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服套裙激情短篇小說
⑴ 嬌俏閨蜜(短篇小說)
雨靈兒急忙回到家裡,支起畫板,她要把記憶中的桂瓊的裸體畫下來。
桂瓊是細紗車間的檔車工,十八歲,瘦骨嶙嶙,體重只有六十斤,但是小摸樣兒卻很俊。她貧血,臉上白廖廖的,沒有一點血色,白得像個玉人兒。
桂瓊家在輝縣盤上,也就是南太行的懸崖峭壁上。她家裡很窮,父親常年有病,卧床不起,母親到山裡挖葯材。家裡還有兩個妹妹,生活十分艱難。
淇縣朝歌紡織招工,桂瓊來面試,人事科的人一看,說體質太差,不要。雨靈兒看到了,心裡一動,這女孩瘦成這樣,很有特色,她想讓她給她當模特,畫出來的人體寫生一定很特別。
雨靈兒是廠辦公室的辦事員,跟人事科的人嘀咕了一下,桂瓊被錄用了。
雨靈兒是鄭州紡校畢業的,喜歡畫畫。雖然沒有什麼名氣,卻也在縣文化館舉辦的畫展上被選上一幅。那是一張人體寫生,一個胖丫頭,體重200斤,臉上的肉割下來能燉一大碗。
桂瓊的摸樣和胖妞形成了明顯的對照,雨靈兒想好好地畫,爭取往省里送。
雨靈兒的老公叫蕭舟,也是紡校畢業的,和雨靈兒是同班同學,在細紗車間當保全工。保全工就是機修工。
蕭舟和雨靈兒是一對恩愛的小夫妻,蕭舟對雨靈兒十分疼愛,家裡的事從來不用她做,三天兩頭不是雞湯就是白木耳煨紅棗,還要放幾顆桂圓肉。蕭舟不喝酒不抽煙,不打牌不跳舞,一下班就趕緊回家,圍上花圍裙,家庭廚師就上任了。
蕭舟非常支持雨靈兒畫畫,除了幫助雨靈兒支畫架調水彩外,還給雨靈兒的畫提意見。雨靈兒覺得蕭舟雖然不會畫畫,卻是個優秀的鑒賞家,每次點評後,她都給他一個飛吻。蕭舟說,「我發愁吶!」雨靈兒說,「你愁什麼呢?」蕭舟說,「我擔心我老婆將來成了大畫家,要和我離婚哩!」雨靈兒說「那能呢!」說著丟下畫筆一頭鑽進了蕭舟的懷里。蕭舟抱著雨靈兒上了床,一個月後雨靈兒犯惡心,想吐,她懷孕了。
桂瓊分配在細紗車間,雨靈兒吩咐蕭舟要多照顧她一點。蕭舟第一次把桂瓊領回家,讓她脫光給雨靈兒當模特兒。桂瓊不肯,拿眼瞄著蕭舟,臉紅到脖子根。雨靈兒支開蕭舟,要他去菜場買一點荸薺,人家想吃哩!
雨靈兒留桂瓊在家裡吃飯,給她幾件不穿的衣服,臨走時還塞給她10元錢。桂瓊先不要,雨靈兒說你不要,我就不畫你了,桂瓊趕緊把錢塞進里邊衣服的兜兜里。
一天,下班時間過了好久,雨靈兒左等右等不見蕭舟的影子,她挺著個大肚子去廠門口瞅。只見蕭舟抱著一個女孩,飛也似的往醫務室跑。雨靈兒一看,蕭舟抱的正是桂瓊。
「桂瓊怎麼啦?」雨靈兒用手撫著肚子慢慢走向醫務室。原來,車間里三十八九度,桂瓊為了省錢,沒有吃飯就上了班,她暈倒了。
「傻孩子!」雨靈兒囁嚅著說。
桂瓊得了白血病,送到醫院搶救,死了。
桂瓊的人體寫生雨靈兒還沒有畫完,她要憑記憶把這幅畫作完成,但是,怎麼畫也不理想,畫不出桂瓊的靈魂。
「親愛的……」雨靈兒拉起蕭舟的手,想說又不敢說。
今天怎麼啦?老婆竟然喊她「親愛的」,結婚以來這還是第一次。不過,嬌滴滴的,挺受用的哩!
「你,你是不是……」蕭舟揣測雨靈兒的意思,是想「那個」,說,「不行哩,乖,你懷著孕,會傷了胎氣。」
「去你的吧,想得美!」雨靈兒嘟起了嘴,那上頭都好掛油瓶。
「那你想……」女王生氣了,老公慌了。
「我想讓你給我當模特兒!」雨靈兒正兒八經地說,聲音提得高高的。
「那……」蕭舟一下子懵了,這怎麼可能,我是男人啊!
