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小說短篇
1. 好看的短篇言情小說要肉肉多的
四月-以夫為天.
四月-借夫生子.
四月-傾憐嬌女.
四月-傲君奪愛.
四月-元宵姑娘.
四月-冷爵迫愛.
四月-憑夫為貴.
四月-陞官發財.
四月-吻你好習慣.
四月-獃獃未婚妻.
四月-哥哥不愛.
四月-囂張貴公子.
四月-囂張霸王 .
四月-天使逗惡魔.
四月-太保傳說.
四月-奪人為愛.
四月-奪吻惡少.
四月-妒君霸梅.
四月-學生新娘.
四月-寵溺辣寶貝.
四月-寵愛小寶貝.
四月-巧誘娘子.
四月-惡質貴公子.
四月-我的台客男友.
四月-我的富貴男友.
四月-抱你好激動.
四月-押寨小丫鬟.
四月-押寨小夫人.
四月-押寨小情人.
四月-押寨小王妃.
四月-暗夜小紅帽.
四月-流氓霸王.
四月-焰色傾國.
四月-愛上沙豬大少.
四月-愛上花心公子哥.
四月-愛上野狼王子.
四月-愛你好滿足.
四月-愛神射一箭.
四月-狂妄霸王.
四月-狂獅獸吻.
四月-狼少的收藏品.
四月-貓眼媚吻.
四月-甜甜小管家.
2. 好看的激情戲多的都市短篇言情小說
都市慾望:瘋狂的纏綿,還有媚骨銷魂,推薦哦,望採納
3. 短篇小說《朦朧》
網戀很容易讓人上癮,網戀的對象可以是一個,也可以是無數多個,方便,隱蔽,充滿了無盡的遐想。
在沒見到屏幕那面的那個女孩的時候,對面的女孩有可能是林黛玉,也可以是鳳姐,只要你想,她可以變成你想像的任何一位女子的樣子,這個時代太多假的東西,就像那些被修了無數次的照片一樣。
在沒見到本人的時候,你永遠都不知道對面的那個女孩究竟有多美,或者是對面坐著的到底是男是女。
張信無聊的翻著微信朋友圈,一張充滿著誘惑的女孩照片映入了張信的眼底,姣好的容貌,讓人看了就浮想翩翩,這個女孩張信還從來沒有和她說過話,該說些什麼呢?多年的撩妹經驗在這個時候幫上了張信的忙,沒有費吹灰之力,這個女孩就榮幸的成為了張信的星標好友。
在聊天中張信了解到這個女孩叫陸雪,和自己是同一個大學的。張信和陸雪的聊天變得很頻繁,要是有一天晚上忘了和陸雪說晚安,張信的心裡就感覺空落落的。
她是怎樣的人呢?好想能和她更進一步。 這種曖昧的感覺讓劉河感覺到很舒適,當然和一個人曖昧是不夠的,當然要像一個中央空調一樣,盡量照顧到所有的女生,要不哪天陸雪這邊聊崩了,自己連一點退路也沒有。
張信時常在幻想著,自己如果可以把這群女人都收入懷中該有多好,「妻妾成群,豈不是堪比皇帝!」雖然張信濫情,但是他也能分得輕主次,陸雪在張信那裡妥妥的第一,別的女人都是其次,張信的套路很古老,但是很受用,就是做一些小打小鬧感動陸雪的事,陸雪初涉大學,沒有太多的心裡,張信給予他的每一個小感動,都讓陸雪感動的不行。
泡女人就像熬湯,你要熬到了火候,再繼續下一步,張信見和陸雪聊的火熱,就要約陸雪出來,陸雪當然是沒有很快的就答應,但是還是拗不過張信見了面,陸雪遠遠的向著張信走來,看著陸雪的纖纖背影變得有些臃腫,臉也沒有照片上的那麼白皙柔滑,心裡多少有些落差,陸雪看張信相貌平平,雖然不帥,但是也說得過去,陸雪也沒打算張信是一個帥哥,因為打動陸雪的是張信的心,而不是外貌。
待陸雪走近的時候,張信可以嗅到陸雪身上的那陣陣的花香,不禁有些陶醉,在看陸雪胸前撐起的帳篷,張信不禁咽了口口水,身材前凸後翹,很是誘人,看著看著,張信的下身不禁起了反應,漲得有些難受。
她們一起吃了飯,到處走了走,很是愉快的一天,月光如水的夜晚,張信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腦子里不斷的出現著陸雪的身影,張信腦海里的陸雪正在用挑逗的姿勢在撩撥著張信的心,張信沒見過女人的身體,所以她想像的陸雪的裸體也是一片的朦朧,像是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張信把手伸進了自己的被子里,短暫的愉悅後,張信睡了過去。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張信變得異常渴望和陸雪見面,渴望著陸雪的肉體,於是,他一點一點的攻破著陸雪心裡的最後幾道防線,他帶陸雪看愛情電影,看著大屏幕上的男女主人公親在了一起,張信的手慢慢的搭在了陸雪的肩上,他能感覺到陸雪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肩膀也有些顫抖。
』張信的上身慢慢的靠近陸雪,他的臉湊近了陸雪,他能感覺到從陸雪鼻孔噴出的滾燙的熱氣,他吻向陸雪,陸雪搖頭有些掙扎,他壓住陸雪的肩,強吻了下去,他能看見陸雪眼裡的眼淚,陸雪的嘴唇很柔軟,張信能嘗到陸雪口腔里的水蜜桃的味道,那感覺讓張信漸漸沉溺在吻里。
走出電影院的時候,陸雪扇了張信一聲響亮的耳光,「你是初吻!」陸雪沒有回答,她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濃濃的夜色里。 在得知陸雪是處的時候,張信很是興奮,那種好像這個女人只屬於自己的那種感覺讓張信感覺到一種雄性獨有的自豪感,更像是一種得意。
他對陸雪展開了猛烈的攻勢,誓要拿下陸雪這塊「新大陸」,他渴望著能和陸雪有肉體上的接觸,當然不僅僅只有嘴。陸雪敏感而又弱小的心漸漸的被張信征服,她躺在了張信的懷里,任由張信瘋狂的吻著,張信向著她的下面摸去,那刺激的感覺讓陸雪感覺全身的細胞都在顫抖,一種說不出的痛和快感蔓延了陸雪的全身。
但是,當張信想要更近一步的時候,被陸雪禁止住了,張信也沒有繼續的侵犯,反正陸雪現在就在自己的懷里,自己也沒什麼好著急的,感覺自己想做的事,只是時間的問題。
那個夜晚,陸雪脫光了自己所有的衣服,展露在張信的面前,在陸雪褪去最後的衣物之前,張信全身燥熱無比,下身已經漲的不行,感覺整個人好像就要變成一隻野獸一樣,只想要和陸雪做快樂的事。當陸雪脫去那最後一件衣物,那雪白的胴體展露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一切好像變得更加的朦朧,好像變的不那麼真實一樣,並沒有張信想的那樣的美,反而感覺缺上了披上外衣的那種靈性還有美感,張信抱著陸雪的身體一陣翻雲覆雨,快樂褪盡的時候,張信把陸雪一個人留在了床上,自己披上衣服站在窗前看向了遠方,這個夜晚也許是月亮太過皎潔,遠處的景竟看得有些迷濛。
張信和陸雪做完愛之後,反而沒有了渴望做愛的那種強烈的感覺,感覺心靜如水,好像也不過如此,看著陸雪身下的床單有些紅色的血跡,看著陸雪痛的痙攣的身體,張信神經質的笑了,「還是一個處女!」張信感覺口苦,感覺眩暈,感覺到深深的惡心,他像是喝醉酒了一樣扶著牆壁走到了洗手間,污濁的液體從張信的嘴裡流了出來,看著鏡中狼狽的自己,張信沖著自己揮拳頭,直到把自己打的滿臉是血。
從那天之後,張信就和陸雪分了手,陸雪哭著鬧著,要死要上吊的,但是都無濟於事,張信就是鐵了心一定要和陸雪分手,這之後,世上多了一個無情的女人。
離開陸雪之後,張信又回到以前撩妹的生活中,用著如出一轍的方法,等著下一個女孩上鉤,沒人知道他以前和誰在一起,也沒人在意他之前和誰在一起。反正現在的感情保質期都很短,只是各取所需而已,誰還在意你以前是誰,你糟蹋過誰呢?
