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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說丈夫

發布時間: 2023-08-03 14:26:06

❶ 《丈夫》:一個綠帽丈夫尊嚴蘇醒的故事,寫透底層男人的生存尷尬

文|芳小菊

《丈夫》是沈從文發表於1930年的短篇小說,它是沈從文最出色的作品之一。

小說寫的是發生在20世紀湘西某地花船上的故事。

沈從文的《丈夫》筆調委婉細膩,可故事情節讀起來卻讓人倍感沉重。

在湘西農村,有件極為平常的事: 為了生存,許多年輕丈夫娶了媳婦後,就把她們送進城裡,讓她們跟隨同鄉熟人到船上做「生意」。

丈夫明白這個「生意」的利益,女人雖然在外面討生活,但名分照舊歸他,養的兒子也歸他,賺的錢也有一半歸他。

在貧窮的鄉下人眼裡,這些女人做的「生意」和別的生意一樣,既不和道德相沖突,也不違反健康。

長久的貧窮,讓他們放棄了尊嚴,人性在他們心裡變得麻木且扭曲。

小說《丈夫》,通過對一個丈夫兩天在花船上親身經歷的描寫,讓讀者看到了底層男人在現實面前的生存尷尬。

用一個男人在尊嚴面前,從麻木到覺醒的內心掙扎,讓讀者領悟到人性的庄嚴和自我救贖能力。

小說《丈夫》里,沈從文給女主人公取了個「老七」的名字,作為一家之主的丈夫則沒有具體的名字,他被稱為老七的「漢子」。

老七和她的漢子來自湘西大河壩一個叫黃庄的山村,那裡出「強健的女人」和「忠厚的漢子」。

黃庄是個極為貧窮的山村,手足貼地的鄉下人,任你如何勤勞,一年中四分之一的時間,即使用紅薯葉拌糠灰充飢,也不容易對付下去。

為了生存,在黃庄有一件極為平常的事:女人外出「討生活」,男人在家種地過日子。

那些不急於生孩子的婦人,到城裡的花船上做「生意」後,把賺到的錢,每個月按時寄給或託人捎給家裡的丈夫。

逢年過節,如果媳婦沒辦法回家,丈夫就換上一身干凈衣裳,到船上來找她。

找到媳婦後,如果有客人,媳婦繼續做「生意」,丈夫則坐在船尾低低地喘氣或者抽煙。

到了睡覺的時候,丈夫偷偷看一眼客人有沒有離開,如果客人還不走,丈夫就裹一條棉被獨自睡去。

遇到生悶氣的丈夫,婦人便會抽空從前艙爬過來,往他嘴裡塞一顆糖,因為這一點甜頭,丈夫就原諒了媳婦,盡她在前艙陪客,自己屏聲靜氣地在後艙待著。

丈夫明白,女人雖然在外面做「生意」,但名分依舊歸他,賺的錢也有他的一半。

這樣的丈夫在黃庄多著呢,大家都心知肚明,相安無事。

黃庄人這種把婦人在花船上做「生意」,看成是「既不和道德相沖突」也「不違反健康」的心理,充分顯示出物質匱乏下,人性的麻木和扭曲。

為了讓日子好過一點,他們不惜集體給自己戴上一頂綠帽子。

沈從文筆下,貧窮的黃庄人在生存和尊嚴之間,迫不得已地選擇了前者。

從沈從文的筆端,我們不難看出,把一件原本擺不到檯面上非道德化的事情,公開且合法化,這種秘而不宣的約定,在貧瘠落後的鄉下並非個例,也不僅僅是一代人的選擇。

這種忍辱負重的生活方式,演化成了鄉下人的集體無意識,讓他們喪失了做人該有的尊嚴。

春天的落雨時節,老七的漢子背了一整簍的紅薯糍粑,像訪遠親一樣來城裡看望媳婦。

見到媳婦時,他驚訝地有點手足無措,兩眼發呆:

