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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色短篇小說

發布時間: 2025-08-17 14:04:14

『壹』 好看的短篇言情小說打包的 十章左右 肉點的無所謂 悲劇的不要!虐心。。 發623747244 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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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色都市-第4章 海林的福氣
同居的第一天就開始了,累了一上午,搬行李,收拾房間,午飯也沒有顧得上吃,下午又去購了一些必須用品,晚上懶得自己做了,到就近的餐館里就餐,累了一天,腰酸背疼地,真累,搬家也太辛苦了。
章曉菇嘆著氣,這樣的日子真不好過,看來,只有在這座城市裡立足,最好是買一套房子,在這里長久地住下來,本來也是,能成為一個城市人,擁有一套自己的住房,不知是多少白領一族的心中夢想,不過,看來這一輩子也能實現,章曉菇嘆著氣,就憑自己這點工資,也許幾百年後能積一套房子的錢吧,而且,現在的城市裡的房價貴得要命,以後還不知道又會變成什麼樣,肯定又會是惡性漲著,那可是想也不能想了。
章曉菇是個講究情調的人,喜歡用簡單的東西將自己的房間布置得整致舒適,房間半空懸著很多五彩千紙鶴和幾只風鈴,別有一番風趣。
靠東牆有一張梳妝台,梳妝台上有一些化妝品,一面圓鏡,鏡面上有幾個小卡通人物畫,梳妝台旁邊擺了一張電……

『叄』 【短篇小說】一個女作家的經歷

小依是就讀於某大學的中文系,尤於從小她就喜歡寫作,所以她就立下志願長大了以後,立志作一個作家。

由於她的父親平常很忙,而且小依從小就很乖很聽話,所以她的父親也很少管她。

同時,由於她已經考上大學了,年齡也十八、九歲,不太可能受到社會及其它人的影晌而生活。小依她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女孩,而且分析能力和觀察力都很強。她喜歡生活在自己的天地里,因此是一個極端崇尚個人主義的少女。

從小到大,她經常參加寫作及演講比賽,但是只要她一參加,准可拿到前三名。因此,她的閨房中的獎狀、獎牌、獎杯,實在不可勝數。

小依的身材均勻,長發披肩,眉清目秀,舉止高雅,一身的晰白,而又光滑的肌膚,她的雙峰隆起,凹凸分明,堅實的臀部微翹,無論她穿上任何服裝,都可以把她的身材表露出來。

她沒有男朋友,雖然在高中的時候,有不少男同學追她,她都沒有和他們相處太久,因為她認為這是一種緣份而已。

最近小依陷入了寫作的瓶頸,常常因為寫不出文章而看著窗外發呆。

有一天,小依放學回家途中,一邊走一邊仰望著天想著:「我現在該寫什麼?什麼是我該寫的?那一些是我曾經寫過的?那一些是我所沒寫過的?什麼是我能看到的?那一些是我不能看到和體會到的?」

她想著,反復地這樣想著,似乎找不出什麼線索來,她很困擾。於是,小依在不知不覺中走到了西門町。那令有些人迷戀的西門町,燈紅酒綠五光十色。每天晚上七、八點的時候,台北終結了一種生活,人們躍入另一個迷惑歡樂的世界中。

在那裡霓虹燈閃亮,一長列人群,支持著銷金、遺忘與激情。

午夜左右,瘋狂的舞影高盤的笑叫結束了。狂歡的城市在黑暗中平息下來。雖然在黑夜中還有人在尋找光亮,不過大多已沉靜了。

他們疲倦無力地等待看次日的活動與次夜的狂歡,再度來臨。

這就是數十萬台北市老少、已婚、未婚男性離辦廠,辦公室後,抵達家裡前的一段長長地路程。

這個世界上最大都市成了夜晚最大的歡樂場所,紐約、拉斯維加斯、邁阿密、東京都有夜生活,形形色色,有如萬花筒般變化多端。

小依終於來到一家夜總會的門口,她似乎看了外面的廣告,開始對裡面的表演,發生了興趣。於是,她下定了決心,不顧一切地進入觀賞。

當她入內坐下時,她發現深藏的夜總會,裡面的天花板上裝著,一個會旋轉的架子。檯子上右兩個美女,紛紛向觀眾騷首弄姿,炫耀她們的肉體。接著上來的美女,每個都穿了緊身短衣,若隱若現地暴露她們的乳房。

沒有多久,小依便走出了夜總會,心中想著,記著某事繼續往前走。走不了多遠,她又看到了酒吧,她停了下來,看了看,她走了進去。

酒吧中燈光暈暗,隱隱約約地可以看到酒吧的酒女們在陪酒。小依找了一處坐了下去,一個穿著迷你裙的女侍走了過來,女侍問:「小姐,你要喝什麼?」

「檸檬汁一杯。「」

女侍聽了笑道:「小姐,我們這里是酒吧!不賣果汁的。」

小依吃了一驚。又不太好意思地說:「那來一杯白蘭地好了。」

「好,謝謝,馬上來。」

小依內心想著:「剛才好糗喲!實際上,我是要來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好尋找寫作的體裁的。」

女侍把酒端了過來,放在桌子上,離去。

小依開始把眼光看向四周,她發現男人們在和女人們談天、休息、喝酒、思考、微笑、打情罵俏、親吻、撫摸……這些都是她以前沒有看見過的,但是她現在看到了。

過了二十多分鍾,小依付了錢,離開了酒吧走了出來。她朝著回家的路上走著。

半個小時後,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家中一片冷清和安靜。

因為從小小依就過慣了這種生活。她的父親常忙於事業,母親一力面幫著父親,一方面充當爸爸的秘書。所以可以說小依是非常孤單的,而且家中地沒有兄弟姊妹,只有單獨她一個人。

雖然,她小的時候,爸爸曾經請過傭人,可是當到她就讀大學之後,小依就叫爸爸把傭人辭掉了,一切的家務事完全由她處理。

因為她想訓練自己,另一方面可以幫助她的寫作,使得作品,更能與現實生活相貼切。

她換好了睡衣,鑽入了棉被中,兩眼張的大大的,一點也沒有睡意,她腦中想著,剛才地所看到的一切情景,心想:「在酒吧里,男人是主顧,女人是商品,只要你出價,隨時隨地都可以購買各式各樣的美麗和溫情,女人們的狂歡、笑聲、微笑、肉體上的感觸,到底她們有什麼感覺呢?」

她給自己的答案是:我不知道。

小依慢慢地開始對這個問題感到興趣,也感到好奇,她想:「做一個作家,既然要從事實際寫作,亦無法體會到那些女人的生活,真是罔然。」

因為她始終想做一個寫實的女作家,但是又苦於無經驗,她十分的苦惱。漸漸地,她就睡著了。

過了幾天,小依還是想不出其它的社會體裁來寫。但是,那一天晚上的這問題,不斷地湧上了腦海,她想排除不想,又覺得可惜,想了又寫不出來,因為她必竟不是那些女人,也沒有體會過她們實際的生活,所以不敢嘗試她們。

這個問題一出現,到現在就前前後後,斷斷續續在她的內心湧上,似乎愈涌愈烈,使她的生活慢慢地發生了改變。

小依在這個兩、三個月劇烈地變化當中,好象開始有了眉目,地想著:「如果她能投入她們的行列,體驗到她們的生活,這對於她的寫作自然有大大的幫助。」

小依開始有了這種想法,她想:「如何去說服父親和母親,這是一大障礙。」

時間又過了幾天,這幾天小依一直在想解決這個障礙的方法。她終於想到了一個方法了,她想:「如果騙父母到國外旅遊半年,然後再從機場偷溜出來,再利用這個半年去體驗那些從事特殊行業的生活就可以行得通。」

她高興叫著跳著,總算想出了解決的辦法,於是她開始行動。

某一天,小依的父母在中正國際機場送她上飛機,當小依父母離去後,小依從出境室溜了出來,坐上計程車直奔向台北。當小依一到台北,她先把行李搬入預先租好的公寓中,然後換上了普通的妝扮,開始她的體驗。

