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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望而不可及短篇小說

發布時間: 2025-06-19 22:29:57

『壹』 求《警察和贊美詩》原文

蘇比躺在麥迪遜廣場的那條長凳上,輾轉反側。每當雁群在夜空引吭高鳴,每當沒有海豹皮大衣的女人跟丈夫親熱起來,每當蘇比躺在街心公園長凳上輾轉反側,這時候,你就知道冬天迫在眉睫了。

一張枯葉飄落在蘇比的膝頭。這是傑克·弗洛斯特①的名片。傑克對麥迪遜廣場的老住戶很客氣,每年光臨之前,總要先打個招呼。他在十字街頭把名片遞給「露天公寓」的門公佬「北風」,好讓房客們有所准備。

蘇比明白,為了抵禦寒冬,由他親自出馬組織一個單人財務委員會的時候到了。為此,他在長凳上輾轉反側,不能入寐。

蘇比的冬居計劃並不過奢。他沒打算去地中海游弋,也不想去曬南方令人昏昏欲睡的太陽,更沒考慮到維蘇威灣去漂流。他衷心企求的僅僅是去島上度過三個月。整整三個月不愁食宿,夥伴們意氣相投,再沒有「北風」老兒和警察老爺來糾纏不清,在蘇比看來,人生的樂趣也莫過於此了。

多年來,好客的布萊克威爾島監獄一直是他的冬季寓所。正如福氣比他好的紐約人每年冬天要買票去棕櫚灘和里維埃拉一樣,蘇比也不免要為一年一度的「冬狩」作些最必要的安排。

現在,時候到了。

昨天晚上,他躺在古老的廣場噴泉和近的長凳上,把三份星期天的厚報紙塞在上衣里,蓋在腳踝和膝頭上,都沒有能擋住寒氣。這就使蘇比的腦海里迅速而鮮明地浮現出島子的影子。

他瞧不起慈善事業名下對地方上窮人所作的布施。在蘇比眼裡,法律比救濟仁慈得多。他可去的地方多的是,有市政府辦的,有救濟機關辦的,在那些地方他都能混吃混住。

當然,生活不能算是奢侈

。可是對蘇比這樣一個靈魂高傲的人來說,施捨的辦法是行不通的。從慈善機構手裡每得到一點點好處,錢固然不必花,卻得付出精神上的屈辱來回報。

正如愷撒對待布魯圖一樣,真是凡事有利必有弊,要睡慈善單位的床鋪,先得讓人押去洗上一個澡;要吃他一塊麵包,還得先一五一十交代清個人的歷史。

因此,還是當法律的客人來得強。法律雖然鐵面無私,照章辦事,至少沒那麼不知趣,會去干涉一位大爺的私事。

既然已經打定主意去島上,蘇比立刻准備實現自己的計劃。省事的辦法倒也不少。最舒服的莫過於在哪家豪華的餐館里美美地吃上一頓,然後聲明自己不名一錢,這就可以悄悄地、安安靜靜地交到警察手裡。

其餘的事,自有一位識相的推事來料理。

蘇比離開長凳,踱出廣場,穿過百老匯路和五馬路匯合處那處平坦的柏油路面。他拐到百老匯路,在一家燈火輝煌的餐館門前停了下來,每天晚上,這里匯集著葡萄、蠶絲與原生質的最佳製品。

蘇比對自己西服背心最低一顆紐扣以上的部分很有信心。他刮過臉,他的上裝還算過得去,他那條乾乾凈凈的活結領帶是感恩節那天一位教會里的女士送給他的。只要他能走到餐桌邊不引人生疑,那就是勝券在握了。

他露出桌面的上半身還不至於讓侍者起懷疑。一隻烤野鴨,蘇比尋思,那就差不離——再來一瓶夏白立酒然後是一份卡門貝乾酪,一小杯濃咖啡,再來一支雪茄煙。一塊錢一支的那種也就湊合了。

總數既不會大得讓飯店櫃上發狠報復,這頓牙祭又能讓他去冬宮的旅途上無牽無掛,心滿意足。可是蘇比剛邁進飯店的門,侍者領班的眼光就落到他的舊褲子和破皮鞋上。

粗壯利落的手把他推了個轉身,悄悄而迅速地把他打發到人行道上,那隻險遭暗算的野鴨的不體面命運也從而得以扭轉。

蘇比離開了百老匯路。看來靠打牙祭去那個日思夜想的島是不成的了。要進地獄,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在六馬路拐角上有一家鋪子,燈光通明,陳設別致,大玻璃櫥窗很惹眼。

蘇比撿起塊鵝卵石往大玻璃上砸去。人們從拐角上跑來,領頭的是個巡警。蘇比站定了不動,兩手插在口袋裡,對著銅紐扣直笑。

「肇事的傢伙在哪兒?」警察氣急敗壞地問。

「你難道看不出我也許跟這事有點牽連嗎?」蘇比說,口氣雖然帶點嘲諷,卻很友善,彷彿好運在等著他。

在警察的腦子里蘇比連個旁證都算不上。砸櫥窗的人沒有誰會留下來和法律的差役打交道。他們總是一溜煙似地跑。警察看見半條街外有個人跑著去趕搭車子。

他抽出警棍,去追那個倒霉的人。蘇比心裡窩火極了,他拖著步子走了開去。兩次了,都砸了鍋。街對面有家不怎麼起眼的飯館。它投合胃口大錢包小的吃客。

它那兒的盤盞和氣氛都粗里粗氣,它那兒的菜湯和餐巾都稀得透光。蘇比挪動他那雙暴露身份的皮鞋和泄露真相的褲子跨進飯館時倒沒遭到白眼。

他在桌子旁坐下來,消受了一塊牛排、一份煎餅、一份油炸糖圈,以及一份餡兒餅。吃完後他向侍者坦白:他無緣結識錢大爺,錢大爺也與他素昧平生。

「手腳麻利些,去請個警察來,」蘇比說,「別讓大爺久等。」

「用不著驚動警察老爺,」侍者說,嗓音油膩得像奶油蛋糕,眼睛紅得像雞尾酒里浸泡的櫻桃,「喂,阿康!」

兩個侍者干凈利落地把蘇比往外一叉,正好讓他左耳貼地摔在鐵硬的人行道上。他一節一節地撐了起來,像木匠在打開一把摺尺,然後又撣去衣服上的塵土。被捕彷彿只是一個絆色的夢。那個島遠在天邊。

兩個門面之外一家葯鋪前就站著個警察,他光是笑了笑,順著街走開去了。

蘇比一直過了五個街口,才再次鼓起勇氣去追求被捕。這一回機會好極了,他還滿以為十拿九穩,萬無一失呢。一個衣著簡朴頗為討人喜歡的年輕女子站在櫥窗前,興味十足地盯著陳列的剃須缸與墨水台。

