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短篇小說季家有女
1. 花火小說女主角叫路菲菲,男主角叫夏洛的是那部小說
《少爺霸愛小丫頭》這部小說的女主角確實名叫路菲菲,男主角是夏洛。這部作品以路菲菲的成長歷程為主線,描繪了她如何從一個性格軟弱的小女孩成長為獨立自強的女性。路菲菲的性格溫和,內心充滿夢想,她的故事讓人感到溫暖和感動。夏洛是一位才華橫溢的少爺,他溫柔體貼,對待路菲菲充滿愛意,兩人的愛情故事令人嚮往。
另一本小說《盛愛小蘿莉》也講述了路菲菲與夏洛之間的故事。在《盛愛小蘿莉》中,路菲菲的形象更加活潑可愛,夏洛則是一位事業有成的年輕企業家。兩人從青梅竹馬到最終走到一起,經歷了許多波折和挑戰。小說中充滿了甜蜜和溫馨的氛圍,讓人感受到愛情的力量。
這兩部小說都以路菲菲和夏洛的愛情為主線,通過細膩的筆觸展現了他們之間深厚的情感。故事中不僅有甜蜜的愛情,還有友情和親情的溫暖。讀者可以在書中感受到主角們的成長和變化,以及他們如何克服困難,實現自己的夢想。這兩部作品深受讀者喜愛,被認為是花火小說中的經典之作。
《少爺霸愛小丫頭》和《盛愛小蘿莉》兩部小說都圍繞著路菲菲和夏洛的愛情展開,各自有不同的角度和情節。前者側重於路菲菲的成長歷程,後者則更注重兩人之間的甜蜜互動。無論是哪一部作品,都能夠讓讀者感受到愛情的美好和力量。這兩部小說不僅講述了一個個感人的故事,還傳遞了積極向上的價值觀,鼓勵讀者勇敢追求自己的夢想,珍惜身邊的人。
2. 截至現在,花火出版的所有小說。要書名,要作者。謝謝。
截止現在花火出版的所有小說有:
1、《錦夜》 作者:小獅
《錦夜》是2010年2月春風文藝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小獅。本書主要是對一個人18年以前的愛情和18年現實的描寫。
另外其出版的還有:《深海里的星星Ⅰ》《深海里的星星Ⅱ》作者:獨木舟、《如果不能夠永遠走在一起》 作者:童馨兒、《大神》 作者:容九、《小白駕到,請多關照》 作者:路箏、《賊船,等等我》 作者:居筱亦、《天作之合》 作者:赤焰冷、《三千鴉殺》 作者:十四郎。
《穿越時空之絕色神偷Ⅰ》《穿越時空之絕色神偷Ⅱ》《穿越時空之絕色神偷Ⅲ》《翩翩不嫁你》作者:曉丹叮咚、《年華何日不離傷》《聽一場雲朵的潮生》作者:星空飄雨、《後來我們都哭了》《我和你的笑忘書》《妖孽只在夜裡哭》作者:夏七夕、《錦夜》《錦夜Ⅱ》《積木城池》《獅·緋聞記》《積木城池Ⅱ》《小獅很忙·十年榮光》《小獅很忙·十年榮光2》作者:小獅。
《糖果的子彈》《當這星球沒有花》作者:蒹葭蒼蒼、《每個少年都會遠去》作者:純白、《燕歸來熙》《瑪麗在隔壁》作者:校長恨霸王太多、《安之若素,寧之如春》作者:舒暖朝、《暮光薄涼,夏了夏天》作者:王曉露、《我等你,永遠為期》《如果不能永遠在一起》作者:童馨兒、《瓊心醉》作者:七色夭夭、《盛夏流年朝朝》作者:破破、《天空不要為我掉眼淚》《是你路過我的傾城時光》《半夏錦年》《薄荷微光少年時》《櫻花落海洋》作者:微酸裊裊。
《公子,賴上不要逃》作者:桑雪裳、《童養小男友》作者:枝上梢、《小心他的眼睛》作者:早安夏天、《冤家路宰》作者:夜禮服蒙面、《等不到天亮等時光》《一路疼一路愛》作者:投我木瓜等。
(2)花火短篇小說季家有女擴展閱讀:
花火雜志社簡介
《花火B版》(月刊)創刊於1982年,是由湖南長沙魅麗文化有限公司策劃、花火工作室製作、以青春為主打的雜志。雜志定位:國內青春文學第一品牌;雜志口號:綻放青春文學的第一簇花火;雜志風格:清新、成長、勵志;目標人群:13-25歲學生;《花火》分A版、B版。A版每月最後一天截稿,B版15號截稿。A版每月15日上市;B版每月1日上市。
《花火B版》是目前中國青少年閱讀領域的一枝奇葩,以致力於提高青少年閱讀水平和寫作能力、豐富青少年想像力為目標,以積極引導青少年正確健康的閱讀導向、為青少年提供最優質的課外讀物和豐富中國青少年閱讀生活為使命。雜志是中國青少年文學創作及作家培養的優秀基地。
《花火A版》主要欄目:強檔推薦、此間少年、萌心花園、逆風之翼、憂藍風箏、戀之傾城、胭脂醉、蝴蝶牆、吸血盟、此季花火、青色小說。
3. 誰有好看的花火文 (短篇滴) 要結局悲傷點滴
我的吻註定吻不到最愛的人 /夏七夕
[那年的歲月,天藍雲白,你我沒有故事]
1999年的聶明飛,還是一個十足的痞子。
每天放學走到校門口,都能看到他和一群同類對經過的漂亮女孩吹口哨。還用剛變過聲的嗓子撕心裂肺的
吼著對面的女孩看過來。
我很討厭他們,染著黃色頭發,戴著亮亮的耳釘,看人的眼神不懷好意,當然,這樣認為還有個更重要的
原因就是,每次我經過時,聶明飛不是吹口哨,而是大聲的喊牙套妹,然後像個鴨子一樣嘎嘎地笑。
是的,由於天生的牙齒歪斜,所以從初中開始我就開始在牙齒周圍帶著一個鋼套矯正了,到現在三年多了
,我很少笑,不認識的人會覺得我性格冷冰冰,其實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帶著牙套笑太影響美觀了,雖然我
