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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短篇小說在外面

發布時間: 2022-10-18 20:19:29

⑴ 恐怖懸疑短篇故事

在如今日益千篇一律的生活里,人們的生活節奏越來越快,人們需要感官上的刺激,於是便有了鬼 故事 這種文學消遣,下面這些是我為大家推薦的幾篇恐怖懸疑短篇故事。
恐怖懸疑短篇故事1:不要給他開門
那時候我還是個孩子,讀小學3年級,因為家裡並不富裕,所以我家就住廠房,就是那種一排排,連成一片的房子。聽一些廠里的老人說,這片廠房還沒建成之前是座墳墓地,為了在這里起房子開發商挖了這里的墳地,據說當時,機器硬生生就把棺材給挖開了。

老人家說我們住的地方不幹凈,但是也沒辦法家裡資金不多,況且我老爸不信鬼神之說,搬進去住了好一段時間並沒有碰到什麼事情,所以就沒理會那些人說的話。

一個夜晚,爸爸因為要加班,所以晚上就住在了外面不回家睡了,媽媽約了朋友去打 麻將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家,我一個人在家裡看電視,看到了10點多覺得累了,就去睡覺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電話響起來了,我迷迷糊糊的,爬起來去接電話是媽媽打來的,說是晚上不回家了讓我把家裡鎖好不要出去亂跑,就掛電話了。我看了一下鍾,是11點多,我收拾收拾正打算回房間去睡覺。剛上床,眼睛剛閉,但是門外有人敲門。

我就走到門邊問“是誰啊?”

門外回答道“是媽媽啊,我沒帶鑰匙快開門。”

我想媽媽不是剛剛才來過電話說不回來的了嗎?怎麼這會兒就在家門口了呢。我家離我媽媽朋友那裡少說也有半個多小時的路程,媽媽不可能這么快就回到家裡。

就在這時門外又出聲了“快開門啊,我是你媽媽。 ”我從防盜門的貓眼裡往外看,是媽媽。我就沒多想,也許是阿姨開車把媽媽送回來了也說不定。

我開了門,回身就想去睡覺,走著想起來媽媽沒有給我明天的早餐錢,我就回頭想問媽媽要早餐錢,可是我回頭開到的不是一個人,是一個只有一個人頭漂浮在空中,沒有身體的東西,是一張慘白的女人的臉,它在對著我咯咯的發笑笑,口中滴下濃稠的黑血,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突然那張臉變了,面目猙獰,雙眼通紅像是充血要爆開的眼球。頭發滴著血的,沒有耳朵的,像是被冰水澆了一道,抬腿立刻逃跑,腿腳卻像是失去了知覺一般摔倒在地。那東西飛沖到我的面前, 差不多到我面前時,它的嘴張開了,發出不知名的惡臭,一些鮮紅的粘液流了出來,滴到了地上,陰森的碎牙似乎隨時都會沖過來咬我。我的手下意識的抬起來捂住雙眼。

啊!!!”我發出一陣慘叫,它咬到了我的胳膊,我當時就感覺到一陣刺痛穿透我的神經像一根根針扎般疼痛,突然它松開口了,朝我的脖子飛來,我以為我這次死定了,刺骨的疼痛讓我有些抽經卻格外清醒,不知道哪來的膽子我振臂一揮把這顆鬼腦袋打的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古話說人有三分怕鬼,鬼有七分怕人,那鬼竟化作膿水,從地面上消失不見。我被嚇得半死,呆住了,等我回過神來,才開到門沒關,我立刻跑了過去關起門來,走到門邊卻雙腿發軟兩眼發昏。我一屁股的坐在了地上,我用盡力氣都直不起身子,這時我才看到自己的手臂早已被黑氣侵蝕手臂上被咬的傷口咕嚕嚕的往外吐著綠色的液體,我跌坐在地上,想要大聲呼救,但是喉嚨就像是被人掐住一樣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幸好路過的大嬸注意到我的異樣,趕忙跑了過來。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媽媽已經守在我旁邊,後來告訴我,是住附近的大嬸打電話通知的他們,當時的場景把大嬸嚇的不行,我整個人就像是中了邪一樣倒在地上抽搐不已,手上也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咬了。父母收到通知即可一起回到家,媽媽還報了警,救護車也來了,醫生費了好大力氣才把我捆在病床上把我送到了醫院。

醫生說我的傷口不像是人咬的,想是被熊或者什麼動物咬的,但是,傷口那會流出綠色的液體,就連醫生都搞不懂那是什麼,後來還有些電視台和學者慕名而來,我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如實說出但是沒有人相信,最後專家發表言論說是我被不明生物咬傷後產生的幻覺,除了我的父母所有人都認為那隻是我的幻覺。很快醫院實在是查不出我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開了出院證明,我被父母接回家裡。

我的父母為了我的手四處求醫,辭去了在工地的工作,問親戚朋友借了不少錢,卻終全是打了水漂。直到有一天一個自稱從新聞中知道我遭遇的人找上門來,他說我傷並非人間之物所傷,我的手上是中了屍毒。若是沒有破解之法,廢的就不僅僅是我的手了……

父母為了我這個兒子不惜砸鍋賣鐵,長大後我才知道,那天晚上那個高人就把我帶回了那塊工地,高人劃卡開了我手上的右手滴了一碗污血,隨即高人燒了道符把灰倒入我的血中灑在了地上,誰知灑在地上的血水居然像是活了起來,並沒有滲進土裡反倒匯聚了起來超一個方向游去。最後停住的地方竟是挖開過墳墓的地方。高人命我爸在血水消失之前趕快挖!若是沒辦成我可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我爸本來就害怕,現在更急了。嚇的他趕快挖,終於挖到了從前被挖掘機挖破的棺材,高人下到洞里把下面的屍骨撿了出來。一遍口中念念有詞一遍把屍骨重新平湊成了人形。高呼一聲“破!”那屍骨頓時灰飛煙滅。

從那天晚上之後我才開始慢慢恢復正常意識,手上的傷也不再像那時候一般駭人,現在看起來就像是被人狠狠咬了一口罷了。我爸媽也在也不敢把我一個人留在家裡。從那之後也再也沒有見過那個高人。
恐怖懸疑短篇故事2:雨夜送水人
“喂,你好,水業公司嗎?請你們送兩桶水,地址是平安公寓403室。”沈佳妮看著放在地板上的空桶,催促道:“希望你們能快一點哦。”

“好的,我們會盡快去送的”。對方匆匆掛掉了電話,沈佳妮伸了伸懶腰,緩緩地躺在了舒適的沙發上,看起電視來,對於她這樣一個宅女來說,周末躲在貓在家裡是最幸福的事了。

沈佳妮今年剛剛考上醫科大學,是因為嫌棄學校的女生宿舍不幹凈,她便求父母在離學校不遠的平安公寓租住了一間房子,從小性格高傲的她不屑於與同齡的女生為伍,做什麼事都是特立獨行,就連生活起居也是如此。不過好在沈佳妮獨立性強,能獨立照顧好自己,所以父母並沒有為她的事情操多少心。雖然過著平淡的獨居生活,但沈佳妮卻並不在意自己的孤獨,只要有電視,有電腦,就算是一個人住上一輩子她也心甘情願。

不知不覺,又到了周末,外面天氣陰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雨的樣子。沈佳妮卻沒有在意這些,反正,她今天根本就沒有外出計劃。雖然早就醒了,但她一直在床上賴到9點多才極不情願地爬了起來。

簡單地吃過早飯後,沈佳妮發現,飲水機的桶已經空空如也,一滴水也沒有了。於是她便撥通了水業公司的電話,讓他們送水來。之後,她便躺在沙發上,打開 筆記本 電腦,看起她最喜歡的韓劇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晌午,沈佳妮感覺有些口渴,而水業公司送水的人還沒有來,於是她又打通了那個電話:“喂,我說你們什麼時候能把水送過來啊,我都快渴死了,家裡一點飲用水都沒有了!”

“哎呀,不好意思,小姐。公司今天比較忙,要水的人非常多,可能會晚一些去送,請您稍等好嗎?電話那邊的人說,

“好吧,請快一點。沈佳妮無奈地搖了搖頭,沒辦法,她只能從廚房的水龍頭里接水燒開後喝。自來水燒開後有股怪怪的味道,沈佳妮喝了一口就覺得惡心不已。她倒掉了剩下的水,又躺到了沙發上擺弄起電腦來,希望以此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看了沒多久,沈佳妮覺得有些睏倦了,她便又閉上眼睛,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沈佳妮一覺醒來後,天已經完全黑了,外面正在下著大雨。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手機,現在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

“唉,周末的時間過的總是那麼快,一轉眼就過去了。沈佳妮嘆了口氣,准備打開客廳的燈。但卻發現燈泡怎麼也不亮。原來是停電了。唉,屋漏偏逢連夜雨。沒電沒水,看來晚飯要泡湯了。送水公司這效率也太差了,都那麼久了還沒把水送過來,看來真得好好投訴一下他們了!”

沈佳妮剛想完,忽然聽到外面有敲門的聲音,“咚咚咚,咚咚咚”一連敲了好幾聲,沈佳妮有些害怕,這么晚了,又下著雨,是誰在敲自己家的門呢?”

“是誰啊?沈佳妮有些忐忑地問道。

“你好,送水的,把門開一下”。外面的人緩慢地回答。

聽到是送水的,沈佳妮終於稍稍鬆了口氣,她慢慢打開門,只見一個身穿工作服,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站在自己門口,因為太黑,沈佳妮看不清他的面孔,但她注意到,門口放著兩桶礦泉水。

“唉,我說,你們水業公司的工作效率也太低了吧!看到送水工人,沈佳妮把一肚子的不滿和怨氣都發泄了出來:“我從早上就打電話讓你們送水,可你們竟然現在才來,害我整整渴了一天,你說怎麼辦吧!”

“哦,對不起.....送水工小聲地回答道,不知為什麼,沈佳妮覺得他的聲音有些不正常。

“算了,算了,你也是給人家打工的,怨你有什麼用呢?好啦,你幫我把水扛進來吧。沈佳妮說著,便往客廳走去。那送水工低著頭,提著兩大桶礦泉水,一聲不吭地跟著沈佳妮進了屋。

送水工取下了飲水機上的空桶,把滿滿一桶水放到了飲水機上。正要拿著空桶離開時,沈佳妮叫住了他:“師傅,你這水顏色不對啊,看起來怎麼黑黑的。雖然屋裡沒有燈光,細心的沈佳妮還是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就算天再黑,水是透明的,可以清楚地看到。可是送水工剛剛放到飲水機上的礦泉水,裡面的液體卻不是透明的,看起來像極了污水!

“你這水是礦泉水嗎?不會是拿刷鍋水糊弄我吧。沈佳妮有些氣憤地指著那桶水:“你看那是礦泉水嗎?礦泉水有那麼黑,那麼渾嗎?

“是礦泉水。送水工忽然咧著嘴笑了起來:“你嘗嘗不就知道了嗎?”

“好,那我就嘗嘗!看看你還有什麼話可說!沈佳妮從飲水機下取出自己的杯子,接了一杯水喝,就在水進入口腔的一剎那,沈佳妮感到一陣惡心,這絕對不是礦泉水,這水散發著濃烈的腥臭味,而且黏糊糊的,似乎有很多雜質在裡面。這水的味道像極了他在解剖室里聞到的那種腥臭味,那是血液的味道!”

