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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說紅豆

發布時間: 2023-01-23 14:12:30

『壹』 宗璞的紅豆充滿一種唯美感傷的美是否正確

宗璞的紅豆充滿一種唯美感傷的美是正確的。宗璞的《紅豆》(《人民文學》1957年7月號)是一篇文字優美、富有藝術魅力的愛情小說。描寫北京解放前夕,一對大學生的愛情悲劇。江玫與齊虹都有著美的形象、典雅的風度,對於音樂與古典詩詞的共同愛好,使他們彼此由傾慕而相愛。然而,江玫與齊虹,由於家庭環境及受周圍人物的影響不同,他們固有的差異顯現了,以至發展為政治觀點、人生道路上的嚴重分歧,最後導致決裂。但作者沒有把這種決裂簡單化,而是真實地寫出了政治與愛情生活的復雜性。小說以兩顆「紅豆」為引子,以江玫的追憶為主要情節。全篇洋溢著抒情意味。《紅豆》雖然是一篇短篇小說,但所反映的社會層次和藝術格調都明顯地高於當時以宏大歷史敘事為主的現代歷史小說。詩意化的意境和散文化的筆法,形成了作品獨有的藝術風格,而溫馨浪漫的情調和濃郁含蓄人情味則形成作品獨特的文人韻味。倒敘手法的使用有助於作家在急風暴雨的時代氛圍中營造出愛情的小天地,而江玫因「紅豆」而引發的懷舊情緒和情不自禁的淚水,則使作品帶有一種溫情脈脈的「感傷美」。

『貳』 紅豆的內容簡介

《紅豆》收入了宗璞的中短篇小說代表作《紅豆》、《四季流光》、《心祭》、《魯魯》等。
《紅豆》是宗璞的成名作。小說運用倒敘的方式描寫全國解放前夕女大學生江玫與銀行家少爺齊虹之間的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戀愛故事,揭示了一代青年知識分子艱辛而曲折的心靈歷程。通過一個愛情悲劇,表達了一個在時代巨變面前如何選擇人生道路的重大命題。小說跳出了「愛情+革命」的枷鎖,真實地描寫青年知識分子的情感生活,反撥了傳統的「文藝為政治服務」的模式,體現了作家的一種人性關懷。
《四季流光》敘寫了四個女生半個多世紀的坎坷遭遇,感慨於美好生命的流失,而反思與批判盡在其中。

