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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貓愛倫坡短篇小說集原文

發布時間: 2023-04-17 23:30:39

Ⅰ 愛倫坡的作品《黑貓》的簡介,稍微詳細一點

簡介:小說《黑貓》中,「我」因成了酒鬼,權暴地將家裡的寵物黑貓的一隻眼睛挖掉,後又將它弔死,誰知當晚家中失火。懷著仟悔的心情,「我」收養了一隻不知來路的獨眼黑貓,因苦於貓老是「執勤地跟著我的腳步走」,「弄得我跌跌撞撞」,一氣之下抄起斧頭去殺貓,妻子將「我」擋住,「我」將妻子殺死,把屍體砌進牆力。沒想到黑貓也被砌進牆里。當警察到地窖來檢查時,黑貓的叫聲,使警察找到了殺妻的證據。
《黑貓》:是美國作家愛倫·坡的短篇小說之一。講述了一個人對於黑貓的心理懼怕。作家寫的是貓,但表現的卻是人;寫的是人殺死貓或貓殺死人,但表現的主要是人「殺死」人;寫的是黑貓與「我」之間的「愛」和「恨」,表現的是人與人之間、人與自然之間的「愛」和「恨」,其真正凸現的是黑貓形象的象徵意蘊——對病態人格的反思。
埃德加·愛倫·坡:(Edgar Allan Poe),生於1809年1月19日,逝於1849年10月7日,美國作家,詩人,編輯和文學評論家,美國浪漫主義思潮時期的重要成員。坡以神秘故事和恐怖小說聞名於世,他是美國短篇故事的最早先驅者之一,又被尊為推理小說的開山鼻祖,進而也被譽為後世科幻小說的始祖。他是第一個嘗試完全依賴寫作謀生的知名美國作家,從而導致貧困潦倒。

