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凹短篇小說獵人解析
㈠ 賈平凹《獵人》有什麼寓意
像「人變甲蟲」(卡夫卡《變形記》)、「坐毯升天」(馬爾克斯《百年孤獨》)一樣,賈平凹在他的短篇小說《獵人》(2002年第7期《北京文學》)也有一個令人奇怪的細節:被獵殺者「熊」會說人話,獵人戚子紹在行使「打獵」的過程中,非但屢屢失敗,而且被熊給「干」了。對於這一細節的讀解,大多數讀者的反應是相同的,那就是「看不懂」、「讀者被卷進人與獸與自然的迷魂陣」(王童《2002:解讀賈平凹》,2002年第7期《北京文學》)。但我們不妨從文化的視角進一步探討下去,王童說「我們雖然有文化,上了大學,但就是不懂怎麼和自然和獸類和諧相處。」單就征服者的「獵人」與征服對象的「熊」的表層關系來看,熊會說人話,它便具有了替獸類傳達「物極必反」的所有可能的聲音的權利:破壞有多久,反懲罰就會持續多長,表達的顯然不僅是結果而是一種無邊無際進行著的狀態,無疑超越了「人最終被熊吞掉」的因果報應式結局,也有效地抒寫了人類與其對抗物中某種無盡的辨證關系。這樣的梳理,不能說作家沒有這樣的用意,然而,倘僅停留在此,毋庸說《獵人》就是生態小說。對此的爭議便會流於政治媒體所倡導的功利主義意義,《獵人》的真正意蘊就會遭到嚴重遮蔽。當然,也可以從中折射出部分讀者尤其年輕讀者批判眼光的被割斷:在信息時代的大背景中,一方面擁有著無限可能的知識;一方面對人性內部的歷史沿革的深入解剖被突如其來的極端物質主義隔絕在意識以外,那麼,我們永遠也不可能真正接受歷史事實的真相。當你漠視或不忍其存在的時候,你也就喪失了清除它的勇氣。
細而言之,熊的「干一下」並非只是一個能供人取笑的「活潑」的寓言故事,它負載了作為人的對立面或對抗物的極大耐性:第一次「干」,它擁有著極大愛心和警告:「想活?那讓我把你干一下。」這是熊的氣息也是人的氣息;第二次「干」,它還對人類抱有著希望,但只是這希望不再是把對象當做人的憐憫:「那讓我再把你干一下」是熊對熊的說話;第三次「干」,「你問我?」狗熊說:「我正想問你呢,你到底是獵人還是賣屁股的?!」熊想說什麼?或許是說像夏青一樣,也許是說純粹就是戚子紹本人那樣。人類的缺陷有多少,回答就有多少。站在獵人的立場,我姑且把第一階段叫「滿足的慾望」:戚子紹本來只是要漫不經心地打獵的,但聽說居然有會說人話的熊,並且有人被熊抓取了屁股,這使得他獵熊的慾望大增:為獵人經歷(言說的狂歡)、為女人、為虛偽;第二階段「期待的慾望」:為爛尻子復仇也為熊掌;第三階段「懸置的慾望」:是包含了肯定「我」在內的「你到底是誰」式的發問,是慾望的極限——無止境。如果說熊的會說人話這一細節的設置就是寓言,它的「哲理」和張力的「無限」豐富正是「它轉身要走開的時候」才被你發現的,但那必須是你剔除了閱讀思維上時不時跑出來索要的「結果」和「要義」後才出現的詩意穿越。
在具體的文體分析中,我們當然可以說賈平凹的《獵人》是用荒誕而寓言化的手法來表現的,但人性的弱點它本身不是一個有始有終的故事,而是一種生成和生長,只是一種進行、延伸。賈平凹把這種「現代」用「寓言」的「形式」再現下來了。小說並沒有去投合大眾讀者的接受習慣來講述一個有著明朗的「結果」的故事、也並非刻意去附和政治氣氛所要求的應時的「要義」,雖然只是短篇。如果他以前作品的缺陷,吳炫批判的真有道理的話,象「醉卧傳統的賈平凹」、「用經典作家的標准來衡量,賈平凹目前在總體上還處於博爾赫斯所說的『被傳統所遮沒的自我』」(吳炫《中國當代文學批判?醉卧傳統的賈平凹?賈平凹還有什麼可能》)(2001年《上海學林》)。那麼《獵人》不管在探察人性的深度上,還是在創作形式的詩意處理上,它無疑超越了現實的、政治的、急功近利性內容(生態主題);穿越了傳統文化(獵人「自然而然」被熊吃掉結局);最終堪破了「虛假的自我」——即走出了賈平凹「知識結構」中對自己「天成」、「無為」等「快感」范疇的「個體誤區」,誕生了全新的懷疑性「自我」。