看著自己漢子的呆相,老七問他: 「那五塊錢得了嗎」? 然後又問起家裡豢養的豬。

老七的問話,讓漢子看出自己做丈夫的身份還在,於是,懸著的心放下了,膽子便大了一點,遂摸出煙管和火鐮要吃煙。

這時,老七一把將煙管奪了去,在他粗而厚大的手掌里塞了一支「哈德門」香煙, 看著手中新鮮有趣的香煙,老七的漢子再一次感到驚訝,但是看得出,他很開心。

晚上,船上來了客人,喝過酒的客人搖搖晃晃上船後,大聲嚷著要親嘴、要睡覺, 看著客人的威風和派勢,老七的漢子不必指點,就往後艙鑽去。

沈從文用一個「鑽」字,形象地描寫了貧窮的丈夫在綠帽子面前的麻木,也讓讀者深刻感受到底層男人的生存尷尬。

一個人獃獃地躲在後艙,丈夫的心頭湧起一股寂寞,和妻子距離上如此接近,心卻好像離得很遠,他想起了家裡的雞和豬,彷彿那些才是自己的親人。

他欲起身回家,可腿剛邁出後艙,他想起了30多里山路上有豺狗,有查夜的團丁,於是,便泄氣了,只得輕聲返回後艙,以免弄出動靜惹得前艙的客人發怒。

到要睡覺的時候,丈夫悄悄從板縫里看見客人還沒走,便什麼話也不說,獨自一人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老七和掌班大娘還有打雜的丫頭五多上集市買東西去了,留下丈夫看船。

河裡漲了水,管船的水保為了安全起見四處查看,他來到老七做生意的船上,叫了一聲「七丫頭」,老七的丈夫躲在船艙里沒敢作聲。

水保是一個上了年紀吃水上飯的男人,他的權利在這條河和這些小船上,比一個皇帝或總統的權利還要集中。所以,河船上許多女人都認他做了乾爹。

乾爹喊完老七,見船上沒有動靜,就僂身窺視艙口,老七的丈夫深恐開罪來人,於是便從船艙里爬出來,非常拘束地看著水保,又虛又怯地說:

水保從男人結結巴巴的回答中知道,他應該就是老七的丈夫,第一次見到「女婿」,水保饒有興致地聽他說起鄉下的事。

得到鼓勵的丈夫,以為水保當真聽得懂他說的話,激動之餘,便把自己的心事合盤對他托出,連那些只適合同自己媳婦睡到一個枕頭上才能說的話,都告訴了水保。

老七丈夫的粗話和蠢話,水保聽了一會便沒了興致,他起身要離開時,丈夫問他姓名:

水保滿不在乎地回他說:

水保離開後,老七的丈夫一面等她回來,一面猜測來人的身份。

他猜想這個人肯定是老七的熟客,老七一定得了他很多錢,他忽然覺得很愉快,輕輕地唱了一首山歌。

但是,當他想起來人的那句「告訴她,晚上不要接客,我要來」的話時,忽然又有些憤怒了。

一些作為男人不該缺少的情緒,在這個年輕人的心中開始滋長,他不想再唱一首山歌了,也不能再有什麼快樂,他想立刻就回鄉下。

心中瞬間湧起的羞辱,讓他不想等老七回來就立刻上路。

走到街尾時,他遇到正說笑著往回走的老七她們,老七手上拿著一把嶄新的胡琴,這是他做夢都想的一個好傢伙。

老七看著氣鼓鼓地要回去的丈夫,把胡琴塞進了他的懷里。

接過胡琴時,丈夫的氣一下子便消了。

晚飯後,前艙蓋了蓬,丈夫撫琴,老七和五多跟著唱起了歌, 琴聲悠揚的熱鬧中,年輕人的心中樂開了花,老七的丈夫暫時忘卻了羞辱。

船上傳出的琴聲和歡歌笑語,引來了兩個喝得爛醉的士兵。

他們一邊用腳踢船,一邊用石頭打船篷,嘴裡還不停地叫嚷著:

船上的人都嚇慌了,掌班大娘不敢吱聲,老七的丈夫夾了胡琴就往後艙鑽去。

不一會,兩個醉鬼又進入船艙,一邊說著野話,一邊要和女人親嘴,還叫囂著要把拉琴的拖出來。

掌班大娘嚇得更慌了,不知如何是好,多虧老七急中生智,她拉住醉鬼的手,用力按在自己胸脯上。

醉鬼懂了老七的意思,於是,兩個醉鬼一個在老七左邊躺下後,另一個在她的右邊躺下。

躲在後艙的丈夫,見前艙沒了動靜,悄聲問掌班大娘醉鬼走了沒有?