Ⅱ 求恐怖小說《黑貓》

1、我要開講的這個故事極其荒唐,而又極其平凡,我並不企求各位相信,就連我的心裡都不相信這些親身經歷的事,若是指望人家相信,豈不是發瘋了嗎?但是我眼下並沒有發瘋,而且確實不是在做夢。不過明天我就死到臨頭了,我要趁今天把這事說出來好讓靈魂安生。我迫切打算把這些純粹的家常瑣事一五一十,簡潔明了,不加評語的公之於世。由於這些事的緣故,我飽嘗驚慌,受盡折磨,終於毀了一生。但是我不想詳細解釋。這些事對我來說,只有恐怖,可對大多數人來說,這無非是奇談,沒有什麼可怕。也許,後世一些有識之士會把這種無稽之談看作尋常小事。某些有識之士頭腦比我更加冷靜,更加條理分明,不象我這樣遇事慌張。我這樣誠惶誠恐,細細敘述的事情,在他們看來一定是一串有其因必有其果的普通事罷了。
2、我從小就以心地善良溫順出名。我心腸軟得初期,一時竟成為小朋友的笑柄。我特別喜歡動物,父母就百般縱容,給了我各種各樣玩賞的小動物。我大半時間都泡早同這些小動物玩上面,每當我餵食和撫弄它們的時候,就感到無比高興。我長大了,這個癖性也隨之而發展,一直到我成人,這點還是我的主要樂趣。有人疼愛忠實伶俐的狗,對於他們來說,根本用不著多費口舌來說明個中樂趣其味無窮了吧。你若經常嘗到人類那種寡情薄義的滋味,那麼對於獸類那種自我犧牲的無私之愛,准會感到銘心鏤骨。
3、我很早就結了婚,幸喜妻子跟我意氣相投,她看到我偏愛飼養家禽,只要有機會物色到中意的玩物總不放過。我們養了小鳥、金魚、良種狗、小兔子,一隻小猴和一隻貓。
4、這只貓個頭特大,非常好看,渾身烏黑,而且伶俐絕頂。我妻子生來就好迷信,她一說到這貓的靈性,往往就要扯上古老傳說,認為凡是黑貓都是巫婆變化的。我倒不是說我妻子對這點極為認真,我這里提到這事只是順便想到而已。
5、這貓名叫普路托,原是我心愛的東西和玩伴。我親自喂養它,我在屋裡走到哪兒,它跟到哪兒。連我上街去,它都要跟,想盡法兒也趕它不掉。
6、我和貓的交情就這樣維持了好幾年。在這幾年工夫中,說來不好意思,由於我喝酒上了癮,脾氣習性都徹底變壞了。我一天比一天喜怒無常,動不動就使性子,不顧人家受得了受不了。我竟任性惡言穢語的辱罵起妻子來了。最後,還對她拳打腳踢。我飼養的那些小動物當然也感到我脾氣的變壞。我不僅不照顧它們,反而虐待它們。那些兔子,那隻小猴,甚至那隻狗,出於親熱,或是碰巧跑到我跟前來,我總是肆無忌憚的糟蹋它們。只有對待普路托,我還有所憐惜,未忍下手。不料我的病情日益嚴重——你想世上哪有比酗酒更厲害的病啊——這時普路托老了,脾氣也倔了,於是我索性把普路托也當做出氣筒了。
7、有一天晚上,我在城裡一個常去的酒吧喝得酩酊大醉而歸,我以為這貓躲著我,就一把抓住它,它看見我兇相畢露嚇壞了,不由在我手上輕輕咬了一口,留下牙印。我頓時象惡魔附身,怒不可遏。我一時忘乎所以。原來那個善良的靈魂一下子飛出了我的軀殼,酒性大發,變得賽過凶神惡煞,渾身不知哪來的一股狠勁。我從背心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刀,打開刀子,攥住那可憐畜生的喉嚨,居心不良地把它眼珠剜了出來!寫到這幕該死的暴行,我不禁面紅耳赤,不寒而慄。
8、睡了一夜,宿醉方醒。到第二天早上起來,神智恢復過來了,對自己犯縣這個罪孽才悔懼莫及。但這至多不過是一種淡薄而模糊的感覺而已。我的靈魂還是毫無觸動。我狂飲濫喝起來,一旦沉湎醉鄉,自己所作所為早已統統忘光。
9、這時那貓傷勢漸漸好轉,眼珠剜掉的那隻眼窠果真十分可怕,看來它再也不感到痛了。它照常在屋裡走動,只是一見我走近,就不出所料地嚇得拚命逃走。我畢竟天良未泯,因此最初看見過去如此熱愛我的畜生竟這樣嫌惡我,不免感到傷心。但是這股傷心之感一下子就變為惱怒了。到後來,那股邪念又上升了,終於害得我一發不可收拾。關於這種邪念,哲學上並沒有重視。不過我深信不疑,這種邪念是人心本能的一股沖動,是一種微乎其微的原始功能,或者說是情緒,人類性格就由它來決定。誰沒有在無意中多次干下壞事或蠢事呢?而且這樣干時無緣無故,心裡明知干不得而偏要干。哪怕我們明知這樣干犯法,我們不是還會無視自己看到的後果,有股拚命想去以身試法的邪念嗎?唉,就是這股邪念終於斷送了我的一生。正是出於內心這股深奧難測的渴望,渴望自找煩惱,違背本性,為作惡而作惡,我竟然對那隻無辜的畜生繼續下起毒手來,最後害它送了命。有一天早晨,我心狠手辣,用跟套索勒住貓脖子,把它吊在樹枝上,眼淚汪汪,心裡痛悔不已,就此把貓弔死了。我出此下策,就因為我知道這貓愛過我,就因為我覺得這貓沒冒犯過我,就因為我知道這樣干是在犯罪——犯下該下地獄的大罪,罪大之極,足以害得我那永生的靈魂永世不得超生,如若有此可能,就連慈悲為懷,可敬可畏的上帝都無法赦免我的罪過。
10、就在我干下這個傷天害理的勾當的當天晚上,我在睡夢中忽聽得喊叫失火,馬上驚醒。床上的帳子已經著了火。整棟屋子都燒著了。我們夫婦和一個傭人好不容易才在這場火災中逃出性命。這場火災燒得真徹底。我的一切財物統統化為烏有,從此以後,我索性萬念俱灰了。
