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水短篇小說
Ⅰ 求一篇寫親情的短篇小說
23年前,有個年輕的女子流落到我們村,蓬頭垢面,見人就傻笑,且毫不避諱地當眾小便.因此,村裡的媳婦們常對著那女子吐口水,有的媳婦還上前踹幾腳,叫她"滾遠些".可她就是不走,依然傻笑著在村裡轉悠.
那時,我父親已有35歲.他曾在石料場子幹活被機器絞斷了左手,又因家窮,一直沒娶媳婦.奶奶見那女子還有幾份姿色,就動了心思,決定收下她給我父親做媳婦,等她給我 家"續上香火"後,再把她攆走.父親雖老大不情願,但看著家裡這番光景,咬咬牙還是答應了.結果,父親一分未花,就當了新郎.
娘生下我的時候,奶奶抱著我,癟著沒剩幾顆牙的嘴,欣喜地說:"這瘋婆娘,還給我生了個帶把的孫子."只是我一生下來,奶奶就把我抱走了,而且從不讓娘靠近.
娘一直想抱抱我,多次在奶奶面前吃力地喊:"給,給我……"奶奶沒理她.我那麼小,像個肉嘟嘟,萬一娘失手把我掉在地上怎麼辦?畢竟,娘是個瘋子.每當娘有抱我的請求時,奶奶總瞪起眼睛訓她:"你別想抱孩子,我不會給你的.要是我發現你偷抱了他,我就打死你.即使不打死,我也要把你攆走."奶奶說這話時,沒有半點兒含糊的意思.娘聽懂了,滿臉的惶恐,每次只是遠遠地看著我.盡管娘的奶脹得厲害,可我沒能吃到娘的半口奶水,是奶奶一匙一匙把我喂大的.奶奶說娘的奶水裡有"神經病",要是傳染給我就麻煩了.
那時,我家依然在貧困的泥潭裡掙扎.特別是添了娘和我後,家裡常常揭不開鍋.奶奶決定把娘攆走,因為娘不但在家吃"閑飯",時不時還惹是生非.
一天,奶奶煮了一大鍋飯,親手給娘添了一大碗,說:"媳婦兒,這個家太窮了,婆婆對不起你.你吃完這碗飯,就去找個富點兒的人家過日子,以後也不準來了,啊?"娘剛扒了一大團飯在口裡,聽了奶奶下的"逐客令"顯得非常吃驚,一團飯就在嘴裡凝滯了.娘望著奶奶懷中的我,口齒不清地哀叫:"不,不要……"奶奶猛地沉下臉,拿出威嚴的家長作風厲聲吼到:"你這個瘋婆娘,犟什麼犟,犟下去沒你的好果子吃.你本來就是到處流浪的,我收留了你兩年了,你還要怎麼樣?吃完飯就走,聽到沒有?"說完奶奶從門後拿出一柄鋤,像余太君的龍頭杖似的往地上重重一磕,"咚"地發出一聲響.娘嚇了一大跳,怯怯地看著婆婆,又慢慢低下頭去看面前的飯碗,有淚水落在白花花的米飯上.在逼視下,娘突然有個很奇怪的舉動,她將碗中的飯分了一大半給另一隻空碗,然後可憐巴巴地看著奶奶.
奶奶呆了,原來,娘是向奶奶表示,每餐只吃半碗飯,只求別趕她走.心彷彿被人狠狠揪了幾把,奶奶也是女人,她的強硬態度也是裝出來的.奶奶別過頭,生生地將熱淚憋了回去,然後重新板起了臉說:"快吃快吃,吃了快走.在我家你會餓死的."娘似乎絕望了,連那半碗飯也沒吃,朗朗蹌蹌地出了門,卻長時間站在門前不走.奶奶硬著心腸說:"你走,你走,不要回頭.天底下富裕人家多著呢!"娘反而走攏來,一雙手伸向婆婆懷里,原來,娘想抱抱我.
奶奶憂郁了一下,還是將襁褓中的我遞給了娘.娘第一次將我摟在懷里,咧開嘴笑了,笑得春風滿面.奶奶卻如臨大敵,兩手在我身下接著,生怕娘的瘋勁一上來,將我像扔垃圾一樣丟掉.娘抱我的時間不足三分鍾,奶奶便迫不及待地將我奪了過去,然後轉身進屋關上了門.
Ⅱ 乳汁救傷員是什麼電影
《紅嫂》----是歷史賦予沂蒙婦女的特殊稱謂。它來源於抗戰時期發生在沂南縣的一個真實故事--明德英「乳汁救傷員」。 1960年,著名作家劉知俠根據明德英乳汁救傷員的情節,創作了短篇小說《紅嫂》,後被改編成京劇《紅雲崗》、舞劇《沂蒙頌》、電影《紅嫂》等藝術作品在全國傳唱。從此,「紅嫂」就成為在革命戰爭年代捨生忘死、無私奉獻的沂蒙婦女共同的名字 。
在沂蒙山區,像明德英這樣的紅嫂還有很多,可以說是「村村有烈士,家家有紅嫂」。在抗戰最為艱苦的時期,在共產黨八路軍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為了民族解放和革命戰爭的勝利,她們毫不猶豫地拆下自家的門板做擔架,扒下房屋上的乾草喂軍馬,找出珍愛的陪嫁布做軍鞋,拿出僅有的糧食獻給子弟兵,將最後一個親人送到了前線,用自己的乳汁喂傷員,甚至,她們可以為保護黨的孩子而獻出自己的骨肉,可以為保存一封烈士的遺書而毀家無悔,可以為一句諾言而堅守終生……她們用柔弱的雙肩毅然扛起了家庭和革命的重擔,用青春、熱血和生命,譜寫了一曲曲感天動地的奉獻之歌,把慷慨無私的崇高情懷展現到了極致!在她們身上集中體現了「最後一口糧當軍糧,最後一塊布做軍裝,最後一個兒子送戰場」的大愛情懷,這種情懷,是紅嫂精神的本質所在,更是廣大沂蒙人民的理想信念和精神追求。
據不完全統計,從抗日戰爭到解放戰爭,沂蒙婦女共做軍鞋315萬雙,做軍衣122萬件,碾米碾面11716萬斤,動員參軍參戰20萬人,救護病員6萬人,掩護革命同志9.4萬人,瓦解敵方9.8萬多人。「紅嫂」,正是民族精神的縮影,是革命精神的彰顯。
為弘揚沂蒙紅嫂的豐功偉績, 2011年1月,我們在臨沂市沂南縣馬牧鄉常山莊村,利用仍然保留著抗戰時期原始風貌的古村落創建了「沂蒙紅嫂紀念館」,就是讓世人記住她們的事跡,記住她們生命中沉潛下來的民族精神。紀念館經過不斷改造、提升、擴建,2013年7月,重新修建後的沂蒙紅嫂紀念館以嶄新的面貌迎接著來自全國甚至世界各地的參觀學習人員。之所以選擇在常山莊村建紀念館,也是緣於長期在沂蒙革命根據地戰斗工作過的原中共山東省委書記高克亭的一句話:「抗戰時期,山東的中心在沂蒙,沂蒙的中心在沂南,沂南的中心在常山」。
Ⅲ 求這部科幻小說~!里邊有簡介,估計你也會很感興趣的。
的確是海老爺子的《你們這些回魂屍》。
作者:[美]羅伯特·海因萊因
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東部標准時間)22:17。紐約市「老爹」酒吧。
我正在擦凈一隻喝白蘭地酒用的矮腳杯時,「未婚媽媽」進來了。我注意了一下時間: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或東部時區下午10點17分。干時空這一行的人總是注意時間和日期:我們必須如此。
「未婚媽媽」是一個二十五歲的男子。他個頭還沒我高,顯得稚氣和急躁。我不喜歡他那副模樣——我一直不喜歡——不過他是我要招收的人,是我需要的人。我對他報以一個酒吧老闆最殷勤的微笑。
或許我是太挑剔了。他確實說不上英俊。他所以得了這個綽號是因為每次當某個愛管閑事的人問起他的行業時他總是說:「我是個未婚媽媽。」如果他興致好一點的話還會加上一句:「——一個字四分錢。我寫懺悔故事。」
如果他情緒惡劣,他會等什麼人來鬧一場。他有一種類似女警察的近身毆斗的兇猛風格。——這是我看中他的一人理由,當然不是唯一的理由。
他喝了不少,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比平時更鄙視別人。我沒有說話,倒了一杯雙份的老恩酒給他,倒完外後把酒瓶放在他手邊。他喝完後又倒了一杯。
我用布擦了一下櫃檯面。「『未婚媽媽』的騙局怎樣了?」
他的手指緊緊攥著玻璃杯,那副樣子像是要朝我扔過來。我把手伸下櫃台去抓棍子。在瞬間的沖動下你得防備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然而,有多種因素使用權你永遠不會冒不必要的險。
我見他神經鬆弛了一點。在局裡辦的訓練學校里他們就教你如何察言觀色。「對不起,」我說,「這就像要問『生意怎麼樣』,而說的卻是『天氣怎麼樣』?」
