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說八百字
A. 800字左右的短篇小說
純種德國黑格爾
與其做一株綠洲中的小草,不如做一棵禿丘上的橡樹
——題記
有一條流浪的純種純種德國黑格爾,剛出生就被父母拋棄,因為純種的德國黑格爾天生就要受到磨練。這可憐的傢伙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他甚至認為自己是一隻被父母雜種狗。他只能靠著揀別人的殘羹剩飯來維持生活,盡遭別人的白眼,它痛苦極了,它受夠了這樣的生活,它詛咒這個世界,它感到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狗。
直到有一天,它攢夠5根骨頭的學費到狗學院報名。學院的老師教它去找一個富有的人家做他們的寵物,教會它怎樣討好主人,讓它無論自己是否高興都要搖著尾巴,裝出一副很高興的樣子,主人不管說什麼,一定要百分百的服從……
他的夫人來到寵物店,這條流浪狗抓住了這個機會,趕忙迎上去,一個勁地搖尾巴,果然,學校里的功課起了作用,這一對夫妻看中了就這樣,一年之後這條流浪狗畢業了。畢業後,學校把它送進了寵物店。寵物店裡的人上上下下給他打扮了一番,給他穿了一件好看的紅毛衣——盡管夏天裡穿毛衣讓他感到很不舒服;又給它噴上了高檔香水——雖然他對這香味過敏。一周後,一位西裝革履的人領著這條流狗。把鈔票一放,抱著他回了家。他靠著在學校里的本事在家裡站住了腳。
這個家裡的主人有錢有勢,他生活地十分幸福:有好吃的、有好喝的、有主人買來的寵物玩具玩……他過著夢寐以求的生活,他得到了其他狗羨慕的眼神。當然這全靠學院里的「技能」:看見主人就搖尾巴,並表現得十分高興,無論主人叫你怎樣,要百分百服從,即使那有多難或多麼傷尊嚴。主人喜歡的人,再邪惡也要向他表示友好,主人厭惡的人,再善良也得狗眼看人低……
該有的全有了,可他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不,是少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他一天比一天苦惱,他覺得他生活得很窩囊,他受不了這種低三下四的生活,他受夠了!好象有一種信念再呼喚他,他不能這么活下去了!他醒悟了!他終於明白他失去了尊嚴和自由!他再也受不了了,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那個叫做「家」的「家」,那不是他要的生活…。
後來,他選擇了過無憂無慮的生活。再後來他做了一隻警犬,再進行警犬訓練時,訓練員吃驚地告訴他,他是一隻種純種德國黑格爾!他聽了不禁吃了一驚,他發誓今後再也不做那寄生在有錢人家的窩囊廢!他覺得他對不起他那高貴的血統!
他當了一隻警犬,雖然很艱苦,沒有好吃、好喝、好玩的,沒有閑適的生活。但他覺得日子過得很充實。因為他覺得這么活著有意義;這么活著是真正地「活著」,就這樣在艱苦的訓練下,他成為了一隻優秀的警犬,多次解決大案,因表現神勇被人們尊稱為「神犬」他驕傲極了,他覺得雖然失去了優越的生活條件但去得到他認為最重要的東西——尊嚴。
但,在一次案子中……有一次,他在追一個罪犯時,奮不顧身地跑在最前面,他勇猛地咬住罪犯的腳,罪犯吃痛,憤怒地大聲叫嚷,並抽出腰邊的尖刀。這時,這流浪狗,不!這只「神犬」卻毫不畏懼地撲向歹徒。他想就是送了命也要盡到警犬的責任;就是送了命也要對得起「神犬」這個稱號……可不容他想下去罪犯那罪惡的尖刀便插入了「神犬」的胸膛。頓時。血涌……但神犬卻緊緊咬住罪犯的腿,毫不放鬆,喪心病狂的罪犯又向「神犬」的身體連捅了好幾刀。這時,我們的英雄——「神犬」終於支持不住了,他倒下了……
臨死的一瞬間,「神犬」心想:這么死,值了……
