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太平洋戰爭短篇小說
⑴ 老人與海【全文】
《老人與海》完全可能成為當代一部名副其實的經典作品。厄納斯特海明威的這部短篇小說無疑具有以往許多巨著的共同特點:在題材所限的范圍內幾乎達到形式上的完美無缺、處理方法謹嚴、注意時間和地點的統一,行文簡潔而內涵很深。另外,和極大多數巨著一樣,海明威的這篇小說讀起來可有不止一層的意思。一方面,這是一個激動人心的帶有悲劇性的冒險故事。故事講到一個精神沮喪的老漁人,在他對職業的自豪感(他留下的唯一自豪感)的支持之下,冒險遠航至墨西哥灣流並在那裡釣住了一條該水域中從未見過的最大的馬林魚。故事接著說到他孤零零地、在因奮力叉住這條大魚而耗盡了力氣之後,被迫投入一場和一群海盜似的鯊魚的絕望的搏鬥之中,結果是那些鯊魚只給他留下了獵獲物的一具骨架。另一方面,這又是一個寓言,它描述了人所具有的不可征服的精神力量——一個人如何從災難和實際失敗的環境中攫取精神上的勝利。再一方面,這是帶有宗教意義的一種隱喻,作者不引人注目地給這一主題添加了基督教的一些象徵和比喻。和柯勒律治筆下的「老水手」一樣,海明威筆下的古巴漁民是這樣一個角色,他容許作者的想像力同時在兩個領域中活動,這兩個領域具有不同的意義和價值,一個注意寫實,有著動人的情節;另一個則側重道德說教,充滿象徵的意義。
桑提亞哥老人已經八十四天沒有捕到一條魚了。最初,一個年輕的孩子曼諾林和他一起分擔惡運,但在過了四十天倒霉日子之後,孩子的爸爸讓孩子到另一條船上幹活去了。從那個時候起,桑提亞哥只是一個人幹活。每天早晨他劃著小船到有大魚出沒的墨西哥灣流去,每天晚上他總是兩手空空地回來。 孩子喜歡並且可憐這個老漁人。曼諾林要是自己沒有掙到錢,就會乞討或偷竊以保證桑提亞哥有足夠的食物和新鮮的魚餌。老人謙卑地接受孩子的好意,謙卑中帶有某種隱而不露的自豪感。晚餐時(吃的是大米飯和黑蠶豆)他們總會談論在運氣好的日子裡一起捕獲的大魚,或是談論美國的棒球賽和偉大的狄馬吉奧。夜間桑提亞哥一個人躺在自己的小棚屋裡,夢見非洲海灘上的獅子,幾年前他航海去過那個地方。他不再夢見自己死去的老婆了。 在第八十五天,桑提亞哥在寒冷的黎明前的黑暗中,把小船劃出了港口。在把陸地的氣息拋在身後之後,他放下了釣絲。他的兩個魚餌是孩子給他的鮮金槍魚,還有把魚鉤遮蓋起來的沙丁魚。釣絲垂直地下到暗黑的深水裡。 太陽升起時,他看到別的一些船隻都頭朝著海岸,在海上看來海岸象是一條接近地平線的綠帶子。一隻盤旋的軍艦鳥給老人指明了海豚追逐飛魚的地方。但是魚群游得太快、也太遠了。這只猛禽又在盤旋了,這次桑提亞哥瞧見金槍魚在太陽光下躍起。一條小金槍魚咬住了他艉纜上的魚鉤。老人在把顫動的金槍魚拉上船板以後,心想這可是一個好兆頭。 快到中午時,一條馬林魚開始啃起一百深處的那塊魚餌來了。老人輕輕地擺布那條上了鉤的魚,根據釣絲的份量他知道那準是一條大魚。最後他猛拉釣絲把魚鉤給穩住了。但是,那條魚並沒有浮出水面,反而開始把小船拖著往西北方向跑。老人打起精神,斜挎在肩膀上的釣絲綳得緊緊的。他雖然孤身一人,體力也不如從前,但是他有技術,他懂得許多訣竅。他耐心地等待魚累乏下來。 日落之後,寒意襲人,老人冷得發抖。當他剩下的魚餌中有一塊被咬住時,他就用自己那把帶鞘的刀把釣絲給割斷了。有一次那條魚突然一個側身,把桑提亞哥拉得臉朝下地跌了一跤,老人的頰部也給劃破了。黎明時分,他的左手變得僵硬並抽起筋來了。那條魚還是一直往北游,一點陸地的影子都瞧不見了。釣絲又一次猛的一拉,把老人的右手給勒傷了。老人肚子餓得發慌,就從金槍魚身上割下幾片肉,放在嘴裡慢慢嚼著,等著太陽出來曬暖他的身子和減輕手指抽筋的痛苦。 第二天早上,這條魚蹦出了水面。桑提亞哥瞧見魚的躍起,知道自己釣到了一條未見過的最大的馬林魚。一會兒魚又往下沉去,轉向了東方。在熾熱的下午,桑提亞哥節省地喝起水壺里的水。為了忘掉劃破的手和疼痛的背,他回想起過去人們如何稱他為「優勝者」和他如何在西恩富戈斯地方一家酒館里和一個大個子黑人比手勁。有一次一架飛機嗡嗡地從頭上掠過,向邁阿密飛去。 黃昏之際,一條海豚吞食了他重新放上魚餌的小鉤子。他把這條「魚」提到了船板上,小心不去拉動他肩上的釣絲。