而離店兩碼遠,就有一位彪形大漢——警察,表情嚴峻地靠在救火龍頭上。蘇比的計劃是扮演一個下流的、討厭的小流氓。

他的對象文雅嫻靜,又有一位忠於職守的巡警近在咫尺,使他很有理由相信,警察那雙可愛的手很快就會落到他身上,使他在島上冬蟄的小安樂窩里吃喝不愁。

蘇比把教會女士送的活結領帶拉挺,把縮進袖口的襯衫袖子拉出來,把帽子往後一推,歪得馬上要掉下來,向那女子挨將過去。他厚著麵皮把小流氓該乾的那一套惡心勾當一段段表演下去。

蘇比把眼光斜掃過去,只見那警察在盯住他。年輕女人挪動了幾步,又專心致志地看起剃須缸來。蘇比跟了過去,大膽地挨到她的身邊,把帽子舉了一舉,說:

「啊哈,我說,貝蒂麗亞!你不是說要到我院子里去玩兒嗎?」

警察還在盯著。那受人輕薄的女子只消將手指一招,蘇比就等於進安樂島了。他想像中已經感到了巡捕房的舒適和溫暖。年輕的女士轉過臉來,伸出一隻手,抓住蘇比的袖子。

「可不是嗎,邁克,」她興致勃勃地說,「不過你先得破費給我買杯貓尿。要不是那巡警老盯著,我早就要跟你搭腔了。」

那娘們像常春藤一樣緊緊攀住蘇比這棵橡樹,蘇比好不懊喪地在警察身邊走了過去。看來他的自由是命中註定的了。

一拐彎,他甩掉女伴撒腿就走。他一口氣來到一個地方,一到晚上,最輕佻的燈光,最輕松的心靈,最輕率的盟誓,最輕快的歌劇,都在這里薈萃。身穿輕裘大氅的淑女紳士在寒冷的空氣里興高采烈地走動。

蘇比突然感到一陣恐懼,會不會有什麼可怕的魔法鎮住了他,使他永遠也不會被捕呢?這個念頭使他有點發慌,但是當他遇見一個警察大模大樣在燈火通明的劇院門前巡邏時,他馬上就撈起「擾亂治安」這根稻草來。

蘇比在人行道上扯直他那破鑼似的嗓子,像醉鬼那樣亂嚷嚷。他又是跳,又是吼,又是罵,用盡了辦法大吵大鬧。

警察讓警棍打著旋,身子轉過去背對蘇比,向一個市民解釋道:

「這是個耶魯的小夥子在慶祝勝利,他們跟哈德福學院賽球,請人家吃了鴨蛋。夠吵的,可是不礙事。我們有指示,讓他們只管鬧去。」

蘇比怏怏地停止了白費氣力的吵鬧。難道就沒有一個警察來抓他了嗎?在他的幻想中。那島已成為可望不可即的阿卡狄亞⑩了。他扣好單薄的上衣以抵擋刺骨的寒風。

他看見雪茄煙店裡一個衣冠楚楚的人對著搖曳的火頭在點煙。那人進店時,將一把綢傘靠在門邊。蘇比跨進店門,拿起綢傘,慢吞吞地退了出去。對火的人趕緊追出來。

「我的傘。」他厲聲說道。

「噢,是嗎?」蘇比冷笑說;在小偷小摸的罪名上又加上侮辱這一條。「好,那你干嗎不叫警察?不錯,是我拿的。你的傘!你怎麼不叫巡警?那邊拐角上就有一個。」

傘主人放慢了腳步,蘇比也放慢腳步。他有一種預感:他又一次背運了。那警察好奇地瞅著這兩個人。

「當然,」傘主人說,「嗯……是啊,你知道有時候會發生誤會……我……要是這傘是你的我希望你別見怪……我是今天早上在一家飯店裡撿的……要是你認出來這是你的,那麼……我希望你別……」

「當然是我的。」蘇比惡狠狠地說。

傘的前任主人退了下去。好警察急匆匆地跑去攙一位穿晚禮服的金發高個兒女士過馬路,免得她被在兩條街以外往這邊駛來的電車撞著。

蘇比往東走,穿過一條因為翻修而高低不平的馬路。他忿忿地把傘扔進一個坑。他嘟嘟噥噥咒罵起那些頭戴鋼盔,手拿警棍的傢伙來。因為他想落入法網,而他們偏偏認為他是個永遠不會犯錯誤的國王。

最後,蘇比來到通往東區的一條馬路上,這兒燈光暗了下來,嘈雜聲傳來也是隱隱約約的。他順著街往麥迪遜廣場走去,因為即使他的家僅僅是公園里的一條長凳,他仍然有夜深知歸的本能。

可是,在一個異常幽靜的地段,蘇比停住了腳步。這里有一座古老的教堂,建築古雅,不很規整,是有山牆的那種房子。

柔和的燈光透過淡紫色花玻璃窗子映射出來,風琴師為了練熟星期天的贊美詩,在鍵盤上按過來按過去。動人的樂音飄進蘇比的耳朵,吸引了他,把他膠著在螺旋形的鐵欄桿上。

明月懸在中天,光輝、靜穆;車輛與行人都很稀少;檐下的凍雀睡夢中啁啾了幾聲——這境界一時之間使人想起鄉村教堂邊上的墓地。風琴師奏出的贊美詩使鐵欄桿前的蘇比入定了,因為當他在生活中有母愛、玫瑰、雄心、朋友以及潔白無瑕的思想與衣領時,贊美詩對他來說是很熟悉的。

蘇比這時敏感的心情和老教堂的潛移默化會合在一起,使他靈魂里突然起了奇妙的變化。他猛然對他所落入的泥坑感到憎厭。那墮落的時光,低俗的慾望,心灰意懶,才能衰退,動機不良——這一切現在都構成了他的生活內容。

一剎那間,新的意境醍醐灌頂似地激盪著他。一股強烈迅速的沖動激勵著他去向坎坷的命運奮斗。他要把自己拉出泥坑,他要重新做一個好樣兒的人。他要征服那已經控制了他的罪惡。

時間還不晚,他還算年輕,他要重新振作當年的雄心壯志,堅定不移地把它實現。管風琴庄嚴而甜美的音調使他內心起了一場革命。明天他要到熙熙攘攘的商業區去找事做。

有個皮貨進口商曾經讓他去趕車。他明天就去找那商人,把這差使接下來。他要做個烜赫一時的人。他要——

蘇比覺得有一隻手按在他胳膊上。他霍地扭過頭,只見是警察的一張胖臉。

「你在這兒干什麼?」那警察問。

「沒干什麼。」蘇比回答。

「那你跟我來。」警察說。

第二天早上,警察局法庭上的推事宣判道:「布萊克威爾島,三個月。」

(1)可望而不可及短篇小說擴展閱讀:

美國20世紀初著名短篇小說家歐·亨利名篇,是短篇小說的傑作。是他優秀短篇小說之一。

主人公蘇比在冬天即將到來的時候,開始為進入他的冬季寓所--布萊克韋爾監獄作出努力,使盡各種辦法想讓警察逮捕他。可是,均未成功。

正當他受到教堂中贊美詩的音樂的感化,決定放棄過去的生活,重新開始時,卻被警察抓了起來,"如願"地被送到了監獄里。

作者用了一種輕松幽默的筆調描寫了索彼這個流浪漢為達到自己可笑的目的而作出的可笑的嘗試。

例如到餐廳騙吃騙喝,砸商店的櫥窗,調戲少婦,擾亂治安,行竊。令人覺得不可思議、更為可笑的是警察先生們對這些違法的舉動並沒有予以懲罰反而顯示出了一種"寬容"。

當索彼放棄了自己原先的想法時,"寬容"的警察卻逮捕了什麼也沒乾的他,這真是一個絕妙的諷刺。由此,可笑變成了可憐、可氣、可嘆。

小說的矛頭直指當時美國社會,真實的反映了不明是非,顛倒黑白的社會的現實。

這時期一些出身於中小資產階級的作家,從自身的階層出發,一方面,譴責資本主義制度的罪惡,描寫人民的悲慘生活,反映人民對資產階級統治的不滿情緒;

另一方面,他們又對美國資產階級的民主存有幻想,提出種種改良措施。可是當帝國主義的濁流來到時,他們又懷著悲觀絕望的情緒探索個人的命運和歸宿。

『貳』 推薦一些BE小說

虐的肝疼的小說推薦!

