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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恩短篇小說

發布時間: 2023-05-14 18:15:34

㈠ 求求急急 超感人短篇小說~5千-2萬字左右 看了就會哭的那種呀,如果誰有請直接貼出來吧,在這里非常感謝謝

我小皺菊,15歲就做了你的女人。李華成,你還欠我一條命。我經常在想,如果,當初我沒有救你。那麼,現在的我是不是就可以不必這么悲傷?
-------題記/

我從小就在所謂資優班長大,不但資優,還是舞蹈班,班上三十位女同學全是經由智力、舞蹈能力,從三百多位徵選人中挑選而出。國小六年,就那樣和其他二十九位女同學一起長大,在我的生活圈,除了爸爸和老師,我沒有很大機會去接觸到男性;在我的國小生捱,男生是外來者。國中,我放棄了舞蹈班,我上了普通的男女混班。那種情形,很像鄉下女孩第一次到了城市┅那麽的新奇,那麽的好奇。第一次聽到臟話,是在電視上。第一次看見有人說,是在國中的班上。

我只是睜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後來班上的同學愛叫我「小雛菊」,因為我什麽都不懂。不懂幫派,不懂規矩,不懂男女┅我像一朵剛開的花兒,還不懂黑白,只覺得世界很稀奇。小雛菊,代表著無邪,天真┅小雛菊一直跟著我,直到國二下學期那天┅

下過雨的街,昏暗潮濕。

冬天的傍晚,七點多,天已經暗了下來,特別是下過雨,一切是那麽黑暗、邪惡┅

在街燈照不到的小巷裡,五六個人馬圍成一個圈,圈住了一個人,像匹困獸,他沒有掙扎,只是淡淡不語。每個人的手上握著棒球棒,為首的帶頭人吐了一口檳榔「干!你啊,活的不耐煩,跑到我大仁來搶地盤?」檳榔汁紅紅膩膩的滴到困獸的鞋上,他眉頭一皺。

「***的耍酷?別以為妞多就,怎麽?檳榔汁嫌臟?」話一說完,又是一口,這一次不偏不倚吐上了他的臉。他用一種極慢的速度抹掉了紅色的液體,雙眼爆出殺機,猛然一拳揮像吐檳榔的人,只聽見骨頭斷掉的聲音夾雜慘叫聲,紅色由他的嘴裡流出,只是這次不是檳榔,是血。

「老大!」

「老大!」跟隨的小摟摟看見大哥倒下,紛紛抽出傢伙大吼「干!砍死他!」棒球棒紛紛的落下,落在他的身上。他的拳頭很硬;卻硬不過木製棒球棒,他一拳又解決了一個人,還來不及閃躲,其他四隻紛紛從他的頭、手、腰、背重重的落下。這一仗,他是輸了。

補習,是我很討厭做的事,只是補習,卻都是國中生要做的事。今天,還是一樣補習,從補習班回來,我卻看到了並不是每一天都會發生的事情。

群毆!

天!這種只聽同學說過的事情,我還沒有親眼目睹過。我躡手躡腳的往巷子里頭看,除了乒乒乓乓的毆打聲,我還可以見粗俗的叫罵聲。很快的,我分辨出被打的其實只有一個,其他根本就是打人。不滿的情緒很快在我心裡出現,我拿出童軍課的哨子,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居然大聲的叫了出來「**來了!」然後,我使出全力用力的吹著哨子。也許是奏效了,打鬥聲變小了,我聽見有人不滿的咒罵聲和踏著水的跑步聲,過了一會兒,暗巷裡不再傳出聲音,我再一次探頭看。沒人了。一步一步的走進暗巷,除了斑斑點點的血跡,我看不到任何東西。也許都跑了,就當我想離開時,一聲呻吟聲引起我的注意,順著聲音走過去,我倒抽一口氣,我看到了人┅面目幾乎全非的人。這輩子,我不會忘記那呻吟聲。如果,我沒有走過去;或許如果他不出聲┅如果、那麽多的如果┅卻還是改變不了事實。我走向那個人,可以說,我救了他。而他呢?他親手摘掉了我身上的小雛菊┅

教室外面擠了很多人,丫川、小溫和班上一些所謂混混都一臉哈八狗像的站在門外。「他們在幹嘛?」我邊發作業,邊問小宣。

「高年級的成哥出院了,說要來我們班謝人。」小宣也很好奇的往窗口擠。

「誰是成哥?」

「高中部的帶頭啊!大哥耶!」

我沒有什麽興趣,下一節國文考試,我得溫習。看著班上一半同學都擠到走廊去,我翻了白眼,低頭看著我的參考書。教室外面的吵雜聲突然靜了下來,我不禁也奇怪的抬頭。只見門口站了一個穿高年級制服的人。我不知道他是誰,只看得出來他的臉上有點淤清,手上也還掉著石膏。這麽別腳的角色也能當大哥?我有點不屑┅直到他筆直得朝我走過來,我才驚叫出聲「是你!」他是我三個月前救的人!被打的鼻子眼睛皺在一起的醜八怪!怎麽┅怎麽今天看起來有點帥?!「小雛菊!我欠你一條命。」說完,他抓下脖子上的項鏈,用殘廢的手霸道的掛上了我的脖子。我還來不及反應,還來不及說些什麽,高年級的教官救火冒三丈的沖進了教室「李華成!我警告你,再到國中部,我就讓你高一再被當。」

「教官,我是在報恩,您不是教我知恩圖報?」他輕蔑得一笑,看了我一眼,就像皇帝一樣的被一群人圍著走出了教室。等他消失在走廊,班上的人才全部像發了瘋一樣圍著我,「小雛菊!你救了老大!」

「小雛菊!你和大哥怎麽認識的。」

「小雛菊!看不出來喔,店店吃三碗公喔!」左一句小雛菊,右一句小雛菊。我被叫的頭都昏了,除了掛在脖子上的銀鏈,我的視線再也容不下,任何東西。

我並沒有忘記李華成,但是他也沒有再找過我。班上,依然用一種尊敬的眼光看我。甚至有人開始叫我「雛菊姊」又過了三個月,國中二年級似乎就要結束了。璁假來臨那天,就在我大出校門那一剎那,一群人圍住我。我不禁一楞,什麽時候我也變的被圍毆的對象?只見帶頭的人說「小雛菊,老大要見你。」制服上明明綉著我的名字,奈何這批瞎子只會雛菊雛菊的叫。

「你老大是誰?」

「成哥!五福的帶頭!」他很驕傲的說著。

「沒興趣。」我一時忘了成哥是誰。或許,我應該早就把他忘記。

「小雛菊。」淡淡的聲音傳來,圍住我的人很外的讓開一條路,看到來者何人時,我不禁睜大眼「是你!」「是我!」他臉上有嘲謔的笑容「我載你回去。」我應該說不的,真的,我應該的。可是我並沒有,我上了他的後座,讓他載著我回家。人是回到家了,心呢?心,被他載往和家反方向的令一個方向去┅

我從小雛菊、變成雛菊姊,再來晉升為「嫂子」、「大嫂」我很懷疑的看著那些高二、高三的學生,怎麽會對著我這又瘦又矮的小羅卜頭嫂子來嫂子去。尤其當這些人不是叼著煙,就是滿嘴臟話。後來,我終於遲鈍的了解,我的「男人」是誰。

李華成。

我不懂,只知道,他不過璁假過後,每天會騎著那台拆了消音器,裝上音響,多加跟噴氣管的機車來在我上下課,怎麽突然我會變成他的馬子。也許這不是什麽壞事,不過我卻得瞞著父母進行。我能了解,在他們心目中,李成華是個不良少年。他國中被當,卻神奇的考上高中。高一被當一次,又神奇的升上高二。算一算,他今年十八,卻還在高二的階段。我呢?那年,不過也才十四。不過是個國二生。在父母眼中,他是個帶壞小孩、欺騙少女的大壞蛋。在師長眼中,他是個頭疼的留級學生、三天小過、兩天大過。只是,他卻都有辦法坳過去,到今年高二還沒被踢出學校大門。在兄弟眼中,他是大哥,鐵睜睜的漢子,他是勢力的代表。在女生眼中,他是白馬王子。而在我眼中呢?他不過是個偶爾會說臟話的調皮大孩子、大哥哥。我討厭煙味,在我前面他不會抽煙,我討厭臟話,他會盡量少講;我討厭翹課,他再怎麽痛苦都會風塵僕僕的帶我上課然後「睡」死在他班上。我喜歡的,他會去做,我不喜歡的,他盡量不做————除了一樣。他怎麽也不叫我名字,也是小雛菊、小雛菊的叫。除了這點,他讓我沒什麽可以挑剔。

「小~雛~菊~」聽到這種惡心巴拉的叫法,我也能知道後頭的人一定是李成華的最佳幫手———歐景易。只有他,不會嫂子來嫂子去,可是卻會把哪三個小雛菊叫的讓人雞皮胳搭掉滿地。歐景易染了一頭金發,也不管教官一天到晚要剃他頭,他一臉笑嬉嬉,一點也不察覺自己有再一個小過就會被踢出學校的危險。

「歐學長,請你不要那樣叫我。」我放下掃把,冷冷的跟他說。

「小雛菊菊菊菊~我帶話來嘛~」

「歐學長,有話快說,說完請滾。」

「哀唷~人家是替老大帶話來嘛~成哥要你下課在北側門等他。」我可以感覺班上同學又豎起耳朵,「收到,請滾!」給他個白眼,我轉身進教室。還可以聽見他嘀咕「老大什麽女人不要,偏要這營養不良的辣椒小女生。」下了課,我走到北校門,李華成從牆上翻下來,嘻皮笑臉的摸著我的短發,把我拉進懷里「幹嘛?」「陪我去吃飯。」他帶著那戲謔的笑,勾著我的短發。

「媽媽會罵。」我搖搖頭,像往常一樣拒絕。

「今天是我生日。」

「爸爸會罵。」他今年幾歲?這是我第一個問題。

「我去跟他們說。」說完,他真的拉起我要上機車。

「你瘋了!」我拉住他的衣角,不同的搖搖頭。至少我知道,父母如果看到李華成,家裡一定會鬧翻的。

「陪我去吃飯。」有時候,他的脾氣硬的像只牛。

「我回去問問看。」說完,我跨上他的機車,他滿意的發動了車子,離開學校。

我說了謊,十四年來,我第一次說謊。

我告訴爸媽,我要和朋友去逛街。

和誰?