沈佳妮猛地吐出了滑進口腔里的血水。她驚恐地抬起頭,發現那個送水工正站在自己對面冷冷的笑著,曉得是那樣令人毛骨悚然,他緩緩抬起頭,摘下了一直戴在頭上的鴨舌帽.....

“啊!”一道閃電劃過窗欞,在閃電的照耀下,沈佳妮看到,那個送水工滿臉都是膿包和血,他的眼睛是黑洞洞的一片,但更可怕的是,他沒有下顎,血水和膿水正順著他的空腔里緩緩流出.....

“小姐,我的水很好喝吧,哈哈哈哈!送水工大聲獰笑著,緩緩地走向了嚇得失魂落魄的沈佳妮.....

“不,不要,不要!......啊!

天空炸響了聲聲滾雷,很快就將沈佳妮凄厲的慘叫聲湮沒了.....

“不久前,我市醫學院的一名大一女生在租住的公寓內遇害,死者被掰斷下顎,體內血液大量流失,死狀異常可怖,但現場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留下的痕跡,目前警方還在進一步偵查當中,在此提醒各位市民晚上在家注意好安全。”

“切,有什麼好擔心的,嚇唬人的吧!”王濤關掉了收音機,放下了手裡的筆桿,他寫的小說最後一章即將完成,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可以拿去出版社審核了。王濤揉了揉疲憊的雙眼,抬頭看了看窗外,外面很黑,雨還沒有要停的意思。

“算了,睡一會兒再說吧。王濤站起身,正要回卧室時,突然聽到客廳傳來了沉悶的敲門聲。

“誰啊?”王濤大聲問道。

“你好,水業公司的,我把水送來了,請開下門。外面的人聲音低沉地回答。

“怎麼這么晚才來送水?”

“白天太忙了,所以來晚了,對不起.....”

“哦,你等著,我馬上就給你開門。王濤披上衣服,緩緩地走向了客廳的那扇門旁.....
恐怖懸疑短篇故事3:東北小事之陰兵
我初中同學講給我的故事,因為我們鎮只有一所中學,所有村子的學生都是在鎮里上初中,而九八年正好是我們小升初的時候。所以我聽到他給我講這件事的時候,正好是事情發生的那一年。

1998年夏天,東北很多地區都發生了洪澇災害。我的老家因為緊鄰松花江的一個支流,所以也屬於嚴重災區。

九八年的時候,正好是我小升初,可是因為洪水的到來,而且是小學時期的最後一個學期。所以學校的老師早早就給我們放了暑假,所有的老師都去村裡的大壩上日夜守著,唯恐有哪裡會決堤。

這可樂壞了我們這幫淘小子,天天就是在河邊釣魚。因為我們村處於大江的泄洪區,所以村子外面圍了一圈都是堤壩。而跟我們村堤壩相對的另一邊,卻是在草場的另一端,離我們村子兩里多的地方才是另一邊的防洪堤壩。所以在發洪水的時候,江面是足有兩里多地寬的。

可是我們沒釣幾天,我們就不敢再去了。因為有一天在我們釣魚的時候,發現上游有死人順流而下。回到家裡,我就把看到的事情跟父親說了,父親說肯定是上游有地方決堤了,而沖下來的,估計就是搶救堤壩的村民。

而我這時候也才明白,為什麼每年發洪水的時候,我們都會釣很多魚,而那些魚村裡人卻從來沒有人家吃,而都是剁碎了喂狗或者喂豬。因為村裡人認為發洪水的時候,江里的魚是吃死人肉的。所以這個時期的魚,村子裡從來都沒有人吃。

有些村民想把那些屍體打撈上來安葬,可是被村裡的老人制止了。因為老人們說以前有一次發洪水,村裡就有人把江里的屍體打撈上來了,結果在村裡引發了瘟疫。

洪水依舊在肆虐,村子周圍的田地里顆粒無收,所有的農作物都泡在了水裡。父親想把我送到市裡的親戚家,可是從村裡去城裡的路已經全都斷了,現在村民連鎮里都去不了。

沒過幾天,村裡就已經斷糧了,可是依舊沒有人吃魚。就在村民都絕望,以為我們被遺忘了的時候。軍綠色的卡車拉來了上千名軍人,整日整夜的和村民們輪班駐守在堤壩上。而且他們還給村裡帶來了很多的糧食和加固堤壩用的 編織 袋。

而那個部隊的領導對我們說,他們本來前一周就能過來。可是路過上游一個村子的時候,堤壩發生了決堤,而且沖走了很多村民,所以他們就留在當地填補了大壩的缺口,還順流而下尋找了幾天倖存者。

為了以防萬一,部隊用卡車把老人和孩子還有孕婦全都送到鎮里,而青年人無論男女,全都自覺留下來保衛村子。如果在城裡有親戚的,部隊還可以把我們都送到城裡。於是父親便拜託部隊把我送到城裡,那邊有親屬接應。

其實我們村子並不算大,老人和孩子還有孕婦什麼的都加在一起,才裝滿了兩卡車。我坐在前一輛卡車上,卡車晃晃悠悠的向著鎮里開去。

在距離鎮子還有十里左右的地方,卡車突然熄火了,怎麼也打不著火了。於是護送我們的軍人下車檢查。水大概有半米多深。陪著我們坐在車廂里的軍人,也都下車去幫忙檢查,可是檢查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就在這時,突然我們看到遠處來了馬車。沒錯,就是馬車,而且還不是一輛,是一串的馬車,一輛接著一輛,排出去好遠。而這個馬車,卻不像我們平時看到的那種簡易拉柴火的馬車。而是很像電視里演的那種,帶一個車棚,還都有個小門簾,完全看不到車裡面坐著什麼人。馬車就這么緩緩的在半米多深的水中向我們駛來。

走近了,我們看見每輛馬車上都掛著一個小鈴鐺,隨著馬車的前進,發出清脆的“叮鈴鈴~~”的響聲。而最詭異的,是這些馬車上,並沒有人在駕車。所有拉車的馬匹都是目不斜視,就這么一步一步的向前走,馬匹的動作步伐都非常的統一。

看那些無人馬車走進,那幾名軍人全都鑽進了兩輛車的車廂里,安撫著緊張的村民。還讓我們不要出聲,那幾名軍人摘下了背著的槍,緊張的看著外面。我們這群孩子也都好奇的從帆布的車棚向外看去,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能有這么大的排場。可是從始至終我們也沒能看到一個人。

大約走了十幾分鍾,這個馬車組成的車隊才全部走過去。又過了一會,馬車便消失在我們的視線里。而在馬車消失之後,軍人們再次嘗試發動卡車,卡車直接就啟動了。於是我們有驚無險的來到了鎮里。

在路上的時候,就聽跟我們同乘的老人說,這是陰兵借道,肯定是哪裡死人多了。不過當時我們這幫半大小子也不太懂這些事情,只是覺得那些馬車怪好看的。

到了鎮里,我們村來的人都被安排在鎮中學的一間教室里。因為洪水水位又上升了,所以去城裡的路是走不了了,於是父親給我二叔打了電話,二叔在隔壁的鎮子,因為他們鎮離大江比較遠,盡管也遭受了水災,但比我們鎮的情況要好不少。

當天,二叔就和堂哥劃船來我們鎮把我接走了,因為兩個鎮之間的路已經都是一米多深的積水了。汽車根本過不來,只能劃船來回。

我每天無所事事,就跟堂哥天天在家看電視。而電視里演的,也都是這次的水災,看到了電視里演的,我和堂哥才知道,原來還有很多地方比我們這里災情更加嚴峻,而我們這里都已經遇難了這么多人,那些重災區又要損失多少人口?這段時間,就我親眼在江里見到了浮屍,都不下二十具。

二叔經常住在糧庫,不怎麼回家。可是有一天,二叔失魂落魄的回來,回來就大病了一場。在家被單位閑置了好久,才又被找回去上班的。一直到水災之後,二叔送我回家,和我父親聊起此事,我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二叔在他們鎮里的國有糧庫工作,最近因為水災,國家給撥了大筆的賑災糧食,我們區的賑災糧食都存儲在他們的糧庫里。在糧庫的大院子里,建起了六個糧囤。這幾個糧囤我也見過,直徑大約五六十米,高也有三四十米。裡面存儲著第一批到來的賑災糧食。因為事關重大,所以糧庫專門派人值班,二十四小時守著這六個糧囤。

這天,守糧囤的老頭閑著無聊,到了晚上便叫了三個同事一起打麻將,而我二叔就是其中之一。四人打的不亦樂乎,到了深夜,還弄了點酒喝,喝完之後繼續打,因為領導有規定,輪到夜班的人是不許睡覺的,必須保證糧食的絕對安全。

到了午夜時分,二叔坐在面對窗戶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外面院子里的糧囤。於是每打幾張牌,二叔就抬眼看一下糧囤。可是二叔又一次抬眼看的時候,卻發現在玻璃窗的左下角,露出了一個紙人,在偷偷的往屋子裡看。

二叔發現有人偷看,便以為是有人想偷糧食,弄紙人來嚇唬他們。於是這四個壯年男人便停下了手裡的牌局,拎著棍棒鐵鍬,想出去轟走偷糧食的賊。

可是當他們打開門之後,發現院子里有很多的紙人紙馬。在院子里飄盪,不是被風吹動,而是就那麼懸空的飄在院子里。還有兩個紙人不停的拋撒了紙錢,就跟出殯的時候撒紙錢一樣。

我二叔膽子小,直接就嚇暈過去了。 其它 三人也顧不上我二叔,全都趕緊跑去找糧庫的領導,過了二十多分鍾,那三個人帶著領導,還有駐扎在他們鎮抗洪救災的部隊領導,一起趕到了糧庫。

而他們來的時候,只看見滿院子都是圓圓的黃紙錢,而值班的屋子裡,地上更是鋪了厚厚的一層紙錢。大家這才想起來二叔還在暈著,於是七手八腳的救醒了被蓋在紙錢底下的二叔。

可是當他們去檢查糧囤的時候,六個糧囤有三個已經空了,而門上的封條都完好無損,糧庫也沒有被破壞的地方。部隊的領導直接把在場的人都抓起來了。因為事關重大,所以當場所有人都被隔離審查。最後官方給出了結論,說是糧庫領導監守自盜,盜竊國有資產,盜竊賑災物資。因為影響太過惡劣,直接給判了無期,還把判決印成傳單,貼的大街小巷都是。還有十多個人受到了牽連,都被判了重刑。

我聽說了這么離奇的事情,便去問二姨,因為小時候的我感覺二姨什麼都懂,我非要找出點二姨不能解釋的事情,這樣會讓我很有成就感。不過二姨聽完我的講述,卻哈哈大笑,說他早就知道這件事,說糧庫的事情叫陰兵借糧,歷朝歷代有大災大難的時候也發生過,不算稀奇,沒必要大驚小怪的,還說因為我同學的二叔暈倒沒有阻攔陰兵借糧,以後他肯定會有福報的。

而我同學看到的,二姨說那是陰兵借道,是有地方集中大量有人死亡,才會出現的。因為是突然死亡,鬼魂大量集中,他們潛意識里還以為自己活著,所以不去地府,地府只能派陰兵把這些鬼魂帶到地府。

果然如二姨所說,在第二年企業改編的時候,糧庫里絕大部分工人都被買斷下崗了,我一個遠房親戚也在那裡上班,被買斷後給了兩萬塊的買斷費。而我同學的二叔也沒托關系也沒送禮,反倒被留了下來。現在他二叔已經退休了,每個月領著四千多的退休金。前兩年有一次去我同學家玩兒,正巧他二叔也在,我便問起他當年陰兵借糧的事情,二叔只是打哈哈說自己眼花看錯了,並沒有跟我講出實情。我想從其他人嘴裡得到確切的消息,可是發現其他幾個知情人,現在還在牢里沒有出來。

⑵ 有哪些很虐心的短篇小說

很虐心的短篇小說有:《我曾對你情深似海》、《一生囚愛愛如塵埃》、《你是通往毀滅的愛情》、《新婚夜下溫情》、《你是我的半生風景》。

1、《我曾對你情深似海》

夏葉二十歲的時候遇見肖北琛,便對他一見鍾情,五年的痴情守候,為的就是能夠有一天獲得肖北琛的愛,只是五年的時間沒能換來一點他的關注,有的只是肖北琛帶給自己無盡的屈辱。

很虐心的長篇小說:

1、《不負如來不負卿》

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這部曾經火爆網路的言情小說,用最真實的筆觸,寫出了一段不凡的愛情!她等了他三十七年,而他卻等了她四十七年,他們每一次的相遇,都是隔了十年,而這每次的相遇,都是他們一生中最美的風景,值得用一世的時間去品味!