「當男模特,想畫男性?」蕭舟說,「本人是標准男生哎,不是肚大腰圓的豬八戒,又不是小人國里的侏儒,畫出來效果不好吧。」
「沒有,老公你是個美男子,男生女相哎,連鬍子都不長,老天投胎時弄錯了位,否則你就是一個大美女哎!」
「我……」蕭舟下意識地對著鏡子照了照,紅著臉說,「那我也不能男扮女裝!」
「你扮不扮?」雨靈兒揪著蕭舟的耳朵,紅嘴唇貼在蕭舟的嘴唇上,蕭舟的嘴唇立馬就像抹了口紅似的。
「脫衣服,我在網上買來的,」雨靈兒一邊說,一邊從櫃子里拿出一堆女人的東西,「義乳,假臀,長發套,連衣裙,高跟鞋,全有!」
「啊!」蕭舟傻了眼。
雨靈兒給蕭舟貼上義乳,蕭舟的前胸出現了兩只高聳的乳峰,巍巍顫顫的。接著又給他戴上假臀,也就是假屁股,然後給他穿上一件透明的彈力衣,蕭舟渾身上下一下子就變成了女人的酮體。雨靈兒給他化妝面部,塗脂抹粉,嵌睫毛,描眉,抹口紅,最後把一個長發套戴在他的頭上。
花了一個禮拜,一幅美女寫生完成了,送到省里參展,獲一等獎。
雨靈兒心情十分好,她要蕭舟穿上西裝打上領帶陪她去逛公園,可是蕭舟死活不肯。他不知什麼時候買回來一件旗袍,這時候穿在身上,對著鏡子左顧右盼地照。又坐在鏡子前面梳妝打扮,穿上紅色高跟鞋,戴上玉鐲、戒指,頭上的假發拖到後腰,一下子把雨靈兒看傻在那裡。
蕭舟辭退了工職,他整天在家不是化妝就是試衣服,花裙子買了一件又一件,綉花鞋,高跟鞋應有盡有。他給雨靈兒當裸體人,成了一個專職女模特。雨靈兒的人體寫生越畫越好,同一個面孔,不同的姿勢,不同的表情,不同的衣著,有嫵媚多姿的,有窈窕淑女型的,有婆娑起舞的,有三十年代上海灘貴婦人的,沉魚落雁,傾國傾城,派專人送到上海、北京,成了搶手貨。
蕭舟的靈魂蛻變了,他的內心涌動著一股暖流,烈火在他胸中燃燒,整個人像鑽進了蠶繭一樣,孕育著一個新的生機。他去醫院做了去喉結手術和豐胸手術,服用雌激素,說話的聲音變得很細。他開始愛唱歌,愛跳舞,他的歌喉宛轉,舞姿翩翩,他終於向雨靈兒提出要去做變性手術。
雨靈兒欲哭無淚,眼睜睜看著老公走上了人生的蝶變路。再沒有小兩口打情罵俏,再沒有親吻擁抱、雲雨之歡,在無限憂郁和失落中,她產下了一個女嬰。
「我們不是夫妻做閨蜜吧!」蕭舟對雨靈兒說,他把自己的名字改成「曉娟」,對雨靈兒生的寶寶特別疼愛。
「姐,我給你按摩按摩!」曉娟無微不至地照料著雨靈兒。他們同歲,雨靈兒的生日比曉娟大三天,他是雨靈兒的妹妹。
「寶貝兒,給小姨抱抱!」曉娟接過雨靈兒懷里的小囡,親吻著。
曉娟做了變性手術,她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她又渴望當一個母親,又去做了第二次手術,摘入了子宮,來了月經。
曉娟再也不能站著尿了,她坐在馬桶上,尿液淅淅瀝瀝從器官再造的陰唇里流出來,心裡涌動著女性的溫柔。
她用淡藍的紙巾挹干陰部的尿液,塞進雪白的衛生巾,戴上月經帶,在鏡子里照了照自己的妝容,心裡有一種融融的感覺。
「我是淑女,女嬋娟!」曉娟的內心滋生著一種慾望,她想結婚,當新娘。
她去了夜總會,跟一個醜陋的男子上床。她懷孕了,生下一個男孩。
男孩很漂亮,她完成了心願。
⑵ 短篇小說:男上尉和女少校
短篇小說:
男上尉和女少校
鳳之翔 文
窗外一陣摩托車聲,把柳軍猛地一下給驚醒了.他睜開眼睛,先看了看身旁,葉萍萍半裸著身子趴在那兒,一條豐滿光滑的大腿壓在他的身上,半個臉埋在被窩里,呼吸十分悠揚勻稱,沉甸甸的乳房隨著呼吸極有節奏地一起一伏.她人很美,睡相也蠻漂亮.難怪旅里那一幫弟兄們常在一起砸他的洋炮,說他憨人有憨福,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在家裡,而且還是個少校呢.
在柳軍看來,什麼花不花玉不玉的,進了被窩還不都是一個樣兒!少校又咋哪?還能與其他女人有不同的滋味?想起昨天晚上她那個兇狠勁兒,柳軍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真想趁機在她渾圓誘人的屁股上捶一重拳。然而,葉萍萍渾身散發出的少婦特有的體香又使他握著的拳頭極不自然的松開了,一股異樣的黎明極易產生的強烈的沖動涌遍全身。但他沒有驚動她,只是用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龐,又拉起被角,蓋在了她裸露的身體上。
葉萍萍不知做得什麼美夢,極動情地哼了幾聲,嘴角微微動著,翻了一個身,又悄無聲息的睡去了。覺沉,是少婦們共有的特點吧。柳軍又轉過臉來看看這邊,不由笑了。三歲多的女兒媛媛睡覺很不老實,早就南北顛倒了,渾身一絲不掛,小被子已蹬到地下,枕頭竟墊在她的腰部,整個身體呈「凸」字型。
「寶貝,這樣睡覺可不舒服啊。」
柳軍輕聲念叨著,給女兒重新安頓好,又回身躺進被窩里,皺起了眉頭。
昨天晚上,為了女兒入托的事,上尉助理員柳軍和自己的少校妻子、通信助工葉萍萍美美的幹了一仗。
本來,如果他倆的單位哪怕有一個小一點的幼兒園也就不會出什麼問題了。偏偏他的單位建幼兒園的報告五年中上報了十次,卻連一點迴音也沒有;而他的單位又在幾十公里之外的遠郊縣。這也不要緊,如果媛媛的化驗單子不出錯,也不至於弄到為了孩子入托的事而影響事業心極強的男上尉的工作。偏偏市婦幼保健站把媛媛的化驗單子給弄錯了。請了兩個上午的假,排了兩次長隊,好不容易才抽了血,填了卡,結果出來後卻使他們目瞪口呆:化驗單子上明白無誤地寫著孩子患了乙型肝炎!
