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說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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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字左右,全文在此】
很多年以後,我站在豎立著一塊煉泅石的海岸,面朝大海,面朝我的王國,面朝臣服於我的子民,面朝凡世起伏的喧囂,面朝天空的霰雪鳥,淚流滿面。
我的名字叫卡索,我在雪霧森林中長大,陪伴我的是一個老得讓人無法記得她的年齡的巫師,她讓我叫她婆婆,可是她卻叫我皇子,幻雪帝國的長子。和我一起長大的還有我的弟弟,他的名字叫櫻空釋。我們兩個,是幻雪帝國惟一僅存的兩個幻術師。
我的名字在幻術法典上的意思是黑色之城,而我弟弟的名字翻譯出來是幻影。我們有不同的母親和相同的父皇,幻雪帝國的老國王。我的父皇是幻雪帝國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國王,在兩百年前的聖戰中瓦解了冰海對岸火族的幾乎全部勢力。而那一戰也讓我的王族受到近乎不可挽回的重創,我的三個哥哥和兩個姐姐在那場持續了十年的戰役中死亡,於是家族中的幻術師就只剩下我和櫻空釋,而那場戰役中死亡的巫師、占星師和劍士更是不計其數。
那場驚心動魄的戰役成為所有人記憶中不可觸碰的傷痕,而在我的記憶中,就只剩下漫天尖銳呼嘯的冰凌和鋪滿整個大地的火種,天空是空曠寒冷的白色,而大地則一片火光。我在宮殿里,在溫暖的火爐旁,在雍容的千年雪狐的皮毛中,看到父皇冷峻的面容和母親皺緊的眉頭。每當外面傳來陣亡的消息,我總會看見父皇魁梧的身軀輕微顫動,還有母親簌簌落下的淚水。而窗外的紅色火焰,就成為我童年記憶中最生動的畫面。畫面的背景聲音,是我的哥哥姐姐們絕望的呼喊,這種呼喊出現在我的夢境中,而且經久不滅,我掙扎著醒來,總會看見婆婆模糊而年老的面容,她用溫暖而粗糙的手掌撫摩我的面頰,對我微笑,說,我的皇子,他們會在前方等你,你們總會相見。我問她:那麼我也會死嗎﹖她笑了,她說:卡索,你是未來的王,你怎麼會死。
那一年我99歲,還太小,連巫師的資格都沒有取得,所以很多年以後的現在,我對那場聖戰的記憶已經模糊不清,當我問婆婆的時候,她總是滿臉微笑地對我說:我親愛的皇子,等你成為了國王,你就會知道一切。對於那場戰役,我弟弟幾乎完全沒有記憶。每當我對他提到那場聖戰的時候,他總是漫不經心地笑,笑容邪氣可是又甜美如幼童,他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哥,這是天理,你不用難過。說完之後,他會靠過來,親吻我的眉毛。
我和櫻空釋曾經流亡凡世30年,那是在聖戰結束之後。我記得在戰役的最後,火族已經攻到我們冰族的刃雪城下,當時我看到火族精靈紅色的頭發和瞳仁,看到漫天彌散的火光,看到無數的冰族巫師在火中融化,我記得我站在刃雪城高高的城樓上,風從四面八方洶涌而來灌滿我的長袍。我問我的父皇:父皇,我們會被殺死嗎﹖父皇沒有回答,面容冷峻、高傲,最後他只是搖了搖頭,動作緩慢可是神情堅定,如同幻雪神山上最堅固的冰。
我和弟弟被40個大巫師護送出城,我記得我在離開的時候一直望著身後不斷遠離不斷縮小的刃雪城,突然間淚水就流了下來,當淚水流下來的時候,我聽到一聲尖銳的悲鳴劃過幻雪帝國上空蒼白的天空,我知道那是我姐姐的獨角獸的叫聲。我的弟弟裹緊雪狐的披風,他望著我,小聲地問,哥,我們會被殺死嗎﹖我望著他的眼睛,然後緊緊地抱住他,我對他說,不會,我們是世上最優秀最強大的神族。
護送我和釋的40個大巫師全部陣亡在出城的途中,我在馬車內不斷看到火族精靈和巫師們的屍體橫陳驛路兩旁。其中,我看見了和我一起在雪霧森林中成長的笈筌,她是那麼可愛的一個小女孩,天生有著強大的靈力,可是她也死了,死在一塊山崖上,一把紅色的三戟劍貫穿她的胸膛,將她釘在了黑色的山崖上,風吹動著她銀白色的長發和白色魔法袍,翩躚如同絕美的舞步。我記得馬車經過山崖的時候她還沒有閉上眼睛,我從她白色晶瑩的瞳仁中聽到她對我說話,她說:卡索,我親愛的皇子,你要堅強地活下去。
我記得最後一個倒下的巫師是克托,父皇的近護衛,我和弟弟從馬車上下來,拉載我們的獨角獸也倒下了,克托跪在地上,撫摩著我的臉,他指著前面的地平線對我說:卡索,我親愛的皇子,前面就是凡世的入口,我不能再保護你了。他對我微笑,年輕而英俊的面容上落滿雪花,我看到他胸口的劍傷處不斷流出白色的血液,一滴一滴地掉在黑色的大地上鋪展開來,他的目光開始渙散,他最後的聲音一直在呼喚我的名字:卡索,卡索,未來的王,你要堅強地活下去,我親愛的皇子,卡索……
我抱著櫻空釋站在大雪彌漫的大地上,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釋用手捧著我的臉,他問我,哥,我們會被殺死嗎﹖我望著釋幼小的面容,我說,不會,釋,哥哥會保護你,你會一直活下去,成為未來的王。
已經是冬天了,幻雪帝國下了第一場雪。幻雪帝國的冬天會持續十年。而且在這十年裡面每天都會下雪。我仰頭望著天空彌漫的大雪,想到雪霧森林,在雪霧森林裡,永遠也沒有大雪,四季永遠不分明,似乎永遠是春末夏初,永遠有夕陽般的暖色光芒在整個森林中緩緩穿行。
天空傳來一聲飛鳥的破鳴,我回過頭,然後看到了櫻花樹下的櫻空釋。櫻花的枝葉已
經全部凋零,剩下尖銳的枯枝刺破蒼藍色的天空,釋的身影顯得那麼寂寞孤單。他微笑地望著我,他的頭發已經長到地面了,而我的頭發才剛到腳踝,冰族幻術的靈力是用頭發的長短來衡量的,所以,釋應該有比我更強的幻術召喚能力。他從小就是個天賦很高的孩子。
