獵手的喉管;也可能羽箭射個正著,獅子掙扎一番,一命嗚呼。但那都是發生於時間零之後的事件,也就是說進入了時間一,時間二,時間三。至於獅子躍起與箭射出以前,那時發生於時間零以前,即時間負一,時間負二,時間負三。

從哲學意義上來說,任何小說都存在於敘述當中,也就是說一本書從前往後翻,本來就具備一種時間性的順序。但從詩學意義上來說,時間成了某種形式,能夠被我們感知。在這個角度上,絕對的時間就出現了。卡爾維諾刻畫了十個時間零。他把十個小說放在十個瞬間的、絕對的時間里。每一個小說是懸浮的狀態,從這里開始,讀者和作者都可以展開無窮的想像,把小說延伸到各個地方
《寒冬夜行人》是義大利作家伊塔洛·卡爾維諾創作於1979年的作品,可以說是卡爾維諾孜孜不倦探索小說創作的最終總結。作者在此書中,藉助別出心裁的形式,以讀者的閱讀經力構成小說的內容,表現艱難的現世生活中作為文學創作主體的作家與作為文學接受主體的讀者的艱辛處境。
創作歷程
卡爾維諾說:「我很想寫一部實質上只不過是『引言』的小說,它自始自終保持著作品開始部分所具有的那種潛力,以及始終未能落到實處的那種期待。」卡爾維諾採用的是情節的「復制」和「增殖」的創作手法。故事是用10個各不相同的第一人稱敘述,主人公在開始閱讀其中的任何一篇小說時,都有一段「穿插進去的故事」,而每一段「穿插進去的故事」又都與頭一天的故事全然沒有任何邏輯的聯系,它們主題不同,情節不同,人物不同,背景也不同;而且這些「穿插進去的故事」屬於不同國家的文學,屬於不同的文學類型和文學形式。這每一篇故事都在情節發展進入高潮時猝然中止,似乎都是下面要敘述的另一篇故事的「引言」。
卡爾維諾創造這部作品時作強調的是閱讀故事的過程,強調的是信息的發出者——作者筆下的「讀者」——和信息接收者——小說的實際讀者——之間的關系,創建了一個故事發生在其中的虛構世界,接著再用另一個故事可能發生在其中的虛構世界來代替它,整部小說就是一個重建、摧毀、再重建、再摧毀的連續不斷的過程,最後敘述故事者除了找到一座「空墳」之外,一無所獲,似乎「世界縮小成了一張紙,在這張紙上,除了寫些抽象的言詞之外,什麼也沒法寫」了。
卡爾維諾就是這樣不斷改進和完善自己的創作手法,終於形成了自己的風格:將現實主義、超現實主義和後現代派綜合於一身。在創作形式上卡爾維諾既保留傳統的敘事手法,又採用現代小說的結構,使自己的作品既高度綜合,又節奏快捷,既生動有趣,又明白易懂;在作品內容上,他則巧妙地將夢幻與現實結合在一起,使自己作品的故事情節既出於自己的想像,又切合現實生活。這就是他六十年代以後發表的作品,如《寒冬夜行人》。

『肆』 伊塔洛·卡爾維諾在文學界的貢獻是什麼

伊塔洛·卡爾維諾,生於1923年。處女作《通向蜘蛛巢的小路》(1947),用非英雄化的手法反映游擊隊的生活。50年代問世的《我們的先人》三部曲:《分為兩半的子爵》(1952)、《樹上的男爵》(1957)、《不存在的騎士》(1959),既似現實中的童話,又像童話中的現實,把西方世界中人喪失自我本質的境遇淋漓盡致地表現了出來。三部曲使作家獲得世界聲譽。隨後發表的作品《宇宙諧趣》(1965)、《看不見的城市》(1972)、《如果一個冬夜,一個旅行者……》(1979),滲透對迷亂的現實的思索,頗具哲理小說的特色。卡爾維諾的《義大利童話》(1956)是他長期搜集、研究義大利各地區童話的結晶,已被譯成許多國家的文字。

《通向蜘蛛巢的小路》主要寫一個關於賓的故事,他是皮匠的學徒,二戰時在海邊一個古代利古里亞人的要塞長大,當時德國軍隊駐扎在鎮里,而游擊隊正從山區打回來。賓是個瘦小的孩子,與其他那些有家的孩子相比,他是個社會的「棄兒」:除了一個當妓女的姐姐,他沒有親人沒有家。在「煙霧騰騰,昏暗的小酒館」里,賓「被迫在成人的世界裡尋找避難所」,他能模仿猥褻的笑聲,但不知道它們的意思。他唱傷感的歌,學會侮辱和詛咒他人——但沒有一刻他不在期待成為游擊隊的一員,「和年輕的夥伴們在一起,他會給他們看蜘蛛建巢的地方,或者和他們在河床上的竹林里戰斗。」故事的一部分是他如何加入游擊隊,並和另一個社會的「棄兒」結為朋友(這是《人鼠之間》之後最奇特的結合之一);這個男孩生活在一個從不需要他參與,也從未打算讓他參與的世界裡;作者敘述時絕不帶有任何多愁善感。

《如果冬夜,一個旅人》(另譯《寒冬夜行人》)。其實不是一部小說,而是10部,每一部都有不同的情節、作者、氛圍和風格;每一部都在第一章後戛然而止,留下懸念。兩個讀者,一男一女,在這個迷宮中追蹤著激起他們興趣的故事線索。這樣下去,《如果冬夜,一個旅人》就和另一本書,來自波蘭的有洋蔥燒焦氣味的《在馬爾堡鎮外》,不可避免的糾纏在一起了。

