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姓向的兄弟短篇小說
A. 跪求一本小說,以前看過的,但是忘了名字,只記得男主有兩個手下,是對兄弟,一個叫大伍一個叫小伍
我記得有一本書和你說的差不多,兄弟二人來自外地海島,武功很好,剛出場救了個人,後來哥哥去了峨眉山,打傷了老魔頭,一個前輩送給他把紫電劍,弟弟遇見個姓易的,救了他變成熊的弟弟,愛上了她妹妹,還有弟弟武器是一段絲綢,是不是這本啊?
B. 找一本主角是兄弟兩個的小說
大俠龍卷風,作者墨餘生
C. 求一本小說,男主姓什麼,忘記了 ,但是,男主有兩個兄弟,但不是親生的,一個姓南宮,一個姓東方,男主
腹黑相公的庶女寵妻 男主叫東方流景 女主叫林瑾瑜
D. 我想找兩本言情小說,兩本書講的是兩個兄弟的,親兄弟,是外國的,好像是虛擬的國家.
<william>
E. 《將愛拒於門外》(《家裡蹲的弟弟》) 短篇小說
與丈夫共賞櫻花前的日子
我曾想過作為某個人的妻子,陪伴在他的身邊,與他一同養育孩子,與丈夫每天早餐時討論晚上想吃什麼,最近身邊發生了什麼事。
這樣平淡的日子是我的夢想。
雖然說這種話不太好,但我並不是那些懷抱有巨大無法實現夢想的蠢蛋,我的夢想雖然平淡到極點但卻是我輕易可以實現的夢想,但我從來不會因為我的夢想能輕易實現這件事感到高興,因為能輕易實現所以不會有任何的成就感,但這對我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因為我恰巧是個不太需要成就感的人啊。
與某個人相愛這件事我認為異常的困難。
並不單是相愛前所花費的時間,自相愛開始,到與這個人結婚這個過程所花費的時間與精力讓我感到繁重到喘不過氣,但如果不經過這些過程就與某個人結婚又會被人說成輕易做下重大決定,這種進退兩難的感覺老實說我不太喜歡。
我從未對我的丈夫說出我內心裡那些不曾想讓人知道的話語,在遇見他前我也不曾想對某個人說,只是一心將這些話語埋藏在心底,但久而久之我開始厭倦這種將話語埋藏在心中的方式,雖然說出來不會有多任何實質的改變但我想對什麼東西說出這些話以緩解我內心的重壓。
而後我找到一個很好的方法,
那就是寫在筆記本上,既可以防止說出的話被人聽到又可以在想讓這些話消失時將其以某種方式讓其完全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持續這個做法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以至於讓我一度忘記我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才開始將這些話寫在這些不希望人知道的話寫在本子上,就算是與丈夫結婚後我也依然不時的在本子的空白頁上寫下那些不能讓人看到的內容,與我的真實心情。
我從未對我的丈夫說出這些本子上的話,大概今後也不會吧。我如此想著讓大腦放空進入什麼都沒有的夢境。
在還是漆黑一片的空間中,我睜開眼睛,朝身旁看去,丈夫一如往常的躺在我的身旁。
我盡可能的避免吵醒丈夫從被子中起身朝洗手間走去。
一覺睡醒,身體有點沉重的感覺,我靠近洗手台的流水處雙手合著接了水朝臉上潑去。
「果然很冷。」我心裡如此想到,將臉上剩餘的水珠用還滴著水的手將其從臉上抹下。
我睜開眼睛朝洗手台上方的鏡中看去,鏡中是與我模樣相反倒映在其中的自己,我注視著鏡中的自己好一會兒,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這樣能稍微有點安心的感覺。
回到房間中,丈夫仍然在睡覺,我朝廚房走去開始准備早餐。
當我將早餐做好排列在桌上後,丈夫也已經來到餐桌。
我微笑著對她說:「啟太,你醒啦。」
「嗯,你又一大早起來做早餐了嗎?」
丈夫帶著些微沒睡醒的表情回應我道。
「因為我是個很早起的人嘛,而且早起也能幫啟太做早餐。」
「謝謝您,千草。」
我的丈夫,啟太似乎是還對於我們兩個人共處的時間感到不太適應,依然用比較客氣的語氣與我溝通。
只不過這也是正常的吧,畢竟不論如何我曾經還有跟小唯時常一起互相陪伴,對於與人共處並沒有太大的抵抗。
雖然這么說不太好,但是丈夫看起來並不像是時常與人經常共處的人。
不過在往後的日子裡我發現丈夫他是刻意的在避免與人深入交流。
「不客氣,趕緊吃吧,不然一會就涼了。」
丈夫拉開他面前的椅子坐下吃起來。
「味道怎麼樣?啟太。」我有些擔心的問道。
「很好吃啊。」丈夫沒有絲毫的猶豫回答我。
我鬆了一口氣對丈夫說道:「那就好,因為這一次做的是新的菜有點擔心味道。」
「千草你做的很好吃,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我微笑了一下看著丈夫,突然想到還沒問丈夫晚上想吃什麼,開口問道。
「對了,啟太,你晚上想吃什麼?」
「都可以吧,千草做自己喜歡的菜就可以了。」
「可是如果做到啟太不愛吃的菜......」
「我沒有什麼特別的喜好,只要是千草做的就可以了。」
就這樣,我與丈夫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中,很快就到丈夫要去上班的時間了。
早一步吃完的我,到卧室將丈夫的西裝外套等衣服拿在手上放在客廳里對仍然在吃飯的丈夫說道。
「啟太,衣服我放在這里了。」
「好。」
說完我走回卧室將棉被疊好放入壁櫥,這時玄關傳來丈夫的聲音。
「千草,我去上班了。」
聽到丈夫的聲音,我朝玄關走去,丈夫正在那邊穿鞋子,我站在他的身後等待他將鞋子穿好。
穿好鞋子後丈夫站起身來轉頭看向我對我說「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說完我微笑著目送丈夫走出玄關。
丈夫離開後,整個空間又空留只有自己。
我走回餐廳,桌上放著丈夫吃完的餐具,這毫無疑問的證明那裡存在著人留下的痕跡。
