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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蕾絲小說短篇

發布時間: 2023-04-16 15:58:02

⑴ 一篇名字叫 On My Own Terms 的變裝小說

她叫克里絲朵,一看到她我幾乎透不過氣來。她的容顏幾乎就像由雕刻家從大理石中創作出來,酷似完美無瑕,靈氣慧黠的女神;根本就是希臘天神降臨於塵世。她很高,有雙修長的美腿,渾圓的豐臀,纖纖盈握的細腰,飽滿的胸脯。她還有雙冰藍的眼睛,高聳突出的頰骨,挺直細瘦的鼻樑,配上一口豐潤甜美的紅唇。她是個美容師,自己經營一間沙龍,把自己的容貌打點得更加出色。及肩的的金色秀發,在她的巧手設計之下,更是變換出各種最新的造型。
我們是在健身俱樂部認識的。她一直稱贊我苗條堅實的身材,還說我的體格比塑身教練還迷人。事情就這樣開了頭,接下來我當然希望可以約她出去。可是她卻意味深長,饒富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你願意答應我所提出的任何條件嗎?」
「我會的,我願意答應你所提出的所有條件。」
「是嗎?」
雖然這個回答讓我不安,但是接下來我們還是有段很愉快的時光。第一次約會之後,我們還約了第二次、第三次,從此開始交往下去。我們漸漸變得需要彼此,甚至產生渴求的慾望。我想我們發展成為親密愛人只是時間的問題。在我們ml的時候,克里絲朵極具侵略性,而且喜歡扮演主動的一方。盡管她的確在ml中達到gc(她喜歡在上面,這樣可以控制所有的動作),但她還是瘋狂地喜歡我為她kj。我甚至必須一連好幾個小時,不停地舔舐與吸吮她甜美的yc與yd,同時還愛撫她堅挺的RT。她可以一再地達到gc,但是gc過後還會繼續向我需索。
漸漸地,我了解到激起她情慾的關鍵,乃在於輕緩溫柔的撫觸;太過粗暴的動作,只會馬上令她性慾全消。只是我一直沒有告訴她,我都是透過變裝來學習這些溫柔的動作,我喜歡穿上女性的衣服,來表現出自己女性化的一面,同時讓這種柔軟纖細被動的個性來掌控自己。這么多年以來,對於變裝這件事我感到非常舒適,甚至在與她的交往中,變裝養成的習慣也有助於我們的關系。但我依然覺得不必要跟她談論此事,畢竟大多數人還是將變裝癖視為異類,而且我不想冒這個險,不希望只因為我個人的小小瑕疵,就失去她這么棒的情人。
漸漸地,我們在ml時會開始增加一些情趣,例如小程度的捆綁,愛撫與前戲挑逗的時間增長,我甚至特意引導她發現我對於**的愛撫感到極大的刺激,這讓我在暗地裡得到非常大的滿足。
星期五下午,克理絲朵突然在我工作時打電話給我:「你還記得我曾經問過你,問你是否可以接受我提出的任何條件?」
「我怎麼會忘記這么有意思的事情呢,幹嘛問?」
「我突然有一個很特別的想法,這很可能會影響未來我們的關系如何發展。我要你明天過來晚餐,你到達之後,必須完全地向我屈服,不準問任何問題。你還必須全無保留地,完成任何我要你作的事情。你願意接受這個邀請嗎?」
這很顯然是她早就計畫好的行動。事實上,在我們之間的關系裡,她原本就屬於支配的一方;只是現在她把事情攤開來講了。大部分的男人可能會因此而有受到威脅的感覺,只是,我不屬於這一種。
「我全無異議地接受你的邀請,而且我將把我整個人都交在你的手掌心。你要我幾點到呢?我又應該穿什麼衣服?」
「四點准時到,隨便你愛穿什麼。」
第二天下午四點整,我按下了她家的門鈴。我很好奇她到底突然想到了什麼這么重要,足以讓她在生意最忙碌的周六提早下班。我稍等待片刻,門打開了。我深吸了一口氣。她穿了一件長袖圓領,閃亮黑色的緊身衣,把她身上所有美妙的曲線都強調出來。透過薄薄的布料,她的RT很明顯地突起,yc也顯得腫脹。修長優雅的雙腿,穿著一雙尖頭足靴。金黃色的秀發扎了一個馬尾,臉上特意化了妝,非常性感挑逗,流露出淫盪的神情。
她牽起我的手,溫柔地拉我進屋,然後把門關上。轉身,直接走向我,牢牢地把我抱住,整個人挨在我身上。她深深地吻起了我,還不停地把舌頭侵入我的口中。終於,她停下動作,抬起頭看著我。
「親愛的邁可,你已經承諾無條件地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給我,現在我可以在你身上作任何事。我可以保證說,做這些事不會讓你感到痛苦,相反地,我們還可以從中獲得許多樂趣。你接受這樣子的條件嗎?」
「你昨天問我的時候,我就已經願意把自己交給你了。其實當我第一眼看到你時,我整個人就已經是你的了。那麼,現在你要我怎麼作?」
「可愛的邁可,其實我一看到你,我心裡就在期待這一天的到來。我要你滿足我的一個夢想。我每天的工作就是讓那些女人變得美麗:我幫她們設計發型,化妝,修指甲。我讓她們變得明艷動人,但是,接下來她們便帶著我所創造出來的美麗,回家去奉獻給她們的丈夫或愛人。真的好不公平!我精心創造這一切,卻沒辦法好好欣賞;但是直到現在,我終於有機會了。」
她憐愛地撫摸我的臉頰,玉指在我的皮膚上輕刮,這使我開始輕顫,甚至沿著背脊,全身都發抖了起來。她全看在眼裡,但是她的眼睛始終鎖著我的視線。