2、《聲聲漫》

她如願的嫁他,卻在洞房花燭夜看到他與別的女人尋歡作樂。嫁他,為償還前世欠他的情。娶她,為折磨她,報復她。他再愛她時,她是否還願交予他一生?情定、情傷,盡在聲聲漫。

3、《奴兒七七》

一個是權傾朝野的相國,一個是身份地位的賤奴,如果不是命運的機緣巧合,兩個人的一生不會產生任何的交集!但偏偏命運就是如此的巧合,讓人怎麼想也想不到!身份上的差距,註定了這兩個人不會平穩的走過一生,即使相愛了,也必定會讓兩個人都遍體鱗傷。

4、《何處再有終南山》

愛情里的故事,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恰巧剛剛好,兩個人用彼此的鮮血,成了對方記憶里,最難忘的人!也許有些人,剛剛走進來,就再也出不去了。有人說,這是一部現代版楊過與小龍女的故事,在愛與不愛之間,在錯過與珍惜之間,記住了彼此一輩子!

5、《我只是難過不能和你一起老》

很多年前,曾經有一個少年,他站在我的面前,對我說要帶他去英國!可是,在愛情與親情面前,她舍棄了他,那是她第一次舍棄一個人,沒想到卻放棄了自己全部的愛情!她的離開,讓他一度頹廢,一度沉淪,被愛情折磨的死去活來!後來,他站在她的床前,對她說了句:「梁滿月,你不配……」

這一生,再也遇不到一個人,能夠陪你走到老了!有些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⑶ 短篇小說《遊走》

文/晴天過後

小游已經連著兩天在這家早餐店吃早飯了,不吃別的,一份小份的過橋米線,分量很足,熱燙燙的下肚,全身都暖洋洋的,這個初冬,很是寒冷,有了這頓豐富的早餐,他很是滿足。

漂亮的老闆娘在小游去付賬的時候,又笑眯眯地問道:「吃好了?歡迎下次再來。」

小游有點害羞,22歲了,還沒有哪個女人對他這么溫柔地笑過。他接過零錢,手指觸到了老闆娘暖暖的手,一陣戰栗,小游忽然覺得有點興奮。

他想回答老闆娘的話,嘴張了張,卻沒有說出話來,飛快地把零錢一張張放進錢包,黑色的錢包里,錢擺放得很整齊,也很平整。

又小心地看了一眼老闆娘,她已經在為下一個顧客忙碌了,轉過身子,小游向店外走去,門口的電子鈴聲「叮咚」響起,「歡迎再來!」

在公司下面的奶茶店,小游買了一杯草莓奶茶,這是頂頭上司玉姐的最愛,等奶茶小妹打包好,他接過來,給了零錢,快速走進寫字樓。

電梯處照例擁簇著一大群人,4個電梯每天在這個時段擠得滿滿的,他一手拎著公文包,一手拿著奶茶,奮勇地擠向2號電梯門,電梯里混雜著各種香水味,他忽然覺得鼻子癢癢的,強忍著打噴嚏的沖動,23,24,25,到了,撥開擋在電梯門口的人,他擠了出去,顧不得身後傳來的抱怨聲。

將西服領子上別著的胸卡使勁湊向打卡器,「嘀」一聲,小游暗暗鬆了口氣,還好,還有5分鍾上班。

小心看了看關著門的市場總監辦公室,小游在門口小小的格子間放下自己的公文包,又端著奶茶敲了敲門,沒有應答,他擰動轉鎖,探頭看了看,玉姐沒有在。

將奶茶包裝袋丟進垃圾桶,奶茶擺放在辦公桌上,看著凌亂的桌子,他習慣性地收拾起來。

才收拾完,門開了,一個穿著職業套裝的女人走了進來,正是小游的頂頭上司玉姐,她看見在辦公室的小游,皺了皺眉頭,「收拾好了就趕緊出去,昨天寫的方案重寫,下班之前交給我!」

小游輕輕「嗯」了一聲,關上門,也關住了玉姐不滿的目光。

回到小格子間,果然,桌子上放著一個文件夾,正是自己昨天交給玉姐的方案。

深吸一口氣,打開一看,密密麻麻寫滿了要修改的地方,小游認真看起來,玉姐對工作要求很嚴格,在她手下做事,要有很強大的內心。

打開電腦,對照玉姐的要求,小游修改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聲音在小游頭頂上響起,「小游,玉姐在嗎?」

小游抬頭一看,是副經理肖正,他靠在格子間的門上,一隻手插在褲口袋裡,見小游沒有應答,他又笑著問道:「小游,想什麼呢?我問你,玉姐在嗎?」

小游急忙站了起來,慌亂中又帶翻了椅子,砸在地板上,「嘭」的好大一聲。

「算了,你忙你的吧,我去找玉姐。」肖正看著小游手忙腳亂的樣子,徑直走向市場總監辦公室。

小游看著肖正走了進去,又聽見轉鎖「啪」的一聲,他臉上露出一抹陰森森的笑容,再一看,又是呆板的樣子。

端了杯咖啡,他走了過去,試探地轉了轉鎖,果然是反鎖了,湊耳一聽,沒有什麼聲響,看來辦公室隔音效果不錯。

抿了一口咖啡,沒有放糖,很是苦澀,砸吧砸吧嘴,小游去茶水間倒了,看著黑乎乎的液體流進下水道,他忽然有種滿足感。

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12點了,外面,同事們陸陸續續去吃午飯了,又看了看辦公室,小游決定去員工食堂解決自己的午餐。

吃完飯,小游回到格子間,想了想,又去玉姐辦公室門口聽了聽,還是沒有動靜,轉鎖依然打不開,反鎖著,他也不再多管,回身在自己的小格子里坐下。

等到下午臨下班,小游已經修改好所有的問題,他輕快地哼著小調,把改好的方案列印出來,小心地夾在文件夾里,他朝玉姐辦公室走去。

敲了敲門,沒有應答,輕輕扭了扭把手,沒有打開。

小游微微一笑,回身去格子間拿了一串鑰匙,輕輕插進了鑰匙孔里,再輕輕一轉,一推門,門悄無聲息開了。

下意識地探了探頭,外間沒有人,難道在里間?悄悄踮起腳,好像貓咪一般,走進了里間。

一聲驚叫,小游從里間跑了出來,原本拿在手上的文件夾已經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跑出辦公室,他大喊:「報警,死人了。」

很快,警車和救護車都來了,醫生搖搖頭,將兩名死者裝進了屍袋。

警察詢問小游的時候,他面無人色,小聲地述說著他所知道的,周圍的同事議論紛紛,都將同情的眼光投向小游,可憐的孩子,才畢業就碰到這種事情。

小游冷臉聽著,等警察詢問完,他收拾好東西,准備回家。

謝絕了同事要送他的好意,他破天荒沒有搭乘地鐵,而是攔下了一輛的士。

回到家,已經是7點多,他推開門,沖進衛生間,抱著馬桶狂吐了起來。

許久,他才站起來,擰開水龍頭,對著腦袋就是一陣好沖,冰冷的水,就像冰冷的心。

癱在沙發上,他腦海中又浮現出下午的那一幕。

吃過中飯,他悄悄進了辦公室,里間休息室的床上,那兩個赤裸的人相擁著睡得正香。

小游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好像一尊雕像一般,矗立在陰影里。

時間不知道流逝了多久,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支注射器和一個小小的瓶子,里邊滿是透明的液體。

他看了一眼肖正,陰森森一笑,慢慢將注射器扎向他的胳膊,肖正動了一下,卻沒有醒來。

小游又看了看玉姐,眼神掠過一抹不忍之色,但還是慢慢的將注射器湊向了她的胳膊。

這時候,玉姐嗚咽一聲,突然睜開了雙眼,眼神迷濛地看了小游一眼,嘟囔道:「小游,你在這里干什麼?」

小游沒想到玉姐這個時候突然醒了,手一哆嗦,注射器頓時掉在了地上。

玉姐此刻也反應了過來,看著掉落在地的注射器,頓時尖叫了起來。

「啊!」

小游沒想到發生了如此變故,他顫抖著身子,不知道說什麼,任憑玉姐驚叫。

過了一會,玉姐不再尖叫,她拿床單遮住身子,探手摸了摸肖正的脖子,顫抖著縮回手,「他死了!」

「小游,你為什麼這么做?」玉姐望向這個男孩,輕聲問著。

「我為什麼這么做?哈哈,你不知道嗎?」小游怒極而笑,聲音沙啞無比。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快走,這里我來處理!快走。」玉姐沉默半響,才說道,聲音越來越大,她推著小游出門。

看著玉姐焦急的面孔,漸漸冷靜下來的小游鎮定下心神,「我會自首的!」

玉姐凄然一笑,「不,這不是你做的,你走!下班前你再進來,到時再報警!」

小游搖搖頭,「我會自首的。」

玉姐靠向他,輕輕摟著他,哀求道:「小游,你聽我說,替我好好照顧外婆,好嗎?」

許久,小游才決絕地點點頭。

玉姐笑了,「這才對,你還年輕,路還很長,你以後要自己好好照顧自己了。」

小游想到這里,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這么多年了,媽媽,就是個不願提及的名字。可當真正看到躺在床上手裡握著注射器的玉姐,他的淚還是流了下來。

不管多恨,都過去了。

第二天,他照例去了那家早餐店,那個漂亮的老闆娘不在,聽著周邊的人議論著,「死了男人,可憐啊!」

他快速吃了那碗過橋米線,湯很暖,火辣辣的辣椒湯,紅紅的,莫名的,他想吐。

沖出店子,在路邊的大樹邊狂吐起來,一個店員等了一會,才問道:「你沒事吧?」

小游搖搖頭,掏出錢夾,拿了張十塊錢遞過去,「不用找了!」

定定看了錢夾一會,一張小小的照片,那是一個臉上還帶著稚氣的女孩抱著一個小嬰兒,合上錢夾,小游看著初升的太陽,心冷冷的,他把連衣帽戴在頭上,微低著頭,向遠方走去。

⑷ 最囧最爆笑的短篇小說~~~~~~~~~~~~有關的也行

我媽媽說我的智商只有76.我的智商到底有多高,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一個殺傷力很強的人,很多人因我而受到傷害,他們有的對生活失去了希望,有的甚至自殺身亡.所以我一直懷疑我有潛在的超能力,而這種
超能力又不知為什麼對我的老師作用尤強.