他仍很慍怒。「生意嘛還可以。我寫故事,他們去印,我受用。」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上身靠攏他。「事實上,」的說,「你這根筆桿不錯,我挑了幾篇看過。你有一種令人吃驚的明確格調,帶著好女觀看問題的眼光。」
我必須冒一下險。他從未承認過他使用什麼筆名。不過也許是太激怒了,他只顧及了最後那幾個字。「婦女的眼光!」他哼著鼻子重復著。「是的,我懂得女人的眼光。我應該懂。」
「是嗎?」我詫異地問,「有姐妹嗎?」
「沒有。我就是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
「不錯,」我溫和地回答,「沒有比真相更稀奇的東西了,這一點無論是酒吧老闆還精神學家都明白。聽著,年輕人,如果你聽了我說的故事,哈,你會發財呢。難以置信。」
「你根本不懂『難以置信』是什麼意思!」
「是嗎?沒有什麼事會讓我吃驚。我總是聽到最壞的消息。」
他又哼了起來。「想賭一下瓶里的剩酒嗎?」
「我願意賭一整瓶酒。」我把一瓶放在櫃台上。
「喂——」我招呼另一個酒吧招待來照看生意。我們坐到酒吧盡頭一塊狹小的地方,我在裡面堆放了一些酒具雜物和腌蛋之類的東西,這地方了就專屬我使用了。在酒吧另一端有幾個人在看打架,有一個人在擺弄自動電唱機——完全沒有人注意這地方。「好!」他開始講述,「先要說明的是,我是個私生子。」
「這在這兒不稀奇。」我說。
「我不是開玩笑。」他急促地說,「我的父母並沒有結婚。」
「這沒什麼稀奇,」我還是說。「我父母也沒有結婚。」
「當時——」他停頓住,給予我熱切的一瞥,我還從未見過他有這種表情。「你當真?」
「當真。一個百分之百的私生子。事實上,」我補充道,「我的家庭里沒有一個人曾經結過婚。全是私生子。」
「別想著來蓋過我——你就結婚了。」他指著我的戒指。
「噢,這個。」我伸手給他看,「它看上去像個結婚戒指;我佗是為了避開兒們。」這只戒指是一件古物,是我1985年從一個同行那裡買來的,而他是從基誕生前的希臘克里特島弄來的。
他心不在焉地瞧了戒指一眼。「如果你真是私生子,你知道這種滋味。當我還是個小姑娘時——」
「唏——」我說,「我沒有聽錯吧?」
「誰在唬你?當我是個小姑娘時——聽著,聽說過克里斯廷·喬根森嗎?或是羅伯特·考埃爾嗎?」
「噢,性別改變?你想告訴我——」
「不要打斷我,也不要逼我,否則我就不講了。我是個棄兒,1945年在我剛滿月時被遺棄在克里夫蘭的一個孤兒院里。當我是個小姑娘時,我羨慕有父母親的孩子。以後,當我懂得男女情慾的時候——真的,老伯,一個人在孤兒院里懂得很快——」
「我明白。」
「我發了一個庄嚴的誓言,我的每個孩子將都有一個父親和一個母親。於是我表現得十分『純潔』,在那種環境中可稱得上聖女了——我必須學習怎樣竭力維護這種狀況。後來我長大了,我意識到我幾乎沒有結婚的機會——理由同樣是因為沒人收養我。」他的臉綳得緊緊的,「我長著一張馬臉,牙齒東倒西歪,胸脯平平一點不豐滿,頭發直直的沒有一個彎。」
「你的樣子比我還是要強一些。」
「誰會在乎一個酒吧老闆長得什麼樣?或者一個作家外貌怎麼樣?可是人們誰都想認領那種金發碧眼的小蠢貨。男孩子們要的是那種漂亮臉蛋,乳房鼓鼓的,還要有一副『你真夠帥氣』的嗲勁。」他聳聳肩膀。「我無法競爭。於是我決定參加婦總。」
「嗯?」
「婦女危機全國總部游覽分部,現在人們管它叫『太空天使』——外星軍團輔助護理隊。」
這兩個名字我都知道,我曾經把它們記下來過。只是我們現在用的是第三個名稱,那個軍隊化的精英服務團:婦女太空工作者後援團。在時空跳躍中最大的便就是詞彙變更——你知道嗎,「服務站」曾經是指石油分離物的檢測所。一次我到丘吉爾時代去執行一項任務,一個女子對我說,「在隔壁的服務站里等我」——這句話可不是現在這個意思,那時的服務站絕不會放一張床在裡面。
他說下去:「那時他們第一次承認不可能讓人到太空工作幾個月或幾年而不造成緊張心態。你還記得狂熱的清教徒是怎樣尖聲喊叫的嗎?——這增加了我的機會,因為自願者很少。必須是一個品行端正的姑娘,一個貨真價實的處女(他們要從零開始訓練她們),智力要中上水平,此外情緒要穩定。可是大多數的自願者都有是些老娼妓,或是離開地球不到十天就會垮掉的神經病人。所以我不需要外表怎樣。如果他們接受我,他們在訓練我如何適應主要任務之外,自然會校正我的歪牙齒,把我的頭發燙出波浪,教我走路的步態和跳舞和怎樣愉快地聽男人談話,以及等等的一切。如果需要的話他們甚至會採用整形手術——直到讓我們的小夥子無可挑剔為止。」
「最令人高興的是,他們保證你在服務期間不會懷孕——同時在服務期結束時你幾乎肯定可以結婚。今天也同樣,『天使』嫁給太空工作者——他們彼此說得來。」
「在我十八歲時我被安排作為『母親的僕人』。這個家庭需要一個費用便宜的僕人,而我也不在意,因為我要到二十一歲才可以被徵招。我做家務後還去夜校上學——聲稱是繼續我在高中時學過的打字和速記課程,但實際上是去上『魅力課『以增加我被招收的機會。」
「此後我遇到了那個城市騙子和他的百元大鈔。」他陰沉著臉說,「這個癟三倒確實有一疊百元鈔票。一天晚上他拿給我看,還說我可以隨意拿用。」
「我沒有拿。我喜歡他。他是我遇到過的第一個對我好又不想脫我褲叉的男人。為了能更多見到他,我從夜校退了學。這是一段我一生中最快活的時光。」
「然後,一天晚上,在公園里我的褲叉還是脫了下來。」
他停住。我說,「後來呢?」
「後來什麼也沒有了!我再也沒有見到他。他步行送我回家,告訴我他愛我——和我吻別,以後就一去不返了。」他的臉色很陰沉,「如果我能找到他,我要殺了他!」
我說:「我表示同情。我明白你怎麼想。不過殺了他——就為了那種必然會發生的事——嗯……你反抗了嗎?」
「嘿,這有什麼關系?」
「有關系。他遺棄了你,他的手臂活該被抓破,不過——」
「他應當受到的懲罰比這要重!你聽著,別急。我不至於對任何人都不再信任,我認為事事皆天意。我並沒有真正愛他,或許我永遠不會愛任何人——而我比以往更迫切地想參加婦總。我並沒有被取消資格,他們並不堅持一定要處女。我開心起來了。」
「直到我的裙子緊了以後我才明白。」
「懷孕?」
「這個私生子讓我意亂心迷,不知怎麼才好!那些住在一起的小氣鬼只要我還能幹活也不來理會——但後來還是把我逐了出去,孤兒院不再收容我了。我進了一家收容了不少『大肚子』的濟貧院,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等著那一刻的來臨。」
「一天晚上我忽然被人抬上了手術台,一個護士對我說:『別緊張。深呼吸。』」
「我醒著躺在床上,胸部以下沒有一點知覺。為我手術的外科醫生走進來『你感覺怎樣?』他快活地說。」
「『像一個木乃伊』。」
「『這很自然。你被包得嚴嚴實實還打了足量的麻葯讓你感不疼痛。你會恢復的——不過剖腹產畢竟不同於手指上的一根刺』。」
「『剖腹產?』我說,『醫生——孩子死了嗎?』」
「『噢,活著。你的孩子很好。』」
「『嗯。男孩還是女孩?』」
「『一個健康的小姑娘。5磅3盎司。』」
「我放心了。生下孩子多少是一種寬慰。我對自己說,應當到一個別的地方去,在我的名字前加上『太太』的稱號,同時讓孩子認為好的爸爸已經死了——我的孩子絕不能再去孤兒院!」
「外科醫生還在說話。『告訴我,這個——』他避開我的名字。『——你有沒有想到過你的腺組織有些特別?』」
「我說,『噢?當然沒有。你想說什麼?』」
「他猶豫著。『這個葯你一次把它服下,然後我給你打一針讓你睡一覺,你的過敏症就會好的。我這就去給你拿。』」
「『這是為什麼?』我堅持要知道。」
「『聽說過那個直到三十五歲還是個女人的蘇格蘭醫生嗎——那以後她動了術,在法律上和醫學上都成了一名男子。結了婚,一切正常。』」
「『那和我有什麼關系?』」
「『這就是我要說的。你是個男人。』」
「我想坐起來。『什麼?』」
