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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慶邦的短篇小說集

發布時間: 2023-03-10 02:36:55

㈠ 讀《走窯漢》

會找劉慶邦的短篇小說來看,是因為王安憶的推薦。很喜歡王安憶,雖然她的書,我看的其實不算多。我最早接觸比較專業的關於小說寫作閱讀的分析就是她的《心靈世界》。一開始看得很辛苦,但看完後收獲很大,然後,我就開始關注她這方面的文章或者書。

她對劉慶邦的短篇小說評價很高。我開始關注劉慶邦才知道他有「短篇小說王」之稱。

《走窯漢》是劉慶邦很有代表性的一篇短篇,發表於1985年,他的短篇小說集的第一篇,大約七八千字。很簡單的一個復仇故事,讀起來卻有偵探小說那種一步一步逼近真相的節奏感。

小說從馬海州出獄回到礦里工作開始講起,而他坐牢的原因——捅了張清一刀。換工作服的時候,馬海清的刀掉了,把張清嚇得不輕。馬海州的老婆——田小娥給他送餐。馬海州讓小娥發煙,她唯獨不給張清。在馬海州的要求下,小娥還是給了,但在張清接煙的時候,小娥把煙扔地上了。三個人的關系,在遞煙中遞出來了,但原因是什麼?沒說。馬海州總是緊跟著張清,讓他神經緊綳。故事慢慢地揭開謎底。人物的性格在慢慢地變化。

馬海州原來是礦里胸佩紅花的青年突擊手。然而,在他下礦的時候,妻子小娥被張清誘奸。馬海州知道田小娥出事後,他對田小娥的態度不斷在轉變,經歷了三個變化。剛開始的時候,他吼,「田小娥,不許去死!......」他是真心不想田小娥死,他知道她是受害者。馬海州是個善良的人。二話不說救了掉冰窟窿的小孩,拿錢給家裡被火燒了的小四。他知道田小娥出事後,找張清算賬,捅張清一刀。他沒對小娥做任何事,沒一句重話。只是進囚車前,吼了那麼一句,不能死。這個時候的馬海州,真心希望田小娥活著。那麼什麼導致他對田小娥說出那麼戳心窩的話——「我以為你早不在人世了」?

馬海州入獄後,田小娥回家。家裡等待她的是什麼?

田小娥的遭遇,馬海州呢?

沒人像對待田小娥那樣直接辱罵,但是背後呢?作者沒直接說。從寫作的角度看,直接寫了田小娥的遭遇,再重復類似安排並不是個好選擇。從人物的性格設置來看。田小娥是個弱女子,當面侮辱她,不會給自己惹來麻煩。馬海州連張書記都敢捅一刀,這么強勢的性格,不可能允許人當面侮辱他,所以沒人會當面去招惹他。但背後的議論會少嗎?馬海州這樣的人,能忍受這樣的人生「污點」嗎?

出獄後,重新回到礦里,田小娥再次來到礦上,馬海州的態度有了變化。

入獄前,馬海州還希望田小娥好好地活著,但這個時候田小娥活著,對他來說,就是恥辱。時刻提醒著他,老婆被玷污了,他報不了仇還進了監獄。田小娥慢慢地變成了他復仇的工具。直到,張清自盡,田小娥自盡,他才從這段仇恨里解脫出來。然而,他的人生解脫了嗎?

馬海州是一個立體的角色,田小娥就是他的影子。一明一暗控制著故事的發展和節奏。這篇小說最好的地方在於,什麼時候該全講,什麼時候該講一半,什麼時候要壓著不能講,作者控製得特別好。把一個沒有懸念的復仇故事,講出偵探小說的節奏出來。

作者採用的是插敘、倒敘穿插用的方法,結構安排上很好,但有一個不足,就是各種敘述方法的轉換不是很清晰,有的地方銜接比較模糊,需要全篇看完再回去推斷時間的發展順序。我覺得這是作者在表達上的小瑕疵。

