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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亨利短篇小說主觀題

發布時間: 2023-07-14 16:24:06

❶ 歐亨利 短篇小說

帶傢具出租的房間 (歐·亨利)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在紐約西區南部的紅磚房那一帶地方,絕大多數居民都如時光一樣動盪不定、遷移不停、來去匆匆。正因為無家可歸,他們也可以說有上百個家。他們不時從這間客房搬到另一間客房,永遠都是那麼變幻無常——在居家上如此,在情感和理智上也無二致。他們用爵士樂曲調唱著流行曲「家,甜美的家」;全部家當用硬紙盒一拎就走;纏緣於闊邊帽上的裝飾就是他們的葡萄藤;拐杖就是他們的無花果樹。

這一帶有成百上千這種住客,這一帶的房子可以述說的故事自然也是成百上千。當然,它們大多干癟乏味;不過,要說在這么多漂泊過客掀起的餘波中找不出一兩個鬼魂,那才是怪事哩。

一天傍晚擦黑以後,有個青年男子在這些崩塌失修的紅磚大房中間轉悠尋覓,挨門挨戶按鈴。在第十二家門前,他把空當當的手提行李放在台階上,然後揩去帽沿和額頭上的灰塵。門鈴聲很弱,好像傳至遙遠、空曠的房屋深處。

這是他按響的第十二家門鈴。鈴聲響過,女房東應聲出來開門。她的模樣使他想起一隻討厭的、吃得過多的蛆蟲。它已經把果仁吃得只剩空殼,現在正想尋找可以充飢的房客來填充空間。

年輕人問有沒有房間出租。

「進來吧,」房東說。她的聲音從喉頭擠出,嘎聲嘎氣,好像喉嚨上綳了層毛皮。「三樓還有個後間,空了一個星期。想看看嗎?」

年輕人跟她上樓。不知從什麼地方來的一線微光緩和了過道上的陰影。他們不聲不響地走著,腳下的地毯破爛不堪,可能連造出它的織布機都要詛咒說這不是自己的產物。它好像已經植物化了,已經在這惡臭、陰暗的空氣中退化成茂盛滋潤的地衣或滿地蔓延的苔蘚,東一塊西一塊,一直長到樓梯上,踩在腳下像有機物一樣粘糊糊的。樓梯轉角處牆上都有空著的壁龕。它們裡面也許曾放過花花草草。果真如此的話,那些花草已經在污濁骯臟的空氣中死去。壁龕裡面也許曾放過聖像,但是不難想像,黑暗之中大大小小的魔鬼早就把聖人拖出來,一直拖到下面某間客房那邪惡的深淵之中去了。

「就是這間,」房東說,還是那副毛皮嗓子。「房間很不錯,難得有空的時候。今年夏天這兒還住過一些特別講究的人哩——從不找麻煩,按時提前付房租。自來水在過道盡頭。斯普羅爾斯和穆尼住了三個月。她們演過輕松喜劇。布雷塔·斯普羅爾斯小姐——也許你聽說過她吧——喔,那隻是藝名兒——就在那張梳妝台上邊,原來還掛著她的結婚證書哩,鑲了框的。煤氣開關在這兒,瞧這壁櫥也很寬敞。這房間人人見了都喜歡,從來沒長時間空過。」

「你這兒住過很多演戲的?」年輕人問。

「他們這個來,那個去。我的房客中有很多人在演出界幹事。對了,先生,這一帶劇院集中,演戲的人從不在一個地方長住。到這兒來住過的也不少。他們這個來,那個去。」

他租下了房間,預付了一個星期的租金。他說他很累,想馬上住下來。他點清了租金。她說房間早就准備規矩,連毛巾和水都是現成的。房東走開時,——他又——已經是第一千次了——把掛在舌尖的問題提了出來。

「有個姑娘——瓦西納小姐——埃盧瓦絲·瓦西納小姐——你記得房客中有過這人嗎?她多半是在台上唱歌的。她皮膚白嫩,個子中等,身材苗條,金紅色頭發,左眼眉毛邊長了顆黑痣。」