張信在離開陸雪之後,總是莫名的想起陸雪,但是他又強忍著去遺忘陸雪,這種自欺欺人的感覺很難受,但是不用怕,總會有下一個女孩出現,而且張信也堅信上一段感情也沒有那麼的刻骨銘心。
時間總是悄悄的過去,不管你想不想,願不願意,它都要帶走你或喜或悲的曾經。
在張信的猛烈攻勢下,在很短的時間內,又成功攻下了一塊「新大陸」。這個女孩胸比陸雪的堅挺,體態比陸雪的要纖細,臉長得更加的動人,聲音也更加的銷魂,他們的進展很是迅速,沒到幾天,就到了上床的地步,他和她在潔白的床單上做愛,床單上沒有了刺眼的鮮血,她的空腔也沒有了那甜蜜的蜜桃味,張信的腦海里不知怎得不斷的出現陸雪那張清純的臉,再也沒有那樣的清香,再也沒有那樣羞怯的眼神,張信感覺惡心,感覺心煩,感覺身體沒了那種繼續下去的本能沖動。
他停止了向那個女孩的進攻,「還他媽是個處!草!「他扇了床上的女人一個響亮的耳光,穿上衣服,逃也似的跑開了,他抽著煙倚在橋邊,煙氣徐徐的上升著,他的臉在煙氣里朦朦朧朧的,張信感覺自己很累很累,身子要軟掉一樣,「我愛的是她的肉體,還是她的靈魂呢?」那個她是陸雪。
他的眼裡留下了眼淚,那軌跡更像是蜿蜒的小蛇,他掏出手機,看著那被他置頂的幾個女孩,「啪!」很響的一聲,張信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夜色里,在橋邊靜靜的躺著一個碎成渣的手機殘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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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短篇小說| 內褲,不送
小閨最近心事重重,為情所困,壓得她喘不過氣來。腦袋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小肚子一陣陣地收緊疼痛。她知道是來月事了,可疼得她無力起不來,不能給自己沖杯紅糖水喝。
肚子里滾粥似地,醞釀著,終於開閘似的一泄而下,濕漉漉。她摸了一下屁股底下,不用看血浸透了褲頭。滲透入了床單,畫了一朵牡丹花。
她苦笑了一下,泄下之後,疼痛稍減些,拖著虛弱的身體, 晃晃悠悠起來上廁所換下被血吃透的內褲。換了被套,床單,沖洗,手泡在冰冷的水裡,腦袋清醒了不少。疼痛也緩解許多,機械式地搓著牡丹花圖,泡沫紅色漸漸變淡,最後消失滑入下水道。
洗完把自己丟上床繼續懶睡,"漂洋過海來看你……″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是莫邪迪打來的,不接,她翻了下身, 讓那首《漂洋過海來看你》繼續唱著。認識莫邪迪,是在一個"頂級俱樂部″,這個俱樂部里的會員都是單身王老五。而且是身價過億社會精英,每個男士除了有錢之外,還是外貌協會成員。
莫邪迪是制衣業巨頭,在巴黎時尚界擁有一席之地。但近年因為午午 集團的崛起,使他心情暴跳如雷,在俱樂部里,罵天下人皆負他。
"小閨,你知道嗎?那些制衣業最新潮品,全是我創造出來的。那款荷葉古典,引領時尚,讓多少同行 羨慕嫉妒恨吶。仿造的產品滿大街都是。害得我們公司損失不淺。現在又有午午推出一系列產品,擠得我沒飯吃了。″莫邪迪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倒起竹筒來。
小閨拉一下白色紗裙邊站起來:"莫總,別生氣了,讓我彈一首古箏二月春給你聽好了!″也不等他回,站起身飄然來到古箏前,坐下,玉指輕揮,叮咚聲響,白雲藍天,小橋流水在她指間穿梭著。蝶兒翩翩起舞,花兒在微風中搖曳生姿。陽光曬落身上暖意濃濃。初春回盪在整個俱樂部里。
A君修長的身影走進俱樂部,他是俱樂部里最帥的男士。只要他一現身,身邊鶯鶯燕燕圍上來,可他總是換不同女伴,好像沒有固定伴侶。
對了,俊男俊女成團而行,左呼右擁。似乎游戲人生才是他們的生活。
"好,一首二月春!要不我們來做一個游戲吧!以景寫詩,詞,每人把自己的職業寫出來,怎麼樣?″低沉的男中音,是在牆角棕色單人沙發,俱樂部發起人芩村有嘴裡發出來的。
這個提議立刻得到了俱樂部里其他人的響應。
身材豐滿,穿一件黑色無袖深v字領,白白的兩團糯米粉快要飄出來了,一頂網紗帽子 遮住了半邊臉,只看見塗著玫瑰紅的嘟嘟唇,是欣欣姐。她在俱樂部擁有一姐的地位,氣場強大,詩詞如衣,隨手換來。
"我就不客氣了,橘扒大家先來猜猜我做什麼的?
七拼八湊成席坐,
三朋二友包間聚。
欣欣端杯穿梭忙,
五臟六腑全靠它。
深夜孤影遊街行,
杯醉眼迷步伐亂。
冷風吹來起雞皮,
再來二杯吼銷魂。″
"好!不愧是一姐,出口成章,不才也來獻丑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傳入眾人耳,大家齊刷刷向他看去。
這人小閨從來沒有見過,或許他常來,但是俊男靚女太多了,在這個俱樂部里,沒有幾把刷子,閃光點,是會被碾壓成渣的。
"峽谷山川丈量行,
億年流光破肚研。
世上稀少探究竟,
雜草眾生不俱險。″
短短幾句打油詩,引起俱樂部里眾人低聲猜,這是何種職業?
一曲二月春演湊完,小閨起身,白衣飄飄向莫邪迪走去。
"小閨,你來首詩詞,早聽說你的詞,別有一翻韻味!″芩村有晃動著手中琥珀色的威士忌酒,半眯著眼睛, 眼光閃爍著。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來首就來首,小閨眼睛游到A君身上他斜靠在一棵塑料桃花樹下,雙手插入褲袋,似笑非笑。她不由心裡春心盪漾。陌上公子世無雙,大概就是指他了吧!
她清清嗓子:"來俱樂部有段時間了,來猜一下我的職業。
悟空崩出五指山,
叩拜唐僧叫師傅。
赤裸露體羞煞為師也,
挑燈密密縫從此為人形。″
莫邪迪皺起濃眉,把手上的酒一口乾了:"你跟我是同行?″
"差不多吧!″小閨伸手接過服務生端來的水果沙拉:"所以我跟你有親近感啊!″
俱樂部里的迷虹燈,閃耀著看不清每個人臉部的表情,像霧里看花,水中澇月,你能分辨這變化莫測的世界。
這個俱樂部最大的特色是,沒有操雜的音。安靜,舒適才是大家愛相聚的原因吧!
三百多平方米的大廳埋差,正上方有一個舞台,上有多種樂器,圓液昌鋼琴,吉他,小提琴,電子琴,薩克斯,鼓架, 古箏,豎琴……真是中西合璧, 這些樂器是俱樂部會員自己演奏用的。如果誰想要演奏,自己可以上台去演奏一下。來展示自己的才藝,心情,還可以吸引互相喜歡的人成為知己,粉絲。
會員們三五成堆,自成圈,磁場相吸,自然分成組。
漂洋過海來看你終於停了,把小閨的思緒拉了回來。她嘆了一口氣,煩!
都怪自己是巨蟹座的性格,母愛泛濫,讓異性以為對他們有意思。見一個愛一個,可是身邊的男士一個比一個出色,不是出色,是絕代美男子。
才華橫溢,多金又多情。小閨在商場打滾多年,對人鑒定能力還是有的。俱樂部里任何一位,在社會上都是明珠。身邊異性從來不缺,可愛情就不好說了。
愛情是獨一份的,是保持忠貞的。對的愛情是愉悅的,不對的愛會痛苦萬分。心中在打疑問的愛,還是放棄吧!
俱樂部里大多數人,什麼都不缺,唯獨缺了一份珍貴的愛情。單身的人,在人群中尋覓愛人。
小閨的煩惱就是她不知道自己愛上了誰?為什麼對每個男士都會有好感?這是博愛,是濫情。唯獨缺少愛情?何為愛?
她想起了那次聚會時,芩村有提議做真心大冒險活動場景。
那天人還是挺齊的,好像約過一樣,全到場了。小閨業務上有點矛盾,處理完手中活進俱樂部, 空氣中彌漫著各種香水。男士的古龍水 尤其沖鼻,與女士甜膩膩的玫瑰香水混合在一起,鼻子發癢讓她忍不住狠狠打起噴嚏來。
對不喜香水味的女子來說,好像來錯了地方。可她還是來了,抬頭就看見A君身邊又換了美美。
"小閨,來得真好,今晚我們來玩真心大冒險。怎麼樣?″芩村有熱情地招呼著。"規則是把心中的愛人,用詩詞 鑲嵌的手法。寫進去。″
小閨對人有好奇的沖動,這個芩村有為什麼開這俱樂部?無人知道他的底細,他身上有 紳士風范,為人體貼周到,每個人都願意跟他交朋友。就這一點就非常了不起了。
他來自江南,跟小閨的老家挺近的,在俱樂部里能用家鄉方言交流,特別親。但他剛失戀了,錯,是他剛剛拒絕了一絕世美女的追求。
在小閨眼中,這位佳麗膚白腿長,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似乎從古代仕女圖中走來。看過她寫的情書, 哀怨動人,情意綿綿。
可不知為何,卻被芩村有拒絕了。
"好!小時候玩過的游戲,來吧!″
擊鼓傳花, 游戲開始了。咚咚咚,咚咚咚……一聲快過一聲,心臟跟著突,突直蹦。突然停在欣欣姐面前。
今夜有點怪,小閨明顯地感到氣氛不對,可又說不出來。欣欣姐手上的紅酒只剩下半杯了,看她臉,一定沒少喝。
"還是我先來。″一姐做事就是咔嚓,一仰脖半杯入喉。
"穀雨下珠珠,
山嶽霧漫漫。
吾在心口中,
愛字脫衣出,
你越山林來。″
好!大家拍手鼓掌!