『叄』 《紅豆》的作者是誰

宗璞
宗璞(1928—)女,原名馮鍾璞,筆名有任小哲、豐非等。畢業於清華大學外文系,退休於中國社會科學業院外國文學研究所。中國著名作家、著名哲學家馮友蘭之女,1928年7月生於北京,十歲時隨家庭南遷到昆明。上過南菁小學和西南聯大附中。1946年考入天津南開大學外文系,後轉人清華大學外文系,1951年畢業。曾在中國文聯、文藝報等單位工作。1960年調《世界文學》編輯部。「文革」前作品主要有短篇小說《紅豆》《桃園女兒嫁窩谷》《不沉的湖》《後門》《知音》等,《紅豆》曾受到不應有的批判。「文革」後,有短篇小說《弦上的夢》、中篇小說《三生石》,獲全國優秀中短篇小說獎。1981年北京出版社出版了《宗璞小說散文選》。後來又抱病奮力創作反映中華民族知識分子命運的長篇小說《野葫蘆引》,其第一部《南渡記》已於1987年問世,獲得了好評。1948年開始發表作品,成名作為1957年的短篇小說《紅豆》。新時期她開始大量發表作品,代表作有短篇小說《弦上的夢》(獲1978年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中篇《三生石》(獲第 一屆全國優秀中篇小說獎)、童話《總鰭魚的故事》(獲中國作家協會首屆全國優秀兒童文學獎)、《蝸居》、《我是誰》等。1988年出版第一部長篇小說《南渡記》,1996年由華藝出版社出版四卷本《宗璞文集》。近年來又抱病創作反映中華民族知識分子命運的系列長篇小說《野葫蘆引》。1994年春風文藝出版社出版了《鐵簫人語》
宗璞吸取了中國傳統文化與西方文化之精粹,學養深厚,氣韻獨特。她的小說,刻意求新,語言明麗而含蓄,流暢而有餘韻,頗具特色。她的散文情深意長,雋永如水
宗璞在病中苦耕,歷時7年,《南渡記》的第二部《東藏記》終於面世。計劃中尚有《兩征記》、《北歸記》,是總書名為《野葫蘆引》的多卷長篇系列。
宗璞以她細密從容的敘述方式,建立起優美溫婉的語言風格。眾多的人物命運和世相心態,在看似平淡的生活情境和細節中緩緩展開,伏有大氣磅礴的布局。宗璞筆下的戰爭沒有刀光劍影,卻烙刻了深重的精神創痕,並具有一種柔性的書卷氣息。那種浸入骨髓的文化質感,在閱讀中竟令人有如置身於《紅樓夢》的語境之中。讀《東藏記》這樣雋永而精緻的小說,真是受益又享受。還有《紫藤蘿瀑布》
主要作品:
《紅豆》,《桃園女兒嫁窩谷》,《不沉的湖》,《後門》,《知音》,《弦上的夢》,《三生石》,《宗璞小說散文選》,《野葫蘆引》:《東藏記》、《南渡記》、《兩征記》、《北歸記》,《總鰭魚的故事》,《蝸居》,《我是誰》,《紫藤蘿瀑布》
宗璞的人生之路和校園情結(侯宇燕)
宗璞走過的是怎樣的一條人生之路呢?翻開作家的履歷,撲面而來的是一股與其作品中那股淡雅韻味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書香之氣。宗璞的經歷,與大多數作家不同。她不像師陀、田濤等老一輩作家,是從中國的底層社會一步步艱難地爬到了知識的殿堂;她也不像巴金、謝冰瑩,從舊的地主家庭中游離出來,流入城市,形成瞿秋白所說的一代「薄海民(bohemian);她更不像新時期涌現出的一大批知青出身的作家,在自己的青年甚至少年時代就離開書本,離開家人,在貧窮、愚昧與困惑中探索人生的價值。甚至生長於「文革」之後的一代年輕人,也很少有像她這樣得天獨厚的學養根基。她是一株冰清玉潔的蘭花,有幸在遠離貧困與骯臟的凈土中發芽,成長,就象夏洛蒂所言,擁有一個「沒有污點的,飲之不盡,令人神清氣爽的清泉」般的純凈記憶。她的生活環境,基本上限於高等學府和高等學術研究機構,由於自小在和諧淳厚文雅的學術氣氛中得到熏陶,因而奠定了一生的做人與做文准則。她確實擁有一個令人羨慕的童年時代。這大概就是為什麼宗璞的作品中總有一種別人學不來的大家之氣,沖和之態,甚至一種率真潔白的「學生腔」的原因所在吧。
宗璞童年所生活的大學校園中,教授的生活條件是極其優越的,絕無今日「腦體倒掛」之虞。生活的舒裕與地位的高貴,使得鑽研學業的教授們能比較專心於書本的研究(當然抗戰開始後又有了不同),他們的子弟也能在一個相對單純、明凈的天地中獲得比同齡孩子更好的教育,得到更多的文化滋養。當然從另一方面來說,這也使得他們過分地單純,書卷氣過於濃厚,在今後的人生歷程中則免不了要經受更多的磨難與挫折。我手頭正好有一本1990年出版的《清華校友通訊》,不妨拿來,隨便擷取幾段,為宗璞筆下的清遠世界作一個更詳盡的注腳。宗璞的同輩人,著名文史專家虞振鏞的女兒,西南聯大1943年學生虞佩曹在《水木清華——童年的回憶》中曾飽含深情地描寫了清華校園在自己童年眼中的平靜與清雅,以及清華人文景觀的優越與獨特。她說「那時清華只有附小(即馮友蘭提到的宗璞就讀的成志小學)及附設的幼稚園。馬約翰是我們的校長。……後來由蔡順理夫人教,她本人也是留美學生。」在這樣條件下成長的孩子,的確有常人不及之處。而當時孩子們生活的環境又是怎樣的呢?「水木清華的工字廳……裡面典雅、陰涼,有一股楠木香味,單身教授吳宓、葉企孫先生曾在裡面有過住所。」「我們住的南院是一個四周由房屋圍繞著的大院……西式住宅一號是趙元任先生家……」。