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斯菲爾德短篇小說pdf
⑴ 曼斯菲爾德《園會》 中文版
我在超星閱覽器的《曼斯菲爾德短篇小說選》里找到了,是第一篇,翻譯的名稱為《花園茶會》。由於裡面的書是掃描進去的,所以我一頁一頁地截圖到了word里。。。(共1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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⑵ 讀書筆記:這是寫階級差距最透徹的短篇故事(凱瑟琳·曼斯菲爾德)
曼斯菲爾德出生於紐西蘭,從小受到良好的教育,發表大量作品,她的作品大多描寫中產階級的生活,因為她本身就屬於這個階層,更有說服力。
《游園會》的背景是1921年的英國。
20世紀20年代是被史學家稱為「英國病」的時期,具體背景不必多講,每個詞都是河蟹。
「英國人中層階級以上的社交活動多以茶會的形式,《游園會》就是英國花園茶會的典型描寫,故事的開篇描寫舉辦茶會的好天氣:「這真是個理想的天氣……無風,溫暖,萬里無雲。」
主人公勞拉活潑可愛,為家中即將舉行的園會感到非常興奮,完全沉醉在優美的夢幻世界之中。心中的快樂使她內心充滿了渴望和滿足,因此在園會的准備過程中,她一直都非常興奮激動。此時的她陶醉在陽光美麗的青春里,她以為生活是那麼完美無缺,因此她對生活充滿了嚮往和希望。這是個天性純真、善良、有藝術眼光的姑娘,她就猶如中產階級美好的產物。
宴會開始前,傳來了馬車夫意外死亡的消息,善良的勞拉立刻提出取消茶會。
「喬斯,過來。」勞拉抓住姐姐的袖子把她拽出廚房,走到綠絨門另一頭。她停下來靠門站住。「喬斯!」她驚魂未定地說,「無論如何我們得停止現在做的一切,你說呢?」
「停止一切,勞拉!」喬斯驚叫起來,「什麼意思?」
「不要搞游園會了。」喬斯干嗎還假裝不明白呢?
可是喬斯仍然大惑不解。「不搞游園會了?我親愛的勞拉,別犯傻了。我們可辦不到了。誰也不希望我們這樣。別太過分了。」
「可是我們怎麼能在大門外剛剛死了個人就舉辦游園會呢。」
姐姐比勞拉大不少,已經是一個標準的中產了。
勞拉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優雅的媽媽身上:
「媽媽,我能進來嗎?」勞拉轉動著巨大的玻璃門把手。
「當然可以,孩子。怎麼回事?你怎麼是這副樣子?」謝里登太太從梳妝台旁回過頭來。她正在試一頂新帽子。「媽媽,有個人死了。」勞拉一上來就這樣說。
「不是在花園里吧?」媽媽打斷她。
「沒有,沒有!」
「核稿噢,你簡直嚇了我一大跳!」謝里登太太舒了口氣,摘掉那頂大帽子,擱在膝蓋上。
「可是聽我說,媽媽。」勞拉說。她上氣不接下氣地把那件可怕的事講了一遍。「我們別再舉辦游園會了,行嗎?」她請求道,「樂隊和請的人都要來,他們會聽到我們這邊的聲音,媽媽。他們是我們的鄰居啊!」
令勞拉震驚的是,媽媽的態度跟喬斯幾乎完全一樣。媽媽聽了似乎給她逗笑了,這讓她更受不了,她不把勞拉的話當真。
「我親愛的孩子,還是理智一些吧。這不過是一樁我們偶然聽來的意外事故。如果什麼人正常死了——我無法理解在那種狹窄的小洞里他們是怎麼活下來的——我們就不該照常舉行游園會嗎?」
這不是既得利益者們常對窮人們諷刺的:你窮你有理?你的窮不是我造成的,你的死不是我造成的,為何我要為你改變我的計劃?
資本來到這個世界,從頭到腳,每一個毛孔都滴著血和骯臟的東西。
我想說說善良的勞拉,多麼美好的姑娘啊,為什麼不放過她?