沒什麼美色可言,但被聶明飛這個混蛋毫無忌憚的把我要藏的拙公布與眾,我沒辦法不討厭他。
每次走到校門口時我都會狠狠的剜他一眼,每次收作業他沒寫的時候都會把他的名字寫的最大,看到他給
別的女生寫情書,甚至會跑到那個女生面前詆毀他一遍。
現在看來,覺得很幼稚,可那時候,就是這樣樂此不疲。而聶明飛對我的回應就是每天堅持不懈的用他那
破鑼嗓子擠眉弄眼的叫我牙套妹,邊叫還邊對我旁邊的林宛然吹口哨。
林宛然是聶明飛喜歡的女孩,校花級別,笑起來眼睛像彎彎的月亮,每次考試名字都掛在大紅榜最上面。
她的身邊,永遠都圍繞著女孩子羨慕的眼神和男孩子寫的一封封熱情洋溢的信,她像個公主一樣高高在上
。
而林宛然,是從小和我一個院子長大,後來搬新房子家也住對門的好朋友。所以我就想在她面前小人一下
詆毀聶明飛,但我還未開口,林宛然就拉著我的手鄙夷的斜他們一眼對我說,那群小流氓真無聊。
聶明飛一定不知道林宛然這么看不起他,不然他就不會每天堅持給林宛然寫一封信,並且親自送到她面前
,走的時候,還耍酷的甩甩頭發。他也一定不知道每次他走後,林宛然都會把他寫的信扔進桌洞里,看都
不看一眼,表情淡漠。
起初的時候,我有點幸災樂禍,覺得他活該。可是日子久了,我就覺得聶明飛有點可憐了。
有次我假裝無意提起的問林宛然,小然,那個叫聶明飛的給你寫了那麼多信,你都不心動嗎。
心動又不是吃飯,哪那麼容易動。她冷淡說道。
林宛然永遠都那麼優秀那麼清醒。而我,從小我就得過且過,知足常樂,所以我成績中等,樣貌中等,才
藝中等,從來都不會被人注意,做什麼事都大大咧咧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那時的書信,純凈無瑕,帶著單純的光芒]
放學時我習慣去舞蹈室等林宛然一起回家。林宛然還在為藝術節排練舞蹈。我常常邊看她舞蹈邊想,林宛
然天生就是讓人嫉妒的。怪不得小無賴聶明飛那麼喜歡她。
歇息間,林宛然走到我身邊,接過我遞的水說,北北,我的英語習題本落班裡了,晚上還得復習,你幫我
去拿下吧。
好啊,包在我身上。
放學後的校園,已是一片安靜,學校牆邊的爬山虎開得一片濃烈,綠油油的寬大的葉子層層覆蓋,像一片
綠色的海洋。
夕陽把影子拉得很長,我不斷的邊往前走邊回頭看影子。我輕手輕腳的打開門。朝林宛然的位置走去。
林宛然的書桌里有點亂,可樂,小發卡,棒棒糖,小鏡子,橡皮糖,小東小西壓滿整個桌洞,我小心地翻
著書的邊角,從裡面拉出英語習題本。嘩啦一聲連帶拉出來的,還有厚厚的一摞信。
純白的信封上,統一用黑色鋼筆寫著,林宛然親啟。下面署名聶明飛。
夕陽溫暖的光影從窗子里斜射進來,在擦得光亮的書桌上留下明晃晃的光。不知道是這一刻的夕陽太美好
,還是這些潔白的信封蠱惑了我,鬼使神差地,我竟然把頂頭的一封信拆開來,我告訴自己,我只是想知
道聶明飛那個傢伙會在信裡面寫什麼,然後抓住他的把柄去打擊他。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我看完第一封信時,我又不斷的翻開第二封,三封……
等我把林宛然的習題本拿到舞蹈室時,她已經練完舞了,正在換衣服,她不經意地問我怎麼去了那麼久。
我看著她粉色的包包,不自在地撒了個謊,說路上遇到了同學,聊了一會兒。
林宛然也不做質疑,換好衣服背著包和我一起走出舞蹈室。
自從林宛然放學練舞開始,他就總是一個人一直等到林宛然。然後跟在我們身後回去。
以前我總是和林宛然有說有笑地回去,可是這次我卻有點心不在焉,不停地回頭看聶明飛,他的眼神看起
來很玩世不恭,但卻帶著微微的寂寞。
和林宛然一起回家後,我快速關上門,然後從窗子後偷偷地往樓下看,只見聶明飛在樓下小區的長凳上坐
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看了看林宛然家的窗戶,站起身開始往回走。
我忽然飛快地跑出家門,追上他的身影。
喂,聶明飛……我叫住前面孤單行走的男生。
他回過頭,背著光,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還是他先開了口,依舊是嘻嘻哈哈的模樣,他說,牙套妹,
有什麼事嗎?
我……我明天陪你……去看你姐姐吧。雖然……我不是宛然。
我看到他的身影在光亮里明顯的怔了一下,然後什麼都沒說就轉身走了。
是的,我從他給宛然的信里,看到他說,他一直跟著宛然,是因為宛然的眼睛長得很像他姐姐,只是他姐
姐身體有病,行動不便,他想帶她去看看他姐姐。
我知道即使宛然看到這些信,也會撇著嘴笑說,這是苦肉計。但是愚鈍如我,卻願意相信。[那年的時光
,悠悠漸老,不想把記憶遺忘]
我想過很多與聶明飛的姐姐見面的場景,但卻從未想過會這樣,在郊區的一座精神病院,我見到了聶明飛
的姐姐,林宛然和她的眼睛確實很像,只不過,林宛然的眼睛波光流轉,而她的眼睛卻空洞無神,見到聶
明飛時,她像小孩一樣拖著聶明飛的手問,小寶小寶,你說,這個世界上有純凈的愛嗎?