「不,我記不得這個名字。那些搞演出的,換名字跟換房間一樣快,來來去去,誰也說不準。不,我想不起這個名字了。」

不。總是不。五個月不間斷地打聽詢問,千篇一律地否定回答。已經花了好多時間,白天去找劇院經理、代理人、劇校和合唱團打聽;晚上則夾在觀眾之中去尋找,名角兒會演的劇院去找過,下流污穢的音樂廳也去找過,甚至還害怕在那類地方找到他最想找的人。他對她獨懷真情,一心要找到她。他確信,自她從家裡失蹤以來,這座水流環繞的大城市一定把她蒙在了某個角落。但這座城市就像一大團流沙,沙粒的位置變化不定,沒有基礎,今天還浮在上層的細粒到了明天就被淤泥和粘土覆蓋在下面。

客房以假惺惺的熱情迎接新至的客人,像個暗娼臉上堆起的假笑,紅中透病、形容枯槁、馬馬虎虎。破舊的傢具、破爛綢套的沙發、兩把椅子、窗戶間一碼寬的廉價穿衣鏡、一兩個燙金像框、角落裡的銅床架——所有這一切折射出一種似是而非的舒適之感。

房客懶洋洋地半躺在一把椅子上,客房則如巴比倫通天塔的一個套間,盡管稀里糊塗扯不清楚,仍然竭力把曾在這里留宿過的房客分門別類,向他細細講來。

地上鋪了一張雜色地毯,像一個艷花盛開的長方形熱帶小島,四周是骯臟的墊子形成的波濤翻滾的大海。用灰白紙裱過的牆上,貼著緊隨無家可歸者四處漂流的圖片——「胡格諾情人」,「第一次爭吵」,「婚禮早餐」,「泉邊美女」。壁爐爐額的樣式典雅而莊重,外面卻歪歪斜斜扯起條花哨的布簾,像舞劇里亞馬遜女人用的腰帶。爐額上殘留著一些零碎物品,都是些困居客房的人在幸運的風帆把他們載到新碼頭時拋棄不要的東西——一兩個廉價花瓶,女演員的畫片,葯瓶兒,殘缺不全的撲克紙牌。

漸漸地,密碼的筆形變得清晰可辨,前前後後居住過這間客房的人留下的細小痕跡所具有的意義也變得完整有形。

梳妝台前那片地毯已經磨得只剩麻紗,意味著成群的漂亮女人曾在上面邁步。牆上的小指紋表明小囚犯曾在此努力摸索通向陽光和空氣之路。一團濺開的污跡,形如炸彈爆炸後的影子,是杯子或瓶子連同所盛之物一起被砸在牆上的見證。穿衣鏡鏡面上用玻璃鑽刀歪歪扭扭地刻著名字「瑪麗」。看來,客房留宿人——也許是受到客房那俗艷的冷漠之驅使吧——

曾先先後後在狂怒中輾轉反側,並把一腔憤懣傾泄在這個房間上。傢具有鑿痕和磨損;長沙發因凸起的彈簧而變形,看上去像一頭在痛苦中扭曲的痙攣中被宰殺的可怖怪物。另外某次威力更大的動盪砍去了大理石壁爐額的一大塊。地板的每一塊拼木各自構成一個斜面,並且好像由於互不幹連、各自獨有的哀怨而發出尖叫。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那些把所有這一切惡意和傷害施加於這個房間的人居然就是曾一度把它稱之為他們的家的人;然而,也許正是這屢遭欺騙、仍然盲目保持的戀家本性以及對虛假的護家神的憤恨點燃了他們胸中的沖天怒火。一間茅草房——只要屬於我們自己——我們都會打掃、裝點和珍惜。

椅子上的年輕人任這些思緒繚繞心間,與此同時,樓中飄來有血有肉、活靈活現的聲音和氣味。他聽見一個房間傳來吃吃的竊笑和淫盪放縱的大笑;別的房間傳來獨自咒罵聲,骰子的格格聲,催眠曲和嗚嗚抽泣;樓上有人在興致勃勃地彈班卓琴。不知什麼地方的門砰砰嘭嘭地關上;架空電車不時隆隆駛過;後面籬牆上有隻貓在哀叫。他呼吸到這座房子的氣息。這不是什麼氣味兒,而是一種潮味兒,如同從地窖里的油布和朽木混在一起蒸發出的霉臭。

他就這樣歇在那兒,突然,房間里充滿木犀草濃烈的芬芳。它乘風而至,鮮明無誤,香馥沁人,栩栩如生,活脫脫幾乎如來訪的佳賓。年輕人忍不住大叫:「什麼?親愛的?」好像有人在喊他似地。他然後一躍而起,四下張望。濃香撲鼻而來,把他包裹其中。他伸出手臂擁抱香氣。剎那間,他的全部感覺都給攪混在一起。人怎麼可能被香味斷然喚起呢?喚起他的肯定是聲音。難道這就是曾撫摸、安慰過他的聲音?

