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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去按摩短篇小說

發布時間: 2022-12-31 17:34:57

A. 女主角在部隊訓練晚上男主角偷偷爬進去給她按摩的是什麼小說

一上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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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月x日
昨天夜裡,我包夜了。你別誤會,我不是被臭男人包夜了,我是說,我在網吧包了個通宵。真便宜,才八塊錢,從夜裡十二點到早上八點,整整八個小時,算起來一個小時才一塊錢。要是在我們店裡,一個小時我能服務三個客人了,少說也能掙個一百塊。
我最近很無聊,上的是夜班,從下午四點到夜裡十二點,下了班睡不著,就去上網。你還別說,我在網上交了不少朋友,他們都要和我視頻,說我長得漂亮。我知道自己長得漂亮,可是,長得漂亮是我的錯嗎?他們要我的手機號,說要來見我。我沒給,我才不相信網上的男人呢,就算他不是狗,也是條狼!現在報紙上,電視上,天天在報道,網友見面被人搶劫啦,強奸啦,怪嚇人的。我真想罵這種男人笨,這年頭,你還強奸啥?花個二三百的,就能讓你爽個夠了,要是你沒錢,隨便找個小姐也行啊,總比強奸坐牢強得去吧?
我文化不高,你別嫌我羅嗦,想聽我故事的,要有耐心,排隊去,我會原原本本講給你們聽的。我去應聘過工作,……

C. 【短篇小說】//命運最偏愛遺憾

夜晚

凌晨2:00

11:00按摩完最後一個病人,又「看」了一會兒書。時間過得真快,凌晨兩點了。點燃一支香煙,慢悠悠的吸著,一隻胳膊托著另一隻胳膊,像一個擁抱的姿態。在煙霧繚繞中戴兵似乎看到了自己的一生。

01

三十八年前,在離縣城不遠的一個村子,王河,戴家,生下了一個男孩。孩子的哭聲嘹亮,預示著他身體健康。但是孩子的雙眼卻緊閉著,上眼瞼和下眼瞼緊緊的閉合在一起,眼眶深陷。這是個瞎子。生了兒子的喜悅瞬間煙消雲散,全家人的心情都沉入了谷底。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母親還是心疼的,抱著他哭了。

戴兵漸漸長大,他的聽覺異常靈敏。他慢慢發現了自己的與眾不同。兄弟姐妹經常說今天的天氣真好,天特別藍,雲特別白,花是鮮紅的,綠葉晶瑩剔透。誰的皮膚是白的,誰今天的手是黑的。可惜自己什麼也沒有看到。戴兵終於意識到自己的眼睛看不見。

他沒法和兄弟姐妹們一塊出去玩。他們不帶他玩,他就只能在家裡面乖乖呆著。戴兵越來越沉默了。

在他10歲的那年,爺爺拿來了一本五行八子算命書說:「兵兒,你十歲了,這下你開始學如何算命吧。」

戴兵的內心被憤怒充斥著。因為他是瞎子,無法正常上學,父母無數次在他面前說過,他以後該怎麼辦。按照鄉下人的規矩,瞎子就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學著去算命。瞎子算命很準的,這可能也是天賦異稟。

父母經常會說,哪裡,哪裡的瞎子算命可准了,賺了多少錢,也能養活自己。聽的多了,戴兵的心裡一聽到算命兩個字,就特別的抗拒,就想炸毛。

他一直害怕父母讓他去學算命。

但是這一天還是來了。當爺爺拿著書說出讓他學算命的時候,他就像被炸了尾巴的貓一樣,突然跳了起來一把抓過爺爺手中的書,瘋狂的撕碎。邊撕邊大聲地喊叫著:「我不學算命,我不學算命,誰說瞎子就只能是算命的?」撕完書,他用雙手抱著自己頭抵著胳膊,無聲地哭了。全身籠罩在一種深深的悲哀和無力之中。

02

父母無奈,只能多方打聽,聽到省城金城,有瞎子可以學習醫療按摩的學校。這個消息讓戴兵內心燃起了新的希望。他下定決心,自己一定要去學習按摩,去學醫。改變瞎子只能學算命的宿命。

可是金城的盲人按摩學校,規模不大,剛起步,招生也很嚴格,戴兵並不具備這樣的條件。這讓戴兵備受打擊。他更加沉默,有時候一坐就是一整天,飯也不吃。

父母看著執拗的戴兵,很是心疼,也很是著急。繼續託人打聽哪裡有盲人學校。

在他十五六歲的時候,終於有好消息傳來。戴兵有一個姑姑在烏市,她打聽到烏市有盲人醫學專科學校。她已經找人去聯系過,學校願意接受戴兵。

命運之神終於肯眷顧這個有著殘缺,卻又不接受命運安排的孩子。

戴兵終於如願以償來到了烏市,在盲人醫學專科學校學習。

03

盲人醫學專科學校學習的時間,是特別辛苦的,但卻是戴兵一生中最幸福最快樂的時刻。

因為這兒都是身體有殘疾的孩子。有盲人,也有聾啞人。大家都是平等的,不會互相嘲笑。

戴兵沒有任何基礎,比別的孩子本就錯了一大截。他要一邊學習盲文,一邊學習人體結構,學習按摩。這樣難得的機會對戴兵來說就是上天的恩賜,他特別珍惜。學習的困難對他來說根本不算困難。

