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首頁 » 小微小說 » 提線木偶短篇小說

提線木偶短篇小說

發布時間: 2023-02-28 15:40:29

『壹』 歐亨利 短篇小說

1、《麥琪的禮物》

《麥琪的禮物》是歐·亨利創作的短篇小說,講述的是一個聖誕節里發生在社會下層的小家庭中的故事。男主人公吉姆是一位薪金僅夠維持生活的小職員,女主人公德拉是一位賢惠善良的主婦。

他們的生活貧窮,但吉姆和德拉各自擁有一樣極珍貴的寶物。吉姆有祖傳的一塊金錶,德拉有一頭美麗的瀑布般的秀發。

為了能在聖誕節送給對方一件禮物,吉姆賣掉了他的金錶為德拉買了一套「純玳瑁做的,邊上鑲著珠寶」的梳子;

德拉賣掉了自己的長發為吉姆買了一條白金錶鏈。他們都為對方舍棄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而換來的禮物卻因此變得毫無作用了。

2、《警察與贊美詩》

《警察與贊美詩》是美國作家歐·亨利的短篇小說。該短篇小說講述的是一個窮困潦倒,無家可歸的流浪漢蘇比,因為寒冬想去監獄熬過,所以故意犯罪,去飯店吃霸王餐,擾亂治安,偷他人的傘,調戲婦女等,然而這些都沒有讓他如願進監獄;

最後,當他在教堂里被贊美詩所感動,想要從新開始,改邪歸正的時候,警察卻將他送進了監獄。該小說展示了當時美國下層人民無以為生的悲慘命運。

「警察」和「贊美詩」在標題中雖然是形式上對等排列,但作為支配人類生存選擇的兩股力量是不對等的。在警察與贊美詩的二元對立中,以「警察」為代表的國家政權永遠支配著和控制著以「贊美詩為代表的精神力量。

3、《最後一片葉子》

《最後一片葉子》是美國作家歐·亨利的短篇小說作品。該作品描寫一位老畫家為患肺炎而奄奄一息的窮學生畫最後一片常春藤葉的故事。

瓊西在寒冷的十一月患上了嚴重的肺炎,並且其病情越來越重。作為畫家的她,將生命的希望寄託在窗外最後一片藤葉上,以為藤葉落下之時,就是她生命結束之時。

於是,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和信念。作為她的朋友蘇很傷心,便將瓊西的想法告訴了老畫家貝爾曼,這個老畫家是個脾氣火爆,愛取笑人的酒鬼,終日與酒為伴。

畫了近四十年的畫,一事無成,每天都說要創作出一篇驚世之作,卻始終只是空談。但是他對這兩位年青的畫家卻是照顧有佳。他聽到了此事後,便罵了一通,但仍無計可施。

然而令人驚奇的事發生了:盡管屋外的風颳得那樣厲害,而鋸齒形的葉子邊緣已經枯萎發黃,但它仍然長在高高的藤枝上。

瓊西看到最後一片葉子仍然掛在樹上,葉子經過凜冽的寒風依然可以存留下來, 自己為什麼不能?於是又重拾生的信念,頑強地活了下來。

可是故事並不是到此就結束了,真相才剛剛打開:原來是年過六旬的貝爾曼,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為了畫上最後一片藤葉,因著涼,染上了肺炎。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刻,他終於完成了令人震撼的傑作。

4、《二十年後》

《二十年後》是美國作家歐·亨利的短篇小說作品。一對在紐約一起長大、情同兄弟的朋友鮑勃和吉米·威爾斯,他們在鮑勃即將啟程去西部冒險的時候,約定20年後在同樣的時間、地點再次見面。

20年來,他們誰也不曾忘記過這個約定。鮑勃從西部不遠萬里來赴約,支撐他的是只要對方還記得這次約定,那無論做什麼都是值得的。對於鮑勃來說,吉米永遠都是最忠實、最令他信任的朋友。

然而,20年後再見面時,等待他們的不是重逢的喜悅,命運卻把他們分別放在了法律天平的兩端,鮑勃是警方正在通緝的要犯,而吉米卻是接到命令努力追捕「狡猾的鮑勃」的警察。

對於吉米來說,究竟是繼續保持對摯友的忠誠,還是履行自己作為警察的職責,他最終選擇了後者。

該小說通過這兩個青年20年後重逢之際所發生的意外變化,反映了美國19世紀後半期到第一次世界大戰前美國社會生活各方面的深刻變遷。

5、《紅毛酋長的贖金》

《紅毛酋長的贖金》,歐亨利的短篇小說作品,文章講述了一個綁架的故事。

「我」與比爾在一個名叫頂峰鎮的地方,綁架了這個鎮上有名望的居民埃比尼澤多塞特的獨子,「我們」原想靠他去敲詐埃比尼澤;

然而「我們」萬萬沒想到,這個孩子捉弄人,一開始,「我們」三個扮印第安人玩,後來這個孩子越來越囂張,越來越捉弄人,還把其中一個人弄傷了,讓比爾差點成了精神崩潰者。

最後「我」把勒索信送到埃比尼澤的家,可後來「我們」卻被埃比尼澤給敲詐,實在是因為「我們」無法忍受著個孩子,最後的結果,「我們」把孩子送回去,並且給了他父親250元。

『貳』 求歐亨利的《提線木偶》全文

警察站在第二十四號街和一條黑得邪門的胡同的拐角上,高架鐵路正好在上面通過。當時是凌晨兩點:黎明前的黑暗又濃重,又潮濕,叫人很不舒服。

一個穿著長大衣,帽子拉得很低,手裡提著什麼東西的男人輕手輕腳地從黑胡同里匆匆走出來。警察迎上前去,態度和藹,但帶著克盡職守的自信。時間、胡同的惡名、行人的匆忙、攜帶的重物——這一切很自然地構成了「可疑情況」,要求警察干預查明。

「可疑者」立即站住,把帽子往後一推,搖曳的街燈照出的面孔鎮定自若,鼻子相當長,深色的眼睛毫不躲閃。他沒脫手套就把手伸進大衣口袋,摸出一張名片交給警察。警察湊著晃動的燈光看到名片上印的是「醫學博士查爾斯·斯賓塞·詹姆斯」。街道和門牌號碼在一個殷實正派的地段,不容產生好奇,更不用說懷疑了。警察的眼光朝下掃去,看到醫生手裡提的東西:一個漂亮的黑皮白銀扣飾的醫葯包;名片得到進一步的證實。

「請吧,大夫。」警察讓開一步,口氣和藹得有些過份。「上面關照要格外小心。最近溜門撬鎖、攔路搶劫的案子很多。在這樣的夜晚出診真夠嗆。不算冷;但是——粘糊糊的。」

詹姆斯醫師彬彬有禮地點點頭,說了一兩句附和警察對天氣評價的話,繼續匆匆走去。那晚有三個巡警都認為他的名片和神氣的醫葯包足以證明他是正派人,乾的是正派事。假如第二天這些警察中間有誰覺得應當去核實一下名片(只要別去得太早,因為詹姆斯醫師沒有早睡早起的習慣),他將發現一塊漂亮的門牌上確有醫師的姓名,擺設精緻的診所里確有衣著整飭的醫師本人,鄰居們都樂意證明兩年來醫師奉公守法,照顧家庭,業務興旺。

