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姊妹小說
❶ 三姊妹出嫁是哪份卷子上的了
《三姊妹出嫁》,是高考文學類文本閱讀卷子上。
《三姊妹出嫁》,是汪曾祺短篇小說。
《三姐妹出嫁》原文:
三姊妹都有了人家了。大姐許了一個皮匠,二姐許了一個剃頭的,小妹許的是一個賣糖的。
麻皮匠的臉上有幾顆麻子,一街人都叫他麻皮匠。他在東街的「乾升和」茶食店廊檐下擺一副皮匠擔子。「乾升和」的門面很寬大,除了一個櫃台,兩邊豎著的兩塊碎白石底子堆刻黑漆大字的木牌----一塊寫著「應時糕點」,一塊寫著「滿漢餑餑」。這之外,沒有什麼東西,放-副皮匠擔子一點不礙事。麻皮匠每天一早,「乾升和」才開了門,就拿起一把長柄的笤帚把店堂打掃干凈,然後就在「滿漢餑餑」下面支起擔子,開始緔鞋。他是個手腳很快的人。走起路來腿快,緔起鞋來手快。只見他把錐子在頭發里「光」兩下,一錐子扎過鞋幫鞋底,兩根用豬鬃引著的蠟線對穿過去,噌一噌,兩把就緔了一針。流利合拍,均勻緊湊。他緔鞋的時候,常有人歪著頭看。緔鞋,本來沒有看頭,但是麻皮匠緔鞋就能吸引人。大概什麼事做得很精熟,就很美了。因為手快,麻皮匠一天能比別的麻皮匠多緔好幾雙鞋。不但快,緔得也好。針腳細密,楦得也到家,穿在腳上,不易走樣。因此,他生意很好。也因此,落下「麻皮匠」這樣一個稱號。人家做好了鞋,叫傭人或孩子送去緔,總要叮囑一句:「送到麻皮匠那裡去。」
這街上還有幾個別的皮匠,怕送錯了。他臉上的那幾顆麻子就成了他的標志。他姓什麼呢?好像是姓馬。
二姑娘的婆家姓時。老公公名叫時福海。他開了-片剃頭店,字型大小也就是「時福海記」。剃頭的本屬於「下九流",他的店鋪每年貼的春聯都是一「頭等事業,頂上生涯"。自從滿清推翻,建立民國,人們剪了辮子,他的店鋪主要是剃光頭,以「水熱刀快"為號召。時福海像所有的老剃頭待詔一樣,還擅長向陽取耳,捶背拿筋。剃完頭,用兩只拳頭給顧客嗶嗶剝剝地捶背,噔噔地揪肩胛後的「懶筋」--捶、揪之後,真是「渾身通泰"。他還專會治「落枕"。睡落了枕,歪著脖子走進去,時福海把你的腦袋擱在他弓起的大腿上,兩手扶著下騰,輕試兩下「咔叭"就扳正了!老年間,剃頭匠是半個跌打醫生。
這地方不知怎麼會有這么一個傳統,剃頭的多半也是吹鼓手。可能時福海也是個吹鼓手。他吹嗩吶,兩腮鼓起兩個圓圓的鼓包,憋得滿臉通紅。他還會「進曲」。好像-城的吹鼓手裡只有他會,或只有他擅長這個玩意兒。人家辦喪事,「六七」開吊,在「初獻"「亞獻」之後,有「進曲"這個項目。贊禮的禮生喝道:「進一曲!」時福海就拿了一面荸薺鼓,由兩個鼓手雙笛伴奏。唱一段曲子。曲詞比崑曲還要古內容是神仙道化」,感嘆人生無常,有《薤露》《蒿里》遺意,很可能是元代的散曲。時福海自己也不知道唱的是什麼,但還是唱得感慨唏噓,自己心裡都酸溜溜的。
時代變遷,時福海的這一套有點吃不開了。剃光頭的人少了「」水熱刀快"不那麼有號召力了。衛生部門天天宣傳挖鼻孔、挖耳朵不衛生。懂得享受捶背揪懶筋樂趣的人也不多了。時福海忽然變成一個舉動遲鈍的老頭。
時福海有兩個兒子。下等人不避父諱,大兒子叫大福子,小兒子叫小福子。大福子很能趕潮流。他把逐漸暗淡下去「時福海記」重新裝修了一下,門窗柱壁,油漆一新,全都是奶油色,添了三面四尺高、二尺寬的大玻璃鏡子。三面大鏡之間掛了兩個狹長的鏡框,裡面嵌了磁青研銀的蠟箋對聯,請一個擅長書法的醫生汪厚基濃墨寫了一副對子:
他還置辦了「夜巴黎」香水、「司丹康」發蠟。頂棚上安了一面白布製成的「風扇」,由滑車牽引,叫小福子坐著,一下一下地拉「風扇」的繩子,使理發的人覺得「清風徐來",十分爽快。這樣,「時福海記」就又興旺起來了。
大福子也學了吹鼓手。笙簫管笛無不精通。這地方不知怎麼會流傳「倒扳槳」「跌斷橋」「剪靛花」之類的《霓裳續譜》《白雪遺音》時期的小曲。平常人不唱,唱的多是理發的、搓澡的、修腳的、裁縫、做豆腐的年輕子弟。他們晚上常常聚在「時福海記」唱,大福子彈琵琶。「時福海記」外面站了好些人在聽。
三姑娘許的這家苦一點,姓吳,小人叫吳頤福,是個遺腹子。家裡只有兩個人,一個老母親,是個踮腳,走起路來一踏一貼的。母子二人,相依為命。媽媽很慈祥,兒子很孝順。吳頤福是個很聰明的人,十五歲上就開始賣糖:賣糖和賣糖可不一樣。他賣的不是普通的藝院糖、花生糖,他賣的是「樣糖」。他跟一個師叔學會了一條手藝:能把白糖化了,倒在模具里,做成大小不等的福祿壽三星、財神爺、麒麟送子。高的二尺,矮的五寸,衣紋生動,須眉清楚;還能把糖里加了色,不用模子,隨手吹出各種瓜果,桃、梨、蘋果、佛手,跟真的一樣,最好看的是南瓜:金黃的瓜,碧綠的蒂子,還開著一朵淡黃的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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❸ 短篇言情小說講雙胞胎姐妹的
這本書應該是席絹的《瀟灑出閣》 內容簡介 江臨波和江秋水是一對孿生姐妹花,她們有著同樣超水準的美貌,但是性格卻大相徑庭。父母一心期待姐姐讀書成才,妹妹早早嫁為人婦。事與願違,姐姐與妹妹認識的朋友一位超級有才的賽車手酷哥康碩認識,其實是康碩開始把姐姐錯認為妹妹了,後來兩人相愛了,上大學期間就結婚生子。而妹妹卻在垃圾高中遇到老師白悠遠,因為結下樑子,所以妹妹開始奮發圖強,並且考取師大。妹妹畢業後一心想下台中找白悠遠報仇,結果歡喜冤家終成眷屬。江家的無敵姐妹花都瀟灑出閣。
❹ 楊柳岸|鄉情如畫——讀李建學短篇小說《兩姊妹》
鄉情如畫
讀李建學短篇小說《兩姊妹》
(楊凌作家楊柳岸,原名楊暉,被稱為「陝西文學守望者」,有《守望家園》等評論集出版。)
如果要用很簡短的話,來概括李建學的短篇小說《兩姊妹》(原載於《飛天》2015年二期)的故事情節,只能說——小說寫了姐妹倆作為「留守婦女」一年裡的日常勞動與生活,並且,這兩個姐妹共享一個情人。再簡單地說,是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的感情。
「留守婦女」一詞所指的,是近些年中國快速發展中出現的一種社會現象人群,如這篇小說中所寫的:「男人們一窩蜂進城掙錢去了,果園和莊稼就順順兒的壓在女人身上。」婦女們因為各種原因,不能隨丈夫一同出去打工,只好留在農村家裡。如此女人和丈夫過著兩地分居的生活,一年中往往只有一次短短地相聚時光,這就是春節時全中國特有的打工者回家過年。這篇小說故事發生的地域,應該是陝西甘肅兩省、渭河上游、隴海鐵路沿線一帶的農村,如小說中姐姐金菊感嘆的:「你沒看電視上的,好多村莊都空了。我們這算是河道里,靠在鐵路邊,多少還有點人氣兒」。再加之作者李建學的故鄉在那裡,按常理,他們農裔城籍作家寫農村故事,往往都會以自己熟悉的家鄉為背景,那是他們的精神家園之一種。