11、我倒也不至於那麼懦弱,會在自己所犯罪孽和這場火災之間找因果關系。不過我要把事實的來龍去脈詳細說一說,但願別把任何環節拉下。失火的第二天,我去憑吊這堆廢墟。牆壁都倒坍了,只有一道還沒塌下來。一看原來是一堵牆壁,厚倒不大吼,正巧在屋子中間,我的床頭就靠近這堵牆。牆上的灰泥大大擋住了火勢,我把這件事看成是新近粉刷的緣故。牆根前密密麻麻聚集了一堆人,看來有不少人非常仔細和專心的在查看這堵牆,只聽得大家連聲喊著「奇怪」,以及諸如此類的話,我不由感到好奇,就走近一看,但見白壁上赫然有個淺浮雕,原來是只偌大的貓。這貓刻得惟妙惟肖,一絲不差,貓脖子還有一根絞索。
12、我一看到這個怪物,簡直以為自己活見鬼了,不由驚恐萬分。但是轉念一想終於放了心。我記得,這貓明明吊在宅邊花園里。火警一起,花園里就擠滿了人,準是哪一個把貓從樹上放下來,從開著的窗口扔進我的卧室。他這樣做可能是打算喚醒我。另外幾堵牆倒下來,正巧把受我殘害而送命的貓壓在新刷的泥灰壁上,壁間的石灰加上烈火和屍骸發出的氨氣,三者起了某種作用,牆上才會出現我剛看到的浮雕像。
13、對於剛剛細細道來的這一令人驚心動魄的事實,即使良心上不能自圓其說,於理說來倒也稀鬆平常,但是在我心靈中,總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有好幾個月我擺脫不了那貓幻象的糾纏。這時節,我心裡有滋生一股說是悔恨又不是悔恨的模糊情緒。我甚至後悔害死這貓,因此就在經常出入的下等場所中,到處物色一隻外貌多少相似的黑貓開做填補。
14、有一天晚上,我醉醺醺的坐在一個下等酒寮里,忽然間我注意到一隻盛放金酒或朗姆酒的大酒桶,這是屋裡主要一件家什,桶上有個黑糊糊的東西。我剛才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大酒桶好一會兒,奇怪的是竟然沒有及早看出上面那東西。我走近它,用手摸摸。原來是只黑貓,長得偌大,個頭跟普路托完全一樣,除了一處之外,其他處處都極相象。普路托全身沒有一根白毛,而這只貓幾乎整個胸前都長滿一片白斑,只是模糊不清而已。
15、我剛摸著它,它就表示立即跳了起來,咕嚕咕嚕直叫,身子在我手上一味蹭著,表示承蒙我注意而很高興.這貓正是我夢寐以求的.我當場向店東情商要求買下,誰知店東一點都不曉得這貓的來歷,而且也從沒見到過,所以也沒有開價.
16、我繼續擼著這貓,正准備動身回家,這貓卻流露出要跟我走的樣子.我就讓它跟著,一面走一面常常彎下身子去摸摸它.這貓一到我家馬上很乖,一下子就博得我妻子的歡心.
17、至於我嘛,不久就對這貓厭惡起來了。這正出乎我的意料,我也不知道是這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是什麼道理.它對我的眷戀如此明顯,我見了反而又討厭又生氣.漸漸的,這些情緒竟變位深惡痛絕了.我盡量避開這貓,正因心裡感到羞愧,再加回想起早先犯下的殘暴行為,我才不敢動手欺凌它.我有好幾個星期一直沒有去打它,也沒粗暴虐待它.但是久而久之,我就漸漸對這貓說不出的厭惡了,一見到它那副丑相,我就象躲避瘟疫一樣,悄悄溜之大吉. 18、不消說,使我更加痛恨這畜生的原因,就是我把它帶回家的第二天早晨,看到它竟同普路托一個樣兒,眼珠也被剜掉一個.可是,我妻子見此情形,反而格外喜歡它了.我在上面說過,我妻子是個富有同情心的人.我原先身上也具有這種出色的美德,它曾使我感到無比純正的樂趣.
19、盡管我對這貓這般嫌惡,它對我反而越來越親熱.它跟我寸步不離,這鼓擰勁兒讀者確實難以理解.只要我一坐下,它就會蹲在我椅子腳邊,或是跳到我膝上,在我身上到處撒嬌,實在討厭.我一站起來走路,它就纏在我腳邊,差點把我絆倒;再不,就用又長又尖的爪子鉤住我衣服,順勢爬上我胸口.我雖然恨不得一拳把它揍死,可是這時候,我還是不敢動手,一則是因為我想起自己早先犯下的罪過,而主要的原因還在於——索性讓我說明吧——我對這畜生害怕極了.
20、這層害怕倒不是生怕皮肉受苦,可是要想說個清楚倒也為難.我簡直羞於承認——唉,即使如今身在死牢,我也簡直羞於承認,這貓引起我的恐懼竟由於可以想像到的純粹幻覺而更加厲害了.我妻子不止一次要我留神看這片白毛的斑記.想必各位還記得,我上面提過,這只怪貓跟我殺掉的那隻貓,唯一明顯的不同地方就是這片斑記.想必各位還記得,我說過這斑記大雖大,原來倒是很模糊的,可是逐漸逐漸的,不知不覺中竟明顯了,終於現出一個一清二楚的輪廓來了.好久以來我的理智一直不肯承認,竭力把這當成幻覺.這時那斑記竟成了一樣東西,我一提起這東西的名稱就不由渾身發毛.正因如此,我對這怪物特別厭惡和懼怕,要是我有膽量的話,早把它幹掉了.我說呀,原來這東西是個嚇人的幻象,是個恐怖東西的幻象——一個絞刑台!哎呀,這是多麼可悲,多麼可怕的刑具啊!這是恐怖的刑具,正法的刑具!這是叫人受罪的刑具,送人死命的刑具呀!
21、這時我真落到要多倒霉有多倒霉的地步了.我行若無事的殺害了一隻沒有理性的畜生.它的同類,一隻沒有理性的畜生竟對我——一個按照上帝形象創造出來的人,帶來那麼多不堪忍受的災禍!哎呀!無論白天,還是黑夜,我再也不得安寧了!在白天里,這畜生片刻都不讓我單獨太太平平的;到了黑夜,我時時刻刻都從說不出有多可怕的噩夢中驚醒,一看總見這東西在我臉上噴著熱氣,我心頭永遠壓著這東西的千鈞棒,絲毫也擺脫不了這一個具體的夢魘!
