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說埋葬
『壹』 遺葬 短篇小說 青燈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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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 求1000字左右的短篇小說、小小說、微型小說。
冤孽(一)
城裡的發展一天比一天快,先是城東那塊荒地被規劃為財政大樓。現在就連城南的那塊墳地也被徵用了。說是市委為了補助市勞動局。為勞動局建家屬樓。市裡規定一下來,遭到各界的反對。祖祖輩輩都埋在這里了,誰會願意讓別人把房子蓋在他們祖墳上面呢?
剪綵動工那天,來了市裡好多的領導。與其說是剪綵,其實是給勞動局鄧局長來喝彩的。這個年代裡,寸土寸金啊!這塊墳地要是賣給房產商,少說也有幾百萬。然而,在背地裡,人人都罵他生出來的孩子沒屁眼。都在心理詛咒他,說他一定會有報應的。但是這個年頭里,只要有錢都敢賣媽,還別說只是被罵幾句。連還沒開工的工頭都送給他幾萬塊錢當彩禮,還說他沒發財嗎?工頭笑呵呵地說鄧局長這說鄧局長那的,那馬屁拍的真是不亦樂乎。
動工不久,那挖掘機一鏟下去,浮出來的白骨放成一堆,足以讓人想起南京大屠殺時的萬人坑。市民是看在眼裡痛在心上啊。敢怒不敢言。畢竟是市裡的政策。哎,官大一級壓死人吶!說起這個勞動局,按經濟貢獻,市裡每年的倒數第一,按為市裡的人事上的調整,更別提了,一年一年下來,還有好多人因為沒工作不得不背井離鄉去外地打工。怎麼說就能得到補助呢?有人說,鄧局長的老婆的大舅在省廳,還有人說,人家鄧局長的老爹是原公安局局長,在市裡大大小小的領導都攀的上,再說他年齡以大,誰能不買他的帳呢?
墳地以前種著些柿子樹,每到夏天,各種昆蟲爬上去,因無人管理,昆蟲的糞便與分泌物將柿子樹弄的很油膩,給人一種恐懼之感。見過那場面的一定不會想將來就住在這了。如今,那一棵棵最能象徵墳地的樹已被砍伐。夏日的夜空滿天星斗,工地上昏黃的燈光照在著安靜的墳地。在帳篷里看護工地的大爺,抽著旱煙,那嘴巴一動一動,很有節奏感,額上蒼老的皺紋緊堆一促。不時的看看外面,表情看起來很不自然,也許在想自己死後該埋在哪裡?
鄧一,勞動局鄧局長的兒子,市二中讀書。在學校里一點都不安分,三年下來換了五所中學,記得從一中出來時還是一中的校長求得市長找到鄧局長把他的寶貝兒子轉走的,在市十三中毆打老師,在市八中拆學校的牆和學校外面的混混向同學收取保護費,更嚴重的是在七中,居然偷女同學的內衣......現在在二中,沒人敢惹他,簡直就稱為一方惡霸。琳炎,二中文科074班的班長,長的漂亮,在學校的各種晚會上,主持人非她莫屬,講的一口流暢的普通話,聽她說話就像喝糖水一樣甜,真是難得的才女,別說她還是個沒畢業的學生。此時,她要去面試市裡電視台的主持人,十個評委有九個給她亮免試牌的。鄧一,說他是個理科生,但反回來說吧,沒人知道他算什麼,每天的課程都是按自己的心情去安排的,好多時候連課都不上還經常破壞紀律。校方多次給市裡建議,要求開除他,市長不放話,誰有這個膽啊?沒人願意去得罪鄧局長的。眼看暑假要來了,學校組織學生去夏令營,而鄧一這個不才之子為了能從爸媽那能多剝削點錢花花,居然也報了名,而剛剛好就與琳炎分到同一個組里了。
琳炎,外地轉來的。舅舅從小學到高中一直都是她的監護人。舅舅在稅務上是個小小的稅務徵收者。除了她外婆,沒有人知道她的父母是誰,甚至連她自己也不知曉。而她,確實是個很懂事的孩子,從小到大,學習一直是班上的前列,還獲得了好多市級獎勵證書。夏令營的第1天,鄧一就被這個天使般的琳炎吸引了。他都很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好好學習,沒有天天在學校里,現在想和人家做個朋友,都怕別人不肯答應,因為他清楚自己在外面的名聲已經是一塌糊塗。琳炎是個很健談的女孩,之前也聽過鄧一的種種醜事,但她並沒有因為這些而拒絕這個傢伙的請求。夏令營後,他們成為了朋友,說起來也怪了,鄧一這個傢伙,平時表現的一點都不怎麼樣,但在琳炎面前確實可稱的上是一紳士,很懂禮貌,不論是從說話還是做事,跟本不敢讓人相信他就是鄧一。就這樣,琳炎成為了鄧一在二中的第一個朋友。其他的都是以前跟他一起每天去逃課打架的狐朋狗友。
鄧局長的新房馬上要接近尾聲了。鄧一也和琳炎的關系有了很大的進步,每天按時上學,因為鄧一家和琳炎的外婆家只隔一條街道,每天他能很早的起來,和琳炎一起去學校,以前都是他爸用車送的都不肯去,而現在寧願和琳炎騎單車去的,多少說琳炎讓他改變了好多。九月十二日,那天將是鄧局長的新房完工之時。鄧一則選擇了在這天表露出他的心聲。其實,誰都看得出來,鄧一對琳炎有意思,但鄧一這個傢伙很聰明,他沒有選擇鹵莽的表白。而是慢慢的透露,也許他將琳炎視為一朵曇花,一不小心就有凋謝的可能。每個人對待自己很珍惜的又何嘗不是這樣呢?表白那天,他知道琳炎是個好的學生,不會去歌舞廳,又怕將自己的表白地設為公園太簡單。經過再三斟酌,他把自己表白地放在一間茶吧,其實什麼叫茶道,他根本不懂,只知道茶是苦的。那天,他表現的異常平靜,早已經在一個星期前安排好了一切,當那首《梁祝》奏響的那刻,鄧一將准備好的玫瑰拿了出來半跪在琳炎的身前,說了好多讓天下女孩都很感動的話。只見琳炎那臉,刷的一下紅了,這樣的場面在琳炎平生還是第一次,難免有很不適。突然,周圍的燈光滅了,牆壁上顯示出了一行很大的英文字母「I love you!」。鄧一的這個中西結合的表白,讓琳炎剩下的只有答應的份了。從此。鄧一,琳炎,成為了一對校園戀人。這讓很多人很不理解,而這中間的,只有他們兩個清楚......(未完待續)
冤孽(二)
琳炎和鄧一的戀愛很快傳便了整個學校,有人懷疑他們的愛情與鄧一家的錢財和勢力有關。也有人說,拖琳炎的福,她舅舅馬上就要升職了。但是所有的只有鄧一與他所愛的琳炎明了,他們不需要證明給別人看其中是不是參雜什麼,也許他們不想讓彼此之間的那種愛分享給別人半點吧。事情的發展都是那麼順利,新房竣工的那天,琳炎見了這個「氣派十足」的鄧局長。對於琳炎來說,這次的見面並不怎麼樣的。反而讓她心理不安了好久。見面的那天,她看著鄧局長的臉,久久的視線都沒有轉移,她在想什麼呢?是自己窮感覺自己配不上這個富貴家庭還是別的?新房的裝潢很華麗,紅色的地毯一塵不染,四周的傢具配上這樣的裝飾簡直就是一座宮殿。屋頂的那吊燈,足有自己家那白熾燈的幾百倍,淺藍的窗簾隨等飄起,給人一種遨遊於天空的遐想。琳炎獨自走上2樓,那百葉窗外清晰的可以看見外面的人工湖。站上陽台,市裡的高層建築盡收眼底,甚至能清楚的辨認出哪個是建設銀行,哪個是市政府大樓......難以想像,一片墳地成了現在的世外桃源。青青的草坪中間白色的鞦韆,讓人有種童話般的生活。
