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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小說短篇

發布時間: 2022-11-29 05:57:41

① 請推薦一些中短篇言情小說,有以下類別 1.男主性格比較冷 2.是醫生 3.女追男,女主死纏爛打

緋君 男主是島主,會醫。很感人
棋逢對手 作者:拉克西絲 男主腹黑,冷
醉舞今生 男主(軒轅一醉)女主(舞陽)都挺冷的
三十六計擒將軍
【作者】裘夢
【書籍簡介】
她不是在二十世紀准備要野餐嗎,
怎麼一晃眼,
就被一群爬蟲類給扔到古代大漠來了?
在她正咒罵那群沒良心的生物時,
忽然出現白馬,呃、黑馬將軍來救她,
不過這男人也真多疑,
害她不得不瞎掰個理由來搪塞他——
遭沙漠強盜搶劫,隨侍都被殺光光,
呃……她也知道這樣的理由很牽強,
可電視上不都這樣演的嗎,
而且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她可是卯足了勁要幫他治隱疾喔!
結果他竟然如此不識好歹,
老說她處心積慮想整他,
好吧,她的確是有些存心不良,
但也要他的反應有趣才玩得起來啊!

吃定狀元夫
【作者】裘夢
【書籍簡介】
從沒想過等這位青梅竹馬十年,
等到的會是他帶著她的神主牌來京城寺廟作法事,
開什麼玩笑?她明明就還健在好不好!
偏偏這誤會還沒澄清,
就被他目睹她被女扮男裝的好姊妹給輕薄,
所以當她想跟他相認時,
嗯,不意外的,他的反應冷漠又傷人,
然而就算如此,她才不會把他讓給橫刀奪愛的公主咧,
哪怕得拋下矜持主動勾引他造成既定的事實,
她也豁出去了,可惜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燈,
居然假傳聖旨要她提早准備登台拋綉球,
還派御林軍來攔截想要共襄盛舉的他,
吼!是可忍孰不可忍,天生神力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豈料她奮力一擲的綉球竟將他給砸得墜馬吐血……

一兩的《一兩江湖之絕頂》里的發如雪,女主是聞名天下的鑄劍師,男主是神醫

② 短篇小說 / 雪與風

雪越下越大。

遠遠看去,天地幽暗。這樣陰郁的天氣,太陽早早沉淪,月亮還沒有升起。或許,今晚不會有月光。沒有月光,便不會再有其他光亮了,眼前是一片無邊的海。

黑漆漆的大幕之中,有個小白點。像是一幅極簡主義油畫。是她么?一定沒錯了。這樣的天氣,還會是誰呢?

雪還可以再大一些的。這個名字叫「雪」的白衣婦人心想,如果大雪一直不停地下,海也會被凍住的吧。雖然從來沒有親眼見過冰封的大海,但是只要天氣足夠寒冷,應該可以的吧。或許是為了抵禦寒冷,「雪」時不時轉個圈,像是在雪地里玩耍的小女孩。白色的裙擺旋轉,如一朵盛開的蓮花。

一年比一年更冷了。

人人畏懼的寒冷,在「雪」眼裡卻是希望。在紛飛大雪中,她遙望著大海,常會感到一絲喜悅。大海要是凍起來,就好了呀。希望總是美好的。哪怕這希望是利刃般的朔風織成的。

十年前,「雪」的丈夫,就是在這樣一個陰郁的天氣,清晨出海,便再也沒有回來。

「還是不要出去了吧,好像已經在下小雪了呢。」 

清晨的時候,「雪」走出屋子,看了看天空的陰雲,伸出手接住一粒細細的小雪花。小雪花迅速融化在她的手心,晶瑩發光,像是一滴眼淚。

「已經降溫了啊。以後會越來越冷的,今天還不錯,說不定大魚也喜歡出來看雪呢。」

「可是天色看起來不好,說不定會變天呢。」

「雪」面露憂色,眼神懇切。希望丈夫不要出海。剛才那一粒孤單的小雪花落在手心的時候,她突然感到一陣寒意刺骨,不禁打了個冷顫。心頭蒙上一層說不出緣由的哀傷。她從後面輕輕抱住丈夫。

「放心吧,今天沒有風。看外面的雪花就知道了。別忘了我叫什麼。」

這個名字叫做「風」的男人輕輕拍了拍妻子的手,以作安慰。對於打魚為生的人來講,風就像海神的三叉戟一樣,可以決定他們的生死。所以必須去敬畏它。這個男人用「風」作為名字,既是為了和妻子的名字「雪」相呼應,也是為了和海神套套近乎。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如果天氣不好,就趕緊回來。」

「嗯,知道。那我走了。外面天冷,你就不要出來了。把爐火弄旺一些,不要凍著。」

「風」走出一段距離,聽到妻子在後面叫他,便轉過頭,看到「雪」手裡拿著一樣東西遠遠地跑來。

「你忘了帶它了。」

「今天天氣有點冷,可能用不著它的。」

「帶著吧。你每次都帶著它,這次丟下它,萬一它生氣呢。」

「雪」笑了起來,天真爛漫。

那是一根竹笛,「雪」親手做的。上面還掛了一個布偶。也是「雪」做的,用碎布料縫的,卻極為精緻,活脫脫就是一個小小的「雪」。每當閑暇,「風」就會吹奏這支竹笛,而「雪」則翩翩起舞。那個小小的「雪」也隨風擺動,晃晃悠悠地像個風信子。

天氣暖和的時候,「風」出海的時候也總帶著竹笛解悶,有時候隱隱覺得,每次吹起這支笛子,收獲總會更加豐厚。好像那些魚也被笛聲吸引,心甘情願地前來,成全這對戀人的生活所需。當然了,「風」覺得這只是巧合,之所以有這種錯覺,大概是因為對妻子的愛。

今天太冷了,沒有閑心吹笛子。「風」心想。但是既然妻子冒著寒冷追著送來,他還是小心翼翼地把竹笛放進懷里。「雪」相信一個物件跟隨主人久了,便有了靈性,危難之時可以保護主人。

「趕緊回去吧,外面太冷了。」

「好的,你早點回來。不要去太遠。」

「好的。等我回來。」

「風」擺了擺手,朝著大海走去。「雪」佇立在原地,看著丈夫離開,心中湧起莫名的孤獨。這種感覺像個巨大的黑色漩渦,讓她感到恐懼和悲傷。她真想沖過去抱著丈夫,讓他不要離開。

但是「雪」知道,不好的預感這個理由很牽強,無法留住丈夫。日子過得捉襟見肘。丈夫一直想要給她更好的生活,奈何運氣總是不佳。掙脫命運的機會遲遲不來。「不想讓丈夫出海」這種想法中包含的愛,恰恰讓那個男人心生愧疚,從而更加努力地去工作,企圖給妻子營造更好的生活。

大概只是因為天氣陰郁,才讓人心情不好,所以胡思亂想吧。「雪」一邊安慰自己,一邊緩緩往回走去。

今天的運氣糟糕透了。「風」一無所獲。他有些沮喪。就這樣回去么?實在不甘心。再往更遠的地方試試吧。似乎天色尚早。

雪漸漸大了一些。小船有些搖擺。起風了么?