B. 求2篇短篇小說 在800字內600字上,在線給分
微笑
早晨,金色的陽光照射在綠色的校園,民族一中學校的操場上,一列列齊色的少男少女正在快樂地伸展著……
九點十分,校門外匆匆地走來一位中年婦女,她提著個大提包,她努力地在學生群中尋視,視乎在尋找著什麼。太陽的光輝映襯著她黑黝黝的臉蛋兒……她望著學生們笑了,笑的那麼開心。
女兒氣喘吁吁地跑到了校門口。
「媽,你不是打電話說秋收正忙,不能來看我了媽?」女兒顯得有幾分驚喜。
母親上上下下打量著女兒,眼角流露出久別重逢的喜悅。她用手摩挲著女兒高興地說:「好像胖了!——你今年上城裡讀書,媽老在想你,還常常夢到你呢!」
「媽,學校一切都很好,您放心吧!」女兒望著媽媽問,「媽,咱們的地里收拾完沒有?」
「快了,快了!」母親興奮地說:「今年又是豐收年,咱們的幾十畝地又豐收了,你看媽給你帶什麼了?」
母親說著,便從提包里取出了許多東西。有炒熟的一小包大瓜子,還有一小包蘋果梨,還拿來一罐頭肉醬……女兒一見大聲地叫好,急忙在媽媽臉上親了一口:「媽媽真好,媽媽真好!」
「都上初中了,還像個孩子,去去去……」媽媽滿臉嬌嗔的樣子。
隨後母親又從衣兜里掏出一疊人民幣,欣喜地說:「在生活上,不要太節省,咱們現在趕上了好政策,年年收入都不錯……」
女兒抖抖地接過母親遞來的一疊票子,淚水不由得在眼眶裡打轉,心裡覺得很不是滋味……
「女兒,你現在還像過去那樣學習好嗎?你爸總不放心,怕你跟著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學壞,每到這時,我總是對他說,咱女兒可聽話呢!」母親的眼裡充滿信任和希望的微笑……
女兒的臉上彷彿是受了無名的烈火炙烤,淚水經不住潸然而下,她顫抖地摸著剛剛發下的58分的英語試卷……
九點十分,上課鈴響了,母親著急地離開了女兒,消失在人群中,她怕影響女兒上課……
走過塵世
暮秋。傍晚。新立市墓園。
辰夕小莉張眼抬頭的時候,心裡一陣難受,眼淚順著臉頰華麗掉落。
高空中飛過一群候鳥,朝著南方,在飛過夕陽的時候,辰夕小莉感覺得到有大片的陰影落在自己臉上。墓園里堆著大堆大堆的落葉,辰夕小莉站著覺得整個人空盪空盪的。盡管來過很多次,但是悲傷依舊很多,畢竟一起走過那麼多的日子。辰夕小莉閉著眼睛都可以在眼前描繪出那些畫面,而且母親告訴自己的時候眼淚是那麼真實地從她臉上滑落,所以在她身體恢復以後便從潛意識里來到這里,只是想知道那個與自己同桌一個學期最後救了自己的某人。
從第一次到現在已經過了半個多月,秋天也越來越深,幾乎每天都可以看到南飛的大雁,墓園里的長(zhang)車樹的葉子也開始大片大片的變黃,掉落。而伴隨出現的還有厚重枯葉溢出的靡靡味道,在空氣中成天地飄盪。
辰夕小莉放下手中的雛菊,輕輕地掃清墓碑上的落葉,那張安靜的笑臉定格在墓碑上,而再往下時便是一行清晰的字——新立市夜靜憂——1990.7.25-2008.7.25。
等到再一次站起身的時候,天空已經明顯的變紅,墓園里到處都是各種各樣的光線,辰夕小莉看著那些從長車樹繁茂的葉子的縫隙中折射下來的光線,等待夜色的再一次洗禮。自己每天放學都會來到這里,而在那些晝與夜的交界,墓園里都會是另一番的寧靜,就彷彿在破曉前的最後一秒里看到東方露出魚肚白,心情也就自然而染地肅穆起來。只是今天的天空依舊是那麼的霞紅,而在更遙遠的天邊也依舊有零星的飛鳥。
C. 高分懸賞2篇短篇小說..800-2000字.要是名家的.出名的
最後的常春藤葉
【美】歐 亨利
在華盛頓廣場西面的一個小區里,街道彷彿發了狂似地,分成了許多叫做「巷子」的小胡同。這些「巷子」形成許多奇特的角度和曲線。一條街本身往往交叉一兩回。有一次,一個藝術家發現這條街有它可貴之處。如果一個商人去收顏料、紙張和畫布的賬款,在這條街上轉彎抹角、大兜圈子的時候,突然碰上一文錢也沒收到,空手而回的他自己,那才有意思呢!
