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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分鍾歐亨利短篇小說

發布時間: 2022-10-01 11:07:21

㈠ 關於歐亨利的短篇小說

歐亨利--華而不實 : 托爾斯·錢德勒先生在他那間在過道上隔成的卧室里熨晚禮服。一隻熨斗燒在小煤氣爐上,另一隻熨斗拿在手裡,使勁地來回推動,以便壓出一道合意的褶子,待會兒從錢德勒先生的漆皮革到低領坎肩的下擺就可以看到兩條筆挺的褲線了。關於這位主角的修飾,我們所能了解的只以此為限。其餘的事情讓那些既落魄又講究氣派,不得不想些寒酸的變通辦法的人去猜測吧。我們再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打扮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苟,安詳,大方,瀟灑地走下寄宿舍的台階——正如典型的紐約公子哥兒那樣,略帶厭煩的神情,出去尋求晚間的消遣。
錢德勒的酬勞是每周十八塊錢。他在一位建築師的事務所里工作。他只有二十二歲;他認為建築是一門真正的藝術;並且確實相信——雖然不敢在紐約說這句話——鋼筋水泥的弗拉特艾榮大廈的設計要比米蘭大教堂的差勁。
[米蘭大教堂:米蘭是義大利北部倫巴第區的首府,十四世紀時建立的哥特式大教堂聞名於世。]
錢德勒從每星期的收入中留出一塊錢。湊滿十星期以後,他用這筆累積起來的額外資金在吝嗇的時間老人的廉價物品部購買一個紳士排場的夜晚。他把自己打扮成百萬富翁或總經理的樣子,到生活十分絢麗輝煌的場所去一次,在那兒吃一頓精緻豪華的晚飯。一個人有了十塊錢,就可以周周全全地充當幾小時富裕的胡閑階級。這筆錢足夠應付一頓經過仔細斟酌的飯菜,一瓶像樣的酒,適當的小帳,一支雪茄,車費,以及一般雜費。
從每七十個沉悶的夜晚擷取一個愉快的晚上,對錢德勒來說,是終古常新的幸福的源泉。名門閨秀首次進入社交界,一輩子中只有剛成年時的那一次;即使到了白發蒼蒼的年歲,她們仍舊把第一次的旖旎風光當作唯一值得回憶的往事。可是對於錢德勒來說,每十星期帶來的歡樂仍舊同第一次那樣強烈、激動和新鮮。同講究飲食的人一起,坐在棕櫚掩映、樂聲悠揚的環境里,望著這樣一個人間天堂的老主顧們,同時讓自己成為他們觀看的對象,相比之下,一個少女的初次跳舞和短袖的薄紗衣服又算得上什麼呢?
錢德勒走在百老匯路上,彷彿加入了晚間穿正式禮服的閱兵式。今晚,他不僅是旁觀者,還是供人觀看的人物。在以後的六十九個晚上,他將穿著粗呢褲和毛線衫,在蹩腳飯館里吃吃盒飯,或是在小飯攤上來一盒快餐,或是在自己的卧室里啃三明治,喝啤酒。他願意這樣做,因為他是這個夜夜元宵的大城市的真正的兒子。對於他,出一夜風頭就足以彌補許多黯淡的日子。
錢德勒放慢了腳步,一直走到第四十幾號街開始同那條燈光輝耀的歡樂大街相銜接的地方。時間還早呢,每七十天只在時髦社會里待上一天的人,總愛延長他的歡樂。各種眼光,明亮的,陰險的,好奇的,欣羨的,挑逗的和迷人的,紛紛向他投來,因為他的衣著和氣派說明他是擁護及時行樂的信徒。
[歡樂大街:指百老匯路。]
他在一個拐角上站住,心裡盤算著,是不是要折回到他在特別揮霍的夜晚往往要照顧的豪華的時髦的飯館去。那當兒,一個姑娘輕快地跑過拐角,在一塊凍硬的雪上滑了一下,咕咚一聲摔倒在人行道上。
錢德勒連忙關切而彬彬有禮地扶她起來。姑娘一瘸一拐地向一幢房屋走去,靠在牆上,端莊地向他道了謝。
「我的腳踝大概扭傷了。」她說。「摔倒時蹩了一下。」
「疼得厲害嗎?」錢德勒問道。
「只在著力的時候才疼。我想過一小會兒就能走路的。」
「假如還有什麼地方要我幫忙,」年輕人建議道,「比如說,雇一輛車子,或者——」
「謝謝你。」姑娘懇切地輕聲說。「你千萬別再費心啦。只怪我自己不小心。我的鞋子再實用也沒有了,不能怪我的鞋跟。」
錢德勒打量了那姑娘一下,發覺自己很快就對她有了好感。她有一種嫻雅的美;她的眼光又愉快又和善。她穿一身樸素的黑衣服,像是一般女店員的打扮。她那頂便宜的黑草帽底下露出了光澤的深褐色發鬈,草帽上沒有別的裝飾,只有一條絲絨帶打成的蝴蝶結。她很可以成為自食其力的職業婦女中最優秀的典型。
年輕的建築師突然起了一個念頭。他要請這個姑娘同他一起去吃飯。他的周期性的壯舉固然痛快,但缺少一個因素,總令人感到枯寂;如今這個因素就在眼前。倘若能有一位有教養的小姐做伴,他那短暫的豪興就加倍有勁了。他敢肯定這個姑娘是有教養的——她的態度和談吐已經說明了這一點。盡管她打扮得十分樸素,錢德勒覺得能跟她一起吃飯還是愉快的。
這些想法飛快地掠過腦際,他決定邀請她。不錯,這種做法不很禮貌,但是職業婦女在這類事情上往往不拘泥於形式。在判斷男人方面,她們一般都很精明;並且把自己的判斷能力看得比那些無聊的習俗更重。他的十塊錢,如果用得恰當,也夠他們兩人美美地吃一頓。毫無疑問,在這個姑娘沉悶刻板的生活中,這頓飯准能成為一個意想不到的經歷;她因這頓飯而產生的深切感激也准能增加他的得意和快樂。
「我認為,」他坦率而莊重地對她說,「你的腳需要休息的時間,比你想像的要長些。現在我提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你既可以讓它休息一下,又可以賞我一個臉。你剛才跑過拐角摔跤的時候,我獨自一個人正要去吃飯。你同我一起去吧,讓我們舒舒服服地吃頓飯,愉快地聊聊。吃完飯後,我想你那扭傷的腳踝就能勝任愉快地帶你回家了。」
姑娘飛快地抬起頭,對錢德勒清秀和藹的面孔瞅了一眼。她的眼睛非常明亮地閃了一下,天真地笑了起來。