《命運交叉的城堡》里,卡爾維諾以他不可思議的機智,用塔羅牌的圖案和上面的原型人物創造了一系列短篇的幻想故事。在一個童話般的環境——位於茂密森林的腹地中的一座城堡和一個客棧——一群男人和女人偶然的遇在一起。他們被這種奇遇搞得心煩意亂,並且發現他們都失聲了。為了交流他們的命運——愛情,戰斗,征服,背叛——他們必須一個接一個的用玩游戲的塔羅牌的組合來暗示自己命運中幾個場景。一些故事是真正的民間神話傳說——帕西發爾,俄狄浦斯,哈姆雷特——但其他完全是卡爾維諾自己的創造。所有這些故事都象一個混合著古老和現代的多棱鏡;作者精確的揭示了我們狂熱,不穩定的20世紀世界中的潛在的神話元素,用古代的符號對我們現在的樣子進行諷刺挖苦。

『伍』 有沒有別人評價卡爾維諾的一生的作品,就是那種讀完對卡爾維諾生平,思想創作歷程什麼的能有個了解

伊塔洛·卡爾維諾(義大利小說家)於1923年10月15日生於古巴哈瓦那附近聖地亞哥的一個名叫拉斯維加斯的小鎮。父親原是義大利聖萊莫人,後定居古巴,是個出色的園藝師;母親是撒丁島人,植物學家,為了使出生在異國他鄉的兒子不忘故土,母親特意給兒子取名為伊泰洛(「義大利」的意思),以寄託他們對故鄉的懷念。 1925年卡爾維諾剛滿2歲,全家就遷回到父親的故鄉聖萊莫。他們住的那幢別墅既是栽培花卉的試驗站,又是熱帶植物的研究中心,因此,卡爾維諾自幼就與大自然結下了不解之緣,他不僅從父母親那裡學到很多自然科學知識,熟知名目繁多的奇花異草以及樹林里各種動物的習性,還經常隨父親去打獵垂釣。這種與眾不同的童年生活,給卡爾維諾後來的文學創作打上了深刻的烙印,使他的作品始終富有寓言式童話般的色彩而別具一格。
1942年高中畢業後,卡爾維諾在都靈大學上農學系。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在被德國人佔領的20個月的漫長時間里,卡爾維諾與他弟弟積極參加了當地游擊隊組織的抵抗運動,卡爾維諾的父母親曾因此被德國人羈押作人質。發表於1947年的處女作《蛛巢小徑》就是一部以作者自幼所熟悉的利古里亞地區的游擊隊活動為歷史背景的長篇小說,當時卡爾維諾年僅24歲。
1945年卡爾維諾全家遷居都靈。戰後,他在都靈大學攻讀文學,1947年大學畢業後,在都靈的艾依那烏迪出版社任文學顧問。
在此期間,他加入了義大利共產黨,並經常為該黨的中央機關報《團結報》撰寫文章。1949年題材多樣的短篇小說集《最後飛來的是烏鴉》問世。作品既有童話和傳奇色彩,又含有特定的現實意義;既有濃厚的抒情性,又有一定的哲理性。1952年卡爾維諾一鼓作氣地完成了膾炙人口的中篇小說《分成兩半的子爵》。作品的主人公是17世紀奧、土戰爭期間被一顆炮彈炸成了兩半的貴族軍官,是現代社會中被資本主義經濟發展的「大炮」轟炸成兩半的現代人的寫照。作品既具有「寓言式的現實主義色彩」,又是「帶有現實主義色彩的寓言」,這在新現實主義文學處於衰退的當時,為義大利的文學創作開辟了一條新的出路。 1954年卡爾維諾的另一部短篇小說集《進入戰爭》問世,作品反映了戰爭在步入而立之年的卡爾維諾身上所留下的難以醫治的創傷。被人譽為「義大利式的格林童話」,「世界文學寶庫中的瑰寶」的《義大利童話故事》發表於1956年,它是卡爾維諾花費兩年的心血寫成的,全書搜集了近200篇各地的傳統民間故事和童話。卡爾維諾像是一位遨遊在童話世界裡的人,對戰後的社會現實和政治感到失望的卡爾維諾深信:「童話是真實的。」
1957年,題材與構思截然不同的兩部小說《樹上的男爵》和《房產投機》同時問世。這兩部小說的主人公都是現實生活的「失敗者」,都是「消極人物」。《樹上的男爵》的主人公是18、19世紀的貴族後裔,他棲居在樹上,拒絕下到人世間生活;《房產投機》的主人公是深居鬧市的文人,在資本主義高度發展的現代社會中因力圖重新安排現實而處處碰壁。作品辛辣地諷刺和抨擊了現實社會的罪惡,但卡爾維諾筆下的主人公雖然憤世嫉俗,毅然地否定現存的社會秩序,卻無力改變它。然而作者「這種冷眼旁觀的態度,卻旨在更好地從總體上觀察、評價和衡量現實社會,並竭力從中把握『社會發展的脈絡。』」(《獅子的骨髓》,1955)
「匈牙利事件」發生以後,卡爾維諾於1957年在《團結報》上發表公開信,宣布退出義大利共產黨。國際形勢的動盪和消費社會中存在的各種弊端,使很多文人在精神上產生了危機,痛苦地看到自身價值的瓦解,然而卡爾維諾卻把作家的使命、文學的作用以及對社會的政治責任緊密地結合在一起,他始終沒有把自己禁錮在「象牙塔」之中。此後不久,《煙雲》(1958),《不存在的騎士》(1959)等深刻揭示現實社會弊病的作品相繼問世。1962年,卡爾維諾在《梅那坡》文學雜志上發表的一系列雜文,如《向迷宮挑戰》、《惶惑的年代》、《物質世界的海洋》等,就60年代資本主義發展新階段中知識分子和文人同現實社會之間所產生的新關系進行了探討,指出「那些向『物質世界』投降的人們已經淪為商品化的人了,他們的思想也商品化了」,「戰後出現的這種向物質世界投降的歷史現象是由於人類無力誘導事物發展的進程所致。」(《物質世界的海洋》,1962)卡爾維諾還提示人們「不能向現存的條件投降,也不能蝸居斗室,而是要尋找一條出路,向物質世界的汪洋大海,即『迷宮』挑戰。」(《向迷宮挑戰》,1962)