因此,假如這些熱心維護治安的人中有誰能看到那個表面清白的醫葯包里的東西,准會大吃一驚。包一打開,首先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套最新發明的,「保險箱專家」專用的精巧工具,所謂「保險箱專家」,是如今撬保險箱的竊賊自封的稱號。那些工具都是專門設計,特別製作的——短而有力的撬棍,一套奇形怪狀的鑰匙,在冷鑄鋼上打孔就象耗子啃乳酪一般輕松的高強度的藍鋼鑽頭和沖頭,能象水蛭那樣附著在光滑的保險箱門上,象牙醫拔牙那麼利索地拔出號碼鎖的夾鉗。「醫葯」包里的小貼袋中有一瓶四英兩裝的硝化甘油,用剩了一半。工具下面是一堆皺皺巴巴的鈔票和幾把金幣,總數一共是八百三十元。

詹姆斯醫師在他極有限的朋友圈子裡被稱為「了不起的希臘人」。這個奇特的稱呼一半是贊揚他冷靜的紳士作風;另一半在幫會黑話里是指頭兒和出謀劃策的能人,憑他的地址、職業的影響和威望能搞到信息,供哥兒們制訂計劃,干非法勾當。

這個精乾的小圈子的其他成員是斯基采·摩根、根姆·德克爾和利奧波德·普雷茨菲爾德。德克爾是「保險箱專家」,普雷茨菲爾德是城裡的珠寶商,負責處理三人工作小組搞來的鑽石和其它首飾。他們都是講朋友義氣的好人,守口如瓶,忠實不渝。

合夥人認為那晚的收獲並不滿意,只能勉強補償他們花費的氣力。一家資金雄厚的經營呢絨的老字型大小的雙層側栓的老式保險箱,在星期六晚上的存款理應超過兩千五百元。但是他們只找到這個數目,三人按照慣例,當場就把錢平分掉。他們本來指望有一萬或一萬二千元。然而商號股東老闆之一辦事有點兒過於老派。天黑後,他把大部分現金裝在一個襯衫盒裡帶回家去了。

詹姆斯醫師繼續沿著杳無行人的第二十四號街走去。經常聚集在這一地區的戲劇界的票友們也早已上床睡覺了。牛毛細雨在鋪路的石子間積成小水塘,被弧光燈一照,反射出千百片閃閃發亮的小光點。水汽凝重的寒風從房屋之間的空檔里劈頭蓋腦地一陣陣撲來。

醫師剛走近一座高大的磚砌建築的拐角,這座與眾不同的住宅前門猛地打開了,一個嘴裡嘀嘀咕咕、腳下踢踢躂躂的黑種女人從台階下到人行道。她說著什麼,很可能是在自言自語——她那個種族的人獨自遇到危難時總是採取這類求助的辦法。她象是南方舊時的奴僕——多嘴多舌,肆無忌憚,忠心耿耿,卻又不服管教;她的外貌說明了這一點——肥胖,整潔,系著圍裙,扎著頭巾。

詹姆斯醫師迎面走去時,這個從沉寂的房屋裡突然出現的形象剛走下台階。她大腦的功能從發音轉換到視覺,停止了嘀咕,一對金魚眼睛死死盯住醫師手裡的醫葯包。

「謝天謝地!」她一見到醫葯包便脫口嚷道。「你是大夫嗎,先生?」

「是的,我是大夫。」詹姆斯醫師停住腳步說。

「那就請你看在老天的份上去瞧瞧錢德勒先生吧。不知他是犯病還是怎麼搞的,象死了似的。艾米小姐派我去找大夫。先生,你不來的話,天知道老辛迪上哪兒才能找到大夫。假如老主人知道這里的情形,就有好戲看了,先生——准會打槍,在地上數好步子,用手槍決斗。那個羔羊般的,可憐的艾米小姐——」

「你要找大夫,就在前面帶路。」詹姆斯醫師踩上台階說。「你要找個聽你說話的人,我可不奉陪。」

黑女人引他進屋,走上一溜鋪著厚地毯的樓梯。他們經過兩個光線暗淡的門廳。在第二個門廳里,爬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引路人拐了彎,在一扇門前站停,打開了門。

「我把大夫請來啦,艾米小姐。」

詹姆斯醫師進了屋,朝站在床邊的一位年輕太太微微欠身。他把醫葯包擱在椅子上,脫掉大衣,搭在醫葯包和椅子背上,鎮定自若地向床邊走去。

床上躺著一個男人,仍是先前倒下去時的姿勢——衣著華麗時髦,鞋子已經脫去;全身鬆弛,死了似地一動不動。

詹姆斯醫師彷彿散發著寧謐、鎮定和力量的光環,對他主顧中間軟弱失望的人來說簡直象是久旱後的甘霖。他在病室的舉止風度有某些地方特別使婦女們傾倒。那並不是時髦醫師對病人的縱容討好,而是沉著自信,壓倒命運的氣魄,對人尊重、保護和獻身的態度。他那堅定、明亮的棕色眼睛裡有一種清澈的吸引力;和藹的面相非常適合擔任知己和安慰者的角色,冷靜而近似牧師的安寧帶著潛在的威嚴。他有時出診,婦女雖和他初次見面,居然會告訴他,她們為了防止失竊,晚上把鑽石藏在什麼地方。

詹姆斯醫師經驗豐富,眼珠不怎麼轉動,就估出了房間傢具擺設的等級和質量,同時也打量了那位年輕太太的外表。她身材瘦小,年紀二十剛出頭,容貌有一種迷人的美,但現在蒙上了陰霾。這與其說是意外不幸所引起的,還不如說是由來已久的固定的哀怨。她額頭一側有一道青紫的挫傷,醫師根據經驗判斷,受傷的時間不會超出六小時。

詹姆斯醫師伸手去試病人的脈搏。他那雙幾乎會說話的眼睛在詢問年輕女人。

「我是錢德勒太太。」她回答說,帶著南方人那種含糊的哭音和腔調。「你來到前十分鍾左右,我丈夫突然病了。他以前也犯過心臟病——有幾次相當凶險。」病人深更半夜這副打扮促使她作出進一步的解釋。「他在外面很晚才回家;我想大概是赴晚宴。」

詹姆斯醫師現在把注意力轉向病人。不論他從事哪一類「職業」活動,他總是全神貫注地對待「病例」或者「買賣」。

病人年紀有三十左右。面相大膽放盪,但還算端正,一種樂觀幽默的神情補救了缺點。他衣服上有一股潑翻了酒的氣味。

醫師解開他的上衣,用小刀把襯衫的假前胸從領子割破到腰身。清除了障礙之後,他用耳朵貼在病人心口,仔細聽著。

「二尖瓣迴流?」他站直時輕聲說。句子結尾是沒有把握的升調。他又俯身聽了好久;這次才用確診的音調說:「二尖瓣閉鎖不全。」

「夫人,」他說話的口氣曾多次解除過人們的憂慮,「有可能——」當他緩緩朝那位太太轉過頭去時,只見她臉色慘白,暈了過去,倒在黑老太婆的懷里。

「可憐的小羊羔!可憐的小羊羔!辛迪大媽的寶貝孩子被他們害苦啦!但願上帝發怒,懲罰那些把她引入迷途,傷了她那顆天使般的心,害她落到這個地步的人——」

「把她的腳抬高。」詹姆斯醫師上前去扶持那個暈倒的人。「她的房間在哪裡?必須把她抬到床上去。」

「在這兒,先生。」黑老太婆把扎著頭巾的腦袋朝一扇門擺擺。「那是艾米小姐的房間。」

他們把她抬進房間,擱在床上。她的脈搏很微弱,但還有規律。她神志沒有清醒,從昏迷狀態進入了沉睡。

「她體力衰竭。」醫師說。「睡眠對她有好處。等她醒來時,給她一杯加熱水的酒——再打個雞蛋在裡面,如果她能喝的話。她前額的挫傷是怎麼搞的?」

「磕了一下,先生。那個可憐的小羊羔摔了一交——不,先生,」——老太婆那變化不定的種族性格使她突然發作起來——「老辛迪才不替那個魔鬼撒謊呢。是他乾的,先生。但願上帝讓他的手爛掉——哎呀,真該死!辛迪答應過她可愛的小羊羔決不講出來。先生,艾米小姐頭上是磕傷的。」