小依的目標是在從事特殊、新奇的行業中之女性,一一記錄下來,好當作以後寫作的社會寫實材料。

她先到一家傳播公司,該公司在招考演員,准備將來捧成明星。首先以小依的姿色,優先被錄取了,她被載到他們的片廠。

實際上,不是什麼片廠,是租的一幢別墅,當她一進入別墅里,所有的拍攝工作已經就緒了,男女主角也在現場了。

今天,小依只是先來觀摩的,女主角不是她,她已經被定為下一部片子的女主角。

當導演開始喊出:「開始」的時候,男女主角上場開始演戲。

女主角是演一個貨車司機的太太,當她出現在眼前時。她穿著時下最流行的蕾絲睡衣,正准備上床就寢的樣子。

這個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她連忙加披一條罩衫在身上前去開門。

進來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身體很魁梧,但不很英俊。

他是女主角丈夫的同事,他正是戲中的男主角。

男主角來告訴女主角說:「你的先生今晚出差到高雄去了,要到明天晚上才會回來。」

男主角說完了,就要離去。

這個時刻,女主角身上披著的罩衫不小心滑了下來。男主角一回頭看著女主角,他的眼神立刻變了一個樣子。

他迅速反身鎖上了門,一步一步向女主角逼了過去,一副飢渴的樣子。

女主角露出了驚慌的神色,內心害怕著他的舉動,慢慢地向後退著。男主角突然地,來了一個餓虎撲羊的姿勢撲了過去。

男主角抱住了女主角,兩人翻倒在床上,翻著滾著,拉扯著女主角的睡衣。

這個時候,女主角的蕾絲睡衣,已經被男主角扯裂開了。

小依的心裡,開始蹦蹦地跳動著,不禁內心有一點害怕了。

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她從來沒見過的場面,女主的睡衣已被男主扯了下來。

小依的心臟,已經隨著跳動的乳房,七上八下地急驟跳著。

一陣掙扎之後,她的身上的衣物已經盡數褪去,男主擋在前面遮住了小依的視線,她現在只能看到一個穿著褲衩的男性身體。

男女主角相貼著,而且是緊緊地毫無空隙的。女主角拚命地在扭動掙扎著,由女主角的眼神得知道。

顯然地,她已經被男主角激起了慾望。

小依的面頰有點開始發熱了。

她看到女主角的兩腿,已經夾住了男主角的腰部,似乎一點地不放鬆。女主角的雙手也扳緊了男主角的肩頭,而這個時刻,女主角也喘息急促。

男主角同時也伏在女主角的身上,一動也不動了,像似兩人已經停止了動作。

小依慢慢地覺得很奇妙,把目光移到了男主角的臀部上。只看見臀部肌肉一陣一陣抽搐著。

很快男主角已經穿好了衣服。女主角仍然裸著側卧在床上。

「對不起,太太,請你忘掉這件事。」男主角說。

「不,我會永遠的記得的。」

男主角衣服穿好,似乎要走了。

「不,不要走!」

「太太,還有什麼吩咐嗎?」

「請……請你再來一次。」

「難到你……你不恨我嗎?」

「不……一點也不!」女主角渴望著說道:「我從暴力中得到愛,我需要你。」

當男主角聽完了以上的話,又把衣服脫了。兩人又恣狂一番……

然後,導演喊了「卡!」

所有一切的動作都停止了,只有床上的兩個男女主角的身體皮膚,還在顫動著,似乎一時無法使皮膚肌肉安靜下來。

影片拍攝結束後,導演走到小依的身邊和她打招呼,問道:「請問小姐芳名?」

「我叫小依。」

「哦!原來是小依小姐,請你跟我來。」

小依跟著導演走到了另一個房間,房間內只有他們兩個人,導演把門帶上。

「小依小姐,請坐。」

「謝謝!」

「剛才我聽製片人說,你是下一部片子的女主角。」

「不……不敢當!」小依害羞回答著。

「你曾經演過戲嗎?」

「沒有!」

「喔!你對演戲有興趣嗎?」

「有!」

「那就好。」

「可是……可是我沒演過?」

導演用安慰的口吻道:「沒關系,你放心好了,到了時候,我們會教你的。」

導演從桌上拿了一本筆記本,念道:「下一次,你將飾演一個女學生的經歷。」

小依聽到「女學生」連忙答道:「這個我會演,只要不要和男人發生關系,被拍攝出來,就好了。

「當然我們不會的,但是在「性」方面的恣狂,只是我們在鏡頭上的運用罷了,你盡可能放心,我們也不會幫你做臉部特寫的。」

「謝謝!謝謝!」

「你還有什麼其它問題嗎?」

「我想沒有了。」

「好!那你先回去,對了……」導演把「一個女學生的經歷」的劇本,交給了小依,道:「你先帶回去看看,同時把台辭背好,三天後,我們就開始開拍。」

小依一副感激的臉孔,連忙道:「謝謝導演,謝謝導演。」

然後,導演送小依離去。

這兩天,小依在自己的公寓中,研讀劇本,內心不僅掀起一陣喜悅;她想:「這是我第一次親身踏入社會,可是沒有想到會有這么順利,第一部片子,就當了女主角,雖然,她所看到的影片拍攝有一點暴露,但是在她手上的劇本中,並未發現有需要暴露之處,而且導演也一再保證,絕對不會有任何會傷害到她的畫面,於是她就更加安心了,更何況此次出來,就是要來體會各行各業的生活,只要自己謹慎小心,一定可以滿載而歸的。」

小依一邊想道,一邊記在自己的日記本子上。

她知道劇本中「一個女學生的經歷」是一個女學生放學後,在走回家的路上,碰到了幾個不良少年。而被他們帶到一間空屋中,遭受侮辱,然後,被巡邏警察救獲的故事。所以小依相當的放心,認為不可能發生任何意外的。

第三天的晚上,小依很早就睡了。因為她曉得拍片是相當辛苦,有時候也需要熬夜的,把睡眠睡飽了,對自己的精神和臉色,會有相當的幫助,也可以使自己的體力持久而不累。

小依已經沉睡在夢鄉之中,同時在睡覺之前,她已把鬧?調好了,所以她安心地睡了。

一大早……鬧?突然響起,小依起床,把應該做的事都做完了,很早就到片廠去,因為她想給大家一個好印象。

小依一一跟所有的人打了招呼。

她看見導演從外面走了進來。於是,小依迎了上去,道:「導演,早!」

「早!怎麼你還沒換衣服啊?」

小依看了自己的穿著一下,不好意思,說:

「嗯!我馬上去換!」

「好,趕快去換。」

小依轉頭欲走,被導演叫著:「小依小姐!對了,等一下我們演戲的時候,我們的不良少年的領頭老大製片自己演。」

「好,沒關系。」

「對了,如果一開始拍,我如果沒有喊「卡」,你們不可以停下來……很多時候甚至於要重來。」

「好,我記得了。」

「還有如果我喊了「卡」,你們不要隨便亂動,因為一切動作、位置要連戲,更不可以一邊演一邊說劇本上以外不必要的話。」

「哦!」

「你都記住了吧?」

「嗯!我都記住了!」

「好吧!你去換衣服吧!馬上我們就開始拍了。」

小依拿了衣服,到洗手間里去換。

過了十分鍾……

所有的人員似乎都准備了,導演喊了:「准備好了沒有?」

紛紛傳來「好了」的回答。

小依穿著大學生的制服,手上拿了幾本書,站在一旁,看著導演。因為此刻導演在講解,當這個女學生被幾個不良份子,抓到一間空屋子裡來,遭受到凌辱的過程,似乎所有的演員都專心地聽著。

五分鍾過後,導演問演員:「聽懂了沒有?」

演員們一一點頭回答導演。

導演看了一看,所有的准備工作就緒了,他便大聲喊到:「就位!」

導演口令一下:「卡麥拉!」

只看見幾個不良少年押著小依走到房間里。

小依一副害怕的面孔,一雙又黑又大的眼睛,打量四周的環境。

房間內空無一物,眼前只站了幾個色眯眯的大男人和孤單的自己。

小依內心開始表現出懼怕,她的雙手緊緊地把書本抱在胸前。那幾個大男人一步步地逼近,臉上不停地露出了淫笑。她一步一步地往後退著,退了兩三步之後,她的背後已經碰到牆了。他們繼續向前逼近,小依也開始把身體慢慢移向牆角。

