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上帶雨短篇小說
『壹』 梨花一枝春帶雨,的全篇內容是什麼,什麼意思
長恨歌
作者: 白居易
漢皇重色思傾國,御宇多年求不得。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
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承歡侍宴無閑暇,春從春遊夜專夜。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
金屋妝成嬌侍夜,玉樓宴罷醉和春。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憐光彩生門戶。
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驪宮高處入青雲,仙樂風飄處處聞。緩歌慢舞凝絲竹,盡日君王看不足。
漁陽鼙鼓動地來,驚破霓裳羽衣曲。九重城闕煙塵生,千乘萬騎西南行。
翠華搖搖行復止,西出都門百餘里。六軍不發無奈何,宛轉蛾眉馬前死。
花鈿委地無人收,翠翹金雀玉搔頭。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淚相和流。
黃埃散漫風蕭索,雲棧縈紆登劍閣。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無光日色薄。
蜀江水碧蜀山青,聖主朝朝暮暮情。行宮見月傷心色,夜雨聞鈴腸斷聲。
天旋日轉回龍馭,到此躊躇不能去。馬嵬坡下泥土中,不見玉顏空死處。
君臣相顧盡沾衣,東望都門信馬歸。歸來池苑皆依舊,太液芙蓉未央柳。
芙蓉如面柳如眉,對此如何不淚垂。春風桃李花開夜,秋雨梧桐葉落時。
西宮南內多秋草,落葉滿階紅不掃。梨園弟子白發新,椒房阿監青娥老。
夕殿螢飛思悄然,孤燈挑盡未成眠。遲遲鍾鼓初長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鴛鴦瓦冷霜華重,翡翠衾寒誰與共。悠悠生死別經年,魂魄不曾來入夢。
臨邛道士鴻都客,能以精誠致魂魄。為感君王展轉思,遂教方士殷勤覓。
排空馭氣奔如電,升天入地求之遍。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
忽聞海上有仙山,山在虛無縹渺間。樓閣玲瓏五雲起,其中綽約多仙子。
中有一人字太真,雪膚花貌參差是。金闕西廂叩玉扃,轉教小玉報雙成。
聞到漢家天子使,九華帳里夢魂驚。攬衣推枕起徘回,珠箔銀屏邐迤開。
雲鬢半偏新睡覺,花冠不整下堂來。風吹仙袂飄搖舉,猶似霓裳羽衣舞。
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
含情凝睇謝君王,一別音容兩渺茫。昭陽殿里恩愛絕,蓬萊宮中日月長。
回頭下望人寰處,不見長安見塵霧。唯將舊物表深情,鈿合金釵寄將去。
釵留一股合一扇,釵擘黃金合分鈿。但教心似金鈿堅,天上人間會相見。
臨別殷勤重寄詞,詞中有誓兩心知。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
唐·白居易《長恨歌》
「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
【今譯】她美麗的臉上神情寂寞,淚水縱橫,就像一枝帶著春雨的梨花。
【賞析】這兩句通過視覺形象來描寫楊貴妃的痛苦心情,玉容寂寞,淚水縱橫,都是從臉上表現出來的內心苦楚。但僅有這一句形象不夠鮮明,所以下面加了一句「梨花一枝春帶雨」。楊貴妃是著名的美人,當年李白曾在《清平調》中把她比作艷麗的牡丹花;現在她處在十分痛苦的境地,白居易便以帶雨的梨花來比喻她。經過這一比喻,盡管她淚流滿面,神情凄然,但給讀者看到的仍是很美的藝術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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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預覽:
天
保佑我
讓我穿越吧!
精緻的小臉
紅潤的嘴唇
黑黑的睫毛
身材嬌小。。。
嘭—嘭—嘭!
煙花在窗外綻放著屬於它的美。
今天過年
全部的家人都在大廳里唏噓著。只有她一個人在屋子裡祈禱著。
對任何事情都沒有了留戀。她覺得自己在這個家
就是一個多餘的人。
十六歲的她
在懵懂中
有了放棄生命的念頭。
每天生活在幻想中
她的心靈還不想意識到現實的殘酷
她還是個孩子
接受不了這個世界的真實
。白嫩的臉上清晰的五個手指印
她強忍著淚水。只要她不哭
只要沒有讓眼中的液體流下
她就贏了。她一直認為
沒有人值得她哭
因為值得她掉眼淚的人
永遠都不會讓她落淚。
只有友情可以帶給她快樂。愛情、她從未真正的了解過
親情、她為此傷透了心。所以
她並不希望她的朋友們為她擔心
總是臉上掛著笑容。
讓我穿吧···
她聽著屋外的噪音
再一次祈禱著···即使
她知道那是沒用的
但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你真的那麼想穿越?
一個聲音傳來。
是
!在這里好累!……
『叄』 唯美的古風短篇小說
藤萍的九功舞系列,都挺短,但是很好看的~
『肆』 梨花帶雨什麼意思
梨花帶雨,梨花上沾著雨點。原形容美女涕淚縱橫的樣子,後亦形容女子的嬌艷。
成語出處
唐·白居易《長恨歌》:「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
『伍』 成語梨花帶雨出自誰的作品
梨花帶雨出自唐朝白居易的《長恨歌》:「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
『陸』 求像學生時期的情感故事。要短篇小說。
你看這個 怎麼樣:
離婚後的30天同居生活
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離婚對我們來說,是最明智的選擇,反正也沒小孩的拖累。我說出離婚這兩個字後的第三天,我們就去街道把這事給辦了。
她是我大學同學,我們談了三年戀愛,在一起又過了三年。
只是有一個問題,離婚之後,在她還沒找到新住所之前,我們還得住一起。
自己想想都覺得搞笑,談戀愛的時候,我們特純潔,雖然彼此之間不止於牽手擁抱,但是同居這樣的事情,壓根沒敢嘗試過。沒想到現在離婚了,倒趕了趟新潮。
一室一廳的房子,兩個不再是夫妻的男女住在一起,特別別扭。
第一個晚上,我拿了一套卧具鋪在沙發上。
第一夜,睡得真舒坦!沒有人在耳邊嘮叨的夜晚,真美!只是,如果我們家的沙發是布沙發就好了,這個木頭沙發讓我在清晨醒來的時候,脖子有點酸。
到了洗手間的門口,聽見裡面有嘩啦啦的水聲。這個臭女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養成的壞習慣,晚上睡覺前洗澡,早上起床後還要洗澡。算了算了,反正也已經習慣了。我順手拉門就進去。
我剛掀起馬桶准備方便,沒想到她竟然「哇」地一聲狂叫了起來。
大清早的,也不至於見鬼了啊,叫什麼叫?嚇得我尿都憋了回去。
「你沒見我在洗澡嗎?你是不是男人啊?有男人在女人洗澡的時候進來解手的嗎?」她掀開浴簾,一隻手用浴巾裹著身體,一隻手指著我的鼻子就開始訓斥。
「你叫什麼叫啊?咱們之間不是還隔著浴簾嗎?我能看到你什麼啊?又不是第一次你洗澡的時候我進來解手,至於這么誇張嗎?再說了,就你那身體,我都看了三年了,閉上眼睛都知道是什麼樣子了,值得我偷窺嗎?」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裹著浴巾就跑出浴室,就聽到卧室的門「砰」的一聲。
潑婦!就你這臭脾氣,看以後還有誰敢要你!