㈡ 賈平凹的《獵手》要表達是什麼意思啊
結局是自然對人類下達的追後通牒。與獵人一同摔下來的狼變成了四十來歲的男人,這一場景揭示了人類在屠戮狼群、破壞自然環境時,實際上是在自我毀滅。這不僅僅是對自然界的破壞,更是對自身生存環境的破壞。
獵手無狼可獵,竟至於寢食難安,於精神恍惚間誤將他人作狼加以獵殺。這種情節反映了人類在失去自然平衡後,精神狀態的混亂與扭曲。作者通過這一細節,揭示了人類的殘忍嗜殺和貪得無厭,終將導致害人害己的結果。
結尾處獵手看到死的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而地上卻沒有狼,這一設定似乎在引導讀者思考,這是否是獵手靈魂在俯視一切的景象。這樣一來,作者的寫作意圖也就不言而喻:人與自然的斗爭,人類也許能在短時間內取得優勢,但最終仍會遭受自然的報復。
賈平凹通過獵手的故事,傳達了人類與自然之間微妙的平衡關系。當人類過度獵殺動物、破壞生態平衡時,最終受到的懲罰不僅僅是自然的報復,更是對人類自身的傷害。這一故事提醒我們,保護自然環境,維護生態平衡,是人類生存和發展的重要前提。
在這個故事中,獵手的悲劇不僅僅是個人命運的不幸,更是人類整體命運的警示。人類的殘忍嗜殺和貪婪,最終將導致自身的毀滅。作者通過這一故事,向我們展示了自然與人類之間的深刻聯系,以及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重要性。
㈢ 賈平凹的《獵手》要表達是什麼意思啊
賈平凹的短篇小說《獵手》以撲朔迷離的結局告誡人們:人類對自然的過度索取也許能夠獲得生存條件的一時滿足,但終將遭到自然的報復,付出慘痛的代價。人類與其他生物種群以及大自然應該與諧相處,以便使地球的生物圈能夠獲得持續健康的發展。
小說的開頭用簡潔精煉、朴實嚴謹的語言點明了故事發生的環境與矛盾對立的雙方,為故事的發展奠定了基礎。接下來,作者用「粗腳大手」四個字表現出了獵手身體的強壯,「熟知狼的習性」暗示他獵狼歷史長、經驗豐富,用槍射擊「聲響狼倒」強調獵手射殺技術的高超,暗示出他在爭斗中處於優勢地位。
經過以上鋪墊,小說便開始進入高潮。獵手終於等到了狼,在強悍的獵手面前,狼無路可退只能奮力一搏,二者的搏鬥便表現出你死我活的殘酷性。獵手出其不意,狼先是吃了虧。獵手洋洋得意,哈哈大笑,以為得勝,然而狼在絕境中發起反擊與獵手殊死搏鬥,二者在地上翻滾並跌入數百米深的懸崖。
(3)賈平凹短篇小說獵人解析擴展閱讀:
在故事的結尾,獵手與狼墜落到一棵樹上,「樹咔嚓斷了,同他們一塊墜在一塊石上,復彈起來,再落在草地上。獵手感到巨痛,然後一片空白。獵手醒來的時候,趕忙看那隻狼。但沒有見到狼,與他一塊下來已經摔死的是一個四十餘歲的男人」。
結尾處的戛然而止為讀者留下了深深的疑惑,而這正是作者故意留給讀者的懸念。在文學創作的過程中,作者在構思時會故意省略情節的某些方面,製造出一定的空白;
激發讀者結合自己的人生閱歷、性格愛好、審美理想等內在素養把作品中未說出的內容補充完整,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讀者與作者共同完成了小說的敘事,共同建構了小說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