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權主義短篇小說
㈠ 急求 邁克爾·坎寧安 (micheal gunningham)的短篇小說 白天使 翻譯版
--女性主義--
從女權主義這一名詞誕生的那天起,圍繞「女權主義」和「女性主義」的概念和內涵,各個流派眾說紛紜,使之更加混淆和不確定。但是各個流派都承認的一點是:女性主義文學是肯定男性和女性本質上的平等,是述說女性個體經驗、凸顯女性意識、同時反叛傳統的父權話語的文學。本文認為,「女性主義」中的「女性」並非指生理意義上的女性性別(sex),而是指具備女性氣質和精神內核的作品(gender)。
在中外女性主義研究中,幾乎所有的研究對象都是關於女性作家以及女性作家的作品,彷彿只有女性作家所進行的創作才能夠進行女性主義解讀。本文將從女性主義角度對邁克爾•坎寧安這位男性作家的作品《末世之家》進行分析和解讀,從而說明女性主義並不等於女性文學,一些男性作家的作品也同樣有著非常強烈的女性主義意識。
--作者--
邁克爾•坎寧安(Michael Cunningham),在國內又被譯為麥可•康寧汗。美國著名當代作家,被認為是美國新一代作家最有希望者之一。邁克爾•坎寧安於1952年11月6日出生在俄亥俄州西南部的辛辛那提市,在加利福尼亞州的帕莎迪納市長大。他畢業於斯坦福大學,獲得英國文學學士學位,不久後他在愛荷華州大學學習,被授予美學碩士學位。在愛荷華州學習期間,他就有短篇小說在《亞特蘭大月報》和《巴黎評論》上刊載。邁克爾•坎寧安曾執教於馬薩諸塞州普羅文斯鎮的美學研究中心,以及紐約的布魯克林學院。現居紐約。
邁克爾•坎寧安本身是雙性戀,並已經和他的同性伴侶一起生活了十八年,但是他非常討厭被簡單地看做只是一個男同性戀作者。他認為那樣的觀點大大影響他的創作,使他作品的個性變的偏激和狹隘。事實證明邁克爾•坎寧安的確不為這些作品以外的東西所囿,他的題材和視野都顯得非常開闊和自然。
他的創作不算太多,但都擲地有聲。
1984年邁克爾•坎寧安出版了《金州》,1990年他出版的小說《末世之家》(A Home at the End of World)便是他的成名作,該書出版之前坎寧安就曾把第二章抽出來取名為《白天使》(White Angel)在《紐約客》雜志上單獨發表,並成為1989年全美最佳短篇小說。
1995年他出版了第二個長篇《血與肉》(Flesh&Blood),接下來便是他的第三部長篇小說:1998年出版的《時時刻刻》(The hours)。小說在2002年被拍成電影,獲得第六十屆金球獎、第七十五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改編劇本等七項提名。
2002年他的《領土邊境:普林斯頓小鎮散步》(Land's End:A Walk through Provincetown )出版。2005年他出版了新的小說《標準的日子》(Specimen Days)。
從他作品的出版時間上就可以看出,邁克爾•坎寧安是一個非常嚴謹的作家,他的作品少而精。也正因為此,邁克爾•坎寧安在寫作上的取得了卓越成就,也獲得了一系列文學領域的榮譽。
1993年,邁克爾•坎寧安獲得了古根漢藝術基金(Guggenheim Fellowship)。1995年他的小說《血與肉》獲得了懷丁作家獎(Whiting Writer』s Award)。 1998年他又獲得美國國家藝術基金會獎助金(National Endowment for the Arts)。1999年,邁克爾•坎寧安的《時時刻刻》獲得了1998年的筆會/福克納(PEN/Faulkner Award for Fiction)獎,並於同年獲得普利策小說獎和石牆書獎(Stonewall Book Award)。
--《末世之家》--