解完手,我去卧室,我今天上班要穿的衣服還掛在櫥子里呢。這死女人,竟然將卧室的門給鎖上了。我敲了半天門,裡面總算回了一句,我在穿衣服!
算了,反正離婚了,讓讓她吧。
半小時後她才出來,倒是衣著光鮮唇紅膚白。可惜,她臨出門時狠狠瞪了我一眼,破壞了她的形象。因為這半小時,我上班第一次遲到。
下班後,我在大街上胡亂溜達著消磨時間,雖然無聊,但是總比看她那張臉要好。就這樣呆到九點,我在街角吃了碗面,回家。
我進家門,她老人家竟然在客廳里坐著。看見我進來,臉上竟然還帶著微笑。我遲疑地在她面前坐下,天!她竟然給我沏了一杯茶。
她葫蘆里賣什麼葯?我想到了一個詞:笑裡藏刀。
「今天呢,我仔細想了一下,咱們現在不是夫妻了,雖然我現在是借你的房子住一個月,但是我想,為了避免這一個月出現不必要的尷尬和誤會,我們還是約法三章比較好。」說著,她溫柔地拿起一張紙在我面前晃了晃。「你看看,要是沒什麼意見,那麼就簽一個字,咱們一人一份。」
我拿起紙看了看。
第一條:在一方使用洗手間的時候,另一方不得以任何借口進入;
第二條,一方不得以任何借口接觸對方的身體;
……
我數了數,大小竟然有二十六條之多。
「沒意見,那麼就請簽字。」她竟然連鋼筆都准備好了。
我本來想沖她發火的,但是想想也沒必要。反正最多也就一個月的時間,忍忍也就過去了。我冷眼看了看她,拿起鋼筆就揮下我的大名。
「對了,作為你簽字的回報,在我們共同生活的期間,我還繼續給你做飯吃。」
有了這個條約,這日子可就真拘束。剛開始那幾天,感覺做什麼都被束縛著。並且,我還繼續在外面晃悠著找地方吃飯。哼,以為做飯給我吃,我就會感恩?美去吧你!我一個月不吃你的飯,看我會不會餓死!唉,話是這么說,只是每次晃悠著的時候,聞到別人家的飯菜香,心裡也還是十分羨慕。
一個星期相安無事。
二
一天我進門的時候,她剛好准備出去。
「出去?」我裝著隨口問了聲,其實我不喜歡她這么晚出去還噴了香水。「是啊,阿鈴說今晚介紹一個朋友給我認識。你看看我今天剛買的衣服,還不錯吧?」她站在鏡子前仔細端詳著自己。
「是啊,是不錯,釣傻帽最適合了。」傻子都聽出我說的不是好話。
「你!」她的臉上又開始浮現厭惡我的表情了。只是,轉而她又假惺惺地淺笑盈盈。
「是啊,反正我現在是單身了,就算是釣傻帽,我也有這個權利啊,總會有珍惜我的人出現的。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考慮考慮自己的幸福了。」她眉毛吊著看我,向我示威啊?
「那我祝你今晚吊到一個大傻子!要是人家送你一個別墅,也借咱住兩天。」「喲,說話怎麼這么酸啊?你不會是看我出去吃醋吧?」她哈哈笑了起來。
「走吧走吧,別站那礙我的眼!」我隨手就給她拉開了門。她斜著眼睛瞧著我,走了出去。出門的時候,還對我「哼」了一下。我「砰」地關上了門。
沒有礙眼的人在了,我開始看球賽。只是心裡怎麼這么煩?難道我真吃醋了嗎?哈哈,我開始笑我自己,怎麼這么胡想?可是我主動提出離婚的啊!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她就回來了。而且,在我面前走過的時候,我看到了她臉色很差。她直接回卧室睡覺了,竟然連澡都沒出來洗。
她心情不好地回來,我竟然心情好了。嘿嘿,活該你出去,我也樂顛顛地睡下來。
半夜,我被她的一聲尖叫嚇醒。剛想起來看看什麼情況,就見她穿著睡衣沖了出來,跳到沙發上摟著我的脖子直發抖。「怎麼了?」我拍拍她的背問。「蟑螂……」她一說這兩個字我就明白了。這個女人雖然對我很兇悍,但是天生害怕小動物,什麼蟑螂、老鼠、貓、狗等等,每出現一次她都尖叫半天,害我一直想弄一個小狗回來養養都不成。
「乖,別怕。」我像往常一樣安慰她,進房間給她消滅去。房間里四下找了半天,沒發現蟑螂的影子,只得回來。
我一坐上沙發,她又將我的脖子摟住。「打死了嗎?」她臉上被嚇出眼淚,不過在夜晚黯淡的光線下,卻有梨花帶雨一枝春的感覺。「好了,被我打死了。別怕,你回去睡覺吧,明天大家都上班呢。」我騙了她。因為我知道我不說打死而說沒找到的話,肯定會被她逼著再找下去。那麼我的覺也算是不要指望睡了。「我害怕,我不回去睡。」
「你忘記我們離婚了。而且,你也破壞了我們的約法三章中的第二條。你首先接觸我的身體了。」我語氣冷淡,哼,叫你晚上出去釣傻子,看到蟑螂才想起我。她聽到我這話,呆了一下,咬著嘴唇說了聲「對不起」後,跑回了房間。又是「砰」地一聲關門聲。
我呆坐半晌,突然給自己一個大嘴巴。
我睡在沙發上,但是一點困意都沒有。隱約中,房間里傳來她哭泣的聲音。進去還是不進去?我有點猶豫,我又給自己一個大嘴巴,是男人就進去!