「可是我們互相並不認識呀——這樣不太好吧,是嗎?」她遲疑地說。
「沒有什麼不好。」年輕人直率地說,「請允許我介紹一下自己——托爾斯·錢德勒。我一定盡可能使我們這頓飯吃得滿意,之後我就跟你分手告別,或者伴送你回家,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
「哎呀!」姑娘朝錢德勒那一絲不苟的衣服瞟了一眼,說道,「我穿著這套舊衣服,戴著這頂舊帽子去吃飯嗎!」
「那有什麼關系。」錢德勒爽快地說,「我敢說,你就這樣打扮,要比我們將看到的任何一個穿最講究的宴會服的人更有風度。」
「我的腳踝確實還疼。」姑娘試了一步,承認說,「我想我願意接受你的邀請,錢德勒先生。你不妨稱呼我——瑪麗安小姐。」
「那麼來吧,瑪麗安小姐,」年輕的建築師興致勃勃然而非常有禮貌地說,「你不用走很多路。再過一個街口就有一家很不錯的飯館。你恐怕要扶著我的胳臂——對啦——慢慢地走。獨自一個人吃飯實在太無聊了。你在冰上滑了一跤,倒有點成全我呢。」
他們兩人在一張擺設齊全的桌子旁就座,一個能乾的侍者在附近殷勤伺侯。這時,錢德勒開始感到了他的定期外出一向會帶給他的真正的快樂。
這家飯館的華麗闊氣不及他一向喜歡的,在百老匯路上再過去一點的那一家,但是也相差無幾。飯館里滿是衣冠楚楚的顧客,還有一個很好的樂隊,演奏著輕柔的音樂,足以使談話成為樂事;此外,烹調和招待也都是無可指摘的。他的同伴,盡管穿戴得並不講究,但自有一種風韻,把她容貌和身段的天然嫵媚襯托得格外出色。可以肯定地說,在她望著錢德勒那生氣勃勃而又沉著的態度,灼熱而又坦率的藍眼睛時,她自己秀麗的臉上也流露出一種近似愛慕的神情。
接著,曼哈頓的瘋狂,庸人自擾和沾沾自喜的騷亂,吹牛誇口的桿菌,裝模作樣的疫病感染了托爾斯·錢德勒。此時此刻,他在百老匯路上,周圍一派繁華,何況還有許多眼睛在注視著他。在那個喜劇舞台上,他假想自己當晚的角色是一個時髦的紈絝子弟和家擁巨資,趣味高雅的有閑階級。他已經於是,他開始向瑪麗安小姐誇說俱樂部,茶會,高爾夫球,騎馬,狩獵,交誼舞,國外旅遊等等,同時還隱隱約約地提起停泊在拉奇蒙特港口的私人遊艇。他發現這種沒邊沒際的談話深深地打動了她,所以又信口謅了一些暗示巨富的話,親昵地提出幾個無產階級聽了就頭痛的姓名,來加強演出效果。這是錢德勒的短暫而難得的機會,他抓緊時機,盡量榨取最大限度的樂趣。他的自我陶醉在他與一切事物之間撒下了一張霧網,然而有一兩次,他還是看到了這位姑娘的純真從霧網中透射出來。
「你講的這種生活方式,」她說,「聽來是多麼空虛,多麼沒有意義啊。難道你在世上就沒有別的工作可做,使你更感到興趣嗎?」
「我親愛的瑪麗安小姐,」他嚷了起來,「工作!你想想看,每天吃飯都要換禮服,一個下午走五、六家串門——每個街角上都有警察注意著你,只要你的汽車開得比驢車快一點兒,他就跳上車來, 把你帶到警察局去。我們這種閑人是世界上工作得最辛苦的人了。」
晚飯結束,慷慨地打發了侍者,他們兩人來到剛才見面的拐角上。這會兒,瑪麗安小姐已經走得很好了,簡直看不出步履有什麼不便. 「謝謝你的款待,」她真誠地說,「現在我得趕快回家了。我非常欣賞這頓飯,錢德勒先生。」
他親切地微笑著,跟她握手道別,提到他在俱樂部里還有一場橋牌戲。他朝她背影望了一會兒,飛快地向東走去,然後雇了一輛馬車,慢慢回家。
在他那寒冷的卧室里,錢德勒收藏好晚禮服,讓它休息六十九天。他沉思地做著這件事。
「一位了不起的姑娘。」他自言自語地說。「即使也為了生活非幹活不可,我敢賭咒說,她永遠是夠格的。假如我不那樣胡吹亂扯,把真話告訴她,我們也許——可是,去它的!我講的話總得跟我的衣服相稱呀。」
這是在曼哈頓部落的小屋裡成長起來的勇士所說的一番話。
那位姑娘同請她吃飯的人分手後,迅疾地穿過市區,來到一座漂亮而寧靜的邸宅前面。那座邸宅離東區有兩個廣場,面臨那條財神和其餘副神時常出沒的馬路。她急急忙忙地進去,跑到樓上的一間屋子裡,有一個穿著雅緻的便服的年輕妍麗的女人正焦急地望著窗外。
[「那條財神……出沒的馬路」:指五馬路。]
「唷,你這個瘋丫頭!」她進去時,那個年紀比她稍大的女人嚷道,「你老是這樣叫我們擔驚受嚇,什麼時候才能改呀?你穿了那身又破又舊的衣服,戴了瑪麗的帽子,到處亂跑,已經有兩個小時啦。媽媽嚇壞了。她吩咐路易斯坐了汽車去找你。你真是個沒有頭腦的壞姑娘。」
那個年紀比較大的姑娘按按電鈕,立刻來了一個使女。
「瑪麗,告訴太太,瑪麗安小姐已經回來了。」
「別說我的不是了,姐姐。我只不過到西奧夫人的店裡去了一次,通知她不要粉紅色的嵌飾,要用紫紅色的。我那套舊衣服和瑪麗的帽子很合適。我相信誰都以為我是女店員呢。」
「親愛的,晚飯已經開過了;你在外面待得太久啦。」
「我知道,我在人行道上滑了一下,扭傷了腳踝。我不能走了,便到一家飯館坐坐,等到好一些才回來,所以耽擱了那麼久。」
兩個姑娘坐在窗口前,望著外面燈火輝煌和車水馬龍的大街。年輕的那個把頭偎在她姐姐的膝上。
「我們兩人總有一天都得結婚,」她浮想聯翩地說,「我們這樣有錢,社會上的人都在看著我們,我們可不能讓大家失望。要我告訴你,我會愛上哪一種人嗎,姐姐?」
「說吧,你這傻丫頭,」另一個微笑著說。
「我會愛上一個有著和善的深藍色眼睛的人,他體貼和尊重窮苦的姑娘,人又漂亮,又和氣,又不賣弄風情。但他活在世上總得有志向,有目標,有工作可做,我才能愛他。只要我能幫助他建立一個事業,我不在乎他多麼窮。可是,親愛的姐姐,我們老是碰到那種人——那種在交際界和俱樂部里庸庸碌碌地混日子的人——我可不能愛上那種人,即使他的眼睛是藍的,即使他對在街上碰到的窮姑娘是那麼和氣。」穿上這個角色的服裝,非演出不可了;所有守護天使都攔不住他了

