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說作家如何取材
❶ 莫泊桑短篇小說的特點
莫泊桑擅長從平凡瑣屑的事物中截取富有典型意義的片斷,以小見大地概括出生活的真實。莫泊桑力求逼真自然的寫實方法是與他的現實主義典型化的藝術思想不可分的。他嚴格地把「逼真」和「真實」區分了開來,他摒棄照相式的真實,而致力於「把比現實本身更完全、更動人、更確切的圖景表現出來」。
在表現形式上,莫泊桑是爐火純青的技藝的掌握者。他不拘成法,不恪守某種既定的規則,而是自由自在地運用各種方式與手法。在描述對象上,有時是一個完整的故事,有時是事件的某個片斷,有時是某個圖景,有時是一段心理活動與精神狀態。既有故事性強的,也有情節淡化的甚至根本沒有情節的,既有人物眾多的,也有人物單一的,甚至還有根本沒有人物的。
在對人物的描繪上,莫泊桑並不追求色彩濃重的形象、表情誇張的面目、誇張的生平與難以置信的遭遇,而是致力於描寫「處於常態的感情、靈魂和理智的發展」(《論小說》),表現人物內心的真實與本性的自然,通過人物在日常生活中的自然狀態與在一定情勢下必然有的最合情理的行動、舉止、反應、表情,來揭示出其內在心理與性格的真實。
(1)短篇小說作家如何取材擴展閱讀
總的來說,莫泊桑的短篇小說創作體現了一整套完整的現實主義小說藝術,這既是對以往現實主義文學傳統的繼承,也是對它的補充與豐富。應該指出,莫泊桑雖然基本上恪守寫真實的原則,但也並不放棄對非現實主義的藝術效果的追求,他有時在細節上加以浪漫主義的誇張。
當然,莫泊桑的短篇小說較之傳統的現實主義,還有一種更為引人注意的新成分,即自然主義的成分。盡管莫泊桑否認自己是自然主義作家,但由於他處於自然主義文學思潮興盛的時代,出入自然主義文學的圈子,深受這種思潮的熏陶,他的寫實藝術自然就帶上了自然主義的特點。
這種特點表現在他的短篇中,主要是他對人的生理本能、對人的「肉體」和「肉慾」的觀察與表現。莫泊桑短篇小說中的自然主義特點,在他的長篇小說里有更多的表現。
❷ 想要寫關於老舍的文章,材料
老舍是著名的"語言藝術大師",其語言風格的獨特性表現在提煉口語,純凈至極,清淺俗白,雅俗共賞;創造"始則發笑,繼則感動,終於憤怒"的幽默;融會多種體裁語言,並創造性地加以運用;創造地摹仿歐化語法及句式,描寫簡捷洗練,學習和研究這些風格,會給我們一些有益的啟示.
俗白簡練、幽默詼諧、散發著濃郁北京的語言風格,是老舍作品(尤其是小說)的一個顯著特點。
1、北京韻味
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老舍是用地道的北京語言從事創作的一位作家。他的絕大多數小說從北京為背景,例如《老張的哲學》、《趙子曰》、《離婚》、《駱駝祥子》、《我這一輩子》、《四世同堂》、《正紅旗下》等等。這些作品的語言,都富有濃郁的北京特色,猶如魯迅的作品語言富有紹興特色,沈從文的作品語言富有湘西特色,趙樹理的作品語言富有山西特色一樣,任何人讀老舍的作品,都會感到語言富有北京韻味兒。