這對於已被生活和工作中的無數煩惱弄得焦頭爛額的男上尉和女少校來說,無異於晴空一聲霹靂!上不了幼兒園事小,女兒的健康事大。趕緊投名醫,求專家,做復檢,結果卻出乎意料:一切正常。哪究竟是什麼地方不正常了?男上尉本來就是個遇事愛較真的人,何況是自己的女兒?馬上找到婦幼保健站,一查便水落石出。原來是保健站工作疏忽,張冠李戴了。那個身體極胖個子矮小圓如肉球的女站長很不耐煩的對男上尉和女少校說:「工作中的差錯是難免的嘛,你們說是不是?我們黨的原則一貫是有錯必糾嗎,改了就是好同志。我們還是很負責任的。這不,馬上就給你們更正過來了嘛。」
「現在怎麼都這樣?錯事她們做了,好話也叫她給說盡了!」
男上尉嘴裡嘟啷著。他礙於面子,還在陪著笑,女少校卻沒那麼好的耐心,早已拉著孩子飛出院門。她直想吐!
等柳軍領著孩子拿著單子來到軍區機關幼兒園的時候,一切都晚了。園長是位五十多歲的男同志,他把入托表、體檢表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說:「本來你們這些基層幹部的孩子是不能入我們幼兒園的,只是雷處長打了電話,我們才給了你這個面子。可是床位空了好多天,也不見你來,只好讓給別人了。」
柳軍趕緊遞上一根煙道:「老園長,你再給想想辦法吧,全托沒有,日托也行啊!」
園長把手一攤,做出了無可奈何、想要送客的樣子。男上尉見再說也無濟於事,便退了出來……
「媛媛是我的心,是我的情,是我的愛,是我們的一切!」
女少校經常這樣做夢似的念叨著。
可是,孩子上不了幼兒園,別說受教育,就連他們每天的工作、生活,都難以運轉了。晚飯照例是男上尉掌勺。葉萍萍照例是六點一刻進家門。一進門,便詢問起下午辦理媛媛入托的情況來
還沒聽完匯報,女少校就尖著嗓子吼道:「都是你都是你!要是早托個人隨便填個化驗單,把媛媛送進軍區幼兒園,就不會有這擋子事了。哼,全世界就你認真!我還沒聽說過誰為了娃娃入托去醫院搞體檢的。真是個窩囊廢!」
大凡世上的男人,最反感別人罵自己的就是這句話了。試想,一個窩窩囊囊的男人還能在自己的老婆跟前挺起腰桿子來么?更何況這句話本來就有責罵男人「那方面」無能的含義。
柳軍當時火就不打一處來:「你說什麼?我是窩囊廢?你行!你行怎麼叫人家清編給清掉了?你行怎麼叫人家給發配到青海去了?你行怎麼找領導談了四五次都談不通?還說我窩囊,也不尿泡尿照照你自己!」
葉萍萍氣得一拳打在他的肩上說:「柳軍你這個該死的,你還真來勁了啊?」她斜了他一眼說:「那咱就擺一擺看誰行誰不行。」她一邊揀米,一邊對正在坐油的柳軍說,「你入伍都快十五年了,至今才是個洋肉串,還有什麼資格跟我這個專業技術少校比?」
葉萍萍說完這句話,露出一臉的嘲笑和得意,性感的嘴角向上一翹,很有些挑釁的味兒。
柳軍像是叫什麼噎住了似的,一言不發,埋頭幹活。停了好一會兒,他才說:「論軍銜,本人是比你低;論職務,本人也不比你高;論對家裡的貢獻嗎,本人更不比你大。可這能怪我嗎?只能怪我父親沒能參加抗日戰爭卻給地主扛了長工;只能怪他老人家沒當上司令員只當了個飼養員;只能怪我沒找一個高級幹部做岳丈!再要怪,就只能怪我自己沒本事了。如果不是這樣,說不定我也會步步高升的,而決不會像現在這樣還只是一個羊肉串!」
說到這,他偷看了女少校一眼,見葉萍萍已被他的話語所打動,便輕聲對她說:「少校同志,本人還有一件事沒來得及向你報告哩。」
女少校警惕起來。結婚五年來,他摸遍了她身上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而她呢 ,也摸透了他的脾氣性格。只要上尉同志說話時謙虛中帶有檢討的意味,準是他在街上買錯了東西或者又在單位里遇到了什麼麻煩事。
「說吧,啥事?別吞吞吐吐的。」她催促著。
柳軍很難為情的開了口,還不停的搓著手,「這次我回來,除了辦媛媛入托的事以外,還有一件頂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啥事?」
「我准備明年轉業。」
「什麼?」
女少校像是叫蠍子蜇了似的跳將起來:「你要轉業?這么大的事你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就定了?這個家你還要不要了?」
面對女少校連珠炮般的質問,男上尉又是搖頭又是擺手,「我的姑奶奶,饒了我吧。這不是我的主意。你也不想一想,我工作幹得好好的,幹嘛要轉業?是旅里邊轉業摸底時摸上的。幹部科的李科長不是我老鄉嗎?他悄悄對我說,按照新編制,我們運輸科不是超編了嗎,上邊要求明年必須轉業一個,那兩個都是能耐小職務高後台硬的人,誰又能動得了他們?只有我一無後台二無靠山,兵齡長,進步慢,又接近最高服役年齡,正好拿我開刀。」
「你是大學生,又是技術骨幹,他們怎麼能讓你轉業?」女少校還有點想不通。
「嗨,這你就錯了。」柳軍搖著頭說,「這年頭誰還管這個?骨幹?骨幹頂屁用!你難道沒聽人家說嗎?現如今『關系是金子,鈔票是銀子,考核是樣子,工作是傻子』。咱們既沒有能擺到桌面上來的關系,又沒給領導辦過什麼象樣的事,你說,人家憑什麼留咱?」
一席話,說得葉萍萍長時間沉默不語。直到脫衣上床,她的嘴仍然噘得老高,臉拉得很長,都進被窩了,還是陰雲密布。柳軍本想用胳膊攬住她哄一哄,卻被一把打掉了,一轉身,只給了他一個光滑的脊背和肥肥的屁股。柳軍覺得下身不由得硬了一下。再哄,她竟用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柳軍掃興極了,只好鑽到被窩,獨自生著悶氣。然而,葉萍萍身上散發出的那一陣陣只有成熟少婦身上才有的異樣的氣味兒使得他飢渴難耐,遲遲不能入睡。