哦!谷岳,原來那個陌生男子叫谷岳啊!欣欣姐愛上了他。小閨會心一笑。擊鼓傳花繼續著。
咚咚咚,咚咚咚……
咚,停!傳到了一身白色西裝的A君手中,他修長白得有點嚇人的手指,右手夾起紅色的花放左手掌中磨擦著。
"春眠不覺曉,
處處聞啼鳥。
夜來風雨聲,
花落知多少?″
他……居然用古詩,可這詩,小閨心跳加快,臉發紅,她下意識地抓起桌子上的啤酒杯一口悶,喝了下去。
身邊幾位男士齊齊向她看去。芩村有叫:"好,開始!″
咚咚咚,咚咚咚……
在芩村有手上停了。他略微思索了一下,把手中花一拋一拋,然後抓緊。
"村中有一土,
種啥就出啥。
門前一小樹,
今來就發芽。″
"太棒了!村中有一土,虧你想得出。″欣欣姐正好坐在他對面,伸手拍打過去。
臉上飛上了二朵紅花,什麼情況?小閨沒有想到芩村有把他和小閨的名, 拆開了組合成一首詩。
她想找個地洞鑽下去,為什麼?這俱樂部里美女如雲,為什麼會這樣?這是一個游戲,不是真的,她暗暗告戒自己。別自作多情,這不可能是真的。
可是周圍所有的目光已經聚向了她。美女們各懷心事,盯著她。男士們的目光似乎要 扒了她的衣服似的。
繼續傳花……
小閨已經坐立不安了,害怕花傳到她手上,傳過來了,像燙手的山芋一樣,她丟給了下一位。咚,又停了。
傳到了穀雨的手上,他眼睛餘光掃了一眼小閨,轉頭正眼默默地注視著欣欣姐。
"遇見你三生有幸,
愛上你命中註定。
期侍你步入愛河,
欣欣榮今生無悔。″
哇!果然是高手,一出手就是挽著愛人,成雙成對了。小閨看著他倆,感覺真好。這就是愛情吧!今生找到唯一的真愛,多好!羨慕嫉妒恨!哈!咳!她看到幾雙眼睛 齊沙沙地向她看來。
不要,她預感到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黑暗。
"我看不用傳花了,我來一首吧!″莫邪迪拿過谷岳手上的紅花,放到鼻子低下聞了聞。
"閨中待嫁女,
君子好逑之。
知音世難求,
你現可知曉。″
這,不是添亂嗎?存心為難,小閨如坐針尖上,扎得慌。為什麼啊?這……因該開心還是悲哀?
俱樂部里任何一個男士走到人群中,都是鶴立雞群。優秀,要財有財,要貌有貌,要才有才。可是三位同時喜歡上,這是一種悲哀,真的,小閨想兩腳 摸桐油,開溜!
"看來今天,小閨,你是人生大贏家啊!來姐姐敬你一杯酒。″塗著紅色指甲的手端著紅酒來到小閨面前。
一兩糯米粉團快溜出來玩了。
小閨眼睛睜不開,她一口喝乾了紅色的酒。
"小閨,上次你說那個悟空師傅什麼的,你是做內褲生意的吧!″芩村有一隻手托著下巴,微微一笑,話中有話:"今天,有三位向你表白了,你得有個答復哦!你看咱們三,誰是你最愛?″
A君身邊的美女嘟起了嘴:"君,我不舒服,你陪我回去吧!好嗎?″
小閨抬眼一看,A君那雙桃花眼裡倒影著自己的身影。嚇了一跳,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看來,你今天是不好過了,不如你送我們幾位內褲吧,一人一條,公平吧!″芩村有那低沉的男聲,帶著諷刺似的語調,陰陽怪氣地說著。
小閨肚子又痛了起來,她拉一下被子,用手揉著肚臍眼。她想忘了那天,怎麼回到的家,之後就生病了。
二天沒去公司上班,讓手下打理。她想起當時是……
"不送,不送內褲。″她用江南吳語向芩村有狠狠地丟過去, 落荒而逃。
天空下著雨, 淋濕了全身。
沒有人追上來,她孤零零地走在 彌紅燈閃爍的街頭。 噴嚏一個接著一個打。
截了一輛計程車,把自己送回了家。
手機有微信過來:"你送內褲不?″
"不送!″她打上二個字,停了下來。內心又讀了一遍"內褲″,"內苦″啊!
"不送″可惡,他一定知道,我會說:"不送內褲的。″
"唉!我被你打敗了!″小閨打過去。她突然心情好了!
好吧,不送內褲"苦″,那隻剩下甜甜的,或許很平淡的,或許是鹹的,但決不是苦的就行。
她收到一串壞壞的笑臉……
5. 哪部小說有激烈床戲
很多小說......長著翅膀的大灰狼的書都是這種類型的
6. 短篇小說:男上尉和女少校
短篇小說:
男上尉和女少校
鳳之翔 文
窗外一陣摩托車聲,把柳軍猛地一下給驚醒了.他睜開眼睛,先看了看身旁,葉萍萍半裸著身子趴在那兒,一條豐滿光滑的大腿壓在他的身上,半個臉埋在被窩里,呼吸十分悠揚勻稱,沉甸甸的乳房隨著呼吸極有節奏地一起一伏.她人很美,睡相也蠻漂亮.難怪旅里那一幫弟兄們常在一起砸他的洋炮,說他憨人有憨福,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在家裡,而且還是個少校呢.
在柳軍看來,什麼花不花玉不玉的,進了被窩還不都是一個樣兒!少校又咋哪?還能與其他女人有不同的滋味?想起昨天晚上她那個兇狠勁兒,柳軍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真想趁機在她渾圓誘人的屁股上捶一重拳。然而,葉萍萍渾身散發出的少婦特有的體香又使他握著的拳頭極不自然的松開了,一股異樣的黎明極易產生的強烈的沖動涌遍全身。但他沒有驚動她,只是用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龐,又拉起被角,蓋在了她裸露的身體上。
葉萍萍不知做得什麼美夢,極動情地哼了幾聲,嘴角微微動著,翻了一個身,又悄無聲息的睡去了。覺沉,是少婦們共有的特點吧。柳軍又轉過臉來看看這邊,不由笑了。三歲多的女兒媛媛睡覺很不老實,早就南北顛倒了,渾身一絲不掛,小被子已蹬到地下,枕頭竟墊在她的腰部,整個身體呈「凸」字型。
「寶貝,這樣睡覺可不舒服啊。」
柳軍輕聲念叨著,給女兒重新安頓好,又回身躺進被窩里,皺起了眉頭。
昨天晚上,為了女兒入托的事,上尉助理員柳軍和自己的少校妻子、通信助工葉萍萍美美的幹了一仗。
本來,如果他倆的單位哪怕有一個小一點的幼兒園也就不會出什麼問題了。偏偏他的單位建幼兒園的報告五年中上報了十次,卻連一點迴音也沒有;而他的單位又在幾十公里之外的遠郊縣。這也不要緊,如果媛媛的化驗單子不出錯,也不至於弄到為了孩子入托的事而影響事業心極強的男上尉的工作。偏偏市婦幼保健站把媛媛的化驗單子給弄錯了。請了兩個上午的假,排了兩次長隊,好不容易才抽了血,填了卡,結果出來後卻使他們目瞪口呆:化驗單子上明白無誤地寫著孩子患了乙型肝炎!
這對於已被生活和工作中的無數煩惱弄得焦頭爛額的男上尉和女少校來說,無異於晴空一聲霹靂!上不了幼兒園事小,女兒的健康事大。趕緊投名醫,求專家,做復檢,結果卻出乎意料:一切正常。哪究竟是什麼地方不正常了?男上尉本來就是個遇事愛較真的人,何況是自己的女兒?馬上找到婦幼保健站,一查便水落石出。原來是保健站工作疏忽,張冠李戴了。那個身體極胖個子矮小圓如肉球的女站長很不耐煩的對男上尉和女少校說:「工作中的差錯是難免的嘛,你們說是不是?我們黨的原則一貫是有錯必糾嗎,改了就是好同志。我們還是很負責任的。這不,馬上就給你們更正過來了嘛。」
「現在怎麼都這樣?錯事她們做了,好話也叫她給說盡了!」
男上尉嘴裡嘟啷著。他礙於面子,還在陪著笑,女少校卻沒那麼好的耐心,早已拉著孩子飛出院門。她直想吐!