㈡ 歐亨利作品有哪些

歐亨利作品有如下:

1、《麥琪的禮物》

《麥琪的禮物》(英語:The Gift of the Magi,港澳譯名《聖誕禮物》,是美國作家歐·亨利的一篇溫馨的英文極短篇代表作。

一對貧寒夫婦,犧牲掉自己最珍愛的東西,以購置耶誕節禮物給對方,丈夫賣掉金錶,為妻子添購了全套發梳,妻子卻把頭發賣給假發商人,幫夫婿買了表鏈,兩人雖弄巧成拙,但剎那之間確認了對方深刻的愛。「麥琪」的意思是耶穌降生時,來朝拜耶穌的東方三賢人,所以又稱為《賢者的禮物》、《聖賢的禮物》。

2、《警察與贊美詩》

《警察與贊美詩》是美國作家歐·亨利的短篇小說。該短篇小說講述的是一個窮困潦倒,無家可歸的流浪漢蘇比,因為寒冬想去監獄熬過,所以故意犯罪,去飯店吃霸王餐,擾亂治安,偷他人的傘,調戲婦女等。

然而這些都沒有讓他如願進監獄;最後,當他在教堂里被贊美詩所感動,想要從新開始,改邪歸正的時候,警察卻將他送進了監獄。

該小說讓讀者宛若置身於紐約大都市的大街小巷,目睹像蘇比一樣底層人民的坎坷艱辛的生活,認識五光十色的美國社會的骯臟、卑俗的世態,領會美國司法制度和社會制度的本質。

蘇比的不幸遭遇蘊藏了「嚴肅的人生哲理」:生活在美國社會像蘇比這樣的下層小人物的命運,註定只能陷入泥坑而又走不出泥坑的悲劇。人無法從人本體的困境中擺脫,只能從困境走入困境。

3、《最後一片葉子》

最後一片常春藤葉(英語:The Last Leaf)是美國短篇小說家歐亨利的一部短篇小說作品,最早發表於他的作品集《The Trimmed Lamp and Other Stories》中。本作品是歐亨利的代表作之一,被許多國家選入課本作為教材。

4、《二十年後》

《二十年後》是美國作家歐·亨利的作品。兩個美國青年——鮑勃和吉米·威爾斯是一對非常要好的朋友,當鮑勃要到西部去創業時,他們相約20年後在紐約大喬勃拉地飯館相會。然而當在西部闖盪了20年並且正受芝加哥警方輯捕的鮑勃趕到紐約來踐約時,在紐約已當了巡警的吉米以出人意料的手段逮捕了鮑勃。

5、《紅毛酋長的贖金》

世界短篇小說之王歐亨利的作品,文章講述了一個綁架的故事「我」與比爾在一個名叫頂峰鎮的地方,綁架了這個鎮上有名望的居民埃比尼澤∙多塞特的獨子,「我們」原想靠他去敲詐埃比尼澤,然而「我們」萬萬沒想到,這個孩子捉弄人,一開始,「我們」三個扮印第安人玩。

後來這個孩子越來越囂張,越來越捉弄人,還把其中一個人弄傷了,讓比爾差點成了精神崩潰者。最後「我」把勒索信送到埃比尼澤的家,可後來「我們」卻被埃比尼澤給敲詐,實在是因為「我們」無法忍受著個孩子,最後的結果,「我們」把孩子送回去,並且給了他父親250元。

㈢ 歐亨利 短篇小說

帶傢具出租的房間 (歐·亨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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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紐約西區南部的紅磚房那一帶地方,絕大多數居民都如時光一樣動盪不定、遷移不停、來去匆匆。正因為無家可歸,他們也可以說有上百個家。他們不時從這間客房搬到另一間客房,永遠都是那麼變幻無常——在居家上如此,在情感和理智上也無二致。他們用爵士樂曲調唱著流行曲「家,甜美的家」;全部家當用硬紙盒一拎就走;纏緣於闊邊帽上的裝飾就是他們的葡萄藤;拐杖就是他們的無花果樹。