「你是我遇上第一個真正了解如何溫柔地對待我的男人,我真的好喜歡那種充滿…嗯,女人味的男人,你身材細瘦苗條,長得又好看,而且,最主要的,你激起了我豐富的想像力。你一定有這種特質。」
「什麼樣的特質?」
「寶貝,就在今晚,我即將在你身上施展美麗的魔法,我會把你調教成最美麗的女人。而這一次,你只屬於我一個人的。」
我胸口不停地起伏,心臟劇烈地跳動。我怎麼可能會這么幸運呢?我應該告訴她我的癖好嗎?還是暫且任她擺布呢?
「聽起來讓人春心大動。那我們怎麼開始呢?」
「我們已經開始了。我一直都注意到,你努力修飾自己,讓身上保持光滑。我好喜歡你這個樣子,而且,這也讓我們省下不少時間。現在你把衣服脫掉,我為你准備了一個很棒的熱泡泡浴喔。」 我馬上就把衣服脫光,讓她帶我去浴室。我高興地幾乎要狂叫出來。這不只是她的夢想,也是我的夢想啊!我踏進浴缸,慢慢地坐來下,沒入水中,溫暖的熱水香氣撲鼻,緩緩地在我身邊流動。我感到非常舒適,非常享受,整個人懶洋洋的。她對我的表現非常滿意,淺淺地笑著,還輕拍的我的臉頰。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可愛的女朋友蜜雪兒了。放輕松,好好享受這種感覺。我還有點事要准備,最起碼,我得幫我們倆准備晚餐吧!等會兒我再回來喔。」
我就在浴缸里,魂飛天外,好好享受了大約半個小時。她會怎樣調教我呢?當我換上女裝以後,她會覺得我更迷人呢?或者,她反而會感到厭煩?她對我作的這一切,真的是為了滿足她自己嗎?還是她其實早已經發現我的癖好了?然而,不管怎樣,我都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
她回來以後,只是彎下腰來,輕輕地握住我的手;我就把雙手交給她,在她的攙扶下,嬌滴滴地站了起來,步出浴缸。她拿了條很大,毛茸茸的浴巾在我身上輕拍,把我擦乾;然後又拿出一瓶化妝水,將我全身塗遍,然後輕輕地幫我按摩,直到我全身的肌膚顯得非常柔軟光滑。她再牽起我的手,把我帶到卧房;今晚我即將換上的盛裝,就陳列在她的床上。
首先,她幫我挑了一套黑蕾絲的比基尼內褲,還幫我穿上。她把小褲褲拉上我的雙腿,讓柔軟的布料緊緊地包裹住我的屁屁,還把我的小弟弟往下彎曲,讓他安分地待在我的跨下雙腿之間。 ,
然後,她再把一件很漂亮的黑色緞質束腹圍上我的腰際,然後再將前面的鋼絲扣上;再讓我轉過身來,從後面將束帶拉緊。我原本就已經非常苗條的腰身,這下更是可以讓她一手掌握。然後,她再把一件黑色蕾絲半罩式胸罩套上我的胸脯,調整束帶,然後把硅膠胸墊放入杯內塞好。接著她將我的胸肌舉起,利用罩杯內的胸墊將他們舉高,突然間,我就有一對美妙的胸部了!
她拿給我一雙黑色透明絲襪要我穿上,我先拿起一隻,很小心地將絲襪捲起,從趾尖緩緩地套上,然後將腿部伸展開來,讓光滑的透明絲襪,一吋吋地漫上我的足踝、小腿、膝蓋,直套上我的大腿。接著我又穿上另一隻,然後起身站好。
克里絲朵暖暖地笑著,雙手輕輕地將我絲襪上的縐折撫平,然後將絲襪夾上吊襪帶,與我的束腹連接起來。然後,她為我挑選了一件很美麗的,棗紅色落地無袖晚禮服,將拉煉放下,對著我,讓我自己跨進去好為我穿上。這件晚禮服胸前還有美麗的縐折綴飾,胸口呈陡直的V型領;然後她從後面為我拉上拉煉,我可以感覺柔軟的布料緊貼在我身上,呈現出美麗的女性曲線。
接下來,克里絲朵幫我套上一雙紅色小牛皮舞鞋,鞋跟尖長,有五吋高,然後攙扶我走過房間,往她的梳妝台走去。我感到非常興奮,迫不及待地想為她展示我輕盈的體態。我踏著自信的小步伐,穩健地往前走,還讓我的上半身保持正直,雙肩自然地後張,頭部穩定地朝前。我走到小凳前,優雅地坐下,將我的左腿跨過右膝,然後將小腿並齊,同時右足踝也微微地向內斜指。我望向鏡子,從鏡中與身後的克里絲朵深情對望。
我看到她臉上恍然大悟的微笑以後,立刻知道自己犯了個大錯:她先前絕對未曾預期我能夠像女人一樣穿著高跟鞋走路。克里絲朵彷佛也讀出我的心思,彎下腰來,雙手捧住我的臉頰。
「蜜雪兒,我的眼光真是太准確了,很早以前我就感覺到,你身上一直充滿女性特質,而現在看來,你也很適合穿上女裝。你穿上絲襪的模樣,彷佛這是你每天生活的一部份。你穿高跟鞋的優雅步伐,一點都不輸給真正的女人,甚至,你比大多數的女人還出色!別擔心,我親愛的,我這么說並沒有什麼惡意,事實上…」
她逐漸彎身靠近我,直到她火熱的呼吸全吹在我的耳朵上。
「…這只是一個觸發,而現在,讓我們把你身體里的那位美女解放出來吧!」
她很仔細地幫我化妝,同時讓我從鏡子中看到她的所有動作。整個化妝過程中,她不斷地贊美我是多麼地美麗,而她又是多麼地喜歡我目前的模樣。我自己也不得不承認我真的是個美女:暗色的眼影點綴著亮銀色,非常顯眼;深色的眼線畫出我美麗的眼型,睫毛膏使我天生的長睫毛顯得更加嫵媚。玫瑰色腮紅強調出我頰骨的線條,豐潤飽滿的紅唇,更讓人垂涎欲滴。
她讓我戴上一頂淡金色長假發,柔軟的發絲垂墜愛撫著我的頸項與雙肩。然後,她在我的喉部套上一圈多環狀金色項鏈,在我的耳垂掛上懸吊金色耳環,雙腕則分別套上數個金色手鐲,還在我的左足踝套上一條雅緻的踝煉。最後,還為我噴上風味幽雅的香水,才算大功告成。