於是,小依感覺到自己已經沒退路了,背部緊緊靠在牆角上。他們愈來愈近了。

突然,小依把手上的書本丟了過去。

幾個大男人一閃,他們又站回到原位。

這時,他們已經站在小依的面前,其中一個伸出了手,摸摸小依粉嫩的臉蛋,

說道:「這個小妞挺漂亮的,我們大家來嘗嘗。」

那個傢伙正想動手,只聽到「住手」一聲,那幾個傢伙楞住了,同時也回頭看。站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高大粗壯又結實的男人,他們一看,嚇了一跳,叫道:

「老大!」

「嗯!」

那個男人問著他們:「你們又在干什麼壞事了?」

「沒……沒有,老大……」

那個男人走了過來,又問道:「還沒有,這是什麼?」

他用手指著小依說:「她是那兒弄來的?」

「嘿……嘿……是是……是在路上抓來的……不……不……不是抓來的是…是她自願跟我們來的……」有個傢伙回答。

「哦!那怎麼沒有女孩子跟我呀?」

「……這……」

「你們又在騙我,你們給我小心。」

「不敢,老大,我們不敢。」

「好了,你們出去。」

「是是,老大!」

他們一邊回頭看,一邊覺得實在可惜了,沒想到這塊天鵝肉會落入老大的手裡。這個老大不是別人飾演,就是製片自己,一副老於世故的樣子。

他走到小依的面前,用手輕輕摸了摸小依的臉、頰、頸、耳和秀發,最後托著小依的下巴,他說:「嗯!真是一個美人胚子。」

小依又用害怕的眼光看著他,一動也不敢動。

他抓著小依的手,舉了起來。小依用力反抗,可是他的手愈用力,似乎一點也無法松脫開來。他把小依打量了一番。

她身穿學生制服,下著裙子,一雙白襪子和黑鞋子,小腿挺直地並攏,緊貼在牆角上。

他突然動手想脫下小依的上衣外套,但是沒有成功,因為小依把身體緊貼在牆上。

老大見脫她衣服不成,驟然,雙手楸住了小依的雙臂,嘴巴朝小依臉上,一陣亂吻。小依不停地用脖子扭動,來閃避他的親吻。老大雖然沒有吻到小依的嘴唇,也吻到了她的面頰和粉頸。小依感到身上一陣熱力侵襲,但是無法把他的身體推開。

老大見她不太溫馴,也十分不悅,可是他是不會罷手的。他用胸部壓著小依的上身,使她動彈不得,又一方面,雙手在小依嬌軀上摸索了起來。

小依首先感覺到的,就是一雙灼熱的手掌,在她的身上不住的推揉著,一股一股的電流,不斷地由乳峰緩緩遍傳全身。

小依開始大喊:「不……不要……救命……救命呀……」

他卻不加理會,反而雙手更加大膽地在她身上放肆起來。雖然,他的雙手是隔著幾層衣服擠壓著,但是衣服的磨擦,使得小依十分難受。

隨著老大的動作,她逐漸覺得這是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一種從未經歷的滋味,似難受,又似舒服!

「嗯……嗯……」她忍不住輕輕地哼出了聲音。

老大動作太過劇烈,不小心手被裙子的拉鏈刺了一下,小依的裙擺被撕下了一塊,小依趕緊用雙手阻止老大,可是老大雙手突然把她摟緊不放。

小依感覺到呼吸突然困難,雙手一松。

老大用臀部撐著她的手,右手拉著拉鏈,猛力滑了下去。頓時,小依的學生

裙後面開一個洞。他雙手用力一扯,整個裙帶斷了。小依正想用手把裙子拉著。只可惜已經慢了,他迅速蹲了下去,把裙子拉到了腳根。

小依拼了命的叫道:「救命呀,救命呀。」

「小妞,你在喊給誰聽。」

「待一會兒,要是有人,你可就麻煩了。」

「哈哈哈哈,這個附近連一個鬼影子也沒有,更別談是人了」

老大的笑聲猶如晴天霹靂狠狠砸在了小依的心上。

她拚命大聲地呼叫著,就如同有一個燒火了的鐵塊燒到她一樣。這個時刻,小依的呼吸變快,因為給老大壓得喘不過氣來了。這種感覺是小依永遠無法單憑想像,所能形容出來的。

導演也一再保證,不會有這種事發生,更不會拍攝進去。

小依開始覺得奇怪,問自己:「為什麼演警察的人還不來?是不是忘了?還是演員不在?還是睡著了?」

一個個疑問湧上小依的心頭,她似乎忘了有人正在褻瀆她的身體,不!應該說是在強暴她,她的神智已在思考這些問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依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在她昏過去之前,終於聽到導演喊:

「卡!」

工作人員開始收東西,其它人員紛紛收工走了。

現在現場只剩下製片、導演、小依,三個人。

「導演,她怎麼辦?」

「她太累,還在睡,別理她,我們走吧,待會兒她自己會醒的。」

製片把地上的零碎衣服,蓋在昏倒在地小依的身上。

「走吧!回去休息吧!」

說完,倆人一同離去。

小依獨自一個人不曉得在地上睡了多少時刻。突然,她覺得自己的渾身酸痛,慢慢地醒了過來。

她慢慢地站了起來,把地上的衣服穿上,離開了這一間空房。她像失掉靈魂的人,行走在道路上,深夜一片寂靜和漆黑。

她回到了公寓,首先,先把今天所發生的事情記在日記上,接著,她把身上的衣物盡數燒盡。

雖然,證據已經被燒掉,可是內心的創痛永遠無法平息的。

然後,小依到洗澡間去洗澡,她想借著熱水把自己的創傷洗掉。

可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肆』 倫理短篇小說:完美婚姻

靳翔車禍離世,他的兒子靳天寶從美國飛回,安葬了父親之後,又遵照父親留下的遺囑,准備把父親的一處房產過戶給繼母李三妮。可是,令靳天寶想不到的是,在約好辦過戶手續的當天,李三妮卻沒有到市民中心來,打她手機,也總是關機——她失蹤了……

雨,還在下。沒有風,沒有閃電。嘩嘩的雨聲就是整個的世界,滿耳,滿心。

五十八歲的李三妮站在窗前,凝視著窗外的一株美人蕉。那曾經嬌艷欲滴的黃色花瓣早已被密集的雨點敲打得大半掉落,只剩下枝頭的半片花瓣還支撐著那點美艷的靈魂,在凄美中顯出一種傲然不屈的神采。

五天了,在這家隱沒在偏僻胡同里的私人旅社的小房間里,李三妮已經躲藏了整整五天。五天來,她足不出戶,每日只是以早已准備好的方便麵充飢。她不能讓惡棍無賴秦子壽找到自己,絕不能!

想到秦子壽,一陣徹骨寒意襲上心頭。李三妮哆嗦了一下,下意識地抱住了膀子。

誰能想到他會是那樣的人呢?當初的甜言蜜語、海誓山盟,在婚後竟然都變成了強烈而又鮮明的反襯。真是諷刺啊!喝酒,賭博,招惹別的女人,隔三岔五的辱罵和暴打……她原以為,結了婚,就可以遠離娘家的冷漠和打罵,卻沒想到,她只是從一個地獄一腳踏進了另一個地獄……

直到遇見了比她年長十歲的靳翔。和靳翔五年的相識,三年的婚姻,是李三妮一生中最溫暖最幸福的記憶。她從來不知道,婚姻原來可以這么完美,這么甜蜜。她前半生的所有苦痛,竟都成了他心疼她、愛憐她的理由。悲苦了半輩子的李三妮終於知道了,一個女人,真的可以幸福到哭!是的,李三妮的心中非常確定,即便是再給她一萬次選擇的機會,她依然會毫無懸念地選擇答應靳翔的求婚,哪怕只是短短的幾年,不,哪怕只是短短的幾個月、幾天也行,她願意為此付出所有的代價。別說是她跟秦子壽根本就沒有領結婚證,就算是有結婚證又如何?離婚,私奔,她不在乎。是靳翔讓她明白了,她也是值得別人稀罕的。

只是,只是……現在,那麼稀罕她的靳翔已經走了——永遠地走了。他再也不能牽著她的手穿過馬路;他再也不能在她做飯的時候陪在身邊,為她擇菜,洗菜;他再也不能在寒冷的冬夜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為她暖著……再也不能,再也不能了!

