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小短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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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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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的時間太長,有些忘記內容了,但是還記得名字,證明還是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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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門里晃晃悠悠進來個老頭兒,衣衫襤褸,落魄不堪,老頭兒後頭跟著個半大小子,趿拉著張開嘴的靸鞋,穿著大褲衩子,兩人一樣的臟臭,一樣的齷齪。我問他們找誰,老頭兒說找姓譚的。我說這兒沒姓譚的,他說他打聽半個多月了,就是這兒。小子接茬兒說,沒錯,就是這兒!莫姜聽到院里的說話聲,破例從廚房走出來,站在東廊下,定定地看著來人,老頭兒也一動不動地看著莫姜,站了半天,誰也沒說話。突然,莫姜哇的一聲哭了,蹲在地上用手捂著臉。老頭兒有些慌亂,一雙污臟的手使勁兒地抓捏褲子,木訥地說,我對不住你……莫姜。莫姜說,你還活著?還活著……我問老頭兒是誰,老頭兒說他是劉成貴。我說,你不是死了嗎?劉成貴說,我活著跟死也差不多了。我說,你把莫姜賣了,莫姜現在跟你一點兒關系都沒有,還來找她干什麼?劉成貴說,我錯了……莫姜臉色白得像紙。我問莫姜,這老頭兒果真是劉成貴,莫姜點點頭。「死去」的人又復活了,這事變得有點兒復雜,我一時不知怎麼辦才好。劉成貴氣力有些不 支,挪了幾步坐在台階上,看見我那碗沒喝完的酸梅湯,問我他能不能喝,我沒言語。他許是渴得狠了,還是端起來喝了,喝完說,烏梅是葯鋪買的,一股黨參黃芪 味兒,桂花不能用蜜漬,得用綿白糖。不愧是大廚。半天,莫姜緩過勁兒來了,問劉成貴有什麼打算。劉成貴說他現在這副模樣還能有什麼打算,兜里沒錢,身上有病,除了莫姜,他再沒別的親人了。莫姜說,回來也好,咱們好好過日子,有我一口就有你一口。我說,莫姜,你可想好了,他是只狼!莫姜含著眼淚對我說,您說我能怎麼著呢,攤上這么一個男人。劉成貴說,我們是敬懿太妃指的婚,名正言順的。我說,呸,去你的太妃吧,坑人不淺!我們說話的時候,那個半大小子就在院里轉,看著敞亮的北屋說,爸,咱們今天就住這兒吧?莫姜說這里是住不得的,這兒是葉四爺府上,四爺和太太馬上就回來了,有話到外面去說。小子不聽,索性在父親的躺椅上躺了下來,搖來搖去,把椅子弄得嘎吱嘎吱響。小子對莫姜說,你住哪兒我爸就住哪兒,我爸住哪兒,我就住哪兒。我問這個無恥的小子是誰,小子說他是劉成貴的兒子,按規矩,他應該管莫姜叫娘。莫姜有些手足無措,劉成貴解釋說小子叫劉來福,他娘姓衛,死了。嗬,妓女衛玉鳳的後代。我不知這出戲該怎麼往下演。太陽西沉,是散下午戲的時候了,父母親馬上就要回來了。莫姜臉憋得通紅,轉了幾個圈說做下人的,不能給主家兒添亂,只要出去,怎麼著都好說。小子大大咧咧地說,我們要吃的住的,穿的戴的,使的用的……又補充說,住的不能窄憋,穿的不能寒磣,吃的不能湊合。我看出來了,這小子年紀不大,是個混混兒,無賴。我說,你真不要臉!小子現在成了主角,眉毛一挑說,這是我們家自己的事。劉成貴說,現在能有碗荷葉粥喝最好,就八珍鴨舌,解飢又下火。一切好像倒過來了,好像是莫姜虧了他們,欠了他們,讓他們受苦受難了,在他們面前,莫姜得贖罪。好不容易,莫姜帶著劉成貴走了。父母的晚飯是我給做的,初試牛刀,小露鋒芒,印證了我的模仿能力和動手能力,海米冬瓜湯,肉片燜扁豆,胡桃雞丁,都是夏日的家常飯菜,都是臨時急就而成,不需慢功烹制的。父母到家時,飯菜已經擺到桌上了。父親在飯桌上大贊荀慧生的《豆汁記》改得好。原來的《豆汁記》是以大團圓結尾,即金玉奴被林大人從江中救起,以義女名分許配莫稽,洞房中一通棒打後,夫 妻和好。經荀慧生一改,變成了洞房內一通棒打,將莫稽以忘恩負義、害人性命的罪名撤職查辦,以金玉奴「多謝義父為我報仇雪恨,回家去勤操勞做針業,我侍奉 爹尊」結束。既善惡有報,又出了氣。我告訴父親,這頓飯完全出自我的手之後,父親驚奇地說,丫兒長本事了,已經能夠「侍奉爹尊」啦。母親問我莫姜在干什麼,我說一個叫劉成貴的,帶著兒子劉來福找來了。母親看著父親說,莫姜說過是無親無故的……怎麼有男人還有兒子?父親沉吟了一下說,莫稽沒想到金玉奴成了林大人的女兒,金玉奴也沒想到自己婚姻一場,臨了還得回家去「做針業」……世間出人意料的事情很多很多哪。母親說,她來的時候莫稽一樣的可憐,是我們一碗豆汁救的,收下了她。這倒好,她站住腳了,家眷也來了,敢情「莫稽」身後有一大家子人。父親問我劉成貴怎麼打算,我說劉成貴要吃八珍鴨舌喝荷葉粥。父親一聽就樂了,說這個劉成貴是個內行。母親把碗一推,讓父親趕緊拿主意,父親的回答只四個字,「順其自然」。我知道父親是捨不得莫姜那精湛的廚藝。那晚莫姜沒有回來,如何應對那一對父子,我替她發愁 四莫姜走了,母親不得不再次下廚,我們家又恢復了炸醬面、熬白菜的歲月。現在,我和父親想念的再不是廚子老王,而是他
他拉·莫姜。我才知道,莫姜姓譚,辛 亥革命後,滿人多隨漢
姓,正像我們家「葉赫那拉」,姓了「葉」一樣,「他他拉」
