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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輕林和顧源章為男女主的小說

發布時間: 2023-07-26 11:18:00

① 現代都市言情小說,看要求再答題,別給我不要的小說,那是浪費你的時間,也是浪費我的時間

感覺樓主和我的品味差不多,不多說了,給推薦幾本我覺著好看的吧,都是圓滿結局吧,希望你會喜歡
1微雨紅塵
堯雨淡淡地說:「我就是想知道那種愛情是否真的存在!不因為家庭出身、不因為外表是否美麗、不因為世俗的眼光……僅因為愛上我這個人。」
千塵又夢到蕭陽了,蕭陽淺淺忽忽的笑容似水裡盪漾著的光影,吸引著她伸手去抓。手一攪笑容瞬間支離破碎,她絕望地痛呼出聲:「阿陽!」霎時驚出一身冷汗……
慧安輕柔地摸摸小腹,眼睛突然就紅了,她口齒不清地在電話里念叨著:「有了,真的是有孩子了……」
杜蕾摟緊了懷里那一大束桔梗花,兩行淚從美麗的臉下滑落,她伸出手指拭去,把花遞給花店小姐,綻開了一個極燦爛的笑容:「麻煩你,請一定送到!」
四個同班畢業的女大學生踏入社會,她們會有怎樣交錯的情感,怎樣的愛情經歷和人生感悟?
2君子一諾
故事的開端,皆因一個來不及的承諾。初戀的離開,徹底改變了蘇措。原以為無法再愛,命運卻安排她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熱切而溫暖的大學生活,張揚灑脫的青春,不期而遇的愛情也悄然來臨。英俊睿智的陳子嘉,冷靜平和的許一昊,關心體貼的邵煒,誰有可能走進她蒼涼的心?過往不能違背的承諾,前方觸手可及的愛情,看蘇措何去何從?走過了最初的痛苦,蘇措也逐漸接受了那個默默關注自己,等待自己的男人。陳子嘉用了七年的等待,換來了心中的至愛。也許江為止會一直留在蘇措的心中,但蘇措和子嘉都明白自己深愛彼此。而許一昊和李文薇,蘇智和應晨,也都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生活或許總有遺憾,但未來依舊美好。女主很堅強,也讓人心疼
3過客匆匆
一對貌似聰明的別扭男女,因為緣分相遇相識直至結婚,卻沒有學會應該如何相處。自我保護意識過於強烈,以至於忽視掉更多的美好。不相信愛情,當愛真正降臨的時候,首先的選擇是逃離。兩個人的優秀智商,都從來沒用在對的地方。其實沈安若要的不過是一份安全感,而程少臣要的只是被在乎。他們都以為自己得不到,於是離開,卻在成為陌路之後,驀然發現,原來自己所渴望的,都曾經擁有過……淡淡的文,很好看
4良辰詎可待
蘇良辰,她攜有情郎即將擇日待嫁。凌亦風,他成為傳媒大亨衣錦榮歸。五年前校內一對人見人羨的愛侶,五年後再見卻處處感覺命運的諷刺與挑弄。原以為一切早是定局。只是當兩人再度一次次偶遇時,記憶的翻湧無力可擋。也許只是命運的捉弄,他們分離,他們相逢,他們再次相愛。還有那掩蓋在幸福下的——生與死的塹溝……
很溫馨的文,因為誤會分開,因為愛,跨過生死大門,又走在一起
5續杯咖啡
「你看這顆咖啡豆。」她纖細的手指拈起一枚褐色的豆子,而空氣中彌散著淡淡的苦澀香氣。「它將來會怎麼樣,還得看烘培、配料,可復雜的很。」她淡淡的笑,幾年的時光荏苒而過,似乎什麼痕跡也沒有留下,卻又處處刻下痕跡。
坐在她對座的男子,側臉深邃,稜角分明。他抿了一口檸檬咖啡——酸的果汁,苦的咖啡,辣的白蘭地,甜的蜂蜜。可是,他有足夠的耐心。
很喜歡女主——君莫,經歷一番波折後終於敢於認清自己的感情
6誰的等待恰逢花開
這個作者寫了很多這一系列的小說,幾個叱吒風雲的人,圍繞著每個人寫了一部小說,這部是容岩和葉沐的故事,女主很勇敢、很有能力,據說其它幾本也很好看,我還沒看,只看了這本,你可以搜一下
7落落清歡
善良聰明、自信開朗的高官之女喬落,對未來充滿朝氣與理想,然而喬父因貪污而鋃鐺入獄,一夜間世界坍塌,愛情友情一無所有。喬落飄零異鄉,面對母親的重病、男友的背叛、前途的灰暗、生活的顛覆……如何繼續她的驕傲與信仰?
愛情的背叛與回歸,青梅竹馬的戀情與患難之交的友誼。愛與不愛,一字之差,相隔豈止萬里?恨與不恨,兩難之間,如何跨越曾經迷失的青蔥歲月?
孤注一擲的堅持、不顧一切的勇氣、靜默溫情的守候、遺失歲月的誓言……此生是誰與誰的地老天荒?
女主很讓人心疼,幸好,她收獲了屬於自己的幸福
8大約是愛
一個是過盡千帆,一個是純美無瑕。本是陌路過客,奈何緣分索引,妙不可言!果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十九歲的校園女孩周是清純可人,張揚任性,年近三十的公司總裁衛卿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當她遇見他,他迷上她,她卻並沒有屈服於他的金錢權勢,而是避之不及。假做真時真亦假,漸漸地,日久生情,不由自主!但兩人之間卻面臨著許多差距:家世和年齡……而這時,另一少年的介入又讓爭吵不斷的他們再生波瀾……
周是,一個很勇敢、很有才華的女孩

