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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我吧短篇小說

發布時間: 2022-12-11 11:20:40

⑴ 都德著名的短篇小說是什麼

編輯本段簡介
阿爾封斯·都德(1840~1897)是法國19世紀著名的現實主義小說家。 1840年5月13日, 都德
都德生在法國南部普魯旺斯省的尼姆地方。他的父親是個商人,母親對於文學有特殊的愛好,酷愛讀書,不善於料理生活。都德自幼聰穎過人。他很小的時候就練習寫詩,而且注意觀察生活。在里昂中學讀書時,他經常到書店博覽群書,涉獵廣泛,擴大了知識視野。1855年,父親破產,家道中落,他被迫輟學自謀生路。他15歲就到阿雷小學校任自習輔導員。兩年之後,由於哥哥的幫助,到了巴黎,在貧困的境遇中開始了文學創作生活。1860年,都德任莫尼公爵的秘書。這使他有機會觀察巴黎社會各種各樣的人,使他能多次到富於詩情畫意的普魯旺斯旅行,從家鄉流傳的民間故事和傳說中汲取創作營養。25歲時,他發表了短篇小說集《磨坊文札》,描寫了法國南方的自然風光和生活習俗。兩年後出版了一部帶有半自傳體性的長篇小說《小東西》,揭露了資本主義社會中冷漠的人際關系,一舉成名。普法戰爭爆發,都德應征入伍。他以這次戰爭為背景,寫了一組具有深刻愛國主義內容和卓越藝術技巧的短篇小說,結為《月曜日的故事》。其中,《最後一課》、《柏林之圍》因藝術的典型化和構思的新穎別致,成為世界短篇小說中的名篇。都德一生寫了13部長篇小說、4部短篇小說集以及一些劇本和詩作。他善於用簡潔的筆觸描繪復雜的政治事件,其柔和幽默的風格、嘲諷現實的眼光和親切動人的藝術力量為不少讀者所喜愛。「他的創作,真實與詩情,歡笑與淚痕,怒焰與悲苦,交流並瀉,構成他區別於同時代其他作家的獨特風格。」阿爾封斯·都德是法國文學史上一個很有特色的小說家,是「五人聚餐會」的成員之一(其他四位是福樓拜、屠格涅夫、左拉、愛蒙特·龔古爾)。
編輯本段人物生平
事跡
他出生於法國南方尼姆城一個破落的絲綢商人家庭,迫於窮困,十五歲起在小學里擔任監學(類似自修課輔導員),獨自謀生。 都德的父親是個商人,母親對於文學有特殊的愛好,酷愛讀書,不善於料理生活。都德自幼聰穎過人。他很小的時候就練習寫詩,而且注意觀察生活。在里昂中學讀書時,他經常到書店博覽群書,涉獵廣泛,擴大了知識視野。1855年,父親破產,家道中落,他被迫輟學自謀生路。他15歲就到阿雷小學校任自習輔導員。兩年之後,由於哥哥的幫助,到了巴黎,在貧困的境遇中開始了文學創作生活。
所有作品
1857年他17歲時帶著詩作《女戀人》(1858)到巴黎,開始文藝創作,1866年散文和故事集《磨坊書札》的出版給他帶來小說家的聲譽。 這是一部優美的散文集,作者以故鄉普羅旺斯的人情風物、傳說掌故為題材,用充滿詩意的筆調,抒發深厚的鄉土感情。其中有幾篇是美麗的童話,例如《塞甘先生的山羊》,敘述塞甘先生的一頭溫和而漂亮的小山羊,酷愛自由,不滿足於後園的青草,偷逃到附近小山上漫遊,勇敢地和狼搏鬥,直到精疲力竭被狼吞噬。 《高尼葉師傅的秘密》描述塔拉斯孔城開設麵粉工廠後使當地磨坊的風車都停頓下來,但高尼葉師傅磨坊的風車卻照舊運轉不休,原來他用生石灰冒充麥子磨成粉。他的苦心卻博得了居民的同情。 《磨坊書札》發表兩年後,都德的第一部長篇小說《小東西》(1868)出版。《小東西》半自傳式地記敘了作者青少年時期因家道中落,不得不為生計而奔波的經歷,以俏皮和幽默的筆調描繪資本主義社會人與人之間的冷酷關系。這部小說是都德的代表作,它集中表現了作者的藝術風格,不帶惡意的諷刺和含蓄的感傷,也就是所謂含淚的微笑。因此,都德有法國的狄更斯之稱。 1870年普法戰爭爆發,都德應征入伍。戰爭生活給他提供了新的創作題材。後來曾以戰爭生活為題材創作了不少愛國主義的短篇。1873年他發表了著名短篇小說集《月曜日故事集》,其中大多是是以這次戰爭為背景的。其中的《最後一課》和《柏林之圍》更由於具有深刻的愛國主義內容和精湛的藝術技巧而享有極高的聲譽,成為世界短篇小說中的傑作。 《最後一課》描寫普法戰爭後被割讓給普魯士的阿爾薩斯省一所鄉村小學,向祖國語言告別的最後一堂法語課,通過一個童稚無知的小學生的自敘,生動地表現了法國人民遭受異國統治的痛苦和對自己祖國的熱愛。作品題材雖小,但精心剪裁,記敘詳略得當,主題開掘得很深。小弗郎士的心理活動,描寫得細膩動人。教師韓麥爾先生作為一個愛國知識分子的典型,形象栩栩如生。 《最後一課》被譯成世界各國文字,常被選為中、小學生的語文教材,中國也有譯文。小說以普魯士戰勝法國後強行兼並阿爾薩斯和洛林兩省的事件為背景,通過一個小學生在上最後一堂法文課時的所見所聞與內心感受,深刻地表現法國人民深厚的愛國主義感情。都德的短篇具有委婉、曲折、富於暗示性的獨特風格。1878年、1896年又先後發表了《故事選》與《冬天故事》。後被選入中學一年級語文課本。 普法戰爭以後是都德長篇小說的多產時期,共創作了十二部長篇小說,其中較為著名的有諷刺資產階級庸人的《達拉斯貢的戴達倫》(1872),揭露資產階級家庭生活腐朽的《小弟羅蒙與長兄黎斯雷》(1874),以及刻劃巧於鑽營的資產階級政客形象的《努馬·盧梅斯當》(1881)、《薩芙》(《方妮》)(1884)、《不朽者》(1888)等。 都德在《塔拉斯孔城的達達蘭》中塑造了一個自吹自擂的庸人的典型形象,小說以漫畫的手法諷刺資產階級中某些人虛張聲勢的英雄主義。 《雅克》敘述一個貧苦男孩的生活經歷和奮斗過程,與《小東西》類似。 在《富豪》中,作者寫一個暴發戶到巴黎後遭到破產以至身亡的故事,淋漓盡致地勾畫了第二帝國時期丑惡的的社會風尚。 《努馬·盧梅斯當》寫的是一個善於鑽營的政客如何爬到部長的高位,成功地塑造了一個資產階級政客的典型形象。 《不朽者》主要是諷刺最高科學機構法蘭西學院,書中的主人公只是一個平庸的學究,他畢生努力奮斗,終於混進了法蘭西學院,成了被稱為不朽者的院士,但他的論著卻被發現是假科學。 《薩福》寫一個浪漫女子薩福的庸俗的愛情故事,曾受到法國馬克思主義批評家拉法法格的批判。都德是位多產作家,除著有大量小說外,1888年還發表了《一個作家的回憶》和《巴黎的三十年》兩部回憶錄。他的劇本《阿萊城的姑娘》(1872)曾由法國音樂家譜成歌劇。 他一生共寫了十三部長篇、一個劇本和四個短篇集。長篇中較著名的除《小東西》外,還有諷刺資產階級庸人的《達拉斯貢的戴達倫》(1872)和揭露資產階級生活的《小弟弗羅蒙與長見黎斯雷》(1874)。都德贊同左拉的自然主義創作論,但並不是無動於衷地描寫現實。 他的近百篇短篇小說,每篇一般兩三千字,文筆簡潔生動,題材豐富多彩,構思新穎巧妙,風格素雅清淡。 都德在文學理論上,對左拉的許多自然主義的創作觀點表示贊同。但是,他在創作實踐中,卻並不是像科學家那樣,在實驗室里純客觀地記錄人類的活動和無動於衷地描寫社會現實。正像他在《小東西》里所說的那樣,我的故事只是借用拉·封丹的寓言,再把我自己的經歷加進去罷了。都德的作品都加進了自己的經歷,我們可以從中看到他的歡樂、憂郁、憤怒和眼淚。他對當時法國資本主義腐朽沒落的世態人情,作了幽默的嘲諷和溫和的批判,作品的基本傾向是進步的。 他的創作傾向,總的說來,是對資本主義現實進行批判的。不過他的社會視野不夠寬廣,批判不夠深刻,揭露的鋒芒往往限於社會世態和人情習俗,而對資本主義制度下遭到不幸的普通人的同情則又近乎悲天憫人。他往往以自己熟悉的小人物為描寫對象,以親切的略帶幽默的眼光觀察他們。他的觀察細致入微,善於從生活中挖掘某些有獨特意味的東西,又以平易自然的風格加以表現,並把自己的感情深深注入字里行間。因此,他的作品往往帶有一種柔和的詩意和動人的魅力。
代表作原文
《小東西》節選 上篇·六·小班 他用憂愁和順從的神氣看著我,眼光在乞求,但我毫不留情,隊伍出發了,留下他孤零零地待在街中心。 十二·鐵環 我痛苦至極,無法忍受,顧不得是否會被人看見,沖向花園的柵欄門,一躍而過,像瘋子一樣盲目地奔跑起來。 黑夜在靜靜地降臨,廣袤的雪原在半明半暗的暮色中顯出一種難以名之的深深的凄涼。 我就這樣,像受傷的小山羊一樣奔跑了一會兒。如果「心碎」和「心在流血」不是詩人的說法,那麼,我發誓在我身後的白色雪原上留下了長長的血跡。 …… 想到大廳時,我突然萌生一個念頭,眼淚立刻止住了,我感到自己更堅強,更平靜。我站起來,像做出了不可更改的決定的人那樣步履堅定地朝薩爾朗德走去。 十三·維奧先生的鑰匙 他驟然停住。我的目光使他的謊話停在嘴邊。我面對面地,直直地瞪著他,這個壞蛋肯定從我的眼神中看到了許多東西,因為他突然臉色蒼白,結結巴巴地不知所措,但這只是剎那間的事,他立刻又變得神氣活現,用像鋼一樣冰冷和光亮的眼睛盯著我,滿不在乎地將手插進衣袋,走開了,一面說誰要是不滿意可以去找 呵!親愛的埃塞特太太!我多想今晚就把你帶走,讓您擺脫這無情的奶牛和他的妻子!可是,唉!我自己也是在飄泊,我的錢只夠買我的車票, …… 小東西走出巴蒂斯特舅父家時,心中十分難過。他獨自走在去火車站陰暗的大街上,兩三次極其庄嚴地發誓,從此要像個男子漢,以重建家業為唯一的追求。 下篇·一·我的膠鞋 於是我們兩顆心靈緊緊地摟在一起了。可惜車站不是為這種親熱擁抱而設立的。這里有旅客廳,行李廳,但是沒有互訴衷腸廳,沒有心靈廳。人們推撞我們,從我們身上擠過去。 …… 後來我常常試圖回憶那一夜巴黎給我的精確印象,然而事物和人一樣,當我們頭一次見到時,它們的外表很特別,但後來就變了。我未能重建我到達時的巴黎。它彷彿是多年以前我幼年時走過的一座霧蒙蒙的城市,後來我再也沒有見到它。 二·母親雅克 在下面,巴黎在隆隆響,可聞而不可見……我在窗前呆了一會兒,瞧著圓頂、尖塔,塔樓在陽光中閃亮,突然,城市的嘈雜聲一直傳到我這里,我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瘋狂慾望,要投入這些聲音,這些人群,這種生活,這種激情之中,在裡面打滾,我欣喜若狂地對自己說:「去看看巴黎吧!」 五·白咕咕和二樓的女士 在聖日爾曼德普雷廣場上,靠教堂的一角,一座樓房最頂層的左側,有一扇小小的窗戶,今天我每次看見它時就心中難過。它就是當年我們的房間的窗子。即使在今天,我從那裡走過時,還想像昔日的達尼埃爾依然在那上面,他正瞧著如今已彎腰駝背的、凄慘的達尼埃爾在街頭走過。 …… ……還有聖日爾曼的鍾聲每天來光顧幾次。我很喜歡它們來看我,它們喧鬧地從窗口進來,使房間里充滿了音樂。時而是音符像眼淚一樣一一垂落的、凄涼的喪鍾。此外還有三經鍾,午禱的鍾聲像披著陽光的大天使一樣燦爛奪目地來到我這里,晚禱的鍾聲像憂愁的六翼天使一樣在月光中降下,抖動巨大的翅膀使整個房間發出潮氣…… …… ……然而,在寂靜的夜裡,托洛科蒂尼昂的聲音一直傳到我的桌旁,這凄慘的疊句使我感到一種莫名的惆悵,我彷彿預感到它將在我生活中起的作用…… 六·皮埃羅特的故事 ……她突然抬起了一直低垂的眼睛瞧著我,而且,彷彿出現了魔法,這個小市民消失了,我眼前只看見她的眼睛,一雙閃亮的大黑眼睛,我立刻認出了它們…… 呵,奇跡!這是同一雙黑眼睛,……,同樣的睫毛,同樣的閃光,同樣被克制的黑火焰。世界上居然會有兩雙同樣的黑眼,多麼荒唐! …… ……唉!魔法已消失,黑眼睛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僵僵坐在鋼琴前椅子上的小市民…… …… ……雅克一見,便用足以擊斃一頭牛的摧毀性眼神盯著他,但未能擊倒他,因為笛子手紋絲不動。 …… 可憐的、親愛的雅克!他說這話時神情多麼憂愁,多麼無奈!為了使他放心,我放聲大笑起來,聲音比我想的還高。 九·你將來要賣瓷器 我看著他消失,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 我突然覺得自己更小,更弱,更膽怯,更幼稚,彷彿哥哥走時也帶走了我的骨髓,我的精力、我的膽量,使我又矮了一截。我對周圍的人群感到害怕,我又成了小東西…… 十三·劫持 他來到樓梯下,與一個人相撞。 「雅克!」他驚呼道,一面後退。 這是雅克……他們相視片刻,沒有說話。終於,雅克雙手合十,用充滿眼淚的溫柔的聲音輕輕說:「呵,達尼埃爾!」這就夠了。小東西內心深處受到感動,他像膽怯的孩子一樣環顧四周,然後用低低的聲音,他的哥哥勉強能聽見的低低的聲音說:「帶我離開這里,雅克。」 《最後一課》(人教版七年級下改寫課文) 那天早晨上學,我去得很晚,心裡很怕韓麥爾先生罵我,況且他說過要問我們分詞。可是我連一個字也說不上來。我想就別上學了,到野外去玩玩吧。 天氣那麼暖和,那麼晴朗! 畫眉在樹林邊宛轉地唱歌;鋸木廠後邊草地上,普魯士士兵正在操練。這些景象,比分詞用法有趣多了;可是我還能管住自己,急忙向學校跑去。 我走過鎮公所的時候,看見許多人站在布告牌前邊。最近兩年來,我們的一切壞消息都是從那裡傳出來的:敗仗啦,征發啦,司令部的各種命令啦。——我也不停步,只在心裡思量:「又出了什麼事啦?」 鐵匠華希特帶著他的徒弟也擠在那裡看布告,他看見我在廣場上跑過,就向我喊:「用不著那麼快呀,孩子,你反正是來得及到學校的!」 我想他在拿我開玩笑,就上氣不接下氣地趕到韓麥爾先生的小院子里。 平常日子,學校開始上課的時候,總有一陣喧鬧,就是在街上也能聽到。開課桌啦,關課桌啦,大家怕吵捂著耳朵大聲背書啦……還有老師拿著大鐵戒尺在桌子上緊敲著,「靜一點,靜一點……」 我本來打算趁那一陣喧鬧偷偷地溜到我的座位上去;可是那一天,一切偏安安靜靜的,跟星期日的早晨一樣。我從開著的窗子望進去,看見同學們都在自己的座位上了;韓麥爾先生呢,踱來踱去,胳膊底下挾著那怕人的戒尺。我只好推開門,當著大家的面走過靜悄悄的教室、你們可以想像,我那時臉多麼紅,心多麼慌! 可是一點兒也沒有什麼。韓麥爾先生見了我,很溫和地說:「快坐好,小弗朗士,我們就要開始上課,不等你了。」 我一縱身跨過板凳就坐下。我的心稍微平靜了一點兒,我才注意到,我們的老師今天穿上了他那件挺漂亮的綠色禮服,打著皺邊的領結,戴著那頂綉邊的小黑絲帽。這套衣帽,他只在督學來視察或者發獎的日子才穿戴。而且整個教室有一種不平常的嚴肅的氣氛。最使我吃驚的,後邊幾排一向空著的板凳上坐著好些鎮上的人,他們也跟我們一樣肅靜。其中有郝叟老頭兒,戴著他那頂三角帽,有從前的鎮長,從前的郵遞員,還有些別的人。個個看來都很憂愁。郝叟還帶著一本書邊破了的初級讀本,他把書翻開,攤在膝頭上,書上橫放著他那副大眼鏡。 我看見這些情形,正在詫異,韓麥爾先生已經坐上椅子,像剛才對我說話那樣,又柔和又嚴肅地對我們說:「我的孩子們,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們上課了。柏林已經來了命令,阿爾薩斯和洛林的學校只許教德語了。新老師明天就到。今天是你們最後一堂法語課,我希望你們多多用心學習。」 我聽了這幾句話,心裡萬分難過。啊,那些壞傢伙,他們貼在鎮公所布告牌上的,原來就是這么一回事! 我的最後一堂法語課! 我幾乎還不會作文呢!我再也不能學法語了!難道這樣就算了嗎?我從前沒好好學習,曠了課去找鳥窩,到薩爾河上去溜冰…想起這些,我多麼懊悔!我這些課本,語法啦,歷史啦,剛才我還覺得那麼討厭,帶著又那麼重,現在都好像是我的老朋友,捨不得跟它們分手了。還有韓麥爾先生也一樣。他就要離開了,我再也不能看見他了!想起這些,我忘了他給我的懲罰,忘了我挨的戒尺。 可憐的人! 他穿上那套漂亮的禮服,原來是為了紀念這最後一課!現在我明白了,鎮上那些老年人為什麼來坐在教室里。這好像告訴我,他們也懊悔當初沒常到學校里來。他們像是用這種方式來感謝我們老師四十年來忠誠的服務,來表示對就要失去的國土的敬意。 我正想著這些的時候,忽然聽見老師叫我的名字。輪到我背書了。天啊,如果我能把那條出名難學的分詞用法語從頭到尾說出來,聲音響亮,口齒清楚,又沒有一點兒錯誤,那麼任何代價我都願意拿出來的。可是開頭幾個字我就弄糊塗了,我只好站在那裡搖搖晃晃,心裡挺難受,連頭也不敢抬起來。我聽見韓麥爾先生對我說: "我也不責備你,小弗朗士,你自己一定夠難受的了這就是了。大家天天都這么想:『算了吧,時間有的是,明天再學也不遲,現在看看我們的結果吧。唉,總要把學習拖到明天,這正是阿爾薩斯人最大的不幸。現在那些傢伙就有理由對我們說了:『怎麼?你們還自己說是法國人呢,你們連自己的語言都不會說,不會寫!…不過,可憐的小弗朗士,也並不是你一個人的過錯,我們大家都有許多地方應該責備自己呢。」 「你們的爹媽對你們的學習不夠關心。他們為了多賺一點錢,寧可叫你們丟下書本到地里,到紗廠里去幹活兒。我呢,我難道沒有應該責備自己的地方嗎?我不是常常讓你們丟下功課替我澆花嗎?我去釣魚的時候,不是乾脆就放你們一天假嗎?……」 接著,韓麥爾先生從這一件事談到那一件事,談到法國語言上來了。他說,法國語言是世界上最美的語言,最明白,最精確;又說,我們必須把它記在心裡,永遠別忘了它,亡了國當了奴隸的人民,只要牢牢記住他們的語言,就好像拿著一把打開監獄大門的鑰匙。說到這里,他就翻開書講語法。真奇怪,今天聽講,我全都懂。他講的似乎挺容易,挺容易。我覺得我從來沒有這樣細心聽講過,他也從來沒有這樣耐心講解過。這可憐的人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東西在他離開之前全教給我們,一下子塞進我們的腦子里去。 語法課完了,我們又上習字課。那一天,韓麥爾先生發給我們新的字帖,帖上都是美麗的圓體字:「法蘭西」,「阿爾薩斯」,「法蘭西」,「阿爾薩斯」。這些字帖掛在我們課桌的鐵桿上,就好像許多面小國旗在教室里飄揚。個個人那麼專心,教室里那麼安靜!只聽見鋼筆在紙上沙沙地響。有時候一些金甲蟲飛進來,但是誰都不注意,連最小的孩子也不分心,他們正在專心畫「杠子」,好像那也算是法國字。屋頂上鴿子咕咕咕咕地低聲叫著,我心裡想:「他們該不會強迫這些鴿子也用德國話唱歌吧!」 我每次抬起頭來,總看見韓麥爾先生坐在椅子里,一動也不動,瞪著眼看周圍的東西,好像要把這小教室里的東西都裝在眼睛裡帶走似的。只要想想:四十年來,他一直在這里,窗外是他的小院子,面前是他的學生;用了多年的課桌和椅子,擦光了,磨損了;院子里的胡桃樹長高了;他親手栽的紫藤,如今也繞著窗口一直爬到屋頂了。 可憐的人啊,現在要他跟這一切分手,叫他怎麼不傷心呢?何況又所見他的妹妹在樓上走來走去收拾行李!——他們明天就要永遠離開這個地方了。 可是他有足夠的勇氣把今天的功課堅持到底。習字課完了,他又教了一堂歷史。接著又教初級班拼他們的ba,be, bi, bo, bu。在教室後排座位上,郝叟老頭兒已經戴上眼鏡,兩手捧著他那本初級讀本,跟他們一起拼這些字母。他感情激動,連聲音都發抖了。聽到他古怪的聲音,我們又想笑,又難過。啊!這最後一課,我真永遠忘不了! 忽然教堂的鍾敲了十二下。祈禱的鍾聲也響了。窗外又傳來普魯士士兵的號聲——他們已經收操了。韓麥爾先生站起來,臉色慘白,我覺得他從來沒有這么高大。 「我的朋友們啊,」他說,「我——我——」 但是他哽住了,他說不下去了。 他轉身朝著黑板,拿起一支粉筆,使出全身的力量,寫了兩個大字: 「法蘭西萬歲!」 然後他呆在那兒,頭靠著牆壁,話也不說,只向我們做了一個手勢:「放學了,——你們走吧。」 提示:(「法蘭西萬歲」:在法語中,法蘭西是一個字,萬歲是一個字!所以是兩個字。)

