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蓑煙雨任平生短篇小說
① 《一蓑煙雨任平生》第一章:一至四幕
序章:
深秋的黎明,總是與荒涼的西北大地相得益彰,一輛開往西北的火車行駛在空曠的荒野上,轟隆隆的車輪聲,它顯得孤獨沉悶,滿載著一個個旅人的心事。一聲刺耳的鳴笛,催促著躲在一排嚴肅的山丘後頭的太陽早些升起。
車廂內的旅客都還在夢鄉中,稀稀落落的空曠使得這列火車像是在長途奔襲的倉促逃亡。一個礦泉水瓶子在過道上隨著火車的跳動著藏族的舞蹈,間歇性的呼嚕聲在給他伴奏。
一個男人蜷縮著靠在座位上,裹著一襲黑色長風衣,讓人覺得他十分的寒冷而孤單,黑色的禮帽蓋住了整個臉龐,手腕上帶著一隻銀色的手錶,指針在滴答的有力跳動,像血液在沖擊脈搏,像焦躁不安的馬兒在奔跑。一束陽光從窗簾縫隙傾斜而下,射在乳白的桌布上,在禮帽上、在風衣上,白色與黑色有瞬間的光影重疊。
火車一陣強烈的搖晃驚醒了睡夢中的男人,禮帽順著臉落到了男人的大腿上,男人下意識的伸手護住了要下落的禮帽。男人像在掉進一個黑洞的中途中驚醒,神情未定的他抬起手看了看手錶,五點十分,一個晚上的搖晃讓男人顯得有些疲憊,眼球有些血絲浮現,眼眶上有些黑眼圈,男人柔了柔眼球,深呼吸了幾下,像緩過來了一點。突然,男人緊張起來,像是想起什麼,慌忙在座位上翻找,男人的手激動的有些在發抖,在喘著粗氣。腳下像是踢到了什麼,男人急忙俯身,原來是一串不起眼的黃色佛珠由紅色的繩子串聯在一起,男人長長的呼出了口氣,兩只手撫摸著失而復得佛珠,看來佛珠對他來說十分重要。
男人把佛珠纏繞在另一隻沒有帶手錶的手腕上,拿起桌上的茶杯,擰開,喝了一口,皺了皺眉,泡了一夜的茶水,濃的有些苦。男人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穿過車廂過道,來了車廂的連接處,從衣側的口袋摸出一包香煙,點燃,男人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山,重重的吸了一口煙,呼出,煙霧爬上了窗戶的玻璃,玻璃一陣模糊,玻璃里像是有個女人的臉龐浮現出來,指尖的香煙燃燒的沙沙作響,空間有些扭曲。
第一章
第一幕:操場
校園內的操場上,一群小孩子在追逐嬉鬧,幾個小女生在跳皮筋,突然三個小男生跑了過來,一個微胖的男生用刀子把橡皮筋割斷,橡皮筋一下子彈到一個小女生臉上,小女生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那幾個小男生圍著那女生笑著轉著圈子跑,一邊說到:「愛哭鬼,羞羞臉,愛哭鬼,羞羞臉.....」
一個瘦弱的小男生跑了過來,重重的推了那名微胖的男生一把。那名男孩被突然一推,跌倒在地,等反應過來,立馬翻身起來,和眼前這瘦弱的小男孩扭打在一起。地上蹲著的女孩子,一看,不哭了,立馬起來也參與到了混戰里!和那名瘦弱的男生一起和那名微胖的男生打了起來。
三人打得不可開交,旁邊有幾個女生一看這陣仗,趕緊往教室里跑去、、、、
第二幕:校長室
校長坐在位子上,兩個男人領著兩個小孩站在中間,校長旁邊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十分生氣的坐在位子上,右手叼著煙,不時地吞雲吐霧,旁邊站著微胖的那名小男生,看樣子是這名小男生的家長。