⑵ 【短篇/微小說】鏡子里的愛情

「這是第幾對了?」

「第五對兒了,但還是第三對那個女的最慘。」

說話的是一對中年夫婦,兩個人正坐在B超室門外的座椅上竊竊私語。

這是一家前兩年剛從二甲升級到三甲的老破小社區醫院,從逼仄的走廊規模就能看出,門診樓應該是八十年代的建築。來這里看病的,除了居住在附近的老年人,就屬婦科門口的人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一道沉重的鐵門外,坐著形色各異的男青年。有穿著大褲衩放盪不羈刷手機的,有背著書包文質彬彬耐心等候的,偶爾也會有那麼一兩個西裝革履看上去很商務的成熟男性靜坐在角落裡。

這些人所停留的地方,正式婦科門口的兩排靠牆的鐵質座椅上。女人們都進去檢查了,男人們只能留在門外,沒有了另一半的時刻關注,男人們的真實面目便都一覽無余。

僅僅是中年夫婦等候B超的半小時里,已經又來了五對年輕的情侶。

比起其他四個男人或多或少在另一半面前表示出的關心,第三個男人自始至終面無表情的坐在距離大門最遠的座椅上,神情之冷峻比那挺拔鼻樑上的銀邊的金屬眼鏡有過之而無不及。

無論是一臉不羈的毛頭小子,還是滿臉疲憊仍抱著電腦處理工作的白領男,在另一半從大門出來後,或緊或慢都會放下手中的事,即使沒有溫柔的語調,說的也是關心的話語:「怎麼樣?什麼情況?嚴不嚴重?」

只有第三個男人,在女人兩進兩出繳費、做檢查跑來跑去的時候,依然安然坐在座椅上沒有起身。女人每做完一件事,就會跑到男人面前匯報一下情況:剛剛做了什麼、接下來要做什麼,男人只是點點頭,看向女人的目光似乎都帶著無感,彷彿眼前的女人與他而言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

「哎,這樣的男人還跟他過什麼勁兒,現在都對你這么冷漠,都不要提再過五十年,就再過個三五年,恐怕都會形同陌路了。」 手裡握著帆布包的中年女人忍不住對第三個男人指指點點,在她看來,這樣對自己另一半毫不關心的男人簡直是糟糕透頂,用現在小年輕的話來說,就是——渣男。

坐在一旁的中年男人微蹙著眉頭,三番兩次的握緊自己老婆的手,並軟磨硬泡的提醒女人別人如何與他們無關,注意舉止,不要被第三個男人發現他們在談論他,以免發生不必要的麻煩。

在老公的勸說下,中年女人最終別過頭,氣呼呼的不再看向婦產科的大門口。

「我好了。今天的檢測都正常,醫生說明早過來空腹抽個血,再看看其他指標,沒事的話就沒事了,也不用吃葯。」 陳婉站在新婚丈夫的身前,低頭和座位上的丈夫說著看診結果。青絲如瀑的她體態豐滿,盡管穿著一身淺灰色的運動服依舊凹凸有致。陳婉語氣溫和、聲音柔軟,在丈夫面前乖巧謙卑的模樣引得等候在婦科大門外的其他男人紛紛側目偷看。

面對這樣嬌俏可人的另一半,估計99%的男人都冷漠不起來,而坐在座椅的涼太郎恰恰是那1%。他用帶著金屬戒指的手指輕輕推了推眼鏡,放下二郎腿站起身來,雙手自上而下的整理了一下西服,點了點頭,既沒有沒有拉起女人的手,也沒有環過女人的肩膀或腰,而是徑直轉身走去了電梯間。

陳婉似乎早就習慣了涼太郎獨子瀟灑的背影,仍是一臉幸福的跟在涼太郎的身後,宛如一個秘書的模樣,神情中沒有一絲落寞與傷感。她從不在意「別人」的眼光,無論是惋惜的、可憐的還是羨慕的目光,她統統可以微笑著接納。

陳婉和涼太郎搭上電梯離開後,婦科大門外的等候座椅區掀起了一陣唏噓。許是想到自家難纏的母老虎或是哄不好的小公主,再想想剛剛懂事聽話的陳婉,形色各異的男人臉上整齊劃一的露出了苦笑,有幾個「戰友」不經意間四目相對,分別表示理解的挑了挑眉:這就是命吧!像涼太郎那樣穿著精緻、舉止優雅的男人,躲不開帥氣又多金這樣的優點,能找到那樣的女人也不奇怪。

離開了眾目睽睽的注視,涼太郎和陳婉一起坐上了私家車的後座,涼太郎對著後視鏡輕輕閉上了睫毛纖長的雙眼,隨即睜開,司機師傅便嫻熟的將車駛離了市區的方向。

出城的方向暢通無阻,約莫二十分鍾不到,車子駛入了一間私家別院的大門。日式風格的庭院在中式林立的別墅區里難得一見,也算是獨樹一幟了,這是涼太郎在中國唯一的房產。

車子停在後院門口,陳婉隨著涼太郎下了車。和往常一樣,全程沒有人說話,車內的空氣冷的快要凝滯,兩個人下車後,司機師傅長舒了一口氣,有錢人總是有那麼點不一樣,這家人的怪就是惜字如金了吧。

涼太郎和陳婉一前一後的走到廊下,和中式房間布局不同,傳統的日式裝修鞋是要脫在門外、也就是廊下的。

陳婉同往常一樣推開門,看著涼太郎靜靜的蹲了下去,一隻手伏在陳婉的鞋面上,另一手把住鞋的後跟,隨後陳婉輕輕的一抬腳,便脫掉了一隻鞋子,踏進室內的榻榻米,另一隻腳同樣,待陳婉進屋後,涼太郎再自己脫掉鞋子,擺好兩雙鞋關上推拉門。

回到室內的陳婉習慣性的走到卧室,因為在卧室門口一層的牆邊,擺放著一個足夠大的落地穿衣鏡。陳婉走到鏡子前,看著鏡中眼眸清澈、面容乖巧的自己饒有興致的勾了勾嘴角,隨即厭惡的閉上了眼。

很快,洗過手的涼太郎來到了陳婉的身後。此時的涼太郎一雙狐狸眼沒有了眼鏡的遮擋盡顯魅惑,他從身後抱住陳婉,弓起後背,將頭埋在陳婉的頸邊,輕輕的蹭著。這舉止,宛如一隻187cm的巨貓見到了久未歸家的主人,深情纏綿不捨得離開。

涼太郎的熱情讓陳婉整個人都泄了力氣,她將身體靠在涼太郎的懷里,緩緩的睜開眼,此刻的她面無表情,看不出是享受還是討厭,眼眸依舊明亮,只是多了幾分冷清,看著讓人難以接近。

她抬起手,輕柔的撫摸著涼太郎的頭,她將手指順著涼太郎的後腦勺深入發根,感受著發膠下涼太郎柔軟的頭發。接收到信號的涼太郎情不自禁的吻上了陳婉的頸部,比之嘴唇若隱若現的摩擦,熾熱的吻也讓陳婉逐漸沉醉。陳婉今天穿的是一件套頭的衛衣,這讓涼太郎很是生氣,他氣急敗壞的拉扯著衛衣的領口,很快他的吻便席捲了陳婉的雙肩以及胸前。