「別緊張。在我剖開你的腹部後,我只見亂糟糟的一團。我一邊把嬰兒取出來一邊讓人去找外科主任醫生。我們就在手術台上為你會診——一連幹了幾小時,盡我們所能進行挽救。你有兩套完整的器官,都沒有發育成熟,不過女性器官發育得相當充分,所以你懷上了孩子。它們已經永遠不會對你有用了,所以我們將它們取出來並且重新整理了你的內臟,以便讓你正常地發育成為一名男子。』他把一隻手搭在我身上。『不要擔心。你還年輕,你的骨骼會逐漸適應。我們將觀察你的腺平衡——讓你成為一個出色的小夥子。』」
「我開始喊叫。『我的孩子怎麼辦?』」
「『嗯,你不能哺育她。你的奶水連喂一隻小貓都不夠。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再見她——交給別人去收養。』」
「『不!』」
「他聳聳肩膀。『決定當然由你來做:你是她的母親——嗯,她的父母親。不過現在別操這個心:我們先讓你恢復身體。』」
「第二天他們讓我看了孩子,我每天都見到她——我試著習慣她。我從未見過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也根本不知道它們看上去會這么丑怪——我的女兒看起來像一隻小棕猴。我平靜下來了,決定好好照顧她。不過,幾星期後這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哦?」
「她被偷走了。」
「偷走?」
「未婚媽媽」幾乎碰倒我們壓賭的那瓶酒。「被綁架了——從醫院的育嬰室偷走的!」他喘著氣,「把一個人生活的最後一點希望奪去了,這算什麼?」
「太不幸了,」我表示同情,「讓我給你再倒上一杯。沒有一點線索嗎?」
「警察找不到任何線索。一個人來探望她,謊稱是她的叔叔。當護士背過身去時他就抱著她走了。」
「他長得什麼樣?」
「一個男子,一張極普通的臉,就像你的或我的臉。」他皺著眉說,「我想會不會是孩子的父親。護士卻一口咬定是一個年齡較大的人,不過他很可能化裝過。別人誰會來拐我的孩子?沒有孩子的女人有時會鋌而走險——可是誰聽說過一個男人會干這樣的事?」
「那以後你怎麼樣呢?」
「我在那鬼地方又呆了十一個月,動了三次手術。四個月後我開始長出鬍子。在我離開那裡之前我就經常刮鬍子了……而且我不再懷疑自己是個男人。」他咧開嘴苦笑了一下,「我開始盯住護士們的胸口往裡看了。」
「嗯,」我說,「看來你順利地挺了過來。現在瞧你,一個正常的男人,能賺錢,沒有大的麻煩。而一個女人的生活就不那麼容易了。」
他盯著我,說,「你想必知道得很多了!」
「什麼?」
「聽說過『一個墮落的女人』這種說法嗎?」
「嗯,幾年前聽說過。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意義了。」
「我就像一個墮落的女人那樣完全毀了。那個畜生的確毀了我——我已不再是一個女人……而我卻不知道怎樣成為一個男人。」「努力習慣它吧,我想。」「你不懂。我不是說學會怎樣穿衣戴帽,或是不要走錯到男女有別的場所。這些我在醫院就學會了。只是我怎樣生活?我可以做什麼工作?媽的,我甚至連開車都不會。我不會任何手藝,不能幹體力活——我全身各處組織大多動過手術,十分纖弱。」
「我也恨他毀了我參加婦總的希望。我是直到想去加入太空軍團時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只需瞧一眼我的肚子就夠了,我被打上不適宜服兵役的標記。那個醫務官僅僅是為好奇才在我身上化費時間,他讀過關於我的醫案的報道。」
「於是我換了名字來到紐約。我先是當一個油煎食品的廚師勉強混混,後來租了一架打字機干起了公共速記員——多麼可笑!在四個月里我打了四封信和一份手稿。這份手稿是投給《真人真事》雜志的,不過是一疊廢紙,可是寫故事的這個小子居然把它賣出了。這倒讓我產生了一個想法。我買了一大疊懺悔故事雜志進行研讀。」他現在玩世不恭的神態,「現在你明白我在講述一個未婚媽媽的故事時怎麼會具有一個道地的婦女的眼光了……我還保留著這種眼光,真正的眼光,我是不是贏了這瓶酒?」
我把酒瓶推給他。我有些焦慮不安,事情並沒有完。我說,「年輕人,你還想逮住那個負心漢嗎?」
他的眼睛閃著亮光——一種野性的凶光。
「算了吧!」我說,「你不會殺了他吧?」
他咯咯地笑起來,聲音顯得很淫穢。「那就審判我吧。」
「慢著。我對這件事知道得比你認為的要多。我可以幫助你。我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他從櫃台一側探過來,一把抓住了我,「他在哪裡?」
我壓低聲音說,「放開我的襯衣,年輕人——要不你會有麻煩的。我要告訴警察你喝醉了。」我揮動了一下棍子。
他鬆了手。「對不起。他在哪裡?」他看著我,「再說你怎麼會知道得這么多?」
「世間的事在一個『巧』字。我可以看到各種記錄——醫院的病例、孤兒院的檔案。你那所孤兒院的女總管是費瑟雷思太太——對嗎?她後來由格倫斯坦太太接任——對嗎?你的名字,姑娘時的名字,是『珍妮』——對嗎?而你剛才並沒有告訴我這一切——對嗎?」
他被我弄得呆愣愣並有幾分畏縮。「什麼意思?你想找我麻煩嗎?」
「哪裡的話。我真心為你著想。我可以把這個人送到你的鼻子下面。你認為怎樣合適就怎樣處置他——我相信你會罵他混蛋,叫他滾。不過我認為你不會殺死他。如果殺死他你就是個傻瓜——而你不傻。根本不傻。」
他沒有心思聽這些。「別瞎說了。他在哪裡?」
我給他添了一點酒。他醉了,不過憤怒壓過了醉意。「別這么急嘛。我為你做件事——你也為我做件事。」
「嗯……什麼事?」
「你不喜歡你的工作。要是有一個工作,工資高,工作穩定,開支不受限制,自己能獨立做主,同時又富於變化和冒險,你會怎麼說?」
他眼睛睜得大大的。「我會說,『少來你那一套天方夜譚式的神話!』去你的,老伯——根本沒有這樣的工作。」
「那麼,這樣說吧:我把他交給你,你和他了結恩怨,然後試試我乾的工作。如果不像我說的——那好,我就隨你便了。」
他在身體在晃動,這是最後那杯酒的緣故。
「如果同意成交——現在!」
他使勁晃著頭:「同意成交!」
我向手下人示意照看一下買賣,記下了時間:23點——就俯身穿櫃台下的門——這時自動電唱機高聲放出《我是我老子》的歌曲。因為我不喜歡1970年的「音樂」,我讓服務員在電唱機上裝上早期的美國歌曲和古典音樂,可是我不知道那盒磁帶還在裡面。我叫道,「關掉它!把顧客的錢退還給他。」我加上一句,「我去儲藏室,一會就回來,」就徑直往裡走去,「未婚媽媽」在後面跟著。
沿著走廊拐過廁所間後就是儲藏室,房間有一扇鐵門,除了我的日班經理和我自己外別人都沒有鑰匙。裡面有一扇門通向內室,只有我才有鑰匙。我們來到那裡。
他醉眼惺忪地張望著沒有窗戶的牆壁:「他在哪?」
「馬上。」我打開一隻箱子,這是房間里唯一的東西。這是一部美國製造的92系列Ⅱ型外攜式座標式變換器——美觀、利落,全重21公斤,外型設計得正好放入一隻手提箱。這天早晨我剛調整好,我所需做的只是晃動即限制變換場的金屬網。
我這樣做了。「這是什麼?」他問。
「時間機器。」我說著將金屬網拋出。
「哎!」他喊叫著倒退了一步。這里有一種技術,金屬網必須拋出使相關人本能地倒退而踏在網上,然後你就把已經完全包圍著你們兩人我金屬網收束起——不這樣的話你也許會遺留下一隻鞋或一隻腳,或者是颳起一塊地板。當然這種技法說穿了也沒什麼了。有些代理商;連哄帶騙地把相關人弄進網里。我卻告訴他們實話,利用對方剎那間的極度驚訝而啟動機關。我正是這樣做了。
1963年4月3日,第5時區10:30。克里夫蘭,「俄亥俄之頂」大樓。
「哎!」他又在喊,「把這鬼東西拿掉!」
「對不起,」我向他道歉並收起金屬網,將它裝入提箱,關上箱子。「你說的你想找到他。」
「可是——你說這是一部時間機器!」