因此,搞藝術的人不久都到這個古色天香的格林威治村來了。他們逛來逛去,尋找朝北的窗戶,18世紀的三角牆,荷蘭式的閣樓,以及低廉的房租。接著,他們又從六馬路買來了一些錫蠟杯子和一兩只烘鍋,組成了一個「藝術區」。
蘇艾和瓊珊在一座矮墩墩的三層磚屋的頂樓設立了她們的畫室。「瓊珊」是瓊娜的昵稱。兩人一個是從緬因州來的;另一個的家鄉是加利福尼亞州。她們是在八馬路上一家「德爾蒙尼戈飯館」里吃客飯時碰到的,彼此一談,發現她們對於藝術、飲食、衣著的口味十分相投,結果便聯合租下那間畫室。
那是五月間的事。到了十一月,一個冷酷無情,肉眼看不見,醫生管他叫「肺炎」的不速之客,在藝術區里潛躡著,用他的冰冷的手指這兒碰碰那兒摸摸。在廣場的東面,這個壞傢伙明目張膽地走動著,每闖一次禍,受害的人總有幾十個。但是,在這錯綜復雜,狹窄而苔蘚遍地的「巷子」里,他的腳步卻放慢了。
「肺炎先生」並不是你們所謂的扶弱濟困的老紳士。一個弱小的女人,已經被加利福尼亞的西風吹得沒有什麼血色了,當然經不起那個有著紅拳關,氣吁吁的老傢伙的常識。但他竟然打擊了瓊珊;她躺在那張漆過的鐵床上,一動也不動,望著荷蘭式小窗外對面磚屋的牆壁。
一天早晨,那位忙碌的醫生揚揚他那蓬鬆的灰眉毛,招呼蘇艾到過道上去。
「依我看,她的病只有一成希望。」他說,一面把體溫表裡的水銀甩下去。「那一成希望在於她自己要不要活下去。人們不想活,情願照顧殯儀館的生意,這種精神狀態使醫葯一籌莫展。你的這位小姐滿肚子以為自己不會好了。她有什麼心事嗎?」
「她——她希望有一天能去畫那不勒斯海灣。」蘇艾說。
「繪畫?——別扯淡了!她心裡有沒有值得想兩次的事情——比如說,男人?」
「男人?」蘇艾像吹小口琴似地哼了一聲說,「難道男人值得——別說啦,不,大夫;根本沒有那種事。」
「那麼,一定是身體虛弱的關系。」醫生說,「我一定盡我所知,用科學所能達到的一切方法來治療她。可是每逢我的病人開始盤算有多麼輛馬車送他出殯的時候,我就得把醫葯的治療力量減去百分之五十。要是你能使她對冬季大衣的袖子式樣發生興趣,提出一個總是,我就可以保證,她恢復的機會准能從十分之一提高到五分之一。」
醫生離去之後,蘇艾到工作室里哭了一聲,把一張日本紙餐巾擦得一團糟。然後,她拿起畫板,吹著拉格泰姆音樂調子,昂首闊步地走進瓊珊的房間。
瓊珊躺在被窩里,臉朝著窗口,一點兒動靜也沒有。蘇艾以為她睡著了,趕緊停止吹口哨。
她架起畫板,開始替雜志畫一幅短篇小說的鋼筆畫插圖。青年畫家不得不以雜志小說的插圖來鋪平通向藝術的道路,而這些小說則是青年作家為了鋪平文學道路而創作的。
蘇艾正為小說里的主角,一個愛達荷州的牧人,畫上一條在馬匹展覽會里穿的漂亮的馬褲和一片單眼鏡,忽然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重復了幾遍。她趕緊走到床邊。
瓊珊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她望著窗外,在計數——倒數上來。
「十二,」她說,過了一會兒,又說「十一」;接著是「十」、「九」;再接著是幾乎連在一起的「八」和「七」。
蘇艾關切地向窗外望去。有什麼可數的呢?外面見到的只是一個空盪盪、陰沉沉的院子,和二十英尺外的一幛磚屋的牆壁。一標極老極老的常春藤,糾結的根已經枯萎,樊在半牆上。秋季的寒風把藤上的葉子差不多全吹落了,只剩下幾根幾乎是光禿禿的藤枝依附在那堵松動殘缺的磚牆上。
「怎麼回事,親愛的?」蘇艾問道。
「六。」瓊珊說,聲音低得像是耳語,「它們現在掉得快些了。三天前差不多有一百片。數得我頭昏眼花。現在可容易了。喏,又掉了一片。只剩下五片了。」
「五片什麼,親愛的?告訴你的蘇艾。」
「葉子,常春藤上的葉子。等最後一片掉落下來,我也得去了。三天前我就知道了。難道大夫沒有告訴你嗎?」
