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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說24小時

發布時間: 2023-09-01 05:00:30

❶ 路遙的全部作品

1、詩歌《車過南京橋》1970年發表於延川縣文化館主辦的油印小報《革命文化》

2、歌劇《蟠龍壩》1970年與陶正合作,未刊

3、詩歌《我老漢走著就想跑》11971年8月13日發表於《延安通訊》,後收入陝西人民出版社1972年出版的詩集《延安山花》

4、詩歌《塞上柳》1971年9月28日發表於《延安通訊》,後收入陝西人民出版社1972年出版的詩集《延安山花》

5、詩歌《燈》與曹谷溪合作,陝西人民出版社1972年出版的詩集《延安山花》

6、詩歌《當年「八路」延安來》與曹谷溪合作,陝西人民出版社1972年出版的詩集《延安山花》

7、詩歌《走進劉家峽》陝西人民出版社1972年出版的詩集《延安山花》

8、詩歌《電焊工》陝西人民出版社1972年出版的詩集《延安山花》

9、歌劇《第九支隊》與聞頻合作,1972年8月20日作,國慶節在延川縣演出,1972年發表於《山花》文藝小報

10、詩歌《歌兒伴著車輪飛》《陝西文藝》1973年11月(總第3期)

11、短篇小說《優勝紅旗》《陝西文藝》1973年3月創刊號(總第1期)