兩行熱淚再次從臉頰滑落。李三妮哽咽著抹去了臉上的淚水。

天色將晚,雨卻毫無停歇的意思。

李三妮離開窗口,開了燈,開始為自己煮方便麵。方便麵只剩下一包了。明天如論如何得出門去買吃的了。她不能糟蹋自己的身體,就算是為了死不瞑目牽掛著自己的靳翔,她也得把自己照顧好了。她得好好活,以前所未有的精氣神好好活,就像靳翔還在她的身邊一樣。不,要比靳翔在的時候還要振奮,她不能讓靳翔在另一個世界裡為她擔憂。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李三妮便起了床。出門前,她還特意在臉上撲了粉。這是她擁有的第一盒粉餅,是靳翔買給她的。淡淡的香氣,細柔的粉沙,她捨不得,卻每天都要打開粉盒,用粉撲輕輕地沾上些細粉撲到臉上。粉撲柔柔的,像有一雙溫暖的手在臉上輕輕地撫過。

來到大街上,李三妮犯難了。街道上到處都是水。她不知道,昨天的那場大雨,已經淹了大半個城市。李三妮看看腳上的皮鞋,躊躇著。買這雙鞋時,靳翔蹲在她腳前,親自為她換試……淚又涌了出來。她仰起頭,深呼吸,硬生生把那就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忍了回去。李三妮脫去了鞋,提在手中,光著腳在水中趟行。

這樣也好吧,李三妮想,這樣的天氣,這樣的積水,秦子壽肯定不會再跑出來到處找自己了。

附近的小超市因為地勢低,房間里進了水,店主正在清理積水和淤泥,不能分身營業。李三妮只好趟著水繼續往遠處走。總算是找到一家正常營業的超市。李三妮進得門來,先是警惕地東張西望了一會兒,沒見到秦子壽的影子,她這才放心地走了進去。很快地拿了幾包方便麵,又拿了幾根火腿腸,結了賬,她逃也似的快速離開了超市。

李三妮一路趟著水往回走,走幾步就緊張地東張西望一下,唯恐那神出鬼沒的秦子壽會突然出現在哪個拐角處。

匆匆進了旅社,小跑到房間門口,李三妮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她掏出鑰匙,卻又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走廊里一個人也沒有。她這才放心地把鑰匙插進了鎖孔。

就在她進了門,反過手去關門的一剎那,一隻骨瘦嶙峋的大手抵住了門。李三妮驚出了一身冷汗。回頭看時,卻正對上秦子壽那張皮笑肉不笑的黑瘦的臉。

「怎麼,有了後老伴兒,就把親老公忘在腦後了?」秦子壽斜眼盯著李三妮,陰陽怪氣地低聲道。

「你,你,你怎麼……跟過來的?」李三妮嚇得牙齒打架,話都說不囫圇了。

秦子壽也不理她,抓住李三妮用力一推,李三妮便踉蹌著被推進了房間。秦子壽跟著進了門,順手把門反鎖上了。

『伍』 原創短篇小說|黑鳥的故事

    在遠處的那片山,或許是山,或許是雲,我已是分辨不出了,依稀看得出它在蠢蠢欲動著,目光所視之處,它星星點點地閃動著,這應該是低血糖帶來的視覺效果。

    從星星點點處,我見到了一隻黑鳥飛出,這黑 鳥由小至大,從一顆閃動的黑星變化為鳥,我的注意力被它所吸引了,接著它往我這飛翔,撲棱著翅膀,由於低血糖的緣故,我只見它身上也是星星點點閃動著,我由此心有疑惑:它身上還會出現什麼新的東西么?

    令人失望的是它只顧飛翔著,並沒有任何變化,反而有所變化的是天空被它戳著一個個洞口,如同香煙在白紙上燃燒並熔出洞口,但是天空具有無盡的修復能力,剛被黑鳥撕裂出口子,下一秒又填補了,但黑鳥依舊在飛翔,天空也只得重復修補洞口,如此往復。

    無盡的天空能包容一切,那遠處的山便是他懷抱里的子民,應該是天空與山一樣遠吧,他們都沒有實體,我很失望,因為我想證明我也是屬於天空的子民,但是天空無法證明,遠處的山無法證明,那怎麼樣才能證明呢?我想答案應是該有一物原本就是屬於他倆的子民,作為他們的信使來讓我的肉體所觸及。於是,我把希望寄託於黑鳥。

    一開始,我只是獃獃地望著它,心中默念著:快過來吧,快過來吧。就這樣,我等到了太陽落幕,有時候它斜著眼睛瞥向了我,我目光與它對視著,心便會加速跳動,幻想著它下一秒會不會往我這飛來,飛來是不是因為我那強大的精神力量帶動的心中默念起了作用,然而,現實給妄想澆了盆冷水,黑鳥僅僅只是瞥了瞥我,沒別的意思,正如同它會瞥樹、花、草一樣,而它的使命是繼續做反抗天空的子民罷了。

    我明白了,不能再這樣一沉不變,應該做出些改變。我打量著面前的這扇玻璃窗戶,是不是它遮擋了我與天空的距離,我漸漸意識到了,必須打碎這扇玻璃窗,不顧一切必須打碎它,這樣黑鳥就會飛進來吧,就會飛到我面前吧。

    一股熱流從我的腰處傳來,直到這股熱流燒得我臉頰通紅,熱流從眼睛中溢出,死死盯住這面窗戶,手也不由自主的攥緊著,接著,我狠狠地給了玻璃窗戶一拳,玻璃痛了,它扭曲著,整體分散成一條條的筋脈遍布著,彷彿這一條條筋脈都咬緊了牙關,強忍著痛苦,它變得脆落不堪,只要再來一拳,再來一拳它就會被我摧毀了,我就能進一步靠近天空,吸引黑鳥過來了。

    我積攢著力量,正准備揮出下一拳了結了玻璃窗戶。也許,疼痛是相對的,我的筋脈也在喘著惡氣,眼睛很是護短,隨即兇狠地盯著玻璃窗戶的身體。馬上要揮出最後一拳了,恰巧在此時,眼睛看到了碎裂的黑鳥正在往我這飛過來,我意識到了不對,天空破裂了,天空無法再修補那一條條傷痕了,山也碎裂了,黑鳥也被分解成一塊塊了,我無法看到完整的他們了,我喘著粗氣,喉嚨阻塞起來,兇狠的眼睛也只得被我擠出淚水來,天吶,我做了什麼,我還沒成為這絕對完美無缺的天空與山的子民,就把它們的絕對完美性給破壞了,一切都被摧毀了,全怪我的妄自猜想,全怪我這魯莽的行為,全怪我這溢血無情的拳頭...

    我陷入了絕望的情緒之中,蜷縮在一塊兒,把頭埋進兩腿之間啜泣著,我也不清楚自己哭泣了多久,只覺得自己的哭泣聲越來越像奇怪的鳥叫聲,是陌生的鳥鳴聲。黑鳥?疑惑從心中擴大,傳至我的頭部,是心心念念的天空使者來了,我緩緩抬起頭來,轉向碎裂不堪的窗戶處,只見肉體被玻璃分割成一塊塊的黑鳥左右搖擺著頭看著我,它的眼睛比一般的鳥要大,甚至我在懷疑,這是否真是屬於鳥兒的眼睛?