② 有哪些好看的言情小說關於重生的

對於看言情小說的人呢,又可能是因為喜歡八卦,還會讓人覺得小說中的感情更比現實中的感情更靠譜,可以安慰自己的心靈,讓看的人對愛情不是過於絕望。



③ 求小時代3.0 的11月最新章節、、

每一年的秋天,上海都充滿了這樣蕭索的氣息。就算是沸反盈天的世博會,也依然沖淡不了籠罩在整個上海上空的那種泛黃的蕭索。世博會只能占據黃浦江灣的一角,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涌來了上海,也只能在那一個小小的角落裡嘶聲吶喊、接踵摩肩。上海實在是太大了,在這樣大的范圍裡面,怎麼的熱鬧,都顯得更加悲涼。|就像一整座在凌晨霧氣里沉睡的森林一樣,一個人再怎麼大聲地唱歌,一聲聲空洞的迴音,只會讓寂靜膨脹得更加飽滿。|秋天的雨把整個城市澆得冰冷。我的衣服掛到院子的晾衣架上,好幾次快要晾乾時,就會來一場雨,把衣服澆得通透。馬路上到處都是貼著地面的濕淋淋的梧桐樹葉,幾百年前,當它們從法國移植過來時,它們肯定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能如此入鄉隨俗地長遍上海各個昂貴的租界,它們把這個東方的城市打扮得異常嫵媚,帶著異域風情,撩動人心,把赤裸的狼子野心和鋒利的刀光劍影,全部包裹在它們溫柔而慵懶的沙沙聲里——像是流鶯的歌聲粉飾著午夜的凄冷,像是飽滿的飯香掩蓋著弄堂的貧窮。|北京的柳絮紛飛,洛陽的牡丹富貴,成都的芙蓉錦簇,海南的椰林熱浪,都不及上海的法國梧桐矜貴,它們不動聲色地擁抱著路邊的黑色銅燈,擁抱著夜晚獨行的旅人,擁抱著深夜難以入眠的人,它們把茂密的枝幹樹葉,輕輕地掩在夜色里亮燈的窗口,彷彿保護著一個秘密。
仔細想來,葉傳萍成為我們公司總經理的那一天,絕對可以成為我人生最倒霉日子的前三名。
在會議桌上,葉傳萍當著所有人的面羞辱了我的低級錯誤,她用一張黃鼠狼的臉告訴大家「低級助理不用再參加以後的會議了」。
宮洺用如同看著精神病人的眼神看著我,不發一言,他的眼睛裡寫滿了高高在上的憐憫,和一種灰色的 冷冷地對我進行了總結陳詞,她塗著鮮紅唇膏的嘴唇中間,輕輕地吐出三個字:「你有病。」
然後,在我那句「你活該」的聲音里,顧里留給了我一個背影。
我的倒霉並沒有結束,反倒是剛剛開始,我覺得我正是應了那句「你活該」。
這個時候,我反倒有點兒樂了。我覺得人遇到一連串無休止、高強度、高頻率、高質量的打擊之後,都會產生一種孟姜女哭長城,哭完一輪再一輪的同歸於盡的心情,我甚至在想,還能更倒霉么?還能更戲劇化點兒么?有本事就開一輛灑水車到人行道上來把我當場軋死啊,讓我的屍體陳列在《祝你生日快樂》的旋律里被世界各國前來參觀世博會的國際友人們緬懷致敬啊。敢么?能么?哈!
當我回到家打開門的時候,無情的上帝口齒清晰不容置疑地、彷彿中國移動代言人般地告訴我:「我能。」
南湘拿著那個我異常熟悉的《M.E》信封——我每天都會寄出去不下十個這樣的信封——表情復雜地拆了開來,然後把裡面的內容遞給了我,彷彿一個悲愴的法官將槍決判決書遞給心灰意冷的犯人一樣。
這還不是最後的一擊,任何的演唱會都有ENCORE,那是情緒醞釀到最後眼淚鼻涕齊飛、萬眾大合唱的落幕高潮。
當天的ENCORE曲,是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南湘接起來,「嗯,她在。」然後她望著我,說,「找你的。是崇……陸燒。」
我猛然想起,我此刻應該是和他一起在電影院里的,我們約好了下班他在樓下等我,而我從樓梯安全通道走出來之後,完全忘記了這檔子事兒,就直接離開了公司。我把崇光一個人留在了公司里。
我接過電話,聽到他低低的溫柔聲音從話筒里傳進我的耳朵時,我的眼淚刷地流了下來。
那天晚上,我和南湘一直坐在客廳里等著顧里回家,但是,隨著窗外的夜色漸濃,路人漸少,整條繁華的南京西路終於沉睡下去,顧里依然沒有回來。我和南湘心裡的負罪感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越來越強烈。
「你說顧里會經受不住打擊做什麼傻事么?」我窩在沙發里,抱著那個等於我一個月薪水的FENDI沙發靠墊,哆嗦著問南湘。
「你是在說顧里么?還是在說林黛玉?」南湘披頭散發的,看起來像盤絲洞里的妖精,「就算她要做傻事,那也要麼是拿一杯熱咖啡淋到企圖插隊的中年男子頭上,要麼去恆隆的LV櫥窗里扛回一個旅行箱來。」
我想了想,也對。一般人心情不好,或者遭受打擊,總是借酒澆愁,一醉方休,而顧里卻會在心情不好的時候,一杯一杯地優雅地把紅酒親手灌到唐宛如的喉嚨里,然後就心情好了。
那晚,我和南湘就一直等在沙發上,什麼時候睡著的,我也不知道。最終我們倆就在客廳里睡了一個晚上。
當早上醒來的時候,我渾身酸痛,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了站在我面前的顧里,她手上拿著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沖著我,雙眼精光四射如同修煉千年的耗子精,「說吧,你要剝皮的,還是留個完整的。」
一大清早的,我眼屎都還沒擦,神志還沒清醒,就驟然面對如此殘酷而嚴肅的拷問,我發自肺腑地脫口而出,「看在我們多年朋友的份兒上」,我一把抱住顧里的腰,大義凜然地說,「你先殺南湘好嗎?!」
「……」沙發對面的南湘也醒了,但是,一大清早的,她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她的好姐妹我口中的「你先殺南湘好嗎」,我想她也有點兒頂不順。
「我只是煎了荷包蛋做了三明治,問你們烤麵包需要剝皮切邊,還是保留完整?」顧里對我神秘而又端莊地微笑著,彷彿拿著手術刀的蒙娜麗莎。說完,她轉身一扭一扭地走進了廚房——一大清早的,她已經全身武裝完畢了,一身滾著一條一條暗色金絲的黑色羊絨緊身連衣裙,後背一個低腰開叉,真空上陣,看得出裡面沒有穿胸罩,腳上一雙暗藍色的麂皮絨細高跟鞋(就是那雙出現在波特曼門口巨大幕牆上的彷彿圓規般尖細的MIUMIU),頭發上插著一根形狀異常前衛先鋒的發簪,看起來像是她在頭發上頂了個東方明珠。
我哆嗦著挪到南湘身邊,非常認真地問她:「我感覺她在荷包蛋里下了毒,你覺得呢?」
南湘搖搖頭,眉頭深鎖,「不,她只是在毒裡面,順手放了一個荷包蛋而已……」說完,她扭過頭來,一邊揉著她風情萬種的蓬鬆頭發,一邊用她那張無論是凌晨三點還是傍晚七點都依然魅惑誘人的嬌嫩面容,對我說,「林蕭,你還是先去洗澡刷牙吧,你現在聞起來,就像是唐宛如高三那年打完球換下來放在抽屜里一個星期都忘記了帶回去的那件純棉背心,你和它唯一的區別就是你還沒有長霉。」
「一大清早的,說什麼好事兒呢?我聽到我的名字了。」唐宛如「嗖」的一聲,如同一個幽靈般出現在沙發上,誰都沒有看清楚她的動作,她就如同埃及艷後一樣用側躺的姿勢,橫在了我和南湘的中間,且,穿著一件背心。
「南湘說我聞起來像你的背心。」我傷心地說。
唐宛如點點頭,撫摸著我的頭發,又看了看南湘,淡定地說:「這么多年了,還是南湘最會誇人,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讓大家甜到心口上。」
我和南湘都果斷地站起來離開了。珍愛生命,遠離宛如。
刀叉摩擦陶瓷盤子的聲音,聽上去總是帶著一種驚悚感。每一次聽到這種聲音,都能讓我的頭皮瞬間發緊,感覺像扎了個超緊的、快把我扯成丹鳳眼般的馬尾辮。類似的聲音還有用指甲刮黑板的聲音、用鐵調羹劃搪瓷碗的聲音、用手摩擦氣球的聲音……還有唐宛如念詩的聲音。