突然,鄧一從後面抱住她,打破了這平靜。「親愛的,這里將來就是你的家,喜歡嗎?」鄧一輕聲的問道。「誰說過要嫁給你了,臭美啊你」琳炎撇了下嘴。鄧一知道,她這算是在撒嬌吧。從開始交往到現在,這算是第一次的。看著琳炎撒嬌的表情,他心裡樂了。吃飯時。鄧一,琳炎,鄧局長,局長夫人在一個桌上。新房的建成,來了好多好多市裡的人事。不管是鄧一的爸爸還是他媽媽,那天忙著給這個給那個敬酒,根本沒空去理會鄧一最愛的琳炎。但對於琳炎來說,一切都無所謂,只要鄧一愛她就可以了。那天鄧一和琳炎並沒有時間被公開。只是在吃飯時,琳炎反常的盯著局長的臉,有種說不出的熟悉之感。晚上送琳炎回家的路上,鄧一問了她為什麼一直看著他爸爸時,琳炎說我敬佩你爸爸都不行啊?說著笑的回家了。而琳炎的心理想的並不是這樣。
鄧一回到家後就迫不及待的向爸媽宣布了自己和琳炎的關系,聽到這個消息後就答應了,因為他看出來琳炎這個女孩是個不錯的女孩,以前市裡表彰大會上,見過一面,他都有點不可思意,鄧一這樣的不才之子,能找到這個好的女孩做女朋友,高興都來及呢,怎麼能去拒絕呢。而局長夫人卻不是這么認為的,不知道是出於女人的第六感覺還是怕自己的寶貝兒子將被這個女人奪走,從表情上看,不是很想接受這個現實。但是自己的兒子一心喜歡,她也沒什麼好說的,只能答應了。而琳炎的那晚並不是很平靜,她不停的回憶著局長的那張臉,特別是右邊眉頭上的那顆黑痔。最終,她在回憶中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夢鄉。
從見了鄧局長的那天後,琳炎則在平時緊張的學習的時間上抽了一部分,專門去管她淘氣的男友鄧一。鄧一也很配合,琳炎說的每件事都做的很好,有時候,為了一道題目,他熬夜到半晚上,總之,會靠自己的能力去解決的,盡管大多時作的都是錯的,而琳炎看來,確實高興的。因為鄧一的確為了她改變了好多好多。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四年過去了,琳炎已經從北京**語言大學畢業了。憑著自己的能力被分配到省電視台記者,經常是代表省電視台去外地的那種。琳炎的優秀成績在進台里時間不長卻已經被台長深深記在了心上了。而在大學的四年裡,不知道有多少男孩試圖去與這人間的天使成為戀人,琳炎收到的情書足足都可以拉那麼幾三輪車,還別說親自的表白的。但她從未動過心。她知道,在她的家裡,有一個愛她的並且是她愛的鄧一。盡管鄧一的文憑沒他們的高。但那畢竟是自己看中的第一人。大學中,她經常能夠想起在茶吧的那幕。而她的心也就越來越堅定了。說起鄧一,高中畢業後,像大家想的那樣落榜了。連個起碼的專科都沒考上。但在琳炎的鼓勵下,他沒放棄自己。托他老爸的關系,在財政局劉伯的手下干起了稅務徵收的工作。工作的還不錯,每年下來都能夠得劉伯的誇獎。真的是沒有辜負於琳炎的教導。也讓他爸媽省了不少的心。而單單從鄧一的改變上看,鄧家多少得感激琳炎這個女孩。鄧夫人也對她的態度扭轉了一百八十度,而說起鄧局長的這四年裡,似乎就不是很如願了,就他手底下科長的那次貪污,差點把他拉下水,不是他老爸和鄧一的媽媽找關系,他怕已經被雙規了。鄧夫人呢,前年的那次心肌梗塞差點沒了命,讓鄧家一向的氣氛改變了不少。市民背地裡都說這個是報應,住在鬼屋裡不出事才怪呢,有的乾脆在鄧夫人生病的那日子裡直接貼出小廣告「這都是報應啊,連死人都不放過的人死了算了」。為此,鄧家上下費了好多心,鄧局長請來了全國最好的醫生,他的岳父則專門去了次美國,買回來了一瓶五千美圓的葯。琳炎對於鄧局長做的事一點都不關心,因為她以後是和鄧一過日子呢。她相信自己能夠把鄧一從鄧局長的學來的壞習慣都洗掉。(未完待續)
冤孽(三)
琳炎的外婆一年前去世了。然而,埋葬的那天,她因出差沒能趕回來。回來後看到自己最親的親人離她而去了。她傷心痛哭,從小到大,都是外婆撫養自己成人的,外婆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致愛的人。她沒見過她的母親,也沒感受到所謂的母愛。確切的說,是外婆的愛填充了她的母愛。她把自己鎖在家裡整整兩個星期都沒出門,鄧一呢,在這個兩個星期里,像熱鍋上的螞蟻,生怕琳炎想不開,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來。等到兩個星期後,琳炎出門了。見到鄧一的那刻,撲向他的懷里,就在那刻,鄧一明白了自己以後的責任,琳炎也在那刻算是把自己的人生交給了他。琳炎的雙眼已經浮腫的不成樣子了,很顯然是哭了不知道幾次了。鄧一不顧一切,直接請了一個月假。在他的照顧下,不久後,琳炎又變回了曾經的完美模樣。外婆去世後,舅舅成了她唯一的親人。她舅舅兩年前和朋友合夥做生意賺了錢,也因此離開了他以前的崗位,成了一名資產小老闆,見於琳炎孤身一人,鄧一向家裡提出和琳炎結婚的事。
琳炎此時在鄧家的人氣早已經超過了鄧一,鄧家上下每個人都喜歡這個美麗聰明的女孩了。特別是鄧一的奶奶,早已經把自家的孫子媳婦內定為了琳炎。他爺爺更是瘋狂,一聽到這個消息,馬上張羅著孫子結婚的東西,准備給定日子,每天晨練時都和一群老人商量為鄧一將來的孩子取名呢。結婚那天,琳炎的舅舅因為在外地談生意沒能回來,而代表琳炎家長的只能是年輕的舅媽了。不知是由於琳炎的外婆剛去世,還是琳炎不喜歡大場面,結婚那天不是很隆重。陪著她走上紅地毯的只有她當年的老師和朋友,還有些不遠千里前來的大學好友。鄧一在這天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和琳炎的男女朋友關系終於畫上了句號,成為了一對夫妻。琳炎雖說這天感覺到很孤單,但也最終給自己找到了歸宿,而且是自己所愛的鄧一。
婚後的日子過的是那麼的和諧,每天早上鄧一總是先起床來,為琳炎准備早點,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的,而且是家裡人把早點准備好了都還叫不起來他。琳炎的心理也是感到很幸福,有這么好的老公陪著,自己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婚後的三個月後,天氣慢慢的變冷了。一天,琳炎去給外婆少寒陰紙,順便找些自己在大學中的證書。外婆去世了,但所有的東西卻依然是那麼讓人感動。走到外婆房間的那刻,琳炎忍不住的掉下了眼淚。突然之間,在外婆的櫃子里找到了一本日記,從外表看,已經有些泛黃,封面上的蓮花葉子已經由綠的變成了黃的,而池水似乎被風沙襲過,已經快變成了黃河水,翻開日記的第一頁,三個整齊的楷書「王喚俠」,她知道,這是她目前或者就是外婆的日記,再想了下,外婆那時候連小學都沒讀過,連個字都不認識,所以肯定了是母親的日記。雖不曾見過母親的樣子,但拿到母親的東西後,還是感覺到有種暖流在流向自己的身體,那麼的親近。上面帖著一張黑白照片,是母親和一男孩的合影,七十年代的攝影技術不怎麼好,卻將母親拍的很漂亮,身旁的男子,長的挺英俊,用這二十世紀的話來說,可稱為一個帥字。她一下子猜出來,這可能就是自己的父親。他們站的那麼近,兩個人的手一起牽著,誰都看得出來是一對情侶,她的視線向下劃落,目光落在那男子的臉上,卻不在轉移了。那男子的眉頭上有顆黑痔。此時,她的心猛的跳了一下,嚇的手中的日記本從手中掉了下去,「怎麼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不可能......」;琳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看了次,一切的不可能都是那麼的真實。她呆住了。