這一帶有成百上千這種住客,這一帶的房子可以述說的故事自然也是成百上千。當然,它們大多干癟乏味;不過,要說在這么多漂泊過客掀起的餘波中找不出一兩個鬼魂,那才是怪事哩。

一天傍晚擦黑以後,有個青年男子在這些崩塌失修的紅磚大房中間轉悠尋覓,挨門挨戶按鈴。在第十二家門前,他把空當當的手提行李放在台階上,然後揩去帽沿和額頭上的灰塵。門鈴聲很弱,好像傳至遙遠、空曠的房屋深處。

這是他按響的第十二家門鈴。鈴聲響過,女房東應聲出來開門。她的模樣使他想起一隻討厭的、吃得過多的蛆蟲。它已經把果仁吃得只剩空殼,現在正想尋找可以充飢的房客來填充空間。

年輕人問有沒有房間出租。

「進來吧,」房東說。她的聲音從喉頭擠出,嘎聲嘎氣,好像喉嚨上綳了層毛皮。「三樓還有個後間,空了一個星期。想看看嗎?」

年輕人跟她上樓。不知從什麼地方來的一線微光緩和了過道上的陰影。他們不聲不響地走著,腳下的地毯破爛不堪,可能連造出它的織布機都要詛咒說這不是自己的產物。它好像已經植物化了,已經在這惡臭、陰暗的空氣中退化成茂盛滋潤的地衣或滿地蔓延的苔蘚,東一塊西一塊,一直長到樓梯上,踩在腳下像有機物一樣粘糊糊的。樓梯轉角處牆上都有空著的壁龕。它們裡面也許曾放過花花草草。果真如此的話,那些花草已經在污濁骯臟的空氣中死去。壁龕裡面也許曾放過聖像,但是不難想像,黑暗之中大大小小的魔鬼早就把聖人拖出來,一直拖到下面某間客房那邪惡的深淵之中去了。

「就是這間,」房東說,還是那副毛皮嗓子。「房間很不錯,難得有空的時候。今年夏天這兒還住過一些特別講究的人哩——從不找麻煩,按時提前付房租。自來水在過道盡頭。斯普羅爾斯和穆尼住了三個月。她們演過輕松喜劇。布雷塔·斯普羅爾斯小姐——也許你聽說過她吧——喔,那隻是藝名兒——就在那張梳妝台上邊,原來還掛著她的結婚證書哩,鑲了框的。煤氣開關在這兒,瞧這壁櫥也很寬敞。這房間人人見了都喜歡,從來沒長時間空過。」

「你這兒住過很多演戲的?」年輕人問。

「他們這個來,那個去。我的房客中有很多人在演出界幹事。對了,先生,這一帶劇院集中,演戲的人從不在一個地方長住。到這兒來住過的也不少。他們這個來,那個去。」

他租下了房間,預付了一個星期的租金。他說他很累,想馬上住下來。他點清了租金。她說房間早就准備規矩,連毛巾和水都是現成的。房東走開時,——他又——已經是第一千次了——把掛在舌尖的問題提了出來。

「有個姑娘——瓦西納小姐——埃盧瓦絲·瓦西納小姐——你記得房客中有過這人嗎?她多半是在台上唱歌的。她皮膚白嫩,個子中等,身材苗條,金紅色頭發,左眼眉毛邊長了顆黑痣。」

「不,我記不得這個名字。那些搞演出的,換名字跟換房間一樣快,來來去去,誰也說不準。不,我想不起這個名字了。」

不。總是不。五個月不間斷地打聽詢問,千篇一律地否定回答。已經花了好多時間,白天去找劇院經理、代理人、劇校和合唱團打聽;晚上則夾在觀眾之中去尋找,名角兒會演的劇院去找過,下流污穢的音樂廳也去找過,甚至還害怕在那類地方找到他最想找的人。他對她獨懷真情,一心要找到她。他確信,自她從家裡失蹤以來,這座水流環繞的大城市一定把她蒙在了某個角落。但這座城市就像一大團流沙,沙粒的位置變化不定,沒有基礎,今天還浮在上層的細粒到了明天就被淤泥和粘土覆蓋在下面。

客房以假惺惺的熱情迎接新至的客人,像個暗娼臉上堆起的假笑,紅中透病、形容枯槁、馬馬虎虎。破舊的傢具、破爛綢套的沙發、兩把椅子、窗戶間一碼寬的廉價穿衣鏡、一兩個燙金像框、角落裡的銅床架——所有這一切折射出一種似是而非的舒適之感。

房客懶洋洋地半躺在一把椅子上,客房則如巴比倫通天塔的一個套間,盡管稀里糊塗扯不清楚,仍然竭力把曾在這里留宿過的房客分門別類,向他細細講來。

地上鋪了一張雜色地毯,像一個艷花盛開的長方形熱帶小島,四周是骯臟的墊子形成的波濤翻滾的大海。用灰白紙裱過的牆上,貼著緊隨無家可歸者四處漂流的圖片——「胡格諾情人」,「第一次爭吵」,「婚禮早餐」,「泉邊美女」。壁爐爐額的樣式典雅而莊重,外面卻歪歪斜斜扯起條花哨的布簾,像舞劇里亞馬遜女人用的腰帶。爐額上殘留著一些零碎物品,都是些困居客房的人在幸運的風帆把他們載到新碼頭時拋棄不要的東西——一兩個廉價花瓶,女演員的畫片,葯瓶兒,殘缺不全的撲克紙牌。

漸漸地,密碼的筆形變得清晰可辨,前前後後居住過這間客房的人留下的細小痕跡所具有的意義也變得完整有形。

梳妝台前那片地毯已經磨得只剩麻紗,意味著成群的漂亮女人曾在上面邁步。牆上的小指紋表明小囚犯曾在此努力摸索通向陽光和空氣之路。一團濺開的污跡,形如炸彈爆炸後的影子,是杯子或瓶子連同所盛之物一起被砸在牆上的見證。穿衣鏡鏡面上用玻璃鑽刀歪歪扭扭地刻著名字「瑪麗」。看來,客房留宿人——也許是受到客房那俗艷的冷漠之驅使吧——