我指指窗外。「這里看上去像11月份嗎?或是像紐約嗎?」在他獃獃地看著嫩綠的枝芽和一扯春色時我又打開了提箱,拿出一疊百元面額的美鈔,檢查了一下鈔票的編號和戳記都與1963年份符合。時空旅行局並不在乎你花了多少(這與它無干),不過他們並不喜歡發生不必要的年代錯誤。若是你犯了太多這樣的錯誤,一個綜合軍事法庭會把你流放到一個嚴劣的年代去呆上一年,譬如說去實行嚴格食品配給和強制勞動的`1974年。我從來沒有犯過這類錯誤,這些錢沒有問題。他回過頭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他在這里。到外面去,找到他。這是給你花的錢。」我塞給他時又補充了一句,「和他了斷,然後我不接你。」
成疊的百元鈔對於一個不習慣於使用它們的人,具有一種近乎催眠的作用。我送他進了樓廳。叫他寬心,就把他關出在門外。他這時還一直難以置信地捏著那一疊鈔票。下一步的跳躍是太容易了,僅僅是在同一時代的一個小小的挪步。
1964年3月10日,第5時區17:00。「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門的下方有一個通知,說我的租房合同下周要滿期了,除此之外這個房間看上去與剛才並無兩樣。外面,樹木光禿禿的,天空像要下雨的樣子。我十分匆忙,僅僅停留了片刻,取走了我租房間留在那裡的現錢、上衣和大衣。我雇了一部車來到醫院。我化了二十分鍾才把育嬰室的看護弄得不耐煩起來,於是我便乘她不注意偷走了嬰兒。我們回到「克里夫蘭之頂」大樓。這種用標度盤的時間裝置是更為復雜的,因為大樓在1945年還不存在。不過我預計到了。
1945年7月20日,第5時區01:00。克里夫蘭「雪景」旅館。
時間機器,嬰兒和我都到了城外的一家旅館。早些時候我就以「俄亥俄州沃倫市的喬治·約翰遜」登了記。於是我們來到了一個窗簾拉上、窗戶和房門緊閉的房間。地板也進行了清理使其能夠承受機器的不規則的震動。你的身體可能會碰上一張原不該在那裡的椅子而出現一塊令人不快的烏青——當然並非椅子,而是變換場能量的回沖。
一切順利。珍妮正在熟睡著。我把她抱出來,放在我事先放置在汽車座位上的一隻食品箱里,驅車到孤兒院。我把她放在台階上,開車過了兩個街區來到一個「服務站」,打了一個電話給孤兒院。我驅車回來時正好看見孤兒院的人把食品箱拿進去。我繼續開了一陣,把汽車丟棄在旅館附近,步行來旅館後就「跳躍」到1963年的「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1963年4月24日,第5時區22:00。「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我把時間劃分得十分精細——時間的精確性取決於跨度,當然你如果是回到起始點時例外。如果我是正確的話,在這里溫和的春天的夜晚珍妮正在公園里發現她並非像她以前所想的那樣是一個「純真的」姑娘。我攔了一輛計程車來到那些小氣鬼的住處,我讓司機在拐角上等著,自己藏在陰影處。
很快我發現他們正在街上走,胳膊互相勾搭著。在門口他把她摟起,長時間親吻她祝她晚安——時間性之長超過我的想像。然後她進屋去了,他轉身走下人行道。我竄上台階抓住他的一隻胳膊。「結束了,年輕人,」我平靜地說,「我回來接你。」
「你!」他嚇了一跳,喘著氣說。
「我。現在你知道他是誰了——而且你仔細想過以後你會明白你是誰……而且如果你再好好想想,你會猜測出這個嬰兒是誰……還有我是誰。」
他沒有回答,身子抖得厲害。當事實證明你無法抗拒勾引你自己的話這對你的精神是一個很大的震動。我帶著他去「克里夫蘭之頂」大樓,再次進行了時空跳躍。
1985年8月12日,第5時區23:00。洛基地下城。
我叫醒值班軍士,給他看了我的身份證,告訴軍士給他吃一片葯後好好地睡下,第二天早晨招收他。軍士的表情很難看,不軍階就是軍階,這與時代沒有關系。他照我說的做了——毫無疑問他在想下次我們相遇時他可能是上校而我是軍士。在我們的軍團里這是有可能的。「他叫什麼名字?」他問。
我寫給他。他的眉毛揚了起來。「像這樣的人,嗯?這——」
「你干你的工作,軍士。」我轉身對我的夥伴說,「年輕人,你的麻煩已經過去。你就要開始從事一個男人所能有的最好的工作——你會干好的。我知道。」
「可是——」
「沒那麼多『可是』。好好睡一覺。然後考慮一下這個建議。你會喜歡它的。」
「你一定會的!」軍士表示同意。「瞧我——生於1917年——仍然健旺,年輕,享受著生活。」我回到進行時空跳躍的房間,把一切撥到預定的零點上。
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23:01。紐約市「老爹」酒吧。
我從儲藏室走出來,拿了1/5桶的蘇格蘭制威士忌利喬酒,算是說明我離去的那一分鍾。我的助手還在與那個點播《我是我老子》的顧客爭辯。我說,「算了,讓他放吧,放完後就關掉。」我已十分疲倦。
這種工作的確很艱辛,可是總必須有人來做。自從1972年的災變發生後,近來要招募到人是很難的。
我提前五分鍾關了店門,在現金出納機上留下一封信給我的日班經理,說我准備接受他的主意,鬆弛一下,弦別綳得太緊了。在我外出長期度假時他可以找我的律師。局裡最關心的是事情必須井井有條,收入多少還在其次。我來到儲藏室裡面的那個房間,跳躍到1993年。
1993年1月12日,第7時區22:00。洛基地下城附設時空勞工總部。
我向值勤官出示了證件後進去,來到我的住處,打算睡它一個星期,在寫報告前我抓起我們下賭的那瓶酒(不管怎麼說我贏得了它)喝了一杯。酒的味道太差勁了,我奇怪以往怎麼會喜歡上老恩酒的。不過它總比沒有強,我不想像一根木頭那樣清醒著,我思考得太多了。
我口授了我的報告:為太空軍團進行的四十次招募活動都得到了局裡的批准——包括我自己的這次,我知道會被批準的。我現在回來了,不是嗎?接著我用磁帶錄下一份請調工作的報告。我對招募活動感到厭倦了。我要急流勇退。我向床頭走去。
我的目光落在床頭上方的《時間准則》上:
永遠不要把明天要做的事搬到昨天去做。
如果你終於成功了,永遠不要再次嘗試。
及時一秒勝過事後九億秒。
似是而非的事可以用似是而非的方法來處置。
你想到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
祖宗也是凡人。
真神也有瞌睡時。
當我是一個時間商人時,這些話曾經激勵過我,現在卻不同了。在時空跳躍的三十年的身不由己的生活,完全把人累垮了。我脫去衣褲,當身體裸露出來時我瞧了瞧我的肚子。剖腹產留下一道長長的疤痕,只是我現在身上的汗毛又濃又密,要是不仔細看就不會注意到它。
然後我瞧了一眼手指上的那個戒指。
蛇吞吃了它的自己的尾巴,周而復始,何謂始,何謂終……我知道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了——可是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你們這些回魂屍?
我覺得一陣頭痛襲來,不過我是不吃頭痛葯粉的。
於是我鑽進床鋪,吹口哨關了燈。
你根本就不在那裡。不是別人而是我——珍妮——孤獨地呆在這黑暗中。
我真想你!
Ⅳ 關於動物情感的故事
1 蜥蜴的故事
一所房子要拆遷了,這家房子的主人在一面已經拆除了一半的牆中發現了一隻被釘子穿身而過的蜥蜴。主人記起來這個釘子使自己為了掛結婚照片於20年前親手釘到牆上的,沒有想到確將一直生命釘中。可是最令人吃驚的是這只蜥蜴慢慢的動了起來,它還活著。
主人很驚奇。他仔細的坐在旁邊細細的觀察,看為何這只蜥蜴可以釘在牆上20年不死。經過幾天的觀察,主人發現了秘密:原來這只蜥蜴的同伴不斷從四處找來食物喂它,而且一喂就是二十年!!