短篇小說集《馬可瓦多》(1963)的問世,標志著卡爾維諾的文學創作達到了新的高度。小說以寓言式的風格,揭示了從社會學、心理學和生理學的角度都已蛻化的人類社會,描述了當代人孤寂、惶恐、陌生和不安的心態。這個社會之所以蛻化了,是因為它被淹沒在表面繁榮的物質福利之中了,它只追求物質上的價值,並蒙上了一層市儈式庸俗的外表,看上去光怪陸離,實際上虛偽而又浮淺。正如卡爾維諾在1967年所論:「現代文學的力量就在於它說出了社會和個人本來想說而又沒有意識到的一切,這就是文學所不斷提出的挑戰。我們住的房子越是明亮和豪華,房子的牆上就越有鬼影;因為進步和理性的夢中往往摻雜著鬼影。」
小說《監票人的一天》(1963)就是記述了主人公作為義大利共產黨的監票人於1953年大選中在都靈某一個殘疾人之家投票站的一天經歷,揭示了義大利社會蘊含的種種弊病。那些喪失理智的瘋子,肢體殘缺的人,沒有說話能力的痴呆者都成了政客們爭權奪利的工具,盡管他們根本「無法辨認他們的投票對象是何許人。」
《宇宙奇趣》(1965)和《零點起始》(1967)可說是兩部富有科幻色彩和符號學特點的姐妹篇。《宇宙奇趣》的主人公是個既年邁又年青的智者,他是個不受時間和空間限制的人,既是我們的老祖宗,又是個現代人,可以說他既是世界起源、地球形成時的人,又是宇宙消亡毀滅時代的人,他的名字是 qfwfq,是以未知數w為軸心的對稱的字母qf—fq排列而成。「卡爾維諾好像因為憤怒、麻木乃至失重而在地球上消失了;他躲在大氣層後面,用望遠鏡看著自己在人們之間消失。後來,他用成千個小記號,諸如一幅袖珍肖像畫,一個形容詞,一種有節奏的游戲,一陣突然的顫動,向我們揭示了一個凄涼的夢:一個 50歲上下的男子,他茫然、困惑、憂心忡忡地環視著四周最細微的變化對他所產生的沖擊,如房子四周的圍牆、草坪上的陰影都能勾起他的心緒不寧;事物的偶然巧合,不協調和矛盾,反射和交叉,對他都構成一種誘惑。他徘徊在影子王國里尋覓自己,並消失在其中。」(《日報》,1972)有人說卡爾維諾是一位「一隻腳跨進幻想世界,另一隻腳留在客觀現實之中」的作家。在《宇宙奇趣》中,卡爾維諾幽默地諷刺現代人生活的虛無,「有一次我路過宇宙空間,我在某個地方故意作了個記號,想在兩億年之後,當我再轉到那兒時重新再找到它……可就在我留過記號的那個點上,代之以一道不成形的線條,它在被搗碎了的破損的空間之中,象是一道劃破的傷痕……我沮喪失望了,象失去知覺似的被人拽過去許多光年。」(《空間的一個記號》,1965)然而,作者痛苦地發現空間與記號毫不相干,空間根本不存在,也許它從來沒有存在過,所以在空間中作記號也是徒勞枉然的。
70年代問世的三部具有後現代派創作風格的小說《看不見的城市》(1972)、《命運交叉的古堡》(1973),以及《寒冬夜行人》(1979),則更進一步確立和完善了卡爾維諾的獨特的創作風格:過去與現在相結合,內心世界與外部世界相結合,幻想與現實相結合。對於卡爾維諾來說,支配客觀世界的規律有它的隨意性、破碎性和偶然性,所以他的小說的「每篇故事都是重新發掘一種邏輯的結構,而作者的每一種思想乃是每一篇故事的開端」。所以卡爾維諾曾說過:「我與一個哲學家截然不同,我只是一個遵循故事內在邏輯的作家。」(《世界報》,1970)
用日常生活中瑣碎素材來展開作者的奇思遐想的最後一部小說《帕洛馬爾》(1983),是卡爾維諾面對繁雜而又不可知的現代世界,苦苦地尋求宇宙與人類之間,自然與人的語言之間,單一的自我與多重性的現實之間的關系,全書流露出作者面對現實的彷徨和茫然的心態。
1985年9月,卡爾維諾在休假期間突患腦溢血(當時他正在准備去美國哈拂大學講學的演講報告),當即就被送到醫院搶救。主刀醫師表示從未見過如此復雜的大腦構造。待動完手術麻醉葯性過去之後,他望著那些塑料導管和靜脈注射器,仍不乏想像力地風趣地說:「我覺得自己象一盞吊燈。」9月19日卡爾維諾終因醫治無效在義大利佩斯卡拉逝世,終年62歲。
就這樣,卡爾維諾帶著他那一個個童話般「盡善盡美的夢」,離開了這變幻莫測的世界。他用小說創作向人們展示了人生哲理,孜孜不倦地啟迪人們對人類的命運和現實社會予以深入的思考,為探索文藝創作的新天地而奉獻了一生。
折疊編輯本段作者自傳
俞宙 譯
你向我索要一份生平資料 — 這總讓我為難。個人的信息,即便是登記在社會機關中的,也是人所擁有的最隱秘的一部分,而把它們公之於眾,那感覺好象是去面對精神分析專家。我只能這樣去想:我可還從未被精神分析過呢。