釋望著我,笑容明亮而單純,他說,哥,下雪了,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雪花紛紛揚揚地落滿他的頭發,他的肩膀,他年輕而英俊的面容,而我的身上卻沒有一片雪花。我問他,釋,你為什麼不用幻術屏蔽雪花﹖我抬手在他頭上撐開屏障,他舉起左手扣起無名指,輕輕化掉我的幻術,然後對我說,哥,你那麼討厭雪花掉在你的身上嗎﹖他望著我,笑容里有隱忍的憂傷。然後他轉身離開,望著他的背影,我的心裡感到隱隱約約的難過,這就是整個幻雪帝國頭發最長幻術最強的人,這就是惟一一個不用幻術屏蔽落雪的人,這就是我惟一的弟弟,這輩子我最心疼的人,櫻空釋。
流亡在凡世的30年,我還幾乎沒學會任何幻術,我只能把水變成各種各樣小動物的冰雕造型以此謀生。而且我們還要不停地走,躲避火族的追殺,有一次,一個人拿走了我所有的冰雕,可是沒有給我錢,釋擋在他前面,咬緊嘴唇,一句話也不說地望著他,那個人把釋推倒在地上。於是我拿起一碗酒走到他前面,遞給他,那個人猙獰地笑,他說:小王八蛋,你想用毒酒毒死我嗎﹖於是我就拿著酒喝了一口,然後笑著對他說:原來你也那麼怕死。那個人暴跳如雷,端過碗去一飲而盡,他說:?font color="red">不良詞語會怕你一個小雜種。然後他就死了。在他臨死前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的時候,我對他說:你錯了,我不是小雜種,我有最純正的血統。
我只是將那些流進他身體里的酒結成了冰,結成了一把三戟劍的形狀,貫穿了他的胸膛。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殺人,也是我第一次發現凡人的血和我們的不一樣,不是白色,而是熾熱的鮮紅色。我壓抑著自己的恐懼,當我望向釋的時候,我不明白他的臉上為什麼會出現那樣的笑容,殘酷而且邪氣。不過那個笑容一晃即逝。
在那個人倒下的時候,天空又開始下起鵝毛大雪,我抱著釋,站在大雪的中央。釋望著我說,哥,我們再也不會被別人殺死了,對嗎﹖我說:對,釋,沒有人可以殺了你,我會用我的生命保護你,因為如果我死了,你就是未來的王。
當我139歲的時候,我遇見了梨落,幻雪帝國最年輕也是最偉大的巫師。皇族的人在長到130歲的時候就會變成成年人的樣子,所以當時我抱著還是小孩子模樣的櫻空釋走在大雪紛飛的街道,每個人都以為我是釋的父親,沒人知道我們是幻雪帝國的僅剩的兩個皇子。我還記得當梨落出現的時候,地面的大雪突然被捲起來,遮天閉日,所有人都四散奔逃,我抱著釋站在原地沒有動,因為我感覺不到任何殺氣。雪花的盡頭,梨落高高地站在獨角獸上,大雪在她旁邊如楊花般紛紛落下,她下落,走過來跪在我面前,交叉雙手對我說,王,我來接您回去。
那一個冬天是我在凡世的最後一個冬天,大雪如柳絮,柳是我在凡世最喜歡的植物,因為它的花,像極了刃雪城中紛紛揚揚的大雪,十年不斷的大雪。
七天之後,當我和釋還有梨落站在刃雪城下,我突然淚流滿面。當我離開家的時候,我還只是個孩子,而現在,我已經長成和我哥哥們一樣英俊挺拔的皇子,幻雪帝國未來的王。新的城牆更加雄偉,我看到我的父皇和母親還有所有的巫師和占星師站在城牆上望著我,他們對我微笑,我聽到他們在喊我和櫻空釋的名字。釋抱著我的脖子問我,哥,我們回家了嗎﹖我們不會被那些紅色的人殺死了嗎﹖我吻著釋晶瑩剔透的瞳仁,說,釋,我們回家了。
當城門緩緩開啟的時候,我聽到滿朝的歡呼,歡呼聲中,我牽起梨落的手,我說,我愛你,請當我的王妃。
很多年以後我問梨落,我說,梨落,我在看見你七天之後就愛上了你,你呢﹖你什麼時候愛上的我﹖梨落跪在我面前,抬起頭來看我,她說,王,當我從獨角獸上下來,跪在你面前的時候,我就愛上了你。說完她對我微笑,白色的櫻花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落滿她白色的頭發,花粉落在她長長的睫毛上。梨落的白頭發泛著微微的藍色,而不是和我一樣是純正的銀白色。因為梨落沒有最純正的血統,所以她只能成為最好的巫師,而無法成為幻術師。不過我一點也不在意。
當我200歲的時候我對父皇說,父皇,請讓我取梨落為妻。當我說完的時候,整個宮殿中沒有一個人的聲音。在那之後一個月,幻雪帝國下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雪,在那場大雪中,梨落就消失不見了。
後來我的母後流著淚告訴了我一切。因為父皇不允許一個血統不正的人成為我的王妃。我的王妃,只能是深海宮里的人魚。
我記得我沖進父皇的寢宮的時候,他正端坐在高高的玄冰椅上,而我,用盡了我全部的幻術將他擊敗了。當他躺在地上而我站在他面前的時候,我突然覺得他已經老了,我心中那個征戰天下統令四方的父皇已經遲暮,那一刻,我難過地流下了眼淚,而我父皇,也沒再說什麼。我的弟弟,櫻空釋,站在旁邊,抱著雙手,冷眼看著這一切,最後,他笑了笑,轉身離開。
有人告訴我梨落去了凡世,有人說梨落被化掉了全身的巫術遣送去了幻雪神山,而星舊告訴我,其實梨落已經被葬在了冰海的深處。
後來釋問過我,他說,哥,你有想過去找她嗎﹖
找﹖也許她已經死了。
只是也許。也許她還活著。
不必了,找到了又怎麼樣,我終將成為幻雪帝國的王,而梨落,永遠不可能是皇後。
哥,你就那麼喜歡當國王嗎﹖難道你不可以和她一起走嗎﹖
你要我如何放得下父皇,母後,我的臣民,還有你,釋。
哥,如果我愛一個人,我可以為那個人舍棄一切。說完之後釋轉身離開,而我,一個人站在蒼茫的大雪之下。我生平第一次沒有用幻術屏蔽,於是,大雪落滿了釋和我的肩頭。
那天晚上,我夢到了梨落,就像星舊說的那樣,她被埋葬在冰海的最深處,她微笑著呼喚我的名字,她說她在等我,她叫我卡索,卡索,卡索……
她從獨角獸上下來,輕移蓮步,跪在我面前,雙手交叉,她全身有著銀白而微藍的光芒,她仰起頭對我說,王,我接您回家……
星舊是刃雪城中最年輕也是最偉大的占星師,也是惟一一個替櫻空釋占過星之後而沒有死掉的人。釋成年之後,有著和我一樣銀白色的頭發,可是裡面,卻有一縷一縷紅色如火焰的頭發。父皇叫過七個占星師替櫻空釋占星,前六個都在占星的過程中,突然爆斃,口吐鮮血而亡。星舊是第七個,我只記得他和釋互相凝視了很久,然後兩個人都露出了笑容,邪氣而詭異。