他開始如飢似渴地學習,白天除了上課之外,其他時間他都在努力學習盲文,夜晚他只睡四五個小時。只用了幾個月時間,摸平了幾本盲文書,他已經能流暢地閱讀盲文書籍了。對人體骨骼他也牢記在心。

他的勤奮換來了老師們的青睞,老師們對這個特別刻苦的學生也格外關心。他漸漸成為學校的佼佼者。

按摩學校還有中醫科,戴兵也想學,就又兼修中醫。五年的學醫生涯讓戴兵徹底脫變。

戴兵個子長高了,身體也壯實了,臉上洋溢著堅毅的自信。有個雙耳失聰的姑娘被他深深的吸引,他們甚至談起了戀愛。少男少女的情懷,讓這對小兒女都體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可惜姑娘的父母嫌棄戴兵只是來自於一個落後的小縣城,並不同意他們交往。戴兵畢業了,要回家鄉。不得不與那個姑娘的分手、離別。

這段幸福時光成了戴兵一生的陽光,時時照耀著他灰暗的人生。

04

戴兵回到家鄉,想要開個盲人按摩診所。但沒人相信他,也沒人找他按摩。他就免費給人按摩,先從親戚開始。他上門去服務。

一個、兩個,經他按摩的病人,腰疼得到了極大緩解,甚至痊癒。慢慢地戴兵名氣越來越大。找他按摩腰的人也越來越多,他的按摩診所順理成章地開起來了,開在了他的家裡。

為了提升自己,戴兵訂閱了盲文版的讀者,盲文版的醫學雜志,還買了盲文版的中醫學書籍。十幾年下來,積累了滿滿一書架。

每天按摩完病人就到晚上十一點多了,他還要堅持讀書、學習到一、兩點。他不光能給人按摩腰部,還可以給病人開調理腸胃的中葯方。

他的聲明遠播,中醫院也向他拋來橄欖枝,想讓他去中醫院做專職按摩醫師。多方考慮,他還是拒絕了。一是不願受拘束,另一方面他畢竟是盲人,生活起來很不方便。

他在家裡按摩,病人都是到他家來的,他就會方便很多,畢竟家裡他非常熟悉,不用藉助別人,他也可以獨立完成許多事。他的飲食起居由他母親照料著。

05

出名以後他掙到的錢越來越多。兩千零幾年的時候,他每天的收入已經不低了。

可他光掙錢卻很少有機會去花錢。他的錢終於引來了別人的眼紅。

因為有遠地的人來按摩,來回都不方便。他就在按摩室旁邊,開辟了一間小小的住院部。供遠處的病人住宿。

一天他家來了一個女子,找他來按摩腰。這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家在縣城。她離了婚,帶著一個女兒。這個女人來按摩腰卻不願意回去,等夜深人靜,她爬到了戴兵的炕上,脫光了衣服,讓戴兵按摩。

後面順理成章,她嫁給了戴兵。還讓自己的女兒叫戴兵爸爸,女兒很乖巧。每個來找戴兵按摩的人,看到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子,嫁給了戴兵這樣一個瞎子,很是不理解。

女人卻毫不在意別人的言論,她別有所圖。

剛開始她對戴兵確實很好。給他洗衣做飯,用電動車帶著他去出診。戴兵的父母也放心了。把老家的那套房子都交給了他們夫妻倆。他的父母搬去了城裡居住。

戴兵得到了老婆的悉心照料,也對她慢慢放心,信任。開始把自己的錢交給她保管。掌握了經濟大權後,女人開始安排病人的住宿,治療。戴兵越來越忙。一天十幾個病人按摩下了,他累得幾乎脫力。

