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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國現代短篇小說女作家

發布時間: 2023-08-10 02:35:15

1. 著名超短篇小說女作家,是個外國人,短頭發,年齡挺大了

愛麗絲 門羅吧,逃離的作者

2. 艾麗絲沃克的小說集《外婆的日用家當》中文叫什麼

《Everyday Use for your grandmama》中文書名為《外婆的日用家當》。

一、序言

(1)艾麗 絲·沃 克( Alice Walker) 是 一 位 近 年 來 在 美 國 當 代 文 壇除了托尼·莫里森之外的頗有影響力的黑人女作家。她出身貧寒。在大學期間和畢業之後都積極投身於轟轟烈烈的民權運 動和婦女運動, 她也曾是黑人婦女運動的喉舌《女士》雜志的編輯。


二、艾麗絲·沃克和她的「婦女主義」觀點

(1)美國黑人女作家艾麗絲·沃克是一個非常堅定的黑人女權主義者。為了顯示黑人女權主義的特殊性, 她甚至在 1983 年放 棄了「女權主義」(feminist)而選擇了一個新詞「婦女主義」( womanism) , 並將其定義為「獻身於實現所有人民的, 包括男人和女 人的生存和 完美 的 主 義」( 張 岩 冰, 1998: 176) 。在沃 克 本 人看 來, 「婦女主義者指的是黑人女權主義者或有色人種的女權 主 義者……通常指肆無忌憚、膽大妄為、勇敢或執拗任 性 的 行為 …… 一個熱 愛 其他 女 人(有性慾要求的或/沒有要求的) 的女人。 喜歡或偏愛女人的文化、女人的 感情 變 化 …… 和 女人的 力 量 ……以整個種族( 包括男人和女人) 的生存和完整為己任。不是 分裂主義者……熱愛精神……熱愛斗爭……熱愛親人。熱愛她自己……」 。《外婆的日用家當》中的女 性或多或少都具有這些特性。

(2)關於她的強烈的黑人女權主義和婦 女主義觀點, 在艾麗 絲·沃克的論文集《尋找我們母親的花園》( 1984) 中我們可以清 晰地發現。比如: 面對黑人世界中有些受物質主義誘惑而失掉 本民族作為民族精神支柱的優秀文化和傳統的人, 她表現出來 的更多的是批判和痛斥; 對所有黑人婦女所遭受的不平等待遇 她通過寫作去吶喊和呼籲。她曾經說過: 「這個世界已 醜陋 不 堪, 我們應該努力糾正它」。再者, 沃克堅 定支持婦女所應該得到的一切權利。對待文化傳統保持的必要 性, 她更是不惜餘力地去保護和發揚光大。

(3)從這個意義上來說, 《外婆的日用家當》正是一篇宣揚艾麗絲·沃克探索如何幫助黑 人女性找尋黑人女性真正的自我和實現自我的小說佳作, 同時 它也是一部宣揚如何保護和傳承黑人民族文化傳統( 百衲被問 題上兩代人不同的態度和第二代兩個女兒對百衲被的取 舍 問 題) 的優秀文學作品。 說道黑人的優秀文化傳統我們就不 能不 提 及 黑人 文 化 的 象徵———百衲被。百衲被是由黑人祖輩身上拆下來的碎布片縫 合而成的, 有各種各樣的色彩、圖案和對稱的圖形。縫制百納被 是黑人婦女生活中的一種實踐活動, 也是黑人婦女文化傳統和 黑人女性美學的象徵。在艾麗斯·沃克看來, 縫合百納被代表了美國黑人婦女的美學傳統, 體現了黑人女性的價值, 傳承了民 族文化遺產。而這正好與沃克所提倡的「婦女主義」觀點相吻 合。因為她提出: 「喜歡或偏愛女人的文化、女人的感情變化 ……和女人的力量……以整個種族( 包括男人和女人) 的生存 和完整為己任。不是分裂主義者……熱愛精神……熱愛斗爭 ……熱愛親人。熱愛她自己……」。

(4)小說《外婆的日用 家當》中的外婆、媽媽和麥姬正是這樣的黑人女性, 他們熱愛黑 人女性文化, 以整個種族( 包括男人和女人) 的生存和完整為己 任, 她們熱愛親人, 她們熱愛她們自己的民族。在作者眼裡她們 是黑人的未來和希望。 與此同時, 在 《尋找我們母親的花園》( In Search of Our Mother』s Garden) 中艾麗斯·沃克把百衲被確認為美國南方黑 人婦女的創造性表達的主要形式。沃克的優秀短篇小說《外婆 的日用家當》( Everyday Use for your Grandmama) 更是充分地展 示被子作為黑人文化遺產的這一象徵性主題。從中所顯現的正 是沃克的強烈的「婦女主義」觀。

(5)她在一切場合都反復強調的一 句話就是: 「我們黑人婦女不要以我們的文化遺產為恥, 而要以 它而榮。因為這種文化遺產所散發出的精神是持久的、有創造 力的, 也是極可愛的」( 張曄, 2002: 107) 。沃克認為黑人可以通 過挖掘具有黑人文化特點的文學主題去創作, 以黑人婦女的切 身生活經歷為創作素材。這樣做才能努力保護黑人文學的存在 價值。