曾先先後後在狂怒中輾轉反側,並把一腔憤懣傾泄在這個房間上。傢具有鑿痕和磨損;長沙發因凸起的彈簧而變形,看上去像一頭在痛苦中扭曲的痙攣中被宰殺的可怖怪物。另外某次威力更大的動盪砍去了大理石壁爐額的一大塊。地板的每一塊拼木各自構成一個斜面,並且好像由於互不幹連、各自獨有的哀怨而發出尖叫。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那些把所有這一切惡意和傷害施加於這個房間的人居然就是曾一度把它稱之為他們的家的人;然而,也許正是這屢遭欺騙、仍然盲目保持的戀家本性以及對虛假的護家神的憤恨點燃了他們胸中的沖天怒火。一間茅草房——只要屬於我們自己——我們都會打掃、裝點和珍惜。

椅子上的年輕人任這些思緒繚繞心間,與此同時,樓中飄來有血有肉、活靈活現的聲音和氣味。他聽見一個房間傳來吃吃的竊笑和淫盪放縱的大笑;別的房間傳來獨自咒罵聲,骰子的格格聲,催眠曲和嗚嗚抽泣;樓上有人在興致勃勃地彈班卓琴。不知什麼地方的門砰砰嘭嘭地關上;架空電車不時隆隆駛過;後面籬牆上有隻貓在哀叫。他呼吸到這座房子的氣息。這不是什麼氣味兒,而是一種潮味兒,如同從地窖里的油布和朽木混在一起蒸發出的霉臭。

他就這樣歇在那兒,突然,房間里充滿木犀草濃烈的芬芳。它乘風而至,鮮明無誤,香馥沁人,栩栩如生,活脫脫幾乎如來訪的佳賓。年輕人忍不住大叫:「什麼?親愛的?」好像有人在喊他似地。他然後一躍而起,四下張望。濃香撲鼻而來,把他包裹其中。他伸出手臂擁抱香氣。剎那間,他的全部感覺都給攪混在一起。人怎麼可能被香味斷然喚起呢?喚起他的肯定是聲音。難道這就是曾撫摸、安慰過他的聲音?

「她在這個房間住過,」他大聲說,扭身尋找起來,硬想搜出什麼征跡,因為他確信能辨認出屬於她的或是她觸摸過的任何微小的東西。這沁人肺腑的木犀花香,她所喜愛、唯她獨有的芬芳,究竟是從哪兒來的?

房間只馬馬虎虎收拾過。薄薄的梳妝台桌布上有稀稀拉拉五六個發夾——都是些女性朋友用的那類東西,悄聲無息,具有女性特徵,但不標明任何心境或時間。他沒去仔細琢磨,因為這些東西顯然缺乏個性。他把梳妝台抽屜搜了個底朝天,發現一條丟棄的破舊小手絹。他把它蒙在臉上,天芥菜花的怪味刺鼻而來。他順手把手絹甩在地上。在另一個抽屜,他發現幾顆零星紐扣,一張劇目表,一張當鋪老闆的名片,兩顆吃剩的果汁軟糖,一本夢釋書。最後一個抽屜里有一個女人用的黑緞蝴蝶發結。他猛然一楞,懸在冰與火之間,處於興奮與失望之間。但是黑緞蝴蝶發結也只是女性莊重端雅但不具個性特徵的普通裝飾,不能提供任何線索。

隨後他在房間里四處搜尋,像一條獵狗東嗅西聞,掃視四壁,趴在地上仔細查看拱起的地氈角落,翻遍壁爐爐額和桌子、窗簾和門簾、角落裡搖搖欲墜的酒櫃,試圖找到一個可見的、但他還未發現的跡象,以證明她就在房間裡面,就在他旁邊、周圍、對面、心中、上面,緊緊地牽著他、追求他,並通過精微超常的感覺向他發出如此哀婉的呼喚,以至於連他愚鈍的感覺都能領悟出這呼喚之聲。

他再次大聲回答:「我在這兒,親愛的!」然後轉過身子,目瞪口呆,一片漠然,因為他在木犀花香中還察覺不出形式、色彩、愛情和張開的雙臂。唔,上帝啊,那芳香是從哪兒來的?從什麼時候起香味開始具有呼喚之力?就這樣他不停地四下摸索。

他把牆縫和牆角掏了一遍,找到一些瓶塞和煙蒂。對這些東西他不屑一顧。但有一次他在一折地氈里發現一支抽了半截的紙雪茄,鐵青著臉使勁咒了一聲,用腳後跟把它踩得稀爛。他把整個房間從一端到另一端篩了一遍,發現許許多多流客留下的無聊、可恥的記載。但是,有關可能曾住過這兒的、其幽靈好像仍然徘徊在這里的、他正在尋求的她,他卻絲毫痕跡也未發現。

這時他記起了女房東。

他從幽靈縈繞的房間跑下樓,來到透出一縫光線的門前。

她應聲開門出來。他竭盡全力,剋制住激動之情。

「請告訴我,夫人,」他哀求道,「我來之前誰住過那個房間?」

「好的,先生。我可以再說一遍。以前住的是斯普羅爾斯和穆尼夫婦,我已經說過。布雷塔·斯普羅爾斯小姐,演戲的,後來成了穆尼夫人。我的房子從來聲譽就好。他們的結婚證都是掛起的,還鑲了框,掛在釘子上——」

「斯普羅爾斯小姐是哪種女人——我是說,她長相如何?」

「喔,先生,黑頭發,矮小,肥胖,臉蛋兒笑嘻嘻的。他們一個星期前搬走,上星期二。」

「在他們以前誰住過?」

「嗨,有個單身男人,搞運輸的。他還欠我一個星期的房租沒付就走了。在他以前是克勞德夫人和她兩個孩子,住了四個月;再以前是多伊爾老先生,房租是他兒子付的。他住了六個月。都是一年以前的事了,再往以前我就記不得了。」