班上的女同學。

早點回來。

好。

我不懂為什麽我要騙人,我並不覺得和李華成出去事多大的罪惡,可是淺意識里,就是不敢說實話。換下制服,我穿了便服,出了門。李華成在路口等我,他很少接近我家附近。問他為什麽,他只說自己不是這區的人,不想給我惹麻煩。上了他的車,我聽見後頭一陣陣的機車上追上來,回頭一看,是歐景易他們,十幾台機車,跟在我屁股後面。他們比李華成停的遠,至少隔了兩條街。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和他們是不一樣的世界的人。

我沒到過壽山,不過現在看起來,高雄的確很美。我可以看見很多燈,很多大廈。風很大,好幾次我都覺得自己要被吹散了,但是我卻覺得恨快樂,因為第一次,我和朋友出遊。李華成沒說話的走到我身邊,把外套批在我身上「要回去了嗎?」他說話中有酒味,歐景易他們帶了一堆啤酒,我想李華成也喝了幾口。

我搖搖頭「再多看一下下。」他笑了,眼中帶的溫柔「好,等一下。」我總覺得他抱著我的時候,不像大哥哥。至少,和我表哥抱我的感覺不一樣。哪裡不一樣,我說不上來。

「唷~大嫂,大哥生日,你送什麽啊?」遠遠的,小虎打著酒嗝大聲的問著。「獻吻、獻吻!」然後痞子林開始幫腔。「獻身、獻身!」歐景易不知死活的加油添醋。

[他們很吵!」我把頭貼上李華成的胸口,悶悶的說著。

「來!」我牽著我,越過欄桿,抱著我滑下一個小山坡,站在一塊平地上面。

「小雛菊,坐下。」他一屁股躺下,拍拍身邊的空位。

「叫我的名字。」我嘟著嘴,卻也順然的坐到他身邊。

「小雛菊。」他帶著戲謔的口氣,低低的叫了一聲。

「叫我名字!為什麽都不叫我名字。」

「小雛菊,我要你當小雛菊,永遠那麽純潔可愛┅」他低低的說著,不知道是對我說,還是對自己。

「算了!」說來說去還是這個原因。

「生氣?」他翻起身子,捱進我身邊。

「沒有!」才怪。

「今天我生日,你不準生氣。」大手摸上我的臉,他霸道又帶著笑意的說著。

「還有,你還沒送我生日禮物。」

「我可以在身上扎個蝴蝶結,把自己送給你。」這句話,只是單純的好玩,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沒有!不過,我想李華成絕不是這樣想。

「是嗎?」我沒有蝴蝶結,所以我只好搖搖頭。想一想,他生日不送他禮物真的是不好。我身上也沒有任何能當禮物的東西,考慮的半天,我才說「閉眼睛」他順然的閉上眼睛。我一彎身,輕輕的再他臉頰上送了一吻。就像親我爸一樣,純粹灑嬌。我想,他對我的態度,不會比我爸差到哪裡去,是值得一吻的。 他那雙黑不見底的雙眸看著,手指拂過我的唇,沉沉的說「小雛菊,你是我的,懂不懂?」

不懂。

我還沒來得及說出,他又貼上我的唇,再一次,我無力抵抗,只任由自己和他的雙唇吻著,戲著,喘息著。我終於知道,李華成和我爸、我表哥不一樣。因為,他們不會這樣吻我。

國三的聯考壓力很大,我卻沒有什麽心思讀書。歐景易則是一天到晚搶著我的考卷,然後大似的嘲笑一翻,嘲笑到李華成出現,他才很努力的去止住笑。我發現我功課一直在
掉,從全班前三名掉到十名。這次月考,我掉到第十五。我並不介意,反正,第幾名都一樣,高中上的去就好。緊張的是我的老師,一天到我喊著要去做家庭訪問。令一個替我緊張的,很好笑,居然是自己自身難保的李華成。

「怎麽又考這樣?」他抓起我的考卷,不滿的說著。

「不然你教我!」

「你知道我不會。」他把考卷塞給我,無所謂的說著。

「那就不要念我,我被我爸念的煩死了!」

「我不是你爸!」

「我知道。」又來了,他又不管這里是學校公共花圃的光天化日之下吻住我,直到訓導主任氣急敗壞的從三樓丟了板擦下來「李、華、成,你給我滾回高中部!」他輕易的閃
過板擦,一手護住我,一手往樓上比了個中指。

「我回去了,好好讀書。」他放開我,手插著口袋准備回去他的教室。

「你呢?」我揚眉,反問他。

「我不念了,這學期完,我休學。」等到他背影消失,我才回過神。不念了?為什麽?他不念完高中,爸媽怎麽可能會喜歡他?他不念完高中怎麽上大學?怎麽找工作?突然間,我覺得李華成離我的距離,又更遠了一些┅

放學的時候,兩三台機車闖進了校園,聽到的卻是很讓我驚訝的叫罵聲「叫小雛菊那**給我出來 ,叫囂的是三信的女高中生,燙著短發,一臉濃妝的叫著。我的教室離旋關很進,坐在教室里就可以聽到那叫罵聲。我起身子,正想出去問她有何貴事,身邊的花車輪拉住我,對我搖搖頭。他是李華成下面的一個混混兒,平常對我也不錯。「嫂子,別出去。」他一手攔住我,一手伸進書包抄傢伙,還順便跟小胖打了個眼神。「為什麽?」這里是學校,難不成她能吃了我?而且,我也沒得罪她。「等成哥來。」「不要。」我甩開他的手,大步的走出去。

「你是小雛菊?」兩三個女的把我圍住,一臉凶神惡剎。

「你這**!」說完,她火落落的就給了我一巴掌。我痛的咪起眼睛,我不懂她會什麽打我。我根本沒見過她。

正想詢問,打我的女生又噴氣的說「你她媽的犯賤,連我沈雅蓉的男人也敢搶?!」說完,她一手抓起我的短發,大力一押,把我摔在地上。

沈雅蓉?我更確定我沒聽過這名字。我也不懂,我什麽時候搶了她的男人。我一轉身,又爬起身來,我不喜歡別人對我動手動腳

「你幹嘛?」「幹嘛?刮花你這張賤臉!」她手一伸,五隻長長的指甲往我臉上刮下來,我急忙一閃身,卻還是慢了一步。

左臉頰一熱,血滴到了地上。我看著地上的血,一個火大反手給她一拳,只聽到她慘叫一聲,居然跌倒在地上。我楞楞的看著她臉上銅板兒大的傷口,不知所以。仔細的看我的手,才發現,李華成給我的戒指居然在滴血。

天!怎麽會這樣!才一眨眼,其中一個女的扶起沈雅蓉,其他三個一個抓住我的手,一個又火辣的給了我一巴掌。這一掌,打得更重,我一個浪嗆差點又跌倒。

只聽到遠遠有人大喊「小雛菊!」我轉頭一看,李華成邁著大步沖了過來,後頭跟著是歐景易、王中凱和一堆平常混在李華成旁邊的人,只是現在他們的臉上沒了笑容,照上了一層寒冰.
他扶助了我浪嗆的身子,摸上我的臉?u有沒有怎樣?」其他的人,卻把那幾個女的圍了起來。

「沒有,你去看看沈雅蓉,她傷的很重,我不小心打傷她了。」想到她臉上的傷,我不禁掉下眼淚。我真的不故意打傷她的,是她自己先動手¨「你這傻瓜!」他抱住我,吻掉我臉上的淚和血,回頭冷冷的對歐景易說「手,我要她的手。」這句話我不是很懂,可是我隱隱約約可以了解裡面的意思,我急忙抓住李華成「你要她的手幹嘛?」「你別管。」他撕開一節衣服,替我抹去臉上的血。我掙扎著,「不要,李華成,我不要你傷害她,讓她回去好不好,拜託!」也許是我的話引起歐景易他們的注意,他們居然一臉不可思議的回頭看我,李華成看了我一眼,才回頭過去「沈雅蓉,你記住,小雛菊是我的人,傷了她,下次我要你命。」「聽到沒?滾!」歐景易勉強的讓開一條路,讓沈雅蓉他們一群人癲癲頗頗的離開。看著李華成沒感情的臉,我發現,他變的不像我以前認識的李華成了┅

