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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這個原因抱緊了我短篇小說

發布時間: 2023-01-23 03:58:31

『壹』 女主重生後抱緊男主大腿的小說

女主重生後抱緊男主大腿的小說是《重生後我靠抱緊男主大腿苟活》。

主要講的是有了上一世的經歷,女主自然不想再重蹈覆轍,只想離男主遠遠的。還有點看淡情愛,因為感念佛祖讓自己有重生的機會,一心只想出家,過一個人的逍遙小日子。男主那邊呢,眾人眼中的清雋君子,智商一流,從一開始就看穿了女主矯揉造作、利益至上的本質,表面客客氣氣,實則一直在想著法的避著女主。

小說

小說,以刻畫人物形象為中心,通過完整的故事情節和環境描寫來反映社會生活的文學體裁。

人物、情節、環境是小說的三要素。情節一般包括開端、發展、高潮、結局四部分,有的包括序幕、尾聲。環境包括自然環境和社會環境。小說按照篇幅及容量可分為長篇、中篇、短篇和微型小說(小小說)。

按照表現的內容可分為神話、仙俠、武俠、古傳、當代等。按照體制可分為章回體小說、日記體小說、書信體小說、自傳體小說。按照語言形式可分為文言小說和白話小說。小說與詩歌、散文、戲劇,並稱「四大文學體裁」。

小說刻畫人物的方法:心理描寫、動作描寫、語言描寫、外貌描寫、神態描寫,同時,小說是一種寫作方法。

『貳』 這是我對人類最後的求愛——太宰治《人間失格》

村上春樹的《且聽風吟》開頭部分寫道:「不存在十全十美的文章,如同不存在徹頭徹尾的絕望。」這種「十全十美的文章與徹頭徹尾的絕望」即是從太宰治和三島由紀夫身上學來的。

或許出於這個原因,我一直想讀太宰治,因為他和川端康成、三島由紀夫是日本戰後文學的巔峰人物,是「私小說」領域的天才作家。

然而,我的家裡已經被書包圍,舊的尚未讀完,新書又來了。周而復始,想讀的書總是被一拖再拖,太宰治就這樣被拖到了現在才想起讀。

或許,這是命運的安排。倘若早些年讀太宰治的書,不一定會產生共鳴。現在讀來,時間恰到好處。

第一次讀太宰治的書,就是湖南文藝出版社出版的太宰治中短篇小說集《人間失格》。這本書里包含《人間失格》《小丑之花》《Goodbye》《奔跑吧,梅勒斯!》幾部小說。

《小丑之花》,太宰治早期作品,《人間失格》是太宰治生前最後一部中篇小說,主人公都是大庭葉藏。《小丑之花》描寫的是葉藏第一次自殺殉情前後的事。但不同於晚期作品《人間失格》中的自卑、怯懦,這個時期的葉藏年輕、沖動而又驕傲。

准確地說,《人間失格》這部中篇小說並不是太宰治的遺作。太宰治真正意義上的遺作是《Goodbye》。《Goodbye》小說末尾的「未完」兩字即是太宰治在《朝日新聞》發表時的最後兩個字。

《奔跑吧,梅勒斯》是太宰治根據古神話和席勒詩歌改編的作品,講述友情與信任的故事。

這四篇作品中,最喜歡的是《人間失格》,這篇小說堪稱完美,以至於我連著三個夜晚,連續讀了三遍。

太宰治的風格就是頹廢、叛逆、不妥協的,尤其以《人間失格》為代表的晚期作品,充分表現出了毀滅意識和永不妥協的思想。

《人間失格》是一部半自傳體的小說。故事主人公大庭葉藏在某種程度上就是太宰治。

小說以「我」看到葉藏的三張照片後的感想開頭,中間是葉藏的三篇手記,而三篇手記與照片對應,分別介紹了葉藏幼年、青年和壯年時代的經歷,描述了葉藏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向喪失為人資格的道路的。太宰治通過一系列的故事塑造了不得不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裡的人物形象的傑作。

在讀完第一遍之後,我上網搜素太宰治的照片,那張陰郁的臉給我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就如同小說中「我」看到葉藏的照片時的感受一樣:「迄今為止,我從未見過長相如此詭異的男子。」

了解太宰治的經歷後,你會發現,葉藏不就是太宰治嗎!

昭和6年,太宰治與初代同居,後又開始從事共產主義運動,為此幾次搬家,在此期間,他發現自己一直信任的妻子在認識他之前早己與人有染,內心受到極大的打擊,於是,他去青森警察署自首,為自己的共產主義革命生涯劃上了句號。昭和10年,太宰治在鐮倉山企圖自縊未果。

自縊事件之後,太宰治患上盲腸炎,因治療中大量使用鎮痛葯而上癮,不得不入院治療了三個月之久,其間因其沒有按時交納學費被東京大學開除學籍。出院後不久,因鎮痛劑注射上癮,不惜舉債買葯,生活陷入了混亂之中。昭和11年10月,在親朋好友的勸說和哄騙之下住進精神病院,這次入院經歷成為他一生都無法釋懷的經歷,也成為寫作《人間失格》的原動力。

太宰治巧妙地將自己的人生與思想隱藏在葉藏這個人物之下,葉藏的內心獨白,顯然就是太宰治的獨白,葉藏「充滿了可恥的一生」,似乎也是太宰治「充滿了可恥的一生」。

奇妙的是,即便葉藏「充滿了可恥的一生」,卻依然讓人著迷。因為芸芸眾生之中,只有他窺見了人的本質。他厭惡人的丑惡,甚至不想為人。

《人間失格》並沒有寫出葉藏真正的人生結局。然而,在發表該作品的同年,太宰治與最後一位愛人相約投水自盡。這或許也是太宰治給葉藏的結局,也是《人間失格》這部作品的真正句號。

1、 從孩提時代起,我就一直在討好周圍的人,這是我對人類最後的求愛。

2、 在我過往的人生 中,曾多次期望有人能殺了我,但從未想過要殺人,因為面對可怕的對手,我反而只想著如何要對方幸福。

3、 日日重復同樣的事,依循著與昨日無異的慣例。若能避開猛烈的歡樂,自然也不會有很大的悲傷來訪。

4、 人不吃飯就會死,所以必須工作、必須吃飯。我認為沒有什麼能比這話更難以理解、更晦澀、更帶有威脅的意味了。

5、 我極度恐懼人類,但怎麼也無法狠心對其死心。於是,我靠滑稽這根細線來維持與人類的關系,表面上不斷做出笑臉,心裡卻拚命努力,以高難度動作汗流浹背地為人們提供關懷備至的服務。

6、 與人相處,我總是恐懼的顫抖,對同樣身為人的自己的言行舉動絲毫沒有自信。我將孤獨的苦惱暗藏於心,拚命地用天真無邪的樂天派模樣掩飾內心的憂郁和敏感,逐漸成為一個愛做戲的怪人。

7、 我一向認為「訴苦」沒有任何實際用處。無論是向父母訴苦,還是向警察或政府訴苦,真理似乎總站在深諳處世之道的人那邊,他們總會巧舌如簧地喋喋不休。

8、 女人有時非我不可,有時將我棄如敝履。女人在人前看輕我,極盡刻薄,獨處時又用力抱緊我。女人能像死去一般沉睡,簡直是為了睡覺而活。

9、 我一直不信任人類之言,寫作對我來說是搞笑的開場白一般。

10、企圖捕捉事物的美好,並努力去展現它原本的美好,這太過幼稚、太欠琢磨了。真正的大師,能用一己之力在平淡無奇的事物中創造出美。即使那些醜陋讓他們隱隱作嘔,也無法阻擋他們的興致。大師們沉浸在表達的喜悅中,換言之,他們不被自身煩惱所控制。

11、堀木與我本質上的差異,就在於他的搞笑源自無意識,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搞笑的悲哀之處。

12、我根本無法過那種所謂集體生活 ,什麼青春的感動,什麼年輕人的驕傲等等豪言壯語,只會在我耳朵里喚起一陣凜冽的寒氣,使我與那種「高中生的蓬勃朝氣」格格不入。我甚至覺得,不管教室,還是宿舍,都無非是被扭曲了的性慾的垃圾堆而已。

13、受人責備或訓斥,可能任何人心裡都會覺得不是滋味,但我從人們生氣的臉上,看出比獅子、鱷魚、巨龍還要可怕的動物本性。平時他們似乎隱藏著本性,但一有機會,他們就會在暴怒之下,突然暴露出人類可怕的一面。想到這種本性或許是人類求生的手段之一,我感到無比絕望。

14、我喜歡這群人,並非出於因馬克思主義思想而結成的團結友愛。我喜歡的是這種不合法的集會本身。它讓我身心舒暢。社會上的合法事物太過可怕(它們對我來說高深莫測),結構也往往復雜混亂,我無法忍受坐在沒有窗戶的陰冷房間內。相較而言,即使外面是不合法的汪洋大海,我也願縱身跳入,等待那即將來臨的死亡。

15、世界上所謂的合法,反而都是可怕的(我老覺得有種深沉未知的強大力量),在這種機關密布、沒有窗口、冰冷刺骨的房間里,會讓我覺得如坐針氈,倒不如飛身跳向外頭,就算是片不合法的大海,游不了多久就會死去,在我看來,卻輕松許多。

16、與其因畏懼世人的「實際生活」,每晚都在失眠的地獄中痛苦呻吟,鋃鐺入獄也許來得更暢快些。

17、膽小鬼連幸福都會害怕,碰到棉花都會受傷,有時還會被幸福所傷。

18、「俗話說:『錢盡,情也盡。』其實人們對這句話的理解正好顛倒,並不是說男人一旦沒錢,女人就會離開。而是說男人一旦窮困,就會一直消沉,頹廢窩囊起來,連笑都沒有力氣,性格也會扭曲,最後乾脆主動甩掉女人。他們近乎半瘋,跟女人分分合合,最終徹底甩掉女人。」

19、有時我覺得,與其遭受檢察官沉著冷靜的侮辱,還不如讓他判我十年有期徒刑。

20、「比目魚」說話的方式,或者說這世上每個人的說話方式,都是如此拐彎抹角,含糊其詞,總有一種試圖撇清責任的復雜與微妙。他們總是徒勞地不留下話柄,隨時都在應變取巧,這讓我十分困難,最終也只能隨波逐流,用裝滑稽來矇混過關,或者默默點頭,任憑對方行事,態度十分消極。

21、向我這種畏懼人類、處處逃避人類、遇到也只是敷衍了事的人,是否暗中契合了「明哲保身、得過且過」的精明狡猾之徒的處世之道呢?人類啊,明明完全不了解對方,錯看對方,卻將彼此看作唯一的摯友,一生無法察覺對方的真性情,待對方駕鶴西歸,還要為他哭泣著念誦悼詞。

22、世間——我似乎也懵懂地理解了到底何謂世間。世間就是個人之間的斗爭,而且這斗爭是隨時隨地發生的。人活著只是為了在斗爭中取勝。一個人不可能服從於另一個人,即使是努力,也會有自己渺小的報復方式。除了當場決出勝負之外,他們沒有其他的生存方式。他們冠冕堂皇,卻只針對個人,戰勝一個只會再去迎戰下一個。令人費解的世間就是令人費解的個人。大海指的不是世間,而是個人。

23、如果世人所謂的「友誼」是指雙方相互鄙視又保持往來,並持續讓對方更加無趣的話,那我與堀木可以算得上摯友了。

24、名詞既然可以分為陽性、陰性和中性,那也應當有喜劇和悲劇之分。比如輪船和火車都是悲劇名詞,市內電車和公交車則為喜劇名詞。不懂其中緣故的人便不配談藝術。如果喜劇作家在劇本中寫入一個悲劇名詞,便不配再為喜劇作家,悲劇作家同樣如此。

25、大多數故事都把丈夫能否諒解妻子的「行為」作為解決問題的關鍵,但我認為,我與祝子之間不存在讓人如此痛苦的問題。我甚至以為,有選擇是否原諒妻子的丈夫才更幸福,如果無論如何都無法寬容的話,則完全不必像故事中一樣鬧得沸沸揚揚,直接和妻子離婚,再娶一房即可。如果做不到,就只能忍耐,這就是「原諒」。

26、這世上有形形色色的不幸之人——不誇張地說,這世上大多數人都是不幸的,但他們可以堂堂正正地向這個世界抗議自己所背負的壓力,世人也都理解和同情他們,但我的不幸源於自己的罪惡,無法對任何人提出抗議。

27、苟活著就是罪惡的種子!我的不幸,是無力拒絕他人的不幸。一旦拒絕,不論對方或是自己心裡,永遠都有一道無法彌補的白色裂痕。我被這樣的恐懼脅迫著。問問老天:「不抵抗是罪嗎?」

1、所有的藝術都是社會經濟結構放的屁,不過是人們社生活能力的一種體現。無論怎樣的大作,都和襪子一樣是消費品。

2、 所謂的神,不過是當他們面對愚蠢的人時,心裡雜糅著的揶揄和善意的感情的代名詞。

3、偉大的藝術家多少有點兒外行。這樣就可以了。開始是門外漢,然後成了老手,最後又變成門外漢。我又要抬出羅丹了,他是個想要擁有門外漢優點的男人。

4、他們總是站在絕望的邊緣灌溉那脆弱的小丑之花,從不讓花遭受風吹雨打。

唐詩的五言絕句里,有一句「人生足別離」。我的一位前輩將這句話翻譯為:唯有「再見」才是人生。

一次,父親在去東京的前一晚,把孩子們叫到客廳,笑眯眯地問每個人要他帶什麼禮物,並且一一記在本子上。印象中,父親難得跟孩子們如此親近。

「葉藏,你呢?」

被他一問,我頓時不知如何是好。

每次有人問我要什麼,我總是突然什麼都不想要了。什麼都好,反正這世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讓我快樂。另一方面,無論別人送我什麼,就算不喜歡,我都不可能拒絕。無法說出心中的厭惡,也無法坦然表達自己的喜好,我就是如此品嘗著這種苦澀,因莫名的恐懼而痛苦掙扎著。可以說,我連二選一的力氣都沒有。我認為,正式這種性格缺陷讓我可恥地度過了一生。

那次,因為我扭捏不做聲,父親有些不高興。

「還是要書嗎?淺草商店街里正在賣信念舞獅的獅子呢,大小正合適你這樣的孩子戴著玩,你不想要嗎?」

一旦被問道「你不想要嗎」,我就無計可施了,無法再用滑稽的表演矇混過關。身為做戲高手,我完全敗下陣來。

「不然……還是買書吧?」長兄認真地打破僵局。

「是嗎……」父親一臉掃興,根本沒記,直接啪地合上了本子。

居然讓父親不愉快,我真是太失敗了。他一定會用可怕的手段對我進行報復。晚上,我在被窩里嚇得瑟瑟發抖,思索用什麼辦法挽回殘局。最後,我悄悄來到客廳桌前,打開父親放本子的抽屜,拿出來本子嘩嘩翻到記錄禮物的那一頁,舔舔本子中夾的鉛筆頭,寫下「獅子」後才回去睡覺。其實,我根本不想要什麼獅子,反而書更好些。但我察覺到父親想送我獅子,於是不惜半夜潛入客廳,只為迎合父親的心意,討他歡心。

果不其然,我的計謀大獲成功。不久,父親從東京歸來。我在自己的房間里聽到他對母親高聲說道:「我在商店街的玩具店裡打開本子一看,上邊居然寫著『獅子』,這不是我寫的。我正納悶呢,突然想到,這是葉藏搞的鬼吧!那小子真有一套,我問的時候他一個勁兒壞笑,就是不說話,後來還是忍不住想要獅子呢!這孩子真有意思,假裝什麼都不要,卻偷偷寫到本子上。既然這么想要,當時直接說不就好了?我可是在玩具店裡笑了好久呢。快把葉藏叫來!」

我幼年時,父親所屬政黨的一位名人來我們這里演講,男佣帶我去聽。當時會場座無虛席,我注意到有許多和父親關系不錯的人也在場,整場掌聲迭起。演講結束後,聽眾們三五成群地走出門來,在踏雪回家的路上對剛才的演講大肆批評,其中不乏與父親交情頗深之人。那些所謂的父親的「至交」,用近乎憤怒的口氣大肆批評家父的開場致辭如何乏味,以及那位名人的演講又如何不知所雲。然後,這群人順道到我家做客,興奮不已地稱贊父親今晚的演講極為成功。就連男佣們被母親問到演講的情形,他們也若無其事地回答「非常有趣」。他們剛才明明在路上還相互抱怨說:「再也沒有比聽演講更無聊的事了。」

這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例子。雙方相互欺騙,但居然都相安無事,甚至沒察覺出那是欺騙——我認為,這種單純、明朗的互不信任,在人類生活中比比皆是。

「爸爸,他們說只要用心祈禱,神仙就會答應你的所有請求,是真的嗎?」(茂子說)

如果是真的,我真想向神明祈禱。神啊,請賜予我鋼鐵意志,讓我通曉「人類」的本性吧。一個人排擠另一個人,難道這不是罪嗎?神啊,請賜予我憤怒的面具。

「嗯,是真的呢。茂子想要的東西,神仙都可能會給你哦。不過爸爸想要的,就不一定能得到了。」

我甚至連神明都懼怕。我不相信神愛終生,只相信神的懲罰。所謂信仰,不過是為了接受神的鞭笞而在審判台前低頭。我相信地獄存在,卻不相信會有天堂。

「為什麼不一定?」

「因為爸爸不聽父母的話呀。」

「是嗎?可是他們都說,爸爸是個很好的人。」

那是因為我欺騙了所有人。公寓里的人對我的印象都很好。我越是懼怕他們,他們就越喜歡我;我越是被人喜歡,就越惶恐,並想方設法離開他們。想讓茂子明白我這不幸的怪癖,實在太難了。

『叄』 超感人的短篇愛情故事

真正的 愛情 故事 是很感人的,每次看到故事的末尾都會被主人公悲慘的結局所感動,愛情可以滋潤,讓人心情愉快,並且做事情充滿動力,從此有了鎧甲也有了軟肋,下面為大家精心整理了一些關於超感人的短篇愛情故事,希望對你有所幫助,歡迎查閱。