歐洲有句老話,用漢語翻譯過來叫作「三代出一個貴族」:第一代,當海盜,打家劫舍姦淫擄掠,攢夠了第一桶資本;第二代,拿著打家劫舍的錢明面上當紳士,暗地裡依舊坑慎氏帶蒙拐騙無惡不作,進一步擴大產業規模;第三代,就成了貴族,學藝術,知書達理,占據話語權,和「下等人」拉開寬蘆差距——他們也許永遠都不會承認,把自己捧上貴族神壇的,恰是無數「下等人」的累累白骨。
勞拉的善良,正是因為被保護的太好了,文中也有體現:
提醒得正是時候。「那就只帶著籃子去吧。還有,勞拉!」媽媽跟出涼棚——「什麼也別——」
「什麼,媽媽?」
最好別向孩子的頭腦灌輸這種念頭。「沒什麼!趕快去吧。」
勞拉還小,讓她天真一點,不好嗎?
文章的最後,勞拉仍想去給可憐的馬夫家人送一些吃的,
勞拉關上花園門走出去時,天色已開始暗下來。一條大狗像影子一般跑過去。路上隱隱約約閃爍著白光,下面那片窪地上的小村舍籠罩在黑暗中。黃昏時分這里多靜啊。她下坡要經過那人摔死的地方,但她並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呢?她站住停了一會兒。她覺得那些親吻、音響、勺子叮當聲、笑聲、揉碎的草叢發出的味道不知怎麼還縈繞在腦際。她現在根本就沒工夫想別的事情。多麼奇異!她仰望著蒼白的天空,心裡只想:「不錯,游園會辦得太成功了。」
⑶ 曼斯菲爾德《一杯茶》:貴婦的施捨與空虛
作者簡介:凱瑟琳•曼斯菲爾德(1888-1923)是英國最有天賦的短篇小說作家之一,是世界文學史上享有「短篇小說大師」稱號的一位女性作家。其創作代表著英語短篇小說在20世紀取得的令人矚目的藝術成就,代表作有《園會》《已故中校的女兒》《海灣》《時髦婚姻》《一杯茶》等。
《一杯茶》主人公是一位叫做羅斯瑪麗(Rosemary)的貴婦,作者在為主人公命名時也煞費苦心,我們來把主人公的名字拆解,是由兩個單片語成:Rose(玫瑰)和Mary(瑪麗),可以看出是一個花團錦簇的名字,非常符合主人公貴婦光鮮亮麗的身份,同時Mary諧音marry(結婚),Rose marry似乎是主人公通過名字想傳達給讀者的最重要的信息點:她嫁了一個好夫婿,家裡特別富有,有一個浪漫的婚姻。
是怎樣浪漫的婚姻呢?根據羅斯瑪麗自己的描述:「她有一個蜜甜的孩子,男的。不,不是彼得——叫邁克爾。她的丈夫簡直是愛透了她。他們家有錢,真的有錢,不是就只夠舒服的一類,那聽著就寒傖,悶勁兒的,像是提起誰家的祖老太爺祖老太太。」她的兒子可不是彼得這種街上一抓一大把的普通孩子,(彼得在英文中相當於中文的張三李四),她的孩子叫「邁克爾」(Michael),邁克爾這個名字在英文中給人一種高大英俊的感覺,並且「Michael」也是基督教中的大天使,她的兒子是超凡脫俗。她的丈夫特別愛她,她的名字也照應了這一點。而且,她家裡特別富有,她要買什麼東西可以直接到巴黎去買,就像你我到市中心去采購一樣簡單。通過她帶有誇張的描述,我們也就可以看出這位貴婦的虛榮心。
作者在小說的開頭用全知視角對羅斯瑪麗本人進行了客觀的描述。羅斯瑪麗的外貌並不美,也不能說好看,除非把她分開來看就比較好看,可是一個好好的人為什麼要分開來看呢?這是對羅斯瑪麗的反諷。「她年紀是輕的,十分時新,穿衣服講究極了。」她穿得如同她的名字一樣花團錦簇。羅斯瑪麗讀過許多新書,經常在家裡辦沙龍,出席的都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這樣羅斯瑪麗的附庸風雅也就立現紙上。在寫這些參加沙龍的人時,作者插入了「怪東西」,「怕得死人的」兩個形容詞,羅斯瑪麗家裡舉辦的沙龍的質量,我們便可知了。