我和南湘沉默地坐在顧里對面。我們心懷鬼胎地看著顧里,她氣定神閑,印堂鋥亮,雙目低垂,和藹慈悲,看起來就像個在吃早餐的觀世音。你能想像么?太讓人驚悚了吧:一隻目露精光的耗子精坐在蓮花座上垂目微笑。
當顧里將她面前的那個荷包蛋吃完之後,她擦了擦嘴,開始了對我和南湘的訓斥。整個過程長達十分鍾,中間沒有任何的停頓,也沒有任何的邏輯錯誤,同時語調平穩,沒有起伏。針對南湘的主要集中在幾個方面,比如「你有困難怎麼不來找我?找林蕭有什麼用?從大學開始,她除了最善於把我計劃周全的事情給搞砸之外,唯一擅長的也就只剩下在看見蟑螂的時候可以持續高分貝地尖叫,以此嚇退敵手。你只有在找不到滅害靈的情況下,向她求助才是明智地選擇。」再比如,「而且一個臨時展覽助理有什麼好做的?別說臨時了,就是正式助理,也不就是像林蕭這樣,每天踩著高跟鞋滿上海尋找『能夠沖出紫顏色』的咖啡,或者給宮洺養的那盆植物放音樂聽,哪件事情聽上去是人做的?」再比如,「我難道不是一個親切而又溫和的人嗎?(南湘:……)你向我尋求幫助的時候,我拒絕過你哪怕一次么?(南湘:……)我看起來難道像一個不近情理冷漠偏執的人么?(南湘:……)我怎麼的了我就……」
而輪到我的時候,就變得非常簡單而集中了,總結起來一句話就能概括:「林蕭,你的智商只能去喂雞。」當然,她從正面、反面、側面論證著這個論點,引經據典,擺事實,講道理,最後說得我自己都特別認同,屢次忍不住想要起身找個藍白小碎花手帕把頭發包起來,然後捧一盆稻米去撒在雞窩里。
整個過程里,唐宛如都彷彿一尊佛一樣,沉甸甸地坐在顧里旁邊不插一言。她一邊嗑碎著手邊的水煮蛋,一邊把蛋蘸著番茄醬來吃,看起來特別……特別……
就在顧里滔滔不絕的過程里,我和南湘的心情越來越好。(……)她鮮血淋淋的嘴唇,噼里啪啦地翻來翻去,如同一朵不斷刷刷朝外噴射硫酸的食人花,而我和南湘沐浴在這些硫酸的水霧中,看起來幸福極了,表情就彷彿迎接著清晨溫暖晨光的向日葵。
因為我們都太了解顧里,當她還願意羞辱你,當她還願意用她各種層出不窮創意無限的罵人語句朝你兜頭潑來,那麼,在她心裡,就還是把你當做自己最親的人。如果有一天,她開始對你客客 氣氣,禮貌有加,彷彿一個設定好禮儀程序的日本洋娃娃般,一舉一動都顯得得體而不失禮的時候,那就是她快要離開你了。
就在我和南湘幾乎快要熱淚盈眶如釋重負的時候,顧源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他看向我們的目光有一種含混的熱量,不夠清澈,充滿了曖昧和復雜,這種目光如同一段不和諧的旋律般突然出現在了我們電影般的場景里,於是,顧里停了下來,轉過頭,微笑地望著他。
「你怎麼起得這么早?」顧源不自然地笑了笑,目光帶著一種謙卑的討好般,看著顧里。「嗯,是啊,起來吃早餐。你需要來一點兒么?」顧里看著顧源,禮貌而美好地微笑著,她閃爍在精緻妝容下的一雙眼睛,散發著玻璃珠般,空洞的光。
我的心突然一沉。
那天之後的日子裡,顧里和顧源的這股異常禮貌的對峙,都沒有停止。其實並不能說是對峙,准確地來說,應該是顧里單方面地把顧源隔絕在自己的世界之外,並且一天一天地用力,把他朝更遠的地方推去。
我和南湘默默地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很多時候,我們都忍不住想要伸出援手,但是,我們總是懸崖勒馬,浪子回頭。我們和顧里的矛盾剛剛化解沒多久,就算要引火上身,那也得等到我們都穿好了防護服,否則,以顧里的威力,我和南湘能在幾秒鍾之內就變成一堆裝在陶瓷盒子里供奉起來的灰。
不過,我和南湘還是有良知的,而且我們知道,在這件事情上,其實顧源並沒有什麼錯。葉傳萍能夠彷彿出入自己家客廳一樣,氣定神閑地坐在《M.E》董事會最中間的那把椅子,又不是顧源的錯。我相信這件靈異事件的背後,一定閃爍著宮勛的幽靈。所以,我和南湘都默默地打算好,等再過一些時候,等我們兩個自身安全了,我們再出馬,來撮合他們兩個重歸於好。這種事情,在我們過去的歲月里,實在是幹得太多了,輕車熟路,熟能生巧,在這方面,我和南湘是熟練工種。大不了就像大學時一樣,製造使其軟弱、生病、受挫的機會,關掉空調、推進湖裡,老規矩舊風格,只不過把對象改成顧源就行了。
日子在漸起的秋風里一天一天流淌過去,梧桐樹的葉子全部變黃了,風吹過城市,被各種形狀的摩天大樓切割成大大小小的氣流,彷彿完整的布匹被無數把刀裁開了一樣,四散分裂,大大小小的氣流像涓涓細水一樣,撫摸過城市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寸地面,在這樣的撫摸里,樹葉掉了一地。汽車開過的時候,發出彷彿沙漠般的嘩嘩聲。
連續幾天的秋雨之後,是一個陽光燦爛的周六。十一長假的時候,整個上海擠滿了人,天南地北的遊客都趁著這個黃金假期,趕在世博結束之前,來一覽上海的風光。整個外灘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和春運的火車站沒有太大的區別。
你看,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寸土寸金的外灘,此刻卻是老百姓們的天堂,曾經傲視四方的外灘1號到外灘27號,此刻彷彿從宮殿里流落到凡間的絕世女子,任誰都可以觀賞。裝修一新的和平飯店前,一身高級西裝的門童愁眉苦臉,因為蜂擁而至的遊客讓整個酒店的大堂變成了打折時的家樂福,更糟糕的是,這些遊客進來只是拍照留念,家樂福好歹還有營業額,而此刻的和平飯店,恨不得把門關起來,進門必須先刷個銀行卡什麼的。
但是,這個城市總有辦法顯示它殘酷的一面,外灘27號剛剛落成的羅斯福俱樂部,這個曾經的美國總統家族,如今落戶這里,在頂樓那個號稱全外灘最大的露台上,攔起了一道「會員費18萬」的過濾網,所以,你依然可以在十一黃金周的外灘,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陽光燦爛的露台上,俯視著整條黃浦江,看著對面魔方一樣的各種怪異建築流光溢彩,然後感嘆高處不勝寒。
就在這樣一個陽光燦爛的周末,南湘決定去修剪一下自己的頭發。這可稱得上是一個歷史性的時刻,因為我記憶里,從高中開始,南湘就沒有動過她的這一頭烏黑亮麗的招魂幡。如果不是她同意了顧里的安排,決定進入《M.E》做美術編輯的話,那麼我相信她在優雅地睡進墳墓之前,這頭秀發都將伴隨著她的每一場征服男人的戰役。
為了這個決定,我和顧里以及唐宛如,我們都欣然陪同前往。唐宛如不用說,任何的活動她都「欣然前往」,我們不用擔心她會拒絕,我們需要擔心的只是她不要「過於欣然」,但顧里想了想就「欣然」同意了,這一點我和南湘到挺意外。不過我心裡明白,其實自從大學畢業以來,我們四個人在一起聚會的機會越來越少,所以,在這樣一個明媚的周末,能夠和自己的好姐妹一起虛度光陰、浪擲人生,豈不美哉?
不過,有一點,我和南湘必須提前告訴顧里。南湘從包里掏出兩張預約卡和代金券,對顧里說:「這家新店開業,是我大學同學讓我去的,她說我第一次去不要錢,但這家店……」南湘深吸了一口氣,握著顧里的手,悲痛地繼續說,「這家店,在浦東!顧里,你可考慮清楚了!」
顧裡面容慘白,憂心忡忡,「我會過敏的。」
我憐憫地抱住顧里的肩膀,「堅強點兒!」
顧里坐在她家的寶馬里,表情彷彿一個正扛著炸葯包沖向敵軍陣營的烈士一般庄嚴肅穆。唐宛如特別體貼,一直坐在她邊上,握著顧里的手,在她耳邊反復念叨著,「顧里,你放鬆,放輕松……深呼吸……感受一下,別害怕,深呼吸,用力……」
顧里沒有搭理唐宛如,她痛苦的瞳孔此刻來回掃射著浦東寬闊的大馬路、高大的寫字樓、稀少的行人、馬路中間隔絕起來的防護欄、飛揚的塵埃和滿眼看不見綠化的水泥馬路……她嘆了口氣,說:「真可怕……這里多像北京啊!」