我將手放在丈夫剛剛坐過的椅子上,回想起前幾天晚上發生的那件事。
「我絕對沒有討厭我的丈夫。」這是我發自真心的想法,但我的丈夫可能討厭我了吧。
一切真的發生的太突然了,讓我根本沒有時間思考讓大腦作出最適切的反應,更加要命的是,在此之前身體就先做出了反應。
雖然事後我有對丈夫進行解釋,丈夫也同樣回應對我說沒有關系但我總感覺不是這么回事,可我也沒有對丈夫說出我的這份想法。
我珍惜我的丈夫,我的丈夫也一如往常的珍惜我,對我們來說這樣就夠了,不需要摻雜其他的東西,一旦將這份想法說出總會給我帶來一種美麗的夢境即將被打破的恐懼感。
簡單擦拭桌子、將餐具洗完後我換上衣服准備好外出,雖然時間還有點早但我准備先將晚上的食材買了。
三月中旬,屋外的景色已經大幅度改變,雪下過的痕跡已經完全不見蹤影,樹上乾枯的樹枝也有幾個新生的萌芽開始冒出。
「春天已經來了呢。」
我自言自語道。
「大姐姐也喜歡春天嗎?」突如其來的一個聲音傳了我的耳內。
我轉頭朝四周看去,但並沒有人在。
回想剛剛那個聲音說的話,我才低頭朝我的身下看去。
有個小女孩正看著我。
為了避免驚嚇到她,我笑著看她對她說道:「剛剛是你在跟大姐姐我說話嗎?」
「是的,因為我看大姐姐在說春天。」
我蹲下身子,讓自己的身高與她不會相差太多的狀態對她說:「大姐姐我很喜歡春天,因為春天來臨就是給人帶來一種幸福即將來臨的季節。」
「對了,你這樣突然跟不認識的人說話不害怕被人騙走嗎?」
「因為大姐姐看起來不像是壞人。」
「謝謝。」
「千星。」
「我在這里。」小女孩轉身回應道。
從遠處有個像是她母親的女性朝這里走來,為了更好的看清我站起身來。
她看到我後點頭向我致意。
「你好。」她出口說道。
「你好。」
「請問我的女兒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了嗎?」
「沒有,我要謝謝你的女兒,是她陪我聊了一會天。」
「媽媽,我跟你說,大姐姐她很喜歡春天哦,果然跟媽媽說的一樣。」
她的母親摸著她的頭笑道說「那是當然,媽媽什麼時候騙過你。」
「請問,說的一樣是指什麼?」
她的母親面露不太好意思的表情,像是有什麼不好說出來的話。
千星興奮的跑到我的身邊看著我說:「大姐姐,我跟你說,媽媽說過『喜歡春天的人都不是壞人。』」
聽到超出思考范圍的回答讓我的大腦停了幾秒鍾的思考,這才反應過去原來她母親不好說口的話是這個。
不過仔細想想,會這么想也很正常。這會被認為是孩童時代的話語是專屬於尚處於孩童時代的他們的特權,一旦長大後這項特權就會被周圍的人不在認可。
「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她的母親對我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她的母親臉比剛剛似乎又更紅了一點。
「不,我小時也經常說這種話呢。」
「是嗎?我對我孩子說這些話時,我丈夫在一旁總是說我很幼稚。」
她說這些話時,臉上的表情毫無疑問是身在幸福中的人的表情,我跟啟太在一起時,是不是也是這樣的表情呢?
「你很喜歡春天是嗎?」
「是的,所以我時常會帶她一起來附近走走。」
「這樣啊,說起來我還沒做自我介紹,我的名字叫大野千草,叫我千草就好了。」
「我叫白柳君慧,也請多關照。」
「白柳小姐為什麼喜歡春天呢?」
「因為春天會給人一種嶄新的感覺吧,看著春天來臨就感覺所有的不快都會遠離。」
「我也多少能理解這種想法呢。」
「對了,別叫我白柳,叫我君慧就好了。」
「總感覺只有我叫千夏你的名字,而你是用姓氏稱呼我很奇怪。」
「我知道了,君慧。」
「媽媽,來陪千星玩嘛。」
「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也得去買食材准備晚上丈夫的晚餐了,那先這樣,改日有機會了再聊。」
我招手對君慧示意到,她先是露出對女兒沒轍的表情後轉頭看向對我點頭致歉。
「如果我有孩子了,我是否能像她一樣做個負責任的母親,教導自己的孩子,並陪伴著她成長。」
「......我大概無法馬上就回答出這個答案。」
「我很害怕我會像雙親一樣,無法做到對自己孩子的負責任,如果無法產生責任,我希望不要擁有孩子。」
采購完,我回到與丈夫住的公寓將衛生大致做完已是傍晚的黃昏時分。
明明是沒多大的房子,沒想到打掃起來這么花費時間。
感到些許疲憊後我坐在餐桌上小息後,從客廳書架上將自己藏起來的筆記本拿出。
「20XX .3.18致,親愛的你。」
今天,我在出去買啟太晚餐時遇見了一個小女孩。看著她會讓人不自覺的感覺到「小孩子真的好可愛,我也好想要一個這樣屬於自己的孩子呢。」
但由此而生的問題也迎面狠狠的拍打在我的臉上造成一陣陣痛。
「我真的有辦法好好的作為一個孩子的母親嗎?」
我很害怕,一旦你出生在這個世界上我會在某天冷血的將你拋棄。雖然不想這么假設但是這種情況也不是絕無可能發生的情況吧。
老實說,我很佩服君慧,她竟然能將千星養到那麼大,看著自己的她,我深感自己如果面臨同樣的狀況是否能做到一樣的事情,做不到的恐懼不斷從內心裡冒出。
寫完筆記後,我將本子收入書架放好,開始著手准備丈夫的晚餐,等我將丈夫的晚餐准備好,外面的天空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看著這樣黑夜布滿天空時實在很難想像原來天藍色的天空竟是同一片天空所印照出來的景色。
准備完晚餐,睡意逐漸充滿大腦,我晚上睡的比一般人早,不是正常的早而是不太正常的早,我的丈夫也知道我的這個問題雖然他跟我說可以不用等他回來先去睡覺,但作為他的妻子我有必要在他回家時向他說一聲「歡迎回來。」
強忍睡意讓自己更加想睡,眼皮不斷上下遊走,我不知道我堅持了多久,但我最後似乎輸給了睡意,整個人頭正著朝著桌子抱持著這樣奇妙的睡姿睡著了。
聽到門外聲響時,我從椅子上站起,揉了揉眼睛,搖搖晃晃的走到玄關。
「啟太,歡迎回來。」
丈夫看到我後出聲對我說道:「千草,你又在等我了嗎?」
