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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暴短篇小說

發布時間: 2023-12-26 20:29:47

『壹』 二男一女性暴力小說叫什麼名呢

《總裁偷你上癮》。
在我國傳統文化中,古典小說是一宗寶貴的文學遺產。然而,在我國古代,小說卻被視為「小道」或「稗官野史」,是不能登大雅之堂的。所以,中國封建社會中占統治地位的正統文人不僅不寫小說,而且鄙視乃至敵視小說,官修的圖書目錄也不收小說的書目。但在這樣一種氛圍中,我國的古典小說仍然得到了很大的發展,不僅出現了諸多膾炙人口的長、短篇佳作,而且出現了像《三國演義》、《水滸傳》、《西遊記》、《金瓶梅》、《紅樓夢》等令世界文壇矚目的精品。
中國古典小說在一個曲折漫長的發展過程中,已建成了古典現實主義及浪漫主義的藝術體系,為我們描繪了一幅幅色彩斑斕的古代社會的畫卷,豐富了祖國乃至世界的文學寶庫,具有很高的認識價值和美學價值。

『貳』 歡愛(短篇連載小說)

第一幕背叛

下班前半個小時,我收到了老公陳浩宇發來的簡訊。

【親愛的,晚上九點希爾頓酒店1314號房,不見不散,愛你的老公。】

已婚夫妻約著去酒店,這意味著什麼可想而知。

我跟陳浩宇結婚半年,本來還是蜜里調油的新婚期,但是三個月前婆婆打著「催生」的名義住進了家裡,成天管東管西,從衣食住行到我跟陳浩宇的房事她都要插上一手。

如此一來,直接導致了我壓力很大,好幾次陳浩宇想跟我做,我都覺得婆婆在後面盯著我,因此沒了興致·…···

對於這件事,陳浩宇雖有不滿,但是從來沒責怪過我,想來這陣子也真是辛苦他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獎勵他才行。

下班後我先去商場挑了一套情趣內衣,之後才去了酒店。

陳浩宇不在,房間里有打開的紅酒和他留下的字條,公司臨時有事讓他回去一趟,他讓我邊喝酒邊等他。

畢竟太久沒做,怕婆婆帶給我的後遺症太強,喝點酒放鬆一下再合適不過。

陳浩宇想的周到,我對他今天的安排格外滿意

洗了澡換上浴袍出來,我一邊淺酌一邊等著高明偉,然而紅酒才沒喝幾口,我的腦袋就沉沉的覺得發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再後來,我是被熱醒的。

房間里黑暗一片,只覺得一個高大的身影壓在身上,正低頭解著我浴袍的帶子。

「老公……」

我渾身發燙,嚶嚀著,還扭著身體想讓他看清我身上的性感內衣。

「還挺花心思的。」

突然,陌生的聲音傳入耳中,我渾身一震,瞬間就僵住。

「你是誰?」這人不是我老公。

「怎麼不繼續了?」男人低沉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戲謔,手指還勾著我內衣的肩帶,沿著肩膀往下拉我的身體先是感覺到一陣酥麻,才驀然回神,反手抓回肩帶,又要拉回被敞開的浴袍,卻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

男人的手掌很燙,掌心貼上來的瞬間,我不禁哆嗦了下。

一抬頭,四目相對。

我這才看清了對方的長相,五官俊朗,輪廓深邃,線條剛硬,恰在眼尾有一絲絲上翹,染著戲謔的嘲諷。

這是一個過分英俊的男人,英俊的讓人過目不忘。

「林……林總?」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這個人是林益,陳浩宇的上司,我曾經在他們公司合照裡面見過。

「林總,我是你下屬陳浩宇的太太,你一定是走錯房間了,請你放開我。」我試著掙扎了一下,不知道是我身體沒了力氣,還是林益掐的太緊,我竟然一動也動不了。

「陳浩宇的太太。」林益眯了眯眼,聲音里多了一絲玩味。

「是——」

我話還沒說完,林益竟然大手一抓,就把我特意買來「獎勵」陳浩宇的東西撕成了碎布。

渾身赤裸的暴露在空氣中,我猛抽了一口冷氣,掙扎的更加用力。

「浩宇······浩宇,你在哪裡,快來救我······」

「呵。」

林益在我耳邊低低的冷笑了一聲,「你以為陳浩宇會來救你嗎?他為了我手裡的項目,可是用盡了心思,才往我手裡送了這張房卡。他送給我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太太,1314號房間,還真是諷刺。」