三、「母親」的黑人女性自我實現

(1)正如小說中所描述的那樣, 小說中作為兩個女兒的黑人母 親是一個大塊頭、大骨架的婦女, 有著干男人活兒的粗糙的雙 手。冬天睡覺時穿著絨布睡衣, 白天穿著套頭工作衫。她能像男 人一樣狠狠地宰豬並收拾干凈。她身上的脂肪使她在寒冬也能 保暖。她能整天在戶外幹活兒, 敲碎冰塊, 取水洗衣。她能吃剛 從宰殺的豬體內切下來, 還冒著熱氣、而後在明火上燒熟的豬 肝 ……(張漢熙, 1996: 54)。沃克對母親的這段自述性描寫顯得 形象而生動, 通過描寫一個真實與典型的美國黑人勞動婦女的 形象立刻躍然紙上。

(2)這段描寫突出地顯現在篇幅不太長的小說 里, 它的作用是不言而喻的。首先, 我們可以發現這位黑人婦女 對自己的現實生活狀況是心滿意足的, 也為自己實在的本性而 自豪。盡管她沒有什麼非凡的才能, 她學到的這些生活、勞動技 能, 都是祖祖輩輩傳襲下來的。但是, 這些技能造就了她強健的 體魄和獨立自主的頑強個性。她的生活追求既簡單又實在。她 為自己是黑人感到欣慰, 也為生活簡朴感到坦然。實際上, 這就 說明她經過漫長歲月的洗禮已經悄然接受了自己的 「黑人性」 特徵, 自己所處的社會地位和本民族的生存環境。一句話, 她找 到自己的人生位置, 實現了黑人女性獨立的自我。

(3)從深層次意 義上來說, 作為黑人女性的母親表現出的是對黑人民族的認 可, 對黑人文化的熱愛和對屬於黑人生活的熱愛。所以說這位 偉大的黑人母親是作者對黑人文化的傳承的寄託, 是黑人文化 傳統的極端守望者。沃克寄希望於這位強大的黑人母親去發揚 黑人傳統文化, 並使它永遠存在下去。 除了對母親相貌的描寫, 作者還提到她只接受過兩年的學 校教育。所以她無力對文化遺產這樣抽象的概念進行深層次的 思考,.

(4)然而教育的缺乏並未阻止她對自己的家族遺產所產生的 與生俱來的理解。這種理解是基於對先人的愛和尊重的。這種 理解還可從母親對被子的歷史的描述得到進一步證實: 這兩床 被子是迪伊外婆用一塊塊小布片拼起來, 然後由迪伊姨媽和 「我」兩人在前廳的縫被架上縫合而成的, 其中一床繪的是單星 圖案, 另一床是踏遍群山圖案。兩床被子都縫有從迪伊外婆五 十多年前穿過的衣服上拆下來的布片, 還有傑雷爾爺爺的佩茲 利渦旋紋花呢襯衣上拆下來的碎布片, 還有一小塊褪了色的蘭 布片, 大小隻相當於一個小火柴盒, 那是從依茲拉曾祖父在南 北戰爭時穿的軍服上拆下來的。

(5)這兩床被子對母親有 著特殊的含義。因為在母親看來縫合的百衲被是祖先編織起來 的生活與擁有寶貴精神碎片的記憶。通過縫制被子她把對先人 的記憶都銘刻在日用家當百衲被裡。當她伸手去摸被子, 有如 撫摸著被子碎片所代表的一個個先人。因而當母親伸手去摸被 子的時候, 迪伊往後退縮, 讓她摸不著被子, 那兩床被子彷彿已 經屬於她了。迪伊自私的行為, 人為割斷了母親與先人的聯系。 這是母親所不能容忍的。

(6)除了被子, 沃克還用攪乳器暗示了母親對黑人文化遺產的 本能的理解, 表明了母親與她家人的聯系: 迪伊將攪乳棒包裹 起來, 把柄還露在外頭。她伸手將把柄握了一會兒。不用眼睛湊 近去細看也可以看出攪乳棒把柄上由於常年累月握著攪動而 留下的凹陷的握痕。那上面的小木槽子很多, 可以分辨出哪兒 是拇指壓出的印子, 哪兒是其他手指壓出的印子 ……(ibid: 6)。 當母親把攪乳棒把柄握在手中的時候, 象徵著她觸摸到所有使用過它的先人的手。她對被子和攪乳棒的珍愛都是基於對製作 和使用過它們的家人的熱愛。而這正是艾麗斯·沃克所大力提 倡的「婦女主義」的集中體現。