一、《春枝秋雨9》★★★★★(現代文)be作者:簾十里

五星推薦!最後be

這個小說看完已然淚流滿面,真的是很意難平!

其中女主是葉絮,男主是梁嘉泓9,兩個人都是初戀,不可否認兩個人戀愛時,男主還是很喜歡女主的,但最後還是遺憾分手。

這本書雖然女主是葉絮,但是梁嘉泓的女主卻不是她,而是陳煦Q,梁嘉泓很愛陳煦,19歲就和陳絮Q去國外結婚,男主的下輩子也許諾給了陳絮。

女主花了七年時光才真正的走了出來。

最後女主也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另一半。

男女主不在一起可能才是好的結局吧,男主真正愛的是他的妻子,他的下輩子都是屬於他妻子的。

文案:在秋天的第一場雨相愛,在春天的第一場雨分別。

『叄』 小音樂家楊科全文

小音樂家揚科

從前波蘭有個孩子叫揚科。他長得很瘦弱,臉黑黑的,淡黃色的頭發直披到閃閃發光的眼睛上。

揚科的母親是個短工,過了今天,不知道明天會在哪裡,好象寄居在人家屋檐下的燕子。揚科八歲就做了牧童。

揚科很愛音樂,無論走到哪裡,他總能聽到樂聲。有時候他到樹林里去采野果,回家來籃子常常是空的,一個野果也沒採到。他說:「媽媽,樹林里在奏樂呢,『噢咦』!『噢咦』!……」

田野里,小蟲為他演奏;果園里,麻雀為他歌唱。凡是鄉村裡能聽得到的一切響聲,他都注意聽著,他覺得都是音樂。堆草料的時候,他聽到風吹得他的木叉「嗚嗚」作響。有一次他正聽得出神,被監工看見了。監工解下腰帶,狠狠地打了他一頓,要他永遠也忘不了。

大夥兒管他叫小音樂揚科。奏來了,他常常跑到小河邊去做笛子。傍晚,青蛙「呱呱」地叫起來,啄木鳥「篤篤」地啄著樹干,甲蟲「嗡嗡」地叫。揚科躺在河邊靜靜地聽著。

村上的更夫常常看見揚科悄悄地躲在鄉村旅店的牆角下靜聽。旅店裡有人在跳舞,有時候傳出腳踏地板的聲音,有時候傳出少女歌唱的聲音。小提琴奏出輕快柔和的樂曲,大提琴用低沉的調子和著。窗戶里燈光閃耀,揚科覺得旅店裡的每一根柱子都在顫動,都在歌唱,都在演奏。

小提琴的聲音多麼美妙呀!要是能有一把小提琴,揚科真願意用自己的一切去交換。只要讓他摸一摸,哪怕只摸一下,他也夠滿意的了。

揚科用樹皮和馬鬃,自己做了一把小提琴,但是怎麼拉,也不象旅店裡的小提琴那樣好聽。它聲音小,太小,就象蚊子哼哼似的。可是他還一天到晚拉著。

地主的僕人有一把小提琴,他常常在黃昏的時候拉。揚科多麼想仔細地看看那把小提琴呀!他悄悄地從草堆邊爬過去,爬到食具間門前,門開著,小提琴掛在正對著門的牆上。揚科很想把它拿在手裡。哪怕一次也好,至少可以讓他瞧個清楚。

一天傍晚,食具間里一個人也沒有。揚科躲在草堆後面,眼巴巴地透過開著的門,望著掛在牆上的小提琴。他望了很久很久,他怕,他不敢動,但是有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在推著他往前走,推著他那柔弱的、瘦小的身子悄悄地向著門口移動。

揚科已經進了食具間。他每走一步都非常小心,但是恐懼愈來愈緊地抓住了他。在草堆後面,他象在自己的家裡一樣自在,可是在這兒,他覺得自己好象是闖進了籠子的小動物。夜靜得可怕,月光偏偏照在揚科身上。揚科跪在小提琴前面,抬起頭,望著心愛的小提琴。

過了一會兒,黑暗裡發出了一下輕微的凄慘的響聲,揚科不小心觸動了琴弦。忽然屋角里有個睡得迷迷糊糊的聲音在粗魯地問:「誰在那兒?」揚科憋著氣。有人劃了根火柴,蠟燭亮了。後來聽到罵聲,鞭打聲,小孩的哭聲,吵嚷聲,狗叫聲。燭光在窗戶里閃動,院子里鬧哄哄的。

第二天,可憐的揚科給帶到管家面前,管家看了揚科一眼,這個瘦小的孩子睜大了驚恐的眼睛。怎麼處置他呢?把他當作小偷懲辦嗎?孩子太小了,幾乎站也站不穩,還用送到監獄里去嗎?管家最後決定:「打他一頓算了。」

管家把更夫找來,對他說:「帶他去,打他一頓。」更夫點了點頭,夾起揚科,象夾一隻小貓似的,把他帶到一個小木棚里。孩子一句話也沒有說,他也許是嚇壞了,只是瞪著眼睛,象一隻被抓住的小鳥。他哪裡知道人家要把他怎麼樣呢?

揚科挨了一頓打。他母親來了。把他抱回家去。第二天,他沒有起床。第三天傍晚,他快要死了。

揚科躺在長凳上。屋子前邊有一棵櫻桃樹,燕子正在樹上唱歌。姑娘們從地里回來,一路唱著:「啊,在碧綠的草地上………」從小溪那邊傳來笛子的聲音。揚科聽村子裡的演奏,這是最後一次了。樹皮做的小提琴還躺在他的身邊。

小音樂家揚科睜著眼睛,眼珠已經不再動了。白樺樹「嘩嘩」地,在揚科的頭上不住地號叫。

(3)可望而不可及短篇小說擴展閱讀

《小音樂家楊科》是19世紀波蘭著名作家亨利克·顯克維支(1846—1916)最優秀的短篇小說之一,該短篇小說被譯成包括漢語之內的多種語言。

作品欣賞

《小音樂家揚科》為浙江省義務教育六年制小學語文第十冊第11課,原文作者系波蘭著作家顯克微支。這是一個凄慘的故事:一個酷愛音樂而極具音樂天賦的八歲孩童,僅僅因為摸了一下地主僕人的小提琴,就慘遭毒打致死。讀了令人扼腕嘆息,令人悲憤難平,令人深思不止:一個未成年的孩子本應該快快樂樂地生活在父母親溫暖的懷抱里,本應該歡歡喜喜地背上書包進學校讀書,本應該蹦蹦跳跳地拉著爺爺奶奶的手入游樂場,逛公園……

然而,在資本主義的舊社會,為了生存,迫於生計,不得不寄人籬下,任人擺布,過著牛馬不如的生活。這在當時主人公的人性完全被人抹殺,人的權利根本談不上保障。在富人的眼裡,主人公就是一隻貓,一隻小鳥,呼之則來,喚之則去,任人宰割到何種程度?