12、詩歌《紅衛兵之歌》與金谷合作,《陝西文藝》1974第4期

13、散文《老漢一輩子愛唱歌》陝西人民出版社1974年出版的詩集《延安山花》增訂版

14、散文《銀花燦燦》《陝西文藝》1974年第5期

15、散文《燈光閃閃》《陝西文藝》1975年第1期

16、散文《不凍的土地》《陝西文藝》1975年第5期

17、散文《吳堡行》與李知、董墨合作,《陝西文藝》1976年第1期

18、短篇小說《父子倆》《陝西文藝》1976年第2期

19、散文《難忘的24小時——追記周總理1973年在延安》與谷溪合作,《陝西文藝》1977年第1期

20、短篇小說《不會作詩的人》《延河》1978年第1期

21、短篇小說《在新生活面前》《甘肅文藝》1979年第1期

22、短篇小說《夏》《延河》1979年第10期

23、詩歌《今日毛烏素》1979年5月23日發表於《山花》

24、中篇小說《驚心動魄的一幕》《當代》1980年第3期》

25、短篇小說《匆匆過客》《山花》1980年第4期《革命文化》

26、短篇小說《青松與小紅花》《雨花》1980年第7期

27、短篇小說《賣豬》《鴨綠江》1980年第9期

28、特寫《病危中的柳青》《延河》1980年第6期

29、短篇小說《姐姐》《延河》1981年第1期

30、短篇小說《月下》《上海文學》1981年第6期

31、短篇小說《風雪臘梅》《鴨綠江》1981年第9期

32、中篇小說《人生》《收獲》1982年第6期;單行本,中國青年出版

社1982年11月出版

33、中篇小說《在困難的日子裡》《當代》1982年第5期

34、中篇小說《黃葉在秋風中飄落》《小說界》1983年中篇專輯

35、中短篇小說集《當代紀事》重慶出版社1983年3月出版

36、中篇小說《你怎麼也想不到》《文學家》1984年第1期

37、中篇小說《我和五叔的六次相遇》《鍾山》1984年第5期

38、短篇小說《生活詠嘆調》《長安》1984年第7期電影文學劇本《人生》1984年由吳天明導演、西安電影製片廠拍攝的

39、中篇小說《人生》《收獲》1982年第6期;單行本,中國青年出版社1982年11月出版

40、短篇小說《一生中最高興的一天》1985年3月31日《西安晚報》

41、中短篇小說集《路遙小說選》青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9月出版

42、中短篇小說集《姐姐的愛情》中國青年出版社1985年11月出版

43、創作隨筆《注重感情的積累》1985年12月19日《文學報》

44、第一部長篇小說《平凡的世界》《花城》1986年第6期,中國文聯出版公司1986年12月出版

45、第二部長篇小說《平凡的世界》中國文聯出版公司1988年4月出版

40、第三部長篇小說《平凡的世界》《黃河》1988年第3期,中國文聯出版公司1989年10月出版

46、散文《杜鵬程:燃燒的烈火》《延河》1992年第1期

47、散文《少年之夢》《少年月刊》1992年第2期

❷ 誰有短篇小說,要外國的,要故事,不是題目

萬卡
俄〕契訶夫/著
汝 龍/譯

九歲的男孩萬卡•茹科夫三個月前被送到靴匠阿里亞興的鋪子里來做學徒。在聖誕節的前夜,他沒有上床睡覺。他等到老闆夫婦和師傅們出外去做晨禱後,從老闆的立櫃里取出一小瓶墨水和一支安著銹筆尖的鋼筆,然後在自己面前鋪平一張揉皺的白紙,寫起來。他在寫下第一個字以前,好幾次戰戰兢兢地回過頭去看一下門口和窗子,斜起眼睛瞟一眼烏黑的聖像和那兩旁擺滿鞋楦頭的架子,斷斷續續地嘆氣。那張紙鋪在一條長凳上,他自己在長凳前面跪著。
「親愛的爺爺,康司坦丁•瑪卡雷奇!」他寫道。「我在給你寫信。祝您聖誕節好,求上帝保佑你萬事如意。我沒爹沒娘,只剩下你一個親人了。」
萬卡抬起眼睛看著烏黑的窗子,窗上映著他的蠟燭的影子。他生動地想起他的祖父康司坦丁•瑪卡雷奇,地主席瓦烈夫家的守夜人的模樣。那是個矮小精瘦而又異常矯健靈活的小老頭,年紀約莫六十五歲,老是笑容滿面,睒著醉眼。白天他在僕人的廚房裡睡覺,或者跟廚娘們取笑,到夜裡就穿上肥大的羊皮襖,在庄園四周走來走去,不住地敲梆子。他身後跟著兩條狗,耷拉著腦袋,一條是老母狗卡希坦卡,一條是泥鰍,它得了這樣的外號,是因為它的毛是黑的,而且身子細長,象是黃鼠狼。這條泥鰍倒是異常恭順親熱的,不論見著自家人還是見著外人,一概用脈脈含情的目光瞧著,然而它是靠不住的。在它的恭順溫和的後面,隱藏著極其狡獪的險惡用心。任憑哪條狗也不如它那麼善於抓住機會,悄悄溜到人的身旁,在腿肚子上咬一口,或者鑽進冷藏室里去,或者偷農民的雞吃。它的後腿已經不止一次被人打斷,有兩次人家索性把它吊起來,而且每個星期都把它打得半死,不過它老是養好傷,又活下來了。
眼下他祖父一定在大門口站著,眯細眼睛看鄉村教堂的通紅的窗子,頓著穿高統氈靴的腳,跟僕人們開玩笑。他的梆子掛在腰帶上。他凍得不時拍手,縮起脖子,一忽兒在女僕身上捏一把,一忽兒在廚娘身上擰一下,發出蒼老的笑聲。