「不可能!浩宇不可能這樣對我的!」我尖叫了起來,難堪的嘲諷刺的我心口一澀。

「不可能?」林益厲聲反詰,「難道你還沒察覺自己被陳浩宇下了春葯?」

「春……春葯……」

我在震驚錯愕的同時,也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反應。

綿軟無力不說,還在體內燃燒著一股灼燙,我明明抗拒林益的觸碰,卻又控制不住的往他身上貼近。

林益也低眉凝視著,嘴角一挑,在陰暗中笑的越發邪肆,他俯身靠近我耳邊,輕聲蠱惑著,「你逃不掉了,與其抵抗,不如好好享受……」

『叄』 求又色又虐的言情小說。同性的。短篇優先。越多越好。

熾熱囚籠 未名湖畔的愛與罰

『肆』 求男虐女小說 短篇長篇都行

紅++袖++添++香++小++說++網

《BH穿越:冷皇的廢後》——by狐小妹
一場意外,讓賀蘭飄穿越到了……男寵的床上?更令人驚悚的是,這張床上不是只一個男寵,而是活生生的四個!天啊,為什麼會有這樣混亂的局面?
結果她被人當場捉jian在床,而他們喊她「皇後」?難道她成了歷史上第一個找男寵被捉jian在床的皇後?
《BH穿越:棄後要休夫》——by水月菱
剛睜開眼,她發現自己赤身躺在一個面容冷峻的男人懷里,手裡還握著凶器正准備刺殺他!
這個殘暴嗜血的暴君,竟然趁機強佔了她的身子!
完事後,他冷漠地告訴她,她只是他的玩物,娶她不過是為了兩國的邦交。
而她——21世紀的葯劑師,倨傲地對他說,暴君,你敢欺負我,我就配置穿腸毒葯毒死你!
《BH穿越:廢棄帝姬15歲》——by納蘭靜語
穿越醒來,突然發現自己正被人壓在床上差點XX,幸好她反映及時,將人一腳踢了下去,守住了最基本的防線。
另一邊,卻居然站著一個笑的一臉殘酷邪魅的男子,那個有著冰冷的紫眸男人。
他修長的手指掐住她雪白的脖頸,冰冷的話語如刀鋒一般字字犀利:「本王不會死,因為本王還要留著命來讓你跟著我一起承受痛苦!」

《情亂大唐》
她,城市裡最下等的貧民;
沒有了愛情,沒有了工作,
一夕間,她幾乎失去一切;
剩下的,
是僅有的一點人格和卑微的自尊;
……
一覺醒來,
身在何處?
唐?宋?元?明?清?
……
風舞紅衣,暗香盈袖,
無論哪裡,
她要活出自己的女人香!

《幼妻難寵》
一場車禍,讓原本兩人不相乾的人生軌跡,發生碰撞。
十九歲生日當天,父母在一場車禍中過世,肇事司機,醉後駕車,造成了這場悲,
同樣在送進醫院後不久死亡,只留下一個十歲的女兒沈筠兒。
因為心中的恨意,他收養肇事的女兒,並對她開始不盡的折磨,發逝要用她一生的痛苦,來祭慰父母的在天之靈,
卻在逐漸的相處中,為她的天真和快樂打動,不自禁的愛上對方,卻又誤以為她交了男朋友,
而強行佔有她,為了將她綁在身邊,他甚至不惜讓十六歲的少女懷上自己的骨肉。
五年後的重逢,二十二歲的她,卻是一個五歲孩子的媽媽,時間的流逝,早就仇恨早已經成空,
只是那段傷痕累累的愛情,似乎能讓那段支離破碎的愛情破鏡重圓?

《狼王的憐妃》
他一直強迫告訴自己,她是敵人的女人,她只是自己的玩物,玩膩她後,他會不容情的將她處死。
但是,當她縱身跳下城樓的那一刻,為何他盡然心痛得的不能自己。
忽然,他明白了。
他不但要佔有她的身體,他還在佔有她的心。
只是,她對他那不盡的恨意,又如何能輕易化解,又如何能讓她輕易的愛上自己,
他在她的心裡,永完是一個可怕的,沒有人性的惡魔。

『伍』 短篇小說:男上尉和女少校

短篇小說:

男上尉和女少校

    鳳之翔  文

        窗外一陣摩托車聲,把柳軍猛地一下給驚醒了.他睜開眼睛,先看了看身旁,葉萍萍半裸著身子趴在那兒,一條豐滿光滑的大腿壓在他的身上,半個臉埋在被窩里,呼吸十分悠揚勻稱,沉甸甸的乳房隨著呼吸極有節奏地一起一伏.她人很美,睡相也蠻漂亮.難怪旅里那一幫弟兄們常在一起砸他的洋炮,說他憨人有憨福,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在家裡,而且還是個少校呢.

        在柳軍看來,什麼花不花玉不玉的,進了被窩還不都是一個樣兒!少校又咋哪?還能與其他女人有不同的滋味?想起昨天晚上她那個兇狠勁兒,柳軍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真想趁機在她渾圓誘人的屁股上捶一重拳。然而,葉萍萍渾身散發出的少婦特有的體香又使他握著的拳頭極不自然的松開了,一股異樣的黎明極易產生的強烈的沖動涌遍全身。但他沒有驚動她,只是用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龐,又拉起被角,蓋在了她裸露的身體上。

        葉萍萍不知做得什麼美夢,極動情地哼了幾聲,嘴角微微動著,翻了一個身,又悄無聲息的睡去了。覺沉,是少婦們共有的特點吧。柳軍又轉過臉來看看這邊,不由笑了。三歲多的女兒媛媛睡覺很不老實,早就南北顛倒了,渾身一絲不掛,小被子已蹬到地下,枕頭竟墊在她的腰部,整個身體呈「凸」字型。

「寶貝,這樣睡覺可不舒服啊。」

        柳軍輕聲念叨著,給女兒重新安頓好,又回身躺進被窩里,皺起了眉頭。

        昨天晚上,為了女兒入托的事,上尉助理員柳軍和自己的少校妻子、通信助工葉萍萍美美的幹了一仗。

        本來,如果他倆的單位哪怕有一個小一點的幼兒園也就不會出什麼問題了。偏偏他的單位建幼兒園的報告五年中上報了十次,卻連一點迴音也沒有;而他的單位又在幾十公里之外的遠郊縣。這也不要緊,如果媛媛的化驗單子不出錯,也不至於弄到為了孩子入托的事而影響事業心極強的男上尉的工作。偏偏市婦幼保健站把媛媛的化驗單子給弄錯了。請了兩個上午的假,排了兩次長隊,好不容易才抽了血,填了卡,結果出來後卻使他們目瞪口呆:化驗單子上明白無誤地寫著孩子患了乙型肝炎!