長篇小說《末世之家》(A Home at the End of World)是邁克爾•坎寧安的成名作,於1990年出版。小說講的是「對和平、對真正的家的尋求(在一個這兩者都很匱乏的世界上)。從某種意義上說,所有的人物都是難民,雖然他們誰也沒離開過美國。」
小說的情節不算復雜,可以概括為一個母親(艾麗斯),兩個少年和他們的情人的故事。喬納森和博比個性迥然不同,但兩人自小就以各自不同的姿態把自己與世俗隔絕開來,彼此反而親密無間。喬納森銳利而脆弱,是一個走不出母親陰影而缺乏勇氣的叛逆者;博比愚鈍而淳厚,從他簡單而清澈的心靈里流淌出的是自然的詩意。喬納森和博比是精神上的情人,他們都渴望掙脫時代和社會的羈絆。只不過喬納森因為聰明、求索的太辛苦,博比由於心靈的稚拙反而走的坦然。
博比一家生活住在墓地旁邊,生活清苦,他在哥哥的影響下追求叛逆的生活,但哥哥有一天不小心撞碎了橫亘在他面前的玻璃門,被一片玻璃刺入脖子而送命,失去長子的父母傷心異常,不久後母親自殺,父親變得嗜酒如命;而喬納森一家家境殷實,母親艾麗斯對他的父親很冷淡,對婚姻提不起精神。艾麗斯一心愛著她唯一的兒子喬納森,為了和兒子成為朋友,甚至和兒子以及兒子的密友博比一起抽大麻,當她知道喬納森和博比相愛,也以母親的寬容勸慰喬納森。
後來喬納森去紐約讀了大學。並和比他大十歲的女繼承人克萊爾成為精神戀人,當博比來到紐約後,比他們大十歲的克萊爾因為有著相似的志趣而和他們生活在了一起,於是有了一個奇怪的家庭組合——末世之家。在世人的目光中這肯定是一種病態的結合,但對他們而言,那是很自然很恰當的事情,正是他們所追求的生活方式之一種表現:三個人兩兩相愛,克萊爾把愛情在精神和肉體兩個層面上剝離開來,分別給了喬納森和博比,喬納森另外還有自己的同性戀夥伴。這也註定了這個末世之家的短命。
後來喬納森的父親去世,艾麗斯有了情人,開了飯店,開始了新的生活。克萊爾和博比生了一個女兒。到故事的最後,克萊爾因為為女兒(麗貝卡)的生活環境著想,帶著她和博比的孩子出走了。小說的最後一幕是博比、喬納森和他即將死於愛滋病的男友埃里克赤裸著身子站在早春刺骨的湖水中。荒誕的場景隱喻著荒誕的世界。而喬納森卻更情形地認識了自己的生活道路,而且決心更堅決地走下去,即使他有可能因為受到愛滋病的詛咒而不能走的太遠。
《末世之家》中的每一個人物都在不斷掙扎,想要擺脫那些阻隔和禁錮他們的東西,他們想要追尋一塊即使文明滅亡也依然可以存在並容納他們的棲息地,但是直到故事的結尾,作者也沒有告訴我們到底能否尋找的到,這也吸引了讀者置身其中,進行思考和探索。
小說中有大量的關於音樂的描寫,「在美國,特別是在二十世紀六十年代,流行音樂的重要性在於,它是集體革命意識的一面旗幟。那時美利堅是個廣闊而絕望的國家,所有的叛逆者似乎一夜之間熟悉了相同的歌曲。所以像鮑勃•迪倫、范•莫里森之類的歌手已超越了藝術家的身份,成為文化革命的英雄。」這些音樂本身就是一種象徵,有著他們的代表意義。
本書原英文名為「A Home At The End Of The World」,既可指空間上的「天涯之家」,意即地處偏僻遙遠的家,和喬納森、博比和克萊爾最後找到的家園在偏遠的山村這一情節像吻合。又可指時間上的「世界完結時的家」,和基督教文化背景相吻合,是文明世界崩潰時仍然生存著的最後一塊庇護地。小說的中譯名「末世之家」即取了時間上「The End Of The World」的意思。而小說創作於九十年代,那正是西方人的末世情節愈演愈烈的時代。作者邁克爾•坎寧安本人也認同空間上的含義。
《末世之家》在美國產生了巨大的震撼力。它真切地反映了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美國青年的家庭婚戀觀。許多讀者在網際網路上留言時都談到自己在喬納森和博比身上或多或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洛杉磯時報》的評論員文章說:「我們感到我們是認識喬納森、博比和克萊爾的,就好像我們跟他們生活在一起。」它的確激起了人們美好的感受和嚴肅的思考。