全文分兩部分:第一部分泛寫揚科愛音樂:把自然界的一切聲音都當著樂聲,更為小提琴的美妙聲音所傾倒;同時也鋪墊著寫出了揚科家的貧窮,暗示著他悲慘結局的必然。第二部分具體寫了揚科摸了一下小提琴而慘毒打致死的經過,按事情發展的過程分為四個場景:(1)食具間外,揚科眼巴巴望著小提琴;(2)食具間里,揚科不小心觸動琴弦被人發覺;(3)小木棚里,揚科挨了一頓毒打;(4)屋外長凳上,揚科死了。

故事的語言特色相當鮮明,尤其是通過眼睛來刻劃人物的遭遇相當傳神。揚科一出場,「淡黃色的頭發直披到閃閃發光的眼睛上」,眼睛是那麼地明亮,他是一個漂亮而聰明的孩子。揚科在食具間外「眼巴巴地通過開著的門,望著掛在牆上的小提琴,望了很久很久」,小提琴可望而不可及,進不敢進,走又捨不得走,內心是強烈的渴望,而現實又令他「怕」,「不敢動」,那種急切而又無可奈何的心情通過「眼巴巴地望」傳達給了讀者。

揚科被抓住了,他「睜大了驚恐的眼睛」:你們會把我怎麼樣呢,我怕呀!一種孤單無助的形象出現在讀者面前。聽說要「打他一頓」,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瞪著眼睛」,揚科嚇壞了,也沒有他說話的權利。他現在是「一隻小貓」「一隻小鳥」,任人處置,任人宰割,「瞪著眼睛」,內心還是有話要說的呀:我真的就是小貓、小鳥嗎?你們怎麼能這么狠心打我呀?你聽,多麼無助,多麼可憐,多麼令人同情啊!

揚科死了,在桃紅草綠、燕歌人舞的春光里,在悠揚笛聲、樹皮提琴的陪伴中悲慘地死了,他「睜著眼睛,眼珠已經不再動了」,他死不瞑目啊!文章結尾哀音余繞,故事結局感人肺腑,催人淚下。

作者簡介

亨利克·顯克維支,波蘭19世紀批判現實主義作家。代表作有通訊集《旅美書簡》,歷史小說三部曲《火與劍》、《洪流》、《伏沃迪約夫斯基先生》;歷史小說《十字軍騎士》。

顯克維支出身於貴族家庭。中學畢業後,進入華沙高等學校語文系學習,後因不滿沙俄政府對學校的鉗制憤然離校。1872年起任《波蘭報》記者。大學時期即開始寫作,是具有民主主義和愛國主義思想的現實主義作家,素有「波蘭語言大師」之稱。1896年,顯克維支又完成了反映古羅馬暴君尼祿的覆滅充和早期基督教興起的長篇歷史小說《你往何處去》,1905年他因這部作品榮獲諾貝爾文學獎。

100多年來,顯克維支的作品再版次數和印數均居波蘭作家之首,並且被譯成40餘種外國文字,譯本達2000多種。英法等國曾掀起過「顯克維支熱」。

『肆』 《微神》是什麼意思

———老舍的《微神》與但丁的《新生》比較研究之

老舍先生的詩化小說《微神》(Vision) 在1933 年10 月1 日發表於《文學》1 卷4 號之後,有關「微神」究竟是什麼意思的問題困擾著許多讀者和研究者,20 世紀80 年代中期的一次全國性的老舍研究會議還專門討論過這個問題,但仍沒得出令人信服的解釋。20世紀90 年代中期,有人撰文探討《微神》與唐傳奇的關系①,這一研究視角頗有新意,但該文仍然沒有涉及到「微神」是什麼意思的問題。筆者認為,「解鈴還需系鈴人」,因為「微神」後面標有(Vision) ,所以應當從西方文化的視角來探究「微神」的含義。

綜觀老舍的創作自述,可以看出老舍多次說過「使我受益最大的是但丁的《神曲》」,但老舍的這些自述並沒有引起研究者的注意,還沒有人研究老舍與但丁之間的關系,筆者認為但丁對老舍的影響關系是老舍研究中最值得研究的空白課題,值得認真的清理。

老舍在1945 年7 月發表的《寫與讀》一文中回顧了自己20 多年來的閱讀與創作經歷,並特別描述了自己在倫敦初次讀到《神曲》的情景:

使我受益最大的是但丁的《神曲》。我把所能找到的幾種英譯本,韻文的、散文的,都讀了一過兒,並且搜集了許多關於但丁的論著,有一個不短的時期,我成了但丁迷。讀了《神曲》,我明白了何謂偉大的文藝。論時間,它講的是永生。論空間,它上了天堂,入了地獄。論人物,它從上帝、聖者、魔王、賢人、英雄一直講到當時的『軍民人等』。它的哲理是一貫的,而它的景物則包羅萬象。它的每一景物都是那麼生動逼真,使我明白何謂文藝的方法是從圖象到圖象。天才與努力的極峰便是這部《神曲》,它使我明白了肉體與靈魂的關系,也使我明白文藝的真正深度。

在《寫與讀》一文中老舍接著指出:

因為讀過了但丁與文藝復興的文藝,直到如今,我心中老有個無可解開的矛盾:一方面,我要寫出像《神曲》那樣完整的東西;另一方面,我又想信筆寫來, 要說什麼就說什麼。細膩是文藝者須有的努力, 我認識了細膩,而又不忍放棄粗壯,我不知站在哪能一邊好。

老舍在發表於1942 年4 月7 日的書評《神曲》(按:可能是評論國內第一個《神曲》中譯本,王維克譯,商務印書館,民國28 年2月初版) 一文中指出:

我讀過的文藝名著里,給我最多好處的是但丁的《神曲》,因為《神曲》里卻天地人都有詳盡的描寫,但丁會把你帶到光明的天堂,

再引入火花如雷的地獄,告訴比神道與人道的微妙關系,指給你善與惡、智與愚、邪與正的分別與果報。他筆下的世界是一首完整的詩,每一色彩,每一響聲,都有它的適當的地方⋯⋯《神曲》是什麼都有,而且什麼都有組織,有因果。中世紀的宗教、倫理、政治、哲學、美術、科學,都在這里。世界上有一本無可摹仿的大書,就是《神曲》,它的氣魄之大、結構之精,永遠使文藝的學徒自慚自勵。