正是八九月天氣,屋子裡仍很燥熱,已經睡熟了的葉萍萍竟蹬掉了蓋在她身上的薄棉被,使她的只穿著背心和褲衩的身體暴露無遺。望著她那高聳的晃悠悠的乳房和充滿女性曲線美的身體,柳軍的心裡滿了無限的愛意和遐想。他猛然記起一件事來:
前天上午,通信總站一個熟人來找他批點車材,他順便問了葉萍萍被編余的事。人家告訴他,據內部人士透露,葉萍萍被清編,而且一下子清到青海去,並非工作幹得不好,業務技術不過硬,「而是另有原因。」那人詭秘的說。
「另有原因?什麼原因?」柳軍緊張的問。
「聽說呀,」那人往他跟前湊了湊小聲說,「聽說是這么回事。今年初部里來人檢查工作,站里照例舉辦舞會,由政治處主任親自挑選了十多名姿色出眾的女舞伴。當然少不了你們葉萍萍。不知你知道不,你們小葉可是我們公認的站花哩!可一曲沒跳完,葉萍萍就抹著眼淚急匆匆的退出了舞池,站領導怎麼留也留不住,當時就揚長而去,把部長一個人晾在那裡了。據說那位部長為此大發雷霆,當場就把已經答應撥給站里的二十萬元收了回去,並連夜搬到地方賓館去住了。你想想,站里的頭頭們能輕饒了她嗎?」
柳軍陷入了沉思。但是,有一件事必須馬上問一下:「那麼,你們知不知道,那天跳舞時,小葉為什麼哭著離開呢?」
「小葉沒對你說起過?」
「沒有,她壓根就沒對我講過跳舞這檔子事!」
「那我就告訴你吧。不過,你聽了可別上火。」
那人壓低聲音說:「聽人講,那位部長來頭不小,愛好興趣也挺多,特能喝,特愛跳舞,搞那種事嗎,更是他的『業余愛好。』聽說他早就盯上小葉了,在跳舞時不但手腳不老實,把小葉樓得緊緊的,還利用轉花子的機會趁著酒勁美美的親了小葉一口哩。」
柳軍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很不高興的問道:「胡說 !你你又沒去跳舞,你怎麼知道的?」
「我們打字室的女兵胡麗娜那天也陪一個領導跳舞,她說是她親眼看見的……」
柳軍氣得一拳砸在卓子上,粗聲罵道:「這個王八蛋!」
那人見他生氣了,竟不以為然的勸他說,「其實你們小葉也真是太小題大做了。孩子都有了,那種事,逢場作戲么,何必認真呢?不就被部長親了一口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別人想叫人家親人家還不親呢!你就全當叫蚊子叮了臭蟲咬了不就行了?有的人不就是『旱路不通走水路,』全靠老婆陞官發財么?那些人,誰得罪得起?別說你我,就是再大點的官恐怕都不敢!老弟,我勸你還是消消氣吧。」
氣得柳軍七竅生煙,破口大罵,當時就把那人趕出了辦公室……
葉萍萍仍在夢中,伸著手不知要抓什麼東西,卻抓住了柳軍的一隻耳朵,很痛,才使柳軍的思緒回到了屋子,回到了現實。孩子入不了托,老婆可能被清編去青海,自己明年又極有可能轉業,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柳軍感到自己彷彿被許多無形的繩索縛住吊在半空中,上不著天,下不挨地,兩只懸空的腳胡亂動著,卻不知該踏向哪裡,而哪裡又有他落腳的地方。
他倆手托在腦後,躺在暖哄哄的被窩里,一動不動,長吁短嘆。
窗外,太陽光已經很強,人們的說話聲、鳥兒的鳴叫聲、汽車的發動聲、摩托車刺耳的「突突」聲,匯成了一支熱鬧的黎明交響曲,徹底把夢游似的柳軍拖回了現實當中。
「究竟怎麼辦才好呢?」他又嘆了一口氣。
女少校終於睡醒了。她先是張大嘴巴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隨即又張開兩支白皙嬌嫩的長胳臂,很舒服的身了個懶腰。聽見柳軍還在那兒嘆氣,便教訓他:「行啦行啦。干嗎這么勞神?小心熬壞了身體。能幹就干,不能幹就轉。一個大活人還能在一棵樹上弔死不成!」
柳軍捏了一下她保養得極好的極富彈性的臉龐,半笑半怒的說:「我何嘗不是這樣想呢?可是說說容易做起來難呀。就說轉業吧。 我往哪兒轉?去了干什麼?現在地方上的事情也無非是這樣:一靠金錢,二靠關系。金錢我們沒有,關系我們有嗎?難啊!」他一下子撲上去重重的壓在她那散發著香味的誘人的身體之上,瘋狂的吻著、摸著、動作著……幾滴傷心的淚水滴在葉萍萍的脖子上、臉上,滴在她細膩光滑豐滿的胸脯上,滴在她的心裡。她吃驚的睜開因動情而微閉的眼睛,捧起他那張因連日憂愁勞累逐漸消瘦的臉龐,充滿柔情的對他說,「你真的愁的不行了嗎?」
「真的。」
「不要發愁。」她一翻身,又壓在他的身體上,重重的親了一下他的臉,柔聲說道,「你說的那些都對,又都不對。」她把泛著潮紅的臉緊貼在他那熱而結實的胸脯上,「我們是一沒金錢二沒關系,」她把「是」字的音拖得又長又重,「但是,我們誠實勤奮呀,我們有腦有手有知識啊。好賴我們還是軍隊幹部,總會給我們一碗飯吃吧。將來國家發展了,我們的出路會好起來的。你說對不對?再說,我們有一樣最寶貴的東西,難道你忘了?這可是當今社會上許多人都缺少的。」
「你指的什麼?」柳軍一臉迷茫。
「愛情。」她明媚如春的眸子里閃過一縷無比幸福快樂的光彩,「只要我們真心相愛,就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
「對。你說的對極了!」
柳軍忘情的摟緊了她,又猛地一翻身,把她壓在了自己身子底下。動作太重,把床弄響了。
「你又在欺負媽媽!」
兩人回頭看時,女兒媛媛早已光著屁股站在她的小床上。一隻胖乎乎的小手指著柳軍,怒目而視。
葉萍萍趕緊將女兒抱過來,一邊穿衣一邊說:「我的好寶貝,以後可不能光著很子在外面站著呀,這樣會感冒的。感冒了可要到醫院去打針呢。」
媛媛很懂事的點點頭。又問:「媽媽,爸爸老是這樣欺負你你怎麼不打他呀?是不是你喜歡爸爸這樣欺負你?」
葉萍萍的臉上騰起一絲紅雲,責怪道:「小孩子家不要管大人的事。」回頭對正在洗臉的柳軍說,「喂,上尉同志,今天的活動是怎麼安排的?」