⑵ 短篇小說|血海深仇

雲軒痛苦地癱坐在地上,他從來沒有想過,沒有想過,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夜靈,是不是再也回不來了?

雲軒雙手掩面,兩行清淚滑落下來,眼睛無神地望著夜靈的背影。

夜靈飛快地奔跑著,她覺得心無比的痛,痛到了失去知覺,她從來沒有想過,從來沒有想過,居然是雲家殺了自己的母親。

她邊跑邊哭,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裡,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值得她留下的東西了。

她不由自主地回頭,就看到了雲軒癱坐在地上,無助的樣子。

夜靈覺得心一陣陣刺痛,她多麼想要回去,多麼想要抱住雲軒,安慰他不要傷心了啊!

可是她不能, 縱然他對我再好,也抵不過我們之間的血海深仇 。

兩個人,註定就沒有可能,註定終將失敗。哪怕他們之間再好,哪怕他們再喜歡對方。

天氣很冷,寒風凜凜,打在夜靈的臉上,夜靈覺得臉上針扎一般,冰冷又疼痛,都刺進了心裡。

夜靈忍不住瑟縮起來,現在,只剩下她孤身一人了,再也沒有別人了,所有的痛,也只有她自己來扛了。她好冷啊,渾身失去知覺了,卻再也不會有人溫柔地給她披上衣服了。

無數的傷心和難受無處發泄,她只能縮了起來,默默哭泣。

淚水流了下來,彷彿凍在臉上一般,寒風越刮越猛,周圍三三兩兩有人走過,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向她伸出手。

漸漸地,漸漸地,夜靈昏了過去,再也沒有了知覺。她從小體寒,小時候都是被父母嬌養著,長大以後,她就知道軒哥哥會永遠保護她,她就一直跟在雲軒屁股後面轉。直到她的父親離去了,母親在臨死前,最後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用盡了最後一口氣,說:「靈兒,我,我要不行,了,你,照顧好,自,自己,以後,一定不能,不能和我們,家,的,仇人,呆,在一起,千萬,不要,上當,遠離,他......」

哪怕在最後一刻,母親也沒有說完,他到底是誰......

現在,她也明白了……

車過了一道又一道,在不知望見了多少盞紅綠燈後,才在巷子口緩緩停下。

雲軒坐在車里,無助地趴在方向盤上,輕輕地抽泣著。

他一直不想告訴夜靈真相,卻未曾想到,「天衣有縫」,這件事情,終有一天,她也知道了。

過了許久,他才抬起頭。這時的他讓人恐懼,猩紅的眼眸,裡面布滿了血絲。大口的喘息著,彷彿有一隻大手扼住了他的喉嚨。他的表情很是猙獰,看起來讓人害怕。

他下了車,一腳踹開大門,直接走了進去。

此刻雲家張燈結綵, 雲叔正在和客人們說說笑笑,舉杯換盞,談笑風生。雲軒卻已經被痛苦和憤怒沖昏了頭腦,絲毫不管不顧,巨大的響聲讓在場的客人們都是一驚。

雲軒直接走到了叔叔的面前,直接一把推翻了桌子,現場一片混亂。

賓客們都被嚇了一大跳,膽小的都已經害怕地退了出去,女性們都不管什麼文雅不文雅了,尖叫連連。

「雲叔,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雲叔還沒搞清楚情況,他皺著眉頭,看著現場一片狼藉,他不滿地訓斥道:「你怎麼回事!犯什麼病!」

「說!」

「什麼事情?沒有看到這里還有人嗎?你這樣成何體統,將來怎麼見人?讓大家見笑了。」雲叔並沒有搭理雲軒,他向屋子裡的人陪笑道。

「告訴我!」雲軒只覺得心裡莫名煩躁,他忍受不住了,直接沖著屋子裡的人喊道:「都給我滾出去!」

賓客們一看,也都知道是出事了,沒有人想要當個出頭鳥,被這個叔侄夾在中間兩頭不討好,都識趣地退了出去。

「現在,你告訴我,為什麼殺了夜靈的一家!」雲軒直視著雲叔的眼睛,語氣稍微平靜了一些,但是其中的怒火是不可擋的。

「你又瞎鬧什麼!還有,以後不要和夜靈過多接觸,本來我還不想管你這個,誰知道你因為她找到我來了?你知不知道剛才在場的都是權貴,啊?你知不知道這次你得罪了多少人?」雲叔也覺得心裡很氣,兩個人直接吵了起來。

「你告訴我,為什麼殺了她的家人?」

雲叔終於平復了一下心情,他知道,和雲軒吵,沒有用。他想起來什麼似的,忽然眉目上染上了幾分傷感。看到侄子這樣沖了進來,他也是老油條了,自然明白了,夜靈肯定是知道了她母親的死是怎麼回事了,兩個人就分開了,就像當年他和萱兒一樣......

雲叔嘆了口氣,慢慢說道:「這件事情,牽扯的有些多了。」

「當年,夜靈她的父親也是一代裊雄,其實力也是不弱於我們雲家的。夜靈的母親呢,卻身份神秘,但是多年來,人們都覺得她不過是普通人罷了,有關她身份的事情不過是傳言。」

「我們家和夜家,本來是結盟家族,你們也定下了娃娃親。但是,天有不測風雲,有一天,也不知道夜靈的母親招惹了什麼勢力,忽然出現了一股外來勢力,第一次就讓我們雲家和夜家元氣大傷,他們還曾威脅我們,讓我們和他們一起攻擊夜家,否則就讓我們雲家消失。」

聽到這里,雲軒沉默了,他也不知道叔叔所說是不是真的,他嘆了口氣,轉身進了自己的屋子。

他想夜靈了,也不知道夜靈現在身在何方,怎麼樣了。也不知道夜靈是不是在痛哭,沒有了雲軒,她不會難受吧?有沒有人會在意她呢?

時間過去了幾天,雲軒沒有想到,會與夜靈再次相遇,也沒有想到,幾天不見,夜靈已經成了這個樣子。

現在的夜靈,已經沒有了以前的朝氣蓬勃。相反,現在的她,特別像一個垂暮的老人,雙目無神,腳步踉踉蹌蹌,嘴唇乾裂,渾身瘦的只剩下了皮包骨。

看到雲軒,她古井無波的目光終於有了反應,她的眼神閃了兩下,身體一歪,想要繞過去,卻不小心摔倒了。

雲軒急忙走了過去,扶住了夜靈,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這幾天不見,你怎麼了?」

夜靈使勁想要掙脫,但是卻無能為力。

夜靈也不知道忽然從哪裡來的力氣,猛然從雲軒的手臂里掙了出來,身體的重力讓她忍不住踉踉蹌蹌往後退了好幾步。

雲軒還要向前,她突然從旁邊撿起一把小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她的眼中含著淚水,聲音有些哽咽:「你別過來!」

雲軒愣住了。

「你放下刀好不好?」雲軒哀求道。

「你走!嗚嗚,是我該死,我沒有辦法,沒辦法留下了......」

雲軒慢慢後退:「你放下!」

看到雲軒後退了,夜靈的身體也變得有些無力,她的手鬆了松,她現在很傷心,她已經不可能為自己的父母報仇了,她下不去手,她又不可能再和雲軒在一起了,一切都晚了。

雲軒注意到夜靈放鬆了,他忽然沖了過去,抓住了夜靈的手。

夜靈奮力想要推開他,卻未曾想,刀子還在手中,一不注意,穿入了雲軒的胸膛。

「唔。」雲軒悶哼一聲,嘴角也有鮮血流下,血液染紅了衣襟。

夜靈慌了:「你沒事吧!雲軒!」

雲軒雙手無力垂下,他卻忽然笑了,他用盡力氣說道:「你這次,不生氣了吧!我,我都給你了,原諒,我,吧......」

夜靈扶著他,心裡慌張無比:「你,你不要出事啊!我,我從來沒有怪過你。我,我這就帶你回去,你,你撐住啊!」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睛。

男人捂住胸口,釀釀鏘鏘走在深夜的小巷,前方是一輪碩大的月亮,身後一串帶血的腳印。

不同的是,這次他的身邊,她還在。

雲軒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容,還好,她又是他的了。

至於雲叔說的,誰知道是真是假呢?

這輪圓月,終是為了誰?

他們這樣,就算是和好了。

雲軒告訴夜靈了,當年殺掉她的母親,只是迫不得已。

雲叔也沒有說什麼,終究是愧對了夜靈的母親。

其實不知道,還有另一個故事。

當年,雲家是豪門大族,雲家兩個兒子:雲軒的父親和叔叔,雲塵和雲傲兩個人,也是才子。他們兩個年輕的時候,長相帥氣,優雅有風度,也是神武大陸眾多閨秀的狂熱對象。

雲傲是雲軒的父親,他一直都是一心修煉,同樣,心裡也只有程智秀一個女人。

雲塵卻略有不同。他從開始就風流浪盪,不算是花花公子,但是對於女性的親密也是有所回應。

但是不久以後,雲塵忽然喜歡上了一個奇女子——百舞族聖女百舞凄。

但是這也是註定一場悲戚。

百舞族有一個奇特的規定,規定了本族的聖女是不能找道侶的,否則就違反了百舞族大忌。

百舞凄也知道這件事情,但是愛情總會讓人身不由己。

她墜入了愛河,他們一直偷偷見面,偷偷來到雲塵的家裡,兩個人在一起。

雲塵也為了她,不再多見別的女人,一心一意想要和百舞凄在一起。

但是終究,想像是美好的,現實卻是血淋淋的殘酷。

他們幸福了沒多久,也不知道是誰告了密,百舞族居然知道這件事情了!

百舞族族長一氣之下,下令殺了百舞凄和她的情人。

也是百舞凄拚死之下,加上雲塵家裡背景雄厚,雲塵才得以生存。

自此以後,雲塵在眾人的口中就比雲傲差了一層。加之他心灰意冷,自暴自棄,他才漸漸淡出眾人的視野。

也就在雲傲死後,雲塵又被簇擁成為了雲家家主。

雲軒知道這些事以後,心裡也是感慨萬分。

⑶ 愛情故事小說短篇3個

愛情 故事 小說短篇 四季、忘記

夏季,天還很熱,學校的操場上有很多個大汗淋漓的孩子,他們在操場上排著整齊的隊伍。這是六年級在快要 畢業 之前必須要做的一件事,拍畢業照。天很熱,整個年級都擠在一起,更是熱得不行。

來來往往的學生替老師搬運著拍照時的梯子,小個的男生和女生站在那,看著高個的在前面忙活。在這群人中,有一個最不起眼的女孩子,她中等個,棕色的眼睛,嘴抿成一條線,凌亂的頭發緊貼在臉上。緊張的看著在前面忙活的學生,急切地搜索著。

忽然,看見了一個戴著藍色眼鏡的男生,臉一紅,低下頭,可一會兒,她又抬頭去尋找那個男生。這個女生叫白墨,而那個男生,叫楚茗。

楚茗是六年三班老師公認的聰明學生,為人雖急躁,但也天生有一種帥氣范,讓無數女生為之傾倒。女孩白墨卻與他不同,她沒有聰明腦子,也沒有漂亮的臉蛋,用她閨蜜的一句話來說,沒了辮子就是一男的。

他們在三年前轉到一個班,楚茗為人張揚,可有時又有點犯傻,可繞是這樣的他,卻成功的俘獲了不少女孩的心。可白墨,在他面前,沒有一點值得他喜歡,白墨清楚,也明白。

原本像這樣的兩個人,不該有什麼關系,可因楚茗上課愛說話,老師讓楚茗坐在了白墨後面,白墨也因為這樣愛上了楚茗。

閨蜜看出了白墨的心思,勸她放手,因為它們之間,不只是一點點差距。她的堅持只會讓自己受傷。可白墨不聽,就這樣,一場毫無結果的暗戀持續了兩年之久。而楚茗毫無察覺。

楚茗做完事回來,自覺地站回隊里,和一旁的男生聊著有的沒的,不亦樂乎。完全忽略了白墨關切的目光。

畢業照先拍年級,好多人站在一起,連呼吸都麻煩,好在很快就過去了。接下來拍班級,兩張男生,兩張女生,最後一個合照,自始至終,白墨都懷著一種難言的痛苦。“這樣,就分開了嗎?”她輕輕地問自己。

最後一點時間,可以自己找同伴,然後找拍照的照。白墨一直都人緣不好,別人邀請了她也不去。因為一直陰著臉,同學也沒說什麼。抬頭,看到楚茗和幾個好兄弟一起拍照,她淡笑,真的要放棄了嗎?