這種耳濡目染的文化氣韻,在一點一滴中已深深地滲入了孩子們的靈魂之中。宗璞《南渡記》中所寫的方壺小院,不就是這種充滿清遠文化氣息的精英薈萃之地嗎?法國現代派女作家納塔麗·薩馬特說:「文學所描寫的,永遠只能是某種看不見的,每個作家所嚮往的——他獨自一人感覺的現實。」作品中的生活、人物可以虛構,然而意境卻總是忠誠地反映出一個具有敏感稟賦的作者童年時對周圍景物的特殊感覺以及這種感受對其終生造成的影響。宗璞在一系列作品中所表現出的那種特有的意境之美,正如同一縷輕煙,又好似一絲馨香,著意體會時捉摸不出,只有親身體會過這種生活的人,才能從那似乎非常平淡的描寫中領略到作家實際極其濃厚的感情,那種對童年精神生活的無限追憶與留戀。這種非過來人不能寫出亦不能讀出的愛,正是宗璞「校園情結」的真諦所在。
(《這方園地中的馮家山水》,《文學評論》1997年第2期)
宗璞的書房(名人書齋)
永遠的大家閨秀。凡是見過著名女作家宗璞的人,都會這樣覺得,無論初識還是熟知。
4月6日下午,記者來到北京大學燕南園57號院三松堂。如想像中,房間高闊,雖無奢華,卻更古雅。
77歲的女作家一頭華發益顯慈心睿智,一身便裝不掩滿腹詩書。記者隨女作家走木地板,穿細走廊,牆邊書櫥中裝滿各類書籍。書房不大,北面書櫃中,多是女作家自己寫的書;西面放電腦桌;南窗微微開著,可見窗外的丁香已綠,寫字台上的傳真機,不時響起;東面牆上掛著先父國學大師馮友蘭先生為愛女錄寫的對聯:高山流水詩千首,明月清風酒一船。
宗璞老師落坐在電腦桌旁平時寫作的轉椅上。「雖然現在身體不好,但我很努力。」女作家平靜地說。原來老人幾次手術後視力下降,每天上午寫作都是口述,要靠別人幫忙打字,現在幫忙的是北京大學中文系的一位四年級女生。
記者得知,宗璞老師正在抓緊《野葫蘆引》4部長篇小說中的第三部《西征記》的寫作,前兩部《南渡記》《東藏記》已分別於1988年、2001年出版。《野葫蘆引》是寫抗日戰爭期間北校南遷全過程中前輩學人的風貌,尤其是寫在民族危亡的大關節上知識分子的操守。「我要把那段歷史真實地留下來。」女作家平靜的語調透出一種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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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蘿瀑布
我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從未見過開得這樣盛的藤蘿,只見一片輝煌的淡紫色,像一條瀑布,從空中垂下,不見其發端,也不見其終極。只是深深淺淺的紫,彷彿在流動,在歡笑,在不停地生長。紫色的大條幅上,泛著點點銀光,就像迸濺的水花。仔細看時,才知道那時每一朵紫花中最淺淡的部分,在和陽光互相挑逗。
這里春紅已謝,沒有賞花的人群,也沒有蜂圍蝶陣。有的就是這一樹閃光的、盛開的藤蘿。花朵兒一串挨著一串,一朵接著一朵,彼此推著擠著,好不活潑熱鬧!
「我在開花!」它們在笑。
「我在開花!」它們嚷嚷。
每一穗花都是上面的盛開、下面的待放 。顏色便上淺下深,好像那紫色沉澱下來了,沉澱在最嫩最小的花苞里。每一朵盛開的花就像是一個小小的張滿了的帆,帆下帶著尖底的艙,船艙鼓鼓的;就像一個忍俊不禁的笑容,就要綻放似的。那裡裝的什麼仙露瓊漿?我湊上去,想摘一朵。
但是我沒有摘。我沒有摘花的習慣。我只是佇立凝望,覺得這一條紫藤蘿瀑布不只在我眼前,也在我心上緩緩流過。流著流著,它帶走了這些時一直壓在我心上的焦慮和悲痛,那是關於生死謎、手足情的。我沉浸在這繁密的花朵的光輝中,別的一切暫時都不存在,有的只是精神的寧靜和生的喜悅。
這里除了光彩,還有淡淡的芳香,香氣似乎也是淡紫色的,夢幻一般輕輕地籠罩著我。忽然記起十多年前家門外也曾有過一大株紫藤蘿,它依傍一株枯槐爬得很高,但花朵從來都稀落,東一穗西一串伶仃地掛在樹梢,好像在試探什麼。後來索性連那稀零的花串也沒有了。園中別的紫藤花架也都拆掉,改種了果樹。那時的說法是,花和生活腐化有什麼必然關系。我曾遺憾地想:這里再也看不見藤蘿花了。
過了這么多年,藤蘿又開花了,而且開得這樣盛,這樣密,紫色的瀑布遮住了粗壯的盤虯卧龍般的枝幹,不斷地流著,流著,流向人的心底。
花和人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不幸,但是生命的長河是無止境的。我撫摸了一下那小小的紫色的花艙,那裡滿裝生命的酒釀,它張滿了帆,在這閃光的花的河流上航行。它是萬花種的一朵,也正是一朵一朵花,組成了萬花燦爛的流動的瀑布。
在這前紫色的光輝和前紫色的芳香中,我不覺加快了腳步。
1982年5月6日
詞語解釋:
終極:最後,最終 。
迸濺:向四外濺 。
凝望:目不轉睛的看,注目遠望。
伶仃:(1)孤單,沒有依靠 。(2)瘦弱 。
稀零:稀稀疏疏,出現得少 。
忍俊不禁:忍不住笑。
仙露瓊漿:比喻美酒。
蝶圍蝶陣 :這里形容蝴蝶蜜蜂數量的很多。
望採納
謝謝😉😉😉

