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於生活的短篇小說
A. 歐亨利短篇小說有哪些主要內容
有《麥琪的禮物》、《警察和贊美詩》、《最後一片葉子》、《愛的犧牲》、《紅毛酋長的贖金》等。
1、《麥琪的禮物》
講述的是一個聖誕節里發生在社會下層的小家庭中的故事。男主人公吉姆是一位薪金僅夠維持生活的小職員,女主人公德拉是一位賢惠善良的主婦。
他們的生活貧窮,但吉姆和德拉各自擁有一樣極珍貴的寶物。吉姆有祖傳的一塊金錶,德拉有一頭美麗的瀑布般的秀發。
為了能在聖誕節送給對方一件禮物,吉姆賣掉了他的金錶為德拉買了一套「純玳瑁做的,邊上鑲著珠寶」的梳子;
德拉賣掉了自己的長發為吉姆買了一條白金錶鏈。他們都為對方舍棄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而換來的禮物卻因此變得毫無作用了。
4、《愛的犧牲》
該故事講述了一對貧窮卻熱愛藝術的年輕夫妻,為了成全對方不得不放棄各自摯愛的藝術追求的感人故事,同時展現了19世紀美國草根階層生活的艱辛。
喬和德麗雅是一對從事藝術的年輕夫婦,此時的他們正面臨現實生活的貧窮和是否繼續藝術之路之間進行抉擇的窘境。
因源於彼此的深愛,妻子德麗雅主動放棄了藝術,瞞著丈夫在一家洗衣房當女工以支持他能夠在藝術上繼續深造;而丈夫喬也為了妻子德麗雅能夠繼續教音樂,主動放棄了自己的藝術之路,在同一家洗衣房當修理工,希望以此來支撐家庭的經濟支出。
該小說中,主人公們用彼此純潔的心靈、真摯的情感和崇高的犧牲精神給予了愛情最美麗的詮釋,盡管他們的努力無法從根本上改變生活和藝術之間的矛盾,但卻讓對方看到了相互為愛的付出,看到了彼此愛情的忠貞。
生活的貧窮和捉襟見肘並沒有磨滅他們對愛情的堅貞和信仰,表面上看,夫妻雙方雖然都放棄了自己的摯愛追求,但彼此之間純真、炙熱的愛情卻得以進一步升華。
正如該小說的篇名所描述的那樣,愛是需要有犧牲的,只要彼此間有真愛,再大的犧牲都是值得的。也正是因為有了愛,人與人之間才能夠相互理解,才能夠互相體貼,才能夠讓愛情永恆。
5、《紅毛酋長的贖金》
講述了一個綁架的故事「我」與比爾在一個名叫頂峰鎮的地方,綁架了這個鎮上有名望的居民埃比尼澤多塞特的獨子,「我們」原想靠他去敲詐埃比尼澤;
然而「我們」萬萬沒想到,這個孩子捉弄人,一開始,「我們」三個扮印第安人玩,後來這個孩子越來越囂張,越來越捉弄人,還把其中一個人弄傷了,讓比爾差點成了精神崩潰者。
最後「我」把勒索信送到埃比尼澤的家,可後來「我們」卻被埃比尼澤給敲詐,實在是因為「我們」無法忍受著個孩子,最後的結果,「我們」把孩子送回去,並且給了他父親250元。
B. 汪曾祺自選集每章概括,謝謝
商務印書館精裝新版的《汪曾祺自選集》系沿用1987年10月灕江出版社的舊版本,以短篇小說為主,收錄了少量的詩和不多的散文,汪老為舊版寫就的「自序」也一並收錄其間。坦白地說,雖然汪曾祺是中國當代作家名錄中不可或缺的名字,我卻是第一次讀汪老的作品,但只是這一篇自序已足以讓人肅然起敬,平實質朴的文字毫無嬌柔造作,那種如敘家常的隨和,那種自我剖析的坦誠都是之前的名家作品中少有讀到的,讀完全書,這種感覺尤甚。
因為詩的數量很少,略過不談。從散文部分開始,《昆明的雨》把雨季的昆明寫得鮮活靈動,「下下停停、停停下下」,仙人掌,菌子,楊梅,緬桂花,這些點滴讓目前長居雲南的我感同身受,《天山行色》也是如此,去沒去過新疆都有身臨其境之感,其餘篇目也都印證著作者的創作脈絡:「我的散文大都是記敘文。間發議論,也是夾敘夾議」。這樣的散文沒有宏大的主題,沒有煽情的表白,娓娓道來卻讓人意猶未盡,輕描淡寫卻能直擊入心,與當下無病呻吟的情感文、華麗詞藻堆砌的雞湯文相比,讓人頓覺滿目清新。而全書最重的篇幅正如汪老所言,「主要的還是短篇小說」,且「我只寫短篇小說,因為我只會寫短篇小說」。讀這些長不過萬余字短則不足千字的小說,常常會有一種錯覺,太真實了,那些人和事似乎就是栩栩如生從記憶中剝離出來的,與之前那些散文部分的作品並無二致,從汪老的自序中其實很容易就能找到個中緣由,其小說的背景是高郵、昆明、上海、北京、張家口,「因為我在這幾個地方住過」,「我寫的人物大都有原型」,「完全從理念出發,虛構出一個或幾個人物來,我還沒有這樣干過」。來源於真實生活的短篇小說,再加上作者深厚的文字功力,難怪會引人入勝不忍釋卷,尤其認同汪老在《橋邊小說三篇》的後記中所言,「這三篇也是短小說。《詹大胖子》和《茶干》有人物無故事,《幽冥鍾》則幾乎連人物也沒有,只有一點感情。這樣的小說打破了小說和散文的界限,簡直近似隨筆。結構尤其隨便,想到什麼寫什麼,想怎麼寫就怎麼寫。我這樣做是有意的(也是經過苦心經營的)。我要對「小說」這個概念進行一次沖決:小說是談生活,不是編故事;小說要真誠,不能耍花招。小說當然要講技巧,但是:修辭立其誠」。