四、迪伊的黑人女性自我實現

(1)迪伊走進家門時, 穿著一件拖地長裙。裙子 的顏色也花哨得耀眼, 大塊大塊的黃色和橙色, 亮得可以反射 太陽的光線。迪伊佩戴的金耳環直垂到肩膀上。臂上還戴著手 鐲, 當她舉起胳膊去抖動腋窩部衣服上的皺褶時, 臂上的手鐲 叮當作響。衣裙長大寬松, 迎風飄盪。迪伊的頭發像羊毛一樣挺 得直直的, 像黑夜一樣烏黑, 邊上扎著兩根長辮子。像兩條小蜥 蜴, 左盤右繞在耳朵後面(ibid: 58)。 迪伊通過服飾和發型盡力 為自己創造了一個非洲人的外貌和形象, 表現了她喜好裝飾表面的本性

(2)但是在她的骨子裡她已經接受了 白人文化和意識。從她身上穿著黃裙子( 黑人最喜歡的顏色) 和 佩戴著非洲傳統服飾來看她擁有本民族文化的「根」, 但是從她 的言語和行為中讀者讀出的更多是「白人化」。可以說迪伊是接 受了白人文化, 受白人文化教育的黑人女性的典型代表。她的 心理早已產生對本民族的疏離感。這里也體現出沃克本人的擔 憂: 作為新時代的黑人女性在實現獨立的同時, 如何不失去本 民族的文化根基。

(3)小說中還提到: 母親說她小時候就喜歡好東西。當她家的 舊房子失火化為灰燼的時候, 她一點也不傷心, 甚至有些幸災 樂禍。她對那所房屋討厭得要命。從這里可以想見迪伊的心態 已經發生變化。她所尋找的女性自我已經偏離了傳統方向。她 所受到的良好教育使她喪失了本真的黑人自我---貧窮奴隸 的後裔。因為舊的一切都使迪伊非常自卑, 她既不願在別人面 前提起她的家族, 也不原帶朋友到家裡來玩。

(4)對於燒掉的舊房 子, 迪伊心懷竊喜; 對於新房子, 她也希望毀掉它。通過迪伊對 · 73 ·房子這一意象的態度, 表明她鄙視黑人的生活方式, 甚至想抹 殺她的美國黑人家族史。 但是迪伊這次回家探望母親, 不僅帶來了她的朋友( 或丈 夫) , 而且對家中的一切似乎有了興趣。她一下車就迫不及待拿 來「拍立來」照相機搶拍一張又一張照片。選取的鏡頭都是母親 坐在屋前。而麥姬縮成一團躲在母親的背後。她每拍一張照片 總要認認真真地選好鏡頭把屋子拍進去。當一頭奶牛走過來在 院子啃草時, 她立即把牛、母親、麥姬和房子一起拍了一張照片 (ibid: 11)。 難道迪伊真的珍視這一切, 還是因為時尚潮流的緣故? 迪伊是想把這一切拍攝下來作為藝術品來展示和欣賞。

(5)這里清楚地表明迪伊誤把物質的東西當成了文化遺產, 她的黑人女性自我認識陷入了誤區: 她過多地關注事物的表面性, 而忽 視了事物的實質性。因為黑人的文化和傳統並不是幾件物品所 能代表的。它存在於黑人的精神世界。 另外, 作者提到迪伊很早離開家鄉在城市裡接受高等教育。所以她深受白人文化的熏陶, 也非常願意接受白人的政治、 文化意識, 因而她在行為習慣、衣著, 甚至文化修養上刻意模仿 白人, 而企圖擯棄自身所具有的黑人特徵。她甚至自覺比母親 和妹妹更聰明, 更有文化, 社會地位更優越, 所以總是對她們頤 指氣使。她認為母親和妹妹應以自己為榮耀, 甚至在她面前感覺羞愧。她的這種女性自我的實現顯然是錯誤的。這無疑拉開 了她與母親和妹妹之間的距離, 使她失去了對母親的愛和尊 重, 割斷了與妹妹的手足之情。

(6)再者, 迪伊不了解自己本民族的 遺產或者說對自己的遺產感到困惑。她努力為自己創造一個身 份, 但又困惑這是一個怎樣的身份。她想緊緊抓住非洲的傳統 文化, 卻未能了解自己真正的非裔美籍人(African- American)的 文化。小說還通過迪伊的語言、名字、發型、服飾和男朋友( 或丈 夫) 批評了她對新近接納的非洲文化的淺薄和狹隘的認識。 迪伊不僅對她新近接納的非洲遺產的無知, 對她實際生活 中的美國文化遺產同樣無知。當迪伊告訴媽媽和麥姬她已改名 為「萬傑蘿·李萬利卡·克曼喬」時, 說過她無法忍受那些壓迫她 的人給她取名。她清楚她的名字是按照迪伊姨媽的名字而取 的, 但是她並不知道這個名字在這個家族能追溯到多遠。盡管 迪伊不是一個非洲人名字, 但是她是依約翰遜家族的祖先傳統 而傳承下來的。迪伊丟棄自己的名字而改為非洲人名字「萬傑蘿」。表面上看它好像是非洲人的姓氏, 但它與她的傳統文化遺 產無關, 它非代代相傳, 它並不象徵著她家族的任何東西, 因而也就沒有任何意義。這說明迪伊在接納非洲文化根的同時, 卻放棄了自己直接的真正的文化遺產 ( 非裔美籍人文化遺產, 一 部充滿痛苦和恥辱的血淚史) 。

