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弄短篇小說
⑴ 有沒有哪些短篇卻很驚艷的小說
推薦3本短篇言情小說,高人氣高質量,超驚艷!
書名:《千年》 作者:十四闕
小短評:此文有兩個故事,一個就叫千年,一個叫那麼多年,講得是「曇花一現,只為韋陀」的故事。 「純真與禁忌之間,情愛如曇花一現,一瞬間過千年。優曇這樣一個人物在她做小曇花時很可愛,單純不失赤子之心。想成神只為見到他,靠近他,沒有過多的妄念。多年的努力,終是有了成神的資格。而人世的歷練是考驗,亦是必經之路。她一生短暫,故其劫為『恆』。三世劫未果,兜兜轉轉三千年未悟,看來最後解鈴還需系鈴人,讓本尊出馬助她。可還是愛而不得,想起了從前,執念更深。最後終是為愛之永恆燃盡了自己。 很悲傷也很唯美的故事,強烈推薦!
書名: 《簫月傾城》 作者:楊千紫
小短評:女主驚世美貌但不自視,心思細膩又有一身適當的武藝傍身,是個讓男人都想珍惜的人。男主冷酷而強大,一腔柔情只為一人。愛的徹底而澄澈。為什麼他沒有做錯什麼,卻把一切都還給她,一個是傾世美人,一個是邪魅而敏慧的梟雄,既然相愛了,本該是生生世世與君相知,與伊人相悅的。然而揭開身世的傷疤,卻沾染了仇恨。他不想欠她,以性命相許,留得伊人在沁涼的夜風中獨自悵然看盛開的半際煙花,愛而不得,大傷。一生繾綣,只為一人,百轉千回,以為可以永遠,卻終躲不過命運的無情戲弄,強烈推薦!
書名:《不悟》 作者:則慕
小短評:男主皇帝女主將軍,先虐女後虐男,女主戰死疆場,魂魄飄回了男主身邊——而這期間,男主並不知道女主生死音訊,焦灼等待。女主死訊傳回前的幾天里,插敘了男女主的曾經,現實與回憶交織,彼時男主還是個不受寵的皇子,而女主是個小宮女,兩人共患難共成長,女主各種努力為男主登帝掃除障礙。男主偽渣(身心如一,不渣),一直讓女主誤以為他喜歡的是別人,其實男主只是一直沒有認清自己的感情。從女主魂魄視角看男主痛不欲生悔不當初,可以說是非常虐男了……強烈推薦!
⑵ 好看的短篇言情小說
《微微笑傾城》作者:顧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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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太遠間》作者:桔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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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男金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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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亂華
強亂入(劇透減少閱讀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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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選平比狗血言情說要傳奇穿越
八爺哦
皇太極
----...算清穿吧
我覺篇清穿非
其看清宮戲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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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男裝山賊進化史
男沒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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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主屬
根繩螞蚱
算古代黑道吧
部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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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目前雖沒()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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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發留自作主張幫主剃月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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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飯夫妻》作者:淺紋杏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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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溫馨平凡
沒亂世傾軋
沒仇家恨
沒危險絕症
沒飢寒交迫
情
即便
波折
且波折自身
《三救姻緣》作者: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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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救於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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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手易牙嫁給本性壞富二代作假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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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陛笑婚姻》作者:絕代雙嬌(雲狐喜)
面完美缺親公
全民笑柄要緊吧要緊吧
管
都文筆
情節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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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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⑶ 一部短篇小說,大致內容如下,誰知道啥名字
一樓的太污辱人了
是莫泊桑的<窮鬼>吧
開頭的一句是不是這樣的?
別看他又窮又殘廢,當初也過過幾天好日子
⑷ 短篇小說|楊柳枝
一、
台上人一曲《楊柳枝》唱罷了,水袖輕拋福了福身子。
台下一片喝好聲,金釵珠寶銀錠子紛紛拋到了台上姑娘的腳邊,那姑娘懶懶地欠身道了幾聲謝。
「洪葉姑娘,小可單照,家中得祖輩蔭庇,略有幾間宅子,姑娘可願賞臉到小可家中長住?」二樓雅間,說話之人倚著窗戶,音量不大,場間嘈雜卻瞬間被壓了下去。
單家在巒城是數一數二的富商,樓上這位更是搭上了城主家的二公子,未來的權利富貴怕是高不可言。這唱戲的姑娘不知哪裡修得的緣分,盡得了貴人青眼。
「公子這是要為我贖身?」洪葉眯著眼,瞧向二樓的窗子。
「只要姑娘願意。」單照眉眼含笑。
洪葉扯起水袖半遮著唇:「妾身不過池邊一蒲葦,得公子青睞,本當感恩戴德,只是……」台上的姑娘期期艾艾說著,一雙眼睛卻滴溜滴溜直轉,全然不像聽起來那麼怯弱。「只是妾身與他人已有盟約。縱然和他雲泥之別,不能相守,也絕不離棄。」
「嘖。」單照砸了砸嘴,被人當眾拒絕非但不生氣,反倒頗有興致:「不知是哪家公子?」
「這……」台上姑娘蹙著眉,極為難的樣子。
「小可在城中略有幾分薄面,說不定能幫上姑娘一幫。」
「洪葉姑娘才藝卓絕,若再得單照公子相助,這城中還有哪家公子不肯的?」「是啊,是啊,洪葉姑娘別怕,有單照公子在呢。」台下有人跟著幫腔附和。
水袖遮了大半張臉,洪葉似是十分害羞,吞吞吐吐道:「那人……那人……眉上生著一顆紅痣。」
「嘶~」台下一片抽氣聲,連單照也沒忍住倒吸了口氣,不可置信地往裡間瞥了一眼。
里間還坐著一位穿青衣的公子,那人左邊眉上赫然印著一顆粟粒大小的紅痣。
「眉上有紅痣的,那不是城……」台下有人出聲,話沒說完便被同伴捂了嘴。
「與我盟約的正是城主二公子葉回之。」台上人卻脆生生地將那人的名字當眾說了出來,末了仰頭看向樓上:「單照公子,你可還願相助?」
「與姑娘盟約的既是我,何須他人相助?」樓上有人推門而出,一身青衣,不疾不徐地沿著雕花樓梯走到台上,那張臉連同眉上的紅痣獨一無二,見之難忘。
「拜見二公子。」台下人刷拉拉跪倒,哆嗦著趴在地上。
巒城城主近年來身子不爽,城中事務大都交給了二公子,在他的管理下,城中事務緊緊有條,甚至隱隱有反超城主治下之勢。但他一向鐵面無私,手腕強硬,平日里最不喜的就是那些只會揮霍錢財的無能二世祖。
葉回之目光凌厲,將台上並無一絲跪拜之意的姑娘打量了一圈:「我與姑娘何日盟約,可有信物,誰人為證?」
那人比洪葉高出不少,洪葉仰著頭直視他的目光,自袖中勾出一塊上等紅玉:「去歲臘月十七公子贈我此紅玉,當時大公子葉瀾也在。」
巒城盛產美玉,若是贈女子以紅玉,那是求娶之意。台下人頭埋的更深,二公子這是要效仿老城主娶一戲子?