第一次讀汪曾祺,見識了淺顯直白中的出神入化,更深深地被其中的真誠所打動,作文如此,做人也當如此。很幸運因為梁由之先生近年主編汪老的系列作品,蒙其饋贈的《後十年集》、《汪曾祺書信集》都有待一一細讀,我想,還有很多次,很多年,繼續讀汪曾祺。
C. 賈大山的作品都有哪些
賈大山
網路名片
賈大山河北正定人。1964年中學畢業。歷任農民,正定縣文化館館員,正定縣文化局局長。1971年開始發表作品。著有短篇小說《取經》等。《取經》獲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等。
目錄
基本信息
生平經歷早年成就
自幼聰慧
品格高尚
孝順傳統
嚴管兒子
清廉從官
優秀作家
基本信息
生平經歷 早年成就
自幼聰慧
品格高尚
孝順傳統
嚴管兒子
清廉從官
優秀作家
展開 編輯本段基本信息
性 別: 男 出生年月: 1943-1997 民 族: 漢族
編輯本段生平經歷
早年成就
賈大山,1943年出生於河北正定古城一個普通市民家庭。1964年中學畢業後,作為下鄉知識青年到西慈亭村插隊務農。1971年開始發表作品,後調任正定縣文化館館員,曾任職正定縣文化局局長、正定縣政協副主席,河北省政協常委、河北省作家協會副主席。作為著名作家,在上個世紀80年代的全國文學界,一度與賈平凹齊名:說起寫短篇小說的二賈,一是賈平凹,再就是賈大山。其作品《取經》,獲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並與另一篇散文《花市》一起,被選入全國中學語文課本。 賈大山為人光明磊落,嫉惡如仇;說話談鋒機敏,詼諧幽默;為文則勤奮刻苦,精益求精;其作品寓意深刻,清新雋秀,膾炙人口。於人於文,多有驚世駭俗之語傳世。可謂人品、文品俱佳,歷為人所稱道。 賈大山於1978年,以小說《取經》榮獲全國首屆短篇小說獎,一舉成名。此後,又創作了《花市》、《夢庄紀事》等一批短篇佳作,作品多次獲獎,並被翻譯到國外,產生了很大影響,成為河北省乃至全國的著名作家。
自幼聰慧
賈大山自幼聰慧,上中學時就有文學小品在校刊、《建設日報》、《河北日報》上發表。1964年知識青年下鄉期間,他有機會深入生活,了解民情,親身體驗了農村生活。在農村他說快板、編節目、出板報、寫文章,受到廣大農民群眾和村幹部的贊揚。這一段經歷為以後的小說創作提供了豐富的素材。1971年到文化館任創作員,開始了戲曲小說的創作。他的作品經常在省級以上文藝刊物上發表。小說《取經》和散文《花市》先後被收人中學語文課本。他的主要作品收入《賈大山小說集》。
品格高尚
賈大山一生為人剛直,一身正氣,襟懷坦盪,淡泊名利。在文學創作上,嚴謹認真,一絲不苟,語言詼諧幽默,敘事生動形象,篇幅短小精練,內容寓意深刻。被文壇譽為短篇小說的「高手」。他的作品有著鮮明的精短取向,一直追求著在短篇領域里作出精緻。在創作中,他不趕潮流,一直堅持著源於生活的本真追求。他的作品植根於河北平原小城、鄉村的底層,生動地描摹出世情百態、社會萬象。他的小說很有蘊涵,越是細讀,越能讀出小城、鄉村的多姿多彩、濃郁魅人的地方風情。他的作品不澀不滯,是一種灑脫、空靈的風格。幽默也是他的作品的一大特色。
孝順傳統
百善孝為先,大山也是這樣。在弟兄排行中,他是老九。先於他來到這個世界的,都是姐姐。孩提時代,他的聰慧總是讓父母臉上堆滿了笑容。長大了,他懂事,更叫父母寵愛有加。高中畢業後,大山沒有走進大學之門,他的人生被做了另一種安排。他想著,成人了,不能再「嚼吃」父母,於是一介書生便以苦力的身份進了鄉間的灰窯。為了生計,諸如草台班子的演出、小劇團的編劇之類,他不嫌不拒,樂在其中。盡管生活艱難而清苦,可一點兒也沒影響到他對老人的孝道。在灰窯,他掙了平生第一筆收入———24元工錢,立刻抽出了一元錢給母親買了一斤蛋糕,找回的幾角零錢則給弟妹們買了一把水果糖,剩下的23元全部交櫃了。等他後來轉了幹部,對於母親則更是周到侍奉,禮敬如佛了。不說一日三問安,也是每天必到母親房間問候的。在他彌留之際,最難以割捨的,就是母親。讓白發人送黑發人,以他的孝順是怎麼也無法寬恕自己的。在醫院的病床上,在他離開這個世界的前三天,他的精氣神消耗殆盡了,可心裡還是惦念娘的生日。他讓妻子回家去,和母親玩會兒麻將:「娘生日哩,你回去吧,讓娘開開心。」 在家裡,大山是兒子,是丈夫。他很傳統,但沒有一點兒的夫權的影子。他們家是妻子當家,掌握財政大權,他所擁有的只是買盒紙煙、喝上二兩的小錢。他樂於這樣,懶於俗務,不願操那麼多的心。他的興致更願意寫文章、做工作。他給予妻子的除了放權,就是幽默了。聽了他的段子、故事,妻子憋不住不樂,從臉上樂到心裡。他究竟是個大作家,具有幽默的天賦。
嚴管兒子