「嗯,因為我是啟太的妻子啊。在你回來時說聲歡迎回來不是應該的嗎?」
「如果實在想睡覺的話,可以不用等我先去睡覺的。」
「沒關系,我想等啟太回來。」
「謝謝你,千草。」
「那我先吃飯吧。」說完丈夫將脫下的鞋子放在玄關後跟在我的後面走進客廳。
我坐在丈夫的對面拿起飯,可是並沒有什麼食慾。話說回來,我現在滿腦子幾乎都是要睡著的想法根本無心思考其他事,丈夫像是覺察到我的睡意已經到達輕輕一碰就會昏過去的程度後,吃飯的時間比往常更快。
「千草,剩下的收拾我來做就好了。你去睡覺吧。」
「嗯,那我先去睡覺了。啟太。」說完我將手上完全沒動的飯碗放在桌上走回房間,完全沒有顧忌到自己走路的姿勢有多危險。
隔天清晨,我又是起了一個大早,丈夫一如往常的睡在我的旁邊。
我避免吵醒丈夫從棉被中抽出自己的身體,輕聲走到卧室外。餐桌上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干凈了。
我凝視了餐桌一會開始著手准備早餐。
等我將早餐准備好時窗外的陽光已經照射到客廳里。
「早上好,千草。」
在我拿起勺子品嘗味增湯味道時,丈夫從我的後面說話嚇了我一跳,乘著味增湯的勺子就這么掉到地板上。
丈夫看到後馬上跑到我的身邊蹲下對我說「千草,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沒事的。」
「都怪我突然說話,嚇到你了吧。」
「沒關系的,啟太,我也沒受傷。」
「今天的味增湯我很有信心,你等等喝喝看。」為了讓丈夫放心我笑著看著他。
丈夫看到我後像是確認沒事後露出放心的表情起身。
丈夫起身後,他高大的身軀一瞬間就將我眼前的視野擋住了一大片。就在我這么想時,丈夫的手伸到我的面前,我也回應他伸出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上。
這時,我感覺到的並不是像是他那時純粹出於某種行動的滾燙手掌而是有種光是觸碰到就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的手。
起身後,丈夫幫我將味增湯乘到碗里放到餐桌上,我們雙手合十說聲「我開動了」後開始吃起來。
「對了,千草。今天休息我們一起去哪裡走走好嗎?」
「好啊,啟太想去哪裡呢?」
「千草想去哪裡呢?」
「啟太想去哪裡我就想去哪裡。」
丈夫露出一副敗給我的表情,思考了一會我們一起去外面走走好嗎,順便將午餐需要的食材一起買下。
「好。」
吃完早餐,我與丈夫一同將桌子收拾好,在我擦拭碗具時丈夫在寢室里換衣服,等我將碗具擦拭好丈夫已經換好衣服。
「千草,我在玄關等你。」
「嗯,我換好衣服就來。」
說完,我走進寢室開始換衣服,考慮到冬季雖然已經過去大半但溫度仍有微寒,我在針織衫外多加了一件衣服。
換好後我朝玄關走去,丈夫已經穿上鞋子在那邊等我。
「抱歉,等久了吧。啟太。」
「沒有,那麼我們走吧。」
「等一下,啟太。你就穿這么點衣服嗎?」
丈夫雖然不算瘦弱但披在身上的衣服未免太過單薄。
「你等等,我去幫你拿件衣服。」
「沒關系的,千草。」
等我將衣服拿出來,我交給丈夫。
「真的沒關系的,千草,這樣可以了。」
「不行的,啟太,要是不小心感冒了怎麼辦。」
丈夫從我手中接過衣服穿在身上,轉頭對我說:「謝謝你,千草。」
「對自己的妻子不用說謝謝,做到這樣是身為啟太妻子的我應該做到的。」
三月後旬天氣仍有微寒但與一、兩個月前相比已經算是很溫暖了。
就在我思考這件事時,被我挽著手的丈夫出聲問我。
「千草,問個問題好嗎?」
「當然可以。」我沒多加思考就回答了。
「為什麼,千草當時你當時會選擇我做你的丈夫呢?」
我瞪大眼睛看著丈夫遲疑了一會。
「因為那時我感覺啟太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人,而且啟太也對我說過了『會珍惜我啊』。」
「老實說,千草,我到現在除了上班之外都沒有太現實的實感。」
「怎麼說?」
「也許是長期一個人獨居習慣了,雖然沒有剛開始那會感覺自己像在做一個長期的夢,但對面對兩個人的生活這件事還是有不太現實的現實感。」
「我跟啟太果然很合得來。」我笑著對丈夫說。
「千草也有這種感覺嗎?」
「是的,也許我們兩個真的是在結婚前過了太久的獨自一人的生活也說不定。」
「啟太剛剛有問我為什麼會選擇你做丈夫吧。」
「老實說,其實我不太相信一見鍾情這種不確定的東西,但我在看到啟太時我就感覺你是我一直在找的人,我不知道這股心情是不是能說成一見鍾情,但那時我的心情比起戀愛、好感更像是喜愛星星的人發現了以前從沒人發現星星時的雀躍感。」
「謝謝你願意珍惜我,千草。」
「這點我與啟太是一樣的。」
在周圍散步時我與丈夫大多數都沉默著,不時交流著一些中午想吃什麼或者聽丈夫說這附近的變化。
對於這樣幸福的日子,我沒有任何的挑剔。這是我內心毫無保留的真實想法。
毫無疑問的我現在已經身在大多數人認為的幸福之中了。
我並不是對如今的這份幸福感到不滿,就像是丈夫剛剛說的,我大概是對眼前的這份幸福也感到了不太現實的現實感了吧。
與丈夫購買完中午的午餐需要的食材後我們順便將晚上需要的食材也一起購買了,回家的路上丈夫幫我提著裝著食材的袋子。
「這果然不是夢呢。」
「千草,你剛剛說了什麼嗎?」
「沒什麼,我在告訴自己我已經身在幸福當中了。」我笑著看著丈夫。
「我也是一樣,千草。」
雖然這時我沒轉頭看丈夫的表情但我感覺丈夫這時跟我的感受應該是一樣的。
我由衷的感謝自己曾做的選擇啟太的選擇,如今幸福的生活毫無疑問的就是當時選擇作出的回報。
直到如今,我面對了我根本記不清的選擇今後我也依然會持續著這些或更多的選擇。
我沒有辦法將我的每個選擇都看做是正確的,事後我會後悔於某些選擇但在當時做選擇時我相信那選擇是正確的並將其實行了。
但在日後,我對這些錯誤的選擇產生了另外一種樂觀的看法,雖然有的選擇做錯了但也正因為有這些錯誤的選擇才能出現日後的日子,如果當時沒有做出錯誤的選擇也許如今的日子就會產生改變,至於是什麼改變這我就想不出來了。