到了那家新開的理發店門口,抬頭看見巨大的店面外牆上,是一排時尚的插畫,畫面上是幾個時髦的沙灘男孩兒正拿著沖浪板、沙灘排球、蛙蹼等並排而站,他們健碩的身材、搓衣板般的腹肌和那幾張一看就是按照歐美偶像雕刻出來的臉,足以對大街上來往的女孩兒們構成絕對的吸引力。店門上巨大的燈牌是龍飛鳳舞的英文「BEACHBOY」。「BEACHBOY?婊子男孩兒?這店也太大膽了吧,現在反三俗風聲那麼緊,你同學怎麼沒被反掉呀?」唐宛如抬起頭,看著那兩個英文,一邊念,一邊憂心忡忡地說。
我和顧里、南湘,我們仨都默默地一起掏出墨鏡戴上,加快腳步甩開了她走進店裡。
剛進店門,南湘的大學同學就彷彿一朵秋菊般迎了上來,「哎呦,我的大美女南湘,什麼風兒把你吹來了呀?」他穿著一身豎條紋的西裝,看起來就像是一匹吃錯了葯的焦慮的斑馬,我能理解,自從進入了《M.E》之後,我總能看到這些公關們,他們每時每刻都保持著這種高四個調的聲音,無論是他們剛剛睡醒,還是忙了一天剛剛躺下,只要電話一來,或者碰見「潛在客戶」,他們的聲音都能迅速調整到這個頻率,而且他們無論說什麼內容,都能保持這種略帶驚悚和興奮的預感,將每一句都以「OH,MYGOD」為開頭同時以「really?」為結尾。
—天哪,你媽住院了?真的假的?!—天哪,你怎麼在這里?你也出來買菜嗎?真的假的?!—天哪,你帶你的狗去洗澡啊,我也在那家寵物店給我的狗洗澡哎,真的假的?!—天哪,你現在也做公關了啊? 真的假的?!
南湘拉過那匹焦慮的斑馬,朝我們介紹說:「這位是我的同學,ERIC。ERIC,這三位是我的好朋友,我們都是一個大學的,這是林蕭,這是唐宛如,這是顧里。」
ERIC的目光迅速地劃過唐宛如,然後在我身上停留了2、3秒鍾,然後繼續滑向了顧里,在看見顧里的瞬間,他的眼珠子就像是插上了插頭通電般亮了起來。
「天哪,是顧里,真的假的?!我們在一起上過公共課呢,現代社會結構研究,我就坐你前面呢,你還記得我么?」ERIC很顯然將顧里鎖定成了他的「潛在顧客」,於是他迅速調整成了他的職業嗓音。我有點兒惋惜地輕輕搖頭,沒打算告訴他,顧里是一個自認為到浦東就會過敏的人。同時她還認為在浦東接電話要算長途漫遊費。她還認為浦東沒有地鐵。當她聽說浦東的國金中心會聚了超越恆隆的時尚品牌數量時,她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說:「What is wrong with those people?」
顧里摘下墨鏡,打量了一下ERIC,臉上是一個塑料玻璃般的虛假微笑。她尷尬的維持著那個笑容,直到那個笑容變成2條停留在她嘴邊的法令紋,她也沒說出啥話來。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ERIC擺出一副非常失望,失望中同時又帶著嬌嗔,嬌嗔里又透露著高興的「職業」表情。
「我不是叫你不準挺直身子,「對對對!」ERIC看起來特別高興。
我和南湘相視一笑,聳聳肩膀。
「哦我想起來了。」顧里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沒頭沒腦地接了一句,「那你現在在這里幫人洗頭啊?」
ERIC彷彿被人在太陽穴開了一槍般停滯了2秒,然後重新活了過來,說:「顧里你真會說笑,我在這里做業務主管。」
「門店主管?……聽起來好像事業不太順的樣子,這個頭銜是干嗎的?教人如何洗頭?」顧里掃視著店面,特別自然地問著。
南湘一把把手上的代金券塞給其中一個店員,我知道,她是想要在顧里還沒有把她同學惹毛、ERIC宣布代金券作廢之前,趕緊把頭發給剪了。
我一看南湘的眼神就領會了她的中心思想,於是我一把拖著顧里和唐宛如,朝裡面走去。南湘如釋重負地洗頭去了。
店裡面人不多也不少,我拉著顧里走了一會兒,繞到了美甲區域。反正等在這里也得打發時間,況且這個區域人少,又可以坐著沙發聽音樂翻雜志,同時還有人幫你把指甲按照你的要去弄得讓你心滿意足,無論你是希望在指甲上鑲滿碎鑽、伸出十指就能照亮黑夜,還是你希望把指甲打造成你的貼身武器,以便在遇到歹徒時隨手一戳就能放出半升血來,美甲師們都能做到。
「不如做個指甲護理吧。」我拉住顧里,沖那一排五彩繽紛的指甲油一伸下巴。
「也好,」顧里順勢坐下來,低頭打量著我的雙手,「你的這雙手,是應該拾掇拾掇了,怎麼說呢?這雙手看起來過於勤勞了點兒,不知道你的人,還以為你剛剛在老家收割完了2畝3分地呢。趕緊的,做個手部保養,柴火妞。」
我心情極度復雜地坐了下來。我不服氣,說:「你別小看柴火妞,現在的農村都是現代化,收麥子都用收割機,她們的手伸出來比大城市的都水靈。」
唐宛如在旁邊點頭支持我,「林蕭說得對,我經常在中央3套看到這種激動人心的畫面,一望無際的綠色田野里,鋼鐵巨人旋轉著齒輪,嘩啦啦的,無數的小麥就收割進了車廂里。」唐宛如說得很動情,感覺像在背誦小學語文課本。不過她憧憬的眼神突然猶豫了一下,然後她特別困惑地問我們:「不過我也一直很好奇,你說這荒郊野嶺的田裡,那些機器要開動,插頭插哪兒啊?」
我和顧里再次沉默地戴上了墨鏡。
瞎子般的顧里,想要支走唐宛如,於是她特別親切地拉著她,說:「如如,你看,這里這么大,你也溜達溜達,找點兒什麼服務項目,讓自己美起來,年輕起來。不用擔心我們,我們能照顧好自己。是時候為你自己而活了,啊。」我看著顧里,她說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我看她自己都快被感動了。
唐宛如特別認同,看上去像是說到她心坎兒里去了。她說:「是啊,這么多年體育生下來,大家都說我比你們看上去年紀大,比我的實際年齡看上去老,顧里,這里這么多項目,你說我到底要做什麼,才能讓我的外表看上去和我的年齡相符呢?」
顧里沉思了一下,非常認真地說:「把你的身份證出生年月改成1974年。」
唐宛如:「……」
我和顧里做完指甲之後,2個人彷彿螃蟹似的,十指用力叉開,張牙舞爪地走去找南湘。南湘已經洗完頭了,此刻正坐在理發師邊上,等待著剪頭發,她那一頭漆黑的頭發在洗過之後泛出一種高級硯墨的光澤,看起來彷彿仕女圖里的宮女般柔美動人。
而我和顧里2個人坐在她身邊,表情淡定,但姿勢詭異,我倆用盡全力地伸著十指,不時地甩動幾下,讓指甲盡快乾透,這讓我倆看上去就像2個在跳JAZZ的人。而唐宛如站在我們身後,看起來像一個保安。
理發師把南湘的脖子圍上圍兜,問:「美女,想剪一個什麼樣的頭發啊?」
「時尚的!」我搶著說,「但是又不要太時尚的。」
理發師:「……」「要誘惑的!」唐宛如湊上來,眯起眼睛,彷彿她是內行般地說,「但是又不要太誘惑!」理發師:「……」
「要看起來職業化的!」我叉著雙手,「但是又不能太職業化。」理發師:「……」
這個時候,顧里忍不住了,她幽幽地翻了個白眼兒,一臉不耐煩又不屑的表情,沖我和唐宛如瀟灑地揮了揮手,示意我們退下,她的氣勢實在太足,彷彿武則天似的,我真是差點兒沒忍住就在喉嚨里默念了一聲「是!娘娘!」
顧里一甩頭發,說,:「這么說吧,她需要一個發型,在走進party的時候,剛好能引起直男的慾望,同時又恰到好處地不至於引起gay們的反感,但同時不能激起拉拉們的興趣。」理發師:「我懂了。」我和唐宛如自嘆一口氣。
顧里更加得意了,她繼續發揮著,「而且,這個發型不能太風騷太前衛,要在浦西能勾引到男人,但同時在浦東這種民風保守的地方又不會被當做盪婦而被毆打。」
理發師有點兒怒了,「你們現在就站在浦東的理發店裡,你幾個意思啊?」
顧里點點頭,「所以你就能理解我現在的恐懼了吧?到浦東來,而且是走出了內環,我冒了多大的風險啊?這對我來說,是在高二那年陪林蕭一起去了外環參加一個勞什子的農家樂之後,我人生里最大的一次冒險。可見我對友情是多麼地看重!」
我:「……趕緊剪吧!」
在南湘的頭發一寸一寸變短的時間里,唐宛如坐在沙發上禪定,彷彿進入了冥想的世界(後來她告訴我,她是在看電視里播放的《走進科學》……),而我在旁邊百無聊賴地翻看一本八卦雜志,而顧里,繼續賴在南湘身邊,在南湘頭發上指點江山激揚文字,我看著那個理發師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很怕他拿手裡的剪刀去戳顧里——如果那樣的話,他就死定了,他會被孤立嚼碎了吐到馬路上喂螳螂。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按亮屏幕一看簡訊,整個人像被人從脖子後戳了一剪刀似的跳了起來。我把手機塞到顧里鼻子下面,當她看清楚了簡訊內容的時候,我明顯地感覺到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她的天靈蓋兒看起來一瞬間都掀了起來,如同一個茶壺蓋子被蒸汽沖開又「啪」的一聲合上了一樣。
手機屏幕上,Kitty的簡訊言簡意賅,「宮洺住院了。趕緊來。」
我看著顧里,說:「我得趕緊去吧?」
顧里點點頭,「趕緊的吧你,有事兒給我打電話,我得看著南湘剪完了,不放心把這個閨女就這么交給這個男人。這邊一完事兒我就過來找你。」我透過她憂心忡忡的臉,都能看見理發師在她後面咬緊牙關青筋爆頭的樣子。
我出了店門,趕緊攔了一輛車,心急如焚地往浦西市區里趕。寬闊的八車道上,幾乎沒有車流,陽光燦爛,世界清晰無比。我窩在車里,車子在公路上飛馳,像是一隻快速爬動著的小甲蟲。
而此時此刻,在浦西法租界的窄小馬路上,在兩邊高大的法國梧桐樹蔭下,另外有一個人,也和我一樣心急如焚。他已經撥打了2次南湘的手機了,結果,依然無人接聽。
南湘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屏幕,一個陌生的號碼閃爍著,她拿起手機,把屏幕沖顧里斜了斜,然後說:「這人不知道是誰,一直打我電話。」
顧里說:「接起來問問唄。」南湘搖頭,「我不喜歡接陌生電話,真有事兒他會發簡訊的。」顧里點點頭,「我也能理解。這在浦東,為了一個陌生人而浪費長途漫遊費,多不值得啊。」南湘:「……」
樹蔭搖搖晃晃的,細碎的太陽光斑不時移動到他的臉上,挺拔但秀氣的鼻樑在他的臉上抬升起鮮明的輪廓。他聽著電話里傳來被掛斷的聲音,臉上寫滿了困惑的同時又有點兒倔犟。他再次撥通了這個號碼。
南湘拿起電話,嘆了口氣,「這人也太執著了吧?」剛要搖頭,被理發師用力地按住了,南湘順手把手機遞給顧里,「你幫我接吧,問問他到底是誰。」
顧里接過電話,剛接通,還沒來得及說話,對方壓抑不住喜悅的聲音就從電話筒里傳來,「哎呦,你終於接電話啦,你的電話還真難打啊,跟中彩票一樣。之前說約你看畫展的,還記得么?我現在在魯迅公園,這邊美術館正好有一個展覽,挺棒的,你要不要……」對方還沒說完,顧里丟下一句「打錯了你」就掛斷了電話。
樹蔭下,年輕男人的臉上寫滿了錯愕,他抬起手揉了揉似乎被風吹得發癢的鼻尖兒,忍不住輕輕地笑了。
顧里掛完電話,隱約覺得那個聲音聽起來有點兒耳熟。她再次看了看南湘屏幕上剛剛通話記錄的那個號碼,她掏出自己的手機,按照那個號碼撥了出去,剛剛按了綠色的通話鍵,屏幕上的那串號碼迅速變成了2個中文字:

④ 大家推薦幾本偽禁忌的小說,像蘇格蘭折耳貓的《時光只曾為你留》、折火一夏的《一日為叔,終身不負》、姒

1.《我只害怕我愛你》作者:沈南喬(偽兄妹/悶騷/高幹/青梅竹馬)

這是一個男主小時候犯了錯從而開始與女主糾纏一生的故事,有點藍色生死戀中
依賴哥哥的那種味道,不過男主有個強勢的媽媽,一直在阻饒他們的感情增進。而且男主角本身是個悶騷的性子,直到最後兩章才表明心意。在那之前看到的一直是
女主拚命靠近的故事,有點自卑,卻又像飛蛾撲火般不顧傷痛。

辜徐行
從小被那個強勢的媽媽教得十項全能,小孩的天性一再被壓制。好不容易任性一回,偷摸著自己做陀螺卻把女主的拇指砍斷了半截。當然這時候他們還只是兩個陌生人,只是從這開始小以沫開始時常出現在他的生活中。盡管母親很不喜歡,盡管他表面上也好像是不愛跟以沫相處,只是孤獨的少年內心還是渴望玩伴的,尤其是這種天真、熱情又不記仇的小夥伴。
他一直扮演著一個亦兄亦父的角色,照看著以沫生活的點點滴滴。以沫想加入他和辜江寧的組合時他會幫她講話,以沫成績不好時他會想辦法幫她補課,即使遠在大洋的彼岸也要堅持寄筆記回來幫她復習。印象最深的是他們去看泰坦尼克號,他明明想要在家等母親回來,卻因為不放心跟過去了,等到差不多有激情鏡頭的時候就借故支開以沫。
他不著痕跡的關心無時不在,即使表面假裝冷漠也會注意到還在教室沒回家的以沫,會注意到失眠的以沫送她一罐陽光。只是這樣的關心若即若離,一直在給以沫希望,卻一次次讓她失望,所以兩人才花了那麼久的時間才走到一起。

寧以沫
這是一個從小就懂事得讓人心疼的女主,只有在她和辜徐行、辜江寧三人組團的日子才是她最快樂是時光。
她會在辜徐行受責罰的時候忍住斷指的疼痛安慰說不疼了,也會在受到傷害的時候假裝平靜。本來她是照亮人心的陽光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自卑給打敗。她習慣用一種自我欺騙的方式或者平靜,只是感情里這樣的自我欺騙總是頃刻就被拆穿,無處遁形。
只是最心疼的遠不是這個,她在父親殉職後一直失眠,因為是寄居在別人家,半夜連燈都不敢開,因為女主人本不喜歡她,她只求努力做一個透明人。不過事與願違,
在非典盛行的時候她感冒了,然後被女主人掃地出門,美其名曰想出去養病。一個才初中的小女孩被獨自放到偏遠的房子里,感冒好了她沒說,時間到了她沒說,只是平靜的繼續上學。但是心裡明白了,她在那個家是一個多麼多餘的存在,沒有人喜歡,沒有人記得。

結束語
這個文對以沫成長過程中的心理刻畫很細致,細致她的每一個階段的變化都讓你覺得不刻意、不造作。雖然她的成長像一部苦情劇,可我看著卻不覺得這是虐,只是現實殘酷而已,她要做的只是努力活好。感情方面兩個人像捉迷藏一樣,可是看完之後你不會再去介意過程、介意彼此浪費掉的時間,而是記得結果。若沒有中間這些折騰,未必還能這般坦然的走到一起。
裡面還有個很讓人心疼的炮灰男二,不是心疼他出局,只是像他自己感慨的那樣,他拚命抓住卻什麼都沒有。他親愛的父母都不曾把他放在心上,他再怎麼努力最後還是個家破人亡的結局。他最愛的女孩在他還不懂愛的時候遇到,在他變成了刺蝟一樣敏感的時候在一起,最後錯過了。若說虐,整個文虐的最多的就是他了。

2.《蕎默之間》北少(偽兄妹禁忌文,男主超寵女主,很感人的一篇文)
劇透:
女主喬蕎比男主小12歲,女主剛出生就被親生母親丟棄在雪地里,是被男主撿回家的,然後與男主開始長達12年的生活。12年裡,雖然男女主生活比較貧困,但是他們過得挺開心的,還有幾個男主的朋友陪著,日子也算不錯。男主寵女主是從故事一開始就可以看出來的,男主叫女主「寶貝」,把女主看得比什麼都重,只要女主開口基本沒有不答應的,一句話,就是往死里慣女主。女主呢,也很依賴自己的「哥哥」,什麼都向著「哥哥」。本來如果沒有出現後來的人和事,也許男女主就這么雖然清貧但是快樂的過一輩子。但是也許是為了讓他們彼此更加懂得愛情,女主因為某些原因離開男主了,不,確切點說是男主親手把女主送走的。然後在女主離開男主的六年間,女主遇到了相當變態的男配一隻,身份是西西里黑手黨的頭目。他在遇見女主跟女主相處之後喜歡上了女主並且囚禁女主,女主因為這個男配死了一回,不過後來奇跡地又復生了╮(╯▽╰)╭
再來說說男主,在女主離開的六年時間里,他完全地放縱自己,他在地下格鬥場參與格鬥,每天用酒精麻痹自己思念寶貝的心。還好女主在西西里經歷完那麼多事之後回到了男主身邊。不過在女主回到男主身邊之後那個變態男配又粗線了,想要搶走女主。還好雖然除掉變態男配的過程凶險了點,但是結局幸福美滿。
人物:
男主喬默,孤僻冷漠內斂卻用情至深。他對女主的感情沒有任何人能否認,他寵著慣著女主讓所有人都羨慕不已。男主之前是特種兵,後來因為一次見義勇為被判「故意傷人」罪坐了兩年牢。女主喬蕎,單純善良乖巧懂事,周圍總是有一幫人寵著護著,當然她的確招人疼。男女主對對方的信任依賴沒有任何人能取代。
感言:
這文很感人,不單單是男女主之間的感情,還有朋友之間的友情,以及家人之間的親情。男主朋友方城說過:喬蕎,你哥離了你撐不下去的,知道嗎?由此可以看出男主對女主的感情有多深了。我想一篇文之所以感人,是因為觸動了人心最柔軟的地方。這文也是一樣,它讓我看見了這個世上真的有不論時間空間都無法忘懷一個人的感情,讓我知道了朋友與朋友間最真摯的友情。PS:其實這本書還是挺虐的,而且是虐男主。。。。咳咳,還有虐男女主朋友什麼的。。。。有些小糾結~~~~
3.《專橫》作者:宅包(相愛相殺強取豪奪偽禁忌戀)