對兩個兒子,他管束甚嚴,不過兩個孩子從小長到大,他沒捅過他們一指頭。最厲害的體罰是讓他們站窗檯,一邊高高地站著,一邊反思自己的錯誤。對於他們的成長,他很關注思想教育,一定要讓孩子走正道,千萬不可出了轍。他給他們記點,做一件好事記一個紅點,做一件錯事記一個黑點。為了多幾個紅點,兩個孩子自我約束意識極強,長大後都出落得規規矩矩。 在作家圈子裡,大山是一個小核心。這不只因為他的善良,也還因為他的智慧。在北京的文學講習所,他成了作家圈子的核心之一,因為有他在,朋友們總是覺得很開心。在河北這塊地方,他成了文學陣營的紐帶之一,因為有他在,朋友們總是覺得很和諧。 在正定的文學圈子,他則成了旗手和領袖,正定成就出一片文學風景,以至後來被人們稱作正定現象。市井之中,他也有不少朋友。他從他們那裡討生活,他們從他那裡討智慧。他許多小說的靈感、素材、原型等等,都是從他們那裡獲取的。因此他的小說里,盡是鮮活生動的市井百態。
清廉從官
大山不想做官,卻實實在在地做了官,做了縣里的文化局長、省政協常委和省作協副主席。他做官,也給人們留下了兩個深刻的印象。首先是清廉。他欣賞清官文化,也身體力行地這樣去實踐。他在文化局任局長九年,局裡竟沒有一筆吃喝賬。他跑來和經手的上千萬元的文物修繕工程費,竟沒有一分錢不合理的搭車開支。他多次出差,卻沒有報銷過一分錢的差旅補助。還有就是做事。他干工作條分縷析,綱舉目張。鍾樓、凌霄塔、華塔、大悲閣等大型修繕工程,都是他親自去北京跑來的。常山影劇院、正定電影院的新建和重建,也是他爭取來的。文化大樓的立項和建設,也得益於他在任時的成功鋪墊。還有諸如常山戰鼓隊打進北京亞運會等等,他都功不可沒。
優秀作家
當然,大山最看中的還是自己的作家身份,他恪守中道,不趕潮流,作品總是很傳統的樣子。但就這一點也不影響他筆下功夫的內蘊和紙上風景的精彩。他立身周正,不媚低俗,作品總是很端直的樣子,但這一點也不影響他作品的幽默與風趣。路子上,他沒有選擇喜劇,也沒有選擇悲劇,大體上是循了正劇的路子。這在他的《夢庄記事》、《古城人物》以及後來的禪意小說之中都體現了出來。 他的為人與作品,大概就是真、善、美。他將世事看得很透,也將生死看得很透,惟獨寫起小說來,偏像拚了命似的。據知情者講,他寫小說時,總是反反復復地構思推敲,甚至為了一個細節一句對白都可能徹夜不眠。寫成之後,也不急於投寄,而是放在褥子底下,偶有所感時,便再拿出來潤色一番。在他的炕席底下,究竟壓著多少小說,恐怕沒有誰知道。那時候,編輯們也很敬業,常常去登門約稿。每有編輯來,他也不管是大編輯還是小編輯,一概地說:我就從褥子底下給你拿了,拿到哪篇算哪篇。其實他的作品,每一篇都是用心血凝就的。因為他曾說過,他的每篇小說,無論長短,在發表之前均能從頭到尾地背過。 無論文場、官場和生活場,人們都忘不了他這個好人。而在大山眼裡關於好人的定義,卻令人聽了很覺意外,想想又在意料之中:一次他突然問朋友:「你說什麼叫好人,什麼叫壞人?」朋友一時語塞,他說:「有賊心,沒賊膽,是好人。有賊心,有賊膽,是壞人。」令在座者無不拍案叫絕。覺得古人的話,文縐縐,令人思摸半天,何如他這話乾脆,一語破的,一針見血。就憑這句話,便可想見,他的小說為何能被孫犁所青眼相加的原因了。 1997年,賈大山因罹患癌症,不幸英年早逝。享年僅54歲。熟悉大山的人們都說,他的作品是一本書,他也是一本書,都很耐讀。
D. 源於生活的文學小故事
[小故事]
晏殊是宋代名臣,還是著名的文學家。
晏殊小時候便有神童之譽。一次,皇上讓他參加御前考試,拿到考題後,他馬上請求皇上另出新題,並老老實實地稟報:「這個題目,我十天前正好練習過,草稿還存在家裡,為考出真才實學,請為我出道新試題。」他這種誠實的態度深得皇上賞識。考中進士後,晏殊仍然每天閉門讀書,刻苦用功。他如此敦厚,如此好學,頗得世人好評。
E. 【短篇小說】生活保姆
一文穿著睡衣躺在床上,床很大,很舒適,但很陌生。那種陌生味不僅來自這張大床,也來自這個房間,甚至來自她自己。我怎麼會在這里?在一個陌生人的房間?躺在一張陌生的大床上?我還是我嗎?這讓她有點惶惑,對自己,也對這個房間。
客廳里傳來的電腦游戲的聲音,清脆而歡悅地響徹在陌生的房間上空,她沒想到60多歲的朱先生竟然喜歡玩游戲!可一文坐了一天的車,筋疲力盡,只想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個覺,然而換了一個環境,躺在陌生的朱先生的大床上,她怎麼也睡不著。
「8月12日晚上10點,我躺在一張陌生人的大床上……」一文的頭腦里反復念叨著這句話。在她快要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游戲聲突然消失了,朱先生在黑暗中摸索著走進她住的房間,也躺在了這張陌生的大床上。
一文激靈一下醒了,然而燈被關掉了,房間里一片黑暗。