後記:這只蜥蜴被釘住了以後,可以說已經決定它這輩子「碌碌無為」,它既不能「陞官」,也不能「發財」。而那些同伴還是義無反顧的去照顧它二十年,換做是人類,多少人可以做到?
2 黃鱔的故事
一個家庭主婦一次准備油炸幾條黃鱔魚作為晚餐上面的一道菜。她將買來的大小幾條黃鱔魚都放到水裡,撒上鹽巴(可以使魚將肚子裡面的臟物吐出來,魚被撒鹽的淡水泡過以後渾身痙攣,會不斷的將肚子裡面的東西吐出來)。
過了一會,等這些魚將肚子裡面的臟物吐的差不多了。開始一條一條的放到油鍋裡面去炸,被炸的黃鱔總是在油鍋裡面痛苦的掙扎著直到死亡。當炸到一條大黃鱔的時候,這條黃鱔並沒有象別的黃鱔一樣不停的掙扎,而是頭沖下,尾朝上的一下立了起來。
家庭主婦被眼前的景象鎮住了,她撈出了大黃鱔,切開了它的肚子,發現裡面還有一直活崩亂跳的小黃鱔。
後記:對大黃鱔來說,那隻小黃鱔不一定是它的孩子。它還是在鹽水中痛苦的把它吞了下去,而且在幾網路的高溫油鍋中,拚死保護小黃鱔,這是動物之間的真情...
3。蠍子的故事
一個昆蟲實驗室裡面養著許多昆蟲,其中有一對蠍子被養在一個實驗皿裡面。
有一天,母蠍子不知為何死去。試驗員將母蠍子拿出去做成標本。
從此以後公蠍子開始絕食,並且整天無精打采。終於在兩個星期之後將自己的毒刺刺入了自己的軟骨自殺了。
後記:公蠍子對母蠍子情意重。據研究,公蠍子絕食是因為剛開始太胖,自己毒刺夠不到軟骨。它絕食的目的是為了是自己瘦下來,然後自盡。
4.他是一個醫務工作者,用一隻母白鼠做腫瘤實驗,他給那隻白鼠移植了癌細胞,過了幾天,腫瘤在關在籠子里的白鼠的身上越長越大,可他驚訝地發現一個異常的景象,那隻白鼠焦躁不安,隨後痛苦地用嘴撕咬身上的腫瘤,並將咬下來的一塊塊腫瘤吞噬下去,傷口上血跡斑斑,幾乎露骨。
又過了兩天,他又發現那隻白鼠產下了一窩晶瑩透亮的小白鼠,那隻母白鼠奄奄一息地帶著不堪目睹的傷口,躺在籠子里,嗷嗷待哺的小鼠崽喝著母親的乳汁,一天天長大,白鼠母親的身體日漸銷售,拖著只剩下皮包骨頭的身子,在癌細胞無情的肆虐下,用無與倫比的頑強和神奇的意志,用自己身體里所有的能量化為生命的乳汁,喂養著這一窩鼠崽,終於有一天,母鼠永遠倒在籠子里,沒有了一絲呼吸,一群被喂養長大的小白鼠把它圍在中間……
他一直都在觀察這個奇異的現象,母鼠在產下鼠崽後,整整活了二十一天,他心裡驚呼道:「二十一天,恰好是白鼠平時正常的哺乳期,此後,小白鼠就可以脫離母親而獨立生存了,這只母鼠在正常情況下,因移植了癌細胞在身體內,早就應當死亡了啊!」面對此情此景,面對這種偉大而悲壯的動物的母愛!他潸然淚下……
5.著名作家葉廣芩講的她所遇到的一個真實的故事。
為了體驗生活,她到大興安嶺的一個縣掛職副書記,其實她不管多少事,就是為了考察大興安嶺的動物狀況。她的同事給她講了他父親一段難忘的經歷。
在70年代,那裡的人們正大興獵殺金絲猴,為的是用他們的皮做皮衣出口。她問過那裡的人說:你們做了這么多皮衣,自己穿過嗎?他們的回答是:我們不穿,誰穿那衣服呀,你知道嗎?穿到身上的感覺象是穿頭皮!因為金絲猴的毛很稀少,而切沒有絨毛。
那時侯獵取金絲猴的方式是圍山。人們先從四周將金絲猴往開闊地帶趕,等趕到它們無處可逃時,接下來的就是人們砍倒周圍的灌木,開始人猴大戰。因為人們要的是金絲猴的皮,所以盡管往死里打,打得是人嚎猴叫,慘不忍睹。
有一次圍獵時,有一隻母猴懷里抱著一隻小猴拚命的跑,跑的過程中,又順手揪起了一隻小猴馱到背上一起跑。這時有兩位老獵人追了過來,其中有一位就是那同事的父親。一直追到了懸崖邊一棵大樹上,好象猴子再也沒處跑了,兩位獵人舉起了搶,就在要開搶的一霎那,那隻母猴的手向前一伸,竟做出了一個象人一樣的「暫停」手勢,兩位獵人很疑惑,就停了下來。這時,只見這位母親把兩只小猴抱到了懷里,給它們餵奶。可能小猴不是太餓,吃了一回就不吃了,跑到一邊去玩了。然後這只母猴就摘下樹葉,把剩的奶水往樹葉上擠,再把樹葉一片片的放在離小猴較盡的樹叉上。等把奶水擠幹了,母猴對著兩位獵人,身體象前一躬,雙手捂住了臉,意思是開搶吧。這時兩位獵人的搶再也舉不起來了,因為他們要射殺的不僅僅是一隻沒有靈魂沒有情感的動物,而是一位偉大的母親!
老獵人從此再也不打獵了。
6.一隻母熊和一個獨臂獵人的故事
記者在寒冷的俄羅斯采訪一位獨臂的獵人,在他家裡看到一個熊完整的頭掛在牆上,記者好奇的問,於是獵人講起了他那年發生的故事,一個和這只熊和自己為什麼獨臂的故事。
有一年冬天這位獵人帶著自己的兒子去山裡打獵,因為孩子還小缺乏在山裡生存的經驗,誤喝了參有某種動物尿液的水,於是孩子開始腹瀉發燒。腹瀉的人都是沒有力氣的,孩子身體出現這樣的狀況是沒法下山的,獵人只好決定和孩子住在山上,等孩子身體好些了再走。
連續幾天的山上生活,他們已經沒有了口糧,寒冷的冬天山上也沒有什麼可以食用的東西,獵人便決定去打只熊回來給病中的孩子充飢,不然他們都將餓死在這山中。
這個山上有很多熊,獵人帶著槍和一把刀往外走,沒走幾步就看見了一隻小熊。獵人慢慢地走了過去,准備擊斃這只小熊,可是小熊也警覺地叫了起來,一隻母熊從小熊的身後走了過來。獵人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他是沒有把握一槍擊斃這只母熊的,不能冒然開槍,不然母熊激怒,他和他的孩子性命將受到危機。他們幾天沒有了口糧,對於熊來說在這冬天也是沒有食物的。可是獵人手裡的這把獵槍也成為了母熊的威脅。就這樣,獵人和孩子,母熊和熊寶寶就這么對峙著僵持著。
獵人知道在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孩子生病了身體極度虛弱,需要吃東西,熊寶寶也很餓,母熊也會隨時冒險來咬死他們。於是獵人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把強狠狠地扔到了山下,母熊看出了獵人沒有再殺熊寶寶的惡意,感動不已,連連給獵人磕頭道謝,並向獵人表示自己不會傷害孩子。
獵人也感動了,他用自己手裡的這把刀忍痛將自己的左臂割下扔向熊寶寶。母熊流淚了,它給獵人又磕了幾個頭後奔向懸崖,它用自殺的形式向獵人感謝,感謝他們救了自己的孩子,它看到自己的孩子能平安的度過這個冬天,它選擇了死來留給獵人和孩子來充飢。
獵人在山谷上看到了死了的母熊,割下來一個肉烤熟後給自己的孩子吃了,又在山下捉了些魚回來喂給熊寶寶。
為了紀念這只母熊,獵人後來就把它的頭完完整整的做成標本掛在牆上。他每到吃飯的時候會准備一碗飯放在熊頭的旁邊,喝酒的時候也會給它道上一杯酒,他要永遠的記住這只偉大的熊媽媽。