我就這樣開始講起吧,我出生時的星象是天秤座,因此我的性格中沉穩和躁動得以互相中和。我出生時,父母親正打算從旅居多年的加勒比地區歸國,所以這地域上的遷移總使我嚮往著到別處去。
我雙親所擁有的知識全集中於蔬菜王國,他們關心著其中的奇跡和特徵。而我,被另一種蔬菜—文字—所誘惑,沒能去學會他們的知識,因此我和人性化的知識總有隔膜。
我在里維拉的一個小鎮上長大,周圍的氣象平凡瑣小。大海和高山保護著我,使我無憂無慮。分隔我和義大利的是一條狹長的海岸線,而我和世界之間只隔著近近的一條邊界線。告別這個安樂窩於我彷彿是重溫出生的痛楚,而我只是在如今才意識到這點。
我的成長正處於獨裁時期,後來在戰爭時期我又投身戎馬,這些使我總抱有一個觀念:在和平與自由中生活是一種脆弱的好運氣,很可能在一瞬間它就會被奪走。基於這個觀點,我把自己少年時期太多的精力給了政治。我說太多是相較於我實際可以作出的成果而言,並且那些看似遠離政治的事物其實能夠對國家和人民的歷史(甚至政治)施以更強大的影響。
戰爭一結束,大城市向我發出了比我的鄉土情結更有力的召喚。我曾短期徘徊於都靈與米蘭之間,無法抉擇。我最終選擇都靈自有原由,也承受了這個選擇造成的後果。現在我已經忘記了因和果,但多年以來我一直告訴自己,假如我選擇了米蘭,一切都會變得不同。
我很早就開始嘗試寫作。出版對我不難,我能立刻找到品味相投和理解相近的人。但很久以後我才意識到,並告訴我自己,這只是機緣湊巧而已。在出版社工作時,我把更多的時間用在和別人的書打交道上。我不後悔:為群體的文明和睦相處而做的每一件有益的事,都不會是浪費精力。都靈嚴肅而憂傷,經常地我會離開它前往羅馬。(湊巧我所知道的唯一談及羅馬而不貶斥的正是都靈人。)所以羅馬也許是義大利城市中我居住時間最長的地方,我甚至從未自問過原由。
對我來講,理想的住處是個外來客能夠安心自在地住下的地方。所以我在巴黎找到了我的妻子,建立了家庭,還養大了一個女兒。我的妻子也是個外來客,當我們三個在一起,我們講三種不同的語言。一切都會變,可安放在我們體內的語言不會,它的獨立和持久超過了母親的子宮。
米蘭,1980年,9月至10月。
(我意識到,在這份自傳中我關注的主題是誕生,我談到了和我第一眼見到光明相關的以後的一系列階段;現在我想回得更遠,回到那出生前的世界。源於追根溯源的要求,每份自傳都會遭逢這樣的風險,比如《項狄傳》,主人公從他的祖先開始嘮嘮叨叨地講起,當他終於要講述自己時,發現卻已無話可說。)
[註解]《項狄傳》(Tristram Shandy):十八世紀英國小說,作者勞倫斯·斯特恩。
折疊編輯本段著作介紹
以下中文由阮一峰先生翻譯
本頁的封面是英文第一版精裝本的封面,文字介紹來自書籍包裝。
《通向蜘蛛巢的小路》
這是一個關於皮恩的故事,他是皮匠的學徒,二戰時在海邊一個古代利古里亞人的要塞長大,當時德國軍隊駐扎在鎮里,而游擊隊正從山區打回來。皮恩是個瘦小的孩子,為了生存下去,他要削尖腦袋去想辦法。與其他那些有家的孩子相比,他是個社會的「棄兒」:除了一個當妓女的姐姐,他沒有親人沒有家。在「煙霧騰騰,混暗的小酒館」里,皮恩"被迫在成人的世界裡尋找避難所」,那裡他聽見那些引起了猥褻笑聲的談話,他能模仿那些談話,但不知道它們的意思。他唱傷感的歌,學會侮辱和詛咒他人--但沒有一刻他不在期待成為游擊隊的一員,「和年輕的夥伴們在一起,他會給他們看蜘蛛建巢的地方,或者和他們在河床上的竹林里戰斗。」故事的一部分是他如何加入游擊隊,並和另一個社會的"棄兒"結為朋友(這是《人鼠之間》之後最奇特的結合之一);但這個故事更主要的是一個男孩的一幅既粗獷又溫情脈脈的肖像,這個男孩生活在一個從不需要他參與,也從未打算讓他參與的世界裡;作者敘述時絕不帶有任何多愁善感。事實上, Sean O'Faolain發現作者「對Pavese的性格和Vittorini的硬朗和天真多少有一些主觀上的認同。」第一版由Einaudi在1947年出版。1957年由Beacon Press出版英文版,Archibald Colquhoun翻譯。
《樹上的男爵》
故事梗概:
本書寫了17世紀義大利貴族少年隆多男爵因與專制的父親發生沖突而爬上樹,且以後再也沒有回到地面,過了50多年的樹棲生活。小說描寫了50多年中發生的一些重要事件,來反映隆多獨一無二的樹棲生活,這種生活多姿多彩,充滿挑戰。小說中「樹上的生活」與「地上的生活」是兩個對立的概念,前者高於後者,它象徵理想、高尚、富有精神性。