休息一會之後,他切下幾片海豚肉並且把在海豚胃中發現的兩條飛魚留了下來。那天夜裡他睡著了。他醒來時覺得當這條魚跳起時釣絲就滑過他的手指。他緩慢地把釣絲放鬆,盡力想把這條馬林魚拖乏。在這條大魚放慢跳躍時,他把劃破的雙手放在海里洗,並且吃了一條飛魚。日出時,這條馬林魚開始打起轉來了。老人感到頭暈目眩,但他盡力把大魚在每轉一圈時拉得更近一些。他雖然幾乎筋疲力盡,終於還是把自己的捕獲物拉得和小船並排在一起並用魚叉猛擊這條馬林魚。他喝了一點水,然後把馬林魚捆綁在他那條小船的頭部和尾部。這條馬林魚比船還長兩英尺。哈瓦那港從來沒有見過捕到這么大的魚,他扯起有補丁的船帆開始向西南方向駛去,心想這下要發財了。 一個小時以後,他瞧見了第一條鯊魚。這是一條兇猛的尖吻鯖鯊。它飛快地遊了過來,用耙一樣的牙齒撕這條死馬林魚。老人用盡餘力把魚叉往鯊魚身上扎去。尖吻鯖鯊打著滾沉下去了,帶走了魚叉,而且已經把馬林魚咬得殘缺不全,鮮血直流。桑提亞哥知道血腥味會散開來。他望著海面,看到兩條犁頭鯊游近來了。他用綁在槳的一頭的刀子擊中了其中的一條,並看著這條食腐動物滑到深海里去了。他殺死了正在撕食馬林魚的另一條鯊魚。當第三條鯊魚出現時,他把刀子向鯊魚戳去。鯊魚打了一個滾,結果把刀給折斷了。日落時又有一些鯊魚游過來了。起初他設法用舵把朝它們劈過去,但是他雙手磨破了皮在流著血,而游來的鯊魚多得成了群。在暮色中,他望著地平線上的哈瓦那的微弱的燈光,聽著鯊魚一次一次在嚙咬馬林魚的屍體。老人此時想到的只是掌舵,和他自己極度的疲乏。他出海太遠了,那些鯊魚把他打敗了。他知道那些鯊魚除了大馬林魚的空骨架之外,是什麼也不會給他留下的。 當他劃進小港,讓小船沖上沙灘時,岸上的燈火都已滅了。在朦朧之中,他只能分辨出那條馬林魚白色的脊背和豎著的尾巴。他拿著桅竿和捲起的船帆,往岸上爬去。有一次他在重壓下跌倒了,他耐心地躺在地上,積蓄力氣。等他進了自己的棚屋時,他一頭倒在床上就睡。 那天早上晚些時候,孩子發現他時他還躺著。這個時候,一些漁民聚在那隻小船的周圍,對這條從頭到尾長有十八英尺的大馬林魚嘖嘖稱奇。當曼諾林拿著熱咖啡回到桑提亞哥的棚屋時,老人醒了。他告訴孩子可以把他那條魚的長吻拿走。曼諾林要老人休息,把身體養好,以便日後再一起出去捕魚。整個下午老人都在睡覺,那孩子就坐在他的床旁邊。桑提亞哥正在夢見那些獅子呢。
⑵ 關於《老人與海》的結局
《老人與海》的結局是當老人歷經艱辛最後回港時只剩魚頭魚尾和一條脊骨。
老人和大魚的持久戰又從黑夜延續到天明。大魚躍起十二次後開始繞著小船打轉。老人頭昏眼花,只見眼前黑點在晃動,但他仍緊緊拉著釣絲。
當魚游到他身邊時,他放下釣絲踩在腳下,然後把魚叉高高舉起扎進魚身。大魚跳到半空,充分展示了它的美和力量,然後轟隆一聲落到水裡,浪花濺滿老頭一身,也濺濕了整條小船。
魚仰身朝天,銀白色的肚皮翻上來,從它心臟流出來的血染紅了藍色的海水。老頭把大魚綁在船邊勝利返航。可是一個多小時後鯊魚嗅到了大魚的血腥味跟蹤而至搶吃魚肉。
老頭見到第一條游來的鯊魚的藍色的脊背。他把魚叉准備好,幹掉了第一隻鯊魚。幾小時後又兩條鯊魚逼近船尾去咬大魚的尾巴。
老頭用刀系在船槳上殺死了兩條來犯的鯊魚,但在隨後的搏鬥中刀也折斷了,他又改用短棍。然而半夜裡鯊魚成群結隊涌來敗伍時。察禪或
他已無對付他們了,但他堅持搏鬥,甚至把船舵都打斷了,最後鯊魚還是吃光了老人兩天的辛勞,只剩下魚頭和魚尾。
(2)美國太平洋戰爭短篇小說擴展閱讀:
創作背景:
《老人與海》這本小說是根據真人真事寫的。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海明威移居古巴,認識了老漁民格雷戈里奧·富恩特斯。
1930年,海明威乘的船在暴風雨中沉沒,富恩特斯搭救了海明威。從此,海明威與富恩特斯結下了深厚的友誼,並經常一起出海捕魚。
1936年,富恩特斯出海很遠捕到了一條大魚,但由於這條魚太大,在海上拖了很長時間,結果在歸程中被鯊魚襲擊,回來時只剩下了一副骨架。
1936年4月,海明威在《鄉紳》雜志上發表了一篇名為「碧水之上:海灣來信」的散文,其中一段記敘了一位老人獨自駕著小船出海捕魚。
捉到一條巨大的大馬林魚,但魚的大部分被鯊魚吃掉的故事。當時這件事就給了海明威很深的觸動,並覺察到它是很好的小說素材,但卻一直也沒有機會動筆寫它!