等柳軍領著孩子拿著單子來到軍區機關幼兒園的時候,一切都晚了。園長是位五十多歲的男同志,他把入托表、體檢表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說:「本來你們這些基層幹部的孩子是不能入我們幼兒園的,只是雷處長打了電話,我們才給了你這個面子。可是床位空了好多天,也不見你來,只好讓給別人了。」
柳軍趕緊遞上一根煙道:「老園長,你再給想想辦法吧,全托沒有,日托也行啊!」
園長把手一攤,做出了無可奈何、想要送客的樣子。男上尉見再說也無濟於事,便退了出來……
「媛媛是我的心,是我的情,是我的愛,是我們的一切!」
女少校經常這樣做夢似的念叨著。
可是,孩子上不了幼兒園,別說受教育,就連他們每天的工作、生活,都難以運轉了。晚飯照例是男上尉掌勺。葉萍萍照例是六點一刻進家門。一進門,便詢問起下午辦理媛媛入托的情況來
還沒聽完匯報,女少校就尖著嗓子吼道:「都是你都是你!要是早托個人隨便填個化驗單,把媛媛送進軍區幼兒園,就不會有這擋子事了。哼,全世界就你認真!我還沒聽說過誰為了娃娃入托去醫院搞體檢的。真是個窩囊廢!」
大凡世上的男人,最反感別人罵自己的就是這句話了。試想,一個窩窩囊囊的男人還能在自己的老婆跟前挺起腰桿子來么?更何況這句話本來就有責罵男人「那方面」無能的含義。
柳軍當時火就不打一處來:「你說什麼?我是窩囊廢?你行!你行怎麼叫人家清編給清掉了?你行怎麼叫人家給發配到青海去了?你行怎麼找領導談了四五次都談不通?還說我窩囊,也不尿泡尿照照你自己!」
葉萍萍氣得一拳打在他的肩上說:「柳軍你這個該死的,你還真來勁了啊?」她斜了他一眼說:「那咱就擺一擺看誰行誰不行。」她一邊揀米,一邊對正在坐油的柳軍說,「你入伍都快十五年了,至今才是個洋肉串,還有什麼資格跟我這個專業技術少校比?」
葉萍萍說完這句話,露出一臉的嘲笑和得意,性感的嘴角向上一翹,很有些挑釁的味兒。
柳軍像是叫什麼噎住了似的,一言不發,埋頭幹活。停了好一會兒,他才說:「論軍銜,本人是比你低;論職務,本人也不比你高;論對家裡的貢獻嗎,本人更不比你大。可這能怪我嗎?只能怪我父親沒能參加抗日戰爭卻給地主扛了長工;只能怪他老人家沒當上司令員只當了個飼養員;只能怪我沒找一個高級幹部做岳丈!再要怪,就只能怪我自己沒本事了。如果不是這樣,說不定我也會步步高升的,而決不會像現在這樣還只是一個羊肉串!」
說到這,他偷看了女少校一眼,見葉萍萍已被他的話語所打動,便輕聲對她說:「少校同志,本人還有一件事沒來得及向你報告哩。」
女少校警惕起來。結婚五年來,他摸遍了她身上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而她呢 ,也摸透了他的脾氣性格。只要上尉同志說話時謙虛中帶有檢討的意味,準是他在街上買錯了東西或者又在單位里遇到了什麼麻煩事。
「說吧,啥事?別吞吞吐吐的。」她催促著。
柳軍很難為情的開了口,還不停的搓著手,「這次我回來,除了辦媛媛入托的事以外,還有一件頂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啥事?」
「我准備明年轉業。」
「什麼?」
女少校像是叫蠍子蜇了似的跳將起來:「你要轉業?這么大的事你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就定了?這個家你還要不要了?」
面對女少校連珠炮般的質問,男上尉又是搖頭又是擺手,「我的姑奶奶,饒了我吧。這不是我的主意。你也不想一想,我工作幹得好好的,幹嘛要轉業?是旅里邊轉業摸底時摸上的。幹部科的李科長不是我老鄉嗎?他悄悄對我說,按照新編制,我們運輸科不是超編了嗎,上邊要求明年必須轉業一個,那兩個都是能耐小職務高後台硬的人,誰又能動得了他們?只有我一無後台二無靠山,兵齡長,進步慢,又接近最高服役年齡,正好拿我開刀。」
「你是大學生,又是技術骨幹,他們怎麼能讓你轉業?」女少校還有點想不通。
「嗨,這你就錯了。」柳軍搖著頭說,「這年頭誰還管這個?骨幹?骨幹頂屁用!你難道沒聽人家說嗎?現如今『關系是金子,鈔票是銀子,考核是樣子,工作是傻子』。咱們既沒有能擺到桌面上來的關系,又沒給領導辦過什麼象樣的事,你說,人家憑什麼留咱?」
一席話,說得葉萍萍長時間沉默不語。直到脫衣上床,她的嘴仍然噘得老高,臉拉得很長,都進被窩了,還是陰雲密布。柳軍本想用胳膊攬住她哄一哄,卻被一把打掉了,一轉身,只給了他一個光滑的脊背和肥肥的屁股。柳軍覺得下身不由得硬了一下。再哄,她竟用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柳軍掃興極了,只好鑽到被窩,獨自生著悶氣。然而,葉萍萍身上散發出的那一陣陣只有成熟少婦身上才有的異樣的氣味兒使得他飢渴難耐,遲遲不能入睡。
正是八九月天氣,屋子裡仍很燥熱,已經睡熟了的葉萍萍竟蹬掉了蓋在她身上的薄棉被,使她的只穿著背心和褲衩的身體暴露無遺。望著她那高聳的晃悠悠的乳房和充滿女性曲線美的身體,柳軍的心裡滿了無限的愛意和遐想。他猛然記起一件事來:
前天上午,通信總站一個熟人來找他批點車材,他順便問了葉萍萍被編余的事。人家告訴他,據內部人士透露,葉萍萍被清編,而且一下子清到青海去,並非工作幹得不好,業務技術不過硬,「而是另有原因。」那人詭秘的說。
「另有原因?什麼原因?」柳軍緊張的問。
「聽說呀,」那人往他跟前湊了湊小聲說,「聽說是這么回事。今年初部里來人檢查工作,站里照例舉辦舞會,由政治處主任親自挑選了十多名姿色出眾的女舞伴。當然少不了你們葉萍萍。不知你知道不,你們小葉可是我們公認的站花哩!可一曲沒跳完,葉萍萍就抹著眼淚急匆匆的退出了舞池,站領導怎麼留也留不住,當時就揚長而去,把部長一個人晾在那裡了。據說那位部長為此大發雷霆,當場就把已經答應撥給站里的二十萬元收了回去,並連夜搬到地方賓館去住了。你想想,站里的頭頭們能輕饒了她嗎?」
柳軍陷入了沉思。但是,有一件事必須馬上問一下:「那麼,你們知不知道,那天跳舞時,小葉為什麼哭著離開呢?」
「小葉沒對你說起過?」
「沒有,她壓根就沒對我講過跳舞這檔子事!」
「那我就告訴你吧。不過,你聽了可別上火。」
那人壓低聲音說:「聽人講,那位部長來頭不小,愛好興趣也挺多,特能喝,特愛跳舞,搞那種事嗎,更是他的『業余愛好。』聽說他早就盯上小葉了,在跳舞時不但手腳不老實,把小葉樓得緊緊的,還利用轉花子的機會趁著酒勁美美的親了小葉一口哩。」
柳軍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很不高興的問道:「胡說 !你你又沒去跳舞,你怎麼知道的?」
「我們打字室的女兵胡麗娜那天也陪一個領導跳舞,她說是她親眼看見的……」
柳軍氣得一拳砸在卓子上,粗聲罵道:「這個王八蛋!」
那人見他生氣了,竟不以為然的勸他說,「其實你們小葉也真是太小題大做了。孩子都有了,那種事,逢場作戲么,何必認真呢?不就被部長親了一口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別人想叫人家親人家還不親呢!你就全當叫蚊子叮了臭蟲咬了不就行了?有的人不就是『旱路不通走水路,』全靠老婆陞官發財么?那些人,誰得罪得起?別說你我,就是再大點的官恐怕都不敢!老弟,我勸你還是消消氣吧。」
氣得柳軍七竅生煙,破口大罵,當時就把那人趕出了辦公室……
葉萍萍仍在夢中,伸著手不知要抓什麼東西,卻抓住了柳軍的一隻耳朵,很痛,才使柳軍的思緒回到了屋子,回到了現實。孩子入不了托,老婆可能被清編去青海,自己明年又極有可能轉業,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柳軍感到自己彷彿被許多無形的繩索縛住吊在半空中,上不著天,下不挨地,兩只懸空的腳胡亂動著,卻不知該踏向哪裡,而哪裡又有他落腳的地方。
他倆手托在腦後,躺在暖哄哄的被窩里,一動不動,長吁短嘆。
窗外,太陽光已經很強,人們的說話聲、鳥兒的鳴叫聲、汽車的發動聲、摩托車刺耳的「突突」聲,匯成了一支熱鬧的黎明交響曲,徹底把夢游似的柳軍拖回了現實當中。
「究竟怎麼辦才好呢?」他又嘆了一口氣。
女少校終於睡醒了。她先是張大嘴巴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隨即又張開兩支白皙嬌嫩的長胳臂,很舒服的身了個懶腰。聽見柳軍還在那兒嘆氣,便教訓他:「行啦行啦。干嗎這么勞神?小心熬壞了身體。能幹就干,不能幹就轉。一個大活人還能在一棵樹上弔死不成!」