「喲,我從沒聽到這樣荒唐的話。」蘇艾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數落地說,「老藤葉同你的病有什麼相干?你一向很喜歡那株常春藤,得啦,你這淘氣的姑娘。別發傻啦。我倒忘了,大夫今天早晨告訴你,你很快康復的機會是——讓我想想,他是怎麼說的——他說你好的希望是十比一!喲,那幾乎跟我們在紐約搭街車或者走過一幛新房子的工地一樣,碰到意外的時候很少。現在喝一點兒湯吧。讓蘇艾繼續畫圖,好賣給編輯先生,換了錢給她的病孩子買點兒紅葡萄酒,也買些豬排填填她自己的饞嘴。」
「你不用再買什麼酒啦。」瓊珊說,仍然凝視著窗外,「又掉了一片。不,我不要喝湯。只剩四片了。我希望在天黑之前看到最後的藤葉飄下來。那時候我也該去了。」
「瓊珊,親愛的,」蘇艾彎著身子對她說,「你能不能答應我,在我畫完之前,別睜開眼睛,別瞧窗外?那些圖畫我明天得交。我需要光線,不然我早就把窗簾拉下來了。」
「你不能到另一間屋子裡去畫嗎?」瓊珊冷冷地問道。
「我要呆在這兒,跟你在一起。」蘇艾說,「而且我不喜歡你老盯著那些莫名其妙的藤葉。」
「你一畫完就告訴我。」瓊珊閉上眼睛說,她臉色慘白,靜靜地躺著,活像一尊倒塌下來的塑像,「因為我要看那最後的藤葉掉下來。我等得不耐煩了。也想得不耐煩了。我想擺脫一切,像一片可憐的、厭倦的藤葉,悠悠地往下飄,往下飄。」
「你爭取睡一會兒。」蘇艾說,「我要去叫貝爾曼上來,替我做那個隱居的老礦工的模特兒。我去不了一分種。在我回來之前,千萬別動。」
老貝爾曼是住在樓下底層的一個畫家。他年紀六十開外,有一把像米開朗琪羅的摩西雕像上的鬍子,從薩蒂爾似的腦袋上順著小鬼般的身體卷垂下來。貝爾曼在藝術界是個失意的人。他耍了四十年的畫筆,還是同藝術女神隔有相當距離,連她的長袍的邊緣都沒有摸到。他老是說就要畫一幅傑作,可是始終沒有動手。除了偶爾塗抹了一些商業畫或廣告畫之外,幾年沒有畫過什麼。他替「藝術區」里那些雇不起職業模特兒的青年藝術家充當模特兒,掙幾個小錢,他喝杜松子酒總是過量,老是嘮嘮叨叨地談著他未來的傑作。此外,他還是個暴躁的小老頭兒,極端瞧不起別人的溫情,卻認為自己是保護樓上兩個青年藝術家的看家區狗。
蘇艾在樓下那間燈光黯淡的小屋子裡找到了酒氣撲人的貝爾曼。角落裡的畫架上綳著一幅空白的畫布,它在那兒靜候傑作的落筆,已經有了二十五年。她把瓊珊的想法告訴了他,又說她多麼擔心,惟恐那個虛弱得像枯葉一般的瓊 珊抓不住她同世界的微弱牽連,真會撒手去世。
老貝爾曼的充血的眼睛老是迎風流淚,他對這種白痴般的想法大不以為然,連諷帶刺地咆哮了一陣子。
「什麼話!」他嚷道,「難道世界上竟有這種傻子,因為可惡的藤葉落掉而想死?我活了一輩子也沒有聽到過這種怪事。不,我沒有心思替你當那無聊的隱士模特兒。你怎麼能讓她腦袋裡有這種傻念頭呢?唉,可憐的小瓊珊小姐。」
「她病得很厲害,很虛弱,」蘇艾說,「高燒燒得她疑神疑鬼,滿腦袋都是希奇古怪的念頭。好嗎,貝爾曼先生,既然你不願意替我當模特兒,我也不勉強了。我認得你這個可惡的老——老貧嘴。」
「你真女人氣!」貝爾曼嚷道,「誰說我不願意?走吧。我跟你一起去。我已經說了半天,願意替你替你效勞。天哪!像瓊珊小姐那樣好的人實在不應該在這種地方害病。總有一天,我要畫一幅傑作,那麼我們都可以離開這里啦。天哪!是啊。」
他們上樓時,瓊珊已經睡著了。蘇艾把窗簾拉到窗檻上,做手勢讓貝爾曼到另一間屋子裡去。他們在那兒擔心地瞥著窗外的常春藤。接著,他們默默無言地對瞅了一會兒。寒雨夾著雪花下個不停。貝爾曼穿著一件藍色的舊襯衫,坐在一翻轉過身的權棄岩石的鐵鍋上,扮作隱居的礦工。
第二天早晨,蘇艾睡了一個小時醒來的時候,看到瓊珊睜著無神的眼睛,凝視著放下末的綠窗簾。
「把窗簾拉上去,我要看。」她用微弱的聲音命令著。
蘇艾睏倦地照著做了。
可是,看哪1經過了漫漫長夜的風吹雨打,仍舊有一片常春藤的葉子貼在牆上。它是藤上最後的一片了。靠近葉柄的顏色還是深綠的,但那鋸齒形的邊緣已染上了枯敗的黃色,它傲然掛在離地面二十來英尺的一根藤枝上面。
「那是最後的一片葉子。」瓊珊說,「我以為昨夜它一定會掉落的。我聽到刮風的聲音。它今天會脫落的,同時我也要死了。」
「哎呀,哎呀!」蘇艾把她睏倦的臉湊到枕邊說,「如果你不為自己著想,也得替我想想呀。我可怎麼辦呢?」