1767 年,柯西莫(Cosimo Piovasco di Rondo)12歲,他是一個具有反叛精神的義大利貴族。一天,他魔鬼似的姐姐貝蒂斯塔做了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菜,比如被砍去頭的蝸牛,他父親命令他把這些菜吃下去。為了對抗父親的專制和不公正,柯西莫象同齡的孩子會做的那樣,他爬到了樹上。但和別的孩子不一樣,從此他拒絕再下來。
《樹上的男爵》是一部關於柯西莫獨一無二的樹棲生活的小說,書中的想像力和智慧令人嘆服。柯西莫說,在樹上他可以將地面上的事情看得更清楚。從地上那種單調乏味的生活中擺脫出來以後,柯西莫男爵有了和海盜,美女,間諜在一起的傳奇經歷,還有時間來讀書,學習,並且思考一些他那個時代深層次的問題。他和狄德羅和盧梭有書信往來,在軍事戰略上成了專家,當拿破崙來看他的時候,他令拿破崙也招架不住。
無論何時何地他都在傳播真理和正義,他對偷水果的小偷和貴族都同樣友好。他將當地一個最讓人害怕的大盜變成了孜孜不倦的書迷,大盜對文學的熱情導致了最終他本行的荒廢。女人們也很願意來到樹枝上和柯西莫在一起。她們中最勇敢的是維奧拉,她出生在義大利以外,金發碧眼,她和柯西莫的感情糾葛是小說中最激烈,最不同凡響的一部分。
這部優美的小說對18世紀的生活和文學進行了充滿想像的諷刺。對比伏爾泰諷刺性的虛構作品,卡爾維諾的《樹上的男爵》在對崇高和荒謬的把握上展示了非凡的效果。1959年Einaudi出版社第一版。1959年蘭登書屋英文第一版, Archibald Colquhoun翻譯。
《不存在的騎士》和《分成兩半的子爵》
這兩個中篇,加上早先的《樹上的男爵》,組成了一套充滿智慧的寓言似的幻想小說三部曲。它們後來在義大利以「我們的祖先」為標題,重新出版。《不存在的騎士》故意對騎士小說進行了笨拙的模仿。故事中不可能的英雄阿格利魯爾夫是一套空的盔甲,但又確確實實有英勇的戰斗表現,這招來其他騎士的憎恨,以及一個活躍的女騎士布蕾達美特的愛,此外一個對戰斗著迷的理想主義者兼志願者雷姆巴特則對他無比崇拜。阿格利魯爾夫為了保住騎士的名譽,被迫找遍歐洲以證實他十五年前救過的一個處女的清白。在他的尋找中(對中世紀傳奇小說的必有情節的滑稽模仿),他躲開寡婦普蕾斯茜爾拉的勾引,從蘇丹的後宮里救出那個不情願的處女。
《分成兩半的子爵》發生在中世紀後期,是一個關於泰拉爾巴的梅達爾多子爵的令人恐怖的故事,子爵在他第一次和土耳其人作戰中被一枚炮彈正好炸成兩半。他回到奧地利的領地--從字面上說,是半個人--,成為了邪惡的化身,他送給孩子毒蘑菇,將忠心的奶媽趕到麻風村,對一個美麗的牧羊女進行吸血鬼似的求愛。當子爵的另一半奇跡似的出現,並試圖消除這些傷害時,宿命中的沖突就不可避免了,小說皆大歡喜的結尾和故事本身一樣令人驚奇。作為一個現代人的寓言(被孤立,被傷害),這部小說有深刻的寓意。作為對有關好人與魔鬼的基督教寓言的故意模仿,這部小說也是機智和清新的。Einaudi出版社1951年和1959年初版,1962年蘭登書屋英語第一版,Archibald Colquhoun翻譯。
主要人物簡介
惡的一半的梅達爾多子爵:只保存右半邊身體,完整的身體被土耳其人大炮分為兩半,被醫生救活。當時另一半身體不知去向。回家時間比善的一半的梅達爾多子爵早而繼承了爵位。拄著拐杖,披著一件戴帽子的黑斗篷,性情惡毒狡黠,濫殺無辜,將遇到的鳥兒、青蛙、瓜果、蘑菇、花朵等動物植物的身體分成一半,將犯罪嫌疑人和貓一起絞死,處死交不起稅的農民,對平民的房子縱火,將批評自己的奶媽賽巴斯蒂姬娜送到麻風村隔離,搞惡作劇作弄人,多次暗算善的一半的梅達爾多子爵,在爭奪情人帕梅拉的決斗中,惡的一半的梅達爾多子爵與善的一半的梅達爾多子爵合為一體。
善的一半的梅達爾多子爵:只保存左半邊身體,遺棄在戰場上,被隱士救活,樂善好施,助人為樂,回來後是平民身份,性格有些迂腐虛偽,不善解人意,弄巧成拙。
《宇宙奇趣》
《宇宙連環畫》是創造力的高度發揮,它獨特的,引人入勝的宗旨是將宇宙進化的理論轉變成故事,並從數學公式和單細胞生物中創造角色。敘述者Qfwfq在沒有聲音沒有時間的真空里度過了他的童年;在宇宙大爆炸的火焰中,他玩弄象彈子一樣的氫原子,騎在銀河上,滿天的追著他的朋友 Pfwfp。後來,作為新誕生的地球上的一個青年,他有了同Ayl, Lll,和Vhd Vhd夫人的羞澀的初戀;當一架梯子出現在他夢里的時候,他順著它爬到了月亮上;他觀察地球上的洪水,以及由此形成的地球大氣的第一道色彩;作為一個有冒險精神的年輕脊椎動物,他從海里移民到陸地上;作為一條最後的孤獨的恐龍,他漫步在荒蕪寂靜的高原上,拚命的尋找自己的歸屬。最讓人驚奇的是,Qfwfq 回憶他還是軟體動物的情景,那時他還在進化中,沒有眼睛,可是他的樣子卻讓所有的眼睛都睜開了。
這些數學和詩化的想像力結合的結果讓人無比興奮。但更深的含義是,無限的時間和空間成為了一個有限生命的瞬間記憶,讀者由此一瞥人作為復雜巨大宇宙的一份子的極端渺小。Einaudi出版社1965年第一版,Harcourt, Brace & World出版社1968年英語第一版,William Weaver翻譯。