星舊占星完畢之後,他走到我的面前,跪下,雙手交叉,對我說,卡索,我年輕的王,我會用我全部的生命來確保你的安全。說完他轉頭看了看釋,然後離開。之後,他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關於占星的結果。
只是很久之後他叫侍女給我一幅畫,畫中是一個海岸,岸上有塊佇立的黑色岩石,岩石旁邊,開滿了紅如火焰般的蓮花,天空上,有一隻盤旋的白色的巨鳥。
後來釋在我的寢宮看到了這幅畫,他的眼中突然大雪彌漫,沒有說一句話就轉身離開,不知從什麼地方吹來的風,突然就灌滿了釋雪白的長袍。
我拿著這幅畫回到了我闊別已久的雪霧森林。那些參天的古木依然有著遮天閉日的綠蔭,陽光從枝葉間碎片般地掉下來,掉進我白色的瞳孔裡面。草地無邊無際地溫柔蔓延,離離野花一直燒到天邊,森林中依然有美麗流淌的溪澗,溪澗旁邊,有美麗的白鹿和一些小孩子,他們都有純正的血統,有些是占星師,有些是巫師,只是,沒有幻術師,幻術師已經長大了,帶著一幅畫回來。
我站在婆婆的面前,望著她滿是皺紋的臉,我說,婆婆,我是卡索。
她走過來,舉起手撫摩我的臉,她笑了,她說,王,你長大的樣子和你父皇一樣,英俊而挺拔。
婆婆,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幅畫的意思﹖
好的,我年輕的王。那片海岸,叫離岸,那塊黑色的石頭,叫煉泅石,幻雪帝國觸犯禁忌的人就會被綁在那塊石頭上面,永世囚禁。
婆婆,那麼那隻鳥呢﹖
那是霰雪鳥,這種鳥總是在冬天結束春天開始的時候出現,因為它們的叫聲,可以將冰雪融化。
那麼我在雪霧森林中為什麼沒看見過這種鳥﹖
卡索,我年輕的王,因為雪霧森林裡沒有冬天,沒有雪。
婆婆,那麼那些紅蓮呢﹖它們代表什麼﹖
卡索,我不知道,也許星舊可以告訴你,可是我不能,我老了。我只知道曾經有個很老的國王告訴過我,他說那種紅蓮,在火族精靈的大地上長開不敗,它象徵著絕望,破裂,不惜一切的愛。
婆婆,我和釋已經過了幻術師最高層的考驗。
是嗎﹖卡索,成績如何﹖剩下多少櫻花﹖
婆婆,沒有,一片也沒有剩下
我看見一個溫暖的笑容在婆婆滿是皺紋的臉上綻放,一圈一圈暈染開來,像是美麗的漣漪。耳邊傳來那些小孩子清亮如風鈴般的笑聲,我突然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釋的笑聲了。
落櫻坡是幻雪神山下的一塊聖地,漫山遍野長滿白色的櫻花,而且永遠不會凋零,我和釋在那裡經過了最後的考驗,成為最頂尖的幻術師。我們要做的是將地上的雪揚起來,用每片雪花擊落每片櫻花花瓣,然後用雪花替換櫻花的位置。我記得那天父皇和母後還有釋的母親蓮姬都格外開心,因為我和釋創造了幻雪帝國歷史上的奇跡,我們沒有留下一片花瓣。不過惟一不同的是,當釋的最後一片櫻花瓣飄落到地上的時候,我還有很多的雪花飛舞在空中。
離開幻雪森林的時候,婆婆一直送我到森林的邊緣。我抱了抱她,發現她的身軀又佝僂了一點,只到我的胸口。而以前,當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我總喜歡坐在她的膝蓋上。
婆婆,其實我一點也不想長大。
卡索,你是未來的王,怎麼可以不長大。
婆婆,以前我以為王高高在上,擁有一切,可是現在我卻發現,王惟一沒有的,就是自由。而我,那麼熱愛自由。其實我很想走出這座城堡,走出大雪彌漫的王國。婆婆,其實凡世的30年裡我很快樂,我目睹凡人喧囂而明亮的生活,有喜慶的節日和悲哀的葬禮,還有弟弟釋,那30年裡我用生命保護他,覺得他就是我的天下。婆婆,你一直在森林裡,你不知道,其實大雪落下的時候,一切都會變得寒冷,何況城堡中的雪,一落十年。
說完之後我就離開了雪霧森林,當我跨進刃雪城的大門時,我聽到身後傳來的婆婆飄渺的聲音,她說,卡索,我年輕的王,紅蓮即將綻放,雙星終會匯聚,命運的轉輪已經開始,請您耐心地等待……
當梨落死後——我一直認為她是死了,葬身在冰海深處——我總是有一個重復的夢境,夢中我和釋走在凡世一條冷清的街道上,漫天鵝毛大雪,釋對我說,哥,我好冷,你抱抱我。我解開長袍抱緊釋,然後聽到前面有踩碎雪花的腳步聲,然後我看見梨落。她走過來,交叉雙手,對著還是個小孩子的我說,王,我帶您回家。然後她就轉身離開了,我想要追上去,可是卻動不了,於是我眼睜睜地看著梨落消失在飛揚的雪花深處,不再回來。
夢境的最後總會出現一個人,銀白色的長發,英俊桀驁的面容,挺拔的身材,白衣如雪的幻術長袍,像極了父親年輕時的樣子,他走過來跪在我的面前,對我微笑,親吻我的眉毛,他說,哥,如果你不想回家,就請不要回去,請你自由地……
然後我就感到突然的寒冷,那個人總會問我,哥,你冷嗎﹖我點點頭,他就扣起左手的食指,然後念動咒語,我的身邊就開滿了如紅蓮般跳動的火焰,本來我對火族的火焰格外害怕,可是我感到真切的溫暖,而當我抬頭再看那個人的時候,他的面容就會模糊,然後漸漸彌散如霧氣一樣。
從小我就是個沉默的孩子,除了釋之外我不喜歡和別人說話,從雪霧森林中回來之後,我一直失眠。每個晚上我總是站在宮殿的房頂上,看月光在瓦片上舞蹈,聽北面雪霧森林中靜謐的呼吸聲,然後一個人茫然地微笑,臉上有落寂的月光。
我不想當國王,當我的哥哥們沒有死的時候,我希望自己長大之後可以和釋一起隱居到幻雪神山,我告訴過釋我的這個願望,我記得當時他的笑容格外燦爛,他說,哥,你要記得,你一定要記得。可是,當我的哥哥全部於聖戰中死亡之後,我就再也沒對釋說起過這個願望,而釋,也再也沒有提起過。
後來我遇到梨落,於是我們兩個就整夜整夜地坐在屋頂上。看星光舞蹈,看雪紛紛揚揚地下落,鋪滿整個帝國的疆域。
梨落死後,星舊給了我一個夢境,他要我走進去。在那個夢境中,我看到了白衣如雪的梨落,她高高地站在獨角獸上,我聽到她的聲音,她說:很久以前,我是個簡單而幸福的人,每天有深沉而甜美的夢境,直到我遇見卡索,他夜夜失眠,於是我就夜夜陪他坐在空曠而遼闊的宮殿頂上,夜看星光在他銀白色的頭發上舞蹈,翩躚如揚花……….