22、我身受這般痛苦的煎熬,心裡僅剩的一點善性也喪失了.邪念竟成了我唯一的內心活動,轉來轉去都是極為卑鄙齷齪的邪惡念頭.我脾氣向來就喜怒無常,如今發展到痛恨一切事,痛恨一切人了.我盲目放任自己,往往動不動就突然發火,管也管不住.哎呀!經常遭殃,逆來順受的就數我那毫無怨言的妻子了.
23、由於家裡窮,我們只好住在一棟老房子里.有一天,為了點家務事,她陪著我到這棟老房子的地窖里去.這貓也跟著我走下那陡峭的梯階,差點兒害得我摔了個倒栽蔥,氣得我直發瘋.我掄起斧頭,盛怒中忘了自己對這貓還懷有幼稚的恐懼,對准這貓一斧砍下去,要是當時真按我心意砍下去,不消說,這貓當場就完蛋了.誰知,我妻子伸出手來一把攥住我.我正在火頭上,給她這一攔,格外暴跳如雷,趁勢掙脫胳膊,對准她腦殼就砍了一斧.可憐她哼也沒哼一聲就當場送了命.
24、幹完了這件傷天害理的殺人勾當,我就索性細細盤算藏匿屍首的事了.我知道無論白天,還是黑夜,要把屍首搬出去,難免要給左鄰右舍撞見,我心裡想起了不少計劃.一會兒我想把屍首剁成小塊燒掉,來個毀屍滅跡.一會兒我到院子中的井裡去.還打算把屍首當作貨物裝箱,按照常規,雇個腳夫把它搬出去.末了,我忽然想出一條自忖的萬全良策.我打定主意把屍首砌進地窖的牆里,據傳說,中世紀的僧侶就是這樣把殉道者砌進牆里的.
25、這個地窖派這個用處真是再合適也沒有了.牆壁結構很松,新近剛用粗灰泥全部刷新過,因為地窖里潮濕,灰泥至今還沒有乾燥.而且有堵牆因為有個假壁爐而矗出一塊,已經填沒了,做得跟地窖別的部分一模一樣.我可以不費什麼手腳的把這地方的牆磚挖開,將屍首塞進去,再照舊把牆完全砌上,這樣包管什麼人都看不出破綻來.
26、這個主意果然不錯.我用了一根鐵撬,一下子就撬掉磚牆,再仔仔細細把屍首貼著里邊的夾牆放好,讓它撐著不掉下來,然後沒費半點事就把牆照原樣砌上.我弄來了石灰,黃沙和亂發,做好一切准備,我就配調了一種跟舊灰泥分別不出的新灰泥,小心翼翼的把它塗抹在新砌的磚牆上.等我完了事,看到一切順當才放了心.這堵牆居然一點都看不出動過土的痕跡來.地上落下的垃圾也仔仔細細的收拾干凈了.我得意洋洋的朝四下看看,不由暗自說,"這下子到底沒有白忙啊!」
27、接下來我就要尋找替我招來那麼些災害的禍根;我終於橫下一條心來.不料我剛才大發雷霆的時候,那個鬼精靈見勢不妙就溜了,眼下當著我這股火性,自然不敢露臉.這只討厭的畜生終於不在了.我心頭壓著的這塊大石頭也終於放下了,這股深深的樂勁兒實在無法形容,也無法想像.到了夜裡,這貓還沒露臉,這樣,自從這貓上我家以來,我至少終於太太平平的酣睡了一夜.哎呀,盡管我心靈上壓著殺人害命的重擔,我還是睡著了.
28、過了第二天,又過了第三天,這只折磨人的貓還沒來.我才重新象個自由人那樣呼吸.這只鬼貓嚇得從屋裡逃走了,一去不回了!眼不見為凈,這份樂趣就甭提有多大了!盡管我犯下滔天大罪,但心裡竟沒有什麼不安.官府來調查過幾次,我三言兩語就把他們搪塞過去了.甚至還來抄過一次家,可當然查不出半點線索來.我就此認為前途安然無憂了.
29、到了我殺妻的第四天,不料屋裡突然闖來了一幫警察,又動手嚴密的搜查了一番.不過,我自恃藏屍地方隱蔽,他們絕對料不到,所以一點也不感到慌張.那些警察命我陪同他們搜查.他們連一個角落也不放過.搜到第三遍第四遍,他們終於走下地窖.我泰然自若,毫不動容.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我一顆心如此平靜.我在地窖里從這頭走到那頭.胸前抱著雙臂,若無其事的走來走去.警察完全放了心,正准備要走.我心花怒放,樂不可支.為了表示得意,我恨不得開口說話,哪怕說一句也好,這樣就更可以叫他們放心的相信我無罪了.
30、這些人剛走上梯階,我終於開了口。」諸位先生,承蒙你們脫了我的嫌疑,我感激不盡.謹向你們請安了,還望多多關照.諸位先生,順便說一句,這屋子結構很牢固。」我一時頭腦發昏,隨心所欲的信口胡說,簡直連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這棟屋子可以說結構好得不得了.這幾堵牆——諸位先生,想走了嗎?——-這幾堵牆砌得很牢固。」說到這里,我一時昏了頭,故做姿態,竟然拿起手裡一根棒,使勁敲著豎放我愛妻遺骸的那堵磚牆.
31、哎吆,求主保佑,把我從惡魔虎口中拯救出來吧!我敲牆的回響餘音未寂,就聽得墓冢里發出一下聲音!——一下哭聲,開頭瓮聲瓮氣,斷斷續續,象個小孩在抽泣,隨即一下子變成連續不斷的高聲長嘯,聲音異常,慘絕人寰——這是一聲哀號——一聲悲鳴,半似恐怖,半似得意,,只有墮入地獄的受罪冤魂痛苦的慘叫,和魔鬼見了冤魂遭受天罰的歡呼打成一片,才跟這聲音差不離.
32、要說說我當時的想法未免荒唐可笑.我昏頭昏腦,踉踉蹌蹌的走到那堵牆邊.梯階上那些警察大驚失色,嚇得要命,一時呆若木雞.過了一會兒,就見十來條粗壯的胳膊忙著拆牆.那堵牆整個倒下來.那具屍體已經腐爛不堪,凝滿血塊,赫然直立在大家眼前.屍體頭部上就坐著那隻可怕的畜生,張開血盆大口,獨眼裡冒著火.它搗了鬼,誘使我殺了妻子,如今又用喚聲報了警,把我送到劊子手的手裡.原來我把這怪物砌進墓牆里去了!