詹姆斯醫師向一個精緻的燈架走去,把燈光捻低一些。

「你在這兒呆著,太太,」他吩咐道,「別作聲,讓她睡覺。如果她醒來,就給她喝加熱水的酒。如果她情況不好,你就來告訴我。這事有點兒怪。」

「這里的怪事還多著呢。」黑女人正要說下去,醫師一反常態,象安撫歇斯底里病人一般專斷地吩咐她別出聲。他回到另一個房間,輕輕關上門。床上的人沒有動彈,但是已睜開了眼睛。他的嘴唇牽動著,彷彿想說什麼。詹姆斯醫師低下頭,只聽到微弱的「錢!錢!」

「你聽得清我說的話嗎?」醫師壓低嗓門,但十分清晰地說。

病人略微點點頭。

「我是醫師,是你太太請來的。她們告訴我,你是錢德勒先生。你病得不輕,千萬別激動或是慌張。」

病人的眼神彷彿在招喚他。醫師彎下腰去聽那些仍舊十分微弱的聲音。

「錢——兩萬塊錢。」

「錢在哪裡?——在銀行里嗎?」

眼神表示否定。「告訴她」——聲音越來越微弱了——「那兩萬塊錢——她的錢」——他的眼光掃視著房間。

「你把錢藏在什麼地方了嗎?」——詹姆斯醫師的聲音象塞壬女妖一般急切,想從那個神志逐漸不清的人嘴裡掏出秘密——「在這個房間里嗎?」

他覺得那對暗淡下去的眼睛裡有表示同意的閃動。他指尖能觸摸到的脈息細得象一根絲線。

詹姆斯醫師的另一門職業的本能在他的頭腦和心裡出現。他辦事敏捷,馬上決定要打聽出這筆錢的下落,即使知道這肯定會出人命也在所不惜。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小本空白的處方箋,根據標準的常規做法,開了一張適合病人需要的處方。他到裡屋門口,輕聲叫那個黑女人出來,把處方交給她,讓她去葯房配葯。

她嘀嘀咕咕地離開後,醫師走到錢德勒太太躺著的床邊。她仍在沉睡;脈象比先前好一些了;額頭除了挫傷發炎的地方以外也不燙了,稍稍有些濕潤。沒人打擾的話,她可以睡幾小時。他找到房門鑰匙,出來時隨手把門鎖上。

詹姆斯醫師看看錶。有半小時可以歸他支配,因為那個老太婆去配葯,半小時以內回不了家。他找來水罐和平底酒杯,打開醫葯包,取出一個盛著硝化甘油的小瓶——他的擺弄手搖曲柄鑽的弟兄們把它簡單地稱做「油」。

他把淡黃色稠厚的液體倒了一滴在酒杯里,然後取出帶銀套的注射器,安好針頭。他根據玻璃管上的刻度細心地抽了幾次水,把那滴硝化甘油稀釋成將近半酒杯的溶液。

那晚兩小時前,詹姆斯醫師用同一個針筒把未經稀釋的液體注射到他在一個保險箱鎖上鑽出的窟窿里,一聲低沉的爆炸毀壞了控制門栓的機械。現在他打算用同樣的方法震撼一個人的主要機械——刺激他的心臟——目的都是為了錢。

同樣的方法,但是外表不同。前者是魯莽粗野,憑借原始動力的巨人,後者是奉承者,但用絲絨和花邊掩飾了同樣致命的手臂。因為醫師用針筒細心地從酒杯里抽取的液體已經成了三硝酸甘油酯,這是醫學科學中已知的最厲害的強心劑。二英兩能毀壞一扇厚實的保險箱鐵門;他現在要用一量滴的五十分之一來使一個活人的復雜機理永遠靜止。

但不是立即靜止。這不符合他的要求。首先要迅速增加身體的活力;給每一個器官和功能以強有力的促進。心臟會勇敢地對致命的鞭策作出反應;靜脈里的血液會更快地回到心臟。

詹姆斯醫師很清楚,這種心臟病遇到過於強烈的刺激,就象挨了一顆來復槍子彈似的,結果是立即死亡。當血流量在竊賊「油」的作用下驟然增加,管腔本來不暢的動脈會迅速完全阻塞,生命之泉就停止流動了。

醫師解開昏迷的錢德勒前胸的衣服,把針筒里的液體熟練地注射到心前區的肌肉里。他干兩門行業都干凈利落,注射完畢,便仔細擦乾針頭,把保持針頭通暢的細銅絲重新穿好。

三分鍾後,錢德勒睜開眼睛,開始說話了,聲音雖然微弱,但還能辨清,他問搶救他的是誰。詹姆斯醫師再一次解釋他怎麼會來這兒的。

「我妻子呢?」病人問道。

「她睡著了——由於過度疲勞和擔憂。」醫師說。「我不願叫醒她,除非——」

「沒有——必要。」錢德勒呼吸短促,說話時常間斷。「為了我——去打擾她——她不會——領你情。」

詹姆斯醫師拖了一把椅子到床前。時間不容浪費,要抓緊談話。

「幾分鍾前,」他以另一門職業的低沉坦率的聲調說,「你打算對我說些有關錢的事。我不指望你對我推心置腹,但是我有責任勸告你,焦慮對你的恢復是不利的。假如你心裡有什麼事——我記得你提到過兩萬塊錢的事——不妨說出來,可以減輕你的精神負擔。」

錢德勒腦袋動不了,但他的眼珠轉向說話人的方向。

「我說過——這筆錢——在哪裡嗎?」

「沒有。」醫師回答說。「我只不過從你模糊不清的話里推測到你十分關心它的安全。如果錢在這個房間里——」

詹姆斯醫師住口不說了。他是不是從病人揶揄的臉上看到一絲恍然大悟和起疑的神色?他是不是顯得有點兒迫不及待?他是不是說漏了嘴?錢德勒隨後說的話使他恢復了自信。

「除了——那個——保險箱以外,」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還能——藏在哪裡呢。」

他用眼光指點房間的一角,醫師這才看到窗簾下端半遮著的一個鐵制的小保險箱。

他站起身,抓住病人的手腕。他的脈搏宏大,但隔著不祥的間歇。

「抬起胳臂。」詹姆斯醫師命令說。

「你知道——我動不了,大夫。」

醫師快步走近通向過道的房門,打開門,聽聽外面有什麼聲音。一片靜寂。他不再旁敲側擊,徑直走到保險箱前面,打量了一下。那個保險箱式樣古老,設計簡單,只能防防手腳不幹凈的僕人。拿他的技術來說,這只能算是一件玩具,等於是稻草和硬紙板糊的玩意兒。這筆錢可說是已經到手了。他能用夾鉗拔出號碼盤,鑽透制栓,不到兩分鍾就打開保險箱門。換另一種辦法,也許只要一分鍾。

他跪在地上,耳朵貼著保險箱門,慢慢轉動號碼盤。不出他所料,鎖門時只用了一個組合暗碼。號碼盤轉動時,他敏銳的耳朵聽到輕輕的咔噠一響;他利用暗碼組合——把手鬆動了。他打開了保險箱門。