「女兒,過來。」我一踏進門,老爸就坐在沙發上叫著我。

「幹嘛?」我著頭,遮去臉上的紅腫,心裡暗叫不妙。

「學校打電話來,說你和人打架!」

「我沒有!」

「你最近是不是和一個混混走的很進?」

「他不是混混!」我被他不屑的口氣惹火,大聲的吼回去。

「我告訴你,別以為國三我就不管你。從今天開始,你不準出門,上下學我載你去。你離那混混遠一點!不準見面知不知道?」老爸站起來,一臉嚴肅的說著。

「你沒有權利管我!」我大聲的頂回去。

「你¨你這渾帳!」啪一聲,他給我一巴掌。我楞在那邊,今天我被打的還不夠嘛?為什麽連爸也打我?!我掉下眼淚,對著他還有從廚房走出來的媽大吼「我討厭你們!討厭討厭討厭!」說完,我沖上樓,把自己鎖在房間里,痛哭失聲。李華成,李華成,我好想你!你在哪裡?李華成!那一晚,我終於知道李華成是誰。他是我愛上的一個男人,不能愛,卻愛上的人。
我被禁足了。除了學校,我哪裡也不能去。李華成好像也知道我家的事,他沒有來找我,只歐景易有空彎道國中部來看看我。我也不能去找他,因為爸媽老師,下課不讓我去任何地方。這樣過了三個禮拜,我只覺得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像死了一樣,靈魂像被抽去一般。剩下的不過是我的軀殼。我哭、我鬧,在家裡拚命的砸東西,摔東西,他們卻絲毫不動心,只是把我看得更嚴,更寸步不離。後來,我乾脆把自己反鎖在家裡。我不去上學,也不出門。整天悶在暗黑的房間里,流眼淚。眼淚流乾了,就只剩喘息,我發現,我根本已經快死了。快被思念折磨死了。就這樣,睡醒哭,哭醒睡。不知道過了多久,多久。那天晚上,我突然坐起身來。走到桌前,看著日歷。我笑了,一個多月來我笑了,因為我發現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十五歲的生日。一股想見李華成的感覺滿然竄起,我覺得自己再也無法控制了,我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在凌晨一點的時候,逃出了家門。我真笨,一個月來就只知道哭,完全沒想到要逃。招了輛計程車,我往一家李華成曾經帶我我去的刺青店。

踏出了刺青店已經凌晨兩點多了,我沒有頭緒的走著。我想見他,卻不知道他在哪裡。我不知道他家在哪裡,我發現我什麽都不知道。兩台呼消而過得機車在我身邊停住,車上的人走下來「妹妹~要不要去玩?」我抬起頭來,看著他們,「今晚飆車的地點在哪?」他一楞,又露出痞子笑容「中正路啊,剛開始沒多久,要不要去?我載你!」「好!」我二話不說的跨上他的車,我知道,李華成一定在哪裡。

倫哥,載我的人,其實人不錯,他邊騎車邊問「你要去找誰?沒人的話,就讓我載。」我知道他們尬車的時候習慣載個女生在後頭炫耀。「今晚很多人嗎?」

「很多啊!火龍車隊跟青虎車隊今晚連起來飆,一兩百台有吧!你找的人是哪隊的?」我不知道李華成是在哪一對,我沒聽他說過。只好搖搖頭。很快的到的中正路,倫哥看了一眼手錶,「應該在五分鍾車隊就會到了,你路邊站點,免的被輾死!」他點跟煙說著「你臉色怎麽那麽不好?不會掛了吧?」我沒有注意他的話,只是眼睛盯著前方看,果然不久,一堆謎謎蒙蒙的車燈在遠方出現,接這是漸漸傳來的車聲。才一眨眼,幾十台車子就呼蕭而過。那麽多,我去哪找他?一咬牙,我沖道路中間,想看清楚每台車子。倫哥大叫一聲想把我拉回來,已經來不及。我聽見叫罵聲,煞車聲,還有撞車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只是張大眼睛想看李華成在哪裡,可是我卻看不到,除了車燈我看不到什麽。突然一台車子急速煞車在我前面,車身一斜,壓著地面筆直的像我沖過來,在離我一公尺的地方硬生生的停住。只見滾了兩圈的騎士站了起來,摔掉手上的安全帽,氣沖沖的向我走過來「干!你找死?****擋在那———————小雛菊?」等我閉起眼睛准備接收他那怒氣沖天的一拳,那人突然叫出我的名字。我睜眼一看,居然是歐景易,他摔的鼻青臉腫,整隻手都磨出來血,我顫抖的說「對¨對不起┅」腳一軟,我跌 坐了下去。歐景易連忙沖過來扶助我?A一邊大叫「call成哥,叫他掉頭,快快快!說嫂子在這!」他這一吼,旁邊幾打轉的機車都停下來,後面來勢洶洶的機車群也都停了下來,把中正路當成停車場。一下子,幾百台機車停的停,轉圈的轉圈「他¨他們怎麽都停了?」歐景易扶著我坐在柏油路上「廢話,一半車隊是老大的,大家不停下來看大嫂不然要幹嘛?」

倫哥,載我的人,其實人不錯,他邊騎車邊問「你要去找誰?沒人的話,就讓我載。」我知道他們尬車的時候習慣載個女生在後頭炫耀。「今晚很多人嗎?」

「他在┅在哪?」我頭昏目眩的問著,幾天的眼淚,把我全部的體力都榨乾了。

「老大的車子早就飆到前面不知道哪裡了,喂!小雛菊,你別葛屁!你死了,老大會把我們全砍了陪葬的!」他緊張的說著,我閉上眼睛,只覺得好累。想到李華成就要來了,又勉強打開眼睛。安靜的路上,突然又傳出呼呼的車聲,接下來一群人吵雜不輕的說「成哥來了!」李華成來了!我看那台像失控的機車撞了過來,在機車還沒有全部停下來的時候,車上的人跳了下來,他一手丟了安全帽,帽下是李華成,只見他蒼白著臉,像我沖過來。他的臉好白,是不是病了?我松開歐景易的手,也朝他奔了過去,只見他喊「小雛菊!」我使勁全力沖了過去,和他撲了個滿懷。他氣急敗壞的說「你到這來幹嘛?」我努力的擠了一個笑容「我¨好想你!」這幾個自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話說完,我全身一軟,眼前一黑,就這樣撲倒在李華成的懷里。我終於¨回到了他的懷抱。

那天,我在李華成的懷里睡著。醒來的時候,只見房裡一片黑暗,我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李華成坐在窗口,朝外面吐著煙。我拉開棉被,他也回了頭,彈掉手上的煙,他走過來一把抱起我坐上他的大腿「好點沒?」我只是點了點頭,把自己埋進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只有他的心跳能讓我安心,讓我知道,我還活著。

「你瘦了。」他仰起我的頭,看著我淡淡的說著

「都是為了你。」只是一句話,卻包含了我所有的愛,李華成抱緊我,抿著嘴一言不語。過了好久,他才嘆氣「你這樣跑出來,你爸媽會擔心的。」

「不會!他們根本不管我死活。」

「別任性,睡吧,明天我帶你回去。」說著他放下我,想替我蓋被子。

「不要!我再也不要回去了。」我抓著他的衣服,大聲的喊著「我討厭他們,討厭死了!」

「傻瓜,你要是像我一樣沒了爸媽,就不會覺得他們討厭了。」我從來不知道他是孤兒。

「不管!他們不讓我見你,我討厭他們!」黑暗中,我彷佛可以聽見他的嘆息聲,只見他喃喃的說著「他們是為你好,我不是好人,跟著我會受苦的。」

「在我心裡,你最好。」我抱住他,自己送上了雙唇,生澀的吻著他。他雙手收緊,也低頭熱烈的回應著我,黑暗中,沒有半響聲息,就只能就我和他的心跳聲,喘息聲。過了好久,他才勉強把我推開「睡吧。」說完,他起身離開了床畔。

「你為什麽不要我了?」我拉住他,開始無理取鬧的掉眼淚。

「不是不要,是不能。」他撇過頭,故意忽略掉我掛在臉上的淚珠,望著窗外無奈的說著,我抿著嘴,不發一言,他則是頭也不回的慢慢想走出房間。我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我不能讓他走,他是我的男人。我的!我伸手把胸前的扣子一顆一顆解開,把整件上衣褪下,開口喊他。

「李華成,你轉頭!」他停下步伐,一轉身,猛然倒抽一口氣,生硬的問「你幹嘛?」我下了床,往他的方向走去,邊走邊拉下我內*的肩帶「我干麻,你很清楚。」他居然往門邊退,一整臉死白,好像看到了怪物,指著我,結巴了起來「你┅你的胸口┅」我的胸口,刺著一朵艷黃的菊花,那是我到刺青店一針一針讓刺青仔幫我刺上我的胸口,還記的邊刺他邊牢騷「成哥一定會砍死我。」