『肆』 宗璞《紅豆》:熱愛與憐憫之間

《紅豆》是宗璞的短篇小說。

江玫是一個如玫瑰般熱烈單純的女孩子,齊虹是一個看似文采富澤,人生多彩卻憎恨世界的男生。他們生活在抗日戰爭期間,江玫的父親冤屈而死,齊虹的父親卻是風生水起的銀行家。但這些沒有阻擋他們相愛,他們在詩文,在音樂,在情感上找到了共鳴。然而隨著江玫的成長和局勢的變遷,她不再是那個一心想著風花雪月的單純的女學生了,受到室友肖素的感染,她決心投身革命事業,而齊虹卻要隨著家人移居國外。最後讓江玫痛徹心扉的離別到來之時,她卻只說:我不後悔。

下面摘抄作品原文,以此為線索展開故事情節:

兩人對於自由的理解不同,有一種人活著為了自己的價值,有一種人活著為了別人的價值,誰也不能說誰不好,誰也不能說誰不對。至今也一直有這樣的兩大類人存在,也許集兩家之長者最多,他們審時度勢,有時可以顧全大局,見縫插針之處維護小我。

江玫和齊虹兩人本質的差異在這里初見端倪,讀來讓人心尖一顫。

兩個人最初的吸引,最純的喜歡,哪裡顧得了這樣多的事情呢?可往往,好多悲劇,都是從此時開始醞釀的。

齊虹從來沒有變過,他對世界的憎恨,厭惡,只是包裹在對江玫的熱愛裡面,或者說是他對於極度渴求的理想的愛情的熾熱滾燙的情感,這是熱愛,是一瞬間生發的,像火苗一般剎那高漲的情感,可是焰心卻偏是最冷的。

而江玫卻不同,她不缺乏作為一個人應有的善良和憐憫,她看到衰弱的母親會心疼,得知父親冤死會難過,在美扶日時會憤怒,最重要的是,她願意投身革命去挽救「大家」。「大家」這是從不會出現在齊虹生命里的字眼。江玫的愛是憐憫,是人類出離自私自利的本能外的另一種博大的情感,就像潺潺江水,涓涓細流,劃過時間每個角落,消除乾涸與龜裂。