我打開房間的門,看到她伏在被子里哭。我坐到床邊,拉開被子,輕聲地問她怎麼了?說實話,我看到她滿臉的淚水,心裡真是好心疼。
「你進來做什麼?我們不是離婚了嗎?我不希罕你來關心我!給我出去,出去!」她沖我歇斯底里地叫,拿起枕頭砸我。「對不起,剛才是我說錯話了,原諒我好嗎?」我不管她到底是因為什麼,我還是堅持將她抱在懷里,輕輕吻她臉上的淚。她不再對我咆哮了,用力抱著我的脖子,開始沒完沒了地哭。
終於,她一邊哭一邊說今晚因為什麼而不開心了。原來,她那個破姐妹阿鈴給她介紹的人竟然是一個台灣老頭子,坐下來沒多久就開始動手動腳。阿鈴竟然還勸她,反正你是離過婚的人了,將就著跟了這個老頭子算了。「我離婚了,是不是就比別人矮一截?我們為什麼要離婚?」她一邊哭著問我,一邊掐著我的脖子。
我沒有辦法回答她的問題,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雖然脖子被她掐得好痛,但是掐就掐吧,反正又掐不死我,以後不住一起了,想被她掐都沒機會了。
終於我們都累了,彼此沉沉睡去。
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出來了。我還抱著她,她還摟著我的脖子。
我不敢動,怕自己驚了她的夢,好像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兩個人在一起時間越久,清晨醒來就越沒有感覺。想想從前的日子,我們幾乎都是在匆忙中醒來,一邊彼此抱怨著對方,一邊收拾東西趕著上班。我們之間,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到底因為什麼?
她也醒了。
醒來後,她忽然意識到什麼,松開了抱我脖子的手,臉上有一抹羞澀,「早!」
我也慌忙松開抱她的手,趕忙下床。
「昨夜……」
「昨夜沒什麼,快起來洗漱吧,要不上班快遲到了。」
有了這一晚之後,我感覺我們的關系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下班的時候,我在路邊看到有賣海棠糕的,想起這是她家鄉的特產,隨手就買了點。只是買完之後,我不知道自己是現在就回家,還是像從前一樣晃悠著消磨時間。
「先生啊,這個東西新鮮的時候最好吃,時間長了,就不好吃了。」找錢時,小販特地關照我。
我硬著頭皮回到了家,她在做飯。
「嗯……嗯,我給你買了海棠糕。下班時候,剛好看到的。」我對著在廚房裡忙碌的她支支吾吾地解釋著。
她很開心地走了出來,拿起一塊就吃了起來。「去洗手吧,飯菜都好了。」
面對桌子上的飯菜,我心裡酸酸的。
數數日子,我在外面混飯吃已經有二十多天了。她做的菜,真香。
「吃吧。」
我拿起了碗筷。
……
「慢慢吃,別噎著。來,喝碗湯。」她給我盛了一碗湯。
「這個菜挺新鮮的,吃一塊。」她給我夾了一筷子。
「你最近瘦得很厲害,以後別在外面吃了,又貴又沒營養,還是回家來吃吧。」
……
吃完了飯,我搶著收拾。
「算了,結婚這么久了,也沒見你收拾過,還是我來吧。」
「我……」
「沒事,我也收拾習慣了。你去看電視吧,我一會就收拾好了。」
我給自己沏了一杯茶,又給她沏了一杯。
她洗刷完畢,在我身邊坐了下來。我趕緊將沏好的水端了過去。「你想看什麼節目?」我拿著遙控器問她。
「你今天怎麼這么客氣啊?客氣得我都不習慣了。」她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不好意思地摸摸我的頭。「我以前,很壞嗎?」
「壞?沒人說你壞啊,只是你比較懶罷了。現在咱們都離婚了,你卻忘了自己的衣服要自己洗。你也不想想,每天的干凈衣服,是誰給你洗的?以後,自己要學會照顧自己啊!」
「離婚……是的,我們離婚了。」我默然不再言語。
她也陷入沉默。
那晚,我們坐在一起看了三個小時的電視,沒有說話,沒有換台,只是我不記得自己看了什麼。
三
三十天的時間很快就到了。這天,她吃完飯告訴我,她已經找好房子,等星期天就可以搬家了。我的心立即變得很空很空。
星期六很快就來了,我坐在沙發上看她來來去去地收拾東西。
屋內顯得很亂,但感覺空氣是靜止的。我們都沒有說話。她會留下什麼?我心裡突然很想知道。但是,我沒問。
「你慢慢收拾,我出去走走。」沒等她回答,我就走出了門。
屋外的天空很藍,多像三年前放風箏的那天啊。屋外的陽光很輕,三年前是否同樣溫暖過我們呢?屋外的情侶很多,我們也這樣甜蜜地走過三年……
「媽媽,叔叔在哭。」身邊的一個小孩子叫了起來。
我擦了擦眼睛,勉強一個笑容出來,「叔叔是被沙子迷進眼了。」
我對自己笑了笑,找了一個方向隨便走了下去。
一直到傍晚,我還在外面閑逛。
手機響了,是她的簡訊:「飯菜已做好,我們最後吃一次飯吧。」
我馬上跑回家裡。
房間里沒有開燈。她在餐桌上點了蠟燭,菜很豐盛,還有一瓶紅酒。
她穿的是結婚時我給她買的一條黑色蕾絲裙子。
「我們結婚三年了,都沒在一起喝過酒。過了今晚我就走了,我們喝一次好嗎?」她一邊給我倒酒一邊說。「干。」我舉起了杯子。
我們沒有再多說什麼,還能說什麼呢?再多的話都改變不了明天的結局。算了,不要去想了,喝酒吃菜。最好是喝醉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她離開,不是我一直期望的嗎?我不是一直討厭這個啰嗦的臭女人嗎?我應該高興啊!以後看球賽不管多晚都不會有人在我身邊訓斥我,叫我去睡覺了,多爽啊!我不洗腳就上床也沒有人嫌我臟了,多美啊!我沒有理由不開心啊!只是,為什麼這酒喝在嘴裡是苦澀的?
「你的衣服我都整理好放在櫥子里了,內衣和襪子在床下面抽屜里,你的胃不好,以後要是一定要熬夜,記得給自己搞點東西吃。冰箱里我買了一些食品,你自己要慢慢學會做飯,不要總在外面吃。吃飯也要注意營養,別總是湊合。咱們的存摺我放在床頭櫃里了,上面還有三萬多塊錢。咱們家每個月的電話費、煤氣、水電費都在街角的銀行交,就是這個卡,你收好,別到時候找不到。這個月給你父母匯的錢我也已經匯出去了,以後你要記得按時給他們匯錢,沒事多打電話回家,爸媽都挺惦記你的。我今天給他們打了電話了,爸爸最近腿上的風濕有點厲害,上次我們給他買的葯恐怕快吃完了,這個是葯名和地址,你明天記得買一些寄回去。我沒告訴他們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以後有機會想好了再和他們說。不管你爸爸說你什麼,記得不要讓他生氣。這是我給爸媽買的毛衣,你明天一起寄回去。」
她在一樣一樣地交待著,我希望我自己每件都能記得,但是又希望我什麼都不要記得。我突然感覺自己很白痴。我在這個家裡生活了三年,但是現在我卻感到非常陌生。我開始害怕,我不知道我一個人是否有能力生活下去。
「這是咱們結婚的時候,媽給我的戒指。這個是你們傳家的東西,我不帶走了,請向媽媽說句對不起。」一枚碧綠色的翡翠戒指放在我的面前,它的光好強,讓我的眼睛開始刺痛。「我帶走的東西是按照我們離婚時候協商好的。」
她站了起來,四下看了看,笑了笑說,「你有什麼不明白的要問嗎?」
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要問呢?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我最想她留下來的時候,她卻要走了。她一直說我不像個男人,我一直覺得這是她對我的侮辱。我現在終於明白,我的確不是一個男人,我像一個孩子一樣肆意揮霍著她給我的幸福和安定。
「要是你沒有事情要問的話,我們休息吧。今晚你睡房間我睡沙發。明天一早搬家公司的人就來搬家了,我在這多住了一個月,夠麻煩你了,明早你在房間里睡,可以少打攪點。」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做,只是木然地對她點了點頭,走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我看了一夜的天花板。
清晨的陽光照了進來。
我聽到敲門聲,我聽到搬東西聲,我聽到她叫工人「輕點」。只是,我聽不到自己的心跳聲。
她敲了敲門,我沒動。
「我走了,以後自己照顧自己。」她沒有進來,隔著門聲音低低地說。
我聽到了關門聲。
我沒有再聽到任何聲音。
為什麼我們要離婚?為什麼我們要離婚?