「該休息了」黑暗裡,朱先生像是對一文說,又像是自言自語。
朱先生一躺在這張大床上,大床就不叫大床了,反而有些擁擠。一文下意識地挪了挪身子,她與朱先生的距離拉大了一點。他們都沉默了,空氣有點壓抑。他睡著了嗎,一文想,不說話,也聽不見呼吸聲,也許他真累了,睡著了。可過了一會,朱先生又說話了。
「你去過華山嗎?」
「沒有?」
「你不是華州人嗎?怎麼連華山都沒去過?」
「太險了,怕!」
「膽這么小?哪有那麼險,周末我帶你去。」
「我有恐高症的。」
「真的?」
「真的。」
「那你還怕什麼?」
一文一時想不起來,她猶豫了。
「比如現在?」朱先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問,一文的心怦怦直跳。
「黑暗。」她不假思索。
「黑暗?」
「是的,黑暗。」
「那我把燈打開吧。」朱先生的聲音很溫柔。
「不用了!」一文的聲音有點誇張,也許黑暗更好,她想。
「你真怕嗎?」
「……」
「你還是怕。」朱先生故意揭穿她。
一文默然。
「怕我嗎?」
黑暗中,一文搖了搖頭,裝作很平靜。
「看來你經歷的太少,所以你害怕。」
一文不知道怎樣回答。
「我不是歹人,我只是想要個生活保姆,我也害怕,我怕孤獨。」朱先生在黑暗中喃喃道。
「……」
「事實上,人對事物的恐懼來自於人自身,一般人對陌生人和陌生環境都缺乏安全感,這都源於心理作用。因為在你心裡,我是陌生人,你對我有種不信任,缺乏安全感,所以你害怕。」
一文不知道朱先生這么詳細地分析她害怕的心態和原因究竟有何用意。
「其實這很正常,但由此我可以斷定,你到目前為止只接觸過一個男人,那就是你的丈夫,應該是前夫,對吧?」
一文還是沉默,因為她不想讓朱先生知道她並沒有離婚,而是丈夫出了事故,需要錢來醫治。
「你不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我絕對肯定。」
黑暗中,一文閉著眼睛聽他很自信地分析著,真有點佩服他了。應聘時,說朱先生是一名大學教授,果然思維清晰,邏輯縝密。
「我很孤獨,你能來當我的生活保姆,我真的很高興。」朱先生幽幽地說。
一文的嘴角擠出一絲笑容,朱先生並沒有看到。
黑暗中,一隻胳膊伸過來摟住了惶惑不安的一文。
她是來做生活保姆的,可她不知道如何做一個生活保姆,如果她能應聘成功,以後每個月她就可以拿到8000元的薪金。她不想被朱先生辭退,因為她太需要這筆錢了。
朱先生的胳膊緊緊地摟住了一文,一文沒有拒絕,她轉了個身,背對著朱先生,眼睛在黑暗中滾落下幾滴眼淚。
一文是從網上應聘的。
家政公司的呂經理很熱心,跟她在微信里聊了很多,問她想做什麼樣的工作,每月想拿多少工資。一文很直率地告訴呂經理,她需要錢,什麼樣的工作都行,只要工資高點。呂經理說,那當生活保姆你願意嗎?一文問:什麼叫生活保姆?呂經理發了個擠眉弄眼的笑臉說:就是幫經濟條件好的老人打理生活,陪他們聊天、做飯什麼的,每月8000。一文驚呼:有這么好的工作?一文立刻央求呂經理為她找一個條件好點的主顧。呂經理說:這里就有個現成的,而且是個退休的朱教授,60多歲,老婆去世了,女兒在國外,沒人照顧,需要服侍老人的生活,陪他聊聊天什麼的,薪水絕對不用擔心。一文滿口答應,心想,這么輕松的活兒,這么高的工資,還猶豫什麼呢。
第二天,一文就搭乘火車,按照呂經理說的地址去朱教授家裡上班了。火車到站了,一文最後一個提著行禮走下車。一路上的汽油味聞得她有點惡心,幾乎辨不清方向,更別說找人了。朱先生,朱先生,她有點眩暈的腦袋裡只閃耀著朱先生三個字,可那個朱先生在哪裡呢?一下車她就注意到她所坐的這輛車旁邊站著一個又瘦又高的中年人,從他的表情看他好像是在等人。她下意識地向他瞄了一眼,他那鷹一樣的眼睛斜射過來,嚇得一文忙轉過頭。朱先生既然已經60多歲,當然不可能是那個中年人。一文只拖著行禮往出站口走,一邊走一邊在來往如梭的旅客中搜尋著朱先生的身影。正在她要走出出站口的時候,迎面有個被高高舉起來的紙牌子上用毛筆醒目地寫著:何一文三個大字,一文忙迎了上去。
「朱……朱先生?」
「我是朱先生。」一個清瘦干練的男人從紙牌後露出了圓圓的腦袋。
「看著跟照片不太象。」一文怯怯地說。
「我真是朱先生。」朱先生很堅定地說。
一文跟著朱先生穿過馬路,擋了一輛出租,坐了上去。
真是朱先生嗎?一文坐在車上一直想著這個問題。看著有點像又有點不像,比實際年齡顯得年輕,個子最多一米六五,但不管他個子高矮,年輕與否,她一定得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朱先生,這才是最重要的。一文心存疑惑,不免心事重重,她對自己的行動也頗覺荒誕。她都有點不認識自己了。究竟出於什麼原因讓她這個骨子裡很傳統的女人行為會如此反常?敢獨自去找一個陌生的老男人,為他當什麼生活保姆!受傷的丈夫,昂貴的治療費,這應該才是最主要的嗎?