在看過白先勇的小說之後,看這篇《走窯漢》的。對於王安憶說的,台灣作家和內地作家在語言表達上的差別有了更深的理解。

反復地讀《走窯漢》我沒有摳字的沖動,只是通過作者敘述的場景,去理解人物的心理變化,人物關系變化。而當我反復讀白先勇的小說的時候,看著會有摳字的沖動,有些字會反復地去咀嚼,體會作者的用字的用心。在讀到王安憶的這個觀點之前完全沒有留意到這個問題。如今仔細想來,我不喜歡莫言的小說,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大概在這里。他用到北方方言,濃濃的北方氣息,對於南方人的我來說很不習慣,難以喜歡。

以前寫作文的時候,是書面語的,因為方言與現代漢語差別比較大。現在寫文章的時候,會用上方言。一方面是語言習慣導致的,一方面也是自己有意無意而為之。之前覺得寫文章講故事應該努力做到「身臨其境」。但看完《走窯漢》的現在,我猶豫了。

之前,我很少重復地去看一篇小說,即使是寫讀後感也是憑第一感覺去寫,最多就是引用的時候翻一下原文。很少像最近這樣,反復地去看(這是上完伊沽城老師的課之後的收獲——如何更好地去閱讀)。寫完這篇《走窯漢》,我一點都不想再去看一遍。但《台北人》我還想再看,雖然看了幾遍,伊沽城老師也詳細地分析過一遍,但依然覺得小說里有可以讀的東西,沒有厭倦。

ps:這篇是《走窯漢》的讀書筆記,其實也可算是《故事與講故事》的讀書筆記。在讀《走窯漢》的時候,一直在印證著《故事與講故事》裡面讀到的一些觀點。

㈡ 劉慶邦:俯下身子,聽從心靈的召喚

編者按:

「約會作家」是十月文學院公眾號的常設欄目之一,定期邀請作家前來做客。

在位於永定門公園佑聖寺內的十月文學院,品一杯清茶,談一本好書。聊生活,聊文學,談人生。

本月12日,在第二屆"北京十月文學月"的啟動儀式上,十月文學院啟動了"十月簽約作家"計劃,以期實現「出版前移,融入創作」,創新文學作品生成機制。阿來、劉慶邦、葉廣芩、寧肯、關仁山、紅柯、李洱、邱華棟、徐則臣正式簽約成為"十月簽約作家"。十月文學院將在未來的幾期"約會作家"欄目中,對這九位"十月簽約作家"進行系列專訪。上一期「約會作家」,我們邀請到了京味寫作的代表、「十月簽約作家」葉廣芩,她分享了她對文學、北京與世界的看法。

本期,我們邀請到了著名作家劉慶邦劉慶邦簡介,與十月文學院特約記者賈國梁對談。在劉慶邦的小說里,他建造的是一個貼近大地和生民的文學世界,人們在這里不羞於眼淚,也不懼於苦難。劉慶邦先生,正是以水的方式,擊敗了這個世界一切坍塌下來的沉重。

作家簡介

劉慶邦,十月簽約作家。1951年12月生於河南沈丘農村。當過農民、礦工和記者。著有長篇小說《斷層》《遠方詩意》《平原上的歌謠》《紅煤》《遍地月光》《黑白男女》等九部,中短篇小說集、散文集《走窯漢》《梅妞放羊》《遍地白花》《響器》《黃花綉》等五十餘種。

短篇小說《鞋》獲第二屆魯迅文學獎。中篇小說《神木》《啞炮》獲第二屆和第四屆老舍文學獎。中篇小說《到城裡去》和長篇小說《紅煤》分別獲第四屆、第五屆北京市 *** 獎。長篇小說《遍地月光》獲第八屆茅盾文學獎提名。獲《北京文學》獎十次;《十月》文學獎五次;《小說月報》百花獎七次等。根據其小說《神木》改編的電影《盲井》獲第53屆柏林電影藝術節銀熊獎。曾獲北京市首界德藝雙馨獎。

多篇作品被譯成英、法、日、俄、德、義大利、西班牙等外國文字,出版有六部外文作品集。

劉慶邦現為中國煤礦作家協會主席,北京作家協會副主席,一級作家,北京市政協委員,中國作家協會第五、第六、第七、第八、第九屆全國委員會委員。

電影將文學的無限性變為有限性

賈國梁:作家馬爾克斯寫出代表作《百年孤獨》之後,一直在阻止自己的作品被拍成電影,他的理由是希望自己的作品和讀者之間保留一種私人關系。您的作品《神木》被拍成了電影《盲井》,斬獲了銀熊獎、金馬獎等一系列大獎,您是怎麼看待這種私人關系呢?您覺得作品改編成為電影會不會破壞這種私人關系呢?