這愛情像鴉片煙一樣,使人不幸,而又斷絕不了。

紅豆代表思念,是情誼的傳遞。

王維的詩: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倒敘,從紅豆開始,又終於紅豆。

愛情,始於思念,又終結與思念。

齊虹的監視般的佔有欲和肖素傾盡全力的付出,兩相比較之下,輕易地把江玫推離了齊虹。

『伍』 宗璞的小說《紅豆》為什麼在當時收到批評

原因:
然而,《紅豆》面世以來,由於當時讀者對《紅豆》理解的視角和主題的切入點不同,以及當時特殊的社會環境等因素,造成了讀者的解讀產生了分歧,並且有許多糾纏不清的政治問題,在1958年「反右」的大風波中,難免受到嚴厲的批判。令人遺憾的是,生活在當時環境下的作家沒有重視《紅豆》發表後所引起的讀者的注意和知識分子的共鳴與欣賞,而一味地站在政治的角度上看《紅豆》。
具體的說,《人民文學》10月號上刊登了孫秉富的《批判〈人民文學〉七月號上的幾株毒草》和《這是什麼樣的革新——本刊編輯部整理》兩篇文章,無疑將《紅豆》一棍子打進了死胡同。孫在文中明確指出「小說《紅豆》也是一株莠草,受了黨的六年教育的女主人公江玫在回憶她過去的那個極端仇視人民革命,在解放前夕愴惶逃往美國的貴族大學生的時候,是多麼惋惜,悵惘和悲痛。」
讓人更加痛心的是,1958年7月,北大海燕文學社召開了題為「《紅豆》問題在哪裡?」的座談會更把《紅豆》往死里送。幾乎全部與會者都義無返顧或者言不由衷地判定《紅豆》是一個宣揚小資產階級戀愛至上,暴露了作者思想改造不徹底的壞作品。
其實,為什麼會出現當時這種惡劣的批判情況,應該是當時的作家在「雙百」方針提出來的一個歷史性的錯誤理解。結合當時作家的革命心理,我們不難發現,主要是當時的作家將「文藝為社會服務」錯誤理解為「文藝為政治服務」,然後片面地強調政治的重要性,演繹著「文藝為社會——社會為政治」的怪圈。謝冕先生曾說:「中國特有的社會憂患總是抑制文學的純美傾向和它的多種價值,總是驅使它向著貼近中國現實以求有助於改變中國生存處境的社會功利方向。」
整體上說,當時文藝界存在的目的就是歌頌無產階級英雄的紛紛涌現,而不是為探索人性奧秘、表達真情實感,挖掘並感染人性中真切存在的愛情、親情等元素。所以出現了這種政治意識形態深刻影響創作主體的荒誕現象,並在後來的文化大革命中泛濫成災。有些文章尖銳地指出:「這篇小說特別突出的陳舊戀情的痛苦回憶,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思想感情?」「有什麼值得黨的工作者江玫如此痛苦的懷念?」這些指責完全歪曲了文本誤讀了作家,是毫無道理的惡意攻擊,在今天看來是極為荒謬可笑的。
事實上,當時許多作家仍然沒有跳出「愛情+革命」的枷鎖,而宗璞卻能夠正視現實,正視具體的人生,寫出了江玫、齊虹這樣生活在充滿了復雜矛盾是世界中活生生的人,真切而生動。 小說以細膩的筆觸描寫了主人公江玫與齊虹從相識,相戀到最後決裂分手的全過程。幻想、期待、甜蜜、痛苦、矛盾、悲傷……這一系列豐富的心理活動,在愛情和革命兩條線索的交錯發展下,小說真實而令人信服地記錄下江玫性格與心靈的清晰脈絡。撥開紛擾的愛情霧靄,透露出的正是主人公熱誠而透明的心,江玫的信仰與追求,也是祖國沖破黎明前的黑暗那個生機勃勃、孕滿希望的年代裡一代人擁有的共同的真誠信念,符合一代青年知識分子從迷惘到覺醒、軟弱到堅強的思想感情發展邏輯。不但揭示了「愛情為革命服務」的主題,而且顯示了人的本性和感情的豐富和復雜性。