--酷兒--
在《性史》一書的前言中,福柯宣稱作為人類的性,它不是一種個人品質,而是一個文化范疇。因此,人類的性認同是這一文化范疇所產生的「話語效應」。這便促使人們對同性戀——男、女同性戀等傳統概念進行反思和批判。在傳統話語體系中,「異性戀」是作為「同性戀」的對立而存在的。它的實質是宣揚男人在婚姻和擁有一種不可置疑的,佔主導、支配的地位,是性愛的施與者;而女人則處於被支配的地位,是性愛的接受者。因此,依照酷兒(queer)理論家的觀點,異性戀文化實際上所維護的是傳統的男權社會體制,它必須加以顛覆和瓦解。
同性戀文學不僅僅表達了處於社會弱勢群體的同性戀者的生存狀態和追求平等的願望,而且在挑戰異性戀霸權的同時也在挑戰著傳統的男性霸權。男性在婚姻和愛情中的支配和佔有地位被要求打破,從生理的性別平等開始的平等——這種新的婚姻和家庭結構體系被要求建立。
酷兒理論也認為,一個人的性別不僅由它的生理特徵所決定,心理性別也同樣起著重要的作用。gender和sex哪個更意味著真正意義上的某個人的性別,酷兒理論者認為是前者。同時,酷兒理論反對以男性和女性完全對立的平等,而追求性別超越。
女性主義和同性戀文學最主要的共同目標即是反對男性霸權,男性霸權下的男性和女性的對立,最明顯的表現即是具體的男女兩性關系。男性和女性是進攻與承受、主動與被動、佔有與被佔有的關系。女性力量的崛起也意味著女性要求佔有與被佔有的雙項滿足,在男權社會下、傳統的兩性關系中,這一要求是得不到滿足的。女性主義力求反對並扭轉這一局面。而相當大的一部分同性戀女性主義者之所以在女性主義者的同時也身為同性戀者,即是為反對兩性關系中男性霸權局面的身體力行。
因此,在不少女性主義著作中有不少同性戀的描寫,如中國當代作家林白的短篇小說《瓶中之水》;但並非同性戀文學就可以被稱為女性主義文學,如白先勇的《櫱子》;只有那些超越傳統男性霸權的同時又超越了狹窄的同性之間的描寫、在一個新的高度關注男女兩性關系、表達男性內心世界——當然是不同於以往表達男性權利意志的內心世界——的同時也表達女性意識的作品才可被稱為女性主義文學,如邁克爾•坎寧安的《末世之家》。
--後現代--
後現代主義與女性主義無論在理論還是實踐上,都呈現出既相互聯系又互相沖突的復雜的關系。二者的相似性顯而易見:它們都興起於20世紀60年代,伴隨著激進的社會運動產生;共同的對立面是西方傳統的社會、文化等級制度,前者致力於顛覆二元對立的邏各斯傳統,後者對抗菲勒斯中心主義。
接受後現代主義的前提就已經開始質疑主體是否可能存在,在消解主體的同時,後現代主義也致力於消解性別、種族、階級之間的界限,而女性主義理論正是建立在性別對立的基礎之上,故而「主體之爭」成為近年來一直制約女性主義發展的一個中心議題。這使我們不得不重新界定女性主體(Woman Subject)這一概念。
從第一部女權主義專著《女權辯護》到《一間自己的屋子》,所討論的是被傳統忽略和壓制的沒有主體資格的婦女。伍爾芙的「雙性同體」觀是女性作家第一次突破傳統性別對峙的局面,試圖在歷史的縫隙中為女性確立一個主體的位置,但不幸被後繼者理解為「中性」的立場,一度成為這位女性文學先驅者的詬病。
80年代,女性主義思潮與後現代思潮在平行發展了20年之後,開始有了更頻繁的交流。其背景是後殖民主義、新歷史主義、文化批評等批評話語眾聲喧嘩,黑人文學、同性戀文學受到越來越多的重視,深受後現代思想浸染的法國女性主義理論被介紹到美國並廣為流行。更多的女性主義者研究並接受了解構主義的思想和方法,出現了所謂的「後現代女性主義流派」。她們同法國女性主義提出的女性書寫理論相應和,試圖超越男女性別的二元對立。埃萊娜•西蘇在《美杜莎的笑聲》中沖破了原有的女性概念,「拒絕混淆生物學與文化的界限」,主張「女性本質沖破過去的故事」。露絲•依利格瑞認為女人「多數」、「多元」、「以觸覺為有限」的「力比多」使「女性」不能被包覆在菲勒斯中心「非此即彼」的思考模式內,它是流動的、不可確定的、包容的。她嘗試將語言與女性生理結構聯系,建構一種可以外在於父權象徵/語言秩序的語法與文法,提出多元性「女人話」。以「女性力比多——多樣性歡愉——打破二元對立思維」,對抗「陽具——單一式歡愉——同一性邏輯」。