看到紅玉,葉回之目光猛然一顫。
「公子如此疾言厲色,難道是想抵賴嗎?」洪葉將紅玉高舉在眼前,手指一下一下梳理著上頭綴著的紅纓。
二、
洪葉悄悄挪動幾下坐麻了的腿,抬頭看向旁邊的葉回之。
她的戲妝早已卸掉,露出的一張臉略顯稚嫩,全無半點風塵顏色。屋內只她和葉回之兩人,她懶得再作戲,大口喝著茶水。
這人白天當眾把她從戲樓帶回府中,當時瞧著倒是有些怒氣,回來之後卻一直自顧自處理事務,把她晾在這里喝茶。茶水沖了一盞又一盞,喝得洪葉舌尖都是苦的。眼見天色越來越黑,她按捺不住道:「葉回之,你既帶我回來,就不問些什麼?」
葉回之頭也不抬,將毛筆在墨汁中潤了潤:「姑娘想讓我問些什麼?」
洪葉透亮的眼珠子滴溜一轉,手托粉腮:「不如,我先告訴你我的名字吧。我叫洪葉,洪水猛獸的洪,葉回之的葉。」
洪水猛獸。葉回之挑眉,悠悠看她一眼,又繼續伏案看文書。
「無聊。」洪葉嘀咕,隨手掀起茶蓋撥弄一根浮在水面上的茶葉梗子,茶蓋和茶碗不時碰在一起,發出刺耳的聲音。
「嶂城似乎並無一家姓洪。」
洪葉拿著茶蓋的手一頓:「什麼……」眼睛驚疑不定地在葉回之淡然無波的臉上來回尋找著端倪。巒、嶂兩城交惡已久,若是自己身份暴露怕是危險。
「若我沒認錯,你香囊上綉的是荊刺六葉梅,此花嶂城多見,在我巒城卻是難以存活。」
洪葉下意識將香囊拽下藏在手中。
「你行禮時,左腳會下意識先後撤一步,那是嶂城禮節。」
那塊紅玉,是父親和前城主夫人的定情之物。他出生時,前城主夫人已消失兩年,父親病後,嘴裡總是念叨舊時往事,他七拼八湊,知道了個大概。
去年臘月十七,大哥留下一封書信說他帶著那塊紅玉外出尋母,盼能讓父親見上一面。事發突然,他只好對外宣稱大哥一心為父親侍疾,無心政務,又找人在府中扮作大哥樣子。這事,只有幾個心腹知道。
這姑娘拿著紅玉,又能一口說出大哥離家的日子,想來是大哥有消息了。
只是,這姑娘似乎對他有敵意。
兩人各懷心思,全沒注意有人走了進來。
「回之。」老城主在下人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站在門口:「唱《楊柳枝》的人可找到了?」
「父親,您怎麼親自來了?」葉回之忙迎上去,親自攙扶著老城主坐下,指著洪葉道,「這姑娘便是唱《楊柳枝》的那人。」
老城主長時間纏綿病榻,暗淡的兩眼陡然有了幾分光彩,待看到那姑娘不過十六七歲,頓時失望道:「不是她,不是她。」轉而不知想到了什麼,又說:「女娃娃,你把《楊柳枝》唱來聽聽。」
洪葉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此時只覺得眼前這個老人可憐的很,不自覺就哼唱起來:「彭澤初栽五樹時,只應閑看一枝枝。不知天意風流處,要與佳人學畫眉。」
老城主聽了激動起來:「你這曲子是向何人學的?」
洪葉歪頭想了想,漂亮姑姑沒告訴她姓名,便實話實說了:「我見一漂亮姑姑哼得好聽,便跟著學來的,不知她姓名。」
「那她人在何處?」
洪葉避開老城主熱烈期盼的目光:「我不知,我與她學了這首曲子便分開了。」
「福安,」老城主抓著身旁隨從的手,「你聽著像嗎,是她對不對?」
「城主,咱們府里二十年沒聽過曲啦。老奴以前便聽不出好賴,如今年紀大了更聽不出來啦。」
「我聽著像呢。」老城主似是回憶起了什麼,望向被黑色淹沒的窗外,眼神逐漸渙散。
「父親,晚間露氣重,您還是先回去吧。您要找的人兒子幫您找。」葉回之撐著老城主的胳膊,將他扶起來,「福叔,勞您將父親送回去。」
「姑娘白日在戲樓里無故毀我名聲,是為何故?」待老城主一走,葉回之開門見山道。
這姑娘對他頗有敵意,白日里作戲,定然不是想逼婚。
「自然是因為討厭你。」洪葉說著,眼圈竟然有些紅了。
嶂城水源少,早年向巒城借水不得,自此與巒城交惡。嶂城百姓有在兩城邊境處水域偷偷運水回去的,以前老城主在位時,給水域守衛些好處,他們多半就對偷水一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自葉回之接手後,手腕鐵血,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水域的守衛全被換了,再有嶂城百姓去偷水,便是一頓打罵,再將人扔回嶂城。
今年又是大旱之年,水源少,嶂城百姓過得實在艱難,一滴水都不捨得浪費。
然而洪葉來到巒城,見城中絲毫不受大旱影響,用水毫無節制,再想想嶂城中情況,便將全部錯處歸在了葉回之一人身上。
「先前無禮之處向姑娘道歉。」葉回之向洪葉抱拳作揖,「你既拿了我大哥的紅玉,想來是大哥有消息請姑娘通傳,還請姑娘告知。」
討厭葉回之是一回事,答應幫別人傳信的事洪葉卻不含糊:「你大哥還有其他跑到我們嶂城境內的巒城人,都被城主扣押做了苦力。」
巒城不留情面的將人打罵完扔回去,嶂城城主一氣之下,命令調查全城,將戶口、路引不明的人都抓起來。有些偷偷到嶂城做生意的巒城人便都被捉了去。
三、
自那日後,洪葉被安頓在城主府里,身邊還亦步亦趨地跟著兩個丫鬟。老城主時不時地找她去唱一段《楊柳枝》,難得和葉回之見上幾面卻連話都說不上。關於贈她紅玉的事,他也不解釋,府中下人都拿她當未來的少城主夫人。
空氣里乾燥得很,洪葉蹲在水池邊,手指在水面輕輕劃動著。身後的兩個丫鬟死死地盯著她,生怕她一時腳滑,跌進池子里去。今年大旱,池子里水位不到平時一半,倒是淹不死人,只是若未來的少城主夫人在眼皮子底下受了傷,她們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洪葉姑娘,這里日頭曬,咱們去亭子里玩吧,那裡的水缸里養著金魚呢。」
洪葉不讓她們為難,由著侍女引她到亭子里去。
亭子里確實涼快許多,缸子里碧葉團團,幾尾魚兒嬉戲其間。
洪葉沒有逗弄金魚的興致,索性拿塊帕子遮了臉,窩在塌上休息起來。
「洪葉嫂子。」
洪葉迷迷糊糊地聽見了個熟悉的聲音,扯下帕子一看,竟是單照。
「或者該叫你雨霖姑娘。」