大娘沒好氣地告訴他: 「他們睡了」。

「睡了......」?丈夫重復一句大娘的話,便呆在那裡搖頭不語。

掌班大娘聽懂了他的語氣,為了安慰他,便請他上岸聽夜戲,老七丈夫沒作聲,也沒有理她。

醉鬼走了後,掌班大娘喊老七丈夫來前艙,連喊兩次,他都沒答應,一直低著頭坐在後艙不肯出來。

老七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她拉住大娘,不許她說話,一個人輕手輕腳爬到後艙。

不一會,她又回來了,她的漢子犯了「牛脾氣」。

到了後半夜,船上剛要消停下來,水保又帶著四個全副武裝的警察來察船了。

丈夫被大娘搖醒揪出船艙時,看見老七披衣坐在床上,喊「乾爹」,喊「巡官老爺」,他不知道有什麼嚴重事情發生了,嚇得不能說話。

水保見「女婿」嚇得不輕,連忙替他交代了身份,巡官看了一會老七,又看了一會她的丈夫,臨走撂下一句話: 等會他要回來細細考察老七。

經過這一番折騰,丈夫看出了老七的不易,他的氣已經消了,他很想和自家媳婦躺在床上說點家常私話,商量點事。

掌班大娘看出他的心事,也明白他的慾望,可她還是跟老七打了一聲知會: 「巡官就要來的」。

聽了大娘的話,老七獃獃地坐在那裡,咬著嘴唇沒有出聲。

第二天一早,老七的漢子就要回鄉下,臨走時,他有許多話想說又說不出口。

老七一個勁地挽留丈夫,讓他多住幾天,丈夫始終不鬆口,他執意要走。

看著丈夫難過的樣子,老七把昨晚兩個士兵給的錢塞到了他手裡。

老七的漢子搖搖頭,把票子撒到地上,兩只大而粗的手掌捂住臉孔,像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大娘和五多看情形不好,一齊逃到後艙去了,看著老七丈夫哭的樣子,五多想笑,可她始終沒有笑出來。