長期的熬夜、勞累,戴兵的身體,終於支撐不住了。他患上了糖尿病。原先高大壯實的身體,極速地瘦了下來,體力也遠不如以前。

就這樣過了十年。因為病人多,戴兵的飲食很不規律,總是吃不到飯點上。他的老婆越來越不耐煩伺候他,晚飯吃的總是很遲。戴兵按摩完,吃到的就只能是冷飯冷盤。

06

想到這兒,戴兵的心裡一片冰涼。他馬上就要40歲了。他現在患了嚴重的糖尿病,骨瘦如柴,他心裡非常清楚,他的老婆,那樣一個漂亮的女子,之所以跟他,就是看上了他的錢。

但他的身體他清楚,他的按摩生涯也不會長久。這一輩子命運對他不公,他抗爭過,努力過,也改變了自己的命運,讓自己的生命盛放,有過輝煌。這也就夠了。

現在他已經厭倦了這種生活,他累了,他不想再繼續了。想到這兒,戴兵突然就坦然了。他熄滅煙,摸著去休息。

此後生活還在繼續。戴兵每天晚上幹完工作,餓了,他就會化一碗糖水,泡一碗饃吃。他不再愛惜自己的身體。

一年後,戴兵最終還是消失在了風中……

D. (短篇小說)親愛的

文/風蕭藍黛

男人推開門走出來,日光逐漸變得強烈,雲朵密密綿綿地移動,空氣里飄來了混合的花香,細細一聞,像家裡的那塊香皂,讓人心情瞬間好了許多。

他先打開後備廂,把兩箱行李扔進去,然後又轉回家。半晌,他抱著女人出來。

她躺在他臂彎里,又瘦又輕,讓他一度以為抱著的是一塊巨大而溫熱的海綿。

她戴著灰藍色的帽子,兩個顴骨在臉頰上高聳,縮水的面部肌肉使鼻子顯得又尖又高,嘴唇細長且沒有血色,整張臉像一朵臨近枯萎的白茶花,只有一雙眼睛,依舊如水鹿般發出清澈憂傷的光。

男人把女人放在副駕駛座上,幫她系好安全帶,然後又轉回家取了那個橢圓形灰白色花盆放在她懷里,裡面有九株小小的石生花。

他發動引擎,轉過頭問她:「親愛的羅小姐,出發咯?」

女人看著他露出蒼茫的笑,也不說話,只把左手合在他握著檔把的手背上,她的掌心微涼,大拇指的指甲已變成黑色,像被淘氣的女兒故意用水彩筆塗黑了一般。

這樣的感覺真好,男人想。他們好久沒有吵架了呢,真是奇跡。不過對於這種感覺的評價只在他腦子里停留了一秒,當他意識到女人只能陪他度過殘余的短暫的時光,他就覺得怎能這樣想呢。如果可以,他寧願跟她吵一輩子架。

女人患了賁門癌,晚期。化療了好多次,醫生說治癒希望不大,而且化療引起的並發症對她的身體已經造成了嚴重的損傷,建議保守治療。

「保守」兩個字就等同於宣判死刑,男人當時差點想一巴掌摑在醫生的臉上。他一開始還對先進的醫學抱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在網上看到癌症里瀕臨死亡又成功逆襲的案例,就講給女人聽。

一向聒噪的女人卻越來越靜默,眼神越來越黯淡。她原來多有活力啊,扯著嗓子在陽台上叫孩子吃飯,中氣十足,長長的尾音,彷彿可以把夕陽和晚霞都震碎了呢。她跟他吵架的時候也特別彪悍,叉著腰鼓著眼摔著東西,像要把他活吞了。

可現在呢,誰能想到這個看似無用的賁門,不僅連接了食管和胃,也能決定生命的長短。

如今,她再也沒有力氣挑他的刺,沒有力氣與他爭鋒相對,也沒有力氣詬病他在婚姻里犯過的錯。她忍受了一次又一次化療的折磨,剝去了生活的戾氣,居然變得平和而溫馴,像一隻乖順的被卸去翅膀的鳥。

在疼得全身顫栗的那個深夜,她對他說,放棄吧,我只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你陪我安安靜靜走完剩下的日子。不要帶女兒,只有你和我。留一點美好給她吧,我不想讓她看見我生不如死的樣子。

他的眼淚如傾盆大雨,恨不能把她的身體擠進自己的胸腔里,卻在死神的要挾下根本無能為力。

於是他答應了她,把孩子交給了老人,請了假,帶著她逃了。他們穿過城市堅硬的叢林和繁華的霓虹,一路向西,向西,在大理雙廊的客棧住下了。

那裡的天空純粹得像嬰兒的眼瞳,雲朵綿延出潔白的溫柔的尾巴。他們坐在露台上看洱海,現實又虛幻,清晰又模糊。

女人把那盆石生花放在露台的木桌上曬太陽,那是有一次他們去花市買的,她和女兒一聽石頭會開花就很感興趣,兩個人蹲在那裡細細地挑了九個,每一個都像一個個長斑的小屁股。

可買回來兩年多了,沒見石頭縫里開出花來。她現在期待它能開花,這種不太可能的奇跡,會讓自己對生命萌生出微薄的希望來。

頑固的癌細胞讓女人每天都疼,可她拒絕用杜冷丁,她說沒必要了,再用也是要走的,花那些冤枉錢有什麼屁用?