7.這是聽來的一個西藏故事。發生故事的年代距今有好些年了。可是,我每次乘車穿過藏北無人區時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這個故事的主人公那隻將母愛濃縮於深深一跪的藏羚羊。那時候,槍殺、亂逮野生動物是不受法律懲罰的。就是在今天,可可西里的槍聲仍然帶著罪惡的餘音低回在自然保護區巡視衛士們的腳印難以到達的角落。當年舉目可見的藏羚羊、野馬、野驢、雪雞、黃羊等,眼下已經成為鳳毛麟角了。當時,經常跑藏北的人總能看見一個肩披長發,留著濃密大鬍子,腳蹬長統藏靴的老獵人在青藏公路附近活動。那支磨得油光閃亮的杈子槍斜掛在他身上,身後的兩頭藏氂牛馱著沉甸甸的各種獵物。他無名無姓,雲游四方,朝別藏北雪,夜宿江河源,餓時大火煮黃羊肉,渴時喝碗冰雪水。獵獲的那些皮張自然會賣來一些錢,他除了自己消費一部分外,更多地用來救濟路遇的朝聖者。那些磕長頭去拉薩朝覲的藏家人心甘情願地走一條布滿艱難和險情的漫漫長路。每次老獵人在救濟他們時總是含淚祝願:上蒼保佑,平安無事。殺生和慈善在老獵人身上共存。促使他放下手中的杈子槍是在發生了這樣一件事以後。應該說那天是他很有福氣的日子。大清早,他從帳篷里出來,伸伸懶腰,正准備要喝一銅碗酥油茶時,突然瞧見兩步之遙對面的草坡上站立著一隻肥肥壯壯的藏羚羊。他眼睛一亮,送上門來的美事。沉睡了一夜的他渾身立即湧上來一股清爽的勁頭,絲毫沒有猶豫,就轉身回到帳篷拿來了杈子槍。他舉槍瞄了起來,奇怪的是,那隻肥壯的藏羚羊沒有逃走,只是用乞求的眼神望著他,然後沖著他前行兩步,兩條前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與此同時只見兩行長淚從它眼裡流了出來。老獵人的心頭一軟,扣扳機的手不由得鬆了一下。藏區流傳著一句老幼皆知的俗語——天上飛的鳥,地上跑的鼠,都是通人性的。此時藏羚羊給他下跪自然是求他饒命了。他是個獵手,不被藏羚羊的憐憫打動是情理之中的事。他雙眼一閉,扳機在手指下一動,槍聲響起,那隻藏羚羊便栽倒在地。它倒地後仍是跪卧的姿勢,眼裡的兩行淚跡也清晰地留著。那天,老獵人沒有像往日那樣當即將獲獵的藏羚羊開宰、扒皮。他的眼前老是浮現著給他跪拜的那隻藏羚羊。他有些蹺蹊,藏羚羊為什麼要下跪這是他幾十年狩獵生涯中惟一見到的一次情景。夜裡躺在地鋪上他久久難以入眠,雙手一直顫抖著……次日,老獵人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對那隻藏羚羊開膛扒皮,他的手仍在顫抖。腹腔在刀刃下打開了,他吃驚得叫出了聲,手中的屠刀咣當一聲掉在地上……原來在藏羚羊的子宮里,靜靜卧著一隻小羚羊,它已經成型,自然是死了。這時候,老獵人才明白為什麼藏羚羊的身體肥肥壯壯,也才明白為什麼要彎下笨重的身子為自己下跪:它是求獵人留下自己孩子的一條命呀……天下所有慈母的跪拜,都是神聖的,包括動物在內。老獵人的開膛破肚半途而停。當天,他沒有出獵,在山坡上挖了個坑,將那隻藏羚羊連同它沒有出世的孩子掩埋了。從此,這個老獵人在藏北草原上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下落。
8.羚羊的故事
看過「可可西里」這部電影的人應該被當地藏民捕殺羚羊的場面所震撼。
一張「完好」的羚羊皮可以買到上千美金。所謂「完好」指的是皮上面不能有槍眼之類的瑕疵。所以藏民們捕殺羚羊不用槍,而是捕捉到了羚羊之後,在其上下嘴唇用刀各割一道小口。然後將一張羚羊皮活活從這只羚羊的嘴部開始撕下來。留在地上的就是那還痙攣著的「羚羊」
一名記者隨一群藏民在一起,看看他們是如何捕殺羚羊的。
當發現一群羚羊後,藏民開始追逐,而這群羚羊也拚命的逃跑。當跑到一個懸崖邊上,成群的羚羊開始嘗試躍崖,有的羚羊躍過去了,而有的就摔下懸崖。
記者離近一看,覺得以這個懸崖的寬度,在以羚羊的跳躍能力是不可能躍過去的。通過仔細的觀察,記者發現有一些羚羊故意跳到懸崖中間作為獻身的羚羊,另一些羚羊就踩在這些在半空中獻身的羚羊跳過懸崖。
後記:比起羚羊的捨身精神,人類是否應該對自己的殘暴行為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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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豐乳肥臀
作者:莫言
豆瓣評分:8.7
出版社:浙江文藝出版社
出版年份:2017-1
頁數:660
內容簡介:
*他的想像力豐富,又紮根於中國傳統的說書藝術,這是他超過馬爾克斯和福克納的地方。——諾貝爾文學獎評委會前主席謝爾•埃斯普馬克
*任何人要是想談論中國,都應該先去讀莫言的書,我認為他可以和福克納平起平*莫言的作品植根於古老深厚的文明,具有無限豐富而又科學嚴密的想像空間,其寫作思維新穎獨特,以激烈澎湃和柔情似水的語言,展現了中國這一廣闊的文化熔爐在近現代史上經歷的悲劇、戰爭,反映了一個時代充滿愛、痛和團結的生活。——義大利諾尼諾國際文學獎評委會
*莫言先生是當代中國文學的代表作家之一,他以獨特的寫實手法和豐富的想像力,描寫了中國城市與農村的真實現狀。莫言先生不僅是當代中國文學的旗手,也是亞洲和世界文學的旗手。——日本福岡亞洲文化獎評委會
*《豐乳肥臀》描寫的世界,是從抗日戰爭開始到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改革開放時期,「性」和「生」劇烈沖突的世界,同時又是聯系著無數「死」的世界。與佔主導地位的歷史觀相比,這部小說更關注以往被人忽視的民眾世界。——日本著名翻譯家吉田富夫
*《豐乳肥臀》是這些年所讀之書中最具壓倒性印象的一本。故事與《鐵皮鼓》相似,意境與《惡童日記》相似,那種中國式的無政府狀態在日本文學中是沒法相比較的。——日本著名評論家鹿島茂
*這是一部嚴肅的、誠摯的、具有象徵意義的作品,對中國的百年歷史具有很大的概括性。這是莫言小說的突破,也是對中國當代文學的一次突破。——著名作家汪曾祺
*我欣賞此作所保持的莫言一貫的泥沙俱下的激情,這種激情中有金子的閃光,有對民族、人類、社會的寬闊的審視角度,尤其眾多的女性形象所投注的母子之愛,這種愛經過變形、誇張,但仍然是有深度的,富有詩意的。——著名作家蘇童
《豐乳肥臀》是莫言1995年創作的一部波瀾壯闊的民間「史詩性」大書。它記錄了一位飽經苦難的母親和她的八個子女構成的龐大家族:母親用奶水喂養女兒和女兒們的子女,在戰亂中保護孩子們避難、逃荒。女兒們跟著她們愛上的男人加入不同的政治勢力,於是20世紀中國的瘋癲歲月便在這個龐大 家族的內部投射出角逐與廝殺、親情與背叛、犧牲與冷漠、榮耀與恥辱。大起大落之下,母親始終如堅硬的河床承受著一切,保護著一切,見證了戰爭與飢餓,也見證了荒唐與揮霍……
莫言以一貫超乎常人的想像力和東方超現實主義的筆法,描繪了一幅生機勃勃又塗滿神秘色彩的鄉村圖景。在這里,愛與欲、生與死、鮮血與肉體、飢渴與奢侈,都以超自然的能量爆發出來。而位於圖畫中心的,卻是那位承載苦難的民間女神,也是聖母瑪利亞的化身——母親。
作者簡介:
莫言,山東高密人,1955年生,2012年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著有《紅高粱家族》、《酒國》、《豐乳肥臀》、《檀香刑》、《生死疲勞》、《蛙》等長篇小說十一部,《透明的紅蘿卜》、《白狗鞦韆架》、《師傅越來越幽默》等中短篇小說一百餘部,並著有劇作、散文多部;其中多部作品已被譯為英、法、德、意、日、西、俄、韓、荷蘭、瑞典、挪威、波蘭、阿拉伯、越南等多種語言,在國內外文壇上具有廣泛影響。
莫言及其作品曾獲:「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傑出成就獎」、「茅盾文學獎」,香港浸會大學「世界華文長篇小說獎•紅樓夢獎」,台灣「聯合文學獎」,法國「Laure Bataillon(儒爾•巴泰庸)外國文學獎」、「法蘭西文化藝術騎士勛章」,義大利「Nonino(諾尼諾)國際文學獎」,日本「福岡亞洲文化大獎」,美國「紐曼華語文學獎」,等。