我至今仍記得第一位因為我而犧牲的老師.那時我上小學一年級,老師帶著我們去野外作自然實踐課.看到春風拂綠,楊柳抽枝,老師不禁想起一個問題,於是問道:"同學們,你們知道如何識別風向嗎?""我知道!"同班的一個小女孩一邊回答一邊從從地上撿起一片樹葉向空中拋去,"撿一片東西往空中一拋,看它往那邊飄,不就知道了嗎.""嗯,很好."老師表揚道,"那還有哪位同學願意再給大家示範一下,看看現在刮的是什麼風?""我."我自告奮勇走了出來,從地上撿起半塊磚頭向空中拋去……

"報告老師,現在刮的是上下風!"

………….

我記不清楚老師當時的表情是什麼樣子,我只記得他拚命的掙扎了幾下就氣絕身亡了.後來據醫院里的醫生說他是由於突然受到強烈刺激導致氣血逆行走火入魔而死.就這樣,我害死了一名人民教師.

一年級老師教我們認識家禽動物.

老師:"有一種動物兩只腳,每天早上太陽公公出來時,它都會叫你起床,而且叫到你起床為止,是哪一種動物?"

我回答:"媽媽!"把老師笑得差點斷氣!

期中考試回家以後,媽媽問我考的怎麼樣寶貝兒子說,我就一道題沒有填出來媽媽問是什麼題呀寶貝兒子說有一道題問3乘以7得多少我當時不管三七二十一填了15.我媽把剛喝的水噴到我爸臉上,哎....我太偉大了!

我爸爸問我學校怎麼樣?

"寶貝兒子"父親問,"你的女老師滿意你嗎?"

"啊,是的,爸爸,十分滿意."

"你怎麼知道?是她親口對你說的?"

"當然,爸爸.前天她對我說:'要是所有的學生都象你這樣,我馬上就離開學校!'這說明,我已經全學會了." 我爸大腦馬上!@#$#@!$%$#@@ 一天上數學,老師問1+1=?,我說不知道.老師叫我回去問.我問媽媽,媽媽在燒飯,叫我滾出去.我問爸爸,爸爸再看球,大叫'爽'.我問姐姐,姐姐在唱歌,唱到BABY.我問哥哥,哥哥在打電話,說;我在外面等你.

第二天,老師問1+1=?我說;你給我滾出去,老師給我一個耳光,我大叫爽,老師罵我飯桶,我反罵卑鄙.老說;滾.我說;我在外面等你.我們數學老師當場高血壓又犯了,暈倒了.....

小學我上語文課時,全校語文老師都去聽倪老師課.倪老師在黑板上寫了一個"被"字,問我:"這個字你認識嗎?"我回答"不認識",倪老師就這樣開始啟發我:"你家裡有床嗎?"我答"有","床上有什麼?""席子","席子上呢?"我答:"我媽媽",倪老師心想,這也對,媽媽身上就是被子了,就接著往下啟發:"你媽媽身上呢?""我爸爸".倪老師萬沒料到我會這么說,在這么多老師面前出洋相,一急之下問道"那被子呢?"我回答說:"被子在地上"倪老師"被我"也氣得發羊羔病主院了!

後來學校換了個老師讓我們造句,我從容不迫完成作業老師對我是刮目相看我寫的造句是:

難過----我們家門前的大水溝很難過.

如果----罐頭不如果汁營養豐富.

天真----今天真熱,是游泳的好日子.

十分----妹妹的數學只考十分,真丟臉.

從容----我做事情,都是先從容易的做起.

人參----老師說明天每個人參加大隊接力時,一定要盡力.

棉被----小玉的衛生棉被偷了.

便當----小明把大便當做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要做的事.

老師摸著我頭嚴厲說到:放學回家發奮圖強10篇,我回到家裡沒有人,我就准備完成代課老師布置的作業,我上廁所開始發糞塗牆,我把洗手間整整塗十篇很滿意我的作業才收手.家裡人回來把罵了一頓,第二天我媽找校長告代課老師誤人子弟,後來代課老師被炒魷魚.哎......我心理自言自語說到:"我長的很有倡議,丑並不是我的本意,上天不要發脾氣,我會勇敢的活下去,襯托世界的美麗.!!!!!!!"

2 最稀罕的搞笑文章
之後的一段日子裡,相繼又有幾位老師慘遭不幸,好在沒有出了人命,也就沒有捅出太大的漏子來.不過我的名氣卻是不脛而走,一時間也成了城裡的名人.然而,名人也有名人的痛苦,我就深深的體會到了這一點.

當我初中的時候,物理課上物理老師問我:你說,如何變軌? 我:據〈〈金剛經〉〉說若人在陽世光做壞事死後就會變鬼! 原來老師正在講衛星如何變軌!

上歷史課睡覺被老師叫醒,老師問我:"文成公主嫁給誰了?"

小王小聲告訴我:"松贊干布."我沒聽清,張口就答:"宋朝幹部." 後來歷史也沒上成. 一日我從理發店扮酷回來,一開門,眾女生驚呼:"酷哥來也!"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哪裡!哪裡!只是剪了個酷頭而已."恰巧校長從一旁走過,一本正經的說:"撿個褲頭也要交公!" 我們大腦馬就!!好在沒什麼,我往需宿舍走去,從女生宿舍樓下走過,看到了一個好友,高聲吹噓說,看,我剪了一個酷頭.二樓馬上有一女生伸出頭來說,我的褲頭,你揀的是我的褲頭………………!!!!!

第二天考試,生物老師拿來一隻用布蓋著的鳥.然後他把鳥的腿露出來讓學生猜這是一隻什麼鳥.我實在是不知道,就交了白卷.老師一看很生氣,就問:"你為什麼交白卷?你叫什麼名字?"我一聽,氣呼呼的把褲腿卷了起來,露出兩條腿說:"現在該輪到你來猜猜我是誰了吧?"生物老師馬上倒了下去~~~~~~

我的名氣給我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城裡所有的中學都出於為本校老師的安全考慮,拒絕接收我入學.沒辦法,帶著對重點中學無限的憧憬,我去了鄉下.鄉下的中學雖然條件是苦了點,但是沒有了輿論的壓力,我也算活地逍遙自在.然而是金子始終是要發光的,鄉下中學特有的沉默並沒有抑制住我的爆發.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又橫空出世,突然崛起,迅速佔領了農村市場.

有一天,我遲到了,老師就問 '你今天為什麼遲到'?我說:是早上我帶鄰家大叔的公豬去 配種,所以就遲到了.老師還沒有聽完就把眼睛瞪得大大,說"這事應該讓去鄰家大叔做呀"我不解的說"這事非公豬不可,鄰家大叔也不是生口啊" 那是一次智力競賽,我們班和另外一個班經過最後的角逐仍沒有分出勝負.於是主持人宣布了最然後的決出辦法:每個班抽簽派出一名代表.兩個代表再進行猜硬幣.猜對者向猜錯者提問一個問題,如猜錯者回答正確,則猜錯者勝.反之,則猜對者所在班集勝出.天靈靈,地靈靈,該我的差使躲也不行.我居然被抽為代表,並且順利地猜錯了硬幣,進入問答階段.老師和同學們一下緊張了起來,每個人都用殷切的眼光看著我.尤其是班主任李老師,面色沉重,一言不發.我也感覺到有一些壓力,不過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我的對手--王小佛,王小佛是當時我們學校最具威力的"名師殺手",他手底下也攢著好幾條人命案子.據說,上一任校長就是斷送在它的手中.不過我還是有幾分底氣的,因為不管怎麼說我也是曾叱詫一時的人物.提問開始了.

王小佛兩手插在褲兜里,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媽媽今天煮了幾個雞蛋放在我兜里,你知道有幾個嗎?""哄!"周圍一片嘩然.我不知道大家為什麼起鬨,但是我知道這個問題引起了我極大的興趣.雞蛋!我幾乎沒聽清楚他問的什麼問題,我只聽見清清楚楚的有"雞蛋"二字.要知道在鄉下的幾年苦日子幾乎沒有什麼可吃的,有兩個雞蛋那可真是美味佳餚了.我似乎看到了那亮晶晶的蛋清和黃嫩嫩的蛋黃……."如果我答對了,你會給我一個吃嗎?"我早已忘記了什麼智力競賽,什麼班級榮譽.我感興趣的只是雞蛋,雞蛋!"如果你答對了,我把兩個雞蛋全給你.""哄!"又是一片嘩然.我看到對方同學臉上一片愕然,而我的同學們一個個歡呼雀躍,相互擁抱著慶祝勝利,李老師也向我投來欣悅的目光,我不知道他們在高興什麼,不過大家都在朝我笑,我也不好意思地朝他們笑了笑,然後答道:"是五個嗎?"

同學們的笑容剎那間凝滯了,漸漸地,退潮一般消失地無影無蹤.對方的同學卻突然大叫大笑起來.這世間的事情真是瞬息萬變,一轉眼的功夫,大家哭的變笑,笑的變哭,哭哭笑笑的搞地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我還沒來得及仔細琢磨怎麼回事.會場里忽然亂了起來.只見一人仰面朝天,口中鮮血如柱噴出,然後慢慢地倒了下去.

"李老師!"

"李老師!"

是我們班主任老師!我也連忙趕了過去.只見老師面色慘白,雙目緊閉,不省人事."是他害死了李老師!"

"是他!"

"是他!"

唰! 唰! 唰!唰!唰唰唰唰唰!!!

一束束憤怒的目光利箭一樣向我射來.

我的眼前一片空白,耳邊回響起一個聲音:"多隆!關門!放狗!閑雜人等一律後退!"

後來據說李老師並沒有死,只是大病一場,病好出院以後,看破紅塵,在五台山削發為僧,從此不再教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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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虐心的短篇小說有:《我曾對你情深似海》、《一生囚愛愛如塵埃》、《你是通往毀滅的愛情》、《新婚夜下溫情》、《你是我的半生風景》。

1、《我曾對你情深似海》

夏葉二十歲的時候遇見肖北琛,便對他一見鍾情,五年的痴情守候,為的就是能夠有一天獲得肖北琛的愛,只是五年的時間沒能換來一點他的關注,有的只是肖北琛帶給自己無盡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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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 BY 側側輕寒