在我240歲的生日盛宴上,父皇端坐在高高的玄冰皇座上,他對我微笑,然後說,卡索,我宣布你為下一任幻雪帝國的王,我將在你250歲生日的時候,將整個帝國交給你。然後我聽到滿朝的歡呼和看到所有巫師與占星師的朝拜,而我,面無表情地站在喧囂的中央,心裡有著空空盪盪的迴旋的風聲。
父皇,也許我比哥哥更適合當國王。釋站到我旁邊,微笑,但堅定地說。
釋,你在說什麼?父皇望著他,所有的巫師也望著他。
我說,也許我比卡索,更適合當國王。然後釋轉過身來對我微笑,然後俯身過來親吻我的眉毛,他說,哥,我的頭發已經比你長了。我看到母後坐在父皇旁邊望著我,滿臉關懷。而旁邊的蓮姬,釋的母後,眼神里有詭異的笑容。
我記得那天是一個德高望重的叫法榻的巫師讓尷尬的局面結束的,他站出來對我的弟弟說,小皇子,國王不僅僅是靈力最強的人,所以,你不可以代替你的哥哥。
然後釋走過去,摸著他的頭發說,法榻巫師,可是如果像你一樣頭發只到膝蓋的人當了國王,那有人要殺死你,你應該怎麼辦呢?你能當多久的國王呢?法榻巫師,我要殺你,你有什麼辦法呢?然後釋轉身走出大殿,他的笑容詭異而邪氣,我聽到他放肆的笑聲一直回盪在刃雪城上。三天之後,法榻死在他的巫術室中,衣服完好,可是身體卻完全融化成水,蔓延在玄武岩的地面上,如同死在火族精靈的幻術之下。
法榻的死讓整個刃雪城陷入一片死寂。人們在懷疑火族是否有潛入幻雪帝國的疆域,甚至潛入刃雪城。
我曾經問過星舊,我說,你知道法榻是怎麼死的嗎?
知道,可是原諒我,年輕的王,我無法告訴你。
連我都不能說嗎?
是,連你父皇都不能說。你應該知道刃雪城中的占星師有自由占星自由釋夢的權利,也有保持沉默的權利。
好吧,我也累了,我不想再了解下去。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是不是有火族的人潛伏在刃雪城中?
王,沒有。如果有,我會告訴你,而且會用我的生命保護你。王,只要有人威脅到你,我會用我的生命保護你。
那法榻是死在火族的幻術下嗎?
星舊轉過身,背對著我,然後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離開了,大雪在風中四散開來,落滿了星舊的肩膀,我想走過去為他撐開幻術屏蔽,可是最後我還是什麼也沒做,然後轉身離開。當我走進宮殿的時候,我聽到鵝毛大雪中星舊飄渺的聲音破空而來,他說,卡索,我年輕的王,紅蓮即將綻放,雙星終會匯聚,命運的轉輪已經開始.請您耐心地等待……
『貳』 紅死魔的面具的作品賞析
紅死魔作為恐怖的主體貫穿全文。從一開始對他的詳細描述到故事的高潮——假扮成戲子的紅死魔都讓人感到毛骨悚然,恐懼莫名。坡在小說的開端對這場瘟疫即紅死病有著詳細而可怕的描述,「這病的具體表現和特徵就是出血——片鮮紅,令人發指。……只要患者的身上,特別是腦上一出現猩紅色斑點就是染上這瘟疫的預兆……。」鮮血本是人類的生命之源,為何在這里卻成為了死亡的預兆?
坡選擇源自鮮血的紅死病作為死神的象徵,便是要告訴讀者,死亡並非是來自外界的某種威脅,而是我們自身生命的一部分,因此,王爺試圖以他的財富和權勢來躲避死亡,只能是徒勞無益的。
只有在死亡——這個最後的休息里,生命才不再有焦慮和抑鬱,所以,所有生命的最終目標是死亡。而這亦是在《紅死魔的面具》中所要表達的終極命題。
《紅死魔的面具》的多數評論家解釋這篇小說為一種寓言。並且認為,就其本身而論,它指的是道德的真實。但是這種真實是存在主義的,不是道德的。作為敘者的坡描繪人物,要求人物以各種可能的手段去對付死亡。通過其藝術手法,比起王爺來,作者是一個更令人敬畏的反對死亡的人。王爺失去控制且要面對失敗,但是坡則遠離失敗。他不贊同人物的種種表現,但是他也不同情他們命運中的遭遇。他的情調顯露出他所描繪的東西極其特殊,盡管軟弱無力,但是卻只是以一個漠視死亡的完美面具去對付死亡。 《紅死魔的面具》是愛倫·坡恐怖小說的代表作之一。這篇短篇小說以紅死病大規模爆發的某國為背景,無疑愛倫·坡借鑒了歷史上類似的例子,諸如中世紀在歐洲肆虐的黑死病,以及十八世紀九十年代在費城流行的霍亂等。然而,在小說中,疽疫以一種非同尋常的形式爆發,並非人們所熟知的黑死病,而是紅死病。雖然這是坡杜撰出來的一種病,但紅色——鮮血,本是生命之源,在小說中卻成為了死神的面具,頗為耐人尋味。貫穿作品的整個基調是陰森恐怖,神秘詭異的,坡將情節與背景合二為一,最終將故事推向那預定的可伯的結局,給人帶來「一種特殊的舒適的的恐怖和激動」。
親王本該可以採取行動,本該能做出正確的舉動,同紅死魔抗爭,幫助他的人民,但王爺和他的侍臣們拋棄了他領土的臣民,封死了鐵門,沒有人能從外面進來,統治者對人民的不管不問,從而註定要滅亡。從另一個方面說,親王傲慢地相信他能用自己的財富與自然對抗,抵制生命的悲劇進程,這是對他的懲罰。親王的傲慢與他對其不幸地陷入團境的國民的忽視與淡漠結合在一起,盡管他擁有的財富可以幫助需要的人,但他把自己的財富用於保護自己和墮落的縱欲,他舉辦的假面舞會實際上把自己變成了籠中的因獸,無法逃脫。愛倫·坡描繪了封建社會的不平等,財富在統治者手中而農民只能受苦。因此,「紅死魔」蘊含了一種主張人人平等的觀念,因為「紅死魔」對待窮人和富人都是一樣公平的。 小說中舞台場地是由七間屋子所構成,這是愛倫·坡花費濃重筆墨渲染的場景,也是故事發生的主要場地。「窗子都是彩色玻璃的,色彩各個不同,和打開的各間室內裝飾的主要色調一致。七個房間的顏色,分別為藍色,紫紅,綠色,橙黃,白色,紫色及黑色。而這所由七個屋子組成的曲折奇特的行宮,正是人生不同階段的隱喻。七種不同的顏色分別代表了人的一生中由幼年到青年,中年到老年的不同的生命時期。
房間的排列方向為由東至西,這個順序也非無意為之,而有著深刻的象徵意義。每日,太陽都會東升西落,而太陽的東升象徵著生命的初始,西落象徵著生命的終結,即死亡。因而在這個寓言中,這七個房間的排列便代表了生命的輪回。這個輪回可以看作一天二十四小時的一個循環,亦可以看作人的一生由生到死的輪回。在故事的高潮也是將近尾聲的時候,王爺緊隨紅死魔,穿過了六個房間,來到了最後一間黑色的屋子。顯然,王爺從東到西,匆匆芽越六個房間,象徵了生命旅途如白駒過隙,由生到死,轉瞬即逝。