「咱們來吸點鼻煙,好不好?」他說著,把他的鼻煙盒送到那些女人跟前。
女人們聞了點鼻煙,不住打噴嚏。祖父樂得什麼似的,發出一連串快活的笑聲,嚷道:「快擦掉,要不然,就凍在鼻子上了!」
他還給狗聞鼻煙。卡希坦卡打噴嚏,皺了皺鼻子,委委屈屈,走到一旁去了。泥鍬為了表示恭順而沒打噴嚏,光是搖尾巴。天氣好極了。空氣紋絲不動,清澈而新鮮。夜色黑暗,可是整個村子以及村裡的白房頂,煙囪里冒出來的一縷縷煙子,披著重霜而變成銀白色的樹木、雪堆,都能看清楚。
繁星布滿了整個天空,快活地睒著眼。天河那麼清楚地顯出來,就好象有人在過節以前用雪把它擦洗過似的。……
萬卡嘆口氣,用鋼筆蘸一下墨水,繼續寫道:「昨天我挨了一頓打。老闆揪著我的頭發,把我拉到院子里,拿師傅幹活用的皮條狠狠地抽我,怪我搖他們搖籃里的小娃娃,一不小心睡著了。上個星期老闆娘叫我收拾一條青魚,我從尾巴上動手收拾,她就撈起那條青魚,把魚頭直截到我臉上來。師傅們總是耍笑我,打發我到小酒店裡去打酒,慫恿我偷老闆的黃瓜,老闆隨手撈到什麼就用什麼打我。吃食是什麼也沒有。早晨吃麵包,午飯喝稀粥,晚上又是麵包,至於茶啦,白菜湯啦,只有老闆和老闆娘才大喝而特喝。他們叫我睡在過道里,他們的小娃娃一哭,我就根本不能睡覺,一股勁兒搖搖籃。親愛的爺爺,發發上帝那樣的慈悲,帶著我離開這兒,回家去,回到村子裡去吧,我再也熬不下去了。……我給你叩頭了,我會永遠為你禱告上帝,帶我離開這兒吧,不然我就要死了。……」
萬卡嘴角撇下來,舉起黑拳頭揉一揉眼睛,抽抽搭搭地哭了。
「我會給你搓碎煙葉,」他接著寫道,「為你禱告上帝,要是我做了錯事,就自管抽我,象抽西多爾的山羊那樣。要是你認為我沒活兒干,那我就去求總管看在基督面上讓我給他擦皮靴,或者替菲德卡去做牧童。親愛的爺爺,我再也熬不下去,簡直只有死路一條了。我本想跑回村子,可又沒有皮靴,我怕冷。等我長大了,我就會為這件事養活你,不許人家欺侮你,等你死了,我就禱告,求上帝讓你的靈魂安息,就跟為我的媽彼拉蓋雅禱告一樣。
「莫斯科是個大城。房屋全是老爺們的。馬倒是有很多,羊卻沒有,狗也不凶。這兒的孩子不舉著星星走來走去①,唱詩班也不準人隨便參加唱歌。有一回我在一家鋪子的櫥窗里看見些釣鉤擺著賣,都安好了釣絲,能釣各式各樣的魚,很不錯,有一個釣鉤甚至經得起一普特重的大鯰魚呢。我還看見幾家鋪子賣各式各樣的槍,跟老爺的槍差不多,每支槍恐怕要賣一百盧布。……肉鋪里有野烏雞,有松雞,有兔子,可是這些東西是在哪兒打來的,鋪子里的伙計卻不肯說。
「親愛的爺爺,等到老爺家裡擺著聖誕樹,上面掛著禮物,你就給我摘下一個用金紙包著的核桃,收在那口小綠箱子里。你問奧爾迦•伊格納捷耶芙娜小姐要吧,就說是給萬卡的。」
萬卡聲音發顫地嘆一口氣,又凝神瞧著窗子。他回想祖父總是到樹林里去給老爺家砍聖誕樹,帶著孫子一路去。那種時候可真快活啊!祖父咔咔地咳嗽,嚴寒把樹木凍得咔咔地響,萬卡就學他們的樣子也咔咔地叫。往往在砍樹以前,祖父先吸完一袋煙,聞很久的鼻煙,訕笑凍僵的萬卡。……那些做聖誕樹用的小雲杉披著白霜,站在那兒不動,等著看它們誰先死掉。冷不防,不知從哪兒來了一隻野兔,在雪堆上象箭似的竄過去。祖父忍不住叫道:「抓住它,抓住它,……抓住它!嘿,短尾巴鬼!」
祖父把砍倒的雲杉拖回老爺的家裡,大家就動手裝點它。
……忙得最起勁的是萬卡喜愛的奧爾迦•伊格納捷耶芙娜小姐。當初萬卡的母親彼拉蓋雅還活著,在老爺家裡做女僕的時候,奧爾迦•伊格納捷耶芙娜就常給萬卡糖果吃,閑著沒事做便教他念書,寫字,從一數到一百,甚至教他跳卡德里爾舞。可是等到彼拉蓋雅一死,孤兒萬卡就給送到僕人的廚房去跟祖父住在一起,後來又從廚房給送到莫斯科的靴匠阿里亞興的鋪子里來了。……
「你來吧,親愛的爺爺。」萬卡接著寫道,「我求你看在基督和上帝面上帶我離開這兒吧。你可憐我這個不幸的孤兒吧,這兒人人都打我,我餓得要命,氣悶得沒法說,老是哭。前幾天老闆用鞋楦頭打我,把我打得昏倒在地,好不容易才活過來。我的生活苦透了,比狗都不如。……替我問候阿遼娜、獨眼的葉果爾卡、馬車夫,我的手風琴不要送給外人。孫伊凡•茹科夫草上。親愛的爺爺,你來吧。」
萬卡把這張寫好的紙疊成四折,把它放在昨天晚上花一個戈比買來的信封里。……他略為想一想,用鋼筆蘸一下墨水,寫下地址:
寄交鄉下祖父收
然後他搔一下頭皮,再想一想,添了幾個字:
康司坦丁•瑪卡雷奇
他寫完信而沒有人來打擾,心裡感到滿意,就戴上帽子,顧不上披皮襖,只穿著襯衫就跑到街上去了。……
昨天晚上他問過肉鋪的伙計,伙計告訴他說,信件丟進郵筒以後,就由醉醺醺的車夫駕著郵車,把信從郵筒里收走,響起鈴鐺,分送到世界各地去。萬卡跑到就近的一個郵筒,把那封寶貴的信塞進了筒口。……
他抱著美好的希望而定下心來,過了一個鍾頭,就睡熟了。……在夢中他看見一個爐灶。祖父坐在爐台上,耷拉著一雙光腳,給廚娘們念信。……泥鰍在爐灶旁邊走來走去,搖尾巴。……
①指基督教的習俗:聖誕節前夜小孩們舉著用簿紙糊的星星走來走去