購物自然是貴婦必不可少的消遣。羅斯瑪麗一般買花是在黎錦街的那家上等花鋪買。羅斯瑪麗走進鋪子,口裡說:「我要那些那些。那個給我四把;那一瓶子的玫瑰全要;哦,那瓶子也讓我帶了去吧。不,不要丁香。我恨丁香。那花不是樣兒。」「給我那一球矮個兒的黃水仙。那紅的白的也拿著。」聽見她討厭丁香,店裡瘦小的女伙計立刻把丁香移開到視線之外,羅斯瑪麗指指點點,簡直像這個花鋪里唯一的女王。
羅斯瑪麗對花的選擇和評判中,也隱藏著她某些性格與心理。羅斯瑪麗要了一瓶玫瑰,甚至把瓶子都帶走,暗示了她對於浪漫的愛情的期待,或者至少把自己的房間裝飾得看起來充滿浪漫氣息。她討厭丁香,因為丁香沒有形狀,她這樣的貴婦怎麼會喜歡沒有形狀的花。羅斯瑪麗要了黃水仙,在古希臘羅馬神話中,水仙花的原型是一位英俊的男子,他愛上了自己水中的倒影,因為無法接近和擁抱水中的倒影,於是變成了水仙花,水仙花有著濃厚的自戀的意味,暗示了羅斯瑪麗的自戀心理,自我感覺良好。
羅斯瑪麗買了許多花,瘦小的女伙計抱著沉重的花,一顛一顛地跟在她身後,羅斯瑪麗並沒有任何反應,沒有提供任何幫助,也體現了她對於底層人民並沒有同情,這也埋下了伏筆,羅斯瑪麗後文中對於女乞丐的幫助也是一時心血來潮,虛偽的。
一個冬天的下午,羅斯瑪麗去古董鋪購物,她特別喜歡寇崇街上的那家古董店,「它那兒先就清靜,不提別的,你去往往可以獨占。」羅斯瑪麗可以在這家古董店享受VIP待遇。店裡的掌櫃好像特別喜歡為她服務,羅斯瑪麗一進門,掌櫃就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之後就滿嘴恭維,可見羅斯瑪麗是這家店的貴賓,她用她雄厚的家財在這家店裡購買了許多古董。她還有一句嘀咕:「可還是的,這鋪子有意思……」隱藏著她對於這家店更深層或者說扭曲的喜好。
掌櫃開始了他的奉承,「你明白,太太,」「我寶貴我的東西。我寧可留著不賣的,與其賣給不識貨的主顧,他們沒有那細心,最難得的……」掌櫃的聲音是恭敬的,如同在下面托著羅斯瑪麗,他說這些話也就恭維了羅斯瑪麗對於古董的品味。掌櫃總是為羅斯瑪麗留著最珍貴的古董,這次是一個小盒子,他把藍絲絨攤開,把盒子放在上面,在描寫這一系列動作時,作者把焦點聚焦在掌櫃的手上,「他那沒血色的指尖」,小心翼翼恭維羅斯瑪麗的掌櫃形象一下子就在讀者心裡清晰起來,如果是粗壯的手指,那麼就差不多是一位很有主見的人,作者無需費筆墨描寫掌櫃的全貌,只通過這一細節,便可以以小見大。
羅斯瑪麗脫下手套來摸這個盒子,羅斯瑪麗帶著手套表現了她精緻的貴婦生活,同時也是她自己給自己與周圍世界劃的一道優越感的隔離,並不是所有的事物或者人都值得她的觸摸。
「一隻精緻的小法那盒兒,那釉光真不錯,看得就像是在乳酪里焙成的。」這個盒子的材質是非常優質的。「那蓋上雕著一個小人兒站在一株開花的樹底下,還有一個更小的小人兒還伸著她那一雙手摟著他哪。她的帽子,就夠小綉球花的花瓣兒大,掛在一個樹枝上,還有綠的飄帶。半天里還有一朵粉紅的雲彩在他們的頭頂浮著,像一個探消息的天使。」畫面里基本是暖色,主角是一對浪漫親昵的情侶,還有守護天使,說明他們的愛會被天使守護,他們會一直愛下去。感受到這種安定和溫暖的感覺,羅斯瑪麗就對這個盒子愛不釋手,她打開它又關上,如此重復。羅斯瑪麗其實打內心裡特別需要這種溫暖和安定的感覺。羅斯瑪麗不自覺地注意到自己的手,襯著藍絲絨,顯得特別好看,這也就照應了前文對於她自戀的暗示。