(6)沃克在小說中借用被子反映了黑人婦女之間的情誼 和幾代婦女的血脈聯系。但是, 作者筆下的迪伊是個反例。如: 她對麥姬說: 「麥姬, 你也該努力活出個人樣來啊! 現在我們所 處的是新時代。但照你和媽媽現在仍過著的生活來看, 你是絕 對體會不到這一點的」 。

(7)迪伊選擇了逃避她的家庭生 活方式---其實也是在逃避屬於她的文化遺產的一部分。小說 中還提到迪伊想把攪乳器的蓋子放在凹室餐桌中央做裝飾品。 她想把被子掛在牆上遠遠地觀賞等等。總之, 她想刻意模仿白 人用古老, 典雅的器具所做的一切。當她指責母親和妹妹不懂得遺產的時候, 事實上是她自己不懂。因為她收集和保留遺產 的目的僅僅是為了滿足自己世俗的虛榮心, 是在趕時髦和追潮 流。從這方面來說, 迪伊代表了功利的、物質的和現代的生活方 式。而實質上, 她已經失去了真正的黑人女性自我。她是沃克所 提倡的「婦女主義」的反面典型。

五、麥姬的黑人女性自我實現

(1)在故事中, 沃克用麥姬這個人物代表了被忽略的和被漠視 的黑人文化遺產的繼承人。小說中有大量的關於麥姬的細節描 寫。如: 麥姬在她姐姐離去之前她會一直心神不定。她會神情沮 喪地站在角落裡, 一面為自己的醜陋面孔和胳膊大腿上燒出的 累累疤痕而自慚形穢, 一面懷著既羨慕又敬畏的心情怯生生地 看著她姐姐。她覺得她姐姐真正是生活的主人, 想要什麼便能 得到什麼, 世界還沒有學會對她說個「不」字。這里麥姬身上的 「傷疤」, 象徵著罪惡的種族奴隸制給非裔美籍人留下的傷痛記 憶。

(2)從深層意義上看, 麥姬是作者筆下受男性雙重壓迫的黑人 女性的典型代表。 在故事稍後, 母親對麥姬的相貌給了更加詳細的描述: 你 有沒有見到過一個跛了腳的動物, 比如說一隻狗, 被一個粗心 莽撞的有錢買得起汽車的人壓傷後側著身子向一個愚昧得對 它表示關切的人走去的樣子? 我的麥姬走路時就是那個樣子。 自從那次大火燒垮房屋之事發生後, 她一直是這個樣子, 下巴 貼近胸口, 眼盯著地面。

(3)在白人種族奴隸制度下, 美國 黑人身心遭受嚴重的傷害。在白人面前黑人女性顯得非常馴服 和順從, 她們既不敢正視白人, 更不敢聲言自己的合理和正當 的要求。從對麥姬的日常生活的描述上我們看到麥姬是一直留在 母親的身邊長大的。在日常生活中, 通過幫助母親她慢慢學會 了使用祖先留下來的舊的手工器具。像母親一樣, 她了解這個 家族的歷史, 知道家中每一件物品的來源, 更為可貴的是祖母 和姨媽教會了她縫制被子的技術。在縫制被子這一鮮活的過程 中, 麥姬繼承了黑人的歷史和傳統, 也實現了黑人女性自我。麥 姬知道, 被子在縫制的過程中是通過連續不斷的更新才能得以 留存下來, 所以它也反映出黑人文化傳統的連續性和不斷更新 的意識。

(3)麥姬對於文化遺產的理解也表現在她同意媽媽讓迪伊 把被子拿走和自己不要那些被子。因為對於麥姬而言, 這兩床 被子是對母親家庭及所有先人的永久紀念。這種記憶是精神世 界的東西, 即使不擁有它的物質存在, 她也同樣擁有它, 因為被 子早已經作為文化遺產的象徵深深地烙印在麥姬的精神世界 里。另外, 麥姬與被子的聯系反映了麥姬並不看重物質所具有 的經濟價值, 不在乎物質外在的審美裝飾, 而是更看重體現在 百衲被和攪乳器背後的黑人家庭的血緣關系和它們所折射出 的黑人傳統文化的精髓 。

(4)從這個意義上來說, 麥姬實現了真正意義上的黑人女性自我, 實實在在地傳承了黑 人民族的文化。可以說, 在麥姬的身上黑人的一切都深深地扎 下了根。這也正是小說家沃克的真正用意所在。

六、總結

(1)在《外婆的日用家當》中, 沃克傳達了文化遺產的傳承既不 在於名稱的改變, 也不在於服飾和發型的改變這一鮮明觀點。 實際上她強調了文化遺產的內在必然性, 否定對文化遺產的表 面化認識。而在文化遺產的背後作者實質上揭示了黑人女性自 我實現的不同方式。