徑直上了樓,坐在空無一人的教室里,想哭,可又覺得好笑。老師進來,看到教室里的白墨,嚇了一跳,好一會兒才出聲說:“把他們叫回來吧!”白墨聽後石頭人似的走出去,把人都叫回來。

楚茗氣喘吁吁地進來,坐好後拿著水瓶幾口就灌了下去。白墨注意著他的動靜,看他沒什麼動作,有點傷心,但她清楚,這一切只是自己一廂情願。

假如真愛,從不存在。

她們心中都有自己的理想的初中,當然,無數個人想近離這不遠的一個縣城的學校。可無緣,誰也勉強不了。

兩個人的關系就這樣淡淡的,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小進中的考試漸漸將近。兩人註定了不能在一起。

楚茗想盡縣三中,可白墨的基礎擺在那,她,不可能和他一起進入一個初中。一切,像履行了生命的軌跡,他們的命運線,永遠不能相交……

考完了試,一切悄然落幕,白墨清楚,兩人註定分離。去拿自己的中學錄取單時,白墨找了好久,楚茗沒有來,聽同學說,他回了自己本來該去的地方。再也見不到了。

兩人的生命就像被隔了一道牆,永遠不能看到對方。而這道牆,是性格,是地點,是身份……是四季。

愛情故事小說短篇 親愛的,請在吸煙時吻我好嗎?

男孩和女孩認識是一個來嚴熱的夏天,男孩有23歲,女孩只有20歲。他們只見過一次面。男孩就認定女孩是他一生的伴侶。過了幾天,男孩不知從哪弄來了女孩的聯系方式。於是他們就聊了起來。就這樣聊了一段時間,兩人相戀了。女孩接受男孩並非喜歡他,而是因為這樣不無聊。但是男孩很愛女孩,為了女孩讓他干什麼都願意,但是女孩總覺得他不夠好,說他小氣不夠關心他,總愛拿他和別人比,或許是男孩的表達方式不對,才導致讓女孩誤會了,其實女孩很花心也可以說是見一個愛一個的。男孩一天到晚都擔心會失去女孩,因為他知道女孩的追求者很多。

他們在每個人眼中都是讓人羨慕的神仙著侶,因為男孩太愛女孩的緣故,他們從不吵架,處處讓著女孩,不讓她受半點委曲,這樣女孩還經常對他發火,但是他生氣了也不會說,在她面前還是笑嘻嘻的,有這樣的男孩讓人人都覺得女孩好幸福,最可笑的是大家都認為男孩是灰太狼,女孩是紅太狼,現實中女孩確實很霸道,活潑,可愛。

男孩對女孩百般的好,無可挑剔的好,讓女孩慢慢地愛上了男孩了,對男孩已量百般的依賴,只要不是女孩花男孩的錢,找他,罵他。她都會心疼。女孩也越來越愛男孩,一天不見就很想他。男孩有了輕微的感冒都會去買葯了,從但是這又能代表什麼呢?女孩是偷談的爹媽不知道,她很明白和男孩是沒有結果的,因為她爸媽是不會喜歡這樣的男孩的。就這樣談了3個多月了。

有一天,女孩往常一樣約了會回家,看到了一個男的和她媽媽有說有笑的,女孩打了招呼,那男的也示意了一下。母親走過來對女孩說:“冰兒(化名),你看清楚了,他是誰啊!”女孩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看笑著說:“哈哈!你不是小時候我家隔壁的那個鼻涕蟲啊!”女孩母親忙說:“什麼鼻涕蟲啊!人家現在可是老闆啊,你個丫頭沒禮貌。”男的說:“沒關系的伯母。”女孩說:“你什麼時候當的老闆啊!”男的說:“我只不過是有幾家電腦店啊!不是什麼老闆,不用客氣。”這時女孩的母親說:“你們出去玩公吧!我去燒飯,過會回家吃啊!”女孩說:“等我一會,我去拿樣東西。”女孩拿了一張從房間里出來說:“走吧”

他們走在小區大門時,男的仁傑(化名)把手肘舉起來,示意讓女孩挽著他,在女孩的心中一直把他當哥哥看待。於是沒有什麼顧忌也就笑著挽了上去。但這一幕正好被在小店吃飯的男孩看到了,他回了房間躺在床上想。!

這一邊,女孩對仁傑說:“你猜我手上拿的是什麼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我們小時候過家家的結婚證書!”“哇!你怎麼還是那麼聰明啊!”仁傑用手颳了一下女孩的鼻子說:“就你那點心思我還能不知道啊!”女孩笑笑說:“小樣,說的你好像很懂我一樣的。這么多年不見去哪發財了啊!”:“哪有啊!我讀初一那年,我媽生病了要去北京看病,我們全家就一起去了,就在那定居了,我沒考上,就去給人當學徒,有了點積蓄就去投資了啊,沒想到賺了兩番還不止,就開了店,半年之內有了四家分店了,呵呵......!我現在什麼都有了,就是缺個管家婆啊!”女孩淘氣的說:“管家婆啊,那你來找我就找對了。我有好多漂亮的小姐妹啊!給你介紹幾個”仁傑看著女孩說:“我誰都不要,因為我心裡已經有一個了。”:“你都有了,那還就什麼缺個管家婆啊!”“但是不知道人家同意不同意啊!”:“你這么事業有成,,人又帥,人又是那麼的好,人家肯定一百個願意啊!”仁傑激動的對女孩說:“真的嗎?冰兒你願意嫁給我嗎?”女孩被嚇了一跳,仁傑接著說:“我小的時候就喜歡你了,你知道離開你我是沒辦法啊!天天都想你啊!我發了誓要等我事業有成時才來向你未婚,因為我不想讓你跟著我受苦。冰兒像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時女孩的手機響了是男孩打來的,女孩當時的心好亂好煩就把電話掛了,男孩再次打就是關機了。這時男孩很傷心,流下了眼淚,心想他徹底的失去了女孩,他就這樣消沉了下去,到了樓下的那個小灘一個人喝起了酒來.女孩和仁傑回了家吃守了飯,仁傑說:"伯父,伯母,我走了,你們要好好注意身體啊!有空去我那坐啊!""冰兒送下仁傑啊!"他們到了樓下各處留下聯系方式,當女孩轉身要回家時,仁傑叫了女孩一下,一把把女孩拉過來,吻了她一下,這時女孩害羞的說:"討厭"就跑了,仁來對著女孩跑去的方向說:"你是我的了,別想跑"特別不巧的是這一幕又讓正在喝酒的男孩看到了,他更加的心碎,拿起酒瓶就灌了.

女孩回到家,母親笑笑說:"冰兒,仁傑不錯啊!媽媽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你看人家又是個老闆,每件很好啊,可要把握住啊,你也不小了,媽媽說這些是希望你以後能好過點."女孩不耐煩的說:"媽,我知道了.我自己會想好的."於是就回了房把門關上了,母親對著父親說:"你瞧下你孩子,脾氣越來越臭了."

晚上女孩躺在床上,把手機打開,看到了三十幾個未接電話都是男孩打的.女孩就打了一個過去,但是男孩的手機是關機的,肯定是自己不接電話男孩生氣了,她又想到男孩不會生她氣的.於是就安心了,但又翻不翻去都睡不著,就偷偷的起來去找男孩了,去他經常去的網吧,酒吧找男孩,女孩在那個9點半酒吧找到了男孩,她看到男孩在那使勁的蹦,好像是在發泄什麼.女孩把男孩叫了出來,女孩問他怎麼了,男孩不說話就一直看著女孩在那搖頭,女孩感到很奇怪就說:"對不起,原諒我好嗎,我不是不接你電話,是我的手機沒電了,自己掛的."男孩聽了說:"真的嗎?""傻瓜,我怎麼會騙你呢?""那你告訴我去哪了好嗎?""我剛和我的一個多年沒見的好朋友去散步了,聊了一些我們以前的事啊!我只把他當哥,我現在心裡只有你,相信我好嗎?""但是我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我感覺我和你不久就要..........."男孩沒說完女孩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男孩一拉就把女孩抱過來,吻了5分鍾,吻過後女孩依偎在男孩的胸膛上,這時男孩拿出煙來抽了起來.女孩想在他吸煙時吻過去,女孩很享受這樣的感覺,但是她猶豫了,她沒這么做,女孩想在男孩的生日上這樣做,因為女孩雖然很愛男孩,但是女孩從未主動吻過男孩,再過幾天就是男孩生日了.

男孩的女孩住在一個小區里,他們手牽手的出來的,不知何時的母親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母親把女孩拉過來氣憤的對男孩說:"你別賴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女兒是不會你在一起的,她已經有婚約了."女孩大聲說道:"媽,你怎麼能這樣說他呢/我和啊林(化名)是真心相愛的."母親更加氣憤和傷心的對女孩說:"你居然為了一個認識不久的人而對我這樣說啊!"男孩知道女孩一直很孝順的,男孩怕她們母女傷了和氣就對女孩說:"快和你媽媽回去,好好哄哄她,別這樣了.""你別在這假好心,都怪我自己沒把女兒管好.""夠了,媽.你別說他了."說完女孩就跑回家了.母親對男孩毫不客氣的說:"小夥子,別再纏著她了,她有婚約了,這個月底就在結婚了,她只是和你玩玩的."於是就走了.男孩站一原地深思了片刻便回了住處.!

女孩回到家就關上了門,母親也隨後回來了對著女孩的門說:"你這個死丫頭,我就覺得你最近不對勁,老是那麼晚回家,原來是偷偷的和那個小子在一起,你也知道媽媽不喜歡那種的,怎麼這樣來氣你媽媽呢,如果你要和他去就別一認我這個媽."女孩捂著被子在哭,她擔心的一天終於來了,她想了很久,她知道很愛男孩,沒有他不行,女孩決定了死都要和男孩在一起.她不想就這樣拋了自己的幸福.她想的非常清楚,她准備發簡訊給仁傑和他說清楚,但是看了下鍾已經是11點多了,她怕打擾到仁傑休息.!

第二天,女孩去上班.剛去到樓下時就看到了仁傑在等她,女孩走向前說:"我正准備去找你呢?""呵呵!是嗎?那我的未婚妻上車吧!"他們開走了,當時男孩就在小店裡買煙他聽到了所有的話,他本來不信女孩母親說的那些的,可是他剛聽到的對話讓他已經是非常相信了,就在這時,女孩母親去過來對著男孩說:"你也不錯啊!但是我女兒不是你以後的伴侶,她不適合你,你看到了吧他們倆從配啊!她們是去商量結婚布置去了,仁傑也向她未婚了,她也答應了.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男孩聽完這些話,感覺比千針扎還難受,他不再相信女孩,甚至他想逃避女孩,恨女孩,但是他不明白,女孩這什麼要騙他.

女孩和仁傑來到了啡咖廳,女孩說:"你聽我說仁傑,我承認我小的時候是很喜歡你,但是我們也多年沒見了,我已經不愛你了,我愛上別人了,我對你很抱歉,我現在只是想把你當哥.""冰兒,我見到你那天我就感覺你心裡就沒有我了.我還以為我會有一線希望的,你都這么說了,我``````呵呵!只能祝你幸福,如果你和他分了別忘了還有我,我會等你的.""真的對不起.""不用對我說對不起,愛本來就是自私的,你愛不上我不是你的錯,只能說是我的魅力不夠.你還要去上班不啊!我送你去吧!""好,謝謝!"

女孩心裡很亂就想起了男孩,她拿出了手機打了過去,關機,女孩想男孩從來不會關機的,他是那麼的愛的她.她開始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她提早下班去找男孩.女孩這次找遍了都沒找到男孩.她很失望的回家了,看見媽媽,媽媽一看到女兒回來就問她和仁傑怎麼樣了,女孩把事都說了,不料她媽大發雷霆,女孩感覺到了她媽好像知道仁傑來接她的事,她開始懷疑男孩的失蹤是和媽媽有關就問了她,她媽媽也沒瞞她說了.就這樣母女吵架了,女孩跑了,她很生氣,她來到了男孩的房間等他,男孩曾經把鑰匙給了女孩一把的,女孩等啊等啊等.她等了一個晚上男孩都沒回來.打電話運去都是關機的.第二天女孩沒去上班是接著找男孩,她想到了男孩的朋友.她來到上次找到男孩的那個酒吧看到了他朋友們,女孩很高興,她把他叫了過來,他起初白了女孩一眼,女孩不明白.他走過來說:"你來幹嘛啊!還嫌害得我的兄弟不夠啊!""這話從何說起啊!他人呢,我要見他.""他早就走了,離開這個地市了,""不會的,你騙我,她是那麼的愛我,""你把他傷的那麼痛,你醒醒吧!他走了,不會回來了,也主伐你以後別來找我."說完就走了,女孩徹底的崩潰了,她回到了男孩的房間,沒開燈.

第二天,就在那個房間里有好多人,因為女孩死了,她是帶著遺憾死的,她吃了大量的安眠葯死的,手裡還死死的揣著一張紙和一份禮物,這時男孩出現了,他根本沒有離開這個城市是因為太傷心了才躲起來安靜的。他看到心愛的女孩為他這樣,他看後悔莫及,他把女孩的紙拿了過來,是一封信。

“親愛的老公啊林~~~!

我好喜歡你,真的,我對你的愛是永世不變的,因為我不好把你弄氣了,所以我就懲罰自己先離開這一段時間,沒有我你要好好的,別太想我,呵呵!老公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有給你准備生日禮物哦!很漂亮的,其實你知道嗎?我最想給你生日禮物不是這個,我從來沒主動吻過你,我好喜歡你吸煙的樣子,所以我想在你生日那天吸煙時吻你,可是現在不了了。希望我能在下輩子吻你,好嗎?答應我!親愛的,我真的想再看你一肯,我好捨不得你啊”

男孩看守了信打開了女孩送的禮物,裡面是個杯子,杯子上是男孩和女孩甜蜜的照片,那都是女孩手機上的。杯子里還有一張紙“下輩子我要真正當你老婆,一定會在你吸煙時吻你!”

晚上男孩在坐在女孩身邊握著她的手哭,第二天依舊在這個房間里擠滿了人,因為男孩死了,他死的很安祥,手是牽著女孩的,在他的肚子上也是寫著一封信.!

愛情故事小說短篇 哭泣的心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假如嫵媚在這世上最依賴的人是陳涯,那陳涯肯定是這輩子最疼愛嫵媚的人。

很多父母都重男輕女,也許在他們的世俗的眼光里,男的可以傳宗接代,延續香火。女孩早晚要嫁人,是別人的。嫵媚就是生活在這樣的家庭,她的父親是個賭徒,經常發酒瘋,看嫵媚很不順眼,喝醉酒了對嫵媚不是打就是罵,嫵媚很怕自己的父親。但是嫵媚很快樂,因為她有一個在這世上最疼愛的表哥,還有一個最愛她的母親。嫵媚的表哥叫陳涯。

看到嫵媚在草地上歡快的樣子,陳涯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流了下來。嫵媚,可憐的嫵媚,你真的開心么。陳涯喃喃自語

涯哥哥,涯哥哥,我想玩石頭,剪子,布,你陪我玩好么。輸了要背我,不許賴皮。嫵媚光著小腳丫,歡快的跑到陳涯的身旁,小手搖著陳涯胳膊,很天真。嗯。陳涯寵溺摸著嫵媚的小辮子。

玩石頭,剪子,布,嫵媚每次都會贏,因為嫵媚純真的只會出剪刀,而陳涯永遠都是出布。那天,是日落,雲很美。在陳涯的背上,嫵媚很可愛,小虎牙咯咯地笑個不停。也許在嫵媚眼裡,她的涯哥哥是最好的。

嫵媚,你的夢想是什麼。在晚霞下,陳涯牽著嫵媚的小手,輕輕的問。

我希望自己像個小燕子,自由自在飛翔,希望涯哥哥永遠疼著我,希望爸爸不在討厭我…嫵媚扳著小手指,一件一件的數著單純的夢想,小臉有點暗淡。陳涯心中一痛,那一刻的畫面深深定格陳涯的腦海里…

嫵媚,要永遠快樂,永遠不要有悲傷,答應涯哥哥好么

嗯,涯哥哥,我會的…

時光荏苒,三年的青春悄悄在指縫盛開、凋謝…嫵媚15歲了,歲月褐退了嫵媚往昔的稚嫩,把嫵媚打扮的很美。婷婷玉立,白皙的皮膚,烏黑的秀發瀑布般垂直披肩,恬靜的臉龐很純真,清澈的單鳳眼有些憂郁。嫵媚似乎懂了很多,變的不愛說話。或許只有在她的涯哥哥身邊,她依舊是純真的只會出剪刀,小虎牙咯咯笑個不停的嫵媚。那一年,陳涯比嫵媚大兩歲。

這幾個月,嫵媚很開心,她的父親改變了,對她很好。因為嫵媚的母親懷孕了,在醫院用b超檢查出來是男孩。那段時間,每到日落,嫵媚喜歡拉著陳涯的手在草地歡快的哼著那首叫做小芳的歌,然後依在陳涯的肩膀對著晚霞大聲叫,我有弟弟了,我有弟弟了…嫵媚的笑容就像盛開的百合花,綻放著清香,芬芳了春的季節。陳涯總會用手輕輕的幫嫵媚理順被風吹的有些凌亂的秀發,動作很柔,很柔…