校長指著眼前站著的兩個男人:「你們自己看看啊,看看,還都是老師,你們看看你們的孩子啊,像話嘛!你看他倆打得!」
倆個小孩低著頭,衣服上都是泥土,頭發也亂糟糟的,小女孩的小辮子早已經開了花。
其中一個男人低下頭,用手扶起了小男孩的頭,一副心疼不已的樣子:「喲,確實,打得不輕啊!」
校長一拍桌子,指著那名微胖的小男生:「哎呀!安老師,我讓你們看看人家!」
一看那名微胖的小男孩,鼻青臉腫,一個眼圈還黑了,衣服也稀巴爛,都是泥土。
另外一名老師趕緊上前給那名西裝革履的男人陪不是:「王老闆,對不起,對不起!真對不起,孩子還小,調皮,不懂事!」
王老闆:「怎麼!對不起就完啦!」
任家成:「唉,王老闆,都是小孩子打打鬧鬧的,咱們當大人的多管教就是了!」
王老闆:「咦,任老師,你什麼意思,你意思是我沒把自己孩子管好是吧!」
任家成:「不是,不是,我沒那個意思!」
瘦的那名小孩,抬起頭指著那名微胖的小孩說到:「就是他不對,是他先欺負小語的!」
任家成趕緊回頭罵到:「平生,你給我住嘴!」
瘦的那麼小孩噘著嘴,一副不服的樣子。
微胖的小孩:「我沒有,是他倆一起打我的!」
安小語:「胡說,就是你先欺負人!」
安老師對著小語呵斥到:「小語!」
小語一聽,委屈的沒敢再說話!
王老闆:「你看看你們倆,虧你們還是學校老師了,看你們教出來什麼東西!真沒教養!」
安老師頓時來了火,要上前和他理論:「嘿嘿嘿,你怎麼說話呢!誰沒教養了!」
任家成緊忙勸到:「國華,你就少說兩句吧!」
安國華看看,作罷了,低頭十分不屑的小聲嘀咕到:「暴發戶還說教書先生沒文化了!這社會錢都成知識了!」
王老闆:「你說誰暴發戶!我看你這老師也教不出什麼好東西!」
安國華一聽更加來氣了,舉起拳頭就要上前:「你在說一遍試試!」
王老闆一看安國華這架勢:「你你你,你想幹嘛,你想動手咋地!」
校長站了起來,一拍桌子:「安國華,我看你是要翻了天了!」
任家成趕緊上前,攔住安國華:「算了、算了!」
校長趕緊對著王老闆:「王老闆,別生氣啊,你要有事情你可以先走了!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好吧!」
王老闆:「我告訴你們,今天不給個交代,今天這事就算沒完了,我給你們學校捐了那麼多錢,你看看你們這學校都是什麼老師,這學校能交出什麼好學生!」
安國華又想往前,一下子被任家成攔住。
王老闆一看,趕緊拉著孩子,一邊往門外走,一邊說到:「王校長,你一定要給我處理好啊!不然,我們走著瞧!」
說著溜出了辦公室。
校長坐在位置上:「你們就服個軟不行嘛,人家每年給咱們學校捐多少錢,他就是個暴發戶了,咱們得罪人家了能有什麼好處!」
安國華:「校長,他再有錢,學校也不能是他說了算!」
校長:「國華,你是不知道難處啊!上面撥下來的錢,連你們的工資都不夠發,要不是靠這些暴發戶的贊助,學校連工資的發不出!」
任家成:「校長,那也不能讓孩子吃虧啊!」
校長看了看安小語:「這世道,我們不吃虧,誰吃虧!」
安小語看了看校長,看了安國華,眼神有些茫然:「爸爸,什麼是世道?!」
安國華撫摸著安小語的頭:「世道就是誰說了算!」
第三幕:鄉間小路
安國華和任家成騎著自行車,後面坐著小任平生和小安小語。
安國華:「平生啊!你小子好樣的!真像個男子漢,哈哈哈!」
任家成和安國華並排騎著:「國華,你可別慣壞他了!這小子一天到晚皮的不行!不知道哪天還要給我捅個大簍子!」
安國華:「哥,你放心吧!平生懂事!」