保險箱里一無所有——空空的鐵格子里連一張廢紙都看不見。

詹姆斯醫師站起來,回到床前。

垂死的人額頭汗涔涔的,但嘴角和眼睛露出嘲弄的冷笑。

「我這輩子——從沒見過,」他吃力地說,「醫葯同——盜竊結合!你身兼二職——賺頭不壞吧——親愛的大夫?」

當時的情況十分尷尬,詹姆斯醫師的精明強干從沒有遇到過比這更嚴峻的考驗。受害者的出了格的幽默感使他陷入既可笑又不安全的處境,但他仍然保持著尊嚴和清醒的頭腦。他掏出表,等那人死去。

「你對——那筆錢——未免——過於猴急了。可是你——親愛的大夫——根本奈何不了它。它很安全。十分安全。它全部——在賽馬——賭注登記人手裡。兩萬塊——艾米的錢。我拿去——賽馬——輸得精光。我是個敗家子,賊先生——對不起——大夫,不過我輸得光明正大。我可從來沒有見過——象你這樣——不夠格的壞蛋——大夫——對不起——賊先生。給受害者——對不起——給病人喝杯水——是不是違反——你們賊幫的——職業道德?」

詹姆斯醫師替他倒了一杯水。他幾乎不能吞咽。葯物的反應一陣陣襲來,越來越強烈。但他死到臨頭,還想狠狠地刺痛一下別人。

「賭徒——酒鬼——敗家子——我全沾邊,可是——醫師兼竊賊!」

醫師對他刻薄的諷刺只作了一個回答。他俯下身子,盯著錢德勒急劇凝滯的眼光,舉手指著那個沉睡的女人的房間,姿勢如此嚴厲而意味深長,以至那個衰竭的人用盡殘剩的力量,半抬起頭,想看個究竟。他什麼也沒看到;但聽到了醫師的冰冷的言語——他臨終時聽到的最後的聲音:

「到目前為止,我可從沒有揍過女人。」

企圖研究這種人是徒勞的。沒有哪一門學問能對他們進行探討。人們提到某些人時會說「他這也行,那也行」,他們就是這些人的後裔。我們只知道有這種人存在;只知道我們可以觀察他們,議論他們的淺顯的表現,正如孩子們觀看並議論提線木偶戲一樣。

然而,這兩個人——一個是謀財害命的強盜和兇手,站在受害人面前;另一個雖然沒有嚴重違法,但行為更其惡劣,令人嫌惡,他躺在受他迫害、侮辱和毒打的妻子的房屋裡;一個是虎,另一個是狼,他們兩人互相憎恨對方的卑劣;盡管大家罪惡昭著,卻互相炫耀自己的行為准則(即使不談榮譽准則)是無可指摘的。

詹姆斯醫師的反駁肯定刺傷了對方剩餘的羞恥心和男子氣概,成了致命的一擊。他臉上泛起一陣潮紅——臨終紅斑;錢德勒停止了呼吸,幾乎沒有顫動,已經一命歸天。

他剛咽氣,黑老太婆配好葯回來了。詹姆斯醫師一手輕輕按著死者合上的眼皮,把結果告訴了她。她並不傷心,只帶著遺傳的,與抽象的死亡友好相處的態度,凄涼地、抽抽搭搭地抱怨說:

「可不是嗎!上帝自有安排。他會懲罰有罪的人,幫助落難的人。他現在該幫助我們了。辛迪買這瓶葯,把最後一枚硬幣都花了,結果葯也沒用上。」

「難道錢德勒太太沒有錢嗎?」詹姆斯醫師問道。

「錢?先生,你知道艾米小姐為什麼暈倒,為什麼這么虛弱?是餓成這樣的,先生。家裡除了一些破餅干以外,三天沒有吃的了。那個小天使幾個月前就變賣了她的戒指和懷表。這座房子里的紅地毯和漂亮傢具全是租來的,催租的人凶極了。那個魔鬼——饒恕我,上帝——他已經在你手裡遭到了報應——他把家產全敗光了。」

醫師的沉默使她越說越來勁。他從辛迪雜亂無章的獨白中理出了一個古老的故事,其中交織著幻想、任性、災難、殘酷和傲慢。她喋喋不休的話語組成的模糊概貌中,有幾幅比較清晰的畫面:遙遠南方的一個舒適的家庭;草率的,隨即後悔的婚事;充滿侮辱和虐待的不幸生活;女方最近得到一筆遺產帶來了重振家業的希望;狼奪去了那筆錢,兩個月不照面,在外面揮霍得精光;一天晚上喝得醉醺醺的又回來了。從一團亂麻似的故事裡可以看到一條純白的線索:黑老太婆的質朴、崇高和始終不渝的愛,不論任何艱難險阻,她都堅定不移地追隨著女主人。

她終於住嘴時,醫師問她家裡有沒有威士忌或者任何什麼酒。老婆子說有,餐具櫃里還有那條豺狼剩下的半瓶威士忌。

「照我剛才對你說的那樣,倒些酒,兌些熱水,打個雞蛋在裡面。把你的女主人叫醒;讓她喝下去,然後告訴她家裡出的事。」

十來分鍾後,錢德勒太太由老辛迪攙扶著進來了。她睡了一會,喝了熱酒,看上去不那麼虛弱了。詹姆斯醫師已經用床單蓋好了床上的死人。

那位太太哀傷和半含驚恐的眼睛朝床上一瞥;向她保護人身邊更挨近些。她的眼睛干而發亮。極度的痛苦使她的淚水已經涸竭。

詹姆斯醫師站在桌邊,他已穿好大衣,手裡拿著帽子和醫葯包。他的神情鎮定安詳——他的職業使他見慣了人類的痛苦。只有他那閃爍的棕色眼睛裡流露出審慎的醫師的同情。

他體貼簡潔地說,由於時間太晚,請人幫忙肯定有困難,他可以親自去找合適的人來料理後事。

「最後還有一件事,」醫師指著打開的保險箱說。「錢德勒太太,你的丈夫最後知道自己不行了;他把保險箱的組合號碼告訴了我,讓我打開。如果你要使用,請記住號碼是四十一。先朝右擰幾圈;再朝左擰一圈;停在四十一這個數字上。他雖然知道自己即將去世,卻不讓我叫醒你。

「他說他在保險箱里存了一筆數目不大的錢——也夠你用來完成他最後的請求了。他請求你回你的老家去,以後日子好過一些的時候,請你原諒他對你犯下的種種罪愆。」

他指指桌子,桌上是一疊整整齊齊的鈔票,鈔票上面放著兩摞金幣。

「錢在那兒——如他所說——一共是八百三十元。請允許我留下我的名片,以後有我可以效勞之處,請吩咐。」

他在最後時刻居然顧念到她——並且想得很周到!來得太遲了!但是這個謊話在她認為已經成為一片灰燼和塵埃的地方煽旺了一個柔情的火花。她脫口喊道:「羅勃!羅勃!」轉過身,撲在忠誠的僕人懷里,用淚水沖淡她的悲哀。在往後的年月里,兇手的假話象一顆小星星,在愛情的墳墓上空閃爍,給她慰藉,爭取她的原諒,這本身就是一件好事。

黑老太婆把她摟在胸口,象哄小孩似地低聲安慰她,她終於抬起頭——但是醫師已經走了。

『叄』 惡女是提線木偶小說在哪裡看

可以在PODO漫畫上看。《惡女是提線木偶小》主要內容:帝國的皇女,卡也娜,有帝國最漂亮的女人之稱。她是一位除了邪惡與奢侈以外一無所知的女人。但是,她註定會滅亡:她的弟弟會用她作為棋子來保下自己的王位,而最終她會被她的瘋丈夫殺死。「我會讓你成為皇帝。」「……姐姐,您是在指我嗎?」「作為交換,請給我自由。」她必須在成為那個卡也娜之前扭轉局面。

『肆』 尋找歐亨利的提線木偶!