1950年聖誕節後不久,海明威產生了極強的創作欲,在古巴哈瓦那郊區的別墅「觀景社」,他開始動筆寫《老人與海》(起初名為《現有的海》)。
到1951年2月23日就完成了初稿,前後僅用了八周。4月份海明威把手稿送給去古巴訪問他的友人們傳閱,博得了一致的贊美。
作者介紹:
歐內斯特·海明威出生於奧克帕克,他在瓦隆湖接受了洗禮儀式。海明威的童年時光大多在瓦隆湖的農舍中度過,小時候喜歡讀圖畫書和動物漫畫,聽各類型的故事。
喜歡模仿不同的人物,對縫紉等家事亦很感興趣。海明威的母親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在音樂上有所發展,但海明威卻承襲了父親的興趣,如打獵、釣魚、在森林和湖泊中露營等。
因此從小在瓦隆湖的農舍中度過的海明威,很熱愛大自然。1913年到1917年間,接受高中教育的海明威,學業、體育上成績優越,在英語方面天賦突出。
在初中時,為兩個文學報社撰寫文章的他有了首次的寫作經驗。升上高中後,他更成為了學報的編輯。有時他會使用「Ring Lardner Jr.」這筆名寫作。
以紀念他心目中的文學英雄拉德納(Ring Lardner)。高中畢業之後,拒絕入讀大學的海明威,以18歲之齡到了在美國舉足輕重的《堪城星報》(Kansas City Star)當記者。
正式開始了他的寫作生涯。在《堪城星報》工作了6個月的過程中,海明威受到了良好的訓練。襲悔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後,不顧父親的反對的海明威,辭掉了記者一職。
並嘗試加入美國軍事以觀察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戰斗情況。海明威由於視力缺陷導致體檢不及格,只被調到紅十字會救傷隊擔任救護車司機。
前往義大利前線途中,他在德國炮火轟炸之下的巴黎逗留。他並沒有在安全的旅館停留下來,反而盡量接近戰場。
海明威在義大利前線目睹了戰爭的殘酷:米蘭附近的一座彈葯庫爆炸,一個臨時停屍場中的女屍多於男屍,令海明威極為震驚。
1918年7月8日,海明威在輸送補給品時受傷,並把義大利傷兵拖到安全地帶,被義大利政府授予他銀制勇敢勛章。
後來,海明威在米蘭一個美國紅十字會的醫院工作。他早期小說《永別了,武器》的創作靈感來源於此。海明威把自己當作小說中的主人公,進行本色創作。
1941年底太平洋戰爭爆發後,海明威立即將自己的遊艇改裝成巡艇,偵察德國潛艇的行動,為消滅敵人提供情報。
上世紀90年代中期,前克格勃人員亞歷山大·瓦西里耶夫獲准進入蘇聯情報機關檔案館。結果他驚訝地發現,海明威竟然曾於1941年被招募為克格勃間諜,代號:阿爾戈。
可惜沒有天分,沒有獲得任何有價值的情報。1944年,海明威隨同美軍去歐洲采訪,在一次飛機失事中受重傷,但痊癒後仍深入敵後采訪。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他獲得一枚銅質獎章。1948年,海明威與瑪莎離婚,並與戰時通訊記者瑪麗·維爾許·海明威(Mary Welsh Hemingway)結婚,不久重返古巴。
1961年7月2日,海明威用獵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享年62歲。
⑶ 老人與海的作者簡介
海明威簡介
(海明威,E.)(Ernest Hemingway l899~1961)
美國小說家。1954年度的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生於鄉村醫生家庭,從小喜歡釣魚、打獵、音樂和繪畫,曾作為紅十字會車隊司機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以後長期擔任駐歐記者,並曾以記者身份參加第二次世界大戰和西班牙內戰。晚年患多種疾病,精神十分抑鬱,經多次醫療無效,終用獵槍自殺。他的早期長篇小說《太陽照樣升起》(1927)、《永別了,武器》(1927)成為表現美國「迷惘的一代」的主要代表作。30、40年代他轉而塑造擺脫迷惘、悲觀,為人民利益而英勇戰斗和無畏犧牲的反法西斯戰士形象(劇本《第五縱隊》1938),長篇小說《喪鍾為誰而鳴》(1940)。50年代後,他繼續發展20年代短篇小說《打不敗的人》和《五萬大洋》的寧折不彎主題,塑造了以桑提亞哥為代表的「可以把他消滅,但就是打不敗他」的「硬漢性格」(代表作中篇小說《老人與海》 1950)。在藝術上,他那簡約有力的文體和多種現代派手法的出色運用,在美國文學中曾引起過一場「文學革命」,許多歐美作家都明顯受到了他的影響。