劉慶邦:文學作品和電影是兩個藝術門類。文學作品它是文字的東西,具有無限的想像空間,一旦被拍成了電影作品,他應該就成了有限性的東西。比如林黛玉這個文學人物,在讀《紅樓夢》時,一百個人有一百個想像,都不一樣,但是一旦拍成了電視劇,林黛玉的形象就被固定住了。改編的過程就是藝術上的無限到有限的過程,這是影視作品的局限性。

但是我自己又願意有人將我的文學作品拍成電影。因為電影在當下是強有力的傳播手段,它等於給文學作品插上一雙翅膀,它可以飛得更遠,飛到全世界去。我覺得《神木》就是得益於電影的改編。之前盡管很多選刊類雜志都已經選載過,它的受眾畢竟還是有限的。而改編成電影後,在全球陸陸續續獲得20多個電影大獎,它一下就傳播得非常廣泛,小說被翻譯成了英、法、日、義大利、西班牙等多個國家的語言。這不得不說是得益於電影的傳播。

《神木》

好的小說都是「放人的」

賈國梁:我在讀您的作品的時候,感覺到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一種是很柔美的氣質,比如您的《梅妞放羊》、《鞋》。另一種是特別酷烈的氣質,比如《神木》、《紅煤》。您怎麼駕馭這兩種氣質的寫作呢?

劉慶邦:我的寫作被評論家概括為兩種風格。我寫農村的作品,柔美的成分就比較多。因為離開農村幾十年,寫作時只能回望故鄉,這種回望是一種拉開距離的回望,容易將家鄉想像成田園詩,帶有風俗畫一般的風情美。我的短篇小說大多數都是這樣的氣質。

我認為寫小說無非是兩種態度:一種是審美的,一種是批判的。那麼這些酷烈的小說呢,大都出於批判的態度。其中大多數是煤礦題材的,煤礦的生活本身就比較嚴峻。出於對現實的批判,它就顯得比較強烈,或者說比較酷烈。

《黑白男女》

這兩種模式得輪換著寫。有時候你老是寫這些酷烈和緊張的東西,就容易搞得很緊張,很累心。為了調整一下,我會去寫一些柔美的小說來中和。寫作其實是一種修行,一種心靈需要。因此,這兩種風格其實是可以結合的。當然,我自己比較喜歡那種柔美的小說,因為好的小說都是「放人的」,它讓人的靈魂出竅,靈魂放飛,讓人走神。另外一種現實感強烈的小說,它實際上是「抓人的」,抓住你不放,不看下去就不罷休。

「誠實」就是聽從心靈的召喚

賈國梁:在您的農村題材的作品裡,除了那些特別柔美的、純美的代表作,還有一類作品是寫「丑」的。例如《外來的女人》,小說寫了農村暗娼的現象。您對農村的態度是否充滿了復雜性呢?

劉慶邦:是的,我現在與鄉下的生活還是保有緊密的聯系,每年都會回去,去關注農村的現實。我總會發現一些很醜的東西,於是禁不住想通過作品將這些丑的東西寫出來。

不光是短篇,像我的長篇小說《平原上的歌謠》,寫了三年大飢荒,它被稱為第一部表現中國三年大飢荒的長篇。還有一個長篇小說《黃泥地》,十月文藝出版社出版的,它是批判國民性中的「泥性」。通過寫黃泥的糾纏性、構陷性,來批判我們國民性的劣根性。這些作品都有對現實的質疑,對歷史的反思,承載著沉重的歷史和社會內容。

賈國梁:您遇到特別美的東西就會禁不住地贊美,遇到丑的東西就會忍不住去批判,這讓我想到,您之前談到自己的風格,有過一種獨到的表述。您說自己的風格是一種「誠實」的風格,您為什麼用「誠實」來概括自己的創作觀呢?