她總是咬緊牙關,甚至把嘴唇咬破了。男人一直幫她按摩,期望用按壓來緩解她的痛。

可他們都心知肚明,那隻是緣木求魚,給人以心理上的安慰罷了。

女人的食慾越來越差,吃了東西都會痛苦地吐出來,男人還是變著花樣逼她吃東西。她開始變得奄奄一息,但每天都要盡可能裝作輕描淡寫地交待後事。

「我爸的身體還硬朗,就是煙抽得太多,你得多看著他。」

「女兒交給你我也放心。她再過11年就考大學了哦,15歲可能就會叛逆了,你就多忍忍,沒有我在中間調和,可別弄成世仇。」

「我前年買的那個翡翠鐲子,記得在女兒結婚時交給她,她戴上一定很好看。」

「我不在了,你也別想不開,要為我好好的活。世上的夫妻也就那麼回事,過日子而已,情情愛愛也不過是陳年舊夢。你重新找個人,只要對你好善持家,面上對咱女兒還過得去,也就行了。」

「銀行卡和存摺全部交給你了,密碼是你生日,以後別太辛苦,你和女兒的吃穿平常點就行了,別總和別人攀比。」

。。。。。

說這些話,有時是清晨,他背著她在洱海邊的村子裡看村民們販賣新鮮的蔬菜和剛捕撈的魚。

有時是黃昏,他們坐在露台吹著海風剝青豆。

或者是男人在廚房給她榨果汁的時候,榨汁機的轟鳴聲像癌細胞,在她千瘡百孔的身體里橫沖直撞。

甚至當她疼得在床上打滾的時候,她尖厲又隱忍的嚎叫,像一根粗暴的棍子敲擊他的靈魂,她還斷斷續續地說著這些話,讓他覺得塵世的苦太劇烈太尖銳,讓人痛不欲生。

他們結婚十年,女兒七歲。是個天真的孩子,膚色像她,白得像初春的梨花。前些年他們經常吵架,互相怨懟,在一地煙火里過著忙碌又磕絆的人生。

直到她要離開了,他才發現她像一朵棉花,吸走了他濕漉漉的感情,留給他一片驚悸不安的虛空。

不要想那麼遙遠的事情好嗎?男人總是使勁忍住眼睛裡的潮熱溫柔地對她說。

可是,或許明天,我就不再醒過來。女人喃喃自語,像說給男人聽,又像說給自己。

她知道,她已無法再把握生活,無法再掌控這個世界。其實當一切已經壞到不能再壞時,她也只能無奈地做好准備,等待那冰涼又漫長的黑夜將她一點一點淹沒。

她走的前幾天好像有預示一般,她居然說了近幾年都不太提及的那個話題。

她說,我走了以後,要不,你去找找她?如果要重新找一個人過,有點感情基礎可能會更好。

她說的時候特真誠,看不出嫉妒或者憤怒。四年前他和那個女人有點蛛絲馬跡的時候,她簡直要崩潰了,她叫囂著讓他滾,她說我瞎了眼睛才會跟了你。可現在,她居然讓他去找找她。

男人的身子震了震,轉回頭時眼睛卻瞪圓了,他吼她,你能不能別整天安排我的生活?能不能別瞎操心?我他媽誰都不找,行不!?

她的眼淚倏地滾出來,連哭泣都有氣無力。他後悔了,馬上抱住她,眼淚已止不住,他抖動著身體,慌忙說對不起對不起。

她沒吭聲,他便喊她,親愛的羅小姐。

她癟著嘴扯了扯麵龐想笑,卻沒能笑出來。他剛追她的時候,像一隻討厭的蒼蠅,整天追著她喊:親愛的羅小姐。

親愛的羅小姐,一起喝杯咖啡?

親愛的羅小姐,一起去看電影?

他彷彿站在時空的盡頭,親和又諂媚的表情,借口老套,口吻俗氣。她不知道怎麼愛上他的,現在想來想去也不明白。可她一聽見這個稱呼,心就會莫名地動一動,就像被一隻小動物的舌頭舔了一樣。

她抹了眼淚,突然一本正經地說,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什麼我都答應你。男人說。

女人從床頭櫃上的包里拿出一個透明的自封袋,裡面有數十粒黃褐色的種子。

她說,這是石生花的種子,我早前買的。等我走了,你可以每年都播種,只要精心栽培,它會發芽長大。有人曾說人的靈魂會附在種子上,看到這個,就如同看到我了。

男人望著她,把袋子鄭重地接了過來,在夜色里緊緊地抱住了她。

可惜,他們抱得再緊,回憶再長,也敵不過疾病。

她走之前的那天晚上他還幫她洗了下身,她蹲著,他打開噴頭用溫熱的水幫她輕輕地沖,動作溫柔,像在清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她面無表情,早已沒有少女的羞澀,坦然而鎮定的眸子望著他,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眼神憂郁。

他給她換上一條被大理的陽光暴曬過的內褲,拿出來的時候還帶著乾燥的皂味,他沒有給她穿胸衣,她已瘦得脫了形,以前那些漂漂亮亮的蕾絲胸衣就像兩個口袋一樣鬆鬆垮垮地攤在她胸前。

