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短篇小說看不懂
1. 太宰治的《櫻桃》沒讀懂,什麼意思啊
太宰治的長子是殘障兒,「關於長子,父親和母親都避免深談。白痴、啞巴……因為哪怕說出一句,二人互相承認的是過於悲慘。母親時時緊抱著這孩子,父親常常突然想抱著這孩子跳河,一死了之。」
同樣是作家的大江健三郎,長子也是先天性殘障,卻給大江的精神帶來轉機,創作出重要作品《個人的體驗》。太宰治在《櫻桃》說了三次的「老子比孩子重要」並不是反話,而是真話。縱然心裡有矛盾,在現實生活中這樣的人恐怕是不配當父親的,甚至不配做人。
太宰在文中自道:「其實這個小說就是夫妻吵架的小說。」讀來全篇基本是辯解,為自己的人生方式辯護。
日本戰敗,「潘多拉的盒子」被打開,社會上荒廢無序,太宰自稱無賴派,意思是法語的自由思想家,反抗權力,同時也像是無賴漢。
他吶喊「我是無賴派,反抗束縛,嘲笑識時務的得意麵孔」。無賴是反俗的。太宰在日常生活中反俗,用的是女人和葯物。從女人身上獲得靈感和素材,吃葯來昂奮自己執筆寫作。他反俗並非把自己撇清,既揭發別人的俗,也無情面地吐露自己的俗。
三島由紀夫卻說,這是一種狡猾,對於強大的世俗德目立刻露出受難的表情。不過,今天讀太宰治幾乎不再提無賴派這個概念了。
(1)太宰治短篇小說看不懂擴展閱讀:
作品寫我(太宰治)作為小說家,心中有許多「想煩而不好明著煩」的事,卻不得不裝得「表面上很快樂」。我「原本就不是什麼產量豐厚的小說家。我是個極端小心翼翼的人,要被拉到大眾面前時才會發戶謊似的拚命寫,寫不下去就會從酒精中尋找救贖。
喝酒這種事不能說是出於我願,我是帶著埋怨去喝酒,總是可以清楚表達自己想法的人,根本不會喝什麼酒」。跟往常一樣,因為夫妻吵架,太宰治離家出走來到廠一家小酒館,無意間發現櫻桃。一邊想著要把櫻桃帶回去給孩子們,一邊又自言自語道:「父母比孩子重要」。
「櫻桃」就像一條鎖鏈,也就是說《櫻桃》這部作品是以人物之間的相互關系的問題為主題來進行創作的。但是作品的中心主要並非作者與孩子們之間的關系,主要是「父親·丈夫」和「母親·妻子」之間的關系。
而構成這種關系的核心,從「父親」的立場來看,就是作為非讓自己陷入不安和精神分裂狀態不可的「他者」的妻子。此時,即便是「父親」的自我同一性缺乏現實性也沒關系。
以衣食住行為中心的日常現象並不是現實,因為在作者看來所謂的現實是沒完沒了地圍繞著空想的事情而轉、夢想著非現實性的事情。
2. 《人間失格》後面的短篇小說是什麼意思
人家是個最後的幾篇故事,是要告訴讀者,這個作者的一個生前經歷,想要讓作者和讀者的距離拉近一些。
《人間失格》(又名《喪失為人的資格》)日本小說家太宰治創作的中篇小說,發表於1948年,是一部半自傳體的小說。
《人間失格》以「我」看到葉藏的三張照片後的感想開頭,中間是葉藏的三篇手記,而三篇手記與照片對應,分別介紹了葉藏幼年、青年和壯年時代的經歷,描述了葉藏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向喪失為人資格的道路的。
作品中太宰治巧妙地將自己的人生與思想,隱藏於主角葉藏的人生遭遇,藉由葉藏的獨白,窺探太宰治的內心世界——「充滿了可恥的一生」。在發表該作品的同年,太宰治自殺身亡。
3. 如何解讀太宰治的《滿願》
「滿願」日本語 「満願」,本來是佛家語,指 「定要實現發願(發誓)要做的事"。英譯為『Completion of a vow』。
究竟,篇章中的三個人的三段關系,他們以發誓的意志定要"滿"的是什麼"願"呢?