掌櫃用鉛筆指著這個蓋子上的雕花,說「太太,你要是許我點給你看,那小人兒的胸衣上還刻著花呢。」這句話中包含著非常隱晦的性暗示,是對羅斯瑪麗身體的贊美。掌櫃對羅斯瑪麗一次次的恭維,羅斯瑪麗一次次買賬,於是掌櫃對於羅斯瑪麗產生了一種畸形的欣賞。羅斯瑪麗在享受購物的滿足感的同時,也享受著掌櫃對於她的畸形的欣賞,這也就是前文羅斯瑪麗喜歡這家店的不可言說的原因。從側面,我們也可以看出羅斯瑪麗缺乏關愛。
羅斯瑪麗由於沒有帶夠錢,並沒有擁有那個盒子。她站在門外的台階上,看著這冬天的下午,眼前的景色便是她的現狀。外面的天是灰的,空氣里有種苦澀的味道,這是她沒有得到那個盒子的失落的投射,也是她脫離剛才溫暖的畫面和購物的滿足感後,所面對的真實生活。「對街屋子裡的燈光也是這陰瑟瑟的。」房間一般能展現人最深層的內心,這一點曹雪芹在塑造秦可卿這個形象的時候也用過,著力描寫秦可卿的閨房。屋子裡的燈光陰瑟,也就表現了羅斯瑪麗在家裡並不能感受到溫暖。「街上人匆匆地來往,全躲在他們可恨的傘子底下。」表現了羅斯瑪麗與人的隔離,感受到的人的冷漠,這樣她前面丈夫特別愛她的場面話不攻自破。她突然感到了一陣空虛,她急需把那個盒子抓在手裡,感受那個盒子給她帶來的溫暖。她購物,辦沙龍,只是暫時填滿她的內心,她內心裡的空虛一直伴隨著她,伺機而動,佔領她的內心。她想回去吃茶點,感受熱茶給她帶來的溫暖。這時她遇上了來向她乞討一杯茶錢的被凍得瑟瑟發抖的女乞丐。
羅斯瑪麗發現女乞丐並沒有一分錢,她驚嘆:「多麼與眾不同!」這說明她並不能理解底層人民的生活,只是覺得她現在的經歷像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說里情節,這對於她來說是這種奇遇,她心理已經計劃好如何向她同伴炫耀她的奇遇。羅斯瑪麗決定帶女乞丐回家,她要讓女乞丐感受到溫暖,讓女乞丐感受到女人都是姐妹,神話里的仙母是存在的,她現在想扮演一下仙母。羅斯瑪麗把女乞丐帶回了家,「羅斯瑪麗用她那殷勤的姿態,半保護地,簡直抱著她似的,把那女子拉進了屋子去。」羅斯瑪麗簡直像嬰兒一樣呵護著女乞丐。可是在羅斯瑪麗幫女乞丐脫衣服時,她直接把女乞丐的衣服丟在地上,她其實在內心瞧不起女乞丐,「女人都是姐妹」不過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女乞丐不過是羅斯瑪麗一下午的消遣罷了。羅斯瑪麗把女乞丐引向她的卧房,她們慢慢走著,羅斯瑪麗根本沒有在意女乞丐最重要的需求——飢餓,直到女乞丐有氣無力地喊道她要餓暈了,她才給女乞丐食物,她其實不在意女乞丐的需求只是沉浸在她幫助別人的自我感動中。
門把手轉動了,羅斯瑪麗的丈夫菲利普回來了。菲利普看到地上的臟衣服,家裡突然多了一個人,他背著火站著,說:「這下半天天時太壞了。」表達著他的不滿,帶著些許威懾,體現他在這個的權威地位。羅斯瑪麗也只能應和著:「可不是,下流的天氣。」菲利普叫羅斯瑪麗去書房,質問她事情的經過。羅斯瑪麗完完整整地說了。菲利普突然說他覺得女乞丐長得好看,也很可愛,並且問羅斯瑪麗女乞丐是否和他們共進晚餐。「好看!」「可愛!」聽到這些詞,羅斯瑪麗心像皮球一樣跳著,一個撿來的人怎麼會搶了她的風頭,最多隻是陪襯她的美麗。她馬上拿錢打發女乞丐走。「拿出了五張鎊票看了看,放回了兩張,把那三張擠在手掌心裡。」羅斯瑪麗覺得女乞丐給她帶來的消遣根本不值得五鎊票,這也就體現了她根本就沒有真正的憐憫。