老舍作品語言的北京韻味兒,有賴於老舍的作品取材於北京下層市民生活。他自幼生活在北京,熟悉北京。描寫北京的人,北京的事,為老舍運用北京語言提供了得天獨厚的條件。老舍一向注重從市民群眾的語言中汲取有益的營養,滋補自己的作品,當然,老舍創作時並不是原封不動地照搬北京話詞語,而是經過選擇提煉和加工改造,然後再恰如其分地運用到作品中去。長篇小說《駱駝祥子》是一部富有特色地現實主義作品,這不僅表現在對北京的風景和風俗的描繪上,也表現在展示主題思想和塑造人物形象上。在這部小說里,老舍嫻熟地運用了北京語言,北京詞彙之多,不勝枚舉。比如「妞子」、「老爺子」、「橫打了鼻樑」等等,都是北京市民日常生活用語,具有濃郁的北京口語詞彙。這使得這部小說的語言新鮮、活潑、親切,洋溢著濃郁的北京韻味兒。
2、通俗明白
老舍在語言運用上有著自己的一貫追求,他多次表述這種觀點:「我不論寫什麼,我總希望能夠信賴大白話;即使是說明比較高深一點的道理,我也不接二連三地用術語與名詞。」「我還保持著我的『俗』與『白』。」作者致力於「俗白」,所謂「俗白」就是語言通俗淺易,朴實無華。自然,老舍的「俗白」並不是粗俗淺露,而是精練含蓄、耐人尋味。
老舍「俗白」的小說語言,是北京話中最生動最富有生命力的部分。它就想一條小溪流水,清澈見底,自然流暢。中篇小說《我這一輩子》就是運用「俗」與「白」的語言進行小說創作的一個突出例證。以第三章中一段為例,「二十歲那年,我結了婚。我的妻比我小一歲。把她放在哪裡,她也得算個俏式利落的小媳婦。在訂婚以前,我親眼相看的呀。她美不美,我不敢說,我說她俏式利落,因為這四個字就是我擇妻的標准,她要是不夠這四個字的格兒,當初我決不會點頭。在這四個字里很可以見出我自己是怎樣的人來。那時候,我年輕,漂亮,做事麻利,所以我一定不能要個犟牛似的老婆。」這段文字樸素自然,不事雕琢,流暢通達,明白如話,沒有難懂的字,沒有拗口的句子,沒有文雅的辭藻,也沒有歐化句式。讀起來,我們猶如在聽一位長者拉家常、講故事一樣親切有味。曹禹說得好:「他作品中的語言更有特色,沒有一句華麗的辭藻,但是感動人心,其深厚美妙,常常是不可言談的。」
3、幽默詼諧
幽默詼諧是老舍語言藝術的一個重要特色,也是他的語言藝術區別於其他作家的語言藝術的一個突出標記。老舍說:「文字要生動有趣,必須利用幽默。假若乾燥,晦澀,無趣,是文藝的致命傷。」老舍對生活中的幽默極為敏感,並善於以機智與諷刺的形式來表現。如《離婚》中的主人公老李,對自己的鄉下妻子不滿意,總想找一個富有「詩意」的愛人。而張大哥在勸說老李時便是一針見血地指出來:「她也許不是你理想中的人兒,可是她是你的夫人,一個真人,沒有你那些《聊齋志異》!」我們知道,《聊齋志異》是一部以傳說中的花妖狐魅、幽冥世界為題材,想像豐富奇特,故事變幻離奇的浪漫主義小說集,可用在這里並不使人覺得風馬牛不相及,而是巧妙地喻代了老李的那種異想天開、不切實際的思想狀態。含義深刻,意味無窮。《我這一輩子》形容官吏貪贓盤剝的寫到:「告訴你一句到底的話吧,作老爺的要空著手來,滿堂滿餡的去,就好像剛驚蟄後的臭蟲,來的時候是兩張皮,一會兒就變成肚大腰圓,滿兜兒血。」這言簡意賅、形象生動、鞭辟入裡的幽默語句,實在令人拍案叫絕!