超感人的短篇愛情故事1

他叫張留軍,她叫王朵,他們年少時便開始相愛。高中 畢業 時,王朵家裡遭遇變故,用光了所有的錢,當時張留軍家裡也很窮,而且他考上了大學。

王朵家裡便做主讓王朵嫁到一個有錢人家,張留軍的家人也勸他收收心,奔前程算了。結果,張留軍與王朵選擇了私奔外出打工。兩人年年回家,年年給雙方家長1萬元。

第8年,兩人結了婚。第9次回家時,是王朵抱著張留軍進家門的——張留軍遭遇車禍,成了植物人。

王朵說她要守老公一輩子,兩家人都勸她放棄,她這么年輕,不能被一個毫無知覺的人誤了終生。但最終王朵還是選擇了堅守愛情。

後來她和家裡分開過,自己一邊種地,一邊辦了個養雞廠,日子過得不比誰家差。

有一個為愛情自殺的女人,被人救下住院時,家人給她講了王朵和張留軍的故事。她聽完後,認定王朵的堅守只是一種愚昧和無奈,肯定不是愛情。

出院後,女人偷偷去王朵家求證,她先打聽好王朵家的住址,再等到晚飯後,悄悄到王朵家的房後面隔著後窗聽。

屋裡的王朵,正在逗她老公:「老公,笑一笑,不笑我打你,對了,笑了笑了……」然後王朵就咯咯笑了,想必是老公有反應了,她也跟著開心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子裡的聲音漸漸小了,女人知道,王朵剛剛像拍著孩子一樣唱的催眠曲有效果了,張留軍睡了,她也慢慢睡著了。

那天,女人心裡有些許觸動,但她還是打心眼兒里覺得王朵這樣的狀況是偶然的——守著一個木頭一樣的老公,怎麼可能天天如此開心呢?之後女人又偷偷去了7次,每次她都聽到王朵的聲音里帶著笑意似的哄老公,好像對她來說,愛就是表達,就是付出。

第8次去之前,女人決定要見見王朵。那天,是王朵給她開的門,聽女人說明來意後,她有些手足無措,接著就是傻笑,那樣子可愛極了,臉蛋兒緋紅,明顯一副帶些頑皮的幸福模樣,那是只有最幸福的愛情才能讓一個女人擁有的臉色。

好客的王朵把女人請到屋裡小坐,女人因此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張留軍,他靜靜地躺著,臉上有一種幸福且滿足的笑意——雖然並不知道植物人會不會笑,但她確定張留軍那一刻確實在笑,而且是寫滿愛意的笑。

女人間總是有很多共同話題,聊著聊著,女人就把自己為情自殺的事說了出來,王朵也對她敞開了心扉。她說:「老公真的很好,那8年的點點滴滴,是我幾輩子也回味不夠的……」

女人問:「守著一個不能給你回應的老公,你不覺得苦嗎?」

王朵聽到這話很驚訝:「怎麼會這樣想呢?就算當初老公真的走了,曾經恩愛過的細節也足夠溫暖我一生,但那樣就看不到他這個人了;你那麼愛一個人,卻見不到他了,那得有多苦啊?想到這兒,我就覺得老天對我真好,它沒有把老公帶走,讓我可以天天看見他,還可以跟他 說說 話、聊聊天,這難道不是最美滿的愛情嗎?」

女人終於明白,美滿的愛情其實很簡單——就是把和愛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都當做永遠的幸福,就是在每一個相處的細節里做永不分離的夫妻,只要在一起,便能超越一切災難。

超感人的短篇愛情故事2

這是一場猝不及防的大水。巨浪鋪天蓋地,屋子似乎在瞬間漂了起來。

男人拉了女人的手,驚慌失措地沖進院子,洪水已經漫過他們的胸口。男人取了鐵梯,拽女人爬上屋頂。彷彿全世界都是黃濁的水,遠處的田野早已經不見,小樹無影無蹤,大樹只剩樹冠。雨還在下,遠超過傾盆的程度。

男人抹一把臉,捏了捏女人的胳膊。不用怕。他大聲說,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大水不停地往上漲,漫過屋頂,漫過他們的腳踝。女人流著眼淚,臉色慘白。她說我們怕是支撐不下去了。男人摟住她的肩,說不怕不怕。

說這些時,男人的身體幾乎漂起。大水瘋狂地漫過胸口,嬌小的女人縮在男人懷里,身體抖動得像寒風里的枯葉。到處濁浪滔天,世界只剩下肆虐的洪水和洪水裡的男人女人。

突然男人踮起腳尖。他看到大水裡漂來一塊狹長的木板,旋轉著,閃爍出暗黃色的模糊光芒。男人輕輕放開女人的手,問她,能站穩嗎?

女人緊緊地抓住男人,不說話。男人說看到那塊木板了嗎?它能救我們的命。女人踮起腳尖,哆嗦著,使勁點點頭。

男人說一會兒木板漂得近了,我得游過去……我會把它推到你的身邊,記住,要抓穩。女人抓緊高高的似乎隨時可能坍塌的煙囪,再使勁點點頭。

木板漂過來了,越來越近。男人吸一口氣,扎進滔天巨浪之中,拚命游向那塊木板。

男人如同一片落葉。有那麼一段時間,他的身體完全被洪水淹沒。可是他很快又從洪水裡探出腦袋,拚命游向木板。終於,木板被男人抓在手裡。他緊緊地抱住木板,兩腿胡亂蹬踢著,返身,游向女人。

男人的姿勢笨拙並且滑稽,他接近於一隻旱鴨子,能夠抓住那塊木板,已經是一個奇跡。

奇跡並沒有結束,他真的游到女人的身邊。他說快抓住木板!女人縮著身體,不敢動。她在巨浪里左搖右擺,大水已經漫到她的下巴。

男人說,快抓住木板,沒有時間了!木板碰觸到女人的下巴,女人恐懼地高叫一聲,兩只手緊緊攥緊了木板。一個大浪撲來,女人閉緊了眼睛。她感覺自己沉進深深的海底,她感到天旋地轉。

睜開眼,男人已經不見,周圍只剩下一望無際的大水。女人高喊著男人的名字,聲嘶力竭。可是她的男人真的不見了,渾濁的水將男人徹底淹沒,女人只看到天空中掙扎著飛過的一隻驚鳥……

女人再次醒來的時候,看見身邊躺著她的男人。男人呼吸均勻,嘴唇輕輕抖動。救援人員告訴女人,他們在距女人很遠的地方發現了他。他被大水推到一個裸露的樹冠上,他掛在那裡,猶如一條脫水的魚……

女人問男人,你沒抓住嗎?男人說,我沒抓住。女人說,可是那麼近。男人說,我太累了,木板又太滑。女人說多懸啊!差一點兒就永遠見不到了。

男人低了頭,嘿嘿地笑。他說都是我不好,我沒有抓住木板……讓你受驚了。

然後,幾年以後,男人身患絕症死去。

然後,女人在整理男人遺物的時候,發現厚厚的一摞 日記 本。其中一本的其中一頁,寫著那次大洪水的經歷。

然後,女人讀著讀著,便泣不成聲。

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洪水沖進了屋子……我們站在屋頂上,周圍見不到一個人……我知道那塊木板可以挽救我和她的生命,我必須抓住它……可是它根本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她抓住木板的同時,我們一起沉下去……我愛她,我只能放手……

超感人的短篇愛情故事3

男人不在家的第一天,電暖器壞了。

女人看著燈暗下來,本來滾燙的鐵板慢慢變冷,她把開關摁了好幾回,又檢查旋鈕是否在正確的位置上,再就是撥了插頭,重新插上,往復了幾回,終於放棄了。

「壞就壞了吧,反正天氣不算太冷,能扛得住。」女人這樣想。

男人不在家的第二天,毛巾架壞掉了。

女人洗過手拿毛巾時,連同毛巾一起拿下來的還有毛巾架。女人看了看手中的毛巾軻,又看了看留在牆上的底座,這點小毛病,只需要一把螺絲刀就可以解決問題。

但是,女人把毛巾架往桌上一放,隨手將毛巾掛在了底座上,她慶幸,還真掛得住。

男人不在家的第三天,微波爐「罷工」了。旋鈕不管擰到什麼位置,微波爐始終沒有反應。插座是好的,插頭也沒有壞,但是,微波爐就是不運轉。

女人覺得,問題應該是旋鈕有點松,但就先就這樣放著吧,沒有微波爐就用液化氣,不就是多洗一次鍋嘛。

女人給男人發了條簡訊:「電暖器不熱了,毛巾架掉了,微波爐壞了……」

男人迅速回復道:「看吧,還是離不開我。」

幸好,男人只出差四天。剛進家門的男人,扔下行李便去取工具,拿了把螺絲刀把毛巾架裝好,用膠布把微波爐的旋鈕固定好,然後,他又准備拆電暖器的燈。

女人跟在男人後面,一邊檢驗 修理 成果,一邊表達對男人的贊賞。

女人的母親在一旁思量,男人就是男人,什麼都會,但當年能乾的女兒,怎麼變得如此懶惰了呢?

女人也會悄悄問自己:「當年那個能乾的自己到哪裡去了?」

她沒有得出答案,心裡卻非常幸福,因為男人的臉上寫滿了得意。

真正聰明的女人是懂得什麼時候要聰明,什麼時候該糊塗……

超感人的短篇愛情故事4

男人47歲的時候出了車禍,頭骨被撞碎,一直昏迷不醒,經過幾次手術,也不見好轉。沒有記憶,沒有思維,不認識家人,不會說話,吃飯要人喂,大小便用尿不濕……醫學上稱為「慢性植物狀態」。男人有80多歲的老母親和兩個姐姐,出了這么大的事,母親無能為力,姐姐也有自己的生活,他孤零零地躺在醫院沒人問。

以前,男人喜歡賭錢、打牌,一點也不顧家,結婚13年連一分錢存款都沒有。女人先是和他吵,後來見他不思悔改,就離婚了,那年男人43歲。為了照顧孩子的情緒,他瞞住了孩子,離婚後仍和前妻住在一起。

女人聞訊到醫院看望男人,醫院已經下了病危通知,女人拿著通知就哭了。男人在,兒子還有個爸爸。夫妻一場,她看不得曾經活蹦亂跳的男人變成病床上一堆不會思維沒有知覺的肉團。她決定自己照顧他。

一照顧就是3年多,男人一米七五,80公斤,她一米六○,50公斤。每天都要給他做飯、喂飯、翻身、洗澡、用輪椅推他到室外曬太陽、跟他說話……雖然他沒有任何回應。

女人居然重新愛上了這個男人。以前他總不著家,回家就是和她吵架,自家的事情從來不問,別人的事情倒是跑得歡。現在,男人天天在她身邊,睜著眼睛聽她說話,從來不接嘴但也從來不反駁,聽話得像個孩子,他的生命就在她的手裡延續。女人還是堅持天天給他做運動、喂葯、理療、跟他說話……女人想,就算全世界都忘了他,還有自己能和他相依為命。

有一天,男人突然蘇醒了,會說簡單的字,可以從1數到10。慢慢地自己也能吃飯。他的智力只相當於幼兒園的孩子,很多記憶還是空白。但他只聽女人的話,看到女人會微笑。有人逗他說:「你老婆走了,不要你了。」他會憤怒地說:「不走!」

電視台記者去拍他們的故事。女人給男人穿了衣服,把他從床上扶到牆邊站著。(這是他們每天的鍛練項目。)男人站不住,女人就靠著他,給他支撐。可當看到黑糊糊的攝像機對著他們,男人突然抱緊女人,用力地抱,狠狠地抱……

女人突然哭了。天下所有男人的本性從來都是用來保護女人的,女人用了4年讓男人恢復了本性。哪怕只是抱一抱,也足夠讓女人回憶一輩子了。

超感人的短篇愛情故事5

女孩終於鼓起勇氣對男孩說:「我們分手吧。」男孩問:「為什麼?」女孩說:「倦了,就不需要理由了。」

一個晚上,男孩只抽煙不說話,女孩的心也越來越涼:連挽留都不會表達的情人,能給我什麼樣的快樂?

過了許久,男孩還終於忍不住說:「怎麼做你才能留下來?」

女孩慢慢地說:「回答一個問題,如果你能答到我心裡的答案,我就留下。比如我非常喜歡懸崖上的一朵花,而你去摘的結果是的死亡,你會不會摘給我?」

男孩想了想說:「明天早晨告訴你答案好嗎?」

女孩的心頓時灰了下來。。。

早晨醒來,男孩已經不在,只有一張寫滿字的紙壓在溫熱的牛奶杯下。

第一行,就讓女孩的心涼透了:親愛的,我不會去摘。但請容許我陳述不去摘的理由。你只會用電腦打字,卻總把程序弄的一塌糊塗,然後對著鍵盤哭,我要留著手指給你整理程序;你出門總是忘記帶鑰匙,我要用雙腳跑回來給你開門;酷愛旅遊的你,在自己的城市裡都常常迷路,我要留著眼睛給你帶路;你不愛出門,我擔心你會患上自閉症,我要留著嘴巴給你驅趕寂寞;你總是盯著電腦,眼睛已糟蹋的不是太好,我要好好活著,等你老了,給你修剪指甲,幫你拔掉讓你煩惱的白發,拉著你的手,在海邊享受美好的陽光和柔軟的沙灘,告訴你一朵朵花的顏色,像你青春的臉。。。

所以,我不能確定有人比我更愛你以前,我不想去摘那朵花。。。

女孩的淚滴在紙上形成晶瑩的花朵。擦乾眼淚,女孩繼續往下看,親愛的,如果你已經看完了,答案還讓你不滿意的話,請你開門吧。我正站在門外,手裡拿著你最喜歡吃的鮮奶麵包。

女孩拉開門,看見男孩的臉,緊張的像個孩子,只會把拿著麵包的手在她眼前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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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求求急急 超感人短篇小說~5千-2萬字左右 看了就會哭的那種呀,如果誰有請直接貼出來吧,在這里非常感謝謝

我小皺菊,15歲就做了你的女人。李華成,你還欠我一條命。我經常在想,如果,當初我沒有救你。那麼,現在的我是不是就可以不必這么悲傷?
-------題記/

我從小就在所謂資優班長大,不但資優,還是舞蹈班,班上三十位女同學全是經由智力、舞蹈能力,從三百多位徵選人中挑選而出。國小六年,就那樣和其他二十九位女同學一起長大,在我的生活圈,除了爸爸和老師,我沒有很大機會去接觸到男性;在我的國小生捱,男生是外來者。國中,我放棄了舞蹈班,我上了普通的男女混班。那種情形,很像鄉下女孩第一次到了城市┅那麽的新奇,那麽的好奇。第一次聽到臟話,是在電視上。第一次看見有人說,是在國中的班上。

我只是睜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後來班上的同學愛叫我「小雛菊」,因為我什麽都不懂。不懂幫派,不懂規矩,不懂男女┅我像一朵剛開的花兒,還不懂黑白,只覺得世界很稀奇。小雛菊,代表著無邪,天真┅小雛菊一直跟著我,直到國二下學期那天┅

下過雨的街,昏暗潮濕。

冬天的傍晚,七點多,天已經暗了下來,特別是下過雨,一切是那麽黑暗、邪惡┅

在街燈照不到的小巷裡,五六個人馬圍成一個圈,圈住了一個人,像匹困獸,他沒有掙扎,只是淡淡不語。每個人的手上握著棒球棒,為首的帶頭人吐了一口檳榔「干!你啊,活的不耐煩,跑到我大仁來搶地盤?」檳榔汁紅紅膩膩的滴到困獸的鞋上,他眉頭一皺。

「***的耍酷?別以為妞多就,怎麽?檳榔汁嫌臟?」話一說完,又是一口,這一次不偏不倚吐上了他的臉。他用一種極慢的速度抹掉了紅色的液體,雙眼爆出殺機,猛然一拳揮像吐檳榔的人,只聽見骨頭斷掉的聲音夾雜慘叫聲,紅色由他的嘴裡流出,只是這次不是檳榔,是血。

「老大!」

「老大!」跟隨的小摟摟看見大哥倒下,紛紛抽出傢伙大吼「干!砍死他!」棒球棒紛紛的落下,落在他的身上。他的拳頭很硬;卻硬不過木製棒球棒,他一拳又解決了一個人,還來不及閃躲,其他四隻紛紛從他的頭、手、腰、背重重的落下。這一仗,他是輸了。

補習,是我很討厭做的事,只是補習,卻都是國中生要做的事。今天,還是一樣補習,從補習班回來,我卻看到了並不是每一天都會發生的事情。

群毆!