但是瓊珊沒有回答。一個准備走上神秘遙遠的死亡道路的心靈,是全世界最寂寞、最悲哀的了。當她與塵世和友情之間的聯系一片片地脫離時,那個玄想似乎更有力地掌握了她。
那一天總算熬了過去。黃昏時,她們看到牆上那片孤零零的藤葉仍舊依附在莖上。隨夜晚同來的北風的怒號,雨點不住地打在窗上,從荷蘭式的低屋檐上傾瀉下來。
天色剛明的時候,狠心的瓊珊又吩咐把窗簾拉上去。
那片常春藤葉仍在牆上。
瓊珊躺著對它看了很久。然後她喊喊蘇艾,蘇艾正在煤卸爐上攪動給瓊珊喝的雞湯。
「我真是一個壞姑娘,蘇艾,」瓊珊說,「冥冥中有什麼使那最後的一片葉子不掉下來,啟示了我過去是多麼邪惡。不想活下去是個罪惡。現在請你拿些湯來,再弄一點摻葡萄酒的牛奶,再——等一下;先拿一面小鏡子給我,用枕頭替我墊墊高,我想坐起來看你煮東西。」
一小時後,她說:
「蘇艾,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去那不勒斯海灣寫生。」
下午,醫生來,他離去時,蘇艾找了個借口,跑到過道上。
「好的希望有了五成。」醫生抓住蘇艾瘦小的、顫抖的手說,「只要好好護理,你會勝利。現在我得去樓下看看另一個病人。他姓貝爾曼——據我所知,也是搞藝術的。也是肺炎。他上了年紀,身體虛弱,病勢來得很猛。他可沒有希望了,不過今天還是要把他送進醫院,讓他舒服些。」
那天下午,蘇艾跑到床邊,瓊珊靠在那兒,心滿意足地在織一條毫無用處的深藍色戶巾,蘇艾連枕頭把她一把抱住。
「我有些話要告訴你,小東西。」她說,「貝爾曼在醫院里去世了。他害肺炎,只病了兩天。頭天早上,看門人在樓下的房間里發現他痙得要命。他的鞋子和衣服都濕透了,冰涼冰涼的。他們想不出,在那種凄風苦雨的的夜裡,他窨是到什麼地方去了。後來,他們找到了一盞還燃著的燈籠,一把從原來地方挪動過的樣子,還有幾去散落的的畫筆,一塊調色板,上面和了綠色和黃色的顏料,末了——看看窗外,親愛的,看看牆上最後的一片葉子。你不是覺得納悶,它為什麼在風中不飄不動嗎?啊,親愛的,那是貝爾曼的傑作——那晚最後 的一片葉子掉落時,他畫在牆上的。」
D. 中國古典名著短篇故事800字
項橐7歲懂禮 春秋時期,孔子和他的學生們周遊列國,宣傳他們的政治主張。 一天,他們駕車去晉國。一個孩子在路當中堆碎石瓦片玩,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孔子說:「你不該在路當中玩,擋住我們的車!」。 孩子指著地上說:「老人家,您看這是什麼?」孔子一看,是用碎石瓦片擺的一座城。 孩子又說:「您說,應該是城給車讓路還是車給城讓路呢?」孔子被問住了。 孔子覺得這孩子很懂得禮貌,便問:「你叫什麼?幾歲啦?」孩子說:「我叫項橐,7歲!」 孔子對學生們說:「項橐7歲懂禮,他可以做我的老師啊!」 1.約法三章: (劉邦)乃封秦重寶財物府庫,還軍霸上。召諸縣父老豪桀曰:「父老苦秦苛法 久矣,誹謗者族,偶語者棄巿。吾與諸侯約,先入關者王之,吾當王關中。與父 老約,法三章耳:殺人者死,傷人及盜抵罪。餘悉除去秦法。諸吏人皆案堵如故。 凡吾所以來,為父老除害,非有所侵暴,無恐!且吾所以還軍霸上,待諸侯至而 定約束耳。」乃使人與秦吏行縣鄉邑,告諭之。 2.一鳴驚人 楚莊王即位三年,不出號令,日夜為樂,令國中曰:「有敢諫者死無赦!」伍 舉入諫。庄王左抱鄭姬,右抱越女,坐鍾鼓之間。伍舉曰:「願有進。」隱曰: 「有鳥在於阜,三年不蜚不鳴,是何鳥也?」庄王曰:「三年不蜚,蜚將沖天; 三年不鳴,鳴將驚人。舉退矣,吾知之矣。」 3問鼎中原 楚莊王八年,伐陸渾戎,遂至洛,觀兵於周郊。周定王使王孫滿勞楚王。楚王問鼎小大輕重,對曰:「在德不在鼎。」庄王曰:「子無阻九鼎!楚國折鉤之喙,足 以為九鼎。」王孫滿曰:「嗚呼!君王其忘之乎?昔虞夏之盛,遠方皆至,貢金 九牧,鑄鼎象物,百物而為之備,使民知神奸。桀有亂德,鼎遷於殷,載祀六百。 殷紂暴虐,鼎遷於周。德之休明,雖小必重;其奸回昏亂,雖大必輕。昔成王定 鼎於郟鄏,卜世三十,卜年七百,天所命也。周德雖衰,天命未改。鼎之輕重, 未可問也。」楚王乃歸。