索性也不穿了,他輕輕把她放置在床上,她罩上絲質睡衣,像一片沒有重力的羽毛,將落未落地飄浮在洱海上,也飄浮在他的心裡,一直在夜色里盪盪漾漾。

她的頭虛弱地靠在白色的枕頭上,突然說,我收回以前的話,我沒有瞎了眼睛才找了你。半晌,她又喃喃地說,你一定要停止痛苦,你一定要幸福啊。

他的心疼了又疼,他躺在她身邊,攥著她的手,聽見她微弱的呼吸,他把嘴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夜色太深太重,她就這樣走了,悄無聲息得讓人懷疑她是否存在過。她的臉很白很小,是她一直想要的巴掌臉,卻太過憔悴不堪。

男人當時以為她在睡覺,他像往常一樣去那家早點鋪買老面饅頭和豆漿,雖然她吃不下什麼,但醫生說想吃什麼就讓她吃吧。

他付錢的時候手莫名地發抖,十塊錢掉在和面的鐵皮桌子上,被店主笑盈盈地拾起來。

他走著回來的時候人是飄的,穿過洱海邊帶著水藍色霧氣的風,穿過紅色綠色屋頂的幾個小旅館。在微光浸潤的早晨,他在露台上看到花盆裡有三個石頭居然真開出花來了,一株黃色,兩株白色,有點像菊花的葉片,又細又長,讓人有種暈眩的不真實感。

他疾步走進屋裡想叫她來看這樣的奇跡,卻再也叫不醒了。一切才變得真實起來。

雖然早有準備,但他還是不敢相信。她才37歲啊,身體卻已無辜地沾染上了腐敗的氣味。

他終於陪她走完這一生了,他伏在她的胸口上哭,感受她的體溫一寸一寸變涼。

她的頭上還戴著帽子,連睡覺都不肯脫下,光潔的頭皮因沒有頭發的保護更顯蒼白。她的身上還穿著水綠色如煙柳般的絲質睡衣,帶著春的生氣,雙目卻始終緊閉如冬。

或許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她不會再痛到骨髓里了,她終於健康了。

他們的緣份,真的只有半生嗎?這是後來他帶她回來,辦完她的後事,一個人呆著的時候想的。

可是,他還有多漫長的一輩子要活啊。他心裡生出絕望。

女兒似乎比他先習慣沒有她的生活,孩子的心性沒那麼復雜,他告訴她,媽媽去了天國,那是一個有花有月有風有湖的地方,沒有病痛,特別幸福。女兒眨著眼睛想了半天便笑了。可是在她耍賴鬧脾氣的時候,便哭著要媽媽,眼淚滾滾而來,把他的心扯痛。

石生花的種子一直沒發芽。

女人走了兩年,他才慢慢從那一股子陰郁里走出來,慢慢從她枯敗的身體里走出來。日子總要過下去吧,父母親友同事一次又一次說得口乾舌燥地讓他相親,他就去見了一些女人。

他從沒想過40歲的自己居然會去相親。有離婚的公司助理,有未婚的大齡剩女,有帶著小孩的單親媽媽,各種各樣的女人,各種各樣的臉和身體。

她們總像飄浮在空中的花瓣,帶著一絲香氣卻總是沾不了地。他每次看見她們,腦子里都會出現那一張眼神憂郁的臉。他企圖讓任何一個她與那張臉重合,皆是徒勞。

能繼續見第二面的女人太少了。他覺得就像看電影,看完一遍,想再看一遍的片子太少。其中有一個叫夏的女人,第二次她主動提出想見一見他的女兒。

於是他帶她回了家,平淡的三居室,散發著麻木的氣味。他的母親見他帶了女人回來,面露欣喜。女兒脆生生地叫她阿姨,夏說你女兒真可愛。

然後他們就坐在他的卧室里聊天,他倒了一杯綠茶給她,茶葉在開水裡飄浮,遲遲不肯觸底。她的眼光四處打量,看到窗檯上三個蒙著透明薄膜的培育盆,她問,種的什麼?

石生花的種子。男人答。

夏沒在追問下去,她的目光落在相框上。

如果女人的相框擺放在其他任何一個角落,他們可能會見第三面,或許還會談談未來。可他擺放在床頭櫃上,而且是在櫃子的邊緣,是一個睡在床上的人觸手可及的地方。

男人和夏都同時意識到這一點,於是他們越來越找不到話題。夏用手撫摸著透明的茶杯,茶葉慢慢落在水底,她蓬勃的一顆心也慢慢恢復了冷硬。

夏走了,男人說吃了晚飯再走吧,夏說不了不了,吃了天就晚了。

男人再沒有見過夏,她像一片晚風中的葉子消失在意味不明的夢里。

男人給石生花的種子換了很多次盆,換了很多次土,都沒見動靜。自封袋裡的種子一點一點在減少,他的期望值也在一點一點降低。女人的面孔越來越模糊。

第三年,他又陸陸續續見了一些女人。網路越來越發達,人心卻越來越冷。那些女人的年紀都不小了,直奔婚姻的主題,有些急切,有些市儈,誰都不含糊,錙銖必較,情況要摸得一清二楚,她們總認為這樣就能保證婚姻的質量。