天!這種只聽同學說過的事情,我還沒有親眼目睹過。我躡手躡腳的往巷子里頭看,除了乒乒乓乓的毆打聲,我還可以見粗俗的叫罵聲。很快的,我分辨出被打的其實只有一個,其他根本就是打人。不滿的情緒很快在我心裡出現,我拿出童軍課的哨子,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居然大聲的叫了出來「**來了!」然後,我使出全力用力的吹著哨子。也許是奏效了,打鬥聲變小了,我聽見有人不滿的咒罵聲和踏著水的跑步聲,過了一會兒,暗巷裡不再傳出聲音,我再一次探頭看。沒人了。一步一步的走進暗巷,除了斑斑點點的血跡,我看不到任何東西。也許都跑了,就當我想離開時,一聲呻吟聲引起我的注意,順著聲音走過去,我倒抽一口氣,我看到了人┅面目幾乎全非的人。這輩子,我不會忘記那呻吟聲。如果,我沒有走過去;或許如果他不出聲┅如果、那麽多的如果┅卻還是改變不了事實。我走向那個人,可以說,我救了他。而他呢?他親手摘掉了我身上的小雛菊┅

教室外面擠了很多人,丫川、小溫和班上一些所謂混混都一臉哈八狗像的站在門外。「他們在幹嘛?」我邊發作業,邊問小宣。

「高年級的成哥出院了,說要來我們班謝人。」小宣也很好奇的往窗口擠。

「誰是成哥?」

「高中部的帶頭啊!大哥耶!」

我沒有什麽興趣,下一節國文考試,我得溫習。看著班上一半同學都擠到走廊去,我翻了白眼,低頭看著我的參考書。教室外面的吵雜聲突然靜了下來,我不禁也奇怪的抬頭。只見門口站了一個穿高年級制服的人。我不知道他是誰,只看得出來他的臉上有點淤清,手上也還掉著石膏。這麽別腳的角色也能當大哥?我有點不屑┅直到他筆直得朝我走過來,我才驚叫出聲「是你!」他是我三個月前救的人!被打的鼻子眼睛皺在一起的醜八怪!怎麽┅怎麽今天看起來有點帥?!「小雛菊!我欠你一條命。」說完,他抓下脖子上的項鏈,用殘廢的手霸道的掛上了我的脖子。我還來不及反應,還來不及說些什麽,高年級的教官救火冒三丈的沖進了教室「李華成!我警告你,再到國中部,我就讓你高一再被當。」

「教官,我是在報恩,您不是教我知恩圖報?」他輕蔑得一笑,看了我一眼,就像皇帝一樣的被一群人圍著走出了教室。等他消失在走廊,班上的人才全部像發了瘋一樣圍著我,「小雛菊!你救了老大!」

「小雛菊!你和大哥怎麽認識的。」

「小雛菊!看不出來喔,店店吃三碗公喔!」左一句小雛菊,右一句小雛菊。我被叫的頭都昏了,除了掛在脖子上的銀鏈,我的視線再也容不下,任何東西。

我並沒有忘記李華成,但是他也沒有再找過我。班上,依然用一種尊敬的眼光看我。甚至有人開始叫我「雛菊姊」又過了三個月,國中二年級似乎就要結束了。璁假來臨那天,就在我大出校門那一剎那,一群人圍住我。我不禁一楞,什麽時候我也變的被圍毆的對象?只見帶頭的人說「小雛菊,老大要見你。」制服上明明綉著我的名字,奈何這批瞎子只會雛菊雛菊的叫。

「你老大是誰?」

「成哥!五福的帶頭!」他很驕傲的說著。

「沒興趣。」我一時忘了成哥是誰。或許,我應該早就把他忘記。

「小雛菊。」淡淡的聲音傳來,圍住我的人很外的讓開一條路,看到來者何人時,我不禁睜大眼「是你!」「是我!」他臉上有嘲謔的笑容「我載你回去。」我應該說不的,真的,我應該的。可是我並沒有,我上了他的後座,讓他載著我回家。人是回到家了,心呢?心,被他載往和家反方向的令一個方向去┅

我從小雛菊、變成雛菊姊,再來晉升為「嫂子」、「大嫂」我很懷疑的看著那些高二、高三的學生,怎麽會對著我這又瘦又矮的小羅卜頭嫂子來嫂子去。尤其當這些人不是叼著煙,就是滿嘴臟話。後來,我終於遲鈍的了解,我的「男人」是誰。

李華成。

我不懂,只知道,他不過璁假過後,每天會騎著那台拆了消音器,裝上音響,多加跟噴氣管的機車來在我上下課,怎麽突然我會變成他的馬子。也許這不是什麽壞事,不過我卻得瞞著父母進行。我能了解,在他們心目中,李成華是個不良少年。他國中被當,卻神奇的考上高中。高一被當一次,又神奇的升上高二。算一算,他今年十八,卻還在高二的階段。我呢?那年,不過也才十四。不過是個國二生。在父母眼中,他是個帶壞小孩、欺騙少女的大壞蛋。在師長眼中,他是個頭疼的留級學生、三天小過、兩天大過。只是,他卻都有辦法坳過去,到今年高二還沒被踢出學校大門。在兄弟眼中,他是大哥,鐵睜睜的漢子,他是勢力的代表。在女生眼中,他是白馬王子。而在我眼中呢?他不過是個偶爾會說臟話的調皮大孩子、大哥哥。我討厭煙味,在我前面他不會抽煙,我討厭臟話,他會盡量少講;我討厭翹課,他再怎麽痛苦都會風塵僕僕的帶我上課然後「睡」死在他班上。我喜歡的,他會去做,我不喜歡的,他盡量不做————除了一樣。他怎麽也不叫我名字,也是小雛菊、小雛菊的叫。除了這點,他讓我沒什麽可以挑剔。

「小~雛~菊~」聽到這種惡心巴拉的叫法,我也能知道後頭的人一定是李成華的最佳幫手———歐景易。只有他,不會嫂子來嫂子去,可是卻會把哪三個小雛菊叫的讓人雞皮胳搭掉滿地。歐景易染了一頭金發,也不管教官一天到晚要剃他頭,他一臉笑嬉嬉,一點也不察覺自己有再一個小過就會被踢出學校的危險。

「歐學長,請你不要那樣叫我。」我放下掃把,冷冷的跟他說。

「小雛菊菊菊菊~我帶話來嘛~」

「歐學長,有話快說,說完請滾。」

「哀唷~人家是替老大帶話來嘛~成哥要你下課在北側門等他。」我可以感覺班上同學又豎起耳朵,「收到,請滾!」給他個白眼,我轉身進教室。還可以聽見他嘀咕「老大什麽女人不要,偏要這營養不良的辣椒小女生。」下了課,我走到北校門,李華成從牆上翻下來,嘻皮笑臉的摸著我的短發,把我拉進懷里「幹嘛?」「陪我去吃飯。」他帶著那戲謔的笑,勾著我的短發。

「媽媽會罵。」我搖搖頭,像往常一樣拒絕。

「今天是我生日。」

「爸爸會罵。」他今年幾歲?這是我第一個問題。

「我去跟他們說。」說完,他真的拉起我要上機車。

「你瘋了!」我拉住他的衣角,不同的搖搖頭。至少我知道,父母如果看到李華成,家裡一定會鬧翻的。

「陪我去吃飯。」有時候,他的脾氣硬的像只牛。

「我回去問問看。」說完,我跨上他的機車,他滿意的發動了車子,離開學校。

我說了謊,十四年來,我第一次說謊。

我告訴爸媽,我要和朋友去逛街。

和誰?

班上的女同學。

早點回來。

好。

我不懂為什麽我要騙人,我並不覺得和李華成出去事多大的罪惡,可是淺意識里,就是不敢說實話。換下制服,我穿了便服,出了門。李華成在路口等我,他很少接近我家附近。問他為什麽,他只說自己不是這區的人,不想給我惹麻煩。上了他的車,我聽見後頭一陣陣的機車上追上來,回頭一看,是歐景易他們,十幾台機車,跟在我屁股後面。他們比李華成停的遠,至少隔了兩條街。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和他們是不一樣的世界的人。

我沒到過壽山,不過現在看起來,高雄的確很美。我可以看見很多燈,很多大廈。風很大,好幾次我都覺得自己要被吹散了,但是我卻覺得恨快樂,因為第一次,我和朋友出遊。李華成沒說話的走到我身邊,把外套批在我身上「要回去了嗎?」他說話中有酒味,歐景易他們帶了一堆啤酒,我想李華成也喝了幾口。

我搖搖頭「再多看一下下。」他笑了,眼中帶的溫柔「好,等一下。」我總覺得他抱著我的時候,不像大哥哥。至少,和我表哥抱我的感覺不一樣。哪裡不一樣,我說不上來。

「唷~大嫂,大哥生日,你送什麽啊?」遠遠的,小虎打著酒嗝大聲的問著。「獻吻、獻吻!」然後痞子林開始幫腔。「獻身、獻身!」歐景易不知死活的加油添醋。

[他們很吵!」我把頭貼上李華成的胸口,悶悶的說著。

「來!」我牽著我,越過欄桿,抱著我滑下一個小山坡,站在一塊平地上面。

「小雛菊,坐下。」他一屁股躺下,拍拍身邊的空位。

「叫我的名字。」我嘟著嘴,卻也順然的坐到他身邊。

「小雛菊。」他帶著戲謔的口氣,低低的叫了一聲。

「叫我名字!為什麽都不叫我名字。」

「小雛菊,我要你當小雛菊,永遠那麽純潔可愛┅」他低低的說著,不知道是對我說,還是對自己。

「算了!」說來說去還是這個原因。

「生氣?」他翻起身子,捱進我身邊。

「沒有!」才怪。

「今天我生日,你不準生氣。」大手摸上我的臉,他霸道又帶著笑意的說著。

「還有,你還沒送我生日禮物。」

「我可以在身上扎個蝴蝶結,把自己送給你。」這句話,只是單純的好玩,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沒有!不過,我想李華成絕不是這樣想。

「是嗎?」我沒有蝴蝶結,所以我只好搖搖頭。想一想,他生日不送他禮物真的是不好。我身上也沒有任何能當禮物的東西,考慮的半天,我才說「閉眼睛」他順然的閉上眼睛。我一彎身,輕輕的再他臉頰上送了一吻。就像親我爸一樣,純粹灑嬌。我想,他對我的態度,不會比我爸差到哪裡去,是值得一吻的。 他那雙黑不見底的雙眸看著,手指拂過我的唇,沉沉的說「小雛菊,你是我的,懂不懂?」

不懂。

我還沒來得及說出,他又貼上我的唇,再一次,我無力抵抗,只任由自己和他的雙唇吻著,戲著,喘息著。我終於知道,李華成和我爸、我表哥不一樣。因為,他們不會這樣吻我。

國三的聯考壓力很大,我卻沒有什麽心思讀書。歐景易則是一天到晚搶著我的考卷,然後大似的嘲笑一翻,嘲笑到李華成出現,他才很努力的去止住笑。我發現我功課一直在
掉,從全班前三名掉到十名。這次月考,我掉到第十五。我並不介意,反正,第幾名都一樣,高中上的去就好。緊張的是我的老師,一天到我喊著要去做家庭訪問。令一個替我緊張的,很好笑,居然是自己自身難保的李華成。

「怎麽又考這樣?」他抓起我的考卷,不滿的說著。

「不然你教我!」

「你知道我不會。」他把考卷塞給我,無所謂的說著。

「那就不要念我,我被我爸念的煩死了!」

「我不是你爸!」

「我知道。」又來了,他又不管這里是學校公共花圃的光天化日之下吻住我,直到訓導主任氣急敗壞的從三樓丟了板擦下來「李、華、成,你給我滾回高中部!」他輕易的閃
過板擦,一手護住我,一手往樓上比了個中指。

「我回去了,好好讀書。」他放開我,手插著口袋准備回去他的教室。

「你呢?」我揚眉,反問他。

「我不念了,這學期完,我休學。」等到他背影消失,我才回過神。不念了?為什麽?他不念完高中,爸媽怎麽可能會喜歡他?他不念完高中怎麽上大學?怎麽找工作?突然間,我覺得李華成離我的距離,又更遠了一些┅

放學的時候,兩三台機車闖進了校園,聽到的卻是很讓我驚訝的叫罵聲「叫小雛菊那**給我出來 ,叫囂的是三信的女高中生,燙著短發,一臉濃妝的叫著。我的教室離旋關很進,坐在教室里就可以聽到那叫罵聲。我起身子,正想出去問她有何貴事,身邊的花車輪拉住我,對我搖搖頭。他是李華成下面的一個混混兒,平常對我也不錯。「嫂子,別出去。」他一手攔住我,一手伸進書包抄傢伙,還順便跟小胖打了個眼神。「為什麽?」這里是學校,難不成她能吃了我?而且,我也沒得罪她。「等成哥來。」「不要。」我甩開他的手,大步的走出去。

「你是小雛菊?」兩三個女的把我圍住,一臉凶神惡剎。

「你這**!」說完,她火落落的就給了我一巴掌。我痛的咪起眼睛,我不懂她會什麽打我。我根本沒見過她。

正想詢問,打我的女生又噴氣的說「你她媽的犯賤,連我沈雅蓉的男人也敢搶?!」說完,她一手抓起我的短發,大力一押,把我摔在地上。

沈雅蓉?我更確定我沒聽過這名字。我也不懂,我什麽時候搶了她的男人。我一轉身,又爬起身來,我不喜歡別人對我動手動腳

「你幹嘛?」「幹嘛?刮花你這張賤臉!」她手一伸,五隻長長的指甲往我臉上刮下來,我急忙一閃身,卻還是慢了一步。

左臉頰一熱,血滴到了地上。我看著地上的血,一個火大反手給她一拳,只聽到她慘叫一聲,居然跌倒在地上。我楞楞的看著她臉上銅板兒大的傷口,不知所以。仔細的看我的手,才發現,李華成給我的戒指居然在滴血。

天!怎麽會這樣!才一眨眼,其中一個女的扶起沈雅蓉,其他三個一個抓住我的手,一個又火辣的給了我一巴掌。這一掌,打得更重,我一個浪嗆差點又跌倒。

只聽到遠遠有人大喊「小雛菊!」我轉頭一看,李華成邁著大步沖了過來,後頭跟著是歐景易、王中凱和一堆平常混在李華成旁邊的人,只是現在他們的臉上沒了笑容,照上了一層寒冰.
他扶助了我浪嗆的身子,摸上我的臉?u有沒有怎樣?」其他的人,卻把那幾個女的圍了起來。

「沒有,你去看看沈雅蓉,她傷的很重,我不小心打傷她了。」想到她臉上的傷,我不禁掉下眼淚。我真的不故意打傷她的,是她自己先動手¨「你這傻瓜!」他抱住我,吻掉我臉上的淚和血,回頭冷冷的對歐景易說「手,我要她的手。」這句話我不是很懂,可是我隱隱約約可以了解裡面的意思,我急忙抓住李華成「你要她的手幹嘛?」「你別管。」他撕開一節衣服,替我抹去臉上的血。我掙扎著,「不要,李華成,我不要你傷害她,讓她回去好不好,拜託!」也許是我的話引起歐景易他們的注意,他們居然一臉不可思議的回頭看我,李華成看了我一眼,才回頭過去「沈雅蓉,你記住,小雛菊是我的人,傷了她,下次我要你命。」「聽到沒?滾!」歐景易勉強的讓開一條路,讓沈雅蓉他們一群人癲癲頗頗的離開。看著李華成沒感情的臉,我發現,他變的不像我以前認識的李華成了┅

「女兒,過來。」我一踏進門,老爸就坐在沙發上叫著我。

「幹嘛?」我著頭,遮去臉上的紅腫,心裡暗叫不妙。

「學校打電話來,說你和人打架!」

「我沒有!」

「你最近是不是和一個混混走的很進?」

「他不是混混!」我被他不屑的口氣惹火,大聲的吼回去。

「我告訴你,別以為國三我就不管你。從今天開始,你不準出門,上下學我載你去。你離那混混遠一點!不準見面知不知道?」老爸站起來,一臉嚴肅的說著。

「你沒有權利管我!」我大聲的頂回去。

「你¨你這渾帳!」啪一聲,他給我一巴掌。我楞在那邊,今天我被打的還不夠嘛?為什麽連爸也打我?!我掉下眼淚,對著他還有從廚房走出來的媽大吼「我討厭你們!討厭討厭討厭!」說完,我沖上樓,把自己鎖在房間里,痛哭失聲。李華成,李華成,我好想你!你在哪裡?李華成!那一晚,我終於知道李華成是誰。他是我愛上的一個男人,不能愛,卻愛上的人。
我被禁足了。除了學校,我哪裡也不能去。李華成好像也知道我家的事,他沒有來找我,只歐景易有空彎道國中部來看看我。我也不能去找他,因為爸媽老師,下課不讓我去任何地方。這樣過了三個禮拜,我只覺得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像死了一樣,靈魂像被抽去一般。剩下的不過是我的軀殼。我哭、我鬧,在家裡拚命的砸東西,摔東西,他們卻絲毫不動心,只是把我看得更嚴,更寸步不離。後來,我乾脆把自己反鎖在家裡。我不去上學,也不出門。整天悶在暗黑的房間里,流眼淚。眼淚流乾了,就只剩喘息,我發現,我根本已經快死了。快被思念折磨死了。就這樣,睡醒哭,哭醒睡。不知道過了多久,多久。那天晚上,我突然坐起身來。走到桌前,看著日歷。我笑了,一個多月來我笑了,因為我發現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十五歲的生日。一股想見李華成的感覺滿然竄起,我覺得自己再也無法控制了,我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在凌晨一點的時候,逃出了家門。我真笨,一個月來就只知道哭,完全沒想到要逃。招了輛計程車,我往一家李華成曾經帶我我去的刺青店。

踏出了刺青店已經凌晨兩點多了,我沒有頭緒的走著。我想見他,卻不知道他在哪裡。我不知道他家在哪裡,我發現我什麽都不知道。兩台呼消而過得機車在我身邊停住,車上的人走下來「妹妹~要不要去玩?」我抬起頭來,看著他們,「今晚飆車的地點在哪?」他一楞,又露出痞子笑容「中正路啊,剛開始沒多久,要不要去?我載你!」「好!」我二話不說的跨上他的車,我知道,李華成一定在哪裡。

倫哥,載我的人,其實人不錯,他邊騎車邊問「你要去找誰?沒人的話,就讓我載。」我知道他們尬車的時候習慣載個女生在後頭炫耀。「今晚很多人嗎?」

「很多啊!火龍車隊跟青虎車隊今晚連起來飆,一兩百台有吧!你找的人是哪隊的?」我不知道李華成是在哪一對,我沒聽他說過。只好搖搖頭。很快的到的中正路,倫哥看了一眼手錶,「應該在五分鍾車隊就會到了,你路邊站點,免的被輾死!」他點跟煙說著「你臉色怎麽那麽不好?不會掛了吧?」我沒有注意他的話,只是眼睛盯著前方看,果然不久,一堆謎謎蒙蒙的車燈在遠方出現,接這是漸漸傳來的車聲。才一眨眼,幾十台車子就呼蕭而過。那麽多,我去哪找他?一咬牙,我沖道路中間,想看清楚每台車子。倫哥大叫一聲想把我拉回來,已經來不及。我聽見叫罵聲,煞車聲,還有撞車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只是張大眼睛想看李華成在哪裡,可是我卻看不到,除了車燈我看不到什麽。突然一台車子急速煞車在我前面,車身一斜,壓著地面筆直的像我沖過來,在離我一公尺的地方硬生生的停住。只見滾了兩圈的騎士站了起來,摔掉手上的安全帽,氣沖沖的向我走過來「干!你找死?****擋在那———————小雛菊?」等我閉起眼睛准備接收他那怒氣沖天的一拳,那人突然叫出我的名字。我睜眼一看,居然是歐景易,他摔的鼻青臉腫,整隻手都磨出來血,我顫抖的說「對¨對不起┅」腳一軟,我跌 坐了下去。歐景易連忙沖過來扶助我?A一邊大叫「call成哥,叫他掉頭,快快快!說嫂子在這!」他這一吼,旁邊幾打轉的機車都停下來,後面來勢洶洶的機車群也都停了下來,把中正路當成停車場。一下子,幾百台機車停的停,轉圈的轉圈「他¨他們怎麽都停了?」歐景易扶著我坐在柏油路上「廢話,一半車隊是老大的,大家不停下來看大嫂不然要幹嘛?」