顯然,只是這樣並不能讓他滿足。看著涼太郎逐漸紅透的耳根與臉頰,陳婉冷笑著看向鏡中的二人:此刻的涼太郎跪在陳婉的身前,膝蓋以上緊緊的貼在陳婉的身前,左右晃動不停的摩擦著陳婉的身體,頭埋在陳婉的胸前,想要繼續往下探索,但雙唇最終只敢停留在陳婉凹陷的鎖骨。

透過鏡子,陳婉似乎看到了鏡中的涼太郎賣力的搖晃著身後的尾巴不斷示好,但是獎勵是有限的,無限的獎勵等於放縱,放縱過頭再想訓練一個有思想的生物重新懂得地位和分寸,便都是徒勞的了。

可此時的涼太郎早被陳婉身上的氣息沖昏了頭腦,他不斷的深吸著陳婉身上的味道、親吻著她胸前的每一寸肌膚,他的雙臂緊緊摟住陳婉婀娜的腰肢,兩只溫暖的大手五指均勻的打開,在陳婉的背部不停的撫摸著她的每一根骨節。

「好了,涼。」 言語間,陳婉陡然的收回了上一秒還輕揉著涼太郎頭發的手,話音清澈,語氣異常冷靜,彷彿剛剛什麼事也不曾發生。

聽到陳婉的制止,原本意猶未盡的涼太郎也迅速的將自己剝離開陳婉的身體,他站起身來,重新來到陳婉的身後,小心翼翼的幫她整理剛才被自己拉扯凌亂的衣服。

陳婉目不斜視的看著鏡中,身後的涼太郎低垂著頭,劉海有些散亂,臉上的紅暈仍清晰可見,突然陳婉對著鏡子勾起一絲邪魅的笑容,她一隻手覆在涼太郎為她整理衣服的手背上,另一隻手徑直抬起,正正准準的捏在涼太郎左耳的耳垂上。

陳婉冰涼的手指碰上涼太郎滾燙的耳垂的一刻,涼太郎的身體不受控制的輕顫了半秒,這一變化陳婉都透過鏡子看在眼裡,她很滿意這樣的結果,得意的咧嘴笑了起來,她笑起來的樣子宛如一朵太陽花,陽光、純真。

這樣的陳婉令涼太郎著迷,他看著笑魘如花的陳婉,不由得將頭再次深深的低下,好像一個青澀的少年,不敢直視剛剛告白了的女孩的模樣。但現實的「青澀」更讓陳婉興奮,她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開始緩緩的扭動起後腰,有個不可言說的小朋友正在和她打招呼。

陳婉的舉動讓涼太郎下意識的往後撤了半步,今天的忍耐真的快到極限了,一連一個星期,陳婉都不讓他親近一分,這樣的挑逗對他來說是望梅止渴的特效葯,也是毒葯。

可是涼太郎的躲避並沒有換來陳婉的「仁慈」,她再次靠了上去,甚至用手抬起了涼太郎的下顎,讓他看著鏡中自己意亂情迷的模樣。陳婉盡情的扭動著身體,彷彿涼太郎的懷抱是一個按摩器,她蹭來蹭去,感受著涼太郎身體的熱量一點點傳遞給自己,並用自己冰涼的雙手不斷撫摸涼太郎的頸部和敏感的雙耳。

在陳婉的攻勢下,涼太郎的氣息愈發的粗重,他再次將雙臂緊緊的環抱住陳婉的腰腹,任由她摩擦著自己的身體,看著鏡中陳婉戲謔的表情,涼太郎卻感覺無比的滿足:他算是再一次的滿足了這個女人的慾望了吧。

看著涼太郎逐漸的投入,陳婉終於決定放過眼前這個可憐的男人了,她用手撫摸著涼太郎的側臉,將他的頭轉向自己,然後側過頭,給了身後的涼太郎深情的一吻。

溫熱的氣息在兩個人的鼻腔間流竄,涼太郎能清晰的感受到陳婉身上獨特的香氣,陳婉也能感受到屬於涼太郎身上的獨特香水味道。涼太郎盡情允吸著口中的每一分柔軟,陳婉也毫不示弱的邊吻邊轉過身來,雙手順著涼太郎的腰線找到了他身上的皮帶,一番摸索後,找到了皮帶上的暗扣,解開了涼太郎的皮帶。

面對陳婉的「動手動腳」,涼太郎沒有反抗,自然也沒有幫忙,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生來就是折磨他的。

果不其然,陳婉解開涼太郎的皮帶後,又順勢解開了西褲的扣子,「哐當」一聲,掛著皮帶的西褲褲腰,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留下的只有一條深藍色四角內褲和兩條白嫩又充滿肌肉的大腿。

沒有了一層障礙,陳婉能得到更好的發揮。她雙手摟上涼太郎的脖子,最後發起了總攻。舌間纏繞的法式熱吻對涼太郎來說十分受用,很快不等陳婉蹭上涼太郎的身體,飢渴難耐的涼太郎便開始用力摩擦著陳婉的腰臀處。

眼看著小朋友越來越興奮、情緒高漲到頂點,陳婉毫不猶豫的咬上了涼太郎探過來的舌尖,「恩——」一陣吃痛的同時,身下一陣濡濕的感覺襲來,涼太郎緊緊的抱住陳婉,用力之大彷彿要把陳婉鑲嵌到身體里。

約莫半分鍾後,涼太郎無力的松開了雙臂跪坐在地上,而陳婉貼在涼太郎腰前的灰色衛衣也拓濕了一大片,看著衣服上的污穢,陳婉不假思索的將衛衣脫了下來丟在一旁,只穿著一件黑色內衣站在涼太郎的面前。

看著涼太郎羞愧的低著頭,陳婉還未作罷,她伸出腳來到涼太郎的兩腿中間,故意勾勒著小朋友的形狀,直到涼太郎抱住她的腿才算停了下來。她冷漠的抽開了腿,並用剛剛丟在地上的衛衣上衣將觸碰了污穢職務的腳趾擦乾凈,隨後她雙手捧起涼太郎的臉:「張嘴。」

涼太郎應聲張開了雙唇,然後伸出了覆著血絲的舌頭,陳婉仔細端詳著舌尖上的傷口,傷口不大,陳婉咬的很小心,畢竟咬壞了她可是會心疼的。於是陳婉毫無預兆的伸出舌頭輕輕的舔舐著涼太郎舌尖的傷口,一絲絲銀絲順著兩個人的舌尖垂下…