Ⅵ 我想找一篇短篇小說
(啊木)?(藍顏)?兩個男一個女。
啊木炫藍顏。藍顏怎麼一開始說是男最後說是女。搞不明物體。
小河灣灣
Ⅶ 城南舊事情節500字
這是城南舊事的電影的簡介
20年代末,六歲的小姑娘林英子住在北京城南的一條小胡同里。經常痴立在胡同口尋找女兒的「瘋」女人秀貞,是英子結交的第一個朋友。秀貞曾與一個大學生暗中相愛,後大學生被警察抓走,秀貞生下的女兒小桂子又被家人扔到城根下,生死不明。英子對她非常同情。英子得知小夥伴妞兒的身世很像小桂子,又發現她脖頸後的青記,急忙帶她去找秀貞。秀貞與離散六年的女兒相認後,立刻帶妞兒去找尋爸爸,結果母女倆慘死在火車輪下。後英子一家遷居新簾子胡同。英子又在附近的荒園中認識了一個厚嘴唇的年輕人。他為了供給弟弟上學,不得不去偷東西。英子覺得他很善良,但又分不清他是好人還是壞人。不久,英子在荒草地上撿到一個小銅佛,被警察局暗探發現,帶巡警來抓走了這個年輕人,這件事使英子非常難過。英子九歲那年,她的奶媽宋媽的丈夫馮大明來到林家。英子得知宋媽的兒子兩年前掉進河裡淹死,女兒也被丈夫賣給別人,心裡十分傷心,不明白宋媽為什麼撇下自己的孩子不管,來伺候別人。後來,英子的爸爸因肺病去世。宋媽也被她丈夫用小毛驢接走。英子隨家人乘上遠行的馬車,帶著種種疑惑告別了童年。
雨中,給母女倆送行的小英子暈成了小偷被抓的一個依據。在小英子含著淚花的眼裡,又一個朋友離她而去了。在她還來不及懺悔的心靈里,又抹上了一道情感的傷痕。正為著名詩人北島在《觸電》中寫的那樣:我曾和一個無形的人握手/一聲慘叫我的手被燙傷/留下了烙印。
當善良的小英子內心逐漸浸染著人生的苦楚和憂傷時,她的家庭也遭到了接二連三的不幸。先是小英子的爸爸平靜地離去,化作台灣墓地里的一方石碑。而她父親的墓地里六次紅葉疊化的鏡頭,無疑將影片貫穿的離別主題推向了高潮,接著宋媽告別了小英子一家,騎上丈夫牽來的小毛驢兒回家鄉去了,留給這位善良女人的是失去兒女的落寞與孤獨。
這時的小英子趴在馬車後坐上,含著淚花無限依戀地揮別了她童年時的生活家園和精神巢穴。
小英子作為一個主要人物出現在影片中,當她發現大人們的良好願望與現實之間存在著巨大反差時,她天真善良的幼小心靈就愈發顯得孱弱。纏繞在影片中那種無往不復的悲劇輪回也就更加令人觸目和深省,這也正是影片顯得豐富厚重的關鍵之筆。
但這又不盡然,因為我們在影片中看到的「城南舊事」已經不可能是原來的事情了。她有著小英子童年往事的烙印,但更多的是吳貽弓或者林海音想像中的「城南舊事」,是他們記憶中揮散不去的一瓣瓣心香,是他們情感深處發酵過的一壇陳年老酒,所以他們用自己的心滋潤著孕育著那段「城南舊事」。
這是林海音的城南舊事的書。
《城南舊事》是著名女作家林海音於1960年出版的以其七歲到十三歲的生活為背景的一部自傳體短篇小說集,也可視作她的代表作。 它描寫二十世紀二十年代,北京城南一座四合院里,住著英子溫暖和樂的一家。它透過主角英子童稚的雙眼,向世人展現了大人世界的悲歡離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天真,卻道盡人世復雜的情感。
《城南舊事》曾被評選為亞洲周刊 「二十世紀中文小說一百強」。八十年代還被搬上銀幕,還獲得了「中國電影金雞獎」等多項大獎,感動了一代人。它滿含著懷舊的基調,將其自身包含的多層次的情緒色彩,以一種自然的、不著痕跡的手段精細地表現出來。書中的一切都是那樣有條不紊,緩緩的流水、緩緩的駝隊、緩緩而過的人群、緩緩而逝的歲月……景、物、人、事、情完美結合,似一首淡雅而含蓄的詩。
半個多世紀前,小女孩林英子跟隨著爸爸媽媽從台灣飄洋過海來到北京,住在城南的一條胡同里。京華古都的城垛頹垣、殘陽駝鈴、鬧市僻巷……這一切都讓英子感到新奇,為之著迷。會館門前的瘋女子、遍體鞭痕的小夥伴妞兒、出沒在荒草叢中的小偷、朝夕相伴的乳母宋媽、沉痾染身而終眠地下的慈父……他們都曾和英子玩過、談笑過、一同生活過,他們的音容笑貌猶在,卻又都一一悄然離去。為何人世這般凄苦?不諳事理的英子深深思索卻又不得其解。
50多年過去,如今遠離北京的遊子,對這一切依然情意繾綣。那一縷淡淡的哀愁,那一抹沉沉的相思,深深地印在她童稚的記憶里,永不消退。
讀《城南舊事》,心頭會漾起一絲絲的溫暖,因為已經很少看見這樣精緻的東西,因為她不刻意表達什麼,只一幅場景一幅場景地從容描繪一個孩子眼中的老北京,就像生活在說它自己。那樣地不疾不徐,溫厚淳和,那樣地純凈淡泊,彌久恆馨,那樣地滿是人間煙火味,卻無半點追名逐利心。
Ⅷ 文章《我的傻娘》誰有很感人的,我想再看看
偶貼出來,你好好看看吧。
[短篇小說] 傻娘
李木匠有個傻老婆,叫何九香。
當何九香還是少女的時候,就嫁到了這個村。老實巴交,不愛說話的李木匠用將近二十年的辛苦錢,換來了何九香這個媳婦。何九香嫁給他的時候,才20多歲,而他,已經快40了,老夫少妻,所以,木匠對何九香特別好,好到旁人難以理解,以至於,當何九香瘋傻了,他依然一如既往地對她好。
誰也不清楚何九香是怎麼傻的,好像是生了一場大病,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何九香傻了以後,跟個小孩似的,天天跑出去玩,一跑就是一天。剛開始木匠會去找她,時間長了,知道她跑不遠,天黑了也會回家,就不再管她,任她去,自己則悶在作坊里,沒日沒夜的打磨木器,他要給九香看病,看病要一大筆錢。
連生,是木匠和九香的孩子,從小他就覺得他和村裡別的孩子不一樣,就因為他有個傻娘。他們欺負他,罵他,罵他娘。有一次,木匠用下腳料給連生作了把小手槍,刷上漆以後,逼真的很。連生高興得不行,舉著木手槍,在家門口,做著各種英雄式的射擊動作。恰好被鄰居家的小三看見了,就問連生要。連生哪捨得,死活不肯。小三上來搶,兩個孩子就扭打在一起。
小三個矮,打不過連生,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這一哭不要緊,把小三他娘給招來了。一看兒子坐在地上,衣服也弄臟了,小三娘可不幹了,拉起小三,扯開大嗓門就喊上了:「可不帶這么欺負我們家小三的,我們又不是沒爹沒媽的孩子,她媽我還活著呢!」
「嬸兒,是小三搶我的手槍……」連生害怕了,想解釋。
「不就是一塊破木頭么,我們家小三玩玩怎麼了?」「媽,連生他還推我呢。」小三又開始撒潑。
小三娘一聽這話,更火大了。「好哇,不給就算了,你幹嘛打我們?不就一塊木頭么,我們不稀罕!」
小三他娘是村裡有名的破落戶,芝麻大的事,到她嘴裡,能變成殺人越貨的大事。她這么一喊,把附近的鄉親們全給喊來了。大家圍過來,等著看熱鬧。
小三他娘一看這么多人,更來勁了,抹抹嘴,又朝著大家嚷:「大夥給評評理,我們家三兒被連生這個小畜牲打了,他還賴我們搶他東西,真是沒天理了。也不知道這爹媽怎麼教的。」她頓了頓,好像想起了什麼,冷笑道:「可不是沒人教么,守著那麼個龜爹,還有個傻娘,不沒規矩才怪呢!八成他……」她拿手一指一旁的連生,「以後也得是個小傻子。」
「你胡說,你才是傻子呢,你才是!」連生哭了。「小畜牲,罵誰呢!」三他娘氣急敗壞,就要上手打連生。人群中有看不下去的,勸了幾句諸如甭和小孩子置氣之類的話,三他娘顧著面子,這才罵罵咧咧的,領著小三回家了。