「她在這個房間住過,」他大聲說,扭身尋找起來,硬想搜出什麼征跡,因為他確信能辨認出屬於她的或是她觸摸過的任何微小的東西。這沁人肺腑的木犀花香,她所喜愛、唯她獨有的芬芳,究竟是從哪兒來的?

房間只馬馬虎虎收拾過。薄薄的梳妝台桌布上有稀稀拉拉五六個發夾——都是些女性朋友用的那類東西,悄聲無息,具有女性特徵,但不標明任何心境或時間。他沒去仔細琢磨,因為這些東西顯然缺乏個性。他把梳妝台抽屜搜了個底朝天,發現一條丟棄的破舊小手絹。他把它蒙在臉上,天芥菜花的怪味刺鼻而來。他順手把手絹甩在地上。在另一個抽屜,他發現幾顆零星紐扣,一張劇目表,一張當鋪老闆的名片,兩顆吃剩的果汁軟糖,一本夢釋書。最後一個抽屜里有一個女人用的黑緞蝴蝶發結。他猛然一楞,懸在冰與火之間,處於興奮與失望之間。但是黑緞蝴蝶發結也只是女性莊重端雅但不具個性特徵的普通裝飾,不能提供任何線索。

隨後他在房間里四處搜尋,像一條獵狗東嗅西聞,掃視四壁,趴在地上仔細查看拱起的地氈角落,翻遍壁爐爐額和桌子、窗簾和門簾、角落裡搖搖欲墜的酒櫃,試圖找到一個可見的、但他還未發現的跡象,以證明她就在房間裡面,就在他旁邊、周圍、對面、心中、上面,緊緊地牽著他、追求他,並通過精微超常的感覺向他發出如此哀婉的呼喚,以至於連他愚鈍的感覺都能領悟出這呼喚之聲。

他再次大聲回答:「我在這兒,親愛的!」然後轉過身子,目瞪口呆,一片漠然,因為他在木犀花香中還察覺不出形式、色彩、愛情和張開的雙臂。唔,上帝啊,那芳香是從哪兒來的?從什麼時候起香味開始具有呼喚之力?就這樣他不停地四下摸索。

他把牆縫和牆角掏了一遍,找到一些瓶塞和煙蒂。對這些東西他不屑一顧。但有一次他在一折地氈里發現一支抽了半截的紙雪茄,鐵青著臉使勁咒了一聲,用腳後跟把它踩得稀爛。他把整個房間從一端到另一端篩了一遍,發現許許多多流客留下的無聊、可恥的記載。但是,有關可能曾住過這兒的、其幽靈好像仍然徘徊在這里的、他正在尋求的她,他卻絲毫痕跡也未發現。

這時他記起了女房東。

他從幽靈縈繞的房間跑下樓,來到透出一縫光線的門前。

她應聲開門出來。他竭盡全力,剋制住激動之情。

「請告訴我,夫人,」他哀求道,「我來之前誰住過那個房間?」

「好的,先生。我可以再說一遍。以前住的是斯普羅爾斯和穆尼夫婦,我已經說過。布雷塔·斯普羅爾斯小姐,演戲的,後來成了穆尼夫人。我的房子從來聲譽就好。他們的結婚證都是掛起的,還鑲了框,掛在釘子上——」

「斯普羅爾斯小姐是哪種女人——我是說,她長相如何?」

「喔,先生,黑頭發,矮小,肥胖,臉蛋兒笑嘻嘻的。他們一個星期前搬走,上星期二。」

「在他們以前誰住過?」

「嗨,有個單身男人,搞運輸的。他還欠我一個星期的房租沒付就走了。在他以前是克勞德夫人和她兩個孩子,住了四個月;再以前是多伊爾老先生,房租是他兒子付的。他住了六個月。都是一年以前的事了,再往以前我就記不得了。」