羅斯瑪麗告訴菲利普女乞丐走了,她坐到菲利普的腿上,臉上還化了妝,她摸著菲利普的臉問他喜不喜歡她,菲利普要親她的時候,她說她今天看中了一個古董盒子,想要買下來,菲利普很快答應了她,這其實是一種交易,他們兩現在在身體上特別親密,可是卻與古董盒子上的雕花形成鮮明的對比。羅斯瑪麗把菲利普的臉埋在自己的胸里,問他自己好看不好看,她想用自己的身體換取菲利普的一句「好看。」可是作者在開頭已經交代了,羅斯瑪麗並不好看。羅斯瑪麗整個的生活都是依附在菲利普上,她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菲利普手中,心情也隨著菲利普對她的反應而變化。從最後這個交易中,我們知道菲利普並不愛羅斯瑪麗,羅斯瑪麗對於他來說只是滿足一下自己對於女性的渴求。所以圍繞著菲利普轉的羅斯瑪麗特別空虛,她不斷地購物,辦沙龍填滿自己,甚至把女乞丐帶回家以新鮮感來消磨一下午的時間。
曼斯菲爾德處處用心,字字珠璣,把羅斯瑪麗這個傳統男權社會下空虛的貴婦形象描寫得特別豐滿與立體。
⑷ 凱瑟琳·曼斯菲爾德的個人作品
曼斯菲爾德的小說主題往往不難理解。她的小說很像契訶夫的作品,經常出現一些出乎意料的轉折和時空變化。擅長表現男女之間的復雜微妙關系以及令人意想不到的激情發展方向。同時她的文字也力求簡化,力爭把可有可無的字句刪去。她使用了不少現代派表現手法,以淡化情節與女性視角詩化的語言,印象主義技巧的運用及象徵主義的運用為表現的鮮明的現代主義傾向。
曼斯菲爾德把她短暫的一生都獻給了很少受英國作家重視的短篇小說創作,塑造了眾多的女性形象。她用手中的筆,融進自己的親身經歷和生活體驗,描寫了她的同類在闖世界的奮斗中所遭遇的坎坷磨難,刻畫了廣大女性在資本主義社會生活所迫下產生的孤獨感、幻滅感、恐懼感和她們的叛逆和反抗性,道出了她們深沉的思考和無聲的嘆息,表達了對她們遭遇的無限同情和憤慨之情。
意象、象徵歷來是作家們鍾愛的寫作手法。凱瑟琳·曼斯菲爾德在其短篇小說中也大量地使用了意象、象徵以及不同的敘述視角等形式技巧,在她的小說中有一個特殊的意象群,除傳統意義之外還賦予了自己特殊的意象模式:一是悲劇感——孤寂和死亡;二是童心——真善美和無序。通過對比,曼斯菲爾德認為孩童是人生最佳的自然狀態和最高人格理想,為此她傾注畢生精力來回憶祖國和童年,抒寫孩童式成人,由此反映出一種返始歸根與「復歸孩」傾向。這些意象以縮影的形式展示了小說的寓意,揭示了小說的主題,傳達了作者的思想和情感狀態。
凱瑟琳從而形成了傳統象徵和現代象徵的有機交融,豐富了作品的主題,也使得其作品魅力經久不衰。曼斯菲爾德的小說更像是對日常生活的記錄。她的小說的題材選擇上脫離了傳統小說的題材形式,而是把平凡人物和瑣碎事情寫進小說,通過精心選擇有意義的細節來刻畫人物,揭示主題。這需要一種敏銳的眼光來支撐那種散淡的時光流逝中所呈現出來的生活場景,這使人感覺作家在看似無所事事的、輕松的日常生活中所顯示出來的意義。 曼斯菲爾德的女性主題的嬗變
第一類
一類表現為生存而苦鬥、掙扎的年輕女子。這些作品多產生於她創作的早期,有《求職女》、《一杯茶》、《羅莎蓓兒驚夢記》、《莫斯小姐的一天》、《女主人的財身女僕》、《巴克媽媽的一生》等。這些作品融匯了曼斯菲爾德早期的經歷。
《莫斯小姐的一天》這篇小說中,莫斯小姐四處求職毫無結果,又凍又餓。房東太太攆著叫她交房租,給她下最後通牒,限她晚上八點以前交房錢,否則,就不要怪她不客氣。莫斯小姐只好出門再找機會。她在外邊四處找職業未遂,來到一家咖啡館,對面很快坐了一個結實的紳士,他把她當成了妓女,最後她因此就順水推舟,跟紳士一起走了。