就姓了「譚」,莫姜應該是譚莫姜。後來實行了戶口制度,登
記的時候莫姜卻又 沒姓「譚」,還是姓「莫」。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沒有了莫姜,我便成了大廚,只要
學校沒有課,我的大半時間全扎在廚房裡。之所以心甘情願 地
與紅鹽白米打交道,是源於我與生俱來的對廚藝的偏愛,就像
我後來偏愛的文學。做飯和寫文章是相通的,在談論文學創作
時我常用做飯來打比喻,寫文章好比和 面,初寫成不過是剛把
面和成了一個團兒,面得不停地揉,文章得不停地改,面里的
疙瘩揉開了,文章里的硬傷病句改過了,只是完成一半。還不
行,面得擱在一邊 餳,最少得餳倆鍾頭,文章得擱,最少擱半
個月,餳好的面再揉,擱過的文章再改,基本就可以拿出去了
。急茬的面(疙瘩湯除外),急就的章(除非天才),一般 經
不住推敲。火候到了,飯就熟了,人品到了,文就熟了,就這
么簡單。大家聽了笑我,笑我的文學理論就是一個主題——「
吃」。
莫姜飯做得好,是莫姜火候把握得好;莫姜是不會寫小說,倘
若她能寫,應該是大家。
依著父親「順其自然」的態度,我們尊重莫姜的選擇,是去是
留全不幹預。晚上,看著莫姜空盪盪的小床,看著月影在房內
的移動,我難以入睡,不知莫姜在哪裡……
一個月後,莫姜回來了,憔悴了許多,卻依舊的干凈利落。這
使我想起了「託身已得所,千載不相違」的古訓,莫姜是個知
情知義的人。她沒有解釋劉成貴的「死而復生」,也沒有談論
那平地冒出的兒子,只是說給我們添了麻煩,對不住四爺四太
太。
父親給她加了工錢,每月15塊,就算是我們正式地僱傭她了。
莫姜不再與我同住,她每天回家了。她在王駙馬胡同一個雜院
里租了兩間南房,竟然和那個賭徒加兇手過起了日子。後來我
才知道,莫姜是把那個翡翠扁方賣了, 用那錢安頓了這爺兒倆
。王駙馬胡同,離我們家不遠,隔著一條街,每天早晨莫姜早
早就來了,晚上吃完晚飯,收拾完了才走。我不理解莫姜為什
么要接納劉成貴, 也不能想像她和那個渾身餿臭的老頭子躺在
同一個炕上會是怎樣一種情景。誰把我賣了,我會記恨他一輩
子,誰砍我一刀,我永世不會原諒他!說得好聽莫姜是善 良,
是寬容;說得不好聽就是賤!我沒好氣地對莫姜說,告訴那個
渾蛋啊,不許他上我們家來。
莫姜說,他不來,他在東直門外粉坊幫忙呢。
粉坊是把綠豆做成粉絲的地方,終日蒸汽騰騰,湯水淋淋,粉
坊的附帶產品就是豆汁和麻豆腐。無論是豆汁還是麻豆腐,都
是不能登大雅之堂的粗食,羊尾巴油炒麻豆腐再好吃,不上菜
譜。一個皇帝跟前的御廚,淪落到做豆汁的份兒上,也算是「
地覆天翻」了。該著!
我說,那個糟老頭子,站也站不穩的,還能在粉坊幹活兒?
莫姜說,怎麼是糟老頭子,他比我還小呢,小八歲。
我說,他得靠你養著吧?
莫姜說,過日子,能說誰養活誰呀?
明顯地,莫姜已經站在「老渾蛋」的立場上說話了,輕描淡寫
,息事寧人,以忍為閭,苦頭吃得還不夠。
莫姜說劉成貴「不會來」,劉成貴還是常偷偷摸摸往我們家跑
。劉成貴來了,不敢進二門,只是躲在東南角廚房的小院里,
怕我看見,知道我最不待見他,常常是 打聽好了,趁我不在的
時候來。比起莫姜來,劉成貴有些老態龍鍾,不惟腿腳不利落
,手和胳膊還發顫,一代名廚現在連炒勺都掂不起來了,這叫
惡有惡報。有時候 劉成貴被我在門道撞見,他會惶恐地閃在一
邊,不敢拿正眼瞧我,嘴裡囁嚅著,我來給她……送點兒東西
……
我根本不理他,就像沒看見一樣地從他跟前走過去。這種無言
的鄙視是最好的報復,不是為我,是替莫姜。
再看見他,手裡果然提著東西,不是麻豆腐就是豆汁,以證實
「送點兒東西」是不虛。
父親似乎不反感劉成貴,有時候知道劉成貴來了,就把他叫到
里院來聊天。劉成貴進里院從不走垂花門,而是由廚房的小門
進,順牆溜,沿著東廊進北屋,進來也 不坐,垂手站著,以示
卑微。我一見他這副孫子模樣就反感,就拿眼瞪他,想他掄菜
刀的時候是何等凶惡,何等無情,現在裝得跟避貓鼠似的,騙
誰呀,狗奴才!
父親讓他坐,他說不敢。父親說現在解放了,都是人民了,沒
有了高低貴賤之分,沒有那麼多禮數了。劉成貴還是不坐,還
是站著,說他站慣了。父親說,你成了《法門寺》里的賈桂,
站慣了。
劉成貴說,四爺跟西太後是本家,看在老先主兒的分兒上我也
得站。
我說,讓他站著,沒讓他跪下就便宜他了。
父親驚奇地看著我,不滿地說,你什麼時候學得這樣刻薄,老
劉師傅頭發都白了,你跟一個老人能這樣說話?有工夫我得上
你們學校一趟,跟你們的校長談談,把學生都教育成這樣不行
。
我一調大屁股,出去了。
父親跟劉成貴聊的多是吃飯的事情,扯什麼滿漢全席134道熱菜
,48道冷葷的內容,不厭其煩地用紙記了,說是要寫文章。那
時候父親剛進政協,對搜集文史 資料充滿了熱情,一禮拜恨不
得寫八篇文章往上遞,說有些東西不寫下來就丟了。父親是光
緒十四年生人,被慈禧派出去留學,學成回國,老佛爺駕崩了
,到了也沒 目睹上老佛爺真容。劉成貴是見過慈禧的人,據他
給父親介紹,老佛爺精力充沛,食量驚人,只要肚子稍稍感覺
到空,只要是沒什麼事情好做了,就得吃東西。有一 回在頤和
園景福閣剛吃完小吃,往諧趣園走,景福閣和諧趣園相隔不遠
,幾步路,還是下坡,老佛爺不要坐輦,說要遛遛食兒。走著
走著突然停下來,不知為著什 么,要吃魚羹,廚子就得拿出帶
著的小灶,當場製作,當場品嘗。劉成貴說,老太後實際是死
在嘴上,怹太貪吃,太沒有節制。有時候半夜醒了還要吃「燒
豬肉 皮」,最喜歡的清燉肥鴨幾乎頓頓要上,夾肉末的馬蹄燒
餅和炸三角要吃剛出鍋一咬流油的,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怎
禁得住這些油膩!深秋時節,秋燥,調理不 當,拉肚子了,成
了痢疾,硬是拉死了……宮里的御膳並不都好,太精細,吃幾