【內容簡介】

很簡單一個短篇,
關於愛情。

【正文】
「他回來了。」
母親突然這樣說。
漸惜羽正在洗碗的手停了下來,抬頭看她。
她皺眉說:「你這個未婚夫,當年爹媽真是把你許錯人了!到現在二十八歲了,在外面闖盪了十年回來,錢包里居然只有半塊銀幣!」
漸惜羽低著頭,什麼也沒說。
「還是推掉吧?上次說的那個人,家境多好。」
漸惜羽還是沉默。
黃昏。
漸惜羽從自己家簡陋的院門走出來,向西邊,太陽的方向望去。
紫雲英開遍了這平原,大片大片。
十年前,就在這里,他要走的時候,她躲在樹後看他。他走到樹的前面。
隔著一抱粗的雲杉樹,他低聲問:「你能等我多久?」
她沒有從樹後出來,靠在樹上,抬頭看天空。
天高雲淡。
「十年吧。」
十年,能讓一個人改變成什麼樣?
一個人,會怎麼樣去過這十年呢?
自己的十年,似乎只是在家務和父母不停的旁敲側擊中,機械地過下來了。
他的十年呢?
漸惜羽在太陽的背後,抬頭看慢慢走過來的漸沉沙。
他只是低頭說:「對不起,我……回來了。」
「干嗎要說對不起呢?」
她微笑。如此時的夕陽般,金色,燦爛。
我……什麼也沒做成……」
「至少,長高了很多啊。」
漸惜羽在十年後,用多年前一樣的笑容,迎接他。
漸沉沙擁她入懷,兩個人在夕陽下,如同從來沒有過分離一般。
但,始終,他不說,她也不問,十年來,他到底去了哪裡。
「你真的要推掉那麼好的人家,嫁給那個窮光蛋嗎?」
母親忍不住還是問。
漸惜羽縫著嫁衣,輕輕點了一下頭。
「從小就這么固執。」母親無奈地說,「以後,不要後悔啊。」
「恩。」
手中的嫁衣穿在身上,漸惜羽與漸沉沙坐在一起,身上撒滿了花。
族人們笑呵呵地給他們敬酒。
漸惜羽的母親也在笑。
漸沉沙偷偷握住了漸惜羽的手。
漸惜羽低頭微笑。
月亮在屋脊上的時候,漸惜羽醒過來。
什麼時候了呢……要准備早飯了嗎?
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她轉頭卻沒看見漸沉沙。
漸沉沙在後院里,單足跪在一棵樹下。
漸惜羽看見他手上的東西。
一把劍。
劍柄上有金色的龍纏繞著。
他把劍埋在了樹下。
漸惜羽慢慢地轉身,回到房間去。
我從不知道他有一把劍。也不知道他把劍深埋地下是什麼意思。我想,他一定也有無法實現的理想吧。十年,終於還是回到自己身邊。
是……自己的幸運吧。
小孩子在被窩里香甜地睡著。
外面是小雨天氣。
漸惜羽提著水桶,在門口對漸沉沙說:「村口有個外鄉來的修補匠,聽說
手藝不錯,我去讓他修一下。」「還是我去好了。」他接過水桶。
「你背上的傷下雨天會發作,還是我去吧。你照看小澄。」
「那……我送你去,一手撐傘,一手提這么大的桶,小心摔倒。」
「好。」
她撐傘,他提水桶,兩人在小路上慢慢走著。
「背上的傷……痛嗎?」她問。
「還好。一點點。」他轉頭對她微笑。
「還說一點點,我還從沒見過這么大的傷口呢,從肩膀一直到腰上。」 她看看他的背,「怎麼受的傷啊?」
「已經很久了,都記不大清楚了。」
他低頭沉默地微笑。
那個年老的修桶匠一直偷偷地打量漸沉沙。漸惜羽見雨停了,對漸沉沙說:「要不你先回去?小澄醒來會哭的。」
「那我就先回去了。」他拿著傘回去了。
修桶匠盯著他的背影看。
「大爺,你修好了嗎?」漸惜羽問。「馬上,馬上就好了。」他忙說,又低頭敲水桶。但不一會兒,又向他離去的地方看看。
漸惜羽忍不住問:「大爺,我丈夫怎麼了?」
「你別見怪,我只是覺得他很象某個人。」 「什麼人啊?」
他停了一下,說:「你們這里太平靜了,可能不知道,十年前,西面的國家發生叛亂,老王被迫逃亡,幾乎喪生亂軍之手。後來,一位傳奇性的人物在王軍中崛起,傳說他手持一把以龍首為柄的神劍,所以百戰百勝,十年之內平定了叛軍,重新將老王扶上王位,也因此封王。我曾經有幸見過他一面,是在決戰後,王軍進入都城,百姓們竟相向他歡呼,因此忽略了真正的皇帝。那時我是夾道歡迎中的一個。他長得,和你的丈夫很象。」
漸惜羽漫不經心地問:「那他現在呢?」
「老王在重登王位後,因為他功勞太過顯赫,對他有了戒心,聽說後來是在召他進宮時,提出要將公主嫁給他。其實是籠絡他的意思。不知為什麼,他竟然堅決拒絕,說什麼也不同意。所以在他轉身要離開時……老王一劍劈向他的後背,以謀反罪處死。據說他手下的士兵將他的屍體抱回時發現,那一劍居然從肩膀一直劈到腰部……你說,他為什麼要拒絕娶公主啊?」
「對啊,世上人求都求不來的事情,他干嗎要拒絕呢?」
漸惜羽慢慢地說。
「假如他娶了公主,他現在不是還好好地過富貴榮華的生活嗎?」修桶匠迷惑不解。
「幸好……我丈夫和我青梅竹馬長大,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大風浪。」漸惜羽抬頭看遠山,平靜地說。
雨後的山一片氤氳。
「我丈夫只不過是……一個一事無成的傻瓜……」
門外,漸沉沙在焦急地等他,看見她慢慢走來,大聲叫她:「惜羽,快點,小澄一定要你,我哄不住他!」
「來了,來了!」她快跑幾步,」連孩子都不會哄。
「你知道我笨嘛。」他賠笑,接過她手中的水桶。
「背上的傷還痛嗎?」
「不痛了。」
「真的?」
「真的!」
他只不過是,出外闖盪了十年,還一事無成的,我青梅竹馬的戀人。
(完)

奈何橋
作者:不詳
奈何橋處,今夜又迎新魂。
幽幽站在橋邊,楚楚動人的眸子閃著淚光。
「喝了這湯,真的什麼都會忘了?」她的聲音象煙,輕飄飄地似被風吹過,顫顫散落。
「當然。」孟婆點頭:「喝下孟婆湯,過了奈何橋,前事盡忘。前世的一切愁苦,不再隨身。」
「那前世的諸般美好呢?花前月下,山盟海誓,又如何?」她猶不休,捧著冷冰冰的湯,追問。
「可笑。」孟婆難聽地嗤笑:「花前月下,山盟海誓,若不忘個干凈,如何有個乾乾凈凈的下世?」
她睜大美麗的眼睛:「最深最美的記憶,難道竟一點也不能留下?」
「自然。」
端著湯碗的手斜了斜,她思索一會,放下這碗輪回必喝的湯:「這湯,我不能喝,我不能忘了他。」
孟婆冷笑:「傻孩子,不喝孟婆湯,如何過奈何橋?不過奈何橋,如何投胎輪回?」
「那我就不投胎,在橋這邊等他。」她咬牙,毅然盯著腳下。
「罷罷,又一個痴人。花前月下,山盟海誓,唉,唉,真個傻。」
她不管孟婆的嘮叨,輕輕讓黑暗淹沒她的影子。
孟婆瞥那黑漆漆的遠處一眼,低頭繼續熬她的湯。
橋頭總有動靜,影影綽綽,這個邁下去,那個踏上來。
這日,枯井似的昏花老眸里,又印出那孤零零的瘦弱鬼影。
輕盈的白服有點邋遢,輕飄飄走到橋腳下,目光憔悴。
「吃苦了吧?孤零零一個女鬼在外,怎能不被欺負?來吧,喝過孟婆湯,過了奈何橋,前塵盡拋,比什麼都快活。」孟婆淡淡地嘆,又勺起她的湯。
「不……」她見了那湯,似受了驚,怯怯向後退了一步,低婉吐了一聲,抬頭輕輕說:「孟婆,我求你一事,你若見他來,叫他別喝你的湯,我會來找他。」
「孩子,別白受這般苦楚,情份下輩子還有呢。我在這橋頭站了八萬年,什麼沒瞧見過?
當初,楊貴妃也不過是一仰頭灌下,踏過奈何橋,哪還記得什麼唐明皇唐三郎。什麼蓬萊成仙夢中相會,不過是世人杜撰騙人的話兒。」
「不……」她仍是低低說著那個字,轉過身飄回暗處:「你若見他來,記得叫他別喝湯,別忘了我。」
孟婆繼續勺湯,新魂源源不絕的來,到奈何橋旁各有各的行事。
有的吼一聲:「只求下輩子別再這么命苦。」仰頭一口氣喝下,邁過橋面。
有的滿眼淚水:「我那苦命的孩兒,他還小,若他爹娶個後娘,可如何是好?」被孟婆勸著接過冷冰冰的湯,哭道:「來世叫我們母子做個鄰居,也好照顧他幾分。」喝下湯後,前世盡忘,再無哀容,聽橋那邊引路的鬼差透風下世可以投個好人家,一世衣食無憂,喜得笑逐顏開。
也有跪在孟婆腳下求情的,涎著臉央告:「我在郊外十里破廟的牆根下埋了十壇金子,那是我一世積蓄,連老婆也不知道,若喝了這湯,就再也沒人知道金子的下落了。」
孟婆慢吞吞說:「不喝湯,就不能過奈何橋,當個無處可去的遊魂,可要處處被欺。」
左右思量,沒奈何,只好一邊痛苦哀悼自己的十壇金子,一邊小口小口,將冷冰冰的湯灌下腸胃。
這日,熟悉的身影又來了。
更加邋遢,更加落魄,傷痕處處,凄凄慘慘。
「怎麼落得這般模樣?」
她怯怯地,撫摸手臂上一道道傷痕,道:「太餓了,偷吃了小廟里的香火。」
「難怪。」孟婆遞上湯:「喝吧。」
「不不……」她見了妖魔似的後退,睜著淚盈盈的眼睛,輕輕哀求:「喝了這個,我就記不住他的模樣了。」
「別說模樣,連有他這么一個人也不知道。」
「啊?」她越發驚恐:「忘了他的名字嗎?忘了他送我的小銅鏡?忘了他給我畫的扇面?忘了他從京城帶回給我的胭脂?不不,這不行,這不行的。」
她畏懼地看著孟婆手裡的湯碗,遠遠逃開。
孟婆長嘆一聲:;「傻啊……花前月下,山盟海誓,小小腦子里的回憶,值得這么樣孤苦寂寞?傻孩子……」把湯倒回鍋里,慢慢攪拌。
終有一天,她又來了。
衣服破破爛爛,黑發凌亂,失魂落魄走到橋頭,淚眼蒙蒙。
「孟婆,他娶了新婦。」淚珠斷線般落。
「喝湯吧。」
「可我還是捨不得。他如今變心了,那美若夢境的回憶就更珍貴了。你不知道,他真是個好人,我一輩子從沒見過這樣的男人。下輩子也不會碰著。老天待我真好,讓我今生許配他為妻。」她搖頭,坐在橋頭,低著頭,想著從前,一邊含笑,一邊落淚。
「孟婆,我若輪回,下輩子還能遇上他嗎?」
「那可說不定,天下這么大,人又那麼多。」
「我會不會,偶爾在夢中記起他的模樣?」
「呀,姑娘,那是沒指望的事。」
「是嗎……」她幽幽低頭。
孟婆攪著湯,喃喃:「痴人,不過一些回憶罷了,何苦誤了輪回,吃這般苦楚?」
「你不明白的。他對我真好,我還記得第一次見面,他看著我,眼睛炯炯有神,俊美瀟灑……」她笑笑哭哭,淚兒續了又斷,斷了又續。
餓了,站起來,幽幽隱沒黑暗,回來時滿身傷痕,鼻腫臉青,道:「那些地頭鬼神守著香火,沒偷到。」
一碗湯遞到眼皮底下。
「喝吧。」孟婆嘆:「我在這待了八萬年,看透了。孩子,別為難自己,喝吧。別痴到這份上,倒難為自己。」
她不言聲,靜靜坐下,抱著膝蓋,靜靜回憶。
孟婆繼續招待前來的新魂,一個接一個,絡繹不絕。
她不作聲,看著他們舍棄前世,義無反顧。
跨過奈何橋,就是新生。
「孟婆,給我一碗湯吧。」有一天,她終於下了決心。
孟婆長年冷冰冰的臉終於逸出一絲寬慰:「好孩子,你總算想通了,想通了就好。唉,我在這看了八萬年,這放不下的苦楚,比誰都清楚,壓根沒指望啊。」
她接下湯,含著眼淚,一飲而盡。片刻後,睜開眼,笑得燦爛如花。
「去吧,過奈何橋,下世別再那麼痴情。」孟婆向橋那頭一指。
她踏過奈何橋,鬼差候在一邊,鬆了口氣:「等你這差使真不容易,耗得我也站了好一陣日子,真生怕你不肯放棄前世記憶,就那麼待在橋那頭。」
她訝道:「什麼,竟有人這般傻,寧肯不投胎,不肯放棄前世記憶?」
「那不就有一個?」鬼差伸手一指。
視線順著去,是奈何橋上老邁的背影。
「八萬年,不肯過奈何橋,不肯忘記那個早已投胎輪回無數次的男人。唉,唉,什麼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傻。」
「對,」她不解地搖頭:「真傻。」
孟婆獨自攪拌著她的湯,搖頭嘆氣:「什麼花前月下,什麼海誓山盟……」視線轉到橋頭,身軀微震,老態龍鍾地站了起來。
「你來了。」
「我?我又?」
「哦,」孟婆自失地笑:「我糊塗了。」小心翼翼遞上一碗湯,昏花老眼靜靜凝視:「喝吧,喝了孟婆湯,踏過奈何橋,好好過下一世。」
下世過後,我們又能在這奈何橋頭――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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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人死先到鬼門關,途經黃泉路,便來到忘川河邊。忘川河水呈血黃色,裡面盡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蟲蛇滿布,腥風撲面,波濤翻滾。河上有座奈何橋,橋分三層,生時行善事的走上層,善惡兼半的人走中層,行惡的人就走下層。下層的人就會被鬼魂攔住,拖入污濁的波濤之中,為銅蛇鐵狗咬噬,受盡折磨不得解脫。
奈何橋上有孟婆,要過奈何橋,就要喝孟婆湯,不喝孟婆湯,就過不得奈何橋,過不得奈何橋,就不得投生轉世。孟婆湯又稱忘情水,一喝便忘前世今生。一生愛恨情仇,一世浮沉得失,都隨這碗孟婆湯遺忘得乾乾凈凈。今生牽掛之人,今生痛恨之人,來生都同陌路,
相見不識。
為了來生再見今生最愛,你可以不喝孟婆湯,那便須跳入忘川河,等上千年才能投胎。
千年之中,你或會看到橋上走過今生最愛的人,但是言語不能相通,你看得他,他看不得你。
千年之中,你看得他走過一遍又一遍奈何橋,喝過一碗又一碗孟婆湯,又盼他不喝孟婆湯,又怕他受不得忘川河中千年煎熬之苦。千年之後若心念不滅,還能記得前生事,便可重入人間,
去尋前生最愛的人。
每個人都要走上奈何橋,孟婆都要問你是否喝碗孟婆湯。
今生已知前生事,
三生石上留姓氏,
不知來生他是誰,
飲湯便忘三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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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究竟等了我多少千年呢…我愛的人啊!