他到底是不是朱先生,一文無從判斷。自從上車以後,朱先生除了跟司機說過幾句話之外,一直沒有與她對話。不行,她一定得想辦法確證一下他到底是不是朱先生。
「朱先生是屬馬的嗎?」
「是啊,你不也屬馬嗎?」
「是的,家政公司的人介紹過,我坐車坐得頭暈了。」
這么說他真是朱先生!
倆人都屬馬,年齡卻相差一輪,而且一個是主人,一個是保姆。
但一文與朱先生的關系很奇特,並非只是僱主和保姆的關系。
按照合同,一文除了照顧朱先生的飲食起居,更多的是陪朱先生談心,但大多是在微信上聊,朱先生似乎更喜歡這樣談心的方式,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沒有面對面的尷尬。
朱先生除了吃飯、睡覺、談心,更多的時間是玩游戲和炒股。可游戲、炒股對於一文來說很陌生,洗衣、做飯、清掃房子這些家務活兒,她卻是內行。一文一進門就忙著幫朱先生收拾房間,剛清掃掉垃圾,朱先生就要一文與他談心。一文坐在客廳,朱先生躺在床上。剛聊了幾句,朱先生就感覺到她情緒不佳。朱先生問一文怎麼回事,一文說郁悶,朱先生說那就出去散散心。一文說我現在是在你家做保姆。朱先生說兩個人去,我和你,一個人去會很孤獨。
孤獨?不,我不孤獨,只是郁悶。
一文不敢說她郁悶的原因是因為丈夫。
郁悶就是孤獨!
郁悶怎麼能等同於孤獨?
郁悶其實就是孤獨!
郁悶怎麼可能就是孤獨?
正是因為孤獨所以郁悶。
郁悶的原因難道一定只是孤獨?
我是從我們的情境出發來說。
我的情境跟你的情境不一樣。
他們的談論有點劍拔弩張了。到底什麼是郁悶,什麼是孤獨,郁悶是否源於孤獨,一文不想跟朱先生辯論下去,但她絕對否認她是因為孤獨而郁悶。第一次聊天,他們卻在為這無聊的問題各持一詞,兩個人也許只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宣洩心中的煩悶而已。
最後還是一文做了讓步,因為一文想到了丈夫和醫療費。
朱先生從屋子走出來,坐在了一文的對面。
坐在對面的朱先生卻不像微信上的朱先生那麼侃侃而談,幾乎很少說話。
「朱先生父母不在這里住嗎?」一文又試探性地問。
「他們在浙江。」
「浙江?這么說朱先生是南方人了。」
其實不用問,第一次碰面,一文就從朱先生的長相上看出他是南方人了。
「對,我祖籍浙江,不過一直生活在北方。」
「那你妻子呢,也是浙江人?」
「應該是前妻,離婚八年了,她是廣東人。」朱先生語氣很淡漠,似乎是與他無關的事。
「哦,對不起。」
「沒關系。」
朱先生說這句話時應該是真誠的,因為一文從朱先生那輕描淡寫的語氣上感覺到離婚的陰影對於他來說早已淡去。雖然現實中的朱先生不是很健談,但一文卻不想沉默,他不說話,她便主動出擊,象公安人員調查戶口一樣探尋能捕獲到的有關朱先生的所有信息。可一文還是不能確定他到底是不是朱先生。
「朱先生,您……真是朱先生嗎?」
「我當然是朱先生!」朱先生表情自信,語氣堅定,不容一文有絲毫懷疑。
一文點點頭,堅信他確實是朱先生!
第二個晚上來臨了。
收拾完杯盤狼藉的餐桌,一文躺在了床上,依舊是那間房子,那張床,朱先生依舊爬在電腦上玩游戲。床已不再陌生,但這間房子的空氣靜得有點怪異。沒有人語,只有鍵盤的噠噠聲和游戲里的鬼哭狼嚎聲,好像房間里的兩個人是完全不相乾的兩個人。
也許我們真是不相乾的人?其實本來就是不相乾的人!一文心裡想著朱先生的淡漠,覺得自己這次不只是做了保姆,而是徹底做了回「小姐」。一文的心有點受傷,如果她在情感上接受不了,她一定要走。可這個工作才幹了一天時間,就要辭職,朱先生肯定不會給薪酬,她豈不成了免費的三陪小姐!這真是她預先沒有想到的。
他真是朱先生嗎?真是那個在微信上細心熱情,對她噓寒問暖的朱先生嗎?真是那個昨夜與她一夜溫存的朱先生嗎?她不敢相信,坐在電腦前的這個曾經與他肌膚相親的男人突然之間又回到了陌生人的角色。
陌生人!他們本就是陌生人! 游戲里鬼哭狼嚎的聲音肆無忌憚地叫著,一文心裡很煩躁,甚至有點惱恨了,但她卻不想表現出任何不滿的情緒。即使她有任何不滿,朱先生也是視而不見。白天她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朱先生依舊爬在電腦上忙著玩游戲,忙著炒股,那場辯論過後,他們再沒有任何交流,也不再有任何親密的舉動,如同兩個素不相識的人一樣各行其是。
23點20分,一文躺在昨晚曾經躺過的這張大床上,一樣的房間,一樣的大床,一文沒有了初到時的害怕,也沒有了昨夜的溫暖,卻有種落寞和傷感。
凌晨1點38分,朱先生關了電腦,熄了燈。黑暗中,朱先生躺在了一文身邊,那種氣息既熟悉又陌生。床依然很擁擠,但一文紋絲未動。一隻胳膊伸了過來,沒有任何回應。那隻胳膊很尷尬地猶豫了一下,又沒趣地縮了回去。
這一夜,他們輾轉無眠,一夜無語,卻沒有了肌膚之親。
凌晨5點,一文提著行李來到了車站,後面沒有朱先生。
臨走時,朱先生提著一文的行李要出門送她。
一文從朱先生手裡接過行李,說不必了。
「能說說原因嗎?」
「什麼原因?」
「你走的原因。」
「我怎麼來怎麼走,很正常。」
「你在賭氣嗎!」
「沒有,我恨我自己!」
「恨你自己?恨你什麼?」
一文沒有回答,頭也不回地下了樓。朱先生看著一文的背影嘆了口氣,他還真想不明白自己哪裡得罪了這個女人。她來不是為了當生活保姆的嗎?他接納她不就是為了排解孤獨的嗎?難道跟他在一起她也孤獨嗎?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一文坐在了來時乘坐的那輛班車上,座位已滿,可車還沒有開。車里混濁的空氣讓一文又開始頭暈了,她把頭靠在了座位後背上,這才想起她走時忘了向朱先生要這兩天的工錢,可是,她是自己主動要走的,朱先生能給嗎?一文想起了家中等待醫治的丈夫,心情焦慮起來。她又回憶起昨晚與朱先生的尷尬場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是啊,比起她受傷的心,什麼薪金,什麼治療費,通通見鬼去吧!