日記的第二頁上,是兩種字體「喚俠,我愛你。一生一世」。後一句是「康,我愛你,一生一世」。這兩句是他們彼此之間的誓約。日記里寫著他們的相識,相知到相愛,最後到相離。而鄧局長,恰恰就叫鄧啟康。讓琳炎去選擇,她寧願去選擇這是巧合,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么吻合的巧合,她真的不敢想下去了。她的腦子里一片空白。她難過了,和她結婚的居然是和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是老天給她開了這個天大的玩笑,還是自己命中觸犯了什麼天條,上帝要這么懲罰她。她恨自己,為什麼沒早日找到這本讓自己明白一切的日記。
她忍住壓抑,看著這本母親的傾訴。「今天我答應了做他的女朋友。我在今晚,也將我的第一次給了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他說過照顧我一輩子,我相信他,我愛他,我親愛的康」
「今天他想我求婚了,說要對我負責,我還故意撒嬌的說不願意,其實我的心裡早在等待這天的到來啊。盡管求婚的時候是山的野花送我的,但那花我認為是世界上最美麗的。我把這個消息告訴母親時,她卻反對了,她怕我被騙,我怎麼能夠聽的進去呢。我恨不得把反對我和康在一起的人都當作敵人,和母親為此事還吵了一架,我走出了家門,我在同學家過了夜。」
「今天我和康去了他家裡,他家裡和我家確實不能比,屋子好大啊!有我家的十幾倍的大啊!他爸媽似乎不怎麼歡迎我這個窮孩子,但我相信,我會慢慢地博得他們的喜歡的。我要的是和康過一輩子。其他人怎麼樣,我不在乎。」
「康來找我了,說他爸爸升職了,成了公安局局長了,馬上要搬家了,兩個人就不能見面了。我聽了好傷心啊,當晚我回到家就睡覺了,連晚飯都沒吃,雖然說還可以寫信聯系,但是不能見面確實讓人牽腸掛肚啊」
「康來信了,我好激動啊!但信的內容卻讓我跌入了另個世界,他對我說對不起,他張伯說要把他的女兒嫁給他,他沒辦法啊。他讓我和他的事忘了,找個好的男人嫁了。我怎麼能夠出賣我的感情呢?我不願意這樣,永遠不願意這樣......康變了,變的我對他是那麼的陌生!變的為了某些利益可以出賣自己的愛情了。為什麼???」
「我懷孕了,我把這個事情告訴了康,他卻連信都沒回,家裡人哭成了一片,我很傷心,我恨自己的固執,沒聽母親的話。恨康的絕情,恨他對我一點都不負責。我現在一點辦法也沒有。老天,我該怎麼辦啊?」
「康昨天和他的妻子結婚了,而我卻成了這樣子。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想把我的孩子拋棄掉。我甚至想殺了他,這個可惡的男人......我詛咒他。但一切都有什麼用呢?人家聽不見啊!」
「孩子出生,是個女孩。今天已經六個月了,母親給她取了名字叫琳炎。多麼可愛的孩子啊,我這個做母親的對不起她,對不起我母親和父親,我讓我孩子從開始就沒有父親。我只能向天祈禱,讓我孩子長大成人,不厭犯與我同樣的錯誤。對不起女兒。對不起,我要離開你們了,永遠的離開了...」(未完待續)
冤孽(四)完結
琳炎流淚了,這次的流淚比哪次都傷心。她知道她似乎和母親走上了相同的路,但不同的是他的鄧一比他父親要好的多。她的心裡充滿了仇恨,她很鄧啟康,恨鄧家的所有人,是他們讓母親走上了絕路,是他們讓自己和鄧一的愛情不是那麼的純真。他們連她現在唯一的依靠鄧一都要......她決定了要讓鄧啟康付出代價,讓鄧家上下為他們的罪惡受到懲罰。
兩個星期後就是春節了,鄧一的爺爺,奶奶都來到了他家一起吃年夜飯。而只有鄧一被朋友叫去喝酒了,沒有回家。電話打了好多次,都沒人接,好象是喝嘴了還是什麼。剛進門的琳炎主動要親自去下櫥。為大家做一次年夜飯。說做飯其實也很簡單的,就是去下餃子。聽到是孫子媳婦要做,家長門都高興的不得了。下餃子的中間,琳炎將早前准備好的毒葯放入了餃子里。她為了這一刻已經想了很久很久,這是他能報復他們的唯一機會。她做到了,兩個小時後,鄧局長,局長夫人,鄧一爺爺和奶奶,鄧一的二爸全部倒下了。也許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個困,一下就倒下了。誰也想不到新年的開始便是他們生命的結束。他們沒一點時間去反省自己為什麼要被這樣對待。鄧局長也難以去想像自己的兒媳婦竟然是喚俠的女兒。是為喚俠報仇的。鄧一的爺爺奶奶更是什麼都不知道就走上了去往另個世界的道路。至於局長夫人,也就是鄧一的媽媽,上次的病沒死了,也沒躲過這一節,也承擔了自己奪夫的代價。而鄧一的二爸純粹就是這一切的陪葬品。
新年的鍾聲敲響了。琳炎回到房間,打開那本泛黃的日記,翻開了最後一頁。補上了這樣的一句話「母親,我今天報仇了,但我卻啟康的兒子結了婚。我的命運不是你向老天祈禱的那樣啊!母親,我原本想殺了鄧一的,可我下不了手,畢竟是我愛的人。就這樣吧,我來找你。」
寫完後,她把日記放在桌子上,她想讓鄧一明白,自己也是他爸爸所犯錯誤的受害者。做完了一切,她獨自走上了屋頂,今夜的月亮是那麼的彎,給一種傷感。她閉上眼睛,倒了下去。
鄧一晚上3點鍾回來,看到了這一切,在樓下的院子里找到了琳炎的屍體,已經沒有一點點溫度了。他把琳炎抱回來放在床上,打開日記,從第一頁看到了最後一頁。他此時明白了一切,他沒有一點恨琳炎,只是可惜,只是傷感。只是感覺到自己很悲哀。為什麼這一切都要自己來背呢?午夜四點鍾,墳場的那座屋子裡傳出了一句「為什麼要這樣?老天。」他自殺了。
第二天,大年初一。家家都放起了鞭炮,惟獨鄧家是那麼的冷清。屋裡的人早已經變成了鬼。他們都沒有明白為什麼就變成了一隻只鬼。似乎有點冤枉啊!這一切只有琳炎和鄧一知道。鄧一看完日記已經將它變成了一堆灰。他不想讓更多的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也是屬於他和他親愛的琳炎之間的隱私吧!