「風」有些猶豫。是繼續前行,還是空手而歸?好像風浪也沒有太大,再往前一點吧。試試就回。他把船繼續開出去一段距離,撒了一網。也是奇怪,好像魚群在聚會一樣,這一網大獲豐收。

「風」喜不自禁,哼著小曲忙碌著,便忘了時間。一邊想著如果再來一網,這個冬天的生活便能好很多。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天空中的黑雲和遠處的巨浪。

等發現這一切,後悔為時已晚。

「雪」在屋子裡不安地來回踱步,無心做任何事情。爐子里的炭火因為沒有及時續上,不知何時已經熄了,她也沒有感覺到寒冷。外面的雪悄然變大。不知為何,那個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

岸上漸漸亮起燈火,漁民們開始做飯。天已經徹底黑了。

從黃昏開始,「雪」就一直在海邊遙望,等待丈夫的小船出現。大概是因為陰天的緣故,天黑得早吧。又或是因為收獲豐富,太忙所以耽誤了。她安慰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岸上的燈火漸漸少了,漁民們開始休息了。看著遠處的小亮點一個個黯淡下去,「雪」心頭的最後一絲倔強也隨之熄滅,她無法再欺騙自己,時間已經真的很晚了。

遠處的海面已經徹底看不清了,她就側耳傾聽,希望在那翻滾的巨浪聲中,聽到一絲熟悉的笛聲。時間繼續遊走。孤獨和恐懼陣陣襲來,她不敢想像那樣的事情。不能去想,不能去想,壞事就像個喜歡惡作劇的孩子,經不得念叨。

「雪」壓抑著內心鑽出的壞念頭,淚水卻無法自控,一次又一次湧出,只在出眼眶的那一瞬間是熱的,接著便是一陣刺骨的寒冷,順著臉頰游動。然後凝固,變成兩道冰柱。

真冷啊。好像無法支撐了。「雪」幾次感覺身體已經麻木,連腦袋裡的血液彷彿都開始結冰,一晃盪就咯咯響,伴隨著陣陣刺痛。在這一片黑暗中,唯有自己的一身白衣,可以指引丈夫的歸途。

醒來的時候,「雪」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一個好心的漁民大叔救了她。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暈倒的。只聽說是在窗口做針線活的老婦人看到她一直在海邊徘徊,又見她倒了下去,才叫醒了丈夫,把她救了回來。幾碗熱的姜湯僥幸地把「雪」從死神那裡拉了回來。

「哎,這樣的天氣,出海的船怕是……」 

聽「雪」說出在海邊徘徊的緣由,老婦人搖頭嘆息。

「也別太擔心,附近有很多荒島的,說不定是被風浪帶到島上去了。等天晴了,說不定就回來了。」

漁民大叔說完,朝妻子使了個眼色。老婦人明白過來,也忙附和,說以前也常有這樣的事情。

「雪」聽到大叔這樣說,凄然的眼睛頓時明亮起來。她不停追問這樣的事情,大叔便把他知道的類似的事講了一個又一個,從他小時候記事開始。大叔可能這輩子都沒有講過這么多的故事,很多連老婦人都不知道。也跟著嘖嘖稱奇。

「雪」睜大眼睛聽著,眼神中閃著希望的光芒。大叔終於講完了記憶中所有的故事,便沉默起來。「雪」似乎並不甘心,還希望多聽一些。在她看來,這樣的故事越多,「風」活著的幾率就越大。

「睡吧,孩子。等天晴了,他會回來的。」 

老婦人撥了撥爐子,又加了些炭火。面露倦意的大叔起身,打了個哈欠,和妻子一起走出房間。

「雪」想著大叔的話,心中稍稍釋然,這才感覺疲憊已極,便沉沉睡去。她做了個夢。在夢中,丈夫的小船在大海中輕盈游動,矯若游龍。細看原來是一條大魚,在海中戲浪,小船在大魚的背上。那條大魚渾身雪白,巨大的眼睛如鷹般銳利,還有兩根長長的胡須。竟像是傳說中的白龍。它身上七彩的鱗片,閃耀奪目的光輝。

這刺眼的光……太陽照進來了。「雪」感覺身上輕鬆了不少。從窗戶透進的光可以看出,屋外異常明亮。她起身下床,從窗戶看出去,果然,天地間一片雪白,除了遠處的大海,還是黑沉沉的。海岸像是一道筆直的線,大地,天空與海,由此被割裂開。

一夜的大雪啊。

「雪」走到屋外,看到大叔正在悠然看海,一時不見老婦人。大叔轉身看到她,忙問她身體恢復得如何了。「雪」欠身致謝。又問老婦人在哪,要一並致謝。大叔說她去市集買東西了,要晚些才回來。「雪」點了點頭,眼神流轉,急切看向自己家的方向。

「回去看看吧。說不定他已經回來了。」

「那我……先回去了。」

「雪」再次淺淺地躬身行禮,然後一路奔跑著回家。推開門,一陣寒意襲來。家中的一切,還是離開時的樣子。沒有燈光,也沒有爐火。她跌坐在地上,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年輕的婦人失了丈夫,幾天後漁民們都知道了這個慘劇。都很同情。便紛紛帶了東西,過來看望。「雪」一一致謝,但是拒絕了大家為其操持葬禮。

漁民們相信,人在海上死了,要在頭七之前舉行葬禮,呼喊他的魂靈,這樣他才能找到回家的路。然後安心離去,轉世投胎。如若不然,屈死的冤魂,便會游盪在大海之上,尋找下一個替身。若是時運低的人碰到了冤魂,便也凶多吉少了。

「雪」堅信自己的丈夫並沒有死,只是流落到了孤島之上。總有一天會回來的。從此之後,她日日都會去海邊,凝望遠方。無論風霜雨雪。總是一襲白衣。從清晨日出,到星光黯淡。

日子久了,大家對「雪」有些懼怕,畢竟白色的衣服,在黑夜出現,讓人不安。漁民們都避著「雪」的房子,好像那個房子是不祥的,外面飄盪著一個無法安寧的遊魂,裡面住著一個精神失常的女人。

有人說,曾經看到一個大雪天的晚上,「雪」在海邊轉圈,天上的海鳥便跟著盤旋,鳥越聚越多,場景十分詭異。那些鳥盤旋著,像一朵巨大的白色蓮花。

「那一定是她丈夫的遊魂在作怪。」

「說不定這個女人在進行什麼招魂的邪惡儀式。我平時遇到她,都不敢看她的眼睛,那完全不像活人的眼睛。沒有一點神氣。」

「大概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怨念吧。總之還是要離她遠一些。」

漁民們的流言,只有當初救起「雪」的大叔和老婦人不信。他們沒有兒女,見「雪」遭遇這樣的變故,心中不忍,對「雪」十分憐愛,把她當做自己的女兒,給她提供了生活所需的一切,任由她日日去海邊守候。

當守候成了日常,日子便也過得快了起來。一晃十年。

在大叔和老婦人面前,「雪」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完全沒有佇立海邊時凄然的眼神。