這姊妹倆,金菊和銀菊,年齡在三十歲左右,都是有兒有女,在子女生育上她們已無遺憾。她們各自的家在相鄰不遠的兩個村子,相互走動很容易。由於她們和娘家弟媳都難相處,所以相互走動就更勤些,「幾天不見,免不了惦記」,「平時,都是姐妹之間來來往往,相幫著過日子。看見的人都會羨慕地說,看人家姊妹親熱的。」金菊成熟穩重些,而銀菊由於以前也在大城市打工多年,見多識廣,心眼活些。所以姐妹倆也算在性格上有些互補。 她們的丈夫都在千里萬里之外不同的城市打工,家裡上有老下有小,都要操心照顧,而田地里的農活,更是讓她們成了最主要勞力,經常是在農忙時需要相互幫忙,忙完你家忙我家。農村,靠莊稼吃飯,田地里的活兒是頭等大事,一年四季都有忙不完的農活。可以說這篇小說就是主要寫了姐妹倆一年之中在農活上的辛勞。這決定了這篇小說沒有太明顯的慣常所見的故事情節,所以這篇小說並沒有以情節的發展為線索,而是以自然時間為順序,平淡的故事情節隨著季節的變化而緩緩推動。所以各種農作物、那些果樹莊稼也成了小說敘事的主角,並不是可有可無的道具。勞動的程序和勞動本身,似乎也成了小說要表達的對象。小說在一些自然段或章節前,錯落有著這樣一些表示季節變幻時間流動、農作物和相對應節令的描寫語句——「三月間,給果樹疏花的時候,福生來幫的忙。」「兩畝蘋果,要套六七萬個袋子,一個人每天最多套兩千多,忙得人連飯都吃不到嘴裡。」——這應該是六月的事。「花椒紅了,河道里到處彌漫著麻麻的香氣。」——這應該是七月的事。「往城裡送新玉米的時候,銀菊把掰下來的嫩棒子跟福生家的裝在一車,讓他一個人拉著去賣。」——這應該是七、八月份的事。「暑假過後,鎮上的中學才開學,金菊的兒子闖了禍。」——這事雖不是農事,卻也是小說故事的一個線索,這一小事的解決也為金菊與福生的接近埋下伏筆。「秋天來了,渭河二岸瓜果飄香。」——簡單一句,如詩如畫,透露著一年豐收的喜悅。「七月十五,河道里的村莊大多都要殺羊,敬神,過會。」——這里的七月十五,是指的農歷,民間有過中元節一習俗。「二十四個秋老虎,也就是中午有點老虎的樣子。」——這是寫時間節氣,不過聯系下文寫金菊與福生的性事,民間有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一說,讀者要如此相關聯想,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臘月二十一,妹夫回來了。」——小說臨近尾聲,姐妹倆各自的丈夫回家過年,他們倆在旅途中時,也是「春運」眾多旅客中之一二。小說結尾是新的一年的開始,「好日子總是很短暫。元宵節還沒有過,山西那邊就來了電話,催丈夫動身。」「正月一出來,一切都回到原來的路上了。」 「二月二,炒豆豆。」「三月三,苦菜芽芽打攪團。」「一陣陣春分暖暖地輕撫過來,渭河二岸的桃花、杏花、梨花、蘋果花、李子花次第開放。」 「天熱起來,單薄的衣裳穿上身,姐姐和妹妹都察覺了對方悄悄露出的幾分風騷。」