小安小語坐在安國華後面:「爸爸,今天就是那個王小胖先欺負我,平生哥哥看不慣才動了手!不怪哥哥!」
小任平生一看妹妹說自己,趕緊應到:「對對對,是他先欺負小語的!」
任家成:「嘿,你小子,不管怎麼樣啊!這打架就是不對的!」
安國華又對著小任平生說到:「平生,今天和你爸叫上你媽,一塊上叔家吃餃子去,叔叔啊今天要謝謝你替小語出頭了!」
小任平生開心的叫了起來:「哦吃餃子咯,吃餃子咯!安叔叔叔,我以後會一直保護小語的,永遠保護他!」
任家成:「你這小子,盡胡說!」
大家都哈哈大笑
兩輛單車迎著傍晚的夕陽駛去,畫面里盡是金黃的顏色,兩個小孩坐在單車後面,兩只小手掌對在一起。
第四幕:安國華家中
安國華邀請任家成一家來家中吃飯
桌上放著一盆熱氣騰騰的餃子,還擺了幾碗小菜。
安國華:「哥、嫂子,你們別客氣,快吃吧!」
安國華妻子夾了幾個餃子放到任平生妻子碗里:「嫂子,來,別客氣!」
任平生妻子:「好好好,我自己來就行了!」
安國華給任平生夾了幾個餃子:「來,平生,多吃點!吃飽了才有力氣保護小語!」
任平生把一個餃子塞進嘴裡,支吾著說到:「嗯嗯,好!」
說完就埋頭吃了起來,那叫一個香。
安國華看著任平生,對任家成說到:「哥,瞧你家這平生,真讓我喜歡!我要是也有這么個兒子就好了!」說完哈哈大笑
任家成:「你呀,就是太慣著他!我呀,還一直想在有個女兒呢!」
任家成妻子:「那還不簡單,長大了讓他們結婚,那你們倆不就一人多個兒子和女兒了!」
安國華:「喲,嫂子這話在理,對對對,這個好!」
安小語手裡拿著筷子,不解的問安國華:「爸爸,什麼是結婚!」
安國華笑了笑:「結婚啊!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任平生嘴裡一口餃子還沒咽下,對著旁邊的安小語說到:「結婚就是以後都在一起了,可以天天一起玩了!」
說話間,把四個大人逗的哈哈大笑。
任平生把最後一個餃子塞進嘴裡,放下筷子說到:「我吃飽了!」
撂下筷子,說話間就往門外跑,任家成妻子叫到:「平生,擦一下嘴!」
任平生頭也沒,用手在嘴上一抹,喊到:「不用了!」
惹得幾個大人哈哈大笑
安小語也放下筷子,追了出去:「平生哥哥,你等等我!」
說著就往門外跑去
安國華妻子喊到:「小語,你還沒吃完呢!」
安小語沒回答,一溜煙的跑出屋
安國華妻子:「這孩子!」
安國華:「沒事,沒事,讓他們玩去吧!」
安國華:「我看吶,這可能都不用等長大了!」
安國華說著端起酒杯和任家成碰了一下杯子
任家成妻子:「你倆兄弟!整天沒個正經!」
四人又是一陣大笑
四人談笑風生間開開心心的吃完了飯,全然沒有先前白天的不悅。
安國華妻子邊收拾碗筷邊說到:「哥,嫂子,你們先聊著啊!」
任家成妻子:「妹子,我幫你!」
安國華妻子:「沒事沒事,不用嫂子!」
任家成妻子:「嘿,一家人客氣啥!」
任家成:「兄弟,咱們這日子真是越過越緊巴了,咱學校那點工資,真不夠開銷的!」
安國華:「誰說不是呢!那點工資,勉強吃上飯,更別提別的!」
任家成:「是啊!孩子都慢慢長大了!」
任家成從衣兜里掏出一包煙,遞給了安國華一根,自己點了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
任家成突然神秘的對著安國華小聲說到:「兄弟,有沒有想過掙點外快!」
安國華:「喲,哥,開竅啦,我還以為你這個老實人不會想這些!我上次和你說,你還勸我別干!這次自己咋提起來了!