從老舍的這些自述不僅能看出他對但丁《神曲》的熟悉,也可以看出他要寫出一部像《神曲》那樣完整作品的願望。(詳見拙作《老舍論但丁述略》、《破解老舍研究之迷》、《論老舍小說的地獄意象》等文章)

眾所周知, 《神曲》是但丁「用對於任何女性都有沒有說過的話去描寫她」②(即初戀情人貝雅特里齊) 、贊美她的巨著;此外, 《神曲》的「先導」與「根源」是但丁抒寫自己初戀故事的十四行詩集《新生》③,由此,可以把老舍抒寫不幸初戀的《微神》與《新生》加以比較,指出兩部作品的異同,進而探討「微神」的含義。

《微神》與《新生》都敘述了一個不幸的戀愛故事。《新生》中, 「我」再次遇到17 歲的貝雅特里齊, ④「當她向我致以極甜蜜的問候時⋯⋯我真是欣喜若狂,就如醉如痴地離開了人群,回到我房間里靜寂的所在,思念起這個尤物來」⑤。(按:中世紀的基督教神學認為人生有70歲,35 歲是「人生的中途「 ,所以在《神曲》中,但丁在「人生的中途」即在35 歲時這一關鍵的時刻漫遊地獄。此處的17 歲是「人生中途」的中途,也有象徵含義。)《微神》中,「我」第一次到她家和她單獨在一起時, 「在一同往屋中走的工夫,她的肩挨上了我的。我們都才17 歲。我們都有沒說什麼,可是四隻眼睛彼此告訴我們是欣喜到萬分。」⑥但這兩部作品中的「我」都很曲折:《新生》中, 「我」把對貝雅特里齊的愛情深藏在心底為掩飾自己對她的愛以至被別人誤認為「我」與另一女郎有戀情,這種傳聞使貝雅特里齊對「我」產生了誤解,並對「我」採取了冷漠的態度。《微神》中, 「我」與「她」雖都22 歲了,「可是五•四運動還沒降生呢」,男女的交際「還不是普通的事」, 「提婚是不能想的事」。「許多許多無意識而有力量的阻礙,像個全以力氣自雄的惡虎,站在我們的中間」。⑦兩對少男少女的初戀都被社會環境破壞了。

這種可望而不可及的愛情使兩部作品中的「我」對「她」產生了柏拉圖式的精神之戀。

《新生》中,「我」一再寫詩贊美「她」:「她嫣然一笑,真是千妖百媚,/ 無法形容,也難以記在心頭,/ 為人們展現新的動人的奇跡。」⑧《微神》中, 「我」在國外的幾年中,「無從打聽她的消息」,「只好在夢里相會了」。「我在夢中的女性永遠是她。夢境的不同使我有時悲泣有時狂喜; 戀的幻境里也自有一種味道。她,在我的心中,還是十七八歲的樣了⋯⋯我總夢見那帶辮的身影。」⑨

需要指出的是: 兩部作品中的「我」對「她」的愛都是一種精神之戀,但在現實中卻不是這樣:貝雅特里齊大約是在但丁離開佛羅倫薩去求學期間嫁給一個銀行家,更重要的是貝雅特里齊可能對但丁談不上什麼愛情,但丁對她只是一廂情願的單相思,另外,貝雅特里齊也沒有但丁所描寫的那麼美麗、聖潔,但丁在作品中把貝雅特里齊神聖化,以此來贊美她⑩。《微神》中,「我」與「她」兩小無猜,彼此愛戀,但在現實中,「我」沒和她說過一句話,沒有握過一次手,見面連點頭都不點。」此外,現實中的劉小姐因家道中落而帶發修行,雖有不幸經歷,但尚未像作品中所寫的那樣悲慘死去。

《新生》中,「我」在貝雅特里齊死後更加思念她,並始終不渝地愛著已升入天堂的她,但丁後來在《神曲》中再次表達對貝雅特里齊始終不渝的愛。《微神》中寫「我」在她死後思念她,在夢中與她相會。可以說,仍在始終不渝地愛著她。老舍後來在1937 年寫《無題》一文中再次回憶了自己的初戀,這時老舍已經快到40 歲了,仍念念不忘自己初戀的情人。由此可見,兩人的初戀對兩人的長遠影響。文藝心理學認為:「所謂創傷,就是指某人在生命的某一階段,突然受到一種心靈無法承受的刺激,而引起極度的失衡,並留下傷痕,這一結果便成為殘余物或沉澱物留在心靈深處,永久地擾亂這個人一生的心理活動。如果這個人是藝術家,這一創傷便在他的創作心理中潛在地發揮動力作用,迫使他超越創傷,獲得與別人平等的地位,然而由於這種創傷是他的心靈深處產生的東西,因而他終其一生也超越不了,除非自身有機體消失,創傷才不復存在。在這個意義上可以說但丁與老舍的不幸初戀對他們的一生及其創作產生了重要影響,他們在作品(《新生》與《微神》) 中想「超越此創傷」,但仍沒超越成功。

值得注意的是,兩部作品都採用了夢幻手法。《新生》中有一個「愛神」的角色,每當「我」陷入情感時,「愛神」總會在「我」的夢境中出現。《微神》中雖沒有「愛神」角色,但寫到一個「我」稱為「夢的前方」的地方, 「每逢到似睡非睡的時候,我才看見那地方在入夢以前它老是那個樣兒浮在眼前」。艾略特指出:「用藝術形式表現情感的唯一方法,是尋找一個『客觀對應物』,換句話說,是用一系列實物、場景,一聯串事件來表現某種特定的情感,要做到最終形式必然是感覺經驗的外部事實一旦出現, 便能立即喚起那種情感」。從這個意義上說,「愛神」與「夢的前方」分別是兩部作品中寄託「我」對「她」思念之情的「客觀對應物」。

《新生》與《微神》結尾很耐人尋味。《新生》的結尾寫「我」在「聖周」那一天看到一些到羅馬瞻仰耶穌「留給我們的聖像」的「旅行的人們」「在幾乎橫貫城市中心的一條街上行走」。《微神》中寫「我」在清明節左右在山坡上看到一群送葬的人朝山坡走。需要強調的是,兩部作品所選擇的時間很特殊。「聖周」一般在復活節的前一周,是人們去朝拜耶穌「留給我們的聖像」的時刻,但丁或許看到那些去瞻仰耶穌像的人們而勾起了對已升入天堂的貝雅特里齊的強烈思念;清明節是中國人懷念、祭祀已逝親友的日子, 「我」在山坡上看到送葬隊伍,或許更勾起了對已死的她的無限思念。可以說,兩部作品的結尾表達了相似的含義,起到了相同的作用。