頓可以,老吃就停在肚裡不走了,弄得皇上和幾位太妃的胃腸
都不好。民間吃得糙, 大眼窩頭麻豆腐,綠豆雜面腌菜幫,吃
著舒坦,拉著痛快。
這些話,好像不應該是從御廚嘴裡說出來的,劉成貴自己在砸
自己的行當。幾十年後我才悟出劉成貴的道理,器具質而潔,
瓦瓮勝金玉;飲食約而精,園蔬愈珍饈。布衣暖,菜根香,恬
淡平靜的百姓日子是最彌足珍貴,最舒服養人的。
此經驗非一番磨礪不能悟出。
自從劉成貴在父親的慫恿下開始登堂入室以後,東直門外粉坊
的豆汁和麻豆腐就經常在我們家的飯桌上出現。豆汁和麻豆腐
同屬綠豆澱粉和粉絲的下腳料范疇,將 綠豆泡漲,捻皮,加水
磨漿,倒入大缸發酵,下沉者是澱粉,上浮者是豆汁。豆汁酸
而濁,一股泔水味兒。麻豆腐是做粉絲的剩餘物,顏色青綠,
有豆腐渣的嫌疑。 劉成貴是個狽,動嘴不動手,在他的指導下
,下里巴的麻豆腐被莫姜做得精緻無比。羊腰肉切丁,香油烹
炒,放入青豆、雪裡紅、胡蘿卜絲,單擱出;再炒黃醬,將 蒸
過的麻豆腐倒入,炒至香味四溢再把備好的作料攙進去,充分
融合,起鍋,盛入淡青色盤中,中間打個窩,澆上現炸的辣椒
油,四周撒上青韭,一盤色香味俱全的 炒麻豆腐就可以端上桌
了。炒麻豆腐的味道往往傳得很遠,胡同里一旦飄出那特有的
香味,人們便知道,葉家又在吃麻豆腐了。相比,豆汁的做法
比較麻煩,劉成貴 在送豆汁的時候還要捎帶從東直門棺材鋪帶
些鋸末來,熬豆汁切忌滾開大火,大火熬的結果是渣是渣,水
是水,在鍋里還渾然一體,盛到碗里,不待上桌,便湯水分 離
了。劉成貴的做法是,豆汁燒開用鋸末熬,點著的鋸末永遠處
於似燃非燃狀態,豆汁便永遠處於似滾非滾模樣,水乳達到充
分交融,喝起來酸中帶甜,酵味實足。 父親翻出一本老舊的書
,上頭有說豆汁的,「糟粕居然可做粥,老漿風味論稀稠。無
分男女齊來坐,適口酸咸各一甌」。
雞鴨魚肉固然高貴,卻不如其貌不揚的豆汁滋味悠長。
但是我拒絕劉成貴拿來的豆汁和麻豆腐。這些吃食,隆福寺小
吃攤上都有,不稀罕「老渾蛋」的賜予。
我已經上高中了,活動的范圍和自由程度都非小學時代能比,
對同班同學顧寅頗有好感,下學常約了顧寅到隆福寺東邊夾道
去喝豆汁。攤上的豆汁盡管沒有家裡的 地道,但是有焦圈可配
,還有鹹菜絲。更主要的,是有顧寅在旁邊,並不是為了喝豆
汁,我們主要是欣賞豆汁攤的環境,頭頂一個白布棚子,一個
綳著臉,目不斜視 的老頭子,兩條長板凳,一張小矮桌,周圍
是鬧哄哄的人,左邊是賣炸灌腸的,右邊是賣切糕茶湯的……
這是談戀愛極好的地方。
此時的我,再不會讓莫姜做奶酥六品來為我壯門面,足見我對
這場戀愛的認真。
三年自然災害開始了,糧食日趨緊張,副食也開始計劃供應,
每人每月四兩清油,一斤肉,連鹼面和肥皂也要用購貨本去買
,莫姜縱然有天大本事也再做不出一咬 流油的炸三角來了。父
親的單位里,幹部們主動削減糧食定量,黨員帶頭,從三十斤
減到二十八斤、二十四斤。父親說他每月有十斤糧食足夠了,
為保險起見,他給 自己訂了十二斤定量。依著父親的算計,在
那些紅燜筍雞、清蒸鰣魚、燒鹿尾、烤羊腿以外,也真的吃不
了多少飯了。單位領導沒有理會父親的想法,很理智地給定 了
二十八斤半,為此父親還憤憤不平,認為人家挫傷了他的積極
性。
莫姜有些失落,有幾次我到廚房去找吃的,看見她挲著手在廚
房裡轉,不知道該干 什麼。糧食按說不少,卻突然變得不夠吃
,每月24號一大早就得到糧店排隊,買下月糧食。父親因了他
的職務,每月多有供應,但極有限,無非是些黃豆和伊拉克 蜜
棗,有時是幾斤咸帶魚。莫姜不會做咸帶魚,她拿著那乾瘦的
長條問母親,是用溫水發還是上屜蒸?我由此推斷,慈禧老太
太是絕沒吃過咸帶魚的。
連青菜也少見了,入冬,每戶每人配給了五斤糧票的白薯,一
斤糧票買六斤白薯。我們家用架子車拉回一車,堆在院子里,
父親見了那些白薯高興地說,這回可以吃拔絲白薯了。
莫姜愁眉苦臉地說,四爺,拔絲好做,油呢?糖呢?
父親說他就是說說而已。
有人發明了用「雙蒸法」做米飯,據說可以多出三分之二的飯
量。街道上推廣,母親讓莫姜去學,莫姜不去,母親去了,回
來照章操練,把米先炒了再蒸,果然爆米花似的發起不少,母
親很高興。莫姜說,米還是那些米,哄了眼睛哄不了肚子。
母親還學會了做人造肉,吃小球藻,凈弄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讓
我們吃。
那一階段,莫姜和母親常出東直門,到人家收獲過的地里去撿
剩兒。撿剩兒的城裡人挺多,老娘們兒們為半截蘿卜,一塊菜
幫而打架。逢有爭執,都是母親出頭, 莫姜不會吵架,她連大
聲說話也不會,她只會用頭巾遮著半張臉,在旁邊獃獃地站著
。母親回來,得意地張揚著她的收獲,莫姜則一頭扎進廚房再
不出來。好像一切 都變了,都倒過來了,南營房窮丫頭出身的
母親在此時此刻展現了她無可替代的優勢。
飲食問題變得越發嚴酷,不少人出現了浮腫,莫姜面對的不再
是抓炒芙蓉雞片、滑熘魚片,而是如何向我母親學做疙瘩湯,
如何將豆汁飯做得黏稠膩糊。當我發現自己的腿按下去也成了
一個坑的時候,母親哭了,一向「順其自然」的父親也背過身
長長地嘆了口氣。
父親不順其自然也得順其自然了。
我們期盼著劉成貴送來豆汁,在飢餓面前,我再不能矜持,即
便是「老渾蛋」拿來的東西,也照喝不誤了。
粉坊成為了國營,還在生產著澱粉和粉絲,市面上豆汁和麻豆
腐早已絕跡。劉成貴負責夜間看門任務,大約是本單位的職工
,還時時能分得一些豆汁。「老渾蛋」 提著豆汁,邁著蹣跚的
步子,進東直門,拐南小街,將豆汁送到莫姜手裡……我不能
想像,如果沒有東直門外那個國營的粉坊,沒有劉成貴和那些
隨時供應的豆汁, 我那年邁的父親是否能熬過那艱難的歲月。
不知是我們家的豆汁救了莫姜,還是劉成貴的豆汁救了我們。
想起了莫姜的話:過日子,能說誰養活誰呀?