祝您閱讀愉快!
如若滿意請採納我的答案,謝謝
如有問題請追問……

可以採納我嗎?

⑺ 我想找一篇短篇小說

(啊木)?(藍顏)?兩個男一個女。
啊木炫藍顏。藍顏怎麼一開始說是男最後說是女。搞不明物體。
小河灣灣

⑻ 【短篇小說】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的開(一)

2020年7月5日傍晚七點鍾,黎雅在店裡吃晚飯的時候,劉亞楠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是循著飯菜的香味,直接穿過收銀台,很順利的就在收銀台對面的床上用品區找到的她。

劉亞楠不經意的出現讓黎雅嚇了一跳,但是她的神色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你要什麼?」黎雅把手中的飯碗擱在貨架上神色自若的問劉亞楠。

「姐,吃飯了。我來拿洗衣袋。」劉亞楠很簡潔的說道。

「哦!在牙膏那邊,」說完她起身,帶著他走到收銀台,右邊的貨架上取了兩個洗衣機的洗衣袋給他。

「多少錢?」劉亞楠把洗衣袋拿在手裡反復的看著,眼裡盯著價錢,嘴裡卻還在問。

「26元。」黎雅示意他看仔細價錢。

「26元幾個?」劉亞楠看看洗衣袋上面的價錢,又看看黎雅,他似乎不相信似的,緊張的再問了一次。

「26元兩個」黎雅很確定的告訴他。

劉亞楠聽完後,臉色蒼白。黎雅180度的轉彎,讓他心裡有360度的轉不過彎來。他不清楚他來銀珠百貨的前一天,黎雅把進貨單拍給他時,單子上明明是兩個13元,這不過一天的時間,她居然就變了卦似的要向他索要26元。其實她想要26元也沒有關系,但是她為什麼又要把進貨單拍給他?

他木然的看著黎雅,此刻她的聲音似乎帶著一股剛勁的劍氣對他沖了過來。而她嘴裡吐出來的那個26元,也似乎變成了一枚從遠處射來的鋼鏰兒,直接就射中了他的心臟。劉亞楠突然間,就似乎受了重創似的站立不穩了,身子往後直退了好幾步。很費力似的從牙縫里擠出了幾個字「好吧!那我現在有事等會兒過來拿。」

「好的!」黎雅爽利而且神色自若的回答。

劉亞楠臉色蒼白的經過收銀台時,木訥的朝在收銀台前坐著的朱東南點了點頭,便逃也似的騎著電動車離開。

「哼!什麼人哦!」朱東南望著劉亞楠遠去的背影,從鼻子里哼了一聲,語氣里帶著強烈的不滿。他皺著眉頭命令式的口氣對黎雅說:「把你剩下的飯倒掉,別吃了。」

「就只有一隻鳳爪,還有個大蝦了。」黎雅不自在的回答,「他進來的時候我就把碗拿開了。」黎雅不甘心的補充了一句。

「要你倒掉就倒掉,你想吃他的口水了嗎?哪裡來那麼多廢話?」朱東南口氣很強硬的說道。

「唉!好吧!」黎雅很無語似的聽從了朱東南的建議。她看著劉亞楠踉踉蹌蹌似的離去,心裡很不是滋味。她現在有點後悔,剛才要到倉庫去吃飯就好了,這都什麼事啊!但是她表面上神色自若的坐在了收銀台的另一把靠椅上,坐在朱東南身邊。

朱東南每次一見到劉亞楠就似乎受了刺激似的的喋喋不休,他甚至會想像到;有一天黎雅就被他給拐跑了,當然,這一切都沒有證據,而且黎雅此刻就那樣淡定的聽著他絮絮叨叨說這劉亞楠的很多不對的地方。

比如,他換了一件白寸衫,他會特意的騎著電動車到黎雅的面前展示給她看,並用探究的眼神請示黎雅:「姐,你看我這件白寸衫好不好看,剛買的…」。又比如,他剛從交警大隊下班路過花市,買了幾支百合花與玫瑰花,要帶回宿捨去,他告訴黎雅:「玫瑰是放在他宿舍陽台上的,百合花是供菩薩的。」然後回到宿舍,立馬又拍圖過來:「姐,你看這玫瑰放在陽台上好看嗎?」

很多時候黎雅正捧著一本書看,或者是低頭寫作,劉亞楠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面前,說是別人捐了錢在菩薩面前,他去買了些香燭回去供菩薩!

對於他如此這般的一驚一乍的出現,黎雅早就習以為常了,她每次總是靜靜的聽他說完,然後他走他的,黎雅就繼續看她的書,或者是做別的事情。

這種事情經常性被朱東南撞見,那個劉亞楠就似乎老鼠見了貓一般,緊張得趕緊溜走。他知道朱東南不喜歡他。對於劉亞楠沒事兒的時候就過來找她說話的事情,黎雅從來不說些什麼。但是朱東南的忿概讓黎雅覺得很是委屈。她解釋說自己並沒有接受過他什麼禮物,他每次來也總是自言自語的說上一段話就自行離開。可是黎雅暗地裡還是得意的,給劉亞楠的這種行為定義為:他這般例行公事似的來走往,是他來向領導來匯報工作的,匯報完了就走,這沒有什麼不對的啊!當然,她很多時候也想,劉亞楠或許把她當成了樹洞,他的快樂與憂傷通通的向她傾瀉。

黎雅對於劉亞楠的行為不藵不貶,她知道他愛著一個女人,一個離了婚,孩子都三歲了的女人,呂麗萍。可是呂麗萍並不太愛搭理他,這讓劉亞楠感覺到很痛苦,他在深圳也沒有別的知心朋友,就只好把他所有的苦惱對黎雅述說。

黎雅覺得這樣很不錯,按照教她寫作的老師來說,這身邊的一草一木,觀察得仔細了都可以成為寫作素材,那麼,她平時接觸的這些人的表情,神態,動作,只要是細心觀察了,也都可以成為寫作素材。所以她對於劉亞楠不定期似的打擾,也都當做她的寫作素材了。所以一點也不會介意。而且長期以往,無論她的顧客對她說什麼?開心的,痛苦的,她都能成為她們很好的樹洞,她樂在其中。這反而讓她百貨店的生意在新冠狀病毒疫情影響下還可以平穩發,這不得不歸功於她平素里的好人緣。可是朱東南則堅持他的意見。

朱東南似乎看不到這些,他也不管那麼多的人緣關系。他就是那樣直爽的一個人,於是朱東南愛說什麼,黎雅總是無辜似的看著他。他總結了劉亞楠的很多的怪癖,黎雅不可置否的坐在收銀台由著朱東南表達他的觀點;他說劉亞楠真可惡,居然會喜歡黎雅 。黎雅聽著他的千篇一律,有時候反倒「撲哧」的笑了起來,她會突然間的站在朱東南的面前,笑盈盈的盯著他說:「唉!我說你,有完沒完!」她這樣一說,朱東南似乎覺得自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渾身上下不舒服了似的,他端起水杯「咕嚕」的一聲喝下一大杯水。感覺自己就像完成了一項重要的使命般。他站起身,用手整了整衣服,說,「行了!我出去走走!」黎雅看著他慢慢走出去的背影,不由的嘆了口氣!「唉!這小雞肚腸的男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待續———

⑼ 短篇小說 | 掙脫

許輕輕突然不想結婚了,在她醉酒向周席求婚的48小時後……

1.

事情是這樣的,許輕輕去參加同事的婚宴,喝的有點多,醉眼朦朧中,眼見新娘和新郎在光影交錯中幸福地相擁,周圍簇擁著浪漫的花海和熱烈鼓掌吶喊的人群,她眼裡漸漸起了霧,心底瞬間涌現出一股沖動和憧憬,這種激情在她打車到家後仍久久不息。於是,手拿新娘捧花的她在男友周席進屋的一瞬,踉踉蹌蹌地迎過去,單膝跪地,仰起臉說:「周席,你願意娶我嗎?」

周席剛到家就遇到這么大的陣仗,一瞬間是懵逼的。他看著眼前的許輕輕,臉紅紅的,眼神迷離,嘴上的口紅有些調皮地脫離了嘴唇向周邊蔓延開去,是她喝多了酒後特有的狀態,鬆弛又肆無忌憚。他愛死了她這種狀態,走上前去扶起她:「小傻瓜,這是鬧的哪一出?」

「你就說願不願意嘛?今晚看到人家結婚,真的好幸福好感動啊!」許輕輕微微地撒著嬌,她很少有這樣的柔軟狀態,這得益於酒的功勞。

「願意願意,你此時讓我上天摘月亮我都願意……」周席對這樣的許輕輕毫無招架之力,嘴裡一邊附和一邊攬著她走向卧室......