劉慶邦:作家的寫作是從個人出發,從內心出發,寫來寫去都是在寫自己。寫自己呢,首先要找到自己的內心,這個內心必須是誠實的內心。一個作家需要聽從自己心靈的召喚,忠實於自己的所感所思,也就是說要守住自己的天性,不隨波逐流、不趕時髦,在任何情況下都要堅持獨立思考。這是我對於「誠實」的理解。

賈國梁:波德萊爾說,任何時代的寫作都是永恆性和時代性的結合,寫作要保持時代性。中國現在處於一個巨大的轉型時期,城市化成為一個不可逆的潮流。在城市化大背景之下,您認為現在傳統的鄉土書寫如何保持自己的時代性呢?

劉慶邦:我認為對鄉土的書寫不存在過時的問題。寫作的對象和寫作的材料沒有新舊,「怎麼寫」的問題實際上更為重要。比如剛才我說的三年大飢荒的事實,包括改革開放後承包責任制的生活,雖然過去了這么久,它仍然是可以寫的,仍然有值得挖掘的價值。文學很多時候是一個回憶的狀態,是一種回望。同時是心靈的東西,永恆的東西。它跟新聞是完全不一樣的。新聞講求時效性,越新越好。小說不需要那麼趕時髦。

但小說它又有一個記錄時代的使命,為我們的民族保留記憶的使命。所以我們對當代的生活還是需要密切關注。關注了不一定立刻就要寫出來,我們需要時間沉澱,提煉。但不可置疑的是,我們要對當代的生活保持足夠的熱情,始終處在一個發現的狀態,這樣才有可能持續寫出作品來。

作家需要「俯下身子」

賈國梁:我知道您曾經做過記者,在1996年的平頂山瓦斯爆炸事故發生之後,您寫過一篇近兩萬字的紀實文學作品《生命悲憫》,還曾經在2013年到河南大平煤礦定點深入生活,采訪了礦難後的多個工亡礦工家庭,發表過《采風與采礦》的文章。 這些經驗,對您的創作觀念產生了什麼樣的影響?

劉慶邦:《生命悲憫》在全國煤礦產生的影響是我沒有想到的,使我非常震撼。直到現在,全國煤礦還把這部作品作為安全教育類的教材。新礦工到礦之後,除了學習新技術,還要讀我這個紀實作品。甚至我到礦上去,他們知道我是作者,都要給我敬酒,我非常感動。有一個說法,到陝北提路遙就有人管你飯吃,到煤礦提劉慶邦就有人管你酒喝。就是因為這篇《生命悲憫》的影響。

這個報告文學,在全國煤礦產生了廣泛的、深入的、持久的影響。我到煤礦去,礦工們還跟我提這個作品,好多人讀得嚎啕大哭。我也不敢回頭再讀,一讀,就會熱淚盈眶。這個作品給我一個啟示。我們有時候說,文學是為人民服務的,好像覺得是一句大話,虛妄的話。通過這個作品我知道,不是的。為人民服務,到礦上就是為礦工服務。你貼心貼肺地去寫他們所思所想,他們確實是感動,確實是歡迎。所以,這種「服務」是有效的。基於這個認識,我覺得「為人民服務」就是要求作家俯下身子,踏踏實實地行動。我覺得作家需要這樣的觀念。

賈國梁:去年,您在《人民文學》發表的短篇小說《小心》,還是在延續《神木》、《黑白男女》的主題,書寫您一直揪心的底層人的苦難遭遇、生存境況。這一主題持續了幾十年,為什麼您會一直堅持呢?

劉慶邦:這部小說我幾十年沒有寫,去年終於把它寫出來了。它是一篇讓我痛心的、花血本的小說。為什麼呢?因為我寫的就是我小弟弟的事。這是我心中的一個痛點。我寫的是他的生命慢慢凋零的一個過程。有時候我覺得,已經寫了三百多篇短篇小說,是不是寫的差不多了。回頭一想,哎呀,還有這么重要的短篇沒寫,我就把它寫出來了。

語言是和呼吸連在一起的

賈國梁:您的小說語言十分講究。一種語言很「文」,比如說《響器》。一種呢,很「質」,比如《神木》《梅妞放羊》。總結起來,您的語言可謂是「文質彬彬」。許多評論家也認為您是一位非常重視語言的作家,您怎麼看待小說的語言?