        這對於已被生活和工作中的無數煩惱弄得焦頭爛額的男上尉和女少校來說,無異於晴空一聲霹靂!上不了幼兒園事小,女兒的健康事大。趕緊投名醫,求專家,做復檢,結果卻出乎意料:一切正常。哪究竟是什麼地方不正常了?男上尉本來就是個遇事愛較真的人,何況是自己的女兒?馬上找到婦幼保健站,一查便水落石出。原來是保健站工作疏忽,張冠李戴了。那個身體極胖個子矮小圓如肉球的女站長很不耐煩的對男上尉和女少校說:「工作中的差錯是難免的嘛,你們說是不是?我們黨的原則一貫是有錯必糾嗎,改了就是好同志。我們還是很負責任的。這不,馬上就給你們更正過來了嘛。」

      「現在怎麼都這樣?錯事她們做了,好話也叫她給說盡了!」

      男上尉嘴裡嘟啷著。他礙於面子,還在陪著笑,女少校卻沒那麼好的耐心,早已拉著孩子飛出院門。她直想吐!

      等柳軍領著孩子拿著單子來到軍區機關幼兒園的時候,一切都晚了。園長是位五十多歲的男同志,他把入托表、體檢表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說:「本來你們這些基層幹部的孩子是不能入我們幼兒園的,只是雷處長打了電話,我們才給了你這個面子。可是床位空了好多天,也不見你來,只好讓給別人了。」

柳軍趕緊遞上一根煙道:「老園長,你再給想想辦法吧,全托沒有,日托也行啊!」

園長把手一攤,做出了無可奈何、想要送客的樣子。男上尉見再說也無濟於事,便退了出來……

「媛媛是我的心,是我的情,是我的愛,是我們的一切!」

女少校經常這樣做夢似的念叨著。

可是,孩子上不了幼兒園,別說受教育,就連他們每天的工作、生活,都難以運轉了。晚飯照例是男上尉掌勺。葉萍萍照例是六點一刻進家門。一進門,便詢問起下午辦理媛媛入托的情況來

還沒聽完匯報,女少校就尖著嗓子吼道:「都是你都是你!要是早托個人隨便填個化驗單,把媛媛送進軍區幼兒園,就不會有這擋子事了。哼,全世界就你認真!我還沒聽說過誰為了娃娃入托去醫院搞體檢的。真是個窩囊廢!」

大凡世上的男人,最反感別人罵自己的就是這句話了。試想,一個窩窩囊囊的男人還能在自己的老婆跟前挺起腰桿子來么?更何況這句話本來就有責罵男人「那方面」無能的含義。

柳軍當時火就不打一處來:「你說什麼?我是窩囊廢?你行!你行怎麼叫人家清編給清掉了?你行怎麼叫人家給發配到青海去了?你行怎麼找領導談了四五次都談不通?還說我窩囊,也不尿泡尿照照你自己!」

葉萍萍氣得一拳打在他的肩上說:「柳軍你這個該死的,你還真來勁了啊?」她斜了他一眼說:「那咱就擺一擺看誰行誰不行。」她一邊揀米,一邊對正在坐油的柳軍說,「你入伍都快十五年了,至今才是個洋肉串,還有什麼資格跟我這個專業技術少校比?」

葉萍萍說完這句話,露出一臉的嘲笑和得意,性感的嘴角向上一翹,很有些挑釁的味兒。

柳軍像是叫什麼噎住了似的,一言不發,埋頭幹活。停了好一會兒,他才說:「論軍銜,本人是比你低;論職務,本人也不比你高;論對家裡的貢獻嗎,本人更不比你大。可這能怪我嗎?只能怪我父親沒能參加抗日戰爭卻給地主扛了長工;只能怪他老人家沒當上司令員只當了個飼養員;只能怪我沒找一個高級幹部做岳丈!再要怪,就只能怪我自己沒本事了。如果不是這樣,說不定我也會步步高升的,而決不會像現在這樣還只是一個羊肉串!」

說到這,他偷看了女少校一眼,見葉萍萍已被他的話語所打動,便輕聲對她說:「少校同志,本人還有一件事沒來得及向你報告哩。」

女少校警惕起來。結婚五年來,他摸遍了她身上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而她呢 ,也摸透了他的脾氣性格。只要上尉同志說話時謙虛中帶有檢討的意味,準是他在街上買錯了東西或者又在單位里遇到了什麼麻煩事。

「說吧,啥事?別吞吞吐吐的。」她催促著。

柳軍很難為情的開了口,還不停的搓著手,「這次我回來,除了辦媛媛入托的事以外,還有一件頂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啥事?」

「我准備明年轉業。」

「什麼?」

女少校像是叫蠍子蜇了似的跳將起來:「你要轉業?這么大的事你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就定了?這個家你還要不要了?」

面對女少校連珠炮般的質問,男上尉又是搖頭又是擺手,「我的姑奶奶,饒了我吧。這不是我的主意。你也不想一想,我工作幹得好好的,幹嘛要轉業?是旅里邊轉業摸底時摸上的。幹部科的李科長不是我老鄉嗎?他悄悄對我說,按照新編制,我們運輸科不是超編了嗎,上邊要求明年必須轉業一個,那兩個都是能耐小職務高後台硬的人,誰又能動得了他們?只有我一無後台二無靠山,兵齡長,進步慢,又接近最高服役年齡,正好拿我開刀。」