讀歐亨利小說雜感



歐亨利的小說對於很多人都不陌生。初次接觸歐亨利的作品是在半導體中聽到了他的〈最後的常春藤葉〉,故事的結尾讓不經世事的我頗為感動。隨後在課本中,我閱讀了他的〈警察與贊美詩〉。
我在當時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和興趣認真欣賞外國文學,可是〈警察與贊美詩〉竟讓我感覺不到其他外國小說那樣的晦澀,那樣的隔閡,其詼諧幽默的風格和跌宕起伏的情節讓我十分喜歡。在高中英語課本中,我讀了英文版的〈麥琪的禮物〉後,更是對艱辛的生活和堅貞的愛情有了更多的感慨。當時我並不知道這三篇小說出自同一作家之手,能記住它們,完全是因為它們是出類拔萃的。
大學時有條件接觸到了更多的外國文學作品,但印象最深的還是從圖書館借的一本〈歐亨利短篇小說選〉。我一有時間就把它拿出來讀,為此還專門跑到書店去找他的作品來收藏,也著實因為找到了而激動一番。最終由於那本小說集不是精裝本以及我口袋資源的貧乏而未能收藏。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不是精裝本,那是不配歐亨利的作品的,也不配花掉我節衣縮食省下的錢。
前幾天我去逛書店,想買幾本有益或有意思的書來讀,偶然發現了兩個條件都滿足的《歐亨利的短篇小說選》,便毫不猶豫的把它從書架上拿了下來,希望再回味一下記憶中已經模糊的有趣故事。不想這一讀,讓已經工作近兩年的我又新生了不少感慨。



就短篇小說的創作水平而言,我個人認為水平最高的不是歐亨利,而當屬俄國的契珂夫。俄羅斯文學的厚重與其疆域的遼闊是相稱的,而契珂夫的小說即使篇幅再短,其攫取的素材和揭示的問題也是最有深度的。
然而我看重的不只是深度,因為我還沒有什麼豐富的社會經歷,生活平凡的到了一窮二白的地步。鑒於我的思想目前是與一窮二白相聯系的,所以再有深度的東西也還難以與我的思想產生共鳴。我喜歡歐亨利,是因為我同他一樣,也生活在一個騙子橫行的紙醉金迷社會,身邊也有很多「虛榮的人」和「虛偽的人」。我喜歡歐亨利,還因為他的作品是幽默的,而我也喜歡生活中充滿笑聲,哪怕笑聲是由辛酸構成的。我喜歡歐亨利,更因為他對愛情的描寫不僅獨到,還那麼讓人感動……
喜歡歐亨利的理由還有很多,但有一點是不能忽略的,那就是翻譯的功勞。我讀過馬克吐溫的小說,有點兒費勁。我在懷疑自己水平和馬克吐溫風格的同時,也在懷疑翻譯的水平。我讀的歐亨利的小說是由王永年翻譯的,水平相當的高,我這么感覺。聽說翻譯要講究「信、達、雅」,我覺得還要盡量用通俗的語言,讓讀者能接受。否則讀起來跟在懶漢的莊稼地里遛彎兒似的,即便信也信了、達也達了、雅也雅了,也是白翻譯。



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人生經歷對於創作的重要性,只是一味的把「生活」兩個字頂禮膜拜。直到我不得已要寫一些東西而又往往感覺沒什麼可寫時,最強烈的直覺並不是缺少資料和素材,而是缺少親身經歷或對身邊事的觀察和了解。當警察的姑父批評我的時候曾說:「我跟別人聊天或爭論的時候,想舉個事實當例子,可以信手拈來。你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行么?」他還告訴我說:「人生的財富是經歷,而不是看你有多少錢。」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對他的話感受越來越深。
豐富的人生經歷是歐亨利創造出優秀的作品的最重要的因素。他三歲喪母,15歲就走向社會,在美國東部和西部從事過牧童、葯劑師、辦事員、制圖員、出納員等多種職業,甚至被指控挪用銀行資金而出逃,漂泊四方,最後還是進了監獄。所以在他的作品中,有騙子、有小偷、有西部牧牛人、有醫生、有金融家和投機倒把的人……他和愛人羅琦不顧羅琦父母的反對私奔成婚,所以才能寫出〈麥琪的禮物〉〈愛的奉獻〉等歌頌愛情的不朽名篇。



輕松愉悅的調侃式筆調是歐亨利的特點之一,這其中一小半緣於外國文化與中國的差異,一大半則屬於歐亨利特有的風格。即使描寫最窮苦的人和品質最惡劣的人,作者敘述的口吻也是調侃式的,給人一種茶餘飯後聊天講故事的悠閑感。但是在這種口吻之下講述的故事,反映的主題卻是嚴肅而又值得深思的。
這里用《警察與贊美詩》來分析一下歐亨利的調侃式風格。《警察與贊美詩》講的是一個流浪青年蘇貝,在冬天即將到來的時候,為了躲避寒冷,想盡各種辦法去從事一些輕微的違法行為,以求得被關進南方小島上的監獄躲避寒冷,卻總是不能如願以償。可是當他聽到贊美詩,想改過自新的時候,卻被警察莫名其妙的給抓起來關進了小島監獄。小說的主旨應當說是沉重的,因為它反映了一系列社會性的問題。但從作者的敘述中,你絲毫感覺沒有沉重感,有的只是讀完戲劇性情節後的一陣陣愉悅的歡笑。待你聽完了故事,意猶未盡的再去重新思索時,你才感覺到其涉及的社會問題的嚴肅性。
〈警察與贊美詩〉全文貫穿著風趣的語言。小說的第一句就是:
蘇貝躺在麥迪遜廣場的長凳上,輾轉反側。當夜晚雁群引吭高鳴,當沒有海豹皮大意的女人對她們的丈夫親熱起來,或者當蘇貝躺在廣場的長凳上輾轉反側的時候,你就知道冬季已經逼近了」。
作者本意只是想把「天氣涼了,長期睡在凳子上的蘇貝受不了了」這句話換一個說法,所以與其說這是幽默,不如說是風趣更為恰當。
「為人性僻耽佳句,語不驚人死不休」。在〈警察與贊美詩〉中,幾乎每一句話都是風趣的,這是相當了不起的一個本事。有人說歐亨利的短篇小說都是他在惡劣的環境下,蘸著自己的心血寫的。通過細讀〈警察與贊美詩〉,我也完全能夠體會出作者創作之艱辛。
更為難得的是,歐亨利的表達方式雖然風趣得有些含蓄,有些繞彎,但是讀起來並不費力,讓人一看就能立刻明白他想說什麼,而且不自覺的對他絕妙的表達方式大加贊賞。平易近人是作品的一大優點,創作出平易近人的作品是作者的一大優點。關於這一點最突出的表現是,當蘇貝想通過蹭飯的方式被警察抓起來,在他進入飯館之前的描寫:
可是,蘇貝剛踏進飯館門口,侍者領班的眼光就落到了他的舊褲子和破披鞋上。粗壯而有利的手把他推了一個轉身,沉默而迅速的被攆到人行道上,從而改變了那隻險遭暗算的野鴨的不體面的命運。
寥寥幾句話讓人立刻明白了兩件事情,一是這是一個衣貌取人的金錢社會,二是蘇貝事先精心策劃的吃白食計劃失敗了。「體面」這個詞,寫的好,翻譯的也好。實際上鴨子被誰吃了都是一樣,可是如果蘇貝吃了卻說不體面,一是因為鴨子是作為白食被蘇貝給吃了,二是因為吃鴨子的蘇貝也不是一個體面人。這兩方面無論如何,名聲都不好,都是不體面的。
當然,我承認在這里我分析得有些過分,有些失真了。可是想想看,古今中外削尖腦袋想當鴨子的人何其多也。我生活在北京,聽我們同事說,少數土生土長的北京人下崗後,月工資800元的掃馬路的活兒不幹,認為不體面;月工資400元的交通協管搶著干,認為干那事兒能管人,屬於管理者,體面。這些人不就是鴨子么?愛當鴨子發展到極端了就成為了一個笑話:某君愛體面,一天不慎被一拖拉機撞死,死後眼睛一直圓睜。深解此君的一好友趴到死者耳邊說:「撞死你的是一外國拖拉機」,死者的眼睛這才得以閉上。