「我刺的,今天剛刺。」說完,我撲像他,把自己摔進了他的懷里,他顫抖的抱著我,「你這笨蛋,學人刺什麽青┅」

「你背上也有,我聽歐景易說的,讓我看¨好不好?」說完,我伸手粗魯的把他的上衣脫了下來,瞪著他的胸口看,一條一條的疤,像蜘蛛被打扁一樣的橫掛在他胸前。那是被開山刀砍出來的。他推開我,喘氣的問「你知道到底你在幹嘛?去把衣服穿起來」他邊說邊大口的喘氣,彷佛遭受倒什麽極刑一樣的痛苦。我知道他為什麽喘氣,我是小雛菊,可是國中三年,男女之間的事,我不是全然不懂。至少,我就看的出來他喘氣的原因。那是一種欲/望,一種野性的欲/望。

「我不要,我要你,你是我的男人,歐景易他們都那樣說,為什麽你不要我?」我再次撲上他,緊緊的抱住他,而他的手則是不停的抖。

「我一定會砍死他們。」他咬牙切齒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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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試讀的,因為有字數規定,所以不能發全文了,不過你可以自己去查,名字是《小雛菊的黑道》,真的超級感人的,看到最後,我已經哭到不行了,真的心疼。

㈡ 找一本小說 大概是一隻公狐狸報恩給男主講神話故事的真相,是一些短篇合集,以狐狸講故事作關聯

春江花月夜

㈢ 短篇小說|祭陵傳(原創)

    「待君踏馬歸來時,還可願,娶我為妻?」

一、

羅芩第一次去中原時恰巧遇上一場朦朧煙雨,雨雖小,卻下了足足五日。

聽聞長安赫赫有名的靳家大公子靳子崖將攜從西域運來的千年女屍送往京城,羅芩一腳踏在木桌上,氣憤道:「還真當我們守陵國不存在,待我去會會他。」

「陵女還是當心,這個中原人過於陰險狡詐,不宜正面交手。」

「區區中原小人,何以懼怕?」

運千年女屍的隊伍一路風雨無阻,只剩三日路程便可到達京城。

士兵們一路舟車勞頓,漸漸放鬆警惕,不料,途經山嶺之時,大小不勻的石塊從山頂滾落。

不過短短數秒,前路便被堆成山的石塊堵住。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一位女子撐著江南油紙傘站在石塊之上,白紗在朦朧煙雨中輕輕飄散,腰間系著一根流蘇在白紗中若隱若現,美之動人。

「你們要留下屍體,還是要留下你們的命?」

還未等士兵們展開想像,羅芩便冷冰冰開口,漂亮的眸子看向他們圍在中央的馬車。

裡面,一定放著裝千年女屍的水晶棺材。

思及此,轉過手中的傘柄,拋之,傘在細雨中旋轉,在士兵們還未反應過來之際,落向馬車。

這時,車簾倏然飄起,從馬車中飛出一杯還未飲完的茶,與傘頭相撞,皆落下。

地上,茶水散落之處,氤氳繚繞。

片刻,無蹤。

這是羅芩第一次見到靳子崖,他從車中下來,一身墨衣,與這煙雨融為一體。

對上他的寒眸,讓她想起了西域高山之上的冰川,不禁橡春哆嗦了一下。

「你可是靳子崖?」她雙手插腰氣呼呼問道,這不得不讓士兵們以為方才是他們產生了錯覺,畢竟此刻的她與剛出現時的她完全不像。

靳子崖面無表情道:「正是,姑娘是何人?」

「我是西域守陵國陵女羅芩,你們中原人膽子真大,盜陵都盜到我們西域殲扒來了,是想我們起兵攻打中原嗎?」



「阿立,我回來了!」羅芩駕著馬車飛奔到院門口,輕巧躍下馬,跑到早已等候多時的蘇立面前。

見她喘著氣,已被雨水潤濕的鬢發粘在紅唇上,蘇立伸出手,溫柔地為她撥開,淡淡啟唇:「辛苦了。」

她搖搖頭,「不辛苦,倒是阿立你怎麼不進屋,這中原可不比我們西域,總老下雨,別淋濕了,病情該又加重了。」

蘇立從小體弱多病,受不得涼,一受涼便常一病不起。羅芩與他一同長大,雖是女孩子,卻是時時照顧他,前陣子來到中原,蘇立便病倒了。

這才剛醒,便聽她說要去劫女屍,實在不放心,便到院門口來張望,終見她平安歸來,提著的心才松下來。

尋回女屍,不宜在中原多留,他們次日便啟程回西域。

蘇立果然又病倒了,羅芩留在馬車里照顧他,其他人護在馬車左右。

將到西域與中原交界處,馬車突然停下,下人來報:「陵女,前面有人……」

羅芩下了馬車,看到躺在地上昏厥過去的男子,是他,靳子崖。

他身上有幾處傷口,臉色慘白,所幸還活著。

念起昨日他得知她的身份,主動歸還女屍,羅芩也不是見死不救之人,見他血流過多,便讓下人將他扶上了馬車。

下人見不妥,便道:「陵女,我們馬上要進入西域了,帶一個中原人回去不太好吧!」

羅梁改耐芩揮揮手,「沒事,我們將他帶回守陵國,待他醒了便讓人送他離開就是了,不會有事的。」

下人見她心意已決,也不便多說,只能帶著憂心進了西域。

    自從羅芩將中原男子帶回守陵國的事傳開後,有各種各樣的謠言瘋傳,而羅芩並不打算作何解釋。

「阿芩,你還是讓族長把此事壓下來吧,我擔心會毀了你。」

「我羅芩是誰,怎會輕易怕。再者,那些謠言又不是真的,何必去理會。」

蘇立無聲嘆氣,從那以後便一病不起,每每醒來,除了過問此事了了否,便再無他事。

二、

將靳子崖帶回守陵國的第二日他便醒了過來,修養數日,卻無離開之意。

羅芩在營外聽到族長阿爹和幾位大將軍正在討論坐落於北方的北逐國暗中尋找神陵下落已久,耐不住便讓人劫了阿貞公主的事,她掀開簾子大步走進去,道:「我今晚便帶兵攻打北逐國,把公主救出來。」



「不可,北逐國實力強大,不是你所能匹敵的,去了便是送死。」蘇立聽之,激動起身,捂唇咳了幾聲。

羅芩雙手環繞坐在桌上,「我有實力能救出阿貞公主。」

「阿芩,你……」蘇立劇烈咳嗽起來,羅芩趕忙放下手跑過去拍拍他的背,幫他順氣,「你沒事吧阿立?」

「阿芩,你怎麼還不明白……我不想讓你有危險。」

羅芩深吸了口氣,坐下來握住蘇立的手,誠心道:「阿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沒事的,嗯?」

蘇立說不過她,只好嘆了口氣,摸摸她的頭,柔聲道:「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羅芩笑著跑回營中,「阿爹,我准備好了,我這就去調兵。」

「等等,」族長叫住急著跳出去的女兒,說道,「有一個人要同你去。」

「嗯?誰?」羅芩奇怪看過來,便見到不知何時到營中來的靳子崖,他早已康復。

這幾日便是羅芩一直在照顧他,所以兩人也算是熟了。

聽到他也要跟去,羅芩將他上下打量一遍,說了一句:「你傷好了?」

靳子崖輕輕一笑,「芩姑娘不是最清楚的嗎?」

此話一出,易讓人浮想聯翩,幾位大將軍面面相覷,族長則鎮定如初。

羅芩沒聽懂其中含義,把臉拉下來,白了他一眼道:「那你還不快回你的中原去。」

「阿芩,怎麼說話的,靳公子這是要幫我們對抗北逐國,憑你一己之力,別說救公主,就連見到她也難。」白將軍道。

族長阿爹隨後道:「白將軍說得對,你是陵女,可不能有任何閃失,還是讓靳公子同你一起,護你周全。」

「呵!」羅芩無語一笑,「我羅芩是誰,還需要一個中原人來保護,真是可笑。我還聽說中原女子連馬都不會騎的,男子也一樣吧,更何況是這位皇親國戚靳公子啊,應該活得相當嬌貴才是。」