兩個侍女早退出了亭子,來人臉上笑嘻嘻的,她卻不由打了個寒顫。
嶂城有位雨姓軍師,膝下有一女。因父親溺愛,又得城主歡心,頗有些無法無天,近些日子聽說竟失蹤了,嶂城找人找得翻天覆地。
單照找人偷偷拿了一張畫像,不想畫中人竟是被葉回之帶回府的戲子。巒、嶂兩城本就交惡,若是再傳出巒城二公子綁架嶂城軍師女兒的謠言來,怕是要生大亂子。
他是商人,自然知道怎樣借著這事刮下嶂城一層皮,但葉回之竟然攔著他。
終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葉回之一張鐵板臉,不苟言笑,從來不心疼女人。像雨霖姑娘這般貌美伶俐的女子,嫁給他怕有的苦頭吃咯。」單照倚著亭中的柱子,漫不經心地往魚缸里丟了幾顆魚食。
被道破身份,除去剛開始的一驚,雨霖倒淡定下來:「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單照公子怕是管得有些寬。」
單照笑嘻嘻地走過去,貼近她耳朵:「小可關心姑娘,那是情不自禁。」
雨霖瞥他一眼,伸手在他拿著的碗中抓起一把魚食,「刷」地糊在他臉上。
「你……」
「抱歉,我也情不自禁。」魚食糊出去的那一刻,雨霖就迅速退出了亭子,她朝亭子揮揮手,轉身帶著兩個侍女離開。
雨霖再次睜開眼,發覺自己雙手被綁在了身後,嘴裡也塞著東西。身下不時顛簸一下,似是在馬車里。
「喲,雨霖姑娘醒了。」門簾掀開,月光照在那人臉上,是單照。
「雨霖姑娘不必驚慌,小可這是送姑娘回嶂城。」
馬車滾滾向前,雨霖被綁著一動也不能動。離家數天,自然也是想家的。只是有些話還沒來得及說,怕是也再沒有機會了。
車猛得停了下來,震得她在車里咕嚕打了個滾,所幸車里鋪著厚厚的軟墊,不至於撞傷。
車外靜了很久,雨霖心跳莫名加快了幾下。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你要帶她去哪裡?」無一絲波瀾,如同那人千年不變的臉。
「回之,這女子留在巒城遲早生禍,早些送走她為妙。」
「你要把她送給誰,雨施還是白竺?」
雨霖暮地睜圓了眼,隨即心裡笑道:「白竺是爹爹的政敵,這算盤打的響,單照真不愧是商人。」
有人在笑,笑完仍帶著些玩笑意味:「我若今日非要送她走呢?」
「單照,對她我早有安排,你不該瞞著我擅自行動。」
簾子再次被掀開,來人板著一張臉,眼角隱隱有怒氣。身後繩子被解開,嘴裡的布條也被拿走。
「還能走嗎?」那人問。
「能。」
隔著薄薄的一層衫子,葉回之攥著雨霖的手腕,將她帶下了馬車。
車外不遠處,只有一匹馬在噴著響鼻。那馬兒雨霖認得,還偷偷喂過幾回。
葉回之身上還穿著官服,顯然是剛處理完政務還未來得及回府。他將雨霖扶上馬,頭也不回道:「今日之事,我就當從未發生過。」
馬兒的蹄子「得得」地踏在地上。他牽著馬在前面走,她坐在馬上,從他發冠里散出來的幾縷發絲被風揚起,偶爾從她手背劃過,癢癢的。
「你大哥可救出來了?」她問。
在府內的數天,她心裡勾勒出來的是一個勤政愛民的葉回之,見他飯沒吃上幾口就騎馬去看望被墜落山石砸傷的士兵,見有老人日日挎著新鮮蔬菜送到門口只為感謝二公子,見府中眾人對他視如神祇的眼神……
初來時對他不近人情的怨怪早就消失彌盡。
「你當初厭我,可是因為水源?」他沒回答,反倒問她。
雨霖垂下眼眸,「今年大旱,巒城未受影響,但嶂城百姓卻苦不堪言。」她將馬背上的鬃毛抓了幾抓,終忍不住道:「公子可願助嶂城渡過難關?」
葉回之停住,馬兒通曉主人心意,也跟著停下來。他轉身,馬上的女子低垂著頭,手上梳著馬兒的鬃毛。
想起初見那日,她臉上抹著厚重水彩,看不清表情,一雙透亮的眸子望著樓上,問:「你可還願相助?」
「我被毒蛇咬傷,是葉瀾大哥救了我,我替他傳信是報答救命之恩。」馬上的姑娘披著一身月光,「你若願救助嶂城百姓,我日後定然也會赴湯蹈火,償還這份恩情。」
葉回之笑了,眉上的小粒紅痣在月光下灼灼生輝。他平日不苟言笑,不願屬下將心思放在揣摩他的喜怒上。此刻,他對著這個傳言中無法無天,初次見面便戲弄他,此刻卻說願為一城百姓償還恩情的小姑娘發自內心地笑起來。
雨霖見他笑,以為他是不願,頓時有些惱:「你若是不肯相助,我就捉光你池子里的魚,拔光你院子里的花,再也不唱戲給老城主聽。」
「巒、嶂兩城本就該守望相助,我已與嶂城城主達成商議,嶂城的旱災,巒城鼎力相助。」眼前女子笑開,葉回之頓了頓,「嶂城城主讓我轉告你,你爹爹很是牽掛你,早日回家。」
雨霖收了笑,目光躲閃:「我……我確實也該回去了。」
城主府,雨霖背著個小包袱,在兩個侍女的相送下,目光流連地離開。
短短數日,竟彷彿是南柯一夢。
上了馬車,仍是沒有見到那人,她心下失落,落了簾子,吩咐啟程。
「姑娘稍等,姑娘稍等。」老城主身邊的侍從福安追了出來。
雨霖忙從馬車上下來:「福叔,可是老城主有什麼吩咐?」
福安將懷里的一株小樹苗遞給雨霖,樹根上密密匝匝地繞著幾圈麻繩:「姑娘,這是一株玉葉梔子。勞煩姑娘轉交給教你唱《楊柳枝》的那位,並帶句話。」
「什麼話?」
「故鄉花又開,故人何時歸?」
這幾日相處,雨霖約莫猜出來,教她唱曲的那位漂亮姑姑是這位老城主的第一位夫人。二人年少相識,一見鍾情,受當時先城主的門戶之見,城主夫人出走,一走就是二十年。
雨霖將樹苗妥善收好,馬車緩緩離開城主府,離開巒城。
故人何時歸?怪不得那人叫回之。
只是,不知道自己又何時能再回來呢?
⑸ 短篇小說•半夜敲門【原創】
初冬時節,夜深人靜,寒意籠罩著這座江南城市。
我從外地出差歸來,盡管感到有些疲憊,但還是和往常一樣,舒舒服服地刷了牙、洗了臉,再用熱水泡了一下腳,然後再迫不及待地鑽進被窩,斜依著身子,翻看狄更斯的《艱難時世》,直等睡意襲來,便可棄書而眠到天明了。
忽然,一陣畏縮的敲門聲把我剛有的睡意全趕跑了。夜已如此之深,竟然還有人來?莫不是我聽錯了?可敲門聲仍在時斷時續,似乎非得去開門不可了。
且慢,說不定敲門的人並不是來找我的,誰可以肯定不是找房東或者對面的單身女房客呢?