《求職女》是曼斯菲爾德早期的作品,寫一個剛得到家庭教師職位的小女子孤身一人乘輪船、火車前往綠蔭飯店,與來接她去她家的一位太太會面這段時間的經歷。這是她第一次獨自外出旅行夜間孤身一人在異鄉旅行,從英國到德國去。求職女最擔心的是來自陌生男子的性騷擾,她在這方面驚恐不安的心理被作者刻畫得淋漓盡致。
曼斯菲爾德早期作品缺陷甚多,她做不到對所描寫的事件作合理引申,探索它產生的根源,進而達到對整個社會制度的否定,使作品獲得深廣的背景的歷史內涵。她的思索和描寫極少超出自己的現實經歷之外,過分寬容、謙和,在淡淡的哀傷和自我安慰中化解現實的殘酷。
第二類
曼斯菲爾德的第二類作品表現中產階級女性的婚姻家庭生活。這類作品,有《幸福》、《陌生人》、《起風了》、《鴿子先生》和《夫人》、《花園茶會》、《理想家庭》、《序曲》、《在海灣》等。第二類作品的出現,開始從單純描摹外在生活現象轉向精神探索,標志著她女性主體意識走向自覺。
《幸福》是曼斯菲爾德的代表作之一,這部小說的女主人公貝莎是一個生活在夢幻中的少婦,過了而立之年,心頭燃燒著幸福的火焰,愛她的生活里得一切。當她發現自己的丈夫和她的朋友之間友曖昧關系時,她內心的幸福的火焰被冰冷的失望和痛苦澆滅了。
在這篇小說里,有一點應該注意,就是在這個美好的春天裡,愛喚起了貝莎很少出現的情慾,卻被哈里打入了冷宮。開頭貝莎是一團烈火,後來是透心涼。這種情節的陡轉,也突出了女性情感被摧殘的嚴重性。
《幸福》中透出了人物幸福的虛幻性,也透出了作者對兩性關系的不信任。
曼斯菲爾德關注婚姻關系穩定,卻沒有幸福的家庭模式。在大多數家庭中,很難說有直接來自男性壓迫,欺凌或暴力,相反,在女性的威懾下,男性則失去了自信和權威。如《摩登婚姻》、《理想家庭》。男人在家庭中的處境令人們想起曼斯菲爾德早期作品中女性的遭遇。
曼斯菲爾德自身經歷和個性在小說中的充分擴張,傳達了對傳統女性價值觀念的反思和破壞。這是理解曼斯菲爾的第二類和第三類作品的關鍵。貝莎清醒後怎麼辦,小說結尾,作者的調子是比較沉靜的。熱心的讀者不禁要為貝莎設計兩種前途:要麼學易卜生筆下的娜拉毅然出走,要麼忍辱負重,與哈里繼續同床異夢。女人發現了自己只是丈夫養的小鳥兒。發現了又怎麼樣呢。在19世紀,易卜生的答案是讓娜拉出走。而曼斯菲爾德是二十世紀的作家,她提供的是一條心理解放之途。這正是曼斯菲爾德的獨特之處。
在曼斯菲爾德的日記中,人們可以看出她的厭世和對現存世界的厭倦,她甚至渴望到非洲和印度去換取心靈的寧靜。在她去世不久前的1922年10月,也就是徐志摩拜訪她之後的兩個多月,她在日記中寫道:
「我的精神已經死亡。我生命的源泉已到了源流堵塞卻還沒有枯寂的時刻……我是個徹頭徹尾的不可救葯的廢人。我的生命像什麼?像一個寄生蟲在苟且偷生。」 1991年《在德國膳宿里》(In a German Pension)
1992年《花園派對:和其它故事》(The Garden Party:and Other Stories )
1923年《鴿巢:和其它故事》(The Doves' Nest: and Other Stories)
1923年《幸福》(Bliss:and Other Stories)
1923年《蒙達那的故事》(The Montana Stories)
1923年《詩》(Poems)
1924年《稚氣可掬》(Something Childish)
1927年–1957年《凱瑟琳·曼斯菲爾德的日記》(The Journal of Katherine Mansfield)
兩冊,1928年–1929年《凱瑟琳·曼斯菲爾德書信選》