倫哥,載我的人,其實人不錯,他邊騎車邊問「你要去找誰?沒人的話,就讓我載。」我知道他們尬車的時候習慣載個女生在後頭炫耀。「今晚很多人嗎?」

「他在┅在哪?」我頭昏目眩的問著,幾天的眼淚,把我全部的體力都榨乾了。

「老大的車子早就飆到前面不知道哪裡了,喂!小雛菊,你別葛屁!你死了,老大會把我們全砍了陪葬的!」他緊張的說著,我閉上眼睛,只覺得好累。想到李華成就要來了,又勉強打開眼睛。安靜的路上,突然又傳出呼呼的車聲,接下來一群人吵雜不輕的說「成哥來了!」李華成來了!我看那台像失控的機車撞了過來,在機車還沒有全部停下來的時候,車上的人跳了下來,他一手丟了安全帽,帽下是李華成,只見他蒼白著臉,像我沖過來。他的臉好白,是不是病了?我松開歐景易的手,也朝他奔了過去,只見他喊「小雛菊!」我使勁全力沖了過去,和他撲了個滿懷。他氣急敗壞的說「你到這來幹嘛?」我努力的擠了一個笑容「我¨好想你!」這幾個自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話說完,我全身一軟,眼前一黑,就這樣撲倒在李華成的懷里。我終於¨回到了他的懷抱。

那天,我在李華成的懷里睡著。醒來的時候,只見房裡一片黑暗,我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李華成坐在窗口,朝外面吐著煙。我拉開棉被,他也回了頭,彈掉手上的煙,他走過來一把抱起我坐上他的大腿「好點沒?」我只是點了點頭,把自己埋進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只有他的心跳能讓我安心,讓我知道,我還活著。

「你瘦了。」他仰起我的頭,看著我淡淡的說著

「都是為了你。」只是一句話,卻包含了我所有的愛,李華成抱緊我,抿著嘴一言不語。過了好久,他才嘆氣「你這樣跑出來,你爸媽會擔心的。」

「不會!他們根本不管我死活。」

「別任性,睡吧,明天我帶你回去。」說著他放下我,想替我蓋被子。

「不要!我再也不要回去了。」我抓著他的衣服,大聲的喊著「我討厭他們,討厭死了!」

「傻瓜,你要是像我一樣沒了爸媽,就不會覺得他們討厭了。」我從來不知道他是孤兒。

「不管!他們不讓我見你,我討厭他們!」黑暗中,我彷佛可以聽見他的嘆息聲,只見他喃喃的說著「他們是為你好,我不是好人,跟著我會受苦的。」

「在我心裡,你最好。」我抱住他,自己送上了雙唇,生澀的吻著他。他雙手收緊,也低頭熱烈的回應著我,黑暗中,沒有半響聲息,就只能就我和他的心跳聲,喘息聲。過了好久,他才勉強把我推開「睡吧。」說完,他起身離開了床畔。

「你為什麽不要我了?」我拉住他,開始無理取鬧的掉眼淚。

「不是不要,是不能。」他撇過頭,故意忽略掉我掛在臉上的淚珠,望著窗外無奈的說著,我抿著嘴,不發一言,他則是頭也不回的慢慢想走出房間。我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我不能讓他走,他是我的男人。我的!我伸手把胸前的扣子一顆一顆解開,把整件上衣褪下,開口喊他。

「李華成,你轉頭!」他停下步伐,一轉身,猛然倒抽一口氣,生硬的問「你幹嘛?」我下了床,往他的方向走去,邊走邊拉下我內*的肩帶「我干麻,你很清楚。」他居然往門邊退,一整臉死白,好像看到了怪物,指著我,結巴了起來「你┅你的胸口┅」我的胸口,刺著一朵艷黃的菊花,那是我到刺青店一針一針讓刺青仔幫我刺上我的胸口,還記的邊刺他邊牢騷「成哥一定會砍死我。」

「我刺的,今天剛刺。」說完,我撲像他,把自己摔進了他的懷里,他顫抖的抱著我,「你這笨蛋,學人刺什麽青┅」

「你背上也有,我聽歐景易說的,讓我看¨好不好?」說完,我伸手粗魯的把他的上衣脫了下來,瞪著他的胸口看,一條一條的疤,像蜘蛛被打扁一樣的橫掛在他胸前。那是被開山刀砍出來的。他推開我,喘氣的問「你知道到底你在幹嘛?去把衣服穿起來」他邊說邊大口的喘氣,彷佛遭受倒什麽極刑一樣的痛苦。我知道他為什麽喘氣,我是小雛菊,可是國中三年,男女之間的事,我不是全然不懂。至少,我就看的出來他喘氣的原因。那是一種欲/望,一種野性的欲/望。

「我不要,我要你,你是我的男人,歐景易他們都那樣說,為什麽你不要我?」我再次撲上他,緊緊的抱住他,而他的手則是不停的抖。

「我一定會砍死他們。」他咬牙切齒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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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試讀的,因為有字數規定,所以不能發全文了,不過你可以自己去查,名字是《小雛菊的黑道》,真的超級感人的,看到最後,我已經哭到不行了,真的心疼。

『伍』 《短篇小甜文》之一:喜歡你好久了

「走啦,吃飯去~還看!」說著,江舟涯伸手把我手裡的小說迅速抽開,並順手捲成一個書筒在我頭上翹了一記。

「江、舟、涯!老娘要殺了你!」我嘶吼著跳起來往江舟涯身上撲過去,畢竟他一米八二的個子,我根本沒法直接從他舉過頭頂的手上搶下書來。

認識我的人知道,我在兩件事情上最不能忍:看書和睡覺的時候。否則,我一定暴怒,就好比現在。

「快還給我!」我跳了幾下 根本碰不到他的手。

「小矮子,等你長高了再跟本少爺搶吧。」說著他用手摁了摁我午睡翹起來的短發,又火速彈開遠離暴怒的我。

這樣一折騰,我也沒了看書的心情,只好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追著他去了食堂。

「人好多呀,好熱呀,隊伍好長呀,呀呀呀呀……」江舟涯像個小老太太,喋喋不休在我耳邊嘮叨,真可惜了他一身好皮囊,真不知道當初莫名其妙在社團的時候交了他這么個大禍害,甩也甩不掉。因為自從大一我們參加了一個社團之後有了交集,平時在社團抬頭不見低頭見,大二的必修課和選修課我們居然都選在了一起!!!這狗屎的緣分,在開學沒多久就被我嫌棄了N遍。

倒不是我不喜歡他,主要是他個人魅力太大,跑來告白的學妹學姐和同級給我平靜的生活造成了巨大的困擾,而他本人卻沒有半點自知之明。

「嫌熱就自己出去吃,別老來煩我。」瞧著當事人一臉不自知的桃花臉,再想想我的書,我就來氣,順手給他腰上擰了一手。

「那怎麼行……行,哎呦,你可真下得了手。擰殘廢了,你可得負責。」說著,他毫無徵兆把那張該死的帥臉靠近我,而被突如其來的他的氣息嚇了一跳,居然有那麼半刻忘了呼吸。

「怎麼?被本少帥到啦?嗯?」他低低的男音該死的把一個「嗯」字念得千回百轉,讓我心中猛的一跳。

「怎,怎麼可能?!」完了,舌頭居然還不爭氣的打結了!「對了,我想起來我其實今晚和阿園約了晚飯,你自己吃吧。」不知道為什麼,靠近的江舟涯讓我有點不知所措,下意識就撒了謊。輕輕推開他,我就跑出了食堂,也不管他在後面毫無形象地大喊「小矮子」。

見我突然跑回宿舍的阿園有些詫異,因為平常這個點我絕對在和江舟涯吃晚飯。是什麼時候讓大家對我和他有了這個誤解了呢?是公共課開始嗎?還是更早在社團?可是我們只是好朋友呀,但是真的只是好朋友嗎?

這樣想想,我突然有些害怕。是自己對著那張帥臉起了歹心了嗎?想著上個星期被他面無表情拒絕掉的學姐,我有些難過。看起來溫和儒雅的江舟涯其實是個大毒舌,在他身旁一年多,我親眼見證過他辣手摧花過無數少女心。難道有一天我也會淪為那些一邊心碎還一邊心動的雨季少女嗎?又或許他其實根本喜歡的是男生?

甩了甩頭,我給出來答案:不能喜歡他,絕對不能!可是,一旦意識到自己歹心了,也就無法好好再跟他相處了,以後還是找個借口離他遠點吧。

下定決心後第二天,我就找了個借口沒去上課,就連他找我吃飯,也被我五花八門的借口擋掉了。這樣幾次之後,他果然沒在找我。就在我以為他完全不可能再出現的某個傍晚,我心情放鬆的跟著拿了國獎的大胖社長去蹭刨冰,還沒走到校門口就看到一臉冰坨的江舟涯推著他那輛拉風的山地車盯著我。

「蕭艾知,你不是說今天要和舍友去做實驗,沒空出門吃晚飯嗎?」江舟涯冰渣子似的聲線喊我的名字讓我立馬有種吃了兩桶刨冰的感覺。

「額,那個,實驗,實驗八點開始,我看還有時間,就出門吃個冰。嘿嘿~」

「那正好,我也要吃冰,我倆一起去吧。」我想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應該是眼睛蒙了濾紙,所以把杵在我身旁快一百八十斤的社長過濾了。

「額,不大好吧,我先答應了社長了。」說著,我朝社長狠眨了眨眼,希望他能補救一下這個尷尬的局面。

還沒等社長說話,江舟涯又說到:「社長,你幫我個忙吧,我本來要給三班的宋暖送實驗報告,麻煩你跑一趟,回頭我請你吃飯。」宋暖呀,可是我們社長心頭的紅玫瑰呀,據說他暗戀她得從高中算起了,要是胖子社長不去那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還沒等我呼救,社長光速離開了現場,我真懷疑他並不知道江舟涯的報告放在哪裡了。

「上來!」江舟涯冰坨子的聲線又開始了,見慣了他嬉皮笑臉的模樣,真有些害怕他突然的冷淡。

我心下忐忑地坐在他那個與山地車並不配的後座上,這個後座還是因為我騎自行車撞了大樹後,他非常夠義氣的自主加的。

我強烈懷疑他是想報復我這陣子作為朋友的冷淡態度,不然他騎車經過的路為什麼都坑坑窪窪的?最後我不得不抱緊他該死的精腰,想想以後也不能再這么占他便宜了,我索性大大方方抱緊了,權當最後一次吧,因為我打算跟他說清楚,以後我會自動離他遠點。這樣一想,似乎要失去一個很不錯的朋友,心裡又很難過。

當我坐在後座獨自演完一步內心戲的時候,發現我們已經到了一個熟悉的奶茶店了。這丫的,不至於把我給賣了吧?

「小矮子,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江舟涯莫名其妙的發問,讓我點摸不著頭腦。

第一次,那不就是他和我一起去社團參加面試嗎?

見我還在沉思中,他突然笑了笑,伸手把我的短發搓亂了,「小沒良心的,第一次就吃了我的刨冰,居然不記得了。不過你還是長發的時候好看。」

「那個人是你?!」剛上大學的那年夏天,撫養我長大的外公意外離世。某天軍訓的晚上,我一個人坐在奶茶店裡發呆,又碰上大雨不能走。就點了奶茶開始想外公,越想越難過,就一個坐在角落裡吧嗒吧嗒掉起了金豆子。不知道哭了多久,突然有個穿著軍訓服的男生遞給我一個巨大無比的刨冰桶,上面蓋滿了芒果和西瓜。

因為是大晚上,大家又都穿著軍訓服,所以我並沒有留意他長什麼樣。當時我沒有多餘的錢還給他,只能執意把身上唯一一個值錢的耳釘給他做抵押。但是後來因為很多事情,我居然忘記去取耳釘了,這件事過去了兩年多,記憶都有些模糊了,只是沒想到那個男生是江舟涯!

「還是那個時候的你更可愛,居然動不動就要送男生耳釘。」

「我哪有,我只是沒錢還你,又不想欠你人情,所以抵押了耳釘。只是後來好多事情,我就忘了還有個人情沒還。」說著,我有點不好意思的下意識摸了摸耳朵。

「那我的人情你可換不清了,一副耳釘就想打發我嗎?」說著,江舟涯突然低頭與我平視,看著他亮晶晶的桃花眼,我嚇了一跳,想著後退,卻被他拽住胳膊。

「那,那你想怎麼還?」我這人很沒出息,一緊張就結巴,「和以前一樣,幫你買一個月早飯?」想想又不對,已經打算和他保持一些距離了,就想趕緊改口,卻被他搶在前面打斷。

「一個月早飯怎麼換得清本少爺兩年的人情。」看著他若有所思的模樣,我心中咯噔一下,閉著眼想:完了,這個資本主義闊少不會讓我傾家盪產去吃一個月豪華餐館吧。

正想著,突然感覺有個溫熱的東西貼近自己眼皮,我睜開眼一看,是他靜在咫尺的唇印在我的額頭,還沒等我反應就聽見他低低的聲音在我耳邊道:「那小矮子就給我買一輩子早飯吧。」

『陸』 男生抱緊你什麼原因

男生抱緊你什麼原因

男生抱緊你什麼原因,擁抱時一種情感表達方式,在我們的生活中其實任何一段關系的開始和維持都少不了溝通,在溝通中我們能夠對彼此有更進一步的了解,以下男生抱緊你什麼原因。

男生抱緊你什麼原因1

第一種,久別重逢的擁抱。

人們常說小別勝新婚,久未相見的情侶,剛一碰面,男人就會緊緊地將你抱在懷里。這時候的擁抱,往往帶著濃濃的思念和愛戀,恨不能將你抱得緊一點,再緊一點,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表達他對你真摯的情感。這時候,你只需給予同樣的熱情,根本無需說任何話,他便能感受到你的心意,一種心心相惜、難舍難分的思慕之意在彼此之間回盪,久久難以平息。

第二種,略帶脆弱的擁抱。

在很多人眼中,男人就該是頂天立地的。可他們也是人,也會有七情六慾、多愁善感的時候。如果你發現對方情緒低落,抱你的時候非常緊,甚至肋得你喘不過氣來,那麼他很可能遇到了某種挫折,他給你的擁抱也帶著些許落寞的情緒。這時候,不要著急詢問緣由,你只需輕輕撫摸他的頭,默默告訴他,你一直在他身邊,他會感覺到無比的貼心。

第三種,調情撩撥的擁抱。

下班剛進門,在廚房忙碌時,甚至只是一個不經意的回眸,男人會出其不意的抱緊你。你會嚇一跳,甚至是下意識地躲避,可若你發現對方含情脈脈,抱在你腰上的手也忍不住撫摸著你,那麼別懷疑,他就是在撩撥你。聰明的你或許會心一笑,或許會調皮的躲開,總之一切盡在不言中。

男人的擁抱多種多樣,這時候女人要發揮敏感細膩的品性,細細區分其中的不同,做一個善解人意的女人,他會對你越愛越深。

男生抱緊你什麼原因2

男生抱緊你什麼心理

無論是愛情還是婚姻,只要是兩個人在一起久了,矛盾就一定會出現,感情就一定會變淡了,但是,只要你懂得如何去珍惜,如何去經營,幸福的婚姻或者美好的愛情都將屬於你。

有些時候,愛情就是這樣的簡簡單單,喜歡一個人就想每時每刻都能和他在一起,和他一起開心的聊著天,所以,當一個男人真的愛上你的時候,這幾個瞬間他一定會忍不住擁抱你的。

1、工作結束回家的時候

辛苦工作了一天,當回到家裡突然看到你,即使一天工作的很累,那個時候看到了你也會很開心,瞬間勞累感就沒了。看見了你就好像看見了繼續努力下去的未來。

其實,有些時候,男人害怕的不是工作上的勞累,而是沒有一個懂他的人,還有一個可以值得依靠的肩膀,所以,愛你的男人一定會緊緊抱住家中的你,因為你就是他的港灣,他的肩膀。

2、臨睡前聊了很久的時候

人們常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其實,願意陪你一起聊天到很晚的男人,心裡一定只住著一個你,其他人都成了過客,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願意聽一個人說很久的故事,除非那個人是他的摯愛。

臨睡前雖然聊了很久,可他還是願意抱緊你,無非就是害怕有一天會失去這樣的感覺,這種濃濃的愛意。其實,真的很愛你的男人一定不會拒絕和你有身體上的親密接觸。

3、在你傷心難過的時候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有些時候不僅僅是相互尊重和理解,還有相互的鼓勵,兩個人在一起了,意味著以後不再是為自己而努力了,還要為你們的未來而努力。

所以,那個願意在你傷心難過的時候給予你一個擁抱的男人,如果不是真的在乎你,又怎麼可能給予你這種另類的感動呢?

4、直接從正面把你攬入懷中,緊緊的抱住你。

如果他喜歡和你正面擁抱,並且長時間不想分開,說明他很珍惜和你在一起的一分一秒,把你越抱越緊就說明他恨不得把你融進身體里,和你永遠在一起。你遇到過嗎?

5、也有很多男人,喜歡從背後溫柔的抱住妻子。

喜歡從背面環擁女友的男人,比較理性,他更注重與愛人有精神上的交流,所以你不要奢望他能把"我愛你"掛在嘴邊,還是看他的行動吧,女人在婚姻里一定不要忘記了自己。

6、還有一些花心思的男人,喜歡製造一些驚喜,然後再浪漫的抱著你。

在這種時候還是會很想抱住你,大概你就是他心中最值得珍惜的人吧,所有幸福的瞬間都想和你分享,所有的快樂都要能抱著你才能圓滿,真心愛一個人模樣,就該如此。

當你手中抓住一件東西不放,你只能擁有這件東西,如果你肯放手,你就有機會選擇別的;有些人你抱得太緊反而容易失去,不如松一松,只需將你的臂膀輕輕張開,他就會在你面前自由起舞,對你報以微笑;人的心若死執自己的觀念,不肯放下,那麼他的智慧也只能達到某種程度;放下,自在豁然。

男生抱緊你什麼原因3

男人抱緊你是什麼心理

如果他是緊緊把你擁入懷中,那代表他很愛你。

身體是最誠實的,它是不會騙人的,因為它總是會有潛意識中的反應。當一個男人深愛你的時候,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一定都會想要和你有更多的肢體接觸,因為這會給他帶來更多的愉悅和幸福。

當然擁抱也是其中之一,當男人和你擁抱的時候,緊緊的把你擁入懷中,彷彿要用盡全部力氣將你摟入自己的懷中,那就說明他是真的愛你。

如果他擁抱你的.時間很長,那也是真的很愛你。

對自己心愛的人,總是想要把自己的時間用在對方身上,不管用多少可能都會感覺不夠用。

如果一個男人真的很愛你,他擁抱你的時候會用很長的時間,因為他捨不得放手,想多體驗那種擁有你的時刻。

都想要擁有自己心愛的人,想要和她待在一起,體驗那種幸福的生活,這都是人之常情啊,就像我們喜歡一樣東西一樣,就想要擁有它,想要把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真心愛你的男人會尊重你,連擁抱也要徵求你的同意。

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愛你,那麼,即使他平時再怎麼霸道和強勢,但是,對你,他一定會收起這些不好的習慣。

當然,對於你的一些想法和建議,男人也會特別的尊重你,不會一句話就把你給否定。

對於你的理想,真心愛你在乎你的男人一定不會逼著你放棄,反而會鼓勵你勇敢的去追尋,因為他不想讓你後悔,所以,哪怕會失敗,他也希望能夠去真正的嘗試。

就算是情到深處想要擁抱你的時候,他也會徵求你的同意,讓你知道他的想法。

在感情里,一個懂得尊重你、理解你的男人是真的愛你,所以才會這樣對你。

『柒』 有沒有什麼好的愛情短篇小說故事推薦要感人點的!