房東是一對老夫妻,住在客堂後面的主房裡,平時一直很早就休息了,估計這會早已熟睡了,再說,日常里也不怎麼跟人來往,半夜敲門找他們的可能性不大。
我和另外一個女房客阿佳分別住在客堂兩旁的廂房裡,正好門對著門,雖說同住一個屋檐下,但彼此的交往並不多,只是偶爾打打招呼、寒暄幾句。
前段時間聽房東太太說起過,住在對門的阿佳,多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啊,身材又好,之前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沒有男朋友,現在總算在處對象了,聽說還是個機關幹部呢。所以最近有時回來的比較晚,如果影響我的話,希望我不要介意,畢竟人家是個女孩子,多包涵體諒一下也應該的。
現在這個時候有人敲門,多半也是為她而來的。可半夜敲門的追求者或者談情說愛者似乎很少見吧,最起碼我是沒有碰到過,更何況是寄居在別人門下。
會不會是圖謀不軌、半夜行竊者哦?果如是的話,你去把門打開,一柄鋒利的匕首倏忽之間出現在眼前,你還能作出什麼反抗來?不乖乖地任他搶掠一空、揚長而去那才怪呢。再說我再過一個星期就要出國考察了,我還有什麼理由去開門面對危險呢?
中國有句老話,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盡管我未做一點虧心事,可這半夜敲門卻使我吃驚起來,而且一驚不定,心裡直發慌。也許,在某些時候學會保護好自己,要比戰勝對手重要得多。
於是,我索性將燈關了,脫掉上衣,立馬躺下去,管他敲門不敲門,只當是沒聽見。即使明天有人問起,我就推說,我旅途累了,回來後便睡得彷彿死去一般,就是打雷恐怕也聽不見,根本就沒聽到什麼敲門聲。
這時,一片光亮投進窗來,居住對門的阿佳終於耐不住性子,起來去開門了。這下可好,要是碰上追求者算她走運,要是遇上打劫的可就倒霉了,說不定連我一並遭殃。
片刻之後,敲門聲被開門聲取代了。不一會,敲門聲又響起來,而且更加鄰近了,移在了我居室的門上。伴隨著敲門聲而起的是阿佳的聲音:「夏主任,你的同事找你有急事。」
我這才鎮定了下來,看樣子上門打劫已不可能發生了。我利索地把燈打開,披了外衣便去開門。我只想以我的迅速,來彌補一下反應的「遲鈍」。
門打開後,一位陌生的青年男子出現在眼前,只見他中等身材,不胖不瘦,身著西裝,還戴了副寬邊眼鏡,盡管顯得文質彬彬,可還是讓我覺得此人絕非善類,而且還冒充我的同事,這更增添了幾分疑懼之情,不由地渾身緊張起來。
這時,不明就裡的阿佳正准備回自己的房間去,我趕緊沖過去牢牢地抓住她的手臂,阿佳一愣,露出不解的神情。我連忙極力控制住顫抖,對阿佳解釋道:「阿——阿佳,你等一等,我還有點事要找你。」
那個站在一旁的陌生傢伙,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忙用平和的口吻說:「如果你就是夏港先生的話,那我就沒白來這一趟了。」想以此來打消我的疑惑。
這小子還真夠神秘的,竟然連我的名字都知道,看樣子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莫非他早就盯上我了?想乘我出國之前來敲一記竹竿,弄點零花錢?我得有所准備,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你不要問我什麼,這是最好的了。等你看了我給你的東西之後,你也許會明白並感興趣的。我想你一定會的,哪怕一點點,否則,叫我縱有渾身智慧,也難於自我安慰了。」
他倒挺有策略的,定是要搬出什麼法寶來,制我於毫無反抗之地。我得做出大丈夫不畏虎豹豺狼的驚人之舉,也好先叫他望而生畏。可我視線的范圍之內,並沒有能夠發揮我膽量的棍棒之類的東西,我除了松開緊拉著阿佳的手之外,就是死灰著臉獃獃地站立。
只見他不緊不慢地把手從口袋裡往外抽,我的心跳也隨著他抽出手來的動作越來越快,當他的手即將完全抽出來的時候,我幾乎害怕到了極點,恨不得立時鑽進牆縫里去,可惜父母沒給我這種本事。
他的手終於從口袋裡抽出來了,只是手裡拿著的東西並不是我所害怕見到的,而是他之前所說的希望我感興趣的東西。原來只是一個皮夾子,僅僅一個皮夾子而已,害得我驚恐了一場,我也太高估了他,量他在我的面前,也施不出什麼絕招來。
「如果它的主人是你的話,夏先生,你不會讓我失望吧,我想盡管裡面分文俱無,可卻有不少證明你還是個人物的東西。」他很寬厚地說。
我無形之中受到了震動,急忙上前從他手裡一把抓過皮夾,定睛一看跟自己的沒什麼兩樣,剛買了沒多久呢,再打開看看,果然是我的無疑,裡面的東西不但一樣不少,而且跟原來擺放的位置、順序都沒什麼不同。我這才驚喜交加了起來,同時又有幾分悔恨混雜其中,一時間我欲言又止,不知道說什麼好,最終還是用感激的目光望著他。
自己也太粗心大意了,竟將這么重要的東西弄丟了,連丟在什麼地方都不知曉,還害得人家深夜追尋失主都追到這里了,我卻把他當賊看,只差沒給他當頭一棒打將出去,好人難為啊。
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對此類拾金不昧的事情無一點比較深刻的表示,不過我得先徵求一下他的意見,免得被他誤以為我小看了他的高尚行為,豈不是冒了褻瀆之名。可我正想開口的時候,他卻搶先說話了,估計他可能要告辭了。
「夏先生,看樣子它已確是你的無疑了,那麼我也好告辭了。不過,先生你能不能破費一點,作為我追尋失主的辛苦費如何?就伍佰塊錢,不過分吧?」
瞧他還挺自覺的,省得我開口了。別說伍佰塊,就是翻一番也只不過壹仟塊,虧得是碰上他,要是換了一個獅子大開口的就不敢想像了。
於是,我趕忙說:「應該的,應該的,當然應該的,即使你不說,我也會略表心意的,請你稍等片刻,我去拿一下。」
我拿了錢回過頭來,滿臉堆笑地遞給了他。
他理所當然地接了錢,塞進口袋後說了聲再見,便朝大門走去。
我跟著他走向大門,算是送送這位起先讓我大為驚怕的,其實是做了好事而不留名的半夜敲門客,並一邊往外走,一邊不停地說著感謝的話語。
走出大門之後,只見他略回過頭來說:「請夏先生留步。其實,我應該謝謝你,總算沒白跑一趟。我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高尚,相反,夏先生倒是挺爽快的,真希望以後多碰上像你這樣的好顧客。」
「是,是,是,是的。祝你好運!一路走好!再見!」對著他離去的背影,我最後一次感激地說著。
我搪塞了一下愣在一旁的阿佳,便重新回到早已冷卻的被褥之中,開始回想剛剛發生的戲劇性的一幕,也算是睡前的一個總結吧。
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活著,也虧得有這樣的人活著,真是謝天謝地啊。但願我下回決不輕易丟失東西,尤其是像今天這個裝有身份證、銀行卡等等一類重要東西的皮夾,一旦真的丟了就大費周折了。
丟失?丟失?丟失?我怎麼會丟失呢?我何時丟失過東西 ?我好像從未丟失過東西呀,哪怕小到鑰匙。我這次為什麼偏偏會把如此重要的皮夾子弄丟了呢?我明明把它穩穩當當地裝在上衣口袋裡的,怎麼可能一下子就丟了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應該恍然大悟了,那小子根本就是久經沙場的老手,一個沉著穩定的高手,一個從容不迫的賊,肯定是出火車站的時候剛好人多,他便乘著擁擠不堪的時候下的手,然後發現裡面沒有他想要的現金,便找上門來耍了這么一出可謂是「追尋失主」的戲,怪不得他臨走時還說像我這樣的好顧客,我真的成了他的好顧客?真是狂妄之徒。
要是早點這么想就好了,他明明已經告訴我了,我咋不當時就上去抓住他呢?