王爺最終斃命的第七個房間是坡在七個房間里描寫最為詳盡的一間,這也是最非同尋常的一間屋子,在小說中有特殊的含義。「第七間從天花板到四壁壁腳都密密層層罩著黑絲絨,層層疊疊的拖到同色的地毯上。只有這一間的窗子,色彩同室內裝飾不一致。這里的漸玻璃是猩紅色的——紅得同濃濃的血一樣。」色彩的強烈對比,給人在視覺上造成濃烈的沖擊,在心理上產生強大的壓迫,讀者難免會和小說中的賓客一樣,對這個陰森可怖黑屋子產生莫名的恐懼,而這正是坡想要達到的效果。人對於死亡的恐懼感是與生俱來的,坡在小說中,通過對黑屋子的詳細刻顧將這種恐懼的虛無對象具體化,並將其直觀的表達出來,所以人們對這間黑屋子的恐懼,實際上就是對死亡的恐懼。而王爺最後倒斃在這間恐怖的黑屋子裡,也讓賓客及讀者對黑屋子即死亡的恐懼提升到極點。
『叄』 尋找一部短篇言情小說,女主是吸血鬼獵人,男主是吸血鬼。
姐姐有毒....和你說的挺像
我的答案,吁了一口氣道,「我也是,天天在想你,一共三萬兩千多天。而且這么多年,我沒碰過一個女人,假如我們每天都做,哪怕只有一次,你也欠我三萬多次。」
我嚇了一跳,「這個也要找補回來啊。」太可怕了。
「反正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有的是時間彌補。」他笑說。
我也微笑,心裡卻有點憂愁。我是人類,活不了這么久的。套用一句話,永遠有多遠?對於里昂來說,不出意外就是無限,對我來說,可能只有幾十年,其中還包括了老邁的時間。我要怎麼辦?成為吸血鬼嗎?可我是里昂死水一潭生命中的流動微風,如果我和他成為一樣的,當然也會幸福,卻仍然有遺憾。
「我覺得,我愛上你就是命運、是宿命」里昂輕輕吻著我的頭發,「在你第一次穿越時,在你刺殺我的一瞬間,我愛上了你。八百多年後,以日行石為源頭,我仍然愛上你。然後你第二次穿越,我還是愛了你。我覺得不管在哪個時空,不管在什麼情況下,甚至你都不必出現,我還是會愛你,你逃不掉的。」
「我不逃,我也會等你來的。」我微笑。
事實上,里昂的自我補償計劃從第二天就開始,持續了一個月之久。倒不是每天都要床上渡過,而是分分秒秒膩在一處。他買了輛很豪華的房車,就是那種像活動房屋的車子,載著我四處旅行。我們一起看日出,一起在月光下散步,一起吃飯,像普通情侶那樣看電影,晚上就在車後面的小床上狂烈熱愛。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暈倒。
醒來時我發現我在醫院,里昂神情激動,但舉止克制的坐在一邊。
「我怎麼了?」我有點害怕。如果我得了絕症要死去,也只有立即成為吸血鬼一途了。
里昂張了兩下嘴,似乎有什麼東西堵住他喉嚨似的。
於是我強逼自已鎮靜,安慰他道,「沒關系,沒關系,你快說我怎麼了,我頂得住。」
「你懷孕了」他沖口而出。
事實證明,我頂不住,因為我歡喜得又暈了一次。醒來後琢磨半天,又根據醫生說我已經懷孕兩個多月的事實,我斷定是我在古代時受的孕,我不僅自已回來了,還帶回一個小的。
沒有比這個意外更驚喜的了。本以為我不會有孩子,因為成為吸血鬼的里昂是不會再有子嗣的。可上天賜給了我最珍貴的禮物。
「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我問里昂,「不然我們可以以儀器探測一下。」說這話時,我的肚子已經大得讓我自已看不到自已的腳,再有幾天就要生了。
自從知道我有孕的消息,里昂就把我迎回了哈德斯島,珍寶一樣看待,就差把我供起來了。而這件事的知情者只有幾個,畢竟吸血鬼能令人類女性受孕這件事太震撼,會引起復雜的後果。
「兒子女兒都喜歡,只要你平安生下他(她)就好,不用提前知道。」里昂幫我按摩著腫得不成樣的腳。
我覺得是兒子,但我沒有和里昂說,那隻是一種感覺,因為這小子折騰得我夠嗆,妊娠反應強烈到我有時恨不能死了。而且我經常做夢,夢到一個黑發藍眼的小傢伙捧著一本超大的書來念,還對我撒嬌。
「我覺得他很特別。」我摸了摸肚子。
「每個母親都覺得自已的孩子特別。」里昂笑話我。
我正要反唇相譏,劉易斯就跑來說,我師兄來看我了。
我正式回到哈德斯島上後,就見到了劉易斯。他仍然是那個漂亮的吸血鬼,但他對我的感情有點改變了,當然不像是母子,但卻很像是姐弟。我覺得他對我仍有一絲綺念,但因為名份早定的關系,對他的傷害不是很大。這是我很高興的,後來他承擔起了內管家的職責,保護「弟弟和後媽」的事不被外人得知。
等孩子出生後,對外界而言他是什麼身世就由得我胡編了。
「他來干什麼?」里昂很不爽,對接近我的任何一個男人都懷有敵意。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我生下兒子後,父子兩個會爭寵的。唉,頭疼。
「我想和師兄見一面。」我說,又連忙補上一句,「我得還他狼牙戒指哪。」
里昂聽我這么說,臉色緩和許多,並很紳士的給了我們獨處的空間。
自我回來後,不僅見了劉易斯,所有有關聯的人都見到了。小丁變得極其強大,除了里昂就數他的武力值最高,而且他那麼漂亮,又沒有固定的心上人,簡直是大眾情人的存在。偏他還拿著股勁兒,平時不怎麼理會姑娘家,於是他在各種族少女中都大受歡迎,被封第一情人偶像。
師祖沉迷於道術,經過九百年的鑽研,實力到達了莫測的程度,被異能界封為「東方泰斗」。他東西方兩邊跑,算是雲游天下吧?他和各種族都打交道,還經常吹噓:看吧,我們東方教派才是最先進的,不像某些種族,全在那拼誰活得長,完全不顧個人努力,實在無聊。
劉三刀仍然辛苦的執掌著東方教派,我師傅還是經常失蹤,過得悠閑舒服。西方這邊,不知這九百年裡昂和蘭斯洛做了什麼,反正獵人協會和血族和平共處。血族由里昂培養出幾個超級吸血鬼,但他們卻宣誓不危害人類。至於李斯特,雖然仍是邪惡萬分,但我們有了防範,他一直掀不起風浪。
總之,是個和諧社會。
唯有我師兄一直沒有消息,只聽說他們狼族也在壯大,正試著不主動挑釁世仇血族。現在,他終於來找我了嗎?
