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鬼故事短篇小說
A. 短篇鬼故事恐怖小說5篇
短篇鬼 故事 恐怖小說 恐怖魔畫
在美國弗吉尼亞州首府里士滿市以東的20英里處,有一座歷史悠久的雪莉庄園,300多年來一直是普拉特家族的祖宅,也是美國最豪華的庄園之一。2009年5月,雪莉庄園的主人普拉特先生過世之後,他的侄子希爾一家搬進了這里。
希爾和妻子決定將老房子進行徹底裝修,在清理閣樓時,從一個角落裡找到了一幅油畫。畫上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長發白服,畫中人有一種憂郁婉約的美,深情似笑非笑,頗似達芬奇的名畫《蒙娜麗莎》。畫框的雕文,華麗優雅,應該是幅很有些年頭的作品。妻子蘇珊和女兒露絲都很喜歡這幅肖像畫,她們讓傭人把畫掛在樓梯的一側,這樣每個經過的人都能欣賞到。
裝修完成後,鄰居斯達一家前來 拜訪 。經過樓梯間,斯達注意到了那幅畫,他走近兩步,戴著老花鏡仔細欣賞。這個年過花甲的老人似乎被畫中的美人吸引住了,就在他凝神注視的時候,不知從哪裡吹來一股冷風,緊鄰樓梯的餐桌上,蠟燭滅了大半。
斯達先生的表情突然變得異常可怕,一道道青筋像蛇一樣爬滿了他蒼老的臉,他的臉色由紅變紫,由紫變綠,腦門上滲出了一滴滴冷汗,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片刻之後,斯達先生的鼻子和嘴裡流出白沫,四肢抽搐。當他被送到醫院時,已經停止了呼吸。醫生判定他死於心肌梗死,死因是突然受到了劇烈的刺激。
斯達先生為什麼會死?他在那幅畫里究竟看到了什麼?希爾一家永遠忘不了老人臨死時的恐怖表情。這件事過去不久,一家人又恢復了平靜的生活,那幅畫依然放在原來的位置。希爾認為那隻是個偶然事件,而斯達先生的兒女也沒對死因過多懷疑,斯達先生的心臟一直十分衰弱,這幾年間多次犯病,進醫院搶救過幾次,應該是死於心臟病復發。然而,一個人的到來,為這件事添上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短篇 鬼故事 恐怖小說 撒旦的禮物
蘇菲參加完妹妹的婚禮,奢華的場面使她想起自己清貧的生活,心裡很不是滋味,丈夫萬海榮還在和別人猜拳喝酒,她招呼也懶得跟他打一聲,就獨自走了。經過一家珠寶店,蘇菲被櫥窗里的珠寶映得眼花繚亂,尤其是那款鑲鑽的鉑金項鏈,更是讓她移不開目光。她做夢都想擁有這樣一件首飾,但她知道不可能,萬海榮只是一個小職員,養家尚且艱難,哪有錢給她買首飾?何況,這款項鏈價值數萬元,不是一般人買得起的。不過,進去試戴一會兒,滿足一下自己的幻想還是可以的。這樣想著,蘇菲走進了珠寶店。她讓店員把那款項鏈拿出來試戴,店員幫她戴上後,不住地誇她戴上項鏈更有氣質。蘇菲走到鏡子前,鏡子里的自己果然高貴美麗。
過了一會兒,蘇菲摘下項鏈,借口說這款項鏈不適合自己,然後轉身要走。店員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微笑著告訴她不要急著走,現在店裡正在搞活動,進店皆有禮。說完拿出一隻錦盒,遞給蘇菲。蘇菲知道,那通常只是些不敢拿出手的小飾物而已,便接過錦盒,道了聲謝就走了。
回到家,蘇菲才打開錦盒,裡面竟然是一個木質的小階梯。“簡直就是小孩子的玩具!”蘇菲不滿地把小階梯扔到一邊。丈夫還沒回來,她自己倒頭就睡。
不知睡了多久,蘇菲被一陣開門聲吵醒,是丈夫萬海榮回來了。萬海榮走進房間,看見她,頓時驚叫起來:“好漂亮的項鏈,哪來的?”“什麼項鏈?”蘇菲有點莫名其妙。萬海榮指了指她的脖子。蘇菲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竟然戴著在珠寶店試戴過的那款項鏈!金光閃閃,璀璨耀眼。
萬海榮又問項鏈是哪來的,蘇菲說不知道,自己剛才只是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沿著一道長長的階梯往上爬,階梯的盡頭有家珠寶店,而這條項鏈的標價僅為一元錢,她就把它買下了。
萬海榮怎麼也不相信。別說他不相信,蘇菲也不敢相信。看著脖子上的項鏈,她有點不知所措。萬海榮認定她在外面有情人,而項鏈是情人送給她的禮物。蘇菲沖著他吼了起來:“如果是情人送的,我敢明目張膽地戴著嗎?你這個男人沒用也就罷了,還喜歡疑神疑鬼,哪天我受夠了,真去找個情人也不一定!”