縱使不想繼續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出醜,卻也抵不過正常的生理反應,一番舌尖上的雙人舞作罷,涼太郎的平角內褲已經濕透,原本保留的那些也全部釋放了出來,日式的榻榻米草席上,泛著一絲絲水光。

陳婉用大拇指擦去唇邊的水漬,擦在褲子上,又順勢脫去了運動褲,赤著腳,穿著一身黑色的蕾絲內衣重新站回來鏡子前,她欣賞著鏡中的自己,同時欣賞著身後尾巴都搖不起來的男人,神情冷漠且充滿了厭惡。

她走到涼太郎的身後,緩緩蹲下,雙手扶著他的肩頭,側過頭輕輕的咬著他的耳朵道:「我要去洗澡了,你要乖乖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許偷懶,一直欣賞到我洗完出來哦…」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往浴室走去。

此刻的屋中只剩下涼太郎一人,他沒有起身清理身上和地板上的污穢,也沒有乾脆偷懶躺在地上休息,而是乖乖的望著鏡中的自己:鏡中稜角分明的男人五官依舊帥氣,只是頭發凌亂,領帶也散開,襯衫領口的第一、二顆扣子被解開,西裝上衣也出現了褶皺,西褲和腰帶更是慘烈,就那麼攢成一坨堆在腳踝,腳上的黑色棉襪怕是目前全身最工整的衣服了,深藍色的平角內褲和大腿上都充斥著不明液體,盡管濕漉漉的體感並不舒適,涼太郎卻依舊這樣跪坐著看著鏡中的自己。

他已經完全被馴服,即使他在外界看來是個叱詫風雲、年輕有為的日本企業家,但是只要回到這間屬於他和陳婉的別苑,在陳婉的身邊,他便不是他自己了。還記得他第一眼看到陳婉的時候,覺得她是一個天使,他從沒有見過那麼單純且少女的女孩,可是交往以後才知道,陳婉不僅是他的天使,也是個惡魔,一個會吞噬他身心的惡魔,人前她有多麼的純真,二人世界裡就有多麼的令人著迷,宛如一顆夢幻的毒葯,讓他越陷越深…

淋浴間的水聲想起,涼太郎的心隨之一顫,他多想和陳婉一起共浴,但是他知道,只要他不順從陳婉的意志,她會隨時隨地消失…

擦去鏡子上的水霧,陳婉拿起了洗手池旁的金邊眼鏡,她對著鏡子笑得燦爛,卻不知為何令人毛骨悚然,空洞的眼神說明了一切,這是個沒有心的女孩,她過上浴巾披上浴衣走出了浴室,路過方才和涼太郎親密纏綿的卧室門口,看著涼太郎對著鏡子痴痴地笑著,她推了推鼻樑上的金屬眼鏡:「涼,去洗澡吧,晚上還有萬總的晚宴。」

看著鏡子的涼太郎應聲而起,方才一臉的痴笑不見了蹤影,取而換之的是早上那副冷峻的神情,他褪去了身上的衣物,沐浴更衣,再次來到客廳時已是傍晚時分。

涼太郎照舊穿了一身精緻的西服,陳婉也換上了一身漂亮的白色連衣裙,兩個人並肩而站的樣子宛若童話里的王子與公主,陳婉小心翼翼的挽起涼太郎的胳膊,一臉嬌羞的低頭道:「涼,我們走吧。」

涼太郎拽了拽西服的前襟,挺起胸膛,目光堅定,面容嚴肅,成熟的商人的氣息撲面而來:「走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再次坐上了私家車的後座,很快車子就駛到了萬總位於城外的私人別墅,涼太郎拉起陳婉的手,兩個人走了進去。

「哎,陳小姐可真不容易啊。」 各家達官顯貴都去參加宴會,各家的司機聚在草坪上聊天,給涼太郎開了五年車的司機師傅感慨道:「你們知道嗎,我開車這家的涼先生是個日本人,公司很大,人很厲害,但性格也很難搞,平時很少說話,一直都很嚴肅,除了應酬的時候幾乎看不到他笑或是有表情,給他開車別提有多壓抑了,去年認識了這個陳小姐,本以為人談了戀愛會開朗許多,不想依舊如此,陳小姐那麼漂亮活潑,涼先生出門愣是連手都不給牽,今天倒是難得兩個人挽著手一起走,太不容易了,陳小姐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嘍……」

⑶ 【愛情小說】為了愛你,我成了「禽獸」(2)

男人:妍妍,記住,你她媽是我的,真的,你只要稍微哄哄我,我可以把心掏給你!誰叫我著了你的道,喜歡上你了,來,說一句喜歡我聽聽。

女人:你不覺得惡心啊,大叔,你都三十了,沒事兒別找我,我要上課!

男人:妍妍,上了學你怎麼就變了,你怎麼這么對你的金主爸爸了,是那群小男生迷了你的眼吧!

女人:你怎麼知道男生和我在一起,你監視我,你個衣冠禽獸,說好的自由了。

男人:哈哈哈,給了你自由我就不成君子了,我怎麼可能對不起這愛稱了。

女人:我對你無語了。

男人:乖,我就在校門口,十分鍾,過了,今晚你就別想睡安穩了,還記得前天的床散架了嗎?

女人:切!臭流氓,老色鬼。

電話那頭男人聽著嘟嘟聲,他沒生氣,覺得逗她太好玩了。

正文:

第二天,羅妍一覺睡到下午才醒,床櫃上放了幾件衣服,雖然這品位不太好,但還是能穿,誰叫她那麼可憐。

翻到最底層,還有幾件黑色蕾絲邊的內衣內褲,腦袋突然閃現何恆的臉,感覺被冒犯了,這男人還真沒騙人就喜歡性感風。

旁邊的感冒葯擺放著,留了一張紙條,寫了各個葯的劑量,她拿起來,認真看了幾眼,覺得這么好看的字不像是何某人寫出來的,不過心底暖暖的,自己老爸都沒這么細心過。

羅妍喝了一小碗白米粥,發了會兒呆,她那小腦袋突然閃現何恆帶著三分陰郁氣息的臉,不知道是生病的人容易被感動,還是自己對他的一份好感作祟,那臉都自動帶了濾鏡,想著他笑起來一定很好看。