靳子崖無聲一笑,道:「那芩姑娘要不要比?」

「好啊,若你輸了,你便終生不得回中原,在這里同我一起守陵。」

「芩姑娘這話別有深意啊!」靳子崖魅惑一笑,羅芩扯過器架上馬鞭,「話多。」

出了營,微微發燙的臉被涼風洗過,羅芩深吸了口氣,在心裡臭罵了靳子崖一遍。

荒漠上,兩匹馬一前一後賓士。

「駕。」羅芩嘴角勾起,她三歲就能騎馬,五歲就能擊敗同齡男子,十歲便無人能敵,騎馬射術不在話下,對一個不常騎馬的中原人,她必勝無疑。

但卻不如她所想,靳子崖很快便追上來,兩匹馬並排而馳,越過一堆沙丘,靳子崖便領了先。

羅芩難以置信過後,過於激動,馬鞭揮向馬沒有控制好力度,馬興許是被抽疼了,突然發狂起來,將她甩出了馬背。

    羅芩的腰被人環住,片刻,雙腳落在地上,一看,是靳子崖救了自己,還想說點什麼感恩的話,接著聽到靳子崖嫌棄道:「連馬都不會騎,還帶兵打仗。」

「我……」羅芩氣得滿臉通紅,鼓著腮幫子,抬手勢要揍他。

靳子崖抓住她伸出來的小手,「你忘記晚上的任務了?」

話畢,帶著羅芩躍上了馬。

羅芩就沒這么丟過臉,氣得要動手,卻被反應極快的某人擋住,「駕」一聲,馬飛奔起來。

兩人白衣在風中飄散,手與手相觸,羅芩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心亂了。

三、

是夜,銀沙之上,一群隊伍正前往北逐國。

羅芩負責帶兵潛入北逐國存放糧食之地,放火燒掉,製造混亂,而靳子崖則負責帶兵趁機救出阿貞公主。

羅芩帶兵縱火過後剛帶著手下退到城外,便開始擔心靳子崖那邊,戴上黑布,對手下道:「我去支援他們,你們在這等著。」

語落,她便隱入火光沖天的城中。

一去便再未出來,大夥著急,正要進去尋人之時,見靳子崖帶人跑了出來,他正抱著昏迷過去的阿貞公主。

手下告訴他羅芩進去尋他去了,怕是會遇到危險,未見他有所擔憂,卻道:「公主此刻性命堪憂,得及時救治。」

一句話,便先撤出了北逐國,幸得有人知陵女對守陵國的重要性,以身犯險進城將羅芩帶了出來,連夜踏馬回到守陵國。

羅芩醒來已是兩日後,她眨了眨眼,眼前一片黑暗,雙眼刺痛無比,坐起身雙手捂住雙眼叫了出來。

是那晚,她在潛入城中,在尋靳子崖之時被發現,交手不過十幾人,本能逃脫,不曾料到有人用毒粉灑在了她的雙眸上,眼前一黑,一陣陣痛感襲來,隨之,手臂傳來被冰冷利刃劃過的疼痛。

憶起此事,不知身處何處的她激動得差點落榻,從門外進來的蘇立趕緊跑來扶住她,著急道:「阿芩,你怎麼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羅芩伸出手抓住蘇立,「阿立,是你嗎?」

羅芩得知阿貞公主已被靳子崖救出,但被人下了毒,而只有中原才有此毒解葯,而恰巧靳子崖曾學過醫,知此毒為何毒,且能配製解葯,被守陵國國主召入宮專為阿貞公主解毒。

七日過去,羅芩的雙眸還未能見到光明,蘇立說只需半月她便能重見光明,現在她還戴著塗有葯膏的白絲布,每日便坐在營外,看不見眼前,看見的都是過去的事。

宮里傳來消息,說靳子崖因治好了阿貞公主的病,阿貞公主醒來之時,兩人一見傾心,國主便將駙馬之位當做禮物送給了靳子崖。

「靳子崖可接受了?」

蘇立望著她,垂了垂眸,輕輕「嗯」了聲。

羅芩沒了聲音,她沉默地坐在沙丘上,蘇立近近地坐在她身旁,卻遠遠地看著她。

他看見,她戴著的白絲布後帶凄涼地在風中緩緩飄動,又緩緩落下。

次日晚便又聽聞北逐國因上次之事而欲起兵攻打守陵國,不知何因而漏了風聲,靳子崖主動要求帶兵攻入北逐國,並取下北逐國國主人頭掛於守陵國城牆之上。

「我們守陵國何時變得如此兇殘了?」羅芩自問,凄慘一笑,她似乎,做錯了什麼。

起身回屋,卻因思事未留意腳下門檻,被絆倒在地,雙手握成拳後便要起身,身體卻忽然懸空被人抱起。

以為是蘇立,欲張口,卻聽到來人開口道:「看不見就不要隨便走動,你的手下要是沒用就趁早換了。」

「靳子崖!」羅芩吃驚道,下意識便要推開他,「你來干什麼?」

    靳子崖無言,只是生怕她會掉下來便抱緊了她,走到榻邊,將她輕輕放於榻上。

羅芩卻突然坐起身,伸出手拔出榻邊匕首刺向靳子崖,意料中的手被抓住,隨後便被奪走。

羅芩把臉轉到一邊去,忍住哭泣,「我就不該帶你來西域,我就不該救你。」

靳子崖看了她一眼,沒心沒肺道:「別這么說,畢竟你這么善良,總不會見死不救的。」

聽及此,羅芩氣得忘了哭,伸手抓到被褥便砸向靳子崖,惱怒道:「善良也有錯?靳子崖,你可真讓我對你刮目相看!」

「你何必這般生氣,我來此本是來照顧你報恩的,可不想惹你生氣。」

羅芩好笑地「呵」了一聲,「你一個駙馬,大半夜不和公主待在一塊,跑到這兒來,莫不是想給我加上罪名?」

靳子崖無聲輕笑,卻沒再和她鬥嘴,伸出手握住她的雙肩,聲音突然柔下來道:「先躺下,我給你換葯。」

羅芩確實沒換葯,以前每次都是蘇立為她換的,現如今蘇立應睡下了,她也不便去打擾他。

思及此,羅芩「盯著」靳子崖多看了幾眼,便躺了下去。

戴著的白絲布被靳子崖取下,他的手指微涼,觸到她皮膚之時,她微顫了一下。

片刻後,雙眸被冰涼的白絲布重新蓋住,她欲起身,肩卻被手壓住,上方傳來靳子崖的聲音:「別動。」

羅芩不知為何,卻是乖乖沒動。

房中一片安靜,許久無聲響,羅芩以為靳子崖走了,便欲出聲確認,這時聽到靳子崖道:「我明晚再來,你好好休息。」

話畢,房間又恢復安靜,羅芩這才真正感到靳子崖走了,還是未動,漸漸地睡了過去。

次日晚,靳子崖果然又來了,同樣是為她換葯,此後每晚,他同樣的時間來,同樣的時間走,羅芩想,他可能是礙於駙馬身份,不好光明正大來找她吧!

可為何呢,他只是報恩而已?

直到第五日,靳子崖沒有在同樣的時間中出現。

那時,羅芩百無聊賴地坐在桌前,房間門被人推開,她上一秒以為是靳子崖,在准備開口同他說話時意識到不對,靳子崖從來都是進出連一點聲響都沒有的。

果然,進來的是其他人。

「阿芩,還沒睡呢?」蘇立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羅芩站起身,喚道:「阿立,你……還沒睡啊?」

「嗯,阿芩,我有話和你說。」

聽出他的語氣不對,羅芩擔憂道:「怎麼了,阿立?」

蘇立臉色發白,像是幾日未休息般,身子微微發顫後走到羅芩身邊,伸出手欲握住她的手,卻在半空停下,後慢慢收回。

那晚,他微微發燒,迷糊中想起她還未換葯,便從榻上爬起來,走到她房間外,欲敲門之時,聽到裡面傳來說話聲。

是靳子崖,他透過門縫看到,她躺在榻上,他低下身去取下她的白絲布,隨後很用心地為她換了新葯,一切做得小心翼翼。

聽到他說他明晚會再來,他便次日晚再來,便真的見到他來了,羅芩心思單純,被他照顧後所有事便一筆勾銷了,總和他說著有的沒的,又變回那個大大咧咧的羅芩了。

他每晚站在門外看著屋中二人,他們會鬥嘴,羅芩話最多,而靳子崖往往一句話就能讓她啞口無言,氣得咬牙切齒。

可他能看出來,她是開心的。

今晚,他知道靳子崖不會來此,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這件事,有必要讓她知道。

「你說,靳子崖蠱惑國主尋找神陵?」

「更准確的來說,他應該是蠱惑守陵國打開神陵。」

    深夜,屋中羅芩坐於榻上,蘇立立於門外。

「靳子崖。」羅芩冷笑,笑著笑著,欲哭,卻無淚。

不能哭,對於此刻的她,無疑是最大的折磨。

「你好樣的。靳子崖,你好樣的……」

話語未落,聞到一股濃濃的異香便失去了意識。

屋外的蘇立感到不對勁,這才推門重入,屋內,人已無。

四、

白日,神靈壇。

羅芩恢復意識,雙手動不了之時,才明白過來,她被人綁了。

下面似乎有很多的人,他們在呼喊:「祭陵女,復神陵!」

她又聽到有人對她說:「阿芩,你是陵女,這是你的宿命,你別怪阿爹。」

阿爹?