但這時的我在心中由衷的希望,我能一直珍惜與啟太一起的日子。
F. 推薦幾篇bl兄弟文.
兄弟文,看得不多。
就拿我還有印象的吧,
蒼白世界 (現代。此文50%兄弟,50%父子。因為不知道小攻到底是小受的哥哥還是爸爸。Orz。不過,確實值得一看,。)
纏 By末回 (現代。雖然不是親兄弟,但是很甜蜜很溫馨。)
男兒也會流淚 By易人北 (宮廷,親兄弟,虐。我完全不喜歡易人北的文風,但是,這篇文倒是我唯一喜歡的。)
太子 By風弄 (宮廷,親兄弟,微虐。弄寶寶的文一向都不咋虐。此文還未完結,MS打算出書。很好看。)
摩天輪 By天籟紙鳶 (紙的文絕對是虐得你特銷魂……)
好象,記不住了。=-=我果然老了。。。
G. 求一部男主角名字姓向的小說,
姐姐寶貝,寶貝姐姐,古靈寫的,男主角叫向陽。
H. 關於一對兄弟倆的小說(校園類)
9分帥,10分拽
類別:青春幻想-青春幻想
作者簡介:
筆名:易拉罐
作品關鍵字:101號寵物戀人
愛好:寫作,看漫畫,唱歌……and照鏡子~
人生格言:世界上本沒有書,P話多了也就成了書。
性格:用媽媽的話說,我是淘氣不乖的。
所著書目:
《遵命,女王陛下》1、2
《101號寵物戀人》1、2
《OK,主人閣下》1、2
《天使只為星夜哭》1、2
《妖精的獨步舞》
《拉菲草之戀》
人物介紹:
年齡:16姓名:左戈
生日:易拉罐"忘記暸"
性別:男
性格:外表冷漠,內心熾熱
身高:185cm
初戀情人:姚小布
整體外貌:穿著一件和別的學生一樣的米色雙排扣呢子大衣,大衣敞著,露 出裡面的剪裁合身的白色襯衣。衣前懶散地系著一條黑色領帶,領口處露出他微凸的鎖骨和一小部分結實健朗的胸膛。
面部外貌:凜冽桀驁的眼神,細細長長的單鳳眼,高挺的鼻樑下是兩瓣 噙著驕傲的薄唇。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眉骨上那一排小小的閃著彩色光芒的 彩虹黑曜石眉釘,和他的眼神一樣閃著犀利的光芒。 這樣的外貌和神情,第一眼,就讓人覺得他太鋒利,有一種涉世已久的尖銳 和鋒芒。
情敵:楊耀延 韓湛遠
皮膚顏色:小麥色
肩膀:寬厚
腿:修長有力
身材:高挑
永遠都會喜歡的人:姚小布(《9分帥,10分拽》)
對姚小布的「愛稱」:呆女人 笨女人
姚小布
性別:女
青梅竹馬:韓湛遠
永遠喜歡的人:左戈
窮追不舍的人:楊耀延
劇情介紹:
不管他是不是王子,我都註定深陷。騎著駿馬的不一定是王子,他可能是惡魔;帶著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他可能是吸血鬼。
因為,是他讓我知道,奔跑中的狂野,就是愛的味道。
不管他是不是天使,我都註定沉淪。
因為,是他讓我知道,墜落中的眩暈,也是愛的味道。
在風中,他張開黑色的羽翼,深邃的眸子妖嬈魅惑如妖精一般勾魂。輕踮腳尖,他帶著我飛向地獄,奔向本不屬於我的國度。
因為我們始終堅信——愛情的箴言里,沒有分離……
姚小布:即將邁入十六歲的花季少女。和所有平凡的女孩一樣,她沉溺在自己小小的夢想里。她一直在等某個王子帶她脫離苦海。從小布世界裡突然消失的左戈,五年後的今天,卻又奇跡般的站到了她面前。然而,他卻不承認認識小布。左戈的到來,給小布原本平靜的生活掀起了波瀾,先是受到王子楊耀賓的青睞,再是偶遇奇怪的帥男孩杜德躍,接著又是神秘美少年的熱烈追求……一個又一個的謎團,究竟要什麼時候才能浮出水面?
左戈:頭向上仰角四十五度,四分之三的黑眼珠擺在眼球上部。走路時,像氣宇軒昂的王子,說話時,像千年的寒冰,動怒時,像火山爆發的海嘯。因為小時候的一場誤會,從此憎恨小布。可是五年後的今天,為了保護小布而不得不轉入小布的學校。不管是誰,為了報復自己而接近小布,都不可饒恕!!!擋我者死,這是他的宣言,也是他對所有人的警告。
韓湛遠:小布的青梅竹馬,一直充當騎士的角色守護在小布身邊。可是,自私——讓他背叛自己;愛——讓他摧毀了小布和左戈水晶般的愛情。而自己的愛情……也隨著擊向他們愛情的那一掌擊向自己,碎成片片。
袁旦:小布的死黨,一個說話做事干直爽快的女生。為朋友兩肋插刀,為愛情割肉剖心。從對韓湛遠一見鍾情後,便炙熱而又瘋狂的追求著他。
楊耀斌、楊耀延:一個,是為了心愛的女人借機報復;一個,是為了尋找溫情而努力爭取。究竟,他們兩兄弟安著怎樣的一顆心?如果說傷害小布可以傷害到左戈,那麼他們自己呢?也在間接的受著傷害……
目錄:
9分帥,10分拽-簡介
9分帥,10分拽-引子:9分拽,10分帥
第一章:惡魔降臨了(一)
第一章:惡魔降臨了(二)
第一章:惡魔降臨了(三)
第一章:惡魔降臨了(四)
第二章:惡魔的守護(一)
第二章:惡魔的守護(二)
第二章:惡魔的守護(三)
第二章:惡魔的守護(四)
第三章:失戀High歌(一)
第三章:失戀High歌(二)
第三章:失戀High歌(三)
第四章:愛情加座防火牆(一)
第四章:愛情加座防火牆(二)
第四章:愛情加座防火牆(三)
第五章:囂張的「情書」(一)
第五章:囂張的「情書」(二)
第五章:囂張的「情書」(三
第六章:他有女朋友(一)
第六章:他有女朋友(二)
第七章:驚人的真相(一)
第七章:驚人的真相(二)
第八章:我掉進了一個陷阱(一)
第八章:我掉進了一個陷阱(二)
第八章:我掉進了一個陷阱(三)
第九章:愛情GO!GO!GO!(一)
第九章:愛情GO!GO!GO!(二)
第九章:愛情GO!GO!GO!(三)
第九章:愛情GO!GO!GO!(四)
第十章:戀情新危機(一)
第十章:戀情新危機(二)
第十章:戀情新危機(三)
第十一章:我的愛情中了毒(一)
第十一章:我的愛情中了毒(二)
第十二章:我是冒牌女朋友(一)
第十二章:我是冒牌女朋友(二)
第十二章:我是冒牌女朋友(二)
第十三章:嗚!我被整了(一)
第十三章:嗚!我被整了(二)
第十三章:嗚!我被整了(三)
第十四章:喂,你是我的(一)
第十四章:喂,你是我的(二)
第一章:愛在石壁上開花(一)