歐納斯特·密勒·海明威生於一八九九年七月二十一日,一家六個孩子,他是第二個。他母親讓他練習拉大提琴;他父親教他釣魚和射擊。童年似乎沒有創傷。中學是一九一七屆的,他是一個熱情的、好競爭的標准美國男孩;學習成績好,體育運動全面發展(游泳、足球、射擊,還偷偷地到當地體育館去學拳擊),參加辯論團,學校樂隊里拉大提琴,編輯學校報紙《吊架》,還給文學雜志《書板》投稿,寫短篇小說(已經初具日後成熟的風格的苗頭),寫詩。他有時中途搭別人的車,出去旅行。有一次在禁獵區打鷺鳥,事後躲藏起來,免受法律制裁。某些批評家認為,海明威離家出遊說明他童年過的是正常的生活;但在別外一些批評家看來,則象徵他早年反判像樹園的生活方式,反映他家庭生活中關系緊張。
他父親與母親的興趣一定截然相反,所以引起他身上相剋的反應和某種敵對性。姐姐瑪茜琳尼·山福德大他兩年,但同海明威一起長大,說他父母親「互相篤愛」,但承認他們「常常相互感到厭煩」。他母親格雷絲·霍爾·海明威是公理教會信徒,宗教觀念強(她給四個女兒取了聖徒的名字),但也是一位有藝術修養的女人,她把家庭環境布置得如同教堂組織的文化沙龍。他父親克拉倫斯·艾德家茲·海明威是一個傑出的醫生,熱心的、有訓練的運動員,又是一個專業的研究自然界的人,他引起他兒子對於戶外活動的愛好。夏天,他們居住在密執安北部近彼托斯基湖畔的房子里,海明威醫生有時候帶他兒子一起出診,橫過華隆湖到奧傑布華族印第安人居住地去;他們經常一起釣魚和打獵。他們關系密切,雖然他父親嚴於律己,甚至比海明威太太更嚴格,更具有清教精神。
他雙親各自對他的影響至少粗粗看去是清楚的。他對戶外活動的愛好,作為運動員的訓練和勇敢,從來沒有減退過。他喜歡音樂(雖然討厭學大提琴)和美術,也一如既往。他珍愛巴哈和莫扎爾特,說他從「研究和聲學與對位法」之中學到寫作方法;又說「我從畫家身上學到的東西同從作家身上學到的東西一樣」。從海明威在像樹園童年和青少年時代現有的材料看來,沒有一點能說明他日後不是一個正常的成年人。然而,我們看一看這位自傳性異常突出的作家的創作,就發現那些以涅克 ·阿丹姆斯為主人公的、關於那一段時間的故事(《印第安帳篷》、《醫生與醫生妻子》、《某件事情的結束》、《三天大風》、《戰斗者》與《殺人者》),寫的卻是暴力與恐懼、混亂與失望的主題——還有孤獨;他的同學指了,孤獨與多才多藝是海明威當年最突出之點。
他畢業前兩個月,美國參戰。卡洛斯· 倍克爾寫道:「他面臨的幾條路是上大學、打仗和工作,」海明威選擇工作。他左眼有毛病,不適宜去打仗。一九一七年十月,他開始進堪薩斯市的《星報》當見習記者,這家報紙是美國當時最好的報紙之一。六個月之中,他采訪醫院和警察局,也從《星報》優秀的編者G·G·威靈頓那裡學到了出色的業務知識。海明威在《星報》頭一次知道,文體象生活一樣必須經過訓練。《星報》有名的風格要求單上印道:「用短句」,「頭一段要短。用生動活潑的語言。下面說,不要反面說。」海明威在相當短的時間內,學會把寫新聞的規則化成文學的原則。
但是,戰爭的吸引力對海明威越來越大,他於一九一八年五月後半月開始這場探險。頭兩個月,他志願在義大利當紅十字會車隊的司機,在前線只呆了一個星期。在這個星期最後一在的下半夜,海明威在義大利東北部皮亞維河邊的福薩爾達村,為義大利士兵分發巧克力的時候,被奧地利迫擊炮彈片擊中。他旁邊的一個士兵打死了,就在他前面的另一個士兵受了重傷。他拖著傷兵到後面去的時候,又被機關槍打中了膝部;他們到達掩護所的時候,傷兵已經死去。海明威腿上身上中了兩百多片碎彈片,他在米蘭的醫院里住了三個月,動了十幾次手術,大多數彈片都取了出來。他受傷的時候,離他十九歲生日還差兩上星期。
五十年代早期,海明威說過:「對於作家來說,有戰爭的經驗是難能可貴的。但這種經驗太多了,卻有危害。」摧殘海明威身體的那次炸裂也滲透他腦子里去了,而且影響更長、更深遠。一個直接的後果是失眠,黑夜裡整夜睡不著覺。五年之後,海明威和他妻子住在巴黎,他不開燈仍然睡不著。在他的作品中,失眼的人處處出現。《太陽照樣升起》中的傑克·柏尼斯,《永別了,武器》中的弗瑞德里克·亨利,涅克·阿丹姆斯,《賭徒、修女和無線電》中的弗萊才先生,《乞力馬扎羅的雪》中的哈利和《清潔、明亮的地方》中的老年待者,都患失眠症,害怕黑夜。