然而,就在嫵媚憧憬著美好時,命運卻開了個天大的玩笑,奪走了嫵媚一生的歡顏…

那天,嫵媚的母親分妢了,嫵媚和陳涯在學校,他們家離學校很遠,因此在學校住,一般都是一個禮拜才回來。陳涯的父母不在老家,醫院就只有嫵媚的父親。在醫院里,醫生告訴嫵媚的父親,產婦在分妢時,因為以前太過勞累,出現難產的情況,大人和胎兒只能選擇其一。嫵媚的父親聽到這個消息,猶豫了兩天兩夜,嫵媚的母親痛了兩天兩夜,最後,他在胎兒的選項中簽上了他的名字。可是因為時間拖得太長,最終,大人和胎兒都沒有保住。

在嫵媚的母親准備下葬那一刻,嫵媚和陳涯趕了回來。那天,嫵媚瘋了似的撲在她母親的棺材上,滿眼淚水,撕心裂肺叫她母親不要離開她…那天,嫵媚瘋了似的撲向他父親,抓住他的衣服,撕心裂肺的喊為什麼…

都是因為你,是你害死你母親的。假如你是個男孩子,你母親也不會死。你是個災星,你是個災星…、嫵媚的父親一把推開嫵媚,有點癲狂,說話很惡毒,像把尖刀,刺進嫵媚的心臟。

我是災星,我是個災星…涯哥哥嫵媚是個災星,是么。跌倒在地上,嫵媚喃喃自語,梨花帶雨的臉龐轉過身看著陳涯。看著嫵媚凄苦的眼神,陳涯的心很痛,淚水在臉上不停的滑下。

嫵媚,你答應過涯哥哥,永遠要快樂,永遠不要有悲傷,你忘了么。陳涯緊緊的抱著嫵媚,輕輕得幫嫵媚擦著臉龐不停滑落的眼淚

涯哥哥,可是嫵媚的心好痛,好痛、、、嫵媚在陳涯的懷里暈了過去。嬌小的身子顯得很可憐。

那天,陳涯滔天大怒,沖向嫵媚的父親打了起來。嫵媚的父親不敢還手,他很怕陳涯,在他的印象中,陳涯很猛,是個爛仔,認識很多吸白粉的,他怕陳涯會報復他,那天,陳涯拿著鐵鏟砸在嫵媚父親的腿上,把他的腳打段了。

自從,嫵媚的母親死了之後,陳涯很少看見嫵媚笑了。每到日落,陳涯都會陪著嫵媚看晚霞,霞光很美,只是少了曾經的歡樂。

涯哥哥,在這世上,我只剩下你一個親人了,我們找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過著平淡的生活,好么。有一天,依然是日落,嫵媚突然撲在陳涯的懷里大聲的哭著說。

陳涯沉默了,在他的心中,他很愛嫵媚,但那隻是疼愛,是哥哥對妹妹的疼愛。陳涯的沉默,讓嫵媚眼中的一絲雲彩徹底的暗淡了。那一刻,陳涯的心在滴血。

第二天,嫵媚走了,去了一個不知名的城市…

陳涯很擔心,在嫵媚走的第二天,告別了父母,背上簡單的行李,也走了。

在這幾年,陳涯背井離鄉,漂泊過很多城市,認識了一些人,經歷一些事。年輕的人滄桑的心,一顆滄桑的心只是為了尋找一個叫嫵媚的女孩,希望在某段時間,某個地點能夠相遇,能夠抹去嫵媚心中的傷。希望嫵媚在某個陌生的城市能夠明白陳涯很思念她。2011年,陳涯患上了憂鬱症,每到日落陳涯都會坐在陌生的草地,有時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總會自言自語的說,嫵媚,涯哥哥愛過你么,真的不愛過你么…

每到過年,陳涯都會回家,看著父母更蒼老的臉龐,鼻子一酸,眼淚流了下來,有點咸。爸媽,兒子不孝,讓您們操碎了心。

在老家,有個看起來有50歲的老人瘋了,腳有點坡,扶著一條木杖。每到吃飯的時間,他都會跑出門外大聲叫,嫵媚,你在哪裡,該回家吃飯了…

在家鄉的草地上,陳涯跪在日落下,雙手合十。

上蒼,希望你能夠保佑我的父母能夠半世歡顏,希望嫵媚能夠永遠不要有悲傷,永遠開心,不要像我一樣。我陳涯願減壽二十年去交換…

寫下這個故事,是希望各位感性的讀者能夠一直轉載下去,希望有一天,有一個叫嫵媚的女孩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能夠看到,明白她的涯哥哥很思念她,明白一顆哭泣的心在乞求著她的原諒…

⑷ 短篇小說 | 芻二狗

文 / 路人鋒

芻二狗,本姓鄒。

他從小就羨慕別人家孩子,名字文雅,取自什麼詩經、山海經等之類的古籍。鄒二狗,為了不輸人後,果斷將自己的鄒姓,改為芻姓,這也就是去年的事情,沒有源遠流長的歷史。這關鍵是得益於,一次到一位老教授家送桶裝水,無意中聽到吟誦,道德經有雲: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等等之類。

當天,二狗就到書店,果斷買了一本道德經,經過一周艱苦卓絕的搜尋,在一本破漢語字典的協助下,終於找到這個芻字。為了慶祝這一人生的偉大發現,請了一幫送水的朋友,在街邊的大排檔胡吃海喝了一番,很晚才回去他的出租屋。當晚,他還做了一個美夢,夢的什麼,醒來後,早已望的一干二凈,反正就是很美的夢。

從那以後,每每有人嘲笑他的名字,他總是拍著胸脯,一副老學究的派頭,大聲對那人講,這個你不懂,古人有雲,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就是老子名字的出處。

這樣一來,芻二狗這個名字就算真正固定了下來,就連身份證也被他改了,是怎麼做到的,他只是神氣地笑著說,我二狗能耐大著呢。

這天,二狗的銀行卡丟了,這可把他急壞了,正手足無措的時候,想起自己的好友老劉。於是,他一早下班就去找老劉去了。老劉腦子好使,就是有點好吃懶做,至今沒有出來找工作,憑自己是本地人有一座房產,以出租祖業混日。

二狗急頭白臉地敲著老劉家的舊門,震起一絲絲的塵土,冒進二狗的鼻孔里,阿嚏,一個噴嚏正好與老劉睡眼惺忪的白臉撞個滿懷。

你這個畜生,怎麼不看就噴啊。

老劉急匆匆跑到廚房,嘩嘩地將臟臉洗干凈才出來。二狗覺得自己無辜,這樣被罵了,氣一下子騰騰長起來。

操,老子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不好好掃干凈門框,凈是土,傷了老子的鼻子還沒有給你算賬呢,你這畜生反倒罵起我了。反了天了。哈哈......。二狗罵完,氣順多了。

你這個畜生,什麼時候能講理啊,噴了老子你倒生氣了。老劉將擦完臉的毛巾一下向二狗砸過來,二狗一低頭,毛巾掠過頭頂,剛好砸中睡覺的花貓。花貓為了報復無辜的驚擾,用嘴和爪子使勁撕扯著這條無辜的毛巾。

狗子,你這次空著兩只手來幹嘛呢?我都幾天沒有喝過你的酒了?——我在夢里正和一個女明星親熱呢,就被你吵醒了,就憑這點,你今天是跑不掉了,一定要請我到街邊喝點小酒吧。呵呵。老劉一腳踢開花貓,把毛巾從貓爪子里搶救出來,順手又擦了擦剛才落在下巴上的香皂泡。

喝什麼喝,老子的銀行卡都丟了。我今天找你就為這事來的。二狗坐在塌陷的舊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將一顆不知何時漏網的花生撿起來,一扔,進了二狗長滿黃牙的大嘴,津津有味地嚼起來。

你奶奶的,你銀行卡丟了,又不是我拿的,找我管個鳥用,你不找銀行去。老劉將毛巾扔進綿延起伏的被窩里,隨手拿起遙控器,將電視打開,正播一段走秀。

我找銀行,管個屁用,那張銀行卡不是用你的身份證辦的嗎?你忘了?二狗兩眼瞪的如兩只發光的燈泡。

哦,我記起來了。這是一年前的事情了,我差點忘了。誰讓你辦假身份證。鄒二狗多好聽,非要叫什麼芻二狗。——操,這樣的女人,那個男人能受的了。哈哈。老劉盯著電視機里的金發美女出神。

操你姥姥的,我讓你給我出主意,你他媽看洋妞。二狗一把將遙控器狠狠摔到地上,開花了,零件如一隻只小蜜蜂從花朵里,驚的四處亂飛。

我的遙控器喲,你這個畜生怎麼這么狠,說扔就扔了。老劉忙不迭地去撿那朵已支離破碎的殘花。

⑸ 輕松搞笑短篇BL小說。

當土鱉遇上海龜 作者:恩顧

一個土鱉毒舌攻+海龜淫 賤受的故事

小攻很孬很別扭,小心眼加死腦筋
小受似豬愛犯 賤,死變態加神經質

劇情天雷加狗血,再次強調:這對狗男男很不討巧,某恩惶惶之,本文三無:無素質無涵養無深度,只為娛樂,請不適者迅速點右上角性感小紅叉逃生~

禍害成患妖成災 作者:恩顧

崔畫家帶了四個研究生:腦袋脫線花樣百出的妖孽陳誠實,正和性格冷漠的操盤手梁霆川同居中;憨厚愚鈍的狗熊裴向海,對脾氣暴躁的模特兒一見鍾情;花花公子唐語縱橫情場,只對青梅竹馬的鬼丫頭林月升沒轍;新好男人田萬哲,見風使舵,八面玲瓏。
還有梁霆川樓上的醫生黃久久,是個膽小怕事的偽君子,卻被頂級無賴麥濤攪亂了生活……
蛇鼠一窩,都是害蟲~~

鳳於九天 風弄

天下壯麗江山,吾與你共享。
世間轟烈快事,吾與你分嘗。
唯有災難,讓我獨自來擋。

倒霉就倒霉+反正算我倒霉+倒霉是一種境界

寧可三歲沒娘,不願五更起床。
我掙扎著從溫暖的被窩爬起來,心裡反復念叨著這句話,越念越覺得這該是句至理名言。
那討厭的敲門聲仍舊是不急不緩,帶著奇妙的韻律,在這空曠的山谷回盪。
究竟是誰啊?等我的頭腦終於些許清明的時候,這個問題跳了出來。
這個山穀人跡罕至,現在又是寒冬臘月,別說路人了,動物都少見。要不是我那堅持在此修仙的師父還算良心沒有完全泯滅,記得偶爾施法弄點食物來的話,成仙路上我多半先他而行了。這么個窮鄉僻壤,這樣的深更半夜,怎麼突然響起敲門聲了?
伸手把外衣拖進被窩里,我躺著穿衣.從記事起就跟隨師父修煉,二十年來我從未離開過這個山谷。除了師父的幾個師弟時而來找師父喝茶和偶爾迷路的樵夫獵人,再沒有別的客人來這里(尋仇的倒是不少)。

妖舟的~弟弟都是狼
超搞~一隻叫木文君的毒舌「羊」與四隻「狼」的幸福生活~(他們都是人類)
還有她的留學和入獄~不過這些都太有名了 你應該看過~

油酥餅的幽靈酒店和幽靈Boss 這很搞笑 也很有名 一隻超倒霉的人類被強行僱傭當妖怪酒店的前廳經理的每天都過得囧囧有神的悲催故事...

非常愛之脫衣舞男 呃 這個有點重口味 不過很好玩啊很好玩~講的是有些賤受資質但非常可愛的沫沫小受被虞小攻強行當成奴隸 沫小受很不甘心 但又不敢不當 可當把又怕疼 最後雖然妥協 但總是給他的主人鬧出麻煩的變態故事

我家的果凍受和後傳地球人同居手冊 講的是章魚狀(但能變成人類)的外星小受與人類的萌死了的愛情故事啊~你看過嗎~

單項強制 洛夜紫的 毒舌受啊~兄弟文 看名字就知道是什麼內容了

還有微笑的貓的 都挺搞笑的 不過這都是老的

啊 還有一篇重生文 叫 小革命重生記 講的是六十年代一個剛考上八一電影學院的滿腦子革命思想的小孩重生到現代社會 拚命想盡娛樂圈的搞笑故事 他很拚命地想演打鬼子的電影...

魈的文都挺輕松幽默的~~~
《應公案》很可愛很可愛的皇帝,太好笑了,很喜歡~~~

《御史令系列》四個故事,講的是四大御史~~~

《白公子》一條小白蛇學白娘子報恩的故事,很幽默~~~

為了報一千年前的救命之恩——雖然差一點點就被恩公剝皮烤來吃了——有恩必報的靈蛇小白,只要效法《白蛇傳》傳里的白娘娘,償完恩公的恩情後就可以功德圓滿名列仙班了!只是,事情並沒有小白想得如此容易。萬貫家財?恩公已經富可敵國。高官厚祿?恩公已是布衣封侯。容貌才識?恩公已經才貌雙全。 …………《白蛇傳》的故事都是騙人的嗚嗚嗚………… 而其實,小白的恩公還有一個願望沒有達成。 「最後……」頓了頓,書生用與剛才微有不同的語氣輕輕的說:「我還要有一個……真心所愛的伴侶……」

墨式辰的
《此生仗劍任疏狂》+《此生仗劍任疏狂後傳》
《南風知我意》

風維《一個爹爹三個娃 》

還有《清官兒子奸商爹》

眾生有雲: 凡是成功的兒子,背後一定有個偉大的爹 所以~當今狀元當朝宰相杜子寒,背後正有個偉大的我! 從前為了養兒子,我挖樹根當人參,黑心錢滾滾來 現在為了養宰相,我廣收賄銀並吞店家,黑心良心錢一起賺… 啊?小寒,你為什麼生氣? 要知道這年頭清官不值錢,還不如貪一些-- 嗚!小寒你罵我?好嘛好嘛我把賄銀退回去… 可是你好帥,要不要到爹開的店陪男人床上聊天? 噢!小寒你打我? 就算大我六歲又和我沒血緣關系,愛國愛民的宰相也不該打他爹!

《差勁和差勁的簡單相加》 作者:赭硯

這些都是我認為比較搞笑的,希望你喜歡!!!

⑹ 短篇愛情故事小說校園故事

愛是對的,錯的只是我們還沒學會去愛,就那麼急著去愛。 愛是天性,懂得愛的各種形態與變化則是智慧。也許你遇到了對的人,卻還沒准備好去愛一個人。下面是我為大家准備的短篇 愛情 故事 小說校園故事,希望大家喜歡!

短篇愛情故事小說校園故事一:

他就在隔壁班,離我很近,又很遠,不會時常到走廊上玩耍,只幾次我去接水或上廁所,路過他們班,偶然看見他安靜地站在走廊靠窗的位置,目光恬淡,不敢過多停留,生怕他看見我,於是加快了腳步,幾乎是小跑著回班。只要看到他一眼我就開心,唇邊會拘起笑意,幾乎要發半天呆才回神。

不知道他叫什麼,喜歡什麼,成績如何,性格怎樣,只是單純地覺得這個人是我喜歡的類型,就好像初一時,也是見了那人一面,就決定喜歡,在什麼都不了解的情況下,那時的結果自然是不歡而散。

想像他有一個好聽或嚴肅的名字,兩個字或是三個字。既然是班長,那麼成績會很好,又是物理老師班的學生,理科也不會差。看起來很溫柔,不像是壞學生,是溫文爾雅的書生模樣。

一次回班路上,不可避免地要路過他的班級。正要走到他班級的後門時,他卻從前門施施然出來了,穿著件和我同款的黑色上衣(我那件是白色,因為太冷所以沒穿了)。他往離門口有幾步遠的窗戶那裡走,我往沒幾步遠的前門處走,只不到兩米多的距離,他卻一步一步慢慢地走,還往這邊看。我不確定他是否在看我,因為我被他的突然出現擾亂了手腳,慌得只想快步跑走,可他偏在我正前方,無法突破,只好硬著頭皮,裝作很輕松的樣子,視線越過他看向更遠的前方,匆匆忙忙地與他錯開。

其實是想擦肩而過的,只可惜我沒那個勇氣,他也沒給我機會,就這么錯開,像是在道口分開的鐵軌。

有時會想到,如果他也喜歡我,那麼在一起以後會是怎樣?他會牽著我的手,輕輕地擁抱我,或是微皺著眉頭耐心地為我講解習題,他會在下課後等我,會幫我提有些沉的水壺,會陪我去很遠的隔了三座教學樓的信箱處取信……

但我也只是想想而已,現實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也不會知道我是誰,我只是悄悄地看看他,就會心滿意足。

不敢主動去追求,只因我已在初一的那場沖動里喪失了信心和勇氣,害怕被再次拒絕,害怕在走廊上遇到,害怕被別人當做課余的閑話談論……

越長大越怯懦,甚至不如小時候那樣勇敢。

就這樣吧,就現在這個樣子也挺好,不必擔憂對方什麼時候會變心,不必擔憂莫名的煩惱,我只要悄悄地看他一眼,就心滿意足了。

記得運動會入場前的准備,看見他把他們班文藝委員的鮮花別在耳鬢,竟叫人移不開眼去,他皮膚白,再加上耳邊一朵嬌俏的粉嫩的花朵,可真是叫我看得呆住,連本班體委的嘮叨也聽不見。上場時他們班在我們班前方,看他把花叼在口中,踏著整齊的步子走上跑道,然後在 口號 喊完時信手把花向空中拋去——我簡直要忘記接下來應該在上場後做什麼動作了。