「他今天又給我吹笛子了。雖然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但是知道他還活著,真好。」

「大概是漂到了很遠的海島上吧。可能那條小船已經用不了了。即便還能用,如果很遠的話,小船也是回不來的。只能遇到大船,才有機會回來。」 大叔平靜地對答。

「嗯嗯,等著吧,一定會回來的。」 老婦人也淡然附和。

「嗯,我知道大概方向,但是沒有船肯去那裡。所以我想啊,要是大海被凍上,他說不定就能走著回來了。我也可以走著去找他。」

三個人輕松談笑。好像在聊的不是一個生死不明,生還機會小到可以忽略的人,而是一個身處異國他鄉的遠方親人。

有漁民在他們吃飯的時候過來借東西,聽到這樣的對話,面露驚恐,臉色煞白。東西都不敢借了,便匆匆離開。「雪」注意到那個漁民的神情,便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覺得眼前的幾個人,精神都出了問題。想到這,她看了看大叔和老婦人,三人目光相遇,心照不宣地噗嗤笑了。

這是屬於他們一家的秘密。

起初,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夜裡,「雪」狂喜著跑回家中,大喊大叫,說「風」在吹笛子給她聽,大叔和老婦人都嚇了一跳。老婦人忙上去摸摸她的頭,看她是不是發燒了。大叔無奈地搖頭嘆息,沒有說話。他知道「雪」心裡憋悶,這一天是遲早的。他們早已作好了收養一個瘋女兒的准備。

「我沒有瘋,真的。不信你們來。」

大叔和老婦人半信半疑,跟著「雪」來到海邊,細細聆聽,確實在浪濤聲中聽到一絲奇異的旋律。是的,是旋律,雖然像是某種類似海豚的魚類發出來的,但確實是個曲子。悠揚婉轉。大叔嘖嘖稱奇,他打魚一輩子,聽過無數次海中的鮫人會學人唱歌的故事,但是從未想過,傳說中的事情,會被自己遇到。

「這個曲子是我最喜歡的,他以前常常吹奏。」

「雪」一臉幸福,在星光下跳起舞來。沒過多久,空中便出現那朵漁民們傳言的白蓮花。是一群白色的海鳥在盤旋。那朵蓮花在「雪」的頭頂旋轉一會兒,便飄向遠方,漸漸消失不見。

「雪」知道,蓮花飄向的地方,就是「風」所在的地方。「風」讓魚兒為她唱歌,她便讓鳥兒為「風」舞蹈。別人眼中的蓮花,在「風」的眼中,其實是「雪」揚起的裙擺啊。

③ 有沒有類似惡羊撲狼或最毒男人心男主有點冷但很愛女主的古代小說短篇十章小說列書名,不少於十本。謝謝

再生緣我的溫柔暴君(男主又冷又深情)
帝王畫眉 (男主又冷又深情,短小說)
江湖不像話 (深情男主,短小說)
穿越之第一夫君 (穿越文,男主冷)
紅顏亂 (男主很溫柔很腹黑)
魅惑冷情公子 (男主很冷很腹黑,短小說)
穿越之絕色賭妃 (腹黑男主)
除了我你還能愛誰 (挺逗的,男主很深情,短小說)
香蜜沉沉燼如霜(男主很深情,文筆有點像唐七的,前半段歡樂,後半段很虐,哭得我眼淚嘩嘩的)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唐七的精典之作哇,非常好看,挺虐的,我就剛看了個開頭,叫什麼楔子,就哭稀里嘩拉的,男主很深情,後面很傷感,好在是個喜劇,話說唐七的作品都很好看的)
九州華胥引(我個人認為是唐七的巔峰之作,一共好像是講了五個故事,以前一直在九州志上連載,我看看等等了一年,終於全出來了,每看一個故事,都要哭好久,每一個故事看完,都覺得太傷感了,太厲害了,沒有比這更好的,結果下一個故事更精彩,前兩個故事我哭得最多,一想起來就眼淚汪汪的,哎,現在想起又要哭了,樓主看在我邊哭邊打了這么多字,就選我吧,毫無疑問滴~)

④ 您能推薦一些好書在寒冷冬日裡閱讀嗎

我列出了幾本我非常喜歡的書。我希望他們中的一個或多個吸引你。

《冬天的故事》——馬克·海爾普林

《風之名》——帕特里克·羅福斯(奇幻2續集)

《奇鳥行狀錄》——村上春樹(自成一類)

一個簡短的摘錄:

那時正值清明初明的冬天,是一台凈化機器,暢通無阻地在城市和鄉村上空賓士。催著星星猛烈地閃爍,把它們的銀光灑向光禿禿的樹木的臂彎。這是一種瘋狂而美麗的東西,它磨蝕著動物和人的靈魂,趕在它前面,直到它們喜歡奔跑為止。它對北方森林的影響是難以描述的,因為它使Chrystie街的梧桐樹的樹枝結上了冰,來回飄動,直到樹枝響成一行行鈴鐺聲為止。」

——馬克·海爾普林,《冬天的故事》

我讀這本書的時候,正值我生活中壓力特別大、心情特別不愉快的時候。它讓我逃離了那個世界,進入了一個奇妙而神奇的地方,我將永遠為此心存感激。

⑤ 短篇小說《小女孩》

在邃黑的小巷內,有位小女孩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緩和閉上雙眼,沉重的眼皮,不會再次睜開。

這是舊上海時期的一件故事。

那一天,雪花飄飄,各個從空中舞落,像是散花的天女。在春節的前一天夜裡,綻放出它所有的美。

夜晚的降雪,真不是個好兆頭。可能這應該就是上天送給這個小女孩和她命運相同者的春節禮物了吧……

路燈的璀璨將片片飄雪照的格外雪白,似乎此刻這便是世上獨有的美景。

衣身單薄的小女孩,即使是在凜冽呼呼的寒風中,也只有破舊得發白的短衣短褲可穿。

她被懂得瑟瑟發抖,打著寒顫,拚命的搓著雙手取暖,似乎這一絲絲的溫度就能讓她在這冰天雪地中存活下來。

她孤零零的坐在馬路牙子上,在她的身前只有一張破碗,她正在寒風中做著縹緲無期的乞討。

小女孩長的水靈靈的,可惜生活的滄桑已經使得她黯然銷魂,像是沒有根的小樹苗,即將枯萎。

更為可惜的是,路上形形色色的行人,悉數都未正眼一看一次小女孩。那麼有更何談施捨苦命的她一絲一毫呢?