他謝了她,慢騰騰地爬回房間。房間死氣沉沉。曾為它注入生機的香氣已經消失,木犀花香已經離去,代之而來的是發霉傢具老朽、陳腐、凝滯的臭氣。

希望破滅,他頓覺信心殆盡。他坐在那兒,獃獃地看著噝噝作響的煤氣燈的黃光。稍許,他走到床邊,把床單撕成長條,然後用刀刃把布條塞進門窗周圍的每一條縫隙。一切收拾得嚴實緊扎以後,他關掉煤氣燈,卻又把煤氣開足,最後感激不盡地躺在床上。

按照慣例,今晚輪到麥克庫爾夫人拿罐子去打啤酒。她取酒回來,和珀迪夫人在一個地下幽會場所坐了下來。這是房東們聚會、蛆蟲猖厥的地方。

「今晚我把三樓後間租了出去,」珀迪夫人說,杯中的酒泡圓圓的。「房客是個年輕人。兩個鍾頭以前他就上床了。」

「嗬,真有你的,珀迪夫人,」麥克庫爾夫人說,羨慕不已。「那種房子你都租得出去,可真是奇跡。那你給他說那件事沒有呢?」她說這話時悄聲細語,嘎聲啞氣,充滿神秘。

「房間里安起傢具嘛,」珀迪夫人用她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說,「就是為了租出去。我沒給他說那事兒,麥克庫爾夫人。」

「可不是嘛,我們就是靠出租房子過活。你的生意經沒錯,夫人。如果知道這個房間里有人自殺,死在床上,誰還來租這個房間呢。」

「當然嘛,我們總得活下去啊,」珀迪夫人說。

「對,夫人,這話不假。一個星期前我才幫你把三樓後間收拾規矩。那姑娘用煤氣就把自己給弄死了——她那小臉蛋兒多甜啊,珀迪夫人。」

「可不是嘛,都說她長得俏,」珀迪夫人說,既表示同意又顯得很挑剔。「只是她左眼眉毛邊的痣長得不好看。再來一杯,麥克庫爾夫人。」

❷ 歐亨利的短篇小說有什麼寫作特色

歐·亨利是美國著名的現實主義短篇小說家之一,他的小說從各個角度揭露了資本主義的黑暗,描寫了社會底層人民的生活和苦痛,頌揚了他們的真誠愛情和友誼、自我犧牲的高尚行為和對幸福生活的嚮往。他小說的結尾採取喜劇的形式,表達深刻的社會內涵、殘酷的社會現實和人性的升華,並進一步指出這種現實的不可逃避性。以活潑的談話式文體寫成並以出乎意料的結尾為特徵,這種風格的短篇小說也被稱為「歐·亨利結尾」

歐·亨利的小說在藝術處理上的最大特點就是它們的「意外結局」。情節的發展似乎明明朝著一個方向在發展,結果卻來個出其不意。這意外的結局一般說來是比較令人寬慰的,即便是悲哀的結局,也常包含著某種光明之處,這就是所謂「帶淚的微笑」。像《帶傢具出租的房間》這樣的悲劇在歐·亨利的筆下是很少發生的。然而,意外的結局不能不經常依賴於某種偶然性,而太多的偶然性又不能不與現實產生距,所以「意外結局」一面使歐·亨利的小說顯示得趣味盎然,同時也使它們缺乏深度。

兩難的處理和意外的結局往往產生令人啼笑皆非的幽默效果,在歐·亨利的小說中,幽默是貫穿始終的,有的專門是為幽默而幽默的。綁架孩子的歹徒被頑童折磨得苦不堪言,寧可倒貼錢把孩子護送回家。幽默家被近日復一日地製造幽默,竟變成了一個心力交瘁的吸血鬼,最終在殯儀館的後房中才得以告別塵世的愚蠢,重新恢復了一個正常人的知覺。歐·亨利顯然是把自己視為一個幽默家,他在《幽默家自白》中寫道:「我的笑話的性質是和善親切的,絕不流於諷刺,使別人生氣。」這句話也適用於歐·亨利本人,他諷刺,但不流於諷刺,他的嘲諷和幽默通常是善意的,有時能令人震驚地揭示出人生的真諦,如《生活的陀螺》和《鍾擺》那樣,它們體現了歐·亨利透視生活的能力。歐·亨利的語言本身也充滿了誇張和幽默,而幽默能直到淡化事物悲劇性的作用,使大眾讀者更能接受。