「師兄。」看到師兄進來,盡管我和里昂深深相愛,我心裡還是有些悸動。這個男人,曾經是我的美好而青澀的初戀,很難徹底從心底抹去。
「幸福嗎?」他問我。
我點點頭,毫不遲疑的。然後,把狼牙戒指遞到他手裡。
「謝謝師兄,曾用你的至寶來保護我。」我誠懇地說。
「你的我的師妹,我的……」他沒說下去,但眼神卻擰了我的心一下。
「師兄還沒有心上人嗎?」我轉移話題,可惜換的說話內容更不著調。
「有過。」他苦澀一笑,「不過我把她留在了山上,以後就再沒有機會。」
我一愣。
因為我的穿越,歷史應該會有所改變,包括我並沒有經歷的那九百年。劉易斯就是如此,為什麼師兄記得以前?
「小乙,我們師出一門,你的穿越,我知道會帶來什麼。於是,我強封了一部分記憶。」師兄說,看到我有點不知所措的表情,微笑道,「很多事,我捨得下,卻忘不得。那是很美好的,盡管心很痛。」
「師兄……」
「你放心,我也會有未來。」他不知是安慰我,還是安慰自已,「你要幸福,而且我們以後還會見面的。」
他說著站起來,轉身就走。
望著他的背影,狼一樣孤獨的背影,我幾度張口,想喊他回來,但就是發不出任何聲音。也好,對我與師兄來說,曾那麼痛的偷偷愛著,可如今卻應了那句話: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師兄,我會幸福。你,總有一天也會幸福的。
而師兄走後不久,我的預產期到了。
一般來說,第一胎比較難生一點,可我家這個小子急脾氣啊,幸好里昂在島上備下了比產科醫院還要專業的設備,以及很有經驗的醫生。不過就算這樣,我才上手術床,嬰兒的頭都出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之前生過十七、八胎。
奇特的是,這孩子一生下來,生上印滿了藍色的文字,把醫護人員嚇壞了。我倒只有好奇,而蘭斯洛來看了一眼,立即興奮的大叫:「范倫丁之書」
什麼什麼?我生下來一本書?
我大怒,立即就要下床和蘭斯洛拚命。想污衊我兒子,休想就算我生個惡魔,所有人也必須說是天使就這么霸道,咋滴?
里昂當然抱住我,阻攔。蘭斯洛卻還在喋喋不休的說,他雖然沒打開過那本書,但卻記得書面上的文字,就是這些沒有錯。
我氣得直哭,師祖和小丁聞訊趕來,安慰我之餘,師祖掐指算了起來,小丁則忙著去消除醫護人員的記憶。最後,師祖做了總結。
「那個什麼海澤爾,不是說這寶書在里昂的身上嗎?老蘭不是說這書歷經幾千年而有靈嗎?」他露出神棍一樣的神色,「原來,所謂的在里昂身上,就是書體被毀,但書魂藏在里昂的體內,最後藉由我家小乙生了出來。以後,寶寶和書魂合二為一,就像小丁和小誇那樣。這孩子將來了不得呢,如果培養得好,他會吸收寶書的全部力量,將來一統西方異能界」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高興壞了。
哈哈我有強大的老公,了不起的弟弟,再來個能成為偉大人物的兒子,還有比我更厲害的嗎?看以後誰敢惹我海澤爾找了一千年的書,毫不費力的就屬於了我。
當時,在哈德斯島上,很多人都聽到了我可怕的笑聲。
而後在寶寶三歲時,他身上的文字漸漸淡去,最終消失,但總能嘰咕出奇怪的咒語,隨便就能幫我修理他爸、他哥、他爸的臣民。最幸福的是,我幾年來都不見老,後來經檢查發現,我的細胞可以自動代謝成新的,就是說,如果我再配以修煉道術,我就有了不斷恢復的功能,可以保持年輕,就像X戰警里的金剛狼那樣。我不用變成吸血鬼,也可以陪著里昂。而這一切,全是我兒子帶來的奇跡。
永遠有多遠?想要多遠,就會有多遠.
(本書完)
『肆』 求幾篇好的微型小說(越短越好)
斯特林堡的《半張紙》
最後一輛搬運車離去了;那位帽子上戴著黑紗的年輕房客還在空房子里徘徊,看看是否有什麼東西遺漏了。沒有,沒有什麼東西遺漏,沒有什麼了。他走到走廊上,決定再也不去回想他在這寓所中所遭遇的一切。但是在牆上,在電話機旁,有一張塗滿字跡的小紙頭。上面所記的字是好多種筆跡寫的;有些很容易辨認,是用黑黑的墨水寫的,有些是用黑、紅和藍鉛筆草草寫成的。這里記錄了短短兩年間全部美麗的羅曼史。他決心要忘卻的一切都記錄在這張紙上——半張小紙上的一段人生事跡。
他取下這張小紙。這是一張淡黃色有光澤的便條紙。他將它鋪平在起居室的壁爐架上,俯下身去,開始讀起來。
首先是她的名字:艾麗絲——他所知道的名字中最美麗的一個,因為這是他愛人的名字。旁邊是一個電話號碼,15,11——看起來像是教堂唱詩牌上聖詩的號碼。
下面潦草地寫著:銀行,這里是他工作的所在,對他說來這神聖的工作意味著麵包、住所和家庭——也就是生活的基礎。有條粗粗的黑線劃去了那電話號碼,因為銀行倒閉了,他在短時期的焦慮之後又找到了另一個工作。
接著是出租馬車行和鮮花店,那時他們已訂婚了,而且他手頭很寬裕。
傢具行,室內裝飾商——這些人布置了他們這寓所。搬運車行——他們搬進來了。歌劇院售票處,50,50——他們新婚,星期日夜晚常去看歌劇。在那裡度過的時光是最愉快的。他們靜靜地坐著,心靈沉醉在舞台上神話境域的美及和諧里。
接著是一個男子的名字(已經被劃掉了),一個曾經飛黃騰達的朋友,但是由於事業興隆沖昏了頭腦,以致又潦倒到無可救葯的地步,不得不遠走他鄉。榮華富貴不過是過眼煙雲罷了。
現在這對新婚夫婦的生活中出現了一個新東西。一個女子的鉛筆筆跡寫的「修女」。什麼修女?哦,那個穿著灰色長袍、有著親切和藹的面貌的人,她總是那麼溫柔地到來,不經過起居室,而直接從走廊進入卧室。她的名字下面是L醫生。
名單上第一次出現了一位親戚——母親。這是他的岳母。她一直小心地躲開,不來打擾這新婚的一對。但現在她受到他們的邀請,很快樂地來了,因為他們需要她。
以後是紅藍鉛筆寫的項目。傭工介紹所,女僕走了,必須再找一個。葯房——哼,情況開始不妙了。牛奶廠——訂牛奶了,消毒牛奶。雜貨鋪,肉鋪等等,家務事都得用電話辦理了。是這家女主人不在了嗎?不,她生產了。
下面的項目他已無法辨認,因為他眼前一切都模糊了,就像溺死的人透過海水看到的那樣。這里用清楚的黑體字記載著:承辦人。
在後面的括弧里寫著「埋葬事」。這已足以說明一切!——一個大的和一個小的棺材。
埋葬了,再也沒有什麼了。一切都歸於泥土,這是一切肉體的歸宿。
他拿起這淡黃色的小紙,吻了吻,仔細地將它折好,放進胸前的衣袋裡。
在這兩分鍾里他重又度過了他一生中的兩年。
但是他走出去時並不是垂頭喪氣的。相反地,他高高地抬起了頭,像是個驕傲的快樂的人。因為他知道他已經嘗到一些生活所能賜予人的最大的幸福。有很多人,可惜,連這一點也沒有得到過。