第一章:愛在石壁上開花(二)
第二章:我們都要不擇手段的幸福(一)
第二章:我們都要不擇手段的幸福(二)
第三章:衣櫃里的不定時炸彈(一
第三章:衣櫃里的不定時炸彈(二)
第三章:衣櫃里的不定時炸彈(三)
第四章:讓愛情插上翅膀,飛翔(一)
第四章:讓愛情插上翅膀,飛翔(二)
第五章:豬,你生日快樂(一)
第五章:豬,你生日快樂(二)
第六章:我愛你,我們分手吧(一)
第六章:我愛你,我們分手吧(二)
第六章:我愛你,我們分手吧(三)
第七章;愛你,我錯了嗎?(一)
第七章:愛你,我錯了嗎?(二)
第八章:哭的時候,能不能不流淚 ?(一)
第八章:哭的時候,能不能不流淚?(二)
第八章:哭的時候,能不能不流淚?(三)
第九章:我是「病毒」(一)
第九章:我是「病毒」(二)
第九章:我是「病毒」?(三)
第九章:我是「病毒」?(四)
第十章:沖破愛的防線(一)
第十章:沖破愛的防線(二)
第十章:沖破愛的防線(三)
第十一章:光碟爭奪戰(一)
第十一章:光碟爭奪戰(一)
第十一章:光碟爭奪戰(一)
第十一章:光碟爭奪戰(二)
第十二章:是你說,不會忘了我(一)
第十二章:是你說,不會忘了我(二)
第十二章:是你說,不會忘了我(
I. 一本台灣言情小說,貌似是一個系列有兩本。講兩個親兄弟的。
推薦你看瓊瑤的問斜陽。
J. 跫音———短篇小說
靈感來自於鄭愁予的《錯誤》——
......
三月的柳絮不飛
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響.
三月的春帷不揭
......
(一)
沈鄞鄴推開門,就聽到一陣稀里嘩啦聲。以他多年吃喝玩樂的經驗,自然知道是洗牌的聲音。果然,大廳里支了一張麻將桌,還是簇新的,樣式卻是民國風。一桌的女眷花枝招展,正開始新一輪摸牌。
他一下子覺得自己不該回來,可是有人眼尖,對著門口的吳太太正好瞥見他,先是愣了愣,隨即笑起來,「喲,這不是沈二少爺么?」
話是對著沈太太說的。對面的女人背對著門,不疾不徐地回頭,「回來了。」
「嗯。」
聽著不情不願的口氣。沈鄞鄴沒有停留,垂了眼皮,兀自上樓。母親倒也沒說什麼,畢竟人回來了。
一桌的女人們倒是比兩位當事人還興奮,嘰嘰喳喳的聲音早就蓋過了打牌聲。沒辦法,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老女人。明目張膽的眼神來回逡巡了好幾遍,直到沈鄞鄴上了樓徹底不見,才收回來落到其中一個女人身上。
「沈太太好福氣!」
秦欽笑了笑,沒有接腔,眼神專注於眼前的牌局。她已經贏了很多局,不知是其他太太們有意讓她贏錢還是別的,反正手氣不錯。打牌贏錢總不是壞事,還可以打發時間。以前她可從來不打牌的,覺得浪費時間。但自從丈夫沈躋晏去世後,她便覺得這時間於她而言,多的有點過分了。
家裡太靜,總想弄點什麼動靜出來。
所以幾位太太們接到來自於秦欽打牌的邀請,都有點受寵若驚了,想方設法地輸錢給她,一搏沈太太的歡顏。
可事實是,秦欽心不在焉,也並不計較牌局上的得失。因為人生的一副牌她已經贏了。若說有什麼遺憾的話,也就是沈鄞鄴了。天下沒有不想自己的孩子成材的父母,但沈鄞鄴是一塊頑石,眾人皆知。
他是浪子,哪天高興了就會突然出現在你的面前,但平時休想知道他身在何方,是醉生還是夢死。反正18歲之後就沒人管了,也管不了,索性隨他去。對他唯一的了解是每隔幾個月的報平安,來自世界上的每一處角落,千里之外的視頻傳來,開場白永遠是:嗨,大家好,我沈鄞鄴還活著。
每一次,都令所有人無可奈何。
(二)
晚上一家人吃飯。平時就秦欽和向晚兩個女人,如今多了沈鄞鄴,自然就熱鬧很多。
李阿姨照例是燉了一鍋烏雞湯,用一下午的時間慢慢熬,料足火候好。一揭鍋,整個屋子香氣肆意。
沈鄞鄴二話沒說,先自顧自地盛了一碗,旁若無人地開始喝。母親來得遲,見到他這幅樣子,氣不打一處來,「這是給你大嫂的!」
向晚被攙扶著正好到了飯廳,反應過來,忙說,「沒事,我不喝沒關系的。」
沈鄞鄴極不情願地站起來,畢恭畢敬地叫了一聲「大嫂好」。卻沒有看她,眼神下移,正好瞥到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心裡冷笑一聲。
向晚懷孕已8個月。
明天有孕檢,母親要求他陪著去,沈鄞鄴破天荒地沒有拒絕。大抵也是因為家裡已經沒有別的男人。
半個月前母親深夜打電話給他,大意是要他回來。但沈鄞鄴是驕傲的人,吃軟不吃硬。母親倒也沒有強求,只是說,「本來你在外面怎麼樣,我都不會管,因為還有你大哥。但是現在不同了,公司的事我可以處理,只是一家子的孤兒寡母,到底是女人。還有你大嫂也差不多要臨盆,我只是怕出個什麼事,對不起你父親和大哥。」
不知道是哪句話打動了他,反正浪子沈鄞鄴回來了。這給所有人都提個醒,沈家還是有男人的。秦欽要的就是這任何時刻都不會倒的堅韌表象,不給別人可趁之機。
飯桌上,母子兩人閑聊。
沈鄞鄴說,「你倒是還有閑情打麻將?」
「怎麼?不行么?」秦欽笑,五十歲的人看起來不過三十,眼角一條細細的魚尾紋,「誰說一定要痛不欲生的?」
也是,畢竟人死不能復生。當年沈躋晏突然去世,正值公司換屆,幾個股東各懷心思,蠢蠢欲動,沈家算是四面楚歌,但最後也挺過來了。而如今,沒有理由挺不過去。
作為公司的接班人,大哥沈鄞郁半年前車禍去世,但那時向晚已有孕。有人說秦欽的命太硬,也有人說她福氣好,一生富貴榮華,且任何時刻都有底牌,足夠扭轉局勢。
(三)
其實沈鄞鄴並不想見向晚。
沈家的叔嫂關系並不好,只有極少人知道。說起來,兩人還是校友。但大三那年,沈鄞鄴作為交換生去美國,就一直留在那裡。兩人並不怎麼接觸。
他放浪形骸慣了,對誰都是愛理不理的。向晚出身寒門,她和沈鄞郁交往到結婚,竟是出奇的順利。
因沈鄞郁並非秦欽所生,所以秦欽保持中立;父親沈躋晏素來對大兒子疼愛,且沈家家風開明,並不拘泥於門當戶對。
訂婚的時候,沈鄞鄴還取笑他,不會是政治聯姻吧?老爹都那麼有錢了,沒必要再讓你娶個富家女吧?