她開口叫喊,聲音卻被如浪潮般涌來的歡呼聲淹沒,她聽到他們說流沙出現了,只要將她的血獻於神靈,神陵便會出現。

隨後有人將她松綁,有人將她扶上了壇中央。

她感到手腕被冰刃劃傷,出奇的痛。

片刻,她又聽到有人呼喊:「流沙變大了。」

扶著她的人將她松開,她無力地摔倒在地,此時,已松開的白布飄落在地,模糊中她看到了靳子崖。

她看到,他看著流沙的貪婪的雙眼,這讓她想到了關於神陵的傳說。

傳說,守陵國的創始人是一位風度翩翩的大漠男子,在與中原交戰之時,俘虜了中原的玉心公主,對她一見傾心,便將她強行留在身邊,而玉心公主因長思故國,而久病不起,產下一子之時就此長眠,國主悲痛欲絕,一夜發白。

他為她建了一座堪比金陵的陵墓,裡面金銀財寶無數,為了守護玉心公主的陵墓,他將國家改名為守陵國,命舉國上下皆為守陵人。

守陵守陵,他只是想守住這座陵墓,讓玉心公主能安眠於此罷了。

數年後,國主隨著玉心公主的陵墓一同消失,無人知曉陵墓為何突然消失,覺得神奇,便稱它為神陵。

後世之人猜到了神陵為何突然消失。是因為流沙。

玉心公主的陵墓就建在流沙地帶,而這是先王有意為之,他應早知陵墓終有一日會被流沙吞噬,而這么做的原因,無非是知道世間貪圖錢財之人甚眾,只想給玉心公主一個安靜的世界罷了。

但,他不想讓她寂寞,寧願放棄打來的天下,陪她一同長眠。

這一段美麗情緣,在西域廣為流傳。

守陵國從那以後世代有陵女,傳言,在神陵的附近,用陵女之血來祭神靈,神陵便會出現,卻因為西域之大,一直找不到神陵所在的位置,那些陵女得以一生平安。

他們守陵國尋找神陵,是想保護它,而外來人,無非就是為了神陵中的那些金銀珠寶而來。

靳子崖亦是如此。

只是他的本事還真大,這么快便將守陵國尋了數百年的神陵給尋到了。

羅芩苦澀地望著靳子崖,眼睛酸痛。

她看到了族長阿爹,欲喚他,卻也看到了他臉上難以掩飾的喜悅之色,他從始至終未曾看過她一眼。

此時的流沙越來越大,神陵卻遲遲不見出現,靳子崖似是急了,命人將她帶過去。

羅芩被兩個族人粗暴地拉起來,帶過去。

「阿芩!」

她聽到了蘇立的聲音,回頭時,果然見到了他,只是還未開口說話,便被靳子崖狠狠地一掌打了出去。

一切都安靜了。

她聽不到任何聲音,只看到他的眸子。

那是一雙冰冷的,如同她第一次與他相遇之時的眸子。

她正緩緩落向流沙,嘴唇抿了抿,不讓流到嘴角的鮮血繼續往下流,淚水卻模糊了眼眶。

一切都結束了。

靳子崖嘴角輕輕勾起,在還未到達一個完美的弧度之時,一黑衣男子出現,在流沙邊上將羅芩截了下來。

    眾人臉色皆變,尤其是靳子崖,笑容瞬間不見,難以置信地看著來人。

羅芩亦是吃驚於眼前之人,他竟長著和靳子崖同一張臉,唯獨不一樣的是,他的眼神。

一口血破喉而出,她彎身而吐,鮮血染紅沙塵。

立於靳子崖身旁的隨從道:「喲,這不是靳二少嗎,我還以為是個縮頭烏龜,沒死還不敢出來見人呢!」

話語剛落,一記飛刀從羅芩身旁飛過,毫無偏差地插入說話之人的眉心處,倒地,睜眼死去。

羅芩身子一抖,轉頭看向靳子傲,看著他的眼神,一言不發。

靳子崖命令人將兩人圍住。

她看到眼前有著和靳子崖一模一樣的臉卻給她的感覺完全不同的男子垂眸,撕下衣角,不慌不忙地給她包紮傷口,讓她想起了給她換白布的人。

是同一個人嗎?

包紮完畢,靳子傲才抬起頭看向恨不得拔劍將他碎屍萬段的靳子崖,抬步過去,雙手環繞在胸前,看向躺在地上的人道:「我要見的是人,你是人嗎?」

他笑了笑,抬眸望向了臉由青變白的靳子崖。

靳子崖拔劍走來,道:「在北逐國救阿冰公主之時你逃得可真及時啊。不過若不是你,我還沒那麼快就成為駙馬,也就不會這么快就尋到神陵,更不會這么快就得到陵女的血,所以,我還得感謝你呢。」

靳子傲稍歪著頭,無言。

「不過,你今天必須死。」

利劍刺來,靳子傲利落躲開,同時揮手,三記飛刀穿過還未反應過來的羅芩耳邊,長發飄散,插入身後欲對她動手的三人體中。

心地一顫,回頭看到了自己的族人倒在地上,臉色變得蒼白。

「還愣著干什麼,打呀!」

聽到靳子傲的聲音,她猛地看向他,一劍飛來,她抬手接住,手指忍不住顫了顫。

在她看到靳子傲與靳子崖交手,無暇顧及她,而已有人對她發動兵器之時,她拔出了劍……

族長道:「阿芩,你在做什麼?你身為陵女,祭神靈,讓神陵重現於世這是你的使命,而如今你拿著劍殺自己的同胞,背離家訓,枉我養育你這么多年。你放下劍,去祭神靈,神陵馬上就能出現了。」

羅芩身子狠狠地顫抖,手中染上族人鮮血的劍落地,被黃沙污染。

她往後退去,眼中盡是蒼涼,一滴青淚滑落之時,上身緩緩倒進流沙中。

靳子傲看向她,蹙了蹙眉,本想救她的,卻不曾想被靳子崖偷襲,只感到重重的一掌砸在身上,雙腳便離開了地面。

靳子崖道:「既然這么在乎她,那就讓你們做苦命鴛鴦好了。」

靳子傲亦與羅芩一同隱沒在流沙中,只見到,在最後那一刻,靳子傲握住了羅芩的手……

神陵未出現,流沙神奇消失,靳子崖費盡周折,到頭來卻什麼也沒有得到,落得眾叛親離永不得返回中原的下場。

大漠之上,風沙滾滾。

已在好心人家休養兩日的羅芩和靳子傲牽著馬走在大漠上。

「我要回中原了。」靳子傲抿了抿唇,卻沒能問出:你可願隨我回去?

羅芩點了一下頭,只是道:「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他對她笑了笑,翻身上馬,「後會有期。」他朝她揮了揮手,「駕」一聲,馬飛奔而去。

羅芩笑了,亦翻身上馬,「駕」一聲追隨他而去。

五、

待我踏馬歸來時,君可願,與我共折枝?

哪有什麼神陵,有的只是對美好愛情的渴望罷了。只圖錢財者,永遠不會尋到。

【全文完結】

㈣ 《報恩記》人性有惡,人性本善

臭名遠揚的大盜阿姆港甚內,深夜來到一家外表堂皇的住宅行竊。結果聽到主人彌三右衛門夫妻的談話,他們全部資產在沉船事故中損失,即將面臨破產。

從窗縫中大盜看到男主人是二十年前救他性命的船長,大盜進入屋子,了解情況後,為報答當年的救命之恩,在三日內幫主人到各大戶人家行竊,為救命恩人籌到了六千貫銀子,解了主人的燃眉之急。

因為不務正業被主人趕走的兒子彌三郎聽說家中的事情,視大盜為他們的家的恩人。

想要拜大盜為師跟從大盜以報家恩,被大盜斥責,你應該好好做人孝順父母。

兩年後官府四處緝拿大盜,兒子冒充大盜進入王宮行竊,被抓後承認自己就是阿姆港甚內大盜,被砍頭示眾,保住了大盜性命報了家恩。

因為大盜的搭救彌三右衛門家人過上了平靜的生活,他心懷感恩之情。當彌三右衛門聽說大盜被緝拿並斬首示眾,對曾經解他們急難的恩人,彌三右衛門知他有罪,惡有惡報,但身受大恩,還是來到廣場為大盜祈福,卻看到示眾的血淋淋的腦袋卻是自己兒子彌三郎的腦袋。

要昏厥過去的父親看到兒子被砍下的腦袋上那發紫半開的嘴,帶著一絲微笑,父親明白了一切,他笑著流下了眼淚。他彷彿聽見兒子說,寬恕我的不孝,我雖離開了這婆娑世界,畢竟是替我全家報了大恩呀。

大盜找到德高望重的神甫,他不是來盜竊,是強求神甫為替他受罰的彌三郎祈福……

《報恩記》是日本文學界「鬼才」芥川龍之介《芥川龍之介短篇小說集》其中一篇短篇小說。大盜身負惡名,但面對曾經的救命恩人,不惜性命去報恩答謝。

兒子不務正業被父親趕出家門,但對全家的恩人捨出自己性命去報恩。

父親知道大盜罪當該死,但看到了大盜惡的背後殘存的人性本善的一面,為大盜去祈福。

每個人人性中都有人性的弱點,都有人性本善的一面,有人性的利己主義。

芥川龍之介思想深刻,在小說中對人性進行探索和毫不留情地揭露,小說部部題材新穎,寓意深刻激漏。他的小說在藝術琢磨上頗有功力,刻畫的都是普通人小人物在細微處見功力,用清麗的文字雕琢著人性的真善美,丑惡狠,不僅讓讀者回味品鑒,反思自省物鉛滑。