通過上述比較,可以看出《微神》與《新生》有許多相似之處,不過《微神》沒有採用《新生》的象徵手法,也因此沒有《新生》中的神秘的宗教氣息。老舍沒有直接談到過《新生》,不過在其所譯的長篇論文《但丁》中有對《新生》的介紹和評論,由此,老舍應當了解《新生》。P. W. Church 對《新生》的一段評論是這樣的:「歷史只能表現一個破碎的不清楚的圖畫。一個脾氣很壞而熱烈的小孩在一個戀愛的夢中長成了人。他的那位在玄秘愛戀中的女士死得很早。他還夢見她,已不是地上的絕色,而是天國的神女,他便寫了一個自傳以自慰,一個奇異而迷離的作品———帶著十足的玄學氣味,但是,在另一方面,帶著極真切與深刻的感情」。l{除了「帶著十足的玄學氣味」這一點,這段話也可移用來評價老舍的《微神》。

在上述論述的基礎上,我們可對「微神」(Vision) 的含義作出解釋。

「Vision」在英語中有如下含義:名詞:(1) 視、視力、視覺; (2) 眼光、遠見、想像力;(3) 夢幻、幻想,夢幻(或想像) 中所見的物、幻象、(宗) 顯聖; (4) 極美的人(尤指婦女) 、絕妙的物。及物動詞: (1) 幻見、夢見、想像; (2) 能預卜未來、做先知。大致說來, 「Vision」在《新生》中體現了如下含義:名詞中的「(3) 夢幻、夢幻(或想像) 中的物; (4) 極美的人(尤指婦女) 」這兩類含義;動詞中的「(1) 幻見、夢見, (2) 顯示」兩類含義。

值得注意的是:「但丁多次指出,他並沒有將自己的最後著作(按:即《神曲·天堂篇》)看作一個故事、一種隱喻、或一篇論文,而是將它看作一種洞見」。在這里,該書中譯者將「Vision」譯成「洞見」不無道理,但我們認為,但丁將《神曲·天堂篇》視作「Vision」可能不只「洞見」這一種含義。《天堂篇》充滿了但丁對貝雅特里齊的無限贊美之情,甚至但丁創作《神曲》的原因之一即是「要用對於任何女性都沒有說過的話去描寫她」,贊美她。而《神曲》中對貝雅特里齊的贊美僅見於《天堂篇》中,因此, 《天堂篇》是在《新生》對貝雅特里齊贊美的基礎是進一步深化,這兩部作品也因對貝雅特里齊的贊美而聯系在一起。《天堂篇》寫但丁在一次「夢幻」中對「極美的人」貝雅特里齊的贊美,這里的「夢幻」和「極美的人」可視為「Vision」的含義之一。

《微神》(Vision) 中的「Vision」也大致體現了《新生》和《神曲·天堂篇》中所體現的「Vision」的幾種含義:《微神》描寫「我」在山坡上所經歷的一次「夢幻」,在「夢幻」中「我」見到了極美的初戀情人。由此,我們可以明白老舍用《微神》(Vision) 作小說標題的深層含義了:老舍想以但丁在《新生》和《神曲·天堂篇》中對貝雅特里齊的贊美與紀念方式來贊美和紀念自己初戀的情人劉姑娘, 「微神」也就是微型的《神曲》。雖然老舍沒有寫出像《新生》和《神曲·天堂篇》那樣紀念初戀情人的詩作,但《微神》這篇抒發作者對初戀情人的無限懷念的詩化小說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也佔有獨特地位。

需要強調的是:《微神》固然體現了《新生》和《神曲·天堂篇》的明顯影響,但老舍在

創作中對這一影響作了創造性的轉化,使《微神》更多的體現了老舍的獨特色彩。這需要另文分析。

注 釋:

①參見謝錦《簡論老舍的〈微神〉》《上海師范大學學報》1996 年第三期。
②《新生》錢嘉鴻譯,上海譯文出版社1993年出版,第116 頁。
③⑩ 參見王維克《但丁及其〈神曲〉》和錢嘉鴻《新生•前言》。
④但丁在9 歲時見到快9 歲的貝雅特里齊,9 年後再見她時,她應為17 歲。
⑤《新生》(錢嘉鴻譯) 第4 頁。
⑥⑦⑨ 老舍《微神》《老舍文集》8 卷第52、57 頁。
⑧《新生》(錢嘉鴻譯) 第51、58 頁。
lv 老舍《無題》(因為沒有故事)《老舍文集》14
卷,第90 頁。
lw 參見羅常培《我與老舍》,轉引自張桂興編著
《老舍年譜》上冊,第103 頁。
lx 《現代心理美學》第237 頁。
ly 《艾略特詩學文集》中國國際文化出版公司
1989 年出版,第13 頁。
lz 小說開篇即說:「清明已過去了,大概是」。
l{ P•W•church 著老舍譯《但丁》《老舍全集》18
卷第435 頁。
l| 《新英漢大詞典》(增補本) 上海譯文出版社
1985 年6 月新2 版第1574 頁。
l} 喬治•霍爾姆斯著裘珊萍譯《但丁》中國社會
科學出版社1989 年7 月第1 版第175 頁。

『伍』 張愛玲著名小說,故事內容簡介 謝謝

《傾城之戀》是張愛玲最膾炙人口的短篇小說之一。
故事發生在香港,上海來的白家小姐白流蘇,經歷了一次失敗的婚姻,身無分文,在親戚間備受冷嘲熱諷,看盡世態炎涼。偶然認識了多金瀟灑的單身漢范柳原,便拿自己當做賭注,遠赴香江,博取范柳原的愛情,要爭取一個合法的婚姻地位。兩個情場高手鬥法的場地在淺水灣飯店,原本白流蘇似是博輸了,但在范柳原即將離開香港時,日軍開始轟炸淺水灣,范柳原折回保護白流蘇,在生死交關時,兩人才得以真心相見,許下天長地久的諾言。

《半生緣》是張愛玲第一部完整的長篇小說,原名《十八春》,一九五一年結稿,後來張愛 玲旅美期間,進行改寫,刪掉了一些略帶政治色彩的結尾,易名為《半生緣》。
幾個平凡的眾生男女,世鈞曼楨叔惠翠芝,一群隨處可見的都市年青人,把那一點點並不離奇的痴愛怨情,纏來絞去地在一張翻不出去的網里演了那麼多年,也就不年青了。而同時翻天覆地的中國近代社會種種變事:九·一九、一二·八、抗戰勝利、國民黨接管、上海解放、支持東北,只是作了他們的背景,隱隱約約給他們的故事刷上一筆動亂的底色。讓讀者盪氣回腸為之嗟嘆的,只是亂世里這幾個男女的故事,一點點的痴,一縷縷的怨,脆弱的愛,捂住面孔的無奈。
《半生緣》把張愛玲那種精妙絕倫,回味無窮的語言表露無疑,就像一窗精巧細致的窗欞格紋,少了每一格都不成,只是放在眼裡便透著美,但到底美在哪裡卻又一時道不明。洗盡鉛華、略帶感傷的筆調,正好用來緩緩敘述這一段漫長的不了情。曼楨與世均註定的情深緣淺,世均與翠芝兩個不相愛的人結了婚。叔惠去了後方,翠芝對叔惠情深幾許,卻是「漢之廣矣,誰可泳之?」曼楨懷著自殺般的心情嫁了祝鴻才……流年似水滔滔逝去,那些曾經刻骨銘心的愛,慢慢淡去;那些曾經撕心裂肺的痛,已然遠去;而那些曾經摧肝裂膽的恨,也變得輕如飛絮……