(2)對於文化遺產作者認為它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 擁有真正文化遺產的人應該在日常生活中每天使用它並 不斷更新它。沃克也認為遺產和文化的價值不在於對物品的擁 有或表面興趣, 而是代表了人們對生活的不同態度和生活方 式。

(3)作者認可母親和妹妹的簡單和世俗的遺產價值觀而鄙視迪 伊的物質主義價值觀。實際上, 作者肯定了前者的自我實現方 式而堅決否定了後者。另外, 作者也建議生活在美國的黑人, 在 融入到美國白人社會的同時, 保持自己獨特的黑人文化遺產, 惟有如此黑人民族才能永遠立於世界民族之林。

3. 猶太作家辛西婭·奧茲克的詳細資料

美國猶太女作家辛西婭·奧茲克以短篇小說見長,她的短篇小說曾多次獲得各種文學獎項。1970年,她的短篇小說《妒忌,或意第緒語在美國》獲得當年最佳美國短篇小說獎;1971年和1977年,短篇小說集《異教徒拉比及其他故事》和《流血》分別獲得猶太圖書協會獎,前者還獲得巴奈·巴利斯猶太遺產獎,並於1972年獲美國全國圖書獎提名;1975年,《篡奪(他人的故事)》榮獲歐·亨利獎一等獎;1979年,《升空》被選入普什卡德獎選集;1983年,《羅莎》獲得美國文學藝術學院和研究院斯特勞斯獎,並使她於1984年又一次獲得歐·亨利獎一等獎。此外,她還發表了許多優秀的中長篇小說、散文集和詩歌。1973年她獲得美國文學藝術學院和研究院文學獎;1984年,她獲得猶太神學院和希伯來聯合大學的榮譽博士學位;1986年,她獲得邁克爾·瑞短篇小說終身成就獎;1987年,她獲得母校亨特大學的榮譽博士學位;1988年,她被選為美國文學藝術學院和研究院的一員。

作為一位敏感而又追求完美的作家,奧茲克像索爾·貝婁和伯納德·馬拉默德等美國猶太作家一樣關注著美國的現實,她含蓄、巧妙地抨擊美國政治、社會的混亂,表現個人價值受到貶低、種族歧視、商業化等美國社會問題。她在小說《普特邁瑟外傳》(1997)中揭示,猶太人接受美國主流文化的同化後,仍然會遭遇反猶主義,同時又會像其他人一樣感受到個人價值受到整個社會機器的貶低。中短篇小說集《普特邁瑟外傳》收入了關於女主人公普特邁瑟的五篇系列短篇小說,其中兩則故事最早出現在短篇小說集《升空:五篇小說》(1982)中。普特邁瑟是個有才華的律師。在她工作的地方,年輕的美國猶太律師們無論在衣著、語言,還是在思維上,都竭力與非猶太白人一樣,然而仍躲不過彬彬有禮的冷漠、距離和排斥。普特邁瑟作為女性猶太人,體會尤其深刻。她既體會到種族歧視和偏見,又體會到性別歧視和普通美國人的渺小和無奈。在她的第二個工作崗位上,作為政府部門的小公務員,她縱然精通業務,才智出眾,為人謹慎,但沒有金錢這個敲門磚,沒有後台與背景,只能是社會機器的一個不起眼的零件、社會階梯最低層的無名小卒,只能目睹著政府部門中的權錢交易和交易下走馬燈似的更換的上司,必須聽從這些來來往往的無知者的盲目指揮,以至最後被替換,被無情地踢了出去。

奧茲克在面對美國的社會症結時,藉助了猶太傳統文化精髓,她的猶太文化淵源解釋了她的這種做法。奧茲克的成長、教育經歷同貝婁和馬拉默德等美國第二代猶太移民相似。他們的父母都來自俄羅斯,他們小時候都受到猶太文化的熏陶,長大接受美國主流文化教育,但他們在同化後總是能從祖輩的文化中得到啟迪。奧茲克於1928年在紐約出生。由於是在美國,她可以在五歲半時到猶太教小學讀書,不過那裡仍然存在性別歧視,這可以說是她的女權主義思想的來源。與此同時,她還接受了美國主流文化教育和同化,長大後進了亨特大學,成績優秀。貝婁在《赫索格》等小說中,曾顯示出他對祖輩文化的懷舊情緒;馬拉默德也在《店員》、《基輔怨》等小說中,描繪在猶太文化中尋找精神家園的主人公;而奧茲克在《普特邁瑟外傳》中,揭示了同化後的普特邁瑟如何在猶太傳統中尋找自己的身份屬性:她自學希伯來文,想像有一個辛德爾叔叔,從他那裡學習猶太歷史、文化和語言,這樣為自己找到了猶太的血脈