E. 短篇小說的美文,著名作家冰心寫的,700-800字左右
看錯……以為是散文。
冰心的700-800字小說暫時我沒找到……不過有一篇九百多的。
落 價
我們家的老阿姨回安徽老家去給兒子娶媳婦的時候,對我說:「宋老師,我這次回去,可能不來了。我總覺著在您家裡幹活,挺輕松、挺安逸的。我的侄女昨天從鄉下來了。她剛念完初中,她媽媽就死了,她爹又娶了後妻,待她很不好,盡叫她下地干農活。我聽說了怪心疼的,就托同鄉把她帶來了,想讓她頂我的缺。她什麼都會,又有文化,比我強多了。」說著從身後拉過一個二十歲左右、面黃肌瘦、衣衫襤褸的姑娘來,說她叫方玉鳳,又催她說:「你快見見宋老師,她就是你的東家!」小方靦腆地向我鞠了一個深深的躬。
那時我還沒有退休,我女兒小真大學剛畢業,也在中學里教書。家中里里外外的事也不少,有小方來幫忙,我很高興。
小方雖然瘦弱,卻很利落麻利,來了不到一個月,我們就都十分喜歡她。她也因為久已沒有家庭的溫暖,在我們這個簡單的小家庭里,似乎又得到了和睦融洽的「家」的滋味。小真總把自己穿過的衣服,一年四季給小方換上。她倆就像姐妹一樣地親熱。每天晚上小真還教她英語、數學等,鼓勵她去考中專。
兩年過去了,忽然有一天,小方很難為情地來對我說:有個同鄉介紹她到一家面鋪當售貨員,每月工資有一百九十元,獎金在外。她幾乎流著眼淚說:「我真是捨不得離開你們,可是我若想上學,不攢一點學費不行……」這時我已經退休了,足可以料理家務了,因此我和小真都連忙說:「這個我們了解而且也替你高興,你去吧,有空常來走走。」
小方真地像回家一樣,每個星期天都來。本來在我們家兩年,她已經豐滿光鮮得多了,這時再穿上顏色鮮艷的連衣裙,更是十分漂亮,我們都笑說幾乎認不得她了。
她每次來,都帶著果品,尤其常送些新鮮的南豆腐,她說:「從書上看到老人骨節疏鬆,最好吃些帶『鈣』的東西,除了牛奶、雞蛋之外,最好的是豆製品了。你們上街買菜時,不容易碰得到好豆腐。」當我們辭謝她時,她還對小真擠眼,笑說:「我的工資比你們都高,這點東西算不了什麼。」我們也只好由她。
有一天,她拿來了一架小長方形的白色藍面的收音機,放在我的書桌上,說:「這收音機才十八塊錢,不到我工資的十分之一,你們早晨起來聽『新聞和報紙摘要』不比訂那些報紙強么?從前我每次到郵局去替您訂這個報、那個報的,我都覺得很浪費!其實那些報紙上頭登的都是一樣的話!」我一邊賞玩著那架小巧的收音機,一邊笑說:「報紙上也不盡是新聞,還有許多別的欄目呢。而且幾份報紙看過了,整理起來,也是一大摞,可以賣給收買破爛的,不也可以收回一點錢?」
小方打斷了我,說:「您不知道,『破爛』才不值錢呢!現在人人都在說,一切東西都在天天漲價,只有兩樣東西落價,一樣是『破爛』,一樣是知識……」小方忽然不往下說了。
我的心猛然往下一沉,心說:和破爛一樣,我們是落價了,這我早就知道!
1988年5月11日晨
F. 800字左右的短篇故事
陶行知獎學生糖果 陶行知先生在擔任一所小學的校長時,看到男生王友用泥塊砸班上的同學,當即制止了他,並要他放學後到校長室去。 放學後,王友已經等在校長室准備挨訓了,陶行知卻掏出一塊糖果送給他,並說:「這是獎給你的,因為你按時來到這里,而我卻遲到了。」王友驚異地接過糖果。隨後,陶行知又掏出一塊糖果放到他的手裡,說:「這塊糖也是獎給你的,因為當我不讓你再打人時,你立即就住手了,這說明你很尊重我。」王友更驚異了,眼睛睜得大大的。 陶行知又掏出第三塊糖果塞到王友手裡,說:「我調查過了,你用泥塊砸那些男生,是因為他們不守游戲規則,欺負女生。你砸他們,說明你很正直善良,有跟壞人作斗爭的勇氣!」王友感動極了,他流著淚後悔地說道:「陶……陶校長,你……你打我兩下吧!我錯了,我砸的不是壞人,而是自己的同學呀!」陶行知滿意地笑了,說:「你能正確的認識錯誤,我再獎給你一塊糖果,可惜我只有這一塊糖果了,我的糖完了,我看我們的談話也該完了吧!」懷揣著糖果離開校長室的王友,此刻的心情不難想像.