《紅玫瑰與白玫瑰》
「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硃砂痣」。在振保可不是這樣的,他是有始有終的,有條有理的。他整個地是這樣一個最合理想的中國現代人物,縱然他遇到的事不是盡合理想的,給他自己心問口,口問心,幾下子一調理,也就變得彷彿理想化了,萬物各得其所。因為《紅玫瑰與白玫瑰》,這句話成了膾炙人口的名言。本書收錄了張愛玲1944年的中短篇小說作品。
張是一個不會再現的神話。她曾親口對胡蘭成說過「沒有我形容不出的事物,任何事再難描繪,想一想之後也就可以描述出來」。讀她的文章你確實會贊同她的說法,再隱秘的人類心理與情結甚至一個時代的特性,一門藝術的發展過程,她都能准確地描繪帶你看到實質,文字又如此的干凈才氣盎然,妙喻蓋世,她那一句自評甚至是謙虛了。
在紅玫瑰與白玫瑰中,佟振保這個人物可以讓我們看到白描出的人性,還有平凡生活中普通人的掙扎與悲哀,其中又有瑣屑且易逝的歡喜,最終是無奈,淹沒在時代里。
紅玫瑰是火。
白玫瑰是冰。
蚊子血,顏色艷麗,卻讓人隱約厭惡。
明月光,清淡幽遠,可望而不可及。
白飯粒,不覺珍貴,卻不能缺少。
硃砂痣,是心頭隱痛,當時惘然。
換而言之,男人多半吃著碗里,看著鍋里。(沒有貶低男人的意思。。或者說,人性多半如此不知滿足) 之所以強調紅玫瑰與白玫瑰的對比,不僅僅是展示兩種截然不同的女人對於一個普通男人的生活的影響。也通過三個人之間的糾葛,表現出在時間的力量面前人類情感的脆弱。 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少兩個。娶了紅致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 這是張愛玲書里那段對男人最寫實精闢的描寫,也不得不佩服她可以將男人的心理描寫的如此透徹! 男人初始時,大多是喜歡淡雅清麗的白玫瑰,皎潔的清香,象是冰涼的高山之雪,值得付出一生的代價,求得在這冰涼水流中的沉淪。 然而,在度過如醉如痴欣喜若狂之後,男人漸漸變的不滿足。他開始想要一個快樂的艷麗夢幻,**的濃艷,搖曳在月的黃昏。紅色的玫瑰,芳香彌散,辛辣魅惑。 其實,女人的美,從來蘊涵著千個面目,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看到它。在一個足夠聰明的男子面前,它會展露給你世上最微妙的色彩。彼刻,純白艷紅,呈現另番甜美的面貌。那樣曼妙的花朵,需要刻骨的愛憐,聰慧的溫情,才可以灌溉。 每一個女子的靈魂中都同時存在紅玫瑰與白玫瑰,但只有懂得愛的男子,才會令他愛的女子越來越美,即便是星光一樣寒冷的白色花朵,也同時可以嬌媚地盛放風情。 可惜世間,懂得愛的男子實在是太少!在男人心裡真正完美的女人,總是隨著時間,閱歷的變化,不斷地變化著!你永遠達不到的。所以,不管是紅玫瑰,還是白玫瑰,都永遠有不能讓人滿足的遺憾和欠缺,所以男人總是永遠地渴望別的玫瑰媚惑的來臨。

《沉香屑·第一爐香》敘述的是上海女學生葛薇龍求學香港,被其姑母梁太太(富豪遺孀)所利用,來作為吸引男人的誘餌,滿足其虛榮,荒糜的生活。在求學的過程里,生活在梁家的葛薇龍終不免也陷入其中,變得熱衷於這種享樂主義的聲色犬馬的生活中,與花花公子喬琪喬開始了從一開始就註定是悲劇的戀愛與婚姻。故事的結局不言而喻:葛薇龍失去了利用的價值之後就會被喬琪無情的拋棄。

《金鎖記》寫於1943年,小說描寫了一個小商人家庭出身的女子曹七巧的心靈變遷歷程。七巧做過殘疾人的妻子,欲愛而不能愛,幾乎像瘋子一樣在姜家 金鎖記過了30年。在財欲與情慾的壓迫下,她的性格終於被扭曲,行為變得乖戾,不但破壞兒子的婚姻,致使兒媳被折磨而死,還拆散女兒的愛情。「30年來她戴著黃金的枷。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殺了幾個人,沒死的也送了半條命。」
張愛玲在本書中在空前深刻的程度上表現了現代社會兩性心理的基本意蘊。她在她那創作的年代並無任何前衛的思想,然而卻令人震驚地拉開了兩性世界溫情脈脈的面紗。主人公曾被作者稱為她小說世界中惟一的「英雄」,她擁有著「一個瘋子的審慎和機智」,為了報復曾經傷害過她的社會,她用最為病態的方式,「她那平扁而尖利的喉嚨四面割著人像剃刀片」,隨心所欲地施展著淫威。
《金鎖記》在敘述體貌上還借鑒了民族舊小說的經驗,明顯反映了類似《紅樓夢》之類的小說手法已被作者用來表現她所要表現的華洋雜處的現代都市生活。
張愛玲,中國現代作家,本名張瑛,出生在上海公共租界西區的麥根路313號的一幢建於清末的仿西式豪宅中。張愛玲的家世顯赫,祖父張佩綸是清末名臣,祖母李菊耦是朝廷重臣李鴻章的長女。張愛玲一生創作大量文學作品。類型包括小說、散文、電影劇本以及文學論著,她的書信也被人們作為著作的一部分加以研究。1944年張愛玲結識作家胡蘭成與之交往。1973年,張愛玲定居洛杉磯,1995年9月8日,張愛玲的房東發現她逝世於加州韋斯特伍德市羅徹斯特大道的公寓,終年75歲,死因為動脈硬化心血管病。

《茉莉香片》
他心裡總是有種很無奈,卻很沉重的壓抑。故事就是圍繞著聶傳慶和言丹朱所發生的一些尋常且又與眾不同的事兒發展的。從中體現了「生之艱難,愛之凄涼」的風格。
文中的聶傳慶,生在聶家,沒有選擇的權利,也沒有愛的滋養 ,因了生父把對生母的憎恨遷怒於他,他跟著父親生活20年,這20年無名的磨人的憂郁,製造了一個精神殘廢的聶傳慶。聶傳慶的母親碧落是綉在屏風上的鳥———悒鬱的紫色緞子屏風上,織金雲朵里的一隻白鳥。年深月久了,羽毛暗了,霉了,給蟲蛀了,死也還死在屏風上。碧落嫁到聶家來,之後生下聶傳慶,屏風上又添上了一隻鳥,打死他也不能飛下屏風去。即使給了他自由,他也跑不了。
聶傳慶明白,那就是愛———二十多年前的,絕望的愛。二十多年後,刀子生銹了,然而還是刀。在他母親心裡的一把刀,又在他心裡絞動了。
聶傳慶相信,如果他是子夜與碧落的孩子,如果他是一個生活在有愛的家庭里的孩子,不論生活如何的不安定,他會活得跟正常人一樣。可偏偏,命運捉弄人,母親所愛的男人,也就是他惟一欣賞敬仰的對象,現在是別人的父親。
言丹朱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她想幫助聶傳慶,結果他卻把她往死里打,一腳接一腳狠狠地踢在她身上,只管發泄內心的不滿和怨恨。按照聶傳慶的想法,言丹朱根本不應該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他對這個世界充滿仇恨,他就要找一個報復的對象,他就選定了言丹朱。他憎恨天真少女言丹朱在學校里給他的溫情,卻又無法擺脫言丹朱給他親近的誘惑,於是,他的精神陷入了病態……
本文亦通過對言子夜的渴望,寄託了張愛玲對自己父親的渴念,抒發了張愛玲無法用言辭表達的戀父情結。