《芥川龍之介短篇小說集》中《地獄變》一位畫師,為了畫出罩臘地獄圖,親歷地獄慘象,不惜犧牲女兒性命,自導了人間地獄殘忍景象。

《竹林中》一具屍體,證人證言,各懷叵測,真假難辨。

《羅生門》老婦人拔死去年輕女人的頭發准備做假發賣錢,乞丐剝去老婦人身上的衣服賣錢求生,羅生門前人間悲劇。

《桔子》貧困山區,幾個桔子引出姐姐和弟弟友愛的真情。

《煙草與惡魔》魔鬼種植了煙草,魔鬼和煙草的故事……

《小說集》收錄的32篇短篇小說,部部精彩值得細品。

㈤ 求古代BL短篇小說(名字+介紹)

1。《茶緣》 BY景悠然
文中的一句話「對待愛人最殘忍的方式,不是愛恨交織,不是欺騙背叛,而是在極致的寵愛之後,逐漸淡漠的愛。」很精練的短篇。
2。《周郎顧》 by 我意逍遙
諸葛亮與周瑜同人,雖然是同人但是寫得很好,當時看得糾結的是兩人因為身份十幾年還是幾十年沒見,但是最後在奈何橋上相見,個人認為結局還是不錯的。
3。《笑倚春風不自知》by 景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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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清風恨》 by 行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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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永遇樂》 by 青歌
這個發展有些出人預料,不能劇透太多,比較喜劇的文。
6。一條街系列 都是很短的文
秦記染坊 作者:舊弦
竇家臭豆腐 作者:舊弦
小青糕團店 作者:舊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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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記胭脂 作者:偷眼霜禽

㈥ 求一短篇小說 男主是十七年蟬 女主以前救了男主 男主回來報恩 後來互相喜歡 後來男主給了女主一個

最終兵器

作者: 坐而論道

簡介:

最終兵器,九次進化,蛻變成神,縱兄明橫寰宇。作為武器被開發出來的最終兵器前嘩,究竟能不能達到傳說中的九次進羨悔告化?看一個星際少年楊晨,演繹一段非凡的人生。

㈦ 尋一篇台灣言情短篇小說,男主角受傷被女主角救了

微酸美人


作者:莫顏


「看在你悉心照料我的分上,我決定破例交你這個女朋友。我明白你一定不敢相信,像我這么英俊的人怎麼會看上你?你不用想這么多,只要每天好好伺候我就行了,懂嗎?」史威卓威風八面的說完愛的告白,不料抬頭只看到一團塵煙遠去,他求愛的對象竟然不給他面子,一溜煙跑了?!哼哼!這小妮子有眼不識泰山,敢拒絕他這個貴公子,他不會放過她的……喬熙美被嚇得急急落跑,開什麼玩笑!被小混混纏住已經夠衰了,還要她做他的女朋友?她不過就是三番兩次在路上撞見他打架受傷,同情心一起,順手把他扶回家,順手幫他上葯,順手煮了幾頓飯、將他獨居的豪華公寓打掃一番……怎麼他就想到了以身相許的報恩法「處罰」她?不不不,管他如何花言巧語軟硬兼施,她不會就範的,這段孽緣,她絕對要快快了結它!

㈧ 短篇感人小說:報恩

小娥不知道自己的真名,她是被拾荒的奶奶撿回來的。

這些還是後來撿到她的奶奶告訴自己的,奶奶告訴她,她的命可大著來,那年冬天,天寒地凍的。她就那樣被扔在了路邊,身上雖然蓋了一層小棉被,可那麼冷的天,那是要凍死人哩。

奶奶一輩子就自己一個人,靠著拾荒養活著自己。

那天她又像往常一樣,去揀點破爛和柴火,可這寒冬臘月的,大雪封了山,連個鬼影都瞧不見,更別說能撿到啥了,奶奶一路走來,一點收獲都沒有,正想原路返回,卻聽見路邊草叢里,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她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小的不知是哪路大仙在此修行,若是我這老太婆沖撞了大仙,還望大仙原諒,小的這就走,就走!」奶奶特別迷信,這荒山野地,她還以為碰見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胡亂說了幾句就想要趕緊離開,可是,那嬰兒的哭聲卻越來越大。

奶奶又停下了腳步,循著聲音走了過去,一眼便望見了被丟棄在路邊的嬰兒,身上雖然蓋著小被子,可是也已經被大雪覆蓋,嬰兒的臉此刻已凍得變成了紫色。

「這是哪個天殺的把這么小的孩子扔在這兒?想那良心大概被狗給吃了,瞧瞧把娃凍得,今天若不是遇見我這糟老婆子,這小命可真就保不住了!」奶奶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身上縫滿補丁的襖子脫了下來,寒風吹到奶奶身上,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奶奶把小娥抱回了家,心裡既高興又擔心,高興的是自己一輩子都是一個人,這會老天爺大概看她太孤單,就給了她一個大孫女,可是自己這一日三餐都沒個著落,如今又添個剛出生不久的小娃娃,往後的日子,咋過啊?

奶奶升起了爐子,往日里,自己一個人,那可是捨不得升爐子的,火光的照耀下,小娥的臉蛋變得白里透紅起來。

「這小丫頭命可真大哩,大雪封山,荒郊野嶺,都沒被那出來覓食的野狗叼了去,還碰見我這老婆子,緣分吶!」奶奶望著眼前的小人兒,開心的笑了起來,奶奶斷定小娥是老天賜給她的寶貝。

這家裡有了娃,那就得給娃取個名字啊,可是叫啥呢?奶奶想著名字越是不咋好聽,那娃越是好養活,也越是有出息,可是奶奶不識字啊,叫小貓,小狗,不行,女孩子咋能叫這樣的名?奶奶突然瞧見了自己養了幾年的大白鵝,家裡估計也就這大白鵝值些錢吧,小鵝?小娥?對了,就叫小娥吧?

「娃啊,以後你就叫小娥,成不?」奶奶瞧著懷里的娃娃,臉上有了氣色後,更顯得好看了,她輕輕撫摸著娃娃的臉蛋,似乎像是在徵求她的意見,問問她小娥這名字,可還喜歡,小娥彷彿也在回應她,竟然沖她笑了起來。

「哎呦,老天爺啊,娃喜歡小娥這個名字,娃喜歡,她沖俺笑咧!」奶奶樂得合不攏嘴。

打從把小娥抱回家,奶奶便忙了起來,大冬天的,家裡有了娃娃,奶奶出門拾荒的時候,也得掐著時間,要等小娥吃飽睡著了,奶奶才能出去,瞅著小娥該餓了,快醒了,奶奶就得趕緊跑回家。

其實奶奶年紀也不算太大,剛剛六十齣頭,只不過因為長年累月,風吹日曬的原因吧,奶奶看著比實際年齡老了不少歲。

就這樣,小娥在奶奶的呵護下,長到了七八歲,七八歲的小娥比同齡孩子相比,顯得如此瘦小,彷彿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得無影無蹤。奶奶望著小娥,覺得對不住她,可是小娥的命都是奶奶給的,小娥心裡都知道,雖然有時候看著其他孩子有爹娘疼愛,心裡也不是滋味,可是,她知道,人要懂得知恩圖報,她一輩子都要記住,終有一天,她會報答奶奶的恩情。

小娥從懂事起,就一直跟在奶奶後面撿些瓶瓶罐罐,換了錢,補貼家用,所以她知道,一分錢都要掰成兩半花。

望著每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從自己家門前經過,唱著跳著去上學,小娥眼中都寫滿了羨慕,奶奶看在眼裡,急在心上。

那天,奶奶掏出一大把零錢放在桌子上,她也不知道那些究竟是多少錢?她把零錢一張張展開,她要把錢遞到老師手上,讓小娥也上學,學了知識,小娥的未來才有希望,可不能讓她像自己一樣,一輩子不識字,啥也不懂。

奶奶把錢遞到老師手上的時候,老師皺緊了眉頭,這樣一大把零錢,咋數?可瞧著奶奶渴望的眼神,老師還是點點頭收下了。

小娥上了學,上學第一天,奶奶把家裡那隻餵了好幾年的大鵝賣了,望著大鵝被裝進袋子里,奶奶哭了,那麼多年的苦日子,奶奶都沒捨得把它賣掉,對奶奶來說,大鵝也是家裡的成員,時間長了,那感情深得真是說不出來。

奶奶手裡攥著賣大鵝的錢,來到鎮上,給小娥買了一身新衣裳,還有一個新書包,剛上學的小娥可不能讓別人瞧不起,她的小娥也是她手心裡的寶貝,說啥都不能比別人差。

小娥放學回到家,一眼就瞅見奶奶坐在院子里,抹著眼淚,小娥也不知道奶奶是咋了?小娥走到奶奶面前。

「奶奶,您咋了?咋哭了?是不是誰欺負您了?奶奶,您告訴小娥,小娥給您報仇?」小娥望著奶奶,牙齒咬的緊緊的,她可不許任何人欺負她最愛的奶奶。

「小娥啊,奶奶沒咋,餓了吧,奶奶給你做飯去!」奶奶盡量不讓自己表現得難過。

「奶奶,小娥還不餓,老師今天布置的作業小娥寫完了,咱家的大白鵝呢,今天咋沒聽見它叫呢?平日里,我總能聽見它那大嗓門,今天咋恁安靜來?」小娥疑惑的問著奶奶。

「奶奶嫌它平日里太吵,你這不是上學了嗎?每天放學都要學習,學文化,我怕它吵到你,就賣了,賣了也好,落的個安靜,對了,小娥,奶奶給你買了身新衣服,還有新書包。」

小娥知道,奶奶把大白鵝賣了,是想給她買東西,奶奶的心可傲強著哩,她不想自己被人家看不起。

「奶奶,等小娥長大了,有出息了,給您老蓋個大院子,給您買成千上百個大白鵝!」小娥一下撲進奶奶懷里,此時她感覺自己就是最幸福的孩子。

小娥上學了,家離學校好遠,小娥每天早上不到五點便要起床,這個時候,奶奶早就起來了,幫小娥准備好早飯,待小娥吃好,把她送到村口,奶奶才匆忙吃上幾口,奶奶現在要到很遠的地方去撿些東西,那樣的話,有時候沒准能撿上好些寶貝!