他這么一來,不但騙到了我的錢,而且還戲弄了我,真夠斷子絕孫的。
好你個阿佳,半夜三更為賊人開門引路,我之所以不開門,就是防的這一著,你倒逞英雄,莫非我不如你女流之輩。假使你不去開門,那個賊子不就毫無辦法了嗎,他見沒人開門也只好一走了之。這好像也不太對啊,不開門的話他真的走了,那我的皮夾子不就沒了嗎?身份證、銀行卡怎麼辦?出國之前根本來不及辦理這些東西。
看樣子只能這么說了,從某種角度上來講我是不幸的,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我又是幸運的,吃點虧就吃點虧唄,俗話說得好,花錢消災嗎。
總之,千不是萬不是都應該是賊的不是,不可能是自己的錯,也怨不得對面的阿佳。吃一虧,長一智,頂多以後更加小心一點,讓再高明的賊也無從下手。
⑹ 《萬事通先生》讀後感
故事發生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剛剛結束時。
一條橫渡太平洋的客船上,有一個十分特別的男士,叫凱蘭達。
他很健談,懂的也很多,像一個全能選手。但就因為過分熱情了,讓人感覺有點煩。
這位凱蘭達先生還尤其喜歡和人爭論,仗著自己知識面廣,誰反對他他就一定跟誰爭論到底,不管這個話題有多麼不值一提。
這天,他和一位在美國領事館工作的拉姆齊先生杠上了。
話題是由珍珠引起的。
凱蘭達號稱自己能看出任何一種珍珠的價值,並且他舉了個例子,說拉姆齊夫人脖子上的珍珠項鏈就十分值錢,市價值一萬五千美元。
聽了這話,拉姆齊非常不屑,說自己夫人的項鏈是在一家雜貨鋪買的,只花了十八美元。
二人爭論不休,最後決定用一百美元來賭這條項鏈的真假。
凱蘭達用放大鏡仔細觀察了項鏈,嘴角漸漸露出微笑。但就在他准備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看到了拉姆齊夫人慘白的臉和近乎哀求的神情。
故事的結尾,凱蘭達承認項鏈是假的,並且從此以後開始忍受整船人的嘲笑和戲弄。
這就是毛姆的短篇小說《萬事通先生》。
相信大家都看明白了,凱蘭達其實是對的,但是為了拉姆齊夫人的尊嚴,他放棄了自己的面子,他是一個善良的人。
在現實生活中,我們也會經常與人爭辯。
其實很多問題哪怕爭贏了也沒有什麼實質的意義,我們也只是「贏了個面子」。
所以,如果遇到無關緊要的問題,我們也可以學學凱蘭達,不必做一個咄咄逼人的人,善良一點總是好的。
⑺ 感人言情短篇故事
真正愛一個人是無法說出原因的。你只知道無論何時何地、心情好壞,你都希望這個人陪著你。關於那些感人的言情短篇 故事 你了解嗎?下面是我為大家准備的感人言情短篇故事,希望大家喜歡!
感人言情短篇故事篇一
曾有一個不可一世的猴頭,一身本事通天徹地。天上地下,唯我至尊,他曾下到地府,將生死簿一筆勾銷,他上至天庭,將那天帝老兒打下寶座,然而,天外天,人外人,他再強,終究敗在了一個情字上,那日在天庭,他坐在玉帝的寶座上,戲弄著腳下卑躬屈膝的玉帝和一干天兵天將,就在那時,她出現了,她手拿玉瓶,跟在一個男人身後,她的容貌,剎那間就烙印在了他的腦海,從此,世間,除她之外,皆願棄。然而,他卻聽到了她的聲音,她對身前的那個男人輕聲說:“我的佛,這就是那為非作歹的猴妖”。
妖,對,我是妖,我所追求的自由,是為非作歹。我再怎樣技藝非凡,終究是一個畜生,我恨啊,我好恨,為什麼我是妖,是只猴子,為什麼不能擁有如眾人一般的容貌,不能像別人一樣擁有這個世界的一切,我好恨,好恨啊,我恨,我恨她的佛。
他一個魚躍,跳下寶座,重達一萬三千五百斤斤的金箍棒砸向那尊佛,那佛面色凝重,將他的招式堪堪擋下,十幾回合過去,風馳電掣,只見他已被佛捏在了指縫,佛笑道,“幸而這猴頭陷入了情障,否則,就算我出手,也恐怕不是他的對手”。佛堪堪道出他的弱點。玉帝看他已無力反抗,一口唾沫吐在他臉上,你不是很厲害嗎,打死我啊。他卻將這挑釁侮辱視為無物,他的眼中已滿是呆滯,他並非氣餒於自己的失敗,他只恨自己,好恨,為什麼是只猴子,為什麼是妖,為什麼不能像凡人一樣,去愛。佛沒有再看他,只是將這幾近呆傻的猴子壓在了五指山下。
五百年的風雨轉瞬即逝,他在五指山下痛定思痛五百年,他想過自己以前的運籌帷幄,想過自己的霸道無匹,但想過最多的,還是她,他的魔障,他的劫難。
終於,他想念的她出現了,五百年對神而言只是分秒,她的容顏也未曾改變,他用力的望著她,好希望把她擁在懷里,她開口了,毫無表情,“佛說不想與你深究,念你修道不易,賞賜你金箍,希望你能跟隨金蟬子轉世唐三藏西行取經,如若完成,賞你佛位。上位成佛。”
佛,金箍,他心裡明白,帶上這金箍就等於在佛麾下,佛說他死,他就得死,即使不讓他死,也會失去自由,失去自己生生念念的自由。
他好想就這么看著她,任憑斗轉星移,江河日下,海枯石爛,他會一直看著她,她在那兒,他的目光就在哪兒,就算她會變老,他仍然想就這么看著她,看著她,僅此而已。
給我吧,他嘶啞的嗓子五百年來,第一次發出聲音。
自由嗎?他想,自由又如何,只要我有,只要你要,我全給你,我的心,給你,我的命,也給你。
感人言情短篇故事篇二
七月,帶著一抹憂傷, 畢業 季如期而至。
推杯交盞之間的狂歡,在告別聲中顯得雲淡風輕。
青春的宴席終將散場。
這一日,天陰沉沉的,有些壓抑,讓人呼吸困難。
“對不起。”女孩轉過身去,輕輕的說了這三個字,讓男孩心中苦澀至極。
男孩沒有說話,他不敢相信,“分手吧。”“對不起。”在她口中說的那麼斬釘截鐵,那麼認真。
他曾幾度想像著未來的日子,卻不曾想最後是這等結局,就像從美輪美奐的虛幻中一下被打入殘酷的現實里,以至於他根本來不及准備。
男孩抓緊了手中的 通知書 。
他找了一個好工作,工作地址是女孩的家鄉,這本來是一件好事。
女孩說過,等她畢業了就回老家工作。現在男孩找到了這份工作,他們就不用像大多數人一樣天各一方,嘗盡相思苦。
得到這份工作,男孩很開心,他想把這份喜悅分享給女孩,可是女孩卻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為什麼?”西斯底里的吶喊響徹男孩的心田。
女孩走了兩步,似是想起了什麼,頓住了身形,還是沒有回頭,低聲道:“你會找到更好的。”說完徑直走向路邊的敞篷保時捷。車上一個男人正饒有意味的看過來。
男孩苦笑,道:“就是他?”