❸ 有哪些神反轉結局的短片或者短小說

神反轉結局的小說:

1、《嫌疑人X的獻身》

東野圭吾的《嫌疑人x的獻身》和《白夜行》兩部作品都藏有深深的反轉內核,而業界基本上認為《嫌疑人x的獻身》在邏輯推理上更上一層樓。一開始,詭計就是明牌:數學天才男主為了幫助失手殺了前夫的姑娘靖子掩蓋案情,想了一出周密的計劃來瞞天過海。

你能想到的推理手法在這本書中應有盡有,然而每一種都不是真相。這部小說最出彩的部分,除了燒腦神反轉,還有細致入微的愛情。原來一部推理小說到了極致,不光是智商的碾壓,還是人性與感情的偉大勝利。

❹ 恐怖短篇小說,不要書名,

《此時花開,彼時荼蘼》--

初春的暖風從窗簾外鑽進來,試圖把躺在秦磊蕾眼角的淚蒸發掉。她伸了個懶腰,在床邊摸了摸,空的。寇子君的頭發還遺留在白色枕頭上,松針似的筆直。

十點二十分了,他沒來,他不會再來了。上周六兩個人還窩在沙發上看《雙食記》,秦磊蕾揉著寇子君的頭發,撒嬌道:「我們結婚以後你也一定會去找其他女朋友的,是不是?」

寇子君心裡罵著那導演,怎麼拍得這么真實,沒有秘密的男人還可愛嗎?他不耐煩了:「不是說好了不結婚?你很煩,知道嗎?」這句話說出口,秦磊蕾的心痛到痙攣,哪個女人不想跟自己所愛的男人共度一生,朝夕相對?何況他那麼英俊,五官如雕刻一樣完美,收入豐厚,又對自己體貼又溫和,唯一遺憾的是他是單身主義者,並不輕易交出自己的自由。

經常夢見跟他去試婚紗,一件一件地試,他就在旁邊笑眯眯地看著。忽然,秦磊蕾腹部一陣劇痛,婚紗被血染紅了。

「我煩?那分手吧。」秦磊蕾最煩有人說她煩,雖然她有時候的確很煩人。

「別這樣親愛的,再給我一點時間。」寇子君的電話響了,他到陽台上去接。接完了電話,他照例在 秦磊蕾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抱歉地說:「寶貝,我回公司了。」說完,拿上外套「砰」的一聲關了門。

「我錯了嗎?」秦磊蕾用左手拿著電話,言語中滿是溫柔的哀怨。

聽筒里有個尖銳的聲音:「你是個徹底的傻瓜,他根本就不是真心愛你。」
「那我應該怎麼辦?」
「再找機會。」那聲音更尖銳了。
「哦,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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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寇子君的周末無所事事。自從上周冷戰後,打他電話總是關機,七天了,只收到一個簡訊息:我出差了,回來找你。

出差個屁!誰不知道你去陪你未婚妻了。秦磊蕾心裡罵道。回的信息卻是:好的,我等你。

十一點了,肚子咕嚕咕嚕響得厲害,沒有早餐可以吃中餐。秦磊蕾光著腳,咬著青蘋果,磨磨蹭蹭到了電腦桌前。QQ上很多人,卻沒人說話。大家都很忙,男人四處出擊,女人忙著被泡。秦磊蕾改了簽名:只要鋤頭磨得好,沒有牆腳挖不倒!

陽光照得房間每個角落的灰塵都在靜靜飄揚,門鈴響,樓下的燒鵝飯送來了。

吃盒飯,打CS,聽歌看碟,不跟閨蜜聯絡不逛街,可那個他到底在哪兒?

下午兩點,表哥秦晨鳴來電話:「下午醫院放假,不如一起喝茶?」

「老地方見。」秦磊蕾依依不捨地關了筆記本。

其實小時候秦磊蕾是喜歡表哥的,長大了才知道自己不能和青梅竹馬,有著白皙修長手指身上散發消毒水味道的秦晨鳴在一起。後來表哥結婚了,但還是一如既往地關心自己。

牛仔褲和白色塗鴉T恤,還有必備的蒼蠅墨鏡,這樣可以遮蓋浮腫的眼睛。再塗上粉粉的腮紅,秦磊蕾就這樣匆匆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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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SS咖啡廳坐落在江邊的角落裡,點心和咖啡都是地道的義大利風味。秦晨鳴還沒到,這個遲到狂,說馬上到至少要讓人等一個小時。

秦磊蕾叫了杯檸檬汁,無聊地看窗外的路人。

咖啡廳里情侶不少,偶有女孩的笑聲和男人的低語。環顧四周,秦磊蕾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寇子君跟一個長發披肩的女孩坐在自己背面,有說有笑。