整整的一天她都「顆粒無收」不用想,她一定會被她那嗜酒如命,只剩一條腿的親生父親狠狠的抽打。好幾次小女孩都因為此而險些喪命。

她還有位哥哥和一個跟人跑了的母親,自從小女孩能說話以後,再也未蒙面一眼自己的親生母親。

她的家,四面通風;夏天進入,冬天入雪。與其說這是間房子,倒不如說是個沒有「肉」的骨架,一副像是被清風就能吹散的樣子。

不知道從何時起,小女孩的父親便讓他們出門乞討。

每天乞討得來的錢一分一毫也不會花在他們兄妹兩人的身上。那些只不過是為他們父親續命的「丹葯」而已。

小女孩的哥哥命運多折。左腿在不久之前便被人打斷,只因為他餓的前胸貼後背,便去那些「達官貴人」府中偷竊。

那府中之人未將其打死已是寬宏大量,還能抱怨什麼。她哥哥的死亡鍾聲被敲響也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小女孩依舊在乞求,卻是無果。看來今天是真的要不上錢了。

小女孩沿著石壁走著,她很餓,很冷。骨瘦如柴,像他們家的破房子似得,被風一吹就要散了一樣。

又是一陣寒風吹過小女孩的身旁。她終於是倒下了,再也走不動了。她忽然有一種感覺,自己就要死在這里了,在白雪中,在黑夜的肅殺中。

被寒風所帶來的,還有不遠處麵包店傳來的陣陣麵包香,那種味道真的是美味極了。

小女孩奮力地爬著,向麵包店一次次涌動。

她的那雙滿是繭子的手在雪上留下了道道血痕。此刻在小女孩眼中,那裡宛若天堂,而她的身後便是地獄。

店內有位小童工,是個秀氣的男孩子,長大之後說不定會迷倒多少人。遠遠地,他看見了蛹動的小女孩,似乎是看出了小女孩的乞求,面臨著被痛打的危險,偷拿了塊與他巴掌般相似的小麵包,緊迫的開啟門將麵包擲了出去。

在雪中翻滾幾周後,小女孩拚命向麵包抓去,似乎此時她的雙手又有了用之不盡的力氣去拿那塊麵包。

黑黢黢的小嫩手死死抓住的麵包,似乎此刻她的希望都寄託在那上。抓在手裡,二話沒說的狼吞虎咽起來。

吃完麵包之後小女孩頭也不回的匆匆走開,她留念這里,也懼怕這里。

雪倏然止住,就似乎它從未來過一樣。凜冽的寒風也漸隨漸減。即使靠著麵包的充飢,小女孩也走不動路了。全身依靠在冰霜撫摸過,凹凸不平的牆壁上,徐徐嘆出一口氣,抬頭久久仰望一覽無余的黑夜,此刻天空中只剩下了黑暗。

世界宛若平靜了幾秒,又似乎是暴風雨傾盆而下的前兆。

忽如其來的一度連續不斷的嘈雜聲打破所有平靜。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瘮人。小女孩內心泛起惶恐與好奇,膽戰心驚的靠在牆上,頭不時向聲源處望去,而小女孩所看到的只有離她愈來愈近的黑暗。

那聲音時而整齊時潰散。小女孩在深冬的夜裡感覺到了徹骨的寒冷。

隨著時間,夜更深了。又冷又黑,彷彿整個世界再也不會有光。牆冰冷似鐵,漸起寒霜。於是小女孩離開了那面牆。此時她不能回家,也不敢回家,便一直在馬路上回盪,回盪著。

不知走了多久,雜亂而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在小女孩的耳邊,。在她的不遠處似乎正在有什麼東西向她靠近。

小女孩現在又恐懼有無奈。周遭的氣息似乎在此時此刻停留在死亡的邊緣,那送葬的鍾聲也即將被敲響。



聲音最終停止,來到小女孩面前的是周遭街道的小混混。很早之前他們就發現了她,從那一刻開始,小女孩成為待宰的羔羊已經是無法改變的結果了。



他們找到了躲在牆後的小女孩,任由其哭天喊地,如何的掙扎,但皆是一場無畏的徒然。



最終,小女孩兒死了。死在了黑夜的懷抱,卻永遠活在地獄中的天堂。

⑥ 短篇小說《遊走》

文/晴天過後

小游已經連著兩天在這家早餐店吃早飯了,不吃別的,一份小份的過橋米線,分量很足,熱燙燙的下肚,全身都暖洋洋的,這個初冬,很是寒冷,有了這頓豐富的早餐,他很是滿足。

漂亮的老闆娘在小游去付賬的時候,又笑眯眯地問道:「吃好了?歡迎下次再來。」

小游有點害羞,22歲了,還沒有哪個女人對他這么溫柔地笑過。他接過零錢,手指觸到了老闆娘暖暖的手,一陣戰栗,小游忽然覺得有點興奮。

他想回答老闆娘的話,嘴張了張,卻沒有說出話來,飛快地把零錢一張張放進錢包,黑色的錢包里,錢擺放得很整齊,也很平整。

又小心地看了一眼老闆娘,她已經在為下一個顧客忙碌了,轉過身子,小游向店外走去,門口的電子鈴聲「叮咚」響起,「歡迎再來!」

在公司下面的奶茶店,小游買了一杯草莓奶茶,這是頂頭上司玉姐的最愛,等奶茶小妹打包好,他接過來,給了零錢,快速走進寫字樓。

電梯處照例擁簇著一大群人,4個電梯每天在這個時段擠得滿滿的,他一手拎著公文包,一手拿著奶茶,奮勇地擠向2號電梯門,電梯里混雜著各種香水味,他忽然覺得鼻子癢癢的,強忍著打噴嚏的沖動,23,24,25,到了,撥開擋在電梯門口的人,他擠了出去,顧不得身後傳來的抱怨聲。

將西服領子上別著的胸卡使勁湊向打卡器,「嘀」一聲,小游暗暗鬆了口氣,還好,還有5分鍾上班。

小心看了看關著門的市場總監辦公室,小游在門口小小的格子間放下自己的公文包,又端著奶茶敲了敲門,沒有應答,他擰動轉鎖,探頭看了看,玉姐沒有在。

將奶茶包裝袋丟進垃圾桶,奶茶擺放在辦公桌上,看著凌亂的桌子,他習慣性地收拾起來。

才收拾完,門開了,一個穿著職業套裝的女人走了進來,正是小游的頂頭上司玉姐,她看見在辦公室的小游,皺了皺眉頭,「收拾好了就趕緊出去,昨天寫的方案重寫,下班之前交給我!」

小游輕輕「嗯」了一聲,關上門,也關住了玉姐不滿的目光。

回到小格子間,果然,桌子上放著一個文件夾,正是自己昨天交給玉姐的方案。

深吸一口氣,打開一看,密密麻麻寫滿了要修改的地方,小游認真看起來,玉姐對工作要求很嚴格,在她手下做事,要有很強大的內心。

打開電腦,對照玉姐的要求,小游修改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聲音在小游頭頂上響起,「小游,玉姐在嗎?」

小游抬頭一看,是副經理肖正,他靠在格子間的門上,一隻手插在褲口袋裡,見小游沒有應答,他又笑著問道:「小游,想什麼呢?我問你,玉姐在嗎?」

小游急忙站了起來,慌亂中又帶翻了椅子,砸在地板上,「嘭」的好大一聲。

「算了,你忙你的吧,我去找玉姐。」肖正看著小游手忙腳亂的樣子,徑直走向市場總監辦公室。

小游看著肖正走了進去,又聽見轉鎖「啪」的一聲,他臉上露出一抹陰森森的笑容,再一看,又是呆板的樣子。

端了杯咖啡,他走了過去,試探地轉了轉鎖,果然是反鎖了,湊耳一聽,沒有什麼聲響,看來辦公室隔音效果不錯。

抿了一口咖啡,沒有放糖,很是苦澀,砸吧砸吧嘴,小游去茶水間倒了,看著黑乎乎的液體流進下水道,他忽然有種滿足感。

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12點了,外面,同事們陸陸續續去吃午飯了,又看了看辦公室,小游決定去員工食堂解決自己的午餐。