女孩身形明顯一怔,但沒有停留。
曾經的海誓山盟在殘酷的現實面前竟是如此的蒼白無力。
一陣微風吹過,極為隨意的就帶走了她缺氧的愛情。
男孩沒再說話,緊緊攥起了手,指甲深深的插入肉中,卻沒感到疼痛。他望著女孩的背影,不可抑止的嘲笑著自己心中的痛。
在那輛保時捷絕塵而去之後,終於,天上下起了雨。
點點涼意打在臉上,寒到心裡。
男孩仰起頭,任由 雨水 沖刷自己略顯蒼白的臉龐,原來在這個現實的社會中,再深厚的愛情也敵不過一張薄薄的支票。
雨,奔騰而下。
一個彷彿失去了靈魂的身影,孤單的走在這座城市的街道,有些流離失所,不知所向。
“滴滴滴”急促的鳴音。
男孩木訥的轉過頭,一輛貨車已近在眼前。。。
三天後。
醫院內。女孩躺在病床上,歪著腦袋看著身邊的男子,蒼白的臉上艱難的擠出一絲笑意,說:“張醫生,還沒謝謝你,上次幫我演那出戲。”
也許你說的對,讓他恨你,他只會痛一時,他會很快忘記你這個拜金女,若是讓他愛你,他卻會痛一輩子...
張醫生喃喃說著,心裡莫名的沉重。
“我不想他為我難過。”女孩淺淺一笑,似乎釋懷了一般,臉色竟也恢復了血色,她掙扎兩下想坐起來。
旁邊的護士和張醫生趕忙幫她坐起來。但是在張醫生和護士臉色都不甚好看,因為他們都知道女孩這是迴光返照了,她就要走了。
女孩坐起來,望著窗外,那滿牆都是爬山虎,綠泱泱一片,像極了校園後的那面牆,也是那麼多爬山虎。
這般望著,不知過了多久,女孩彷彿回想起了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在她臉上滿滿的溫暖,她痴痴呢喃著:那時候你真笨,竟連那麼矮的牆都爬不上去。嘻嘻,你還說要在牆那邊接著我呢.....
可是這堵牆,我過不去了,眼淚從女孩的眼角溢出,順著臉頰流下。
“你爬不過去沒關系,有我呢!我不是來接你了嘛?”
熟悉的聲音,讓女孩渾身一顫,驚異的循著聲音轉過頭,只見男孩正站在門口,一如既然的呵呵笑著,看著她,“我來接你了。”
女護士見女孩直勾勾的看著門口,忍不住也向門口看去,但什麼也沒有,她剛想詢問女孩是不是有什麼事,但是在她轉過頭的時候看見張醫生在向他默默的搖頭。
女孩看見男孩向他伸著手,她笑的更美了,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抓住男孩的手。
“滴”
女孩是心率畫作了一條直線,她的嘴角還保持那幸福的弧度。
“張醫生,202室的患者傷的太重,不行了。”又一個護士從門口沖進來說道。
張醫生像沒聽見一樣,他看著窗外,那裡有兩只蝴蝶在纏綿共舞,在那片爬山虎上空飛著。張醫生深深吸了口氣,淺淺道:“兩個苦命的孤兒,祝你們幸福...”
感人言情短篇故事篇三
我一直在想這么多年為什麼一直都會對你念念不忘呢?七年了,從我轉學開始算起的話。五年從未聯系,只是偶爾從你朋友那聽說你的消息,高三那個假期是多年後的第一次見面,突然就覺得無法面對你,就記得你在我身後差半步的位置一直對我說你變了,停下來的時候你突然拉著我的發尾說你頭發沒有變,還跟以前一樣。說完便自己笑了笑,感覺像是鬆了口氣的樣子。回家後我以為我忘了的記憶一幕幕清晰如再現。
假期結束,開始了一如既往地高三生活。那時的無法面對我理解成對小時候做的那些瘋狂的事有些丟臉,所以害羞,所以不能面對你。我跟同學提起過你,說我們瘋狂的小學,說了我們沒有開始也沒有結局的可笑早戀。至少當時我是這樣覺得的。後來我跟所有人說我能正常面對你了,像朋友,像同學那樣。事實證明我是做得到的,那年第一次聚會,我想我是可以一直這樣做下去的,如果沒有你當時有意無意的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的話。感情這東西像酒,會發酵,在我始終沒有意識到的深處越釀越純。上次聚會,開始完全無法面對你。你還是開朗熱情惹人喜愛的你,也不是開朗熱情熱惹人喜愛的你了,要是當初的你有現在的一半我們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我固執地這樣想著。為什麼你跟所有人都能嘻嘻哈哈打打鬧鬧,跟我就不能,我覺得我都能聞到空氣中的尷尬。我迴避所有跟你單獨相處甚至能跟你說話的機會。我一直覺得是我佔有欲太強。所以第一次從你朋友哪裡得知你交女朋友了,竟然覺得有一瞬間的窒息,我原本以為只要我回頭,你就一定會在的。所以我會難過,在你跟其他人嬉笑打鬧,跟我
無話可說的時候。
人吧,就是很賤。明明知道你有女朋友,明明。。。。。你不會知道,你空間的每一條動態,我會盯著看好久,我知道你發的每一個字都是給你女朋友的,然後一邊看一邊跟自己說不是我。我告訴自己不能贊不能評論,這樣大概能顯示我一點也不在乎你。瞧,多欲蓋彌彰啊。那個時候我依舊跟舍友鄙視的看著電影里哪些小小年紀情根深重的人,指著他們說,那麼小的年紀懂個屁啊。為了彰顯我的不在乎,你就跟芸芸大眾一樣,躺在同學的分組里,為了不在你空間留下足跡,我可以一直刷空間,前兩天前三天都行,刷到手都酸了也無所謂,只是想看看你留下的只言片語會不會有那麼一個字是關於我的。我也有忍不住的時候,也可能為了表現得更像同學,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贊一下你的動態或者是評論,然後看著你回復的話語,我甚至都能想像你當時的那份羞澀與甜蜜。可你不知道在手機這頭的我的苦澀與辛酸,你每每一發動態就是秀恩愛,我次次看都疼得不能自已。我說不出祝福的話,即便是附和,我能做到最大的祝福便是不打擾。
我確實是喜歡你的,就像所有初戀一樣,你像一根刺卡在的喉嚨里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更不要說接受新感情了。要說真正意義上看清自己,那應該就是前幾天的夢了,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不同的是才剛剛手牽手的我們,在我意識到我居然不排斥,相反還有點享受的時候,就突然驚醒了。要知道現在的我排斥任何人的肢體接觸,除非我主動。再者在我的想像里,哪怕有一天你突然跑回來跟我說,我還是忘不了你,還是喜歡你,然後再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對我說我們能不能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會可憐兮兮的告訴你,我們回不去了,即便我喜歡你。夢醒了就再也睡不著了,一整天我都胡思亂想,想夢的後來怎麼樣了,又想知道我現在對你究竟抱有什麼樣的心態。我想了整整兩天,然後得出的答案是一次正式的道別。因為我不覺得我會和你有一場轟轟烈烈,感人肺腑的戀愛,也想像不出我們會一起生活的樣子。
忽然想起來幾年前,你幾次找人叫我,我都以各種理由推掉,是不是就像現在我的心情一樣呢。算算時間從你開始說喜歡我到現在十年了,我用了十年才認識到自己的心,可是你已經不是我的了,我用了十年才走出自欺欺人的假象,就像我們沒有真正意義上在一起一樣,連想都想不出我們在一起的樣子,也沒有太希望我們會彌補小時候的遺憾,只是需要我們能坐下來好好談談的機會,然後正式說再見,讓故事有個結局。
⑻ 原創短篇小說|黑鳥的故事
在遠處的那片山,或許是山,或許是雲,我已是分辨不出了,依稀看得出它在蠢蠢欲動著,目光所視之處,它星星點點地閃動著,這應該是低血糖帶來的視覺效果。
從星星點點處,我見到了一隻黑鳥飛出,這黑 鳥由小至大,從一顆閃動的黑星變化為鳥,我的注意力被它所吸引了,接著它往我這飛翔,撲棱著翅膀,由於低血糖的緣故,我只見它身上也是星星點點閃動著,我由此心有疑惑:它身上還會出現什麼新的東西么?