那個年老的待者說:「這畢竟只是失眠。有這病的人一定不少。」失眠是那種痛苦的並發症的症狀,海明威、他的主人公和(「有這病的人一定不少」)他的同胞都受到折磨。菲利普·揚對海明威的個性作了出色的、合乎情理的心理學分析,提出一個論點,說他這次創傷民引起的情緒,非他理性所能控制。海明威晚年反復地、著了魔似地搜索這類似的經驗,來驅除那種精神創傷;如果辦不到,他就不斷地通過創作而濁思考來再現這個事件,為的是控制它所激起的憂慮。
揚明智地指出,海明威最終關心的是藝術,而不是創傷。然而,在局部范圍內,揚的個性學說可以把海明威的為人與他的作品統一起來。而且,對於海明威觀察戰爭,對於這位藝術家,這種學說賦予特殊的意義。《永別了,武器》和一些短篇小說出色地描述了戰爭在社會、感情和道德方面的含義,然而,使他的戰爭經驗「難能可貴」的不止是這番描述:它在他心靈上鍛鑄出他對人的命運的看法,這幾乎影響他所有的作品。迫擊炮的碎彈片成了殘酷世界破壞力量的比喻,海明威和他的主人公成了尋求生存道路、受傷的人類的象徵。他已經差不多准備好,可以把那種生活感受轉化為文學作品了。
他取得紅色英勇勛章之後的五年內,緩慢地卻是目的地為寫作生涯而努力。橡樹園熱情歡迎它的英雄歸來,但是海明威的父母親——尤其是他的母親——感到厭煩,因為這個年輕的除了寫作別無雄心,又極為樂意接受家庭的供養。有一度他為多倫多《每日星報》和《星報周刊》寫特寫。他姐姐瑪茜琳尼寫道,他剛過完二十一歲生日,他母親提出最後通牒:要麼找一個固定的工作,要麼搬出去。海明威搬了出去,到芝加哥當了一年《合作福利》的編輯,這是一份宣傳合作投資的機關報。那年冬天,他認識了他在文學界頭一位重要的朋友舍伍德·安徒森,並且通過安徒森,認識了「芝加哥派」的其他成員。同時他認識並愛上了哈德萊·理查孫,她是一位漂亮的紅發女郎,比他大八歲。1921年九月,海明威與哈德萊結婚,在家裡的鄉間別墅度蜜月,接著去多倫多,當了幾個月的特寫記者。
但是,他真心需要的是歐洲,是有空間的時間進行寫作。海明威夫婦決心接受一個駐國外兼職記者的工作。此後兩年,海明威成了《星報》駐歐洲的流動記者,人住在巴黎,兼寫關於日內瓦與洛桑國際會議的報道,包括希士戰爭的簡練的戲劇性電訊。他偶爾寫一點輕松的、但觀察銳利的印象記,內容是瑞士滑雪、西班牙鬥牛和德國戰後生活。他早期新聞工作的訓練,加上天生愛好簡潔,已經成了一種風格,他現在寫的電報——濃縮、緊湊——使這種風格更為有力。
在此同時,他寫小說,寫詩,想找一個出版商發表他一篇東西,但(自一九一八年以來)一直沒有找到。一九二二年迅速地發生一連串事件,加速了他的希望,接著他又感到失望。他憑舍伍德·安徒森的一封介紹信,帶著他的作品去見葛屈露德·斯泰因,她在弗勒呂斯路的沙龍是依茲拉·龐德、詹姆斯·喬衰斯和福德.麥多克斯·福德等僑居國外的人的藝術中心。斯泰因喜歡這個年輕人,他派頭簡直象大陸上的人,一雙眼睛「好奇得有感情」,她鼓勵他當作家,不過勸他應該完全放棄新聞記者的工作,把散文修改得更加精練一些:「這里描寫很多,又寫得不十分好。從頭來起,寫得集中一些。」龐德也喜歡這位新到的作家,同他一起散步,拳擊,鼓勵他繼續寫詩。五月份和六月份,海明威頭一次公開發表作品——一篇只有兩頁的諷剌性寓言《神妙的姿勢》和一首隻有四行的詩《最後》,這首詩是補白,填補威廉·福克納六節詩留下的空白。一家新奧爾良的雜志《兩面派》把這兩篇作品都發表了,他這番運氣,又是靠舍伍德·安徒森幫的忙。
災難發生在一九二二年末他參加洛桑和平會議的時候。他約定叫哈德萊帶一隻手提箱去迎他,哈德萊幾乎把他所有的手稿都裝在這只箱里(少部分郵寄)。在巴黎的里昂車站,她把手提箱放在車箱里,未加提防,過了一會兒回來,發現箱子不見了。幾年以後,海明威給卡洛斯·倍克爾的信中說道:這件事使他痛苦萬分,他「恨不得去做外科手術,免得去想它。」海明威沒有辦法,只好重起爐灶,這回獲得驚人的成功。一九二三年,他幾篇作品被刊物採用。哈麗特·蒙羅在《詩歌》(一九二四年一月號)上發表他站首短詩;瑪格瑞特·安德生和琴·希普在《小評論》(一九二三年四月)上發表了他六個短篇(共十八個短篇,原擬於次年一月發表,總題為《在我們的時代里》;一九二三年夏天,羅伯特·麥卡門發表海明威第一部作品《三篇故事和十首詩》(三篇故事是《在密執安》、《我的老頭子》和《不合時宜》)。