聶明飛告訴我小寶是他的小名,他姐姐是個敏感脆弱的人,高中時遭遇一個男生的背叛和拋棄,而那段時
間,他們的父母又在鬧離婚,於是一瞬間姐姐的精神就崩潰了,開始瘋瘋癲癲,最後父母沒辦法就把她送
到了這里來,會經常把生活費打在聶明飛的卡里。
聶明飛的眼神暗了暗,但是,這些,都換不回一個正常的姐姐了。姐姐不認得爸爸媽媽了,就連她以前那
個男朋友因為愧疚來看她,她都不認得了。
那天,我和聶明飛在郊外的精神病院待了很久,陪著她姐姐,他姐姐給我講聶明飛他們小時候的事,驚奇
的是,她講那些事時如數家珍,但當問道其他時,她卻一片迷茫。
一起回去的時候,聶明飛點燃一支煙抽著,我與他並排走,才發現,我只到他的肩膀。
他忽然轉過頭,戲虐地說,暴牙妹,想不到你還挺有親和力的嘛,我姐姐挺喜歡你的。
我翻著白眼瞪他,揚揚拳頭,再叫我暴牙妹我就和你拚命。他擺出一副怕怕的表情說,其實你要是不帶牙
套,還是挺好看的。
哼,我一直都很好看。
從那以後,每周我都會陪聶明飛去郊外看他姐姐,給她梳頭發,陪她唱歌,教她十字綉。
從郊外回來,聶明飛會陪我吃街邊的小吃,麻辣串,牛肉麵,烤土豆片。彼時,我和和聶明飛的關系已經
很近了,我的肩膀隨他搭,他的頭隨我打。
宛然撇著嘴巴問我,你什麼時候和那個小混混關系那麼好。
我低下頭說,其實我覺得他人挺不錯的。宛然歪著頭看我了一會兒,問我,北北,你是在和他談戀愛嗎?
我轉過頭,你瞎說什麼啊。
那你臉紅什麼啊。
我只是看到聶明飛站在學校門叼著煙,笑得一臉痞痞,大聲喊道,喂,牙套妹,周末我生日,去參加
PARTY吧。
我有點尷尬的沖聶明飛點了點頭,和宛然快速離開了。
[那年的我們,愛說愛笑,卻渾身帶著驕傲]
周末時正在街上亂逛想著給他買什麼禮物,就接到他的電話催促。抬頭看到了ZIPPO專櫃,猶豫了一下走
進去,既然他總是抽煙,那就送他一個打火機吧。
聶明飛的那群哥們都來了,他們帶了各自的女朋友,而我進門的時候,聶明飛的一個哥們開玩笑說,哥,
這個是嫂子吧。
聶明飛說,胡說什麼。
一群人起鬨道,今天沒有女朋友可是不讓過生日的哦。
聶明飛不理他們起鬨,拉著我到桌邊,給我遞了一杯柳橙汁。
那是我第一次到聶明飛家,很大的一座房子,他說只住著他自己。或許是因為太高興了,那天晚上聶明飛
喝了很多酒,甚至端著酒杯醉醺醺的拉著我說,駱北北,夠哥們,來,我敬你一杯。
最後,沒醉的人陸陸續續的告別,醉了的人都跑到聶明飛的屋子裡睡了。偌大的客廳,只有我和聶明飛坐
在沙發上。
我看看天花板,又看看鍾表,再掃幾眼衣架,可是就不敢朝旁邊的聶明飛看,靜悄悄地,心裡好像有個小
拳頭在動,我拉了拉旁邊的包,說,那個……那個……我也回吧。
小心翼翼地轉過頭看聶明飛,他抬著朦朧的眼看我,說,要不住這里吧,反正有地方。
怦——怦——怦——,我低下頭不安得捏著包的邊角,卻感覺到心跳聲越來越大,我捂著胸口抬起頭,可
是剛抬起頭就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朝後仰了一下,聶明飛的臉近在咫尺。他看到我的動作,邪笑道,你
不是怕我吧?
我躲開他後坐直逞強的說道,誰怕你啊,我只是……
只是什麼?他倒回原來的位置,大笑道,我不喜歡和牙套妹接吻。
那一刻,突然心生寒冷,難過和羞恥一涌而上,我站起身,狠狠得說道,聶明飛你去死吧。
然後拎著包頭也不回的朝門外走去,在抓住冰冷的門把手那一刻,眼淚隨著邁出的腳步一起掉落。[那年
的遇見,風聲水起,像一場海嘯]
我在午夜的大街上游盪,風一吹,臉上就涼涼的,在一個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門口坐下,正在發呆時,眼
前忽然蹦出一隻灰色的小貓,我喚它,它很帥的不理我,這時聽到頭頂一個男聲,牙牙。
只見我眼前的小貓BIU的一下竄了過去,我抬起頭,就看到一個少年,穿這寬松的藍色棉睡衣,灰色的大
頭棉拖鞋,揉著惺忪的眼,拎著一袋零食,小貓竄到他腳邊,親熱地蹭他的絨毛拖鞋。
便利店透出黃色柔和的燈光,夜深露重,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坐在凳子上文少年,你怎麼知道它叫牙牙
?
少年頭都不抬,聲音懶懶的,因為,它是我的貓。
……
我坐在那裡愣愣的看著少年喂貓,直到那隻叫牙牙的貓吃飽,少年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項圈,套在牙牙的脖
子上,我目瞪口呆,還是第一次碰到把貓當狗拴的人。
少年牽起貓,從我面前走過,剛走幾步,忽然停下來回過頭,看著目瞪口呆的我,耷拉著眼皮問,你怎麼
不回家?
這句話,就像是老朋友一樣,他沒有問我叫什麼,也沒有問我為什麼會在這里,而是親切地問我怎麼不回
家。冰涼的露氣將我覆蓋,我的眼裡忽然有溫熱的液體彌漫,我慌亂的揉著眼睛說,一會兒回去。
少年說,你家離這里遠不?我送你回去吧,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
那你送我回去後再回來,不也是一個人嗎?