全文:
50年代的作家基本無法掙脫政治意識的束縛,無法跳出「愛情+革命」的枷鎖,而宗璞的《紅豆》卻能夠真正從愛情本身出發,真實地描寫青年知識分子的真實情感生活,寫出了豐富性和復雜性,反撥了傳統的「文藝為政治服務」的模式,體現了作家對愛情、對人性的一種關懷。 讀宗璞的《紅豆》,滿眼的蘭芷,宗璞在小說語言的運用中描摹真切、語言簡約,純凈沉鬱,以質朴無華的文字傳達愛之深,痛之切的情思,真實而感人,字里行間充滿雅韻逸致,文化氣氛濃郁。 可以說宗璞是一位沐浴在西方藝術之中,又為中國傳統文化所「化」過的知識性女作家。
宗璞原名馮鍾璞,祖籍河南唐河,生於北京。乃著名哲學家馮友蘭先生之女,幼承家學,抗戰勝利次年入南開大學外文系,後曾就職於中國文聯及編輯部工作。又多年從事外國文學研究,吸取了中國傳統文化與西方文化之精粹,學養深厚,氣韻獨特。正是有著這樣特殊是文化氣息,使她在後來的創作中流露出一種真實的創作風格。
她1948年開始發表作品,成名作為1957年的短篇小說《紅豆》,1953年畢業後,大部分時間在《世界文學》編輯部工作。新時期她開始大量發表作品,代表作有短篇小說《弦上的夢》(獲1978年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中篇《三生石》(獲第一屆全國優秀中篇小說獎)、童話《總鰭魚的故事》(獲中國作家協會首屆全國優秀兒童文學獎)、《蝸居》、《我是誰》等。1988年出版第一部長篇小說《南渡記》,1996年由華藝出版社出版四卷本《宗璞文集》。近年來又抱病創作反映中華民族知識分子命運的系列長篇小說《野葫蘆引》。
世事紛爭,歲月留下了一些難以忘卻的記憶。當江玫不期然而面對那兩顆色澤依舊「十分勻凈而且鮮亮」的紅豆時,一段不尋常的往事如潮般湧上心頭。宗璞的《紅豆》是運用倒敘的方式描寫全國解放前夕女大學生江玫與銀行家少爺齊虹之間的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戀愛故事,揭示了一代青年知識分子艱辛而曲折的心靈歷程。
小說通過一個愛情悲劇,表達了一個在時代巨變面前如何選擇自己道路和前途的人生命題。這篇作品所包含的深刻的思想內涵與藝術激情,遠遠超過了一般意義上的愛情小說。它在短小的篇幅內可貴地表達了知識分子自己的敘事視角,雖然浮光掠影,卻隱晦地表現出知識分子在大痛苦與大歡樂交織在一起的時代洪流中所面對的人生選擇和內心矛盾,突現出作者在當時特殊年代對青年的愛情觀和心理活動的人性關懷。
然而,《紅豆》面世以來,由於當時讀者對《紅豆》理解的視角和主題的切入點不同,以及當時特殊的社會環境等因素,造成了讀者的解讀產生了分歧,並且有許多糾纏不清的政治問題,在1958年「反右」的大風波中,難免受到嚴厲的批判。令人遺憾的是,生活在當時環境下的作家沒有重視《紅豆》發表後所引起的讀者的注意和知識分子的共鳴與欣賞,而一味地站在政治的角度上看《紅豆》。
具體的說,《人民文學》10月號上刊登了孫秉富的《批判〈人民文學〉七月號上的幾株毒草》和《這是什麼樣的革新——本刊編輯部整理》兩篇文章,無疑將《紅豆》一棍子打進了死胡同。孫在文中明確指出「小說《紅豆》也是一株莠草,受了黨的六年教育的女主人公江玫在回憶她過去的那個極端仇視人民革命,在解放前夕愴惶逃往美國的貴族大學生的時候,是多麼惋惜,悵惘和悲痛。」
讓人更加痛心的是,1958年7月,北大海燕文學社召開了題為「《紅豆》問題在哪裡?」的座談會更把《紅豆》往死里送。幾乎全部與會者都義無返顧或者言不由衷地判定《紅豆》是一個宣揚小資產階級戀愛至上,暴露了作者思想改造不徹底的壞作品。
其實,為什麼會出現當時這種惡劣的批判情況,應該是當時的作家在「雙百」方針提出來的一個歷史性的錯誤理解。結合當時作家的革命心理,我們不難發現,主要是當時的作家將「文藝為社會服務」錯誤理解為「文藝為政治服務」,然後片面地強調政治的重要性,演繹著「文藝為社會——社會為政治」的怪圈。謝冕先生曾說:「中國特有的社會憂患總是抑制文學的純美傾向和它的多種價值,總是驅使它向著貼近中國現實以求有助於改變中國生存處境的社會功利方向。」
整體上說,當時文藝界存在的目的就是歌頌無產階級英雄的紛紛涌現,而不是為探索人性奧秘、表達真情實感,挖掘並感染人性中真切存在的愛情、親情等元素。所以出現了這種政治意識形態深刻影響創作主體的荒誕現象,並在後來的文化大革命中泛濫成災。有些文章尖銳地指出:「這篇小說特別突出的陳舊戀情的痛苦回憶,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思想感情?」「有什麼值得黨的工作者江玫如此痛苦的懷念?」這些指責完全歪曲了文本誤讀了作家,是毫無道理的惡意攻擊,在今天看來是極為荒謬可笑的。
事實上,當時許多作家仍然沒有跳出「愛情+革命」的枷鎖,而宗璞卻能夠正視現實,正視具體的人生,寫出了江玫、齊虹這樣生活在充滿了復雜矛盾是世界中活生生的人,真切而生動。 小說以細膩的筆觸描寫了主人公江玫與齊虹從相識,相戀到最後決裂分手的全過程。幻想、期待、甜蜜、痛苦、矛盾、悲傷……這一系列豐富的心理活動,在愛情和革命兩條線索的交錯發展下,小說真實而令人信服地記錄下江玫性格與心靈的清晰脈絡。撥開紛擾的愛情霧靄,透露出的正是主人公熱誠而透明的心,江玫的信仰與追求,也是祖國沖破黎明前的黑暗那個生機勃勃、孕滿希望的年代裡一代人擁有的共同的真誠信念,符合一代青年知識分子從迷惘到覺醒、軟弱到堅強的思想感情發展邏輯。不但揭示了「愛情為革命服務」的主題,而且顯示了人的本性和感情的豐富和復雜性。
其實作家宗璞在真實地將這對戀人戀愛中的歡樂、痛苦、纏綿描寫得細致入微,感人肺腑的同時,就是要激起當時在愛情上的種種正確觀念的產生。讓這種對愛情如泣如訴的抒寫能夠在那個以歌頌為主的「文學獨白」的年代綻放光彩,讓更多的人特別的作家更多地去思考人的思想,人的內心活動,以及人的價值觀念等因素,讓中國的文藝界多生產一些具有人文關懷和人文精神的作品。
可以說《紅豆》是一篇真正意義上的愛情小說,它不僅講述一個愛情故事,而且表達了一種愛情觀念。所以小說中齊虹與江玫的三次沖突中表現出來的「兇殘」本質,可以理解為青年人對愛情的痴迷、深情。
可以肯定,宗璞的《紅豆》是一部真真切切的愛情小說,它通過江玫與齊虹的一場戀愛表明了一個具有時代特徵的愛情觀念。同時,作品中對人物心理活動的深刻刻畫也正表明了《紅豆》已經在一定程度上具有了人性關懷和人文精神的痕跡,這是一種文藝界真實美的啟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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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 誰有宗璞的人生經歷簡介(簡略點)