五
轉眼到了1966年,那年莫姜整七十歲,過完了七十歲生日莫姜
提出辭工的要求。
莫姜已經沒有精力料理我父母親的一日三餐,劉成貴成了她生
活的一大負擔,六十二歲的劉成貴早早地落了炕,癱瘓了。年
中我給莫姜送錢去,是父親的意思,為 的是不忘莫姜二十來年
在我們家的好處。我在雜院的小南屋見到了劉成貴,見識了那
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家,兩把椅子一張床,一個搖搖晃晃的
桌子,桌上茶盤里 有兩個磕了邊的茶碗,一把有「孫悟空三打
白骨精」圖案的茶壺,正面牆上貼著五年前的獎狀,是獎給民
兵打靶第一名劉來福的。劉來福在京郊一家國防工廠當工 人,
自從當了學徒以後就淡出了這個家庭,在廠里住集體宿舍,逢
年過節也不回來,也不給家裡錢。我知道,以莫姜的恬淡性情
不會和劉來福去計較,在我看來,那 個是非小子能獨立出去也
未必是壞事,有他在家裡攙和只能是添亂。
劉成貴坐在炕上歪著腦袋流著哈喇子,脖子上嬰兒一樣圍著小
圍嘴兒,見我進來,嘴裡嗚啦了半天,不知說些什麼。莫姜說
劉成貴吃喝拉撒全得人照顧,心裡什麼都清楚,就是說不出話
來。
莫姜問我父親的情況,我說醫院檢查出是胃癌晚期,這病挺麻
煩。莫姜說,四爺是好人。
我看著莫姜給劉成貴喂飯,一勺一勺把些個糊狀的東西喂進那
張斜的嘴裡,劉成貴邊吃邊順嘴角往外流,莫姜就得迅速用碗
邊接了,用手巾把嘴擦凈,再喂下一 口。其細致與耐心,不異
關照一個嬰兒。碗里的糊糊散發著熱氣也散發著香味,那是我
從未聞過的味道。我問莫姜喂的是什麼,莫姜說菜汁、黃豆大
米面加雞蛋黃。 我說劉成貴口福不淺,還有雞蛋黃吃。劉成貴
嗚啦了幾句,莫姜翻譯說,他說了,要是用甲魚湯再加點兒嫩
羊肝煮,就趕上西太後喝的什錦粥了。
陽光照射在屋內,光線中飄浮著細細的微塵,一切似乎都變得
很柔和。劉成貴一臉的滿足,一臉的幸福;莫姜一臉的平靜,
一臉的愛意。折騰了一輩子的夫妻,到了竟然是這樣……
這樣的日月大約是老夫老妻們必要經歷的過程吧。
我父親的病一日重似一日,我三天兩頭跟父親的單位要車去醫
院,單位開始還給派,後來連人也找不著了。老三被關在牛棚
里,我只得借隔壁人家的平板三輪拉父 親去醫院,我在前面蹬
,母親在後頭推。我想,虧得是老夫少妻,否則我的車上得拉
倆。醫院里空空盪盪的,大夫護士都去造反了,母親沒了轍,
只會掉眼淚。
父親瘦得成了一把骨頭,無論是八珍鴨舌還是豆汁稀飯,對他
都沒有了意義,他的生命如搖曳的油燈,在「順其自然」中漸
漸熬盡。
一件絕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一個燠熱的早晨,劉來福領著一
伙人到我們家造反了。劉來福已經改名叫做「衛東彪」,是隨
了他母親衛玉鳳的姓。也就是那天,我 才知道劉來福並不是劉
成貴的親子,而是衛玉鳳的遺留,他的真父親是誰,無從查考
。衛東彪自言苦大仇深,她的母親被萬惡舊的社會迫害致死,
劉成貴名為繼父, 待他實同奴隸,非打即罵,不給飯吃,使他
幼小的身心受到極大傷害,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不能再沉默,
他要造反了,造這個日本漢奸的反!
我聽了半天,敢情跟我們家沒什麼事兒,就說,有賬你找劉成
貴算去,我們家姓葉!
這下衛東彪炸了,將皮帶狠狠一掄,發出嗖嗖聲響,指著我說
,別以為革命群眾不知道你們的底細,葉赫那拉,你們窩藏了
譚莫姜幾十年,譚莫姜是什麼人?譚莫 姜是漏網之魚,是封建
主義的殘渣餘孽,你們家跟她是一丘之貉!劉成貴是你們家座
上之賓,劉成貴是偽滿洲國漢奸頭子溥儀七品頂戴的副庖長!
造反派一聽這揭發都很興奮,開始喊口號,打倒我父親,讓我
父親出來接受批鬥。有人開始往牆上刷大標語,衛東彪領著人
往屋裡沖。
莫姜不知從哪裡閃了出來,揪住了衛東彪的胳膊。莫姜臉上那
道生硬的疤在太陽下泛著紅光,蒼白的頭發襯得那張臉絕望而
凄迷,任誰看了這張臉,心都會發出無法抑止的戰栗。莫姜說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擔著,我不過是葉家的一個廚子,一日三
餐,按月拿錢……
衛東彪抬手照著莫姜的臉就是一巴掌,清脆的響聲讓在場所有
的人吃驚了。衛東彪說,你的賬待會兒算,饒不了你,我現在
要找的是葉老四!
衛東彪還要往屋裡闖,莫姜攔在衛東彪前面不讓進,兩個人扭
在一起,突然莫姜撲通一下跪在衛東彪面前,嘴裡喃喃地說,
孩子,我求求你了……
衛東彪說,誰是你孩子?你不要混淆階級陣線,偉大領袖毛主
席說了,凡是敵人反對的我們就要擁護,凡是敵人擁護的我們
就要反對!