沒關系,我有牙牙。
這就是我第一次遇見周沐年的場景,他牽著一隻貓,陪我走了很長很長的路。
末了,他轉身,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裡,周身彷彿有明凈的光,將他的身影刻在冷風中。在很多年後的歲
月里,我走在寂寞的長街上時,都常常會想到這個牽著貓送我回家的少年。
有些人,你對他,不是愛,而是他曾給過你溫暖或恩澤,於是你就可以將他銘記很久。周沐年之於我,便
是如此。
他和我是一個學校的。我很奇怪,從前從來沒注意過有這樣一個人,但有交集了,就會忽然發現他原來就
在周圍。
到班裡時,意外地看到聶明飛坐在座位上,我從他面前繞到座位上,目不斜視的從他身邊走過,然後平靜
的坐到座位上。
上課時,他傳了小字條過來,他說,北北,放學我等你,聽我解釋。
我把字條塞進文具袋裡,繼續目不斜視的停課,我一整天都不目不斜視,面無表情。宛然說我中了邪。
放學時,我和宛然,周沐年一起走著,走到學校門口,就看到了聶明飛,他像以往一樣叼著一支煙站在那
里,鬼使神差,我往周沐年的身邊稍微靠近了一點,但眼角的餘光還是掃向他的,他卻只是低下頭。
直到走過了,我才小心的回過頭看他,剛撞上他的目光,眼神沉寂,看到我在看他時,轉過頭當作沒看見
,回身往前走。
[那年的遇見,莫失莫忘,劃下句號]
後來的我,常常在想,如果那時少一點賭氣,少一點任性,多點寬容,或許我和聶明飛就不會這樣轉身天
涯吧。
如果那時我告訴他,其實我只是假裝和周沐年靠近,但其實喜歡他的是林宛然,或許他就不會消失了吧。
如果那時我們只當開了個小玩笑,之後仍然會打打鬧鬧,說說笑笑,去看他姐姐,去吃東西,他就會一直
陪在我身邊了吧。
簡單的說,如果那時我的牙齒和別人一樣整齊,那麼或許聶明飛就會喜歡我,就不會用殘忍的話來傷害我
了,那或許我們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呢。
可是說如果,哪有那麼多如果呢。
我沒想到第二天,就沒在學校再見聶明飛,第三天,依舊沒有,第四天……這樣整整等了一周。卻等來了
他輟學的消息。
那天下午他來學校搬桌子,我坐在座位上不時地回頭看他,可是他的眼自始至終都沒朝我這里看一眼,他
強顏歡笑地拍著他那些哥們的肩膀說放學後聚下餐。我多希望他會喊一聲,駱北北,你這個饞貓也來吧。
可是聶明飛什麼都沒說,我看著他們浩浩盪盪地把他送到學校門口。
聶明飛輟學了,聽說他去了深圳,那個淹沒很多年輕人血性理想的城市,聽說他在那邊的某個工廠做苦工
,聽說他還會出去混。
但這些,即使我偶爾會想念,卻也無能為力了,聶明飛未給過我任何信息,我也聯系不上他,或者是不想
不敢去聯系。
那是2000年的夏天,我邁入高三的的門檻,聶明飛離開,林宛然和周沐年在一起,公主配王子,從來都是
這樣,他們相約考去北京。而我,孤身一人,開始用心的念書。
2001年夏天,我考到了廣州。只因那裡離深圳很近。一個小時的車程就到了。
周末時,我就在兩個城市間來往,當成是散心。我曾想過會在深圳那樣的城市遇見聶明飛,可是每次都是
失望。
後來,卻遇見了我現在的男朋友。或許是因為我與聶明飛未開始過,所以關於他的那段記憶,在我轟轟烈
烈戀愛後,開始越來越淡。
至此,我以為我與聶明飛,再無交集。其實從一開始,都不算交集,只是我對他有好感,年少時的好感,
一旦不被碰觸,以為自己就會遺忘了,但一被人提起,便如山洪暴發。聶明飛之於我,便是如此吧。
後來的我,忘了從前的你。
大學畢業時,我帶男友回家,家鄉的小城發展得很快,高樓林立,夜生活開始流行。吃過飯時,叫了一群
舊日的朋友去泡吧。
忽聽他們說起聶明飛,說他現在在某個酒吧唱歌。私心讓我隨口說了句,去看看吧。
多年以後,又遇到聶明飛,他青澀的臉在時光的洪流中早已被沖刷成熟,眼睛卻依舊明亮。他看到我時,
愣了一下,然後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說HI,駱北北啊。他給我男朋友敬酒,拍著他的肩膀說,駱北北是個好
姑娘,你要好好照顧她。最後聶明飛走上台上要給我們唱一首歌。
我坐在台下,聽他唱鄭中基的《無賴》:
為何還喜歡我我這種無賴/是話你蠢還是很偉大/在座每位都將我踩/口碑有多壞/但你亦永遠不見怪
何必跟我我這種無賴/沒大半生還是很失敗/但是你死都不變心跟我笑著捱/就算壞我也不忍心偷偷作怪
在聽到那句「沒有根的野草飄忽的命途,誰像你當我寶什麼也做到,舊愛手中一疋布在這刻寫句號,只想
跟你終老……」時,眼淚突然沖出眼眶。
那天從酒吧出來,我見了聶明飛現在的女朋友,她剛好在等他下班,笑起來很可愛,對他很是依賴。
在酒吧,他為我男友點煙時,用的那個打火機,是我當初送他的。後來我在淘寶上買東西時,又看到了那
款,店主告訴我說,這款打火機的含義是,非你不嫁。
我跟男友絮絮叨叨的跟講起以前的舊事,講我們的青春年少,聶明飛生日的那天晚上,他閉上眼睛說,我
不喜歡牙套妹。
聶明飛,你一定不知道吧,畢業後遇到你以前的哥們,他告訴我,其實那次你過生日,你和他們玩牌輸了
,所以要滿足他們一個條件。他們那時就使壞地讓你把我得到手,所以那天晚上他們借故留宿在你家,觀
察動靜。但是你後來告訴他們,你看著我閉上眼的那一刻,是想過做我生命里第一個男人的,但是卻不舍
得,你不捨得來以自己的賭注輸掉我的人生,你害怕你給不了我幸福,又獨佔了我的純白。所以你改變了
主意,用最殘忍的話傷害了我,所以我還純白如初。
他還說,那天晚上我跑走後,你追出去了,直到天亮才回家。我不知道你是否一直跟著我,看著我哭,看
著我笑,看著周沐年送我回家。
那時,你有沒有一點點難過呢。可是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很久之前,我看過一個故事,故事裡的女孩是個啞巴,她很愛一個男孩,而男孩對她表白時,她卻拒絕了
。她在文末尾說,如果我可以說話,那麼,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愛你。
那時心裡就期盼,如果我的牙齒矯正了,那麼我第一個接吻的男孩,一定要是你。
可是,後來的我,牙齒矯正了,去尋你,卻遍尋不著,你要我怎麼辦?