「有空記得回來玩啊!」我聽到鄰居的聲音。
你還是不是男人?一個聲音在我心裡對我吼。
你是男人,你現在去追她回來,還來得及!
我翻身下床,跑到窗邊對著下面喊道:「等一下,先別走!」
我沖下了樓,我要做一個男人!
她站在車邊,微笑地看著我,半晌輕輕地說:「謝謝你下來送我。」她的眼角有淚。
「你走了,我怎麼辦?」我抓住她的胳膊問她。
「我們已經離婚了。」
「我現在不要你走,我不能沒有你。」我對著自己吼,對著她苦苦哀求。
「離婚是你提的。」
「我知道自己錯了,求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我求你了!」
「你是男人,怎麼可以在這么多人面前哭?」她用手給我擦眼淚,她的手指好冷。
「只要你回來,我不要做男人!」
「我們在一起前後六年了,結婚後你就沒再關心過我,沒問過我要什麼,沒問過我想什麼。我對你說話,你覺得嘮叨;我要你安心家庭,你說我生活沒有情趣。你知道嗎?我和你生活三年,我也很累。我是愛你,但是你知道嗎,這份愛我維持得好辛苦!」
「對不起,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我錯過了很多,我不想再繼續錯下去。你是愛我的,愛我就不要走,好不好?」我心裡好痛,為什麼到最後我才說出這樣的話?
「我們離婚了。你要我回來,除非你現在再次向我求婚。」她的臉上有一種奇異的神情。
「好,我求婚。我求你再次嫁給我!」我單腿跪下,向她第二次求婚。
「求婚要有玫瑰,要有戒指,你有嗎?」
玫瑰!戒指!天啊,我現在到哪裡找?
「我們家二丫頭昨晚剛收到一束玫瑰,傻小子你快去拿。」鄰居大爺沖我直叫。我又想起那個家傳的翡翠戒指!
我沖上了樓,闖進鄰居家,拿了那束玫瑰就出來。我回到自己的家,可是我卻怎麼也找不到那枚翡翠戒指!
為什麼?為什麼上天要如此刁難我?戒指,你到底在哪裡?
我在慌忙地四處翻找,她上了樓。在她的身後,跟著一大幫看熱鬧的鄰居。
我一把抓住了她,將玫瑰塞進她的懷里,「我找不到戒指,求你先答應我好不好?」
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從包里拿出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慢慢打開,一枚閃爍溫潤光亮的翡翠戒指端立在那裡。
「對不起,我好像多拿走一樣東西。」她撲到我的懷抱里笑了起來
45回答者: zanxuewang - 四級 2006-11-30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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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 梨花帶雨有什麼深意
梨花帶雨的深意:用以形容女子的嬌美。本意是指像沾著雨點的梨花一樣,原形容楊貴妃哭泣時的姿態。
梨花帶雨出自:唐代白居易《長恨歌》
原文節選:
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含情凝睇謝君王,一別音容兩渺茫。昭陽殿里恩愛絕,蓬萊宮中日月長。回頭下望人寰處,不見長安見塵霧。惟將舊物表深情,鈿合金釵寄將去。釵留一股合一扇,釵擘黃金合分鈿。但教心似金鈿堅,天上人間會相見。
臨別殷勤重寄詞,詞中有誓兩心知。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譯文:
寂寞憂愁顏,面上淚水長流,猶如春天帶雨的梨花。含情凝視天子使,托他深深謝君王。馬嵬坡上長別後,音訊顏容兩渺茫。昭陽殿里的姻緣早已隔斷,蓬萊宮中的孤寂,時間還很漫長。回頭俯視人間,長安已隱,只剩塵霧。只有用當年的信物表達我的深情,鈿盒金釵你帶去給君王做紀念。
金釵留下一股,鈿盒留下一半,金釵劈開黃金,鈿盒分了寶鈿。但願我們相愛的心,就像黃金寶鈿一樣忠貞堅硬。天上人間總有機會再見。臨別殷勤托方士,寄語君王表情思,語中誓言只有君王與我知。當年七月七日長生殿中,夜半無人,我們共起山盟海誓。
在天願為比翼雙飛鳥,在地願為並生連理枝。即使是天長地久,也總會有盡頭,但這生死遺恨,卻永遠沒有盡期。
(7)梨花上帶雨短篇小說擴展閱讀:
白居易運用浪漫主義手法,上天入地,後終在虛無縹渺的仙山上讓貴妃以「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的形象再現於仙境。「情」的渲泄已超脫於帝王妃子間的感情糾葛,而更多地帶有詩人的主觀的理想成分,並早已超出了歷史事實的范圍。
將主觀願望與客觀現實的矛盾沖突表現無余。結尾「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二句,是愛情的嘆息與呼聲,是對於愛情受命運播弄,和愛情被政治倫理摧殘的痛惜,此恨之深,已超越時空而進入無極之境。這樣,詩人便以「長恨」表現了愛情的長存,亦即點明全詩的主題。
賞析:
全詩寫情纏綿悱惻,書恨杳杳無窮。文字哀艷動人,聲調悠揚宛轉,千古名篇,常讀常新。
令人丁毅、方超在《(長恨歌)評價管窺》一文中認為,此詩是白居易借對歷史人物的詠嘆,寄託自己的心情之作。文章說,詩人年輕時與出身普通人家的姑娘湘靈相愛。
但由於門第觀念和風尚阻礙,沒能正式結婚。分手時,詩人寫了「不得哭,潛別離;不得語,暗相思;兩心之外無人知……彼此甘心無後期」的沉痛詩句。文章指出,《長恨歌》作於作者婚前幾個月,詩人為失去與湘靈相會之可能而痛苦。