鄧家幾口,一夜時間全部死了。在市裡成了大新聞。有些人說這個是報應。但誰也不會去想像得到是鄧局長和他家人所製造的一場冤孽。
新房的周圍,又開始埋葬了死人,而這棟剛蓋不久的房子,也算是一座獨特的墳墓吧!(全文完)
我自己寫的 可能有點長。希望可以幫到你!
『叄』 列夫.托爾斯泰的短篇小說
漁家小屋的爐火旁,坐著打魚人的妻子冉娜,她正在縫破舊的船帆。風在門外尖叫咆哮,海浪在岸邊飛濺、摔碎、嚎叫……外面又黑又冷,海上肆虐著風暴,可在這間漁家的小屋裡舒服又溫暖。夯土的地面掃得乾乾凈凈,爐火還未熄滅,碗架上的餐具閃著亮光。在怒海的呼嘯聲中。五個孩子在放下的床帳中熟睡。打魚人早起駕著自家小船遲遲不歸,漁家女聽著海浪轟鳴風在號啕,冉娜心中害怕。
年久的木鍾喑啞地敲出十點、十一點……丈夫仍未歸來。冉娜在沉思。丈夫不惜力,在寒冷風暴中去打魚;她也從早到晚做著活。可又怎樣?勉勉強強能糊口。可孩子們還是沒有鞋穿;不論冬夏都光著腳。他們吃的不是小麥麵包,有黑麥麵包夠吃就不錯了。菜可只有魚。「唉。感謝上帝,孩子們倒還健康,沒有什麼可抱怨的。」冉娜想著又傾聽著風暴的聲響。「他現在在哪兒呢?保佑他吧,、上帝啊,發發慈悲吧!」她一邊說一邊畫著十字。
睡覺還早,冉娜站起身,往頭上披一條厚披巾,點起風燈走出家門,她要看看海是不是靜了點,天是不是亮了點,燈塔是不是亮著,丈夫船上的燈是不是看得見了。可海上什麼也不見。風撕扯著她的披巾,又用斷落的什麼東西敲擊著女鄰居家木屋的門。於是冉娜記起她昨晚就打算去看看病倒的女鄰居。「也沒個人照看照看她。」冉娜想著,敲敲門。她仔細聽著……沒人應門。
「寡婦真難啊!」冉娜站在台階上想,「孩子倒不算多,兩個,可全要一個人想辦法。這會兒又生起病!唉,寡婦真難啊。我進去看看她。」「喂,大嫂子!」冉娜叫道。「不會出什麼事吧?」她想著推開門。
屋子裡又潮又冷。冉娜舉起燈,想看清病人躺在哪裡。可最先投入她眼簾的是正對著門的床,床上是她,女鄰居,那樣寂然不動地仰躺著,只有死去的人才會這樣。冉娜把燈再拿近些。是的,這是她。頭向後仰著;冰冷發紫的臉上留著死的安寧。蒼白無生氣的手似乎伸出去要拿什麼,從褥草上垂落下來。
就在這兒,離死去的母親不遠,兩個卷發胖頰的小孩蓋著條舊連衫裙睡著了,他們蜷縮著身體。金發的小腦袋緊靠在一起。顯然。母親在臨死前還最後用舊頭巾包好他們的小腿,拿自己的連衫裙蓋好他們的身子。他們的呼吸平穩安寧,他們睡得又甜又沉。
冉娜取下睡著孩子們的搖籃,用披巾裹緊他們抱回家去。她的心跳得很厲害;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怎樣並為什麼做了這件事,可她知道她不能不這樣做。
回到家她把睡熟的孩子放到自己孩子身邊,忙忙地拉上床帳。她臉色蒼白而激動,好像受著良心的折磨。「他會說什麼呢?」她自言自語說。「五個孩子可不是開玩笑的,為他們他還折騰得不夠嗎?……這是他來……了?……不,還不是他!……可我為什麼抱回來?……他會揍我的!也揍得在理,我也該揍。這是他了!不是!……唉,也好!」
門響了一聲,像是有人進來,冉娜顫抖一下從椅子上欠起身來。「不是。又沒人!主啊,我為什麼這樣做?……現在我還怎麼敢看他的眼睛?……」冉娜陷入了沉思,久久坐在床邊。
雨停了,天亮了,可風依舊在呼嘯,海依舊在號啕。
突然房門大開,屋裡撞進來一股新鮮的大海氣息和一個膚色黝黑的高個子漁夫,身後拖著水淋淋的撕破了的漁網,他走進來幸福地說:「瞧,我回來了,冉娜!」
「啊呀,是你!」冉娜說著又停下,不敢抬眼看他。
「嚇,這一夜真夠受的!真可怕!」
「是的,是的,天氣太可怕了!捕魚怎樣?」
「糟透了,徹底糟糕!什麼也沒捕著,只撕破了網。壞透了!壞透了!……對了,告訴你,這天氣真夠厲害的!我好像想不起經過這樣子的夜晚。哪還顧得上捕什麼魚!上帝保佑,能回家已經不容易了……喂,我不在,你幹了些什麼?」
漁夫把網拖進屋,坐在火爐旁。
「我?」冉娜說著臉發白了,「那我還……我坐在家忙針線活……風號叫得那麼凶,我害怕起來,為你擔心。」
「是啊,是啊。」丈夫咕噥著說,「這天氣是鬼得很,真糟透了!你還會有什麼辦法!」
「你知道嗎?」冉娜說,「女鄰居西蒙娜死了。」
「真的?」
「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死的;多半是,昨天。她死得痛苦,光為孩子,就夠她痛心的了!倆孩子——可還是小不點呢!……一個還不會說話,一個剛學會點爬……」
冉娜不吭聲了,漁夫皺緊眉頭,他臉上流露出嚴肅、關切的神情。
「嗯,這是個事兒!」他說著搔搔頭,「嗨,能做些什麼呢!只好領回來,不然醒過來,怎能讓他們和死人在一塊?嗨,還能怎樣,總有法子熬過來的!你倒是快去呀!」
可再娜一動也不動。
「你怎麼啦?你不願意?你出什麼事兒啦,冉娜?」
「他們已經在這兒了。」冉娜說著拉開床帳。
『肆』 《短篇小說合集》txt全集下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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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說合集》是連載中的一部懸疑類網路小說,作者是牧羊人y。
『伍』 求郭敬明的一篇短篇小說。
他們都是世界上最平凡的男生女生。正是在年輕的歲月里,年畫才沉澱的出如此純粹的晶體。
而很多很多的傳奇,只是單純的從河的此岸尋向渡往彼岸,去找不到回程。
轉眼韶華暗淡,歲月轟然倒地。塵埃覆蓋所有朝向光線伸展枝葉的矮草。
沉睡的不醒的夢,在多年前咣當一生鎖進黑鐵的牢籠。我找不到人問,記也記不起。
總是有著最真實的質感。那些昏昏欲睡的夏天。汗水浸透胳膊下的試卷。抬起頭陽光粗暴的刺進瞳孔。
我像是年高中念了30年。三十年的時光像補丁一樣重重疊疊的打在我那一小段三年的生命線上。像是烙印在身體上的一塊繭。摸過去是突兀。硬硬的一小塊。不知道裡麵包裹了什麼。