  「你是來懲罰我的嗎,還是來可憐我的?」

  「嘰嘰喳,嘰嘰喳,嘰嘰喳喳」

    有股聲音從腦中傳來:「現在我作為天空的使者,來打破你與天空的界限,這破碎的玻璃就是第一步。」接著黑鳥用力地啄了幾下玻璃,玻璃便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一個空落落的窗戶架。

      我莫名的得到了一股治癒,彷彿沒有了窗戶,看天空與山也更加的清晰起來,山也不是星星點點的狀態,而是充滿了生命並且煥發著生機,但讓我意外的是,黑鳥並沒有繼續停留在空虛的窗戶框上,而是又嘰嘰喳叫喚了幾聲往天空飛去。心裡有疑問:你不是說給我打破與天空的界限嗎?為什麼你做為一名使者不再繼續與我溝通也不讓我觸摸呢?只留我一個孤單無助的人靠著窗戶框架獃獃地凝望天空。

      窗戶框架如同死去已久的骸骨那樣躺著。我陪伴著這具骸骨又發著呆,度過了一天一夜,不知道為何,黑夜只是一直停留在太陽剛落山時,血紅色的天空展露出一片死寂,只讓我憂郁彷徨,迷惑之間,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太陽又從死紅色的地方升起,漫延出來的藍色慢慢驅趕盡了死紅色,而黑鳥一直在天空中循環翱翔。

    我總覺得這樣無事可做可不是一回事,腦中一直思考著:既然界限消失了,那我應該是更近一步了,一直這么懶洋洋下去可不行,黑鳥既然不讓我觸摸接近,那我一定得變得主動起來,應該想個法子吸引他過來。

      不知為何,在我身後傳來了一股濃烈的酸味,我往後一瞧是一坨浸泡很久的綠豆,雖然浸泡時間已經很久,但綠豆還是擁有鮮艷的綠色,就像是遠處的山那邊一棵棵樹擁有的原始自然的綠色,我想黑鳥畢竟是從綠意模糊的山裡誕生出來的,那黑鳥一定會被這些綠豆所吸引。於是我伸出手,將四五顆綠豆從黑酸的水中取了出來。瞬間,我的手也變成了紫黑色,散發出一陣陣酸臭味,但奇怪的是綠豆依然是新鮮的綠色。接著,我張開紫黑色的手掌,伸出窗外吸引並等待著黑鳥過來。

      這是我第一次與外界接觸,我感受到了天空吐納出的空氣,那是一陣微風,輕輕滑向我的手掌,順著風劃過,我的紫黑色手掌慢慢恢復成了肉色,漸漸擁有了光澤,清晰的靜脈在里頭流動著。黑鳥飛著,眼睛向下蔑視著我的手掌,接著加速飛撲下來,停在手掌前的空中,就這么扇著翅膀懸浮著。我覺著這次應該是能得到它的喜愛了,畢竟是這么新鮮的綠豆啊。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它竟然使勁撲扇翅膀,將我手掌中的綠豆吹往空中,我下意識地抓取,但是沒有抓到,綠豆向地面掉落而去,而黑鳥轉過頭又飛往天空去,只留下眨巴著帶有空洞眼神的我。

    我惱羞成怒,屢次三番給我希望又澆冷水算什麼道理?你說綠豆不新鮮嗎?那為什麼這綠豆能出淤泥而不染般的在臭水中保持新鮮?明擺著是在戲弄我,是覺得我決心還不夠是么,好,我給你看看我的決心。

    我抬起頭長呼一口氣,輕錘了一下胸口,接著是用力的第二下,再是重重的第三下,我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

    不夠,還不夠,腦中滿是這個想法,無法擺脫。

    接著我將手指放到左胸的乳頭上,綠豆啊,純潔的綠豆啊,出淤泥而不染的綠豆啊,你是屬於自然的靈通,那紅豆呢,充滿生命力,煥發血液般循環流動的紅豆呢?黑鳥啊,我將給你看看我的強大決心,這是你從未見過的生命力!

      撕裂感,撕心裂肺的痛感向右胸一處傳來,向惡犬在你旁邊狂吠一般,向一直敲動的鈴鐺在你耳邊騷擾你一般,我無法忍受,心臟開始加速跳動,腰間的熱流向右胸聚攏,痛感也跟著熱流回到腰部,異常的煩躁,貌似肚子也響應了這次騷動,他也開始痛苦起來,接著是肝、腎、大腸、小腸,甚至遠方的雙手雙腳啊,他們都開始騷動造反,而這一切不安的體驗全要由脆落的腦子承受,要去鎮壓他們。

      血淋淋的雙手捧著紅豆向天空呈上,黑鳥嘰嘰喳的一邊叫喚一邊飛過來,又是扇起了一陣強風將我手中的紅豆吹向空中,我開始心灰意冷,還是不行嗎?

      在紅豆的降落過程中,黑鳥加速降落,在將要掉落在地上時,他搶先一步吞食了它。

      我身體前傾,無力再支撐,窗戶框彷彿推了我一把,我重重掉落在地上。

      天空擁有著強大的恢復能力,正如能瞬間恢復被黑鳥撕裂的空處,摔落在地上的我,像是接受了洗禮,復活了。

    慢慢的,我睜開了眼睛,眼前又是一片死紅色,我被這片死紅色關押著。

    這一次我彷彿離太陽落幕的山那邊更近了一步,我腳踩在屬於天空的土地上,黑鳥則懸浮在天上獃獃的凝視著我,嘰嘰喳叫喚了幾聲,跟上次一樣,耳邊傳來了聲音:跟我來吧。

    黑鳥往遠處的山走去,漸漸地漸漸地,他又變成了一顆閃動的黑星,跟著山一起蠢蠢欲動,我使了所有的力氣去追逐黑鳥,去追逐遠方的山,去追逐太陽還未升起時,去追逐那即將再次被天藍色打敗的死紅色,去見證這一切,現在,我自以為的自詡我已是天空的子民!

      天空擁有無限的恢復能力,他無限的恢復我的動力,於是我很輕松的便跑到了山腳下。

      黑鳥,就站在山頭上注視著我,他左看右看,若有所思,我想他應該是有話要對我說吧。此刻的我已是充滿了期待,全然忘了之前所受的精神侮辱與肉體痛苦,腦中已經有了無盡的美好幻想,我想大概是能得到一個確定的證明吧,我就是天空的子民,無盡修復能力,無盡快樂,無盡的無憂無慮,永葆青春,永葆活力的子民!

  事實上,我依然被死紅色照耀,被囚禁著。

    我邁著大步子,攀爬上了最後一顆岩石,終於我上了之前對我來說遠無止境的山,黑鳥扇動翅膀又高高懸浮在我頭頂上,嘰嘰喳:跳下去。

      我坐了下來,苦笑著說:「為什麼要戲弄我?」

  嘰嘰喳:跳下去。

  「為什麼,為什麼,我明明付出了很多了,甚至我破壞了我肉體的完美性,我甚至打破了玻璃,走出了原本要待一輩子的房間...」

  嘰嘰喳:跳下去。

      我失去了信念,彷彿本來剛剛才建立起的價值觀與世界觀遭受了毀滅性的沖擊,變得支離破碎,無法再拼補完全,如若是這樣,那結束吧。

      我終究沒能看到天藍色打敗死紅色,我在死紅色的天空下墜落,在墜落期間我只覺得頭劇烈的疼痛,像是被鐵錘連續敲擊,我頭昏腦漲,慢慢的喘不過氣來,眼前慢慢由死紅色變成黑色,黑鳥的叫聲則一直在耳邊嗡嗡作響,變得愈發響烈,像是嬰兒時躺在床中,媽媽在呼喚著我的名字...

      陽光透過半遮半掩的窗簾透射進幽黑的房間,黑鳥在鳥籠里嘰嘰喳喳叫著,腦子的疼痛與心臟極速的跳動使我從黑暗中蘇醒過來,我勉強的睜眼,但馬上又被困意侵襲所閉眼,如此往復,疲倦不堪的我彷彿就沒入眠過,只想繼續再沉睡下去,但是黑鳥在籠中嘰嘰喳喳個不停,我不知為何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恐懼,朦朧中像是在記憶中發生過什麼恐怖至極得我刻骨銘心之事。陣陣後怕襲來,黑鳥的叫聲不停,我腦子更加得疼痛了,於是我不得不起身吃下神經衰弱的葯,靠在枕頭上,彷彿是跑了馬拉松,我吃力的呼吸喘氣,想起了事。

      兩天前,那是一個晴朗無比的好日子,藍天白雲下,我跟著朋友們去打獵,只見一隻黑鳥獃獃地站在樹上,我拿出了一把自家院子里種的綠豆誘惑它,沒想到這只笨鳥就這么過來了並且不帶一點防備,就這么啄食著我手掌心的綠豆,貪婪地吃著,我趁他不注意,一把將他推進了牢籠當中。

      我只感嘆道,現在山上都馬上要夷平開廠了,這樣無比晴朗的好天氣真是不多見啊,這只黑鳥改天得拿去花鳥市場賣了,心裡尋思著再睡會吧,就是這黑鳥真的太煩了,再睡會吧...