作為語言鮮活色彩的幽默,它往往還要藉助於其他修辭手法和語言要素的綜合運用,來達到預期的效果。老舍小說經常運用誇張、比擬、諷喻、反語、諧音、曲解等修辭手法來構成幽默的情境。可以這樣說,老舍是一個幽默的語言藝術家,他的幽默才華閃現在作品的自立行間,把「想得深」的思想內容,用「說得俏」的語言表達出來,含蓄雋永,充滿濃郁的幽默色彩
❸ 老舍小說的藝術特色
老舍的作品大多取材於市民生活。他善於描繪城市貧民的生活和命運,尤其擅長刻畫浸透了封建
宗法觀念的 老舍在茶館保守落後的中下層市民,在民族矛盾和階級搏鬥中,在新的歷史潮流沖擊下。惶惑、猶豫、寂寞的矛盾心理,和進退維谷、不知所措的可笑行徑。他喜歡通過日常平凡的場景反映普遍的社會沖突,筆觸往往延伸到民族精神的挖掘或者民族命運的思考,讓人從輕快詼諧之中品味出生活的嚴峻和沉重。關於自然風光的色彩鮮艷的渲染和關於習俗人情的細致入微的描摹,增添了作品的生活氣息和情趣。在現代文學史上,老舍的名字總是與市民題材、北京題材密切聯系在一起的。他是現代中國文壇上傑出的風俗、世態(尤其是北京的風土人情)畫家。作為一位大作家,他所反映的社會現實可能不夠遼闊,但在他所描繪的范圍之內,卻把歷史和現實,從一年四季的自然景色、不同時代的社會氣氛、風俗習慣,一直到三教九流各種人等的喜怒哀樂、微妙心態都結合濃縮在一起,有聲有色、生動活潑,自成一個完整豐滿、"京味"十足的世界。這是老舍在現代文學史上作出的特殊貢獻。
老舍的作品的另一個特點,是表現出鮮明的反帝愛國的題旨。老舍的第一篇習作《小鈴兒》,通過小學生帶有稚氣的行動,表達了反抗外國侵略者的民族意識。茅盾從老舍最早的作品中深切地感受到「對於祖國的摯愛和熱望」(《光輝工作二十年的老舍先生》)。在這以後,老舍寫了不少直接揭露帝國主義侵略罪行的作品,還有從不同側面描寫它們的經濟、文化、宗教滲透和種族歧視所給予中國人民種種傷害的作品。他表現民族覺醒、表彰民族氣節,同時抨擊在這些侵略和滲透面前卑躬屈節、為虎作倀的洋奴漢□。寫於60年代初的話劇《神拳》(又名《義和團》),再現北京居民抗擊八國聯軍的壯烈情景。後期作品強烈地表現了中國人民當家作主、自立自強於世界的喜悅和自豪。對於社會主義祖國的熱愛,使他的愛國主義增添了新的內容和光彩,達到新的思想高度。強烈的民族自尊感和熾熱的愛國主義,是老舍的高貴品格,也是他作品中寶貴的精神遺產。
老舍努力從人民群眾的口頭語言中汲取和提煉文學語言。注意汲取,避免了生造硬湊合過於歐化的學生腔的毛病;講究提煉,能夠脫離粗糙的自然形態,克服照搬濫用方言土語的弱點。他所使用的是一種真正藝術化了的活的語言。老舍的小說和散文,都可以琅琅上口,話劇的對白,更是活潑傳神;作品中許多人物的語言,具有各自的性格特點。他很好地解決了語文脫節的問題。在語言的准確生動,富有表現力和藝術性方面,在創造新的文學語言方面,他在現代作家中,是十分突出的。老舍認為作家的風格首先體現在語言上,他的語言的確成為表現藝術風格的重要手段。連他的理論文章的語言都是很有個性特徵的。他在這方面的貢獻,還超出了文學創作的范圍。早在30年代,就有人主張以他的作品作為「宣傳純正國語的教本"(《老舍致趙家璧信》),他的文字一直是現代漢語教科書中經常引用的范 例。
老舍的創作,帶有英國狄更斯、康拉德等人的影響,與中國傳統的、主要是流行於民間的文藝更有深切的聯系。這使他的作品具有大眾化、 通俗性、 民族色彩濃厚等特點,從形式到內容都能夠雅俗共賞。因此較早地突破了新文學只在學生和知識青年中間流傳的狹小圈子,為廣泛的讀者所喜愛。後來又以真實生動地描繪了現代中國的社會風貌和民情心理,具有鮮明的中國特色。再加上規范的現代漢語,而受到國外的重視。這些,都擴大了中國現代文學的影響。他取材於北京胡同里小人物的日常生活,和嫻熟地運用「京味」十足的文學語言等特點,受到一些後起者的仿效。