歌詠比賽時,那麼巧,我們候場時,他們在上面的檯子上比賽,看他認真地唱著,有條不紊地做著手語舞,倒襯得他身旁的物理老師頗有手忙腳亂的意味。等到我們班也比完,坐在看台上後,我便假裝不經意地往他那邊看——嗬!竟然盤起腿坐著!有點想笑,趕緊輕咳一聲,斂住情緒,可他好像是發現了我一般,好幾次都往這邊看——我不敢再看他了,於是閉起眼睛聽著其他班的合唱。

應該是沒有發現,畢竟自己也不算顯眼。

某天在走廊上,好像聽到他的聲音,不記得或是根本就沒在意他說了什麼,只記得那聲音很好聽,像是雲朵緩緩飄過天空的感覺。於是更喜歡,也更怕他發現我。

但他大抵是永遠不會發現我了,因為我壓根兒就沒想讓自己出現在他的生活中,我只要有這么一個念想,就足夠了。暗戀這種事情,只要自己知道,就足夠了。

短篇愛情故事小說校園故事二:

最近一直在循環宋冬野的《董小姐》,他木頭質感的嗓音,讓我一不小心就想到一場邂逅,想到河岸邊搖搖晃晃的水燈籠,和如墨夜色里氤氳而上的煙霧。

這首歌太過動人,當然我並不否認是我的戀聲癖為宋冬野加了分,但更多的是那種與愛情撞個滿懷的感覺打動了我。

這種感覺像什麼呢,大概是像曾有一天,我在十字路口遇見一個騎摩托車的男孩兒,陽光能融化掉有著大白兔奶糖味道的冰淇淋。他戴一副墨鏡,下巴的弧度堅硬而柔軟,像太陽的神祗一樣光明。就像那一刻心臟跳動的聲音,像擦肩而過後仍然在記憶里揮之不去的痕跡。

我看過一篇 文章 叫《當我愛上路邊女孩時我在想什麼》,但我並不認為這就是愛情。愛太深了,我們的心還小,觸不到它。相比於“愛”我更喜歡“喜歡”這個詞。無論什麼樣的感情都可以用“喜歡”來詮釋。愛需要太多太多的白發,喜歡只是一剎那的心動,一秒鍾的花開。

我喜歡夏夏,因為她和我很像,她隨時能讓我笑到肚子疼;我喜歡小動物,因為它們有溫暖的皮毛濕漉漉的大眼睛;我喜歡天藍色的裙子,因為天藍色很美而裙子可以讓我變得更美;我還喜歡那麼多那麼多的男孩子,喜歡他們的理由也許只是 籃球 打得很棒,可以把一首歌唱得直抵心扉,抑或是某一天某一節體育課的一次回頭,他的笑容點亮了我的眼睛。

我寫了這么多的我喜歡,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有一句話這樣說:喜歡一首歌是因為它的旋律,喜歡一件衣服是因為它的款式,但只有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我曾經把它奉為真理,現在卻突然明白,喜歡,像一座燈火璀璨的大樓,總歸要一個穩固的地基去支撐它。沒有一種喜歡沒有理由。只有愛著什麼的時候,是說不出來話的。像爸爸愛媽媽,像每一個人愛著他的國家。

家長們總把早戀視為洪水猛獸中的哥斯拉,我猜我媽如果知道我喜歡過而且還喜歡著這么多男生的時候怕是要白眼一翻直接昏倒。他們會一遍又一遍地向你說教那個男孩有多麼不值得愛,你現在的年紀有多麼不該浪費在愛情上。當你試圖和家長們解釋“喜歡”與“愛”的區別時,他們有限的腦內存是鐵定無法接受的。

可是什麼樣的喜歡是對的,什麼樣的喜歡是錯的?因為種子被種在了錯誤的季節,就註定沒有機會發芽,沒有機會看看這世界的美麗了嗎?

我一直都相信月老的存在,這世上所有的他和她都早早地用紅線拴住了。我這一生也許會遇見很多男孩,但總會受紅線的牽引去找到那個他。也許會有很多男孩的美好瞬間值得喜歡,但只有一個人受得住我那一句“我愛你”的重量。

在他穿越時光的神話抵達我面前之前,我也許還會喜歡很多人。別罵我,只是像林宥嘉唱的那樣,“這么年輕,我還有這么多時間,不去喜歡誰,多不對。”

可是只有我的心足夠強大了,才會去說愛吧。

短篇愛情故事小說校園故事三:

校外教學那天,天氣冷得幾乎睜不開眼。我餓著肚子急急忙忙趕到集合點,被催去跳繩還崴了腳,瞪著眼睛快要哭出來,滿心都是抱怨。大家都跑去看接力賽的時候,我獨自縮成一團,想著“今天真是太糟糕了”、“衣服穿少了,回去得感冒吧”,絕望地看著灰濛蒙的天。

這時回到集合點來的他正好看到人群後面那個被風吹得無比狼狽的我,哆哆嗦嗦地跑來,明明自己也凍得臉色發白,卻還是毫不猶豫地脫得只剩一件短袖,把外套和襯衫全堆在我背上,還得意地從包里抽出一個小號毛毯,牢牢裹住我的脖子。

我呆愣愣地看他,他就皺著眉頭說“嘴唇的顏色好糟糕啊”。這個比我高不了多少的瘦男孩每次一皺眉整張臉就變得非常惹人發笑,不太大的眼睛簡直要擠到一塊兒去了,讓人看了忽然就覺得心情好起來。

我把手遞給他,他咕噥一句“好冷啊”,就直接揣進懷里焐著,一邊還碎碎念“前輩們真是有干勁,我還差得遠”、“早晨就發信息給你怎麼還忘記呢”、“其實我還蠻清閑的,剛剛早點兒回來就好了”……

鼻子有點兒痛,我眨了幾次眼,大概有模糊地“嗯”過幾聲當做回答。他瞄我一眼,就扯著我找了個人群的縫隙讓我看接力賽,還不停問著“從這里能看到嗎”、“要不要再站過來一點兒”。

那個時候已經是下午兩三點,天氣終於放晴了一些,可風還是挺大,吹得我打哆嗦。我緊緊裹著毯子和一層又一層不屬於自己的衣裳,和他兩個人站在人群的後方。他忽然從背後將手環上我的肩膀,輕微的重力失衡後,背上貼著一個暖暖的胸膛。心跳聲那麼近,清晰可聞。

“戀愛中的人都是傻瓜”——嘲笑過這句話的我,原來也有後悔的一天。

為了他早起梳妝打扮,在超市裡拚命地思考“他會喜歡吃什麼”;重感冒抽著鼻涕,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又可以請假偷懶了”,而是“要快點兒好起來;不能傳染給他”。想要再近一點兒、再待久一點兒……所有這些自己曾經嘲笑過的傻事,原來只是因為“喜歡”兩個字,就會付諸實踐變成現實。

人真是會變的啊。

就好像面對“爛桃花”的窮追猛打,以前的他只是苦著臉幫我拖住對方,現在卻學會了態度強硬地將我扯到一旁,一臉“我們甜蜜我們的,你一邊看去吧”的別扭表情。

剛認識的時候,他還是個在地鐵上給女孩子讓座的好紳士,現在卻擠擠也硬要塞進我身邊的小空隙里,把我困得直耷拉的腦袋攬到他的肩膀上,告訴我還有很遠睡吧沒關系。結果家裡人發來的信息把我吵醒,他郁悶地看我在手機上啪啪啪地用拼音打字,問我發給誰。我說發給我最喜歡最帥氣最有男人味的老爸,他便皺著臉發誓要去學中文。我大驚地問:“難道你要偷窺我的簡訊?”他說:“不是啦,學了你的語言就可以看懂你寫的東西。”

我們一起去水族館看企鵝和鯊魚,路上走過一對對的情侶。在這個全民濃妝的國度里,總是素麵朝天的我難得一次在臉上認真地塗了幾筆,心裡居然還會糾結不安,“不戴眼鏡會不會顯得臉很大”、“眼線有沒有花”、“粉底掉光了會露出黑眼圈吧”……而他,卻摸摸我的頭,說:“不用特地這樣的,平常就夠可愛啦。”覺得好笑又可氣的同時,心裡癢癢的那種感覺,應該就是甜蜜吧?

而閨密也開始毫不留情地揭發我:“明明夏天之前一點兒干勁都沒有,甚至被指責出勤率過低,最近卻干勁滿滿地每天早早來學校,到底是想看誰呀?”我怒而反駁,“夏天是因為身體狀況差和想家”、“現在身體好了專業課也好玩了”,等等,心裡卻在擔心自己的臉一定很紅吧……真是好沒面子,這么容易被看出來嗎?

不過想到那個可憐兮兮跟我抱怨“明天又是周一啊不想去學校”,頓了一會兒又說“不過想見面啊周一還是快點兒來吧”的男孩子,我就忍不住又笑起來。

原來如此,那種想要在一起的心情,我們都是一樣的啊。

⑺ 短篇小說——同居



孔家輝的手裡緊緊地握著一把水果刀,向一個男人的身上刺去。不是別人,那是他的父親。就像用刀扎進魚肚子的一瞬——肌肉的彈性——阻住了……

「咳——咳——!」家輝被這夜裡的噩夢驚醒了,他感到呼吸困難,彷彿有一團氣堵住了他的喉管。他在黑暗之中慌亂地摸索,顫抖著雙手,終於拿起枕邊的沙丁胺醇氣霧劑,張開嘴急促地吸了幾下。好一會兒,他才慢慢地緩和下來。

他對床的室友翻了個身,知道他又犯病了。

不知是幾時,家輝又漸漸睡去了。

「鈴鈴鈴,鈴鈴鈴——」。室友們的鬧鍾接二連三叫起來了,家輝可以起床了。他其實早已醒了,躺在床上假寐了不知道有多久。醒來的時候他不願意看時間,看時間對失眠的人來說是一種殘忍。他當然明白這不過是極低劣的自欺,可他需要從這樣自欺里爭取到開始新一天的勇氣。

家輝起身去拉開窗簾。宿舍的窗子已經很破舊了,走到跟前就感到了從窗子縫隙里滲進來的冷氣。

掀起窗簾的一角,他的眼睛猛然被強光晃了一下,天從沒這樣明過。然而不是陽光——下雪了。

天地間白茫茫一片,明凈得亮眼。樹干、草坪、低矮的平房、路旁的車輛,以及商店的招牌上,都壓滿了厚厚的積雪。一切都彷彿被大雪掩埋了似的。

漫天的雪片在空中飛舞,盤旋。誰也不知道哪一片,在什麼時刻,就這樣以優雅的姿態被風吹散,消隱在空中了。

室友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家輝從對雪的震撼里跳脫了出來。

「昨晚又咳了啊。」室友說。

「抱歉,又把你吵醒了,真的抱歉。」家輝說。

「哎,你這個病怎麼回事……」

家輝沉默著低下了頭,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要是總這樣,我真要考慮搬到那邊住了。」室友一個人自言自語道。

那室友對家輝也是極忍耐了,因為他患有輕度神經衰弱,最怕夜裡有聲響,而家輝這夜喘的毛病經常攪了他好夢。

他的家境該算很優裕的,家中在城裡有兩套房子,一套現在正住著,另一套是剛置下不久的,除了兩張床以外,還沒怎麼添買其他傢具。這樣的房子出租也不太可能,所以一直空閑著。他剛才話里所指的,便是這套房子。然而可惜離學校不近,因此他才遲遲的沒有搬去。



沒有誰願意患病的。每次犯這夜喘病的時候,家輝心裡都極恐慌,因為這病若發的急,是有窒息的風險的。可他控制不住。運動的劇烈,精神的過度緊張,都可能把這舊疾引起來。昨夜便是因為做了噩夢。

那是他的一個夢,然而確也是他現實生活里一道抹不去的,可怖的殘影。

一年前的一個晚上,家輝在自己的屋中看書。忽然,像一道驚雷似的,他聽見他的父親對著母親破口大罵:「我錯了行了吧!你狗日的東西!」

母親說:「你那樣操作本來就不對,還不聽人勸。」

「你他媽還跟我來勁了,臭娘兒們!」

家輝受了極大的驚嚇,他的心裡像打著一陣急鼓似的,劇烈地悸顫。

「咣——咣——咣——恫」。玻璃杯砸碎了,那刺耳的聲音讓家輝膽戰心驚,好像那些碎玻璃都扎在了家輝的心裡似的;桌子上的電腦,也被他父親一把摔在了地上。

「滾你媽的!狗雜種東西!」他的父親還在不停侮罵著母親。

家輝攥緊了拳頭,他的內心在做著痛苦的掙扎。那畢竟是他的父親,他不忍心頂撞他。他泄了氣,只能恨恨地用手掌在桌上猛烈地拍擊。家輝深深地知道,他的父親早就沒有了對母親的愛,母親在他眼中,就好像一團早已死了肉屍,她對於他,只有發泄憤怒這一種功用。這個家能維繫到現在,是因為他把他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他的兒子——自己的身上。可是他恨他,他今年二十一歲,他已經對他忍受了十幾年了。

家輝掙扎地思索著,突然,那種熟悉的窒息感,又猛地升湧上來。他預感到了,那喘病又要發作了。他立刻拿出葯來猛吸幾口。然而驚魂甫定,更恐怖的事情便發生了。他聽見拖鞋在地上的劇烈地摩擦聲,父親嘴裡仍然不停地咒罵。

「砰——!」像一拳打在了沙袋上。那樣的沉重,遲悶。母親痛苦地哀叫著。

家輝再也忍不住了!如果這樣還無動於衷,那還算一個人嗎!幾丈高的火焰在他胸中燃燒,他推開門,看到眼前滿目的狼藉——一地的碎玻璃,破瓷片;椅子東倒西歪地橫在地上。父親猙獰著那張擠滿褶皺的臉,像一隻瘋狗,與母親纏打在一起。

然而家輝顧不上那些了,他一把將他父親拉開——他已經失去了理智,他憤怒地大喊著,將他父親逼推到客廳的沙發上。

「我他媽受夠了,你這個畜生!」,家輝喊著,「十幾年了,在這個家裡,我沒有一天安心地活著!你他媽知道嗎?我們一家人的幸福都讓你毀了!」

那天,他第一次看見父親眼睛的恐懼。他疑心自己培養了多年的希望,竟是一場自欺欺人的幻夢。可他還是嘴硬著——他喝了酒了,他瘋了,他不管是誰,都要一起咒罵:「幸福!就你這樣也想要幸福,你跟你媽一樣!我真的沒想到……沒想到啊……」

「住嘴!」家輝抄起了茶幾上的一把水果刀,直直地對著他。他的父親瞬間愣住了,像一隻被蟒蛇嚇呆了的青蛙。

「好啊,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家輝那時的眼裡只剩下了仇恨,他失去了一切的思維。一個兒子竟然能和父親成為想置對方於死地的仇家。什麼樣的親情,可以這樣的凄涼?