哈,玩失蹤說自己出差,原來在這里約會!秦磊蕾氣得發抖,慢慢走了過去。

寇子君看見,馬上反應過來起立道:「磊蕾,你也在啊!醫生男朋友沒陪你嗎?給你介紹下,我未婚妻,松蓉。」

松蓉微微笑著,小外套配天藍色絲巾,鎖骨上露出一條粉紅珍珠項鏈,溫柔到無以復加:「你好!好幾回聽子君提起你,想不到你本人如此漂亮。」

寇子君在心裡罵了好幾句,你居然有種扯到秦晨鳴身上,上次你媽膽結石還是我表哥開的刀,你現在竟然說他是我男朋友?罵人的話沒法說出口,只得尷尬回應道:「他遲到了……不打攪你們了。」

回到座位上,秦磊蕾眼角泛著淚光。為什麼自己這么沒出息,偏偏找了個有女友的男人?還是不要在一起了,賭輸了自己就什麼都沒有了,不如不賭了,輸不起呀!

離去前,寇子君還特意過來打招呼:「我們先走了,有空常常聯系。」

松蓉挽著他的胳膊,帶些幸福的炫耀:「我們要去試婚紗了,不陪你了。」

秦磊蕾想沖上去掐她的脖子,然後猛搖著大聲咆哮說:「這個男人上星期還跟我睡在一張床上,你得意個屁!!!」

二人走了許久,秦晨鳴才匆匆趕來:「對不起啊,臨時有個手術!喝什麼我請客。」

秦磊蕾早已經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不就是遲到了嘛,別哭了,多大點事!天氣預告沒說有雷陣雨啊。」秦晨鳴遞給一大疊紙。

「呵呵——」秦磊蕾笑起來,「給我那麼多紙干什麼,又不是上廁所。」

來龍去脈一說,秦晨鳴氣得直拍桌子:「什麼垃圾!敢騙我表妹,整死他!」

秦磊蕾搖搖頭:「算了,我還是退出吧。他根本就不想跟我結婚。」

「我要你開開心心的,親愛的!」秦晨鳴捧著她的臉,「發個信息,叫他晚上六點來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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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出來,秦磊蕾叮囑計程車司機避開了婚紗一條街,怕刺眼。
她一路發呆,下車買了一支巨大的草莓冰淇淋慢慢舔著,直到到家還沒吃完。

寇子君六點整准時趕到,他不停道歉,說陪松蓉試婚紗只是她一廂情願,他不想跟任何人結婚,父母喜歡松蓉是父母的事情。

秦磊蕾一邊哭一邊打,寇子君被塗了滿臉的冰淇淋,依舊緊緊抱住秦磊蕾不放。

「瞧你,臉上臟死了。」秦磊蕾好氣又好笑。

寇子君拿了毛巾往臉上一擦,哄著:「別生氣了,我發誓,我只愛你。」

秦磊蕾忽然笑了:「隨便你。對不起,我現在要回父母那兒,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寇子君趕緊說:「剛好有個客戶要見,要不我順便送你?」

秦磊蕾點點頭。

那天他看起來很可愛,散發甜美的草莓香氣。

秦磊蕾凌晨的時候在洗手間接電話,聲音尖銳無比:「松蓉是什麼東西,跟我搶男人?」
另一個溫和的聲音充斥整個房間:「何苦!」
她總是跟自己打電話,一個天使,一個魔鬼;一個理智,一個沖動;一個靈魂,一個肉體;一個知足,一個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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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子君連續消失三天後終於打來了電話,叫秦磊蕾來醫院探望他。秦晨鳴正在給他打針:「沒事,只要你配合我們治療,還是有治癒希望的。」

松蓉之前來過一次,看了看病歷說:「咱們以後還是好朋友。」

寇子君,男,面部蝶形紅斑伴發熱,無明顯誘因,面頰、顴部起小片狀紅斑,體溫37.6℃左右,雙手指、肘膝關節疼痛……

他的女朋友中,只有秦磊蕾每天都來送飯送湯。寇子君的父母感動了,多好的孩子啊,連紅斑狼瘡都不介意,只是抱著要照顧他一輩子的念頭。

結婚了,秦磊蕾終於如願以償。寇子君頂著一些些紅斑,婚禮之後還得繼續住院觀察,所以沒有弄得太隆重,只請了幾個至親。松蓉叫人送了一個紅包和一封信,信是給秦磊蕾的:

我知道你的存在,愛情里也有先來後到,我退出才輪到你。不過我很佩服你,這種病一輩子都難以治好,你自己考慮清楚!