為此,丁、方二人認為,《長恨歌》並不是對歷史的記錄與評價。「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正是詩人借前代帝妃的悲劇,抒發自己的痛苦與深情。從「詩言志」,「詩傳情」上說,丁、方二人之說不無道理。
但就作品所反映的歷史真實和社會意義以及千百年來的影響而言,不能不說它是歷史的記錄和對歷史事件的評價。至於白氏自身有愛情悲劇的經歷,無疑有助於他對李楊愛情悲劇的體察和分析,才使其詩寫得肌理細膩,情真意切,賦予無窮的藝術魅力。
詩歌理論:
白居易的思想,綜合儒、佛、道三家,以儒家思想為主導。孟子說的「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是他終生遵循的信條。其「兼濟」之志,以儒家仁政為主,也包括黃老之說、管蕭之術和申韓之法;其「獨善」之心,則吸取了老莊的知足、齊物、逍遙觀念和佛家的「解脫」思想。
二者大致以白氏被貶江州司馬為界。白居易不僅留下近三千首詩,還提出一整套詩歌理論。他把詩比作果樹,提出「根情、苗言、華聲、實義」(《與元九書》)的觀點,他認為「情」是詩歌的根本條件,「感人心者莫先乎情」(《與元九書》),而情感的產生又是有感於事而系於時政。
因此,詩歌創作不能離開現實,必須取材於現實生活中的各種事件,反映一個時代的社會政治狀況。他繼承了《詩經》以來的比興美刺傳統,重視詩歌的現實內容和社會作用。強調詩歌揭露、批評政治弊端的功能。他在詩歌表現方法上提出一系列原則。
《與元九書》中他提出了著名的「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的現實主義創作原則。他的這種詩歌理論對於促使詩人正視現實,關心民生疾苦,是有進步意義的。對大歷(766~779)以來逐漸偏重形式的詩風,亦有針砭作用。
但過分強調詩歌創作服從於現實政治的需要,則勢必束縛詩歌的藝術創造和風格的多樣化。
『捌』 梨花帶雨
梨花帶雨是一個中文詞彙,具體釋義如下:
讀音:lí huā dài yǔ
詞語類型:主謂式。
表達意思:梨花上沾著雨點,原形容美女涕淚縱橫的樣子,後亦形容女子的嬌艷。
詞性:通常在句中作謂語、賓語,修飾主語或賓語。
例句
1、你看那是一個個穿著綠衣裙的少女,亭亭玉立;那一張張梨花帶雨的臉龐就似那嬌羞的少女欲語還休。她們衣連著衣,手牽著手,在那碧綠的舞池默默的等著你的發現。
2、她作為我的侍女,雖然身材嬌小,卻依然容貌艷麗,落淚珠兒如梨花帶雨,一顰一蹙之間盡態極妍。
3、程艷哭的梨花帶雨,隨即奪門而出。
『玖』 求花火古代言情小說,短篇的,不超過1萬字。
我只是喜歡她的狠心而已
夏七夕/文
十四歲的時候,她的頭發已經很長了,垂地的青絲如被天水漫洗過的綢緞,隱隱可見人影。但她極愛惜這一頭太過美麗的頭發,便不肯盤起來,任那瀑流水傾瀉而下,隨風飄動。
那時候,她父親已久卧病榻。每日都有不同的郎中跨進那道高高的門檻,然後,統統滿臉惋惜地搖頭。她躲在屏風後,極清澈的眸子窺探著他們的一言一行。雖然年幼,但她已是聰慧無比,明白人性本惡,明白那些醫者多半還是為了那天價的酬金感到惋惜罷了。
而她父親,已經時日無多。她父親躺在病榻上,握住她的手,很緊,她微微皺眉,卻不敢把手拉出來,於是乖乖地低下頭,聽父親說話。
「離湄,爹就只有你這么一個女兒,可惜你天賦過人卻不是男兒身,我死後,族裡的親戚少不得欺負你。」他頓了頓又說:「你阿娘早去,唯今之計只得將你早早嫁人,以求夫家庇護。」她抬頭,微微驚愕,張開口卻不知說什麼。
她父親摸摸她的腦袋,笑了一下,眼裡盡是父親對自己女兒獨有的自信,「作為我的女兒,就算你日後不想在夫家生活了,你也有辦法出來。」然後微微沉默,嘆氣,「你阿娘等我太久了,我亦想她太久……」
江南首富招婿的帖子一經發出,各路人馬紛涌而至,幾乎擠破了江府的大門。那麼多下聘的人中,她惟獨相中了林煒笙。
窗外陰雨綿綿,她躲在屏風後,看那男子一襲白衣勝雪,眉目清朗,不沾一絲商家的銅臭,就像連日纏綿的陰雨終於破開一縷天光,晃花了她的眼。
林煒笙似乎察覺到了屏風後那雙極清澈的眸,竟轉過頭對著屏風淺笑,微彎,上揚,好看的弧度。心中似敲打著銅錘大鼓,繁亂著,自此墜下阿鼻無間,無可救葯。
她父親沉吟良久,終說:「離湄,他日後必是一涼薄之人。」她咬住下唇,倔強地搖頭。「罷,罷,罷,命中自有定數!」她父親一聲長嘆,激起她心中漣漪層層。
婚宴辦得極盡奢華,鋪了十里紅毯,散了漫天繽紛的花瓣,街面上竟似過節一般,小孩子捧著散發的喜果互相追逐嬉鬧。
她坐在喜床邊,心中忐忑,側耳聽那遠處喧鬧,卻直等到紅燭快要淚盡燈枯之時,他才推門而入,微帶歉意,「呀!竟讓你等了這么久。」然後輕輕挑起蓋頭,俯身看著她。她扭著衣角,仰起頭迎上他的目光,呼吸卻不由控制的急促起來,兩頰微紅。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俊秀的男子,那樣好看,那樣溫文爾雅。
林煒笙笑說:「累了吧,那早早休息。」他吹滅紅燭,卻闔門離她而去。長夜漫漫,她倚著床頭,失望之極,理著長發,竟一夜未眠。也許,是自己太小了……黑暗中,惟獨她那雙眼睛清亮。
第二日,嫣紅要為她梳上婦人鬢,她抿著嘴看著鏡中蒼白的人影,搖搖頭,僅一身素白的衣裙,散著黑發,去給公公婆婆敬茶。
這已是大不敬,然而公公婆婆見她這副模樣,不僅沒怪罪,反而誠惶誠恐地說:「哎呀,你起這么早做什麼?怎麼不多睡一會。」她冷冷的應了一聲,可望著公公婆婆諂媚的臉,心中像硌了什麼東西,不明白這樣粗鄙的人怎麼會生養出林煒笙如此清朗的男子。公公見她反應冷淡,於是尷尬的笑著,也不知再說什麼,於是不停地搓手。林煒笙轉過頭沖她笑,江離湄愣了一下,心中的不快頓時散去,也劃開一抹淡淡溫溫的笑容。她望著林煒笙澄凈的眸,心中牽扯著一絲不為人知的情絮。
或許,爹爹說錯了,這樣溫良的人,怎至涼薄?