從西蘇和依利格瑞的思想中,可以看到明顯的後現代主義思想的印跡,在她們看來,「女性」的定義是流動的、不可把握的。也許佳•查•斯皮瓦克對女人的定義能夠最好地體現出解構主義的威力,她認為「女人」的定義取決於在各種文本中所使用的「男人」這個詞,並拒絕給作為女人的自己勾勒一個獨立的定義。她毫不諱言自己受到的解構主義訓練,認為能夠確立的最多隻是一個臨時性的,出於爭論需要的定義。這是完全的後現代主義立場,普遍性,任何包含本質意義的概念都毫無例外地被貼上了懷疑的標簽。
現代語言學和心理分析學告訴我們:從深層意義上說,不是我們操縱語言,而是語言操縱我們;女人是寫作的結果,而不是寫作的源泉。面對帶有性別的語言,女性主義者只有兩個選擇:1、拒絕規范用語,堅持一種無語言的女性本質;2、接受有缺陷的語言,同時對語言進行改造。顯而易見,所有的女性主義批評者都採用了第二種選擇。
在語言工具上,伍爾夫發現,女性沒有一句現在的普通句子可以用,大小說家的文章全基於當時通行的語法,是男人的句子,「它們太鬆散,太沉重,太莊重其事,不合女性使用。」
在《他者女人的反射鏡》一書中,依利格瑞同意雅克•德里達的觀點,即沒有能夠擺脫父權象徵系統的捷徑。但在有意識地重讀和復述父權制的核心本文時,可以變被動為主動,可以游戲本文,在這種游戲式的模仿中,可以保持區別於男性范疇的某種獨立性。
對女性主義者來說,在文學創作中,既要抗拒男權話語下傳統的表達方式,又要利用男權話語創立有獨特女性氣質的表達方式,這樣的兩難狀態使女性主義表達陷入尷尬的境地,唯一的選擇,正如上文所說,只能接受有缺陷的語言,同時對語言進行改造。這樣才能創造出有獨特女性氣質的表達方式。在相似的問題產生結果之下,後現代主義文學中的表達方式和女性主義表達方式有很大的相似之處。他們都代表著一種反叛式的、全新的表達方式。
--《末世之家》中的女性主義--
為了節約空間起見,簡單地說:)
《末世之家》中,最顯著的女性主義特徵之一,是對性別結構的重建.它背棄了傳統婚姻關系,對同性溫情進行渲染和自然而然的強調,以及凸顯對雙性同體的追求.
二則,是它強調個體關懷.後現代化中的脆弱與惘然,邊緣化中的希望與絕望,後工業化時代之下的尋求與掙扎,都在文中表現的淋漓盡致.
之三,是它對傳統話語的反叛.
--最後--
勿庸置疑,女性主義文學並不等同於女性文學,更不等同於婦女文學。女性主義文學追求兩性關系真正意義上的平等,展現女性的生存狀態與成長歷程。在追求生存方式和精神家園的過程中超越性別概念,是一種偉大的進步,這種進步也只會發生在女性的政治地位得到解放、文化修養得到提到、社會變革運動里有女性身影的情況之下,這一進步也是由女權主義過度到女性主義的重要特徵、重要原因、同時也是其重要目的。
後工業和後現代環境之下,對異性的追逐已經不再重要,僅僅因為性別差異所引起的性吸引力已經成為缺乏精神追求和缺乏自我認知的標志之一,誰是那個在冷漠和疏離的環境中可以讓自己有歸屬感的人——而非性別,成為最重要的問題。人們所習慣於理解的身份、社群以及政治的也陷入了混亂的曲折變異,性、性別和性慾這三者的正常的統一變得具有或然性了,因此,造成的後果便是,對所有那些不同版本的身份、社群和政治都持一種批判的態度,盡管這些不同的版本被認為是從各自的統一體那裡演變而來的。」西方後現代社會的現象所具有的各種後現代和解構特徵之一即是:一切「整一的」、「確定的」、「本真的」東西都變得模稜兩可甚至支離破碎了,後現代的解構力量十分明顯。從女性主義研究者的思想傾向來看,從兩性關系來說,她們大都受到拉康和德里達的後結構主義理論的影響:前者賦予她們對弗洛伊德的「利比多」機制的解構,而後者則賦予她們以消解所謂「本真性」(authenticity)和「身份認同」(identity)的力量。