  沒事,反正還有神經衰弱葯呢。

 

 

 

 

『陸』 【短篇小說】巨嬰

01

因為對文案不滿意,苛刻的老闆又讓加班,這讓快樂的星期五抹上了不開心的色彩。加班的過程中,老公張明打了三四個電話來催促,怎麼還不回家。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九點,婉茹終於下班了。

剛好有一輛末班車,但是人特別多,密密麻麻的人頭一個挨著一個。婉茹強忍住惡心的感覺,應著頭皮擠了上去。車行駛時到一半時,不知道誰放了一個長長的臭屁,臭烘烘的味道,像一顆炸彈在人群中炸開。婉茹不小心吸進了一口,引起喉嚨一陣惡心。

旁邊不知道何時擠過來一個膘肥大漢,一身的T恤早已被淋漓大汗浸透,酸臭酸臭的味道直鑽入鼻孔。還有不知道誰的臭腳丫味兒、狐臭味兒、香水味……在這趟末班車里,像唱戲的角兒一樣輪番登場。

此時的婉茹,特別想念老公的寶馬車,想念那種在自家車里舒適又寬敞的感覺。婉茹和張明剛結婚,張明爸媽不僅為他們全額買了一套房,還給他們小倆口置辦了一輛寶馬車。

按理說,婉茹上班的地方比較遠,最需要一輛車,但是,那寶馬車是張明父母全款買下的,結婚的時候,婉茹家裡並沒有給婉茹多少陪嫁錢,所以婉茹不好意思開口讓張明把車讓給她開。一般來說,張明有空的時候,或者是婉茹要求的時候,張明都會去接送婉茹。但想著老公上了一天的班也累了,所以今天婉茹沒有讓老公張明來接。

還好,在車里擠了沒多久,婉茹就到站了。回到家裡,客廳的燈是暗的,但內屋卻還亮著燈。

聽到開門悶宏聲,老公張明歡快地跑了出來,那拖鞋在地上摩擦出的「啪啪」聲,看得出張明等待媳婦兒歸來的迫切心情。看到婉茹的身影,他高興地抱住婉茹,在她熱得通紅的臉蛋上「啪啪」親了兩口:「老婆!你回來啦!」

婉茹笑了笑,推開他:「行了行了。我還要做飯呢。」

「嗯,你快做飯。我快餓死了!」老公張明催促著她快做飯,說完,又急匆匆地跑回到了屋裡玩起游戲來。

張明不能「耽誤」太長時間,因為那頭兒還有寢室的哥們在等著他歸隊殺敵,他可不能坑隊友呀。他幾乎每天下班都要和他的這些好哥們玩上幾把游戲,一來是增進彼此感情,二來還可以放鬆心情。平時還好,但今天的這幾把游戲特別重要。因為這個賽季,他們幾個人說好了要一起晉級的。張明和幾個哥們打了賭,今晚誰贏的人頭最多,誰就請大夥兒一起到外頭吃宵夜。

聽到內屋傳來「嗷嗚嗷嗚」的叫聲,一會兒笑,一會兒罵,一會兒喊。婉茹實在不明白,一個游戲而已,至於那麼激動嗎?她面無表情、心無波瀾地擇著菜,腦子里想著要怎麼把文案再改進改進,是否要去圖書館查閱一下相關資料,或者打電話向前輩討教討教?好幾次好不容易冒出了一點兒靈感,又被屋裡「突如其來」的叫喊聲嚇得逃遁了。

婉茹喜歡一邊做家務,一邊想事情,因為這樣可以為她節省很多時間。但弊端是,她經常因此放錯了調味料,或者是忘記放鹽,要麼就是會燒糊菜。
等婉茹做燜好米飯,炒好菜時,已經晚上10:20了。同樣是餓的兩眼發暈的婉茹,喊著老公張明的名字催促他趕快出來吃飯。喊了幾聲沒見人影,婉茹失了耐性,索性自己一個人吃起來。

或許是餓極了,飯菜格外的香。

老公張明走了出來,也被這股好聞的味兒勾得垂涎欲滴:「哇,好香啊!」說完,乾脆利落地一屁股坐在飯桌上,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吃了幾口,他感覺到不對勁:「怎麼味道這么甜?這西紅柿炒雞蛋你是不是沒放鹽?」

婉茹解釋道:「沒有吶,我放了鹽。不過可能我今天放了點糖調味兒,所以口感偏甜。不放點糖,西紅柿會酸的嘛。」

誰知道話剛落音,老公張明的臉像一張會變的撲克牌一樣,刷的一下陰沉了下來:「誰告訴你炒西紅柿就一定要放糖的?你難道不知道我不喜歡吃甜的嗎?你為什麼要放糖?」

婉茹無奈:「因為西紅柿很酸啊,而且你不覺得放一點糖會更好吃嗎?」

「你他媽神經病吧!酸了就一定要放糖?那為什麼我媽炒的時候不用放糖也很螞橡冊好吃?」張明氣得將筷子往盤子上一摔,那明黃色的筷子觸碰到盤子的邊如物緣,噼里啪啦地摔到了地上。張明最討厭婉茹做錯事狡辯了!

婉茹不明白張明為什麼突然發那麼大的火,就為了一盤西紅柿炒雞蛋,值嗎?她被張明的火氣轟得火冒三丈,她很想爆粗口話罵他,恨不得賞他一個大耳光。但是,理智叫她要忍住,不要和這瘋子一般見識,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最後彎下腰撿起地上掉落的筷子,繼續默不作聲地吃著自己的飯。

「他媽的,做什麼菜都要放糖!你是不是不放糖你就要死啊?是不是啊?」

「什麼B玩意兒,成天就知道放糖放糖!真他媽自私,做自己愛吃的口味,絲毫不考慮別人!」

「不中用的東西,整天除了會花錢就是會花錢,什麼事也不會做,什麼事也做不好!老子娶你有啥用!要吃你自己吃吧,老子不吃了!」

……

生了氣的張明,一直在埋怨婉茹,嘴裡絮絮叨叨個不停。他氣得索性躺在了床上,打開IPAD看起直播來。每次生氣或者無聊的時候,只有看看那些美女唱唱歌跳跳舞或者看看主播打游戲,張明才會忘記心裡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說真的,他很討厭妻子婉茹這樣做事不用心、不過腦子,除了工作,在生活中很多方面她做什麼事都是隨隨便便。菜隨便買,飯隨便做,衛生習慣較差,總是用完東西不放置原處,把家裡弄得亂糟糟的……哎,這一身的毛病,邋邋遢遢,真叫人討厭。

相反,張明的媽媽是個特別愛干凈的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把家打掃得纖塵不染,乾乾凈凈。她幾乎每天打掃一次衛生,每天擦一次傢具、門窗、廚房。每次張明一回到家裡,都是乾乾凈凈,整整潔潔的。張明媽媽做飯也很好吃,用張明的話說,如果婉茹做飯的水準能達到他母親的百分之八十的時候,就非常不錯了!