初吻想給的,不是最初的人,可是,也都沒有什麼遺憾了。
24歲那年,自以為看盡千帆,當男朋友捧著鑽戒跪在地上求婚時,我接受,終於決定嫁給他。
我們去旅行結婚,可是在車上我無聊的翻雜志時,看到一句話,平靜許久的我,突然失聲痛哭。
那句話說,24歲女孩所嫁之人,都不是17歲時最刻骨的那一個。你看,這句話多普通,又多殘忍。
聶明飛,原來早就註定,我,不能嫁給你。
4. 花火系列短篇小說
往南往北 忘南忘北;人生若只是初見; 《海是倒過來的天》 《不見茶花好多年》 《我喜歡你是寂靜的》 《你是我的天下無雙》《悲傷的穿山甲找不到穿山乙》 《請收留奧菲利亞的第4個影子》《如果貓七忘記了摩天輪》 《永遠告別流離失所》 《帶著眼淚去流浪》 《那年夏天的一場浮華童話》 《如果你是我眼底的一滴淚《燈籠易碎,恩寵難回》 《愛你,是我孤單的心事》《你的路途,看不到我蒼老》《天使也一樣》 《往南往北,忘南忘北》 《走失在記憶里的塔塔》《剎那翻過年少的風景》《寧生,你不來,我不老》 《青春是一樹一樹的花開》 《再美的蕭邦,也彈不出我的悲傷》《讓我感激你,曾予我歡顏》《天夏,你是我的整個天下》《你的夏至不挽留》 《我的吻註定吻不到最愛的人》 《天央的青春,海嘯不憂傷》 《那年的文字,叫做滄海桑田》《你給不起的未來,我來告別》《你是我等不到的路人》 《女巫徹夜未眠》 《傷痛不過百日長》
5. 求花火短篇小說
一篇很感人的文章,《卡農》 桃子夏
手指劃過黑白琴鍵,久不彈,許多曲子都忘卻,只有一首烙印心底——《卡農》。一個聲部是種追隨另一個聲部,蜿蜒直上不離不棄。在最後的琴鍵落下之前,它們會糅合在同一個顫音里,宛如生死相隨,終於幸福了的愛情。
{如歌的行板}
今晚是選秀節目《炫音為王》的決選之夜。五十名選手經過三個月的PK賽,最終剩下兩人站在舞台上,爭奪最後的王位。傅斯年背手站在聚光燈下,俯瞰整個會場的人。電視台正在現場直播,別說與他同台的對手,就連主持人催促評委快出結果的音調,也小鹿亂撞似的高低不平。
分數一出,舉座嘩然。兩名選手經過電視投票和評委加分後,得分居然一模一樣。沒辦法,只能通過現場五十名大眾評審投票來定勝負。坐在大眾評審席上的我,凝望聚光燈下的傅斯年。對!你,傅斯年,你波瀾不驚的神色里,暗含著不屬於二十二歲的泰然。
對!這才是我喜歡的斯年。泰山壓頂也面不改色的傅斯年。
兩人票數接近,只要我把選票投給你,票數超過半數,你就贏得了今晚的王座。全場視線都聚焦在我手裡的選票上。你的對手目光楚楚地望著我,眼神好似在說,投給我吧,我真的很想贏得比賽。目光有魔力,牽引著我與你擦肩而過。擦肩的瞬間,你眼光一緊。我太了解了,你那麼希望能夠擁有自己的專輯。對手眼巴巴地看著我走到他身邊,滿心以為著張選票非自己莫屬,哪知我只對他說了聲「加油」,轉身利落地將選票投入傅斯年面前的票箱。
一票定乾坤。
聚光燈、綵帶、粉絲的沸騰、對手的擁抱、評委的祝福……所有的贊譽與光環頃刻間就將他淹沒。選票落入票箱的瞬間,你低頭看我的眼神溫柔而感激。我想,傅斯年,這下你該記住我了吧?
暗戀你的這幾年,這是距離你最近的一次,我們之間只有20CM的距離。
下一秒,狂歡的人群迅疾地將我們分開,你被推上王座之前,回頭望我,做出擁抱的姿勢。同來的網友小糖艷羨地說,傅斯年那是想要抱你嗎?哇,偶像華麗麗的擁抱啊!
我心頭暖熱。你卻徑直擁抱了與你搭檔的歌手虞小敏。男才女貌,在聚光燈下擁抱的你們真是一對璧人,天造地設。小糖剛想安慰我。我拉拉她的衣角,輕聲說,走吧。這里……沒我們的事了。
第二天,我創建的「傅斯年」網路貼吧里,有人貼出你們擁抱的照片。一時間緋聞四起,經紀公司趁熱打鐵,拿著這張緋聞照在各大網站宣傳,爆八卦的同時「順便「透露傅斯年的首張專輯馬上要進入錄制階段。短短七天,」傅斯年「貼吧會員超過五十萬,作為吧主的我點」批准入會申請「點到手軟。傅斯年,我喜歡了五年的傅斯年,他真的紅了,成為了新生代偶像。
五年前蕭瑟冷清的「傅斯年「今非昔比,它不再屬於我一個人。我跟另外兩個吧主說,我累了,你們加油哦。然後,毫不猶豫地點了」辭職「。長嘆一口氣,退出了貼吧。
你是否曾喜歡某人,喜歡到卑微?
只要他幸福就夠了,只要他實現夢想就夠了,甚至不奢望那個陪他幸福的人是自己。越是在他不知道的角落裡默默幫他,越是將他推離得更遠。就好象前半部分的《卡農》,一個聲部始終追隨另一個聲部,永遠差半步的距離。
{溫雅的快板}
五年前,高中三年級的傅斯年是C市第五中學的學生會主席兼校草。2006屆高一新生歡迎會上,他代表學生會致辭,引發台下眾多女生吞口水。這一切,對於歡迎會遲到的我完全不知道,只聽說有個叫「傅斯年「的校草是年級第一名,彈得一手好鋼琴。
偏巧我也會彈琴。因得這份同樣習琴的親切感,我記住了這名字。
那天在公交車上遇見,我還不知道你就是傅斯年。夏日傍晚,沒坐滿的公交車上,你背著NIKE書包,領邊露出白色的耳機線。收好公交卡,剛走到車廂後面的我,一眼看見手腕搭在吊環上、懶散卻清雅的你。測量安靜,鼻子和嘴角的線條美到無暇。或許,少年不應該用「美「這樣的字眼來形容。可是傅斯年,你知道你自己當時有多好看嗎?