「你是大學生,又是技術骨幹,他們怎麼能讓你轉業?」女少校還有點想不通。

「嗨,這你就錯了。」柳軍搖著頭說,「這年頭誰還管這個?骨幹?骨幹頂屁用!你難道沒聽人家說嗎?現如今『關系是金子,鈔票是銀子,考核是樣子,工作是傻子』。咱們既沒有能擺到桌面上來的關系,又沒給領導辦過什麼象樣的事,你說,人家憑什麼留咱?」

一席話,說得葉萍萍長時間沉默不語。直到脫衣上床,她的嘴仍然噘得老高,臉拉得很長,都進被窩了,還是陰雲密布。柳軍本想用胳膊攬住她哄一哄,卻被一把打掉了,一轉身,只給了他一個光滑的脊背和肥肥的屁股。柳軍覺得下身不由得硬了一下。再哄,她竟用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柳軍掃興極了,只好鑽到被窩,獨自生著悶氣。然而,葉萍萍身上散發出的那一陣陣只有成熟少婦身上才有的異樣的氣味兒使得他飢渴難耐,遲遲不能入睡。

正是八九月天氣,屋子裡仍很燥熱,已經睡熟了的葉萍萍竟蹬掉了蓋在她身上的薄棉被,使她的只穿著背心和褲衩的身體暴露無遺。望著她那高聳的晃悠悠的乳房和充滿女性曲線美的身體,柳軍的心裡滿了無限的愛意和遐想。他猛然記起一件事來:

前天上午,通信總站一個熟人來找他批點車材,他順便問了葉萍萍被編余的事。人家告訴他,據內部人士透露,葉萍萍被清編,而且一下子清到青海去,並非工作幹得不好,業務技術不過硬,「而是另有原因。」那人詭秘的說。

「另有原因?什麼原因?」柳軍緊張的問。

「聽說呀,」那人往他跟前湊了湊小聲說,「聽說是這么回事。今年初部里來人檢查工作,站里照例舉辦舞會,由政治處主任親自挑選了十多名姿色出眾的女舞伴。當然少不了你們葉萍萍。不知你知道不,你們小葉可是我們公認的站花哩!可一曲沒跳完,葉萍萍就抹著眼淚急匆匆的退出了舞池,站領導怎麼留也留不住,當時就揚長而去,把部長一個人晾在那裡了。據說那位部長為此大發雷霆,當場就把已經答應撥給站里的二十萬元收了回去,並連夜搬到地方賓館去住了。你想想,站里的頭頭們能輕饒了她嗎?」

柳軍陷入了沉思。但是,有一件事必須馬上問一下:「那麼,你們知不知道,那天跳舞時,小葉為什麼哭著離開呢?」

「小葉沒對你說起過?」

「沒有,她壓根就沒對我講過跳舞這檔子事!」

「那我就告訴你吧。不過,你聽了可別上火。」

那人壓低聲音說:「聽人講,那位部長來頭不小,愛好興趣也挺多,特能喝,特愛跳舞,搞那種事嗎,更是他的『業余愛好。』聽說他早就盯上小葉了,在跳舞時不但手腳不老實,把小葉樓得緊緊的,還利用轉花子的機會趁著酒勁美美的親了小葉一口哩。」

柳軍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很不高興的問道:「胡說 !你你又沒去跳舞,你怎麼知道的?」

「我們打字室的女兵胡麗娜那天也陪一個領導跳舞,她說是她親眼看見的……」

柳軍氣得一拳砸在卓子上,粗聲罵道:「這個王八蛋!」

那人見他生氣了,竟不以為然的勸他說,「其實你們小葉也真是太小題大做了。孩子都有了,那種事,逢場作戲么,何必認真呢?不就被部長親了一口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別人想叫人家親人家還不親呢!你就全當叫蚊子叮了臭蟲咬了不就行了?有的人不就是『旱路不通走水路,』全靠老婆陞官發財么?那些人,誰得罪得起?別說你我,就是再大點的官恐怕都不敢!老弟,我勸你還是消消氣吧。」

氣得柳軍七竅生煙,破口大罵,當時就把那人趕出了辦公室……

葉萍萍仍在夢中,伸著手不知要抓什麼東西,卻抓住了柳軍的一隻耳朵,很痛,才使柳軍的思緒回到了屋子,回到了現實。孩子入不了托,老婆可能被清編去青海,自己明年又極有可能轉業,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柳軍感到自己彷彿被許多無形的繩索縛住吊在半空中,上不著天,下不挨地,兩只懸空的腳胡亂動著,卻不知該踏向哪裡,而哪裡又有他落腳的地方。

他倆手托在腦後,躺在暖哄哄的被窩里,一動不動,長吁短嘆。

窗外,太陽光已經很強,人們的說話聲、鳥兒的鳴叫聲、汽車的發動聲、摩托車刺耳的「突突」聲,匯成了一支熱鬧的黎明交響曲,徹底把夢游似的柳軍拖回了現實當中。

「究竟怎麼辦才好呢?」他又嘆了一口氣。

女少校終於睡醒了。她先是張大嘴巴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隨即又張開兩支白皙嬌嫩的長胳臂,很舒服的身了個懶腰。聽見柳軍還在那兒嘆氣,便教訓他:「行啦行啦。干嗎這么勞神?小心熬壞了身體。能幹就干,不能幹就轉。一個大活人還能在一棵樹上弔死不成!」