那些在夢中安靜無聲的人群,像潮水一樣涌動在學校的各個角落。他們安靜的爬上樓梯,安靜的換上運動服,安靜的在夜晚充滿冷白色熒光燈的教室里做題,安靜得拿著飯盒跑向食堂,安靜得挺著寢室外面下雨的聲音,安靜的在黃昏的操場上跑步,安靜的在學校門口的小店裡挑選筆記本和黑色的水筆。
然後在高中畢業的那天安靜的湧出校門,湧向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這些平凡的事情,卻在潮水一樣的年華退去之後,露出傳奇的肌膚紋理,上面是足夠照耀世界的鱗片。
聽到《飲歌》的時候心裡微微的泛上年代久遠的光,那些光一團一團的聚在一起,在海岸的心臟裡面游來游去,想是深海里那些發亮的寂寞的魚,所過之處照亮了哪些可在心壁上的圖畫和文字,想是去年秋天曾經得我拿著手電筒,用那藝術微弱的光芒去照亮敦煌黑暗石窟中哪些可在岩壁上的花紋一樣,耳邊是嗡嗡的弦音,口中卻失了語。
那些敦煌大漠的傳奇,比不過你刻在桌面上模糊的字跡。
我們要一起高歌快樂上學去
我們事耶和華最寵愛的兒女
我們在時代與金曲志中失去
愛侶及同伴納年再共聚
曾遇上幾多歌謠天天唱六次
留下了幾多首我喜歡到現時
到最後明白最好不應得一次
曾伴我挨大過應該回知
當我們還是孩子的時候,我們就會勇敢地講我愛你。當我們長成了大人,我們就永遠只懂得說我恨你。當我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我們就會流著眼淚說我很難過。當我們長成了大人,我們就永遠在臉上掛著一幅玩世不恭的的笑容說著我不在乎,而心裡早就被千刀萬剮血流成河。
《大逃殺2》里說,如果有一天我們必須成為大人,那麼就讓我們成為與她們不一樣的大人吧。
可是有人告訴過我。這是一個白日夢。
我們都玩過這樣的游戲,把自己分數刺眼的數學試卷捏成一團然後用力的扔進抽屜裡面,最後依然會拿出來重新攤開。可是,在很多年前,我們把自己的人生揉成了團,卻太過用力,這輩子就再也攤不成平整的紙面。
那些在我們年幼的時候發生的最最平凡的事情,都死在幾年前那一場暴雨或是烈日下面,鐵鍬一鏟土一鏟土的埋葬,雖年華一年一年打上堅硬的標簽。無論烈火還是冰雪,都無法讓其消失甚至淡化模糊,那時烙印在生命里的、不可磨滅的絕望。
荒草離離的覆蓋上墳冢。你還記得么?記憶的炎夏。
我不知道,你們現在都在哪兒了。
而心情並沒有隨著光陰風化成四散的粉末,他們凝固成珍珠,雖然在貝殼里疼痛了很久,卻終會在大海的某個深處,綻放溫柔的光芒。
他們叫做----傳奇
他們石雕刻在身上的刀口,一點一點放盡全身的血液,可是我還是帶著他們朝著天涯昏暗的盡頭走過去,他們是我身上雕琢的花紋,他們是我身上耀眼的勛章。他們隱隱作痛,他們沉默不語,他們是日光下,地球上,世界裡,最最平凡的傳奇
『陸』 短篇故事《埋葬九年》
全文如下:
這是一個看臉的世界,長得丑的人如果沒有錢,甚至連繁衍後代的權力都沒有。
而如果長得特別丑的人,就算有錢也沒有妹子。
而沈浪,就是一個丑得連這項基本權力都沒有的男人!
當然,沈浪的丑不是天生的!
曾經的他超級超級帥,而且還在國內最好的醫科大學念書。從小學開始就有女生暗戀他,狂熱地追求他。
然而在大一的時候,可怕的意外發生了。
他在做實驗時瓶子炸開,濃度不低的硫酸噴了他一臉,還有半個胸膛。
帥氣絕頂的面孔被毀了,他從天使變成了魔鬼,丑得讓人不敢看第二眼,比《巴黎聖母院》的卡西莫多還要丑,那是一張讓人幾乎要做噩夢的臉。
沈浪從人見人愛,變成了人見人怕,幾乎沒有女生敢在他的臉上目光停留超過兩秒鍾。
沈浪已經失去了俊美帥氣的外表,他就選擇成為一個高尚的靈魂。
研究生畢業後他沒有繼續念博士,也沒有選擇留在大學的附屬醫院,而是去了最艱苦的邊疆。
支援邊疆十年,他救人無數,獲得了無數榮譽,然而依舊沒有女人喜歡他。
他覺得自己做得好不夠,還不足於光芒四射。
於是,他決定讓自己變得更加高尚,最好高尚到讓人忘記掉他醜陋可怕的面孔。他選擇去了更加危險更加艱苦的非洲,戰火紛飛的國家,天天呆在連手術室都沒有的帳篷醫院。
在戰亂的非洲某國,他足足呆了十年。
他獲得了更多的榮譽,而且是聯合國頒發的榮譽。他每一天都在治病救人,每一天都在動手術。
他名揚海內外,成為旗幟一般的人物,成為了奮斗、犧牲、奉獻的代名詞。
他醜陋的面孔上了很多報紙雜志,有很多女人敬仰他,但依舊沒有一個女人喜歡他,四十幾歲的他依舊孑然一身。
等到父母離去的時候,他就更加孤獨了。
他依舊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救死扶傷成為了慣性。
此時,沈浪連續動手術27個小時,如同一個機器人一樣。
整整二十幾年了。
他每一天都在救死扶傷,每一天都在拚命奉獻,幾乎沒有休息過,彷彿一個鐵人。
這二十幾年他做過的手術,救過的人,不計其數。
然而事實證明,一個人光高尚是得不到女人青睞的,《巴黎聖母院》裡面的女主角也僅僅不嫌棄卡西莫多,願意讓你在一邊看著我而已。
沈浪一絲不苟地為一個難民進行斷腿縫合手術,沒有一點點懈怠和粗糙,哪怕他已經疲倦到了極點。
「咻……」
一陣呼嘯聲由遠而近,伴隨著是空氣的顫栗。
沈浪清楚地知道這是炸彈的聲音,而且朝他頭頂飛來,但是他沒有半點害怕和躲避,內心反而一陣輕松和解脫。
因為這一生他是在是太疲倦孤獨了。
「好累,不過女人都沒有睡過就死了真是有些遺憾!」
「如果生命可以再來一次的話,我保證要過上最舒服悠閑的生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再也不要這么勞碌。」
「如果上天還能還給我一張漂亮的面孔,我保證要用來勾搭最漂亮的女人!」
沈浪心中發下了毒誓。
「轟!」
炸彈落在了臨時醫院,在沈浪的身邊爆炸。
瞬間,他的身體直接粉身碎骨,還有旁邊的那台x光機,筆記本電腦也被炸得粉碎。
然後空氣中彷彿出現了一個光影漩渦,將所有的一切都捲入進去。
這是哪裡?我不是已經被炸得粉身碎骨了嗎?