也許是文化上的原因,外國幽默與中國幽默的風格是不一樣的。中國幽默大多是直接表達出來的,即使含蓄的表達出來,也會讓人爆發出爽朗的笑聲,否則便是做作。但外國幽默不是,至少歐亨利的幽默不是。他的幽默不是講一個幽默的故事,而是把幽默溶於他寫作的每一句話,讓人看了每一句話都忍俊不禁。這是一個比講幽默故事難度要高的多的本領。〈黃雀在後〉是把他的這一特點表現得淋漓盡致的一篇作品。在這不妨仔細說說。
〈黃雀在後〉描述的是一個坑蒙拐騙的能手----傑夫的故事,這個人在歐亨利的一系列作品中都扮演著能乾的騙子角色。他在這個故事中結識了盜竊能手比爾和投機能手裡克斯,三個人各自主張自己的行業是最有本事的。後來,傑夫靠他的拿手本領,騙走了小偷比爾偷來的五千塊錢,而這五千塊錢,最終還是被裡克斯用不值錢的股票給套走了。在這個故事中,詼諧的語言隨處可見。比如在開頭作者寫道:
「有兩種騙局,」傑夫說,「應當受到法律的取締。我指的是華爾街的投機和盜竊。」
「取締其中的一項,幾乎人人都會同意。」我笑著說。
「嗯,盜竊也應當取締。」傑夫說;我不禁懷疑我剛才的一笑是否多餘。
通過以上對話,我們可以了解到,在傑夫看來,投機是比盜竊更可惡的。這種類型的曲解在外國笑話中應用的比較廣泛,而在中國則一般不會採取這種形式。
坑蒙拐騙能手傑夫在彼文鎮推銷了他的偽劣樹苗後,不慎又經過彼文鎮,被人認了出來,人們把他帶到了種過的樹苗前,作者對這些樹苗的描寫如下:
他們的果樹長得不合標簽上的規格……唯一有結果跡象的是一棵茁壯的小白楊,那上面掛著一個黃蜂窩和半件女人的破背心。
這個幽默倒是跟中國形容自行車破的那句「除了鈴兒不響哪兒都響」有異曲同工之處,因為白楊本是不結果的,現在他反而成了唯一有結果跡象的樹。
在描寫列車上掉下來一個人的時候,作者是這樣寫的:
這當兒,一列貨運決車駛來,行近小鎮時減慢了速度;車上掉下一團黑黝黝的東西,在塵埃中足足滾了二十碼,才爬起來,開始吐出煙煤求和咒罵的話。我定睛一看,發覺那是一個年輕人……
作者故意不直接寫掉下來一個人,而說是一團黑黝黝的東西,而當那東西爬起來說話的時候,幽默就產生了。
最幽默的筆調出現在描寫投機家裡克斯的時候,如下:
那是芝加哥發行的報紙,文章中的每一段都把里克斯罵得狗血噴頭。我看完那篇文章後,才知道上述里克斯其人,坐在芝加哥的裝修豪華的辦公室里,把佛羅里達州全部淹在水底的地方劃成一塊塊的,賣給一些一無所知的投資者。他收入將近十萬元時,那些老是大驚小怪,沒事找事的主顧(我本人賣金錶時也碰到過這種主顧,居然用硝漣水來試驗)之中有一個,精打細算地去佛羅里達旅遊了一次,看看他買的地皮,檢查檢查周圍的籬笆是不是需要打一兩根樁子加固,順便再販一些檸檬,准備供應聖誕節的市場。他雇了一個測量員替他找這塊地皮。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發現廣告上所說的樂園谷那個興旺的小鎮是在奧基喬比湖中心四十桿十六竿以南,二十度以東。那人買的地皮在三十六英尺深的水底下,並且已被鱷魚和長嘴魚占據了那麼長時間,使他的主權頗有爭議。
那人回到芝加哥,自然鬧得艾爾弗雷德·伊·里克斯火燒火燎的,熱得象是氣象台預報有降雪時的天氣。里克斯駁斥了他的陳述,卻無法否認鱷魚的存在。有一天,報上用整整一欄的篇幅來揭發這件事,里克斯走投無路,只得從防火梯上逃出來。當局查到了他存錢的保管庫,里克斯只得在手提包里放上幾雙襪子和十來條十五英寸半的領口,直奔西部。他的皮夾里恰好有幾張火車代價券,勉強來到我和比爾·巴西特所在的那個偏僻小鎮……

這兩段的每一句話都透著詼諧,把里克斯的可惡事跡刻畫的惟妙惟肖,我是在深夜十二點看到這些描寫的,幾乎每看完一句話都要笑一回。說一下我的推測,這裡面「順便再販一些檸檬,准備供應聖誕節的市場」也不是無用之語,在英語中,「檸檬(lemon)」也有瑕疵的意思,突出了這個主顧一心只想找他所買的地皮的瑕疵,只想「打一兩根樁子加固,」結果竟然發現地皮是根本不存在的,其心理落差之大可想而之。那倒霉主顧回到芝加哥後,作者卻又沒有寫他如何吵鬧,而是寫里克斯的表現:火燒火燎的,熱得象是氣象台預報有降雪時的天氣。這樣側面描寫的喜劇效果是比正面描寫要強很多的,因為它留給了讀者很大的想像空間。
事實上,作者在這篇文章中,把少言寡語的里克斯描述得象是一個傻瓜,而實際上他卻是三個能手中最精明的人。當他們三個落魄在小鎮上,一文不名,連吃的都成問題的時候,盜賊比爾偷來了三人急需的食物。於是比爾譏笑里克斯的投機行業不能救急。對此里克斯的回答是:
『老實說,巴西特先生,』里克斯咬著一塊餡餅,講話的聲音幾乎聽不見,「在目前這個時候,我也許不可能創辦一個企業來改變困難的局面。我所經營的大事業自然需要事先作一些妥善的安排。我….』
在沒有飯吃的時候說自己也許不可能創辦一個企業來改變困境,這不是廢話是什麼?只能是幽默。
相對於里克斯,傑夫可能算是能乾的一個,他先攛掇盜賊比爾利用偷來的錢去開一個賭場,又通過紙牌店把每張紙牌都做了記號,然後去賭場把比爾的錢贏的精光。對此作者的描寫是:
賭局結束時,那五千元和一些零頭都進了我的口袋,比爾·巴西特只剩下他的流浪癖和他買來取個吉利的黑貓。我離去時,比爾同我握握手。
在〈黃雀在後〉中到處都洋溢著類似以上的幽默,而且,在歐亨利的所有作品中幾乎都有流露。幽默和歡快是人人喜歡的,歐亨利靠著這一點贏得了世界,也贏得了中國的歡迎。