柳軍給她一個滿是肥皂沫的花臉說:「這樣吧,我帶著媛媛再去碰碰運氣。你哪,再到總站去一下,找你們主任和政委再把咱們的實際情況反映反映。如果一定要清理你,就給他們說把你安排在離城裡近一點的地方也行。青海咱們實在是去不成,也是堅決不去的!記住了啊?」
正在梳妝只顧在臉上塗抹的葉萍萍聽到他的話,很認真地點點頭。看著鏡子里那張漂亮的臉蛋和水汪汪的眼睛,她滿意地笑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柳軍一個戰友的母親在省保育院當院長,答應給他幫忙。當他拿著戰友寫的條子找到院長的時候,那位滿頭銀發和藹可親的老幼教工作者連聲說:「來吧,叫孩子來吧。現在就去辦手續。」
辦完一切手續後時已中午,肚子餓得咕咕叫。柳軍只好帶著媛媛去吃牛肉拉麵,這是這座城市獨有的一種名揚全國頗具特色的地方吃食。飯店本來就不大,人又多,座位十分緊張,人們只好蹲的蹲站的站,好不難受。柳軍實在餓極累極,趕緊買了票,安排媛媛在一個快要吃完的中年人身後站定,囑咐她一旦人家吃完,就將凳子佔住,「要不然,」他又一遍叮嚀道,「咱們就得站在大街上吃飯了。」
「媛媛知道。」女兒眨巴著眼睛說。
後來還是沒占上位子。柳軍只好蹲在地上,先給女兒喂。旁邊有個老太太,見他帶著孩子吃飯很難受,就要把凳子讓給他,柳軍推辭了,並沖老太太笑了一下。這一笑卻引來了老太太的一席話,「你們這些當兵的呀,也真是的,難道不知道在外邊吃飯容易得傳染病嗎?你們不心疼自己,也不心疼孩子嗎?」
柳軍除了一個勁的點頭之外,什麼話也沒有說。他又能說些什麼呢 ?
當喧囂飛揚了一天的浮塵在夜幕降臨時紛紛落到地面的時候,在外奔波了一天的柳軍也疲憊不堪地回到了他那個小窩,就如塵土落到地面一樣悄無聲息。孩子早已在他自行車後邊的座架上睡著了,小腦袋跟著自行車的顛簸來回搖晃,一幅委屈可憐的樣子。「什麼時候我們也能像外國人一樣有自己的小汽車開開,那小孩子就不會受這份洋罪了。」他想。
葉萍萍早就在狹小擁擠的家裡等著他們了。飯菜已經上桌,鍋里的冬瓜湯還冒著熱氣。女少校一臉的興奮和愉快,紅色的套裙把她本來就十分好看的身材襯托得更加楚楚動人。
柳軍一進門,鼻子嗅嗅,眼睛瞅瞅,一臉的驚喜:「嚯,今兒個太陽還真是從西邊出來了!」
「去你的。」
葉萍萍還想撒個嬌,卻看見車子後邊已經睡熟了的女兒,心疼得趕忙跑過去抱起來,一連親了好幾下,又罵柳軍道:「你真是個沒心肝的,把孩子弄病了我可跟你沒完!我的可憐的小心肝呀。」
等吃完晚飯,一切收拾停當,柳軍便把多虧戰友的母親幫忙,媛媛才入了全托的事給葉萍萍匯報了一遍,隨後又眉飛色舞的說,「你猜我今天碰到誰了?」
「碰見誰了?」
「高奇!」柳軍故意把字咬得很重。見女少校仍然張著嘴瞪著眼,又說,「就是我那個外號叫『四隻眼』家在齊齊哈爾的同班同學嘛。」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他,」女少校終於想了起來,「他不是前幾年轉業了嗎?」
「不錯,他是在四五年前轉業了,走的時候才是個正連職。可人家如今是省連通科技發展有限責任公司的副總經理,硬梆梆的副縣級,坐的是奧的!你猜人家工資是多少?說出來嚇死你:年薪十五萬!他聽了我的情況後對我說:『叫走就走吧。部隊又不養老,年齡越大越麻煩。你看那些師干團干,還不如我們。轉業後像個降價商品似的叫人家踢過來踢過去的,多寒磣人哪。就說咱老政委,多好的人哪。四十多歲,正是幹事的時候。說不要就不要了,地方上又沒啥關系,到現在工作還沒落實好。用他自己的話說是死起來太早,干起來太老,除了老婆孩子,給誰誰都不想要。真是活受罪啊。我現在才發現如果幹不上去,軍裝是脫得越早越好。當然,我可不是挖牆腳。』他告訴我說他們新近成立了一個計算機中心,正好缺個懂行的。他知道我在這方面有專長,叫我去他那兒。並說地方上的事他全包了,工資待遇只會比部隊好,絕對不會比部隊差。我想了一下,把咱們的想法再給領導們反映反映,如果能留下繼續干那是再好不過了,畢竟咱對部隊還是有感情的。如果實在留不下,我就向後轉吧,。你說哩?」
葉萍萍自打結婚以來還是第一次這么認真的一字不拉的聽完了柳軍的講述,就如一個信徒聆聽教義那般虔誠。柳軍的一席話,把她帶進一個陌生的五彩斑斕的世界。她的思緒正沿著這條線向前延伸,延伸,擔心多於憧憬。直到柳軍搖著她「問你話哩」,她才回過神來說,「好吧,也只能這樣了。不過,」她得意地對他說,「我可確實有好消息告訴你哩。」
柳軍搖了搖頭,露出不大相信的神情。
「我不走了。」葉萍萍興奮地說,「今天我去找我們主任和政委,他們卻告訴我說總站黨委已經決定把我留下了,繼續回技術處干我的老本行。」
「肯定有原因吧?」柳軍狐疑的問。
「我當時還不是和你一樣不明就裡?」女少校依然那麼神采飛揚,「後來呀,我到機關一打聽,你猜怎麼著?原來部里那位部長被人告了。說他不但生活作風不檢點,更有嚴重的經濟問題。上邊派人一查,件件是實,他就到了台啦!」
「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哩。」
柳軍興奮異常。他一把將葉萍萍拉過來,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里說,「這幾年真是委屈你了。」他捧著她那張俊俏的臉頰端詳起來,只看得女少校紅暈泛起,春潮湧動,嗔怪道:「又不是不認識,興這么死看?」
「我發現你今天比任何時候都美麗動人。」
「我會永遠這樣美嗎?」她充滿希翼的問。
「會的。你會的。」他滿懷信心地說:「只要生活永遠美麗。」
夜色深沉,星星眨著多情的眼睛。他們已經躺在柔軟舒適的席夢思床上了,一床又薄又輕的被子裹住了他們。然而,那兩顆滾燙的心,那兩條激情奔涌的河流,那慾望四溢的火熱的肉體,那永恆不變的快樂和他們對未來的無限憧憬,又是什麼東西能裹得住的呢?