當沈浪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身處在完全陌生的環境。
他躺在一張柔軟的雕花大床上,周圍的一切都是富麗堂皇。
雕琢考究的紅木桌子,精美的銀質燭台,柔軟的羊毛地毯,這些細節無不顯示這是一個豪富之家。
最關鍵的是,這個房間內的一切都是古色古香,沒有一點現代地球的家居風格。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衫,是上好的絲綢,但款式絕不屬於現代地球,更像是電視劇中的古裝。
床邊上有一面大鏡子,並不是非常清楚,應該是一面銅鏡。
沈浪努力起身,鼓起十分的勇氣朝著鏡子看去。
這不能怪他,自從毀容之後,每一次照鏡子他都如同做噩夢一般,自己都會被嚇到。
看到鏡子裡面的面孔,沈浪先是驚愕,然後淚流滿面。
這張臉雖然憔悴蒼白,但是卻俊美無匹,甚至和沈浪毀容之前有八九分相似。
沈浪確定了一件事。
他穿越了,他的靈魂穿越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穿越到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男子身上。
久違了,帥氣英俊的臉龐。
沈浪幾乎有些貪婪地望著鏡子中的面孔。
上天竟然真的給了他新生,竟然真的讓他恢復了俊美的面孔,哪怕是在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這太好了,反正父母離去之後,他對現代地球的就沒有什麼眷戀了。
能夠獲得新生的感覺太贊了!
就在此時,一團復雜的信息湧入了他的腦海,這是屬於這個身體原主人的記憶。
這是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
熟悉是因為這里非常像是中國古代,而且也有類似的文化,用同樣的文字,相似的人種。
陌生是因為這里不是地球,版圖是不一樣的。
這個世界有四書五經,中華上古先賢的那些著作,中華文明的根基彷彿都有。
但是中國的朝代一個都沒有,沒有秦朝,沒有漢朝,沒有晉朝等等……
這很奇怪,版圖和歷史都不一樣,文化卻一樣。
因為這個世界的歷史曾經出現過大涅滅,之後文明再一次重生,這些書籍被整齊挖掘了出來,成為這個世界文明復興的偉大鑰匙。
所以,四書五經之類的書籍在這個世界,甚至擁有更加崇高的地位。
不僅如此,這個世界是有武功的,個人武力遠比中國古代更加發達。
此時,沈浪所處的朝代被稱之為大炎王朝。
這是一個龐大的帝國,換算之後疆域超過一千四百萬平方公里,幾乎超過了中國古代任何一個朝代。
這個朝代也和中國古代不同,除了一個中央帝國之外,周邊還環繞著許多諸侯國。
是諸侯國,不是藩屬國,類似周天子和天下諸侯的關系,但是這個中央帝國又比周室強勢許多,這些諸侯國全部奉炎帝為真龍天子。
而且單純文明程度而言,大炎王朝遠勝中國的春秋戰國,大致和唐宋相近。
沈浪現在所處的國度,就是南方的一個大諸侯國,越國!
越國擁有三個行省,四十五郡和一個特治州,面積超過五十九萬平方公里,人口一千多萬,商業發達,民風犀利,武道昌盛。
寧氏家族,統治越國已經超過四百年之久。
沈浪所在的地方便是越國的天南行省,怒江郡,玄武城。
他穿越這個身體原主人的名字,竟然也叫沈浪。
關鍵是兩個人的長相竟然有七八分相似,這應該不像是一個巧合,究竟是何等復雜的原因,此時完全不得而知。
但閱讀了這具身體的記憶之後,他只覺得這個異世界沈浪,完全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喜劇。
沈浪生長於玄武城,寒水鎮,楓葉村。
他家是外來戶,在沈浪兩歲多的時候才來到楓葉村。
父母是最普通的自耕農,整個怒江郡山多水多田少,沈浪一家一家四口加起來也只有區區兩畝田地,兩畝山地。父母都非常勤奮,但一年所產連溫飽都勉強。
盡管出身農家,而且他還不是家中獨子,但從小到大父母對他非常寵溺,捨不得罵捨不得讓他幹活。盡管家裡窮得叮當響,但父母還是將他送去讀書,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他還算是一個讀書人。
不過他的書讀得是相當差,念了十年書,加起來認字不超過一千個。
不是因為懶,他反而非常勤奮,成績差是因為智商太低,夠不上腦殘的級別,大概和《阿甘正傳》裡面的阿甘一樣,言語溫吞,表情呆滯,反應遲鈍。
除了俊美的面孔之外,他幾乎一無是處,在方圓幾百里內都是廢物的代名詞。
而他弟弟沈建是個破落戶,習武幾年一無所獲,現在已經淪為一個徹底的潑皮。
父母漸漸年長,家中每況愈下,已經窮得揭不開鍋了,真正家徒四壁。
今年他滿十八歲了,進鎮學讀書已經整整九年,但學問依舊很爛。和他一起上學的同窗有的甚至已經考上功名了,而他依舊在啟蒙班,每天都和一群十歲的孩子一起上課。
這相當於別人都上大學了,而他連小學都沒有畢業。
這完全是寒水鎮學堂之恥,鎮上學堂的老師也不願意教他了,因為實在是太笨太蠢,朽木不可雕也。
於是,他被趕了出來。
從小到大父母太寵溺他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幾無縛雞之力,連砍柴都不會更別說干農活了。
於是回到家後,他就天天拿著木棍在門外泥地上寫寫畫畫,每日在家吃白食。
父母沒有嫌棄他,依舊對他噓寒問暖。弟弟盡管是一個潑皮流氓,但也待他極好,天天在外面鼻青臉腫回來賺幾個銅元,養著他這個廢物哥哥也沒有怨言。
當這些記憶畫面浮現的時候,沈浪的身體覺得一陣陣窩心。
小時候沈浪每頓吃白米飯,父母和弟弟就只能喝玉米粥。
父親偶爾在山上獵了一隻野兔,會拿去街市賣錢,但每次都會留下一隻兔腿,只讓沈浪一個人吃,弟弟沈建一邊流口水一邊乾巴巴扒著碗里的玉米飯。
父母真的很偏心啊,把沈浪這個低能兒當成寶貝一樣疼愛,弟弟沈建就如同野草一般。
而且從小到大因為沈浪智力地下,所以經常有人欺負,弟弟沈建為了保護他,不知道跟別人打了幾架。
真是幸福溫暖啊。
所以記憶到現在目前為止都很美好,哪怕家裡極窮,但真的很幸福。
不過,既然沈浪窮成這個樣子,那為何此時住的房間如此華貴呢?