任何事情都要靠手段,穿著婚紗的秦磊蕾仰天大笑。秦晨鳴調制的糖皮質激素提取液放在毛巾和冰淇淋上果然有效,還好自己提前吃了抗過敏葯,否則臉上大塊的斑點還真的難看。秦晨鳴說:「雖然我有點違背道德,但我說了,我要你快樂,如果跟他結婚能讓你快樂,我願意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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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晨鳴對即將出院的寇子君認真地說:「這兩個月多虧磊蕾認真幫你調理,你已經沒有什麼大事了,但以後要注意飲食和私生活,尤其是不能濫交,明白嗎?」

寇子君溫柔地摟著秦磊蕾:「謝謝你的照顧,我想送你一個禮物。」

「我想去補度蜜月呢!」秦磊蕾摸著肚子,已有生命孕育其中,「我想去靈山拜觀音。」

「依你!」寇子君覺得一生再也無所求。

山很高,秦磊蕾坐在轎子上,手裡拿一把檀香扇,對坐在旁邊轎子的寇子君道:「老公,快點啊!」

這一聲喊得寇子君的心十分溫暖,還微微痙攣了一下。

他先到了山頂,等到天黑,秦磊蕾還沒上來。

報警,回家等,也沒有消息。

搜山,依舊一無所獲。

有山民說,抬轎的兩個人都面生,怕是劫匪。

懸崖下的山花開得荼蘼,沒有人發現亂石掩埋下的那隻拿著檀香扇的血手。

(完)
馬甲》

這個噩夢到底要做到什麼時候才會醒?我一邊在洗手池拚命地洗著手上的血跡一邊望著鏡中蒼白的自己。我很想知道這一切是真的,還只是一個噩夢?

我總是做噩夢,當然這和我的職業有關。我是一個賊。在夢里我總感覺背後有一雙眼睛在死死盯著我,彷彿它的主人隨時都會從背後將我撲倒,把我的雙手緊緊銬住。不過我的夢里從來沒有鮮血,我偷東西,但不傷人。我放在包里的刀不過是一個虛張聲勢的幌子,我只是一個賊,不是強盜更不是殺人犯,可為什麼我會滿手鮮血站在這里?

不是誇口,我做賊很有一套,不光有職業道德,也有我自己的原則。不偷首飾、不偷存摺和信用卡,數量再少也只拿現金。偷的東西越少留下的線索也越少,本來我是不會失手的。

每次作案前我都會有詳細的計劃,這一次也不例外:我化裝成報紙派送員進入小區,然後查看住戶的信箱,最終選擇了一戶信箱里塞滿過去三四天信件的人家作為下手對象。那些信幾乎都是化妝品和時裝的購物廣告,不看名字我也能斷定這家主人是一個年輕女性。這對於我來說不亞於一個雙保險。

一切都十分順利,一如我想像。一個單身的年輕女性的家,且女主人應該幾天沒回來了,客廳花瓶里的鮮花都開始敗落了,這讓房間里彌漫著一絲帶著腐朽味道的甜香。出差或是旅遊了吧?我奔向女人的卧室,在床頭櫃的第一個抽屜里發現了零零散散的幾千塊錢和無數張的購物卡和信用卡。這是個漂亮但又有點粗心的女人,一如她放在床頭櫃上的照片。照片里她摟抱著一個男人,露出甜蜜的笑容。可是這些與我無關,為什麼後來變得不可收拾?

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他,是照片里和女人相擁的男人。

原來殺人一點都不難。我以為我會害怕,可是當我將手中的刀用力插入他的胸口,卻絲毫沒有遲疑。我用身體死死地壓住他,我們的臉那樣接近,我能清楚地聽到他的喘息,我看著他的臉一點點失去血色和生氣。一個生命就這樣消失在我面前,我卻早已經忘記了害怕。

我把屍體放在浴缸中,然後小心地用毛巾擦去了地板上的每一滴血,還將屋內的一切盡量還原成我進來前的樣子,只是那張床,我還是沒有勇氣接近。從始至終我都遠遠地避開它,那個讓我恐懼的根源。

就在兩個小時前,我把抽屜里的錢裝入口袋的瞬間,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氣,就像在噩夢中誰在背後盯著我一樣,全身的毛孔一下子炸開。我猛地轉過頭,卧室里的除了那張大床什麼也沒有。可當我想轉身離開時,那種背後發麻的感覺卻始終沒有消去。我抽出刀慢慢靠近床,我的心裡一直在大喊:「別傻了,這里不會有人。」可是手還是慢慢揭開了鋪在床上的被子。被子里什麼也沒有,我坐在床上狠狠吐了口氣,滿身都已汗濕。