Ⅲ 跪求愛倫坡的《黑貓》(中文) 最好是txt格式

黑貓

我要講述的故事十分荒唐,又十分家常。我並不指望讀者相信它。否則我不是瘋了么?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相信這就是我的親身經歷。我沒瘋,也的確不是在做夢。明天就是我的死期,我要趕在今天把這事說出來,以求靈魂安生。我想馬上把這些家常瑣事公之於眾,只求簡潔明了,而不打算妄加評論。這些事讓我驚魂難定,備受折磨,最終遭到毀滅。可我不想多作解釋。這些事對我來說惟有恐怖,可對很多人來說,卻似乎是誇誇其談罷了。或許後世的某些智者會認為,這都是些不足掛齒的平常事,而那些比我更冷靜更有理性的有識之士,則會更加明察秋毫。在這些人心裡,我滿懷敬畏的敘述,也許只是一連串因果相生的普通事件。
我從小就性情溫良。我軟得出奇的心腸,一度成為夥伴們的笑柄。我特別喜歡動物,父母對此也百般縱容,給我弄了很多種寵物。我長時間和它們泡在一起。每喂它們一次、撫摸它們一下,我都快樂得要死。這種癖好與日俱增。長大後,人生的最大樂趣就莫過於此了。對著那些珍愛忠實而有靈性的狗的人,我壓根無須多費口舌解說個中欣悅。獸類自我犧牲的無私愛意,總能讓慣看人情冷暖的人刻骨銘心。
我早早地就結了婚。讓我高興的是,妻子和我性情相投。見我喜愛飼養寵物,碰到中意的,她從不會放過任何機會,千方百計也要搞到手。我們養了小鳥、金魚、野兔、一條好狗,一隻小猴子,還有一隻貓。
那貓大得驚人,渾身烏黑,美麗非凡,而且特別有靈性。我妻子骨子裡就迷信,一說到那貓的靈性,就繞不開古人對貓的普遍看法——所有的黑貓都是女巫喬裝的。我不是在說妻子對此有多當真,我之所以提到這一點,不為別的,只是剛好想起而已。
那貓名叫普路托,是我最心愛的寵物和玩伴。我包攬下喂它的活兒。在家裡,我一抬腳,它就如影隨形。即便我要上街,想甩開它也不容易。
幾年來,我和普路托一直這么相交甚歡。幾年來,讓我羞於承認的是,由於喝酒上了癮,我也性情大變。我一天比一天喜怒無常,全然不顧別人的感受。我居然容許自己辱罵妻子了!甚至還對她拳打腳踢。我的寵物當然感受到了我的變化。我不理它們也就算了,可我還虐待起它們來。小兔子、小猴子、甚至那隻狗,一旦想跟我親熱或碰巧跑到我身邊,我都會毫無忌憚地蹂躪一番。然而對普路托,我還很顧念,沒忍心下手。可我的病情卻日復一日地加重——世上哪種病能比酗酒更可怕啊——那時普路托老了,脾氣也有幾分乖張了,最終,就連它,也成了我的出氣筒。
一天晚上,我從城裡一個常去的地方醉酒而歸,我以為普路託故意躲我,於是一把逮住了它。驚駭之下,它在我手上輕輕咬了一口。我頓時惡魔附身一樣,怒火中燒,忘乎所以,原本善良的靈魂似乎從軀殼逃逸而出。我酒性大發,一身狠勁。我從背心口袋裡掏出折疊刀,打開刀子,攥住那可憐畜生的脖子,蓄意不良地把它的一隻眼珠剜了出來。寫到這幕該死的暴行,我不禁面紅耳赤,一會兒灼熱不堪,一會兒瑟瑟發抖。
睡了一夜,酒醒了。神智恢復後,想到自己犯下的罪行,我的心頭半是恐懼,半是悔恨。但這充其量不過是種曖昧無力的感覺。我的靈魂依然不為之所動。我又開始縱飲無度,很快就把那事忘得一干二凈。
當我沉湎酒香時,貓的傷勢也在漸漸好轉。眼珠被我剜掉的那個眼窩真是可怕,但它看來已不再感到疼痛。它照常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只是我一靠近,就嚇得拚命逃竄。這是意料中的反應。我畢竟天良未泯,所以,看到曾經那麼愛我的貓這般模樣,不由悲從中來。但這股子悲傷馬上就化作怒火,到後來,竟然演變為邪念,彷彿正是這股邪念,最終害我一敗塗地。哲學上並不重視這種邪念,不過我深信,它是人心的一種原始沖動,是與人類須臾不離的一種基本心力,或者不妨說情緒。正是它,直接決定了人類的性格。誰敢說在明知干不得的情況下,自己乾的壞事蠢事沒有一籮筐?難道我們不是常常明知那麼干犯法,還是全然不顧,飛蛾撲火一樣管不住自己?哎呀,我就是受這邪念的左右,活活斷送了自己。內心深處那股神秘難測的感覺,散發著惑人的氣息,讓我煩擾難安,甚至違背本性,為作惡而作惡——我被無形的力量推動著,繼續對那隻無辜的貓下毒手,最終害它送了命。一天早上,我殘忍地用索套勒住貓脖子,把它吊在樹枝上。我流著淚弔死了它。我痛悔不已。可我到底還是弔死了它。我明知那貓愛過我,我抓不住它的錯;我明知弔死它就犯下了靈魂永難超生的死罪——如果有此可能,那罪惡就連慈悲為懷、讓人敬畏的上帝都無法赦免。
就在我干下那個傷天害理的勾當的晚上,我在睡夢中忽聽有人大喊失火,驚醒後發現,床上的幔帳已著了火。整幢房子熊熊燃燒。我們夫妻倆和一個傭人拚死拼活才逃出火海。那場大火燒得真徹底,我在世間的所有財產都被焚燒一空了。從那以後,我萬念俱灰。
我並沒脆弱到非得在災禍和惡行間找出因果關系。我是想把事件的來龍去脈詳述一遍,但願不要遺漏任何環節。失火的次日,我前去憑吊了廢墟。四壁崩塌,惟有一道牆還立在殘磚斷瓦中。那是我房間的一道牆,並不厚,在房子中央。我的床頭就是靠在這堵牆上。牆上的灰泥大大阻隔了火勢——我認為是新近粉刷的緣故。牆根前擠滿了人,很多人似乎急欲發現點什麼秘密,不錯眼珠地查看著那道牆。忽然,人們連呼「怪事」。我好奇心頓起。湊近一看,天哪,白牆上赫然一個淺浮雕——是只碩大的貓!一隻刻得鬼斧神工的貓!貓脖子上還有根索套!
一看到這幽靈,我怎不以為是活見了鬼?我又驚又怕,轉念一想,終是舒了一口氣。我記得,那貓是吊在離房屋很近的花園里。火警一起,花園里片刻間就人潮洶涌。一準是誰割斷繩子,把貓從樹上放了下來,再從敞開的窗子扔進了我的卧室。那人可能是想把我從睡夢中砸醒。不過別的幾堵牆倒下來,那可憐的死貓,就被擠壓到了新刷的泥灰牆上。石灰、烈火和屍骸釋放的氨氣交互作用,牆上的浮雕也就赫然在目了。
我上面細細道來的事實,不能說不驚心動魄,就算良心上不能自圓其說,倒也合情合理吧。但在我心魂深處,更其根深蒂固的,還是我的幻覺。幾個月來,貓的幻影總是揮之不去,幾個月來,我一直沉浸在說是懊悔又不是懊悔的模糊情緒里。害死了它,我竟然後悔起來。我在經常混跡的下等場所中,到處物色一隻和普路托品種一樣、外表也多少有些相似的貓,聊慰寸心。
一天晚上,我坐在一個聲名狼藉的酒寮里,正迷糊著呢,視線突然被一隻盛放杜松子酒或朗姆酒的大酒桶拽了過去。除了那隻桶,屋裡的傢具寥寥無幾。一個黑咕隆咚的傢伙,正卧在那隻巨桶上養神。我剛才就盯著那桶看了一會兒了,奇怪的是,居然才發現上面坐著那黑東西。我走過去摸了摸,是只塊頭跟普路托一樣大的黑貓。除了一個地方之外,它簡直和普路托毫無二致:普路托通體烏黑,沒一根白毛;酒桶上的貓,整個胸部幾乎都被一塊白斑覆蓋了。那白斑有些模糊不清。
有意思的是,我一觸摸它,它就迅速站起身,嗚嗚直叫,還一遍遍蹭我的手。我的關注使它顯得很高興。正是我苦苦尋找的貓。我當場向店主人表示要買下它。不料店主卻對貓一無所知,說是以前從沒見過它,也就沒開價。
我繼續愛撫它。要動身回家時,貓流露出跟我走的樣子。我任它跟著,一邊走一邊俯身拍拍它。貓一到我家,馬上乖順得不得了,片刻工夫就博取了妻的歡心。