不過不要以為這是個張狂邪魅男主對於自己愛慕者的作風,實際上是一場你不情我卻願的,易素對許慎行的態度是抵觸,逃了一回被逮回來像個金絲雀一樣被鎖在籠子里時刻監視,她會用最傷許慎行的語言和許慎行對著乾冷暴力,可是許慎行能容忍她有恢復的時間卻不能容忍她的逃跑和一而再再而三的戳心口的傷和挑釁,於是就有了開篇的那一幕。隨著故事的推進,我們知道原本易素和許慎行不是這樣的,可是到底是什麼讓他們走到了今日的田地?原本是什麼樣的呢,原本的易
素並不是現在這樣毫無生機冷漠的易素,她有一個愛她的爸爸,許慎行是她的繼母的弟弟,可是她在花一樣的年紀里熱切的愛上了許慎行這個男人,她大膽的勾引他
向他表達她的歡喜,她信任他,將自己的所有都獻給他,換來的卻是自己爸爸的集團產業被鯨吞蠶食、更換易主,公司不再姓易而成了姓許的天下。她又不僅僅是個
嬌滴滴養尊處優的公主,她可以成為商場上的女強人,同樣有著殺伐決斷的敏銳判斷力和決策力,可是在許慎行面前再次潰不成軍。宅包並沒有花費過多的筆墨來回
憶那段過去(其實看這種劇情時生怕有大段大段的回憶)而是用更多的篇幅和筆力來描寫現在的易素和許慎行的交鋒,正因為許慎行對易素的愛,才會對易素疏於防範讓她再次成功逃脫,但是許慎行對易素肯定不會輕易放手,勢在必得並且想盡一切辦法想要挽回以前的感情,接下來就是看許慎行到底要怎麼做才能達成這個目的。

許慎行的渣絕對不是表現在外遇或者女人上,文里提到他因為易素而做了兩年「和尚」開篇那場性愛就是兩年禁慾後的頭次開葷所以才更加激烈要盡興,所以不必擔心許慎行變心什麼的,倒是接下來有男配們的接連出場,他應該會有危機感了。易素離開許慎行走的決絕甚至一度不想要留下那個孩子,但是一般來說一個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她的心境就會發生變化,可能變得更加柔弱,雖然面對許慎行,易素的態度依然很堅決想要跟他劃開界限,不過許慎行聰明之處就在於他懂得打兒子這張牌,而且還算個傷殘人士博取同情。不過要說的易素虐起許慎行來真是毫不手軟啊,許慎行之前做的那些事情確實不招人待見傷了易素很重,
所以許慎行受虐也是活該,虐過之後就是前途一片光明了唄。小寶貝多多和爸爸媽媽一家三口的溫情情節非常有愛,果然有小包子在的時候文的氛圍就會特別有愛。

4.《帶你去偷歡(高幹)》作者:折紙螞蟻(三叔是個隱忍腹黑強大深情的傢伙啊,偽禁忌戀,雙處)
對於顧陶陶來說,年長她九歲的顧睿宸從來都不是長輩,她總是毫無顧忌的直呼其名
唯在有求於他的時候,才會諂媚又狗腿的喊一聲:三叔
三叔是個寶,但是也有不好,比如他陰險、手狠、桃花好
顧陶陶從顧睿宸那裡撈過不少好處,也被他擺過刀子,還要時刻提防他不會被爛桃花勾走。
可是她從沒想過,把他的桃花擋了,拿什麼來賠?
三叔是個隱忍腹黑強大深情的傢伙啊,一點點把顧陶陶拆入腹中吃掉,當然作為一篇偽禁忌戀,
其中一方必定是隱忍內斂深沉不動聲色的,這個人物就是三叔顧睿宸。他和顧陶陶沒有血緣關系,他在顧陶陶的生命里一直都是以一個守護者的身份存在,他看著顧陶陶長大,看著她喜歡上別人希望她能夠幸福,又看著她受到傷害。如果顧陶陶能夠在他有生之年都幸福的生活著那麼他就會一輩子隱藏著自己的感情,把他當做一個秘密,可是他見不得任何人傷害他的寶貝,三叔是個小心眼極了記仇的男人,對於曾經給予顧陶陶傷害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三叔是個心思縝密的男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籌謀劃策步步為營,他要替顧陶陶掃清一切清理那些曾經帶給顧陶陶疼痛的人,就會徹底動搖他們,拔起他們的根讓他們永不翻身;三叔是個隱忍痴情的絕佳好男人,可以默默做背後的男人也可以一擊而出爆發出男人的魅力,讓顧陶陶避無可避無處可逃;三叔是個耐力好沖勁兒強體力好的男人,為顧陶陶攢的精力一次能維持好久不鬆懈呢。

其實這是個虐男主的文,可憐三叔一直對感情隱忍,看得見吃不著,顧陶陶後知後覺等到真正意識到自己對三叔的感情時也著實是放不下了,越陷越深,確實三叔這樣的絕世好男人上哪兒去找第二個。顧陶陶也是個苦命的女孩兒,經歷了太多苦難,那些日子多虧了有三叔在身邊才讓她撐了過來獲得新生,可以說沒有三叔就沒有現在活潑健康的顧陶陶,三叔在她生命里占據太重要的地位,這種潛意識一旦被挖掘出來變得清晰,也就很容易被正視被接受。三叔為他們倆的感情做了一切努力,甚至可以放棄已有的一切從頭再來,這樣的男人可謂是愛一個女人愛到骨子裡了。

⑤ 有哪些校園小說比較好看

  • 《深淵女神》

⑥ 《小時代3.0刺金時代》 內容簡介

《小時代3:刺金時代》內容簡介

原本離開了姐妹們,准備和墮落的男友席城離開上海的南湘重新回歸到姐妹們身邊。顧里率領眾人搬進了新的別墅,大家繼續著同一屋檐下的烏托邦生活。

林蕭、顧里陪同宮洺參加羅馬的時尚活動,還叫上了南湘和唐宛如,又在羅馬遇上了顧里的混血表弟Neil。然而當林蕭回到上海,卻接到了男友崇光癌症復發不幸去世的噩耗。

幾個月後,終於振作起來重新開始新生活的林蕭卻遇到了一個總是讓她莫名想起崇光的外國模特陸燒。與此同時,顧里從未見過面的親生弟弟顧准突然出現,手握顧家20%的隱藏股份,他告訴顧里M.E有一個巨大的財務漏洞,姐弟兩人聯手想要奪回被M.E收購的盛古公司。

顧里說服姐妹們借著宮洺生日暨M.E周年慶的機會去宮家老宅偷取關鍵文件,一切會如她們預想的那樣順利嗎?一個最漫長難熬的夜晚在靜靜等待著她們。

(6)繼輕林和顧源章為男女主的小說擴展閱讀

《小時代》創作背景

據郭敬明說,《小時代》這個故事他從2005年便開始構思,並在2006年寫下了第一章節。[12]此外,他在創作手記中說,《小時代》在他的創作生涯中是永遠不可遺忘的作品。

回顧整個連載過程,在2007年11月時,他並沒有想過會寫一個這么紛繁復雜的龐大故事,他當時是想寫簡溪和林蕭的愛情故事,就和之前的小說一樣,溫暖、青春洋溢,伴隨著歡樂和哀愁。