一切都是註定的,如果沒有耽誤那短短的幾分鍾,就沒有後來的一切。

他拿著箱子打開門走進來,我來不及想便躲到了床下。我透過床單和地板的縫隙看著他的雙腿來回徘徊,清晰地聽到他沉重的喘息,還有他抓頭發的沙沙聲。他大聲咒罵著一個女人的名字,似乎陷入地獄一般絕望。可是這些都沒辦法讓我集中精神,因為我感覺到了比面前更大的恐懼。

一如我剛才所說,我感覺背後始終有人在注視著我。那種目光爬過身體讓人發麻的感覺越來越強,可是我根本不敢轉過身,這矮床也不容我有轉身的餘地。我的肩膀已然頂到了厚重的床板,為了不被人發現,我盡量把雙腿蜷起,身體彎曲,後背盡量地往後靠。可是來自背後的可怕感覺卻越來越強烈。我能感覺到背上有力量在向我壓來,那不是真實力量卻沉重無比,我能感覺出我的呼吸比床對面的男人更亂,我強烈抑制著想從床下沖出去的沖動,不知什麼時候我將刀緊緊地握在手中……

到底是他先向床底走來,還是我先從床底沖出去?我不再去想這些,畢竟無論怎樣都只會是一樣的結果。不過,看到他死去的樣子我突然覺得解脫,剛才一直壓在後背上壓力也消失了。

我殺了人,卻如釋重負。鏡子里我的臉色如常,身上依然整潔。我面對鏡子拉了拉身上印著「報紙派送」的馬甲,做了一個練習以久的職業笑容。

在我離開的時候,我發現了那個男人帶來的大皮箱是空的,很奇怪。

我腳步平穩地走在小區里,向朝我走來的保安露出微笑。可就在我要走出小區大門的時候。有人從背後將我撲倒,把我的雙手緊緊綁住。

那天一直到了公安局,我才看到自己的馬甲背後有什麼。藍色的馬甲上印著一雙清晰的血手印,說不出的恐怖。我的身體不住地發抖汗,因為我終於明白,當我躺在床下的時候,到底是什麼在注視著我,在輕撫著我的後背。

(完)

《謊言 》

老莊是個計程車司機。前一陣,他撞人了。

那天深夜,老莊拉了一個去西郊的大活。雖然西郊地處偏僻,但是一路上人少車稀,活拉得很順利。回城時,已是深夜三點,他的眼皮開始打架。就在雙眼一閉一睜的瞬間,他感覺到車燈前晃過一個人影,接著便聽見「嘭」的一聲。老莊一腳踩下剎車,整個人驚呆了,第一反應是——自己撞人了。他抖抖索索地下了車。四周無人,馬路邊是一片漆黑的樹林,根本看不見那個被撞飛了的人。老莊咽了口唾沫,竄上車,不顧一切地疾馳而去。

撞人之後,老莊一直在惶恐中度日。他車也不出了,每天憋在家裡。交通肇事逃逸是要被判刑的,他真害怕哪天警察突然造訪,給他帶上一對鐵鐲子。老莊的一反常態,讓老婆覺得很奇怪。幾經逼問,老莊總算說出來了實情,老婆也慌了。兩人琢磨來琢磨去,決定索性編造了一個不在現場證明。老婆偷偷託人給老莊辦了個假病歷,如果真有警察來盤問,就說那天老莊病了,沒出車。

兩個人忐忑不安地等著警察到來。奇怪的是,半個多月過去了,別說警察了,連電視上都沒有相關的追查肇事車輛的報道。老莊想,也許他撞的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乞丐,或者,那具屍體已經腐爛在樹林的深處了?他開始胡思亂想,夜裡還經常做夢。

夢里,他撞人的事情被發現了。他蹲在狹窄的審訊室里,對面是兩個面目模糊的警察。

一個警察問:「那天你出車沒有?」
他搖了搖頭。
另一個警察問:「那天你干什麼去了?」
他便把編好的謊話說了出來。

這時,兩個警察都不說話了。在令人倍感煎熬的沉默過後,他們猛地站起來,指著老莊說:「你看看你的鼻子。」

老莊垂眼一瞧,自己的鼻子正在飛快地生長著。這時,他的鼻子突然陰森森地笑了,一字一頓地說:「你在撒謊!」

這個夢讓老莊想起一個叫皮諾曹的童話人物。那個小木偶每說一次謊,鼻子便會長長一點。這個夢成了他心中的疙瘩,每次醒來,他都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鼻子,看看是不長長了。但無論如何,一切都還算正常。老婆開始催促老莊出車掙錢了,幾天後,老莊無奈地重新坐上了駕駛座。

當晚,老莊照常在老地方等客,很快就有人上了車。這個人穿著一件有帽子的衣服,帽子套在腦袋上,看不清臉。他問客人去哪,這人緩慢地吐出兩個字:「西郊。」老莊硬著頭皮開動了車子。