婉茹表面上一聲不吭,但是心裡憋屈的不行。老公張明的脾氣,又臭又爛,一身慣出來的公子哥氣。從來不幹家務,卻成天愛挑別人毛病。她心裡也很不服氣:「什麼玩意兒,還真以為自己是太子!」

「不管他了!愛吃不吃!不吃拉倒!」婉茹恨恨地快速地把餐盤里的食物全部一掃而光,然後打著飽嗝洗起了碗。

不會兒,看到張明穿戴整齊地走出來,看樣子准備是要出門了。婉茹不想搭理他,但是還是要問:「你去哪兒?」

張明正在氣頭上,沒回婉茹的話,直接摔門出去了。婉茹也懶得理他,繼續埋頭洗碗。

張明出去和哥們兒吃燒烤去了。今天他殺的人頭最多,所以他請客。和哥們聊了一會後,加之又喝了些酒,他心情好多了。他想,婉茹即使再笨,到底也是自己的媳婦兒,生活免不了吵吵鬧鬧,這次他就大度地原諒她一回吧。席間他還給婉茹打來電話,聲音頗為溫柔:「老婆啊,我在外面和哥們兒幾個吃燒烤呢。等會兒就回去了。我喝了點酒,不過我沒醉。」

男人只要一溫柔,就很容易得到女人的原諒。那頭,婉茹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她無奈笑笑,每次張明一喝上酒,就把什麼都給忘了,這脾氣,來的快去得也快,真像個小孩子。算了,不和他計較。

「你還喝酒了?你不是開車嗎?一會兒你怎麼回來啊?」

「一會兒我叫個滴滴。沒事的,你放心。哦,對了,你早點休息啊,不用等我。」

聽著張明的意識還很清醒,婉茹判斷他應該沒多喝。但也十分擔心地問他:「你在哪裡?告訴我地址,我打車去接你。」

「不用,不用。」

「你快點告訴我,趁著你還沒醉。一會兒我就過去了。」

「不用,不用啦。」婉茹一連要求了張明幾次,張明都謝絕了。還沒等婉茹說完,張明「啪」的一聲掛了電話。之後,婉茹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進去,都無人接聽。

張明覺得這點兒小事自己完全能搞定,根本用不著如此興師動眾的。一個男人么,出來喝了點酒還要自己媳婦兒接,傳出去這幫哥們還不笑話死他?

婉茹最後也放棄了。她了解張明這倔脾氣,絕對的說一不二。最後,婉茹洗漱洗漱便睡了。

朦朦朧朧,在睡夢中的婉茹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是老公回來了!婉茹急忙起身開門。門打開,居然看到了公公扶著喝得不省人事的老公張明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外。

「還愣著干什麼?快,快來給我搭把手。」

婉茹連忙扶住醉成一攤爛泥的張明,讓他的身體盡量往自己身上靠,好減輕公公的負擔。

「爸,你怎麼來了?」婉茹詫異地問道。公公和婆婆住在附近的縣城裡,來一趟A市也要一個多小時。怎麼大晚上的,是公公把老公送回來了?而且怎麼張明喝成了這個樣子?

「噢。我給明明打了幾個電話,沒接。後來通了,他說在和朋友喝酒。我一聽聲音不對勁兒,就逼著讓他把電話給周圍的人,一問出地方便立馬開車來尋他了。這不,我到的時候,就剩他一個人趴在燒烤店沙發上睡覺呢!那幾個朋友也不知道哪兒去了!」公公語氣不急不慢,但是微弱的面部表情還是出賣了他不悅的情緒。

「他的朋友也太自私了吧!怎麼能不管張明,扔下他就走了呢?」婉茹急忙走進廚房,找起醒酒葯來。順便她燒了一壺水,准備給公公泡茶喝。

「哎。都喝得不像樣了,誰還能管得了誰。」公公扶著張明坐下,又繼續問道:「剛才張明給你打電話了嗎?」

「打了。」

「噢,那會兒估計他已經有醉意了……」公公尋思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末了,又不緩不慢地加了一句:「其實你應該把他接回來的。」
雖然公公語氣和善,但是婉茹聽出來了,公公這是責怪她不管他的兒子哩!

婉茹辯解:「可是我問了他到底在哪兒,他死活不告訴我。而且當時我聽得出他意識還清醒著,想著應該沒什麼事。」

「呵呵,你是沒經驗。但凡這喝酒說自己沒醉的,一般都醉了。下次啊,你就提前詢問他,知道他和什麼人去喝酒,在哪裡喝酒。也好在他喝醉的時候能把他找回。要不然,放著他一個人躺在店裡的沙發上,出了什麼事那多危險啊!」

婉茹聽完,便低聲應了一聲,不再說什麼。她默默地走進衛生間,打了一盆冷水,端過去給張明擦拭。然後又給張明喂下醒酒葯。期間,張明醉得胡言亂語,直囔囔著胃裡難受,想吐。吐了幾次,沒吐出來,憋得張明的臉漲紅漲紅的。婉茹沒辦法,讓公公端著盆,她將食指伸進張明的喉嚨里扣著,摳了一會兒,張明「哇」的一下全吐出了。

三人折騰了好久,最後,張明也緩得差不多了,公公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

婉茹一看時間,已經是凌晨2點了。婉茹擔心公公這么晚了回去不安全,便要挽留公公在家裡留宿一晚上。公公謝絕了,說明早還要趕著上班,所以還是快些回去吧。婉茹不好再說什麼,便點著頭答應了。

張明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嚕,嘴裡還說著夢話,他以為自己還在和兄弟們吃燒烤呢!而婉茹卻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心中有氣,氣得睡不著。她想著張明真是幼稚透頂,30歲的人了,每次喝酒都把持不住。喝就喝了吧,可你提前要做好安排啊!最起碼要和她打聲招呼,告訴她到底在哪兒。每次問他他都倔得不肯說,最後醉成爛泥了,還要讓家裡人操心。最令人氣憤的是,家裡人雖然表面上不說,但是只言片語中還是會責怪婉茹的「不作為」,因為婉茹這個妻子沒盡到責任,所以才導致丈夫喝醉了酒「留宿」在外。關鍵是,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第二天,張明醒來,他已經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了。但知道了昨晚是自己的父親把他從燒烤店撈回來的,不禁大呼:「這真是一個絕世好爹啊!還是爸媽最疼我!」

婉茹冷哼了一聲,理都不想理他。

周末,張明回老家看望父母。張明媽看著兒子回來了,樂得喜笑顏開。

回到自己家,張明像一隻放飛的鴿子,好不自由。他一邊吃著父母為他精心准備的櫻桃和西瓜,一邊翹起二郎腿看電視。看見在廚房忙活、為他張羅一桌好菜的母親,張明感到很溫暖。這種有爸愛,又媽疼的感覺真爽。

廚房裡的飯香挑逗著張明的味蕾,他肚子「咕」的一聲叫喚,勾起了喉嚨里的食慾:「媽,我要吃紅燒豆腐、清蒸魚、還有醬肘子……」

一口氣就點那麼多菜,真是貪心!張明媽笑著奚落他:「我看呀,你下次最好還是別回來了。省得我操心。」

張明爸反駁:「操啥心了?做幾個菜還能把你累壞了?兒子想吃,那就做唄!」

張明爸媽的這對話,瞬間讓張明想起了什麼。對了,婉茹呢?他「嗖」的一下彈起身子,幾步走到屋內,看見妻子婉茹正在電腦桌前忙活。

「你在做什麼?」張明一進來,適才還漾著笑意的臉變得像一張撲克牌一樣冷。

「查資料。」

「什麼資料非得要現在查?」
張明這種領導式詢問的口氣,讓婉茹不想回答他。她不吭聲,繼續著手上的操作。

「你怎麼這么不懂事?身為兒媳婦,你為什麼不去幫我媽做家務?」張明不依不饒。

「我在查閱工作上重要的資料。一會兒不行嗎?」

「一會?一會兒飯菜都做好了!你以為你是大小姐啊?父母年紀這么大了,一點幫忙的意識都沒有!娶你有何用!」終於,婉茹的這種態度成功勾起了張明的怒火。

神經病!天天挑事!婉茹氣得想摔電腦,但還是咬著牙忍住了:「你自己不也沒幫忙?憑什麼說我?」

「呵?你跟我比?你和我能一樣嗎?」張明一臉不可置信,彷彿在懷疑婉茹說話究竟有沒有過腦子。他想,別人家的兒媳婦都那麼勤快,見到活就和公公婆婆搶著干,為什麼自家兒媳婦這么不懂事這么懶呢?