他拉著她細膩柔軟的手,細心解釋,「你還太小, 不如先住檀園吧!那是特意為你而建的,風景很好。」她羞澀的低下頭,也許再過兩年就好了。她不急,只要林煒笙在,她就不急。
可是,她沒料到,僅僅在她嫁過來一個月後,她父親就撒手西歸。
江離湄望著靈堂上大大的奠字,樑上懸著的白紗,那些跪在堂下嚎啕大哭的人,她就慌了神,手腳冰冷,卻怎麼也哭不出來。彷彿滿屋傷心之人只有她這個親生女兒是外人。
只有林煒笙懂她,他握著她冷冰冰的手說:「心裡很難過對不對?想哭了就大聲哭出來,不要壓抑自己。」眉眼溫柔,輕聲細語。她的鼻子忽的酸了,倚著他的肩,低低地哽咽起來。
果然如她爹爹所料,她站在林煒笙身後,看著那些忽然陌生醜陋起來的嘴臉,心中才真感到世態炎涼。但她不用出面,只需頂著一雙核桃般的淚眼,站在他身後,看著親戚們忿忿咒罵。他卻不理會任何人,只是轉過頭遙遙地沖她微笑。
江離湄貼著烏黑的棺木,輕輕地帶著確信的聲音呢喃,「爹爹,你看,她絕不會是涼薄之人。」
輕風吹起樑上懸下的白紗,不語。
江家的財產一下子使林家家業擴大數十倍,江離湄坐在廳堂里,側眼看眾人滿心狂喜卻硬要裝出一副傷心的模樣,心中蔑視。
婆婆拿著細帕抹著眼角,絮絮地說:「以後你就把我們當成你親爹親娘吧!可憐的孩子。」可那帕下的嘴角分明是上彎的。
她隨口應付幾句,借故離去。她不能再待在那裡,裡面滿滿的全是虛偽,她會窒息而死的。
清風細柳,枝上皎月,湖面上銀波粼粼,林煒笙追了出來。「我知道你心中的難過,不過……你要節哀順便。」「恩。」她點頭,心中才恢復一點溫暖。
這一年,她僅到他胸口。
檀園是林家花巨資為她而建,當初為了迎娶她也頗費了不少心思。她極喜歡這個園子,常坐於湖畔樹陰下。僅僅因湖對面就是林煒笙所住的暢心樓。有時,甚至遙遙可見林煒笙的一襲白袍。
林煒笙心懷抱負,眸中常現炙熱的光芒,而他也越來越忙。林家產業在他手中不停地擴大,林家老爺夫人怎麼會不開心。
然而時日長了,公公婆婆看她的目光也就漸漸冷了下來,不似當初那樣奴顏婢膝。江離湄也不在意,依舊我行我素,極少出園子。乃至林府中大半僕人竟不認得她。這樣由垂鬢稚女初長成艷冠絕倫的女子。只是,眉眼間尚還青澀。
林煒笙或因事務繁忙或因其他原因,漸漸少來。有時來了,也說不上幾句話,便匆匆離去。有幾次 ,還可以看見他眸間隱含一絲不易察覺的厭倦。
「嫣紅,相公已經多少日子沒來檀圓了。」她立在窗前,和煦的陽光打在她身上,竟有絲晃眼。
「小姐,別說幾日了,姑爺足有一個月沒踏進檀園大門了!」嫣紅原是從江家帶來的侍女,自小服侍身旁,向來心直口快。
「是嗎……收拾下,去給老爺夫人請安。」她淡淡的吩咐。
江離湄領著嫣紅越過大半個林府到公公婆婆所住的園子里。還未進園門,就遠遠聽見婆婆的聲音。「我們家煒笙是越來越出息了,竟把生意做到了南疆。」
「林家最後還是要交到他手中的。」
「只是那江家的丫頭我著實看不上,不就仗著她從娘家帶來的嫁妝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婆婆有些得意忘形,聲音陡然拔高。全然忘記林家有今日的輝煌靠的是誰。
「對那丫頭還是要客客氣氣的,不要讓外人落下話柄,說我們林家過河拆橋。」公公輕聲訓斥。
「小姐,他們太過分了!」嫣紅上前欲進園中評理。她淡笑攔住,故意放重腳步進園。果然,那林家老爺夫人見她來了,立刻換上一副熱切的笑臉。
「都說你身子骨弱,不用來請安。你怎麼還來這么早做什麼啊?」婆婆上前拉住她的手,絲毫不見剛才的刻薄模樣。她笑了起來,不著痕跡的將手抽出,「離湄多日未來請安,心中已愧疚萬分,婆婆這么說,豈不折了離湄的壽命?」接過嫣紅手中竹籃又說,「離湄本不是好兒媳,更愧對公公婆婆,這是我親手做的桃花糕,特敬於公公婆婆。」
婆婆尷尬地接過竹籃,離湄嫣然一笑,然後輕描淡寫地說:「相公已有幾日未來檀園了!」
這話果然有效,林煒笙當夜就來到了檀園,歉意十足。
「對不起,最近忙於生意,倒冷落了你。」
江離湄側頭而笑,卻是不語。只是靜靜的望著他。林煒笙終是沉不住氣,問:「你可是生了我的氣。」
她搖搖頭,「我不會生你的氣,我只是希望能常常看見你。」僅此,就足夠。
林煒笙沉默良久,後抬頭微笑,「南疆的玉好,我明天去南疆定給你帶回一些。」
他依舊沒有在檀園留宿,江離湄站在窗前,望著他離去是欣長的身影,不言不語。燭影搖動,映在她蒼白的臉上,一時間辨不出臉上是何表情。
服侍她睡下後,嫣紅走到窗前關窗。見那窗棱上用指甲深深劃下的三個字「望君樓」。嫣紅回頭望了一眼離湄,見她睡夢中依舊輕皺黛眉,不由深深嘆氣。
「小姐,你這是何苦呢。」
林煒笙果真為她帶回一塊玉,晶瑩剔透。她將這方碧波系於腰畔,映著烏發白裙,竟是一番妖嬈。
可終比不過那林煒笙帶回的女子,綠波。人如其名,眉眼如鉤,妖嬈又放肆的美麗,像纏繞的藤蔓,倚在林煒笙身邊。
林煒笙事先並沒有通知她一聲。
那便只是側室,但婚宴辦得喜慶而熱鬧。似乎眾人都有意的忘卻綠波僅僅是城南望君樓身份卑微的粉頭。
對岸的燈火輝煌並熱鬧非凡。她立於湖畔,看那兩個紅色人影被簇擁的走進暢心樓,然後燈火熄滅。
剎那間,心涼如夜。
次日,是新媳婦向長輩敬茶的日子,江離湄素著蒼白的臉,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坐到了上席的椅子上。
那綠波也不懼她,笑容可掬地說:「妹妹綠波……」
「妹妹雖年紀較離湄大,但離湄好歹早進門幾年,吃你這一杯茶也不過份。」離湄打斷她的話,卻不拿正眼瞧她,決意是要將綠波壓在身下了。
綠波久在風月場所過活,自然也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笑說:「姐姐說的對,綠波這就為姐姐敬茶。」說著到上一杯雨前龍井,笑著跪下,將差遞過。卻在離湄即將觸到的那一瞬間,故意將茶打翻,然後驚呼:「姐姐,你這是做什麼?綠波什麼地方做錯了嗎?」再看,已是梨花帶雨,惹人憐愛。
江離湄還未開口,林家婆婆以冷言:「綠波雖然晚入門三年,但終究年紀比你大,你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人?這是大家閨秀應做的嗎?」