吃完飯,小游回到格子間,想了想,又去玉姐辦公室門口聽了聽,還是沒有動靜,轉鎖依然打不開,反鎖著,他也不再多管,回身在自己的小格子里坐下。

等到下午臨下班,小游已經修改好所有的問題,他輕快地哼著小調,把改好的方案列印出來,小心地夾在文件夾里,他朝玉姐辦公室走去。

敲了敲門,沒有應答,輕輕扭了扭把手,沒有打開。

小游微微一笑,回身去格子間拿了一串鑰匙,輕輕插進了鑰匙孔里,再輕輕一轉,一推門,門悄無聲息開了。

下意識地探了探頭,外間沒有人,難道在里間?悄悄踮起腳,好像貓咪一般,走進了里間。

一聲驚叫,小游從里間跑了出來,原本拿在手上的文件夾已經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跑出辦公室,他大喊:「報警,死人了。」

很快,警車和救護車都來了,醫生搖搖頭,將兩名死者裝進了屍袋。

警察詢問小游的時候,他面無人色,小聲地述說著他所知道的,周圍的同事議論紛紛,都將同情的眼光投向小游,可憐的孩子,才畢業就碰到這種事情。

小游冷臉聽著,等警察詢問完,他收拾好東西,准備回家。

謝絕了同事要送他的好意,他破天荒沒有搭乘地鐵,而是攔下了一輛的士。

回到家,已經是7點多,他推開門,沖進衛生間,抱著馬桶狂吐了起來。

許久,他才站起來,擰開水龍頭,對著腦袋就是一陣好沖,冰冷的水,就像冰冷的心。

癱在沙發上,他腦海中又浮現出下午的那一幕。

吃過中飯,他悄悄進了辦公室,里間休息室的床上,那兩個赤裸的人相擁著睡得正香。

小游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好像一尊雕像一般,矗立在陰影里。

時間不知道流逝了多久,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支注射器和一個小小的瓶子,里邊滿是透明的液體。

他看了一眼肖正,陰森森一笑,慢慢將注射器扎向他的胳膊,肖正動了一下,卻沒有醒來。

小游又看了看玉姐,眼神掠過一抹不忍之色,但還是慢慢的將注射器湊向了她的胳膊。

這時候,玉姐嗚咽一聲,突然睜開了雙眼,眼神迷濛地看了小游一眼,嘟囔道:「小游,你在這里干什麼?」

小游沒想到玉姐這個時候突然醒了,手一哆嗦,注射器頓時掉在了地上。

玉姐此刻也反應了過來,看著掉落在地的注射器,頓時尖叫了起來。

「啊!」

小游沒想到發生了如此變故,他顫抖著身子,不知道說什麼,任憑玉姐驚叫。

過了一會,玉姐不再尖叫,她拿床單遮住身子,探手摸了摸肖正的脖子,顫抖著縮回手,「他死了!」

「小游,你為什麼這么做?」玉姐望向這個男孩,輕聲問著。

「我為什麼這么做?哈哈,你不知道嗎?」小游怒極而笑,聲音沙啞無比。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快走,這里我來處理!快走。」玉姐沉默半響,才說道,聲音越來越大,她推著小游出門。

看著玉姐焦急的面孔,漸漸冷靜下來的小游鎮定下心神,「我會自首的!」

玉姐凄然一笑,「不,這不是你做的,你走!下班前你再進來,到時再報警!」

小游搖搖頭,「我會自首的。」

玉姐靠向他,輕輕摟著他,哀求道:「小游,你聽我說,替我好好照顧外婆,好嗎?」

許久,小游才決絕地點點頭。

玉姐笑了,「這才對,你還年輕,路還很長,你以後要自己好好照顧自己了。」

小游想到這里,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這么多年了,媽媽,就是個不願提及的名字。可當真正看到躺在床上手裡握著注射器的玉姐,他的淚還是流了下來。

不管多恨,都過去了。

第二天,他照例去了那家早餐店,那個漂亮的老闆娘不在,聽著周邊的人議論著,「死了男人,可憐啊!」

他快速吃了那碗過橋米線,湯很暖,火辣辣的辣椒湯,紅紅的,莫名的,他想吐。

沖出店子,在路邊的大樹邊狂吐起來,一個店員等了一會,才問道:「你沒事吧?」

小游搖搖頭,掏出錢夾,拿了張十塊錢遞過去,「不用找了!」

定定看了錢夾一會,一張小小的照片,那是一個臉上還帶著稚氣的女孩抱著一個小嬰兒,合上錢夾,小游看著初升的太陽,心冷冷的,他把連衣帽戴在頭上,微低著頭,向遠方走去。

⑦ 【短篇小說】涼城

  施施一動不動地躺在去揚州的火車上,就像根毫無生氣的枯枝,已經離開涼州快三個小時了吧。

同一個廂房裡有一對年輕的小夫妻,母親抱著六個月大的小孩子睡在臨床。她在發呆的空隙轉過頭去時,借著走道里微弱的光,看見那個孩子正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她。

這樣的對視並沒有持續太久,她只是眼睛被不知名物襲擊了一下,促使她在短暫的時間里快速的眨了幾下眼睛,那個小寶寶就像是得到了對視期間的最大滿足,眼底迅速地聚集了一汪水潤的,帶著強大生機的笑意,然後張鋪向嬰兒肉感飽滿的臉上。

這種昂揚生氣向施施鋪天蓋地般壓來,讓她在有一瞬間內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呼吸。

可她並沒有死,她還是拖著沉重的軀殼活著,她想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為她注入那種強大的生命力了。

或許性可以吧,她腦子里忽然奇異地蹦出來了這樣的念頭。

許婷說性是一件能給人帶來極大滿足的事情,會在某一瞬間能讓你像是靈魂出竅一樣俯視眾生百相,然後在碧海雲天處磐涅新生。聽起來美好到像是玄幻小說里的脫胎換骨。

在想到性時,黑暗裡的感官都像是忽然敏銳又迅猛了起來。

那個小小的孩童,已經對看她失去了興趣,轉頭拱向了母親的懷里,年輕的少婦在迷糊間也像是感覺到了懷里的動靜,掀起衣襟露出寶寶的食糧後又沉沉地睡去。

只余了幼兒吮吸奶頭發出的聲音,溫柔得像是李春年的掌心撫過她頭發時的觸覺。

施施睜著眼睛回想那個感覺。春年溫暖的手揉亂了她的頭發,然後將她搭在了他瘦削的背上。她的春年背著她,在涼州城的雪地里一步一步地向他的出租房走去,像是她最愛的愛情電影里那樣一步一白頭。

春年的出租房逼仄狹小,一張單人床一隻板凳一個插電的小太陽,就堆滿了整間屋子,但是小太陽暖黃色的光卻烤暖了狹小的空間。

晚上睡覺時,她一個人躺在那張小小的單人床上,春年坐在小板凳上伏在床邊側卧著睡覺,鼻尖貼在她的耳朵跟前。

春年呼出的熱氣噴在她的耳尖處,那種溫熱的酥麻如電流般擦過神經末梢直擊心臟,像是一瞬間里被點到了某個奇異的穴位,她忽然轉身面向春年,認真而執拗地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春年,我們做吧。」

春年一驚,有些定定地看著她,但最終還是眯了眯眼,輕聲嘆了口氣,抬頭含住了她的唇。

有什麼澀澀的東西蓋在了她的唇上和心上。

2.