卡爾維諾的短篇小說《黑羊》
黑 羊
從前有個國家,裡面人人是賊。
一到傍晚,他們手持萬能鑰匙和遮光燈籠出門,走到鄰居家裡行竊。破曉時分,他們提著偷來的東西回到家裡,總能發現自己家也失竊了。
他們就這樣幸福地居住在一起。沒有不幸的人,因為每個人都從別人家裡偷東西,別人又再從別人家裡偷,依次下去,直到最後一個人去第一個竊賊家行竊。該國貿易也就不可避免地是買方和賣方的雙向欺騙。該國政府也是個向臣民行竊的犯罪機構,而臣民也僅對欺騙政府感興趣。所以日子倒也平穩,沒有富人和窮人。
有一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沒人知道--總之是有個誠實人到了該國定居。到了晚上,他沒有攜袋提燈出門去偷,而是呆在家裡抽煙讀小說。
賊來了,見燈亮著,就沒有進去。
這樣持續了有一段時間。該國的人感到有必要向他挑明一下,縱使他想什麼都不幹地過日子,可他沒有理由妨礙別人幹事。他天天晚上呆在家裡,這就意味著有一戶人家第二天沒了口糧。
誠實人感到他無力反抗這樣的邏輯。從此他也像他們一樣,晚上出門,次日早晨回家。但他不行竊。他是誠實的。對此,你是無能為力的。他走到遠處的橋上,看河水打橋下流過的情形。每次回家,他都會發現家裡失竊了。
不到一個星期,誠實人就發現自己已經一文不名了;他家徒四壁,沒有任何東西可吃。但這算不了什麼,因為那是他自己的錯。不,總之是他的行為使其他的人很不安。因為他讓別人偷走了他家的一切卻不從別人家那兒偷任何東西。這樣總有人在黎明回家時,發現家裡沒被動過----那本該是由誠實人進去行竊的。
不久以後,那些沒有被偷過的人家發現他們比別的人家富了,就不想再行竊了。糟糕的是,那些跑到誠實人家裡去行竊的人,總發現裡面空空如也,因此他們就變窮了。
同時,富起來的那些人和誠實人一樣,養成了晚上去橋上的習慣,他們也看河水打橋下流過的情形。這樣,事態就更混亂了。因為這意味著更多的人在變富,也有更多的人在變窮。
現在,那些富人發現,如果他們天天去橋上,他們很快也會變窮的。他們就想:"我們雇那些窮的去替我們行竊吧。"他們簽下合同,敲定了工資和如何分成。自然,他們依然是賊,依然相互欺騙。但形勢表明,富人是越來越富,窮人是越來越窮。
有些人富裕得已經根本無須親自行竊或僱人行竊就可保持富有。但一旦他們停止行竊的話,他們就會變窮,因為窮人會偷他們。因此他們又雇了窮人中的最窮者來幫助他們看守財富,以免遭窮人行竊,這就意味著要建立警察局和監獄。因此,在那個誠實人出現後沒幾年,人們就不再談什麼偷盜或被偷盜了,而只說窮人和富人;但他們個個都還是賊。
惟一誠實的只有那個誠實的人,但他不久便死了,是餓死的。
『伍』 《少年潤土》是出自魯迅的什麼作品
《少年閏土》節選自魯迅1921年寫的短篇小說《故鄉》。《故鄉》通過中年閏土和少年閏土的對比以及楊二嫂等人的刻畫,反映了半封建半殖民地中國農村的衰敗,農民在封建政權壓迫剝削、愚弄、毒害下痛苦的生活和麻木的精神狀態。小說是用第一人稱寫的,裡面「我」的思想感情真實地反映了魯迅的思想感情,但這是文學作品,經過虛構、想像,所以不能說「我」就是魯迅。
『陸』 急!!卡爾唯諾短篇小說《做起來》的寓意是什麼呢
人性在外因素的壓迫下已經麻木,還有就是習慣可以成為人的本性,主要還是說什麼事時間久了者成了自然
『柒』 求一部經典小說的名字
是義大利作家卡爾維諾的短篇小說《黑羊》
黑 羊
從前有個國家,裡面人人是賊。
一到傍晚,他們手持萬能鑰匙和遮光燈籠出門,走到鄰居家裡行竊。破曉時分,他們提著偷來的東西回到家裡,總能發現自己家也失竊了。
他們就這樣幸福地居住在一起。沒有不幸的人,因為每個人都從別人家裡偷東西,別人又再從別人家裡偷,依次下去,直到最後一個人去第一個竊賊家行竊。該國貿易也就不可避免地是買方和賣方的雙向欺騙。該國政府也是個向臣民行竊的犯罪機構,而臣民也僅對欺騙政府感興趣。所以日子倒也平穩,沒有富人和窮人。
有一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沒人知道--總之是有個誠實人到了該國定居。到了晚上,他沒有攜袋提燈出門去偷,而是呆在家裡抽煙讀小說。
賊來了,見燈亮著,就沒有進去。
這樣持續了有一段時間。該國的人感到有必要向他挑明一下,縱使他想什麼都不幹地過日子,可他沒有理由妨礙別人幹事。他天天晚上呆在家裡,這就意味著有一戶人家第二天沒了口糧。
誠實人感到他無力反抗這樣的邏輯。從此他也像他們一樣,晚上出門,次日早晨回家。但他不行竊。他是誠實的。對此,你是無能為力的。他走到遠處的橋上,看河水打橋下流過的情形。每次回家,他都會發現家裡失竊了。
不到一個星期,誠實人就發現自己已經一文不名了;他家徒四壁,沒有任何東西可吃。但這算不了什麼,因為那是他自己的錯。不,總之是他的行為使其他的人很不安。因為他讓別人偷走了他家的一切卻不從別人家那兒偷任何東西。這樣總有人在黎明回家時,發現家裡沒被動過----那本該是由誠實人進去行竊的。
不久以後,那些沒有被偷過的人家發現他們比別的人家富了,就不想再行竊了。糟糕的是,那些跑到誠實人家裡去行竊的人,總發現裡面空空如也,因此他們就變窮了。
同時,富起來的那些人和誠實人一樣,養成了晚上去橋上的習慣,他們也看河水打橋下流過的情形。這樣,事態就更混亂了。因為這意味著更多的人在變富,也有更多的人在變窮。
現在,那些富人發現,如果他們天天去橋上,他們很快也會變窮的。他們就想:"我們雇那些窮的去替我們行竊吧。"他們簽下合同,敲定了工資和如何分成。自然,他們依然是賊,依然相互欺騙。但形勢表明,富人是越來越富,窮人是越來越窮。
有些人富裕得已經根本無須親自行竊或僱人行竊就可保持富有。但一旦他們停止行竊的話,他們就會變窮,因為窮人會偷他們。因此他們又雇了窮人中的最窮者來幫助他們看守財富,以免遭窮人行竊,這就意味著要建立警察局和監獄。因此,在那個誠實人出現後沒幾年,人們就不再談什麼偷盜或被偷盜了,而只說窮人和富人;但他們個個都還是賊。
惟一誠實的只有那個誠實的人,但他不久便死了,是餓死的。
『捌』 急!!卡爾維諾短篇小說《做起來》的寓意是什麼
前半段明顯讓人感覺這些村民已經缺乏了自主意識,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村民對加之身上的一切都默默地承受...