然而他母親讓他鎮定了。

「家輝,求求你了,不要鬧了,孩子……!」母親抱住了他,那眼神近乎是哀求,「這是爸媽的事,兒子,這不關你的事,快放下,放下……!」

家輝的全身的血液都冷下來了,他的手一松,刀掉在了地上。狼藉過後,屋子裡一片死寂。父親癱坐在沙發上,恐懼的眼神中帶著絕望。

當天晚上他的父親沒有再進他們的卧室,一個人抱著酒瓶子,喝得爛醉。借著酒勁,他不時也罵幾句臟話,罵這個家。他還堅決地說:「孔家輝,從今往後我與你沒有任何關系!」

家輝不願再理他了,他全身已經沒有一點氣力。母親的話,讓他如同墜入冰冷的囚窟。

十幾年了——不,若按他母親的話,不關他的事,那該是二十一年了吧;父親對母親的暴力一直在持續,而母親永遠是像一隻順從的羔羊,任由誰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不反抗。一條性命若是甘願被屠的,任誰來也救不了。

家輝心裡對父親有恨,也對母親有怨。打架的事怎麼和他沒關系?他所以日日要遭受這喘病的折磨,就是由於他們打架的緣故。

時間他一輩子也不會記錯,因為那天大年三十的晚上,除夕夜。萬家燈火,空氣中都是祥和歡樂。幸福的人們在家裡歡度春節,也許要用久違的親情洗去一年的疲憊;而不幸的人,卻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像個沒有家的流浪漢一樣徘徊游盪。

經驗告訴家輝,每到逢年過節,他的父母總要打架。那時僅僅是一個初中生的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闔家團圓的日子,於他而言,卻要遭受家庭破碎的災難與來自親人深深的傷害。後來他才明白,那是因為他的家裡是不能遇到任何變故的,無論好的,還是壞的。變故會帶來多餘的情緒,而對於他的父親,消解情緒的方法便是暴力。

然而他那時就只會隱忍。他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父親用腳踹,用拳頭捶,拖著母親的身體在地上毆打。他就那麼僵死地坐在床的一角,呆滯的眼神里沒有一點光,空洞得像一具人偶。

她的母親也曾經勇敢過。那次,毆打暫時停息了,母親把家輝叫過去,讓他拿著手機拍照,拍下她後背、肩膀、胳膊和下肢的傷痕,那些滲著血的淤青。

父親過來一把奪掉的他的手機,惡狠狠地瞪著母親。

「狗日的,你就會他媽挑撥離間,當著孩子的面賣乖,婊子東西……」他把他杯子里的酒向母親的臉上潑去,母親驚惶地歪過頭去試圖躲開。幾滴零星的酒濺到了家輝的眼睛裡,他立刻感到眼裡針刺一般的灼痛。那一刻,他一下子從恐懼里醒覺了。他穿好了褲子,拿起一件衣服走出了卧室,他把他家裡擺放的所有他父親的酒都扔出了家門。酒瓶子撞向樓壁,發出爆裂的巨響。

他走出了家門,他的心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震盪的,他什麼也不想管了,只想著從那個像地獄一樣的家裡逃離。

可當他獨自徘徊在那個寒冷的冬夜裡,他想到還在家裡受難的母親,他的淚止不住地往下淌;可是他在為了什麼哭了,為了他和他可憐的母親嗎?這只能證明,他是一個無能又無恥的懦夫,是個慫包。

太冷了,太無助了。他想跑去他的外婆家。他從小是外婆看大的,和外婆最親,小的時候父母打架,他總去外婆家裡避難。他母親卻告訴他,以後不許去了,外婆年紀大了,別再讓她為了咱這個家操心。是啊,家輝也不想因為自己再給別的親人添麻煩了。然而當時他自己都忘了,他正患著重感冒。

幾乎又半夜他都沒回家,他的父母開始起了急。母親不得已打了電話給外婆,問她孩子在不在她那裡,然而也沒有結果。他們於是分頭到街上找。好在他家輝沒有走遠,母親在家附近那條臭水溝的石橋上找到了他。

此後母親把他接到外婆家住了一陣。經過了半夜寒氣的侵擾,他的病情愈加嚴重了,整日咳喘,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到醫院一查才知道患了肺炎,住了半月的醫院。不想出院以後竟從此落下了後遺症。從那時起,他便有了這喘病。

自從與他的父親決裂以後,家輝再沒回過他家一次。可是他身體不好,又常常失眠,住在宿舍既影響自己,又影響他人。在那以前,他常常在課業輕的時候回家去住,現在他想到,可以回外婆家去。

他的外婆起先並不知道家輝家裡發生了什麼,見到家輝來到以為很難得,自是很高興的;然而他住的日子長了,節假日也不見有回自家的意願,漸漸起了疑心。後來事情終於瞞不住,他向外婆說了實話。

外婆是上了年紀的人,家輝不願讓他為自己的事情操心,只勸她別管了。外婆是看著家輝長大的,自然疼愛他,便讓他願意住哪裡就住哪裡。

然而好景不長。那天他的小姨到家裡來,家輝聽見小姨勸外婆:「您這樣對他也不好,這么小的孩子不能從此沒有家了,為了他好,您也該狠心『轟』他回去。」

外婆沒有說什麼,家輝也知道小姨並無惡意;然而他的心頭卻感到一種無比難言的酸楚。因為自己的事,讓親人們替他為難,他不忍心。可除了這里他還能去哪兒呢?在外面租房子嗎?北京的房價太貴,他無論如何也租不起的,他也不能向家裡提出這樣的要求,母親不會同意,他也不願!他恨他那不爭氣的身體,別的像他一樣的青年學生,都可以安心地住在學校,而他卻不能。

從前遇到事,他都以為總有解決的辦法,然而這次他感到窮途末路了。除了住在學校,他別無去處。



家輝今天是要到圖書館去的。在學校里,圖書館是他最常去的地方,周六日沒課的時候,他能在裡面待上一整天。他愛去圖書館,也並非因為多麼熱愛讀書,而是只有在讀書時他才能暫時忽略那片漂浮在他心頭的陰雲;而且若是運氣好,他便常常能與作者或書中的某個人物達到一種高度的共通,彷彿書中的每個字句都是在寫他自己。在同理心的作用下,他感到世上並非只有他一人的無助,因此也便可以獲得些心靈的安慰。

他從來是一個人去圖書館,而且他從不與認識的人坐在一桌,因為在學校里他沒有很熟識的朋友,與陌生的人坐在一起他會感覺不自在。他向來不太會與人打交道。

可是今天他坐在了一個位置,他大意了。當他抬起頭的時候,他看到對面坐著他的同班同學——穆佳琪。她正低頭看書,沒有注意到她。

家輝的印象里,佳琪一直是留著不及肩的短發,而且好像沒見過她化妝的樣子。與其他大學女生相比,她確顯得樸素了些。引起家輝注意的是,她的桌角擺放著一本書,是女作家蘇青的《結婚十年》。他看過這本書,而且對這本書有很深的印象。

他們看到對方以後,互相打了個招呼。家輝還有些不好意思。中午吃飯的時候,家輝把東西都帶走了,准備下午另找個新的地方。

今天學校沒課,他就從早上一直待到圖書館晚上十一點半——圖書館閉館才走。他總是不著急回宿舍,愛在外面逛逛。

今年冬天,北京的雪格外的多。這雪是從昨夜降下的,中途停了一陣,到了晚間又開始下了,而且勢頭正急。寒風夾雜著雪片,簌簌地向人身上撲去。家輝撐了把傘,可雪是斜斜地刮下來的,傘最多也只能護住頭頂,仍有很多的雪落在了他的衣服上,飛進他的眼睛裡。他打算要回去了。這時迎面忽然遇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仔細一看,竟是穆佳琪。

「你要回宿舍嗎,是不是沒有傘?」家輝本不願與人多說話,可是這樣的天氣,遇到熟人,不得已要寒暄一下。

    「啊,沒有,我是為了來看雪景來的。」

「嗚,我本也是來看雪的。可是雪太大,要淋濕的……」,家輝有些難言,「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他的臉上飄過一朵紅雲。他平日和女孩子交流都很少,更不要提主動送女孩子了。可他實在不忍看她挨淋。

    「謝謝你,真的不——」話還沒說完,她打了一個噴嚏。她怪不好意思的。他們倆都笑了。

    「那麻煩你了。」

家輝和佳琪在一張傘的下面走著,傘的上面落著同一片雪花。下雪的夜晚太安靜了,回去的路好像變得很長。

  「你在讀蘇青的《結婚十年》?」家輝想找些話題來打破尷尬。

  「嗯……你應該是今天上午看到了吧。」像被人發現了一個秘密似的,她的回答顯得有些局促。

  「這本書還算小眾,你應該很喜歡讀書吧?」

  「也還好,附庸風雅而已。」

  「過謙了。那本書我讀過,我很喜歡。」

  「你一個男生,竟然也會喜歡這種書啊?」

  「怎麼,難道這還是女性的特權?」家輝打趣道,「我反而更欣賞女性文學。」

氣氛漸漸不那麼尷尬了。

  「你讀蘇青,一定也讀張愛玲吧。」家輝說。

  「是的。不過,我覺得張愛玲筆下的世界太『蒼涼』了些。」

    家輝停了一下,兩眼望著前方,說:

  「可是她的荒涼里有生機。」

  「什麼生機?」

  「這生機就是反抗。在她所處的那個蒼涼的末世里,反抗就是對自我的救贖。」家輝的眼神忽然堅毅起來。雪夜裡很冷寂,可家輝的心中有一團火。

他冷靜下來,又開始自責。他今天竟然和陌生人說了那麼多奇怪的話。可是他總是這樣,稍稍有點話題,就容易動真感情。大約孤獨的人都有這個壞習慣。

然而佳琪好像並沒有顯出太驚訝的神情,只很認真地聽著。

到地方了,佳琪對他道了謝。令家輝感到意外的是,她還說:「以後有空我們可以一起探討讀書的事。」

家輝答應了,不過他也知道那是句客套話。



  家輝以為那天是他話多了,然而他不知道,兩顆受過傷害的心靈,是最容易碰撞到一起的。家輝那番莫名其妙的話,竟在佳琪的心裡產生了隱隱的觸動。

  此後,佳琪當真與他聊了許多關於書的話題,兩人也因為書而漸漸熟絡起來。

  一次,他們相約上完晚課在操場互換書籍,之後便一起散步閑談。兩人走累了,就坐到看台上去休息。

佳琪問他:「你那天所說的『生機』、『反抗』,是什麼意思?」

家輝說:「我很欣賞張愛玲筆下的那些女子,是的,正如你說的,她們生長在一個『蒼涼』的末世,可無論她們所處的環境是怎樣的險惡、家庭是怎樣的腐朽,她們都能『夷然』而驕傲地活著,原因就在於她們有一個叛逆的靈魂,她們絕不甘心成為那些巨嬰似的男人們手中的玩偶。……我時常想到我的家庭,我的母親……」

直到那天他們才知道,下雪的那個夜裡,他們都對彼此說了謊。他們根本不是為了去看雪的。

家輝向佳琪袒露了他的心事,他向他說了家裡的事。他還告訴佳琪,自從他落下那喘病,他的性情就變得越來越孤僻,他開始不願與人交流;尤其一想到因為自己的緣故而給室友帶來麻煩,他甚至對社交產生了恐懼。於是他故意拖延,每日等到宿舍熄燈以後再回去,這樣他就能把自己隱藏在黑暗裡,不被任何人發現……。他是一個有家的人,然而他一想到自己有家不能歸,就時常陷入絕望的里去。若是夜裡喘病發作,他整個人便要崩潰!不瞞她說,他曾無數次動了自殺的念頭,可他懦弱,他又遠沒有自我了斷的勇氣。

有著同樣命運的兩個人,可以互相成為最好的傾聽者。

佳琪那麼認真地聽他說完。她竟落下了眼淚。家輝第一次覺得,他人的眼淚竟也能洗刷自己心頭的陰霾。他不知如何安慰她,他只想感激她。他也像佳琪聽他傾訴時那樣,認真地傾聽了佳琪的話。

佳琪說她從高中開始就患有抑鬱症,她常常徹夜失眠,所以這六七年裡一直靠葯物維持著生活。她知道葯物一旦停下就會有戒斷反應,可是沒人知道,那發病時的痛苦要比戒斷反應強上多少倍!一開始他的父母還帶她到醫院開葯,可後來父親讓她停葯,還冷冷地說下一句:「這么點的小孩,有什麼想不開的,得了這種病,我都替你害臊。」在學校里,大家知道了她有抑鬱症,都避著她走。她們把她當成一個神經敏感的精神病,即或是有願意和她做朋友的,說話時也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她看著室友們歡樂,她心裡竟嫉妒她們!她一想到自己是這樣的人,就更恨她自己!所以她寧願淋上一身冷雪,也不願早點回到宿舍里。她怕她的心受到傷害,更怕她傷害了別人!

家輝聽了,心裡悔恨極了,他用手用力地抓著他的頭發。

「佳琪,你早該和我說這些的,早知道那天就不強求你回去了!」家輝道,「佳琪,你家也在這里吧,我覺得你該回家去住,這也有利於你病情早日緩解。」

佳琪沉默了,而抽泣著說:

「我就是從家裡逃出來的。」

家輝愣住了。難道?!

「家輝,你知道嗎,我們是同病相連的人。我從小生活在一個噩夢般家庭里,在家裡做每一件事都使我恐懼。我生怕自己做錯了什麼而遭到父親的毆打。就連現在,我說出『父親』這個字眼的時候,心裡都在發抖。」

「……他每天都酗酒,喝酒以後,常常不知道為什麼就開始毆打我和母親。我們絲毫沒有還手的能力,你知道嗎,我常常擔心有一天我會死在這個家裡,死在他的手裡。而第二天他清醒一點,就好像忘記了昨天的一切,又開始對我有說有笑的。可他的笑只能讓我感到無比的惡心。」

「只要他在,我就害怕家裡的聲音。『砰——砰——砰』,那時我母親的頭,被他用手按著,在牆上砸。……我倒一杯水,那聲音嘩嘩的,我覺得裡面好像有他的辱罵;我咽一口飯,我聽著自己耳鼓的震動,我覺得是他正捏緊了拳頭;我半夜裡驚醒,我懷疑是他闖進我的房間叫我起床。只要在家裡,我便無處躲……」

「最可怕的是,別人竟然都說他是一個老實人!他們都看不到,他是怎麼對待我媽,怎麼對待我的嗎?……以前我也化妝,留過長頭發。那次他喝了酒,我進了家門,他居然獰起他那張丑惡的臉對我說:「喂,你真惡心。」

「我只盼望我的母親能早日和他離婚,好叫我們一家人脫離苦海。可是母親不肯,她說我是小孩,不懂大人的事……」

在一旁傾聽的家輝此時攥緊了拳頭,用力地往椅子上砸去。

「佳琪,我真想替你……哎!」家輝的心猛烈地跳動著,他覺得此時若有一把刀,他就要跑去結果那個了禽獸。

佳琪的眼睛已經哭到紅腫。她的淚早已經都已經流幹了。

他們抬起頭,久久凝望著天邊那片被夕陽浸染得火紅的雲霞。雲霞的裂隙里,隱隱地透出幾道金色的陽光。那麼溫暖。

「家輝,我特別喜歡《結婚十年》的最後一句話——」

「 十年的往事都像雲煙般消散了,忘記我,讓我獨自在永恆的光輝下悄悄地替你們祝福吧。 」

「會的,佳琪。我們會有忘卻的那一天,忘卻一切,永遠微笑地、驕傲地活著。」



這個世界上的故事總是充滿了無奈,原因在於,理想與現實之間總像是相隔著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人們站在現實的一端,望向光明;憧憬著有朝一日能沖出陰霾,到達理想的彼岸。到頭來只能一遍一遍,於黑暗中獨自撫慰著鱗傷的軀殼。

向對方傾訴了心事又能怎樣呢?現實的苦痛沒有得到絲毫切實的改變。家輝不甘心,他一定要想出辦法。如果說為了自己,那也罷了;如果他什麼也不曾知道過,那也罷了。可他看著一個弱小的女孩子遭受那樣的苦楚,他的心像刀割一樣難受。

「要是能給佳琪找到一個可以獨處的房子,她或許可以暫且生活得輕松一些。等到一年以後畢了業,就可以永遠地獨立生活下去了。」他心想著。

他忽然想到他的那個室友。

他找到佳琪,對她說:

「佳琪,如果我能給你找到便宜的房子,你願不願意住。」

佳琪苦笑了一下,說:

「北京的房租這么貴,哪有便宜的。」

「我的室友家有一套裝修得不全的房子,我去求求他,或許可以低價租給你的!」家輝說。

「算了,家輝。……你知道,我有抑鬱症。一個人的時候,犯了病,時常想不開……就要想到死……我怕……」

家輝心像海潮一般涌動著,他不願看著佳琪就此喪失了希望。可他不知該怎樣開口。沉默了良久,他終於鼓起勇氣:

「佳琪,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可以與你合租。我們就各自住在各自的屋裡。」

佳琪愣了愣,說:

「怎麼好麻煩你。再說,給人知道了,會說閑話的。」

「佳琪,可我真心覺得你不能在這樣下去了!」

「我知道,我何嘗不想呢……可——」

「我知道你的顧慮。佳琪,可我們是清白的!醜陋、污穢的是那些施暴的人,和那些施暴者的推手!我們沒做錯什麼,不要把所有的錯誤都歸到自己身上了!我們己經背負了太多不應該屬於我們的痛苦了!為了自己,你應該勇敢一些。」

家輝的話像一道激流,在那一瞬間竟給了她不顧一切的勇氣。

他們同是淪落天涯的人,家就在身後,可他們不能回。

……

「家輝,我信你。」



家輝懇求他的室友低價把房子租給他。他說願意每月給他一千元。室友聽了很不情願,說:「這房子家裡是不讓租的,況且,一千也說不過去吧。」

「那就兩千。看在咱們三年同學的面子上,兩千租給我吧。我向你保證,不會弄壞任何東西。而且我答應你,只是晚上在那裡休息,第二天早上就出門的。」

室友並不是不講情面的人,況且兩千元對於一個學生來講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了。他答應租給他。

而後他問:「和咱們班誰啊?」

家輝半天沒有說話。

室友的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說:「這么快就同居了?可以啊,你小子!」

家輝心裡別扭,但他不想解釋什麼。就算他的話再難聽,他也需忍著。只要他肯租房子給他,不管他說什麼,他都感激他。



天氣晴朗,家輝和佳琪來學校上早課了。

雪早已停了,可因為還很冷,圖書館後面那片裸露的草地上仍然覆蓋著一層銀色的冰。

下一場雪,往往需要一整個冬天才能融化。

可只要生活還在運轉,太陽就始終會燃燒著。等太陽的直射光線從南回歸線轉移到赤道的時候,春天就會來了。

⑻ 有沒有什麼能把你虐哭的短篇小說

導讀:每一個光鮮亮麗的魔都人,都在深夜孤獨守候明天。誰是真正高尚的人,誰是真正無恥的人,思考生活,思考未來,思考世界的一切似乎都是應該的。讀完這篇文章,你會思考什麼?如果你結婚了,有了孩子,恭喜你。如果你沒有結婚,還在等候,也恭喜你。生活沒有對錯,選擇了就不要後悔。你的人生你做主!本文根據真實故事改編創作,希望能帶給你啟發。

呆坐在深夜的明鏡前

——靈遁者

很多年後,作為科學家的雷冰意識到光不能把人帶向很遠很遠的地方,真的不能,那些曾經讓他以「光」為口號吶喊,到今天嘶啞不成聲了。午夜13點的路燈燈光倒是把人的影子拉得長長,讓人覺得奇怪,讓人覺得想哭。

他晃晃悠悠地路過一座大樓,大樓的黃色玻璃,又照出他的身影,好像縮短了似得。他扔掉酒瓶子,乾脆坐下,來好好欣賞一下這個小伙,他覺得這個小伙是個神經病,病的不輕。

他照著鏡子里的臉,扇了兩個巴掌,卻只是扇的手疼,捂著手,他把頭靠在玻璃上,在寂靜的空氣中,眼淚流出了眼眶,像雨滴一樣落在水泥地上,砸出一個大大的水印。這就是都市,這就是上海,這要是在農村山裡,這點眼淚掉下去,是根本尋不著的。

每一個光鮮亮麗的魔都人,都在孤獨地守候明天
昨天和他躺在一個床上的女孩問:「為什麼你不把我留下來呢?」雷冰停止了繼續侵犯她的動作,趴在她胸口,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之前對女孩唱了一句歌詞:「你在南方的艷陽里大雪紛飛,我在北方的寒夜裡四季如春。」女孩沉默了一下就問:「為什麼你不把我留下來呢?留在北方。」

雷冰45歲了,還是光棍,一個看似光鮮亮麗的光棍。現在有女孩說,為什麼你不把我留下來呢?這就像是上天的恩賜一樣對嗎?