但在連載途中,所有人物漸漸擺脫他的控制,最明顯的是宮洺和顧里,這兩個人物都從配角開始迅速壯大,成為故事的核心人物。

⑦ 小時代原著結局是什麼

小時代原著結局是:
尾聲
顧里從沉睡里蘇醒過來的時候,她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我,南湘,唐宛如三個人並肩站在她的病床前面。她足足盯著我們看了一分鍾之後,才開口,對我們說了第一句話,她說:「我想喝水。」
我把杯子遞過去,將吸管放進她乾裂的嘴唇。她艱難地吮吸著,眼裡滑下了一滴眼淚。但是她的嘴角卻輕輕地翹了起來。
我永遠都忘不了那個笑容。彷彿大雨過後,天空掛出的一道最大的彩虹。
當然,站在病床前的不止我們三個。
還有顧准和顧源。
在顧里沉睡的時候,我告訴了他們所有人,發生在我們身上這些烏煙瘴氣的來龍去脈。顧源一邊聽,一邊紅起了眼眶。他不停地捏自己的拳頭,骨節咔嚓咔嚓地響著。
說實話,我想不起來曾經什麼時候看他哭過,好像這是第一次。
我以前總是不太相信那些圓滿的幸福結局,古人總說,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可見悲劇才是這個世界永恆不變的主題。我一直覺得那些電影電視里合家歡樂的結局,無論是有情人終成眷屬,還是邪不勝正、壞人身敗名裂好人一統江湖,這些都看起來太過虛假。然而,我們這群跌跌撞撞的人,卻似乎漸漸地,迎來了屬於我們的,幸福美滿的結局。我看著面色漸漸紅潤起來的顧里,有一點恍惚。
我想起我在墓地里對她說過的話,我說否極泰來,苦盡甘來,最壞的一定都已經過去了。
也許我們真的已經喝完了一大杯苦澀的草葯,接下來,應該是一杯香甜的美酒了。
顧里的身體一天天恢復起來。醫生說康復得很好。之後只要堅持治療,應該會有非常好的愈後效果。而就在顧里住院的這段時間里,Neil帶來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這個消息瞬間讓顧里變成了億萬富婆。她在醫院里笑得合不攏嘴,差點把喝湯的勺子吞下去。
原來那天Neil沒有到別墅里和我們吃最後一頓飯,是因為他突然接到了守林人的電話。電話里,守林人說因為一場台風的登陸,顧延盛留下的那棟小木屋整個房頂被掀翻了,屋子一片狼藉,只留下了矗立的木牆。守林人問Neil如何處理,是否需要拆掉,因為整個房子已經不能用了。
Neil聽到矗立的木牆時,隱約預感到了什麼。於是他就連夜跑去了崇明島。結果--
「顧里,你猜我發現了什麼?」Neil賤兮兮地歪著嘴巴,金色的眉毛和睫毛,在陽光里顯得閃閃發亮。
「你趕緊的。醫生說,我現在不能過度用腦,否則隨時可能休克,你不要逼我上法庭控告你謀殺罪。」顧里翻了個白眼。我在旁邊,忍不住笑起來。她終於恢復了獠牙上毒液閃閃發光的樣子,看起來格外親切。
「那些木牆實在是站立得太穩當了,周圍的巨大樹木都東倒西歪,很多甚至被風攔腰吹斷,但四面木板牆卻沒事兒,這也太不符合物理學了。所以,我就掄起錘子,把木牆鑿了。結果你猜怎麼著,所有看起來是木板搭成的牆壁,全部是雙層的,木板與木板之間,是一塊一塊金磚壘起來的磚牆。所以,台風根本吹不動這銅牆鐵壁。」
「我靠,不是說書中自有黃金屋嗎,怎麼變成林中自有黃金屋了?」唐宛如在一邊,倒吸一口涼氣,本來她捧著一碗稀飯,在幫顧里吹涼,此刻差點把粥吸進肺里。
「但顧延盛干嗎當初把錢換成一堆黃金放在屋子裡?這也太不安全了吧。」顧里皺著眉頭,顯然她也被這個結果嚇住了。
「你沒聽說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誰會想到那樣一座破房子里,有這么多厚實的金磚呢?連我們親自去過的人,都沒有想到。外人就更別提了。而且,我不得不說,你爸爸是個犯罪天才。」Neil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你知道他在操作這筆黃金交易的時候,正好是2007年,那時候黃金跌到最低谷六百美元一盎司,你爸爸能夠在這種價位大量地吃進,一定是有內部人員透露給他訊息,所以,他不敢用私人身份進行交易,這樣勢必會被引起調查,涉嫌內幕操作。然而,如果明目張膽地用公司的錢進行黃金交易,一方面,無法說服其他股東不說,另一方面,就算其他股東同意這個決定,那麼也勢必將賺到的錢和所有人均分。於是顧延盛才想出了這樣一個偷天換日的手法,先把這筆錢,經過錯綜復雜的金融衍生品,讓它看起來憑空蒸發了。然後再用這筆錢,大量購入黃金,等到賺錢拋出之後,再將之前挪用的本金,填上窟窿。於是,巨大的利潤就可以自己獨享,同時完全沒有會被調查的擔憂。」
「那麼,這樣說起來,《M.E》也是一樣的操作手法咯?」顧里一邊點頭,一邊沉思著。
「應該是。而且有可能這個消息也是宮勛透露給你爸爸的。至於他們誰掌握了情報,誰設計出了方案,這個我們就永遠都無法知道了。」Neil嘆了口氣,表情看起來似乎很惋惜。
「為什麼?」顧里問。
「因為就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宮勛卻突然中風了。所有他們家的人都飛去了義大利。昨天,他們家族已經宣布宮勛腦死。現在已經在執行遺產的法律流程層面了。」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崇光會突然消失不見了。
「顧里,你知道你現在有多少錢么?」Neil突然眨了眨眼。
「多少?」顧里挑了挑眉毛。
「你答應給我百分之十,我就告訴你。」Neil神秘地笑了笑。
「我給你百分之十五。你說吧。」顧里經過了幾天前的生死考驗,似乎換了個人。要是以前,她一定討價還價,和Neil拉扯上二十個回合不鬆口。
「現在黃金的價格是一千四百美元一盎司,是之前顧延盛買入價格的兩點三倍。你現在有接近兩億的現金。現金啊姐姐!!」Neil瞪圓了眼睛,他似乎也被自己口裡的數字嚇到了,「我靠,我突然到手了兩千萬啊!」
「你先別急啊,我還沒說怎麼支付呢。」顧里笑了笑,拍拍Neil的腦袋,「弟弟,我分期付款,總共分六十年支付完畢。」
Neil:「……」
顧里說完,抬起頭看著正在開一個水果罐頭的南湘,對她說:「我還得還公司七千萬呢,顧准手裡的股票,這下可大幅升值了。你抓緊時間,趕緊嫁了吧。」
南湘轉過頭來,沖著顧里有點害羞地笑了。
「顧億元,」顧里突然想到什麼,「這個名字不錯,以後就這么叫我吧,聽上去老娘就像一個美國不要臉的政客。」
我抬起頭,窗外的陽光真好。無數金黃色的梧桐樹葉被秋風吹拂著,彷彿成群的蝴蝶。
光束里浮動著輕盈的塵埃,我看著它們出神。對於整個浩瀚的宇宙來說,也許我們的世界,就是其中一顆小小的塵埃。我們這群人,折騰來,折騰去,眼淚流了,血也流了,最後終於踏踏實實地踩在了地上。
顧里出院那天,剛好唐宛如搬家。
是的,唐宛如又搬家了。
她上一次搬家的情景,彷彿還歷歷在目,清晰如昨。然而,此刻她又忍不住折騰了起來。因為她在靜安一家大型外資企業里,找了一份保健訓練員的職業,薪水漂亮,工作輕松。所以,她耀武揚威地在靜安找了套公寓,把自己倒騰了進去。
我上午幫如如收拾好,下午就要去接顧里了。我出門的時候,突然心血來潮,我說:「要麼把大家都叫上,來你這里幫你開個暖房party吧,就算是把上次我們靜安別墅沒有完成的聚會,給完成了。」
唐宛如倒吸一口涼氣:「林蕭,你說得倒容易,你知道那麼多人,我要買多少菜嗎?你倒拍拍屁股去接顧里了,我呢?我搞不定。我不幹!」
「現在才中午不到,你有一個下午的時間准備呢。到晚飯時間肯定夠了。我讓他們下午都先來你這邊,幫你打下手。我負責把顧里送過來。」
「不行不行不行。」唐宛如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然後,我死磨硬泡了唐宛如半個小時,終於,她答應了。代價是我幫她搞到一張宮洺的三角泳褲簽名照。我一口答應下來,但心裡在想,這和讓伏地魔扭秧歌一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我一路上打電話給Neil,給顧源,給顧准,告訴他們下午聚會的地點。
等我到達醫院的時候,顧里和南湘已經站在醫院門口等我了。
顧里又恢復了她金花鼠的模樣,腳踩著圓規一般的高跟鞋,渾身裹在黑色緊身連衣裙里,她臉上的墨鏡實在太大,看起來就像她剛剛把電焊工的防護鏡偷來頂在腦門上。
她一邊撐著腰,一邊用一種怪腔怪調的聲音對我說:「林蕭,你有沒有人性啊?你見過接病人出院結果比病人還要晚的嗎?今天算你運氣好,我懶得罵你,醫生告訴我,我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稍微用力說話或者呼吸,都有可能大血崩……」
我趕緊把她和南湘塞到計程車上。
車子剛剛開到威海路,我的電話就響了。我掏出手機,宮洺的名字閃爍在我的屏幕上。