江離湄並不理會她,轉頭去看林煒笙,他雖然沒說什麼,但神色明顯不悅。跪坐在地的綠波一臉無辜,但瞬間卻充滿挑釁的意味。
江離湄嫣然一笑,趁人不注意,拾起地上的碎瓷片掩在袖裡。
「哎呀,真當怪姐姐不小心了,綠波妹妹,你沒事吧?」假意去扶她,卻暗中將那鋒利的瓷片狠狠劃入綠波手心。綠波吃痛驚呼,她繼續笑,如沐春風,「妹妹可不要怪姐姐啊。」
越過雙手鮮血淋漓的綠波,她徑自走到林煒笙面前,仰頭淺笑「相公,今夜你來檀園可好?」
千嬌百媚亦不過如此,一時間林煒笙心盪神迷,無所謂天南地北。
是如夜般華的盛大的吧。
彷彿一夜蛻變,天剛拂曉,江離湄幽幽轉醒,倚著床頭,看著林煒笙熟睡的樣子,心中憐愛,玉潤的手指輕輕劃過林煒笙的額頭,江離湄低聲呢喃,「煒笙,你可千萬不要負我……
綠波極善於討好眾人,連僕役私下聚到一起也偷偷議論說綠波姨娘比少夫人更易於親近,而綠波又常常雜老爺夫人膝下賣乖乞巧,使得林家二老頗寵愛她。偶爾,散步遇到了。綠波仰著下巴挑起眉,眼睛斜斜地瞄著她,滿臉越越欲試的挑釁神色。
江離湄只當她是空氣,看不見,聽不著。她父親教了她世間千百樣,惟獨沒教她爭寵這一說。
況且那林家二老從一開始就不喜歡她。只因當初礙於她豐厚的嫁妝,才硬裝出慈眉善目的模樣來。這幾年,江家的財產多與林家合並,林家人以為烤熟的鴨子飛不了穩吃盤中餐了,自然待離湄就沒當初那般熱切了。
這又奈她如何。
這一幹人等她江離湄何曾放在眼裡,心中所掛念無非一個林煒笙,僅此一個而已。所以,只要綠波不觸及她的底線,能忍的她都忍了。能讓的,她也都讓。
可這似乎讓綠波越發驕縱起來,尤其是她傳出喜訊後。林煒笙因不久將為人父,欣喜若狂,對綠波更是有求必應。綠波就像女皇般被眾人捧在手心裡。
綠波孕吐期想吃桃花糕,而且必須是江離湄親手所制的那種。林煒笙便連衣服也穿不整齊,連夜趕到檀園,喚起沉睡多時的離湄。
她只是沉默片刻,復而抬頭微笑。然而嫣紅是心疼她的,責怪不止,「姑爺,你也真 捨得下心,綠波姨娘想吃桃花糕你就跑來,怎麼不想想我家小姐這幾日身體不舒服呢?」
「嫣紅,閉嘴!」她蒼著臉,一臉病容。
林煒笙有鞋尷尬又有些愧疚連說:「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你知道我這是第一次當父親……」
江離湄神情寥落,輕輕嘆氣,「僅這一次倒好。」
可怎麼能是一次呢?那綠波怎會知足?
於是便開口說要住檀園,林家人也是為難。後來便鬧到了上吊的地步。江離湄聽了,也僅僅淡笑一下,連夜搬出了檀園。
「相公,我聽那大師說了,說這個日子出生的人,她的頭發可以保佑胎兒。」綠波挺著肚子,將紙遞了過去。林煒笙接起,瞄了一眼,心中為難——那上面正是江離湄的生辰。全家人都知道,她最愛惜那一頭黑發,這叫他如何開口?
綠波見他久久不回話,立刻哭得梨花帶 魚。林煒笙見之心中痛憐,咬了咬牙,轉身離去。
江離湄聽他將原委說完,理著長發,垂眸,不言不語。
林煒笙按捺不住,心中焦急起來,「綠波懷有身孕,雖說有些無理取鬧,但你就……就讓著她點兒吧!」說著持起剪刀,欲上前自行剪下一縷來,嫣紅見狀撲上前要攔,被他推倒在地。
她抬頭,幽幽地看著他,終於開口,「相公,你既然知道她是無理取鬧還這樣,難道離湄在你心裡連一點分量也占不上嗎?」
林煒笙愣住,不知所措,「也……也不全是。」
她嘆息,接過剪刀,閉上眼,剪下一縷。然後隨手扔了出去,任那縷愁絲輕飄墜地。
林煒笙尷尬地撿起頭發,訕訕地說:「你早點休息,那我走了。」
江離湄忽然叫住了他。她低頭,輕撫小腹,說:「相公,我亦有喜了。」
林煒笙走後,嫣紅不解,「小姐,你這是做什麼?你最愛這頭長發呀!你還讓什麼?那個綠波都快騎到你頭上了!」
她理著纏繞的絲發,低低地說:「我還心存希望。」
即便知道她也有喜了,林家二老還是對綠波更好點。綠波處於眾人寵愛中,看著她的目光是惡意的是挑釁的,像是毒蛇在吐著烏黑的信子。
家宴時,綠波腆著大肚子,依偎著林煒笙向婆婆抱怨,「婆婆您不知,我手下的丫頭笨得很,上次給我揉肩膀,差點疼死我!」
「那咱們再多買幾個手腳靈俐的就好了。」林夫人笑著給綠波夾菜。
綠波瞟了離湄一眼,笑著說,「不了,我聽說姐姐的侍女嫣紅倒是心靈手巧……」
「恩,如果你喜歡……離湄,你就把那個丫頭借綠波使幾天吧!」
嫣紅卻急了,上前一步,「夫人,我要是去照顧綠波姨娘,誰來服侍我家小姐呀?」
「大膽!」林夫人不悅道,「你這個丫頭怎麼這么沒禮貌!離湄她離了你就不能活了嗎?」
「可是……」嫣紅還欲爭辯。
「嫣紅,聽夫人安排。」江離湄放下筷子,淡淡吩咐,「去吧,不要讓人家說我們江府調教出來的丫頭沒規矩。」
綠波掩口而笑,一雙盈盈媚眼不懷好意地望著她。
僅僅兩日就出了問題。
江離湄接到消息趕過來時,綠波正躺床上呻吟,而嫣紅跪在地上遍體鱗傷。見她來了,嫣紅掙扎地撲了過去,滿心委屈,「小姐,我真的沒有推她!我真的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卻故意賴上我!」
「離湄,若是綠波母子有什麼不測,這個丫頭也別想活下去!」她抬頭,只見林煒笙瞪著血紅的眼睛,手中拿著尺長的浸過的鞭條。
她略微思量,前因後果便瞭然於心。嫣紅是她的侍女,出了什麼事情自然與她脫不了關系,甚至就是暗指是她指使嫣紅下手的。綠波,勞你費心了。
江離湄暗自冷笑,故做焦急地奔到床前。俯過身假裝為綠波擦汗,然後湊到綠波身邊。低頭慢慢說:「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劃的吧!我勸你不要動我的侍女。我可以忍受之前的所有事情,但如果……」她不易察覺地將手移到綠波高高隆起的肚皮上,暗中施力,綠波明顯一顫,而後呻吟得更加痛苦,此時,卻是真的疼痛難忍。
她繼續微笑,「你看,我這么輕輕一按……你的孩子就會完了。我是正室,而且我也懷有身孕,你說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離湄淺笑退回,只見綠波的呻吟漸弱,最後掙扎坐起,滿頭大汗,「相公,你饒了嫣紅吧!我想起來了,是我自己摔倒,不怪她。」
江離湄瞟了一眼綠波,淺笑離去。
綠波死死盯住離湄離去的背影,眼睛裡摻雜著恐懼和不甘,她神經質地抓著棉被,下定了決心 。
這個女人不能留,絕對不能留!