我小皺菊,15歲就做了你的女人。李華成,你還欠我一條命。我經常在想,如果,當初我沒有救你。那麼,現在的我是不是就可以不必這么悲傷?
-------題記/

我從小就在所謂資優班長大,不但資優,還是舞蹈班,班上三十位女同學全是經由智力、舞蹈能力,從三百多位徵選人中挑選而出。國小六年,就那樣和其他二十九位女同學一起長大,在我的生活圈,除了爸爸和老師,我沒有很大機會去接觸到男性;在我的國小生捱,男生是外來者。國中,我放棄了舞蹈班,我上了普通的男女混班。那種情形,很像鄉下女孩第一次到了城市┅那麽的新奇,那麽的好奇。第一次聽到臟話,是在電視上。第一次看見有人說,是在國中的班上。

我只是睜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後來班上的同學愛叫我「小雛菊」,因為我什麽都不懂。不懂幫派,不懂規矩,不懂男女┅我像一朵剛開的花兒,還不懂黑白,只覺得世界很稀奇。小雛菊,代表著無邪,天真┅小雛菊一直跟著我,直到國二下學期那天┅

下過雨的街,昏暗潮濕。

冬天的傍晚,七點多,天已經暗了下來,特別是下過雨,一切是那麽黑暗、邪惡┅

在街燈照不到的小巷裡,五六個人馬圍成一個圈,圈住了一個人,像匹困獸,他沒有掙扎,只是淡淡不語。每個人的手上握著棒球棒,為首的帶頭人吐了一口檳榔「干!你啊,活的不耐煩,跑到我大仁來搶地盤?」檳榔汁紅紅膩膩的滴到困獸的鞋上,他眉頭一皺。

「***的耍酷?別以為妞多就,怎麽?檳榔汁嫌臟?」話一說完,又是一口,這一次不偏不倚吐上了他的臉。他用一種極慢的速度抹掉了紅色的液體,雙眼爆出殺機,猛然一拳揮像吐檳榔的人,只聽見骨頭斷掉的聲音夾雜慘叫聲,紅色由他的嘴裡流出,只是這次不是檳榔,是血。

「老大!」

「老大!」跟隨的小摟摟看見大哥倒下,紛紛抽出傢伙大吼「干!砍死他!」棒球棒紛紛的落下,落在他的身上。他的拳頭很硬;卻硬不過木製棒球棒,他一拳又解決了一個人,還來不及閃躲,其他四隻紛紛從他的頭、手、腰、背重重的落下。這一仗,他是輸了。

補習,是我很討厭做的事,只是補習,卻都是國中生要做的事。今天,還是一樣補習,從補習班回來,我卻看到了並不是每一天都會發生的事情。

群毆!

天!這種只聽同學說過的事情,我還沒有親眼目睹過。我躡手躡腳的往巷子里頭看,除了乒乒乓乓的毆打聲,我還可以見粗俗的叫罵聲。很快的,我分辨出被打的其實只有一個,其他根本就是打人。不滿的情緒很快在我心裡出現,我拿出童軍課的哨子,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居然大聲的叫了出來「**來了!」然後,我使出全力用力的吹著哨子。也許是奏效了,打鬥聲變小了,我聽見有人不滿的咒罵聲和踏著水的跑步聲,過了一會兒,暗巷裡不再傳出聲音,我再一次探頭看。沒人了。一步一步的走進暗巷,除了斑斑點點的血跡,我看不到任何東西。也許都跑了,就當我想離開時,一聲呻吟聲引起我的注意,順著聲音走過去,我倒抽一口氣,我看到了人┅面目幾乎全非的人。這輩子,我不會忘記那呻吟聲。如果,我沒有走過去;或許如果他不出聲┅如果、那麽多的如果┅卻還是改變不了事實。我走向那個人,可以說,我救了他。而他呢?他親手摘掉了我身上的小雛菊┅

教室外面擠了很多人,丫川、小溫和班上一些所謂混混都一臉哈八狗像的站在門外。「他們在幹嘛?」我邊發作業,邊問小宣。

「高年級的成哥出院了,說要來我們班謝人。」小宣也很好奇的往窗口擠。

「誰是成哥?」

「高中部的帶頭啊!大哥耶!」

我沒有什麽興趣,下一節國文考試,我得溫習。看著班上一半同學都擠到走廊去,我翻了白眼,低頭看著我的參考書。教室外面的吵雜聲突然靜了下來,我不禁也奇怪的抬頭。只見門口站了一個穿高年級制服的人。我不知道他是誰,只看得出來他的臉上有點淤清,手上也還掉著石膏。這麽別腳的角色也能當大哥?我有點不屑┅直到他筆直得朝我走過來,我才驚叫出聲「是你!」他是我三個月前救的人!被打的鼻子眼睛皺在一起的醜八怪!怎麽┅怎麽今天看起來有點帥?!「小雛菊!我欠你一條命。」說完,他抓下脖子上的項鏈,用殘廢的手霸道的掛上了我的脖子。我還來不及反應,還來不及說些什麽,高年級的教官救火冒三丈的沖進了教室「李華成!我警告你,再到國中部,我就讓你高一再被當。」

「教官,我是在報恩,您不是教我知恩圖報?」他輕蔑得一笑,看了我一眼,就像皇帝一樣的被一群人圍著走出了教室。等他消失在走廊,班上的人才全部像發了瘋一樣圍著我,「小雛菊!你救了老大!」

「小雛菊!你和大哥怎麽認識的。」

「小雛菊!看不出來喔,店店吃三碗公喔!」左一句小雛菊,右一句小雛菊。我被叫的頭都昏了,除了掛在脖子上的銀鏈,我的視線再也容不下,任何東西。

我並沒有忘記李華成,但是他也沒有再找過我。班上,依然用一種尊敬的眼光看我。甚至有人開始叫我「雛菊姊」又過了三個月,國中二年級似乎就要結束了。璁假來臨那天,就在我大出校門那一剎那,一群人圍住我。我不禁一楞,什麽時候我也變的被圍毆的對象?只見帶頭的人說「小雛菊,老大要見你。」制服上明明綉著我的名字,奈何這批瞎子只會雛菊雛菊的叫。

「你老大是誰?」

「成哥!五福的帶頭!」他很驕傲的說著。

「沒興趣。」我一時忘了成哥是誰。或許,我應該早就把他忘記。

「小雛菊。」淡淡的聲音傳來,圍住我的人很外的讓開一條路,看到來者何人時,我不禁睜大眼「是你!」「是我!」他臉上有嘲謔的笑容「我載你回去。」我應該說不的,真的,我應該的。可是我並沒有,我上了他的後座,讓他載著我回家。人是回到家了,心呢?心,被他載往和家反方向的令一個方向去┅

我從小雛菊、變成雛菊姊,再來晉升為「嫂子」、「大嫂」我很懷疑的看著那些高二、高三的學生,怎麽會對著我這又瘦又矮的小羅卜頭嫂子來嫂子去。尤其當這些人不是叼著煙,就是滿嘴臟話。後來,我終於遲鈍的了解,我的「男人」是誰。

李華成。

我不懂,只知道,他不過璁假過後,每天會騎著那台拆了消音器,裝上音響,多加跟噴氣管的機車來在我上下課,怎麽突然我會變成他的馬子。也許這不是什麽壞事,不過我卻得瞞著父母進行。我能了解,在他們心目中,李成華是個不良少年。他國中被當,卻神奇的考上高中。高一被當一次,又神奇的升上高二。算一算,他今年十八,卻還在高二的階段。我呢?那年,不過也才十四。不過是個國二生。在父母眼中,他是個帶壞小孩、欺騙少女的大壞蛋。在師長眼中,他是個頭疼的留級學生、三天小過、兩天大過。只是,他卻都有辦法坳過去,到今年高二還沒被踢出學校大門。在兄弟眼中,他是大哥,鐵睜睜的漢子,他是勢力的代表。在女生眼中,他是白馬王子。而在我眼中呢?他不過是個偶爾會說臟話的調皮大孩子、大哥哥。我討厭煙味,在我前面他不會抽煙,我討厭臟話,他會盡量少講;我討厭翹課,他再怎麽痛苦都會風塵僕僕的帶我上課然後「睡」死在他班上。我喜歡的,他會去做,我不喜歡的,他盡量不做————除了一樣。他怎麽也不叫我名字,也是小雛菊、小雛菊的叫。除了這點,他讓我沒什麽可以挑剔。

「小~雛~菊~」聽到這種惡心巴拉的叫法,我也能知道後頭的人一定是李成華的最佳幫手———歐景易。只有他,不會嫂子來嫂子去,可是卻會把哪三個小雛菊叫的讓人雞皮胳搭掉滿地。歐景易染了一頭金發,也不管教官一天到晚要剃他頭,他一臉笑嬉嬉,一點也不察覺自己有再一個小過就會被踢出學校的危險。

「歐學長,請你不要那樣叫我。」我放下掃把,冷冷的跟他說。

「小雛菊菊菊菊~我帶話來嘛~」

「歐學長,有話快說,說完請滾。」

「哀唷~人家是替老大帶話來嘛~成哥要你下課在北側門等他。」我可以感覺班上同學又豎起耳朵,「收到,請滾!」給他個白眼,我轉身進教室。還可以聽見他嘀咕「老大什麽女人不要,偏要這營養不良的辣椒小女生。」下了課,我走到北校門,李華成從牆上翻下來,嘻皮笑臉的摸著我的短發,把我拉進懷里「幹嘛?」「陪我去吃飯。」他帶著那戲謔的笑,勾著我的短發。

「媽媽會罵。」我搖搖頭,像往常一樣拒絕。

「今天是我生日。」

「爸爸會罵。」他今年幾歲?這是我第一個問題。

「我去跟他們說。」說完,他真的拉起我要上機車。

「你瘋了!」我拉住他的衣角,不同的搖搖頭。至少我知道,父母如果看到李華成,家裡一定會鬧翻的。

「陪我去吃飯。」有時候,他的脾氣硬的像只牛。

「我回去問問看。」說完,我跨上他的機車,他滿意的發動了車子,離開學校。

我說了謊,十四年來,我第一次說謊。

我告訴爸媽,我要和朋友去逛街。

和誰?

班上的女同學。

早點回來。

好。

我不懂為什麽我要騙人,我並不覺得和李華成出去事多大的罪惡,可是淺意識里,就是不敢說實話。換下制服,我穿了便服,出了門。李華成在路口等我,他很少接近我家附近。問他為什麽,他只說自己不是這區的人,不想給我惹麻煩。上了他的車,我聽見後頭一陣陣的機車上追上來,回頭一看,是歐景易他們,十幾台機車,跟在我屁股後面。他們比李華成停的遠,至少隔了兩條街。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和他們是不一樣的世界的人。

我沒到過壽山,不過現在看起來,高雄的確很美。我可以看見很多燈,很多大廈。風很大,好幾次我都覺得自己要被吹散了,但是我卻覺得恨快樂,因為第一次,我和朋友出遊。李華成沒說話的走到我身邊,把外套批在我身上「要回去了嗎?」他說話中有酒味,歐景易他們帶了一堆啤酒,我想李華成也喝了幾口。

我搖搖頭「再多看一下下。」他笑了,眼中帶的溫柔「好,等一下。」我總覺得他抱著我的時候,不像大哥哥。至少,和我表哥抱我的感覺不一樣。哪裡不一樣,我說不上來。

「唷~大嫂,大哥生日,你送什麽啊?」遠遠的,小虎打著酒嗝大聲的問著。「獻吻、獻吻!」然後痞子林開始幫腔。「獻身、獻身!」歐景易不知死活的加油添醋。

[他們很吵!」我把頭貼上李華成的胸口,悶悶的說著。

「來!」我牽著我,越過欄桿,抱著我滑下一個小山坡,站在一塊平地上面。

「小雛菊,坐下。」他一屁股躺下,拍拍身邊的空位。

「叫我的名字。」我嘟著嘴,卻也順然的坐到他身邊。

「小雛菊。」他帶著戲謔的口氣,低低的叫了一聲。

「叫我名字!為什麽都不叫我名字。」

「小雛菊,我要你當小雛菊,永遠那麽純潔可愛┅」他低低的說著,不知道是對我說,還是對自己。

「算了!」說來說去還是這個原因。

「生氣?」他翻起身子,捱進我身邊。

「沒有!」才怪。

「今天我生日,你不準生氣。」大手摸上我的臉,他霸道又帶著笑意的說著。

「還有,你還沒送我生日禮物。」

「我可以在身上扎個蝴蝶結,把自己送給你。」這句話,只是單純的好玩,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沒有!不過,我想李華成絕不是這樣想。

「是嗎?」我沒有蝴蝶結,所以我只好搖搖頭。想一想,他生日不送他禮物真的是不好。我身上也沒有任何能當禮物的東西,考慮的半天,我才說「閉眼睛」他順然的閉上眼睛。我一彎身,輕輕的再他臉頰上送了一吻。就像親我爸一樣,純粹灑嬌。我想,他對我的態度,不會比我爸差到哪裡去,是值得一吻的。 他那雙黑不見底的雙眸看著,手指拂過我的唇,沉沉的說「小雛菊,你是我的,懂不懂?」

不懂。

我還沒來得及說出,他又貼上我的唇,再一次,我無力抵抗,只任由自己和他的雙唇吻著,戲著,喘息著。我終於知道,李華成和我爸、我表哥不一樣。因為,他們不會這樣吻我。

國三的聯考壓力很大,我卻沒有什麽心思讀書。歐景易則是一天到晚搶著我的考卷,然後大似的嘲笑一翻,嘲笑到李華成出現,他才很努力的去止住笑。我發現我功課一直在
掉,從全班前三名掉到十名。這次月考,我掉到第十五。我並不介意,反正,第幾名都一樣,高中上的去就好。緊張的是我的老師,一天到我喊著要去做家庭訪問。令一個替我緊張的,很好笑,居然是自己自身難保的李華成。

「怎麽又考這樣?」他抓起我的考卷,不滿的說著。

「不然你教我!」

「你知道我不會。」他把考卷塞給我,無所謂的說著。

「那就不要念我,我被我爸念的煩死了!」

「我不是你爸!」

「我知道。」又來了,他又不管這里是學校公共花圃的光天化日之下吻住我,直到訓導主任氣急敗壞的從三樓丟了板擦下來「李、華、成,你給我滾回高中部!」他輕易的閃
過板擦,一手護住我,一手往樓上比了個中指。

「我回去了,好好讀書。」他放開我,手插著口袋准備回去他的教室。

「你呢?」我揚眉,反問他。

「我不念了,這學期完,我休學。」等到他背影消失,我才回過神。不念了?為什麽?他不念完高中,爸媽怎麽可能會喜歡他?他不念完高中怎麽上大學?怎麽找工作?突然間,我覺得李華成離我的距離,又更遠了一些┅

放學的時候,兩三台機車闖進了校園,聽到的卻是很讓我驚訝的叫罵聲「叫小雛菊那**給我出來 ,叫囂的是三信的女高中生,燙著短發,一臉濃妝的叫著。我的教室離旋關很進,坐在教室里就可以聽到那叫罵聲。我起身子,正想出去問她有何貴事,身邊的花車輪拉住我,對我搖搖頭。他是李華成下面的一個混混兒,平常對我也不錯。「嫂子,別出去。」他一手攔住我,一手伸進書包抄傢伙,還順便跟小胖打了個眼神。「為什麽?」這里是學校,難不成她能吃了我?而且,我也沒得罪她。「等成哥來。」「不要。」我甩開他的手,大步的走出去。

「你是小雛菊?」兩三個女的把我圍住,一臉凶神惡剎。

「你這**!」說完,她火落落的就給了我一巴掌。我痛的咪起眼睛,我不懂她會什麽打我。我根本沒見過她。

正想詢問,打我的女生又噴氣的說「你她媽的犯賤,連我沈雅蓉的男人也敢搶?!」說完,她一手抓起我的短發,大力一押,把我摔在地上。

沈雅蓉?我更確定我沒聽過這名字。我也不懂,我什麽時候搶了她的男人。我一轉身,又爬起身來,我不喜歡別人對我動手動腳

「你幹嘛?」「幹嘛?刮花你這張賤臉!」她手一伸,五隻長長的指甲往我臉上刮下來,我急忙一閃身,卻還是慢了一步。

左臉頰一熱,血滴到了地上。我看著地上的血,一個火大反手給她一拳,只聽到她慘叫一聲,居然跌倒在地上。我楞楞的看著她臉上銅板兒大的傷口,不知所以。仔細的看我的手,才發現,李華成給我的戒指居然在滴血。

天!怎麽會這樣!才一眨眼,其中一個女的扶起沈雅蓉,其他三個一個抓住我的手,一個又火辣的給了我一巴掌。這一掌,打得更重,我一個浪嗆差點又跌倒。

只聽到遠遠有人大喊「小雛菊!」我轉頭一看,李華成邁著大步沖了過來,後頭跟著是歐景易、王中凱和一堆平常混在李華成旁邊的人,只是現在他們的臉上沒了笑容,照上了一層寒冰.
他扶助了我浪嗆的身子,摸上我的臉?u有沒有怎樣?」其他的人,卻把那幾個女的圍了起來。

「沒有,你去看看沈雅蓉,她傷的很重,我不小心打傷她了。」想到她臉上的傷,我不禁掉下眼淚。我真的不故意打傷她的,是她自己先動手¨「你這傻瓜!」他抱住我,吻掉我臉上的淚和血,回頭冷冷的對歐景易說「手,我要她的手。」這句話我不是很懂,可是我隱隱約約可以了解裡面的意思,我急忙抓住李華成「你要她的手幹嘛?」「你別管。」他撕開一節衣服,替我抹去臉上的血。我掙扎著,「不要,李華成,我不要你傷害她,讓她回去好不好,拜託!」也許是我的話引起歐景易他們的注意,他們居然一臉不可思議的回頭看我,李華成看了我一眼,才回頭過去「沈雅蓉,你記住,小雛菊是我的人,傷了她,下次我要你命。」「聽到沒?滾!」歐景易勉強的讓開一條路,讓沈雅蓉他們一群人癲癲頗頗的離開。看著李華成沒感情的臉,我發現,他變的不像我以前認識的李華成了┅