燈早已熄了,窗外天空中的星星依稀可見。如痴如醉的彈奏完了一曲愛的樂章之後,他們都有點累。他們並排躺著,互相能聽見對方的呼吸,勻稱悠然;能看見對方沒合上的眸子,一眨一眨。柳軍突然問道:「你說,你明天就回技術處上班去了?」
「對呀。」葉萍萍偎依在他溫暖的胸前輕聲說道。
「哪我呢?」柳軍有點失落的說,「我明天干什麼?明天會怎麼樣呢?」
「放心睡吧。明天會好的。」一陣睡意襲來,葉萍萍打了一個呵欠。
柳軍沒有答話。他在心裡對妻子,也是對自己說:是的,明天會好的。一定!
他把妻子樓得更緊了。
1998.6寫於蘭州
2004.12,2005.4改於天水
D
⑶ 好看的激情戲多的都市短篇言情小說
都市慾望:瘋狂的纏綿,還有媚骨銷魂,推薦哦,望採納
⑷ 我出軌了妻子的情人 | 短篇小說
【內含同性情節,慎入】
1
我在元旦那天發現了妻子璐璐的秘密。
那天璐璐正在浴室洗澡,我坐在卧室里看電視。她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我拿起來一看,愣住了。
那是一條微信消息:「我想吻你,寶貝」
我登時火冒三丈,想用指紋解鎖卻發現璐璐早就刪掉了我的指紋。
我拿著手機拽開浴室門,不顧一切地沖進去,質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璐璐對我的質問有些慌張,她手忙腳亂地拿浴巾裹住身體,伸出手想搶回手機。我沒有給她機會,又惡狠狠問了她一遍。
「對,我出軌了!你能怎麼著啊梁俊!」璐璐瞟了一眼手機上的消息,忽然沖我發起火來。
我望著璐璐因怒火而微微泛紅的嬌艷臉蛋,淚光盈盈的眼睛。只覺得心裡難受的厲害。
好啊,難怪她總把孩子丟給她媽媽照顧。生完孩子以後,只要我想碰她,都被拒絕。可算找到原因了!
我當時娶璐璐就是覺得她長得清純老實,是相夫教子的賢惠媳婦。而且我的父親覺得璐璐家的產業非常有發展。
沒想到結婚才不到兩年,她居然暗戳戳地給我戴了個綠帽子!
「璐璐,這人是誰啊?」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想想兒子天真無邪的笑臉,還有母親關切的眼神,我必須把這個家庭維持下去。
「我喜歡的人沒你有錢。別的就別問了,要離婚就離,孩子歸你還是歸我?」璐璐漫不經心地靠在沙發上,拿著神仙水往臉上抹。
一口惡氣頂在胸口。我的滿腔怒火好像砸在了棉花上。
她算準了我會因為兒子不願意離婚,我母親年紀大了,我要是離婚了,她一擔心又得犯高血壓。
我發了狠地對自己說。一定要找到那個勾引我妻子的人,好好教訓一頓。
第二天,璐璐對著鏡子認真化妝,平時跟我出門從來都沒這么細致過。然後她把頭發紮成馬尾。穿著長褲和短袖出門了。
我忍著嫉妒和惱怒,在她身後如影隨形。
只見璐璐上了一輛計程車,我開著車在後面遠遠地跟著。七轉八轉的,計程車停在一所大學門口。
我把車停在路邊,看著門口的幾個大學生,都是些年輕漂亮的小女孩。沒有我想像中的什麼小奶狗小狼狗。
只見璐璐從車里下來,其中一個穿著黑色連衣裙的長發女孩朝璐璐撲了過去。璐璐一把抱住女孩,和她笑眯眯地說著什麼。
然後兩個人手挽著手往學校門口的咖啡廳走去。
2
我在她們點完單之後跟進咖啡廳,要了一杯雪頂咖啡。然後坐進了她們隔壁的包廂里。
「璐姐,我特別想你……你是不是也很想我呀」女孩軟糯的聲音像小貓的爪子一樣,軟軟地騷著人的心房。
璐璐輕輕應了一聲。女孩又接著說:「璐姐,你以後……會離婚嗎?」
「俏俏,好不容易見一次面,你就想跟我談這些嗎?」璐璐的聲音有些沙啞,和平時不同,此刻帶點撩人的余韻。
璐璐這話說的真是妙,四兩撥千斤地把問題給岔開。
一陣令人臉紅的接吻聲傳來,漬漬作響。我這個大好直男聽的坐立難安,面紅耳赤地喝了一口咖啡,雪頂沾的我唇舌冰涼,頭腦也清醒下來。
我從來沒聽過我妻子發出那種聲音,果然,跟喜歡的人在一起,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率真。
這下可難辦了。我妻子璐璐出軌的對象,居然是個女人!還是個沒出校門的小丫頭!這找誰說理去!