如此可以看出,這篇小說淡淡的故事情節,是和一年四季節令農事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小說中處處彌漫著清新的泥土氣息,似乎可聞到淡淡的瓜果的甜味。情節發展中透著勞動的汗水之味,也有著豐收的喜悅之氣。小說作者似乎對農事很熟悉,對農村土地有著很深的感情。比如寫「兩畝蘋果,要套六七萬個袋子」這簡單的一句話,如果不懂農村生活,就很難寫出。小說寫姐妹倆的對話時,同時寫到她們是在家裡院子里打油菜籽,使用的農具是「順手操起連枷」和「摸起一把木叉」。而在花椒紅了採摘花椒這個農活時,金菊的公公怕剛會走路的孫子如果也跟著金菊去山上採摘花椒,擔心「讓花椒把娃娃的眼睛蟄了」。這一點小細節,非外行所能寫得出。並且如此小細節貫穿全篇,可以說字里行間透著清新的鄉村田園之氣,並沒有大段的風景描寫,卻從這些小細節中讓人眼前油然浮現出相應的畫面。可以說整篇小說就是一幅鄉村風情畫。從一對姐妹的日常生活中,描寫了鄉村田園風光,小說有田園詩的品質,輕快,透露著一種淡淡的喜悅之氣。但小說並沒有迴避與掩飾當下農村生活中許多現實情況,如農村留守婦女田間勞動負擔過重,付出的勞動與經濟收入並不平等,農村勞力缺乏是普遍現象,農村個別老人沒有得到應有的贍養,等等。而特別尖銳的是,小說寫出了一個很現實,也很似乎讓一些人難以啟齒的問題,這也是這篇小說一個主要情節,那就是,留守婦女她們的感情生活,她們的生理需要如何解決?
小說中,當金菊在妹妹家幫忙干農活時,見有個男人和妹妹關系比較曖昧,一次姐妹二人說知心話,妹妹銀菊向姐姐說了她和情人福生好上的經過。福生因為妻子癱瘓而長期不能過夫妻生活主,導致他和銀菊好上後卻「不行了」,可能是心理因素的緣故,他自殺的心思都有了,但銀菊不嫌棄他的性無能,給他愛心,經過半年多時間和銀菊親密接觸,他的「病」好了,又成為一個男人了。得知了妹妹的秘密,姐姐先是難以接受,她替妹妹擔心,擔心她的名聲,擔心她的婚姻家庭。而妹妹銀菊因為早早地就到大城市打工多年,所以見識廣,思想開放,她不以為然,她還半開玩笑地說要把她的情人「勻給」姐姐,緩解一下姐姐守活寡的痛苦。而相對傳統一點的姐姐金菊自然開始是難以接受的。而金菊的性生活狀況是怎樣的呢?金菊「她也有把蔫茄子當男人使的羞恥,說不出口。」「這些年不是沒有人打她的注意。先是吃飽了沒事乾的村幹部,動不動就往她跟前湊,村主任在果園里還想硬上,滿嘴的煙臭都噴到她臉上了,終是讓她給罵散火了。金菊這一房在莊裡家口多,勢大,公公婆婆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人,也就沒人太明目張膽。偶爾夜裡有來摸門子的,公公靈性得很,咳嗽一聲足以下破色膽。當然,主要是她本人不願意。一方面是擔心名聲,擔心貪戀一時的放縱給家庭帶來的災禍。另一方面,也是沒有遇到合適的人。這些年,莊裡能拿得出手的男人都走了,留下來的不是老弱病殘,就是吃父母耍錢的懶漢二流子,這些人躲都躲不及,哪裡還敢糾纏。」這里的「也是沒有遇到合適的人」,也透露出她微妙的內心: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她,長年沒有男人,正常的生理需求得不到滿足,其痛苦只能是個人難以啟齒的秘密。如妹妹猜想的,說不定姐夫也在外有人了呢?當然這話是妹妹也是慫恿姐姐不要太折磨自己,在對待自己身體需要求方面,放開一點。但也不能排除姐夫在外邊就真的沒有什麼。妹妹在向姐姐坦白了自己的情事後,深有感觸地說:「姐啊,我真操心男人在外面困久了,落下病根子。男人啥難事都能頂,那事不行了,精神就頂不住了,就會想到死。有一天他們真要跟別的女人有點那啥,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人活幾十年,好日子才幾天啊?