❸ 歐亨利的短篇小說揭露了什麼

從藝術手法上看,歐·亨利善於捕捉生活中令人啼笑皆非而富於哲理的戲劇性場景,用漫畫般的筆觸勾勒出人物的特點。作品情節的發展較快,在結尾時突然出現一個意料不到的結局,使讀者驚愕之餘,不能不承認故事合情合理,進而贊嘆作者構思的巧妙。他的文字生動活潑,善於利用雙關語、訛音、諧音和舊典新意,妙趣橫生。他還以准確的細節描寫,製造與再現氣氛。特別是大都會夜生活的氣氛。
「歐·亨利式結尾」,通常指短篇小說大師們常常在文章情節結尾時突然讓人物的心理情境發生出人意料的變化,或使主人公命運陡然逆轉,出現意想不到的結果,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給人以出乎意料的感覺,又不得不承認他的合情合理。一般可以更好的刻畫人物形象,豐富故事的內容。這種結尾藝術,在歐·亨利的作品中有充分的體現。故被稱為「歐·亨利式結尾」。

❹ 《歐·亨利短篇小說集》是誰的著名作品呢它主要包括了一些什麼內容呢

《歐·亨利短篇小說集》是美國著名批判現實主義作家歐亨利的著名作品。歐·亨利與莫泊桑,契訶夫共成世界三大短篇小說大師,今天就讓我們一起來了解一下這部著作的主要內容。

歐·亨利憑借自己在短篇小說之間的遨遊,像一個有著豐富經驗的水手,他總是能夠很自然地把他人生當中一些精彩的故事擺放在人們面前,並且讓人們身臨其境的去感受到這個故事的主要內容,這些故事很多都是比較貼近人們的日常生活,這也讓讀者以為就發生在自己的身邊。但是就在你認為自己猜中了故事的結局歐·亨利會狠狠的扇你一個耳光,然後給你一個出人意料的結局,然後看到你目瞪口呆的表情之後揚長而去。

以上這個故事僅代表我個人的觀點,如果有任何錯誤,敬請諒解。

❺ 歸在語言 異在文化 ——關於歐亨利兩篇短篇小說譯文的評析和對比

一. 析歸異之偏愛,求歸異之平衡

歸化與異化的說法最早來源於1813年6月24日德國早期思想家斯萊爾馬赫(Schleiermacher)在柏林皇家科學院所作的題為《論翻譯的方法》的演講,他認為翻譯不是盡可能讓讀者靠攏作者,就是讓作者靠攏讀者。歸化與異化主要包含兩大類,一是語言層面,一是文化層面。然而歸化異化各自傾向於哪個層面,孫致禮教授認為:「翻譯的根本任務是忠實再現原作的思想和風格,而原作的思想和風格都帶有濃厚的異國情調,翻譯中不採用異化的方法,很難完成這一使命。與此同時,為了達到譯文像原作一樣通順的要求,譯者在語言表達中,又不得不作出必要的歸化。」由此可知,在翻譯過程中,異化側重於思想文化的處理,歸化側重於語言表達的處理。然而具體翻譯中,通常同時涉及到文化和語言的處理,因此析歸異之偏愛後,應該求歸化與異化的平衡,歸化異化互為補充。

二. 譯海拾貝:小說《婚》和《沒》的譯本賞析和對比

1. 譯文和譯者簡介

歐亨利小說以其出人意料而又合乎情理的結尾情節設計深受讀者喜愛。本文選取的兩篇小說《婚》和《沒》都體現了歐亨利對小人物的命運的同情和關心,同時也對他們自身的劣根性提出了辛辣的嘲諷和批評,是典型的歐亨利式小說。同時選擇的譯本分別是2010年中國對外翻譯出版社出版的張經浩先生的譯本和2010年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的王永年先生的譯本。選擇這兩種譯本的原因有三,第一是這兩種譯本在各大網上書店銷售量大;第二是這兩種譯本各有千秋,但是都能體現語言層面歸化和文化層面異化的雜糅;第三,同是採取歸化策略,張譯本和王譯本在表達方式上有所不同,可以作出比較,各取其長,各補其短。