他沒想到,是向晚——三月的柳絮不飛,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再沒第二個向晚。
回來那天,他上樓路過書房,見到裡面有人。知道是她,心下有遲疑,但腳步不停,直徑回了房,門「砰」一聲關上。
他知道她過得很好。大哥沈鄞郁為人溫和,謙謙君子,是一個合格的丈夫。都說兩人伉儷情深,是天作之合的一對。每年向晚生日,沈鄞郁再忙都會抽出時間來給她慶生。有一次開party還邀請了他,沈鄞鄴自然是沒去。
但後來沈鄞郁發來一個視頻,他看了一半就再也看不下去。存在手機里,不刪也不看。默默的,好像心裡存了一個人。
這一生還很長,心裡有個人,才不至於虛無。
可是,那樣寂寞。
鮮衣怒馬自在生活的背後,是無處不在的寂寞。
他在黑暗中一步步走,像是穿梭在一場寂寞里。深夜書房的燈還亮著,沈鄞鄴沒有多想就進去。沒想到是向晚。
叔嫂共處一室,向晚不是不尷尬,站起來微顫顫地就要走。
沈鄞鄴似笑非笑,「還是我走吧。」
說完,就真的轉身走了。
(四)
沈鄞郁出事那天,和往常一樣。
倒是向晚不太舒服。一連幾天吃不下東西,懨懨的,像是病了又像是沒有。沈鄞郁開玩笑說,「你不會是有了吧?」
他們結婚5年,還沒有孩子。
向晚愣了愣,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麼,心裡瞬間的感覺竟是恐懼,「不會吧?」
沈鄞郁笑笑,卻是認真起來,「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我陪你去。」
還是檢查清楚好。雖然以前鬧過幾次烏龍,但沈家想要抱孫子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沈躋宴還在的時候,就常常說,他退休之後便回家抱孫子。
只是沒有等到。
沈鄞郁也沒有。那天下班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還來不及知道向晚已經懷孕近兩個月。
大抵這就是命,得到什麼就失去什麼。
沈鄞鄴陪向晚去醫院做孕檢。彩超里可以清晰看到胎兒的一切,護士告訴他哪裡是心臟,哪裡是大腦。沈鄞鄴面無表情,好像是很認真地聽,又像是沒有。護士笑他,快要當父親的人反應都遲鈍,他也一樣,激動得都手足無措了。
他笑笑,沒有說話。
那天晚上,向晚夢到沈鄞郁。夢里他問她,為什麼。
她從睡夢中驚醒,凌晨3點。床頭燈開著,而沈鄞鄴就站在床邊,目光摻了夜色,什麼都看不出來。醫生說她過於緊張,有早產的跡象。
此刻向晚見到沈鄞鄴,其實連死的心都有。
「你怕什麼?」沈鄞鄴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反正現在大哥死了,沒人會知道。就算孩子是我的,也是姓沈,你只要生下來,就有繼承權。我都不知道你在怕什麼?」
「滾出去!」
「別動了胎氣。」他笑,「都忍了這么久了,別功虧一簣。」
在此之前的沈鄞鄴或許不會想到,有一天他會恨這個女人入骨。
向晚簡直要瘋了。她知道會有這么一天的,沈鄞鄴恨不得活剮了她。
「你讓我把孩子生下來,等孩子生下來,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其實我不想怎麼樣。」沈鄞鄴在床邊坐下來,將手擱到向晚肚子上。
向晚一動也不敢動,她知道他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人,「那你回來干什麼?」
或許快要發瘋的人,並不只是她。
沈鄞鄴作了「噓」的手勢,靜靜聽了半響,「他在動?!」
他笑起來,像是自言自語,「你說這孩子,會有幾分長得像我?」
(五)
秦欽素來認為有能者任之,在確定公司接班人的問題上,從來都認可沈鄞郁,而不是沈鄞鄴。
知子莫若母,秦欽知道按著沈鄞鄴的性子,若是接管公司,只怕是時刻都使著法子如何讓其破產倒閉。這是他的風格,不喜歡的東西,再好也沒用。
若是沈鄞鄴喜歡的,哪怕再不好的東西,也會念念不忘。
秦欽萬萬想不到,沈家的兩個男人都載到了一個女人手裡。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她覺得應該是幸運多一點,因為終於知道是什麼,可以讓沈鄞鄴停留。
沈鄞鄴一連幾天在書房看書,一看就是通宵。這一點像秦欽,需要付之努力的事,從來都不會遲疑。也足夠低調,去年已經開始Columbia的碩士學位。
還是沈鄞郁告訴秦欽的。這事沈鄞鄴只告訴了大哥,從小兩人感情好,手足之情勝過母子之情,秦欽不得不承認。
所以連挑女人的眼光都一樣。
沈鄞鄴再次從向晚房間出來,秦欽已經等在書房裡。沈鄞鄴見了母親,面上淡淡的,看不出什麼來。
秦欽自然也不會表露什麼。對情緒的控制來說,兩人如出一轍。
「這么晚了還不睡?」
「睡不著,看書呢。」
秦欽笑,「書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那點迂腐的東西。」她頓了頓,「哪有人好看?」
沈鄞鄴點頭,「是,人是比書好看多了。」
「所以你這是守門么?每隔半小時看一次,倒是盡心盡職。」