他謝了她,慢騰騰地爬回房間。房間死氣沉沉。曾為它注入生機的香氣已經消失,木犀花香已經離去,代之而來的是發霉傢具老朽、陳腐、凝滯的臭氣。

希望破滅,他頓覺信心殆盡。他坐在那兒,獃獃地看著噝噝作響的煤氣燈的黃光。稍許,他走到床邊,把床單撕成長條,然後用刀刃把布條塞進門窗周圍的每一條縫隙。一切收拾得嚴實緊扎以後,他關掉煤氣燈,卻又把煤氣開足,最後感激不盡地躺在床上。

按照慣例,今晚輪到麥克庫爾夫人拿罐子去打啤酒。她取酒回來,和珀迪夫人在一個地下幽會場所坐了下來。這是房東們聚會、蛆蟲猖厥的地方。

「今晚我把三樓後間租了出去,」珀迪夫人說,杯中的酒泡圓圓的。「房客是個年輕人。兩個鍾頭以前他就上床了。」

「嗬,真有你的,珀迪夫人,」麥克庫爾夫人說,羨慕不已。「那種房子你都租得出去,可真是奇跡。那你給他說那件事沒有呢?」她說這話時悄聲細語,嘎聲啞氣,充滿神秘。

「房間里安起傢具嘛,」珀迪夫人用她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說,「就是為了租出去。我沒給他說那事兒,麥克庫爾夫人。」

「可不是嘛,我們就是靠出租房子過活。你的生意經沒錯,夫人。如果知道這個房間里有人自殺,死在床上,誰還來租這個房間呢。」

「當然嘛,我們總得活下去啊,」珀迪夫人說。

「對,夫人,這話不假。一個星期前我才幫你把三樓後間收拾規矩。那姑娘用煤氣就把自己給弄死了——她那小臉蛋兒多甜啊,珀迪夫人。」

「可不是嘛,都說她長得俏,」珀迪夫人說,既表示同意又顯得很挑剔。「只是她左眼眉毛邊的痣長得不好看。再來一杯,麥克庫爾夫人。」

㈣ 歐亨利 短篇小說

1、《麥琪的禮物》

《麥琪的禮物》是歐·亨利創作的短篇小說,講述的是一個聖誕節里發生在社會下層的小家庭中的故事。男主人公吉姆是一位薪金僅夠維持生活的小職員,女主人公德拉是一位賢惠善良的主婦。

他們的生活貧窮,但吉姆和德拉各自擁有一樣極珍貴的寶物。吉姆有祖傳的一塊金錶,德拉有一頭美麗的瀑布般的秀發。

為了能在聖誕節送給對方一件禮物,吉姆賣掉了他的金錶為德拉買了一套「純玳瑁做的,邊上鑲著珠寶」的梳子;

德拉賣掉了自己的長發為吉姆買了一條白金錶鏈。他們都為對方舍棄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而換來的禮物卻因此變得毫無作用了。

2、《警察與贊美詩》

《警察與贊美詩》是美國作家歐·亨利的短篇小說。該短篇小說講述的是一個窮困潦倒,無家可歸的流浪漢蘇比,因為寒冬想去監獄熬過,所以故意犯罪,去飯店吃霸王餐,擾亂治安,偷他人的傘,調戲婦女等,然而這些都沒有讓他如願進監獄;

最後,當他在教堂里被贊美詩所感動,想要從新開始,改邪歸正的時候,警察卻將他送進了監獄。該小說展示了當時美國下層人民無以為生的悲慘命運。

「警察」和「贊美詩」在標題中雖然是形式上對等排列,但作為支配人類生存選擇的兩股力量是不對等的。在警察與贊美詩的二元對立中,以「警察」為代表的國家政權永遠支配著和控制著以「贊美詩為代表的精神力量。

3、《最後一片葉子》

《最後一片葉子》是美國作家歐·亨利的短篇小說作品。該作品描寫一位老畫家為患肺炎而奄奄一息的窮學生畫最後一片常春藤葉的故事。

瓊西在寒冷的十一月患上了嚴重的肺炎,並且其病情越來越重。作為畫家的她,將生命的希望寄託在窗外最後一片藤葉上,以為藤葉落下之時,就是她生命結束之時。

於是,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和信念。作為她的朋友蘇很傷心,便將瓊西的想法告訴了老畫家貝爾曼,這個老畫家是個脾氣火爆,愛取笑人的酒鬼,終日與酒為伴。

畫了近四十年的畫,一事無成,每天都說要創作出一篇驚世之作,卻始終只是空談。但是他對這兩位年青的畫家卻是照顧有佳。他聽到了此事後,便罵了一通,但仍無計可施。

然而令人驚奇的事發生了:盡管屋外的風颳得那樣厲害,而鋸齒形的葉子邊緣已經枯萎發黃,但它仍然長在高高的藤枝上。

瓊西看到最後一片葉子仍然掛在樹上,葉子經過凜冽的寒風依然可以存留下來, 自己為什麼不能?於是又重拾生的信念,頑強地活了下來。

可是故事並不是到此就結束了,真相才剛剛打開:原來是年過六旬的貝爾曼,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為了畫上最後一片藤葉,因著涼,染上了肺炎。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刻,他終於完成了令人震撼的傑作。

4、《二十年後》

《二十年後》是美國作家歐·亨利的短篇小說作品。一對在紐約一起長大、情同兄弟的朋友鮑勃和吉米·威爾斯,他們在鮑勃即將啟程去西部冒險的時候,約定20年後在同樣的時間、地點再次見面。

20年來,他們誰也不曾忘記過這個約定。鮑勃從西部不遠萬里來赴約,支撐他的是只要對方還記得這次約定,那無論做什麼都是值得的。對於鮑勃來說,吉米永遠都是最忠實、最令他信任的朋友。

然而,20年後再見面時,等待他們的不是重逢的喜悅,命運卻把他們分別放在了法律天平的兩端,鮑勃是警方正在通緝的要犯,而吉米卻是接到命令努力追捕「狡猾的鮑勃」的警察。