令人失望的是它只顧飛翔著,並沒有任何變化,反而有所變化的是天空被它戳著一個個洞口,如同香煙在白紙上燃燒並熔出洞口,但是天空具有無盡的修復能力,剛被黑鳥撕裂出口子,下一秒又填補了,但黑鳥依舊在飛翔,天空也只得重復修補洞口,如此往復。
無盡的天空能包容一切,那遠處的山便是他懷抱里的子民,應該是天空與山一樣遠吧,他們都沒有實體,我很失望,因為我想證明我也是屬於天空的子民,但是天空無法證明,遠處的山無法證明,那怎麼樣才能證明呢?我想答案應是該有一物原本就是屬於他倆的子民,作為他們的信使來讓我的肉體所觸及。於是,我把希望寄託於黑鳥。
一開始,我只是獃獃地望著它,心中默念著:快過來吧,快過來吧。就這樣,我等到了太陽落幕,有時候它斜著眼睛瞥向了我,我目光與它對視著,心便會加速跳動,幻想著它下一秒會不會往我這飛來,飛來是不是因為我那強大的精神力量帶動的心中默念起了作用,然而,現實給妄想澆了盆冷水,黑鳥僅僅只是瞥了瞥我,沒別的意思,正如同它會瞥樹、花、草一樣,而它的使命是繼續做反抗天空的子民罷了。
我明白了,不能再這樣一沉不變,應該做出些改變。我打量著面前的這扇玻璃窗戶,是不是它遮擋了我與天空的距離,我漸漸意識到了,必須打碎這扇玻璃窗,不顧一切必須打碎它,這樣黑鳥就會飛進來吧,就會飛到我面前吧。
一股熱流從我的腰處傳來,直到這股熱流燒得我臉頰通紅,熱流從眼睛中溢出,死死盯住這面窗戶,手也不由自主的攥緊著,接著,我狠狠地給了玻璃窗戶一拳,玻璃痛了,它扭曲著,整體分散成一條條的筋脈遍布著,彷彿這一條條筋脈都咬緊了牙關,強忍著痛苦,它變得脆落不堪,只要再來一拳,再來一拳它就會被我摧毀了,我就能進一步靠近天空,吸引黑鳥過來了。
我積攢著力量,正准備揮出下一拳了結了玻璃窗戶。也許,疼痛是相對的,我的筋脈也在喘著惡氣,眼睛很是護短,隨即兇狠地盯著玻璃窗戶的身體。馬上要揮出最後一拳了,恰巧在此時,眼睛看到了碎裂的黑鳥正在往我這飛過來,我意識到了不對,天空破裂了,天空無法再修補那一條條傷痕了,山也碎裂了,黑鳥也被分解成一塊塊了,我無法看到完整的他們了,我喘著粗氣,喉嚨阻塞起來,兇狠的眼睛也只得被我擠出淚水來,天吶,我做了什麼,我還沒成為這絕對完美無缺的天空與山的子民,就把它們的絕對完美性給破壞了,一切都被摧毀了,全怪我的妄自猜想,全怪我這魯莽的行為,全怪我這溢血無情的拳頭...
我陷入了絕望的情緒之中,蜷縮在一塊兒,把頭埋進兩腿之間啜泣著,我也不清楚自己哭泣了多久,只覺得自己的哭泣聲越來越像奇怪的鳥叫聲,是陌生的鳥鳴聲。黑鳥?疑惑從心中擴大,傳至我的頭部,是心心念念的天空使者來了,我緩緩抬起頭來,轉向碎裂不堪的窗戶處,只見肉體被玻璃分割成一塊塊的黑鳥左右搖擺著頭看著我,它的眼睛比一般的鳥要大,甚至我在懷疑,這是否真是屬於鳥兒的眼睛?
「你是來懲罰我的嗎,還是來可憐我的?」
「嘰嘰喳,嘰嘰喳,嘰嘰喳喳」
有股聲音從腦中傳來:「現在我作為天空的使者,來打破你與天空的界限,這破碎的玻璃就是第一步。」接著黑鳥用力地啄了幾下玻璃,玻璃便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一個空落落的窗戶架。
我莫名的得到了一股治癒,彷彿沒有了窗戶,看天空與山也更加的清晰起來,山也不是星星點點的狀態,而是充滿了生命並且煥發著生機,但讓我意外的是,黑鳥並沒有繼續停留在空虛的窗戶框上,而是又嘰嘰喳叫喚了幾聲往天空飛去。心裡有疑問:你不是說給我打破與天空的界限嗎?為什麼你做為一名使者不再繼續與我溝通也不讓我觸摸呢?只留我一個孤單無助的人靠著窗戶框架獃獃地凝望天空。
窗戶框架如同死去已久的骸骨那樣躺著。我陪伴著這具骸骨又發著呆,度過了一天一夜,不知道為何,黑夜只是一直停留在太陽剛落山時,血紅色的天空展露出一片死寂,只讓我憂郁彷徨,迷惑之間,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太陽又從死紅色的地方升起,漫延出來的藍色慢慢驅趕盡了死紅色,而黑鳥一直在天空中循環翱翔。
我總覺得這樣無事可做可不是一回事,腦中一直思考著:既然界限消失了,那我應該是更近一步了,一直這么懶洋洋下去可不行,黑鳥既然不讓我觸摸接近,那我一定得變得主動起來,應該想個法子吸引他過來。
不知為何,在我身後傳來了一股濃烈的酸味,我往後一瞧是一坨浸泡很久的綠豆,雖然浸泡時間已經很久,但綠豆還是擁有鮮艷的綠色,就像是遠處的山那邊一棵棵樹擁有的原始自然的綠色,我想黑鳥畢竟是從綠意模糊的山裡誕生出來的,那黑鳥一定會被這些綠豆所吸引。於是我伸出手,將四五顆綠豆從黑酸的水中取了出來。瞬間,我的手也變成了紫黑色,散發出一陣陣酸臭味,但奇怪的是綠豆依然是新鮮的綠色。接著,我張開紫黑色的手掌,伸出窗外吸引並等待著黑鳥過來。
這是我第一次與外界接觸,我感受到了天空吐納出的空氣,那是一陣微風,輕輕滑向我的手掌,順著風劃過,我的紫黑色手掌慢慢恢復成了肉色,漸漸擁有了光澤,清晰的靜脈在里頭流動著。黑鳥飛著,眼睛向下蔑視著我的手掌,接著加速飛撲下來,停在手掌前的空中,就這么扇著翅膀懸浮著。我覺著這次應該是能得到它的喜愛了,畢竟是這么新鮮的綠豆啊。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它竟然使勁撲扇翅膀,將我手掌中的綠豆吹往空中,我下意識地抓取,但是沒有抓到,綠豆向地面掉落而去,而黑鳥轉過頭又飛往天空去,只留下眨巴著帶有空洞眼神的我。
我惱羞成怒,屢次三番給我希望又澆冷水算什麼道理?你說綠豆不新鮮嗎?那為什麼這綠豆能出淤泥而不染般的在臭水中保持新鮮?明擺著是在戲弄我,是覺得我決心還不夠是么,好,我給你看看我的決心。
我抬起頭長呼一口氣,輕錘了一下胸口,接著是用力的第二下,再是重重的第三下,我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
不夠,還不夠,腦中滿是這個想法,無法擺脫。
接著我將手指放到左胸的乳頭上,綠豆啊,純潔的綠豆啊,出淤泥而不染的綠豆啊,你是屬於自然的靈通,那紅豆呢,充滿生命力,煥發血液般循環流動的紅豆呢?黑鳥啊,我將給你看看我的強大決心,這是你從未見過的生命力!