她這些天有事兒沒事兒就和劉媽拉家常,也不知道何恆是不是故意的,知道劉媽耳朵不太好,要開外音說話,讓她聽的明明白白,就是隨便她怎麼樣,要走要留隨她自己。

在電話那頭,何恆一邊看著監控一邊打電話,他可不是傻子,到手的鴨子也飛了,他總覺得還差點什麼,那就是她的心,也可以理解為他想要她只愛他一個人,身體屬於他心也要。

這是頭一次他冒出這念頭,沒辦法這幾天他睡覺時常常夢到她的臉,結果身體就興奮了,那種感覺撓的他心癢癢。

他要玩一招欲擒故縱讓這個小丫頭片子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從她說成為他女人那一刻起,他就看穿了她想要幹嘛,他當然可以給她錢,但討厭被算計,他要讓她老老實實哭著喊著求他。

羅妍開始尋找這屋子裡的監控,果不然找到了,她站起來,對著監控豎起了手指,做了一個鄙視的表情。

她感覺被耍了,這傢伙故意的,他在逗自己玩,像看猴一樣,她承認自己卑鄙心眼壞兒,但她也絕不是別人喜歡就抱一下,不喜歡就扔一邊的物件,她是一個人,就算去死,也要人摸人樣的走。

她用口紅把鏡頭給塗抹,留了一句,老娘走了,拜拜了您嘞。於是拍拍屁股,瀟灑的轉身離去,什麼東西也沒帶走。

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燈亮了,她站在路燈下,委屈的快哭了,其實她從聽劉媽說何恆照顧生病的時候,她有些感激他,想過如果他一直對自己這么好,那她就一輩子跟定了,結果他根本就沒把她放在心上,就真的只是一個玩物。

接著一部單車停了下來,車上的人下來了,他說:「妍妍,你這幾天去哪兒了,我媽說昨天她到外婆家,看到你爸被人催債,被人打出血了,回來後,她讓我聯系你,我打了很多電話都沒人接,你到底去哪兒了!」

羅妍摸了淚,假裝鎮定,說:「李哲,我沒事兒,這幾天去了我姨媽家,手機忘在家裡了。」

李哲搖搖頭,他們兩人並排走了一會兒,聊了點其他的事兒,羅妍也是第一次知道他考上了A大,心底有些發燙,那也是她想去的學校。

李哲之所以這么關心她,是因為他外婆和羅妍一家住在同一層樓,經常在假期碰面,所以關系很不錯。

他猶豫著要不要說今天帶她去外婆家住,又怕傷到她自尊心,所以憋了很久,最後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口,同上樓梯,在各自家門口,李哲在她進屋那一刻抓住了她的手臂,把口袋裡幾張百元鈔票遞給她。

羅妍擺手不要,隨即說:李哲,我知道你是好心,這錢我不能要,而且這點錢根本沒多大用處。

她開了門,打開燈,家裡被翻得亂七八糟,她也沒那個心思收拾,反正這個房子也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翻了半天哎找到手機,幸好只是屏保碎了,觸摸屏沒事兒,找到房間里的充電器,手機剛開機,無數條信息就崩了出來,她隨便點了一條,是老頭子的簡訊,上面寫著:閨女兒,救我,你去求何恆,他不是喜歡你嗎?你想法子讓他出錢救我。

點開一條短視頻,老爹被綁著,幾個打手威脅他還錢,老爹說:我閨女兒的男人有錢,不騙你。

打手:那好,我信你,聽著,三天之後你帶著錢來贖你爹,地點嘛到時候等你聯系我後再定,一手交錢一手放人,沒錢嘛,嘿,我看你爹手機里存的照片,你還長得挺好看的,就把你賣給會所,一輩子掙錢還債。

羅妍沒有看下去了,死命扯自己的頭發,她好後悔,就不該回來的,讓老頭死了算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孽,碰到這么個爹,還要拖累自己。

眼下無路可走,她不想跪著求何恆,做他的情婦和會所里的小姐有什麼區別,本質都一樣,高興了,甩給你鈔票,不高興了,舔鞋的資格都沒有。

羅妍發了一會兒呆,心想,我不管了,我橫下心了,逼急了,大不了和那伙人同歸於盡。於是立刻回復,我沒有錢,我去會所,放了我老頭。

電話那頭立刻回復,約了地點,我第二天趕到了,在一個倉庫里,老頭被蒙著眼,領頭的笑眯眯打量我全身上下,那眼神無比的惡心下流。

不過他們還算講信用,見我一個人來,就放了老爹,老爹鬆了綁,他想對我說什麼,我冷漠看了一眼,說:「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老頭子被推到在地上,看著我上了麵包車,我沒有掙扎,一個坐在我旁邊的黃毛小哥,試圖吃我豆腐,被大哥教訓了,「你他媽也不掂量掂量,上頭花幾百萬要這個妹子,那是你能碰的!」

我輕蔑笑了,這年頭長得好看還是有點作用,賣的身價都比別人高。

車停在了會所後院,我被恭恭敬敬請下了車,一個染栗色頭發的媽媽桑迎了過來,牽扯我的手,熱情自我介紹,說以後叫她花姐就好。

我沒有所動,機械回答她的詢問,穿過走廊,房間都是形形色色的男女,用萎靡和墮落來形容此處風光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花姐牽著我的手,來到換衣間,一排排閃亮露骨的衣服映入眼前,花姐恭維說:「小妹妹你不要怕,有什麼事兒就找我,剛入這行確實不好受,但日子久了就習慣了。」

花姐眼光真毒,挑了一件黑色鏤空長裙,深V高開叉,後背就兩根兒黑絲帶,我本來想穿內衣打底,結果花姐說別浪費了這衣服,我就只好真空上陣,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都有些著迷了,優美的S型曲線,長而直的纖細雙腿,酥胸在黑色禮服襯托下白的發光。

花姐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然後叫我坐下來,自己去翻了會兒東西,她將我的頭發散開,用卷發棒給我弄了一個大波浪,隨意披著。

我看著化妝台上的化妝品,說:「男人不都喜歡妖艷賤貨嗎?喜歡成熟的嗎?」

花姐噗呲笑了,她說:「誰告訴你的,男人啊其實想那個了,管你成熟還是稚嫩,根本不過腦子。我才不管他們怎麼想,只想好好待姑娘,漂亮就要有漂亮的樣子,化妝也不全是為博男人喜歡,更要讓自己開心。今天咱不化,你底子很好,只要塗一支口紅就夠了。」

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像變了一個人,可我一點也不高興,花姐話雖然這么說,可多少這妝容還不是為了取悅男人。