醫生和女人:
表面上,女人要滿的「願」是和自己的丈夫合房,而事實上呢?
表面上,醫生忠告女人為了要實現這個願,要 「再稍稍忍耐一些時候」。而事實上呢?為什麼他要故意會送她到玄關,然後大聲斥責道,「太太,再忍耐一下就好了啊。」這句話是要說給誰聽的呢?還是試圖要掩飾什麼呢?醫生和太太:
表面上,醫生和太太相敬如賓,從不逾矩。然而,他儲心積慮,步步為營,一步一步地策劃好怎樣 「滿」自己的 「願」。他假借討論哲學,向朋友和妻子表明他認為好的太太是要順從丈夫意願──她若是一個好的人妻,就要玉成其事。(醫生和作者談及善惡時曾說:「今晚為了招待我,大夫立刻讓妻子拿來啤酒,所以大夫就是善人,然而妻子笑著提議說今晚不喝啤酒,改打橋牌吧,這樣妻子便是惡人。」)那麼,如果醫生要和女人做那回事呢?太太該怎樣讓醫生滿願才算得上是好人呢?
表面上,太太好像從不知道醫生和女人的那回事,還設法替他向作者解釋一番。事實上呢?她真的不知道嗎? 她是用什麼心情去說 「夫每次都鐵定了心告訴她說,太太您再忍耐一下就好了,言外之意就是在批評她?」又是用了什麼心情去告訴我 「今早,終於解禁了」?天下間作為妻子最難做的事,她以決誓的心做到了。女人和太太:
為了滿醫生的願,太太只能選擇滿女人的願,也只能選擇滿他兩個人的願。三年了,經歷三年了,太太終於給他們解禁(今早,終於解禁了,夫人又在我耳邊低語著。)。三年的折磨和琢磨,她最終成為了醫生眼中的好人妻。
女人呢?自不必說了,為了滿這個願,她從丈夫、醫院妻子、他人的眼光中,承受了多少不倫的壓力?
上面的人都是用了幾近發願(發誓)的意志去實現他們的願。醫生如此,女人如此,太太更是如此。究竟他們是怎樣用了發誓的意志去滿他們的願呢?
一開頭,作者就用上了不少篇幅,詳細交代了醫生如何藉和我的哲學對話,鋪好了大條通路,讓太太和身邊的朋友,都知道他對何謂一個好妻子的要求(否則,就是惡)。接下來連續三年的每一天(我每天早上都到醫生家看報,女人跟送牛奶的青年一樣天天早上到醫生家),醫生都在調教他的妻子和朋友對這件事的看法。終於三年的溫水煮蛙,煮得妻子和朋友均不會就此事起反抗了──醫生終於可以滿願了。日本人很重視別人的眼光, 「我」最後的反應證明醫生成功地扭轉他的眼光(「三年,簡而言之真是令人感覺欣喜不已。隨著歲月的流逝,我愈發覺得那個女人的身姿是如此的美麗」)。稍稍給讀者欣慰的,也許是我不失本心,知道醫生妻子背後作出的偉大犧牲 (「也或許那是大夫妻子的暗示吧。")
太太也是用了幾近發願的意志力,去選擇了當醫生的好妻子。設想這中間,她是怎樣壓抑自己才能夠在我面前維護醫生(和她作為一個妻子)面子,才能夠讓自己把 「二人終於解禁」了?這三年期間是怎樣折磨人呢?沒有發願的意志,做得了嗎?
那女人自然不更必說了,要在親人、愛人、情敵、他人眼光中,去實現不倫之願,更非強烈 「滿願」的意志不可了。
太宰治對於上面這一切的描述,下筆很輕,從不在道德上作出批評;但字里行間,對三人「滿願"的意志寫來卻備千鈞之力。在世人、在家庭、在親朋眼中的一段不倫之戀,本如十惡不赦,但是卻被故事中的四個人完美地消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