對於吉米來說,究竟是繼續保持對摯友的忠誠,還是履行自己作為警察的職責,他最終選擇了後者。

該小說通過這兩個青年20年後重逢之際所發生的意外變化,反映了美國19世紀後半期到第一次世界大戰前美國社會生活各方面的深刻變遷。

5、《紅毛酋長的贖金》

《紅毛酋長的贖金》,歐亨利的短篇小說作品,文章講述了一個綁架的故事。

「我」與比爾在一個名叫頂峰鎮的地方,綁架了這個鎮上有名望的居民埃比尼澤多塞特的獨子,「我們」原想靠他去敲詐埃比尼澤;

然而「我們」萬萬沒想到,這個孩子捉弄人,一開始,「我們」三個扮印第安人玩,後來這個孩子越來越囂張,越來越捉弄人,還把其中一個人弄傷了,讓比爾差點成了精神崩潰者。

最後「我」把勒索信送到埃比尼澤的家,可後來「我們」卻被埃比尼澤給敲詐,實在是因為「我們」無法忍受著個孩子,最後的結果,「我們」把孩子送回去,並且給了他父親250元。

㈤ 歐亨利短篇小說有哪些主要內容

有《麥琪的禮物》、《警察和贊美詩》、《最後一片葉子》、《愛的犧牲》、《紅毛酋長的贖金》等。

1、《麥琪的禮物》

講述的是一個聖誕節里發生在社會下層的小家庭中的故事。男主人公吉姆是一位薪金僅夠維持生活的小職員,女主人公德拉是一位賢惠善良的主婦。

他們的生活貧窮,但吉姆和德拉各自擁有一樣極珍貴的寶物。吉姆有祖傳的一塊金錶,德拉有一頭美麗的瀑布般的秀發。

為了能在聖誕節送給對方一件禮物,吉姆賣掉了他的金錶為德拉買了一套「純玳瑁做的,邊上鑲著珠寶」的梳子;

德拉賣掉了自己的長發為吉姆買了一條白金錶鏈。他們都為對方舍棄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而換來的禮物卻因此變得毫無作用了。

4、《愛的犧牲》

該故事講述了一對貧窮卻熱愛藝術的年輕夫妻,為了成全對方不得不放棄各自摯愛的藝術追求的感人故事,同時展現了19世紀美國草根階層生活的艱辛。

喬和德麗雅是一對從事藝術的年輕夫婦,此時的他們正面臨現實生活的貧窮和是否繼續藝術之路之間進行抉擇的窘境。

因源於彼此的深愛,妻子德麗雅主動放棄了藝術,瞞著丈夫在一家洗衣房當女工以支持他能夠在藝術上繼續深造;而丈夫喬也為了妻子德麗雅能夠繼續教音樂,主動放棄了自己的藝術之路,在同一家洗衣房當修理工,希望以此來支撐家庭的經濟支出。

該小說中,主人公們用彼此純潔的心靈、真摯的情感和崇高的犧牲精神給予了愛情最美麗的詮釋,盡管他們的努力無法從根本上改變生活和藝術之間的矛盾,但卻讓對方看到了相互為愛的付出,看到了彼此愛情的忠貞。

生活的貧窮和捉襟見肘並沒有磨滅他們對愛情的堅貞和信仰,表面上看,夫妻雙方雖然都放棄了自己的摯愛追求,但彼此之間純真、炙熱的愛情卻得以進一步升華。

正如該小說的篇名所描述的那樣,愛是需要有犧牲的,只要彼此間有真愛,再大的犧牲都是值得的。也正是因為有了愛,人與人之間才能夠相互理解,才能夠互相體貼,才能夠讓愛情永恆。

5、《紅毛酋長的贖金》

講述了一個綁架的故事「我」與比爾在一個名叫頂峰鎮的地方,綁架了這個鎮上有名望的居民埃比尼澤多塞特的獨子,「我們」原想靠他去敲詐埃比尼澤;

然而「我們」萬萬沒想到,這個孩子捉弄人,一開始,「我們」三個扮印第安人玩,後來這個孩子越來越囂張,越來越捉弄人,還把其中一個人弄傷了,讓比爾差點成了精神崩潰者。

最後「我」把勒索信送到埃比尼澤的家,可後來「我們」卻被埃比尼澤給敲詐,實在是因為「我們」無法忍受著個孩子,最後的結果,「我們」把孩子送回去,並且給了他父親250元。

㈥ 歐•亨利寫了哪些著名的短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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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亨利一生寫出了無數膾炙人口的短篇小說,收錄在《四百萬》、《西部的心》、《善良的騙子》、《剪亮的燈蓋》等集子中。其中《麥琪的禮物》、《警察與贊美詩》、《最後一片長春藤葉》等極為出名。

《歐•亨利短篇小說選》作者歐•亨利是二十世紀初美國著名短篇小說家,與法國的莫泊桑、俄羅斯的契訶夫並稱為「世界三大短篇小說大師」。他的小說構思獨特、情節曲折、語言詼諧,「歐•亨利式的結尾」往往出人意料。其中代表作有代表作品是《麥琪的禮物》、《警察與贊美詩》和《最後一片葉子》等,其著名小說還有《帶傢具出租的房間》、《雙料騙子》等,真實准確的細節描寫,生動簡潔的語言使一系列栩栩如生的藝術形象展現在讀者面前,也使他在世界短篇小說史上佔有重要位置。他的作品構思奇巧,文字生動活潑,經常運用俚語、雙關語、訛音、諧音和舊典新意。其中短篇小說中佔有較大比例、值得重視的是描寫美國大城市、尤其是紐約生活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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㈦ 歐亨利短篇小說10篇主要內容,中心思想

愛的犧牲

〔美〕歐.亨利/著

王仲年/譯

當你愛好你的藝術時,就覺得沒有什麼犧牲是難以忍受的。

那是我們的前提。這篇故事將從它那裡得出一個結論,同時證明那個前
提的不正確。從邏輯學的觀點來說,這固然是一件新鮮事,可是從文學的觀
點來說,卻是一件比中國的萬里長城還要古老的藝術。