劉慶邦:我特別重視語言。我覺得汪曾祺說得對,他說寫小說就是寫語言。語言是一個小說家的看家本領,只有語言好,小說才能說得上好。如果語言不行,對小說可以一票否決。

好的語言,是個性化的,心靈化的、有味道的語言,帶著作家的氣質,這是長期修煉形成的。語言是和作家的呼吸連在一起的,通過文字的呼吸,語言會形成一個氣場。好的作家的語言都有這樣一個氣場。不必看名字,你就能讀出魯迅味,沈從文味。語言還需要陌生化。不能用陳詞濫調,少用成語,時髦的語言盡量不要用。多用一些家常的語言,這些語言又要承載著自己獨特的情感,獨特的發現。久而久之,才會形成自己的語言風格。

賈國梁:我注意到一個現象,五十年代出生,並且至今像您一樣還活躍在文壇的幾個作家,比如莫言先生,賈平凹先生,他們的創作都十分注重書寫民俗文化。像賈平凹新作《極花》中提到的剪紙民俗,吃血蔥的傳統,莫言對於民間戲曲的關注。而您也有這樣一類作品,像《響器》、《黃花綉》,也根植於民俗文化的。為什麼會對民俗文化產生關注?

劉慶邦先生與莫言先生的合影

劉慶邦:我對民俗文化是十分感興趣的。民俗文化是我們中華民族文化基因的一部分。民俗文化的根非常深,值得好好挖掘。其實我已經寫了十多篇這個類型的小說,像《鞋》,寫的是未婚的妻子給未婚夫做一雙鞋的習俗。像《走新客》《春天的儀式》《黃花綉》《抓胎》《尾巴》,等等。這些民俗文化有一種儀式感,讓人覺得很美。我們的古典文化,我們的民俗文化,很講究儀式,是值得推崇的,值得弘揚的。

賈國梁:成為十月文學院的簽約作家,您有什麼感想?

劉慶邦:我在一年前參加了十月文學院的揭牌儀式,還發了言。在這之後,還在十月文學院的安排下,成為去尼泊爾加德滿都作家居住地交流寫作的第一個作家。我一直很願意參加文學院的活動,也很高興能夠成為十月文學院的簽約作家。

劉慶邦先生在加德滿都作家居住地

賈國梁:您對於本次十月文學月有什麼期待與展望?

劉慶邦:十月文學月對於活躍北京文學創作,帶動北京文化發展,很有幫助。我覺得十月文學月和十月文學院都十分重要。我之前在政協做提案,一直呼籲建文學院。現在我的呼籲有了成效,北京建了兩個文學院,十月文學院和老舍文學院。我一貫的觀點是,北京要建文化中心,首先要建文學中心。建文學中心,要軟硬兼施。軟體,是指作家和作品。硬體,就是北京的文學機構劉慶邦簡介,設施。包括文聯、作協、文學館、劇院、十月文學院、十月文藝出版社等,這些都是硬體。

十月文學院是一個很好的硬體。以後在培養作家、推出作家,以及文學推廣、文學交流上,將發揮重要的作用,它是建設北京文學中心的一個重要載體。

劉慶邦先生的簽名

采訪手記

電話接通,劉慶邦先生的聲音傳來。我剎那間生出一種感覺:他小說中的人物都瞬間鮮艷起來了。對於他作品的感性認知,在那一刻與作家聲音的質感融為一體:輕柔,動情,慈悲,溫熱。作家的聲音透露了他作品的某種精神秘密。

在幾十分鍾的訪談里,劉慶邦先生舒緩有致地道出了他的文學觀。他所建造的是一個貼近大地,貼近生民的文學世界。人的呼吸是清晰的,土地的傷疤也是清晰的。在這個世界裡,人們不羞於眼淚,也不懼於苦難。愈談到最後,我愈深味「以柔克剛」的奧妙:越是柔軟的,越能承受沉重的,而不破碎。而最柔軟的莫過於水。

劉慶邦先生正是以水的方式,擊敗了這世上一切坍塌下來的沉重。

采寫:賈國梁,北京師范大學文學院,中國現當代文學專業碩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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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紅煤