只一眼,足以讓不諳世事的女生心動。
路旁梔子花開,香氣馥郁得連空氣也慵懶。我腳步僵硬地走到車廂後部,在離你一兩米的座位旁站著。那個作為根本沒有人。裝作不在意的我,其實心思完全在你身上,連二十斤重的書包背著也不覺得沉了。原本有些痛的肚子彷彿也不痛了,身體和心一樣輕飄飄的。
不過這種輕飄飄的感覺很快退去,肚子越來越痛,實在扛不住了。我坐下,佝僂著身子。你留意到我,我們都穿著同樣的校服。
「同學,你不舒服?「
我痛的說不出話,冷汗涼涼地布滿額頭。公交車到站了,你好心扶我起來。目光瞄到座位上那一片殷紅,刷地滿臉漲紅。原來是我來月經初潮了。你裝作沒看到,耳根卻一路紅到扶我下車。我堅持自己回家。你揮揮手,說,那你小心點,注意安全啊。然後跳上身後的公交車。掀起半路煙塵,公交車載著清朗少年離去。我回到家,在廁所里第一次學著用媽媽買的衛生巾。
有對那片殷紅色所代表的成長的恐慌,也有對戀愛的嚮往。
半是甜美的蜜糖,辦事蕭瑟的清涼。
我想,沒那個女生是在第一次來「大姨媽「的時候遇到喜歡的男生吧?沒有那個男生會忘記在公交車上遇到這樣窘的女孩子吧?
可是,你並沒記住我。
對高一新生來說,高三年級的那層樓神秘又有威懾力。除了膽子大的學生會幹部,一般學生平時都不回去高年級教室找人。我借宣傳委員開會的機會,第一次沒看到你,心裡失落得勁。開完會回來時,我和高二的林梔子學姐一塊兒,又經過你們班。
多想看你一眼,哪怕是遠遠地望一眼,心裡也暖暖的,有了寄託。
離你們班的教室越來越近,心臟快要提到嗓子眼了。林梔子學姐忽然朝走廊那邊揮揮手,大喊:「喂,傅斯年!「
好在學姐粗心,不然,任誰看到當時滿臉通紅的我,也能把事情猜出個一二。
你走過來。
「傅斯年,高三是不是要舉辦十八歲成年禮,還缺個彈鋼琴的?「林梔子拍拍我的肩膀,」這是我學沒,高一(5)班的。讓她幫你們彈《卡農》吧?「
「她?「
學校笑問:「你們認識?「
你想一想:「不認識。「
「不認識也沒關系。哈哈。傅斯年,我幫你找到美眉搭檔,放學你要請我吃麻辣燙。「
十八歲成年禮是教育部門為了培養學生責任感舉辦的全是中學生大型活動。每個學校的學生都要抽時間排練一個跟「成長「有關的節目。我們學校的節目由學生會負責,這擔子自然落到你身上。節目中需要兩個鋼琴手,一個是你,現在決定另外一個是我。
只要練好了這首曲子,就可以跟你一起表演了吧。
自那天起,我在家練了兩個星期的《卡農》,把這首曲子練得行雲流水。《卡農》真是纏綿至死,一個聲部始終追隨另外一個聲部,蜿蜒直上不離不棄。在最後的琴鍵落下之前,它們糅合在同一個顫音里,宛如生死相隨,終於幸福了的愛情。
綵排過兩次,你都因為月考沒有來。
盼到可以跟你同台演奏的那天,我穿了最美的小禮服。
梔子學姐也特意打扮了一番。直到表演前還不見你的影子,我忍不住問。梔子學姐驚訝地說:「你不知道,傅斯年要去背景參加中戲的復試,不回來了。那小子真厲害,競爭那麼激烈,同去的幾個人都沒過初試呢。「
我心一涼。無論穿多麼美的紗裙,走出多麼清涼的音符,如果那個人看不到聽不到,都不再有意義。這是第一次,我以為可以離你近一些卻又被命運推得更遠。
那晚的《卡農》尤為凄美。
我傾力彈著這曲子,把所有的失落都埋進一個個音符中。比賽結束,掌聲四起。梔子姐說:「華音,你太棒了,你知道你在台上的樣子有多美嗎?「
回家後,我申請了網路「傅斯年「貼吧。吧里就我一個人,我發了篇新帖子,把想對你說的話都寫下來。
「練到手指磨破了才有跟你一起彈奏的機會,卻因為你再往更高的地方前行,被你甩在身後。你,我喜歡的你,到底要走去多遠的地方。什麼時候,你才會回頭看見身後的我?「
在台燈下寫著帖子的我,自己也沒想到,這些帖子一些就是幾年。
彼時愛著一個人的心情,希望他明白,又害怕他明白。糾結甜蜜,患得患失。在雪碧里投入一片新鮮檸檬,滋滋地冒著青澀的芬芳。斯年通過面試後,文化課成績更是出色。高考出紅榜那天,有人喜、有人憂、有人嘆息、有人沉默,喜怒哀樂全為這張紅榜。紅榜上所有的字跡都在都在我眼裡消失了,只剩下你的名字。
「傅斯年,中央戲劇學院。」
辭掉「傅斯年」吧主一職,一連幾天,我可以不去看吧里的熱鬧場面。新吧主小糖悄悄發來手機簡訊。
「華音,你辭掉吧主了?」
「嗯。」
「好可惜,傅斯年來過我們吧里。他在好幾個帖子下都留言了。」
斯年來吧里?盡管當年寫的暗戀心情帖都沉到幾百頁之前了,想想還是不放心,剛登陸網路ID就看到系統消息,「您的辭職申請已經通過。」
吧務後台進不去了。一手創立起來的「傅斯年」吧,現在發展得熱熱鬧鬧卻與我無關,我輕嘆,正要關閉系統消息,忽然發現後面還有一條,「斯年0807」回復你的帖子《如果你看得到》。「
《如果你看得到》是斯年考上中戲那天,我郁悶地在這里寫下的。
「海豚愛上了天空。它每天努力浮上水面望一眼天空,天空那麼高,它是離不開水的海豚,什麼時候才能抱到深愛的天空呢?「
樓下寥寥幾個回復。
「看不懂。「
「少女情懷總是詩啊……嘖嘖嘖。「
「樓主,海豚穿上超人的紅褲衩就可以灰上天了。「
……
第七樓,「斯年0807「安靜地回復,」海是倒過來的天,天空一直跟海豚在一起。「