因為她娶了一個超級有錢的妻子,准確說他入贅到了一個豪富之家。
『柒』 求一個短篇玄幻故事,女子投胎報恩。一個是在她前世給她的屍體披上衣服,另一個則是把自己埋葬,
這個故事是著名的佛教故事,名字叫做:「誰是前世埋你的那個人?」
從前有個書生,和未婚妻約好在某年某月某日結婚。到那一天,未婚妻卻嫁給了別人。書生受此打擊,一病不起。
這時,路過一遊方僧人,從懷里摸出一面鏡子叫書生看,書生看到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絲不掛地躺在海灘上。路過一人, 看一眼,搖搖頭,走了。又路過一人,將衣服脫下,給女屍蓋上,走了。再路過一人,過去,挖個坑,小心翼翼把屍體掩埋了。
僧人解釋道:那具海灘上的女屍,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你是第二個路過的人,曾給過她一件衣服。她今生和你相戀,只為還你一個情。但是她最終要報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後那個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他現在的丈夫……書生大悟。
『捌』 埋葬機關指的是什麼啊是干什麼的啊
===================================== 【埋葬機關資料】埋葬機關原型創始人=羅亞 為了抵抗超越人類力量的死徒而試著哂門c死徒同等的力量 - 使命: 排除一切"異教徒"(在這個情況指非人類的對手) - 跟其他組織的關系: 極惡.非必要時絕對不可能主動合作 - 人事部: 統合者+七人共八人的組織 型式上是梵蒂岡直屬.但實際上接近一個獨立組織 擁有超越教會許可權的權力 像要是教宗變成死徒的話他們有權力將教宗就地處刑 - 行刑者名單: 統合者納魯巴列克(ナルバレック) 排第五的所羅門 排第七的希耶爾 其餘給想寫同人的發揮 - 行刑者的特殊武器 : 所羅門:代替自己四肢的四魔獸 希耶爾:黑鍵.三叉(有人說是吃通心麵的叉子).第七聖典 - 特殊人物 : 好像都很特殊... 納魯巴列克這個名字是身為統合者的繼承名 (跟服部半藏這名字一樣) 埋葬機關的統合者一定是從這個家系出身的 這一代的納魯巴列克是一位殺人狂的女性 喜歡欺負埋葬機關的成員們(怎麼欺負隨君想像 ) 其他七位成員每個都想殺了她 所羅門:FOUR DEMON THE GREATBEAST 自身為死徒.也是埋葬機關的成員 出生時有著與動物溝通的能力與將人們的願望成形的能力 被自己的部落奉為現世神(人柱)而將他的四肢砍去 後來被路過那邊的真祖撿走成為真祖的死徒 普通時是利用左腕的魔獸所化成的司祭形象在行動著 真正的樣子是十二歲左右的少年 先提醒一下,"教會"不等於"埋葬機關", 教會有很多人,埋葬機關只有八名(含候補)成員, 埋葬機關的首領ナルバレック也是七名基本成員之一, 第八名是預備的席位,由教會所挑選出的強者擔任, 時常換人,因為候補人選常被拷問致死 教會是基督教的"退"魔集團, 埋葬機關則是教會的"殺"魔集團... 教會有不少僧兵,基本上是一流的戰斗部隊, 不過作者想表現敵人之強的時候(例如跟Einnashe交戰時), 他們就變成小嘍羅... 埋葬機關不用"法"(Law)而用"力"來處理基督教的矛盾點, 採取實力主義,成員夠強就好,只是形式上的信徒也沒關系... 他們不和其他國家的退魔組織合作,獨自行動。 埋葬機關的成員,都是擁有特別許可權的異端審問者, 但實際上不進行審問而被當成殺手集團, 他們的行動一向是先斬後奏... 對埋葬機關而言,信仰不重要,只要能力足以抹殺異端即可... 成員除了殺人狂ナルバレック,還包括喜愛禁忌魔術的人(不知是誰)、 把俘虜當成奴隸的人(不知是誰)、近代兵器mania(似乎是指Ciel?)... 有些人認為埋葬機關本身就是教會內的異端... 武器方面,Ciel的黑鍵附有魔術"火葬式典"和體術"鐵甲作用", 黑鍵命中時,前者能燃燒對手,後者使對手被彈飛。 第七聖典本來是獨角獸的角,被Ciel改造成現在這樣... 除此之外,Ciel還從教會那裡得到" ゃ|身"(ブラック?バレル)。 埋葬機關有一樣"武器"值得一提, 就是死徒27祖的第24位El Nahat(エル?ナハト)... El Nahat在一對一的情況之下,大都能確實抹消對手, 但自己也會跟著消滅,要花數十年的時間來復活, 他的真面目似乎是Doppelganger(看到就會死)... El Nahat目前被封印在布滿鏡子的牢獄里, 用他的胃做成的"胃界教典",能召喚出El Nahat, 埋葬機關的第一、二位(第一位應該是指ナルバレック), 偶爾會把他當作武器而近乎無敵... 教會有時候會請Arcueid幫忙、合力對付死徒, 埋葬機關對此很反感,想找機會封印不在教會黑名單上的Arcueid... 強力的初代Roa,就是被Arcueid跟教會合力消滅。 處理MB的劇中事件時,教會暫時和魔術協會站在同一陣線, 但教會私底下跟協會關系險惡,原因之一是協會與死徒有所協定。 以下是跟教會及Ciel有關的幾位角色... ナルバレック Ciel喪失不死特性之後,ナルバレック認為她沒有利用價值 派Ciel去進行沒勝算的任務(討伐Einnashe)... ナルバレック外表看起來還算年輕, 眼睛細長,留長發,右眼被頭發遮住, Ciel稱ナルバレック為"局長"。 カリー?ド?マルシェ(空柩のキルシュタイン) 空柩のキルシュタイン本來是崇拜第17代Roa的死徒, 因為這個緣故,1996年時ナルバレック派Ciel對付キルシュタイン, 這是Ciel加入埋葬機關後的初次任務...在印度的加爾各答, Ciel擊敗キルシュタイン......此時的キルシュタイン變得很弱, 因為他吃過咖哩後瘋狂愛上咖哩,覺得血太難喝而幾乎不吸... キルシュタイン拜託Ciel吃咖哩,Ciel吃過之後也瘋狂愛上咖哩 由於キルシュタイン的人脈很廣,教會認為有利用價值而沒消滅他, 後來他改名為カリー?ド?マルシェ...キルシュタイン時代的他似乎較正常(?), 改名後則是褐色皮膚、臉上有印度化妝(?)、厚嘴唇、翹鬍子的大叔, カリー?ド?マルシェ外表是肌肉男,但講話娘娘腔,而且有同性戀傾向... 他的"超拔能力"(死徒的特殊能力)是干涉碰到的物體之性質, 不吸血而變弱之後,只能改變物體的味道... 他的目標是將這項能力,鍛鍊成能把其他東西變成咖哩味, 不過目前的效果還很差,變出的咖哩味非常難吃... Ciel稱他為"カリー",兩人私底下交情不錯(咖哩同好 ) エンハウンス 死徒27祖第18位,復仇騎。