我接起來聽了一會兒,然後放下電話,叫司機在路邊停車。
我轉過頭看著顧里迷惑的臉,我說:「你和南湘先去吧。我得回一趟公司。宮洺回來了。」
顧里眉毛一擰:「我本來就身體虛弱,不想去唐宛如家發瘋。是你非要去,結果好了,你自己卻開溜了。」
我搖搖頭,一邊打開車門,一邊說:「我不溜。我只是去一下,一會兒就過來。我向顧億元保證。」
周末的《M.E》除了門衛和保安,就沒什麼人了。我掏出門禁卡,打開了公司的大門。
在宮洺去義大利的半個月時間,我差不多都在請假陪著顧里。只是半月時間沒來,但是卻感覺隔了很久。我把包放到我自己的格子間座位上,然後轉身去茶水間,拿出宮洺喜歡喝的咖啡,沖了滿滿一壺。
我推開房間的門,他正坐在落地窗邊眺望著天際線處騰起的塵煙。那是無數打樁機和起重吊臂所揚起的泥沙,這個城市每分每秒,都在改變著自己的樣貌,永遠不會停止。
宮洺聽見開門聲,轉過頭來。他穿著一件薄薄的駝色羊絨衫,領口開得很低,能看見他胸口的肌肉。他的袖子輕輕挽到手肘位置,小臂清晰的肌肉線條上,柔軟的汗毛在陽光下泛著碎鑽般的光芒。他永遠看起來都是這么迷人--像謎一樣的人。
「你大概都知道了吧?」他看著我,突然開口說了這么一句話。他的嗓音依然帶著那種令人迷亂的磁性,很冰冷,卻又令人狂熱。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把咖啡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我其實只是想和你說說崇光的事兒。至於其他的事情,我不關心,也不重要。」他把目光重新轉向窗外,他留給我一個英俊無比的側臉,濃密的眉毛在他的眉弓和眼窩上,投下漆黑的陰影。他的下巴上有一圈青色的胡楂。他看起來比以前更成熟了。
我低著頭站著,沒有說話。
「崇光參與這個計劃的程度,非常非常低。他甚至不知道我父親宮勛和顧里父親顧延盛之間的關系。所以,他也並不知道顧里牽扯進了這個事情。爸爸在要求他假裝犧牲生命,以全新的人生存在的時候,僅僅只是告訴了他,公司面臨了巨大的問題,必須要有一個人頂罪。而他的癌症病情,正好成為最順理成章,不會引起懷疑的死亡。林蕭,可能你不清楚我們生長在一個什麼樣的家庭,我只能說,宮勛的任何要求,我們從來都只有聽命,而無法反抗。」宮洺轉過頭來,看著我,我第一次在他的目光里感受到溫熱,「所以崇光真的是很單純的,他的雙手比誰都干凈。所以,你不用因為這個事情,而對他有所怨恨。他比我晚一班飛機,明天就會回上海。他一定會立刻找你的,我和你說這些,就是希望你心平氣和地和他溝通,聽他解釋,不要折磨他。我看得出,他真的很喜歡你。」
我胡亂地點點頭。臉紅起來。
「我就這么一個弟弟,你要好好對他。」宮洺突然對我露出牙齒,微笑起來,他的笑容和他身後的落日一樣,有一種讓人想要落淚的美,「沒事兒啦,你快去過周末吧。我自己在這里待一會兒,也回家了。」
我點點頭,轉身離開。我走了兩步,想起什麼,轉過身看著宮洺:「宮先生,我們有一個小小的聚會,都是你認識的人,要麼……你也來和我們一起吧?」
「呵呵,不用了。太多人的場合,我不習慣。我怕鬧。」宮洺想了想,又說,「不過我可以讓司機開車送你。正好我也要回家了。」
我和宮洺站在路邊等司機把車從地庫開上來。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我接起來,唐宛如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正在做賊:「林蕭,我告訴你,我家裡來一個神秘嘉賓。你猜猜看,是誰?」
我懶得猜:「我要掛了。」
「別別別,」唐宛如在那邊一聲慘叫,「林蕭,我和你說了吧,是崇光!不過這會兒,他已經在我床上睡著了。他說他改簽了最早的一班飛機回來,這會兒受不了時差,先去眯一會兒,等你回來了就叫他。他說他剛剛一直給你打電話,你手機都沒人接。所以他打給顧里了,聽說我們在這里,他連行李都沒放,就直接過來了……林蕭,我和你說啊,我真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蓬頭垢面,渾身邋遢,卻依然這么帥氣,他熟睡的樣子別提多迷人了,他那顫抖的眼睫毛哦……」
我不得不把電話掛了。我沒辦法心平氣和地聽著唐宛如用如此猥瑣的口氣談論著我的男朋友。更何況,此刻崇光還躺在她的床上。我真心懷疑她有可能一個月都不會換被單。
坐上車,我把唐宛如發給我的簡訊打開,照著上面的地址念給司機聽:「師傅,麻煩你送我去一下膠州路707弄1號,靠近餘姚路,是一棟教師公寓。麻煩您了師傅。」
說實話,我很少和宮洺一起坐在他車子的後座上。雖然我曾經趁宮洺不在的時候,無數次地裹著毯子躺在他寬敞的後座上睡覺甚至吃餅干。但是,真正和他肩並肩這樣沉默地坐在一起,還是非常難得的。汽車行駛的速度非常快,但感覺上卻彷彿靜止著,完全沒有顛簸起伏。玻璃窗關得緊緊的,窗外的車水馬龍,完全隔絕在一片寂靜的背後。狹窄的空氣里,都是宮洺身上的氣味,一種類似海水漲潮時的凜冽味道。
我的手機突然在這樣的靜謐里尷尬地響起來,我慌忙接聽起來,Neil在電話里大呼小叫的:「林蕭,你什麼時候來啊,我們全部已經到齊啦,就等你了喂!顧里說她的醫生告訴她,她手術後不能等人超過十分鍾,否則腹腔里就很容易再長出一個子宮來……哈哈哈哈,對了,林蕭,你男人此刻可是脫了衣服睡在唐宛如的床上啊,你再不來的話……要麼這樣吧,反正遲早被唐宛如下手,不如先借我一下吧……啊啊……」
他的笑聲詭異地響了幾聲之後,就彷彿飄遠了,然後傳來幾聲驚呼,然後是盤子打碎的聲音,聽筒裡面一片嘈雜,我能聽見唐宛如的驚天分貝,很明顯,Neil被唐宛如毆打了。我剛想說話,電話就斷了。等我撥過去,卻沒有了信號。
我轉過頭,尷尬地對宮洺抱歉地聳聳肩。
宮洺淡淡地一笑,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他拿著手中的遙控器,把汽車上的收音機隨便調了個頻道。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從喇叭里飄出來:「各位聽眾,下午好,今天是2010年11月15日。歡迎收聽《歷史上的今天》。在1988年的今天,也就是11月15日,蘇聯首次發射大型實用太空梭『暴風雪』號進入太空……」
車廂里回盪著收音機的電波,陽光透過玻璃,暖暖地照進來。
我突然有一種小時候星期天早上醒過來,聞著飯菜香味,聽著收音機廣播聲的幸福感。
「前面轉過路口就到了。」司機禮貌地告訴我。
我抬起頭,地平線上,一輪紅日將天空映照出一片燦爛的雲霞。上海常年都是灰濛蒙的天空,很少能夠看見這么漂亮的火燒雲。
我回過頭看著宮洺,他的眉眼在絢爛的雲霞里,依然籠著一層謎一樣的陰影。他的目光低垂著,看起來彷彿油畫里漠然的天使。我看見他眼角一道不易覺察的細紋。
這些年,他也老了。
我突然覺得,他比誰都要孤獨。
車子轉過路口,就停了下來。我和宮洺抬起頭,看見前面堵得水泄不通。很多車子擠在一起不停地按喇叭。遠處燦爛的雲霞更加地濃烈,迷幻的光影把整條街照得通紅,彷彿上帝把一桶巨大的紅色染料打翻在了這條街上。
我和宮洺拉開車門下車,朝前面張望著。
我看了兩分鍾後,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著,朝前面飛奔過去。
宮洺死死地拉住我的手,把我的手腕掐出一道烏黑的淤青來。
我癱坐在地上,膝蓋擦破了一道長長的血口子。
當我再一次回到上海的時候,剛好一年過去。
這一次,我自己開車路過當時的路口。燦爛的雲霞已經消失了。漆黑的大樓此刻依然包裹著綠色的腳手架,它孤零零地矗立在上海的暮色里,看起來像一個巨大的碑。
路邊有一些路人放下的白色雛菊,細碎的花瓣被秋風吹拂著,鋪了一地。
我停在當初的路口,趴在方向盤上。手腕上依然殘留著當時宮洺留給我的清晰的刺痛。
後來,我經常都夢見同樣一個場景。
夢里我們還在大學的寢室。窗外是上午清亮的陽光,整個寢室籠罩在一片泛著柔光的潔白色澤里。顧里在飲水機面前倒騰著她剛剛搜羅來的詭異飲料,她沖了一壺藍歪歪的東西,此刻正目光炯炯地倒進四個杯子里,准備拿給我們服用。
而唐宛如則大汗淋漓地坐在沙發上,用力地擰著一瓶運動飲料的蓋子。
而我和南湘頭靠著頭,穿著睡衣擠在沙發上竊竊私語,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而咯咯咯咯地笑個不停,我們都依然是二十歲的年紀,蘋果肌飽滿發亮,宛如少女。
我們倆的頭發都又黑又亮,長長軟軟地披散下來,纏繞在一起,分也分不開。
2011年11月14日
完稿於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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