在揭露美國的社會現實時,奧茲克有一個與眾不同的突出特點,她明確地將美國現實與猶太教中對偶像崇拜的批判聯系起來,提出以猶太文化中的反偶像崇拜精神診治美國世俗文化的弊病。她為美國文化診斷出了症結所在:美國文化是個異教徒的文化,它崇拜各種偶像;而奧茲克所倡導的猶太傳統文化,正是反對偶像的文化。猶太教是個一神教,猶太教的神在十誡里,明確禁止猶太人雕刻、崇拜各種偶像,並警告說,這樣做會帶來災難和懲罰。在奧茲克看來,美國社會沉湎於異教徒的思想中,而所謂異教徒思想,就是古希臘文化中享樂主義思想,包括崇拜金錢、物質享受至上、追名逐利等等,也就是對愛神(性愛)、巴克斯神(享樂主義)、繆斯神或阿波羅神(藝術和個人權力)的崇拜,這些崇拜對象,正是導致人們走向精神荒原、帶來災難和懲罰的偶像。這種局面,其實也是美國人過分注重成功的物化結果。從拓荒時期開始,美國人就強調要通過個人奮斗,付出辛勤勞動,最終獲得物質上的回報或某種形式的認可,以證明自己的價值。此後,成功逐漸與金錢、名望、權力聯系起來,整個美國社會追逐並沉湎於成功背後誘人的物質感官享受。

在小說《信任》(1966)中,奧茲克指出,對肉慾的沉湎、對金錢的狂熱就是偶像崇拜。《信任》是作者的第一部長篇小說,耗時長達六年半才完成。小說以女主人公尋找父親為敘事線索,其生父尼克就是異教徒思想的體現,代表了肉慾和享樂主義。他引誘了阿麗格拉,使之背叛了丈夫威廉的信任,生下了女主人公,而此時的尼克卻逃之夭夭。十年後,在阿麗格拉的第二任丈夫伊諾克攜妻女出使歐洲清查納粹集中營里被害猶太人的數目時,尼克又引誘了隨他們同行的年輕女家庭教師安妮克。當他從她那裡得知阿麗格拉的情況時,便找上門去,敲詐勒索。十二年後,尼克回到美國,名義上是想要回女兒,其實是欲進一步敲詐伊諾克夫婦。與此同時,他又勾引了波爾斯太太和斯蒂芬妮,後者是威廉與第二任妻子所生之子的女朋友。尼克實在是邪惡之人,通過他的女兒之口,奧茲克多次將他與異教徒、巴克斯神、繆斯神聯系起來。而接受他教導的阿麗格拉同樣是這種異教徒,她崇拜愛神,耽於享樂,她所關心並引以為榮的,是她的社會地位、金錢和物質享受。尼克最終被淹死,被打撈起來時,人們發現,他的金發是染的,他的美貌、瀟灑竟然從頭到腳都是假的。奧茲克希望通過這一細節指出,這種崇尚享樂主義的人其實是不真實的人,而且註定不得善終。與他們相對應的,是像女主人公的養父伊諾克那樣尋找猶太傳統文化精髓的人。在《聖經》中,伊諾克是個正直、有德的人,與上帝同行。小說中的伊諾克一直在尋找生命的價值,在歐洲清點大屠殺的犧牲者給了他很大觸動,他最終轉向研究猶太教,由絕望而生信念,由憤世嫉俗而最終得到救贖,他才是女主人公的精神之父。
除了崇拜金錢、耽於享樂,奧茲克在短篇小說《篡奪(他人的故事)》(後來於1976年被收入《流血及其他三個短篇故事》)和長篇小說《斯德哥爾摩的彌賽亞》(1987)中,又將偶像崇拜與追逐名譽聯系起來:偶像崇拜者們為了追名逐利,在文學藝術的殿堂膜拜繆斯女神或阿波羅神。《斯德哥爾摩的彌賽亞》的男主人公是一位年輕的書評作者,他敬佩著名作家布魯諾·舒爾茨達到盲目崇拜的地步,狂熱使他過著不真實的虛幻生活,也讓他陷入騙局,只是最後才僥幸脫身。短篇小說《篡奪》則講述一個年輕作家因為充滿世俗的渴望,垂涎一位老猶太作家的名氣,向後者求教。老猶太作家拿出一頂銀質頭冠,聲稱這是著名猶太詩人切爾尼科夫斯基傳下來的,戴上它就會成名,只不過他本人未曾使用過。年輕人戴上後,果然才思敏捷,名聲大噪,到處受到尊敬和膜拜。在奧茲克的筆下,銀冠顯然象徵著地位、榮耀和不朽,已經成為渴望名利的作家慾望的化身和膜拜的偶像,是違背猶太律法和道德觀的,勢必受到懲罰。確實,年輕作家雖然成名了,隨之而來的是即刻的衰老,是切爾尼科夫斯基那形影不離的鬼魂。這位業已衰老的年輕人最終死於心臟病,而切爾尼科夫斯基本人追尋異教的偶像,膜拜阿波羅神,他所得到的,不過是來自異教偶像們的輕蔑和反猶主義。故事中與之相對應的是老猶太作家,他謙遜而有信念,不肯崇拜偶像,堅持猶太傳統,遵循猶太律法,因此他的作品和他本人都獲得永生。這位老猶太作家,正如奧茲克在後來的散文集《比喻與回憶》(1980)中指出的,正是1966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什穆埃爾·尤素福·阿格農。