《時間零》
《宇宙連環畫》中變來變去的主人公Qfwfq巧妙的穿越時間,空間,太陽系和地質年代,在這些新的故事中又以嶄新的面目出現。雖然他還是那樣玩世不恭,但是他加深了史前和當今時代之間人類的共同經歷是有聯系的感覺,也就是對人這個物種在生物學上的更深的認識。他時而是新澤西的上班族,用身邊的現狀來歪曲一個地質事件的發生可能性;時而在周末的旅行中考察懸崖,在遠古和現代交織的經歷中,回憶海水變成血水,以及血水又變回海水。在巴黎 Qfwfq同一個叫普蕾斯茜爾拉的長雀斑的女孩墜入情網,這也許可以被稱作一種細胞間的關系。
在這本書的後半部分,Qfwfq從視野里消失了,卡爾維諾將小說進一步推向邏輯和數學的王國。人,獅子和弓箭一起糊里糊塗的對付時間/空間問題;在交通高峰時間的追殺反而最終在瘋狂中找到了一個解決辦法;關系復雜的戀人們被高速公路上的瘋狂駕駛搞得關系更加復雜,以及諸如此類的故事。
卡爾維諾將科學概念幻想似的運用到現代生活和文學中,用一種輕盈的明晰無暇的散文體,輕松的將人的思維拓展,令人著迷。Einaudi出版社1967年第一版,Harcourt, Brace & World出版社1969年英文第一版,William Weaver翻譯,他因本書的翻譯獲得了國家圖書獎。
《看不見的城市》
在這部奇特的挑戰客觀現實的想像性作品中,威尼斯的愛好幻想的旅行家馬可波羅和韃靼國年邁憂郁的統治者忽必烈汗進行了一次對話。馬可波羅對可汗回憶了他訪問過的城市的景象,那些城市都有著誘人的女性的名字。馬可波羅講述它們的時候,這些城市就如同在中世紀手稿中那樣,看上去非常華麗。逐漸的,他的故事中開始包含了現代世界的東西。當旅行家穿越時間和空間,明亮的畫面變得不那麼賞心悅目了。最後可汗陷入了對那些現在還不存在,但將來會出現的城市的沉思中,這些將來臨的噩夢中包括雅胡和勇敢新世界。
「形式的清單是永無窮盡的:只要每種形式還沒有找到自己的一座城市,新的城市就會不斷的產生。一旦各種形式窮盡了它們的變化,孤立出來,城市的末日就開始了。」這句關鍵的句子最好的描述了作者安排的這個微妙的游戲,以及他魔術般喚起的過去,現在和將來的各種幻象。戈爾·維達爾寫道「要講清像《看不見的城市》這樣一本具有不可思議創造力的書的內容,是所有任務中最困難的,也是完全不必要的。」Einaudi出版社1972 年第一版,Harcourt, Brace, Jovanovich出版社1974年英語第一版,William Weaver翻譯。
《觀察者》
《觀察者和其他故事》包含了3篇中篇小說。在小說《觀察者》里,寫實重於想像。故事發生在都靈裡面的科托萊果城,一般人看不見那裡,因為那裡居住著被人類所遺棄的瘸子,白痴和畸形的人,他們自己組成了一個小天地,教堂負責照顧他們。選舉日的時候,一個左翼政黨的成員阿梅雷格。奧米歐潛入對手的據點,去看是否存在競選舞弊。兩種人的觀念互相碰撞,既令人感動又有揭露性,同時不乏一種巧妙的含糊其辭。
在其他小說里,想像在寫實的基礎上進一步被發揮。《煙霧》寫於1958年,驚人的預言了上升到瘋狂高度的對污染的關注。《阿根廷螞蟻》是一部有調侃語氣的關於難以平息的恐懼的傑作,形象的寫出了人類面對一個太微小又無處不在,以至無法征服的敵人時的失敗。《觀察者》 Einaudi出版社1963年第一版;《阿根廷螞蟻》1952年發表於Botteghe Oscure X,英語版本則收於1957年Collins出版社的《亞當,一個午後》;《煙霧》和< <阿根廷螞蟻》也被收錄於 Einaudi出版社1958年的《I Racconti》;《觀察者和其他故事》Harcourt Brace Jovanovich出版社1971年出版,William Weaver翻譯。
《如果在冬夜,一個旅人》
《如果在冬夜,一個旅人》其實不是一部小說,而是十部,每一部都有不同的情節,作者,氛圍和風格;每一部都在第一章後嘎然而止,留下懸念。兩個讀者,一男一女,在這個迷宮中追蹤著激起他們興趣的故事線索。這樣下去,《如果在冬夜,一個旅人》就和另一本書,來自波蘭的有洋蔥燒焦氣味的《在馬爾堡鎮外》,不可避免的糾纏在一起了。
當這本書進展下去,又接觸到了其他已知和未知的文學作品,其中包括了一種從已滅絕的語言翻譯過來的作品,作者從全能鑒賞家的角度調侃的指出了現代文學的變化。那兩個暈頭轉向的讀者被緊緊聯系在一起,最後他們在一張大床上互相閱讀。他們才是這個故事真正的英雄:如果沒有能起反應的讀者,寫作又是為了什麼呢? 它會變得毫無意義。Einaudi出版社1979年第一版,Harcourt Brace Jovanovich出版社1981年英語第一版,William Weaver翻譯。