柳軍捏了一下她保養得極好的極富彈性的臉龐,半笑半怒的說:「我何嘗不是這樣想呢?可是說說容易做起來難呀。就說轉業吧。 我往哪兒轉?去了干什麼?現在地方上的事情也無非是這樣:一靠金錢,二靠關系。金錢我們沒有,關系我們有嗎?難啊!」他一下子撲上去重重的壓在她那散發著香味的誘人的身體之上,瘋狂的吻著、摸著、動作著……幾滴傷心的淚水滴在葉萍萍的脖子上、臉上,滴在她細膩光滑豐滿的胸脯上,滴在她的心裡。她吃驚的睜開因動情而微閉的眼睛,捧起他那張因連日憂愁勞累逐漸消瘦的臉龐,充滿柔情的對他說,「你真的愁的不行了嗎?」
「真的。」
「不要發愁。」她一翻身,又壓在他的身體上,重重的親了一下他的臉,柔聲說道,「你說的那些都對,又都不對。」她把泛著潮紅的臉緊貼在他那熱而結實的胸脯上,「我們是一沒金錢二沒關系,」她把「是」字的音拖得又長又重,「但是,我們誠實勤奮呀,我們有腦有手有知識啊。好賴我們還是軍隊幹部,總會給我們一碗飯吃吧。將來國家發展了,我們的出路會好起來的。你說對不對?再說,我們有一樣最寶貴的東西,難道你忘了?這可是當今社會上許多人都缺少的。」
「你指的什麼?」柳軍一臉迷茫。
「愛情。」她明媚如春的眸子里閃過一縷無比幸福快樂的光彩,「只要我們真心相愛,就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
「對。你說的對極了!」
柳軍忘情的摟緊了她,又猛地一翻身,把她壓在了自己身子底下。動作太重,把床弄響了。
「你又在欺負媽媽!」
兩人回頭看時,女兒媛媛早已光著屁股站在她的小床上。一隻胖乎乎的小手指著柳軍,怒目而視。
葉萍萍趕緊將女兒抱過來,一邊穿衣一邊說:「我的好寶貝,以後可不能光著很子在外面站著呀,這樣會感冒的。感冒了可要到醫院去打針呢。」
媛媛很懂事的點點頭。又問:「媽媽,爸爸老是這樣欺負你你怎麼不打他呀?是不是你喜歡爸爸這樣欺負你?」
葉萍萍的臉上騰起一絲紅雲,責怪道:「小孩子家不要管大人的事。」回頭對正在洗臉的柳軍說,「喂,上尉同志,今天的活動是怎麼安排的?」
柳軍給她一個滿是肥皂沫的花臉說:「這樣吧,我帶著媛媛再去碰碰運氣。你哪,再到總站去一下,找你們主任和政委再把咱們的實際情況反映反映。如果一定要清理你,就給他們說把你安排在離城裡近一點的地方也行。青海咱們實在是去不成,也是堅決不去的!記住了啊?」
正在梳妝只顧在臉上塗抹的葉萍萍聽到他的話,很認真地點點頭。看著鏡子里那張漂亮的臉蛋和水汪汪的眼睛,她滿意地笑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柳軍一個戰友的母親在省保育院當院長,答應給他幫忙。當他拿著戰友寫的條子找到院長的時候,那位滿頭銀發和藹可親的老幼教工作者連聲說:「來吧,叫孩子來吧。現在就去辦手續。」
辦完一切手續後時已中午,肚子餓得咕咕叫。柳軍只好帶著媛媛去吃牛肉拉麵,這是這座城市獨有的一種名揚全國頗具特色的地方吃食。飯店本來就不大,人又多,座位十分緊張,人們只好蹲的蹲站的站,好不難受。柳軍實在餓極累極,趕緊買了票,安排媛媛在一個快要吃完的中年人身後站定,囑咐她一旦人家吃完,就將凳子佔住,「要不然,」他又一遍叮嚀道,「咱們就得站在大街上吃飯了。」
「媛媛知道。」女兒眨巴著眼睛說。
後來還是沒占上位子。柳軍只好蹲在地上,先給女兒喂。旁邊有個老太太,見他帶著孩子吃飯很難受,就要把凳子讓給他,柳軍推辭了,並沖老太太笑了一下。這一笑卻引來了老太太的一席話,「你們這些當兵的呀,也真是的,難道不知道在外邊吃飯容易得傳染病嗎?你們不心疼自己,也不心疼孩子嗎?」
柳軍除了一個勁的點頭之外,什麼話也沒有說。他又能說些什麼呢 ?
當喧囂飛揚了一天的浮塵在夜幕降臨時紛紛落到地面的時候,在外奔波了一天的柳軍也疲憊不堪地回到了他那個小窩,就如塵土落到地面一樣悄無聲息。孩子早已在他自行車後邊的座架上睡著了,小腦袋跟著自行車的顛簸來回搖晃,一幅委屈可憐的樣子。「什麼時候我們也能像外國人一樣有自己的小汽車開開,那小孩子就不會受這份洋罪了。」他想。
葉萍萍早就在狹小擁擠的家裡等著他們了。飯菜已經上桌,鍋里的冬瓜湯還冒著熱氣。女少校一臉的興奮和愉快,紅色的套裙把她本來就十分好看的身材襯托得更加楚楚動人。
柳軍一進門,鼻子嗅嗅,眼睛瞅瞅,一臉的驚喜:「嚯,今兒個太陽還真是從西邊出來了!」
「去你的。」
葉萍萍還想撒個嬌,卻看見車子後邊已經睡熟了的女兒,心疼得趕忙跑過去抱起來,一連親了好幾下,又罵柳軍道:「你真是個沒心肝的,把孩子弄病了我可跟你沒完!我的可憐的小心肝呀。」
等吃完晚飯,一切收拾停當,柳軍便把多虧戰友的母親幫忙,媛媛才入了全托的事給葉萍萍匯報了一遍,隨後又眉飛色舞的說,「你猜我今天碰到誰了?」
「碰見誰了?」
「高奇!」柳軍故意把字咬得很重。見女少校仍然張著嘴瞪著眼,又說,「就是我那個外號叫『四隻眼』家在齊齊哈爾的同班同學嘛。」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他,」女少校終於想了起來,「他不是前幾年轉業了嗎?」
「不錯,他是在四五年前轉業了,走的時候才是個正連職。可人家如今是省連通科技發展有限責任公司的副總經理,硬梆梆的副縣級,坐的是奧的!你猜人家工資是多少?說出來嚇死你:年薪十五萬!他聽了我的情況後對我說:『叫走就走吧。部隊又不養老,年齡越大越麻煩。你看那些師干團干,還不如我們。轉業後像個降價商品似的叫人家踢過來踢過去的,多寒磣人哪。就說咱老政委,多好的人哪。四十多歲,正是幹事的時候。說不要就不要了,地方上又沒啥關系,到現在工作還沒落實好。用他自己的話說是死起來太早,干起來太老,除了老婆孩子,給誰誰都不想要。真是活受罪啊。我現在才發現如果幹不上去,軍裝是脫得越早越好。當然,我可不是挖牆腳。』他告訴我說他們新近成立了一個計算機中心,正好缺個懂行的。他知道我在這方面有專長,叫我去他那兒。並說地方上的事他全包了,工資待遇只會比部隊好,絕對不會比部隊差。我想了一下,把咱們的想法再給領導們反映反映,如果能留下繼續干那是再好不過了,畢竟咱對部隊還是有感情的。如果實在留不下,我就向後轉吧,。你說哩?」
葉萍萍自打結婚以來還是第一次這么認真的一字不拉的聽完了柳軍的講述,就如一個信徒聆聽教義那般虔誠。柳軍的一席話,把她帶進一個陌生的五彩斑斕的世界。她的思緒正沿著這條線向前延伸,延伸,擔心多於憧憬。直到柳軍搖著她「問你話哩」,她才回過神來說,「好吧,也只能這樣了。不過,」她得意地對他說,「我可確實有好消息告訴你哩。」
柳軍搖了搖頭,露出不大相信的神情。
「我不走了。」葉萍萍興奮地說,「今天我去找我們主任和政委,他們卻告訴我說總站黨委已經決定把我留下了,繼續回技術處干我的老本行。」
「肯定有原因吧?」柳軍狐疑的問。
「我當時還不是和你一樣不明就裡?」女少校依然那麼神采飛揚,「後來呀,我到機關一打聽,你猜怎麼著?原來部里那位部長被人告了。說他不但生活作風不檢點,更有嚴重的經濟問題。上邊派人一查,件件是實,他就到了台啦!」
「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哩。」
柳軍興奮異常。他一把將葉萍萍拉過來,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里說,「這幾年真是委屈你了。」他捧著她那張俊俏的臉頰端詳起來,只看得女少校紅暈泛起,春潮湧動,嗔怪道:「又不是不認識,興這么死看?」
「我發現你今天比任何時候都美麗動人。」
「我會永遠這樣美嗎?」她充滿希翼的問。
「會的。你會的。」他滿懷信心地說:「只要生活永遠美麗。」
夜色深沉,星星眨著多情的眼睛。他們已經躺在柔軟舒適的席夢思床上了,一床又薄又輕的被子裹住了他們。然而,那兩顆滾燙的心,那兩條激情奔涌的河流,那慾望四溢的火熱的肉體,那永恆不變的快樂和他們對未來的無限憧憬,又是什麼東西能裹得住的呢?
燈早已熄了,窗外天空中的星星依稀可見。如痴如醉的彈奏完了一曲愛的樂章之後,他們都有點累。他們並排躺著,互相能聽見對方的呼吸,勻稱悠然;能看見對方沒合上的眸子,一眨一眨。柳軍突然問道:「你說,你明天就回技術處上班去了?」
「對呀。」葉萍萍偎依在他溫暖的胸前輕聲說道。
「哪我呢?」柳軍有點失落的說,「我明天干什麼?明天會怎麼樣呢?」
「放心睡吧。明天會好的。」一陣睡意襲來,葉萍萍打了一個呵欠。
柳軍沒有答話。他在心裡對妻子,也是對自己說:是的,明天會好的。一定!
他把妻子樓得更緊了。
1998.6寫於蘭州
2004.12,2005.4改於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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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推薦幾本短篇但很激情的小說.....