宗璞的人生經歷簡介:

宗璞,原名馮鍾璞,女,1928年出生,當代作家,常用筆名宗璞,筆名另有豐華、任小哲等。中共黨員,原籍河南省唐河縣,生於北京,著名哲學家馮友蘭之女。

曾就職於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任中國作協第四屆理事、第五屆全委會委員、主席團委員,第六、七屆名譽委員。

從事小說與散文創作。代表作品有短篇小說《紅豆》《弦上的夢》,系列長篇小說《野葫蘆引》和散文《紫藤蘿瀑布》等。有著作:《三生石》《我是誰》《鐵簫人語》等。2018年,其作品《北歸記》獲得第三屆施耐庵文學獎。

宗璞的寫作特點:

宗璞以她細密從容的敘述方式,建立起優美溫婉的語言風格。眾多的人物命運和世相心態,在看似平淡的生活情境和細節中緩緩展開,伏有大氣磅礴的布局。

宗璞筆下的戰爭沒有刀光劍影,卻烙刻了深重的精神創痕,並具有一種柔性的書卷氣息。那種浸入骨髓的文化質感,在閱讀中竟令人有如置身於《紅樓夢》的語境之中。讀《東藏記》和《紫藤蘿瀑布》這樣雋永而精緻的小說、散文,真是受益又享受。