1930年《蘆薈》(The Aloe)
1930年《小說與小說家》(Novels and Novelists)
1937年《凱瑟琳·曼斯菲爾德短篇小說選》
1939年《凱瑟琳·曼斯菲爾德的剪貼簿》(The Scrapbook of Katherine Mansfield)
兩冊,1945年–1974年《凱瑟琳·曼斯菲爾德短篇小說精選》
1951年《致約翰·穆里的情書》(Letters to John Middleton Murry)
1978年《魯拉的筆記本》(The Urewera Notebook)
1987年《凱瑟琳·曼斯菲爾德評論集》
四冊,1984年–1986年《凱瑟琳·曼斯菲爾德書信選》
兩冊,1997年《凱瑟琳·曼斯菲爾德的園會筆記》(The Katherine Mansfield Notebooks) 《女掌櫃》The Woman At The Store (1912)
《比爾・巴頓的綁架》How Pearl Button Was Kidnapped (1912)
《米莉》Millie (1913)
《稚氣可掬但又十分自然》Something Childish But Very Natural (1914)
《家庭女教師》The Little Governess (1915)
《電影院》Pictures(1917)
《畫頁》Feuille d'Album(1917)
《蒔蘿泡菜》A Dill Pickle(1917)
《我不會講法語》Je ne parle pas franç;ais (1917)
《序曲》Prelude(1918)
《不恰當的旅行》(An Indiscreet Journey )(1920)
《幸福集》(Bliss)(1920)
《布里爾小姐》Miss Brill (1920)
《心理》Psychology(1920)
《陽陽與亮亮》Sun and Moon (1920)
《起風了》The Wind Blows (1920)
《雷金納德·皮庫克先生的一天》Mr Reginald Peacock's Day (1920)
《時髦的婚姻》Marriage à la Mode (1921)
《航程》The Voyage (1921)
《她的第一次舞會》Her First Ball (1921)
《鴿子先生和太太》Mr and Mrs Dove (1921)
《帕克大媽的一生》Life of Ma Parker (1921)
《已故上校的女兒》The Daughters of the Late Colonel (1921)
《小女孩》The Little Girl (1912)
《陌生人》The Stranger (1921)
《依順的丈夫》The Man Without a Temperament (1921)
《在海灣》At The Bay (1922)
《蒼蠅》The Fly (1922)
《花園舞會》The Garden Party (1922)
《一杯茶》A Cup of Tea (1922)
《洋娃娃的房子》The Doll's House (1922)
《一個已婚男人的自述》A Married Man's Story (1923)
《金絲雀》The Canary (1923)
《唱歌課》The Singing Lesson
《理想家庭》An Ideal Fami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