作者:劉慶邦

豆瓣評分:7.4

出版社: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

出版年份:2006-1

頁數:374

內容簡介:

本書是著名作家劉慶邦最新創作的長篇力作。

小說敘述了一個農民出身的煤礦臨時工如何不擇手段向上爬的故事,著重揭示了在這一過程中發生的人性的變異和靈魂的扭曲。

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中期,一家國有煤礦的農民輪換工宋長玉,為了能夠轉成正式工,處心積慮地追求礦長的女兒,礦長借故將他開除了,他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種子。後來,他將紅煤廠村村支書的女兒追到手,成為村辦煤礦的礦長。隨著金錢滾滾而來,他的各種慾望急劇膨脹,將人性的惡充分釋放了出來。

小說以精微細膩的描繪見長,詳盡地展示了主人公宋長玉攀附、奮斗、復仇、墮落的過程。作者對煤礦生活特別熟悉,在行文中有一種舉重若輕的氣度,筆墨在氣定神閑中遊走,令人贊嘆不已。在描寫煤礦生活方面,作者的文字是如此的和生活筋骨相連,血脈相通,可以說無人能出其右。

作者簡介:

劉慶邦,1951年12月生於河南沈丘農村。當過農民、礦工和記者。現為北京作家協會副主席,一級作家,北京市政協委員,中國作家協會全國委員會委員。著有長篇小說《斷層》《遠方詩意》《平原上的歌謠》等五部,中短篇小說集、散文集《走窯漢》《梅妞放羊》《遍地白花》《響器》等二十餘種。短篇小說《鞋》獲1997至2000年度第二屆魯迅文學獎。中篇小說《神木》獲第二屆老舍文學獎。根據其小說《神木》改編的電影《盲井》獲第53屆柏林電影藝術節銀熊獎。曾獲北京市首屆德藝雙馨獎。多篇作品被譯成英、法、日、俄、德、義大利等外國文字。

㈣ 誰有小說《紅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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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煤》是2009年8月1日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劉慶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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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紅煤

作者:劉慶邦

豆瓣評分:7.0

出版社: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

出版年份:2009-8

頁數:374

內容簡介:

《紅煤》內容簡介:至於這部小說的名字為什麼叫《紅煤》,聽憑讀者怎麼理解都可以。不過的確有一種煤和鐵礦伴生,煤塊上面有鐵銹,裡面也有紅筋,被稱為紅煤。這種煤很硬,發熱量大,耐燒,燒起來通體紅透,很適合在鍛鐵爐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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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上的歌謠》

《遍地月光》

《紅煤》

作者簡介:

劉慶邦,1951年生於河南沈丘農村。當過農民、礦工和記者。現為北京作家協會副主席,一級作家,北京市政協委員,中國作家協會全國委員會委員。

著有長篇小說《斷層》《遠方詩意》《平原上的歌謠》等六部,中短篇小說集、散文集《走窯漢》《梅妞放羊》《遍地白花》《響器》等二十餘種。

短篇小說《鞋》獲第二屆魯迅文學獎。中篇小說《神木》獲第二屆老舍文學獎。根據其小說《神木》改編的電影《盲井》獲第53屆柏林電影藝術節銀熊獎。曾獲北京市首屆德藝雙馨獎。