❹ 老舍的寫作特點有哪些
老舍的寫作風格是朴實、 幽默, 以小見大集通俗性與文學性於一身,平易而不粗俗,精製考究而不雕琢,俗而能雅,清淺中有韻味,從而表現出作家獨具的個性世旁粗色彩。
1、作品大多取材於市民生活。他善於描繪城市貧民的生活和命運,尤其擅長刻畫浸透了封建宗法觀念的保守落後的中下層市民,在民族矛盾和階級搏鬥中,在新的歷啟瞎史潮流沖擊下惶惑、猶豫、寂寞的矛盾心理,和進退維谷、不知所措的可笑行徑。
2、老舍的語言俗白精緻,雅俗共賞。老舍說:「沒有一位語言藝術大師是脫離群眾的,也沒有搜鎮一位這樣的大師是記錄人民語言,而不給它加工的。」因此,作品中人物語言是加提煉過的北京白話。
3、老舍的作品也追求幽默,一方面來自狄更斯等英國文學家的影響,另一方面也深深地打上了「北京市民文化」的烙印,形成了更內蘊的「京味」。幽默風趣,是老舍作品語言的總體風格特色。他認為:「文字要生動有趣,必須利用幽默⋯⋯假荇乾燥、晦澀、無趣,是文藝的致命傷;幽默便有了很大的重要。」因此,老舍的小說、戲劇,散文等也都充滿了幽默風趣色彩。
舒慶春(1899年2月3日-1966年8月24日),字舍予,筆名老舍,滿族正紅旗人,本名舒慶春,生於北京,中國現代小說家、著名作家,傑出的語言大師、人民藝術家,新中國第一位獲得「人民藝術家」稱號的作家。著有長篇小說《小坡的生日》、《貓城記》、《牛天賜傳》、《駱駝祥子》等,短篇小說《趕集》等。老舍的文學語言通俗簡易,朴實無華,幽默詼諧,具有較強的北京韻味。
❺ 如何寫小小說
第一:創作技巧的研究。這是很重要的一個角度。一些初入門的小小說作者最關心的也是這個問題,就是「如何寫小小說」、「怎樣寫好小小說」。這方面,劉海濤、邢可等人做過很出色的努力,近來侯德雲先生在《小小說選刊》上專題《小小說課堂》也頗有些這種色彩。他們的研究把小小說技巧研究,特別是劉海濤教授的技巧研究,非常工整、系統,他提出的小小說模式、結構技巧、寫作規律等,發前人所未發,言前人所未言,頗具研究功力,貢獻極大。有心人雪弟對近年來小小說批評著作進行了統計,在他所枚舉了的30多部著作中,研究的也大多數都屬於這類方向。我個人看重技巧和技巧的研究,是因為「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只有熟練地掌握了技巧,才能得心應手。「技巧」中到底還有多少風景,還是很值得有興趣、有功力的評論者們深入探究的。侯德雲持一套自己的「技巧」觀,他用自己的工具(術語)來寫小小說,因此,他的「小小說課堂」里,關於技巧的論述或者如何關於運用某些技巧,也都是很「自我」的,具有很強的個人標志。這是「技巧無窮」的具體體現。我自己也曾「發明」過一些寫作「技巧」,但我覺得那些「術語」並沒有真正切入小小說體內,帶有很強的摹仿或者試探的色彩。當然,我個人還有另外幾個問題要問:技巧如何來?一個作者光看「技巧研究」,能不能從根本上解決「怎樣寫好小小說」?事實上,對於小小說作者來說,入門之後還有更重要的任務。這時的「技巧」研究對於小小說來說,過於靜態了。好的小小說,除了技巧,還有創作氛圍、個人閱歷、思想深度等諸多因素的影響。無視技巧的存在當然不客觀,但如果片面強調「技巧」,也屬於「只見樹木,不見森林」。