院內口號陣陣。
母親架著近乎彌留狀態的父親出現在房門口,父親慘白的面容
、深陷的眼窩讓所有的人害怕,有人開始往後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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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 洛袈小麥
子衿自昏迷中醒來時,發現之前喧囂的閨房已是安靜如常,舅舅家的兩個女兒想必已離去。丫鬟隨喜把雕花的窗戶全打開了,一抹陽光沿著打開的窗戶摸索進來,窗檯上的君子蘭開得正旺。 他坐在陽光里,皺著眉頭為她寫方子。他劍眉朗目,挺直的鼻子,挺拔的腰身,她以前所見的郎中多半年老體衰,像他這般干凈清爽的男子倒真是沒見過。 子衿忽然就紅了臉。
【 一 】 子衿自幼體弱,又有心悸病,出生不久母親便離世。父親倒是極愛她的,一直都不曾婚娶,怕那後母會背著自己虐待子衿。季家的典當行越做越大,在子衿10歲那年,季家成了開封的首富。都知道季子川膝下無子,季府的萬貫家產將來都是季子衿的,所以提親的人幾乎要踏破季府門前的青石板。季子川微笑著推託,只說子衿年紀小。 如此一等就是七年。子衿生活在父親為她營造的世界裡,溫暖安穩,只是時常要延醫吃葯。 那天的天氣極好,舅父家的兩個女兒來訪,姐妹們唧唧喳喳,說起街上貼著的通緝令來。據說是一位何姓御醫狠心毒死了皇上最愛的鸞妃,然後潛逃出宮……兩個表姐說得興起,嘴唇開開合合,子衿覺得頭暈,摸索著端起細瓷茶杯來,然後就聽得嘩啦的清脆聲,子衿暈了過去。府中的家丁亂成一團,慌亂中,隨喜拖了一個面生的青年大夫過來。季子川來不及細問。那後生神態自若地坐定,然後伸出兩根干凈修長的手指搭在子衿冰涼的手腕上。凈手之後,他坐下來寫葯方,字是極飄逸的瘦金體,署名是陳忠恕。 方子呈到季子川的手中,和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多了雙寶這味葯。那青年莞爾,說這是我家祖傳的葯方。 陳忠恕始終堅持自己煎葯,一個人關在小廚房裡,不許任何人進入。那味葯引子雙寶,始終都無人睹得它的真面目。 吃了陳忠恕的幾服葯之後,子衿的身體倒是好了起來。白皙的臉上開始出現紅暈,胃口似乎也開了,心悸病許久都沒有復發。 季子川大喜,吩咐廚娘煮了許多稀奇的菜式來,說是要答謝陳忠恕。陳忠恕一襲青衫,舉止大方,季子川顯然對他頗有好感。兩人談興漸濃,不知不覺已是月上柳梢。子衿坐在父親的下首,低頭舉眉之間,眼神難免和陳忠恕碰個正著,兩人便慌忙避開去。季子川看在眼裡,卻是喜上心頭。 二月的深夜,月色清涼。子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毫無睡意。身邊的隨喜睡得倒沉,子衿搖了許久,她才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說,陳忠恕我一點都不了解,我知道的那點消息,早就告訴你了。說完,翻身又睡了。 隨喜長子衿兩歲,8歲被賣入季府,做子衿的侍女。所以兩人姐妹之間的情誼多於主僕。子衿依戀她,她疼愛子衿。
【 二 】 已是初夏,香樟木的雕花窗子全推開了,四面八方的風逡巡著吹進來。隨喜做的珠串,掛在窗欞上,彼此擁擠著,碰撞著,發出悅耳的低鳴聲。陳忠恕顯然被這樣的聲音吸引住了。他空閑著的那隻手情不自禁地和著珠串,輕輕地叩擊著桌面。 子衿的心怦怦地擂鼓似的跳個不停。隨喜站在子衿身後,看看陳忠恕又看看子衿,她的臉色漸漸陰郁起來。良久,陳忠恕終於睜開眼睛,看著子衿說道,再調養一陣子,就好了。他寫好方子交給隨喜,隨喜退了出去。房間里只剩下她和他,子衿忽然呼吸艱難。陳忠恕看著她,那麼,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出去走走? 三三兩兩的人群,出得城來。掃墓的人多,踏青的人更多。 陳忠恕走得極慢,子衿知道,其實他是在等她。足不出戶的女子,自小身子又弱,遠足之於她,無論如何都不是一件輕松的事。 多虧了他的體貼。 他們第一次說了那樣多的話。他說他來自南方,幼時也曾家境富裕,後來因父親得罪了官場中人,被削職回鄉。父親一病不起,母親亦撒手西去,那年陳忠恕16歲。好在他自幼喜讀醫書,又被名師指點過,再加上生性豁達,所以一路行醫,權當自己是在遠游罷了。 都說是醫者父母心,他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她虛弱得連呼吸都困難,他的心忽然疼了一下。最初的情感總是源於心疼吧。
【 三 】 歲末之前,他們初婚。隨喜大概受了風寒,忽然病倒,好了之後始終面色戚戚然。她說子衿,你嫁了人,就不會再把我當成最好的朋友了。子衿笑她,原來在吃陳忠恕的醋,又輕輕颳了一下隨喜的鼻子說,無論何時,你都是我最好的姐妹。 無論陳忠恕喜歡與否,季子川漸漸地將手頭的生意移交給了他。一年後,子衿產下一子,取名季嘉平,隨了子衿的姓,是陳忠恕的堅持。季子川異常高興。 立秋之後,季子川病倒了,持久地咳嗽,人漸漸佝僂下去,直至停了呼吸。子衿永遠都記得,陳忠恕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對她說,子衿,你還有我。短短六個字,如一柄溫熱的劍,直直地擊中她的心。 辦完父親的喪事,或許是過度傷心,子衿舊病復發。陳忠恕開了方子,隨喜抓來葯,在後院里支個小火爐,蒲扇一搖一搖地扇著火。子衿笑道,你現在會偷懶了,不肯親自熬葯了。陳忠恕微微一笑,隨喜很聰明嘛,早學會了如何熬葯。 子衿纏綿病榻數日,身體竟是一天不如一天。陳忠恕偶爾會大聲責罵下人,怪他們偷懶,其實都是無名火,發得沒來由。 天氣漸漸涼了起來。典當行的生意也開始忙碌。陳忠恕每日要去店裡,總是很晚才回來。無論多晚,他都要親自熬湯葯、煮燕窩粥給子衿吃,不許子衿吃下人煮的食物或是湯葯。 冬至那天,陳忠恕被同行請去吃酒。