補充:
1.低頭看路
那年放暑假,小胖跟父親去看爺爺奶奶,途中要走三十里的路,還要翻過一道高高的山樑。走了兩個多小時,還在樑上,望著遙遙無際的前方小胖怎麼也不肯邁步了。父親威嚴地命令道:「別盡往前瞅,低頭看路,下了山樑就到了。」沒辦法,小胖只好怏怏地跟著。不過這以後,小胖不再一次次老眺望遠遠的目的地,而是低頭看著腳下的路,不斷欣賞著沿路那些形狀各異的石塊和花草,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爺爺奶奶家。
當你向一個大目標挺進時,不妨將這個目標分解成無數個眼前具有可見的小目標。道理很簡單:一個關注遠方的人,首先一定要學會關注眼前。
2.不可改變的真理
有一年,著名的美國哈佛大學,曾有一名教授給剛入學的新生出了一道測試題:一加一等於幾?學生們一陣大笑之後想:這么簡單的題,連三歲小孩都會,看來其中必有其他深意。於是有85%的同學競沒有給出答案,5%的同學回答是「三」,至於剩下10%的同學,答案五花八門。
於是,教授公布了最後答案:「二!」在學生們面面相覷之後,教授意味深長地說:「一加一等於二,這是一個不變的真理,不能、也不會因為外界因素的改變而改變。」
事實上,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有一層虛擬的外表,就看我們怎麼對待了。
3.智者的眼睛
電台請一位商界奇才做嘉賓主持,大家非常希望能聽他談談成功之路。但他只是淡淡一笑,說:「還是出個題考考大家吧。」「某地發現了金礦,人們一窩蜂地擁去,然而一條大河擋住了必經之路。是你,會怎麼辦?」 有人說「繞道走」,也有人說「游過去」。商界奇才含笑不語,最後他說:「為什麼非得去淘金,為什麼不可以買一條船開展營運?」 大家愕然。商界奇才說:「那樣的情況,就是宰得渡客只剩下一條短褲,他們也會心甘情願的。因為,前面有金礦啊!」
干他人不想乾的,做他人不曾做的,這就是成功之道。困境在智者眼中,往往意味著一個潛在的機遇。
補充:
4.和尚分粥
僧多粥少,每到開飯時,和尚們一擁而上,本來就少得可憐的粥被擠翻了。大家都挨餓。
和尚們推薦了一位長者分粥,可分粥者大權獨掌,為能多分點粥,一些和尚開始溜須拍馬,加上平時相互關系就有厚薄,分粥者把粥分的多的多,少的少。
餓得受不了的和尚提議輪流分粥。這下可好,輪到自己分時撐個半死,他人分時餓得發昏。
方丈雲游回來了,決定由其中一名和尚全權分粥,其他不得有異,但又規定分粥者最後取粥。從此和尚們均等地吃上了熱粥。
此故事告訴我們至少三個道理:①凡事必須有制度、機制去規范:②制度必須不斷創新,與時俱進;③好的機制不一定復雜,復雜的機制不一定好。
G. 800字短篇小說
落水狗
河水泛濫的時候無聲無息,河邊玩耍的小男孩來不及叫一聲,整個人就已經浸在河裡了。
小二家的狗從河邊走過,正奇怪著今天的水怎麼那麼滿的時候,便看見了在水裡掙扎的小男孩。
小二家的狗不及細想,就跳下水去咬住了小男孩的衣服,一點點地往岸上爬。等到立於淤灘里的時候,小二家的狗已累得氣竭。狗兒想這救人的活還真累。
小男孩昏迷著。
小二家的狗想既然救了人了,索性就救到底吧。就用濕漉漉的爪子去壓迫小男孩的胸腹,想讓小男孩吐了肚中的積水。
那時候太陽正當午,照著天地,光亮亮的。在田裡幹活的人都收了工,往家裡走。小男孩的父親遠遠地就看見了一隻狗兒趴在他唯一的兒子的身上。小男孩的父親急匆匆地沖過去,用鋤子砸狗。小二家的狗傷心地叫著,但沒有躲避。小二家的狗可以跑的,可是小二家的狗沒有跑。小二家的狗還是壓著小男孩。壓。再壓。小男孩的父親的鋤子也沒有停,砸,再砸。在最後的一次重擊落到狗兒的頭上之後,狗兒哀鳴了一聲,癱在了男孩的身上。
小男孩吐了水,悠悠地醒轉了過來。
父親一把推開狗,痛心地抱起了兒子。小男孩有氣無力地說:剛才,河水突然漲了,我在捉泥鰍,就,就給淹了。
難道……小男孩的父親望著血泊中的狗想,難道是這狗救了我家小兒嗎?