「女兒,過來。」我一踏進門,老爸就坐在沙發上叫著我。

「幹嘛?」我著頭,遮去臉上的紅腫,心裡暗叫不妙。

「學校打電話來,說你和人打架!」

「我沒有!」

「你最近是不是和一個混混走的很進?」

「他不是混混!」我被他不屑的口氣惹火,大聲的吼回去。

「我告訴你,別以為國三我就不管你。從今天開始,你不準出門,上下學我載你去。你離那混混遠一點!不準見面知不知道?」老爸站起來,一臉嚴肅的說著。

「你沒有權利管我!」我大聲的頂回去。

「你¨你這渾帳!」啪一聲,他給我一巴掌。我楞在那邊,今天我被打的還不夠嘛?為什麽連爸也打我?!我掉下眼淚,對著他還有從廚房走出來的媽大吼「我討厭你們!討厭討厭討厭!」說完,我沖上樓,把自己鎖在房間里,痛哭失聲。李華成,李華成,我好想你!你在哪裡?李華成!那一晚,我終於知道李華成是誰。他是我愛上的一個男人,不能愛,卻愛上的人。
我被禁足了。除了學校,我哪裡也不能去。李華成好像也知道我家的事,他沒有來找我,只歐景易有空彎道國中部來看看我。我也不能去找他,因為爸媽老師,下課不讓我去任何地方。這樣過了三個禮拜,我只覺得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像死了一樣,靈魂像被抽去一般。剩下的不過是我的軀殼。我哭、我鬧,在家裡拚命的砸東西,摔東西,他們卻絲毫不動心,只是把我看得更嚴,更寸步不離。後來,我乾脆把自己反鎖在家裡。我不去上學,也不出門。整天悶在暗黑的房間里,流眼淚。眼淚流乾了,就只剩喘息,我發現,我根本已經快死了。快被思念折磨死了。就這樣,睡醒哭,哭醒睡。不知道過了多久,多久。那天晚上,我突然坐起身來。走到桌前,看著日歷。我笑了,一個多月來我笑了,因為我發現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十五歲的生日。一股想見李華成的感覺滿然竄起,我覺得自己再也無法控制了,我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在凌晨一點的時候,逃出了家門。我真笨,一個月來就只知道哭,完全沒想到要逃。招了輛計程車,我往一家李華成曾經帶我我去的刺青店。

踏出了刺青店已經凌晨兩點多了,我沒有頭緒的走著。我想見他,卻不知道他在哪裡。我不知道他家在哪裡,我發現我什麽都不知道。兩台呼消而過得機車在我身邊停住,車上的人走下來「妹妹~要不要去玩?」我抬起頭來,看著他們,「今晚飆車的地點在哪?」他一楞,又露出痞子笑容「中正路啊,剛開始沒多久,要不要去?我載你!」「好!」我二話不說的跨上他的車,我知道,李華成一定在哪裡。

倫哥,載我的人,其實人不錯,他邊騎車邊問「你要去找誰?沒人的話,就讓我載。」我知道他們尬車的時候習慣載個女生在後頭炫耀。「今晚很多人嗎?」

「很多啊!火龍車隊跟青虎車隊今晚連起來飆,一兩百台有吧!你找的人是哪隊的?」我不知道李華成是在哪一對,我沒聽他說過。只好搖搖頭。很快的到的中正路,倫哥看了一眼手錶,「應該在五分鍾車隊就會到了,你路邊站點,免的被輾死!」他點跟煙說著「你臉色怎麽那麽不好?不會掛了吧?」我沒有注意他的話,只是眼睛盯著前方看,果然不久,一堆謎謎蒙蒙的車燈在遠方出現,接這是漸漸傳來的車聲。才一眨眼,幾十台車子就呼蕭而過。那麽多,我去哪找他?一咬牙,我沖道路中間,想看清楚每台車子。倫哥大叫一聲想把我拉回來,已經來不及。我聽見叫罵聲,煞車聲,還有撞車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只是張大眼睛想看李華成在哪裡,可是我卻看不到,除了車燈我看不到什麽。突然一台車子急速煞車在我前面,車身一斜,壓著地面筆直的像我沖過來,在離我一公尺的地方硬生生的停住。只見滾了兩圈的騎士站了起來,摔掉手上的安全帽,氣沖沖的向我走過來「干!你找死?****擋在那———————小雛菊?」等我閉起眼睛准備接收他那怒氣沖天的一拳,那人突然叫出我的名字。我睜眼一看,居然是歐景易,他摔的鼻青臉腫,整隻手都磨出來血,我顫抖的說「對¨對不起┅」腳一軟,我跌 坐了下去。歐景易連忙沖過來扶助我?A一邊大叫「call成哥,叫他掉頭,快快快!說嫂子在這!」他這一吼,旁邊幾打轉的機車都停下來,後面來勢洶洶的機車群也都停了下來,把中正路當成停車場。一下子,幾百台機車停的停,轉圈的轉圈「他¨他們怎麽都停了?」歐景易扶著我坐在柏油路上「廢話,一半車隊是老大的,大家不停下來看大嫂不然要幹嘛?」

倫哥,載我的人,其實人不錯,他邊騎車邊問「你要去找誰?沒人的話,就讓我載。」我知道他們尬車的時候習慣載個女生在後頭炫耀。「今晚很多人嗎?」

「他在┅在哪?」我頭昏目眩的問著,幾天的眼淚,把我全部的體力都榨乾了。

「老大的車子早就飆到前面不知道哪裡了,喂!小雛菊,你別葛屁!你死了,老大會把我們全砍了陪葬的!」他緊張的說著,我閉上眼睛,只覺得好累。想到李華成就要來了,又勉強打開眼睛。安靜的路上,突然又傳出呼呼的車聲,接下來一群人吵雜不輕的說「成哥來了!」李華成來了!我看那台像失控的機車撞了過來,在機車還沒有全部停下來的時候,車上的人跳了下來,他一手丟了安全帽,帽下是李華成,只見他蒼白著臉,像我沖過來。他的臉好白,是不是病了?我松開歐景易的手,也朝他奔了過去,只見他喊「小雛菊!」我使勁全力沖了過去,和他撲了個滿懷。他氣急敗壞的說「你到這來幹嘛?」我努力的擠了一個笑容「我¨好想你!」這幾個自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話說完,我全身一軟,眼前一黑,就這樣撲倒在李華成的懷里。我終於¨回到了他的懷抱。

那天,我在李華成的懷里睡著。醒來的時候,只見房裡一片黑暗,我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李華成坐在窗口,朝外面吐著煙。我拉開棉被,他也回了頭,彈掉手上的煙,他走過來一把抱起我坐上他的大腿「好點沒?」我只是點了點頭,把自己埋進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只有他的心跳能讓我安心,讓我知道,我還活著。

「你瘦了。」他仰起我的頭,看著我淡淡的說著

「都是為了你。」只是一句話,卻包含了我所有的愛,李華成抱緊我,抿著嘴一言不語。過了好久,他才嘆氣「你這樣跑出來,你爸媽會擔心的。」

「不會!他們根本不管我死活。」

「別任性,睡吧,明天我帶你回去。」說著他放下我,想替我蓋被子。

「不要!我再也不要回去了。」我抓著他的衣服,大聲的喊著「我討厭他們,討厭死了!」

「傻瓜,你要是像我一樣沒了爸媽,就不會覺得他們討厭了。」我從來不知道他是孤兒。

「不管!他們不讓我見你,我討厭他們!」黑暗中,我彷佛可以聽見他的嘆息聲,只見他喃喃的說著「他們是為你好,我不是好人,跟著我會受苦的。」

「在我心裡,你最好。」我抱住他,自己送上了雙唇,生澀的吻著他。他雙手收緊,也低頭熱烈的回應著我,黑暗中,沒有半響聲息,就只能就我和他的心跳聲,喘息聲。過了好久,他才勉強把我推開「睡吧。」說完,他起身離開了床畔。

「你為什麽不要我了?」我拉住他,開始無理取鬧的掉眼淚。

「不是不要,是不能。」他撇過頭,故意忽略掉我掛在臉上的淚珠,望著窗外無奈的說著,我抿著嘴,不發一言,他則是頭也不回的慢慢想走出房間。我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我不能讓他走,他是我的男人。我的!我伸手把胸前的扣子一顆一顆解開,把整件上衣褪下,開口喊他。

「李華成,你轉頭!」他停下步伐,一轉身,猛然倒抽一口氣,生硬的問「你幹嘛?」我下了床,往他的方向走去,邊走邊拉下我內*的肩帶「我干麻,你很清楚。」他居然往門邊退,一整臉死白,好像看到了怪物,指著我,結巴了起來「你┅你的胸口┅」我的胸口,刺著一朵艷黃的菊花,那是我到刺青店一針一針讓刺青仔幫我刺上我的胸口,還記的邊刺他邊牢騷「成哥一定會砍死我。」

「我刺的,今天剛刺。」說完,我撲像他,把自己摔進了他的懷里,他顫抖的抱著我,「你這笨蛋,學人刺什麽青┅」

「你背上也有,我聽歐景易說的,讓我看¨好不好?」說完,我伸手粗魯的把他的上衣脫了下來,瞪著他的胸口看,一條一條的疤,像蜘蛛被打扁一樣的橫掛在他胸前。那是被開山刀砍出來的。他推開我,喘氣的問「你知道到底你在幹嘛?去把衣服穿起來」他邊說邊大口的喘氣,彷佛遭受倒什麽極刑一樣的痛苦。我知道他為什麽喘氣,我是小雛菊,可是國中三年,男女之間的事,我不是全然不懂。至少,我就看的出來他喘氣的原因。那是一種欲/望,一種野性的欲/望。

「我不要,我要你,你是我的男人,歐景易他們都那樣說,為什麽你不要我?」我再次撲上他,緊緊的抱住他,而他的手則是不停的抖。

「我一定會砍死他們。」他咬牙切齒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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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試讀的,因為有字數規定,所以不能發全文了,不過你可以自己去查,名字是《小雛菊的黑道》,真的超級感人的,看到最後,我已經哭到不行了,真的心疼。

『捌』 短篇溫情小說//錦瑟華年

(一)

咚咚咚…

有人嗎?

快開門啊

咚咚咚…



沐婉晴隱隱約約聽到門外有人敲門,但是又聽不太真切。

自從戰亂以來,黎江這座小鎮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大早上有人敲門確實奇怪。

沐婉晴推開門,一陣寒風吹來,不禁讓人哆嗦。

有沒有人啊

咚咚咚



聽聲音是位女子,敲門聲很急促。

沐婉晴剛打開門,她的父親也出來了。

只見門外的女子扶著一位男子,神態凝重,剛打開門就沖到屋中,木婉晴的父親接過男子,順勢把他放到床上。

女子稱與男子是兄妹關系,因為戰亂流落至此,並交待一定好好照顧她的哥哥。

說完就留下十兩銀子,稱三日之內自己會再次回來,然後就急沖沖的走了。

沐婉晴自幼喪母,父親在鎮上開了個小醫館,從小跟著父親上山采葯的她也略懂一些醫術,平時便在醫館幫著父親。

沐婉晴留下來幫男子清理傷口。

男子右邊胸口中了槍傷,傷勢應該不輕,但是目前來看基本上傷情穩定了。

看男子的面容還算清秀,雖然頭發和衣服都又亂又臟,看得出來,男子有一股不凡的氣質…

男子迷迷糊糊睡了一天,總是忽冷忽熱,沐婉晴也不敢走開,貼身照顧了一天。

「水…」

半夜,男子才算清醒過來,口中虛弱的喊著「水…」

沐婉晴趕緊倒了杯水扶著男子送到了嘴邊。

是姑娘一直在照顧我嗎?

之前一直覺得昏昏沉沉,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說著就把手舉到沐婉晴面前

奇怪,公子是如何得知我不會說話呢?

沐婉晴並不是生來不會說話,因為十歲那年生病影響到了發音,加上家境貧寒,沒有及時醫治,便不怎麼說話了。

沐婉晴心裡奇怪,但也沒多想,就拿手就在男子手中寫下自己的名字。

「沐、婉、晴」

男子輕聲念著婉晴的名字,說道:

我叫楊景天,我現在眼睛因為被炮火傷到,還有點模糊

我現在迫不及待想要眼睛早點好起來,因為我同樣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姑娘的面容

沐婉晴扶著他躺好,讓他好好休息,便走出房門。

(二)

這一夜沐婉晴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早早睡去,她仔細回憶楊景天的話,輾轉反側…

楊景天的傷勢恢復的很好,眼睛也能看見了,現在雖然是春天,但是天氣一直還很嚴寒。

今天倒是難得的好天氣,楊景天身體也覺得好多了,便要求沐婉晴陪他出去走走。

楊景天看著沐婉晴動情的說:

婉晴,你有恩於我,我楊景天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我…我想娶姑娘為妻。

通過這幾天的相處,沐婉晴其實也對楊景天暗生情愫,只是突然就要娶她,沐婉晴還有點不知如何回答。

楊景天把她擁入懷中,輕聲說道,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沐婉晴嬌羞的把頭埋進楊景天的胸口,對於這個男人,她居然沒有一點抵抗力,可能,不知不覺中,她也真的愛上了這個男人吧。

傍晚時分他們才回去,剛到巷子口就看到沐婉晴家中有很多穿著黑衣手拿武器的人,沐婉晴遠遠看到父親慘死家中的場景。

想要叫卻叫不出來,驚嚇過度的她被楊景天捂著嘴巴拖走了。

黎江小鎮因為戰亂死了很多人,沐婉晴以為父親是被強盜所害。

只有楊景天知道,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三)

楊景天是一名將軍,這次是帶兵出征討伐賊寇,因為一次戰爭遭遇埋伏死裡逃生,如今自己落難被人所救,已經心懷感激,如今又害的恩人家破人亡,更是愧疚…

於是楊景天決定帶著沐婉晴回到營帳隨軍出行。

沐婉晴傷心不已,如今家破人亡,自己無處生存,又無依無靠,之前把楊景天交給他們的女子說好三日之內回來,卻一直不見蹤影,估計也已經遇害。

於是決定跟隨楊景天一起,他去哪沐婉晴便跟去哪。

他們似乎已經做好了生死相依的准備。

沐婉晴到了營帳才知道楊景天的真實身份,更在心中增加了一絲敬佩之情。

楊景天對這場仗志在必得,若不是遭人算計,早就凱旋而歸,如今他重回戰場,更是勇猛。

和敵軍激戰了一天一夜就大獲全勝。

楊景天打完才覺得身體越來越弱,頭腦也有些昏沉,喝了慶功酒以後便拖著疲憊得身體來到沐婉晴的營帳。

沐婉晴見他滿身疲憊心疼不已,楊景天本來就有些疲累,又喝了點酒便直接在沐婉晴床邊躺下了。

沐婉晴端來熱水幫楊景天擦拭身體,楊景天捂著胸口對沐婉晴說:

婉晴,我這里,好痛

那語氣聽起來竟有點像撒嬌,還投著可愛。

婉晴小心的幫他解開衣服

果然,楊景天之前的傷口有點出血。

沐婉晴幫他包紮好傷口,看著眼前這個對她極其溫柔的男人,想著最近發生的種種,眼淚不由得掉了下來。

楊景天把她拉入懷中,溫柔的摸著她的頭發,對著沐婉晴的耳邊輕聲說道:

好了,好了,婉晴乖,我一定會護你周全的



在沒遇到沐婉晴之前,楊景天在戰場上是出了名的不怕死,常常令敵人聞風喪膽。

但是從今天起,楊景天不再是當初那個勇者無畏的將軍了,他變得膽小,惜命了。

因為他有了心心念念放不下的人,他想好好活著,想陪著她做很多很多美好的事。

(四)

楊景天把沐婉晴帶回來家中,他緊緊的拉著沐婉晴的手,在所有家人和僕人的注視下,走到房中。

沐婉晴感受著楊景天手心的溫度和他帶給她的安全感,彷彿楊景天已經用行動告訴了所有人:

這是我的女人,沒有人敢動她分毫!

沐婉晴欣喜於楊景天對她的偏愛,但是楊家畢竟是個大家族,怎麼會允許楊景天不明不白的帶一個女子進門。

況且,楊家早就和李家提出聯姻的想法,李家和楊家本就是兩大世家,聯姻是強強聯合,李家自然同意。

如今楊景天要娶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楊家自然不會同意。

沐婉晴也明白自己配不上楊景天,能呆在他的身邊已經很開心了,怎麼敢還有別的奢求呢。

楊景天心疼的對她說:

婉晴,在我心中,只有一個妻子,就是你,我只愛你一個人,相信我,我一定會說服我的家人接受你。

婉晴靠在她的肩膀上微微一笑,拿他的手比劃: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怎麼樣都無所謂。

楊景天溫柔的吻了她,淪陷在沐婉晴的溫柔和善解人意里。

同時楊景天也請了名醫來給沐婉晴看嗓子。

沐婉晴只是因為嗓音有問題,一直沒在說話了,其實只要好好醫治還是能夠開口說話的。

楊景天回到家中,邊忙著處理家中事宜偶爾才來到沐婉晴處短暫相處,這段時間,沐婉晴便安心醫治嗓子。

楊景天把沐婉晴安排在一處偏院,環境倒也清凈,沐婉晴沒事便侍弄侍弄花草打發時間,偶爾也能聽到僕人竊竊私語,對她的議論。

但沐婉晴並不在乎,因為她現在只在乎一個人,便是楊景天,其他的對她來說,並不十分在乎了。

(五)

楊景天是家中長子,婚姻大事本就由不得自己做主,況且他心裡明白,和李家聯姻於楊家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他也沒有理由拒絕。

只是現在他心有所愛,另娶她人實在是對沐婉晴不公平,他陷入了深深地自責卻又無能為力之中。

楊景天最終向父親妥協,三日之後迎娶李家小姐李嫣然。

李嫣然是李家正室所生,是李家的掌上明珠,家中三位哥哥,只有這一個妹妹,從小到大,集萬千寵愛。

楊景天無力改變這個結局,只能借酒澆愁。

他醉醺醺的來到沐婉晴處。

沐婉晴得到名醫醫治,已經能夠開口說話,一聽到楊景天的開門聲就趕緊跑過去。

此時,她又緊張又局促,想要開口又怕唐突,最終,她緩緩開口叫了聲:

景天!