甜品開胃菜 體育室情人
8. 【短篇小說】流氓
我小的時候,認識一個流氓。比我爸小,比我哥老。流氓的胡須永遠都是微微刺人的,貼上去,指尖溫溫的,麻麻的,流氓還會笑。
流氓一個人租住在馬路邊上的平房裡,沒有老婆,只有一群亂糟糟的朋友,於是家長們都嚇著小孩:「別跟他玩,他是個流氓,會把你賣到山溝溝里去的。」
他們對女孩子這么說,對男孩子也這么說,好像有缺丈夫的山溝溝似的。
我一腳踢開流氓的門,對他喊:流氓!大家都在說你是流氓!
流氓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他亂七八糟地跳起來,抖了一地的錄像帶。
「你在看什麼。」我鬼鬼祟祟地跑到那個小小的電視機前,可是怎麼按按鈕都按不出來了——流氓他關了電閘。
「反正不是你想看的動畫。」我想了想剛剛屏幕上閃過的女人白花花的大腿,是太無聊了。就算是流氓,也是跟大人一樣無聊的。
做流氓是要有做流氓的資本的。流氓便是這樣的流氓。
流氓的房間里堆著屬於流氓的東西。
一輛摩托——在風里,把摩托開得呼呼直響不是很帥嗎。但我從來沒見流氓帥過,大概是摩托已經破得再也開不了了。
一個麻袋,麻袋裡裝著各種各樣的刀子。流氓常常在陰雨天里,混著潮濕的水汽磨刀子。我常常趁此機會,跪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從麻袋裡摸出一把生了銹的長劍,仰著頭,把長劍立在身後,就像電視劇里會飛檐走壁的英雄們那樣。
「去死吧,妖精!」我雙手握著劍轉了幾圈,然後慢慢地,戰戰兢兢地把劍梢挪到了流氓的腦門前。
流氓正蹲著磨刀子。他抬起頭看看我,然後把自己的腦門貼到了劍梢上,把我的手嚇得抖抖索索的。
「你不行,要很兇才是女流氓。」
我把眉頭皺起來,把牙齒咬起來,但效果還是不行,因為流氓竟然在笑。
我有點失望,我把劍扔到了地上,又跳到了流氓的床上,把頭埋著,埋著,突然又開心了起來。女流氓,女流氓,聽著就比「男流氓」這三個字厲害。
我實在是太開心了,在床上一邊打滾一邊笑,把哈喇子流到了流氓的被子上。
流氓他是個好人,特別是在春天的時候。
流氓喜歡帶著我上山玩。上山的時候,我扛著一把小鋤頭,流氓提著一個塑料袋。流氓他什麼都知道,流氓說他就是從山裡爬出來的。春天的山上有很多花,很多樹,很多小果子。流氓用鋤頭點著花與樹,講它們的名字,而我只想著讓流氓爬上光禿禿圓滑滑的墳墓頂上,去給我摘點紅色的小果子吃。
等我吃完塑料袋裡的小果子的時候,流氓就給我挖小樹苗。流氓一邊挖一邊說:「只要把這個洞一直挖下去,你就能去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真是太神奇了。我跺著腳轉著圈大喊:「有蟲子爬出來啦!有蟲子從地獄里爬出來啦!」
可是那些被流氓挖下來的樹苗就再也沒有活多久了,因為流氓他不願意來我家的院子里幫我種樹,而大人們覺得這也只能曬曬當柴燒。
流氓的一群朋友常常會到流氓的房子里玩。他們把一個木筐子反過來,就圍著它坐成一圈打牌。
沒人理我,我就站在流氓的床上跳來跳去,從床頭跳到床尾,從床上跳到床下。還可以趴在流氓的床上,數著他被子上有幾個被煙燙過的黑點,卷卷被子會不會蹦出來一截短短的煙頭。
等到流氓的朋友們也感到無聊的時候,他們就會來找我搭話。你幾歲啦,幾年級啦,有沒有喜歡的男孩子啊,流氓有沒有脫過你的衣服啊。
有的時候,我會從床上爬下來,移著膝蓋,鑽到他們中間,從桌角上的一包煙里抽出一根來,學著他們一樣地吸著,吐著。有個好事的朋友就會拿出打火機幫我點起來,在我吸得最起勁的時候,劣質煙草的味道突然從我的嘴裡鑽進去,又從鼻腔漏出來,把我嗆得不行。
這時候流氓從外面提著一打啤酒回來了。流氓看到這種糟糕的樣子,把手上的啤酒往朋友身上砸過去,從凌亂的板凳上跨過來,一把打落我手上的煙,罵著:「我日了你們這群混蛋,有這么對孩子的嗎!」
我的眼睛霧茫茫的,乾咳著,拉拉流氓的袖管,抬頭看著他:「流氓和混蛋,哪個更厲害一些?」
流氓瞪著他的眼睛看著我,腮幫子里鼓滿了氣。在流氓快要活活把自己憋死之前,他說:「我是大流氓,他們是小混蛋。」
大流氓真的和小混蛋不一樣。
可是有一天,流氓突然不見了。不管我怎麼踹他的門,也是一動不動的。
那是個蟬聲鼎沸的夏日午後,一輛警車停到了流氓家的門前,我擠在一群圍觀的大人們中間,看到警察一下子就把門給踹開了。
我聽到從流氓的家裡傳來各種各樣的聲音:是地上的香煙盒被人踩過的聲音,是電視機被推到地上的聲音,是破舊摩托輪子轉動的聲音,是麻袋裡的刀子相互摩擦的聲音。
大人們說,流氓被抓到監獄里去了。
監獄是哪兒?
我也能挖個通到監獄里的洞去找到流氓嗎?
9. 短篇小說||愚蠢的肉體
01
「愚蠢的肉體,你的精力已經滿足不了我,我已經聽到了遠方的召喚。」我聽見有人在小聲地跟我說話,但當我轉過身朝後面看去的時候,身後除了椅子和幾盆蔫了吧唧的綠蘿外什麼都沒有。我想,可能是我昨晚沒睡好,剛才打盹了。
「小何,正在開會呢,能不能專注點,你早上沒睡醒嗎?」我還沒抬頭就感覺周圍的同事向我投來異樣的目光,我抬頭看了一眼領導,劉總此時正黑著臉跟我說話,滿臉的不悅。好像我欠了她幾百萬似的,昨晚我可是按她的要求改方案加班到凌晨一點,我能不瞌睡嗎?
心中雖然有千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但嘴上還是平靜地說道:「對不起,劉總,昨晚改方案睡得遲,早上狀態不好,請您諒解。」
「真是愚蠢,這就是你給我的理由?昨晚的方案也改得一塌糊塗,會議結束後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會議繼續。」我已經預想了一頓劈頭蓋臉地謾罵,她總是這么不合時宜地批評我們這些苦命的員工。類似這樣的批評大家都習以為常,我也習慣了,要不是為了工資,誰願意到這里看她的臉色。
愚蠢?對了,剛才也有人跟我說「愚蠢」這個詞,到底是誰?是我幻聽了嗎?可能最近壓力太大了。
會議結束後,預想的來了一次腥風血雨般地批評,領導故意把自己辦公室的門敞開,同事們都豎起耳朵聽著。很明顯,今天大家茶餘飯後又有新的談資了。只有我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才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影響我的心情。女人嘛,總有那麼幾天心情不愉悅的時候,同為女人,我也理解。
總算是結束了渾渾噩噩的一天,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家裡,順便叫了個外賣。簡單吃了晚餐後,又翻開筆記本電腦接著修改方案。我時常在想,我只是一個被公司壓榨的工作機器而已,一個有血有肉的賺錢工具,遲早有一天會有人將我代替。
「我叫何倩,本科學歷,保險專業,2016年畢業於……」
我是一個很普通的人,以致於每一次的面試我都不斷重復這個平平無奇的簡歷,所以,我明白在一個本科生遍地的時代,一份可以簽正式勞動合同的工作對我有多麼的珍貴,對,我一定不能辭職。
想了很久,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夢里我也同樣聽到了各種辱罵我、貶低我的聲音。
02
「滴鈴、滴鈴。」
清脆入耳的鬧鍾聲驚擾了我的夢,不能說是美夢。是噩夢,是鬧鍾把我從裡面解救出來了。
簡單梳洗了一下,連BB霜都沒抹。自從工作以後,我已經不記得我化妝的樣子了。把牛奶跟麵包順手塞進包里,拖著疲憊的身體,極速向公交車站跑去。幸好,公交車剛到站。
我奮力地扒開一部分學生,拚命擠上了9路公交車,上公交車後長出了一口氣,這趟公交車要是趕不上必定是要遲到的。公交車上人擠著人,我感覺自己不是在往車廂裡面走,我是被別人推著走的。我想,能擠上公交車就已經很不錯了,再堅持半個小時就到站了。
公交車停站以後,我跌跌撞撞地下了公交車,又是一陣狂奔,剛好趕到八點前把卡打了。
自己氣喘吁吁,狼狽不堪的樣子正好被劉總看到了。我已經准備好了又挨罵的准備,果然不出我所料。
「小何,你天天踏著點來,這個月還有兩次遲到的現象,你就不能早點出門?你看,你們主管都已經開始進入工作狀態了。」劉總端著杯子已經在各部門巡查了,其餘同事都豎起耳朵聽著,生怕錯過了某些精彩的細節。
這個月又是第二次撞槍口上了,於是我輕聲應道:「劉總,知道了,下次保證不會遲到。」
我灰溜溜地跑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突然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難受,可能是昨晚又沒睡好。不管了,我先在桌子上偷偷打個盹。
「愚蠢的肉體,我已經受夠了你,你這么懦弱,我怎麼繁衍下去?」一個很清晰的聲音傳入我的大腦,像榔頭敲擊釘子那樣,在我的腦袋裡重擊。很顯然,那個聲音是從我的身體裡面傳出來的。
我有點害怕,我莫不是生病了?