雖然前途好象有把握,路上卻有現實的障礙。哈德萊懷孕了,兩夫婦幾乎沒有錢。他們同意回多倫多住兩年,掙夠了錢再到巴黎來,到那時候他可以致力於寫作。他們在一九二三年八月離開巴黎。約翰·哈德萊(「勃姆比」)·海明威生在十月,但到了一九二四年一月,海明威夫婦已經回到巴黎和蒙巴那斯,安居在戴尚聖母院的一套公寓房子里。海明威走向成功的步子又耽誤了,因為他得拿出一部分時間來幹活養家。他不去過蒙馬特爾區的游墮生活,吃不飽肚子,這在《流動宴會》里都有記載,但他堅持寫作。正如斯泰因所觀察的,「他十分認真地寫作,想當作家。」突破是在一九二五年——也許是靠兩位有影響的支持者幫忙。司各特·菲茲傑拉德還沒有認識海明威的時候,艾德蒙·威爾遜已經給他看過海明威的作品,菲茲傑拉德印象很深,並催促斯克利布納公司的麥克斯威爾·珀金斯去約稿。珀金斯寫了信,但因為誤和郵遞方面的錯誤晚到了十天,海明威已經接受了安徒森的出版者波尼和利夫賴特公司二百元的預支稿酬,出版他的短篇小說集《在我們的時代里》,其中包括同名集子中發表的早期的速寫,還接受出版公司對於他下兩本書的許可權。
從經濟收入上說,《在我們的時候里》是失敗的,下一本書,即諷刺模擬安徒森作品的《春潮》,也是失敗的,但是海明威引起艾倫·泰特、保爾·羅孫匪爾德和路易斯·克羅納伯格等美國重要評論家的注意,他們都認為海明威是美國文壇新出現的聲音。然而,又是菲茲傑拉德對海明威的才能講得最有說服力。菲茲傑拉德在《如何浪費材料——評我的同代人》一文中,攻擊那些已取得穩固地位的作家——尤其是亨·路·門肯和安徒森——認為他們「強調發掘美國的『意義』」,是「不真誠的,因為他們自己身上並沒有這種需要。」菲茲傑拉德說,僑居國外的人倒是有這份好處,能夠為自己形成一種「不會敗壞的風格」,表現凈化了的熱烈感情。菲茲傑拉德以海明威和《在我們時代里》為主要的例子,說明這位作家「具有新的氣質」,而且具有上述兩個方面的特點。菲茲傑拉德的文章發表在五月,五個月以後,海明威證實了菲茲傑拉德的贊揚是很有道理的。
一九二六年十月斯克利布納公司出版了《太陽照樣升起》,不到三十歲的海明威成了有定評的文學家。作為一位作家第一部長篇小說,銷路不錯,也博得了好評。海明威晚年在《流動宴會》這部書回憶一九二一至一九二六年間的生活情景時,追憶當時的夢想,刻苦的訓練和災難。夢想是牧歌式的:對哈德萊純潔的愛,巴黎和伏拉爾勃等美好的去處,友人的情誼。刻苦的訓練——把自己寫為一個挨餓的人,渴望成功心切,無情地律己,同時也為了形成自己的文學風格。災難是隨成功接踵而至的夢魔般的現實,它粉碎了夢想,破壞了訓練,只剩下了慾望,放縱和失望。海明威寫這本書的時候,生理上和心理上的病痛可能加劇老年人懷舊的甜蜜和痙。然而,在某個意義講,也說明海明威終於明白他早年在巴黎的時代,正是他作為一個人與作為一個藝術家最為融合的年代。他發表了《在我們的時代里》、《太陽照樣升起》,尤其是一九二九年發表了《永別了,武器》的時候,他已經有了足夠的經歷,形成他對人類命運的看法和極能表現這種看法的文體風格。雖然他藝術上的發展還沒有結束,但是他後來寫的東西至多是技巧更為精緻,更有光彩,把他已經寫過的主題加以變化罷了。
他此後二、三十年的戲所以能夠唱得下去——除了一系列近乎傳奇的軼事之外——在某種程度上講,是由於海明威相當靈活地使自己在群眾中的形象適應時熱變化的要求。他個人在群眾中有魅力,正是這個原因——不管是叫「爸爸」這個慈祥的綽號,也不管是叫「冠軍」這個好鬥的稱呼。然而,更吸引人是內心的戲劇性變化。當他的名聲由細流匯成潮流的時候,他的感覺能力好象在水槽里打滾。在早期作品中,恐懼與美感密切得難解難分:他們只能通過極為含蓄的感覺傳達出來。藝術家駕馭了人的形象。在後期作品中,受壓抑感情的細微之處常常寫得過火,幾乎成了感情的嘲弄。內心戲劇性的力量正在於此。因為,海明威彷彿要想稱補藝術上的失敗,在生活上作出過度的反應。他在現實世界中的行動仍然反映出他關心悲劇性的經驗,迫切需要對抗含有敵意的世界,肯定他的自我形象。但是,由於英雄的氣概太顯眼、太堅決,人物的行動寫得過分明顯。因此落到滑稽、令人窘迫、甚至常常令人厭煩的地步。如果說他在二十年代是在藝術上探險,那麼到了三、四十年代這個藝術家本人成了冒險家。他對人生的看法沒有改變,只是藝術的工夫松馳了。