第二,小小說事件的研究。小小說世界裡經常發生很多事件,這些事件到底具備什麼樣的意義?它們在多大程度上促進或者影響了小小說的發展,不管是個體的,還是小小說整體的?這雖然與具體的作品關系稍微遠了點,但並不是對作品沒有一點影響。事件的研究既包括具有普遍意義的「大事件」,也包括許多具有私人意義的「小事件」。通常的情況是,透過種種事件,我們很可能發現小小說作品中隱藏著更多的秘密。譬如,幾年前名不見經傳的《天池》雜志編輯鄒麗楊辭職,另謀生路;一些小小說作者改弦易張,或離或歸;當地的宣傳文化部門突然發現自己的轄地有一個全國知名的小小說家,然後就出台了一些扶持或獎勵青年作者的文件……這些事件並不是無聊和沒有任何意義與價值的,而是與小小說的發展可能有著某種深刻聯系的。我確信這些事件研究出來之後,對於我們看待我們的小小說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可惜,目前對此作深入研究的人不多,甚至上還是空白——那些散文式的憤慨算不上研究。
第三,小小說現象的研究。之所以提出「小小說現象的研究」這么個角度,是因為我個人對這個問題有某種程度的偏愛。「現象」不是「事件」。「現象」比「事件」大一些、宏觀一些,帶有潮流、趨勢的色彩。這個角度的研究可以分解為這么一些「子」問題:小小說為什麼會在80年代的中國突然崛起?是哪些因素使得這種崛起一直到今天還依然堅挺,創造了不俗的集發行、娛人、培育作者、在鞏固陣地的基礎上擴大陣地?小小說對於中國文化產業的發展有哪些啟示意義?小小說的未來走向?它到底是歷史的必然選擇還是純粹的個人或者小團體的智慧?小小說在繁榮和促進文體建設方面,對於其他文體是否具備啟示意義?如果有,是什麼?記者柳萌對這一問題以新聞的形式進行這全面的報道。前一段時間,在首屆小小說節上,中國作協也終地注意到了這一情況,吉狄馬加首肯小小說選刊對於文化體制改革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我滿懷期望地等待著有人在吉狄馬加之後,來一番「深入研究」,填補這一空白。這有助於整個中國文化產業乃至於文化事業的發展。
如果這個問題可以稱之為「小小說必然性研究」,那麼,「小小說事件的研究」也可以稱之為「小小說偶然性研究」。
第四,小小說評論的研究。小小說評論不能光看別人——也就是俗語所雲:烏鴉落在豬身上——看見別人黑,看不見自己黑——這個工作滯後了。有兩個原因:一是早期評論太少,還形不成被關注的氣候;二是很少有人想到這也是一個問題。按照我個人的資料,雪弟似乎是較早地涉足這個領域的人,是他提醒我們還存在著這樣一個角度——我覺得雪弟在這一點上表現出十分的專業精神來。這么多年來,評論小小說的文字不少了,那麼,這些評論的方法是什麼?這些評論有什麼特點?方法本身的客觀和不足體現在哪些方面?我想,有關小小說評論的研究如果多起來了,小小說評論才算得上步入到一個真正成熟的階段。那個時候,也許就不會有人說我們「太缺少小小說評論」了。因為,「裁判員」也有了裁判。
第五,小小說作品的研究。這個不用多說,大量的小小說評論幾乎都是選用了這個角度。一些評論家的入門評論也是「作品研究」。沒有認真研究作品,沒有閱讀足夠數量的作品,就敢於指手劃腳——對這樣的評論者,我只能驚嘆其「膽子實在太大了」。
第六,小小說作家的研究。作家研究當然離不開作品。但這二者並不完全一致。作家研究是把作家除作品之外的思想感情軌跡、成長經歷、學識等綜合起來進行研究,這種研究是對「作品」本質的研究,是對作品根基的研究 。現在對作家的研究風氣很盛。早先有侯德雲寫過一大「堆」的「小小說的XX」,把作品特性、主題走向、作家性情等研究了個遍,然後,馬新亭又寫了「百家爭鳴之XX篇」,等等。這些努力是有意義的,將會使我們更關注作家、更關注作品深層次的東西——它的影響力,將會超過對「技巧」的研究。
這六個角度只是比較浮在表面上的角度,也可能還有更豐富的角度可供我們切入小小說。如果真的找到了那樣的角度,小小說研究、小小說評論必定會別有一番天地——我們一直在說「小小說的百花園」,也許,新的研究角度誕生的那一天,我們再說這句話時,心裡才不會發虛,才真正覺得「腰身壯、膽氣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