反身份的本真性恰恰是女性主義所具有的潛在的民主化的力量。身份認同問題是近十多年來文化研究學者普遍關注的一個課題。在傳統的女權主義者那裡,女性與男性天生就有著某種區別,因而要通過爭得男人所擁有的權利來抹平這種差別。但女性主義者在承認男女性別差異的同時試圖發現一個介於這二者的「中間地帶」。比如說,傳統的女權主義者仍相信異性戀,並不拋棄生兒育女的「女性的責任」,而女性主義者則試圖用「性別」(genger)這一更多地帶有生物色彩的術語來取代「性」(sex)這一更帶有對異性的慾望色彩的術語。在全球化的語境下,人們的身份也發生了裂變,也即身份認同問題變得越來越不確定和具有可討論性:從某種單一的身份逐步發展為多重身份。這對女性主義理論也有著影響,因此女性主義理論也試圖對身份認同這個被認為是確定的概念進行解構,也即對身份的本真性這一人為的觀念進行解構。傳統的觀念認為,一個人的身份是天生固定的,而後現代主義者則認為,身份雖天生形成,但同時也是一個可以建構的范疇。
和國內20世紀90年代的女性主義小說相比較,林白、陳染等女性主義作家在描述對男性的疏離、對女性的憐愛、女性的生命體驗、兩性之間的對立和對抗、同性之間的默契和溝通等方面遠比邁克爾•坎寧安下的筆墨要重,然而從這一點上來看,從女性主義角度來看,邁克爾•坎寧安比起林白、陳染等國內女性主義作家更有其進步意義。正如從「女權主義」到「女性主義」這一稱謂里暗含著的進步一樣,從以林白為代表的女性主義作家到邁克爾•坎寧安也是女性主義的進步。換句話說,女性在解除了政治和經濟地位(女權主義階段),又爭取到了代表女性立場、宣揚女性心靈體驗和身體體驗的話語權(以林白為代表的女性主義作家及其作品)之後,面臨的是人類共同的精神困境,和千百年來人類在人性、時間、生命、進化、等諸多問題里的掙扎。為了倡導兩性在經濟和政治地位以及精神層次上的平等而進行的女性主義吶喊只是女性主義的必經階段而非最終目的,在這種平等的基礎之上進行的更深層次的探索才是女性主義更為成熟的發展方向。從這一點上來看,《末世之家》是女性主義發展到新階段的代表作品。尤其它的作者本身是男性,這就顯得尤為不易。
㈡ The Story of an Hour中是怎樣體現女權主義的
女主人公聽聞丈夫死亡的消息,感覺世界都光明了,興奮過後感到一陣疲憊的她又聽聞丈夫並沒有死亡,最後心臟病發的故事。小說的最後一句話是「經醫生診斷,她死於欣喜引發的心臟病。」
一般性而言,這部短篇被看作是女權主義的小說,講的是女性的覺醒和話語權的被忽視。然而,有學者針對Kate Chopin的生平進行研究後得出了不一樣的觀點。
靠寫作養活好幾個孩子的Kate Chopin是美國第一個以寫作為職業的女性,然而,在她給親戚的信件中,曾經不止一次地提及自己的辛苦和後悔。
從這個角度看來,女主人公當時的興奮,可能是心理上「本我」的釋放,而後感到的一陣疲憊,是她逐漸拾回理智的過程,最後的死亡,真的可能只是欣喜而已。
(2)女權主義短篇小說擴展閱讀
女權主義是女性主義初級階段的歷史用語,兩者本質沒有區別。
女性主義的觀念基礎是認為,現時的社會建立於以男性為中心的父權體系之上。
女性主義理論的目的在於了解不平等的本質以及著重在性政治、權力關系與性意識(sexuality)之上。
女性主義政治行動則挑戰諸如生育權、墮胎權、教育權、家庭暴力、產假、薪資平等、投票權、代表權(Representation politics)、性騷擾、性別歧視與性暴力等等的議題。
女性主義探究的主題則包括歧視、刻板印象、物化(尤其是關於性的物化)、身體、壓迫與父權。
㈢ 有什麼好看的女權主義的小說