連生哭著跑回家,正遇上九香傻呵呵的笑著迎上來,手裡還擎著半拉玉米,嘴裡念叨著:「生子,生子,吃……吃……」連生看到她這個樣子,想到剛才三他娘罵自己的話,一賭氣,打掉了九香手裡的玉米,哭著沖她喊:「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九香被嚇到了,一咧嘴,也哭了。連生委屈的抽噎,九香誇張的哭聲,充斥了小院的每個角落。
從那以後,村子裡的小孩看見連生,都指著他叫小傻子,小三叫得最歡。剛開始,連生聽到了,會沖上去和他們廝打,每次都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漸漸的,連生開始怨恨何九香,他恨她,恨她為什麼是個傻子,恨她為什麼生下自己,恨她為什麼害他受盡別人的嘲諷。
這種恨,木匠早就發現了。其實那次連生受欺負,後來又惹得九香哭,他躲在屋子裡,都知道。他不敢出去制止三他娘,因為怕自己說不過,惹來更多的罵詞;他也不敢去安慰連生,他怕看見連生怨恨的眼神,他怕面對無辜的九香,他太懦弱了,他怕。他只能加倍的對連生和九香好,他,欠他們的。
可連生不知道木匠的心思,他越來越恨九香。因為木匠一直在給九香治病,所以連生就把家裡的貧困怪在九香頭上;他貪玩不好好念書,成績越來越差,這,他也怪九香,怪九香生了他,所以他腦袋不好使也是必然的。連生在外面受了氣,回家就一古腦的全撒在九香身上。九香傻,樂呵呵的聽著連生說她,有時木匠聽不下去,會拉走連生,九香就跟著連生一塊走,一邊走還一邊叫著:「生子,生子……」
連生不想再在這個家呆下去了,他想出去打工,他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最好再也不回這個鬼地方,再也不見那個讓他背上所謂的恥辱的女人——何九香。
晚飯前,連生把自己的想法跟木匠說了,木匠沉默了一會,也想不出反對的理由,就同意了。這時,何九香從外面回來,手裡攥著一大把雜草,她把手舉到木匠面前,「看、看,花……花……」木匠勉強的笑笑。她又把手移到連生跟前,「生子,看,花……」連生厭惡的扭過頭。
「生子,」木匠開口了,「都快走了,就對你娘好點吧。」連生不吱聲,只是把頭轉了過來,接過了九香手裡的草。連生的反應讓九香很是高興,她一邊拍著手一邊笑。突然,她收了笑,問:「生子,你去哪兒?」連生絲毫沒意識到這句問話是如此的清醒,答到:「去打工。」九香聽了,也不作聲,轉身又出去了。
吃過晚飯,天開始下起大雨。木匠在屋裡幫著連生收拾東西,等一切都收拾停當,木匠拿出旱煙,准備抽上一口時,才發現,何九香不在屋裡。
「生子,你娘呢?」木匠屋裡屋外找了一圈後,急急地問。
「誰知道,又跑哪玩去了吧。」連生滿不在乎。
「生子,跟我出去找,快點!」木匠扔掉手裡的煙袋。「不用了吧,沒准兒一會就回來了。」連生不想去。
「跟我去找!」木匠動了氣,沖連生吼到。
連生長這么大第一次看見木匠發脾氣,只好乖乖的跟著出了門。爺兒倆冒著雨,打著手電筒,滿村子找,可就是不見九香的影子。
「別是上山去了吧,十幾年前,也是大雨……」木匠不敢想下去,拉著連生就往山上奔。
當他們找到何九香時,她已經渾身是傷,躺在一條溝里。木匠不顧一切的滑到溝底,抱著九香不停的搖晃,「九香,九香……」
何九香慢慢地睜開雙眼,看見一臉焦急的丈夫,吃力地笑了笑。又一轉眼看見傻在一邊的連生,掙扎著抬起手臂,打開手掌。連生看見,在她的手裡,是幾顆已經被攥爛了的野果。九香咿咿呀呀的說:「生子,生子,吃,吃,路上不餓……」說完,那隻掌心通紅的手,就在連生面前,落了下去……
連生怎麼也想不到,何九香,就為了給他采幾只野果,竟然在大雨里跑到山上去。就為了幾只野果,她連命都不要了。他一直怨恨的傻娘,就這么,不在了。
料理完何九香的後事,連生心裡竟有一絲輕松,而木匠像是換了個人,本來就少言的他,現在更沉默了,有時還會獃獃的坐上半天。連生有些怕,他不明白,何九香,對木匠,竟有這么重要。
就在連生起程的前一天,從不喝酒的木匠竟然拎了兩瓶白酒回來。他拍拍連生,「咱爺兒倆喝一盅。」
這時連生長這么大第一次喝酒,一喝就醉了。借著醉意,他問木匠:「爹,何九香有啥好,你咋那麼在意她?」「混蛋!」木匠想發火,可畢竟喝高了,罵出來的兩個字也軟塌塌的。
「你這個孩子啊,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娘她是怎麼傻的么,今天,我都告訴你。」木匠放下酒杯,直勾勾的盯著連生。
連生突然覺得背脊發涼,似乎有一個巨大的漩渦正在前方等著自己。
「十幾年前,」木匠開始了痛苦的回憶。「那時你還是個娃娃,啥都不懂,就知道瘋玩。有一回,你自己跑出去玩,好久都沒回來。後來天下起了大雨,你娘著急,就一個人出去找。後來才知道,你跟著村東的趙大爺回了他家去吃爆米花。可你娘,卻出事了……」
「她怎麼了?」連生試探著問。
「唉……等她再回來的時候,是被人抬回來的,說是失足滾下了深溝,磕壞了腦袋。你娘昏了好幾天,醒過來以後就傻了,誰都不認識。你娘啊,是因為你才傻的……」
這最後一句話從木匠的嘴裡說出來,連聲立刻就覺得渾身冰涼。「是因為我,是因為我,因為我……」連生喏喏的重復著,這幾個字,就像鋒利的鋼針,一下下的戳著連生的心。
「你娘因為你成了那個樣子,現在又為了你沒了命,你還說這種話,你啊……」木匠失望的閉上眼睛。
「嘩啦!」木匠睜開眼,只看見被推倒的酒瓶,還有連生跑出門去的背影。
連生沒命的跑著,耳邊是呼呼的風聲,路兩旁的樹在飛快的後退。漸漸的,連生覺得眼前越來越模糊,抬手一抹,都是淚。
跑到九香的墳前,連生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下就跪倒在地。他看著眼前這座剛起的墳,墳里,埋著這世上最疼他的人。
連生就這么跪著,眼前全是九香還在時的情景。她傻呵呵的給他留玉米,傻呵呵的給他採花。他不高興時,她還是傻呵呵的搖著他的肩膀,給他唱傻呵呵的童謠……
可是現在,這一切全都消失了,連生回想起就像出事那天的場景,溝旁的樹,枝幹被折斷了,可憐的九香,身邊,全是散落的枯枝和樹葉。他的傻娘,一定是為了給他摘野果,攀上了本就脆弱的果樹,結果,樹枝承受不住,折了,他的娘,從樹上,摔下。連生的心,此刻,也跟著一起,摔進了深淵。
連生現在相信,自己這些年對母親的不問原因的怨恨,老天全都知道,上天要懲罰他,連讓他認錯,讓他再喊一聲娘的機會,都毫不留情的奪走了。
不知什麼時候,木匠來了,他就站在連生的身邊,一眼不發的看著連生。突然,連生開始不停地磕頭,一下一下,頭撞在地上,發出悶悶的響聲。額頭磕青了,連生不停,直到磕出了血,他還是不停。木匠趕忙拉住兒子,勸到:「行了,你娘知道了。」
血順著臉頰,一滴一滴地滴在墳上。木匠遞給連生一張照片,「這是你滿月時,跟你娘照的。」 連生接過照片,微微發黃的紙上,印著他和何九香。那時的自己,最純凈,不會說娘一句壞話;那時的何九香,年輕美麗,那種青春的氣息,穿越了光陰依然可以感染到這個男孩,照片上,何九香,笑靨如花。
連生獃獃的看著照片,他知道,照片上的女人,再也回不來了,而他,沒有娘了。
連生再也控制不住,撲倒在墳上,用盡所有的氣力,號啕大哭,他要把這些年積郁在心裡的苦悶,和對九香的歉疚,一並哭出來。
站在旁邊的木匠,看著滴在墳上的血,覺得就像是猩紅的眼淚,他知道,何九香,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