第二天醒來,許輕輕忍著頭疼坐起來,端起床頭櫃上的涼白開先灌了幾口,又揉揉太陽穴發呆了幾分鍾醒盹,然後轉頭去看身旁的周席。濃密的發量,粗獷的眉毛,比她還要小的瓜子臉,胡茬颳得清清爽爽。這一輩子就是他了嗎?這人真的要成為她的老公了嗎?她心裡有點微微地不確定。好在下一秒,周席就睜開了眼,然後側過身用手肘撐住頭,看著盯著他的臉呆愣的許輕輕,調侃到:「咋?一大早就用色眯眯的眼神盯著老公了嘛?」他故意把「老公」倆字咬的很重。

「噫~~~去,去你的。」許輕輕對「老公」倆字很不適應,渾身一激靈,拿起枕頭就朝著周席身上的被子砸去……

他們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打打鬧鬧,像兩個玩伴,你一言我一語,有來有往,倒也其樂無窮。

「我昨晚一激動就跟我媽打電話說咱們要結婚的事了,我媽很開心,說要陪你去選婚紗呢。還說結婚後你可以辭職在家當全職太太,反正我們家也不差你掙的那點錢。」周席一把攬住許輕輕的肩膀,還學著周星馳的話說,「回頭我養你啊!」

許輕輕對於未來的婆婆只覺得壓力山大,那是個比她媽還要強勢還要說一不二的人。

「啊,你媽要陪我選婚紗啊?這個就算了吧。咱倆去就行了。」許輕輕抗議著。

「我媽也是好意,不過你要不喜歡那我就不讓她來了。」周席附和著。

可是在試婚紗那天,他媽還是悄無聲息地來了。在許輕輕穿好一套,打開簾子想給周席顯擺多麼漂亮的一刻,簾子後的臉卻變成了他的媽媽,笑得隨和又刻意。許輕輕尷尬地打招呼,背著他媽跟周席擠眉弄眼地詢問她怎麼又來了,周席聳聳肩,臉上的表情有討好和無奈。

許輕輕很喜歡身上試得這一件,一字肩,可以把她的脖頸襯得修長又纖細,胸前微微的小V,即不太過又不太保守,腰部有著一朵白色玉蘭花的刺綉,點綴得高雅脫俗,裙擺大大的,長度剛好及地,最驚艷的是整個婚紗上面點綴著星星點點的細閃,許輕輕可以想像到在婚禮現場燈光的照耀下,那將會怎樣似星辰般的美麗,到時候再配個長長的頭紗,啊,堪稱完美。許輕輕喜歡完美。

「吆,美的嘞~不過,嘖......看著是不是有點太露了。唔......再試試這件、這件......多試試總沒錯。」周席的媽媽圍著她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去架子上給她挑選她認為更適合的樣式。

許輕輕擺擺手把周席招來小聲地對他說:「我就喜歡這件,就這件了。你跟你媽說說別讓她......」在他媽眼神飄過來的一刻,許輕輕忙擺好笑臉住了嘴。

周席便過去對他媽說:「媽,輕輕喜歡那件,就定那件了吧。」

「哎呀,你懂什麼咧~這婚紗嘛,就得多試試。」邊說著邊拿著一件遞給許輕輕讓她試。

許輕輕無奈,只能去試。試來試去,他媽媽終於選中了一件,蕾絲紗紗的七分袖,肩膀裹得若隱若現,倒也不能說難看,但不是她許輕輕喜歡的啊。

周媽媽倒是在一邊直誇:「好看的嘞~」轉頭就對店員說,「就定這件吧!」

許輕輕急得對著周席狠狠瞪眼,換好衣服後,周席終於醞釀半天對他媽說到:「媽,是我倆結婚又不是你,我們喜歡那件。」

「好好好,聽你們的。」周媽媽邊說著邊推著他們出了門。

可轉頭第二天,送來的婚紗還是周媽媽選擇的那件,許輕輕看到後憤怒地把婚紗摔在地上,心裡的感受像是她高中前的那段時光。

2.

許輕輕出生在一個小縣城,父親母親都是老師。她的家庭要說大富大貴談不上,但也可以說是書香門第了。小地方的人總是對有學問的人充滿尊敬,何況家家都有孩子,總要在老師手下讀書寫字學知識。所以,許輕輕家在當地也頗有自己的一點地位,這也便造就了許媽媽說一不二的性格。許媽媽非常注重對孩子的教育,在一分之差便差上千名次的高考大省,這條道路向來都是競爭慘烈頭破血流,她希望孩子有個更穩固的未來。

在母親天天的耳提面命中,許輕輕自小便有著超越同齡人的「懂事」,當然這個懂事主要體現在學習上。許輕輕上學很早,小學初中,總是班裡最小的一個。她上課總會坐的板板正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黑板,放學到家後的第一件事總是先去完成作業。她不愛說話,不懂社交,內心有著敏感、膽怯和自卑。孤獨是有的,她偶爾也會無意識地隔著玻璃盯著窗外樹上的鳥兒,看它們清理羽毛,看它們嘰嘰喳喳的竊竊私語,然後一起呼啦啦地飛向天空。偶爾她也會在課間望著嬉笑打鬧的同學,眼中充滿著艷羨的光芒,可等她回過神來,又一頭扎進了課本里。

日復一日中,她學會了和孤獨和平共處,也在踐行著母親賦予她的「正確」使命。雖然有時也會被欺負,但她也算順遂地在父母安排的重點學校重點班級里度過。她也不負母親的期望,學習一直都是數一數二。

但她覺得母親從來就沒有滿意過。在她小學考第一蹦跳著把試卷拿回家時,母親看一眼就說:「你看看你錯的那道數學題該錯嘛?是不是馬虎了?下次要好好檢查。如果你高考時因為馬虎錯題,你知道後果吧。」如果是她數學考了滿分時,母親就會說:「不要因為這次考的好就驕傲,快去預習下一節的課程吧。」總之,從小學開始,「高考」倆字就被母親強迫融進了她的血液里,學習是她所有的生活。當然,在衣食住行上,母親從來不曾虧待她,只是,她所有的努力也不曾博得母親的一笑,她從來不記得母親抱過她或者誇過她。而她的父親,在許輕輕的記憶里,父親總是很忙,忙著備課上課,寫教案,批改作業。她記憶里的父親總是躲在書房裡,許輕輕從門口看到的全是她的背影,燈光打在他的身上,模糊又遙遠。

3.

叛逆會遲到但從不缺席,在許輕輕臉紅心跳地偷偷看高中男同學給她寫的情書時,在她看到班裡的氛圍在悄悄變化時,她意識到還有另一個世界的存在。那個世界看起來那麼的歡樂、無序、飛揚、無所顧忌,像一塊磁鐵一樣深深地吸引著她,她想靠近卻又不敢。她不敢早戀,不敢逃課,不敢去網吧,不敢像教室里後排的那些女孩子一樣披頭散發,擦脂抹粉。她在她們肆無忌憚地歡聲笑語中看到一個叫做「青春」的東西,而她沒有。她的青春里只有做不完的作業,刷不完的數學題,背不完的英語單詞和做不完的噩夢。她時常夢到數學考了零分後,母親站在背光處望向她時那失望又憤怒的眼神,和她無助又無措地躲在房間的陰影里默默哭泣的場景,盡管這場景從不曾發生過。

16歲之前,許輕輕一直走在一條辛苦寡淡又正確的道路上,除了學習還是學習。16歲之後,她終於跳起來扒著窗檯隔著玻璃看到了外面繁雜的世界,車水馬龍的巷子里,無邊無際的夜空中,充斥著歡笑,溫情,打鬧;自覺,強迫,謾罵;算計、墮落、罪惡。那復雜色彩的明媚閃耀著她的雙眼,那陰暗刺激的窺探沖擊著她的內心,她彷彿一尾縱情一躍後看到大千世界便強烈渴望上岸的魚,即留戀水裡的安全安心,又憧憬岸上的無限風光。於是,在父母的不知情中,她的思想正漸漸萌芽,渴望長大,然後漏出獠牙去跟世界搏鬥。

許輕輕第一次開始了跟內心對話,問自己想要什麼。當然她是沒有答案的,她還不習慣於自己對自己說話,她還在父母對她灌輸的話里打轉。況且高考的倒計時也已提上日程,容不得她三心二意。刷題刷題刷題,月考月考月考,班裡籠罩著持續的低氣壓,她盡力安撫好自己內心的兵荒馬亂,完成這十年寒窗的最後沖刺。理所應當的,她報考了父母推薦的專業,向著父母設定的最穩固順遂的人生之路邁進。

等等,且慢,為什麼是理所應當而不是理所當然呢?

因為許輕輕並沒有那麼選,她內心的獠牙在一日日壯大。讓我們退回到她報考的那一天,在父母推薦她考個本省的師范大學,畢業後直接在省會城市當老師的建議下,她第一次弱弱地表達了自己的反對。在父母的錯愕中,她溫柔又堅定地選擇了離家很遠的一座城市裡的設計專業。

帶著父母的不解、爭吵、責罵和留戀,許輕輕坐著火車第一次離開故鄉的那片天空,她覺得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自由的味道。她終於像兒時隔著玻璃看到的鳥兒那樣,開始了翱翔。在轟隆轟隆的火車聲中,她第一次睡了一個踏實的覺。她的內心全然沒有要離開家的茫然和惆悵,只有對未知的好奇和對大學生活的憧憬。

4.

那是許輕輕第一次的反抗,小試牛刀後,她為自己握住了自己的人生而喜不自禁。可如今,難道一切又要退回去嗎?