施施是一個人來涼州的。也說不好是偷渡還是背叛,她瞞著家裡跑來見春年,帶著如井噴式的難得叛逆,決絕地踏上北上的火車。

到現在施施依舊覺得,她那時踏上火車的樣子一定像極了手握著寶劍,悲壯無畏的英雄,騎著白毛的大馬走上荊棘路,去見愛人。

到涼州的時候,已是深夜。

冬夜的涼州城不算繁華,但下起雪來依舊有書本里西北壯烈如空谷戰歌的風范。施施生在南方,難見這樣的大雪,春年還沒到坐在火車站,她也索性坐在火車站前的花壇上托著腮看起雪。

紛揚的雪穩穩地落在了地上,積了不薄的一層雪,將北方城市的粗狂稜角都柔和了,可大抵是司空見慣了這樣的景,雪夜裡的街空盪而冷清,所以春年來接她時,施施一眼就看到了他。

春年依舊是瘦削的身形,雙手插在兜里,走得不急步子卻邁得很大。他在施施面前站定時,肩頭已經落了一層雪,施施仰面看著他,忽然想起了那句「風雪夜歸人」,她的春年披風戴雪,歸到了她的心口上。

「去吃點東西吧。」春年拉她站了起來,拍了拍她肩頭的雪,看了她半晌才輕輕的似是嘆氣般地開了口。

「嗯。」施施原本有很多話想說,但是見到了春年好像又忽然失語。其實沉默也好,安靜在很多時候都算不上是壞事。

雪還在下,落在地上像是雪白柔軟的輕薄鵝羽被。那種如虛空般的柔軟讓施施有瞬間的眩暈,她想抬手去拉春年的手來維持她在地面行走的真實感,但春年只是雙手插兜埋頭向前走。

施施有點難過,可也還是依舊帶著自己單方面臆想的服軟,輕輕拉住了春年的衣角。春年只是頓了頓放緩了腳步,他沒有回頭,也沒有開口打破沉默。但施施還是因為他的那一點而反應覺得安心,像是一瞬間回到了地面,鞋子在雪地上踩踏發出輕微的「咯吱」聲。

春年帶施施到了一家小面館,店裡零散地坐著幾個人在埋頭吃面,他們進店的動靜,就只是驚動了正在打盹的老闆。店裡的燈不是敞亮的白光,而是帶著橘色的暖光,讓破舊的小面館更加壓抑。

施施忽然很想逃離這里,很想就在鋪天蓋地的雪裡狂奔,然後吼一嗓子「李春年,去你媽的!」。但是最後她還是安安靜靜的坐在了那缺了一個角的木質板凳上。

春年倔氣的在西北的面館里要了一碗不正宗的揚州炒飯,擺在了施施面前。米有點硬,沒有蝦仁又沒有肉丁,為數不多的火腿丁拌在大半碗鹽里,叫施施有些難以下咽,只是草草的扒拉了幾口就停了筷。

臨出門前,施施回頭看到老闆黑著一張臉倒了碗里基本沒怎麼動過的米飯,那句「以後吃面也行。」在舌頭上打了個轉,出口就變成了:「春年,我們和好吧。」

我們和好吧,春年。施施一路都揣在胸口的話,淌出口了卻沒點鬆口氣的意思,倒像是溺水的人撒手了最後一根稻草一樣絕望和自暴自棄。

她還是想喊一句「李春年,去你媽的。」

3.

施施和春年的初識時正是揚州的煙花三月,施施總愛回味她第一眼看到春年時的樣子。

春年是插班生,他來班裡的那個早晨天氣很好,新生的朝陽從窗外投進暖黃色的光,在滿教室的背書聲中,春年搬著自己的桌子迎著光走了進來。

他的校服也是新的,胸前的拉鏈只拉到了一半,衣服垮垮地搭在他修長的身板上,陽光里他的輪廓模糊卻又像是鍍上了金邊,他就像是從漫畫里走出來的秀氣少年。

他那個樣子真是好看極了,施施想。

那一剎那的念頭就像是一陣狂風,心如崖邊頑石,墜入深谷,空谷無聲,這是愛情,施施執著地這樣認定。

所以當施施站在春年面前,用力一字一頓地說出「李春年,我喜歡你。」這句話時,指甲掐進肉里的疼痛感,讓她滿心都充斥了通向愛情的戰歌,激昂又奮進。

「不好意思。」春年的回復簡短而吝嗇,吝嗇到也不願再多一句話來當理由,可施施是個膚淺的人,她一眼喜歡上李春年那副好看的皮囊,就入骨入髓地喜歡了這皮囊下的心肺,被冷漠地拒絕了也還是一臉的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那就做朋友吧!」她笑著說。

打著朋友的名號能百無禁忌地示好,這是施施私心裡的有所企圖。大多數時候有所企圖的執念都會成真,何況施施的執念並非不懷好意。

後來施施也會想到企圖成真的那天。

記憶里的那天,天敞亮而寬闊,帶著熱烈的晴朗,大片橘紅的晚霞像是一把大火遠遠地從天邊燒過來,染著顏色的雲又像是魚鱗一樣整整齊齊地排列直到從她的視線里消失。

她向前走了一步,踮起腳把那顆高高仰著的頭壓進了自己的頸窩。帶著體溫的眼淚從脖子上滑下來淌過鎖骨,濡濕了校服的半個衣領。

眼淚流過皮膚時有種酥麻的癢,就像她心裡熙熙索索的竊喜,耳朵里一直盪著他的那句「施施,我們在一起試試吧。」

「好。」施施在心底很大聲地回答道,眯著眼睛笑時都擠出了梨渦來。

她是真的很開心啊,因為天氣晴朗,因為明天也會有大太陽。

至於他的眼淚,他的初戀,他死去的愛情,他濡濕的一片衣領,施施沒有想這些,求仁得仁的歡喜,壓過了這些。

可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認真考量他們的這段感情了呢?施施也不太清楚了。大概人本來就貪心吧,得到了人就想要真心。

只是那時才後知後覺地明白了「試試看」的意思。

就像是一張白紙,被揉成一團後再展開就不平整了,所以白紙對另一張白紙說,你揉成一團試試看能不能把我捋平整。

大概就是那個意思了。

那段潦草結束的感情依舊像是黏人的蒼耳牢牢地抓著春年心,也像只鋼針,一寸一寸地推向施施的心。蒼耳黏得越牢,針扎得就越深。針多扎一寸,她多疼一分。多疼了一分,又覺得再放棄顯得十分不值得。

施施深陷於這樣的惡性循環里,可她對這段潦草開始的感情認真地不能再認真,又該怎麼跳出這樣的循環圈呢?