二更之後還未回來,子衿喊餓,搖著隨喜的手向她撒嬌,說要吃燕窩粥。隨喜躊躇良久,終於親自下廚煮了燕窩粥端上來。 子衿接過燕窩粥,門吱呀一聲響了,陳忠恕走了進來。看到子衿手中的燕窩粥,他的臉色變了變,隨喜的臉色也變了變。他說吃了太多酒,現在肚子很餓,他讓隨喜再煮一碗燕窩粥給子衿,然後坐下來,一口一口地吃完了那碗燕窩粥。 第二日,季府傳出喪樂,下人向親戚朋友報喪,說昨晚陳忠恕吃醉了酒,失足跌落在水塘里。喪事辦得很隆重,前前後後,都是隨喜在操持。季子衿早已沒了主意,鋪子里的生意還是要繼續。賬房先生拿了賬簿過來,還是隨喜替她拿的主意,簡單的三兩句,賬房先生便點頭退下了,眼睛裡竟是欽佩的神色。 子衿輕輕握住隨喜的手,將額頭抵上去,倘使沒有你,隨喜,我該如何面對這一切。隨喜掉下淚來,那淚,像大大小小的珍珠,直直地砸在子衿的頭發上。 隨喜一夕之間堅強起來。在隨喜的細心照顧下,子衿的精神漸漸好了,有時會和她一起去鋪子。隨喜將所有的賬目和生意往來的單子都拿給子衿。季家的產業,你必須自己管理,外人終究是靠不住的,為了嘉平,她頓了頓,為了陳忠恕,子衿,你必須堅強地走好以後的路。 子衿搖著她的手,我知道你會陪著我,隨喜,你不能離開我。 隨喜死於兩年後。那天下了第一場秋雨,天氣微涼,隨喜著一身白色的衣裙,坐在藤椅上,人如一杯沏好的茶,漸漸就涼了下去。 他喜歡著白衣的女子,隨喜看著子衿,虛弱地說。子衿握住她的手,眼中漸漸有淚,你放心,我會把你和他葬在一處。隨喜的嘴角已溢出鮮血來,他一定不願意看到我,把我葬在他五百米之外,讓我能遠遠地看著他就可以了。 她自己服的毒,鶴頂紅,一杯致命。
【 四 】 隨喜說恨她,是的,她比子衿健康,甚至比子衿聰明。但子衿是雲端的花朵,她則是腳底下爛污的稀泥。她不甘心。 遇見陳忠恕,原本是無心插柳的事,偏偏是他改了姓名改了相貌就是不改用葯的習慣。通緝令里寫得明白,陳忠恕為人開方子,喜歡用干玫瑰花兒做葯引子,普天之下無人雷同。雖然他將葯引子取名為雙寶,雖然他很細心地將用過的葯引子都碾碎了,可是,細心的隨喜還是揀出了那些細碎的玫瑰末兒。她許他以五萬兩黃金,步步為營地要拿走季家的所有財產。他為了保全性命,不得已答應了隨喜。 只是,她千算萬算,卻沒想到,陳忠恕會真的愛上子衿,自己竟也會昏了頭愛上陳忠恕。燕窩里有毒,是特意揀陳忠恕不在家的時分燉的。可是陳忠恕還是回來了,不早一步,也沒晚一步。 陳忠恕看著那碗燕窩粥,覺得人生始終都是一張網,他是網中的待宰殺的魚兒,無論到哪裡,都無法掙脫束縛。他站在黃金堆砌的宮殿里,眼見著那些繁華與富貴在身邊來來去去,只覺得寒冷與荒涼。以前他是宮廷里最有名氣最有前途的御醫,上司賞識,同僚巴結。只因不肯答應醋意大發的皇後毒死皇上最愛的鸞妃,他只好潛逃出宮,隱姓埋名地活了下來。可鸞妃還是死了,通緝令貼得到處都是,說他毒死了鸞妃,畏罪潛逃。 那碗燕窩粥毒死了陳忠恕,子衿卻選擇了寬恕。原來她一直都知道。隨喜還以為自己布局縝密,無人看得破。
⑸ 今天買了蘇童的短篇小說集,讀了《被玷污的草》,不是很理解
其實軒的眼睛早就好了,前文有說他其實能看見豆角之類的,但是他心中的害怕以及怨恨讓他覺得他還是瞎的。江湖郎中給的指南針並不是關鍵,關鍵是軒心中的迷茫,他對現實的逃避,老人讓他去真實的接觸過他內心的傷口。他的旅行是一場找回自我的行動,就是讓他解開了心結。至於老人我想就象徵著面對現實的動力,就像指南針一樣。
「草」一方面指軒帶回的草,另一方面也指軒本身,他的內心因為眼睛受傷的關系,心中的怨恨就像雜草一樣包圍了他,他變得怯懦膽小,而玷污就是指他所受到的傷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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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收。通常定植後30天,
植株高約20厘米以上時,植株下部約留6片葉採摘主莖尖,
長約10厘米左右。以後每片葉腋上均能萌發一新芽梢,
在花穗抽出前,應及時採收側芽梢,
採摘葉基部留葉1~2片。產量因不同地區、
不同栽培方式、收獲期長短等有很大差異。
土人參肉質根的採收:夏末初秋採挖肉質根或生長期隨需而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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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發店小老闆,我的中尉哥哥,祭憶,軍中同志情,浮生六記(南康白起著),千山看斜陽,鳳於九天,青蓮記事,我是弱受我怕誰,非,砌下落梅如雪亂
⑻ 推薦幾篇情節跌宕的短篇小說,大概1000字以內,快哦
夜慢慢地降臨了。草叢里蟲鳴唧唧,此起彼伏。
有兩只蚊子,歇在草葉上。
公蚊子吸了一口草汁,輕輕地推了推賭氣僵立的母蚊子,柔聲地哄道: 「親愛的,你就喝一口吧,你一整天不吃不喝的,我真擔心……」
母蚊子鄙夷地看了一眼沾滿露水的草葉,不高興地說:「這么淡而無味的東西,叫我怎麼吃得下去?你天天說天天說的,不嫌煩嗎?」
「你是存心要和人類作對么?」公蚊子焦慮地看著她,「你不知道人類准備了多少種東西來對付我們,那種氣味,我聞著就頭暈腦脹,你萬一……」
「你是個懦夫,知道嗎?」母蚊子冷冷地看著他。然後振翅,從他身邊飛走了。
公蚊子憂心忡忡地看著人們的窗戶里透出的燈光。他知道她在裡面。不知道為什麼,今晚他有一種特別不好的預感,這使得他停在葉片上的身軀不斷地發著抖。
他好想看到她,知道她安全,雖然他無法遏抑住她吸食人血的野心。他突然悲涼地意識到,僅僅這一點,也許就會把他們兩個都毀了。