2. 歸化的具體體現

「欣賞翻譯的藝術就是要看譯者如何利用目標語的語言資源去克服翻譯困難。」漢語特有的語言資源有主要有量詞,疊字和四字格以及古體語。這四種處理方法,實際上是撇開了原語中的詞語和句法轉而迎合目的語的表達方式,盡量照顧目的語讀者的需要,是歸化的處理方法。

從張譯《婚》版本中,我們可以看到歸化的具體表現如下:

量詞:一卷鈔票;一大疊鈔票

疊詞:醉醺醺;

四字格:當之無愧;拚死拼活;笨手笨腳;鬍子拉碴;應接不暇;興師動眾;懷才不遇;不三不四;十有八九;財源滾滾;滑頭滑腦;天衣無縫;絡繹不絕;兩廂情願

古體語:見下文例3

王譯《婚》版本中:

量詞:一幢房子;一條人魚;一張五元鈔票;一支雪茄;一則廣告;一封回信;一卷大額鈔票

疊詞:冷冷地;咕嚕嚕;

四字格:酩酊大醉;游手好閑;唯利是圖;嬉皮涎臉;不可開交;無懈可擊;難分難舍;和盤托出

古體語:見下文例3

下面我們來對上述方法在譯文中的具體運用做簡要分析和對比:

例1:An old friend of mine, Zeke Trotter, had made his wife a widow a year before drinking some dyspepsia cure of the old doctor』s instead of the liniment that he always got boozed up on.  (斜體部分為本文作者所加,下同)

張譯:我有位老朋友,叫齊克特羅特。平常他總是灌黃湯灌得醉醺醺,一年前有次沒灌好,吃了老醫生治消化不良的葯,讓老婆成了寡婦。 

王譯:我有個老朋友,齊克特羅特,去年喝了一個老醫生的消化葯,而沒有喝那種老是使他酩酊大醉的萬應葯,結果害的老婆當了寡婦。

此處,張譯版本在翻譯」got boozed up」時採用了ABB疊詞處理方法。疊詞能夠增強語言音律美和節奏感,使得譯出的漢語更有表現力,更易使讀者接受。如果此處不使用疊詞,而是直譯為」他總是灌黃湯灌醉」,意思表達依然完整,但是表現力大打折扣。而此處王譯版本將其處理為四字格亦可,表達力也較強。兩種處理辦法均可。

例2:Out of that number something like thirty hundred will expect to give you in exchange, if they should win you, the carcass of a lazy and mercenary loafer, a failure in life, a swindler and contemptible fortune seeker.(206)

張譯:你等著瞧吧,這三千人里有三千零一或者是懶漢,或者是見錢眼開的人,或者是倒霉鬼,騙子,存心不良搞錢財的傢伙。(張經浩,第48頁)

王譯:在那批人中間,假如他們僥幸贏得了你的心,約莫就有三千人准備給你一個游手好閑,唯利是圖的臭皮囊,一個生活的失意人,一個騙子手和可鄙的淘金者作為交換。(王永年,第161頁)

此處張譯本將」thirty hundred」歸化翻譯為漢語中的特有句式」三千人里有三千零一個」,從中可以看出譯者對原文的深刻理解和在表達上的匠心獨運。原文所對應的名詞直譯應該為」三千人」,但是此處譯者加入了自己的理解:就譯者看來,這些居心不良的求婚者不在少數,甚至人人都各懷鬼胎,因此譯者大膽使用漢語特有的誇張句式」三千人里有三千零一個」,使得讀者能充分感受到當時整個社會人們道德水平普遍低下的境況的言外之意,不失為一種歸化的妙譯。反觀王譯本當中直譯成「三千人」就缺乏誇張的效果。並且從句式上看,王譯本對原文幾乎是直接直譯過來,顯得拖沓生硬,而張譯本更符合漢語的表達。因此,該處張譯本採取歸化的方法處理更為恰當。

例3:Would prefer a poor man with affectionate disposition to one with means as she realizes that the solid virtues are oftenest to be found in the humble walks of life.(205)

張譯:念卑賤者往往忠厚,故寧擇貧而情篤者。(張經浩,第47頁)

王譯:……然性情必須溫良,因微賤之人多具美德。(王永年,第159頁到160頁)