中段,村民對玩尖腳貓游戲成了習慣...
就像一直關在籠子里的鳥兒一樣,突然主人不打算再關下去了
打算把它放出來,打開籠子它也不會飛出去....
試驗一下如果把籠子鎖了,鳥再放在籠子外面...
它會怎麼做?
小說開頭就說了"唯一未被禁止的就是尖腳貓游戲"這說明給村民留了一個選擇,一個退身的餘地.
後來的禁令雖然其他游戲都可以了,但卻禁止玩尖腳貓游戲,對村民來說就相當於什麼都禁止了,因為他們現在只習慣於玩尖腳貓游戲...
絕對權力的禁止就造成了這種局面.
『玖』 書目《喋血北方狼》的主要內容和閱讀心得
主要內容
《喋血北方狼》為我們講述動物世界的生死傳奇:血染的王冠、雪地、小鹿波波、梅花鹿角、虎跡、哨猴、春駝、喋血北方狼、山蛟……這些動物小說充滿了英雄之氣、豪邁之情,給人以極大的心靈震撼,同時又給人以深刻的反思。看到這些動物的生命歷程,我們彷彿也看到了人類自己。
感悟
《喋血北方狼》是短篇小說,並不是圍繞狼來寫的,還寫了別的動物,我來撿其中的一篇小說來講吧。
血染的王冠——麻子是這片領地地猴王,而黑披風雄猴野心勃勃,一直想搞「政變」,自己當猴王。這傢伙比麻子猴王年輕幾歲,年富力強,頭頂的毛發高高聳起,就好似戴著一頂漂亮的王冠,好像天生就是當猴王的料。這天,黑披風找到一個蜂窩。按照慣例,猴群里無論是誰找到了香甜可口的蜂蜜,都應該先進貢給麻子猴王,這是臣民的義務,也是猴王的特權。可是黑披風並沒有把蜂蜜獻給典範猴王,而是在猴王面前毫不忌諱地大嚼大咬。按道理來說,猴王必定要興師問罪,搶奪蜂蜜,並給予嚴厲的懲罰。可是猴王並沒有這樣做,只是裝出一副什麼也沒看見的樣子。他的做法是對的,他是聰明的,曉得自己年老力衰,不願為區區一點蜂蜜而冒丟失王位的風險。麻子猴王再也等待不住了,咆嘯從岩石上跳下來,一場王位爭奪戰開始了。今天必有一隻死掉,另一隻當猴王。麻子猴王被黑披風打入山崖,但還是保住了性命,黑披風連忙趕來,把他打翻在地,發出一聲長嘯,麻子猴王只能落荒而逃。沒只猴群里的王,年紀一大,就會被其它年輕強壯胡雄猴推翻。被敢下王位的倒霉的猴王,無一例外都會被從猿嶺推下怒江淹死,所以叫「葬王灘」。看到猴王被打進「葬王灘」,作者心一軟,便把他救了上來,他的王妃經常來看他,放不下他,這也是他最寵愛的王妃。黑披風又來了再次把他打入「葬王灘」。他的王妃捨不得他,她完全可以搖身一變成為新猴王的愛妃,重新享受榮華富貴。然而,她卻痴心不改,甘願為愛情殉葬,最後她為麻子猴王,一齊溺死在「葬王灘」里。
你們看動物也是這么愛對方,生活中的爸媽也是這么愛我們。任勞任怨的為我們做事,我們還朝著他們大喊大叫,還朝著他們大大出手,他們講一句話我們頂十句。以後我們長大了,定形了,性格就那樣了,爸媽講什麼都不聽了。不要等失去了以後,才懂得怎樣珍惜;不要等長大以後,才曉得後悔。從現在起好好珍惜身邊一切事物吧,也要好好利用吧。
『拾』 故鄉這篇文章中不止出現兩人20年前後的對比請找找其他人物之間是否還存在對比
摘要 魯迅的短篇小說《故鄉》,是反映社會變革的一面鏡子,具有獨樹一幟的藝術特色,其中最突出的一點是運用了對比寫法。我們在閱讀中,若能把握這一寫法,會有利於對小說主題的深刻理解。 小說以塑造人物為中心,通過人物的變化揭示主題。《故鄉》著重刻畫了閏土和楊二嫂兩個人物。其中,閏土又是作者重點刻畫的中心人物,文章在刻畫人物時,運用了多種方法,這里僅就對比略作探討。 一、少年閏土和成年閏土的對比 二十年前的少年閏土只有十一二歲,「紫色圓臉,頭戴一頂小氈帽,頸上套一個明晃晃的銀項圈」,有一雙「紅活圓實的手」。這時,他是一個天真活潑的少年,生活無憂無慮,白天與朋友玩耍,間或幫父母幹些農活;夜晚帶著甜甜的笑意,可以盡情地做個好夢;夏日裡到海邊撿貝殼、看跳魚,或者披著朦朧的月色,踏著碧綠的西瓜地手捏胡叉輕輕地向猹走去;冬天裡用短棒支起大竹匾來捉小鳥……他的知識全是在生產實踐中獲得,又用於生產實踐,這是生活在一個有飯吃、有衣穿、有活乾的自給自足的封建社會。如果說這種社會閉關自守不令人嚮往,那麼二十年後又怎樣的呢?請看中年閏土:他「身材增加了一倍,先前的紫色圓臉已經變作灰黃」,還被滄桑歲月刻下了「很深的皺紋」,「眼睛……周圍都腫得通紅」,「身上只一件極薄的棉衣」,手「又粗又笨,而且開裂,像是松樹皮了」。顯然,這是一個飽經憂患的舊中國廣大勞苦民眾的代表,他在社會的最底層艱難地掙扎著,以至於生活「苦得他像一個木偶人」。那麼,是什麼造成了閏土這樣大的變化?是社會制度:天下「不太平……什麼地方都要錢,沒有定規……收成又壞」。種點糧食要捐好幾次錢,折本是常事,再加上「苛稅、兵、匪、官、紳」,既便是鐵打銅鑄的閏土,經過這重重盤剝,還能打上幾根釘?更何況他是一個善良朴實、厚道的老農民!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社會? 這是一個遭受著帝國主義侵略和封建主義壓榨的社會,在帝國主義與封建勢力的勾結下,舊中國勞動民眾的命運日益悲慘,他們的生命力和活力正在一步步地被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