露水更重了,他覺得冷,可是她仍然沒有出來。他想到他們的前生,不是兩只蚊子,而是兩只企鵝。生活在冰天雪地里,整天愉快地邁著優雅從容的紳士步。那時,他是一隻最優秀的企鵝。深深地愛著她。像所有準備求婚的企鵝一樣,他千辛萬苦地奔波著,去尋找石子。他長途地跋涉,丟下一塊又一塊不太滿意的石子,摔得頭破血流時,他終於找到了一枚最精美最光潔的,他覺得只有這一枚,才配得上 她。可是,她和另一隻企鵝結婚了。那個他,跟在後面撿,把他扔的都撿起來,送了她。粗糙的,不完美的石子,但是很多,堆得滿滿的。他傷心地退出了,但是追隨她,到了這一世,甘心陪她,做一隻蚊子。
他被一種揪心的等待煎熬著,拼了失去生命的危險,往人類的窗里飛去。果然看到了她,正伏在人的胳膊上,埋頭吸著,青色的翅膀在輕輕地顫著。而他恐懼地發現,左臂動也不動的「人」正悄悄地抬起了右手…… 「快—躲開啊!~~~~」他撕心裂肺地大喊,可是來不及了,她痛楚地蜷成一團,掉到地上去了。 他飛近她,跪在一團血污的她身邊,淚如雨下。她吃力地睜著眼睛望著他,靜靜地,也流下淚來,「可惜啊,真可惜……」「你把我們兩個都葬送了……」他試圖扶起渾身冒血的她,「為什麼,你總是不肯聽我的勸?」
「我知道……可是我沒有辦法……因為,因為我懷了你的孩子……它需要營養……草汁不夠,我必須吸血……我知道我會死,但是你會繼續活下去,人類不會傷你的,因為你沒有冒犯他們……」她霎了霎瀕死的眼睛,微笑著說:「其實生了孩子,我也就會殫精竭慮而死,但這是我們做母親的責任……就算是拼了千千萬萬人的唾罵,也要為後代提供最好的東西……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我知道你疼我,如果我告訴你,你會替我去做的,那麼這會兒死的就是你了……我捨不得。呵……如果可以為你生一個孩子,我也就沒有遺憾了……我上輩子欠了你的,這輩子想還,結果欠了你更多……上輩子,我們是企鵝。其實我一直愛你,可是我卻嫁了他……因為他送了我好多石子,你知道嗎?我們生活在冰天雪地里,如果沒有足夠的石子做窩孵卵,我們的後代在出殼之前就會被冰層凍死……你送我的那一枚石子,好美,晶瑩剔透的,可是那是愛情,單純的愛情支撐不了長久的婚姻和對兒女的責任……我沒有嫁你,你恨不恨我?」
他拚命搖頭,泣不成聲。「是我不好,我沒有保護你,給不了你需要的一切,讓你受這樣的罪……下輩子,我們做螳螂好嗎?在新婚之夜,你吃了我,為我生孩子……死在你的腹中,我一定會很幸福的……」 「不,不,我們還是做兩只蟬吧,好嗎?天天喝著露水,快樂地唱著歌……小心,小心,……」笑容迅速地從她臉上抽走,她大大地喘著氣,淚水成股成股地流下,「快走,人來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露出蒼涼而無悔的笑,「傻孩子……我們不是,要一起做蟬么?」
「啪!」一聲脆響,伴著一聲滿意的說話,「哼,又打死了一隻臭蚊子!」 他在死前的一瞬緊緊地擁抱了她。他們的血流在了一起,凝成一滴鮮紅色的眼淚。
被逼戒酒
老爸每天晚上喜歡喝點兒酒,雖然酒量不大,但他很少貪杯。上個星期,我買了兩瓶好酒帶回家孝敬老爸。
進了客廳,見老爸正躺在沙發上看報紙,我忙把酒往桌上一放,說:「爸,你看我給你買了什麼?」老爸一聽,抬起頭來,見是我,興奮地丟下報紙跑到桌前,嘖嘖稱贊:「不錯,好酒,可惜啊!」我忙問:「可惜什麼?」老爸苦笑著說:「我已經戒酒了。」我驚訝地問:「什麼?戒酒了?你是什麼時候戒的酒呀?」老爸不緊不慢地說:「我已經戒了好幾個月了。」
我警惕起來:「你怎麼會想到戒酒呢?是不是身體不好,醫生不允許你喝了?」老爸說:「哪兒啊,還不是你老媽給逼的,她把我灌醉好幾回了。」
我一聽,嬉笑道:「老夫老妻了,灌你酒干嗎?」老爸一聽,氣哼哼地說:「你媽把我灌醉了,還不是想套我的私房錢藏在哪兒,害得我的錢全部充公了。為了不上你老媽的當,沒辦法,我只好忍痛戒酒了。」
失 算
家裡熱水器壞了,朋友來喝茶,俺隨口說了一下,順便問問各家都用什麼牌子熱水器,性價比怎樣。
大家七嘴八舌,有主修派,有主購派。
俺屬主購派。機器已過保修期,請人來修,上門費、開機費、零件費,開支可觀,且不敢保證修後能用多久。不如新買踏實。
李君卻不插話,此時他與俺兒子倆人只顧低頭喝茶。俺也懶得理他們。
趁我們說得熱鬧,李君使個眼色,俺兒子起身,兩人去了兒子的房間。
片刻,倆人回來,兒子說,他們願意承接修理。
笑話,他們願意,俺還信不過哩!
俺呵斥兒子,讓他去做功課。
見俺兒子敗下陣,李君出馬。此人經商有道,最擅洽商談判。
他提出以50元購買舊淋浴器,修好後,俺若願意,以300元購回,不願意,他們自行處理。
大家認為可行,俺也覺得不吃虧,便同意了。他要簽約,俺笑他小題大做,煞有介事,沒搭理。
次日晚,李君換了隨意衣衫,自帶工具來到我家,與兒子卸下熱水器,在屋裡鼓搗。
俺在兒子門口觀望,一個拆卸,一個遞工具,煞有介事,竟當俺是空氣,看都不看一眼,嘁!
約半小時,李君拎著拆下的配件准備離開。臨走,倆人磨嘰,讓俺先付費,說總不能讓他們墊錢買零件。俺聽聽有些道理,又被他們糾纏不過,竟掏錢付費了。
李君離開後,俺想想不對,明明該他們先付俺50元嘛。
電話追過去,李君說正開車,不便多說,讓俺看看合同。
合同?見鬼,哪有合同!然而,是俺自己拒簽合同的。
第二天,李君來得早,兒子還沒放學。他便鑽到屋裡干起來。
俺才知道,動輒千餘元、幾千元的熱水器,構造、原理竟如此簡單。桶內不過一根電熱棒,一根鎂棒,一個控溫電阻,一根導水管,再無其他。李君所做的,只是拆下電熱棒、鎂棒、控溫電阻,照原樣買回新的再裝上。不拆不知道,一拆方知此物十分暴利。
兒子不在,李君這傢伙再不能當俺是空氣,打電筒、遞工具倒在其次,若俺不施援手,他一人斷無法將熱水器掛回牆上。
侍弄停當,通電,上水,幾分鍾後水已溫熱了。
俺問配件花了多少錢,李君說,多少錢與你無關,這是我們施工方的事。
俺忙說,俺沒別的意思,只想知道這東西到底有多少利潤。
李君說派別人買的配件,還沒算賬。俺便沒多想。
留他吃晚飯,李君說晚上有約會,可卻耗著不走。
終於,兒子回來了,倆人眉飛色舞,好不興奮。
李君掏出200元,給兒子100,說,工錢,你100,我100。倆人擊掌相慶。
簡直沒有天理!