綠波勸林煒笙暗中下葯,然後徹底侵佔江家財產。林煒笙開始百般不願,本身就愧對江離湄了,怎麼還能做這等無情無義的事?
綠波咬著牙說:「那江離湄才是江家產業的繼承人,她活著一天你就得顧忌一天。況且那天你也看到了,分明是她想謀害我,而且還威脅我。我死了不足惜,可我肚子里懷著的可是你的孩子呀!」
林煒笙思量再三,終於緩緩點頭。不想一切被窗外的一個人暗中窺見。綉花鞋慌亂地跑在青石板上。
江離湄聽完嫣紅所說,心中漸冷。林煒笙已不是當初那個白衣少年了,可怎會變至如此地步。她還想賭一下,賭他會不會來,賭他還有沒一絲感情存在。
然而她輸了,林煒笙終是來了。手裡端著碗烏黑的葯,手腕輕抖,腳步發虛。
「離湄,這是家裡請御醫配置的安胎葯,我給你盛了一碗,你趁熱喝了吧!」他笑得勉強,額上湧起細密的汗。
「多謝相公掛念。」她依舊笑著,端起葯碗作勢欲飲,眼卻暗暗瞄向林煒笙,只見他的眼睛越瞪越大,幾次張口,幾次又咽了回去。最後一頓足,竟轉過身不去看她。
她心中已冷,將碗扔在地上,驚呼一聲,「哎呀!怎麼會這么燙!」
「沒關系!沒關系!我再去為你倒一碗。」說完他匆匆離去,竟似逃難一般。
嫣紅抱來一隻貓,喂它喝地上的殘汁,那貓兒抽搐幾下,口吐黑血而亡!
萬年俱灰。
她起身,冷眼望他離去的方向。
林煒笙,你果真涼薄!
在江離湄不告而別後,綠波生下一女嬰。順利登上正室的位置。那女嬰眉眼精緻,深得林家上下寵溺。
綠波說:「江家的產業多被你轉到林家名下,所剩的也不過是一個空殼,那丫頭只弱質女流,回去也沒用。」
林煒笙點頭,卻不知為何心中沉重,隱隱有不好的預感,綠波將嬰兒遞過去給他抱,他逗弄懷中嬰兒,心中的不安也漸漸散去。或許真得是自己想太多……
江府
江離湄望著窗外的景色,一邊輕撫高高隆起的肚子一邊對立於旁邊的四個老者吩咐,「時候已到,今夜悉數將產業收回。」
四個人點頭離去,嫣紅端著碗燕窩粥走進來,「小姐,你早該這樣,這是他們林家人應得的報應!」
她望想窗外不語。其實江家產業一直緊緊握在她手中。只不過是頂著林家的名頭而已。林煒笙空有滿腔抱負,卻著實不是一個經商的材料。這幾年來,一直是她暗中操控市場以及江家生意。
即便是當初,林煒笙的一舉一動不也是掌握在她手中。她又怎會不知林煒笙暗中和望君樓的綠波有染。她的沉默只是一種有限度的忍讓,卻被當成了可欺!
林煒笙,你既待我無情,我留情何用?
她驀地抬頭,眼中寒星,隱透狠絕。 只是一夕之間,林煒笙驚駭地發覺林家名下產業通通散去,各總號分號錢號等全部不聽號令,各債權人也趁機紛紛上門,最後,竟姿不抵債,將林家宅院抵了出去。
驀然間,聽一老商家感嘆,「江家小姐果然是他父親的女兒啊!這么狠的手段一般人怎麼玩得過她!」
林煒笙抱頭痛哭,絕望悔恨如滔滔洪水傾瀉而下。
林家二老一時氣極攻心,竟雙雙離世。僅僅一夜,輝極一時的林家家破人亡,林煒笙帶著妻女逃到破漁村,忍飢挨餓,潦倒度日。
綠波忍受不了清苦日子,丟下襁褓中的女兒與他人私奔,卻不想半路被離湄高價買回,又僅以五兩的價值賣入軍營充當營妓。江離湄掂著手中的銀錠,對她淺笑,「你看,你也就值五兩銀子而已。」
隨後將錢扔到臭水溝,不管身後被士兵強行拖進草叢凄厲大喊的綠波,優雅的離去。
半個月後,綠波受盡折磨而死。
至於林煒笙,終是留過情,她狠不下心,可是心已成灰,怎能原諒?
於是任他在大門前長跪不起,經日曬雨淋也不為所動。只是,只是有時一覺醒來,她還是會想起多年前,她躲在屏風後偷看林煒笙時他的模樣,白衣勝雪,那麼好看的微笑,直直的探進她心中最里處,紮根,盤結。
孩子百日時,她抱著他去留緣廟祈福。林煒笙見她出來。踉蹌地去扒車窗,苦苦哀求她原諒。天氣不錯,她淺笑,逗弄懷中嬰兒。彷彿根本就看不見聽不著。
一江煙花終散去,了無痕跡。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