沈鄞鄴沒有接話。事已至此,已沒什麼好說的,也不屑辯解。
「怎麼不說話?」秦欽還是笑,眼神卻冰冷,「沈鄞鄴,我叫你回來,不是為了讓你看女人!」
「那你讓我回來干什麼?」沈鄞鄴無所顧忌,「我就是回來看她的,她要生了,大哥不在了,我不該盡責任么?」
「沈鄞鄴,你真是長進了。」
「那你想讓我說什麼?說我愛上一個女人?說我沈鄞鄴這么多年,他媽的就因為愛上一個女人,這幾年都不回來?就因為一個女人,我像個賊一樣?」
沈鄞鄴愛向晚。
他是浪子,可是不管在哪裡,他的心從來沒離開過。這么多年,他逃得遠遠的,不想見她,不想見大哥,不想見父母。可是到最後他發現,自己的無處可逃。
他知道自己錯過了,他情願什麼都不知道。
(六)
沈鄞鄴到底是一個男人,不會跟一個女人過不去。
但愈臨近預產期,向晚心裡那種恐懼的感覺愈無處可逃。她當然知道,這孩子是沈鄞鄴的可能性有多大,雖然只有一次。
沈鄞鄴的態度令人捉摸不定,似乎已經認定自己就是孩子的親生父親。每次他把手擱到向晚的肚子上,胎兒就會動。這令沈鄞鄴覺得有一種感應。
他說,「這孩子肯定像我。」
大抵這兩個人誰都不會料到,命運會有這一刻的伏筆。
19歲,第一次喜歡一個女孩子,那麼單純的感情,單純得令人覺得有點無聊。從來都只有女孩子愛慕他,明的暗的,也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角色對換。他習慣了別人的仰慕,卻不知道如何處理自己的感情。
沈鄞鄴甚至不確定,那時的向晚是否喜歡自己。
沈鄞郁取笑他,「你直接去問她不就好了,想那麼多干什麼?」
沈鄞鄴自然不會去問,若結果不是自己期望的,那到時恐怕要羞憤致死了。所以兩人從來沒有正式交往過,也不是男女朋友。
但大哥的一句話,就令沈鄞鄴心裡那些懵懵懂懂的感情一覽無余。他並不喜歡那種感覺,好像心都不是自己的。沈鄞鄴知道自己是喜歡向晚的,但他更嚮往自由,喜歡鮮衣怒馬的快意生活。感情好像是一種束縛。他有期待卻不執著。
所以直到沈鄞鄴離開去美國,也沒有問出口。
兩年後向晚畢業,進入沈氏集團工作,是沈鄞郁的助理。一年後,嫁給沈鄞郁。沈鄞鄴趕回來參加婚禮,真正的始料未及。
感情是可以放棄的,卻是不能夠忘記的。
是的,浪子沈鄞鄴從來沒有忘記過向晚,至此之後,也永遠不會忘記。一念之差錯失後的人,足夠一輩子來緬懷。
命運以這種方式,讓他來記得她。
那場還未開始就以終場的愛戀,終於漸漸沉澱在沈鄞鄴自由馳騁的心底,無人知曉。他依然是來去如風的,卻再也沒有曾經的灑脫。
很多年後,他對自己說,沈鄞鄴,你真可憐。
(七)
其實歲月不寬宏。
向晚知道,沈鄞鄴恨她,也恨這個孩子。
沈鄞郁的葬禮上,向晚悲傷過度,暈在當場。醫生做完檢查,告知所有人,已有孕在身。所有人都說,這是天見可憐。
只有沈鄞鄴。
向晚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刻他的眼神,輕蔑?鄙夷?
他說,「你挺有本事的。」
向晚懷孕兩個月,離那個晚上恰巧兩個月。她喝多了,引誘了沈鄞鄴。當時沈鄞鄴也喝了一點,但不多,可是他沒有拒絕。
真可悲,一個投懷送抱,一個欲拒還迎。
那時沈鄞郁因為公司臨時有事,提前回國。他們結婚5周年的度假還沒有結束,所以向晚一個人滯留美國,住在沈鄞鄴的公寓里。
那晚兩人閑聊,像是老朋友一樣。談到興致處,開了一瓶酒。本來是三人一起慶祝的,但沈鄞郁缺席。
兩人聊大學時的往事,細碎的溫情的,一件件,只有彼此才知道的過往。隔了這么多年重溫,也只有彼此可以分享。
沈鄞鄴問,「你是怎麼認識我大哥的?」
向晚想了想,卻笑著搖頭。她不知該如何講那些曾經,只是說,「我是你大哥的助理,自然認識了。」
沈鄞郁一表人才,事業有成,是眾多妙齡女性再合適不過的交往對象。向晚也是女人,不會不被打動。
「大哥追得你?」
「是。」
沈鄞鄴再也沒有說話,向晚接著喝酒。後來她應該是喝多了,所以當向晚抱住沈鄞鄴的時候,他也以為她喝多了。
「我送你回房休息。」
沈鄞鄴自始至終都沒有那個念頭,直到向晚主動吻他。他微微側頭躲過去,她固執地扳回他的臉,固執地吻。
沈鄞鄴沒有拒絕,當他回吻她的時候,知道一切都完了。
末日之前必定瘋狂。
他們之間是一種絕望的瘋狂。
(八)
向晚又開始做那個夢,夢里沈鄞郁問,為什麼?
為什麼背叛他?
沈鄞鄴和向晚都隻字不提那晚的事,沈鄞郁自然也不知道。可是做賊心虛,向晚隱隱覺得其實沈鄞郁已經什麼都知道,或許是他已經看出了什麼蛛絲馬跡,所以才會在開車時分心,出了車禍。
沈鄞鄴素來敢做敢當,大哥一死,公司只能由母親一人苦撐。
「我會接管公司。」
秦欽理智清醒,「你的條件?」
「結婚。和向晚結婚。」
秦欽再也忍不住笑起來,「傻兒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么?」
沈鄞鄴淡淡的,「我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媽媽,我並不是來徵求你的同意。你若是同意,那再好不過,我會代替大哥接管公司。」
「威脅我?」
沈鄞鄴揉著額角,他覺得累。自從回來之後,他和向晚一樣,幾乎整夜整夜睡不著。他是背叛了大哥,但沈鄞鄴的心裡愧疚么?