他和其中兩個女人在見了幾次面後也去過酒店。他看著對方的眸子,摸著對方的皮膚,尋找一種陌生又熟悉的觸感。

但他什麼都沒找到,一切都是來自於身體最原始的渴望。與感情無關,與靈魂無關。

好幾年了,從女人生病他就再沒有做過愛,他的生疏讓對方生出一絲感動來,反而覺得他不油滑,很可靠。

可他做完之後就產生了愧疚感,他的身體變得荒涼,迅速從情慾中理智地抽離出來。

她們緊實且富有彈性的皮膚,混沌的情慾,都奔著走向婚姻的目的。可他沒有找到那種能量,他說不清楚是什麼,就是撲上去心裡就會長出枝葉的能量,或許,就是能讓種子發芽的能量。

他的心被包裹了一個硬殼,和那些上過床的女人也無疾而終了。他有些愴然,卻又有輕松之感。

第四年,石生花還是沒能發芽。

有一天男人在地鐵站看到了女人口中的那個她。當年他們在網上你來我往,差點讓生活滑向無法預料的深淵。現在他看著她,像看著任何一個從地鐵站匆匆而過的路人,那樣平常且陌生。

她也看到了他,她朝他笑了笑,左手牽著一個半高的男孩,他們相隔十米,蜂擁的人潮越過了他們,風依舊是冷漠的,再沒有當年那如火山噴濺的激情。

一切都涼下來了,只有生活還在熾熱地前行。

女人曾說讓他找找她。怎麼找?有些感情只是一瞬間的事,有些感情卻像癌細胞,能感染生命中所有的細枝末節。他想到女人的話就自嘲地笑了笑,然後朝著家的燈火回去了。

他在她離開的第五個年頭遇到了一個女人。

朋友的新同事,她叫潔,離了婚,沒有孩子。

她很素凈,不是衣飾的素,是感覺上的素凈,像一株百支蓮,枝葉伸展,花朵從容。

他們互加了微信,前前後後見過七八次,她也來過家裡,見到過女兒,她是一個老師,對待孩子蠻有一套。

他們居然還在有想見的慾望,可他忽然在即將確定關系的當口心生退怯了。

他變得焦慮起來,常常枯坐於深夜,捧著沒有植物的空盆一直一直看。有時甚至把盆放置於9W的台燈下,看那黑色的土面,會不會忽地冒出新鮮的芽頭來。

可什麼都沒有,那些種子躲在土壤的黑暗裡,死一般沉寂且頑固。他看著她的照片,想像著她的靈魂,忽然不知道要怎麼辦。

種子未發芽,他沒法看到她。雖然她曾說過,只要對他好善持家,面上對女兒還過得去,就行了。但他不知道他如果真要和另一個女人走餘生的路,她會心痛嗎?

潔又約他見面,他不知道去不去,像故意要把身子站在黑夜裡的人,心卻又渴望著一點點微弱的光明。

他帶著剩下的種子去了多肉花店,請店主用最好的土,幫播一下種。他嘟囔著,種了好多年都不會發芽呢。

店主是個20多歲的女孩,她看著袋子里的種子,笑了。

她說,先生,這是石生花的種莢,直接播肯定發不了芽啦。種子在種莢里,得取出來才行。

男人傻了眼,看著女孩熟練地把一粒種莢泡在水裡打開它,就像打開了他的心。種子落了出來,小得像塵埃,密密麻麻地飄在水裡。倒在吸水紙上吸干,就收獲了幾百粒。

女人肯定知道,這是不會發芽的種莢。

他彷彿看到她狡黠的笑,她是在告訴他,守著一顆永遠不會發芽的種子,就像傻瓜。她真的永遠不會回來了,她的靈魂也不會,那隻不過是寬慰,只不過是一個空洞的期望,只會讓他產生更加空洞的絕望,直到,他學會放棄和開始。

或者,她還想告訴他,他的心就像種莢,被一個殼包住了,他必須完全打開它,才能走出陰影的蒼涼,才能迎接胚芽的萌動。

無論明白哪一點,他寡淡而茫然的靈魂都能得到釋放和撫慰。又或者這些不一定是她想告訴他的,但他覺得女人一定是這樣想的。她站在天上,像一朵雲,或者是一陣風,她是瑰麗的,是溫暖的,是微笑的,她對他說,你一定要停止痛苦,一定要幸福啊。

即使沒有她。

是的,即使沒有她。

男人站在花店的門口,突然哽咽。日光逐漸隱退在雲層里,多肉植物恬淡的光澤在花架上像水一樣傾瀉,店裡的音響在放著一首安靜的歌:

親愛的你想要的我能給的是什麼

流淚的快樂是為了什麼

原來我以為可以擁有的

不過是難以釋懷的這一刻

親愛的天快亮了夢快醒了別哭了

讓黑夜停止思念的折磨

我們要勇敢尋找失去的

停止痛苦的抉擇才是抉擇

......