8月7日是你的生日,「斯年0807「就是你。你不知我是誰吧,你一定不知道。你只是作為一個被崇拜的偶像,來自己的網路貼吧里安慰一下小粉絲。我捂住嘴,淚不知不覺地墜落。海是倒過來的天,海豚不奢望能夠睡在天空的懷抱里。海豚只希望,能夠更在天空的背後,哪怕是遠遠地張望。{悲愴的慢板}
沒人知道我喜歡你,除了閨蜜簌簌。叔叔說,如果你喜歡的人很優秀,那你也要變得優秀,才配得上他啊。我花了兩年半的時間拚命學習,終於從班級二十多名追到年級前十名。在我們這座南方小城的高中部,只有年級前十名才能考上北京的重點本科。
當我終於拿到錄取通知書時,你卻躋身超級選秀節目的全國五十強,一路披荊斬棘。站在全國五強的海報前,我大哭了一場。大家都當我是為偶像的成功高興地哭,又有誰明白呢?當你離夢想越接近,我就離你越遠。
你再不是南方小城那個可以遠遠望一眼的學長,那個溫柔地扶我下車的少年了。
全國巡迴演唱會後,為了答謝死忠歌迷,你公司決定舉行一次小型歌迷會。網路「傅斯年」貼吧工作人員分到了四張入場券,可以跟偶像親密接觸,大家開心的瘋了。小糖和另外兩個吧主商量了下,發簡訊給我。
「華音,我們吧有多一張票,你也來參加吧。你是元老級吧主啊。」
我遲疑了。金融系有個叫林宥真的學長追了我一整年,噓寒問暖無微不至。傅斯年得到全國冠軍後,我心灰意冷,開始跟林宥真學長看看電影,偶爾一塊吃飯。宥真很踏實,極少說甜言蜜語,他的愛在清晨的一杯酸奶,晚自習後的貼心接送,一張費盡氣力擠來的電影票里,無聲無息地滲透到我生活的每個角落。
開始,室友說,那個追你的男生在宿舍門口等你;
後來,她們說,林宥真在門口等你;
最近改口成,你們家宥真在門口等你呢。
追了一年,宥真從沒得到過半句承諾,前幾天,他認真地跟我說,如果覺得他這人靠得住,這周末就給他一個答復。做他的女朋友,不一定是最幸福的人,卻一定是幸福的最踏實的人。馬上就是周末了,斯年,追隨你那麼久,眼睜睜地望著你越走越遠。我累了,原本打算答應宥真,徹底放棄你。
「嗯,好,給我留一張票。」
小糖很開心:「那太好了,我們打算演個音樂小品送給斯年,華音你幫我們彈鋼琴伴奏,好嗎?」
現在大家都「斯年、斯年」地叫,他不在是我一個人的斯年。從來也不是。我妒忌地咬咬嘴唇。
「好,想好什麼伴奏曲了嗎?」
「《卡農》!當然是《卡農》!我們都是追隨斯年的粉絲,當然要彈《卡農》,一個聲部追隨著另外一個聲部,至死不渝……」小糖是我在吧里認識的好朋友,她喜歡斯年的心情不會輸給我。但她和大多數人一樣,在斯年參加選修節目後才認識他。
接下來的幾天,我回家練習《卡農》。高中以後很少彈琴,指法生疏了不少,離宥真給我最後的「決定日」只剩下兩天。在答應宥真之前,這是最後一次,我與你站在同一舞台,為你演奏這首纏綿至死的曲子。
曲散,夢也就醒了。
練到傍晚,爸媽還沒回家,飲水機里沒有水。我找了個杯子倒上涼水,放進微波爐里加熱,倒進速溶咖啡。幾乎是一瞬間,粉末跟熱水發了瘋似的湧出來撲上我的臉,劇烈的灼痛躺卧往後倒,杯子砰地砸裂在地板上。
醫生說:「你連這點生活常識都沒有?不能用微波爐加熱開水泡咖啡,會引發爆炸的。」
醫生還說:「你的左眼算是瞎了一半,先住院觀察才能做手術。」
……我沒有住院,悄悄溜出去,忍住左眼的劇痛去錄音棚錄了那首《卡農》,交給小糖。
「幫我實現這個願望吧,哪怕不能讓他看到這是我彈的,讓他明白有個粉絲這樣默默支持他也好。」
小糖滿口答應,把錄音音頻傳給了斯年的經紀人。歌迷會當晚,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小糖,戴著眼鏡和帽子悄悄藏在人群里,遠遠地望著台上的你——斯年。一兩個月不見,你比比賽時又成熟了一些。我摸摸左眼可笑的紗布,失落心酸。
總是差半步,總不能成為可以配得上你的女孩。
在我最美好的時候,你去了北京。當你實現了夢想,我成了這幅殘破的摸樣。
小糖的音樂小品大獲成功,每人都得到了你的擁抱和禮物,大家幸福的冒泡。這是,你的經紀人兼主持人神秘兮兮地問大家:「剛才的節目那麼精彩,背景音樂來頭也不小哦。大家想知道,這首美妙的《卡農》到底是誰演奏的嗎?」
台下炸開了鍋,議論紛紛。我心頭一緊,連忙壓低帽子准備走人,只聽的經紀人繼續說:「這首曲子,就是我們斯年的最佳搭檔小敏親手為他錄制的哦!!」
因為擁抱照片跟斯年鬧出緋聞的虞小敏光鮮亮麗地出場,人未到,撒嬌聲先至。也不管斯年滿臉的尷尬,走上前就是一個大大的貼面擁抱,生怕台下的記者拍得不清楚。顯然,小糖交給經紀人的那段《卡農》音頻又被他們利用了,完成了另一次炒作。台上的小糖也沒想到,她瞪了經紀人一眼,礙於在舞台上,沒有出聲。
一陣惡心,我想,我再也不跟這個圈子沾上關系!在這種互相利用、浮躁的氛圍里,只怕斯年也會變得面目全非,再也不是我傾心的晴朗少年……
歌迷提問環節到了,經紀人和虞小敏想把氣氛炒得曖昧火辣,可斯年好像還不適應,大部分提問都用「嗯」、「好的」、「是的」……不超過三個字的回答代過。導演在台下豎中指,對著口型「喊」:多說幾句!炒熱氣氛!