宗璞對創作情有獨鍾,她說:「讀小說是件樂事,寫小說可是件苦事。不過苦樂也難截然分開。沒有人寫,讀什麼呢?下輩子選擇職業,我還是要干這一行!」

『柒』 我想問一下宗璞的《紅豆》創作背景,越詳細越好

創作背景:作家宗璞從大學開始創作小說,1950年後以她感到文學的范圍越來越窄,只能寫工農,而且有模式。她認為與其寫一些公式化的東西,不如不寫。

1956年「雙百」方針提出後,她覺得可以依個人意願寫東西了,於是,結合平素的所見所感,她以自己熟悉的知識分子和校園生活為題材,創作小說來表現知識分子在時代巨變的十字路口的內心搏鬥。在當年的年底,她完成了小說《紅豆》。

《紅豆》送到《人民文學》編輯部後,編輯們無異議通過這篇小說,將其作為「雙百」方針的創作體現,發表在1957年7月《人民文學》「革新特大號」上。

(7)短篇小說紅豆擴展閱讀:

《紅豆》簡介

《紅豆》是宗璞創作的短篇小說,首發於1957年第7期的《人民文學》雜志。小說以倒敘的筆法,講述了北京解放前夕,大學生江玫與戀人齊虹由於生活態度和政治立場的分歧而導致的愛情悲劇,從而展現了在時代巨變面前,一代青年知識分子艱辛而曲折的心靈歷程。全篇充滿溫馨浪漫的情調和濃郁含蓄的人情味,整體上呈現出一種唯美的風格。

『捌』 宗璞 紅豆的主要內容

內容簡介:

1956年,作為新來的幹部,江玫回到了闊別六年的大學母校。總務處為她安排的宿舍恰是她上學時住過的房間。

房間內一切如舊,她在耶穌像後找到了自己當年放的小盒子,裡面是鑲著兩粒紅豆的銀絲指環。她拿起這兩粒依然鮮亮的紅豆,往事像一層煙霧一樣從心上升起,淚水遮住了她眼睛。

1948年,江玫上大學二年級,她的生活中闖進了兩個人。一個是她的同屋、物理系大四學生蕭素,另一個是蕭素的同班同學齊虹。

蕭素以漸進引導的方式,啟蒙了江玫的革命思想,鼓勵她加入歌詠團唱《黃河大合唱》,在新詩社讀艾青和田間的詩,帶她閱讀革命書籍,邀請她在詩歌朗誦會中扮演《火把》中的唐尼,讓她參加牆報抄寫、遊行救護等工作。

有著一張清秀的象牙白色面孔的齊虹,以他在音樂和文學藝術方面的造詣贏得了江玫的愛情。二人愛得如痴如醉。

北京解放前夕,蕭素突然被捕,齊虹的反應讓江玫清楚地意識到兩人間的鴻溝無法跨越。與此同時,江母告訴了江玫她父親死亡的真相。原來,十五年前,江父也是因思想罪被抓走,不明不白地再沒有回來。

父親的屈死和母親的眼淚,切身的家庭悲劇,讓江玫更清楚自己的人生選擇。最後,在國仇家恨的交錯下,她堅定地拒絕與齊虹一起去美國,以「我不後悔」為兩人的愛情畫下了句點。

(8)短篇小說紅豆擴展閱讀:

創作背景

作家宗璞從大學開始創作小說,1950年後以她感到文學的范圍越來越窄,只能寫工農,而且有模式。她認為與其寫一些公式化的東西,不如不寫。

1956年「雙百」方針提出後,她覺得可以依個人意願寫東西了,於是,結合平素的所見所感,她以自己熟悉的知識分子和校園生活為題材,創作小說來表現知識分子在時代巨變的十字路口的內心搏鬥。在當年的年底,她完成了小說《紅豆》。

《紅豆》送到《人民文學》編輯部後,編輯們無異議通過這篇小說 ,將其作為「雙百」方針的創作體現,發表在1957年7月《人民文學》「革新特大號」上。

參考資料:

網路--紅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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