任家成:「唉,那不是生活所逼!」
任家成:「有幾個家長找過我,想讓我給補習,咋樣!開個補習班,咱倆一起干!」
安國華:「好,行,算兄弟一份!」
② 一蓑煙雨任平生的內容簡介
一蓑煙雨任平生,寫盡對世間風雨的耐受。也無風雨也無晴,道盡對人生坎坷的淡然。一則故事,就是一段歷史。最坎坷的經歷,煉就最淡定的人生。細細品讀,方能感知個中滋味。
本書是著名學者王學泰先生自傳散文。作者在書中從兒時北京民俗、中學生活、被打成反動學生,寫到文革中因「推背圖」事件而入獄等坎坷經歷。文章包括了作者對人生的思考,顯示了作者深厚的學養和對社會、人生與世界的深刻觀察。
全書文筆從容,旁徵博引,感情淳厚,且不失詼諧幽默。尤其是回憶特殊年代中的不堪往事,仍以平和心態和冷靜態度審視,做人做事的道理融匯其中,讓讀者感受到淡定、超然的力量。
「一蓑煙雨任平生」是蘇軾《定風波》中的名句。作者解釋為何以「一蓑煙雨任平生」作為書名時,自稱「雖才情不敢望坡公項背,但對風雨的耐受,差可相擬。」
作者王學泰,1942年12月生於北京,漢族。1964年畢業於北京師范學院中文系。退休前為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所研究員,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教授。主要學術專長是文學史與文化史,現從事古代文學研究。代表作有《中國流民》、《遊民文化與中國社會》、《燕譚集》、《水滸與江湖》、《發現另一個中國》等。
③ 一蓑煙雨源自於哪個朝代哪個作者寫的哪一部作品
一蓑煙雨任平生。
出自宋代蘇軾的《定風波·莫聽穿林打葉聲》
原文:
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狽,余獨不覺。
已而遂晴,故作此詞。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譯文
三月七日,在沙湖道上趕上了下雨,拿著雨具的僕人先前離開了,同行的人都覺得很狼狽,只有我不這么覺得。過了一會兒天晴了,就做了這首詞。
不用注意那穿林打葉的雨聲,何妨放開喉嚨吟詠長嘯從容而行。拄竹杖、穿芒鞋,走得比騎馬還輕便,任由這突如其來的一陣雨吹打吧,不怕!
春風微涼吹醒我的酒意,微微有些冷,山頭初晴的斜陽卻應時相迎。回頭望一眼走過來的風雨蕭瑟的地方,我信步歸去,不管它是風雨還是放晴。
④ 一蓑煙雨任平生優美散文
一蓑煙雨任平生
這本是個天朗氣清,惠風和暢的好天氣,這天,蘇軾在好友的陪伴下,前往黃州城外沙湖相田。走到一半兒,天突然下起了雨,同行好友邊尋訪田地邊遊玩兒的心情頓時被雨聲打散,眾人皆狼狽,唯蘇軾獨不覺,因為眼前這點風雨比起自己遭遇的人生變故顯得不值一提,於是坦然面對,繼續前行,不一會兒,雨過天晴。蘇軾回到家中提筆寫下:
《定風波?莫聽穿林打葉聲》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蘇軾寫完這闕詞放下手中的筆,抬頭朝著雪堂外望去,這已經是他來到黃州的第三個年頭了!時間過得真快,如隙中駒,他開始回憶起三年前的那場變故,從此改變他人生經歷的變故,讓他成為蘇東坡的那場變故!