簡愛 《簡·愛》是一部帶有自傳色彩的長篇小說,它闡釋了這樣一個主題: 人的價值=尊嚴+愛 。 《簡·愛》中的簡·愛人生追求有兩個基本「旋律」: 1.富有激情、幻想和反抗、堅持不懈的精神。 2.對人間自由幸福的渴念和對更高精神境界的追求。 簡介 性格孤傲的簡愛從寄宿學校畢業後來到桑菲爾德庄園,成為庄園男主人羅徹斯特養女的家庭教師。桑菲爾德庄園雖有些神秘,但這並不影響簡愛日趨平靜的教學生活。直到那天,常年在外旅行的羅徹斯特突然回家,一切開始發生改變。羅徹斯特是個性格陰郁而又喜怒無常的人,然而單純如風的簡愛卻很快地捕獲了他的心。雖然社會地位迥異,但表面上看似冷漠的兩個人都掩飾不住內心的熾熱,迅速的墜入了愛河。一個帶著童年的悲慘經歷,一個帶著過去婚姻的不幸遭遇,二人卻相遇、相對、相知、相親、相愛……婚禮上,簡愛意外得知羅徹斯特的妻子並沒有死,而是瘋了被關在庄園里。羅徹斯特為此苦苦哀求,然而,如雷轟頂的簡愛還是選擇了離開,並在牧師的幫助下找到了一個鄉村教師的工作。牧師向簡愛求婚,卻使她頓悟——其實自己無法忘記對羅徹斯特的愛。於是,簡愛不顧一切地回到了那早已成為一片廢墟的桑菲爾德庄園。此時,瘋妻已死,羅徹斯特也瞎了雙眼。廢墟上,歷經苦難的他們再次相遇,簡愛深情的為羅徹斯特彈起了她以前曾為他彈過的鋼琴曲,真愛從心底被重新喚起…… 更多信息參見搜搜網路: http://ke.soso.com/v726807.htm?syn=%E7%AE%80%E7%88%B1
希望採納
㈣ 女性主義文學經典作家有哪些
女性主義作家主要集中在國外
節選如下:
1.早期:Charlotte Perkins Gilman, Geroge Benard Shaw 的Pygmalion, Alfred Lord Tennyson的The lady of Sharlott. 還有Robert Browning 的My Ladt Dutchess等等可以發掘出女性意識的啟蒙,其實很推薦的還有Emily Dickson的詩,很多女性主義的元素,但她的詩有些難懂,可以嘗試一下~
2.後期最重要的也是我最愛的哈哈就是Virginia Woolf 了,關於女性主義很重要的一部小說 Orlando涉及了雌雄同體這個話題,另外還有她的短篇The new Dress探討了社會對女性和外貌,著裝的話題。 再來有Louisa May Alcott的Behind a Mask 故事有點血腥,但自己認為她是女性主義小說里女性的很重要一次轉身。類似還有Charlotte Perkins Gilman 的The Yellow Wallpaper,也就是瘋女人(hysteria),關於這個話題還可以比較《簡愛》中閣樓上瘋女人的角色。
補充,題主在考慮女性主義這個話題時要特別注意不僅是性別話題,還應關注到女性的階級問題,以及種族問題,比如黑人女性所倡導的女性主義和白人女性口中的女性主義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最後強烈推薦波伏娃的《第二性》,堪稱女性主義的經典作品。
㈤ 急。《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的寫作社會背景(主義是關於當時的女權主義的) 謝謝~
《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的寫作社會背景:第一次世界大戰後歐洲動盪的年代。相關資料:短篇小說《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為茨威格代表作之一。一個男子在四十一歲生日當天收到一封沒有署名和地址的信,一個臨死的女人,講述了一個刻骨銘心的愛情故事,而故事的男主人公也就是收信的這個男人對此一無所知。故事始自十一年前,她初遇男人的剎那,還是個孩子,之後經歷了少女的痴迷、青春的激情,甚而流落風塵,但未曾改變對男人的愛,直至臨死前才決定告白。斯蒂芬.茨威格(1881-1942)是享有世界聲譽的奧地利作家,他的小說和傳記的特點是對於人物內心世界的刻畫深刻細致,洞誅探幽,善於從心理角度再現人物的性格和生活遭遇,特別擅長刻畫女性心理,塑造女性形。因此有「心理現實主義大師」、「靈魂的獵手」之稱。高爾基曾由衷地贊賞這篇小說「真是一篇驚人的傑作。」 在這部茨威格膾炙人口的心理分析小說集中,一段段哀婉動人的故事、在作者筆下娓娓道來,一個個人物的喜樂、苦痛、迷惘和絕望都能悄悄滲入你的心靈,觸動那最深處的一隅,而人類細膩的千百種情感,都帶著獨有的美麗,化成了似幻似似真的現實。