可沒過多久,我的心底深處就升起了一股對它的厭惡。真讓我始料不及。到底怎麼回事?我迷惑了。它顯然是喜歡我的。它的喜歡卻惹我嫌惡,令我惱火,慢慢地,變成仇恨。我的心裡充滿苦澀。我開始躲避它。羞愧加之對早先暴行的記憶,使我沒動手欺侮它。幾個星期過去了,我依然沒動它一根寒毛。然而,時間長了,我心裡漸漸生出一層說不出的憎惡,一瞄見它可恨的形象,就躲避瘟疫一樣,悄然逃開。
毫無疑問,這畜生招致我厭惡的原因,就是在我帶它回家的第二天早晨,看到它和普路托一樣,眼珠也被剜掉了一個。可我妻子竟然因而更疼愛它了。我上面說了,我妻子極其慈悲。以前我也這么慈悲。我曾因我的慈悲感受過無比純正的快樂。
盡管我對這貓日益嫌憎,它反倒愈加眷戀我了,可以說是寸步不離。這般執著,恐怕您確實難以理解。只要我一坐下,它就自覺地蹲在椅子下,有時跳到我的膝上,百般示好,實在讓人生厭;我一站起來走路,它就纏在我兩腿間,幾乎將我絆倒;再不就用又尖又長的爪子鉤住我的衣服,順勢爬上我的胸口。那會子我恨不得一拳把它打死,可卻未敢造次,部分原因是,我總在那個時候回憶起上次犯下的罪行,但更主要的——我還是快點承認吧——我是怕極了那傢伙。
這層害怕,倒不是生怕沖動起來,管不住自己而犯罪——唉,我也說不清是不是這樣。即使現在身陷死牢,我也簡直羞於承認,這貓在我心底激起的驚駭,竟然因腦中幻象的存在而變本加厲。妻子曾不止一次地要我留心看這只貓身上的白斑,我說過了,這怪物跟我殺掉的那隻貓惟一的不同,就是這塊白斑。想必您還記得,這白斑雖大,原本倒是很模糊的,可隨著時光的推移,它明顯異於往日,不知不覺間,竟然輪廓分明了。長久以來,我的理性一直拒絕這一點,我寧願把它當成幻覺。眼下,我一提這傢伙就毛骨悚然。我因此而厭惡它,懼怕它。要是有膽量,我早送它上西天了。老天!這傢伙居然是個極端恐怖的意象——一個絞刑架!哦!這是多麼可悲可怖的刑具!這是正法的刑具,讓人飽嘗痛楚的刑具,送人命的刑具啊!
至此,我已是淪落不堪。一隻沒有思想的畜生,因我輕侮地殺了它的同類,居然給我——一個上帝創造出來的人——帶來了這樣的災難。嗚呼,我再也不得安寧了。白天,這畜生糾纏不休,片刻都不放過我;夜晚,我時時從說不出有多駭人的噩夢中驚醒,醒來,它正往我臉上噴熱氣。我無力擺脫這一夢魘的具象。這畜生沉甸甸的肉身,一直壓在心頭。
我身負這般煎熬,身上那點殘余的溫良便喪失殆盡了。意識中,全是見不得天日的邪惡意念。我平素就喜怒無常,而今,脾性越發極端,我開始痛恨所有的人和事。我管束不住自己,時常突發暗火。我完全沒了判斷力,一味放任自己。哎呀,妻子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可她毫無怨言,經常默默忍受我的暴虐。
窮困所迫,我們只好住在一棟老房子里。一天,為了點家務事,妻子陪我去老房子的地窖。貓尾隨我走下陡峭的階梯,差點絆我個倒栽蔥。我氣得發瘋,掄起了斧頭。盛怒之下,我忘了自己曾孩子一樣懼怕它,因了那懼怕,我至今沒對它下手。此刻我卻記不得這些了。我對准這貓一斧砍去。如果斧頭像我想的那樣落下去,這廝當即就得斃命。誰知,妻子一把攥住了我的胳膊。她這一攔不當緊,我被激怒了,狂暴得熱血沖頂。我掙脫她的手,一斧子劈在她的腦殼上。她都沒來得及呻吟一聲,就當場送了命。
幹完這天理難容的殺人勾當,我立刻就苦苦思索藏匿屍首的事了。我知道,無論白天還是黑夜,要想把屍首搬出去,都有被鄰里撞見的危險。種種方案走馬燈一樣在腦子里穿梭。我一會兒琢磨著剁碎它來個焚屍滅跡,一會兒想著在地窖里挖個洞埋了,再一轉念,又思忖乾脆扔到院子的井裡去,或者像平日裝貨一樣裝進箱子,找個搬運工弄出去。後來我靈機一動,突然想出一個自認萬全的計策:我決定把屍首砌進地窖的牆壁里。據記載,中世紀的僧侶就是這么把殉道者砌進牆壁的。
這個地窖派這個用場再合適不過。地窖的牆壁造得不牢,新近又用粗糙的灰泥徹底粉刷了一遍,因地窖潮濕,灰泥還沒乾燥。巧的是,牆上有個地方,本是虛設的煙囪或壁爐,經填補後,也就跟別處毫無二致了。我確信自己很輕易地就能把這兒挖開,塞進屍首,再把牆原樣砌好。保管誰都看不出任何破綻。
我照這個法子幹了起來。我找了根鐵棍,一下子就把磚頭撬開了。為免屍首倒下,我很仔細地把它靠在裡面的夾牆上。接著,沒費勁就把牆堵死了。為了防止留下痕跡,我搞到石灰、黃沙和一些毛發,調配出的灰泥跟舊灰泥沒什麼區別,仔細地塗抹在新砌的磚牆上。粉飾太平之後,我感到很滿意。牆壁看上去就跟沒動過一樣。連散落在地上的垃圾,我都萬分謹慎地清掃干凈了。我得意地四周打量一遍,心想:「總算沒白忙乎。」
接下來,該揪出那個製造慘禍的傢伙了。我已橫下心來,堅決要置它於死地。如果它現在出現在我面前,它必死無疑。可在我怒發沖冠的時候,那狡詐的傢伙已腳底抹油了。它自然不會往槍口上撞。這蹲伏在我心口上的可惡畜生終於消失了。我如釋重負,幸福得無以復加。貓一整夜都沒露面。自從它來到我家,這是我睡上的第一個安穩覺。是啊,即使靈魂背負著殺人的重擔,我依然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過去了。第三天也過去了。帶給我巨大痛苦的貓還是沒出現。我這才重新自由呼吸。哈!這怪物嚇得逃之夭夭了!眼不見心不煩,我像是進入了極樂世界。殺害妻子的滔天大罪居然只在心頭泛起一絲漣漪。警察調查過幾次,被我三言兩語就打發了,他們甚至還來搜了一次家,當然也沒找出任何蛛絲馬跡。我於是認為,將來的幸福有了保障。
不料,在我殺死妻子的第四天,家裡開進了一隊警察。他們又嚴密搜查了一番。藏屍的地方隱蔽得超乎想像,我自然一點都不感到慌亂。警官命令我陪他們四處搜查,連旮旯縫隙都沒放過。搜到第三遍或是第四遍時,他們終於下了地窖。我連眼皮都沒顫動一次,心跳平靜得如同睡眠者均勻的呼吸。我從地窖這頭走到那頭,雙臂當胸而抱,簡直是來回漫步。警察完全對我放了心,都准備走了。我樂不自禁,為了表示得意,也為了讓他們加倍相信我是無罪的,我恨不得馬上說些什麼,哪怕就一句也行。
他們剛抬腳跨上台階,我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先生們,承蒙你們不再那麼懷疑我,在下深感欣慰。祝各位身體健康。還望多多關照。對了,順便說一句,這地窖非常堅固。」(我越是想說輕松點,越不知道究竟說的是什麼)「這地窖可以說建造得太好了。這幾堵牆,先生,要走了么?這幾堵牆砌得很牢。」說到這里,我故作姿態起來,神經兮兮地抓起一根藤條,沖著藏匿愛妻的磚牆使勁敲打。
主啊,把我從大惡魔的毒牙下拯救出來吧!敲擊的回響尚未歸於沉寂,就聽得墓穴里傳來了回應。是啼哭聲。哭聲開頭還瓮聲瓮氣,斷斷續續,像孩子的抽泣。隨即迅速變成尖銳的長嘯,極為異常,慘絕人寰。這聲聲哀鳴,半是恐怖,半是得意,惟有地獄里受罪冤魂的慘叫和魔鬼見到遭天罰者的歡呼交相呼應,才有這樣的效果。
我當時的想法說來荒唐。我頭腦昏沉,踉蹌著走到對面那堵牆邊。階梯上的警察驚懼萬狀,一時呆若木雞。過了一會兒,才有十來條粗壯的胳膊揮舞著撞向牆壁。整堵牆全倒了。那具屍首筆直地戳在大家眼前。屍首已腐爛不堪,凝滿血塊,頭頂上,蹲伏著那隻駭人的貓,張著血盆大口,獨眼裡冒著火。原來是它搗的鬼。先誘使我殺了妻子,後用叫聲報警,把我送上絞刑架。我竟把這怪物砌進墓牆了!
(1843年)