柳軍捏了一下她保養得極好的極富彈性的臉龐,半笑半怒的說:「我何嘗不是這樣想呢?可是說說容易做起來難呀。就說轉業吧。 我往哪兒轉?去了干什麼?現在地方上的事情也無非是這樣:一靠金錢,二靠關系。金錢我們沒有,關系我們有嗎?難啊!」他一下子撲上去重重的壓在她那散發著香味的誘人的身體之上,瘋狂的吻著、摸著、動作著……幾滴傷心的淚水滴在葉萍萍的脖子上、臉上,滴在她細膩光滑豐滿的胸脯上,滴在她的心裡。她吃驚的睜開因動情而微閉的眼睛,捧起他那張因連日憂愁勞累逐漸消瘦的臉龐,充滿柔情的對他說,「你真的愁的不行了嗎?」

「真的。」

「不要發愁。」她一翻身,又壓在他的身體上,重重的親了一下他的臉,柔聲說道,「你說的那些都對,又都不對。」她把泛著潮紅的臉緊貼在他那熱而結實的胸脯上,「我們是一沒金錢二沒關系,」她把「是」字的音拖得又長又重,「但是,我們誠實勤奮呀,我們有腦有手有知識啊。好賴我們還是軍隊幹部,總會給我們一碗飯吃吧。將來國家發展了,我們的出路會好起來的。你說對不對?再說,我們有一樣最寶貴的東西,難道你忘了?這可是當今社會上許多人都缺少的。」

「你指的什麼?」柳軍一臉迷茫。

「愛情。」她明媚如春的眸子里閃過一縷無比幸福快樂的光彩,「只要我們真心相愛,就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

「對。你說的對極了!」

柳軍忘情的摟緊了她,又猛地一翻身,把她壓在了自己身子底下。動作太重,把床弄響了。

「你又在欺負媽媽!」

兩人回頭看時,女兒媛媛早已光著屁股站在她的小床上。一隻胖乎乎的小手指著柳軍,怒目而視。

葉萍萍趕緊將女兒抱過來,一邊穿衣一邊說:「我的好寶貝,以後可不能光著很子在外面站著呀,這樣會感冒的。感冒了可要到醫院去打針呢。」

媛媛很懂事的點點頭。又問:「媽媽,爸爸老是這樣欺負你你怎麼不打他呀?是不是你喜歡爸爸這樣欺負你?」

葉萍萍的臉上騰起一絲紅雲,責怪道:「小孩子家不要管大人的事。」回頭對正在洗臉的柳軍說,「喂,上尉同志,今天的活動是怎麼安排的?」

柳軍給她一個滿是肥皂沫的花臉說:「這樣吧,我帶著媛媛再去碰碰運氣。你哪,再到總站去一下,找你們主任和政委再把咱們的實際情況反映反映。如果一定要清理你,就給他們說把你安排在離城裡近一點的地方也行。青海咱們實在是去不成,也是堅決不去的!記住了啊?」

正在梳妝只顧在臉上塗抹的葉萍萍聽到他的話,很認真地點點頭。看著鏡子里那張漂亮的臉蛋和水汪汪的眼睛,她滿意地笑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柳軍一個戰友的母親在省保育院當院長,答應給他幫忙。當他拿著戰友寫的條子找到院長的時候,那位滿頭銀發和藹可親的老幼教工作者連聲說:「來吧,叫孩子來吧。現在就去辦手續。」

辦完一切手續後時已中午,肚子餓得咕咕叫。柳軍只好帶著媛媛去吃牛肉拉麵,這是這座城市獨有的一種名揚全國頗具特色的地方吃食。飯店本來就不大,人又多,座位十分緊張,人們只好蹲的蹲站的站,好不難受。柳軍實在餓極累極,趕緊買了票,安排媛媛在一個快要吃完的中年人身後站定,囑咐她一旦人家吃完,就將凳子佔住,「要不然,」他又一遍叮嚀道,「咱們就得站在大街上吃飯了。」

「媛媛知道。」女兒眨巴著眼睛說。

後來還是沒占上位子。柳軍只好蹲在地上,先給女兒喂。旁邊有個老太太,見他帶著孩子吃飯很難受,就要把凳子讓給他,柳軍推辭了,並沖老太太笑了一下。這一笑卻引來了老太太的一席話,「你們這些當兵的呀,也真是的,難道不知道在外邊吃飯容易得傳染病嗎?你們不心疼自己,也不心疼孩子嗎?」

柳軍除了一個勁的點頭之外,什麼話也沒有說。他又能說些什麼呢 ?

當喧囂飛揚了一天的浮塵在夜幕降臨時紛紛落到地面的時候,在外奔波了一天的柳軍也疲憊不堪地回到了他那個小窩,就如塵土落到地面一樣悄無聲息。孩子早已在他自行車後邊的座架上睡著了,小腦袋跟著自行車的顛簸來回搖晃,一幅委屈可憐的樣子。「什麼時候我們也能像外國人一樣有自己的小汽車開開,那小孩子就不會受這份洋罪了。」他想。

葉萍萍早就在狹小擁擠的家裡等著他們了。飯菜已經上桌,鍋里的冬瓜湯還冒著熱氣。女少校一臉的興奮和愉快,紅色的套裙把她本來就十分好看的身材襯托得更加楚楚動人。

柳軍一進門,鼻子嗅嗅,眼睛瞅瞅,一臉的驚喜:「嚯,今兒個太陽還真是從西邊出來了!」

「去你的。」

葉萍萍還想撒個嬌,卻看見車子後邊已經睡熟了的女兒,心疼得趕忙跑過去抱起來,一連親了好幾下,又罵柳軍道:「你真是個沒心肝的,把孩子弄病了我可跟你沒完!我的可憐的小心肝呀。」