楊景天溫柔的看著沐婉晴,屋內蠟燭發出暖暖的黃光,照在婉晴嬌羞的臉上,窗外小風吹來,好像把人都吹的醉了。

屋內異常的安靜。

楊景天一把抱起沐婉晴,徑直走到床前把她放下,不等沐婉晴開口就吻了上去。

今天的楊景天不似往日那般溫柔,他很很的吮吸著沐婉晴的唇,有些粗魯卻很深情…

清晨沐婉晴早早的就醒了,她躺在楊景天的懷中,既幸福又害怕,幸福來得太突然,她總覺得好像一場夢一樣。

夢很美,卻總覺得不太真實。

楊景天醒來輕吻了一下沐婉晴的額頭,又恢復了往日的溫柔,輕聲說道:

昨晚…有沒有弄疼你

你…你已經很溫柔了…沐婉晴抱著楊景天把頭埋進他的胸膛。

婉晴,我和李家小姐…

沒等楊景天說完,沐婉晴就開口說道

景天,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能遇見你,愛上你,我已經覺得很幸運了,怎麼敢再去奢求什麼呢。

你是楊家長子,身負家庭重任,你有你的難處,我都知道的。

楊景天也抱緊了沐婉晴,心中更是覺得虧欠。

楊景天一邊欣喜沐婉晴嗓子痊癒一邊動情的說:

如果不是因為你不顧女兒家的清白,用自己的身子為我取暖,當日身負重傷的我那還有命活到今天。

是我楊景天虧欠你的。

沐婉晴沒有說話,其實她早就有所疑慮,她只是照顧了楊景天幾日,但也是受人所託,是醫者本份。

今日聽得楊景天這樣說,她更加確定真正救楊景天的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她人。

她又想起送楊景天來的那位女子,說不定就是她,但是當時約好三日回來,日期到了卻始終不見那位女子。

沐婉晴猜想那位女子也早已遇害,不然怎會失約。

最終沐婉晴也沒有把疑慮說出來,她貪婪的享受著楊景天的愛和幸福,她也不想打破這份美好。

(六)

楊景天新婚當夜並沒有碰李家小姐,那李家小姐倒也是一位可人,新婚當夜出現這種情況,她如何忍受的了。

只是她表面上不在乎的樣子,暗地裡早就對沐婉晴心生恨意。

次日她便去到沐婉晴處,雖然她壓根沒把沐婉晴這個女人放在眼裡,但畢竟自己的丈夫喜歡她,她也是要來宣揚一下自己的主權地位的。

沐婉晴見到有人過來,心中也猜到一二。

李嫣然進來一眼也沒看沐婉晴就坐了下來。

青兒,給夫人倒茶。

青兒是沐婉晴的貼身丫鬟,說是丫鬟,其實沐婉晴也是拿她當妹妹看待,青兒倒也用心,對沐婉晴的出身從不議論,反而格外用心服侍。

不用了,我坐一會就走。

李嫣然說道

沐婉晴你到底是楊景天領回來不清不楚的女人,如今你跟著他卻也是無名無份,說不定等楊景天看膩了,就不要你了。

我來就是要告訴你,憑你再怎麼被他喜愛,也永遠撼動不了我在楊家的地位。

時刻記住你的身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要清楚。

說完李嫣然就走了,沐婉晴愣在原地,黯然神傷…

那李家小姐來到楊府倒也規規矩矩,家事也打理的井井有條,楊景天對她也漸漸有了好感。

快到端午節了,楊府里倒也熱鬧非凡,自從楊景天聽從父親的話和李家小姐結婚以後,楊父也就沒有找沐婉晴的麻煩了。

只是他們迫切的想抱孫子的願望還沒實現。

趁著端午佳節,大家高興,都喝的暈暈乎乎,李嫣然也樂得和楊景天小酌了幾杯。

此時沐婉晴一個人在房間獃獃地看著月色。

楊父是不允許她出現在那樣的場合的,她明白,也不怪,因為楊景天告訴她,他很快就會抽身過來陪她。

可能是今夜太開心了,也可能是喝了太多酒,楊景天已經神志不清了。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第二天,楊景天揉揉眼睛,竟然發現李家小姐在他懷中,他有些慌亂了,但很快又鎮定下來,他知道,他們是夫妻,李嫣然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室,他不能一直辜負她。

李嫣然醒來看見楊景天也醒了,說道

景天,透還疼嗎

昨夜你吐了,還總說頭疼,還…還折磨了我一夜。

楊景天拍拍她的頭,我起床了,你再睡會。

然後就趕到沐婉晴處

沐婉晴昨夜等了很久不見楊景天過來,便一個人睡了。

她本來是想告訴楊景天她懷孕了這個好消息的,卻最後一夜無眠。

婉晴

楊景天來到沐婉晴床邊

對不起,我昨天…我昨天沒有來,我喝酒了…喝了很多,沒有意識了…

我昨夜…昨夜在嫣然那裡歇下了…

沐婉晴半天沒有說話。

她看著楊景天緊張的樣子緩緩說道

應該的,她是你的妻子…應該的…

其實沐婉晴已經很難過了,但是她有什麼理由哭泣呢,自己無名無份,李嫣然本就是楊景天的妻子,一切不都是理所應當的嗎。

沐婉晴卑微的愛著楊景天,但是這份愛卻讓她越來越壓抑,她漸漸對這樣的日子有些疲累了,但她又無力改變。

(七)

不久之後李嫣然也懷孕了。

可能是都懷孕了,李嫣然對沐婉晴也比以往好了許多。

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也經常和沐婉晴分享。

一日晌午,李嫣然到沐婉晴處小坐,覺得有些餓了,就讓沐婉晴幫她做碗粥來。

聽景天說,婉晴你的廚藝不錯,雖然你現在也有孕在身,但我實在饞得慌,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做一次。

沐婉晴怎麼好拒絕呢,那李家小姐倒是真餓了,吃了整整一大碗才走。

誰知道,沐婉晴睡了個午覺就聽見李嫣然見紅的消息。

她趕緊跑到李嫣然那裡看看。

誰知道剛過去,楊父就命人把沐婉晴押起來了。

楊景天說

父親事情還沒弄明白,你怎麼能怎麼對待婉晴呢。

楊父大怒

你沒聽大夫怎麼說的嗎,嫣然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動了胎氣,還好醫治的早,不然孩子都保不住了,你還替她辯解。

沐婉晴大概明白了什麼,忙說

嫣然是來過我這里吃過粥,粥是廚房做的,我也吃過了,沒問題的,不信…不信你問青兒。

這時青兒也被帶過來了,她哭哭啼啼說道

不是我們小姐做的不是我們小姐做的…

楊父問了廚房,廚房沒有問題,他本來就對沐婉晴的存在不滿,覺得是楊家恥辱,此事又關系他的孫子,他自然格外重視。

她又命人檢查食材和房間。

不一會有人就拿著一包東西過來,醫生檢查證實確是動胎氣的葯。

楊景天問道

哪裡找到的。

僕人回答

在沐婉晴小姐的首飾盒裡發現的。

沐婉晴愣住了,連忙看向楊景天,楊景天雖然相信是沐婉晴做的,但證據在此,他也只能說要好好調查此事。

楊景天的父親要將沐婉晴送入大牢,楊景天堅決不同意,但是總要給父親和李嫣然一個交代。

他將沐婉晴禁足房間直到李嫣然順利產子。

沐婉晴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是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她百口莫辯。

夜晚楊景天陪在李嫣然身邊,他忽然恍惚了,覺得真真假假他也不太能清楚明白了。

看著李嫣然憔悴的樣子,他心亂如麻…

李嫣然情緒穩定身體也無大礙的時候楊景天才抽空去找沐婉晴。

楊景天沒有第一時間來見她,沐婉晴大概心中也明白,他並不十分信她。

景天,嫣然身體怎麼樣了

沐婉晴見楊景天來了,趕緊開口問道

沒什麼大礙了,你…你還好吧

我沒事…我沒事



楊景天在沐婉晴處沒坐多久就要走了

臨走前沐婉晴到底還是問了楊景天

景天,你信我嗎,我從沒有對嫣然做過任何不好的事情,你信我嗎

楊景天沉默了一會說

婉晴,我知道你的為人,可是父親並不知道,就算我有心袒護,可…

總之,我也有我的無奈,你也有孕在身,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多想。

沐婉晴看著楊景天離開的背影,久久沒有緩過神來,她知道,很多事情,都回不去了。

可能她並不適合這種高門大院,規規矩矩總是讓人不那麼自在。

她喜歡的生活一直是自由自在的,在山野的小宅子里,養養花種種草,過著相夫教子的日子。

無拘無束,逍遙自在。

可是現在,她像一朵離開枝頭的花兒一樣,漸漸沒有了水分,快要枯萎。

她不知道的是,後面還有更大的打擊。

(八)

沐婉晴的身體越來越沉重,離生產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

這天李嫣然突然來看她,還說要給沐婉晴帶來一位故相識。

沐婉晴仔細想想自己哪裡還有什麼故人,再說就算有,李嫣然怎麼會認識呢。

然後只見一個女子出現在她的眼前。

模樣動人,卻又有股英氣。

沐婉晴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她。

婉晴姑娘,你當真不記得我了?

那姑娘問道

沐婉晴搖搖頭

那姑娘又說

當日我們約好三日以後我來把人帶走,可是我身陷困境沒有及時赴約,等我去找你們的時候,你們已經不知所蹤了。

沐婉晴眉頭一緊

差點沒有站穩

姑娘你是…你是…

李嫣然冷笑道

沒錯,她就是真正救景天的人,而你,一直在欺騙景天的感情。

沐婉晴突然覺得天旋地轉

這時候,楊景天突然出現

婉晴,這到底怎麼回事。

原來,就楊景天的人是當時楊景天繳費頭頭的妹妹,宋玉瓊,宋玉瓊救了楊景天卻又害怕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總是在他手心比劃。

宋玉瓊救楊景天期間一直在躲避哥哥的搜查,不得已才把楊景天藏在沐婉晴處,可是自己還是被哥哥找到。

哥哥把她關在家中,她不得已才失約。

楊景天覺得自己被騙了,怒火沖天

任沐婉晴如何解釋都不聽。

其實沐婉晴又有什麼錯呢

她怎麼知道事情的真相是這樣呢,等她懷疑自己可能不是真正救楊景天的人的時候,他們已經相愛了,是誰救的,又有什麼關系呢。

楊景天質問沐婉晴

是不是你設計好的,你騙我,騙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騙我的感情…

沐婉晴心如死和灰

你還是不信我

你讓我如何信你

楊景天大聲說道

沐婉晴擦乾眼淚轉身離開

好,那我走就是了,這里本就不屬於我

楊景天想要挽留卻被李嫣然攔住

景天,真沒想到他是這種人,上次,還想害我腹中胎兒…

楊景天看著沐婉晴的背影,突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沒了方向…

後記

沐婉晴回到了黎江小鎮,回到了家中,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不久後她生下一個女兒取名樂嫣,而她也繼續父親生前的事,繼續開醫館。

一晃時間三年過去了,樂嫣也越發可愛聰明。

這天醫館來了一位男子

沐婉晴看著他,良久沒有說話

婉晴,你還好嗎

時隔三年,再見楊景天,沐婉晴感慨萬千。

我還好,你…你呢

我不好,從你走後,我一直都不好。

楊景天說,楊家被人陷害,家道中落,李家不顧情面倒踩一腳,沐婉晴走後沒多久李嫣然就流產了,最後自己也和李嫣然和離了。

至於宋玉瓊,楊景天感恩在心,只有感激之情,而沐婉晴卻在他的心上,像烙印,深深地刻在他的生命里。

婉晴,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好,沒有護你周全

我…我始終放不下你

沐婉晴又何嘗不是

怎麼也恨不起來,反而也是時時刻刻記掛著楊景天。

楊景天離開了楊家,他知道沐婉晴喜歡過什麼樣的日子。

所以他不顧一切的來尋找她。

這一次,他在也不會讓她逃走了

『玖』 情人 (短篇小說)

文/Flyingstraw



她悶坐在車後,一聲不吭。她並不知道有的女人不說話的時候反倒讓人覺得精彩。

一直忙於和她丈夫熱聊的他就這樣在她的沉默中感受到了她的存在,終於回過頭來對她說,「你知道我和你丈夫是患難之交,我們都屬於落難之人。」

這個故事她知道,在他入住他們家之前,她丈夫就將他們怎樣認識的事告訴了她。

她不想說話。看著他們熱切的交談,她突生被冷落的妒忌和怨氣。她對自己無名狀的心緒不安和生氣起來,而她對此的最極端表示形式就是沉默不語。

果然,丈夫對她的反常舉動作出了反應,路口等紅燈時回頭問候她道,「你怎麼不說話呢?」丈夫不會心理分析,他也不懂心理分析,他總是簡單地處理她。她的沉默是她生悶氣的極端形式,是她的無聲抗議。

那天當丈夫帶著他的朋友回家來時,她突然就對他們對她的熟視無睹不樂意。在大廳的樓道上,她看著他們一起走進來,說說笑笑,就開始妒忌。站在樓台上,她默默地看著他們的背影,竟然就對丈夫沒有把她放在顯明的位置上認真介紹她沉鬱起來。她是一個在感情上高度敏感的女人,而丈夫卻生性麻木,這讓她時不時地生氣。

骨子裡,她有一種控制欲,而這種控制欲的對象首當其沖就是丈夫。以前對丈夫的各種說不明道不白的控制欲都是針對女性,現在她居然對他身邊的男性都容忍不了。

而她心理越是緊張的時候,她的言語卻越是顯得輕描淡寫,她用方言低聲說,「你知道我不喜歡北京人。」她丈夫滿臉狐疑地看著她,似信非信地低聲說,「友好一點,不要那麼多怪脾氣。」

不知是否有意奉承,她看到他側臉對她丈夫說,「你太太看起來真年輕。」

這一句話讓她覺得意外,但好像也挽回了一點她對他們的不滿。她的心裡不再綳得那麼緊了。



在超市打工的丈夫每天一早就去上班了。超市的工作時間很長,丈夫常常要晚上才回家,她發現自己竟成了每天必須要面對丈夫朋友的人。本來心裡就只是把丈夫的朋友當做一個暫時的租客,這天天的面對到時就生出一些麻煩來了。

也許丈夫的的朋友無意之間將自己也當成了主人。那天當他試圖阻止地下室的租客到廳裡面來看電視的時候,他那種無禮和傲慢的態度觸怒了她。她對他北京人那種特有的優越感忍無可忍。她是房東,她才有權利決定房客可不可以到她的廳里看電視。她讓進來那個被他吆喝離開的可憐的福建孩子,讓那孩子和他們一起看世界盃。

事後他以丈夫朋友的身份提醒她,她不應該讓房客到家裡的廳里看電視。 看著試圖指點她的年輕人,她直視著他的眼睛說,「他的父母對他的期望並不比你父母對你的少。」言下之意是,你並不比他珍貴,你可以在這里看電視,他也可以。這是她眼裡他的位置,這讓他非常吃驚。他以為自己是她丈夫的朋友,他應該和別的租客有區別。可是她顯然沒有這么想,她居然把他和別的租客放在同一個位置上,而且用這種直言不諱的方式,這讓他很不舒服。

第二天晚上,丈夫告訴她說,他朋友有點怕她說她厲害。她心裡冷笑了一下,怕我,是他自己有問題,欺小凌弱。丈夫又沒有忘記叮囑她,朋友只是在這里借住一段時間,而且人家給了房租的。她心裡想我又沒有想把他怎麼樣,只是看不慣他對人的方式。

接下來的時間,他們之間很明顯地有了一種別扭的冰凍狀。每天他似乎盡量避開她,看到她去廚房,他就急著上樓去,而丈夫晚上一回來,他才去廳里和丈夫談話。

這樣持續了幾天,一天中午,他紅著臉窘困地對她說,「我幾天都沒有睡好。我好好想了想你說的話,你的觀點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你是對的,人應該是平等的,你比我善良,我不該那樣對待那個小夥子。你的話讓我敬重你。」

他的這番話顯然是一把破冰刀,一下就收到了成效。在她的生活中很少見到認錯的男人,他說這番話的誠懇態度讓她開始重新審視這個年輕人。只見他臉上有一種如卸重負的輕松,她心裡突然就生出了些憐憫,唉,這不過也是個孩子。



每天晚上,丈夫回來後,她的話題里有了新的內容,而這些新添的內容大部分都是關於丈夫朋友的。

「我今天讓他和我們一起吃飯了,他好像不太會做飯,天天都是豬骨湯,一個人做飯也太麻煩。」

丈夫面帶鼓勵地說,「這樣很好,能幫點就幫點。他雖然二十七八歲了,好像才第一次離開家。」 她想到自己二十七八的時候已經漂洋過海獨當一面了。人啊,還真是不同啊。不過不管如何,她心裡倒真的對這個比她小了好幾歲的年輕人滋生了一種關心。

天天在一起吃飯,他和她的關系一下就和諧起來了。丈夫的超市工作包午飯和晚飯,所以每天和她和孩子一起吃飯的就只有丈夫的朋友了。他每天一定會將她作的所有飯菜吃得一口不剩,每次他吃完飯後都會很自覺地收拾桌子和洗碗。

她給丈夫匯報道,「你都不知道,他吃飯的樣子好像餓了很久,所有的飯菜都沒有剩下。」 她的口氣里有一種做了好主人的自豪感。

丈夫很理解,「唉,一個人大概也不會做什麼好吃的。」

幾天過去後,他要求付她飯錢,並告訴她這樣他才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可口飯菜。

她徵求丈夫的意見,「我不想收他的錢,我和孩子反正也要吃,也要做,多一個人就是順手之勞。」丈夫附和道, 「不用收他的錢,一個人能吃多少呢。」

晚上,她也加入了他們在廳里的談話。她發現在朋友面前,丈夫的談話內容有趣了很多, 可以跳出鍋碗瓢盆的固定內容。他們談天說地,分享新聞,她發現這給每天馬不停蹄為生存奔波的日子帶來了不少的生趣。也許如果沒有後來的插曲,他們這種朋友關繫到真會一直維持下去,會為新移民的單調枯燥生活增添一些色彩。