蘇非一吼,萬海榮就不敢做聲了。
次日,蘇菲拿著項鏈去做了鑒定,結果是真金名鑽,價值數萬元。
路過那家珠寶店的時候,蘇菲特意進去看了看,裡面已經沒有了那款項鏈。她小心地問店員項鏈哪去了,店員說賣了。她又問賣給了誰,店員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說:“賣給了撒旦。”蘇菲知道,撒旦是魔鬼。她認為店員在開玩笑,項鏈怎麼可能賣給魔鬼?
短篇鬼故事恐怖小說 舊照片
任小影去上大學的頭一天晚上,父親捧著本書來到她的卧室。
“閨女,我讓你看個東西。”父親輕輕地打開書,從裡面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張黑白照片。
照片里有兩個年輕人,肩並肩坐在一大塊岩石上,後面是一片汪洋大海,小影認得其中一個人是自己的父親,旁邊那個微笑的年輕男子她從沒見過。
“這是我年輕時最好的朋友龐偉。”父親擦了下眼淚說,“我們那時最大的心願就是能當上警察,可惜啊。我們18歲臨考時為了放鬆心情一起去海邊 游泳 ,你龐叔叔游得比我快比我好,可是,卻沒有游上岸。”
小影立刻明白了父親的意思。她掃一眼照片里那個朝氣蓬勃的小夥子,尤其是他的劍眉,生得那麼有英氣。
“太可惜了,那後來呢?”
“等我和其他同學把他從海里拖上來,他整個人都變成了泡得發漲的屍體。唉,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小影也惋惜不止。父親說:“我實在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在他蓋棺之前,我偷偷剪了他一綹頭發,留作紀念。”
小影也看到那書里還夾著一綹黑發。時間過去了這么久,還顯得很有光澤。
“一定要努力學習啊,你身上寄託了我們倆人的希望!”小影明白現在在火葬場做火化工的父親的話。
無巧不成書。在小影的任課老師中,也有一個姓龐的中年老師,生著一雙和父親故友一樣的劍眉。
短篇鬼故事恐怖小說 同床病人
跟許多醫院一樣,這家醫院也沒有四樓,而是直接跳到了五樓。幸好我住的是三樓,在病房裡還不至於會有那種心裡發毛的感覺。
我住的雙人房,但另一個床位卻是空的,就像是一間寬敞的單人房。
把東西衣物都安置好後,我先是躺在床上讓護士打點滴,護士離去後,我百般無聊地看著點滴一滴滴地滴落,直到感覺眼睛發麻後,我起身翻查床頭櫃的抽屜,看看之前的住院病患有沒有留下些什麼。
但我只在第一層的抽屜里發現一本標示著住院注意事項的手冊,其他抽屜里什麼也沒有。
我在床上坐好,翻閱起那本住院手冊,無聊地開始一一比對各病房的差異:“好啊,其他病房還有電視冰箱……”
翻查了幾頁後,我注意到其中一件事項被紅筆圈了起來,似乎極為重要。我看了一下,那事項只是寫著:“本院門禁為十點,探視的家屬及朋友請於十點前離院,並請病人於十二點前就寢。”
這沒什麼吧,病人本來就是該早點睡覺的。我往後翻了一頁,發現還有一個事項是被紅筆所圈起來的,這個注意事項就比較奇怪一點:“十二點過後若同病床的病人按下緊急呼叫鈴,請勿慌張。”
搞什麼?打錯字了?應該是把“同病房”打成“同病床”了吧,我猜。再怎麼擠也不可能兩個人擠同一張床吧。我闔上手冊,從包包里拿出自己帶的書看了起來。
晚上十點,護士幫我將點滴拿下來,給了我晚上要服用的葯,並且吩咐我晚上早點睡後便離開了病房。但可能是因為我平常生活就日夜顛倒的關系,我在床上折騰到了十二點多仍沒有睡意,於是只好打開床頭燈繼續看書。
等到眼睛有了倦意,我才將書收起來並要關上床頭燈,但當我的手壓在床頭燈開關上正要按下時,我看到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果我快個一兩秒關掉床頭燈,我可能就看不到這一幕,但我偏偏看到了。一隻蒼白的手從床底下伸出來,按下了床頭的緊急呼叫鈴,跟我按在床頭燈開關上的手僅僅只有幾厘米的差距。
短篇鬼故事恐怖小說 我遇見的真的是你們嗎