他真是朱先生嗎?
她真的遇見過朱先生嗎?
朱先生,朱先生!
也許她根本就沒有應聘過所謂的「生活保姆」!
也許她根本就沒有到過那個所謂的朱先生的房間!
也許她根本就沒有來過這座城市!
也許她來到這座城市卻沒有見到什麼朱先生!
也許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朱先生!
沒有見到,於是,她只有悵悵地原路返回了!
從此,她的微信上再也沒有朱先生的頭像,那個虛幻的影子在空氣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F. 貼近現實生活的小說:《小中專生討生活》(一)
題記:
中專生是一個特殊歷史時期下的產物,就像解放初期流通的全國“糧票”一樣,也曾風靡一時。在那個年代,考中專成了農村孩子們鯉魚躍龍門的捷徑。十里八村,要是誰家的孩子能考上中專那簡直是祖墳冒青煙,光宗耀祖的大事兒。一下子“農轉非”成了吃“皇糧”的“定向分派”生是何等的榮耀和“沾沾自喜”。
然而,隨著 教育 體制的重新改革,中專的計劃招生和定向分派被瞬間打破。一夜之間,中專生的“包分派”成為了 傳說 和肥皂泡,從此日落西山。就連公共廁所牆上的招聘小 廣告 都寫著:“招聘全日制本科以上學歷......”,讓那些曾經無比榮耀的中專生們都低下了“羞愧”的頭!尿罷,狠狠的吐出一口痰,罵一聲娘,匆匆離去。
如今,工匠精神首次被提升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只是不知道那些昔日滿懷激情、被歷史遺忘在社會各個角落的中專生們過得依然可好?是否還在艱辛的討生活?
本文向讀者講述了一個小中專生討生活的心路和歷程,有笑有淚,有花有果,有香也有色,有苦也有甜!
提筆之時,無限心酸、心中感慨萬分,於是默默的祝福:“中專兄弟們,生活艱辛不易,大浪淘沙,但一定要挺住!”
小說源於生活,情節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切勿對號入座)。
(一)初入江湖
北方的春天,三月三,春寒料峭。
天,黃昏而蒼涼。乾巴巴的飄著點兒零星的雪花。
風,刮的狠緊。乾枯的楊樹枝上不時的發出一陣陣“嗚嗚”的怪叫聲,枝頭上掛著幾片乾瘦的枯葉,瑟瑟發抖。就像後媽那雙冰冷無情的手,狠狠的抽著耳摑子。
雁天南透過車窗,打量著外面的世界,真荒涼!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吐出了一串淡藍色的煙圈。藍色的煙霧籠罩了他那消瘦的臉。煙氣散過,這才看清那還是一張雅氣十足的娃娃臉,一雙深邃的眸子,清澈而剛毅。只是眉宇間卻透出了一絲少有的“少年老成”和憂愁。
他,就是雁天南。 畢業 於內蒙古建材工業學校,硅酸鹽工藝專業。今天是他人生的轉折,他將離開自己熟悉的母校,初入江湖,踏入這個令他期盼已久的社會競技大舞台。
不知道是天冷、還是激動?他的臉彤紅。手裡卻緊緊的抓著一個大書包。那樣子,活脫脫的一個“傻根兒”他二哥。因為包里可是他這四年來的心血家當——畢業生檔案、畢業證、派遣報道證,還有零零尾尾的幾十元錢。
想起錢,雁天南心疼的要命。那個曾經在他心目中光輝高大的母校和學生科的費老師瞬間變的一片灰暗,慢慢的看不分明啦。為了分派和推薦就業,他不得不孝敬學校主管畢業分派的全老師五百個“大洋”,看著全老師嚴威的嘴臉,他有點兒心寒,更多的是無奈和心痛,那可是家裡賣掉的四隻羊啊!記得徐老師曾在離校前夕囑咐:“孩子、社會是一個大染缸,黑白蘭赤全靠自己打拚,萬事隨緣,盡心就好!”可惜那時候年輕氣盛的他不是太懂,如今仔細品味,頗有大師禪意。
“嗚——咣當!”火車的鳴叫聲打破了他的思緒。
綠皮車在一個不起眼的小站停下,丟下了孤零零的雁天南,又拖著凍僵了的身軀,慢慢的轉了一個彎兒,駛向了二連浩特。
這是一個冰天雪地的世界,清冷的寶拉格小站除了雁天南一人再連條狗都沒有。
風噬孽的掀起了地上的積雪,打了一個“旋兒”,呼嘯著折向遠方......