這事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得被嚼多長時間舌根子啊?
璐璐都是一歲孩子的媽了,居然還能有這魅力。我也是蠻佩服她的。
這兩人膩膩歪歪了好一會,那個叫俏俏的女孩像個小孩子一樣對璐璐撒嬌耍寶。的確很招人喜歡。
「俏俏,我這段時間工作很忙,等我處理完再來找你」璐璐說完,離開了包廂。
確認妻子離開後,我溜到隔壁只剩俏俏的包廂。透過門縫看去,穿著黑色連衣裙的漂亮女孩似乎有些傷心,她的眼眶微微發紅,嘴巴不滿地撅著。
我敲了敲門,俏俏說請進。
她大概以為我是服務生吧。我走了進去,坐在她對面看著她。
俏俏被我嚇了一跳,她睜大帶著淚水的眼睛:「你是誰呀?」
「我是璐璐的同事,和她一起來這邊談業務。你放心,我不是壞人,我也不歧視,但是,璐璐好像結婚了吧?」我摸了摸下巴,不緊不慢地撒著慌。
3
俏俏沮喪地垂下眼簾:「是啊……」
「那你說,你算不算是小三?」我高深莫測地瞅著她。
俏俏激動地抬起頭:「不!我才不是小三!我和學姐在大學就在一起了!她的丈夫才是小三吧!」
我強壓著心裡的驚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璐姐那時也沒辦法,她家生意出了問題。她爸非讓她嫁人。她爸說,如果不借用結婚對象的財力,她家只能坐等破產。這婚結的簡直跟賣身沒有區別呀!」俏俏氣憤不已。
我隱約記得璐璐確實是家裡出了點狀況,婚禮也舉辦的有些倉促。我和璐璐並沒有太深的感情,或許是責任更多一些。反而是我們的父輩,他們都很激動。
我的父母很滿意璐璐這個兒媳婦,也特別疼愛我和璐璐的兒子。璐璐跟我都有工作,但是她賺的沒我多。
我從來都不計較什麼,她的工資自己花,我的工資拿來養家。她如果對哪個包包或者口紅表現出喜歡,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滿足她。
可是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璐璐好像從來沒有真正的開心過。無論我怎麼努力取悅她,她的表情都是淡淡的。
原來……我才是那個橫插一杠的角色。
我在心裡苦笑片刻。看著俏俏在餐巾紙上寫下一串數字。然後她拎著包包,瀟灑地消失在包廂門口。
我用手機試了一下,原來那是她的微信號。
我把朋友圈設置成「近三天可見」,藏起我和璐璐的過去,然後把俏俏迎進了微信好友里。
這個女孩真的把我當成了璐璐的同事,總是拉著我問長問短,她還拿我當成交心的大哥哥,時不時跟我說說少女的煩心事。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我老婆對我的冷淡我也覺得無所謂了。我有無數次機會向妻子的情人攤牌,卻在即將出口的前一秒硬生生收住。
我們談天說地,時不時扯扯皮。俏俏是個性格很開朗的姑娘,我對她的印象很好。
如果刨去她和我老婆有一腿的事,我還挺喜歡她。
4
俏俏的大學食堂伙食不咋地,我沒事就帶她出去吃點好吃的。她會很開心的赴約,像個單純可愛的小妹妹。
昨天帶她去市裡吃椰子雞,她吵吵嚷嚷的要喝椰子。我給她買了一個喝,看著她喝椰子時一臉滿足的模樣,我的心莫名地柔軟起來。
想給她最好的,想滿足她所有的願望。想一直望著她,望上一輩子……
或許,正是因為遇到了俏俏,我才第一次真正的在意一個人。
璐璐最近被工作折磨的焦頭爛額,沒時間去會她的小情人。這可便宜了我,隔三差五就帶俏俏出門兜風。
可我心裡一直都有一個聲音:她是勾引你孩子娘的小狐狸精。
但是每當我看見俏俏的笑容,所有的一切就又被我拋在腦後了。
那天下午,俏俏忽然在微信問我:「大哥哥,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呀?」
我怔了怔,腦海里第一時間浮現出的,是俏俏的巧笑倩兮,顧盼生輝。她的黑色連衣裙在我的心裡盪出層層漣漪。她的高跟鞋在我的靈魂中踩下不滅的記憶。
「有」我回道。
再見面的時候,是喜來登酒店的房間。玫瑰花瓣撒了滿地,紅的妖艷。曖昧的燈光閃閃爍爍,照著屋內二人。
俏俏妝容精緻地坐在床上。她身上穿著我送給她的四位數小禮服裙,裙擺散開曼妙的弧,她像小公主一樣優雅而迷人。
「你……為什麼答應我來這里?」我第一次出軌,有些緊張地搓了搓手。
俏俏低著頭不說話,漂亮的臉蛋上浮起淺淺的紅暈。半晌,她顫抖著手指開始解裙子的帶子。露出大片雪白的美背。
門突然被人打開,璐璐拿著房卡站在門外。她的眼裡沒有一絲溫情,她身後站在我的父母和她的父母。
「啊!!!」俏俏慌亂地鑽進被子里,露在外面的圓潤肩頭,白的刺目。
我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進退兩難。璐璐一把掀開被子,把瑟瑟發抖的俏俏拖了出來。
俏俏雙眸含淚,楚楚可憐地望著璐璐。璐璐惡狠狠地瞪著俏俏,手指緊緊攥著俏俏纖細的手臂,氣的臉色青白。
母親顫巍巍地指著我罵:「你這個……這個混賬啊!」璐璐的父母表情復雜地望著這一幕,輕聲安慰著璐璐。
5
看著她們的反應,我的腦海里一片空白,只覺得自己很好笑。
原來俏俏早就知道我是誰了。這一出好戲,她們演的可真棒。
俏俏留下聯系方式,每天陪我聊天,跟我出去約會……都是在為這出戲的高潮部分做鋪墊。
她與我的甜言蜜語,此刻都是刀子一樣的證據。一刀刀捅在我心裡。我出軌了妻子的情人,反倒讓自己成了局外人。
記得璐璐拖出被子里的俏俏的時,力道非常輕。盡管她看上去很用力,其實根本沒有使勁。她怕自己傷著她。
在證據如此黑白分明的情況下,婚註定是要離了。在法院里,我爭取到了孩子的撫養權。璐璐則選擇帶著車離開。
我和璐璐就此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帶孩子走的那天,璐璐似乎有些不舍。但她只是輕輕的握了握兒子的小手,然後轉身離去。
陽光灑在我的臉上,絢爛的金色讓我的眼睛陣陣酸疼。有人說同妻難為,同夫亦難為啊!