停止痛苦的抉擇才是抉擇。男人在心底對女人說,親愛的,我要開始新生活了。

太陽又頑皮地從雲層里鑽出來爬滿他的後背,他拿了種子,把身體邁進車水馬龍的人生里。

他在回家的路上發了一條微信給潔:周末我們帶著孩子去爬山吧?

他想,他永遠不會忘記女人,但他終於要放下她了。有些時光是值得回想的,有些未來是需要追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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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能量短故事一分鍾篇一:國王解夢

勵志感悟:事物都有其兩面性,問題就在於當事者怎樣去對待它們。

古時有一位國王,夢見山倒了,水枯了,花也謝了,便叫王後給他解夢。王後說:“大勢不好,山倒了指江山要倒;水枯了指民從離心,君是舟,民是水,水枯了,舟也不能行了;花謝了指好景不長了。”(勵志一生 )國王驚出一身冷汗,從此患病,且愈來愈重。一位大臣參見國王,國王在病榻上說出他的心事,哪知大臣一聽,大笑說:“太好了,山倒了指從此天下太平,水枯了指真龍現身,國王,你是真龍天子;花謝了,花謝了見果子呀!”國王全身輕松,很快痊癒了。

正能量短故事一分鍾篇二:對表

勵志 心語 :對一件事情,有沒有自信心,直接影響到對它的看法。而通常情況下,你對事情的看法和態度,是做這件事情成敗的關鍵所在。

老王與老李同時走進辦公室,都看了看牆上的鍾。再看看自己的手錶,結果卻發出了不同的反應:

老王:“我的錶慢了。”

老李:“壁鍾快了。”

他們兩人似乎自言自語。片刻之後,老五突然對老李發問說:“你怎麼說壁鍾快了?”

老李說:“你怎麼說你的錶慢了?”

老王說:“我覺得我的表不準,壁鍾似乎准確些,(勵志一生 )所以我想可能是我的錶慢了。”

老李說:“我的表走得很准,因為我的表不會慢,所以我肯定是壁鍾快了。”

正能量短故事一分鍾篇三:按摩女的啟示

勵志啟示:很多人,包括一些專業人士,對自己公司的系統一知半解,似懂非懂。但往往礙於面子,而胡亂瞎說,貶損他人。實質上。他們就像按摩女一樣,自己無知,還以為別人是白痴呢!

從前,有個瞎眼的按摩女放工回家,主人便拿盞提燈給她趕路。

“我是個瞎子,要提燈有什麼用呢?”

主人說:“這么晚了,我叫你提燈是避免別人看不到你,撞到你身上。”

那按摩女聽了主人這番話,覺得有理,便接過提燈,摸黑回家。

走到半路,她與別人相撞了。

“喂!你沒長眼睛呀?沒看到我的提燈嗎?八成是個瞎子!”

“你才是瞎子呢,你的提燈哪有光亮呢?”對方不客氣地回敬道。

此時,按摩女才猛然醒悟,手中的提燈可能已經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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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 短篇小說:找小姐

窩頭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在別人的眼裡,他一直是個老實巴交的人。但今年秋天,他卻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障,竟開始嫌棄起自己的老婆來,他覺得她不但胖,而且不漂亮,又不會打扮,簡直毫無可取之處。

最讓他受不了的是,有時候他想花錢去餐館鋪張一下,一家人一起去吃一頓豐富的大餐,但妻子總是以節約為借口嚴詞拒絕他。這讓他覺得他們之間的生活彷彿進入枯死的寒冬,沒有了任何激情,自己如同被關在一所囚牢裡面,每天重復著同樣的生活,未來的幾十年是什麼樣子,他都能一清二楚。生活的平淡如同一杯白開水,一點色彩也無。

有時候他想和妻子獨處,說說夫妻之間的情話,妻子卻一門心思全放在孩子身上。甚至連過夫妻生活,好像也是如同列行公事一般,妻子慌慌忙忙的,生怕吵醒一旁的孩子。他越來越覺得這種生活沒有滋味,心思開始萌動了起來。

那時,政府掃黃打非力度還不大,他偶爾和同事聊天,聽說縣城裡有一家洗浴中心,裡面可以找小姐。聽著同事們聊著各自的風流韻事,他不由得羨慕起來,回想自己這一生,好像連一件可以拿來吹噓的事情都沒有,同事們去過的各種獵艷場所,他完全不知道,更沒有經歷過。窩頭一邊裝作無動於衷,表現得對這些話題興趣缺缺的樣子,一邊默默地在心底記下了他們所說的洗浴中心的名字。

一天,他借口出差,告訴妻子他當天晚上不回家。妻子顯然沒有想過他會有其他壞心思,只是如同往常一樣,聽完他的解釋後,簡單地嗯了一句,就掛了電話。妻子這種乾脆利落的掛電話的方式,讓他覺得妻子是在有意忽略他,心裡不由升起一種莫名其妙的報復心。