等吃完晚飯,一切收拾停當,柳軍便把多虧戰友的母親幫忙,媛媛才入了全托的事給葉萍萍匯報了一遍,隨後又眉飛色舞的說,「你猜我今天碰到誰了?」

「碰見誰了?」

「高奇!」柳軍故意把字咬得很重。見女少校仍然張著嘴瞪著眼,又說,「就是我那個外號叫『四隻眼』家在齊齊哈爾的同班同學嘛。」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他,」女少校終於想了起來,「他不是前幾年轉業了嗎?」

「不錯,他是在四五年前轉業了,走的時候才是個正連職。可人家如今是省連通科技發展有限責任公司的副總經理,硬梆梆的副縣級,坐的是奧的!你猜人家工資是多少?說出來嚇死你:年薪十五萬!他聽了我的情況後對我說:『叫走就走吧。部隊又不養老,年齡越大越麻煩。你看那些師干團干,還不如我們。轉業後像個降價商品似的叫人家踢過來踢過去的,多寒磣人哪。就說咱老政委,多好的人哪。四十多歲,正是幹事的時候。說不要就不要了,地方上又沒啥關系,到現在工作還沒落實好。用他自己的話說是死起來太早,干起來太老,除了老婆孩子,給誰誰都不想要。真是活受罪啊。我現在才發現如果幹不上去,軍裝是脫得越早越好。當然,我可不是挖牆腳。』他告訴我說他們新近成立了一個計算機中心,正好缺個懂行的。他知道我在這方面有專長,叫我去他那兒。並說地方上的事他全包了,工資待遇只會比部隊好,絕對不會比部隊差。我想了一下,把咱們的想法再給領導們反映反映,如果能留下繼續干那是再好不過了,畢竟咱對部隊還是有感情的。如果實在留不下,我就向後轉吧,。你說哩?」

葉萍萍自打結婚以來還是第一次這么認真的一字不拉的聽完了柳軍的講述,就如一個信徒聆聽教義那般虔誠。柳軍的一席話,把她帶進一個陌生的五彩斑斕的世界。她的思緒正沿著這條線向前延伸,延伸,擔心多於憧憬。直到柳軍搖著她「問你話哩」,她才回過神來說,「好吧,也只能這樣了。不過,」她得意地對他說,「我可確實有好消息告訴你哩。」

柳軍搖了搖頭,露出不大相信的神情。

「我不走了。」葉萍萍興奮地說,「今天我去找我們主任和政委,他們卻告訴我說總站黨委已經決定把我留下了,繼續回技術處干我的老本行。」

「肯定有原因吧?」柳軍狐疑的問。

「我當時還不是和你一樣不明就裡?」女少校依然那麼神采飛揚,「後來呀,我到機關一打聽,你猜怎麼著?原來部里那位部長被人告了。說他不但生活作風不檢點,更有嚴重的經濟問題。上邊派人一查,件件是實,他就到了台啦!」

「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哩。」

柳軍興奮異常。他一把將葉萍萍拉過來,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里說,「這幾年真是委屈你了。」他捧著她那張俊俏的臉頰端詳起來,只看得女少校紅暈泛起,春潮湧動,嗔怪道:「又不是不認識,興這么死看?」

「我發現你今天比任何時候都美麗動人。」

「我會永遠這樣美嗎?」她充滿希翼的問。

「會的。你會的。」他滿懷信心地說:「只要生活永遠美麗。」

夜色深沉,星星眨著多情的眼睛。他們已經躺在柔軟舒適的席夢思床上了,一床又薄又輕的被子裹住了他們。然而,那兩顆滾燙的心,那兩條激情奔涌的河流,那慾望四溢的火熱的肉體,那永恆不變的快樂和他們對未來的無限憧憬,又是什麼東西能裹得住的呢?

燈早已熄了,窗外天空中的星星依稀可見。如痴如醉的彈奏完了一曲愛的樂章之後,他們都有點累。他們並排躺著,互相能聽見對方的呼吸,勻稱悠然;能看見對方沒合上的眸子,一眨一眨。柳軍突然問道:「你說,你明天就回技術處上班去了?」

「對呀。」葉萍萍偎依在他溫暖的胸前輕聲說道。

「哪我呢?」柳軍有點失落的說,「我明天干什麼?明天會怎麼樣呢?」

「放心睡吧。明天會好的。」一陣睡意襲來,葉萍萍打了一個呵欠。

柳軍沒有答話。他在心裡對妻子,也是對自己說:是的,明天會好的。一定!