㈥ 劉慶邦短篇小說選怎麼樣

劉慶邦的短篇小說最大的特點就是:好看。既然「好看」,那就說明他的故事講得引人入勝。 劉慶邦的短篇可以說是呈現兩種不同的面貌。一種如《走窯漢》《血勁》,寫的是地下,煤窖的黑暗世界,風格冷冽乾脆;一種如《鞋》《外衣》,寫的是地上,鄉土的人情世界,風格溫潤美麗。 《走窯漢》發表於1985年,可說是劉慶邦的成名作。我覺得,這個小說把短篇小說的能量發揮到了極大的限度。 這是一個復仇的故事。 馬海州的妻子小蛾被礦工隊長張清玷污了,馬海州用刀子刺傷張清的胸膛,獲罪入獄,在獄中救人立功,提前釋放,回到礦場。 這是小說敘述過程中的回憶交代,是這個復仇故事的原因。小說的開始是,已經出獄後的馬海州同張清一起下井。看他是怎樣復仇的。 在下礦井勞作時,馬海州時時跟著張清,也不說話,甩都甩不掉。他身上總是帶著一把刀子,不時拿出來把玩。他的復仇,不動聲色,卻光明正大,用這種持久的威脅來摧垮張清。下了班也是,馬海州和小蛾一起跟著張清。每天都在張清的樓下喊:「張書記。」他喊一句,她喊一句。在一次下礦井工作時,張清的場子塌了,他被活埋,在他附近的馬海州卻是奮力地把他救出來。張清以為有和解的希望,就拿酒到馬海州家酬謝,馬海州不讓進門,又叫小蛾過來,小蛾把張清帶過來的酒直接從門里扔到門外,酒瓶全碎。那天晚上,馬海州和小蛾來到張清家,馬海州拿一個薄鐵片在張清臉前,張清就是趁馬海州不在家用那種鐵片開了他家門玷污了小蛾。 在這個,沒有任何肢體沖突的復仇過程中,馬海州施加在張清身上的都是精神的重壓,張清終於在這個晚上,瘋掉了,也可以說是,被逼瘋了。幾天後張清跳窖自殺。也是在同一天,小蛾跳樓自殺。 人物有豐厚的可解讀性。 首先來看小蛾。她被張清玷污後,決意要自殺的,但是丈夫馬海州刺傷張清被抓走時說:「田小蛾,不許你死!」然後,小蛾經受了諸多的羞辱,比如被人扔瓦塊,門上被掛破鞋。她都忍下來。丈夫馬海州在獄中時,她辛苦種地,收獲比別人多的糧食。「這個女人身上的補丁越來越多,人也越來越瘦了。」——清苦的生活。原來她都把錢積攢起來,馬海州出獄,她給他一個磚頭似的布包,裡面是大大小小的票子。馬海州並不稀罕這錢,冷冷地說:「我以為你早不在人世了呢。」從此,馬海州對小蛾,是一種愛恨交加的態度。愛,就是最開始那種濃烈的愛情,揮不走的愛;恨,因她是被玷污之人,這是他心頭抹不去的陰影。於是,小蛾就成了他,愛愈深恨愈濃的心結。而小蛾,就這樣承受著,那熾熱的愛,和濃烈的恨。這些扭曲了的愛和恨。他幫著丈夫馬海州復仇。張清跳窖自殺,小蛾隨即也跳樓自殺。——如此豐滿的人物形象,她身上的人性能量,也只有小說可以字字珠璣地刻畫,一旦用具體詞彙來形容,就毫無分量了。 小說的結尾,也就是最後一段,馬海州聽到小蛾跳樓自殺的消息時,是這樣的: 「馬海州呼地站起來……可是,他又坐下了。」 ——無疑是經典有力的結尾。故事講完,戛然而止,冷靜乾脆。人物性格心理得到照應和超越。 來看怎樣的照應。小說里寫了幾筆馬海州從前的狀態:那些天,不到臨下井的前一刻,馬海州絕不離開妻子,匆匆離去,往往半道上又匆匆返回。那時候,「他們幸福得差不多每天都要落淚」。說明馬海州從前是柔腸百轉的一個漢子。妻子小蛾遭玷污,他入獄。出來之後,必定不再是從前的他。他一心想的,就是復仇。他的復仇,不是對敵人肉體上的傷害,而是精神上的折磨。他在這復仇過程中表現出來的冷靜、耐心、執著、果斷都讓人欽佩到感動。小說還寫了一個細節,一個工友家裡失火,什麼都燒沒了。馬海州二話沒說,一把甩給工友兩百塊錢。他的慷慨,仗義,又是讓人欽佩的。於是,在這樣一個可以稱得上是俠骨柔腸的漢子身上,他要做的事情卻是復仇,是把一個人逼死。他心裡裝著的,是再也無法找回的愛情,是滿滿的恨。這個人物,也讓人心生同情和心疼了。 再來看結尾,小蛾死了,「馬海州呼地站起來……可是,他又坐下了。」——再多的闡釋,都不及這幾個字的力量。 二零一二年六月二十五日 《走窯漢》,選自《劉慶邦短篇小說選》,作家出版社2012年1月第一版第一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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