我沒哭,把眼淚憋了回去,我告訴自己要堅強,再苦再累也得活著,我還想考大學了,突然想到李哲的笑容,心冷了,我根本就沒得大學可讀了,高三快開學了,而我卻在這兒。

花姐找了一雙細長的黑色高跟鞋,穿上我就不敢動了,怕摔倒,花姐讓我別怕,多走幾圈,我好像適應了,身體找到了平衡。

電話鈴聲響了,花姐看了眼手機,笑開了花兒,點頭哈腰的說好好好,電話掛了。

花姐笑著說:「這兒有兩份合同,我們是正規店鋪,講規矩,一份是你把掙的錢還完為止,另一個是今天我把照片發出去,有一個金主他開價包養你三年,錢幫你付,你看你要那個。」

羅妍看了兩份合同,本質上一樣,她挑了一下眉毛,看到花姐渴望的小眼神兒,在暗示我簽第二份,看在她對我還不錯的份兒上我簽了,至於合同內容我沒看,反正三年沒有人生自由,看了也是白看。

我說:「花姐,走吧,今兒打扮這么漂亮不是帶我去找金主嗎?」

花姐笑呵呵的給我帶路,一路上那些摟著女人的男人恨不得眼珠子摳出來死貼在我身上,我沒理會,同時我也沒覺得自己有多高貴。

叮咚,電梯到了,花姐扣了一下門,門被打開了,花姐知趣先走了。

我還是覺得高跟鞋穿的膈應人,就脫了,赤腳踩在地毯上,房間空間很大,裝飾偏歐美風,還是海景房,這和我想的不一樣,倒像是別人經常住的房間,因為這兒什麼都有,也不是酒店的樣子。

我不知道這兒突然會冒出什麼人,也怕自己闖出什麼禍來,就安靜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有兩個杯子和一瓶開封的紅酒,顯然有人事先准備的。

門鈴響了,我以為金主來了,結果開門是服務員,他遞給我一束玫瑰花和精緻的卡片,我愣住了,現在的金主都這么又有情調了

不管了,不要白不要,拆開卡片,掉下來一隻鑽戒,我苦笑了一下,真是有錢人,既然送給我,我就不客氣了。

當我拿起卡片細讀時,我恍惚了,我認得,這是何恆的字,卡片只寫了一句,「妍妍,這是我們的第一年。」

當即我想把戒指給摘下來,發現這一切都是局,我不過是他的掌中之物罷了。可這戒指像生了根,牢牢套在無名指上。

身後傳來男人的腳步聲,他剛走了幾步就停下了,開口說:「妍妍,為什麼不去找我。」

「哼,沒必要。」

「難道你還真想在會所里當個高級妓女不成。」

「是我想當的嗎?不是你設的局,要他媽作踐我的。」

「你,你可不可以說話不句句夾槍帶棒,冷靜點,錢是我出的,你爸是我救的,甚至你的命也是我救的。」

「對,你是我恩人,我羅妍一輩子都欠你的,可你也沒高貴到哪裡去。」

何恆氣的握緊了拳頭,他以為羅妍會對他感激不盡,贏得她的崇拜,藉此征服他,他錯了,錯的一塌糊塗。

羅妍沒猶豫,迎了上去,踮起腳尖,一下子就吻了上去,不對那是咬了上去,她的手也沒有閑著,一點點解開他的領帶,何恆鐵青著臉不為所動。

她一下子把他推到在沙發上,自己跨坐在他身上,用手去解開他的褲子,何恆抓住了她的手,讓她住手,沒必要這么做。

「是嗎?我是妓女,你是嫖客,不幹這個,你說干什麼。」羅妍故意嗆他。

何恆真的生氣了,沒耐心了,他不管了,什麼疼惜愛惜去一邊待著,他粗魯的把裙子擼了上去,沒有愛撫,沒有溫柔,他就在這兒要了她,他瘋狂的發泄,顧不得這是她的第一次,幾個小時過去了,羅妍焉了,眼角的淚珠還沒干,閉著眼蜷縮著身體。

諷刺的是兩個人都衣冠齊整,除了羅妍頭發有些凌亂,其他都完好無損。何恆沒有立刻就走,坐在地毯上,抽了一根香煙,兩個人都各懷心事的待著。

當他要走時,羅妍已經睡著了,他想著給她蓋上,但還是算了,小心把她抱在懷里,睡熟的她是溫柔的兔子,醒來的她是張牙舞爪的小貓,撓的人痛。

他抱著她下了樓,吩咐司機直接開車回別墅,把她小心的放在床上,讓劉媽給她換身衣服。

這丫頭睡得死死的,沒半點醒的跡象,何恆待在門外等了片刻,心情不太好,喝了點小酒,他在郁悶,混了這么久的江湖,一個女人都搞不定,挫敗感湧上心頭,他也不知道這小白兔醒了是不是要咬人。

今晚他沒有睡自己房間,去了另外的房間休息。第二天醒了,羅妍板著臉,什麼話也不說,故意撞自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哄,只好由著她去,等心情好了再和她好好聊聊。

何恆剛把皮鞋換上,羅妍就擋住了去路,抬頭看著他說:「規矩我懂,合同都簽了,三年就三年,你愛怎樣就怎樣,反正在你眼裡我就是物件,作為物件我也沒什麼好矯情的,我想讀書,我想考A大。」

何恆自己都沒想到她會這么說,沒多想,隨口說:「你可以不用那麼辛苦讀書,我可以出錢讓你直接上A大。」

羅妍白了他一眼,說:「懶得和你說,我不稀罕你給我買,我要靠自己。」

何恆點點頭,要不然還能怎麼辦,按她要求把家裡的書全搬來了,安置在一間最安靜的房間。

晚上,何恆回來了,他剛坐下准備吃飯,羅妍就說吃飽了,她明明才吃兩口。他只是笑笑,真不知道自己花五百萬到底幹嘛,找罪受啊!