她真的很好,能吃苦,也節約,做飯也好吃……可是為什麼,雷冰說不出那句話,那句話是:「好,你留下來。」

不,她不是那個女孩,不是他腦海中要的那個女孩,個子不夠,臉蛋不夠,聲音也不對……不,不是那種感覺。可事實上雷冰腦中壓根就沒有女孩,可是他卻肯定不是眼前的女孩。

每一個光鮮亮麗的魔都人,都在孤獨地守候明天
那麼前一個呢?再前一個呢?再再前一個呢?似乎一開始她們也不是自己腦中的女孩,但當她們離開後,雷冰意識到她們又都是那個女孩,就是的!可是回不去了。

很多人不知道,一個人內心的倔強,是一個人最深處的自卑。你永遠也想不到一個人的面相會如何變化,變化到讓你覺得恐懼,恐懼還說不出具體詞語來。

就像他第一次看到表舅的照片時候一樣,讓他印象深刻的不是表舅,而是表舅媽。一個臉蛋圓圓,大眼睛,穿著一襲白裙子的少女。即使這張照片經歷20多年的塵埃,也無法掩蓋她的美,真是叫人難忘啊。

可是有誰知道,第一次看到這張照片,竟然是因為表舅去世了,父親發來這張照片,讓他代表全家人北上黑龍江去參加表舅的葬禮。他去了,印象中表舅是個能文能武的人,可是到了他家,才發現一個能文能武的人,家徒四壁,條件讓人心疼。而他對著一個女人問:「我表舅媽呢?」

每一個光鮮亮麗的魔都人,都在孤獨地守候明天
靈遁者油畫

女人看看他道:「我就是你表舅媽。」雷冰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照片上的那個女人,不敢形容,她面露猙獰,顴骨突出,他都有點想後退的沖動,他甚至懷疑是不是表舅媽把表舅剋死了。

他去了連表舅的屍體也沒有見著,剛去到殯儀館,人家就說到時候了要燒,就燒了。後面還有好幾家在排隊,在外面哭。我表舅媽也在哭,不知道為什麼,她這一哭,雷冰心裡倒好受了,好像表舅媽是愛表舅的。他這20年離家出走,再沒有和家裡聯系,好像是值得的,因為有個女人在他被火化的時候哭了,哭得這么傷心。

表舅也才不到60歲啊!而他今年45了!如果和表舅一樣,那麼只剩下15年了。15年!就算今年結婚,兒子或者女兒也無法成年,看來父親罵的對,我註定是個不孝子。

生活沒有邏輯,不像數學世界,或者物理世界,有時候他特別沉迷於呆在實驗室,一呆就是一天。關掉手機,關掉任何別人能聯繫到他的方式。也許這就是他單身的原因。他清楚的記得,第一個女朋友分手的時候說:「我要你做什麼?哪次有急事找你,你的電話能接通?我tm有病,找你!你就是自私加自卑!」

每一個光鮮亮麗的魔都人,都在孤獨地守候明天
她罵的一點也沒錯,雷冰就是自卑。別看他是高材生,更別聽人家說他是村裡第一個大學生。可是你知道雷冰為什麼要拚命學習嗎?是討厭父母無休止的安排農活,他受夠了這種泥濘,受夠了砍柴,受夠了喂豬,受夠了吃糠咽菜……通過電視他找到一個逃避這些的方法,就是學習,就是考大學。

父親只給了他半年的學費,因為家裡還有四個孩子要養活,雷冰知足了。一個在城裡有錢的叔叔,也不過象徵性地給了他300元,就再也沒有來看過他,更沒有兌現他說的,只要雷冰考上大學,學費我包了。

雷冰是這個大學第一個開始打工的人,剛去上學就打工,中午和晚上的時間,什麼都做。就這樣,他也只能吃最最便宜的飯菜,一天控制在3元錢啊!那是2002年,他記得清清楚楚,那是2002年。他的腸胃病,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拉下的。偷偷摸摸買菜吃,怕別人看見,從不和任何人有交集,哪怕是宿舍里的人,都只是見面點頭而已。

有一次在發傳單,突然就下起了暴雨,而馬上就要上課了。他把厚厚的傳單抱在胸前往回跑,但是路太長,雨太大,傳單都濕了了。傳單里滲出了黃色,紅色,綠色的雨水,染的唯一的白襯衫失去了應有的白色。

每一個光鮮亮麗的魔都人,都在孤獨地守候明天
他把傳單都扔到了學校垃圾桶,沒有去教室,也沒有去宿舍,而是跑著去了無人的操場,無人的操場上的表演台的一個角落。此刻還有更悲催的事情,他的腳趾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布鞋裡凸出來了,看著就像逃荒的難民,根本不是個大學生。他悄悄地哭了,即使周圍雨很大,也沒有人,他也是悄悄的哭,一個男人,總不能像女人一樣大聲嚎哭吧。在那一刻,他想放棄了,他逼問自己,這就是你要的大學生活嗎?這是嗎?

生活沒有退路,雷冰不敢想像如果他不讀書了會是什麼樣?父母會瘋的吧,姐姐弟弟們會瞧不起我吧,村裡人又會怎麼說呢?沒有退路!沒有退路!

而現在呢?似乎一切都過去了。哪個來上海的親戚,不給他打電話呢!都給他打電話,是的,就在去年,他還花了20萬給村裡修路。可笑的是幾戶人家連一兩寸土牆都不讓拆,那路修的歪歪扭扭,難看!

其實真正懂數學和物理的人也清楚,數學和物理裡面也有沒有邏輯的時候。比如哥德爾不完備定理就是最好的說明,我們無法判斷真偽!物理的量子力學不更是嗎?所以愛情更不可能是了啊,怎麼可能理智呢?

每一個光鮮亮麗的魔都人,都在孤獨地守候明天
也許沒錢的時候最理智,就像他在大學的時候,從來沒有對一個女孩說我想約你,從來沒有!有女孩過來約他了,雷冰也說:「對不起,我有女朋友了。」

不能妥協是他的人生准則,對於愛情更是。不能妥協就意味著輸掉游戲。也許像弟弟們那樣隨便結婚,他現在過得也挺好。難道兩個弟弟現在過的不好嗎?有孩子,有老婆,事業掙不多錢,也夠忙活。

有一次領導給他介紹了一個女孩,是個女博士。他當天晚上就去搜了這個女博士的論文,讀了一個晚上,覺得很不錯。當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說:「我同意你關於量子力學概率統計的新觀點。」女博士說:「我也同意你的。」然後他們相視而笑,一切似乎都很美。

但交往一個星期之後,女博士給他發了一個消息:「我們不合適,各自再找吧。」

雷冰本打算說好,但這次他決定問一個為什麼,他也得到了回答:「昨天吃飯你吐痰了,而且把吐痰後的衛生紙竟然放在餐桌上,還有又一次你說粗話了,還有你走路快,你難道沒有注意到我穿高跟鞋嗎?」

每一個光鮮亮麗的魔都人,都在孤獨地守候明天
雷冰看著信息笑了,但人家說的是事實。走路快這個事情,每個前女友都說過,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慢不下來。雷冰相信這一定是大學養成的習慣,總是匆匆的,吃飯也是,3分鍾內搞定一碗飯。

那天晚上雷冰失眠了,他突然意識到他也在用同樣的方法,pass掉了三個前任,但她們的離開竟然都讓他覺得痛苦,真的痛苦。雖然有時候不知道在痛苦什麼?當然,三個前任,兩個是女孩提分手,一個是他提分手。三個女孩加起來談戀愛超過10年,最長的一個是6年,後兩個各兩年多。

可能女博士還有一個沒有說出的點,那就是雷冰沒有房,在上海,在魔都沒有房子,也沒有戶口。在老家有,在老家縣城他一口氣買了兩套房,在上海他又買了一賓士車。有誰能相信,年薪50萬的他,現在兜里連1萬也沒有。好在沒有外帳,欠他錢的人倒還有幾個。即使這樣,他在村裡人眼裡是,雷冰現在眼睛長到天上了,不幫這個,不幫那個,沒有人情味!

他想過出國,確實有國外科研公司挖過他,他動搖過。他動搖過不是因為錢,是因為那個女博士說,你去一次外國,也許你的狀態和現在又不一樣。這個女博士就去了外國,過的好不好,他也再沒有問過。雷冰沒有去的原因是導師,導師告訴過他:「賺錢是最沒有意思的事情,對於我們科研人員來說,更應該是這樣。」

每一個光鮮亮麗的魔都人,都在孤獨地守候明天
以前不懂,現在好像還不懂,但雷冰理解了。至少導師是那麼做的,生前他是清貧的,死後他也是清貧的,但他累計捐款超過280萬元,連他兒女都不知道。

你們說,雷冰敢去為了掙更多的錢,離開這里嗎?

雷冰也刷到過網上說某某教授表裡不一,權誘女大學生。雷冰有時候想,自己好像也是個渣男,搞科研的渣男,否則怎麼會一邊和女孩親熱,一邊說我不能把你留下來,對不起,我不能,咱倆差點感覺。

女孩沒有推開他,只是把臉轉過去道:「我開玩笑的。」但後來她哭了。看來玩笑是真的。

他又抬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這次是真真扇了兩個耳光,火辣辣地疼。這次沒有哭,他靠著玻璃坐著,覺得胃有點痛,但可以忍受。他看看黑夜,黑夜看不到星星,好像很久都沒有看到過星星了。

他打開手機,他特別想找人說說話,也許是酒精在起作用。他找了半天,還是翻到了女博士的電話,他從未給她打過電話,之前都是微信聯系。

今晚他想打一個電話,他撥通了她的電話,對方說的英語。他說的是中文:「我是雷冰。」對方驚訝了一下道:「哦,我沒有想到是你,這會是國內的半夜吧,這么晚有事嗎?」

雷冰說:「有,我突然想到一個學術問題,太困擾我了,我想問問你,可以嗎?」

女博士說:「OK,你問吧。」

雷冰說:「你說為什麼愛因斯坦場方程的解,我是說目前所得出的解,都是極值假設情況下所給出的解,一般的解怎麼就沒有呢?」

每一個光鮮亮麗的魔都人,都在孤獨地守候明天
女博士愣了一會道:「本來這個就是很難解的,如果你不假定特殊情況和特殊值,就無從下手啊。」

雷冰接著說道:「愛因斯坦給出了這個方程,自己也沒有給出解,有意思啊。倒是把我們整得一天胡思亂想,過的人不人,鬼不鬼。」

女博士道:「找到寶藏的人,不一定是拿走或者享用寶藏的人,對吧。他要是給出了很多解,你我還有飯碗嗎?」

雷冰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國外的月亮圓嗎?」

女博士:「你話里有話吧。」

雷冰苦笑了一下道:「別多慮,不說了,祝你幸福。」

女博士:「深夜就為了說祝我幸福?那我也送一句話,你玩不過小年輕了,記憶力和想像力都大不如5年前和10年前吧。去查查你的論文數量就清楚了。你的個人規劃的能力是零!你現在沒有解出愛因斯坦解的希望,再努力5年你有嗎?喝酒了對吧,中年男人的恐懼湧上心頭了吧?我只能說你是個好人,夠勤奮,但不適合我。也祝你幸福。國外的月亮現在我看不到,在你那邊。還有要問的嗎?」

雷冰苦笑了,摸摸額頭道:「再見,」

每一個光鮮亮麗的魔都人,都在孤獨地守候明天
靈遁者油畫

獨立學者,作家,藝術家靈遁者創作作品。

⑼ 有哪些很虐心的短篇小說

很虐心的短篇小說有:《我曾對你情深似海》、《一生囚愛愛如塵埃》、《你是通往毀滅的愛情》、《新婚夜下溫情》、《你是我的半生風景》。

1、《我曾對你情深似海》

夏葉二十歲的時候遇見肖北琛,便對他一見鍾情,五年的痴情守候,為的就是能夠有一天獲得肖北琛的愛,只是五年的時間沒能換來一點他的關注,有的只是肖北琛帶給自己無盡的屈辱。

很虐心的長篇小說:

1、《不負如來不負卿》

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這部曾經火爆網路的言情小說,用最真實的筆觸,寫出了一段不凡的愛情!她等了他三十七年,而他卻等了她四十七年,他們每一次的相遇,都是隔了十年,而這每次的相遇,都是他們一生中最美的風景,值得用一世的時間去品味!

2、《聲聲漫》

她如願的嫁他,卻在洞房花燭夜看到他與別的女人尋歡作樂。嫁他,為償還前世欠他的情。娶她,為折磨她,報復她。他再愛她時,她是否還願交予他一生?情定、情傷,盡在聲聲漫。

3、《奴兒七七》

一個是權傾朝野的相國,一個是身份地位的賤奴,如果不是命運的機緣巧合,兩個人的一生不會產生任何的交集!但偏偏命運就是如此的巧合,讓人怎麼想也想不到!身份上的差距,註定了這兩個人不會平穩的走過一生,即使相愛了,也必定會讓兩個人都遍體鱗傷。

4、《何處再有終南山》

愛情里的故事,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恰巧剛剛好,兩個人用彼此的鮮血,成了對方記憶里,最難忘的人!也許有些人,剛剛走進來,就再也出不去了。有人說,這是一部現代版楊過與小龍女的故事,在愛與不愛之間,在錯過與珍惜之間,記住了彼此一輩子!

5、《我只是難過不能和你一起老》

很多年前,曾經有一個少年,他站在我的面前,對我說要帶他去英國!可是,在愛情與親情面前,她舍棄了他,那是她第一次舍棄一個人,沒想到卻放棄了自己全部的愛情!她的離開,讓他一度頹廢,一度沉淪,被愛情折磨的死去活來!後來,他站在她的床前,對她說了句:「梁滿月,你不配……」

這一生,再也遇不到一個人,能夠陪你走到老了!有些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⑽ 【短篇小說】一個女作家的經歷

小依是就讀於某大學的中文系,尤於從小她就喜歡寫作,所以她就立下志願長大了以後,立志作一個作家。

由於她的父親平常很忙,而且小依從小就很乖很聽話,所以她的父親也很少管她。

同時,由於她已經考上大學了,年齡也十八、九歲,不太可能受到社會及其它人的影晌而生活。小依她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女孩,而且分析能力和觀察力都很強。她喜歡生活在自己的天地里,因此是一個極端崇尚個人主義的少女。

從小到大,她經常參加寫作及演講比賽,但是只要她一參加,准可拿到前三名。因此,她的閨房中的獎狀、獎牌、獎杯,實在不可勝數。

小依的身材均勻,長發披肩,眉清目秀,舉止高雅,一身的晰白,而又光滑的肌膚,她的雙峰隆起,凹凸分明,堅實的臀部微翹,無論她穿上任何服裝,都可以把她的身材表露出來。

她沒有男朋友,雖然在高中的時候,有不少男同學追她,她都沒有和他們相處太久,因為她認為這是一種緣份而已。

最近小依陷入了寫作的瓶頸,常常因為寫不出文章而看著窗外發呆。

有一天,小依放學回家途中,一邊走一邊仰望著天想著:「我現在該寫什麼?什麼是我該寫的?那一些是我曾經寫過的?那一些是我所沒寫過的?什麼是我能看到的?那一些是我不能看到和體會到的?」

她想著,反復地這樣想著,似乎找不出什麼線索來,她很困擾。於是,小依在不知不覺中走到了西門町。那令有些人迷戀的西門町,燈紅酒綠五光十色。每天晚上七、八點的時候,台北終結了一種生活,人們躍入另一個迷惑歡樂的世界中。

在那裡霓虹燈閃亮,一長列人群,支持著銷金、遺忘與激情。

午夜左右,瘋狂的舞影高盤的笑叫結束了。狂歡的城市在黑暗中平息下來。雖然在黑夜中還有人在尋找光亮,不過大多已沉靜了。

他們疲倦無力地等待看次日的活動與次夜的狂歡,再度來臨。

這就是數十萬台北市老少、已婚、未婚男性離辦廠,辦公室後,抵達家裡前的一段長長地路程。

這個世界上最大都市成了夜晚最大的歡樂場所,紐約、拉斯維加斯、邁阿密、東京都有夜生活,形形色色,有如萬花筒般變化多端。

小依終於來到一家夜總會的門口,她似乎看了外面的廣告,開始對裡面的表演,發生了興趣。於是,她下定了決心,不顧一切地進入觀賞。

當她入內坐下時,她發現深藏的夜總會,裡面的天花板上裝著,一個會旋轉的架子。檯子上右兩個美女,紛紛向觀眾騷首弄姿,炫耀她們的肉體。接著上來的美女,每個都穿了緊身短衣,若隱若現地暴露她們的乳房。