正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蘇軾的才名在科考那年就已經揚名宇內,那文章寫的獨步天下!更得當朝陛下的賞識,神宗皇帝十分傾慕蘇軾的才華,每每蘇軾有新文章流出,他總是在第一時間閱讀,哪怕是在用膳期間,讀到言辭精彩處,總是不由自主的拍案叫絕,贊賞蘇愛卿才華真乃天人也!可是這樣的天才卻不能為自己所用,毅然的站到了反對變法的行列中去,神宗既惋惜又苦惱。且新黨當中的小人,都一致覺得蘇軾對他們變法派的威脅最大,於是一步一步逼迫著蘇軾自請外放,走任諸州!
本想著處江湖之遠的蘇軾能夠被繁重的基層工作壓得堵住嘴,同時也能讓皇帝漸漸淡忘蘇軾。但物極必反,卻不曾想,蘇軾卓著的政治才能與治理手段贏得了百姓的一片叫好,同時也讓神宗皇帝再一次動了想要啟用蘇軾的念頭!那自然為新黨人物所極力反對!於是乎!一場醞釀良久的冤案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斷絕了蘇軾一片繁花似錦的前程。
那日,蘇軾卸徐州知州,赴湖州任上,不料卻被前火速來的宮廷差役瞬間拿下,「頃刻之間,拉一太守,如驅犬雞」。雖然蘇軾已經知道自己要被捉拿,但如此來勢洶洶並且由不得半點辯解的問罪,蘇軾心裡還是一驚!連家人都來不及安頓,蘇軾就被綁縛入京城而去!留下一幹家眷聲淚俱下,不知所措!
「烏台詩案」就此載入史冊,這是北宋史上最著名的因寫詩而獲罪入獄的冤案!竟然發生在如此令人敬仰令人喜歡的蘇軾身上,著實令人心痛!在他慘遭嚴刑拷問之下,蘇軾終被治罪,在眾元老之臣力保,太後遺言下,他才得以死裡逃生,從輕發落,落得個被貶黃州的罪官身份流落江湖!
其實,我們所認識的蘇東坡,所了解的蘇東坡,所喜歡的蘇東坡正是由於這次巨大的人生打擊之後,才開始逐漸完善自己的人格魅力與人生觀念,從而蛻變出一個為後人爭相樂道,爭相模仿的蘇東坡!
被貶之後的蘇東坡以罪官的身份在黃州安置,並沒有什麼權利的他只得寄居在城外江邊的臨皋亭。一開始,他並沒有走出被貶官的人生打擊中,他所想不通的是自己竟會因為寫的詩、詞和文章而獲罪。於是,他終日閉門不語,鬱郁寡歡,連朋友也見得少,只有些許幾個很要好的朋友,偶爾陪他來散散心,寬慰一下他久不能平復的心理創傷!孤獨的他就像鴻雁一樣,沒有棲息地!
《卜運算元?定慧院寓居作》
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誰見幽人獨往來,飄渺孤鴻影。
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我們常說,當一個人遇到挫折之時,唯一能讓他走出來的只有自己,任何人對他的寬慰與幫助都不能讓他清醒地認識到自己,我們所打不開的永遠都是自己的心結,解鈴還須系鈴人,唯獨自己才是最好的解葯。當你終有一天從低谷中走了出來,並可以以笑一笑而視的態度看待自己當時的處境,你就會真的重新認識了自己,就像哲學中所說一樣:人的一生就是一個不斷認識自己的過程,在不斷認識過程中突破自我。
我們常說蘇軾的性格豪爽,心境曠達,這是他天生使然的個性所決定的,但性格固是一方面,後天自身的修養卻是完成使蘇軾在人格和精神趨於完美的重要方面。蘇軾也是這樣完成自己對自己的救贖,他很多時候是把自己關起來,在東坡雪堂讀書會客,談詩論詞,著書立傳,參禪悟道,《莊子》是他在人生低谷時期最重要的精神糧食,幫助著他也成就了他一步一步成為現在我們熟知的蘇東坡。
蘇軾來到黃州最大的問題就是吃和住,但他從不為此而煩惱,無房可住,便自己蓋房子住,還取名——東坡雪堂;沒有吃的,便於城東一塊荒坡上開墾莊稼,還自號——東坡居士。農忙時節,號召全家上下一起勞作,不怕苦不怕累,全然忘卻自己曾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朝廷名臣。
漸漸地,蘇軾走出了被貶官的人生低谷中,並開始在當地廣交朋友,時常與朋友飲酒作樂,舞文弄墨。一日,東坡在雪堂與朋友喝的大醉,待微微有些醒意,才拂袖回家,此時夜已深,他回家敲門時,發現家童已經沉睡。無可奈何之際,便獨自於江邊一棵樹下卧眠睡去!睡前乘著酒意,賦詞一首《臨江仙?夜歸臨皋》:
夜飲東坡醒復醉,歸來彷彿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鳴。敲門都不應,倚杖聽江聲。
長恨此身非我有,何時忘卻營營。夜闌風靜縠紋平。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
旦日,此詞便傳遍黃州城,黃州太守乍驚,以為蘇軾駕鶴而去,派人四處打聽!原來虛驚一場,蘇軾依舊和朋友與雪堂談天論地,好不自在!管他門外風雨如何飄搖,都與他沒有太大關系!