其他美國猶太作家的作品也或多或少地以偶像崇拜來諷喻美國現實。貝婁把偶像崇拜與崇拜金錢、耽於肉慾聯系起來。在《只爭朝夕》、《赫索格》、《洪堡的禮物》等小說中,貝婁多次抨擊追名逐利、感官享受至上,分別稱之為崇拜肥碩之神和性感女神。在奧茲克之後,美國後現代猶太小說家羅納德·蘇可尼克在小說集《鑲嵌起來的人》(1999)中,同樣探討了這個問題。他借用《聖經》中亞倫鑄造金牛犢引來災難的故事提出,當代美國社會的偶像崇拜就是追逐名利。

不過,奧茲克的反偶像崇拜觀與貝婁和蘇可尼克等作家有許多不同之處。在奧茲克的筆下,偶像崇拜的范圍更廣泛了:在奧茲克看來,無論做什麼,超越合適的度,便容易墮落到偶像崇拜的深淵,帶來無限的痛苦。例如,奧茲克在《羅莎》中,通過女主人公羅莎的經歷揭示,過分地將過去的生活理想化就是一種偶像崇拜,結果會使人痛苦萬分。羅莎曾遭受過生活的創傷,她的父母是已經同化的波蘭猶太知識分子,他們本來過著優越的生活,德國納粹使她家破人亡,她本人也慘遭蹂躪,並在集中營親眼目睹襁褓中的女兒被納粹殘忍地殺害。二戰後她來到美國,一直不能從重創中站起來。她不斷回憶納粹時期之前的美好往事,不能自拔。往事在想像中不斷得到修正,在回憶中被無限地理想化、偶像化,幼女的遺物圍巾也被當做過去的象徵、膜拜的對象,結果她一直生活在虛幻和想像中,異常痛苦,過著行屍走肉的生活。最後經過同樣來自波蘭的猶太人波爾斯基的幫助,終於得以從對過去的沉湎和偶像崇拜中解脫出來,投身到新的生活中。

在小說《普特邁瑟外傳》中,奧茲克則表明,人們可以期望通過藝術來修補不完善的世界,但過分地追求藝術和完美,其結果同樣是偶像崇拜,最終也會導致災難。小說中的普特邁瑟不滿現實社會中的種種弊病,期望實現詩人、作家們的美好理想中的國度,建立誠實、公正、廉潔、理性的行政管理體系,於是她自己創造了偶像:用泥土為自己創造了一個女兒——猶太傳說中的戈蘭姆。故事中的戈蘭姆固然不負所望,實現了她的理想,但不幸的是,由於戈蘭姆無限膨脹的食慾和情慾,整個理想國度最後毀於一旦。普特邁瑟又傾羨傳記中所描寫的喬治·艾略特和情人喬治·劉易斯富有藝術氣息的生活,將他們的生活和關系理想化並當做偶像來崇拜,終於親自效仿,其結果也是以失敗告終。確實,普特邁瑟混淆了藝術與生活的界限,這種對藝術美的過度追求是危險的。奧茲克曾在散文集《藝術與激情》(1984)中明確提出這種思想。在她看來,納粹德國的「最後終結方案」從美學意義上可以理解為徹底清除不和諧因素,納粹德國消滅猶太人的行為與追求完美的藝術行為有某種相通之處,這也是大屠殺慘劇的一個教訓。

此外,在奧茲克的女權主義思想中,也存在這種反偶像崇拜的因素。奧茲克支持早期女權主義運動,捍衛婦女的各種平等權利,堅信婦女應當接受高等教育,除了家庭,可以在事業和爭取政治權力等方面實現自我。但是,隨著女權主義運動的深入開展,某些偏激的女權主義者逐漸過分強調「女作家」的「女性小說」,認為應挖掘女性的獨特情感,建立專屬於女性的智力和思想體系。確實,這種女權主義名義上反對男女不平等,實際上與基於男女生理不同特點的性別歧視的做法是一致的,仍然是以生理特點為基礎分隔出特定的女性社會群體,這是偏激的分離主義做法。在奧茲克看來,女權主義的主張,不是建立在某個群體的特質之上,而是應當講求作為人的平等,是一個大寫的人,是普遍意義的人。

奧茲克作品中所表達的這種適當限度與偶像崇拜之間的微妙關系,其實包含著一定的辯證思想,與「物極必反」、「矯枉過正」等思想吻合。崇拜著名作家的年輕人也好,沉湎於往事的羅莎也好,追求完美的普特邁瑟也好,奧茲克並非借用他們抨擊文壇後輩對文學成就的追求、對文學名人的敬佩、對美好往事的回憶、對完美的追求等等,她所強調的是,過度的迷戀就會墮入偶像崇拜的危險境地。同樣道理,奧茲克在抨擊美國社會對肥碩之神、愛神、巴克斯神等的膜拜時,也是有的放矢的。那些追名逐利的享樂主義者偶像崇拜的本質,歸根結底就是過分地追求種種慾望的滿足。然而,奧茲克的思想並不是像佛教那樣,認為人的情感、慾望是萬惡之源,宣揚四大皆空和苦修以達到涅槃。在奧茲克看來,這是另一個極端。