婉茹不想與他爭執過多,狠狠瞪了他一眼,遂走出內屋。雖然火氣很大,但是兩人吵架的聲音很小,並沒有驚動兩位老人家。

婆婆還在廚房裡忙碌著,砧板上傳來「咔咔咔」又細又慢的均勻切菜聲。婉茹心煩至極,但是還是走上前從菜池裡撈出一把菜,擰開了水龍頭慢慢清洗著。她邊洗邊強迫自己忘掉剛才發生的不愉快的事,說服自己不要與張明一般見識,想著想著,她心裡好受點兒了,也不那麼氣了。

洗完了菜,她站在廚房傻傻地杵著,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些什麼。婆婆依舊專心致志地切著菜,好像沒注意到她站在背後的身影。婉茹看著堆在案板前的一摞菜,心想如果家裡還有一個砧板就好了,她就能幫婆婆切菜,這樣效率就會更快一些。但是,家裡沒有多餘的砧板呀!所以婉茹也只能想想作罷。

婆婆堅信慢工出細活,因此她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很細致。菜絲要切得細細的,肉要燉的爛爛的,調料要放得剛剛好……站了看了幾分鍾,婉茹覺得無聊透頂,她認為這樣很浪費時間,她想回房間繼續查閱她的資料,但是又擔心張明的指責。

婆婆依舊還在慢條斯理地切著菜,一言不發,婉茹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打破這樣的沉默和尷尬,然後隨便問了婆婆幾個關於如何做飯做菜之類的問題,婆婆她也熱心地回答了。她看起來就像站在婆婆身旁學做菜的乖媳婦一樣,但是事實上,她的腦子已經飄在別處,飄在她的電腦桌前、飄在她的工作上、飄在其他事上……她實在是很不心甘情願,心裡的負能量簡直要爆棚,可是她又不能發作,於是她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保持著面無表情的表情。

正在看球賽的張明,因為喜歡的球隊進了一個球,激動地大吼了一聲。在中場休息的間隙,他看到婉茹站在母親的身後,很認真地學著做菜,他對這樣的結果很滿意。

廁所里,傳來洗衣機轟隆隆的運作聲和嘩啦啦的流水聲。張明爸爸把張明帶回的一兜子的衣服一股腦倒在了洗衣機里,順便還往洗衣機里多舀了幾勺洗衣粉,他知道兒子上班的地方粉塵多,僅僅只放一點洗衣粉是不夠的。在做完這些後,張明他爸還想起來客廳地板上還「躺著」張明的一雙臭襪子,他想一並幫張明把襪子順便也洗了,遂又走出了客廳。在拿襪子的時候,張明爸故意「冷」著一張臉訓張明:「以後臭襪子自己洗啊,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張明聽了,嘻嘻哈哈地反駁:「憑什麼啊,你自己的襪子都是我媽給洗的。哎,我的襪子又沒人幫我洗,所以只好拿回來咯。」

公公「沒好氣」地回道:「沒人洗就自己臭著吧。」

在廚房的婉茹聽了,渾身像針扎一樣難受,她心裡很不是滋味,反反復復咀嚼著公公那句話的意思。公公這話,表面上像是在訓斥張明,可好像又是在說她不幫張明洗衣服,沒有做好媳婦兒分內的事。想了一會兒,婉茹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反倒心裡的郁悶,又重重添了一筆。

切菜聲、洗衣機里傳來的轟隆聲、家人的對話聲、電視聲……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柔和成一首和和美美的音樂。此時的張明心情愉悅,他覺得一個美滿的家應該就是這樣,一家子忙忙碌碌、其樂融融,和和美美。每次一回家,他心情就特別舒暢。在電視機跟前,他暗自做了一個決定,以後要每個星期回一趟家,好好陪陪自己的爸媽。

『柒』 英文短篇小說《the blue jar》(Isak Dinesen的)中文翻譯。

英國一位富有的老先生,年輕時任過內閣大臣,也當選過議會議員;如今年紀大了,無欲無求,獨愛搜藏青瓷老古董。為此他偕同女兒海琳娜,不惜遠渡重洋到波斯,日本還有中國尋覓愛物。一個寂靜之夜,這對父女坐的輪船進入中國海域時意外失火了。漆黑和混亂之中,別的乘客很快轉移到救生船中,海琳娜卻還在著火的船上,就這樣與老父親斷了聯系。等她逃上甲板,整艘船已被燒毀得差不多了,眼看就要將她葬身火海。這時一位年輕的英國水手出現了,二話不說背起她,安全登上最後那隻被逃生者們慌亂之下遺忘的救生船。黑暗的海面泛起大片磷光,猶如大火從四面八方涌來,追趕吞噬著這兩個亡命者。彼時,二人仰起頭,一顆流星劃過夜空,好像瞬間就要落入他們船里一樣。整整九天過去,兩人才被救上一條荷蘭商船,最後總算回到了英國。

原以為女兒早已葬身火海的老爵士這會是喜極而泣,不能自已。為了讓身心受難的女兒盡早康復,老先生匆匆將她安頓在一個溫泉療養勝地。他還想到,萬一這個在航海業謀生的年輕水手大嘴巴,全世界都會知道海倫娜和一個陌生男人孤男寡女在海上漂了九天,這肯定會讓女兒很不開心。於是老爵士給了水手一大筆錢,並讓他承諾只在另一個半球繼續航海,永遠不再回英國。老先生說,這不正是好人做到底嗎?

海倫娜身體恢復得差不多時,旁人給她講王宮和家族的動態,最後還說了那個救她的年輕水手永遠離開英國的來龍去脈,他們發現海倫娜精神上依舊受那次大難折磨著,而且她變得對世間一切事都不在乎了。她不想回到父親大庄園的城堡,也不想去宮里,或游覽任何一個歐洲怡人小鎮。她唯一想要做的事就是和父親以前一樣,去搜集珍稀青瓷。於是海琳娜開始航海旅行,從一個國家到另一個國家,這次是父親一直陪在左右。

尋找青瓷時,海琳娜跟賣瓷器的人說,她正在找一種特別的藍色,願意為之付出任何代價。她買過數千隻青瓷罐和瓷碗,但過一段時間就擱到一旁,嘆道:「唉,這不是我想要的那種藍呢。」 陪她航行多年的父親勸道:也許根本就沒有這種顏色存在吧。「天啊,爸爸,你怎能說這種喪氣話呢?曾幾何時我們的世界一切都是藍藍的,肯定會有那麼一些遺留下來啊。」海琳娜十分堅定地說。

遠在英國的兩位姑媽都懇求外甥女回家,並要給她介紹好人家。但海琳娜回答說:「不不不,我必須去航行。親愛的姑姑啊,你們一定都知道,有學之士宣揚大海是有底的,那是謬論胡說。正好相反,大自然中最高貴的海水,肯定是貫通大地的,所以我們的地球實際上像一個肥皂泡般浮在宇宙之中。而在另一個半球有這么一艘船航行著,我的船必須跟它齊驅並駕。在深海之中,兩只船像是彼此的倒影。我乘的船正下方就是前面所說的那艘船,它就在地球的另一面行駛著。你們從沒見過會有一條很大很大的魚在船底之下,如一個暗黑的影子在海里隨船而行吧。但我們這兩艘船恰恰就是這樣,不管我坐的船在地球大部分區域穿行到哪,另一個半球那隻船就像影子一樣,被牽引著來回移動,這和潮水在月亮的引力下漲起退去是差不多的道理。如果我停止航行,那些靠航海謀生的出身不好的水手怎麼辦?」 海琳娜還說:「我得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在最後的最後,我坐的船會下沉,直到地球中心,另一隻船也會在同一時間沉下來,就如通常人們說的沉沒。但我可以向你們保證,在海里沒有你上我下,因為在世界的最中心,我們兩只船會相遇在一起。

一年又一年過去,老爵士作古了,海倫娜也變成失聰的老太太,卻未曾停止航行。大清帝國的頤和園被入侵洗劫後,有位商人給她帶來了一個古老的青瓷罐。一看到它海琳娜就發出一聲可怕的尖叫:「就是它!」她哭喊著:「我總算找到了!這是真正的藍!瞧,它真讓人暈眩!天啊,它清新得像一陣柔美的微風,又深邃得好如一個玄妙的秘密,還圓潤得像我說過的什麼來著?」海琳娜雙手顫顫巍巍,將瓷罐捧入懷里,靜靜凝思著,六個小時就這么過去了。其後她對私人醫生和女伴說:「現在我可以死去了。到時請把我的心取出來,安放在這個青瓷罐里,那樣一切都回到最初的模樣。我的世界會化作藍色,在這個純藍天地的最中心,我的心純潔而自由,還會溫柔地跳動,像輪船航海的尾波輕輕哼唱,像槳葉劃動的水滴盈盈滑落。」一小會兒後她問到:「相信只要懷著耐心,一切美好都能重現——這不是一件很杏糊的事嗎?」 不久之後,老太太離開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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