殺死自己的主人(前任18位),繼承其順位, 因此被蔑稱為エンハンスソード(片刃)。エンハウンス並不是很強的吸血鬼, 也不像其他祖一樣擁有超拔能力,但精神力與行動力在死徒中首屈一指。 エンハウンス身為死徒卻獵殺其他死徒,武器是教會制的鎗"聖葬炮典", 以及魔劍"Avenge"(本來是前任18位的)...由於他還保有人類的部分, 使用魔劍時右手的神經會被破壞,身為死徒的他使用聖葬炮典時, 左手會腐爛......月姬本篇里,Arcueid和Ciel有稍微談到エンハウンス, 從對話來推測,エンハウンス的聖葬炮典好像是Ciel提供的, 而且根據青本的說法,Ciel似乎還負責幫他維修聖葬炮典... 詳情不明,猜測是教會想讓死徒自相殘殺,所以幫エンハウンス? 月姬2的主角有兩位,其中一位是殺人貴,另一位就是エンハウンス, 兩人的關系亦敵亦友......此處的殺人貴不是月姬本篇的殺人貴, 而是眼鏡不足以抑制魔眼、必須用綳帶把眼睛包起來的志貴, 性格似乎和原本的志貴差不多?"Talk."(後述)的殺人貴也是這種版本。 27祖分成兩派,一派以Altrouge以為首,另一派以Trhvmn為首, 和月姬本篇有關的獵殺真祖行動,就是Trhvmn那一派的計畫... 月姬2里,六名死徒(應該是Trhvmn那一派)在英國鄉間集合, 准備獵殺最後的真祖,似乎還想發動六王權... エンハウンス是六名死徒的其中一人,表面上幫其他死徒, 實際上伺機背叛,私下跟殺人貴合作... 月姬2全名為"月姬2/The Dark Six",雖然有公布一點設定, 但目前完全不打算製作,可以不用期待 根據歌月十夜daily-message的說法, エンハウンス的造型很像Devil May Cry的主角... メレム?ソロモン(Merm Solomon) 就是上面談到的"所羅門",是"Talk."的主要角色之一, Ciel稱他為"メレム"......"Talk."是奈須的短篇小說。 身為27祖第20位的メレム,也是埋葬機關第五位, 本來應該被其他死徒當成背叛者,但別的祖不知為何容認他... メレム擁有"王冠"的別名,外表十二歲,實際年齡上千歲, 他是秘寶蒐藏家,每隻手指上都有戒指,加入埋葬機關的原因, 似乎是為了接近教會封印的秘寶。 メレム左手的司祭冷靜又有禮貌,真面目卻是反覆無常的少年, 有時天真善良、有時殘忍......只有在ナルバレック或Ciel面前, 才會現出真面目。メレム挺關心Ciel,Ciel討伐Einnashe時, 他為了去幫Ciel,把原本奉命跟Ciel同行、 名叫アインス的同僚吃掉,自己取而代之... Ciel表面上討厭メレム,實際上還是把他當成夥伴。 メレム能遠距離操縱魔獸,放出魔獸時對應的四肢會透明化... 也可和魔獸的意識同調,透過魔獸跟遠處的人溝通, 此時メレム本體呈現呆滯狀態... 他右腳的魔獸看起來像巨大的黑色鯨魚(在陸上行動), 這只魔獸被Einnashe消滅時,メレム的右腳也跟著破裂。 メレム或許還有別種能力,但尚未公布, 他在腑海林內透過魔獸對殺人貴(月姬2版)說: 「你絕對無法打敗我」,原因不明... メレム是Arcueid迷,教Arcueid拿金子換錢並購買機票... 到目前為止,メレム雖然戲份不多, 卻在月姬世界中占盡便宜... 身兼27祖第20位與埋葬機關第五位... 官方網站第2回人氣投票的人物介紹中, Arcueid和Ciel的天敵都包括メレム... 跟Ciel交情不錯,Arcueid也受他照顧... 在"Talk."里被描寫成形象不錯的角色... 看來奈須似乎蠻偏愛メレム? (以上是我所有的埋葬機關全部資料)
『玖』 找一篇當代美國短篇小說,情節如下:
篇名:半張紙
作者:奧古斯特·斯特林堡
原文:
最後一輛搬運車離去了;那位帽子上戴著黑紗的年輕房客還在空房子里徘徊,看看是否有什麼東西遺漏了。沒有,沒有什麼東西遺漏,沒有什麼了。他走到走廊上,決定再也不去回想他在這寓所中所遭遇的一切。但是在牆上,在電話機旁,有一張塗滿字跡的小紙頭。上面所記的字是好多種筆跡寫的;有些很容易辨認,是用黑黑的墨水寫的,有些是用黑、紅和藍鉛筆草草寫成的。這里記錄了短短兩年間全部美麗的羅曼史。他決心要忘卻的一切都記錄在這張紙上——半張小紙上的一段人生事跡。
他取下這張小紙。這是一張淡黃色有光澤的便條紙。他將它鋪平在起居室的壁爐架上,俯下身去,開始讀起來。
首先是她的名字:艾麗絲——他所知道的名字中最美麗的一個,因為這是他愛人的名字。旁邊是一個電話號碼,15,11——看起來像是教堂唱詩牌上聖詩的號碼。
下面潦草地寫著:銀行,這里是他工作的所在,對他說來這神聖的工作意味著麵包、住所和家庭——也就是生活的基礎。有條粗粗的黑線劃去了那電話號碼,因為銀行倒閉了,他在短時期的焦慮之後又找到了另一個工作。
接著是出租馬車行和鮮花店,那時他們已訂婚了,而且他手頭很寬裕。
傢具行,室內裝飾商——這些人布置了他們這寓所。搬運車行——他們搬進來了。歌劇院售票處,50,50——他們新婚,星期日夜晚常去看歌劇。在那裡度過的時光是最愉快的。他們靜靜地坐著,心靈沉醉在舞台上神話境域的美及和諧里。
接著是一個男子的名字(已經被劃掉了),一個曾經飛黃騰達的朋友,但是由於事業興隆沖昏了頭腦,以致又潦倒到無可救葯的地步,不得不遠走他鄉。榮華富貴不過是過眼煙雲罷了。
現在這對新婚夫婦的生活中出現了一個新東西。一個女子的鉛筆筆跡寫的「修女」。什麼修女?哦,那個穿著灰色長袍、有著親切和藹的面貌的人,她總是那麼溫柔地到來,不經過起居室,而直接從走廊進入卧室。她的名字下面是L醫生。
名單上第一次出現了一位親戚——母親。這是他的岳母。她一直小心地躲開,不來打擾這新婚的一對。但現在她受到他們的邀請,很快樂地來了,因為他們需要她。
以後是紅藍鉛筆寫的項目。傭工介紹所,女僕走了,必須再找一個。葯房——哼,情況開始不妙了。牛奶廠——訂牛奶了,消毒牛奶。雜貨鋪,肉鋪等等,家務事都得用電話辦理了。是這家女主人不在了嗎?不,她生產了。
下面的項目他已無法辨認,因為他眼前一切都模糊了,就像溺死的人透過海水看到的那樣。這里用清楚的黑體字記載著:承辦人。
在後面的括弧里寫著「埋葬事」。這已足以說明一切!——一個大的和一個小的棺材。
埋葬了,再也沒有什麼了。一切都歸於泥土,這是一切肉體的歸宿。
他拿起這淡黃色的小紙,吻了吻,仔細地將它折好,放進胸前的衣袋裡。
在這兩分鍾里他重又度過了他一生中的兩年。
但是他走出去時並不是垂頭喪氣的。相反地,他高高地抬起了頭,像是個驕傲的快樂的人。因為他知道他已經嘗到一些生活所能賜予人的最大的幸福。有很多人,可惜,連這一點也沒有得到過。
是一篇高中選修課文哦
望採納 (*^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