學校里的小娥每天都在埋頭讀書,她必須努力學習知識,她要報答奶奶的恩情,她要實現對奶奶的承諾。

一轉眼,小娥長大了,她成了這個小山村裡唯一的大學生,錄取通知書下來的這天,奶奶喜極而泣,跪在院子里,沖著老天磕了三個響頭。

「老天爺哪,我這老太婆估計上輩子積了德,您賜給我那麼好的娃,娃出息著呢,考上了大學,我這老婆子也算熬出頭了。」

可是,這大學的學費可是一筆天文數字,咋湊夠哩,奶奶望著開心的小娥,急得滿嘴都是泡,飯也吃不下,小娥瞅著奶奶,心疼壞了,那麼多年過去了,奶奶老了,那滿頭的白發讓小娥的心都碎了。

這天村裡來了個中年女人,開著一輛大夥都不認識的轎車,穿得雍容華貴,大傢伙都看愣了,這村裡,誰家有這樣的親戚?

「喂,老鄉,我打聽一下,可知道村裡,有誰十八年的冬天撿到一個女娃娃?」中年女人見人便問。

「哎呀,不好了,趕緊去告訴老張嬸,人家小娥的家裡人找上門來了。」有人偷偷留了心,急忙跑去小娥家「通風報信」。

「唉,該來的遲早都會來的,我早料到了!」奶奶彷彿早想到了今天,她攏了攏那掉落下來的白發,走出了家門。

「你要找十八年前你扔在路邊的女娃娃,對吧?」奶奶走到中年女人面前。

「是的,您知道!」女人眼前一亮。

「你隨我來吧!」奶奶帶著中年女人來到了家中。

「也不知道你當年咋恁狠的心哩,那麼小的孩子,你就給扔在了路邊,我要不是把她抱回家,不是被凍死了,就是被那野狗叼去了。」奶奶想起來就想要說說當時的情況。

「老人家,我也是逼不得已,我那時候未婚生子,我實在沒辦法養活她!」女人低著頭,小聲啜泣起來。

「奶奶,我回來了!」小娥拎著一桶從小河裡摸到的魚蝦,渾身沾滿了泥巴。

「小娥啊,你咋弄得一身臟兮兮的?活像個大花貓!」奶奶望著小娥此時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

「奶奶,小娥去摸了些魚蝦,給您老補補身子!」小娥撲到奶奶懷里,像小時候一樣撒起嬌來。

「哎呦,多大的人哩!」奶奶寵溺的颳了一下小娥的鼻子。

「甭管多大,小娥都是奶奶的小寶貝!」小娥抬起頭,沖著奶奶微笑著。

「奶奶,這位是……?」小娥才發現家中還有人。

「小娥,這是……這是你親媽,她今天來找你了!」奶奶此時挺無奈的。

小娥此時此刻難以置信,自己夢里出現的媽媽,此時就站在自己面前,可如今真正盼來了,才發現,自己早就不需要了,那麼些年,與奶奶相依為命,她的生命中只有奶奶。

「奶奶,小娥不需要什麼親媽,小娥有奶奶就成了,我去把這些小魚小蝦洗洗。」小娥走了出去,甚至都未曾看那中年女人一眼。

「你別介意,這孩子倔的厲害,從小又被我慣壞了。」

「沒事,老人家,我都明白,其實這次過來,我想把她帶走的,我現在有錢了,開了間大公司,我想把她丟失的一切,都補償給她!」中年女人說到此處,不禁又落了淚。

「不需要,您不欠我,說句實話,以前我確實恨過您,可是奶奶說了,人來這世上走一遭,可不能常記恨著別人,要想著別人的好,您把我帶到這個世上,就是對我最大的恩德,可是,你把我扔在那路邊,是奶奶把我撫養成人,生恩沒有養恩大,所以您現在過得好,我也替您高興,但是要是讓我跟您回去,離開奶奶,那是不可能的,我欠奶奶的恩,我這輩子恐怕都還不上。」小娥望著眼前的女人,說出了一直想說的話。

中年女人還想再說什麼,可是小娥轉身走了。

「這孩子不怨恨你,你也可以放寬心了,等到日後我再和她好好嘮嘮,你先回去吧!」奶奶對眼前的女人說道。

中年女人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掏出來一捆百元大鈔,放到奶奶懷里,奶奶連忙又將錢遞到了中年女人手上。

就這樣推來推去,中年女人放下錢,轉身便趕緊離開了。

晚上小娥靠在奶奶懷里,奶奶寵溺的撫摸著她的頭發。

「娃啊,奶奶知道,雖然你嘴上說著不記恨她,可是我知道,這是你心裡抹不掉的傷痛,奶奶啥都知道,你要願意認她咱就認,畢竟那是生了你的親娘,可是,你要不願意,奶奶也理解。」

「奶奶,啥也別說了,小娥這輩子就想和你待在一塊,我知道她給咱留了錢,咱不要,我問過了,現在國家政策好,可以申請助學貸款,奶奶啊,您不用擔心我這學費的事,您放心吧,我都解決了。」小娥看著奶奶說道。

四年大學,小娥申請了助學貸款,畢業時,小娥被直接留了下來,在學校里擔任語言老師。

奶奶老了,小娥把奶奶接了過來,又過了幾年,小娥實現了當初對奶奶的承諾,在郊區給奶奶買了一小塊地,蓋了個小房子,養了好多大白鵝,大白鵝一叫,小娥便能想到從前為她「犧牲」的那隻。

奶奶晚年得了小娥的福報,夕陽西下,奶奶笑顏如花。

【圖片部分來源於網路】

㈨ 很久前看了一本短篇小說,女主是個殺手組織老大的女兒,但很柔弱,好像是為了報恩嫁給了男主,男主非常冷

親,在好看聽書網上找,有很多

㈩ 短篇小說26:報恩

她本是一隻小小的蛇妖,

少年時期便修成了人形,在那一 次鷹妖的襲擊下她差點一命嗚呼,不 過還好,是他將她救下……

他是斬妖的上仙,武藝和法術都很高 強,在人間四處遊走斬妖,她坐在地 上抬頭驚訝地望著他,而他只是冷冷 地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去,他本要殺 她,卻看她年紀太小,

她的性命 誰知這日以後,他總會發現一個小小 的身影在身後偷偷摸摸地跟著他,莫 名其妙地給他找來一大堆野果

「你為什麼跟著我?我會殺了你的」他 冷聲問道 「是你救了我,我也要跟在你身邊保 護你,被你殺了也心甘情願」她輕輕 笑道

他無奈一笑,保護他……?就憑她的 法力? 後來有一日,他與狼妖大戰中,她本 想幫忙,誰知剛好被狼妖俘虜,他為 了就她被狼妖打成了重傷……

那日之後,他再未見過她的身影,心 中竟有一絲失落,也碰滾許是習慣她的陪 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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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 他重遇那狼妖,在血戰之中,突見一 條巨蟒從兄吵扒地上鑽出,也就是那麼一剎 那,巨蟒將狼妖一口咬成了兩段……

「香兒……?」他驚訝地望著巨蟒化成了 少女的樣子

「恩公」她輕輕一笑,過去黑亮的長發 如今卻變成了雪一般的白色,血紅色 的雙瞳顯得更為詭異……

沒錯,這幾 年她因羨昌當日無法保護他而愧疚,拚命 練魔功,最後徹底墮入魔道…… 他被人誤會怒罵……

她將其全家殺死……

他被不知情的人拒絕除妖……

她將群妖放出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將 那人吞噬 他被告上了官府……

她將整座城鎮夷為平地……

她的魔性一天比一天強,她卻開心不 已,因為她終於能保護他了!

「妖女,你可知罪!」十萬天兵將她團 團圍住,她冷笑著,將身邊的幾千天 兵在一剎那間用魔焰化為了烏有,她 的可怕已然超出了三界……

「香兒……」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 「恩公!」她笑著跑了過去將他抱住……

「呃……」那把鋒利的降魔劍穩穩地刺進 了她的心口 「香兒,莫怪我……」他低聲開口,眼圈 在那一剎那間紅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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