可不久後,有一些很微妙的變化就發生了。

除了幫助她收拾飯桌和洗碗,每次當她要搬動笨重的吸塵器或拿拖地的桶去做衛生時,他都恰到好處地在她身邊助她一臂之力。一次,二次,她有了感動。

「你丈夫怎麼不幫幫你?這么重的東西,他應該幫你。」 當他幫她拿著很重的吸塵器上樓梯,輕輕地評價了一句時,她心裡就真有了一絲委屈和感動。她丈夫從來不會如此惜香憐玉,

當然他每天做工已經很累了。丈夫做全職藍領工,而她自己只做半職的白領工,她心裡有一把很公正的天平。她從來沒有期望過丈夫的這種體貼。可當他再次評價說,家務事不該全由她一個人來做,並總在她身邊幫助她時,她心裡還是有了一些波動。



他們的交往密切起來。 她會帶著他去接孩子,去買菜。做任何事有一個人作伴,總讓人歡快。

他們有很多的談話內容。她很欣賞他那種可以敞開心扉交談的性格,這讓她覺得投緣。不知不覺中她發現自己被他的談話吸引,或者更確切地說被他給她提供的表達自己的平台吸引。和他的談話總是很容易,他是一個讓人心情放鬆而且容易產生親切感的人。而最有意思的是白天當他們兩人都在家時,他教她如何各人一台計算機,隔機交談。她發現這種交談很有趣,可以涉及廣泛的題目。邊敲字邊在網上搜尋信息並馬上有人回應是一種有意思的過程,而其中發現談話對手和自己有共鳴更是讓人振奮。

她好奇地問了他的私生活和女朋友,發現他還從來沒有過真正的女朋友。曾經被人介紹過一個女朋友,結果在北大的校園里被那個女孩和她的朋友嘲笑,在心理上落下了陰影。

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膽怯的男人,她心裡便生出了一種混淆在母愛和女性的溫柔里的情愫。

她的家庭是一個港灣,是她和家人的棲息地。可在精神上,她和丈夫都感覺不到對彼此的強烈需要。而丈夫的朋友卻用心去關心和支持她的想法和生活計劃。

她想注冊一個翻譯公司,她已想了很久了,可她一個人總鼓不起那個勁去辦理那些手續。她也給丈夫提了多次,丈夫總說好啊,好啊,但卻不給她具體的支持。那天她一提起這事,他馬上就安排時間陪她去了市中心。他幫著為公司取了名字,並陪她填完所有表格,和她去了一個個的相關部門辦理手續。公司注冊成了,她樂得開心死了。

在他的鼓勵下,她拿到了一筆不算小的翻譯項目, 第一筆的收入是$1700,而她只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

她發現一切都變得讓人振奮和充滿信心。在和他的交往中,她的活潑和聰穎被啟發了出來,情緒變得高亢和豐盈。

她丈夫默默地看著她的狀況,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晚上的例行程序變得更加頻繁了,到了幾乎每天晚上都會進行的頻率。

她發現他的身影會在最不該出現的時候閃現在她的大腦里。這讓她羞愧,也讓她興奮。在從未有過的體驗中她發現了人性里的隱秘。

她和他談起了自己的迷茫。她說, 「我發現自己喜歡上了你,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他看著她迷失的眼睛,回復她道,「我知道。可你這是為什麼呢?你們夫妻關系好像並不壞,雖然你丈夫對你不夠關心。你知道我不能喜歡你。你丈夫是我的朋友,朋友之妻不可欺。」

可她心裡就是充滿了一種讓她陌生的瘋狂,她想親近他,想愛他。



她每天做的飯菜都會被他吃完,不管她做什麼他都會說好吃。他們之間那種不用言表的默契和親近被房裡的另一家租客看在眼裡。那個嘴不饒人的東北女人看著她和孩子天天和他一起吃飯便說,「你們更像一家人呢?」

在心裡她真的感覺和他像一家人了,有了找呀找呀找到了一個好朋友那種甜蜜。

可房客風言風語的提示越來越直截了當了。那個星期天當所有的人都在廚房的時候,那個東北房客在提到王菲和她的小男友時,面帶譏笑地說現在就流行姐弟戀啊,這是時髦。房客邊說邊回頭看著他們倆。她看了看丈夫,發現丈夫的眉頭一皺。

雖然她沒有太尷尬和不安,她卻不樂意別人如此庸俗地看待他們的關系,而她更不認為他們是情人。可別人的看法畢竟在他們之間改變了什麼,他們不可以無辜地相隨相伴了。

他對她說, 「我們還是注意一點吧,我倒沒有什麼,這對你們不好。」

她告訴他自己的煩惱,「我怎麼辦呢?」她一臉的苦惱,「我想不清楚。」

她就是喜歡他的相伴,喜歡他聆聽和關注自己。在他身邊她突然有了要傾訴和被理解的強烈願望。丈夫從一開始就是找來過日子的,不是為了風花雪月和情投意合,她心裡分得很清楚。

他開始有意地避開她,這讓她焦躁不安。 她說,「我們並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啊,」 他說,「是沒有,現在還沒有。」

當夜已晚,她身不由己地在他身邊站著,不願去睡覺,眼裡再也隱藏不了對他的迷戀,他嘆口氣對她說,「快去睡覺吧。」

丈夫的鼾聲在主卧里響起。「我還不想睡,」她說。

「不要這樣,這樣不好。」 他規勸她道。 可她的心就是憋著勁轉著彎,瘋狂的念頭撞擊她的心臟。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就是想將他抱在懷里,像抱著一件喜愛的物品。

她伸出手去,他驚嚇地閃開了,「你需要休息,我也去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見著她時,他的雙眼疲憊不堪, 眼睛有了躲閃。他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走到她跟前說,「我做了一個夢,你在夢里。那些情節太真實了。」 她轉臉看著他期望他說下去,可他話鋒一轉,問她到,「你為什麼會這樣呢?我一直在想你為什麼會這樣呢?」 她迷惑地看著他。

他有些艱難地說,「你知道我害怕聽到你的聲音嗎?」  她搖搖頭。「你讓我受不了,你的聲音,你們晚上。。。」他的臉紅了,「你知道,房間不隔音。」

她的臉更紅了,所以他都聽到了。

「你們夫妻生活好像很和諧呀,所以我不明白,」他說,「不要為難我,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你知道你很吸引人。如果他不是我的朋友,事情就會是另一種樣子了。」

她竟然忘了他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她還以為只有自己有沖動。她不知道他的掙扎,她只在逐漸深陷於自己的迷茫。

她也對自己感到迷惑,我怎麼會在丈夫的眼皮底下喜歡上另一個男人呢,而且如此身不由己。這種情感糾結大概是她從來沒有想像過的事。



一天他提示她,「你看看你丈夫是不是受傷了,他走路的姿勢好像不對。」 她跟著自己的心走了很久,這才發現自己忽視了現實的生活。

她去問丈夫,「你的腰怎麼了,你走路的姿勢好像不對呢?」 丈夫皺著眉頭說,「你終於看出來了,我已經忍痛上班了一段時間了。」

她心裡非常不安和內疚,「哎呀,對不起,我一直沒有注意到,還是你朋友告訴我的 。」

丈夫說,「我們那個朋友應該離開這里了,年輕人應該規劃他的生活了。」 她明白了丈夫的意思,心裡非常的憂傷。

在辦公室,她接到了他的電話,「我准備離開了。」

「我丈夫告訴你了?」 她問。

「我自己感受到他希望我離開了,」他回答。她非常傷心。他理解地問,「你很難受?」

她心裡的巨浪沖擊著她,她有一份非常不安寧的幻想,「有沒有可能我跟你走呢?」

他嚇了一大跳,「你丈夫怎麼辦,孩子怎麼辦?」

她茫然地說,「我不知道。」

他問,「你可以離開孩子嗎?」

「也許不能,」 她承認道。「我帶孩子走?」 她在設想。

「然後呢?」他追問。

「然後?」 她想到自己比他大,「然後,你不喜歡我的時候,我再離開你。」

「這樣值得嗎?」

「我不知道,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在你身邊,以後我沒有想。」

「唉,你真是奇怪。你這樣會毀了自己,會後悔的。我什麼都沒有,沒有工作,沒有住房,以後也不知會怎麼樣。你跟著我,生活會是一種無依無靠的奔波。」

"可我並不在乎物質生活啊,」 她辯解道。

「說實話吧,我在乎。我喜歡你,也喜歡你的孩子,如果有可能,你們是我想擁有的,但這是完全不現實的。離開對我而言更難受。我已經習慣有你們在旁邊了。」

"我也已經習慣你在我旁邊了,」她非常沮喪。

"我們需要好好談談,下班後等我。我們不能在家裡談。」 他給了她一個地址,要她下班後去找他。



她查好了他給的地址,想著他在電話里承認喜歡她的話,心急火燎地在下班的第一時間沖出了辦公室,趕到地鐵站去了他給的地點。

到了地兒一看,她驚訝地發現那是一個墓園的入口。見到她氣踹噓噓地趕到門口,他從園里走出來,「慢一點,我告訴過你,忘了我怕聽到你氣踹噓噓的聲音嗎。」

想到上次他說這話時所指定的場境,她滿臉通紅,心想,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這種惡作劇的幽默感。

「我們為什麼到墓園來?」她問。這和她心裡想像的他們應該選的第一次在外面的見面場景相去太遠了。他伸出手拉她走進墓園,在門口不遠的長凳上坐了下來說,「我喜歡墓園,又幽靜又美麗。」

這是一個很大的墓園,有很多的樹木。初夏了,每個墓碑的周圍都是一束束的鮮花。她承認這是她見過的規模最大最漂亮的墓園,可她心裡還是想,這畢竟是墓園啊。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會喜歡墓園這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看到她的表情,他明白她的心思,站起來,拉著她的手說,「跟我來。」他拉著她走進了墓園的幽靜深處。他說,「這里不會有人,意外地被人看見是我不願意的。」

她心裡砰砰地亂跳,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又期待會發生什麼。在她的眼睛看著面前周圍大大小小的墓碑時,卻又不希望有什麼會在她懼怕和不喜歡的環境發生。看著她眼裡復雜的表情,他說,"不用怕,他們都不會有眼睛和聲音。」  他的話讓她一下毛骨悚然,她從小就害怕墓地。

她往他身邊靠了靠,他扶著她的肩,讓她在一塊石台上坐下。他說,「來吧,讓我來告訴你我的故事。」

她不知道他還有什麼故事她不知道,聽著他說,「我在國內喜歡過一個女人,她和你差不多,比我大幾歲。"

「她很有魅力,有很多地方很像你,我很喜歡她,為此痛苦了幾年。可我們不可能,我用了很長的時間去忘掉她。」

原來,那個北大校園的故事只是地表的荒草,表層的人生故事,而這個故事才接近地心和那真實的火焰。看著她試圖理解的眼神,他再一次強調,「你們真的非常像,第一次見到你就是這種感覺。」  她有一點驚悸地問,「你不會把我當成她的替代品吧?」  他又一次握著她的手說,「你是你,她是她。她不會想和我私奔。」

然後,他咧嘴笑了,一臉孩子氣的壞笑。

「由於她的原因,我在感情上想了很多,所以我理解你,懂你。」

 「可是,你一直在問我為什麼,為什麼。」

「那是因為你丈夫比她的丈夫好。」

知道自己有一個復製品讓她不甘心,「為什麼你們不可能呢?」

「她比你現實,比你要厲害,可我當時迷她迷得很痴迷。」

然後,他一臉的寧靜,「你相信嗎,我和她也沒有真正發生什麼。」  她點點頭。

「我不想讓她的生活艱辛。」

「所以你就出來啦?什麼都沒有準備好,打工受累受苦。」

他歪頭一笑,「還碰上個你,現在要被掃地出門了。」

「你怎麼辦呢?」

「我准備好了,去魁北克,那裡政府支助上學的學生,我不會餓死。我打工不行,上學還是很有潛力。」 他又笑了笑,轉頭說,「看看這墓地,以後我們都會最終來這里。可埋葬是一件痛苦的事。

你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這是我要你來這里的目的。埋得好再插上鮮花,這里就很美麗了。」

被他握著手,離他第一次這么近,她受到了鼓舞,她往前靠想抱著他,他向後退了一下, 「我現在向你承認吧,每次聽到你的聲音,我都有強烈的生理反應,可我必須控制自己,我不能,你懂嗎。你丈夫是個好人,不能對不起他。他做工很辛苦。我會找時間好好和他談談對你關心一些。」他說話的表情很嚴肅認真,讓人無法反擊。

天色已晚,墓地的深處升起一股涼颼颼的冷氣。墓碑中那些鮮花在她的眼中模糊起來,她壓抑著自己的傷感,在更深的暮色中抱緊自己的雙肩,她終於明白她只能向身體深處的自己告別,一種啟示突然吹開了她看不見的霧氣。她站起身來,聽到他說,「你是一個好女人,你會生活得幸福的。」 她不知這是他的祝福,還是他美妙的拒絕。

「你先走,我們不要一起回去,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她在前面走著,他看著她一直走到街口的地鐵站。

回到家中,房客敏銳的眼光在她身上探尋了一通,然後丟下一句,「今天一個人都不在家,真難得。」  她暗自尋思,他還是比自己熟知人情世故,比自己考慮周全。



六月中旬,也許比他預訂的時間提前,他決定去魁北克省了。聯系好了學校,他告訴丈夫他決定去上學了。丈夫當然少不了一番鼓勵和支持。她知道丈夫心裡是早想他離開了。

在離開的時間越來越逼近的時候,她發現他反而比她更傷感了, 房間里總響起那些讓人心碎的感傷音樂。走前一天的晚上,他告訴她丈夫他想和他們談談。

丈夫好像心無芥蒂地說,「好,我們好好談談。」

她不知到他要談什麼, 心裡不免擔心起來。

坐在廳里的地毯上,三個人圍成了一圈。她看著他面色凝重,一反平日的嘻嘻哈哈,心裡就打起鼓來,暗自希望他不要說出什麼無法挽回的話來。

他先謝謝他們在他失去工作最艱難的時間收留了他,更感謝他們給他的各種幫助。他說他們是他到加拿大後給他幫助最大的人。就在她剛把懸起的心放下的時候,他突然對她丈夫說,「我很喜歡你妻子,她是一個難得的女人,你要好好對她,關心她。」她完全沒有預料到他會用這種方式來傳達他對她的關心和牽掛。這種太富於戲劇性的表達讓三個人一下全僵住了,氣氛非常的尷尬。看著丈夫僵硬的面部,她心裡怪怨起他來:你那麼聰明理智的人,怎麼可以在一個丈夫面前如此談到他的妻子,而且當著她的面,這讓丈夫的自尊心往那裡放呢。

片刻的僵持後,她丈夫轉身對她說,「我是對你關心不夠,以後注意哈。」

她心驚肉跳地聽他畫蛇添足地說,「那我就放心了。」她心裡嘆了一大口氣,你怎麼回事嘛,真短路了,你這完全把關系搞錯嘛,我是他妻子,不是你什麼人。

看著丈夫的臉色,她一句話都不敢講,低頭跟著丈夫回到了房間。一關上門,丈夫掛不住了,他終於憤憤不平地說,「這是什麼人啊,難道不知道朋友之妻不可欺嗎。」對給丈夫帶來的傷害深感不安,她心裡開始內疚起來。感情和理智的天平讓她像在峽谷里撐船。

離開的時候,他要了一張她年輕時候的照片,說要留個記念。

在他離開的頭一兩個月里,他常常給她打電話,告訴她他在那邊的生活。她聽得出來,他的情緒很低落。她鼓勵他,安慰他,和他討論他應該選的專業和課程,提醒他生活上應該注意的事。過了開初的艱難時間,他慢慢地開始喜歡上了他的新環境,語氣上歡快起來。

這時,她才開始告訴他她對他的想念。一天她收到了他的Email,其中有一首海子的詩,當她讀到那句,「姐姐,今夜我不關心人類,我只想你」時,她一下淚流滿面。她不願意再在墓地和鮮花的傷感情節里頹廢下去,她要真正的埋葬,她再沒有力氣去在乎墓地上是鮮花還是荒草。她封了他的Email,改了手機的電話號碼。從此以後她再也不和他單獨聯系了。知道他只有丈夫的聯系方式和家裡的電話,

她心裡安靜下來。



有一段時間,她問了自己很多問題。如果他處在丈夫的位置,天天去打工,他還會對自己有那麼細微的關心嗎?她發現她真的不知道。他也許會與丈夫有所不同,但有多麼的不同呢,她不知道。發生的生活永遠只有一個版本,知道的也只有一個模式,沒有假設的演示讓人們比較。

一年過後,她有了第二個孩子,生活真正地忙碌了起來,她再也沒有時間自哀自憐,每天除了瑣碎的家務和忙碌的工作,她再也沒有時間審視自己了,更不用關注自己的精神世界。生活需要前行。她明白在那一陣狂野的沖動後,她才可以完全地安靜下來,做她的賢妻良母,完成她需要的現實化蛻變。

後來,她不再問問題了。大概過了兩年,她發現自己就心如止水了,她開始遺忘,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她發現自己並不需要生活留下的痕跡。接下來的二,三年,每到她的生日,還會有他的電話,她卻發現自己沒有意願去接聽,如果接到也是一種敷衍。如果沒有接到,被孩子轉告,她就哦一聲表示知道了,心裡卻再也沒有任何漣漪。

然而由於這段經歷,她和丈夫在以後的幾年裡有了非常艱難的關系。她一度陷入了一種深度的憂郁中。

她試圖和丈夫討論,她說出了自己當時的迷茫和一絲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了。」丈夫的話非常寬宏大量,「你太孤獨了,沒有人交談,這是移民生活造成的。」

丈夫的問題是從來不直面現實,他那些口氣輕松的理解並不是他心裡的真實想法。這讓她非常苦悶。她發現真正什麼都說出來的人反而不用讓人擔心。 她感嘆丈夫是在心裡埋下了很多的節,她幫不了他。漸漸地她更多地去了教會,在那裡,她可以明白自己有沒有過錯。在神面前,她終於不再像以往那樣自認為自己在道德上比丈夫高尚。她悔改的禱告中有了真實的內容。

又過了很多年,他給丈夫發來了一張結婚的照片,上面是他和年輕的妻子。丈夫讓她看照片的時候說,「喔,他的妻子來自你的家鄉。」 這句話讓本來不想仔細看照片的她探頭看著屏幕上笑靨如花的他們。她驚訝地發現他妻子姣好的面容竟然似曾相識,沉思片刻,她想起了他帶走的她那張照片。

她心裡如釋重負,為他高興,為他們高興, 更為他完全不在自己的生活中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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