在《太陽照樣升起》出版、《永別了,武器》未出版之間,海明威同洽德萊離了婚,與當過《時尚》時裝式樣編輯的保琳·帕發費結婚,他們回到美國,定居在基維斯島,一九二七年海明威完成並發表了第二部短篇小說集《沒有女人的男人》。一九二八年,他寫《永別了,武器》初稿的時候,保琳生下他們第一個孩子(她一共生了兩個兒子);他修改初稿時,得知消息:他父親得了糖尿病,又因經濟困難自殺,用的是他自己父親內戰時用過的手槍。二十年以後,海明威在插圖本《永別了,武器》的序言中回憶道:「那一年有好地時光和壞的時光,」但又說他當時「生活在書里」,「比我任何時候都愉快。」三十年代早期,他經濟富裕,婚姻美滿,到處冒險。這些年裡,他到懷俄明和蒙大拿打野鴨,打麋子,到非洲獵大動物,登上定製的「皮拉爾」號遊艇到基維斯島和別米尼島外捕魚。這些年頭正值大蕭條時期。國家因經濟危機弄得情緒低落,但海明威卻更象一個狂熱的童子軍。一九三四至一九三六年間,他給《老爺》雜志寫了二十三篇生動但沒有多大價值的文章,描寫狩獵和捕魚,這給大蕭條期間城市中的受害者提供了一個精神避難所。他們在海明威粗狂妄的面容和強壯的身軀上看到背運時期一位英雄的面貌;他含蓄的散文、精練的對話表現了典型的「重壓下的優美風度」。他這些年來發表的兩部非小說的作品加強了這個形象。一部是《午後之死》(1932),稱頌鬥牛的儀式,一部是《非洲的青山》(1935),描寫一次狩獵旅行,預演人與野獸的悲劇,但幾乎聲嘶力竭地歌頌人類勇氣的尊嚴。
三十年代早期,海明威小說相對地說寫得比較少。二十年代,海明威發表了兩部小說,三十五個短篇,一部諧模作品,一些詩,外加相當數量的通訊報道。他三十年代前半期產生的主要作品是《勝者無所得》(1933),一個短篇小說集,收入十四個短篇小說。一九三六年,他發表了他最好的短篇小說之一《乞力馬扎羅的雪》,主人公是一個作家,因寫不出「他該寫」的作品而奚落自己。
從一九三七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藝術家海明威還是當他的冒險家,只是改變了裝束。從《有的和沒有的》(1937)中亨·利·摩根的話——「一個人不行……他好的干不出事」——開始,海明威和他的主人公犧牲了他們的私事,轉向世界危機所引起的集體的責任。至少從表面上看來,大蕭條與西班牙內戰粉碎了海明威的信念:他長期以來認為作家的主要任務是「直接地真誠地寫人」,「誰要是把政治當作出路,誰就在騙人。」左翼批評家一向嘲笑他們心目中的海明威耽樂的孤立主義,現在歡迎他的轉變。其實,海明威在他的小說創作里並沒有向左轉,他的人物走的是老路——冒險,孤獨,結果是死胡同。他們重新進入世界,因為民主可能比法西斯好些,但他們雖然同人民混在一起,但不是人民的一員。海明威也是如此。不管他參加什麼戰爭,統統成了他的戰爭,他打仗一如既往,有他自己的條件,自己的理由。
一九三七初海明威去到西班牙。官方名義是北極美報業聯盟記者,他卻不是不篇不倚的旁觀者。他借債為忠於共和政府的部隊買救護軍,在美國第二屆全國作家會議上發言攻擊法西斯主義,協助拍攝親共和政府的影片《西班牙大地》(1938),發表了他唯一的一出長戲《第五縱隊》,描寫這場沖突。一九三九年他在哈瓦那郊區「瞭望農場」購買了一份地產,就在地產山頂的房子里,創作關於法西斯主義、民主和個人的長篇小說《喪鍾為誰而鳴》。
小說出版幾天後,保琳·帕發弗以「遺棄」為理由同他離婚。一個星期之內,海明威娶第三個妻子瑪瑟·蓋爾荷恩,她是聖路易市人,小說家、記者,他們共同生活了五年,婚後頭兩年,他們去中國當戰地記者,海明威為現已停刊的紐約報紙《下午報》撰寫報道。海明威在這些報道中認為:日本、英國與美國之間不大會爆發戰爭,但不是不可能發生。他有預見,指出如果日本進攻美國在太平洋或東南亞的基地,那麼戰爭不可避免。
從一九四二年到一九四四年他被《柯里厄》雜志作為沒有軍籍記者派往巴頓將寫的第三軍為止這段時間內,海明威駕馭「皮拉爾號」——由政府出錢配上通訊與爆破設施——巡邏海上,成了一艘偽裝的反潛艇的兵艦。雖然「皮拉爾號」沒有遇上潛水艇(如果遇上,海明威准備命令自己在指揮塔上扔手榴彈和燃燒彈),海明威的報告可能幫助了海軍偵察到一些潛水艇的方位並把它們炸沉,海明威因這些功績得到表彰。一九四四年海明威在英國同皇家空軍協作,幾次坐飛機參加戰斗,沒有受傷,但在倫敦一次燈火管制時汽車失事,他頭部與膝部受傷。幾家報紙登出他的訃告,但不久,在聯軍登陸那一天,在諾曼底的福克斯·格林海灘上海明威觀看了幾分鍾戰斗才回到船上。
他雖然名義上屬於巴頓將軍的軍隊,卻同第一軍第四步兵師一起行動,參加解放巴黎的戰斗和凸地戰役。
⑷ 〈老人與海〉寫作背景及作者介紹
寫作背景:
《老人與海》這部小說是根據真人真事寫的。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海明威移居古巴,認識了老漁民格雷戈里奧富恩特斯。1930年,海明威乘的船在暴風雨中遇難,富恩特斯搭救了海明威。從此,海明威與富恩特斯結下了深厚的友誼,並經常一起出海捕魚。 1936年,富恩特斯出海很遠捕到了一條大魚,但由於這條魚太大,在海上拖了很長時間,結果在歸程中被鯊魚襲擊,回來時只剩下了一副骨架。海明威在《老爺》雜志上發表了一篇通訊《在藍色的海洋上》報道這件事。當時這件事就給了海明威很深的觸動,並覺察到它是很好的小說素材,但卻一直也沒有機會動筆寫它。
作者簡介:
海明威 ,美國小說家。1899年7月21日生於芝加哥市郊橡膠園小鎮。父親是醫生和體育愛好者,母親從事音樂教育。6個兄弟姐妹中,他排行第二,從小酷愛體育、捕魚和狩獵。中學畢業後曾去法國等地旅行,回國後當過見習記者。 第一次大戰爆發後,他志願赴義大利當戰地救護車司機。1918年夏在前線被炮彈炸成重傷,回國休養◇來去加拿大多倫多市星報任記者。1921年重返巴黎,結識美國女作家斯坦因、青年作家安德森和詩人龐德等。
1923年發表處女作《三個短篇小說和十首詩》,隨後游歷歐洲各國。1926年出版了長篇小說《太陽照樣升起》,初獲成功,被斯坦因稱為迷惘的一代\1929年,反映第一次世界大戰的長篇巨著《永別了,武器》的問世給作家帶來了聲譽。30年代初,海明威到非洲旅行和狩獵。1935年寫成《非洲的青山》和一些短篇小說。1937年發表了描寫美國與古巴之間海上走私活動的小說《有的和無的》。
西班牙內戰期間,他3次以記者身份親臨前線,在炮火中寫了劇本《第五縱隊》,並創作了以美國人參加西班牙人民反法西斯戰爭為題材的長篇小說《喪鍾為誰而鳴》(1940)。他曾與許多美國知名作家和學者捐款支援西班牙人民正義斗爭。1941年偕夫人瑪莎訪問中國,支持我國抗日戰爭◇又以戰地記者身份重赴歐洲,並多次參加戰斗。戰後客居古巴,潛心寫作。
1952年,《老人與海》問世,深受好評,翌年獲普利策獎。1954年獲諾貝爾文學獎。卡斯特羅掌權後,他離開古巴返美定居。因身上多處舊傷,百病纏身,精神憂郁, 1961年7月2日用獵槍自殺。明威去世後發表的遺作,主要有《海流中的島嶼》(1970)和《伊甸園》(1986)。他那獨特的風格和塑造的硬漢子形象對現代歐美文學產生深遠的影響。
他生於鄉村醫生家庭,從小喜歡釣魚、打獵、音樂和繪畫,曾作為紅十字會車隊司機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以後長期擔任駐歐記者,並曾以記者身份參加第二次世界大戰和西班牙內戰。晚年患多種疾病,精神十分抑鬱,經多次醫療無效,終用獵槍自殺。他的早期長篇小說《太陽照樣升起》(1927)、《永別了,武器》(1927)成為表現美國迷惘的一代」的主要代表作。
30、40年代他轉而塑造擺脫迷惘、悲觀,為人民利益而英勇戰斗和無畏犧牲的反法西斯戰士形象(劇本《第五縱隊》1938),長篇小說《喪鍾為誰而鳴》(1940)。50年代後,他繼續發展20年代短篇小說《打不敗的人》和《五萬大洋》的寧折不彎主題,塑造了以桑提亞哥為代表的可以把他消滅,但就是打不敗他」的硬漢性格」(代表作中篇小說《老人與海》1950)。
在藝術上,他那簡約有力的文體和多種現代派手法的出色運用,在美國文學中曾引起過一場文學革命」,許多歐美作家都明顯受到了他的影響。1950年聖誕節後不久,海明威產生了極強的創作欲,在古巴哈瓦那郊區的別墅「觀景社」,他開始動筆寫《老人與海》(起初名為《現有的海》)。
到1951年2月23日就完成了初稿,前後僅用了八周。4月份海明威把手稿送給去古巴訪問他的友人們傳閱,博得了一致的贊美。海明威本人也認為這是他「這一輩子所能寫得最好的一部作品」。
拓展資料:
作品簡介:
《老人與海》故事的背景是在20世紀中葉的古巴。主人公是一位名叫聖地亞哥的老漁夫,配角是一個叫馬諾林的小孩。風燭殘年的老漁夫一連八十四天都沒有釣到一條魚,但他仍不肯認輸,而是充滿著奮斗的精神,終於在第八十五天釣到一條身長十八尺,體重一千五百磅的大馬林魚。大魚拖著船往海里走,老人依然死拉著不放,即使沒有水,沒有食物,沒有武器,沒有助手,左手抽筋,他也絲毫不灰心。經過兩天兩夜之後,他終於殺死大魚,把它拴在船邊。但許多鯊魚立刻前來搶奪他的戰利品。他一一地殺死它們,到最後只剩下一支折斷的舵柄作為武器。結果,大魚仍難逃被吃光的命運,最終,老人筋疲力盡地拖回一副魚骨頭。他回到家躺在床上,只好從夢中去尋回那往日美好的歲月,以忘卻殘酷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