他把妻子樓得更緊了。

1998.6寫於蘭州

2004.12,2005.4改於天水

D

『陸』 短篇小說||深藏的秘密

王家有四女一兒。

大姐已經六十歲,小弟也已四十有五,在二姐和四姐之間原本還有一女,卻在三十年前的一個黑夜把自個兒弔死在菜園里,大家從不願回憶到後來的忘記,只當不曾有過那麼一個人,雖然那是王家最通事理、最漂亮的閨女。

現如今姐弟五個早已組建了各自的家庭。

守寡的王老太帶拉扯著這一幫兒女,掙扎著給三個閨女找了婆家,最以為驕傲的是小兒子忠嶺完成了大學學業,以公務員的優越條件迎娶了漂亮媳婦兒,並在城裡安家。

四閨女小香沒有嫁出,而是招贅了老實巴交的秀成為女婿,王老太把經營了四十年的水園子交給他們兩口子,自己不再為生活操心,就跟他們一起擎現成的。

孫兒外孫兒孫女已是膝下成群了。王老太著實過上了為時不短的幸福晚年。

到了去年春上,八十三歲的王老太身體出現諸多不適,並急劇消瘦。確診為肺癌後,被醫院告知頂多能活一年。

化療放療的,折騰到如今剛好一年了,似乎在驗證著醫生的預判,王老太到了大歸之時。

王老太的病情沒有被刻意隱瞞,她知道到了最後時候,於是對守在跟前的所有兒女說:

「我死了,和你們爸爸擱一起埋了吧!」

這看似最平常不過的叮囑,卻在幾個兒女的心中炸起了驚雷!

他們的爸爸,王老太的丈夫老王頭已經失蹤快三十年了,在公安局懸案里一直掛著不能歸結。

  「我死了先選好墓地把我葬了」王老太清清楚楚地說,「等到過了清明,正是拾掇水園子的時候,你們全都過來幫小香做農活,那時你們可以去報案,說找到了你們的爸爸。」

兒女們驚恐的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王老太閉上雙眼,眼角滴落下兩滴眼淚,就閉著眼說:

「這是家醜,就不講了。」

小香在一旁已是淚眼滂沱,終於忍不住,推開眾人,跑出屋去。

王老太揮揮手,讓大家都出去,說她要睡了。兒女們心中五味雜陳,更帶著滿腹疑惑,退出母親的卧室。

王老太彌留之際,往事像電影似的在她的腦子里一幕幕的閃映……

她在二十歲嫁給那個叫王安的男人時,正是兵荒馬亂最艱難的時期。兩家都是窮得叮當響,湊合著結下了這門親。窮歸窮,開頭的日子還是很溫暖的。

那次生產隊隊長許有為溜進屋從後面抱住她,王安上工路上忘了帶雨衣回來拿,正碰上這事兒,他沒敢對許有為怎麼樣,只是罵罵咧咧的,等到姓許的走了,王安不由分說,解下腰上的皮帶就給她一頓抽,從此她對他就只剩下了冷陌,那時身上已經懷了老大都四個月了。他竟陰邪的冷笑著逼問她:「你肚子里懷的是許有為的野種吧?」

嫁給王安半年多,一直覺得他挺老實的,人也不懶,跟這樣的人過日子也就知足了。但是這一次不知是他露出了本來面目,還是猜疑使他改變了性情。她開頭想分辯清楚,可是一挨她要張口,他就是一皮帶,她知道自己投錯了主,就咬咬牙不再吱聲了。

虐待才剛剛開始,晚上他爬上炕來,她還幻想著是來撫慰自己的,誰知他粗暴的扳過她,就像扳一個麻袋,然後三兩下扯掉她的內衣褲就騎了上去。她扭動著,嘴裡說著:「你不要這樣,看碰到肚子里的孩子!」一提起孩子,王安暴跳如雷:「孩子也是野種,幹掉了正好!」

那一夜,她是身上傷痛,腹內絞痛,心裡悲痛。她以為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那以後,她最怕的就是他過來和她行房事,她原來以為這是傳宗接代的事,是每一個女人的必須,現在她為干這事感到惡心。他呢,卻彷彿對這事著了迷,有時正是農忙的時候從地里突然跑回來,原因就是隊長許有為沒在地里。及至看並沒有他擔心的情況,就脫衣解帶,把她弄得亂七八糟。每次她都覺得自己是被強奸了。

一直到生下大閨女,他才有所收斂,原因是閨女繼承了他的所有特徵,打眼一看,憑誰也得說這孩子長得隨爹。

緊接著生下了第二個隨爹的閨女,這時隊長換了人,許有為啥也不是了。他好像徹底排除了對她有外遇的壞疑。

可是生下第三個閨女時,他又瘋狂了。這孩子一點也不像他,像她,比她還要漂亮。他不去分析三閨女身上所具有的媽媽的特質,一口認定,這是她和別人的野種,也許是新上任的小白臉隊長的。於是粗暴的性攻擊又一次次的向她襲來。這一輪的暴力又增添了新的說辭:

「肚皮太他媽的不爭氣,連生三個都是丫頭片子,你他媽的是想讓老子絕後咋地?」那天他又是霸王硬上弓,她不堪折磨,奮起反抗,而他,也不如頭些年的好體力,雖然還是被他干成了,卻第一次累得氣喘吁吁。

後來情況出現了逆轉,他打不動她了,他揚起皮帶連一下都打不到她身上,反而被她一把奪過,甩到門外,她一呈上風,嘴也跟上趟了:

「你威風到頭了!要不要抽你一頓試試?」有時候給他背誦毛主席語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這時的王安竟變成了不諳世事的孩子,對她苦苦哀求起來:「我不是為了玩著好受,我就是想要個兒子,你只要為我生個兒子,你不給我,我就不要。」

第四個閨女就是小香,生下時,她一看又是女的,自己也覺得肚皮太不爭氣了。王安更是整天陰晦著臉,出來進去沒有一絲笑模樣。他雖然沒有了對她施暴的力量,但他的性慾卻一點沒減,整晚上纏著她,得不到滿足絕不罷休。而這時的她也因為不能生下兒子覺得欠了他,有了對不住他的想法。