劉媽生病了,何恆就讓她回去了。他路過羅妍的房間,聽到了朗朗讀書聲,下樓去冰箱看了一下,倒了一杯牛奶,拿了一小盒餅干,猶豫著要不要敲門,又怕這丫頭生氣,還不得打翻牛奶。

算了,他放在了門口,敲了一下門,自己迅速躲進了房間。等再次出來時,門口的東西沒了,他才睡下了。

羅妍看了一下手機,十二點了,很困了,她開門下了樓,去准備泡澡,路過劉媽房間時竟然靜悄悄的,看了一眼門還開著,又想到劉媽吃飯前和老伴打電話,要接她回去,那麼今天喝的牛奶不是劉媽送的,那就是何恆送的。

她切了一下,小聲嘀咕,你以為這點小恩小惠就能平息我的怒火,沒門兒。

洗過澡,她才意識到自己沒地方睡,沙發堅硬,中央空調溫度低的冷死人,開關還沒找到,樓上自己房間沒床,其他房間上鎖,這不逼著她去何恆屋裡頭睡嘛。

她也沒惱,反正都這樣了,去就去唄,他還能吃了自己不成。

何恆剛睡得迷迷糊糊,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音,聲音很微弱,但還是驚醒了了他。

干這行久了,睡眠都是輕的,要隨時保持警覺,免得被仇家報復。他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伸手去勾放在枕頭下的消音槍,輕輕上膛。

這個人手腳很輕,在一點點靠近他,他立刻把手槍掏了出來,扣動閥門,子彈射了出去,同時聽到一聲女孩兒尖叫的聲音,他急了,手都發抖了,他認得這聲音,馬上開燈。看到的卻是滑稽一幕,羅妍跌坐在地上,懊惱捶打害她跌倒的男士拖鞋,還指桑罵槐某人故意害她。

一小撮斷發飄在她臉上,她拿在手裡看,說了一句:「你不覺得,剛好像有什麼東西飛過去。」

「哪有,是你出現幻覺了。」何恆到感謝這只拖鞋,要不然他會後悔一輩子的。

恢復冷靜的他不動聲色把手槍收了起來,幸好從窗紗射到了外面,沒弄出多大動靜。

「誰叫你半夜進來的,很危險!」何恆提高了音量,語氣有些凶。

「哎,不是你讓我半夜進來的啊,我的房間本來就應該有張床的,印記都在哪兒,其它房間都鎖得死死的。我去樓下准備睡沙發,沙發是皮質的,還硬的要死,中央空調溫度那麼低,我開關沒找到,家裡連一個下人也沒有,這意思還不明顯啊!」羅妍插著腰氣鼓鼓的說完了。

反而讓何恆楞住了,他可真沒想到,一切都太湊巧了。

「切,你都花五百萬包養我了,規矩我懂,人都來了,你怎麼可能放過我。」

說完看她打了一個哈欠,徑直關燈,一下子就上了床,故意把空調溫度開最低,把遙控器抱在懷里,趁他不注意把被子全裹了。

何恆苦笑,自己還真不曉得招惹了什麼樣的姑奶奶。他試著去搶被子,又怕睡在床邊的她掉下去,就沒碰了,畢竟自己是一個成熟男人了,不能和小屁孩兒置氣。

他太累了,抱著枕頭就睡了,由於溫度實在太低了,他的鼻子呼吸有些不暢了。

其實羅妍沒敢睡,她知道剛剛射過去的是子彈,差點要了她的命,她當時嚇得快尿褲子了,可理智讓她保持鎮定,她怕何恆那天真的不高興,一槍崩了自己。

何恆鼻子有些堵塞,呼吸變得重了些,預示著他快著涼了,本來她鐵了心讓他感冒算了,後來一想,萬一自己被傳染了豈不虧大發了。

於是她躡手躡腳的將被子散開,一點點蓋在他身上,不過還是睡得離他遠遠的。

從她散開被子那一刻,何恆就醒了,他閉著眼,想看看小妮子到底要幹嘛。發現她居然良心發現給自己蓋被子,心底暖暖的,感謝老天沒給他一隻白眼母狼。

他當然不會放過她示弱的機會,此刻不禽獸更待何時啊!他一個轉身把她牢牢圈在懷里,羅妍因為貼著他變冷的身軀,倒吸了一口涼氣,推搡著讓他離她遠點,這傢伙抱得更緊了。

「妍妍,別鬧了,是我錯了,我禽獸我王八蛋行不,消消氣。」

「哼,知道禽獸還不放開。」

「我才不放,放了不就成君子了,那對不起你對我的愛稱啊。」

「你,你,你,氣死我了,好,你不放開我,我有辦法讓你放開。」

羅妍拿出遙控器換到了制熱模式,調到了最高溫。

眼見溫度升起來了,羅妍自己最先扛不住了,把被子掀開了。何恆這傢伙居然還抱得死死的,明明都流汗了。

何恆在心底發笑,這小妮子越來越有趣了,爺可是以前混的人,四十度高溫的倉庫都呆的住,就這溫度小菜一碟。

羅妍放棄了,她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不要皮的男人,她認輸了,把空調溫度調低了,但絕不會就這么放過他。

「恆哥,我口渴了。」

何恆沒理她,繼續裝睡,羅妍無法,只好使用必殺技「撒嬌」。

她側過身子,手指在他胸脯上畫圈圈,嗲聲嗲氣的說:「啊恆,恆歐巴,人家口渴了,要死了。」

「是嗎?真的。」

羅妍直點頭,看著他松開了,高興奸計得逞。把被子裹起來,准備一腳把他給踹下了床,然後反鎖門,舒舒服服睡書房地板上去。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她還沒挨著他,就被扯住了腳踝,以一個很羞恥的方式跌落,她的手好像摸到什麼她不該摸的東西。

「別動。」

羅妍真就不動了,小聲漲紅臉說,「可它動了。」

何恆挨著她耳邊說:「不是渴了嗎?我喂你啊!」

羅妍嚇得說:「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我今天身體不舒服。」

看著何恆一點點靠近,她閉上了眼,身體發抖,而他只是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就離開了,去了浴室。

過了一會兒,他上床了,身上還有未擦乾的水珠,羅妍挨著他感覺冰涼涼的。

「乖,別動,前幾天我弄疼你了,現在還疼嗎?」何恆貼著她耳鬢小聲呢喃。

「嗯,托你福腿都還沒消腫。」

「對不起,我以後輕點。」

「切,睡覺,你又來了。」

漸漸的,她睡著了。等白天醒過來時,羅妍環抱著何恆,她盯著他寬厚的背看了半天,她明明記得自己被何恆抱著的啊!

她當然不知道,何恆早就醒了,發現羅妍睡得很香也很沉,本來他想早點起床的,可她的睡顏太可了,決定賴會兒床,貪心的想讓她也主動抱抱自己。

十分鍾過去了,他知足了,小心翼翼的起床,替她蓋好被子。等他走了,羅妍也起床了,下樓和劉媽打聲招呼,喝了杯牛奶,吃了一個雞蛋就上樓了,她算著自己還有五天就要開學了,再堅持五天她就回歸學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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