他似乎已經看透整個人生,看透整個官場,覺得那些對於自己都已經不是那麼的在乎,此時的他已經完全將儒釋道三家思想融為一體,以慈悲之心對待身邊的家人、朋友、百姓;以豁達之心對待自己的`遭遇;以仁人之心寬容自己曾經政治上的樹敵。他真的蛻變成一名賢達可愛、瀟灑豪放的東坡居士,喜歡他的人,想要和他交朋友的人也越來越多!
這天蘇軾剛讀完《莊子》最後一篇,孤身一人來到赤壁,站在磯頭,望著陡峭的岩壁,奔流東去的長江,俯仰古今,聯想到自己的遭遇和早已看破的人生,一闕氣勢磅礴的豪邁詞篇從胸中噴薄而出,《念奴嬌?赤壁懷古》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
此詞一出,冠古絕今。俯仰古今,想來那些為國家為臣民的有識之士,能人志士,在這東逝的長江水的奔流聲中,皆淹沒於此,一切浮名浮利,談笑間,不過耳耳!自己又何必事事不能開懷,牽絆於此呢!倒不如做個瀟灑的平凡人,投身江湖,斗酒載歌,豈不快意?
蘇軾逐漸從一個失意不得志的文人過渡到了一個由著自己心性生活的智者,這是他人生境界的提升,更是他人格魅力的提升!
以至於到了整個人生生涯的晚期,他數月之內從朝堂三品大員一貶再貶到惠州和儋州,度過人生中最後幾年光景的時候,他能夠坦然面對,風雨任平生,毫無怨言和悲憤之心,走到哪兒,他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賦詩飲酒,著書立傳,廣交朋友,樂善布施!將整個東坡精神走到哪兒,就傳遞在哪兒!