此處,兩種譯本都採取歸化的方法將原文翻譯成漢語味道濃郁的偏古體句,巧妙的將英語中的長難句簡化成符合漢語習慣的短句,贏得了漢語讀者的好感。兩種譯本均可,然而張譯本更是運用了對偶句,加強了譯本的文學性和節奏感,因此略勝一籌。

3. 異化的具體體現

翻譯的根本任務是忠實再現原作的思想和風格。然而有時候原作的思想和風格都帶有濃郁的異國色彩,或者說蘊含非常強烈的文化內涵,歸化的譯法無法傳達出其意義,此時就應該採用異化的方法。具體來說是就是直譯和解注文化負載詞。即,特意使用「不地道」的漢語,目的是保留原作的文化內涵。

據統計,張譯《沒》總共有註解11處,其中屬於文化負載詞的註解有6處;王譯《沒》總共有註解10處,其中屬於文化負載詞的註解有5處。以下舉例分析異化的具體表現以及對比:

例4:Dulcie went up to her room—the third floor back in a West Side brownstone-front.

張譯:達爾西走進西區一所正面用褐色石頭建造的房子三樓的一間後房,這兒是她的住房。

王譯:達爾西上樓到她的房間里去——西區一座褐石房屋的三樓後房。

此處,張譯本和王譯本最大的不同在於,張譯本對「褐色石頭建造的房子」加入了註解「19世紀時房子正面用褐色石頭建造表示房主人富有」,歐亨利將一個貧困的女售貨員的住處設計成代表富有的「褐色石頭房子」實際上是一種諷刺,既諷刺了社會貧富差距大,也暗指了女售貨員的虛榮心,她的生活和她幻想中的生活存在極大的落差,就如同褐色房子表面的富有和內在的貧困一樣。因此此處的註解對讀者正確理解原文作者意圖是不可或缺的。張譯使用異化的處理策略十分恰當。

例5:So, we began to insert our advertisement in newspapers covering the country far and wide. One ad was all we used. We couldn』t have used more without hiring so many clerks and marcelled paraphernalia that the sound of the gum chewing would have disturbed the Postmaster-General.(207)

張譯:「我們立即在全國各地報紙登徵婚啟事,只登了一次,多登非應接不暇,鬧得興師動眾,露出馬腳不可。」(張經浩,第49頁)

王譯:我們在全國各地的報紙上刊登了廣告。我們只登一次。事實上也不能多登,不然就得僱用許多辦事員和女秘書,而她們嚼口香糖的聲音可能會驚動郵政總長。(王永年,第162頁)

此處,張譯連用「應接不暇」「興師動眾」「露出馬腳」三個四字短語,優點是其形式簡潔明快,且具有模糊性和概況性,適宜用於處理冗長復雜的英文句子。並且易於被漢語讀者接受。但是此處歐亨利在原文中設計了「辦事員和女秘書嚼口香糖」的情節實際上是一種反諷,諷刺了當時社會行政人員工作態度的怠惰和工作效率的低下,換句話說,此處涉及到特殊的文化內涵。如果略去而是直接用四字短語替代,則不能體現原作者在此處的良苦用心,也沒有做到忠實。因此,該處應該採取異化當中直譯的方法處理。王譯的處理更為恰當。

例6:We no longer groan and heap ashes upon our heads when the flames of Tophet are mentioned.(60)

張譯:如今人們談起地獄的火焰時,不再邊哼呀咳呀邊往頭上倒灰了。(張經浩,第84頁)

王譯:如今人們提到地獄的火焰時,我們不再唉聲嘆氣,把灰塗在自己頭上了。(王永年,第33頁)

此處,在翻譯」heap ashes upon our heads」的時候,張譯和王譯都採取異化的方法,加註解釋「往頭上倒灰」是一種猶太的風俗,悲切懺悔時,身穿麻衣,須發塗灰。這種做法較好地保護了源語文化,同時讓讀者享受到異域特色。

三. 譯語喃喃:歸化異化 相得益彰 歸異同心

通過作者的親身翻譯實踐和對以上譯本的對比分析後發現,歸化多用於處理語言層面,異化多用於處理涉及文化的層面,雖然各有偏愛但是不完全分開,即歸化異化是相得益彰的;歸異同心,這里的心就是指讀者能喜愛和接受的翻譯文本。無論是歸化的策略還是異化策略,不能一味採用一種翻譯策略,而是應該從實際出發,歸異相糅,才能是好的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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