《怨女》作者張愛玲,被譽為「文壇最美的收獲之一」。這部作品是在小說《金鎖記》原有情節人物的基礎上的改編。更換了一些人物的姓名,比較詳細的交待了女主角出嫁前的情況,擴充了女主角與小叔的故事、女主角兒子的故事,刪去她女兒的故事,其他的框架基本沒有改變。張愛玲這部作品被譽為「文壇最美的收獲之一」。「麻油西施」銀娣嫁了個軟骨病的富家子,忍受著妯娌的冷嘲熱諷,哥嫂的阿諛奉承,等到丈夫死了兒子大了,她終於拿起「主宰」這 怨女把劍,卻日復一日地麻木和肆意著。女主人公的變態心理,被張愛玲描繪得入木三分,蒼涼無比。

《小團圓》是張愛玲最為神秘的作品,從1970年代開始創作至去世前一直未能完成,在之前手稿也從未曝光,僅有好友宋淇、台灣皇冠文化集團社長平鑫濤等少數人看過手稿。《小團圓》可以看作是張愛玲本人自傳性的小說,她以自己的人生經歷為藍本,用文學的手法敘述了傳奇一生。張愛玲曾抱怨胡蘭成的《今生今世》中寫他們之間的事「夾纏不清」,在《小團圓》中讀者可能看到另一個版本的張胡之戀。

張愛玲的《桂花蒸阿小悲秋》出版於上海《苦竹》月刊第2期,1944年12月,收入《傳奇》。 是講述一個女傭的生活。她的孩子,她的男人,她的老鄉,和她同等地位和處境的人,還有她的視角來看的她的主人以及主人的女人。《桂花蒸阿小悲秋》里描寫女傭阿小在上海的三等電車上,「被擠得站立不牢,臉貼著一高個子人的藍布衣衫,那深藍布以為骯臟到極點,有一種奇異的柔軟,簡直沒有布的勁道,從那藍布的深處一篷一篷慢慢發出它內在的熱氣」。

《同學少年都不賤》,張愛玲小說作品。這部小說被宣傳為張愛玲的「遺作」,很容易引起誤會。遺作是指該作者生前完成或未完的最後一部作品,而這部小說並非是張愛玲生前最後一部作品,而是「本該與《色,戒》,《浮花浪蕊》等同時面世的」(簡體版《同》序,P7),僅僅是因某些原因未能在有生之年發表。《同學少年都不賤》講的是兩位女孩恩娟、趙珏之間的情誼滄桑。故事開端於兩人在上海重逢敘當年。恩娟嫁了位猶太人汴·李外,後來移民美國華盛頓,汴·李外成為第一位入閣移民,趙珏則境遇不如恩娟。因是多年後重逢,兩人相對當年平等的身世,便見出高低。或者這正是取名《同學少年都不賤》的深意。言語間充滿張愛玲式一貫的譏誚,人物刻畫鮮明、情節鋪敘細膩,在輕快的故事節奏里,透著對人生變化無常的滄桑凄涼感。

『陸』 小說和散文的本質區別是什麼

小說和散文的本質區別在於內容的界限。

兩者都同屬於文學范疇,但是小說主要倚靠虛構,散文主要記敘描寫真人真事。兩者都是文學作品四大家中的一員,一般都要寫人敘事。

但是,小說完全可以「閉門造車」,作者可以根據人生經驗和現實世界「弄假成真」,創造出一個故事來。即使是寫真人故事或歷史小說,也可以運用文學手段對故事的敘述語言進行加工。例如2018年的全國高考語文卷中的小說《趙一曼女士》就是一篇真實人物小說。

而散文分為敘事散文、抒情散文和說理散文。後兩者與小說區別很大,不必贅述。前者(敘事散文)與小說有一個最大的共性,就是它們的敘事性。但是散文一般是講述真人真事,抒發親身感悟。如2018年的貴陽市中考語文卷中的散文《嚴教授和他的蔥油餅》就是一篇敘事散文。

(6)可望而不可及短篇小說擴展閱讀:

小說,以刻畫人物形象為中心,通過完整的故事情節和環境描寫來反映社會生活的文學體裁。小說與詩歌、散文、戲劇,並稱「四大文學體裁」。小說刻畫人物的方法:心理描寫、動作描寫、語言描寫、外貌描寫、神態描寫,同時,小說是一種寫作方法。

散文是一種抒發作者真情實感、寫作方式靈活的記敘類文學體裁。「散文」一詞大概出現在北宋太平興國(976年12月-984年11月)時期。隨著時代的發展,散文的概念由廣義向狹義轉變,並受到西方文化的影響。

參考資料來源:

網路-散文

網路-小說

『柒』 白月光是什麼意思

白月光,指可望而不可及的人或事物,一直在自己心上卻不在身旁。最早來源於張愛玲的小說《紅玫瑰與白玫瑰》。

《紅玫瑰與白玫瑰》是張愛玲所著的中篇小說,於1944年首次出版。該作收錄了張愛玲一九四四年至一九四七年創作的中短篇小說,包括《年輕的時候》《花凋》等十餘部作品。

小說主要展現了20世紀三四十年代中國中西方文化交匯時人們的情感、婚姻生活,揭示了傳統與現代融合下男權社會中女性難以擺脫的悲劇人生。

作者介紹:

張愛玲(1920年9月30-1995年9月8日),原名張煐,筆名梁京,出生於上海,祖籍河北豐潤,中國現代女作家。出生於名門,外曾祖父是晚清大臣李鴻章。7歲開始寫小說,12歲開始在校刊和雜志上發表作品。

1943年至1944年,陸續發表《沉香屑·第一爐香》《傾城之戀》《心經》《金鎖記》等小說,震動上海文壇。1955年,赴美國定居,後翻譯了清代小說《海上花》《海上花列傳》。

1956年,與德裔美國人賴雅結婚。1969年,受聘於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中國研究中心,主要從事古典小說的研究,著有紅學論集《紅樓夢魘》。1973年,定居美國加利福尼亞州洛杉磯,晚年於寓所深居簡出。1995年9月8日,因動脈硬化心血管病於美國洛杉磯去世,終年75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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