沒有多久,小依便走出了夜總會,心中想著,記著某事繼續往前走。走不了多遠,她又看到了酒吧,她停了下來,看了看,她走了進去。

酒吧中燈光暈暗,隱隱約約地可以看到酒吧的酒女們在陪酒。小依找了一處坐了下去,一個穿著迷你裙的女侍走了過來,女侍問:「小姐,你要喝什麼?」

「檸檬汁一杯。「」

女侍聽了笑道:「小姐,我們這里是酒吧!不賣果汁的。」

小依吃了一驚。又不太好意思地說:「那來一杯白蘭地好了。」

「好,謝謝,馬上來。」

小依內心想著:「剛才好糗喲!實際上,我是要來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好尋找寫作的體裁的。」

女侍把酒端了過來,放在桌子上,離去。

小依開始把眼光看向四周,她發現男人們在和女人們談天、休息、喝酒、思考、微笑、打情罵俏、親吻、撫摸……這些都是她以前沒有看見過的,但是她現在看到了。

過了二十多分鍾,小依付了錢,離開了酒吧走了出來。她朝著回家的路上走著。

半個小時後,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家中一片冷清和安靜。

因為從小小依就過慣了這種生活。她的父親常忙於事業,母親一力面幫著父親,一方面充當爸爸的秘書。所以可以說小依是非常孤單的,而且家中地沒有兄弟姊妹,只有單獨她一個人。

雖然,她小的時候,爸爸曾經請過傭人,可是當到她就讀大學之後,小依就叫爸爸把傭人辭掉了,一切的家務事完全由她處理。

因為她想訓練自己,另一方面可以幫助她的寫作,使得作品,更能與現實生活相貼切。

她換好了睡衣,鑽入了棉被中,兩眼張的大大的,一點也沒有睡意,她腦中想著,剛才地所看到的一切情景,心想:「在酒吧里,男人是主顧,女人是商品,只要你出價,隨時隨地都可以購買各式各樣的美麗和溫情,女人們的狂歡、笑聲、微笑、肉體上的感觸,到底她們有什麼感覺呢?」

她給自己的答案是:我不知道。

小依慢慢地開始對這個問題感到興趣,也感到好奇,她想:「做一個作家,既然要從事實際寫作,亦無法體會到那些女人的生活,真是罔然。」

因為她始終想做一個寫實的女作家,但是又苦於無經驗,她十分的苦惱。漸漸地,她就睡著了。

過了幾天,小依還是想不出其它的社會體裁來寫。但是,那一天晚上的這問題,不斷地湧上了腦海,她想排除不想,又覺得可惜,想了又寫不出來,因為她必竟不是那些女人,也沒有體會過她們實際的生活,所以不敢嘗試她們。

這個問題一出現,到現在就前前後後,斷斷續續在她的內心湧上,似乎愈涌愈烈,使她的生活慢慢地發生了改變。

小依在這個兩、三個月劇烈地變化當中,好象開始有了眉目,地想著:「如果她能投入她們的行列,體驗到她們的生活,這對於她的寫作自然有大大的幫助。」

小依開始有了這種想法,她想:「如何去說服父親和母親,這是一大障礙。」

時間又過了幾天,這幾天小依一直在想解決這個障礙的方法。她終於想到了一個方法了,她想:「如果騙父母到國外旅遊半年,然後再從機場偷溜出來,再利用這個半年去體驗那些從事特殊行業的生活就可以行得通。」

她高興叫著跳著,總算想出了解決的辦法,於是她開始行動。

某一天,小依的父母在中正國際機場送她上飛機,當小依父母離去後,小依從出境室溜了出來,坐上計程車直奔向台北。當小依一到台北,她先把行李搬入預先租好的公寓中,然後換上了普通的妝扮,開始她的體驗。

小依的目標是在從事特殊、新奇的行業中之女性,一一記錄下來,好當作以後寫作的社會寫實材料。

她先到一家傳播公司,該公司在招考演員,准備將來捧成明星。首先以小依的姿色,優先被錄取了,她被載到他們的片廠。

實際上,不是什麼片廠,是租的一幢別墅,當她一進入別墅里,所有的拍攝工作已經就緒了,男女主角也在現場了。

今天,小依只是先來觀摩的,女主角不是她,她已經被定為下一部片子的女主角。

當導演開始喊出:「開始」的時候,男女主角上場開始演戲。

女主角是演一個貨車司機的太太,當她出現在眼前時。她穿著時下最流行的蕾絲睡衣,正准備上床就寢的樣子。

這個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她連忙加披一條罩衫在身上前去開門。

進來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身體很魁梧,但不很英俊。

他是女主角丈夫的同事,他正是戲中的男主角。

男主角來告訴女主角說:「你的先生今晚出差到高雄去了,要到明天晚上才會回來。」

男主角說完了,就要離去。

這個時刻,女主角身上披著的罩衫不小心滑了下來。男主角一回頭看著女主角,他的眼神立刻變了一個樣子。

他迅速反身鎖上了門,一步一步向女主角逼了過去,一副飢渴的樣子。

女主角露出了驚慌的神色,內心害怕著他的舉動,慢慢地向後退著。男主角突然地,來了一個餓虎撲羊的姿勢撲了過去。

男主角抱住了女主角,兩人翻倒在床上,翻著滾著,拉扯著女主角的睡衣。

這個時候,女主角的蕾絲睡衣,已經被男主角扯裂開了。

小依的心裡,開始蹦蹦地跳動著,不禁內心有一點害怕了。

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她從來沒見過的場面,女主的睡衣已被男主扯了下來。

小依的心臟,已經隨著跳動的乳房,七上八下地急驟跳著。

一陣掙扎之後,她的身上的衣物已經盡數褪去,男主擋在前面遮住了小依的視線,她現在只能看到一個穿著褲衩的男性身體。

男女主角相貼著,而且是緊緊地毫無空隙的。女主角拚命地在扭動掙扎著,由女主角的眼神得知道。

顯然地,她已經被男主角激起了慾望。

小依的面頰有點開始發熱了。

她看到女主角的兩腿,已經夾住了男主角的腰部,似乎一點地不放鬆。女主角的雙手也扳緊了男主角的肩頭,而這個時刻,女主角也喘息急促。

男主角同時也伏在女主角的身上,一動也不動了,像似兩人已經停止了動作。

小依慢慢地覺得很奇妙,把目光移到了男主角的臀部上。只看見臀部肌肉一陣一陣抽搐著。

很快男主角已經穿好了衣服。女主角仍然裸著側卧在床上。

「對不起,太太,請你忘掉這件事。」男主角說。

「不,我會永遠的記得的。」

男主角衣服穿好,似乎要走了。

「不,不要走!」

「太太,還有什麼吩咐嗎?」

「請……請你再來一次。」

「難到你……你不恨我嗎?」

「不……一點也不!」女主角渴望著說道:「我從暴力中得到愛,我需要你。」

當男主角聽完了以上的話,又把衣服脫了。兩人又恣狂一番……

然後,導演喊了「卡!」

所有一切的動作都停止了,只有床上的兩個男女主角的身體皮膚,還在顫動著,似乎一時無法使皮膚肌肉安靜下來。

影片拍攝結束後,導演走到小依的身邊和她打招呼,問道:「請問小姐芳名?」

「我叫小依。」

「哦!原來是小依小姐,請你跟我來。」

小依跟著導演走到了另一個房間,房間內只有他們兩個人,導演把門帶上。

「小依小姐,請坐。」

「謝謝!」

「剛才我聽製片人說,你是下一部片子的女主角。」

「不……不敢當!」小依害羞回答著。

「你曾經演過戲嗎?」

「沒有!」

「喔!你對演戲有興趣嗎?」

「有!」

「那就好。」

「可是……可是我沒演過?」

導演用安慰的口吻道:「沒關系,你放心好了,到了時候,我們會教你的。」

導演從桌上拿了一本筆記本,念道:「下一次,你將飾演一個女學生的經歷。」

小依聽到「女學生」連忙答道:「這個我會演,只要不要和男人發生關系,被拍攝出來,就好了。

「當然我們不會的,但是在「性」方面的恣狂,只是我們在鏡頭上的運用罷了,你盡可能放心,我們也不會幫你做臉部特寫的。」

「謝謝!謝謝!」

「你還有什麼其它問題嗎?」

「我想沒有了。」

「好!那你先回去,對了……」導演把「一個女學生的經歷」的劇本,交給了小依,道:「你先帶回去看看,同時把台辭背好,三天後,我們就開始開拍。」

小依一副感激的臉孔,連忙道:「謝謝導演,謝謝導演。」

然後,導演送小依離去。

這兩天,小依在自己的公寓中,研讀劇本,內心不僅掀起一陣喜悅;她想:「這是我第一次親身踏入社會,可是沒有想到會有這么順利,第一部片子,就當了女主角,雖然,她所看到的影片拍攝有一點暴露,但是在她手上的劇本中,並未發現有需要暴露之處,而且導演也一再保證,絕對不會有任何會傷害到她的畫面,於是她就更加安心了,更何況此次出來,就是要來體會各行各業的生活,只要自己謹慎小心,一定可以滿載而歸的。」

小依一邊想道,一邊記在自己的日記本子上。

她知道劇本中「一個女學生的經歷」是一個女學生放學後,在走回家的路上,碰到了幾個不良少年。而被他們帶到一間空屋中,遭受侮辱,然後,被巡邏警察救獲的故事。所以小依相當的放心,認為不可能發生任何意外的。

第三天的晚上,小依很早就睡了。因為她曉得拍片是相當辛苦,有時候也需要熬夜的,把睡眠睡飽了,對自己的精神和臉色,會有相當的幫助,也可以使自己的體力持久而不累。

小依已經沉睡在夢鄉之中,同時在睡覺之前,她已把鬧?調好了,所以她安心地睡了。

一大早……鬧?突然響起,小依起床,把應該做的事都做完了,很早就到片廠去,因為她想給大家一個好印象。

小依一一跟所有的人打了招呼。

她看見導演從外面走了進來。於是,小依迎了上去,道:「導演,早!」

「早!怎麼你還沒換衣服啊?」

小依看了自己的穿著一下,不好意思,說:

「嗯!我馬上去換!」

「好,趕快去換。」

小依轉頭欲走,被導演叫著:「小依小姐!對了,等一下我們演戲的時候,我們的不良少年的領頭老大製片自己演。」

「好,沒關系。」

「對了,如果一開始拍,我如果沒有喊「卡」,你們不可以停下來……很多時候甚至於要重來。」

「好,我記得了。」

「還有如果我喊了「卡」,你們不要隨便亂動,因為一切動作、位置要連戲,更不可以一邊演一邊說劇本上以外不必要的話。」

「哦!」

「你都記住了吧?」

「嗯!我都記住了!」

「好吧!你去換衣服吧!馬上我們就開始拍了。」

小依拿了衣服,到洗手間里去換。

過了十分鍾……

所有的人員似乎都准備了,導演喊了:「准備好了沒有?」

紛紛傳來「好了」的回答。

小依穿著大學生的制服,手上拿了幾本書,站在一旁,看著導演。因為此刻導演在講解,當這個女學生被幾個不良份子,抓到一間空屋子裡來,遭受到凌辱的過程,似乎所有的演員都專心地聽著。

五分鍾過後,導演問演員:「聽懂了沒有?」

演員們一一點頭回答導演。

導演看了一看,所有的准備工作就緒了,他便大聲喊到:「就位!」

導演口令一下:「卡麥拉!」

只看見幾個不良少年押著小依走到房間里。

小依一副害怕的面孔,一雙又黑又大的眼睛,打量四周的環境。

房間內空無一物,眼前只站了幾個色眯眯的大男人和孤單的自己。

小依內心開始表現出懼怕,她的雙手緊緊地把書本抱在胸前。那幾個大男人一步步地逼近,臉上不停地露出了淫笑。她一步一步地往後退著,退了兩三步之後,她的背後已經碰到牆了。他們繼續向前逼近,小依也開始把身體慢慢移向牆角。

於是,小依感覺到自己已經沒退路了,背部緊緊靠在牆角上。他們愈來愈近了。

突然,小依把手上的書本丟了過去。

幾個大男人一閃,他們又站回到原位。

這時,他們已經站在小依的面前,其中一個伸出了手,摸摸小依粉嫩的臉蛋,

說道:「這個小妞挺漂亮的,我們大家來嘗嘗。」

那個傢伙正想動手,只聽到「住手」一聲,那幾個傢伙楞住了,同時也回頭看。站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高大粗壯又結實的男人,他們一看,嚇了一跳,叫道:

「老大!」

「嗯!」

那個男人問著他們:「你們又在干什麼壞事了?」

「沒……沒有,老大……」

那個男人走了過來,又問道:「還沒有,這是什麼?」

他用手指著小依說:「她是那兒弄來的?」

「嘿……嘿……是是……是在路上抓來的……不……不……不是抓來的是…是她自願跟我們來的……」有個傢伙回答。

「哦!那怎麼沒有女孩子跟我呀?」

「……這……」

「你們又在騙我,你們給我小心。」

「不敢,老大,我們不敢。」

「好了,你們出去。」

「是是,老大!」

他們一邊回頭看,一邊覺得實在可惜了,沒想到這塊天鵝肉會落入老大的手裡。這個老大不是別人飾演,就是製片自己,一副老於世故的樣子。

他走到小依的面前,用手輕輕摸了摸小依的臉、頰、頸、耳和秀發,最後托著小依的下巴,他說:「嗯!真是一個美人胚子。」

小依又用害怕的眼光看著他,一動也不敢動。

他抓著小依的手,舉了起來。小依用力反抗,可是他的手愈用力,似乎一點也無法松脫開來。他把小依打量了一番。

她身穿學生制服,下著裙子,一雙白襪子和黑鞋子,小腿挺直地並攏,緊貼在牆角上。

他突然動手想脫下小依的上衣外套,但是沒有成功,因為小依把身體緊貼在牆上。

老大見脫她衣服不成,驟然,雙手楸住了小依的雙臂,嘴巴朝小依臉上,一陣亂吻。小依不停地用脖子扭動,來閃避他的親吻。老大雖然沒有吻到小依的嘴唇,也吻到了她的面頰和粉頸。小依感到身上一陣熱力侵襲,但是無法把他的身體推開。

老大見她不太溫馴,也十分不悅,可是他是不會罷手的。他用胸部壓著小依的上身,使她動彈不得,又一方面,雙手在小依嬌軀上摸索了起來。

小依首先感覺到的,就是一雙灼熱的手掌,在她的身上不住的推揉著,一股一股的電流,不斷地由乳峰緩緩遍傳全身。

小依開始大喊:「不……不要……救命……救命呀……」

他卻不加理會,反而雙手更加大膽地在她身上放肆起來。雖然,他的雙手是隔著幾層衣服擠壓著,但是衣服的磨擦,使得小依十分難受。

隨著老大的動作,她逐漸覺得這是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一種從未經歷的滋味,似難受,又似舒服!

「嗯……嗯……」她忍不住輕輕地哼出了聲音。

老大動作太過劇烈,不小心手被裙子的拉鏈刺了一下,小依的裙擺被撕下了一塊,小依趕緊用雙手阻止老大,可是老大雙手突然把她摟緊不放。

小依感覺到呼吸突然困難,雙手一松。

老大用臀部撐著她的手,右手拉著拉鏈,猛力滑了下去。頓時,小依的學生

裙後面開一個洞。他雙手用力一扯,整個裙帶斷了。小依正想用手把裙子拉著。只可惜已經慢了,他迅速蹲了下去,把裙子拉到了腳根。

小依拼了命的叫道:「救命呀,救命呀。」

「小妞,你在喊給誰聽。」

「待一會兒,要是有人,你可就麻煩了。」

「哈哈哈哈,這個附近連一個鬼影子也沒有,更別談是人了」

老大的笑聲猶如晴天霹靂狠狠砸在了小依的心上。

她拚命大聲地呼叫著,就如同有一個燒火了的鐵塊燒到她一樣。這個時刻,小依的呼吸變快,因為給老大壓得喘不過氣來了。這種感覺是小依永遠無法單憑想像,所能形容出來的。

導演也一再保證,不會有這種事發生,更不會拍攝進去。

小依開始覺得奇怪,問自己:「為什麼演警察的人還不來?是不是忘了?還是演員不在?還是睡著了?」

一個個疑問湧上小依的心頭,她似乎忘了有人正在褻瀆她的身體,不!應該說是在強暴她,她的神智已在思考這些問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依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在她昏過去之前,終於聽到導演喊:

「卡!」

工作人員開始收東西,其它人員紛紛收工走了。

現在現場只剩下製片、導演、小依,三個人。

「導演,她怎麼辦?」

「她太累,還在睡,別理她,我們走吧,待會兒她自己會醒的。」

製片把地上的零碎衣服,蓋在昏倒在地小依的身上。

「走吧!回去休息吧!」

說完,倆人一同離去。

小依獨自一個人不曉得在地上睡了多少時刻。突然,她覺得自己的渾身酸痛,慢慢地醒了過來。

她慢慢地站了起來,把地上的衣服穿上,離開了這一間空房。她像失掉靈魂的人,行走在道路上,深夜一片寂靜和漆黑。

她回到了公寓,首先,先把今天所發生的事情記在日記上,接著,她把身上的衣物盡數燒盡。

雖然,證據已經被燒掉,可是內心的創痛永遠無法平息的。

然後,小依到洗澡間去洗澡,她想借著熱水把自己的創傷洗掉。

可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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