㈥ 有哪些擁有女權思想的優秀小說
今天我想給大家推薦一本關於女權主義的世界名著——《簡愛》。
我希望每個女性朋友都可以讀一下這本書,因為這本書中的女性獨立思想,即使在21世紀的今天也有讓人學習的意義。盡管我們現在提倡著男女平等,可是還有很多的人認為女人就是丈夫和孩子的附屬品,我希望通過閱讀這本書每個女性都可以實現精神獨立,繼而獲得真正意義上的獨立。
㈦ 《82年生的金智英》作者新作:多少不為人知的女性還在負重前行
作者簡介但這份禮物並不是"閱讀評審團"的核心。我們期待的是,讀者願意表達自己的觀點,擁有一個出版和交流的平台;讓那些精神閃現的人--只有他們自己的知識--被文字記錄下來,並在鼓勵和監督下被他人閱讀;通過嚴肅的討論,在"熱點"浪潮中發出更獨立、更真誠的聲音。即便如此,也是為了找到和培訓新書評論員,讓我們以這種方式見面,然後看到你從此成長起來。
㈧ 推薦一些女權主義的入門級書籍。
金紫萬千誰治國,裙釵一二可齊家———《紅樓夢》戀人夫妻中,釵黛強於寶玉,鳳強於璉,秦強於蓉,桂強於蟠;兄弟姐妹中,釵強於蟠,元春強於寶玉,探春強於賈環;大家長中,賈母強於賈敬
㈨ 急。《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的寫作社會背景(主義是關於當時的女權主義的)謝謝~
《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的寫作社會背景:第一次世界大戰後歐洲動盪的年代。 相關資料: 短篇小說《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為茨威格代表作之一。一個男子在四十一歲生日當天收到一封沒有署名和地址的信,一個臨死的女人,講述了一個刻骨銘心的愛情故事,而故事的男主人公也就是收信的這個男人對此一無所知。故事始自十一年前,她初遇男人的剎那,還是個孩子,之後經歷了少女的痴迷、青春的激情,甚而流落風塵,但未曾改變對男人的愛,直至臨死前才決定告白。 斯蒂芬.茨威格(1881-1942)是享有世界聲譽的奧地利作家,他的小說和傳記的特點是對於人物內心世界的刻畫深刻細致,洞誅探幽,善於從心理角度再現人物的性格和生活遭遇,特別擅長刻畫女性心理,塑造女性形。因此有「心理現實主義大師」、「靈魂的獵手」之稱。高爾基曾由衷地贊賞這篇小說「真是一篇驚人的傑作。」 在這部茨威格膾炙人口的心理分析小說集中,一段段哀婉動人的故事、在作者筆下娓娓道來,一個個人物的喜樂、苦痛、迷惘和絕望都能悄悄滲入你的心靈,觸動那最深處的一隅,而人類細膩的千百種情感,都帶著獨有的美麗,化成了似幻似似真的現實。
㈩ 求好看的女性主義(女權主義)文學作品
埃爾弗里德耶利內克的成名作《逐愛的女人》已於近日由譯林出版社推出。耶利內克,2004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是當代中歐最重要作家之一。經常通過作品探討女性社會地位的耶利內克是奧地利第一位獲此殊榮的作家。瑞典文學院常務秘書霍拉斯恩格道爾曾在評論中稱其為奧地利的民族文學的良心。
《逐愛的女人》的故事情節其實很簡單,主要寫女人們試圖通過婚姻手段提升自己的社會地位與生活質量。這就免不了展現人性的陰暗面,乃至爾虞我詐的手段。這些來自社會底層的女子,為著現實的利益算盡機關,將愛情中的浪漫與理想徹底毀滅。