撕裂感,撕心裂肺的痛感向右胸一處傳來,向惡犬在你旁邊狂吠一般,向一直敲動的鈴鐺在你耳邊騷擾你一般,我無法忍受,心臟開始加速跳動,腰間的熱流向右胸聚攏,痛感也跟著熱流回到腰部,異常的煩躁,貌似肚子也響應了這次騷動,他也開始痛苦起來,接著是肝、腎、大腸、小腸,甚至遠方的雙手雙腳啊,他們都開始騷動造反,而這一切不安的體驗全要由脆落的腦子承受,要去鎮壓他們。
血淋淋的雙手捧著紅豆向天空呈上,黑鳥嘰嘰喳的一邊叫喚一邊飛過來,又是扇起了一陣強風將我手中的紅豆吹向空中,我開始心灰意冷,還是不行嗎?
在紅豆的降落過程中,黑鳥加速降落,在將要掉落在地上時,他搶先一步吞食了它。
我身體前傾,無力再支撐,窗戶框彷彿推了我一把,我重重掉落在地上。
天空擁有著強大的恢復能力,正如能瞬間恢復被黑鳥撕裂的空處,摔落在地上的我,像是接受了洗禮,復活了。
慢慢的,我睜開了眼睛,眼前又是一片死紅色,我被這片死紅色關押著。
這一次我彷彿離太陽落幕的山那邊更近了一步,我腳踩在屬於天空的土地上,黑鳥則懸浮在天上獃獃的凝視著我,嘰嘰喳叫喚了幾聲,跟上次一樣,耳邊傳來了聲音:跟我來吧。
黑鳥往遠處的山走去,漸漸地漸漸地,他又變成了一顆閃動的黑星,跟著山一起蠢蠢欲動,我使了所有的力氣去追逐黑鳥,去追逐遠方的山,去追逐太陽還未升起時,去追逐那即將再次被天藍色打敗的死紅色,去見證這一切,現在,我自以為的自詡我已是天空的子民!
天空擁有無限的恢復能力,他無限的恢復我的動力,於是我很輕松的便跑到了山腳下。
黑鳥,就站在山頭上注視著我,他左看右看,若有所思,我想他應該是有話要對我說吧。此刻的我已是充滿了期待,全然忘了之前所受的精神侮辱與肉體痛苦,腦中已經有了無盡的美好幻想,我想大概是能得到一個確定的證明吧,我就是天空的子民,無盡修復能力,無盡快樂,無盡的無憂無慮,永葆青春,永葆活力的子民!
事實上,我依然被死紅色照耀,被囚禁著。
我邁著大步子,攀爬上了最後一顆岩石,終於我上了之前對我來說遠無止境的山,黑鳥扇動翅膀又高高懸浮在我頭頂上,嘰嘰喳:跳下去。
我坐了下來,苦笑著說:「為什麼要戲弄我?」
嘰嘰喳:跳下去。
「為什麼,為什麼,我明明付出了很多了,甚至我破壞了我肉體的完美性,我甚至打破了玻璃,走出了原本要待一輩子的房間...」
嘰嘰喳:跳下去。
我失去了信念,彷彿本來剛剛才建立起的價值觀與世界觀遭受了毀滅性的沖擊,變得支離破碎,無法再拼補完全,如若是這樣,那結束吧。
我終究沒能看到天藍色打敗死紅色,我在死紅色的天空下墜落,在墜落期間我只覺得頭劇烈的疼痛,像是被鐵錘連續敲擊,我頭昏腦漲,慢慢的喘不過氣來,眼前慢慢由死紅色變成黑色,黑鳥的叫聲則一直在耳邊嗡嗡作響,變得愈發響烈,像是嬰兒時躺在床中,媽媽在呼喚著我的名字...
陽光透過半遮半掩的窗簾透射進幽黑的房間,黑鳥在鳥籠里嘰嘰喳喳叫著,腦子的疼痛與心臟極速的跳動使我從黑暗中蘇醒過來,我勉強的睜眼,但馬上又被困意侵襲所閉眼,如此往復,疲倦不堪的我彷彿就沒入眠過,只想繼續再沉睡下去,但是黑鳥在籠中嘰嘰喳喳個不停,我不知為何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恐懼,朦朧中像是在記憶中發生過什麼恐怖至極得我刻骨銘心之事。陣陣後怕襲來,黑鳥的叫聲不停,我腦子更加得疼痛了,於是我不得不起身吃下神經衰弱的葯,靠在枕頭上,彷彿是跑了馬拉松,我吃力的呼吸喘氣,想起了事。
兩天前,那是一個晴朗無比的好日子,藍天白雲下,我跟著朋友們去打獵,只見一隻黑鳥獃獃地站在樹上,我拿出了一把自家院子里種的綠豆誘惑它,沒想到這只笨鳥就這么過來了並且不帶一點防備,就這么啄食著我手掌心的綠豆,貪婪地吃著,我趁他不注意,一把將他推進了牢籠當中。
我只感嘆道,現在山上都馬上要夷平開廠了,這樣無比晴朗的好天氣真是不多見啊,這只黑鳥改天得拿去花鳥市場賣了,心裡尋思著再睡會吧,就是這黑鳥真的太煩了,再睡會吧...
沒事,反正還有神經衰弱葯呢。
⑼ 有什麼好看的短篇言情小說
像莫顏的 都是10章小說。都很好看 還有媛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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