我抬頭問我旁邊的同事,剛才有沒有聽見我說話,他說,沒有。
奇怪了,已經有兩次出現這樣的幻聽了,感覺有人在跟我對話,而且每次都是在這種半夢半醒的時候。我想可能是我最近工作狀態太差了,出現幻覺了。
我決定明天請假去看醫生,可是,請假又是個問題,我可不敢再明目張膽地去面對整天黑著臉的劉總了。看醫生的事情暫且緩緩,等過段時間再說。
03
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周的時間,一切正常,沒有之前的幻聽。我想,可能是我多心了。
最近真的是越來越忙了,公司的很多的活都壓到了我的身上,感覺真的是異常疲憊。每天晚上經常加班到八九點,每天早上也是早早出門,我幾乎全都在夜色中完成一天的通勤。
在我的心裡有很多的怨言,但無處傾訴。所以,只能把頭埋在繁忙的工作中,越埋越低,越來越沒有自由,越來越感到窒息。就這樣,循環往復。
不僅僅是我,我身邊的很多同事都有這種感受。
我們就像被壓迫的奴隸一般,尋找著屬於我們的自由,但自由從何而來?越是基層,就越要被壓榨嗎?
各種業績壓力,各種突擊檢查,像是從四面八方刮來的狂風,把我連根拔起,不留一絲喘息的機會。
公司每年年初的開門紅,就像一個魔咒一般。很多人都在這個過程中被淘汰,然後又有一批新人沖上來,再淘汰,再招聘。這種很壓抑的營銷模式一直在持續,但從未間斷。
明天是周末,但同時也安排了一場大型的營銷會。所以,還要准備相關的資料跟設備。明天又要加班了,我已經連續一個月沒有休息一天了。
好幾個同事也都在加班,各自點了外賣。劉總早早回去了,她只管下達任務,明天早上見結果,過程對她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終於在八點半的時候把資料整理好了,發給劉總後,她直接打電話過來,又罵了我一頓。
「這個方案不合理,沒有突出我們產品的亮點。要激發客戶的需求,明天是理財的專場,收益能不能突出一點?」嘟、嘟、嘟,那邊傳來掛斷電話的聲音。很顯然,劉總已經不耐煩了。
我的腦袋嗡嗡在作響,好像要炸裂了一般。頭好痛,我的大腦已經很疲憊了,辦公桌上的咖啡已經續了好幾杯了。
不管了,先趴在桌子上睡十分鍾。
「愚蠢的肉體,看來沒辦法指望你了,我要找機會離開了,我要尋找新的宿主。」以前的聲音又在我的耳邊響起。
什麼?我猛地驚醒。剛才又有人跟我說話了,這一次很清晰,一字一句我都記得。
完了,我的身體真的出問題了。我堅持改完了方案,發給劉總,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明天無論如何我要去醫院看看,到底是不是我的身體出現了問題?我硬著頭皮向劉總打電話請假,她只答應給我兩個小時的假。
04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到了醫院門口,進門後我問值班護士,出現幻聽掛什麼號?護士說,精神科。於是,我排隊掛了精神科的號。
坐診的醫生是個50歲左右的男人,在我的認知里,年齡大點的醫生總是比年輕的醫生要靠譜一點。
醫生雖然帶著口罩,但看起來像是蠻有經驗的樣子。
醫生開口問道:「小姑娘,什麼症狀?」
「醫生,您好。我最近老是聽到我的耳朵裡面有人在說話,好像是從我身體裡面傳來的。說著'愚蠢的肉體,看來沒辦法指望你了,我要找機會離開了,我要尋找新的宿主。'都是類似於這樣的話。」
「這種症狀出現多長時間了?還有沒其他的症狀?」
「大概一個月的時間了,隔一段時間會出現,總共是三次。除了這個,再沒其他症狀了。」
「這下我就明白了,不瞞你說,最近這樣症狀的人還不少,到我跟前看病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出現了這個症狀。」醫生滿臉自信地說道。
「什麼?這樣的人有很多?」
「是的,你最近是不是工作狀態很不好?總是加班,壓力也很大,時常休息不好,很抗拒上班。」
「醫生,你是神醫啊。我最近就是這樣的,我這是得了什麼病?」
醫生看著眼前驚訝的我,一字一句娓娓道來。「通常來說,這不是病。這是身體內部給你發出的某種信號,說明你的身體現在正處於警報的狀態,很可能因為休息不足和壓力過大造成猝死。現在有很多人都在過量的加班中猝死,這些人在猝死之前身體也會發出某種警告,只不過沒有引起本人的重視,所以導致了悲劇的發生。」
「醫生,那我需要吃葯嗎?這個病什麼時候能好?」
「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放鬆自己的心情,對自己的身體好點,你的病自然就好了。」
「謝謝醫生,我記住了。」
出了醫院,我的心情很復雜。曾經以為的幻聽,竟然是身體為了保護我,在出現了問題時讓我及時調整。
一直以為自己年輕,熬夜、加班對自己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卻忘了身體所能接受的極限。就像一台機器一樣,不能總是去運轉,這樣會燒壞機器的,時間長了要停下來歇一歇,前方的路才能有力氣走下去。
05
畢業5年了,自從在這個公司工作後,周圍的空氣都充斥著壓力跟壓抑。再繼續呆下去,我真的就在瀕死的邊緣了。我做了個大膽的決定,辭職。
「你要辭職?昨天不是去醫院看病了嗎?你得癌症了?」劉總看著我一早遞給她的辭職信一臉狐疑地說道。
「劉總,比癌症更嚴重的病。我在這個公司5年了,沒有一天感覺到快樂,我彷彿就是一個公司用來賺錢的工具,沒人考慮我的感受。在這里我活得很累,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我會猝死的。」這些話在我的嘴裡說出來,真的讓劉總大跌眼鏡。在她的眼裡,我永遠都是一個活得唯唯諾諾的,不敢頂撞上司,可以被領導委派很多臟活、累活,都不敢有絲毫怨言的人。
「你有能耐了,翅膀硬了就要飛,看你能飛到哪裡去?」劉總在辭職報告上面簽了「同意」,辭職報告被遞給了人事部,我順利辭職了。
人事的主管也沒想到我能主動辭職。他說,就算是全公司的人都辭職了,也不會想到我會辭職。看來,大家眼裡的我都是一樣的,我從來都是個被隨意拿捏的「軟柿子」。
拿到離職證明的時候,我終於覺得自己的靈魂得到了解脫,再也不用被綁在這無盡的黑暗中了,再也不用拚死拼活地去工作了。
從公司出來的時候正好是中午,想起好久沒吃的火鍋了,打電話約閨蜜出來吃了一頓。吃完後又跟她去旁邊的商業街逛了逛,買了幾件好看的衣服,買了點精緻的化妝品。又到家附近的超市逛了逛,買了點菜去做個晚餐。
晚餐是自己親手做的,我最愛吃的紅燒排骨跟清炒油菜,吃到胃裡滿是幸福的味道。好久沒有閑下來好好去吃一頓飯了,原來生活真的可以這么可愛跟美好啊!
吃完飯後外面散了會步,回到家後,做了一個小時的瑜伽,身體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放鬆。瑜伽過後,洗了澡,敷了面膜,很久沒有好好護膚了。這些做完以後還不到十點,想想這個時候,不久前的我還在回家的路上。
躺在床上不到半個小時就睡著了,睡夢中朦朧聽見有個聲音在說話。
「愚蠢的肉體,我終於也有家了,不用四處尋找新的宿主了。」
現在的我,換了一份新的工作,終於有充足的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原來,我舍棄了那些低情緒的工作,我也沒有差到哪裡去。現在的我比以前更自由,更熱愛生活中的每一分鍾、每一秒。
10. 我出軌了妻子的情人 | 短篇小說
【內含同性情節,慎入】
1
我在元旦那天發現了妻子璐璐的秘密。
那天璐璐正在浴室洗澡,我坐在卧室里看電視。她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我拿起來一看,愣住了。
那是一條微信消息:「我想吻你,寶貝」
我登時火冒三丈,想用指紋解鎖卻發現璐璐早就刪掉了我的指紋。
我拿著手機拽開浴室門,不顧一切地沖進去,質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璐璐對我的質問有些慌張,她手忙腳亂地拿浴巾裹住身體,伸出手想搶回手機。我沒有給她機會,又惡狠狠問了她一遍。
「對,我出軌了!你能怎麼著啊梁俊!」璐璐瞟了一眼手機上的消息,忽然沖我發起火來。
我望著璐璐因怒火而微微泛紅的嬌艷臉蛋,淚光盈盈的眼睛。只覺得心裡難受的厲害。
好啊,難怪她總把孩子丟給她媽媽照顧。生完孩子以後,只要我想碰她,都被拒絕。可算找到原因了!