掛斷電話後,他直接駕車去了那家洗浴中心,由於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他很不習慣。他像准備入戶行竊的小偷一樣,把衣服後面的帽子拉了起來,把頭全部裹住,一隻手拖著下巴,讓人看不出他真實的面目。

當時,時間尚早,洗浴中心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客人,他穿過一處門簾,看到正對著門簾的地方,站著一個30來歲的女人,身材姣好,臉上化了濃妝,看不出實際年齡,但顯然要比實際年齡小得多。由於房間里裝有空調,她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和一條超短裙,餘下一雙光滑且修長的美腿,成了這個接待房裡最特別的風景。窩頭想,應該是來對地方了。

見到有客人進來,美腿女人踩著高跟鞋卡塔卡塔地迎了上來。問到:「先生,您好,您是來洗浴的嗎?」

窩頭從沒有類似的經歷,加上他原本就面薄,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美腿女人又說:「您看需不需按摩呢?我們這兒有中式按摩,有泰式的按摩,您看您選哪一種?」。

窩頭腦袋一片空白,帽子下掩著的臉龐一下子羞紅起來,整個脖頸都火辣辣的。像是被什麼詭異的東西掐住了脖子似的,他用蚊子一般的聲音說到:"我…我就洗個澡"。然後拿起美腿女人遞過來的手環,也不待人給他介紹,就趕緊沖進浴室去了。

剛進到浴室,他四處查看,卻完全沒有發現他以前所見過的常規的浴室泡池。前面是一個長長的大廳,裡面橫著一排排的單人床位,大廳的盡頭是樓梯,樓梯往下是洗澡的地方,樓梯往上一層是單獨設立的房間。他想起來,上一次他偷聽同事們聊天時,依稀記得他們是在房間里找的小姐,他獃獃地盯著樓梯口,想像二樓是個如何讓人流連的人間天堂。

正發呆之際,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夥子拿了一套洗浴用的衣服,引導他到樓下浴室入口處換好衣服,然後叮囑他洗完澡如何如何,就退出去了。

窩頭的目的並不是洗澡,此時,他對找小姐充滿了好奇,恨不能馬上就能和一個陌生的女人相擁在一起,一展自己的英姿。

他不知道如何才能達成自己的目的,只得裝模作樣地去浴室裡面寫了個澡,由於腦子一片混亂,不知道如何去向服務人員表達自己的訴求。他絞盡腦汁地思考著,連搓背的大爺進來問他是否擦背時,他也沒怎麼注意,隨口答應了一句,導致大爺把他的整個身體翻來覆去的研究了個遍。

洗完澡出來,窩頭找了一張空床位躺下,沒有著急離開,他想,既然不好開口詢問,乾脆等上一會兒。待會兒人多,肯定有找小姐的人,到那時,只需要按照別人的方式按部就班就成,自己這樣盲目地開口詢問,實在是太丟臉了,如何能開得了口呢。

窩頭躺了一個多小時,身體因長時間的等待變得燥熱起來,心緒煩亂不堪,他有點迫不及待了。好幾次想要起身去詢問,又覺得開不了口,只得放棄作罷。浴室里人多了起來,大廳里的空床位已經差不多滿了,他還是沒有見到有人往二樓去,也沒有看見他想像中的穿著暴露的年輕女人們。

又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他不由得懷疑起來,心想,同事們說的可能不是這家浴室,也許是自己聽錯了,也許是還有一個同名的浴室也說不定。總之,這家浴室在他看來,是再正規不過的洗浴中心。

想到這里,他只得強迫自己沉沉睡去,那天晚上,他做了很多夢,夢見自己去找小姐時,被妻子發現,然而,她沒有大吵大鬧,她就那樣轉身回了家,但他看到了她的眼睛,那裡面布滿了失望,他瞬間覺得,自己彷彿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他想確認是什麼,卻突然間醒了過來。

後來,窩頭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恍惚間,他看到自己正掉進一個漆黑的,看不見底的深淵,深淵邊上站了好多人,他們對他指指點點,但卻沒有人伸出手拉他一下,他和他們近在咫尺,但他們卻完全選擇了袖手旁觀。在他陷入絕望之際,只見妻子飛奔而來,手裡拿著一大圈繩子,她來到深淵邊緣,飛速地放下繩頭。窩頭拚命地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它,但他掉落得太快,任他使盡力氣,也無能為力。他突然感覺到自己好像要死了,不斷地往下沉去,不斷地往下沉去。在他的身後,那根繩子,不斷地追著他而來,一點放棄他的意思都沒有。猛然間,一道閃光劃過他的眼簾,他一下子醒了過來,忽地坐直身體。

此時,他不再想找小姐這事了,他趕緊起身穿上衣服、鞋子,急匆匆地往家裡趕去。來到樓下的時候,時間還有些早,他怕妻子起疑,特意找了一家早餐店,坐了一個多小時,這才買了些包子和油條,提著他們慢慢悠悠地朝著家裡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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