『陸』 卡爾維諾文學主張

卡爾維諾純文學最後的大師
文/陳曉明
2001年9月,《卡爾維諾文集》在中國出版,這對於中國文學界來說,顯然是一個遲到的禮物。 80年代中期,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獲諾貝爾文學獎,直接影響了中國的尋根文學。那時,一批知青作家正苦於追趕文學的現代主義浪潮,馬爾克斯使他們陳舊的鄉土中國經驗具有了創新的意義,可以心安理得地欺世盜名了。同樣,阿根廷的博爾赫斯深刻地影響了馬原和隨後的先鋒派小說家。那時有誰知道卡爾維諾呢?在中國先鋒派黔驢技窮的時候,卡爾維諾在哪裡呢?整整10年過去了,先鋒派已經銷聲匿跡,文壇時髦且流行的是輕喜劇,小品,摻水的貨色。而卡爾維諾這時卻像個搭錯車的外鄉人一樣來到中國文壇,他能激起什麼反響呢?6卷精裝本(由譯林出版社出版),精緻高雅,華美冷峻。廖廖5000冊的印數,在北京各大圖書城的書架上,顯得落落寡合。
卡爾維諾何許人也?憑什麼他來晚了,我們就要感到遺憾?卡爾維諾在義大利文化界一直影響卓著,他那些充滿想像力的神奇瑰麗的作品,持續地沖擊純文學最後的防線。小說家約翰•厄普岱克(John Updike)稱道他是「最有魅力的後現代主義大師」。當代義大利符號學大師艾柯(Umberto Eco)評價說:「卡爾維諾的想像像宇宙微妙的均衡,擺放在伏爾泰和萊布尼茲(Leibniz)之間」。人們都以為西方的純文學可以從他這里另闢蹊徑,然而它不過是純文學的末世景觀。
1985年,卡爾維諾逝世,舉國上下哀聲一片,時任義大利總統柯思嘉(Fancesco Cossiga)前去弔唁,悲慟之情溢於言表:「我國喪失了一個具有創造力和啟發性的精神象徵」。一個作家的辭世,如此驚天動地,也堪稱奇觀。卡爾維諾的故去,意味著純文學的終結。至少對於西方文學來說是如此。
伊塔洛•卡爾維諾(Italo Calvino),1923年10月15日出生於古巴,兩歲時隨父母親返回義大利,在和法國接壤的小城聖•雷墨長大,在都靈大學求學。一度子承父業學習農業,但志趣卻在文學。戰爭爆發,使他的學習生涯中斷。在二戰期間的1943年,卡爾維諾參加義大利的地下抵抗運動,與弟弟一起加入「加里波第縱隊」,投入游擊戰。戰後他重新返校學習,進入都靈大學文學系學習文學。他的第一篇小說《通向蜘蛛巢的小路》和短篇小說集《某個午後,亞當》就反映了他這個時期的游擊戰經歷。1945年,卡爾維諾加入共產黨,一度在左派激進刊物上發表文章。1947年大學畢業。卡爾維諾在愛依腦迪等出版社任職,一直是非常活躍的左派評論家。1957年,前蘇聯入侵匈牙利,卡爾維諾的信仰發生變化,正式宣布退出義大利共產黨。1947年,是卡爾維諾人生道路上的一個光輝的起點,這一年他完成論康拉德的畢業論文,並且發表《通向蜘蛛巢的小路》。這部作品一鳴驚人,這篇被認為與當時義大利的新現實主義氛圍合拍的作品,其實已經露出卡氏對寓言和魔幻的偏好。有左派路數的卡爾維諾不掩飾他的人民傾向,他說過:「我的創作是從寫戰爭和人民的生活起步的」,這不僅反映在他的一系列虛構小說的寫作中,也從他對民間故事和童話這種體裁的鍾愛中表現出來。1956年,他編輯有《義大利民間故事》,當時 就被推崇為「世界文學的瑰寶」。
1950年代,卡爾維諾出版一系列作品,已經顯露出大師的苗頭。他對義大利文壇津津樂道其實因循守舊的新現實主義已經厭倦,加大力度轉向離奇的幻想,在輕松幽默中來表達哲理思緒。《我們的祖先》三部曲,包括《分成兩半的子爵》(1952),《樹上的男爵》(1957),《不存在的騎士》(1959)。這些作品的年代背景並不十分清晰,大體是講述義大利中古社會的故事,但並不著意反映當時的歷史特質或生活風習。這些作品的主角都顯得怪誕反常,他們對社會秩序和世俗幸福表達了偏執的抗拒。也許卡爾維諾多少有些隱喻式地表達對戰後義大利社會問題的批判,但對於卡爾維諾來說,對那種離奇反常的生活狀況的描寫,顯示出文學處理生活的最大限度的自由。把一種生活推到極端的時候,對人的性格、行為和心理的表現,則獲得更為純粹的可能性。
50年代是法國文學藝術領銜世界潮流的時期,「新小說派」,「新浪潮電影」,「荒誕派戲劇」,以及結構主義、精神分析學和某些初露端倪的後結構主義思想,這些肯定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卡爾維諾。他一直酷愛巴黎,在巴黎旅居15年之久,直到1980年才返回義大利居住。在他居住在巴黎的年月里,他與當時的思想大家,列維-斯特勞斯、羅朗•巴特過從甚密。思想方面,明顯受到索緒爾、普洛普、格雷馬斯、托多洛夫,以及福科、拉康、德里達、德留茲和居達里的影響。在50年代,荒誕派戲劇給卡氏的影響當不小。由此也就可以理解卡氏作品始終包含的荒誕感和強烈的形式主義傾向。

『柒』 卡爾維諾的作品

  1. 卡爾維諾的作品有:《通向蜘蛛巢的小路》、《樹上的男爵》、《不存在的騎士》和《分成兩半的子爵》、《宇宙奇趣》、《時間零》、《看不見的城市》、《觀察者》、《如果在冬夜,一個旅人》、《命運交叉的城堡》、《馬可瓦多》、《困難的愛》 、《文學的作用》 、《義大利民間故事》 、《帕洛馬爾》 、《在美洲豹太陽下》 、《未來千年文學備忘錄》 、《通向聖吉瓦尼之》、《黑暗中的數字》 、《幻想故事》。

  2. 伊塔洛·卡爾維諾(Italo Calvino,1923—1985),義大利新聞工作者,短篇小說家,作家,他的奇特和充滿想像的寓言作品使他成為二十世紀最重要的義大利小說家之一。 他有句名言:「我對於文學的前途是有信心的,因為我知道世界上存在著只有文學才能以其特殊的手段給予我們的感受。」

『捌』 如何評價義大利作家卡爾維諾呢

是,我覺得一般,沒有想像中那麼令人著迷
伊塔洛·卡爾維諾(Italo Calvino,1923—1985),義大利新聞工作者,短篇小說家,作家,他的奇特和充滿想像的寓言作品使他成為二十世紀最重要的義大利小說家之一。
卡爾維諾童年時就離開古巴回義大利。第二次世界大戰時他參加了義大利抵抗組織,戰後定居於都靈,並得到了文學學士學位,同時為共產黨的周刊 L'Unità和Einaudi 出版社工作。從1959年至1966年他和Elio Vittorini 一起編輯左翼雜志Il Menabò di letteratura 。伊洛塔·卡爾維諾 Italo Calvino
他說:「我對於文學的前途是有信心的,因為我知道世界上存在著只有文學才能以其特殊的手段給予我們的感受。」