姐你可記牢了,這是我多年想明白的道理,城裡的大教授未必想得出來」。這是銀菊從她自身經驗得出來的,她說這話,也有一種自豪感:她給了福生性愛,是她挽救了一個男人。她的話樸素,卻也達觀,性自由,自然,不必太刻意,樸素的人道主義。她之所以把她的情人要「勻給」姐姐,也正是這種達觀思想作基礎的,她也並沒有把福生看作是自己的固定情人,性治療,性慰藉,娛樂,精神生活,她把自己的性愛快樂要與姐姐分享,「人活幾十年,好日子才幾天啊?」性快樂,是天倫之樂,要及時行樂。妹妹這話之所以說得好,表達了要及時行樂的思想態度,卻並沒有滑向絕縱欲,是她話說得有分寸感,是替別人著想,是假設姐夫偶有出軌行為,讓姐姐寬容對待。她雖然沒有足夠的文化知識,但她說出了一個很深的倫理思想:愛情和婚姻是兩個概念,性的自然需求和家庭社會倫理也是兩個概念,既然是兩個概念,如果不能完美統一時,不可強求,順其自然為好。
金菊經過了思想上的斗爭,還是接受了妹妹的「好意」,在妹妹的安排下,經過了一點好事多磨的曲折,金菊終於享受到了久違的男人的愛撫,「這回福生沒有客氣,卯足了勁給金菊下了一場透雨,乾裂的土地歡欣鼓舞的承受了。金菊軟軟地躺在福生身邊回味的時候,清楚的想起來,從正月初九丈夫出門前那一回到現在,已經是八月二十六,她才正兒八經的做了一回女人。」勞倫斯的《查泰來夫人的情人》在寫完那段精彩的性愛描寫後,有一句畫龍點睛之筆:「一個女人誕生了!」對於這篇小說《兩姊妹》中金菊和福生的性愛結束後,也可以說:「一個女人復活了!」小說結尾處,姐妹二人,在各自丈夫不在身邊時共事一夫,她們相互之間多少會產生一點醋意,這也在人之常情范圍內,人有享受自己性快樂的權利,但也不是完全放縱慾望。性,在生活中很重要,但也並非是唯一,生活,應該有著更為豐富的內涵。
鄉間有一俗語:「關起門來過日子」,就是說家庭的私生活的私密性給予充分考慮,在人性高度上給予關注。生活中就是因為有秘密,生活才是有內涵的,豐富的。寫人性,是文學藝術的一個永恆主題。許多文學作品之大膽地所以揭示那些秘密,從某種意義上說,正是為了從人性的高度上保護那些秘密,讓我們的生活更為人性化,更為人道主義。小說的基調是明快的,清新的,是散發著泥土香味,小說中人們相互幫助關心,每個人都是善良的,如小說中銀菊也時常去照顧福生癱瘓的妻子,幫助其擦身子;福生也是善良的勤勞的,他沒有拋棄自己患病的妻子,即使不能有正常的夫妻生活。他後來有兩個女人主動投懷送抱,你情我願,艷福不淺,那也是他好人有好報的結果。如果有人要說,男人福生是這姐妹倆共同的性伴侶,有性需求時招之既來,沒有感情的性關系是不道德的。這應該是過時的傳統道德觀念,而事實上,也不能說姐妹倆各自和福生就沒有感情,只是他們各自的感情是復雜的,難以用既定的稱謂來說,只可意會難以言說的。
性,是生命的火焰。如山上的花要開放,如田野里的莊稼要生長,如田園的生活要樣如詩如畫。這篇流淌著田園詩般情感的小說,也如沈從文那篇同樣有著田園詩般的小說《邊城》一樣,也有一個開放式的結尾:「有一點姐妹倆誰也說不好,這樣的日子,哪一天會是個頭?會是個啥樣子的頭?兩個人都不敢想,也不願想。忙了,也顧不上仔細想。先這么過吧。」——順其自然。
2015/3/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