相似的夜晚,寂靜的公路,漆黑的空氣,老莊覺得身子在抖,但還是強裝鎮靜。
這時,客人突然說話了:「聽說了嗎,前一陣這里撞死個人。」
老莊愣了一下,僵硬地點了點頭。
這人又說:「知道是誰撞得嗎?」
老莊忙搖了搖頭。
這時,這人突然說:「停車,我到了。」

老莊忙踩了剎車,他望瞭望四周,腦袋一下大了,這里正是他上次撞人的地方。這個客人已經下車了,他站在老莊的左前輪胎前,陰沉沉地說:「這里就是我人生的終點。你,一直在說謊。」說完,眨眼即消失在深邃的樹林中。

老莊的頭都大了,一腳踩下油門,車子斜著就沖了出去。瞬間就栽進了路邊的溝里。

老莊死了。幾天後,他老婆改嫁了。她嫁的,就是兩次乘老莊的車去西郊的乘客。

(完)
《鍾》

你見過老式的鍾嗎?
它不需電能,不需光能,只需一根發條,輕輕扭轉上弦,就會滴答滴答地行走,那是時間的開始,也是生命的開端。

這種老式鍾的鍾面上有時針、分針,卻沒有秒針,只有一個鍾擺,懸在鍾面下,就像……一個弔死的人,被時間的風一吹,左右擺動,每擺一下,就是一秒。

馬歡生活在城市裡,他見過的最老的東西不過是十年前自己上小學時用的課本。

這次,他回了一趟老家,探望年邁的奶奶。

他突然發現,其實,奶奶比十年前的課本老多了,奶奶住的房子比她又老多了,而故鄉的一沙一石,都比這老房子老多了。

馬歡覺得,他的故鄉太老了,就像時間倒退了幾十年。

這里的天和幾十年前一樣藍,地和幾十年前一樣寬,人和幾十年前一樣純。
時間就像在某個點凝固了。

這天晚上,酒足飯飽後,馬歡陪奶奶看電視。
馬歡奶奶喜歡看大戲,馬歡硬是陪她看了一個晚上,沒有轉台。

電視里的人全是旗袍馬褂,插大旗,騎高馬,怪模怪樣,怪腔怪調。

一台戲看到一半,他突然冒出一個毛骨悚然的想法:這電視有其它頻道嗎?

後來,奶奶邊看邊打瞌睡了,馬歡就把電視關了,扶奶奶進房休息。

他出來的時候,本能地望了一眼電視,想打開它,繼續看會兒,卻又猛然想起什麼似的,一下把手縮了回來。
我知道他想什麼。

他怕……這電視真的只有一個頻道,無論他調到哪個台,都是沒完沒了的唱戲的聲音。想到這,他就沒有勇氣打開它。

他只好進房睡覺。

他的房間和奶奶只隔著一面牆,就在隔壁,這個房間以前住著他爺爺。

牆上有一枚燈泡,馬歡點亮它,燈光昏昏沉沉,照不滿一個房間,到處都是黑暗的死角。

還有一個鍾,我跟你提過的那種老式的鍾。

馬歡第一次見這種鍾,鍾擺不緊不慢地左右搖晃,時間安詳地走著。

他想,這鍾應該也很老了,到處是歲月的痕跡、烙印。也許,它比奶奶還老,比這個房子還老,比這個村子都老!

它還在行走,真是一個奇跡!也許,時間真的是永恆的!

馬歡把燈熄滅,在床上躺下來,世界一下變得無比安靜,就像一切都停止了。
不對,時間在走!它的聲音是這樣的,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馬歡做了一個夢,他坐在小學的課堂上,專心聆聽老師的聲音,老師說:「孝悌也者,其為人之本與。」

他沒聽明白,老師正要解釋,下課的鍾聲卻敲醒了,那聲音是這樣的,當!當!——
馬歡一下驚醒過來,牆上的鍾在敲,當!當!當!一共三下,那聲音就像很久沒有敲響過似的,嘶啞!干澀!

他拿起手機對了對時間,剛好三點。這鍾真准!

原來這鍾有整點報時的功能。
他閉上眼睛,靜靜地聽了一陣,隔壁沒有聲音,世界沒有聲音。

他的眼皮越來越重,意識越來越模糊,突然,他像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下就睜圓了,身上的雞皮疙瘩像熱烈的掌聲一樣,一陣接一陣!

馬歡想起了什麼?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猜測,你也可以。猜測只是想像,不一定是事實。
比如,他想起,他回到家一整天了,超過了24小時,他幾乎足不出戶,如果
這個老式的鍾真的正常的話,他應該聽見它敲響了不下10次,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凌晨3點的時候才第一次聽它詭異地敲響。

我是這樣猜的,你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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