Ⅳ 求埃德加·愛倫坡《黑貓》中文譯文

譯文:

我是一個性情溫柔善良的人,喜歡喂養和愛撫動物。娶了一個和自己性情相似的妻子,這期間我們都尤其喜愛家裡養的一隻黑貓。

無論我走到哪裡,黑貓都形影不離,關系甚為親密。可幾年以後,我變得嗜酒如命,喜怒無常,甚至打罵妻子,虐待自己曾經喜歡的小動物,當然,黑貓也不能倖免。

一天晚上,我醉酒而歸,黑貓看到我便躲避開,我殘忍的挖掉了它的一隻眼睛,沒過多久,我再次對它加以迫害,弔死了這只曾經最喜歡的黑貓。

就在弔死黑貓的當晚,一場無名的大火將我的家財全部燒毀,整個房子只剩下一堵牆孤零零的站著,牆上有一隻貓的浮雕,我又驚又怕。

良心上的不安使我又收養了一隻和黑貓十分相象的貓,只是這只貓的胸脯上有一片白斑。可沒過多久,我就對它嫌惡起來,並把它的一隻眼睛也挖掉了,而且那個白斑的圖象酷似一個絞刑架,這些折磨得我寢食不安。

一天,在地窖里,這只貓差點將我絆倒,我一氣之下掄起斧頭想要砍殺它,妻子橫加阻攔,失去理性的我一斧把妻子砍死,這只貓也逃之夭夭。

我費勁心思將妻子的屍體封進地窖的牆里來躲避警察的搜捕。沒想到貓也被砌進牆里。當警察到地窖來檢查時,貓的叫聲,使警察找到了我殺妻的證據。

(4)黑貓愛倫坡短篇小說集原文擴展閱讀:

創作背景

埃德加·愛倫坡出生於波士頓一個流浪藝人之家,父親離家出走,他3歲時,母親去世,他自幼就形成了孤僻的性格,17歲時考入大學卻因賭博退學,後來參軍進入軍校又因玩忽職守而被開除,此後開始賣文為生,卻始終不得志。

而對他打擊最大的便是愛妻的病故。1842年,患有肺結核的愛妻穿著白衣坐在豎琴旁唱歌,突然間,胸部血管破裂,大量鮮血從她口中噴涌而出,染紅了白衣,美妙的歌聲也戛然而止,這是埃德加·愛倫坡目睹的最恐怖的「紅死」。