我當時娶璐璐就是覺得她長得清純老實,是相夫教子的賢惠媳婦。而且我的父親覺得璐璐家的產業非常有發展。
沒想到結婚才不到兩年,她居然暗戳戳地給我戴了個綠帽子!
「璐璐,這人是誰啊?」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想想兒子天真無邪的笑臉,還有母親關切的眼神,我必須把這個家庭維持下去。
「我喜歡的人沒你有錢。別的就別問了,要離婚就離,孩子歸你還是歸我?」璐璐漫不經心地靠在沙發上,拿著神仙水往臉上抹。
一口惡氣頂在胸口。我的滿腔怒火好像砸在了棉花上。
她算準了我會因為兒子不願意離婚,我母親年紀大了,我要是離婚了,她一擔心又得犯高血壓。
我發了狠地對自己說。一定要找到那個勾引我妻子的人,好好教訓一頓。
第二天,璐璐對著鏡子認真化妝,平時跟我出門從來都沒這么細致過。然後她把頭發紮成馬尾。穿著長褲和短袖出門了。
我忍著嫉妒和惱怒,在她身後如影隨形。
只見璐璐上了一輛計程車,我開著車在後面遠遠地跟著。七轉八轉的,計程車停在一所大學門口。
我把車停在路邊,看著門口的幾個大學生,都是些年輕漂亮的小女孩。沒有我想像中的什麼小奶狗小狼狗。
只見璐璐從車里下來,其中一個穿著黑色連衣裙的長發女孩朝璐璐撲了過去。璐璐一把抱住女孩,和她笑眯眯地說著什麼。
然後兩個人手挽著手往學校門口的咖啡廳走去。
2
我在她們點完單之後跟進咖啡廳,要了一杯雪頂咖啡。然後坐進了她們隔壁的包廂里。
「璐姐,我特別想你……你是不是也很想我呀」女孩軟糯的聲音像小貓的爪子一樣,軟軟地騷著人的心房。
璐璐輕輕應了一聲。女孩又接著說:「璐姐,你以後……會離婚嗎?」
「俏俏,好不容易見一次面,你就想跟我談這些嗎?」璐璐的聲音有些沙啞,和平時不同,此刻帶點撩人的余韻。
璐璐這話說的真是妙,四兩撥千斤地把問題給岔開。
一陣令人臉紅的接吻聲傳來,漬漬作響。我這個大好直男聽的坐立難安,面紅耳赤地喝了一口咖啡,雪頂沾的我唇舌冰涼,頭腦也清醒下來。
我從來沒聽過我妻子發出那種聲音,果然,跟喜歡的人在一起,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率真。
這下可難辦了。我妻子璐璐出軌的對象,居然是個女人!還是個沒出校門的小丫頭!這找誰說理去!
這事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得被嚼多長時間舌根子啊?
璐璐都是一歲孩子的媽了,居然還能有這魅力。我也是蠻佩服她的。
這兩人膩膩歪歪了好一會,那個叫俏俏的女孩像個小孩子一樣對璐璐撒嬌耍寶。的確很招人喜歡。
「俏俏,我這段時間工作很忙,等我處理完再來找你」璐璐說完,離開了包廂。
確認妻子離開後,我溜到隔壁只剩俏俏的包廂。透過門縫看去,穿著黑色連衣裙的漂亮女孩似乎有些傷心,她的眼眶微微發紅,嘴巴不滿地撅著。
我敲了敲門,俏俏說請進。
她大概以為我是服務生吧。我走了進去,坐在她對面看著她。
俏俏被我嚇了一跳,她睜大帶著淚水的眼睛:「你是誰呀?」
「我是璐璐的同事,和她一起來這邊談業務。你放心,我不是壞人,我也不歧視,但是,璐璐好像結婚了吧?」我摸了摸下巴,不緊不慢地撒著慌。
3
俏俏沮喪地垂下眼簾:「是啊……」
「那你說,你算不算是小三?」我高深莫測地瞅著她。
俏俏激動地抬起頭:「不!我才不是小三!我和學姐在大學就在一起了!她的丈夫才是小三吧!」
我強壓著心裡的驚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璐姐那時也沒辦法,她家生意出了問題。她爸非讓她嫁人。她爸說,如果不借用結婚對象的財力,她家只能坐等破產。這婚結的簡直跟賣身沒有區別呀!」俏俏氣憤不已。
我隱約記得璐璐確實是家裡出了點狀況,婚禮也舉辦的有些倉促。我和璐璐並沒有太深的感情,或許是責任更多一些。反而是我們的父輩,他們都很激動。
我的父母很滿意璐璐這個兒媳婦,也特別疼愛我和璐璐的兒子。璐璐跟我都有工作,但是她賺的沒我多。
我從來都不計較什麼,她的工資自己花,我的工資拿來養家。她如果對哪個包包或者口紅表現出喜歡,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滿足她。
可是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璐璐好像從來沒有真正的開心過。無論我怎麼努力取悅她,她的表情都是淡淡的。
原來……我才是那個橫插一杠的角色。
我在心裡苦笑片刻。看著俏俏在餐巾紙上寫下一串數字。然後她拎著包包,瀟灑地消失在包廂門口。
我用手機試了一下,原來那是她的微信號。
我把朋友圈設置成「近三天可見」,藏起我和璐璐的過去,然後把俏俏迎進了微信好友里。
這個女孩真的把我當成了璐璐的同事,總是拉著我問長問短,她還拿我當成交心的大哥哥,時不時跟我說說少女的煩心事。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我老婆對我的冷淡我也覺得無所謂了。我有無數次機會向妻子的情人攤牌,卻在即將出口的前一秒硬生生收住。
我們談天說地,時不時扯扯皮。俏俏是個性格很開朗的姑娘,我對她的印象很好。
如果刨去她和我老婆有一腿的事,我還挺喜歡她。
4
俏俏的大學食堂伙食不咋地,我沒事就帶她出去吃點好吃的。她會很開心的赴約,像個單純可愛的小妹妹。
昨天帶她去市裡吃椰子雞,她吵吵嚷嚷的要喝椰子。我給她買了一個喝,看著她喝椰子時一臉滿足的模樣,我的心莫名地柔軟起來。
想給她最好的,想滿足她所有的願望。想一直望著她,望上一輩子……
或許,正是因為遇到了俏俏,我才第一次真正的在意一個人。
璐璐最近被工作折磨的焦頭爛額,沒時間去會她的小情人。這可便宜了我,隔三差五就帶俏俏出門兜風。
可我心裡一直都有一個聲音:她是勾引你孩子娘的小狐狸精。
但是每當我看見俏俏的笑容,所有的一切就又被我拋在腦後了。
那天下午,俏俏忽然在微信問我:「大哥哥,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呀?」
我怔了怔,腦海里第一時間浮現出的,是俏俏的巧笑倩兮,顧盼生輝。她的黑色連衣裙在我的心裡盪出層層漣漪。她的高跟鞋在我的靈魂中踩下不滅的記憶。
「有」我回道。
再見面的時候,是喜來登酒店的房間。玫瑰花瓣撒了滿地,紅的妖艷。曖昧的燈光閃閃爍爍,照著屋內二人。
俏俏妝容精緻地坐在床上。她身上穿著我送給她的四位數小禮服裙,裙擺散開曼妙的弧,她像小公主一樣優雅而迷人。
「你……為什麼答應我來這里?」我第一次出軌,有些緊張地搓了搓手。
俏俏低著頭不說話,漂亮的臉蛋上浮起淺淺的紅暈。半晌,她顫抖著手指開始解裙子的帶子。露出大片雪白的美背。
門突然被人打開,璐璐拿著房卡站在門外。她的眼裡沒有一絲溫情,她身後站在我的父母和她的父母。
「啊!!!」俏俏慌亂地鑽進被子里,露在外面的圓潤肩頭,白的刺目。
我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進退兩難。璐璐一把掀開被子,把瑟瑟發抖的俏俏拖了出來。
俏俏雙眸含淚,楚楚可憐地望著璐璐。璐璐惡狠狠地瞪著俏俏,手指緊緊攥著俏俏纖細的手臂,氣的臉色青白。
母親顫巍巍地指著我罵:「你這個……這個混賬啊!」璐璐的父母表情復雜地望著這一幕,輕聲安慰著璐璐。
5
看著她們的反應,我的腦海里一片空白,只覺得自己很好笑。
原來俏俏早就知道我是誰了。這一出好戲,她們演的可真棒。
俏俏留下聯系方式,每天陪我聊天,跟我出去約會……都是在為這出戲的高潮部分做鋪墊。
她與我的甜言蜜語,此刻都是刀子一樣的證據。一刀刀捅在我心裡。我出軌了妻子的情人,反倒讓自己成了局外人。
記得璐璐拖出被子里的俏俏的時,力道非常輕。盡管她看上去很用力,其實根本沒有使勁。她怕自己傷著她。
在證據如此黑白分明的情況下,婚註定是要離了。在法院里,我爭取到了孩子的撫養權。璐璐則選擇帶著車離開。
我和璐璐就此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帶孩子走的那天,璐璐似乎有些不舍。但她只是輕輕的握了握兒子的小手,然後轉身離去。
陽光灑在我的臉上,絢爛的金色讓我的眼睛陣陣酸疼。有人說同妻難為,同夫亦難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