談歐亨利的小說,歐亨利式結尾是不得不提的一個問題。這樣的結尾幾乎用在了歐亨利的每一部作品當中。最優秀的代表,就是流傳最為廣泛的〈最後的常春藤葉〉、〈警察與贊美詩〉、〈麥琪的禮物〉。相對於輕松愉悅的調侃風格和風趣幽默的話語,歐亨利式結尾是最為吸引人的。關於這一點,人們歷來贊譽有佳------前文足夠的鋪陳,結尾完全脫離人們預想的軌道,使人在驚鄂之餘又不能不承認故事情節布局的合理性。
我個人感覺這有點類似於中國的相聲,馬三立的《找糖塊》《祖傳秘方》等段子就是通過前面足夠的鋪墊,結尾突然抖出包袱,以求得喜劇效果。雖不如推理小說有懸念,結尾落差同樣很大,從而給人以美的享受。看來中外文化是相通的。
但人們普遍認為,歐亨利的結尾也存在不足,不足就在於歐亨利對這樣結尾的濫用。這一點我也深有同感。用的多了,讀者讀的時候心裡會預先堤防,或作好有落差的心理預期,一旦結尾落差不如預期的懸殊,難免會另讀者產生失望的心理。而且,過於依賴結尾,以至於一些作品的閃光點就只有結尾,《雙料騙子》和《虎口拔牙》就稍微讓我產生這種感覺。



當然,歐亨利小說流行廣泛的主要原因,還並不是調侃式語言、外國式幽默和歐亨利結尾,而是在於他將以上這些結合起來,廣泛的揭示出了存在的一系列的社會問題:在《財神與愛神》中,無疑愛神是離不開財神的;在《黃雀在後》中,堂皇的金融家有甚於小偷和騙子;在《沒有完的故事》中,老闆對女工的殘酷剝削比放火燒孤兒院和為少許錢財謀害瞎子更為缺德……
但是我認為,關於作品的思想性,歐亨利的小說畢竟不如契坷夫。契坷夫塑造的《小公務員之死》、《變色龍》中的人物,並非是在作者所處的時代才有的人物,而是流傳千古、遍布各地的。甚至,連裝在套子里的人也不是沙俄特有的產物。
簡言之,歐亨利的作品反映的是社會,而契坷夫的小說則觸及到了人性。一味的鞭撻制度有時是徒勞的,只有嚴厲的抽打隱藏在堅硬的制度外殼下的虛偽和懦弱的人性,才是淋漓痛快的。
諷刺和批判社會、批判制度,容易引起人們「天下共誅之」似的共鳴。但若是諷刺和批判某一類人,抑或批判人性之中惡劣的東西,則往往容易招致罵聲一片,因為人們懷疑是在說自己,卻又不敢明說,只能以說的不對、說的不象人話為理由對作者進行人身攻擊。對待社會上的消極現象,形形色色的人以制度為擋箭牌,妄圖轉移重點,否認人性在其中起到的推波助瀾、甚至決定性的作用。
當然,歐亨利在〈最後的常春藤葉〉、〈麥琪的禮物〉、〈愛的奉獻〉、〈活期貸款〉甚至〈提線木偶〉等作品中都涉及到了人性,但往往是對人性善良一面的歌頌,即使對於《汽車等待的時候》、《華而不實》等作品中虛榮的小人物,作者給予他們的也是寬容和憐憫。
但我個人覺得,諷刺總比歌頌要深刻,就譬如罵人總比捧人感覺好。不然,何至於老百姓都愛聽諷刺的相聲而不愛聽歌頌的相聲,何至於一聽到歌功頌德的東西就罵狗屁呢?聽說在中國常用的詞語尤其在成語中,貶義詞比褒義詞要多好多倍。如果是真的,至少說明中國傳統上也是喜歡罵人甚於捧人的,盡管在現實生活中,仍然是動輒就捧臭腳的人比較多。但假的東西是浮於表面的,真的東西是沉底隱藏的,要不然「虛偽」這個詞兒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又怎麼會那麼流行呢?
就對待人性而言,歐亨利更多的是歌頌人性的善良一面,他的反面是魯迅。魯迅是諷刺惡人、惡勢力、丑惡現象的傑出代表。
可是,最能一針見血的揭露惡人嘴臉、揭露普通人劣根性的人,也是最讓人害怕,最遭人唾罵的。已經被諷刺的人,被戳到了痛處,被揭了傷疤,當然嫉恨在心。實際上對於很多人來說,除了把這些人強認百萬富翁為乾爹的事兒給攪和黃了,或者把這些人費勁拔力騙到手的國色天香老婆給拐跑了之外,再也沒有比把他們的丑惡和劣根性赤裸裸的展示在大庭廣眾之下更讓他們氣惱的事了。
而沒有被諷刺到的人,當然也由於心裡有鬼,害怕有一天就輪到自己被暴光,自然會跟著搖旗吶喊,恨不得滅之於萌芽之中。
魯迅把國民黨罵得狗血噴頭,痛入骨髓,所以直到現在他的書在台灣還是禁書。他把一些文人也罵的不輕,以致於魯迅死後那麼多年梁實秋還在戚戚的對他含沙射影。想想也是,當國民黨披著毛巾被剛從澡堂子出來的時候,魯迅上去一把就把他的毛巾被給扯下來了,所有不堪入目的東西光溜溜的被展示於眾人之下,換誰誰不生氣?俗話說,掉死鬼家別談繩子。你老揭人家短,不比扒人家幾層皮還難受么?
可是,要的就是抽到他們的痛處!要的就是讓他們難受!!揭露出醜惡,人們才會覺醒,才會明白正人君子與道貌岸然的區別,這樣的文章難道不是最有用的么?能使人覺醒的文章難道不是比單純另人反思的文章更為深刻么?
嘿嘿!話題扯得太遠了,不再多說。



歐亨利有幾篇小說是對平凡的生活片段的描寫,他把枯燥的生活寫得趣味橫生,頗值得我們借鑒。作者在敘述這類事情的時候,是站在旁觀者的位置,以居高臨下的角度對其品嘗、玩味的。《人生的波瀾》是其中寫的比較精彩的一個作品,說的是兩個夫婦因為平時生活中的瑣事而跑到老遠的治安官那裡去鬧離婚,待離婚後馬上又開始反悔,立刻復婚的故事。然而用「鬧劇」來形容這件事情顯然是不恰當的,恰如作者在標題中所言,那是人生的波瀾,是真正的生活的一部分。
在中國,反映同樣題材的小小說、相聲等作品是很多的,例如在一篇小小說中,負責辦理離婚手續的幹部說:「一般來說,如果兩個人心平氣和的來離婚,說明兩個人的關系基本已經沒戲了,我們馬上就給辦理離婚手續。但如果男女雙方吵吵嚷嚷的就來了,我們一般都不立刻給辦手續,而是讓他們一塊而兒出去散散步,等他們再回來的時候,大多數人都不再想離婚了。因為兩個人還能吵起來,說明彼此還在乎對方,還是有調解的可能的。」
在《人生的波瀾》中,前來離婚的男女並沒有吵吵嚷嚷,也沒有心平氣和,而是並不很激動,有些無精打採的互相數落對方的缺點。這卻更微妙的反映了雙方由於一時意氣用事而鬧離婚,但卻又擔心由於自己情緒過於激動而使離婚迅速成為現實的心理。
故事中有幾個情節很是耐人尋味:
他在桌上抖摟出一張五元的鈔票。「這是賣了一張熊皮和兩張狐皮換來的,」他聲明說,「我們的錢全在這兒了。」
「本庭辦理一件離婚案的費用,」治安官說,「是五元錢。」他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把那張鈔票塞進粗呢坎肩口袋裡。