經過前些年他的粗暴施欲,她始終對男女性事抵觸,每天晚上在他的擺弄下,她倍受煎熬。

讓她鬆口氣的是在生下小香還不到一年,兒子忠嶺來了。當她聽到接生婆說是「帶把兒的」時,一下露出了早已失去的笑容,心裡一直沉壓的石頭落了地,她心裡的話是:謝天謝地,救命的兒子到底來了。

她以為日子可以走上正軌了,前兩個閨女都成為了家裡水園子里的主力,生活境況有了很大的改變。姑娘雖多,但女不愁嫁,只要一心把忠嶺培養好了就萬事大吉。

王老太怎麼也想不到,在那些被暴打虐待的時候,都沒有想著要殺了他,在開始步入老年的時候,卻對她的丈夫王安起了殺心。

這時王安已過五十,按說男人到了這個歲數,對男女之事大都是力不從心,誰知他在這上面一點沒有老相,反倒像得了陽亢症,恨不得每晚都做新郎。

問題是王安有過若是生了兒子怎麼怎麼樣的話;問題是她是性冷淡,而且對他極其討厭。於是怎樣鑽進她的被窩成了他每天的課題;而怎樣擺脫他成了她每晚的算計。

這年夏天,全家總動員,新蓋起了一幢磚瓦房。

搬進新房時,王安的鋪蓋被留在了舊房,王老太說:「吃飯會有人喊你,你要不願過來吃,就打發孩子們送過去。」王安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終是沒有說出。畢竟這么多年,他的所做所為,兒女們都看在心裡呢。

三閨女是兒女們當中最漂亮的,小時候因為長得不像她爸而不被她爸待見,所為多年來一直對他心有怯意,父女倆相處的就像外人。

三閨女處了個對象,竟是原來生產隊隊長許有為的兒子,這讓王安很不舒服,在他的心裡,一直想的是三閨女是老婆和許有為搞出來的,就算不是那麼回事,也不能便宜了他姓許的,當年他想搞我老婆,現在他兒子又想搞我閨女?沒門!  王老太把他捆起來時,他當時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就說的這些。

唉,家醜啊!太丟人了。王老太覺得生命正從她身上一絲絲的飄逸而出。

正當許王兩家大張齊鼔准備辦喜事時,三閨女突然上吊自殺!

表面的問題是王安要求的財禮數額巨大,而許有為氣頭上也沒說好聽的。婚事中這樣的矛盾總是有,而為此去死還是讓人不解。有人說,什麼年代了,出路有的是,何必去尋死。

王老太也沒有多想,她也不願去想,這是家醜,而且全鎮的人都知道,這是外揚的家醜。王老太從那天起開始老了。

真實的家醜展現在王老太的眼前,是三閨女入土的第七天,她在老王安的舊屋子裡發現了三閨女的內衣內褲,上面血跡斑斑污濁不堪。她驚呆了,她不敢相信她的猜測,她要想辦法印證。

那天姐弟們都去給三閨女燒頭七了。老頭子正在舊房的另一個屋子裡的躺椅上搖晃,她上去把他按住,力氣之大,竟把他的左手臂扭的脫臼了,她不顧他的呼喊,把他的手腳都捆了起來,然後找到一個他的爛褲頭塞進他的嘴裡。她出了一身汗,想著要不要弄死他,可是她還不能確定他對三閨女是否做了什麼。歇好了,想著孩子們快回來了,就搬來梯子,把他扛在肩膀上,一步一階的順梯子爬上舊屋子的黑天棚里。她把他的手腳又重新捆綁一遍,把他的嘴塞得嚴嚴的,這時已經沒有時間問他了,孩子們就快回來了,她急急忙忙下來,把梯子撤掉。剛坐下來喘口氣,孩子們就進了院子。想著老王安肯定會整出動靜來,但是平時沒有人去那舊屋子,想來也沒有人能發現。

晚上她假裝給他往舊屋送飯,孩子們都沉浸在悲傷里,也沒有人注意。

第二天她設法支走了孩子們,爬上黑天棚,她剛把他嘴裡的破布拽出來,他就用嘶啞的聲音向她全都招了。是他乾的,他強奸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她把破布重新塞進他的嘴裡,一言不發,下了梯子,然後把梯子用鋸子鋸成了小塊的柈子。

一連三天,不見王安,大閨女和二閨女去報了警,警察也曾到家來,但只是做了詢問筆錄就走了。第六天,所有的人都相信王安因為女兒的死想不開,或是投了河,或是迷在了深山老林里,一片嘆息。

誰知第七天一大早,王安出現在了家人們面前。兒女們紛紛問他去了哪裡,他一言不發,看到他瘦得皮包骨,大閨女說:「是迷在山裡了吧?」他不吭聲,大家就認為就是迷了山了。王老太冷笑一聲說:「哼,你的命還真叫大。」

王老太回憶到這里,想,想活得久,就得修善事,做惡就不會得好死!

又想:「你既然已經逃得了一死,為什麼色心不死,幾年後又要對你的小女兒做那畜牲不如的事呢?」

「我沒能救得三閨女,可我到底保住了小閨女的純潔啊,哼,你要是有能耐再活過來,我就再弄死你,你活過來幾次,我就弄死你幾次!」

傍晚。孩子們都圍在王老太身邊,她已經幾個小時沒有睜眼了。

她要再努力醒來,因為還有一個事情沒有說清楚,她想告訴他們她把他埋在了哪裡,但她到底沒能說出那個地點。

她咽下了最後那口氣,「他們找到找不到都沒有意義了。」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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