許輕輕心思不定,難道僅僅因為一個婚紗,就要悔婚嗎?許輕輕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而身旁的周席,鼾聲如雷,在焦躁又安靜的夜裡顯得那麼的突兀和矛盾。

其實認識周席並不是什麼浪漫的邂逅,而是人為的撮合。在她離30歲還差一年的敏感關口裡,在父母看她遲遲沒有一個穩固像樣的男友時,終於坐不住了,逼著哄著瞞著鬧著托這個親戚找那個同事用盡了所有的社會關系來為她相親。他們便是在一次的相親中認識。父母滿意於他的家世,他滿意於她的身高和外形,於是在不咸不淡中,他們開始了交往。

那時的許輕輕正處在一種焦慮和矛盾的心態中。大學四年一晃而過,在考研失利後,她腦袋裡裝著些許的專業知識、些許的穿搭化妝技巧、些許的信念和熱忱便一頭扎進了社會這個大熔爐里進行鍛造。只是當時的她沒有想到,這個過程會那麼的緩慢而痛苦。

起初的幾年,她也有過一段愜意又自在的時光,可後來不知怎的,世界彷彿一瞬間就變得焦慮又浮躁,她被迫裹挾在這股洪流中。城中村拆遷導致房租大漲,「996」體制開始盛行,「內卷」變成了常態化,一批一批的年輕人源源不斷地襲來,她仿若前浪,被推擠在沙灘上。甲方的無知和挑剔,老闆的變態和壓榨,在又一次加班到凌晨回到家時,她突然發現眼角起了一道若隱若現的細紋,才猛然發覺,她馬上就要三十歲了。在這個偌大的城市裡,沒有她的一磚一瓦,事業讓她透不過氣,戀人還不知在哪貓著跟她玩捉迷藏,還要用多少的時間為代價才能換取她想要的生活呢?她第一次懷疑起了自己的選擇,如果當初聽從父母的安排,選擇當老師,是不是要更輕松一些?但是這內心的些許猶疑她不能也不想對家人提起,只能盡力減少回家的頻次,來躲避媽媽口中那個自己早已脫軌的人生。她不願面對,不敢承認,可是當她在微博上看到相親角中那些三十多歲的女人,被冠以「大齡剩女」的稱號,被安排、被挑剔、被比較時,她變得更加的焦躁不安。這個社會總在告訴她,一個女人沒有家庭,就怎樣都是失敗的。她便是在這樣一種年齡焦慮和內心猶疑的狀態下,接受了父母的安排,認識了周席。

周席配她,哪哪都不為過,除了一米七六的他站在一米七四的她的旁邊稍顯不足外。他有著掙錢能力遠超於她的家世,外貌清清爽爽,脾氣溫和穩定,愛干凈,不嬌氣,會做家務,愛玩愛鬧有趣。只是,就算最開始的熱戀期,他們也只是像玩伴一樣吃喝玩樂。許輕輕總覺得,周席像個孩子,不懂她。他不懂她愛的那些虛無縹緲的浪漫,當她看到一段驚艷的詩句發給他後,他只會說牛逼牛逼;當她跟他分享拍的藍天白雲月掛柳梢星河璀璨時,他只會回她一個大拇指的表情包。他不懂她的弦外之音言外之意,也不懂她的言不由衷口是心非。他是淺顯直白的,而她是復雜內斂的。

但若要說她對他沒感情,她許輕輕自己都不信。她喜歡他的簡單直白,不用費心去猜;喜歡他刮干凈胡茬的臉,清爽又白凈;喜歡他望著她時的眼神,溫柔又深情;喜歡他的笑鬧和關心,有趣又溫暖;喜歡他早晨醒來後的偷吻,甜蜜又溫馨;喜歡和他一起的吃喝玩樂,無憂無慮。可是她也討厭他在每次矛盾後的退縮,討厭想跟他好好溝通時他的玩笑,討厭他無論對誰都是那麼溫和不知反抗。許輕輕真實的自己其實脾氣很大,但他們從來沒有好好的吵過一次架,她每次積攢的怒氣都像是打在了一團棉花上,柔軟沉悶,毫無著力點,閃的她心累。

其實許輕輕周邊結了婚的小姐妹都誇周席好,她們說:「你真是矯情,你不知道一個情緒穩定的男人有多難找」「就是就是,你們也趕快結婚吧,年齡再大可就找不到這樣家世的了」「過日子嘛,也就那樣,誰還會真找個愛得死去活來的去折騰婚姻啊」「是啊,年齡大了也就折騰不動了,跟誰遲早也是平平淡淡的過」......

只有她閨蜜對她說:「你問問你自己想要什麼?忠於內心吧,不然你總會糾結到底的。」

想要什麼呢?想過什麼樣的生活呢?她不知道。從小是父母安排的生活,接著是她和父母咬牙對抗著的生活,後來的她好像一直順著一股潮流在隨波逐流,逐漸她好像已經淹沒在這條時光長河中。周遭的眼光審視著她,言語吞噬著她,於是,她不自覺地感到惶恐焦慮。她想順著這條河流走啊走,可是怎麼也追不上,她怎麼樣都顯得格格不入。同齡人早已結婚生子、買車買房,過看起來熱氣騰騰的生活。到她這兒怎麼就是不行,她彷彿卡在了這兒,無法和自己、家庭、世界和解。

但她知道她不想要什麼,她不想要再去過那種被束縛被管控的人生,她不想活在迎合別人的期待里,她不想她人生的意義只是婚姻丈夫孩子和吃喝拉撒睡。一定還有些別的什麼,一定還有一些值得終生為此追逐的東西,只是她還沒找到。馬上三十歲了,常言道三十而立,而她,除了能夠養活自己外,一無所有。是幸運呢?還是不幸?

5.

許輕輕想起了剛畢業時一個人的生活。那是一段最為愜意的時光。

那時的她充滿著對工作的熱情和對新生活的期待。剛入職場,雖然工資少但工作輕松。她在公司旁邊兩公里處的小區里租了個房子,四室一廳裡面的一間,價格不菲。不過她喜歡那個客廳里整面牆都是大大的落地窗,一打開大門入眼就是明亮又開闊的視野,從22樓的落地窗往下看是小區里建的雲彩狀的游泳池,池邊種著棕櫚樹,建著木頭小亭子。池裡的水映著蔚藍的天,如一幅畫。早晨在客廳可以看到緩緩升起的朝陽,傍晚可以透過廚房的窗戶看夕陽西下。她自己小屋的飄窗上,放著她的整個世界。她在飄窗上鋪了塊地毯,上面放著靠枕和小桌,桌子上的花盆裡養著吊蘭和綠蘿,生機勃勃,地毯的角落裡擺著厚厚的一疊書。每天傍晚下班後,她都帶著耳機踩著輕快的步子悠閑地走回家。

那個夏天,許輕輕看了一場又一場的夕陽和晚霞,吹過一場又一場的微風,時光悠長而緩慢。每次到了家,她都能感到無邊無際的從心底散發出的暢快,那裡的整個空間都是屬於她。她時而躺著靜靜聽歌;時而坐在飄窗上透過玻璃看遠處的萬家燈火;時而拿著瓶酒喝到微醺,讓輕飄飄的思緒漫步目的地游盪;時而和朋友通通電話視視頻暢快地聊聊天;時而收拾收拾房間打理打理花草。當然更多的時候,她靠在飄窗上,看一本一本的閑書,看毛姆的月亮和刀鋒,看弗蘭克爾寫生命的意義,看麥家的人生海海,看被討厭的勇氣,看米切爾的亂世佳人,看武志紅的心理學,看牧羊少年的奇幻之旅……他們都在說你永遠有能力選擇自己的人生,其實不是他們在說,而是她在拆解。她拆解著作家的世界,體悟著自己的人生。

她心裡的獠牙已然長大,只是被她刻意壓制著,她仍然想試著去過一過大家都在過的正確人生,不出格,無意外,趕在三十歲前結婚,然後生子,餘生為家庭不遺餘力。她也盡力去試了,她都求婚了,父母都知道她要結婚了,然而,她怎麼忽地就不篤定了呢。

望著身旁的周席,看他沒心沒肺地酣然入夢,許輕輕都氣笑了。周席完全看不到她這兩天的心不在焉,也看不到她這兩天的神情恍惚。許輕輕覺得周席可真是幸福,可如果我來打碎他的這種幸福,是不是太過殘忍。

6.

清晨的陽光又一次的升起,許輕輕早早的就醒來在廚房煮咖啡,看到周席飄過便漫不經心地說了聲早。

周席飄過去後突然又嗖地飄了回來,扒著輕輕地肩膀輕嚎:「呀,輕輕,你看看你的那倆熊貓眼,昨晚是不是又背著我刷劇了,我們可說好一起看的。」

許輕輕一陣大無語,有氣無力地回:「走開走開,誰背著你刷劇了。」

「反正不許你自己先看,等晚上我們一起哈」說著周席就跑向了廁所。

許輕輕望著周席的背影,心裡暗暗苦笑:這傻孩子,是真長不大。可轉頭她又羨慕起來。她羨慕周席什麼都不在乎地沒心沒肺,羨慕他在父母的管控下也能無憂無慮的生活。她自從16歲對這個大千世界管中窺豹開始,就想要過一種由自己掌控地肆意灑脫的生活。可是跟周席一起不行啊,她許輕輕早已不是一個無意識的瓷娃娃,她早就逼著自己去認識建構一個屬於自己的夯實三觀,怎麼可能再去以婆婆的指令行事,以夫家的責任為己任,以周圍人的眼光為行事准則,那豈不是又退回到16歲之前那種混沌人生了嘛。而且,許輕輕開始意識到最為關鍵的問題,她可能沒有那麼愛周席。周席會用她最愛的書墊桌角,用她最愛的香水噴廁所,他從來就沒有真正地了解珍視過許輕輕所愛的東西。她和他只能做玩伴,他沒辦法做她的知己,也沒辦法做她累了時候的依靠。

咖啡杯里的咖啡早已冷掉了,許輕輕的心也在漸漸冷卻。

7.

晚上,許輕輕拉著周席一本正經地坐在沙發上,周席還以為要開始追劇了,連薯片都准備好了。然而許輕輕說:「周席,我不想結婚了。」絲毫沒有猶疑,沒有婉轉,她堅定地盯著周席的眼睛,不讓他有絲毫的後退之路。

周席一瞬間有點懵,他盯著許輕輕的眼睛,彷彿要望進她的靈魂深處,可是她的眼睛完全藏在了睫毛的陰影中,他看不懂。

他臉上漸漸升起一種絕望之情:「為什麼?輕輕,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嗎?」

聽到這句話,許輕輕的眼中彌漫著一股濃到怎麼化也化不開的悲傷之情。她看著眼前一臉受傷的男人,心底在流淚,但她必須要用最直接的方式結束掉這段感情,扭扭捏捏優柔寡斷只會讓他在以後的日子裡更難以釋懷:「沒有,你真的一直都很好。只是,我可能不夠愛吧。」

聽到這句話,周席開始泣不成聲:「輕輕......我不要分手......我們不分手好不好?如果是你覺得我媽......我媽她......太不好相處,我們就少來往好不好。你到底是為什麼呀?我不要分手......」周席覺得整顆心都是痛的,他拉著輕輕的手,一直用顫抖的聲音反復求她。

許輕輕任由他拉著發泄,她用一種慈悲又殘忍的眼光看著他,為他心痛,又為自己難過,但她沒有任何的猶豫,反而變得更加堅定:「周席,你不要這樣......其實也不關你媽媽啥事,是我們之間有問題,你意識不到嘛?我們之間總是隔著一層什麼......」

良久,她等周席的哭聲漸褪,對周席說:「真的只是我的問題,是我不好。你以後會找到更合適的女孩。」

許輕輕說完話,收拾好東西,回頭又望了一眼獃獃的周席說:「我走了,再見。」便輕輕關門,沒有再回頭。

她不知道自己將去往何處,或許是最寂靜的世外桃源,或許是最嘈雜的人群鬧市,不管去哪,終歸是她自己想去的地方。前路茫茫,無問西東,許輕輕嘆出一口濁氣,重新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氣。她像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里有歡愉、有悲苦、有遺憾、有不舍,但是當夢醒,一切也都成為了過去。

她想著先跟媽媽打個電話吧,她們或許不解,或許責備,但卻可以放心了,她們的女兒是真的長大了。或許她還需要時間去忘掉周席,需要閱歷來讓內心更加強大,需要想想來時的路和歸途,需要勇氣摒棄掉周圍人嘈雜的噪音,但許輕輕覺得,她已經准備好接受一切了。

「我會為自己的選擇負責的。」她對媽媽說了最後一句話。

電話那頭傳來媽媽一聲長長的嘆息,接著她聽到了這近三十年來她最期待的一句話:「好吧,或許你是真長大了。明天回家吃飯吧,做你最愛吃的白菜豬肉燉粉條......」

許輕輕終於忍不住,在大街上淚流滿面......

                (完,感謝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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