歌迷卻很吃著一套,她們心中的傅斯年,本來就是這樣才華橫溢又有點酷酷的。
提問的人一個接一個。有個膽子大的姑娘問:「傅斯年,說說你的初戀吧?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她緊張地吞了口唾沫,「你,你覺得我符合你的要求不?」
切。
大家起鬨把她轟了下去。
斯年微微臉紅。
「喜歡的女孩子確實是有過。」
嗯?粉絲們心底的八卦小天線豎起來了。
「剛才小敏彈得那首《卡農》,很像我多年前聽過的版本。但是我喜歡高一的學妹,姓紀,呵呵,名字就不說了。好不容易可以跟她一起參加十八歲成年禮節目,哪知忽然得到中戲的面試消息,家長不準我去參加課外活動。我特別想聽她彈琴,六齣家門,擠在台下的人群中偷偷看她。」斯年尷尬地撓頭,「那時候很傻的,什麼都不敢說,只能遠遠地看著她。」
提問的女生嫉妒地問:「那,那你後來有沒有跟她告白呢?」
「後來?後來我去北京念書了。」
「沒有再見過?」
大家又羨慕又妒忌。
斯年沉入回憶里,凄涼的笑意在他的嘴角隱隱閃過。
「見過,就是最近……她好像不認識我了。」他仍然尷尬地撓頭,「可見都是我在單相思。畢竟只是幾面之緣,當時都沒互相問過QQ。」
我渾然忘記醫生的叮囑。醫生說,紀華音,你要控制情緒,這幾天千萬不能哭,要不然瞎掉的話,你自己負責。可這時候,怎麼樣才能讓眼淚不流下來呢?
傅斯年。
我說過很多次喜歡,喜歡你。當你站在舞台熾熱的燈光下,你整個人象是深藍天幕里發光的星她們尖叫著淚流滿面地朝你奔去,而我只會站在原地默默幫你拉票;
當你登上去北京的火車,他們都說,你是放在哪兒都會發光的金子,更何況,你站在離光源那麼近的地方。而我只能回家努力做題目,爭取也考取北京;
當你還是南方小城的懵懂少年,站在公交車上聽音樂。當你還什麼也不是的時候。我就說過,喜歡你。在心底,用最小的聲音和最大的勇氣,說給自己聽,卻始終不敢告訴你。
會場靜了幾秒。
大概所有人都沒想到,偶像會這么誠實坦白地把自己的感情說出來吧。大多數明星都喜歡裝單身換取粉絲的支持。那個提問的女生有些動容,吸了吸鼻子。
「傅斯年,如果現在給你一次機會,讓你跟她說句話,你會說什麼呢?」
全場寂靜的恍若無人。在熾白的燈光和無處逃遁的目光包圍中,傅斯年,我看到你的眼神里浸滿大片大片的傷感。你清了清嗓子,安靜地回答。你似乎在用這一句與過去告別,與我們冗長酸澀、錯過了彼此的青春告別。
「我會……祝她幸福吧。盡管,我們最後沒有在一起。」
你凄涼地笑了,放下話筒,像個被遺棄了的孩子。
{終曲}
我拒絕了宥真。他是那樣踏實真摯的人,應該得到一份踏實真摯的愛情。祝願二十天,左眼的紗布拆掉了,眼皮上留下細小的疤。諾!斯年,你看,這是我在愛你的最後一年,為你留下的第一塊傷疤。我沒有再登陸過網路貼吧的ID。兩周後的星期六,是我的生日,請了一幫好友在KTV唱歌。唱到一半想起醫生說,紀華音,你不能過度用眼,每隔半小時要閉目養神。
小糖和簌簌她們扯著嗓子在唱《死了都要愛》,我眯眼聽,聽著聽著,迷迷糊糊睡過去了。半夢半醒之間,隱約看見你走進KTV,你推開我們這個包廂的門,怯怯的申請儼然還是當年那個戴耳機聽音樂的打男生。時光,彷彿又倒轉。
倒轉回相逢於微時的昨天。
小糖欣喜地說:「傅斯年,你真的來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簌簌傻了,結結巴巴地指著你問:「你你你,你是那個明星傅斯年?你是我們學校的傅斯年?你怎麼在這里?啊,難道是來找我的?」
小糖敲她的頭:「切,誰找你啊。他是來找華音的。我把華音的照片給他看了,果然,他就是斯年在歌迷會上提到的那個姓紀的女孩子。」
……
是夢?
嗯,這么美好,這一定是夢。我緊緊閉著眼睛,只覺得有人在身旁坐下了。溫溫柔柔的,生怕驚醒我,可又想離我近一點。
「華音,華音你醒醒。」小糖迫不及待地想叫醒我。
「不,別喊她。讓她多休息一會兒。」你體貼地說。
「你還要趕通告吧?」小糖和斯年已經是朋友。
「沒關系,今天我跟經紀人請了假。」
你的聲音,這樣真實地響在耳邊。這么近,這么近,這么近。我曾那麼多次在人海里遙望你,想離你近一些卻不得願。如今你整的坐在身邊,我卻捨不得睜開眼。只覺得滿心暖融融、沉甸甸的,全是感恩。
原來,喜歡得很久很久,喜歡的很真很真,上帝就真的會聽到你的禱告。
以前看過的一篇文章,現又在貼吧上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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