小說中布麗吉特和寶拉以一正一反的兩個例子出現,雖然她們兩人有著不同的成長經歷,擇偶標准和生活理想大相徑庭,她們的結局也截然相反,但至少有一點把她們緊緊聯系在一起, 那就是她們兩人都在尋找幸福,且都認定,女人的幸福和成就完全取決於自己得到的男人。她們生存的意義在於成為男人的附屬品。她們一方面承受著這種代代相傳的兩性關系模式底下,愛的缺位與仇恨膨脹所帶來的痛苦;另一方面,作為受害者的女人們又不自覺地日復一日地加強著、鞏固著這種失衡的兩性關系。
耶利內克用她看似玩世不恭、冷淡的語調敘述著高度符號化的日常故事,以尖刻的筆觸將生活溫情的假面毫不留情地戳穿。那樣冷靜的、毫無水分的文字,將讀者的心靈硌得生疼。閱讀者常常會被這勇敢的文字刺痛,因為人們在這裡面瞥見自己的影子。就是在這部作品裡,耶利內克第一次顯示了她深刻的社會洞察力,以結構主義方式解析著現實。她的准確、銳利和真實使得這個簡單故事成為千百萬女人命運的折射;口語化的行文透明而從容,卻具備極強的穿透力。
小說所具有的普遍社會意義讓一位資深德國文學批評家發出這樣的感嘆:「社會學家不會把這本書視為社會紀實報告,但他們其實應該如此。不留情面的嘲諷使得這個故事成為真實的記錄文件。記錄者以看似天真幼稚的方式,讓不再天真幼稚的讀者時刻能夠洞悉和透視生活的真相。」
同樣是耶利內克的作品《死亡與少女》在今年一月已經由上海譯文出版社出版。《死亡與少女》是一部戲劇集,全書約有10萬字,由6個作品組成。這6個劇本的主人公都是女性,包括白雪公主、睡美人、黛安娜王妃等,這些人物有的取之於經典童話,有的來自於現實生活,耶利內克沒有用傳統的戲劇概念去塑造這些人物,而是借其身份展現女性命運,反映女性成長的困惑、愛情的焦慮、死亡的不可避免等理念。
在《死亡與少女》的6個劇本中,幾乎看不到故事情節,甚至有的戲就是一個人從頭說到尾,但對話中充滿深刻的哲思和反諷,作者的目的就是「講道理」,她不想讓觀眾簡單地沉醉於好看的故事中。這幾個劇本耶利內克陸續寫了10多年,去年首次在德國結集出版,被稱為「公主劇」。
耶利內克反對男性佔主導地位的社會體制。她的作品屬於純知識分子讀物,更像一種哲學對話錄。她的思想狂野,作品打破了傳統的敘事手法,沒有故事,全是斷片,無法用一句話來簡單概括。在耶利內克的作品裡,對女性問題的思考是直接的,是擺脫了所有束縛,肆無忌憚的。很多讀者(包括男性和女性)很難真正欣賞所謂的女權主義作家,因為非常讓人悲哀的是,在她們高聲吶喊否定男女之別的時候,她們恰恰是站在男性的、居高臨下的立場,一切的悲憫、憤恨或者自強都是那麼的不堪一擊。耶利內克則拋開了這一切。她的視角是純女性的,卻恰恰是一種摒棄了女性立場的視角,也就是說,這是一種內在的、對於自我的詢問和否定。
人民文學出版社將於下半年推出美國女作家傑奎琳蘇珊的《迷魂谷》新譯本。《迷魂谷》出版於1966年。20世紀全球銷量超過三千萬冊的小說共有三部,《迷魂谷》是其中之一,在我國原譯《娃娃谷》。據悉,好萊塢正在重拍由這部經典小說改編的電影。
《迷魂谷》講述了三個年輕姑娘在好萊塢和百老匯的奮斗經歷。三位姑娘各懷理想去攀登人生的巔峰,最後卻都走上了不歸之路,只能依賴葯物來獲取片刻的安寧。三個女主人公中,尼麗是現代女性中一個極端的例子,敏銳、直接、自我,帶著強烈的目的性,在攫取的過程中也摧毀了自己;詹妮弗花哨、單純而易折,她用前衛的手段追求最傳統的目的,當現實無法滿足她可憐的小小心願時,她就黯然離去;而安妮是作者濃墨重彩去刻畫的一個人物,她外表溫柔,內心倔強,對理想非常執著,對愛情堅貞不渝,但卻收獲了最多的傷害,最後也染上了毒癮。傑奎琳蘇珊要藉助這一角色來表達悲劇結局的必然性,一種殊途同歸的命運的無奈。
作者傑奎琳蘇珊本人就是一位電影演員、模特,也許所有的角色身上都多少帶有她的影子。
六十年代的美國,女權主義崛起不久,走入社會的現代女性成長為一種新生的力量,她們的種種努力和掙扎,成為文藝作品關注的焦點,美國文學評論界普遍認為,傑奎琳蘇珊等一批作家為後來女性主義文學的發展鋪平了道路,經過近半個世紀的努力,女性主義文學已成為當今歐美文化界不可忽視的一股中堅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