哎,人窮命苦,馬廋毛長。五百塊大洋是少了點了,自己竟然被發派到這種鬼地方。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南二海經濟開發區?燕天南呆住了。忽然,他的眼睛亮了一下,在一個不起眼避風的角落停著一輛破“面的”。
“師傅,去南二海開發區多少錢?”燕天南小心的問。
“十塊,走不走?”司機沒好氣的回答。也許是天氣太冷的緣故吧,司機也懶得去招攬業務。其實,除了雁天南就根本沒有 其它 業務可做。說白了,宰著一個算一個吧!燕天南心裡明白,但人生地不熟、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兒。也只有小心的應付:“行,行!”
“面的”三彎十八轉,七拐八顛兒,終於停下了。眼前的景物煥然一新,豁然開朗。一座高大尚的現代化工廠矗立在眼前。“南二海經濟開發區新型建築材料有限公司”十幾個鎏金大字在白雪的輝映下閃光奪目、分外耀眼。路旁的兩行迎客松恭謙而蒼翠,使人覺得賞心悅目。
燕天南緊緊的攥了攥拳頭,手心裡全是汗。緊張和不安、激動摻雜著幾絲喜悅。暗自慶幸:“看地方還不賴,就是偏僻了一點兒。”看來是塞翁失馬,傻人自有傻福氣。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裡頓時覺得踏實了許多。
再長出一口氣,信心滿滿的向工廠的傳達室走去。農村出來的孩子大都沒有城裡的孩子們有“底氣”。燕天南暗自嘀咕著。
作者簡介:
崔鴻傑,內蒙古烏蘭察布豐鎮人,喜歡文學和旅行。《大中專生》公眾號創刊人,著有小說連載《小中專生討生活》。微信互動:HB6283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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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 《出格》——詮釋家與溫暖,魔幻又質朴的平凡人生
前些天由於工作關系,凌晨5點起床,看到了生活中的另一面。原來凌晨五點的大街上也已經是車水馬龍,可以見到路邊的環衛工人,早餐店的煙火氣。
想到之前看過的一本書《出格》, 裡面有著12篇不同的短篇小說,描繪了12種看似不完美卻值得擁抱的生活。
此時此刻我才發現,原來小說真的可以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幾位作家筆下的人生百態,也是百態人生。
《出格》是由著名作家、資深編審楊曉升先生主編的一本短篇小說集,書中收錄了梁曉聲、蔣子龍、喬葉等12位榮獲各種文學獎項的著名作家的短篇小說集。
正如前面所說,書中的每一篇小說都源於生活卻又高於生活。每一篇故事都貼近我們的日常生活,講述了人與人之間的溫情與平凡。
高於生活是因為小說裡面的文字和故事, 看起來溫暖又質朴、浪漫又世俗、魔幻又日常 。每當讀完一個故事後,可能覺得文字簡單,但又無形的會讓自己有一些別的感觸。
這部名家聯手提供的小說集,整部讀下來非常感人,我特別喜歡其中的三篇。
有梁曉聲的《哥倆好》,這是一篇主旋律的作品,這個4歲小孩的眼睛看到了武漢封城期間普通人的努力。
喬葉的《給母親洗澡》,一個女兒給兩次中風的母親洗澡,貼身貼心的觀察,彷彿更加明白了母親。
常曉琥的《穿心蓮》,一個外貌有缺陷的女孩子找工作的故事,這篇我自己覺得不錯,心理描寫特別細膩。
書中關於親情的描述居多, 比如說第一篇故事《哥倆好》,在封城期間哥哥為了照顧弟弟,從來不做家務的他開始操持起整個家庭,閑暇時間陪弟弟玩也成為了每天生活的一部分。
記憶猶新的是弟弟發燒的情節,哥哥想方設法將弟弟帶到醫院,開葯、接送和照顧,可能直到那一刻,他才明白了作為哥哥的義務,身上扛起了責任與擔當。
通過封城一事,弟弟變得更加喜歡、愛戴自己的哥哥,徹底信任他,在這期間,他也成長了許多,從一個小孩子變成了懂事的小孩子。
在這則故事中,我看到了成千上萬個這樣的家庭,兄弟倆的故事只是一個小小的縮影,但這樣的兄弟、姐妹、兄妹等卻有著很多。
正如同人生一般,在不經歷某些事情,不共同建立信任,也許永遠也無法明白自己處於家庭中是什麼位置,不明白身上肩負的責任,更無法明白此生有著兄弟姐妹是一種怎樣的幸運。 而親情,就是讓人慢慢學會並看明白這些事情的最好鏈接方式。
在《出格》這本書中,可能不是每一個故事都有著相對美好的結局,也不是每一篇內容都波瀾起伏,故事中的主人公有著璀璨耀眼的人生,幾乎,所有的故事都可以用兩個字來概括——平凡。
但這種平凡不正是我們生活的真實寫照嗎?正如羅曼·羅蘭說的那樣:「 世界上只有一種真正的英雄主義,那就是在認清生活的真相後依然熱愛生活 。」
接受自己的平凡,然後依然熱愛,砥礪前行, 這才叫人生。
H. 房東( 短篇小說 )
「我說老張啊,這不行,你的小說太平淡乏味,根本沒法再吸引讀者眼球了!」
夜,很黑。老朋友臨走時的心裡話一直盤桓在張仁的腦海:「呵呵,這話擺明就是說我已經過氣了是吧。」
張仁在黑暗中一口飲下手中的半杯烈酒,一陣灼熱自喉嚨蔓延到五臟六腑:「哼!我的小說也曾經是暢銷榜常客,什麼亂七八糟的網路小說!媽的!寫的人都快比讀的人多了!」
張仁癱倒在沙發上,任由手中的酒杯摔成碎片:「等著!我會讓你們見識我的實力!」
《 房東 》是張仁寄以厚望的驚悚犯罪小說,一個孤獨的單身中年房東,有著極其扭曲的人格,他唯一的嗜好便是獵殺自己的房客。
從構思至動筆已有半年時間,張仁卻刪了又寫又刪:「不對!這都不是我要的感覺,人性究竟可以瘋狂變態到哪種程度?為什麼抓不住那種讓人顫悸的驚悚?」
因為你不是自己創作的那個戀態房東,你殺過人嗎?呵呵,你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孤獨的可憐蟲!