奧茲克並不片面,她注重矛盾對立面相依相存的關系,提倡在矛盾體的對立沖突中尋求和諧。在《普特邁瑟外傳》中,普特邁瑟所創造並居住其中的理想國度或天堂,是適度的慾望與理性、適度的激情與精神追求的和諧與滿足,這其中顯然體現出奧茲克思想中的理想化傾向。奧茲克同時又指出,天堂畢竟不可取,因為在那裡,肉體與精神的一切慾望都能得到滿足,但沒有死亡的限制和對永恆的渴求之間的對比,沒有死生、惡善、禍福、悲樂等相依相存,適時互相轉化,會使存在顯得毫無意義。在這些矛盾體的對立沖突中和諧發展,才是人生真諦。追根溯源,奧茲克的思想同猶太傳統不無關聯。猶太傳統並不壓制人的本能、慾望和情感,它強調的是靈與肉的統一。這又有些類似儒家的中和思想,儒家思想同樣認為,人的情感、慾望,乃至個人行為和社會關系中,滿足慾望、表達情感要有恰當的限度,要以適當的尺度調和不同的因素,個人和社會才會達到和諧發展。

奧茲克的反偶像崇拜思想中除了包含辯證關系,還包含了一點警告:擁抱崇拜偶像的文化甘心與之同化的做法並不可取。首先,那不是追求與美國主流文化同化的美國猶太人的安全港灣,因為他們仍然會面臨種族歧視。其次,所有偶像崇拜者,猶太人也好,非猶太人也好,都必受懲罰。《異教徒拉比》就像一則這樣的寓言:天資聰慧、受人尊敬的拉比背棄了猶太教的律法,認為人的肉體束縛著靈魂;他轉而迷戀異教徒的神,相信各種自然之神的靈魂才是自由的,期望與之對話,最終走火入魔,竟然相信通過與樹神交媾可以使靈魂得到解脫,結果以死終結。

奧茲克的小說藝術上的一個突出特點是借用現實中存在的人物,借用他人敘述的故事,借用她自己的故事(或者說故事中套著故事),在此基礎上改寫成她自己的故事,以傳達她自己的思想觀點。《斯德哥爾摩的彌賽亞》借用了著名作家布魯諾·舒爾茨的名字,同時也借用他佚失的小說《彌賽亞》為題目,編撰了關於偶像創造與毀滅的一個故事梗概。短篇小說《篡奪》的開頭是敘述者傾聽一位著名作家向公眾朗讀自己的作品《魔冠》,這里借用的是馬拉默德朗讀自己的作品《銀冠》的情景,奧茲克通過借用他的名望,可以更好地表現後輩文人對前輩文學聲譽的仰慕。在他朗讀即將結束時,一頭老山羊向敘述者展示了自己的手稿《一個年輕人與崇敬的故事》,但敘述者在講述部分手稿內容後突然中斷,借用這兩篇故事的部分內容,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此外,小說中又出現切爾尼科夫斯基和什穆埃爾·尤素福·阿格農,通過兩者的對比,表現了奧茲克的反偶像崇拜思想,從中又可以看到奧茲克文學創作藝術上的第二個特點,即她善於採用對比的手法突出主題。在《信任》中,作者將敘述者的生父尼克和養父伊諾克對比,揭示了作者以猶太傳統文化來對抗美國世俗異教徒文化的思想。奧茲克小說藝術上的第三個特點是將荒誕、誇張、神話因素糅入作品當中,使之如同現實的一部分展現,一切顯得自然而真實,不會令讀者感到怪異。如同小說中的普特邁瑟創造了戈蘭姆,而戈蘭姆也確實實現了她創造完美行政管理的理想;普特邁瑟並不僅僅是在幻想天堂的情景,而是確確實實地徜徉在天堂里,為讀者展示在天堂際遇中的尷尬處境。奧茲克的敘述有荒誕、誇張、滑稽、幽默的成分,充滿著豐富的想像力,但她能讓讀者不去質疑她所說的事情在現實中的可能,而讓讀者關心她的故事所揭示的現實的內在本質,關心她藉此所表達的發人深省的思想。

稱奧茲克為「美國猶太女作家」只能界定這位作家的國籍、種族、性別,卻不足以界定她的藝術創作成就和思想。她承繼了猶太塔木德傳統方法,即通過豐富而自由的想像力、以幽默而帶有嘲諷意味的敘述傳達嚴肅而深厚的思想和真諦。奧茲克並沒有褊狹的民族主義思想,她的作品中固然涉及猶太傳統及其反偶像精神,但她的思想針對的是整個美國社會,涵蓋了作為普遍意義的人文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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