這年春末夏初,我生了一場莫名奇妙的病。這場看似平常的小感冒,竟讓我在醫院里折騰了兩個多月。
得病初期,我住進市醫院急診科。這是一幢老式的三層磚混樓,看上去已有百年歷史,外觀雖顯陳舊但內部格局還是不錯的。或許是在急診科經歷的生生死死太多,以至於其他科室都早搬進醫院新區了,惟獨留它在這座老式的樓房裡。我住的病房在二樓盡頭左邊第一間,斜對面是衛生間,走廊的另一盡頭是醫生辦公室和手術室。
我的這間病房雖有點偏僻,但通風好陽光足,並且窗子外面爬滿了好多綠盈盈的爬山虎。這片生機盎然的綠色,多少讓我飽受病患折磨的心情,生出些許快樂念頭。
在醫院住久了,看在眼裡的生生死死,真的讓人覺得人生的苦痛無邊,悲喜無常。住了二十多天的醫院,我的病因一直不明朗,咳嗽聲依然沒完沒了。每天難忍的咳嗽讓我感覺心肺間就好像揣了一個大氣球般難受。讓我極度郁悶的是,同一間病房的人都進出了好幾撥,惟我一個人絲毫沒挪窩的跡象。醫生最後一次會診後,決定把我轉到上一級醫院進行治療。
也許是病久了身體虛弱的緣故,以致於在轉院的頭一天晚上,我能遇見他和她。
那天下午,醫院下達了轉院通知後,陪護的女友回家去收拾換洗衣物。
傍晚的時候,女友被一場滂沱大雨阻斷,看著又是雷電又是風暴的,我就讓她別再回醫院,等第二天一早再趕過來。
這是一場人們渴盼了太久的春雨,一直嘩啦啦下個不停。雨聲催人睡,病房裡沒說話的對象很無聊,我躺床上看了會書,在不自覺間睡了過去。
八點一刻,小護士來查房,我清醒了半個多小時,接著前邊的內容又看了會書,又在不知覺間睡過去了。
“叔叔。”迷迷糊糊中我聽見一個小孩子的聲音。
一個激靈我睜開眼睛,驚嚇之下我沒完全清醒過來。我睜大眼睛環視了一下周圍,才猛然想起這間病房裡目前就只躺著我一個病人。十幾秒後,我重又閉上眼睛繼續睡。
“叔叔。”這一次我沒聽錯,真的是一個小孩子的聲音。
我一個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在我的病床後面,果真有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捂著肚子蹲在地上,他仰望我的小臉臟兮兮的,頭發衣服褲子也是污跡斑斑,大下雨天的還赤著個腳。
B. 傳奇志怪鬼故事小說:辛十四娘的故事梗概
聊齋志異,這部文言短篇小說的巔峰之作,記錄了許多奇異的故事,為世人帶來了無盡的想像空間。其中,辛十四娘的故事尤為引人入勝。她雖身為狐妖,卻心地善良,與十八個姐妹一同寄住在荒郊破落的禪院中,排行第十四,故得名十四娘。
不同於她的姐妹們,辛十四娘並不熱衷於吸取世人的陽氣以增強法力。她一心向善,樂於助人以修道成仙為目標。一日,她目睹了姐妹們試圖勾引並攝取正義君子馮生的精純陽氣,便毅然決然地出手相救。這一舉動不僅破壞了姐妹們的計劃,還意外地與馮生結下了不解之緣。馮生被辛十四娘的美麗與善良深深打動,全心傾慕並戀上了她。
盡管馮生不介意辛十四娘的狐妖身份,但十四娘始終未能接受人間情愛。然而,天意弄人,在舅婆的撮合下,他們還是結為夫妻。在馮生的赤誠真愛下,十四娘終於願意放棄修練成仙的執念,與馮生展開了轟烈相戀的旅程。
然而,這段美好的時光並未持續太久。陰險的楚公子為了獲得更大的力量,藉助妖道成為了豺狼妖物,不僅野心勃勃地橫行霸道,還殺害了眾多狐群姐妹。為了秉持衛道精神,也為姐妹們討回公道,辛十四娘毅然決然地與楚公子展開了生死決戰。
在這場激烈的戰斗中,馮生與辛十四娘經歷了重重困難才得以真情相愛。然而,面對大義滅妖、保護人間和平的重任時,馮生選擇了支持愛妻的意願。他明白十四娘的大志並願意為此犧牲個人情愛。
最終,辛十四娘成功滅妖除魔與楚公子同歸於盡在人間灰飛煙滅。馮生雖然心痛愛妻的犧牲但為大義行為而自豪和敬仰。而辛十四娘的善行最終也感動了天地最終得道成仙。
C. 關於短篇恐怖靈異鬼故事
請不要過度沉迷靈異 故事 ,也不要相信迷信,因為在這個上是沒有鬼和神的,只有科學。所謂的靈異,可以讓你充滿壓力的人生稍微得到放鬆和宣懈。下面是我為大家准備的關於短篇恐怖靈異 鬼故事 ,希望大家喜歡!