⑸ 短篇小說——《長路漫漫互扶持》
第二章
楊雨晨也到了該談戀愛結婚的年齡了。他不像別的男生一樣,去接受父母安排的相親或者在別的相親App上注冊尋找機會,因為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人,這個人和他有一定的感情基礎。
楊雨晨的審美和東方人不同,畢竟他是個美國海歸。東方人喜歡纖瘦嬌小的女孩,但是他相反喜歡高大豐滿的女孩。在他心裡,這種女孩不僅有女人味,而且健康壯碩,是結婚過日子的好手。
其實,楊雨晨心中的這個女孩,就是他的大學同學李慧琳。
楊雨晨和李慧琳是在選修課上認識的,他們倆一見面就覺得很投緣,下課後經常一起走一起聊天。下課後,送李慧琳回家並在路上幫助她拎包是楊雨晨的家常便飯。在這段路上,他們聊了很多東西,例如校園里的新鮮事、留學考英語的經驗、歷史人文、父母的職業、男女生的身材等。這段路程為兩個人打下了感情基礎。李慧琳比楊雨晨大一級,選修課結課後,她就領了畢業證和學位證,這時正好是楊雨晨專接本第一學年結業。在最後一節課結課後,楊雨晨按照慣例送李慧琳回家,路上仍舊幫助她拎包。當走到學校的小花園時,楊雨晨說:
「慧琳,咱們在椅子上坐一會兒可以嗎?」
「 當然可以。」
這樣兩個人坐下了。等幫助李慧琳放好行李後,楊雨晨說:
「慧琳,我有話對你說。」
「說吧,再說之前,我也想對你說,感謝你這一學期對我的照顧,你是個好男孩。」
「你也是個好女孩,我的李慧琳。」
「你……難道你想說……」
「李慧琳,我喜歡你,我願為你負責。」
「啊,真的嗎?!」
「是真的,李慧琳,我愛你!」
「雨晨,我也愛你!」
兩人擁抱在了一起。李慧琳身高168,身材微胖且豐滿,前凸後翹很傲人。當她和楊雨晨擁抱在一起時,楊雨晨感覺到了她的體溫和性感。她那對雪白碩大的乳房一下貼在了他的胸前,楊雨晨感覺又軟又大。這時,楊雨晨把手從李慧琳的背上,滑到了她的腰間。李慧琳身材雖然微胖豐滿,但是她愛穿低腰褲和短款的衣服。這時正值六月,她穿著低腰九分牛仔褲,短款的黃色上衣,露出了她雪白柔軟的肚皮,肚臍眼很大很好看。這是楊雨晨的手摟著李慧琳的腰,順勢把她的衣服撩了起來,撫摩她那雪白柔軟滑嫩的肚皮。
「哎呦,雨晨,好癢,好暖,好舒服,你摸我的肚皮干什麼?」
「我就是喜歡摸,誰讓你露著。」
「哼!色狼男朋友!」
「這算什麼,誰讓我是你的男朋友?!」
楊雨晨繼續撫摩李慧琳的肚皮,同時嘴唇親吻過來,他們接吻了,很幸福。
一段激情過後,楊雨晨說:「我請你吃個飯吧,親愛的,就當慶祝你畢業!」
「好啊,親愛的!」
「你喜歡吃什麼?」
「讓我想想,對了,自助火鍋!」
「好的,我正好知道一家新開業的自助火鍋店,很好吃,並且現在在搞優惠活動!」
「好啊!趕快走!」
這樣兩人高興地去了。在火鍋店,兩個人吃得很高興。果然如楊雨晨說的,這個店的食材(包括蘸料)非常豐富,並且現在在打八折,真是太實惠了。
吃完飯了,兩人決定走兩站地消消食。李慧琳吃得很撐,本來衣服就很短,這下露出了吃飽的大肚皮。楊雨晨這時手又不老實了,伸過去撫摩著她的肚皮。
這時,李慧琳表情舒暢地問了楊雨晨一個問題:
「雨晨,你覺得愛情里什麼最重要?」
「最重要的是兩個人在這段路上,要相互扶持,共同面對一切困難,只有這樣的愛情,才是長久的。」
「是的,雨晨。我也支持這個觀點。說實在我最看不上那些為了錢去求富人包養,甚至和他們結婚的女孩,這樣的愛情長不了。」
「對的,的確是這樣!咱們一拍即合!」
「哈哈哈哈。」
兩個人又說又笑,不一會兒到了車站,兩個人各自回家了。
之後的日子裡,兩個人都為了各自的前程奔波。李慧琳准備動身去澳大利亞的麥考瑞大學去碩士,楊雨晨准備去美國做交換生,為將來讀美碩做准備。兩個人雖然都很忙,但是通過微信相互鼓勵與加油。
後來,兩個人一個在澳大利亞,另一個在美國。但是,兩個人通過微信、Facebook保持著聯系,兩人的各種生活狀態,雙方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