水保來船上請遠客「女婿」吃酒時,只有大娘和五多在船上。老七和他的丈夫一早就回轉鄉下去了。

沈從文筆下,老七的丈夫是在特定的環境下,完成了從麻木到覺醒的轉變。他的醒悟是在尊嚴被一次次踐踏下完成的。

沈從文用一個「鑽」字,兩次形象地描寫了一個底層男人在尊嚴面前的卑微和尷尬。

丈夫剛來船上時,聽到來了客人,不用指點,就知道往後艙鑽,此時,一個底層男人的卑微和尷尬讓人一覽無余。

這時的老七丈夫,男人的尊嚴尚處在混沌狀態,直到次日水保的出現,才掀起他的情感波瀾。

他先是以能和一個有頭臉的人攀談為榮,甚至還因為這個人是妻子的財神而愉快地唱起山歌。

後來,因為忽然想起水保那句「晚上不要接客,我要來」,他又感到很憤怒。

這個時候,老七丈夫作為一個男人該有的尊嚴意識,正處在萌芽狀態,還沒有完全蘇醒,所以,在聽到兩個醉鬼士兵的叫罵和挑釁時,他還是夾了胡琴就往後艙鑽去。

直到他再次親眼見證妻子被醉鬼士兵要挾,並被迫接待他們,半夜了還要「照顧」巡官老爺時,他才理解了妻子的不易,並深刻意識到自己身上丈夫的身份已經徹底缺失。

至此,他作為男人的尊嚴才完全蘇醒,所以,他決意離開這里。

臨走之際,他把妻子塞進自己手裡的票子撒在地上,捂住臉哭了,這一刻,他心底丈夫對妻子的疼惜和夫妻感情終於超越金錢和物質,他身上的人性和尊嚴統統被喚醒。

老七丈夫最終救贖了妻子,也救贖了自己。

沈從文寫《丈夫》,關注的是世人該如何保持人性的健康完整,怎樣才能不讓人性被暫時的苦難和生存危機所玷污、扭曲。

沈從文的筆下,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能真正傷害到你,除非你自己放不下。

他想通過《丈夫》告訴我們, 苦難最終都會過去,人要活著,就必須具備心靈的自我救贖能力。

❷ 沈從文的丈夫,是不是女性主義小說

不是

《丈夫》是沈從文發表於1930年的短篇小說,寫了20世紀湘西某地花船上的妓女生活故事。來自於窮鄉僻壤的年輕女子「老七」,由於維持生計,不得不上城裡來賣身。向我們展示了種種違背人倫道德的陳規陋俗以及民眾尚未開化覺悟時的尊嚴喪失。[1]
小說著重於男主人公的心境變化。丈夫初次出現在妻子面前,一面把帶來的東西交給女人,一面用吃驚的眼睛搜索女人的全身。這時節,女人在丈夫眼下自然已完全不同了,一副煙花女子招搖的打扮,以及城市裡人的派頭,說話口音完全不是做媳婦的神氣了。使鄉下來的丈夫感到極大的驚訝,有點手足無措。在女人面前,丈夫感到自己的卑微。[1]
到了晚上,吃過晚飯,來了客,一個船主或商人,喝過一肚子燒酒,搖搖晃晃上了船,一上船就大聲嚷著要親嘴要睡覺,那勢派使丈夫想起了村長同鄉紳那些大人物的威風。於是,丈夫不必指點,也就知道怯生生的往後艙鑽去,躲到後梢船上去低低地喘氣。這樣的丈夫在黃庄多著,那裡出強健的女子和忠厚的男人。女子出鄉賣身,男人皆明白這做生意的一切利益,老七的丈夫也莫能例外。這是丈夫面對現實的第一次心理變化,那還只是淡淡的迷茫和失落。如果不是回家的三十里路上有豺狗、有野貓、有查夜放哨的團丁,全是不好惹的東西,他願意回去了。而次日水保的粗暴插入觸動了丈夫麻木的神經,使他敏感起來。[1]
做水保的人照例是水上一霸,凡是水上的事他無有不知,他的權力集中在這些小船上。一方面他們站在官府的角度協助管理這些船家,被官府利用;另一方面,在感情上又親近船家,也負責查清到妓船上找碴的人,是船家得罪不起的人。因此水保受妓船老鴇的尊敬程度不下於官差,他做了許多妓女的乾爹,老七也認了他為乾爹。
水保來訪,因為船上老鴇(大娘)和老七、五多都去燒香去了,留著老七的丈夫守船。水保大聲吆喝,丈夫戰戰兢兢出來接待。這乾爹認識了女婿,兩人說了一會話,臨走時擱下一句話告老七:「晚上不要接客,我要來。」
丈夫越想越不對勁,為什麼要說這個,有什麼理由說這個。胡想使他心上增添了煩惱和憤怒。[1]
老七和五多回來了,老七手上拿得有一把胡琴,因為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喜歡胡琴,掌班的大娘也提了一副豬肺隨後趕到。晚上,男子拉琴五多唱歌,老七也唱歌。但是兩個醉醺醺的士兵攪了他們的歡愉,強迫老七接客,丈夫的憤恨在心裡不斷積聚膨脹,好不容易侍候完兩個兵爺,水保帶著巡官半夜查船,最終毀了丈夫的迷夢。丈夫要求與老七獨處本無可厚非,而老鴇暗示:「巡官就要來的。」這一切又重重的給了丈夫一擊,老七咬著嘴唇不作聲,半天發痴。[1]
窮人也有尊嚴,賣淫的人也有尊嚴,他們的忍受和不能忍受,寫得深隱而震撼。作為丈夫,他知道妻子的營生,當然他們都在這個世界苦熬。[1]
丈夫目睹了妻子這營生的可悲之處,任何強勢者都可以欺侮他的妻子,甚至這種交易都不再需要提供他們生活必須的交易金。[1]
或許丈夫來之前,這底線已被突破過,然而在愛的人面前,尚且有尊嚴,但當著自己所愛的人,失卻底線,那世界就摧毀了。作為丈夫本應堂堂正正地做人,為家庭撐起一片祥和的天空,卻彷彿自身難保,血腥男兒,七尺硬漢,顏面丟盡,這已經超過了他心裡所能承受的極限。麻木的丈夫,在醜陋現實的沖擊下,他內在的人性在慢慢地蘇醒。[1]
小說的最末幾節尤為精彩,老七出來賣身掙錢是丈夫本意,而當老七把賣身的錢交到丈夫手中時,他把票子撒到地下去,兩只大而粗的手掌捂著自己的臉孔,像小孩子一樣莫明其妙的哭了。丈夫的撒錢、哭泣,也是心靈壓抑下感情的大爆發。[1]
小說結尾,水保來船上請遠客吃酒時,只有大娘和五多在船上,問及時,才明白兩夫婦,一早回轉鄉下去了。[1]
離開是兩夫婦最後的選擇,在復雜的思想斗爭之後丈夫與妻子雙雙攜手拋棄了花船,回到了生養他們的土地去。這正是他們人性的回歸,也驗證了「從哪裡來,就到哪裡去」這句俗語。[1]