關於短篇恐怖靈異鬼故事篇一
「我沒事啦!」你說。因為酒精而泛紅的臉上寫著不耐煩。
「真的沒事嗎?」我看著你蹣跚前行的身影。
你嘴巴里咕噥了幾句我聽不懂的東西,然後就張開嘴吐了起來。
「你喝太多了……」我拍著你的背,「真是的,有必要喝這么多嗎?」
「你……」你不要管我……我沒事……嘔……「你扶著電線桿吐得一塌糊塗,看起來狼狽至極。
真是的,這世界上就是有這種傢伙,只要一遇到同學聚會之類的場合就一定會變成這樣。
」奇怪……我今天明明控制了酒量,怎麼還……「你揉著太陽穴,」而且……這感覺……好怪……「
我趕緊將你攙扶起來,扶著你往前走。兩個人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停車場,我從你懷里找到了車鑰匙,坐在了司機的位置上。
你在副駕駛座坐穩後,我就把車開到了一個廉價旅館。這里雖然陳舊,但是隔音效果相當好,而且附近只有一些舊工廠,相當荒涼。
旅館的女員工愛理不理地接過我從你的皮夾里抽出的證件和現金,讓我將車開了進去。
停車的時候,我感到握著方向盤的手心正冒著汗。
我想,可能是亢奮的緣故吧。
我將你攙扶到了床上,你嘴裡仍然咕噥著:」我沒事……我沒事……我……「
你在床上躺著休息,我則走進了浴室,打算先洗個澡。
幾十分鍾後,我用浴巾裹著赤裸的姣好身體從浴室走出來,熱水讓我全身都放鬆了下來,渾身暖暖的,很舒服。
我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一轉頭卻驚訝地發現你正瞪大了眼睛坐在床上緊盯著我。
」你……你是誰?「你疲憊的神色充滿了惶恐。」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里?「
咦?是我劑量用錯了嗎?居然這么快就醒了過來。
我心想,得找個時間好好檢查一下最近購入的獸用鎮定劑,搞不好買到黑心貨了。
」唉……本來想安安靜靜地享用一頓晚餐的……?「
我把身上的浴巾解開丟在地上,從我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台攜帶型電動骨鋸輕輕擱在桌上,再抽出兩把30厘米長的尖刀握在手上,緩緩朝你靠近。
你的視線在我的身體、桌上的骨鋸和我手上的尖刀之間徘徊,你額頭上流下的汗水更加激發了我的食慾。我舔了舔嘴唇,笑著眯起了眼。
」別擔心,我保證只會痛一下而已,很快就過去了……「
但這只不過是我撒的一個小謊,之後他持續了20分鍾的慘叫則間接證明了這點。
關於短篇恐怖靈異鬼故事篇二
真正成功的恐怖小說,會讓讀者一翻開封面就感到恐懼,連閱讀第一行字的勇氣都失去了,而我這本書做到了。
——夜業
這是竣閔在剛買回來的新書封面上看到的一句話,也是因為這句話,竣閔才決定把這本恐怖小說買回來。
書名是《雞與蛋》,乍看之下跟恐怖小說毫無關聯,且作者的名字「夜業」完全沒聽說過。
竣閔抱著「我就是要看看有多恐怖」的心態,買回了這本書。
書是密封起來的,所以在書店裡沒有辦法試閱。
在拆開密封膜時,竣閔發現這本書有一個怪異之處——書的內頁中好像夾了什麼東西,使得封面微微鼓起。拆開封頁一看,有個小巧的黑色密封袋被夾在內頁中。
「這是什麼?」竣閔從內頁中拿出了那個黑色密封袋,用手捏了一下,軟軟的,觸感很怪異。
竣閔在滿腦袋問號的狀態下打開了密封袋,開口朝下,直接倒出裡面的東西。
一個物體「啪嗒」一聲掉落到桌面上,帶著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那是一塊青黑的爛肉,但還是看得出來這塊爛肉原本是長在某個人腦袋上的耳朵。