4.

春年沒有在學校呆多久,他像是天生地就缺了那條能用來學習的神經,沒捱到高考就索性北上去闖盪社會了。

春年走時,來送春年的那些男生施施一個都不認識。他們朝春年嚷嚷著「哥兒幾個會好好照料著你的小媳婦兒」時,施施也沒有笑,不安像是蛛絲像是漁網,緊緊勒著她的心。有一瞬間,那句「春年,帶我一起走吧」差點從她的舌下滾出來,蹦到地上,可其實最後她也只是輕輕說「一路順風」。

能說的話都壓在了心裡,那些勇敢,熱烈,無所畏懼都悄悄收起來放在了過去的日子裡,不敢拿出來了。

「施施,你要好好學習。」春年說。也沒有展望,也沒有承諾,就只是拿手在施施的頭頂上撫了撫,然後轉身。

火車開走時車輪碾過軌道轟轟聲,就像是施施腹腔里滴淚的聲音,但那天的天出奇地藍,風的味道晴朗又溫和,在風和日麗里的離別,詩意又溫柔。

春年

1.

春年靠在火車車窗上發呆,火車還沒開,過道里人來人往,鬧鬧哄哄的叫人煩躁。

來送他的那一堆大概是已經散了吧,春年想。自己的背井離鄉其實並沒有給別人造成刻骨的動盪。家裡的兩位祖宗最終也還是沒來送他,也罷,看他們無時無刻地爭吵已經讓他精疲力盡了。

他忽然有點捨不得那個一直跟在他身邊小個子的女孩,那大概是他離開後唯一一個會認認真真想念的人了吧。

春年一直覺得施施是個柔軟的孩子,小巧又溫馴,像是某種長毛的動物,能治癒和撫慰人心。

有時候春年也覺得自己真是個渣男,自私地拿別人的真心來堵自己的漏洞,但他深陷於那種撫慰圈出的安全區域帶給他的舒適感。所以那樣恬不知恥地說出「試試看」的時候,心就像疲了一樣安穩地躺在了安全區域里,不想再動,不想再付出,也不想再認真去愛。

她來送站時,他什麼也沒做,沒有承諾,沒有展望。放不下之前的感情,又自私想收到貨更多的愛,總用她的喜歡這種拙劣的借口,有恃無恐地浪盪。

他在不覺里變成了這樣爛的人。

2.

北方的秋天來得迅猛,乾燥的空氣逼出了樹葉里的最後一絲水分,然後寒冷和烈風一起抵達,秋天開始變得蕭索。

帶來的最後一根蘇煙抽完時,春年依舊在工廠干著最基礎的工作,不足十平米的小出租屋裡沒有暖氣,春年扛了些日子,最後還是緊緊巴巴地買了一個插電的小太陽回來。

有時在蕭索的秋風里,春年會嗅到那種從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乾枯腐朽的味道,恍惚間覺得自己就像只苦苦掙扎的螻蟻,天是空盪的晴朗,但春年卻覺得整個城市都蒙著灰塵,帶著對外鄉人的不懷好意,陌生又蒼涼。

入冬的時候,春年見到了初戀,她跑來寫生涼州城的「一片孤城萬仞山」。

原來對初戀一直都是避而不見的,因為不知如何面對,因為熱烈過,因為怕余情未了,但是如今再見,卻忽然沒有了什麼感想,只是未曾邀約就在離家千百里的地方遇見故人,會讓他覺得有些歡喜罷了。

和初戀去吃飯,春年沒看菜單就點了一份揚州炒飯。初戀打趣他在北方的面館里吃著即使在家也不喜歡吃的揚州炒飯,春年有些愣神。抬頭看向初戀時,忽然想到了那個吃炒飯時如倉鼠屯食般的幼稚孩子。

像是句玩笑話一樣,春年猛然發現那個用來填補缺口的補丁,已經和原來的破洞貼合得嚴密無縫了。

那天春年一夜未睡,一夜的兵荒馬亂。

施施的臉在他的腦子里扎了根似的趕也趕不走,他在安全區域待了太久,像是忽然才醒悟是要認真理一理那些屯在腦子里的復雜事情了。

春年從來只當施施於他只是個合適的人,不瘟不火地相互陪伴,就好比他原來有一隻用得十分趁手的茶碗,樣式和容量都是得他心意的,所以先前的茶碗碎了後他便慣用那隻茶碗了。

但忽然有天他發現那隻茶碗是只有些年頭的優質宋瓷,他就怯了,不敢再隨意動用。

春年從兜里翻出來一包軟紅,點了一根銜在嘴邊。他第一次抽這么劣質又烈的煙,入口的焦煙味讓他覺得有些反胃,但他硬是將這股味道吞進了肺里,任由那些雜質沉澱在身體里。

他如今哪還有什麼硬氣的資本能好好守著那個柔軟的小姑娘了,她明朗優秀,明明有大好的前程可以奔赴,在自己身上只有羈絆,沒有什麼能讓她變得優異的東西了。

所以李春年,你發發善心,饒過她吧。

3.

「施施,我們分手吧。」春年對著電話沉靜地說。

其實他以為他會流眼淚的,至少能用些金貴的男兒淚顯示一下他那點後知後覺的深情。

但他卻異常冷靜,那些類似於粉飾的哽咽都沒有。

他想起來和初戀分手的時候,窩在施施的頸窩里哭得矯情至極,那時倒是能像是演戲一樣把自己感動得要死要活了。

「怎麼忽然說這個?」施施問。

她的聲音很輕,也沒有驚訝也沒有質問,帶著一早就有預感的語氣,淡淡地問,怎麼忽然說這個。

「她來找我了。」撒謊好像是下意識的事情。

在那個瞬間里,春年覺得他的那點骯臟又醜陋的愛情,實在是拿不出手來。

「嗯。」

施施沒有掛電話,卻只是在那頭長久地沉默。春年睜著眼盯著灰濛的天空,許久才冷冷地說:「我和初戀和好了,我們分手吧。」

施施沒有回答好,也沒有回答不好,十分鍾的電話,從頭到尾的沉默。沉默,這是施施獨有的聲嘶力竭。

春年率先掛了電話。他沒有再等施施開口,他覺得他已經撐不住這樣的沉默了,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在乾涸的渠里等死的魚。

5.

春年沒想到施施會來。她那麼小小的一個人,跨山跨水地來找他。

她對他說:春年,我們和好吧。

施施說完了挽留的話就越過了春年,向前走去,一路踩著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沒有回頭。

施施向前走過了一個路口,從左手邊轉了個彎後就消失在了春年的視野里,可春年一直盯著她到看不見了,也還是沒有跟上去,只是一言不發地站在小面館的門口。

天灰濛蒙地壓下來,像是要漏了般,如今的自己能拿什麼,又能許個什麼諾言呢?