《丈夫》一文讓我們看到丈夫的多次情感曲折之後,值得注意的是產生這種悲劇的社會根源所在。這種只能在舊社會舊制度之下存在的社會怪胎,無疑是腐朽制度下孕育出來的產物。《丈夫》曾被改編並拍攝成電影《村妓》,從片名上我們可以知道,與小說比較,這部電影更著重於對女主人公人物形象的塑造。但是無論重點在哪裡,二者都共同地傳達了舊社會中國農民苦難的這一主題

❸ 馬克·吐溫的《丈夫支出賬本中的一天》的大致意思

《丈夫支出帳單中的一頁》是美國著名作家馬克·吐溫撰寫的一篇小小說,有四個耐人尋味的特點。

其一,文約而情節完整。小小說既然是小說,就必須遵循小說故事情節的要求。此文開端於「丈夫」花錢招聘了一位年輕的女打字員。不久,「丈夫」就對這位打字員產生了興趣,感情迅速發展,先是主動提前一星期給她預付薪水,後又買了鮮花相送,大獻殷勤,接著發展到與年輕的打字員共進晚餐、打得火熱的地步。然而,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丈夫」的婚外戀情終於被「夫人」知道了,於是家庭內部爆發了一場情感「戰爭」,連老「岳母」也加入了進來,幫助女兒討伐用情不專的「女婿」。陷入四面楚歌中的「丈夫」不得不向「夫人」、「岳母」賠禮——買衣服送給她們,以求平息這場家庭危機。故事的結局以「丈夫」另聘一中年女打字員了事。簡約的文字在讀者的頭腦里衍生成一個開端、發展、高潮、結局完整的故事。

其二,主題深刻。《丈夫支出帳單中的一頁》雖是一張簡單的記帳單,卻折射出資本主義社會金錢左右下的世態人情。「丈夫」家裡的「桃色風波」僅是一幕西方社會司空見慣的小小鬧劇,但無處不透露著金錢的影響。金錢可以使一個年輕的女子被有婦之夫勾引而墮入情網:金錢也可以使發怒的「夫人」、助戰的「岳母」情緒趨於緩和。作者於外表冷漠、不露聲色的言語中,無情地揭露了資本主義社會溫情面紗掩蓋下為金錢所役使的病態生活的真實面目。

其三,想像空間廣闊。其文列出七條費用支出情況,而不具體記錄每一件事情,給讀者留下了廣闊的想像空間。照常理,在西方社會,「夫人」得知「丈夫」僅僅陪年輕的女打字員共進晚餐,是不會大動肝火、「河東獅吼」的,但「夫人」發怒了,鬧得天翻地覆,不可開交,甚至於「岳母」也打上門來,興師問罪。「夫人」為何要大鬧,「岳母」為何要問罪?原因當然是「丈夫」的行為並沒有停留在共進晚餐這一步上。在這種情況之下,「丈夫」要收拾殘局,只能低下頭來,低聲下氣地賠不是,用他對付女人的慣用伎倆,給「夫人」與「岳母」買衣服,求寬恕。

「同她共進的一頓晚餐」和「給夫人買衣服」之間供讀者發揮想像力的空間很廣闊,帳單中的其它條目之間亦是如此。這些想像空間增強了讀者閱讀的投入程度,使讀者在閱讀中產生了二度創作的快感。

其四,巧用照應手法。文章「同她共進的一頓晚餐」中用「她」來代替、照應上一條中的「女打字員」,這個「她」透露了「丈夫」與年輕的「女打字員」之間的感情已達到新的境界。如此照應的結果,使兩個人稱之間所包含的信息量增大,令讀者浮想聯翩。本文首尾呼應的句子幾乎相同,區別在於文末似乎不經意點出的那個「中年」,讀來令人不由想起「丈夫」在「夫人」、「岳母」的逼迫下無可奈何的情況,既照應了開頭,又照應了情節的發展與高潮部分。這樣的照應使得全篇渾然天成,幾乎看不出人工斧鑿之痕,達到了藝術的最高境界。

馬克·吐溫(Mark Twain),美國著名作家和演說家.
馬克·吐溫一生寫了大量作品,題材涉及小說、劇本、散文、詩歌等各方面。從內容上說,他的作品批判了不合理現象或人性的丑惡之處,表達了這位當過排字工人和水手的作家強烈的正義感和對普通人民的關心;從風格上說,專家們和一般讀者都認為,幽默和諷刺是他的寫作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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