俺幹得一點不比兒子少,只比他多,分工錢豈能沒俺的份,反了他們了!
李君很輕慢地將一張20元的扔給俺,說,這是你的。配件一共花了83,還多給你3塊。
士可殺不可辱!俺把錢摔還他,要他們償付應付的50元。
李君竟不認賬,說:合同呢?按合同來。這是你一貫藐視合同的代價。」
偷手機的年輕人
傍晚,在一個規模不大的快餐店裡,總共有三個食客:一個老人,一個年輕人,還有我。或許是因為食客不多的緣故,店裡的照明燈沒有完全打開,所以顯得有些昏暗。我坐在一個靠窗的角落裡獨自小酌,年輕人則手捧一碗炸醬面,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與老人相鄰。
我發現,年輕人的注意力似乎不在面上,因為他眼睛的餘光,一刻都未曾離開過老人放在桌邊的手機。
事實證明了我的判斷。我看到,當那個老人再次側身點煙的時候,年輕人的手快速而敏捷地伸向手機,並最終將手機裝進他上衣的口袋裡,然後試圖離開。
老人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立即平定下來,環顧四周。
這時候年輕人已經在伸手開門,老人也似乎明白了什麼,他馬上站立起來,走向門口的年輕人。
我很替老人擔心。我認為,以他的年老體衰,很難對付一個身強體壯的年輕人。
沒想到,老人卻說:「小夥子,請你等一下。」
年輕人一愣:「怎麼了?」
「是這樣,昨天是我七十歲的生日,我女兒送給我一部手機,雖然我並不喜歡它,可那畢竟是女兒的一番孝心。我剛才就把它放在了桌子上,可是現在它卻不見了,我想它肯定是被我不小心碰到了地上。我的眼花得厲害,再說彎腰對我來說也不是件太容易的事,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找一下?」
年輕人剛才緊張的表情消失了,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對老人說:「哦,您別著急,我來幫您找找看。」
年輕人彎下腰去,沿著老人的桌子轉了一圈,再轉了一圈,然後把手機遞過來:「老人家,您看,是不是這個?」
老人緊緊握住年輕人的手,激動地說:「謝謝!謝謝你!真是不錯的小夥子,你可以走了。」
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待年輕人走遠之後,我過去對老人說:「您本來已經確定手機就是他偷的,為什麼不報警?」
老人說:「雖然報警同樣能夠找回手機,但是我在找回手機的同時,也將失去一種比手機要寶貴千倍萬倍的東西,那就是──寬容。」
⑼ 短篇小說,講的是一個男的計劃把妻子推到陽台下的玫瑰園中殺死妻子,最後被妻子殺掉的故事。求名字
先下手為強
(美)希區柯克
華倫先生吻吻太太,說了聲「早晨好」,再從太太的胖手裡接過一杯咖啡,然後在報紙後面坐下來,假裝看報。其實,他正在盤算如何把她幹掉。
他們已經結婚兩年了,不錯,這個老女人很有錢。可是,凱琳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親愛的,我們陽台的正下面,開了一朵玫瑰花。」華倫太太走進來說,「這太有意思了,對嗎?就像是我們自己的小花園。今天晚上之前,它會開花的。我們結婚兩周年的舞會上,我要把它摘下來戴在頭上。」
就在那一刻,華倫先生腦子一閃,想出了一個主意。今天晚上,他要帶著她,走到陽台邊上,叫她指給他看那朵玫瑰花。然後,一抬,一推……他可以想像陽台下面,陽傘和桌子中間,有一團不成形的東西。他還可以聽到自己痛苦地低語:「她為了看那朵玫瑰花,身子一定是探出去太多了。」
當然,他會繼承她所有的金錢,也會受到人們的懷疑,不過,誰也不會看見發生了什麼事。只要沒有過硬的證據,就沒關系,他不在乎人家怎麼想,凱琳住在一棟廉價的房子里。身邊這個老女人對他是夠大方的,經常送他禮物。為他付賬。但是,對他的零用錢卻扣得很緊,使他無法在凱琳身上多花錢。凱琳中午十一點鍾等他,他必須找個借口,比如理發或者買襯衫等等類似這樣的理由溜出去。華倫太太對他說,他整個上午都是他的,可以自由安排。她沒有說中午是不是回家吃飯,因為她答應到迪奧旅館,然後去上舞蹈課。
「你和你的舞蹈課!」華倫先生說,開玩笑地拍拍她,「我想你是愛上那個叫畢克的舞蹈教師了,你總是和他跳舞。」「噢,親愛的,我以前總是和你一個人跳,可是,結婚後,你似乎放棄跳舞了。」
「還記得在喬治家的那個晚上,我們一起跳《藍色多瑙河》的情景嗎?」
和她相處的時間不多了,回憶一下過去,讓她高興高興。
「那天晚上,你不肯接受小費。你說,不願意讓金錢玷污我們之間純潔的愛情。所以,第二天我就買了一隻金錶送給你,作為補償——你還記得嗎?」
他們沉浸在甜蜜的回憶中 , 然後分手,各干各的去了。
華倫先生趴在一張椅子上,向他的情人凱琳說出他的計劃,凱琳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姑娘,她有些激動,恨不得馬上就和華倫過上富足的生活。
與此同時,華倫太太正在舞蹈老師畢克的懷里,笨拙地扭著舞步,嘴裡還哼著調子,畢克湊近華倫太太的耳邊,說:「可愛的小女孩,昨晚我沒有接受你慷慨的饋贈,你沒有生氣吧?我只是不想讓金錢玷污我們之間純潔的友誼。」華倫太太一點也不難過,她帶來一隻白金手錶來補償他拒收的小費。
華倫先生回家時,帶著一隻二手的鑽石發夾,准備送給太太,花那麼多錢買禮物是有點浪費,但是,事成之後,他可以隨時把它轉送給凱琳。絕對沒有人會懷疑,一位剛剛買鑽石發夾送給太太做結婚周年禮物的人,會是謀害太太的兇手。
看到禮物,太太顯得非常高興 , 現在需要的是把一朵玫瑰插到頭發上面,然後,她就准備和丈夫一起下樓吃晚飯。
華倫先生覺得,真正的謀殺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
他們一起來到陽台,探身向下望去。
一舉,一推……一聲驚恐的哭叫。下面,一群人從陽傘下跑向那個摔成一團的人。出人命啦!快叫救護車,報警,找一塊桌面蓋一下……
警察沖進旅館套房,不錯,沙發上坐著緊握雙手、頭發凌亂、貓哭耗子的人。那個人痛哭流涕地向警方講述那可怕的故事:
「他一定是為了看那朵玫瑰花,身子探出去太多了。」華倫太太說道。
(選自2015年第12期《經典美文·文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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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priest《大哥》這篇耽美文非常不錯,清水向,超越耽美文范疇!當然P大其他的文也是不錯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