『玖』 【卡爾維諾哪部作品最具其特色】


《寒冬夜行人》
曾經獲得過諾貝爾文學獎提名但因當年去世而與這個獎項失之交臂的卡爾維諾是義大利二戰後最具實力的一位作家,他以融現實主義、超現實主義和後現代主義於一體的創作風格著稱於世,而《寒冬夜行人》正是卡爾維諾風格的經典體現。

『拾』 伊塔洛·卡爾維諾的創作特點

相比較卡夫卡筆下現代人的異化,卡夫卡筆下的「城堡」是專制體制的象徵,普通人只能在體制之外接受無形卻又強大的體制的裁奪。資產階級的法律、親情都是卡夫卡具體的批判對象。作為一個敏感的作家,卡爾維諾深感異化的殘酷,但他筆下的異化的現代人,己經走進了「文明的城堡」,卻依然不能實現自己的價值,依然如此孤獨,甚至懷疑起了自身的存在。「城堡」成為逃不出的壁壘,在對社會體制的否定上,卡爾維諾走得更遠。
然而,卡爾維諾是的貢獻不僅僅在於否定,更在於「重建」。這不但體現在對現代主義文學的態度上,也體現在對待異化的態度上。現代主義文學在內容、形式和表達方式等方面有了諸多創新,卻伴隨著語言、結構的沉重。不管是現實的沉重還是文學的沉重,都成了卡爾維諾極力迴避的內容,於是他選擇了寓言這樣一種傳統的體裁,又賦予它新的形式和內容,在延續文學傳統和後現代文木實驗之間,他以一種輕逸、迅捷的筆觸表現現代人的異化卻避免讓讀者深感沉重,這樣一種美學追求絲毫不會削弱他對理想的表達,即反異化的追求:呼喚完整的人格和堅實的存在,雖然不能「兼濟天下」,但可以「獨善其身」,即獲得個體的完善。
卡爾維諾一生作品的寓言所指,最為關注的莫過於對秩序感的追求,這在他早期的《通向蜘蛛巢的小路》就己有所體現,到其晚期的後現代實驗式小說更是形態各異。這種秩序感結合了卡爾維諾對宇宙物理科學的好奇心,上升到對世界存在形態的一種認識論高度,形成了他獨有的時空觀念,反映了卡爾維諾眼中破碎化、復雜關聯且相互指涉的世界關系。 卡爾維諾早期創作起源於新現實主義,描寫了大量的義大利社會現實,特別是抵抗運動時期的社會狀態。在早期作品中,卡爾維諾就己經顯示出一些後期寓言小說的端倪,例如其作品中人物形象、情節設置的分裂特徵,小說敘事的簡潔化傾向,以及結構上的幾何秩序感等,都是隨後卡爾維諾作品的典型特徵。中期卡爾維諾受到政治風潮的影響,轉而研究義大利傳統民間故事,從中得到大量民間文學的啟發,創作了一些奇幻文學式的作品,並借其喻指當代義大利現實,標志著他享譽世界的寓言式作家的成熟。其中,《宇宙奇趣》等作品更暗示了他晚期的結構主義文本轉向,已經開始具有後現代特徵,並作為卡爾維諾第一部涉獵愛情主題的小說風靡小說界。卡爾維諾晚期創作受到結構主義和符號學等後現代理論影響,創作了眾多後現代經典文本,作品文體手段先進、所指層面豐富厚重。小說中體現出來的破碎性和對當下的喻指性充分體現出了後現代寓言的一切敘事優勢。
卡爾維諾的最初作品《通向蜘蛛巢的小徑》帶有義大利新現實主義的色彩:描寫反法西斯斗爭、表現個體自由與能力,但小說結尾卻表現出了他對這種風潮的懷疑,預示了他的後現代轉向。五、六十年代期間,隨著《我們的祖先》、《義大利童話》、《馬科瓦爾多》等著作的問世,卡爾維諾學者型作家的風格開始顯露。他大量吸收傳統文學和民間文學的營養,審視當代人生活世界本身,運用平和淡定的筆調,書寫現代社會關於人性、存在、暴力、生活世界的現代寓言。七十年代以後,卡爾維諾的代表作品《看不見的城市》、《寒冬夜行人》、《命運交叉的城堡》等充滿了後現代色彩。
然而,與眾多後現代主義作家不同的是,卡爾維諾雖然將傳統的寫作手法棄之不用,卻還不斷尋找新的敘事可能、新的建構方式,在傳統的敘事中發現新的組合和所指,因此他的作品在解構的同時卻並不瓦解消沉。他將傳統與現實充滿新意地結合在一起,令其小說富有巨大的張力和喻指性。這些使他成為後現代主義文學的大師。
卡爾維諾學識淵博,作為一個作家,他通曉歐洲思想文化傳統,特別是那些經典的歷史哲學著作。更令人驚奇的是,他的閱讀涉及現代物理學、化學、數學、天文和地理。從60年代到70年代,卡氏的小說大量加入科幻內容。時值太空探險、遺傳工程和傳播技術興盛時期,卡爾維諾能把現代宇宙與古代通靈術揉合在一起,顯示出無窮的想像力。卡爾維諾在這一時期發表的作品,如《宇宙連環畫》(1965年),《時間零》(1967年)令義大利讀者如醉如痴。
卡爾維諾曾經明確的表示過,他不認為自己的作品存在任何「綜合的意圖」,他所創作的是「所有可能的書」。然而,縱觀其小說創作道路,其作品都或隱或顯的體現出輕盈和整一性破裂的蹤跡。只是在其不同的創作時期、不同的作品中側重點、表現方式不同罷了。早期的卡爾維諾對文本的形式結構探索的還不夠深,更多的是吸收了童話色彩,從人和物的奇幻形象方面入手體現其幻想性特徵,逐漸的卡爾維諾轉向了對作品形式的探究,但這時期的小說依然沒有脫離這種幻想特徵,卡爾維諾通過形式探究更加加深了其對幻想特徵的理解。到了卡爾維諾的最後一部作品,他更是將這種幻想特徵深入到了人物的內在思維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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