竣閔發出尖叫,但他不是今晚惟一因為這個原因而發出恐懼尖叫的人。
這晚,因為《雞與蛋》這本今天剛上市的新書而發出尖叫向警方報案的人,總共有393位。
原因都一樣——他們都在書中所附的黑色密封袋裡發現了疑似人體殘渣的物體。
先不管夜業這號人物到底是何方神聖,但他確實使讀者還未閱讀他的文字,就恐懼地把書丟到了一邊。
這本書果然造成了轟動。
當天午夜之前,警方下令將書店裡所有的《雞與蛋》全部下架。在調動了相當可觀的警方人力後,證實在兩千本《雞與蛋》中都附有黑色密封袋,而且裡面都有疑似人體殘渣的肉塊,有耳朵、眼珠,甚至舌頭、皮膚及肌肉。這些殘渣迅速被統一管理。警方希望能迅速查出被害者的身份以及這些殘渣是否屬於同一人。
當然,警方不會漏掉出版社的相關人員跟作者。
負責《雞與蛋》一書出版的編輯旭志在第一時間就接到了警方的通知。現在的他正坐在警局裡,面對著兩個面孔冷峻的刑警。
這次的事件影響范圍遍布全市,兇手直接將屍塊切碎,分成兩千份裝進密封袋裡。
旭志面前的刑警一老一少,在 自我介紹 時,那個老刑警說他姓張,而年輕的刑警則姓林。
「法醫的初步調查結果是,那些肉塊殘渣都屬於四肢跟五官,被害者就算還沒死,也是個廢人了。現在正在比對DNA,證實被害者人數。」張刑警對旭志說道,「你真的從未見過作者?」
「是的,我從來沒有見過夜業。一開始是他打電話過來毛遂自薦的,我們覺得他的文筆不錯,所以採用了他的作品。」旭志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旁邊的年輕刑警。林刑警的手上拿著一本《雞與蛋》,正在低頭閱讀著。
「他的聲音聽起來怎樣?」張刑警問。
「聽起來是個很年輕的男人。」
「聲音沒有經過處理嗎?」
「似乎沒有,聽起來很正常。」旭志緊張地問,「你們根據我的資料去聯絡夜業,結果怎樣呢?找到他了嗎?」
「沒有,電話沒人接,地址也是假的,完全找不到人,看來你們出版社找了一個幽靈作家。」張刑警嚴峻地皺起眉頭,冷酷地問,「這些黑色密封袋是作者提供的吧?」
「是的,是夜業寄到出版社請我們附在書的內頁給讀者當贈品的,他還叮囑我們不要隨便打開。我們以為是什麼小禮物,沒想到是……」
「真搞不懂他到底想干什麼。」張刑警轉頭看了一下旁邊的林刑警,拍了一下他的頭,「喂,你看那本書看了那麼久,看出什麼東西沒有?」
林刑警咕噥了一句:「有一點兒收獲。」
「好,那我問你,為什麼他的書名要叫《雞與蛋》呢?」
「這跟書中的故事內容有關聯,對吧?」林刑警的眼神對上了旭志,「在故事中,病態的主角隨機擄獲年輕少女,並把她們的四肢跟五官都割除,讓這些少女變成了無手無腳也無法表達言語的肉塊,然後把照片寄給這些少女的家人,給他們兩個選擇。」
「是的,」旭志說,「讓這些少女的家人花一千萬贖人,或是他直接殺掉這些少女。」
張刑警聽到這里,張大了嘴巴:「但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書名要叫《雞與蛋》?」
「我也問過夜業,結果他只問了我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你是雞,知道你生出來的蛋最後會被人類吃掉,甚至你自己在沒有利用價值後也會被吃掉,那你還會生蛋嗎?」旭志道。
「這……」張刑警吐了吐舌頭。
「這就是夜業在故事中想表達的——當你身為父母,知道你的女兒已經變成沒手沒腳無法言語的肉團,你還會花一千萬把她贖回來嗎?還是讓兇手直接殺掉她?」
「那小說中的結局是什麼?」