「誰?是誰在說話!」
嘿嘿!我就是你,張仁啊!你沒聽過唯有親身經歷才能成就一部偉大作品嗎?
張仁腦門轟然一聲炸開:「對!我怎麼沒想過親身去感受施與受的快感與恐懼!」
內心的魔鬼一旦甦醒,人性離泯滅也就不遠了。
張仁為自己突然萌生的瘋狂念頭興奮了一夜,在思考的過程,理性早已沉淪:「對!就這么干!」
酒醒以後的張仁並沒有清醒過來,甚至驚訝於自己原來可以如此積極處理事情。
尋找房客的條件很簡單,必須是年經男性,沉默:「女人啥事都告訴閨蜜,一旦失蹤,麻煩事也將接踵而至。」
這是張仁的理由,而沉默的男人不多話,失蹤以後也不會留下太多線索。
他對房客的理由更簡單:「因為我是一名作家,所以不讓你接待朋友到這里以免被打擾。」
三個月後的深夜,張仁在肢解的過程中,靈感可說排山倒海而來。
天色微明之際,張仁坐在電腦前:「哈哈!對,就是這種感覺!」
他從來不曾對自己的作品如此滿意,可說已到了迷戀的地步:「張仁,你太有才了,這回想不火也不行了!」
一個星期後,又來了一個年輕人:「張先生,我叫小白。」
小白話不多,臉色略顯蒼白,瘦削的身材讓張仁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一種孤獨的感覺。
張仁當然極為滿意,小白也不婆媽,付了租金即關上房門。
望著那扇門,張仁的眼角不由自主抽搐起來:「小白,歡迎你來到我的屠房,嘿嘿嘿……」
張仁並沒有問及小白的職業,在觀察中發現他每天中午過後就回來,然後一整天即關在房裡。
這讓張仁心裡開始產生了好奇,可自己又要求沉默的房客,身為房東又怎好打破規矩。
隨著時間推進,張仁開始有些不自在的感覺。他自己也說不上來,只是偶爾發現小白望向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
「呵呵,我變得愈來愈敏感了。」
張仁在小白出門後,忍不住站在他的房門前發呆:「這個小白到底是干什麼的?還真能沉默到一天也不說一句話。」
好奇心是無法抑制的苗子,萌芽之後即迅速成長。張仁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窺密心理:「多了解下一個受害者的背景,也有助於角色的勾勒呢。」
張仁一踏入小白房間,腳下即傳來一陣窸窣聲:「搞什麼?」
只見小白在地上鋪了一層塑料紙,除此,房間倒是收拾得十分整潔。
床褥上被子折疊得一絲不苟,書桌上只擺放著一台電腦,除此之外,並無多餘物件。
張仁環視一眼後,打開電腦一輪檢視後點開備忘錄:「啊!小白也在寫小說?」
映入張仁眼簾的大字標題寫著房客兩個字:「啊!這,這是什麼情況?」
張仁失神坐下往下繼續追讀:房東和往常無異,臨睡前倒了一杯威士忌,一個人靜靜坐在沙發上沉思。
客廳的燈光調得很暗,暗得只能看見房東孤獨的影子。我在想,他一定活得很痛苦,那偶爾的發笑,聽著就是一種凄涼的嘆息聲。
我忍不住在想,房東為什麼還願意這般苟活於人世?他鍾情於非主流的悲傷音樂是因為沒人能理解他嗎?
張仁有些茫然了:「這房東的描述……為什麼和我竟然有些雷同?」
咽下一口唾沫,張仁神經緊綳移動滑鼠:如果……我告訴房東,死亡其實是一種解脫,他的反應一定很有趣吧?
「張先生,死亡真的是一種解脫。」
「小白?」
張仁這一驚非同小可,從電腦屏幕模糊倒映著小白的臉,一張帶著詭異的笑臉。一年後,《 房客 》一書獲選為年度最佳驚悚懸疑小說,新晉作家小白一炮而紅。
小白發表的感言很簡短,只說了一句小說源於生活而非生活。
張仁則離奇失蹤,對於一個過氣的作家,人們早已將他遺忘在冰冷的城市。
I. 《大樹》這部書,它是圍繞怎樣的一個故事來寫的
短篇小說《大樹》講述的並不是一個故事,而是講述三類故事,第一個是從宇宙為出發點,來觀察全人類的生活,而不是傳統的以人為本,以人的眼光去看待全宇宙;第二個是從古代的神話傳說中獲得靈感,並且通過自己的幻想描繪了一個個烏托邦世界;第三個是來源於生活,講述的是生活中經常見到的不公平的社會現象。
最後,《大樹》中還有一個值得思考的篇幅,那就是《數字迷城》,這個故事中的所有人物都只有小學生的智力,但是卻能夠靠著這充滿局限性的智力,研究出更多的數學理論,而這就是在控訴統治者對知識的壟斷和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