晚年的蘇軾遇朝廷大赦,終得北歸,從儋州一路回到常州,最終病逝於常州的船上,我們回想起他的一生之時,也只得用他自己的那闕《定風波》來道明: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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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據說文案空著不好
楊康同人,偽歷史向,順著編
又名《我媽總是亂撿人》
又又名《小王爺總是在懵逼》
⑥ 一蓑煙雨任平生散文
一蓑煙雨任平生散文
今下了一日的雨,雨很大,整個天地彷如籠罩在一個朦朧的世界裡,置身其中,似有種夢幻之感。街上行人已落荒而散,青石板的街道一塵不染。門前的芭蕉樹被沖洗得越發綠油,那對石獅在雨中依舊威風凌凌,笑傲著世人慌跡。
有人輕輕的扣了扣門環,一聲聲節奏的青銅脆音,穿過了小院。我急忙前去開門,打開來門外卻空無一人,地上放著一件蓑衣,雨水還在悠悠的沿著帽檐滑落到地方。我拿起了蓑衣,望著眼前茫茫一片,倏然心裡有一種茫然之感。
穿上了蓑衣,走出了小院,站定在雨中,任由著驟雨的沖打,眼前是世界是什麼樣子,看不清,摸不透,混沌一片,隱約間我感覺前方的有一簇幢幢恍惚的燈火,在這混沌之中,那是唯一的光芒。
我朝著那燈火走去,一直走,越是靠近,卻發覺它越是模糊。慢慢的我越走越遠,那燈火也越來越暗,直到熄滅。
就這么熄滅了,我定定的站在原地,不知所謂。迷茫,不知追逐了這么久是為了什麼,得到了什麼。什麼也沒有了,一切都幻滅。
環顧四周,我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得很遠,遠的我不知道身在何處,更不知道哪裡是走回家的路。慌張,彷徨,無助,恐懼,人間世相竟是如此。是那麼的渾噩,是那麼的虛假,是那麼不堪。
南山的寺宇敲起了暮晚的`鍾聲,沉韻的鍾聲一聲聲的敲入了我的心坎。倏然心裡有了一些寧靜,我輕輕閉上眼凝聽,移步順著鍾聲而去。走進寺宇,在雨水中的紅磚碧瓦是那麼的清晰,坐在一株菩提樹下,望著菩薩捏花微笑,我惻然萬分,哀聲嘆道:「看來這世上也只有菩薩才能如此慧心的笑。」
「人人都是菩薩,只要你願意,放下你緊緊抱著的包袱。」 一位老禪師緩緩走來:「人生在世,生死並無一定。暫時來此世間,又得離開,如月亮有圓有缺;又如花有盛開,也有凋謝之時。這輩子出生是上輩子死亡的接續。前世假若沒有死亡,今生何以能生?如果這輩子智慧不明澈,下輩子如何能保有福慧與人身?你看你眼前的一切,它是多少美好。佛祖看待世人都是一樣,沒有權利的區別,沒有成敗的區別。只是在世人眼中,這才有了區別,面對同樣的風景,有人覺得是仙境洞天,有人卻覺得是窮山惡水,其實風景沒有不同,不同的是人心而已,人心靜了,看什麼就都是一樣的。」
我看了四周,這才發現我眼前的一切,透過蒙霧,世界是那麼的美麗,江水滔滔,水面上一圈一圈的水環,鬱郁蔥蔥的山丘,青嫩翠綠的草葉,一切彷如畫中。心中一凜,忽然都靜了下來。我看著這滿世春氣雨景,望向老禪師,老禪師對我慧心的一笑,我心中一動,不自禁的也笑起來,慧心一笑。
確實,我們游刃於塵世,得到金錢名利,忙碌最終,又得到什麼?萬事到頭,無非一個得失,得有如何,失又如何,有些你最想得到的,等你得到之後,你會發現,那其實並不合適你。反而有些東西,它並不是你最想要的,但卻是最適合你的。人生難得尋一方凈土,找到適合的,舒服的,那便就幸福了。一切皆佛法,這樣看來,世間的一切,又有什麼不同呢。
一蓑煙雨任平生,一切皆安然,一切皆泊淡。那麼的清澈,那麼的超然,這樣我們就會很豁然,很舒坦,天地之大,隨波而游,隨風而盪,品蒼穹之大氣,觀宇宙之變遷。輕坐一翩蘭舟,徜徉在江水之中,心裡不盡愜意,拋開生死如浮雲,莫管人事得失意。遊走在著世界上,怎麼會怕這一蓑煙雨,什麼是與非,錯與對,錢與利,得與失,只要平常對待,不在乎,不深想,平定心氣,褪去糟怨,一切順其自然,那麼我們便離道又近了一步。
得揭二首,雲:山雨路斷以為休,怎忘身伴花徑幽。
莫論得失皆由去,流水行雲一生悠。
復雲:折梅移種牆柱窪,無心管理隨由它。
待到來年秋又去,花香斷雪滿庭華。
⑦ 一蓑煙雨任平生是哪部小說里
《一蓑煙雨任平生》就是「我想吃肉」寫的一部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