這幾乎是小孩子過家家時才會出現的情節,貪婪而且試圖維護法庭尊嚴的治安官把它給表現出來了。此前治安官為了維護法律尊嚴,曾經把光著的腳丫子伸進了鞋裡。
在治安官收走了這對夫婦的全部家當,准備給他們開離婚證明時,妻子突然要求停止辦理離婚手續,她的借口是要丈夫給她五元的贍養費。實際上,妻子已經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經一無所有,她這樣做,不過是想拖延辦理離婚手續。
身為獵人,窮的叮當響的丈夫果然為難了,離婚手續也果然拖延了。夫婦倆共同離去了。當晚,治安官遭到了持來復槍的強盜的搶劫,被迫把白天到手的五元錢塞進了槍口。第二天,丈夫卻順順當當的拿出了五元錢,當著治安官的面交給了妻子,離婚手續完成。作者並沒有確定是丈夫搶劫了治安官,而是以治安官的角度來分析了問題:
治安官虎視眈眈的盯著那張票子。它似乎曾經卷過、塞進過槍口,因為還有捲曲的痕跡。但是治安官沒有做聲。別的鈔票很可能也會捲曲的。
而作者通過兩個人離婚後的對話,對他們的心理進行了細致入微的描寫。
他把離婚判決書分發給兩個人,兩人都尷尬地默默站著,慢吞吞的折起那長自由的保證書。女人竭力抑制著感情,怯生生的瞥了蘭西一眼。
「我想你要趕著牛車回家去了,」她說。「木架上的鐵皮盒子里有麵包。我把鹹肉擱在鍋里,免得狗偷吃。今晚別忘了給鍾上弦。」
「你要去你的埃德兄弟那兒么?」蘭西裝出漫不經心的樣子問道。
「我打算在天黑前趕到那裡。我不指望他們會忙著歡迎我。可是我沒有別的地方可以投靠了。路很長,我想我還是趁早走吧。那麼我就說再見了,蘭西------要是你也願意說的話。」
「如果誰連再見都不肯說,那簡直成了畜生,」蘭西帶著十分委屈的聲調說,「除非你急著上路,不願意讓我說。」
……..
「今晚老屋裡一定很寂寞,蘭西。」她說。
……..他沒有看阿里艾拉。
「我也知道會寂寞的,」他說,「但是人家怒氣沖沖,一定要離婚,你不可能留住人家呀。」
「要離婚的是別人」,阿里艾拉對著木凳子說。「何況人家又沒有讓我留著不走。」
「沒有人說過不讓呀。」
「可是也沒有人說過讓呀。我想我現在還是動身去埃德兄弟那兒吧。「
「沒有人會給那隻舊鍾上弦。」
「要不要我搭車跟你一路回去,替你上弦,蘭西?」
那個山民的面容絕不流露任何情感,可是他伸出一隻大手抓住了阿里艾拉的褐色小手。她的靈魂在冷淡的臉龐上透露了一下,頓時使它閃出了光輝。
「那些狗不會給你添麻煩了,」蘭西說。「我想以往我確實太沒有出息,太不上進了。那隻鍾還是由你去上弦吧,阿里艾拉。」
「我的心老是在那座木屋裡,蘭西,」她悄聲說,「老是跟你在一起。我再也不發火了。我們動身吧,蘭西,太陽落山前,我們可以趕回家。」

呵呵!一個想要面子又想要老婆的男人和一個想盡各種辦法暗示要和好的女人活生生的立在我們面前,這就是生活中的普通人。而類似的事情,每天都在我們身邊一遍又一遍的發生著。
除了《人生的波瀾》,歐亨利還在另外一個作品中塑造了另外一個男人:他的老婆在他身邊的時候他一直感覺到很厭煩,可是在他老婆出門一星期的時間內,他才逐漸感覺到缺少老婆使他在生活上感覺不便、在精神上感覺空虛,他開始懷念老婆。而在他老婆回來後,一切卻又照舊了。在我這種年紀,也已經能夠知道在現實中,這種男人和這樣的生活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一抓一大把的。
以上是我對歐亨利作品的一點看法。不過,歐亨利的作品有近三百篇,而我只是浮光掠影的看過幾十篇。不全面往往有可能導致錯誤,所以只是把閱讀中的少量想法寫出來,試圖「溫故而知新」罷了。

『伍』 歐亨利的短篇小說提線木偶為什麼叫這個名字是指主人公被命運操控 還是說人們只能看到一個人的表象

歐亨利小說《The Marionettes》(牽線木偶)

作者在文中寫到,「我們看到他們淺顯的行為,知道世上有這樣的人,就如果孩童觀看並評論那些提線木偶。」
指主人公被命運操縱。

『陸』 歐亨利的《白菜與國王》簡介

《白菜與國王》是歐.亨利於1904年出版的他一生中唯一一部長篇小說這是一部結構鬆散的政治諷刺小說,有時也被視作短篇小說集,內容主要寫美國財團對某虛擬的中美洲國家的百般控制殘酷掠奪。

歐.亨利是20世紀初美國著名短篇小說家,美國現代短篇小說創始人。與法國的莫泊桑、俄國的契訶夫並稱為世界三大短篇小說巨匠。 他是一位高產的作家,一生中留下了一部長篇小說和近三百篇的短篇小說。

他的短篇小說構思精巧,風格獨特,以表現美國中下層人民的生活、語言幽默、結局出人意料(即「歐·亨利式結尾」)而聞名於世。

(6)提線木偶短篇小說擴展閱讀

風格

意外結局

歐·亨利的小說在藝術處理上的最大特點就是它們的「意外結局」,只有到了最後一刻,「謎底」才最終解開,情節的發展似乎明明朝著一個方向在發展,結果卻來個出其不意。

這意外的結局一般說來是比較令人寬慰的,即便是悲哀的結局,也常包含著某種光明之處,這就是所謂「帶淚的微笑」,即「歐·亨利式結尾」。像《帶傢具出租的房間》這樣的悲劇在歐·亨利的筆下是很少發生的。

然而,意外的結局不能不經常依賴於某種偶然性,而太多的偶然性又不能不與現實產生距,所以「意外結局」一面使歐·亨利的小說顯示得趣味盎然,同時也使它們缺乏深度。

以現實主義的筆法,觸及中下層人群的日常狀態,並提煉出貧苦生活中的幽默、機智的一面;善用各種戲劇性巧合,以意想不到的方式結尾,這正是美國短篇小說家歐·亨利的典型風格。

『柒』 求歐亨利的《提線木偶》全文

全文沒有額,好像不太出名啊~主要講一個醫生的故事,那個醫生是一個盜賊,在一次出診中盜了病人的2萬元錢。讀完這篇小說後,我想到了天堂與地獄,天使和魔鬼.一個魔鬼般的醫師,卻身兼大盜一職.當他盜取保險箱發現錢德勒先生已經空無一文,當他被錢德勒太太的遭遇所震撼時,魔性的他變成了天國的Angel。隱瞞了丈夫對她的一切,為她講述了一個美麗的謊言。原來,魔鬼同樣可成為天使,因為人的那顆美麗的心靈!

熱點內容
主角都市很牛的小說 發布:2025-07-09 16:18:24 瀏覽:283
總裁別碰我小說夏沫 發布:2025-07-09 16:12:03 瀏覽:529
女主姓李的總裁小說 發布:2025-07-09 16:10:39 瀏覽:36
渝西三少新書最新小說 發布:2025-07-09 16:07:34 瀏覽:605
讓人感動男頻都市小說 發布:2025-07-09 15:53:38 瀏覽:233
長風最新小說 發布:2025-07-09 15:45:30 瀏覽:99
類似總裁的幼寵一樣的小說 發布:2025-07-09 15:45:29 瀏覽:341
言情小說古代三部女主是聖女 發布:2025-07-09 15:34:30 瀏覽:613
修真四萬年txt免費下載小說網 發布:2025-07-09 15:27:19 瀏覽:740
90年的經典小說 發布:2025-07-09 15:27:17 瀏覽:4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