未必。
秦欽知道事情無迴旋之地,這世上若還有什麼她不能掌控的話,便是沈鄞鄴了。作母親的,不會不愛自己的孩子。因為愛,所以這一場較量勝負已定。
可秦欽始終不能看著唯一的兒子被世人唾棄,「她是你大嫂!沈鄞鄴,其實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是可以娶她,但外人會怎麼看?你大哥屍骨未寒,你就這么急著上位?你這是亂倫!」
「亂倫?」沈鄞鄴笑得譏諷,「我和她連孩子都快生了,還能怎麼亂?」
「你什麼意思?」
沈鄞鄴看著母親,一字一句地說,「孩子是我的,不是大哥的。不信的話,等孩子生下來,我們去驗DNA。」
秦欽饒是在商場上翻雲覆雨,但還是被驚到。
「還有一件事要告訴您。」沈鄞鄴輕描淡寫地開口,「大哥結婚這么久了,都一直沒有孩子,您不覺得奇怪么?要生早生了。」
沈鄞郁不能生育。大抵這也是命,一個男人可以擁有的一切都擁有了,可是偏偏這一切都沒有意義。
秦欽不知道,畢竟不是親生的,這種事怎麼能開口。但兄弟是親兄弟,沈鄞郁第一時間告訴了沈鄞鄴。
沈鄞鄴年輕,不能理解這種痛苦,覺得生養小孩是多麼麻煩的事。他安慰大哥,「現在科技這么發達,不會治不了。如果真不行的話,以後我的小孩就給你好了。」
那時,多天真。
誰也不會想到,竟一語成緘。
這輩子沈鄞鄴最恨自己的時候,便是在大哥的葬禮上得知向晚懷孕的那一刻。那一刻,真正的痛不欲生。
他恨向晚,恨這個孩子,更恨自己。
可是,沈鄞鄴並不知道,命運還有更大的不仁在等著他。
(九)
關於那天晚上的事,向晚其實並不記得。
那是一場噩夢。但她清楚地記得,噩夢醒來之後的一切。那才是真正的噩夢的開始。身邊躺著的男人,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沈鄞鄴。
向晚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沈鄞鄴。他附過身來吻她,眼神溫柔,「早。」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不能是這樣。他們不應該這樣。
「我......我昨晚......」
現實令人絕望,也令人清醒。
沈鄞鄴看著向晚,「你昨天喝多了。」
她記得他們聊得很開心,可是之後的事,什麼都不記得。
「對不起。」向晚生平第一次覺得絕望,19歲的時候她都沒有覺得絕望,「我喝多了,對不起。」
那個早上,沈鄞鄴把這輩子該聽的「對不起」都聽完了。
「那你把我當什麼?」
沈鄞鄴問,他也覺得絕望。他可以找任何別的女人,但不能是向晚。永遠最渴望擁有的,卻偏偏得不到。
向晚訂了最快的班機回國,像逃一樣的逃離了沈鄞鄴。她也永遠都記得出門的那一刻,沈鄞鄴站在她身後,悲傷欲絕地問。
他問,「向晚,你有沒有愛過我?」
沒人知道那段時間沈鄞鄴是怎麼過來的,反正是孤魂野鬼一個。這個男人陷在夢里,回憶里,幻想里,固執地認為一切還沒有結束。
直到大哥的噩耗傳來。
沈鄞鄴終於可以確定,他和向晚的一切永遠都不會結束。理智回來的時候,他是心思再縝密不過的沈鄞鄴。
這是一場陰謀。
回憶再動人,也不可能讓人失去理智;就只有那一晚,卻偏偏珠胎暗結;如果這個孩子生下來,那麼誰會是最大的贏家?
那晚的紅酒樣本拿去化驗,好友幸災樂禍,「You』re lucy,the wine there is an aphrodisiac。」
那種東西叫「迷迭」,俗稱「合歡散」。
如果說之前是恨,那麼如今是一種悲涼。
背叛和被算計,哪一個更令人絕望?
沈鄞鄴情願什麼都不知道。
(十)
向晚再一次驚醒,又一次看到坐在床邊的沈鄞鄴。
「快點睡,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他們終於可以心平氣和地面對彼此,就像面對潰爛的傷口。
向晚看著沈鄞鄴,她從來沒有這樣好好地看過他,「我知道你恨我。」
「沒有。我已經不恨你了,真的。」
她的眼底有淚,就要落下來。
沈鄞鄴伸手去擦,笑起來,「都要當媽媽的人了,還動不動就哭。」頓了頓才說,「我會努力當個好父親。」
向晚只覺得心酸,「不是的,我沒有......」
"我知道。"
「我沒有想過要背叛鄞郁。我沒有。」向晚避開他的手,「孩子不可能是你的,不可能......」
原來這樣可憐,這兩個人,一個一無所知,一個自欺欺人。
「等孩子生下來,我們結婚吧。」
向晚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媽媽同意了。我會接管公司,我不會再離開了。」
沈鄞鄴終於要安定下來。這么多年之後,他終於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那些最初的愛戀,因為念念不忘,也最終沉澱成最厚重的愛。
誰也不知道,命運會有這樣的伏筆。
19歲那年的一天,兩人約好了一起看電影。可是向晚等了4個小時,沒有等到沈鄞鄴。電影開始又結束,人潮湧動又寂靜,可是那個要等的人,沒有來。
向晚等來的,是沈鄞郁。
沈鄞郁告訴她,自己的弟弟已經上了去美國的飛機,作為交換生,兩年內不會回來。
那一刻,向晚知道,她是等不到他了。沈鄞鄴是她等不到的人。他可以說走就走,但她沒有翅膀。或許終其一生,她都無法追隨他的腳步。他們家境懸殊,性格更是南轅北轍,她和他不配。
而沈鄞鄴也從來沒想過要安定下來,堅守一份平淡無奇的感情。外面的世界那麼精彩,他還那麼年輕,怎麼甘願將自己的心囚禁成一座枯井。
只有離開,唯有離開,才會懂得什麼叫失去,什麼叫後悔。
向晚畢業後進入沈氏工作,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想見沈鄞鄴一面。她嫁給沈鄞郁,也是出於愛,只是內心深處依然渴望可以見到那個人。
她一直在等。
但是他們已經咫尺天涯。向晚始終沒有問出口,到底沈鄞鄴有沒有喜歡過她。就像沈鄞鄴問她,有沒有愛過。
一念起執,由執生愛,愛而不得,萬般皆苦。
其實都已經不重要,因為最終他們等到了要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