「沒有結局。」旭志說,「夜業說,等書出版後,大家自然會知道答案。」
「我大概懂了。」林刑警點點頭,「這兩千塊零碎的屍塊,很有可能是屬於同一個人的。夜業把小說變成了事實——某個人的四肢跟五官被他割下來,裝在密封袋裡隨著他的書分送出去。你的作家本身就是書里的病態殺手。」
第二天上午,法醫方面的結果出來了,那兩千塊人體殘渣都屬於同一個人。目前只知道被害者為女性,其餘方面的情報皆為零。
讓警方沒有想到的是,夜業主動聯絡了媒體。
旭志在家中看到了各媒體輪播著這條消息——夜業把一個網址用電子郵件傳給了各媒體,還在郵件中寫道:看看網址里的東西,再配合我的小說,就知道我想干什麼了。
各媒體明目張膽地把網址公布在新聞畫面上,還在網址下方注了一行小字:內有血腥內容,不建議未滿……
旭志沒把那行小字看完就趕緊抄下網址,打開電腦上網。
看網址的IP,應該是從國外的代理網站連過來的,警方應該無法從這條線索抓人。
這個網站中有著全黑的背景,正中央擺著一個血肉模糊的肉團,乍看之下讓人以為是剛從屠宰場分割出來的肉豬,但仔細一看,會發現那其實是個人體,只不過四肢都被割除了,五官也是血肉模糊的一片,想必已遭到了挖眼割舌的對待。
那張圖片下方,還有一段文字,應該是夜業寫的:「不要擔心,照片中的少女還活著,我正用我的方式讓她好好活著……到了現在,應該有很多人看過我的新書《雞與蛋》了吧?在我的書中,沒有結局。而結局就在這個網站上,我已經聯絡了這位少女的父母親,請他們花一千萬來贖回女兒,或是由我直接殺了她。我請他們在晚上八點打電話聯絡我,公布他們的選擇結果。請放心,我選擇的家庭相當富有,社會大眾一定聽說過他們,甚至曾經憎恨過他們,一千萬對他們來說只是小菜一碟。下方的媒體播放器到時會進行電話直播,請大家准時收聽。」
八點,旭志用滑鼠按下了媒體播放鈕。
通話開始了,旭志聽到了兩人透過話筒的呼吸聲,想必警方同時也在追蹤通話來源吧。
「你好,w先生。」
旭志馬上認出來這是夜業的聲音。
而w先生的名號旭志也聽過,他是數一數二的大企業家,但他總是用負面新聞來占據媒體版面,社會大眾對他一向沒什麼好感。
「你的選擇呢?」夜業問。
網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也在聽著這段直播,旭志忍不住猜測著人數。
「電話能拿給我女兒嗎?」一個沙啞的聲音出現。
「沒問題。」
話筒那邊隨即傳出了嗚嗚的聲音,那是一個人被割掉舌頭後的呻吟聲。
w先生接下來只說了三個字:「原諒我。」
電話被掛斷,網站似乎被設定成一結束通話就自動關閉。瀏覽頁面頓了一下,頁面變成了無法正常顯示。
這段所謂的直播,不到一分鍾就結束了。
w先生的選擇是讓生不如死的女兒去死嗎?
身為外人的旭志,無法多說什麼,但他認為,w先生的女兒其實沒事。
當看到w先生的女兒平安無事回家的新聞時,旭志並沒有感到訝異。新聞報道說,w先生的女兒一直被歹徒軟禁,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連自己在無意中被歹徒「去手去腳」都不知道。
旭志早就猜到會是這樣,因為在那兩千塊人肉殘渣中,找不到任何牙齒或手指等可以辨識身份的部分,夜業像是在刻意隱藏被害者的身份。
等自己的女兒通過媒體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後,w先生家中應該會引發巨大風暴吧。
那麼,那個身體被分成兩千份的被害者到底是誰呢?這點可能只有人問蒸發的夜業本人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