小男孩說:我不知道。我那時什麼都不知道了。
圍了過來的人群里有人說:這是小二家的狗啊。有人說小二家的平日里很乖順的。有人說小二家的狗以前也是救過人的。有人說小二這回不知該怎樣傷心了。說完了大家都走了。小男孩的父親也抱著小男孩走了,回了自個的家。
小二聽說的時候趕到河邊,河邊沒有人。人們已經走光了。狗已經死了。狗屍血肉模糊地仆在淤泥里。
小二放聲大哭。太陽給吵得縮回了雲里。天在那時也就陰了下來。
H. 求篇小小說 800字
巨坑無比!抄了篇還算好的,結果被老師發現被罰寫了篇千字檢討書,差點淚蹦!求好心人給篇好的,大概初二水平就好了。
I. 有沒有短篇800字的小說
月亮在這世上不斷的盈滿,不斷的削弱,像流淌的河水一樣,是變化中的不變化。
在有了粗糙的故事主線之後,寫手們需要做的就是梳理並完善故事主線和人物設定,並在此基礎上,豐富故事情節,設置故事轉折和高潮。一般雜志短篇的字數都在8000-10000左右,大概設置8-10個小章節。
每個章節一個大的故事情節或者轉折,最後兩章一般為反轉或者高潮。說回我上面提到的《偃甲娘子》這篇稿子,當時確定女主是為了男主才變成偃甲人,而男主卻一直不喜歡他之後,我就開始構思具體的故事情節。
因為古言短篇中江南、帝都、中原這之類的場景都寫得太多了,我就把故事背景放到了邊陲,女主一家世代協助將領鎮守邊關,而男主就是來邊陲領兵作戰的將軍,但他的愛人還在帝都等他。接下來就該思考男女主感情線的問題。
我的設定是女主對從帝都來的男主很好奇,繼而慢慢地愛上了他。但在得知他已有愛人之後,她選擇將感情放在心底。為了救男主的心上人之後,女主中毒死去,臨死前拜託家人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偃甲人繼續保護著男主。
而男主卻一直不知此時的女主已經變成了偃甲人,他的心上人最後進宮做了皇上的妃子之後,他不願再回到帝都,因此娶了女主。而身為偃甲人的女主依然再次愛上了男主,在得知妃子已被關進冷宮之後,就選擇換臉。
代替妃子留在冷宮,而妃子則回到了隴關。最後女主偃甲人的身份被揭穿之後,男主追悔莫及。女主的身份被揭穿的那一刻,就是全文的高潮。
J. 文言文的800字短篇小說
這是我寫的,發表過,字數合適,送給你。
《炒 驢》
某日午未許,餘生騎蹇驢過大邑,人困而驢乏,欲覓店小憩。偶見城南有「炒肆」,人聲鼎沸,遂趨之。遞驢韁於小二,欲覓座。小二問曰:「驢何炒?」餘生曰:「驢乃某代步,草料、清水飼之。」
既登樓,有侍者迓之曰:「鄙肆客眾,須打號。」餘生不得已,於打號機處取單。單載:「某號,年月日。本肆效西餐之自助,主隨客便。候次,歡迎觀覽。」餘生觀夫肆堂,有「炒股司」、「炒房司」、「炒錢司」、「炒官司」、「炒名司」、「炒利司」多處。堂左,赫然有「炒人司」。其入口設一案,置「炒料」數甌於其上。甌有標帖,註明料性、用量及用法。案左另有簽牌,書「擇善而從」字樣。餘生踟躕有傾,細審炒料,無非豪由、狂言、腐汝知、花交、胡攪、八腳、詭皮、生僵、粉絲、雞精諸味。生見案頭有《咨詢冊》,信手翻閱,方知此肆非酒肆。若干癟三、阿飛經入口入,久也未有出者,詢諸侍佣,或曰:「彼等經小肆略炒,身價遽增,已為獵頭攫去,將從業諸行當,或為文化、教育、娛樂、公知,乃至官宦新星。」餘生未得要領,且腹枵口焦,尋階急下。
遽離,頓憶騫驢尚遺肆中。索諸小二,小二曰:「炒矣。」余怒,斥之曰:「驢雖蹇,乃某代步;向購諸張屠戶處,且耗吾銀三錢,爾竟炒而食之,將奈何!」小二亦怒:「遵客官囑,所炒靡費水、料逾百金,賴賬乎?」值紛爭起,有大堂經理排解:「客官息怒。此炒非為食也。客官之驢見於城之西郊,往可得見。小二可引客官往,水、料費索之於驢可也。」
至西郊,有人眾塞途,一青衣人據高階而侃侃。小二謂餘生曰:「此即先生驢。」餘生細審,彼除所言驢事外,止臉、鼻、唇處尚余驢狀,依稀得辨識。
附記:
餘生歸茅舍,為失驢而耿耿。見案頭有書簡,展而覽之。簡曰:
「篇中言夢境,鬧市述真情。莫笑紅塵敗,聊齋述古風。」
餘生大慰,抱瓮作驢飲。對蓬窗明月,和衣而卧。覺枕畔又一簡,索而對月高吟:
「漫做巫山雨,輕吟嶺上雲。聊齋怒罵異人群,把酒看屈伸。
此處狂飆盪,痴狂幾個人。文行萬里覓知音,也做醉中吟。」
餘生嘆喟:「余道不孤矣!」遂呢喃醉語曰:
「莫笑狂生謔,人間怪未除。聊齋行寓意,仗劍跨蹇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