從此以後,他一蹶不振,精神失常,整日酗酒,這種徹骨之痛也導致他後來對於死亡主題的探索,《黑貓》便是這個時期的作品之一。

Ⅳ 愛倫坡短篇小說集

《梅岑格施泰因》 Metzengerstein:孤僻暴戾的貴族寵愛壁毯中走下的紅色魔馬,縱容其生吃人肉的故事。
《德洛梅勒特公爵》 The Duc De L'Omelette:已經死去的貴族與魔王賭命還陽的故事。
《瘟疫王》 King Pest:黑死病隔離區等死的人們在進行最後的狂歡。
《厄舍府的倒塌》 The Fall of the House of Usher:被活埋的病女破土而出的復仇故事。
《麗姬婭 Ligeia》:亡妻占據新娘的肉體重生。
《莫雷娜》 Morella:亡妻占據女兒的肉體重生。
《貝蕾妮絲 》Berenice:活潑的表妹婚後變成黃臉婆,男人拔下她兩排仍然潔白的整齊牙齒的故事。
《埃萊奧諾拉》 Eleonora:早戀的表妹死後,男人背井離鄉棄誓另娶,表妹托夢祝福。
《幽會》 The Assignation:辭藻華麗內容空洞的殉情故事。
《鍾樓魔影 》The Devil in the Belfry:小鎮的鍾故障,一切秩序因此陷入混亂。
《奇怪天使》 The Angel of the Odd:酗酒男在自宅與自稱天使的妖怪辯論並遭其戲弄毆打的故事。
《被用光的人》 The Man That Was Used Up:殖民地侵略者大將軍戰績累累,在戰場上失去的四肢,眼睛,頭發,牙齒。全都換成了人造替代品。
《橢圓形畫像 》The Oval Portrait:一位畫家為美麗的未婚妻創作肖像,長期在閣樓上當模特嚴重磨損了她的健康,終於她在肖像完成之際猝然香消玉殞。
《紅死病的假面具》 The Masque of the Red Death:貴族們為躲避蔓延中的黑死病,在棲身的城堡中肆意狂歡。而戴著紅死魔的假面的紅死魔滲入城堡的舞會,開始收割四散逃竄的亡靈。
《一桶蒙特亞白葡萄酒》 The Cask of Amontillado:筵席上男人將喝醉酒的死對頭哄騙至地窖並砌牆封存的故事。
《泄密的心》 The Tell-tale Heart:男人因反感老頭的眼睛( 類似《圓臉男人》)而潛入對方卧室將其殺害,埋藏屍體的地板下傳來心跳的幻聽,迫使男人在警察面前招供出屍體的位置。(類似 地穴傳說S02E08)
《反常之魔》 The Imp of the Perverse:男人為遺產用毒蠟燭殺害親長,因家族遺傳中的反常失控基因,而走街串巷高聲呼喊自己的罪行。(類似 地穴傳說S02E08)
《威廉·威爾遜》 William Wilson:學生幹掉和自己同名同貌同日生的假想敵,隨即為失去競爭對手感到失落的故事。
《黑貓》 The Black Cat:男人虐貓後的心路歷程。
《跳蛙》 Hop-Frog:侏儒設計殺害領主為愛人報仇的童話故事。
《你就是兇手》 Thou Art the Man
《被竊之信 》The Purloined Letter
《瑪麗·羅傑疑案 》The Mystery of Marie Roget
《莫格街謀殺案 》The Murders in the Rue Morgue
《金甲蟲》 The Gold-Bug
《塔爾博士和費瑟爾教授的療法》The System of Doctor Tarr and Professor Fether:精神病人殺死主治醫生,冒充管理人員統治醫院,並戲弄前來交流學術的訪客的故事。(類似地穴傳說S03E05)
《長方形箱子》The Oblong Box:年輕畫家攜妻子、家人以及長方形箱子登上一艘去往紐約的郵船,同船偶遇大學時代的摯友。這位好奇的朋友對畫家的箱中物展開了合乎情理的猜測,當有機會向畫家暗示發現心得時,卻把可憐的畫家笑抽過去。郵船在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中沉沒,畫家放棄逃生機會,與遺忘在船上的箱子一同葬身大海。箱中所藏何物?謎底將在一個月後船長的回憶中揭曉。
《生意人 》The Business Man
《欺騙是一門精密的科學》 Diddling
《千萬別和魔鬼賭你的腦袋》 Never Bet the Devil Your Head
《為什麼那小個子法國佬的手懸在吊腕帶里》 Why the Little Frenchman Wears His Hand in a Sling:自戀的愛爾蘭男爵和法國佬爭相追求一個漂亮的寡婦,並始終堅持相信寡婦愛他的鬧劇。
《眼鏡 》The Spectacles:近視男誤將時髦的老姑媽錯看作美女,因此遭對方戲弄的故事。
《絕境》 A Predicament:女人將頭從教堂鍾樓的牆洞里探出欣賞美景,結果脖子被落下的指針卡住,一點點鋸斷的悲慘故事。
《捧為名流》 Lionizing 一個不學無術的傻子靠鼻子而成為社交名流的荒謬故事。
《甭甭》 Bon-Bon
《人群中的人》 The Man of the Crowd:一個無聊的人每天跟蹤另一個無聊的人,然後感嘆對方生活很無聊的故事。
《森格姆·鮑勃先生的文學生涯》 The Literary Life of Thingum Bob,Esq.
《失去呼吸 》Loss of Breath
《用X代替O的時候》 X-ing a Paragrab
《四不象》 Four Beasts in One - The Homo-Cameleopard
《故弄玄虛 》Mystification
《漢斯·普法爾歷險記》(長篇)The Unparalleled Adventure of One Hans Pfaall
《阿·戈·皮姆的故事》(長篇) The Narrative of Arthur Gordon Pym of Nantucket
《羅德曼日記》(長篇未完) The Journal of Julius Rodman (unfinished serialized nov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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