春年從兜里摸出了一支煙,他不太清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也像個北方漢子一樣,習慣於吸烈性的煙,然後粗糙地沉默。

有雪飄在煙頭上,被橘紅色的火星子燙化了,在夜幕里不知所蹤。春年大口地吸煙,讓帶起的烈急劇地擠進肺里,然後再惡狠狠地咳出來,嗆出一絲淚花。

他說不好為什麼,在聽到施施說和好時有一剎那的放空。也不是不因為舍,也不是因為愛情,就只是在那一剎那覺得應該要有儀式感一般的瞬間放空。

一隻煙燃到尾了他才尋著腳印大步跟了上去。

其實施施也沒走多遠,她就蹲在拐彎後不遠的過街天橋上,頭埋在雙腿間輕聲嗚咽。

就好像無聲里風在嘶吼,喧囂的聲音讓春年無端地生出無助和茫然來,他忽然不知道該如何來安撫眼前這個有些傻氣的女孩子。

最後他還是用了一貫用的方式,揉了揉她浸了墨一樣的柔軟長發,像是安撫某種長毛的溫順動物,然後將她拾起搭在了背上。

施施很輕,就像是輕柔的飄雪。她的眼淚蹭到他的頸間,像是化雪般消瘦。他就背著她,在涼州城的雪夜裡向他的出租房走去,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像凄涼的愛情劇,一步一離別。

他的出租房很小,逼仄而又狹隘,一張單人床一隻板凳一個插電的小太陽,就堆滿了整間屋子,可插了小太陽,房間里卻依舊很冷。

睡覺時春年拿出了他最厚的被子,把施施塞在了床上,然後自己坐著板凳側卧在床邊。

施施是背對著他睡的,頭發散落在身後,蹭著他的鼻尖,她慣用的洗發水的味道讓他有些心猿意馬,腦子開始變得迷糊又清醒,他閉上眼睛試圖平復心情,卻又愈發躁動。

施施忽然轉身,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春年,我們做吧!」他有些許愣神,腦子在忽然放空後又開始百轉千回,他像是什麼都考慮過了,又像是什麼都沒想到,最後還是輕嘆了一聲,低頭含住了她的唇。

施施的嘴唇也是柔軟的,像是揚州三月里的早梅,清香又濃烈。

但春年還是在唇齒間嘗到了澀澀的苦鹹味,不知是混了她的淚,還是自己的。他咽下快溢出口長嘆,又抬頭抿了抿嘴才輕輕說,施施,回去吧。

6.

雪還在下,火車已經開出涼州城快三個小時了。

春年站在雪地里,看著地上被來往車輛碾得泥濘的雪,昨夜還是純白得像羊脂玉,腦子里都是施施的那句「你看,你心裡我和她終歸還是不一樣。」

煙過肺又呼出時,春年忽然有點後悔。後悔對施施說回去吧,後悔沒有告訴施施他才發現他挺喜歡她的,後悔沒有抱抱她對她說你很好,不要那麼敏感。但他卻變成了一個沉默的啞巴。

春年起身將煙蒂丟在了雪堆上,拿腳狠狠地碾滅,撣了撣衣服上的煙灰後,將雙手掏進了口袋,垂著頭彎了腰向他的小出租屋走去。

北方的冬天真是干啊,乾燥到像是身體里的水分都要被抽走了,就剩了一副乾涸的軀殼。

⑧ 史上最冷的十部玄幻小說

第十名:反骨

都市類。身為卧底的主角騰文俊,生活在黑與白的夾縫中,

冷漠度:一星 ★

第九名:死生鍥闊

言情類,從小就冷酷無比的主角陳重因為生命中至愛的死去而再升一級

冷漠度:一星半 ★☆

第八名:黑色神幻

都市+玄幻+異能+科幻類,從小被人辱罵嘲弄的主角再一次奇遇後,擁有了神秘而強大的能量,為了守護賦予它能量的宇宙樹的生命,他成為一個冷酷的殺手……

冷漠度:兩星 ★★

第七名:赫氏門徒

魔法校園類。「一個剛剛離開了師父的十六歲少年,卻被賣到了武鬥場,成為了最最低賤的奴隸。通過自己的努力和運氣,他終於獲得了自由,可惜,額上卻被烙上了永遠的奴隸印記……」出來的主角分裂成了雙重人格——冷酷的龍羽與冷漠的冷羽……

冷漠度:二點五星 ★★☆

第六名:傭兵天下

爭霸類。「死神有名字嗎?或許從前沒有,但是,自從人龍神組合登上歷史的舞台後,死神就有了名字。他,就是死神在人世間的代言人:『黑面龍王』。傳說中,除了小傭兵團的幾個核心成員,沒有人見過他的笑容。」三大主角之一的池傲天就是上述描寫的人物。

冷漠度:三星 ★★★

第五名:斬風

修真類,「跳進冥河的斬風,帶著前世被殘殺的仇恨與記憶,走進了冥界。風不為別的,只為習得強大的冥武技,好回到人界為自己、也為親人報仇……他那復仇的烈焰,將宛如死水的冥界燒的沸騰,冥皇驚喜的發現,冥界的翻身之日,也許就掌握在這個冷漠少年的手上了!」

冷漠度:三點五星 ★★★☆

第四名:師士傳說
科幻類。主角葉重是一名師士,在垃圾星長大的他從未見過除了爺爺之外的任何人類,眼中只有光甲,始終漠視除了光甲之外的一切生命。

冷漠度:四星 ★★★★

第三名:天魔神譚

魔法類。主角亞芠本無憂無慮的生活在大陸兩大世家之一,但一次策劃已舊的陰謀下,亞芠的父親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亞芠和爺爺翰羅成功的逃脫。在一年的逃亡生涯中,亞芠由一個普普通通的黑發少年,變成了一個冷漠殘忍的銀發魔鬼……

冷漠度:四點五星 ★★★★☆

第二名:冷麵人生

都市異能類。主角名為冷塵,這主角才叫真正做到了冷漠,據說從出生到18歲一共就沒從他嘴裡蹦出過幾個字。奶奶死後想自殺未成的他反而跨越時空進入了十年後的世界,故事由此開始。此人冷漠到看到小女孩跳海自殺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排名第二真是一點也不冤枉。

冷漠度:五星 ★★★★★

第一名:大魔導師的復仇

魔法類。說《大魔導師的復仇》之前,我們不得不首先介紹一下它的前傳——《迷失大陸》,金的一生可以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在作者讀書之人的筆下,主角金身邊的摯愛的親人,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愛慕的女生,敬愛的老師,生死相交的夥伴一個一個的被敵人殘酷的殺死,無盡的悲傷,對生命的絕望,對敵人的仇恨使得金用自己剩餘的一切交換了那禁忌的力量,當然《迷失大陸》的結尾也就是金的死亡。在其續集《大魔導師的復仇》中,二百年後,背復活的主角——金以一個不死的身體重現人間,金的存在與其說是一個人類,倒不如說是一具傀儡,對生命沒有任何追求他,麻木的活在這巫術橫行的血腥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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