喬·拉雷畢來自中西部槲樹參天的平原,渾身散發著繪畫藝術的天才。
他還只六歲的時候就畫了一幅鎮上抽水機的風景,抽水機旁邊畫了一個匆匆
走過去的、有聲望的居民。這件作品給配上架子,掛在葯房的櫥窗里,挨著
一隻留有幾排參差不齊的玉米的穗軸。二十歲的時候,他背井離鄉到了紐約,
束著一條飄垂的領帶,帶著一個更為飄垂的荷包。

德麗雅·加魯塞斯生長在南方一個松林小村裡,她把六音階之類的玩意
兒搞得那樣出色,以致她的親戚們給她湊了一筆數目很小的款子,讓她到北
方去「深造」。他們沒有看到她成——,那就是我們要講的故事。
麥琪的禮物

〔美〕歐.亨利/著

潘明元/譯

一元八角七。全都在這兒了,其中六角是一分一分的銅板。這些分分錢
是雜貨店老闆、菜販子和肉店老闆那兒軟硬兼施地一分兩分地扣下來,直弄
得自己羞愧難當,深感這種掂斤播兩的交易實在丟人現眼。德拉反復數了三
次,還是一元八角七,而第二天就是聖誕節了。

除了撲倒在那破舊的小睡椅上哭嚎之外,顯然別無他途。

德拉這樣作了,可精神上的感慨油然而生,生活就是哭泣、抽噎和微笑,
尤以抽噎占統治地位。

當這位家庭主婦逐漸平靜下來之際,讓我們看看這個家吧。一套帶傢具
的公寓房子,每周房租八美元。盡管難以用筆墨形容,可它真真夠得上乞丐
幫這個詞兒。

樓下的門道里有個信箱,可從來沒有裝過信,還有一個電鈕,也從沒有
人的手指按響過電鈴。而且,那兒還有一張名片,上寫著「詹姆斯·迪林厄
姆·楊先生」。

「迪林厄姆」這個名號是主人先前春風得意之際,一時興起加上去的,
那時候他每星期掙三十美元。現在,他的收入縮減到二十美元,「迪林厄姆」
的字母也顯得模糊不清,似乎它們正嚴肅地思忖著是否縮寫成謙遜而又講
求實際的字母D。不過,每當詹姆斯·迪林厄姆·楊回家,走進樓上的房間
時,詹姆斯·迪林厄姆·楊太太,就是剛介紹給諸位的德拉,總是把他稱作
「吉姆」,而且熱烈地擁抱他。那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德拉哭完之後,往面頰上抹了抹粉,她站在窗前,痴痴地瞅著灰濛蒙的
後院里一隻灰白色的貓正行走在灰白色的籬笆上。明天就是聖誕節,她只有
一元八角七給吉姆買一份禮物。她花去好幾個月的時間,用了最大的努力一
分一分地攢積下來,才得了這樣一個結果。一周二十美元實在經不起花,支
出大於預算,總是如此。只有一元八角七給吉姆買禮物,她的吉姆啊。她花
費了多少幸福的時日籌劃著要送他一件可心的禮物,一件精緻、珍奇、貴重
的禮物——至少應有點兒配得上吉姆所有的東西才成啊。

房間的兩扇窗子之間有一面壁鏡。也許你見過每周房租八美元的公寓壁
鏡吧。一個非常瘦小而靈巧的人,從觀察自己在一連串的縱條影象中,可能
會對自己的容貌得到一個大致精確的概念。德拉身材苗條,已精通了這門子
藝術。

警察與贊美詩

〔美〕歐.亨利/著

潘明元/譯

索比急躁不安地躺在麥迪遜廣場的長凳上,輾轉反側。每當雁群在夜空
中引頸高歌,缺少海豹皮衣的女人對丈夫加倍的溫存親熱,索比在街心公園
的長凳上焦躁不安、翻來復去的時候,人們就明白,冬天已近在咫尺了。

一片枯葉落在索比的大腿上,那是傑克·弗洛斯特①的卡片。傑克對麥
迪遜廣場的常住居民非常客氣,每年來臨之先,總要打一聲招呼。在十字街
頭,他把名片交給「戶外大廈」的信使「北風」,好讓住戶們有個准備。

索比意識到,該是自己下決心的時候了,馬上組織單人財務委員會,以
便抵禦即將臨近的嚴寒,因此,他急躁不安地在長凳上輾轉反側。

索比越冬的抱負並不算最高,他不想在地中海巡遊,也不想到南方去曬
令人昏睡的太陽,更沒想過到維蘇威海灣漂泊。他夢寐以求的只要在島上待
三個月就足夠了。整整三個月,有飯吃,有床睡,還有志趣相投的夥伴,而
且不受「北風」和警察的侵擾。對索比而言,這就是日思夜想的最大願望
咖啡館里的世界公民

〔美〕歐.亨利/著

潘明元/譯

半夜,咖啡館擁擠不通。我隨意間選坐的一張小桌恰好不為人們所注目,
還剩下兩把空椅以誘人的殷勤,伸開雙臂歡迎新擁進的顧客。

當時,一位世界公民和我同一張小桌,坐在另一張椅子上。我真高興,
因為我持這種理論,自亞當以來,還沒有過一位真正的屬於整個世界的居民。
我們聽說過世界公民,也在許多包裹上見過異國標簽,但那是旅遊者,不
是世界公民。

我提到下面的情景定會引起你的思考——大理石桌面的桌子,一排排靠
牆的皮革椅座,愉快的侶伴,稍加打扮的女士們正以微妙而又明顯可見的情
趣爭相談論著經濟、繁盛和藝術,小心周到喜歡慷慨的侍者,使作曲家慌忙
不迭的音樂機靈地滿足一切人的口味,還有雜七雜八的談話聲、歡笑聲——
假如你樂意的話,高高的玻璃錐體維爾茨堡酒①將躬身到你的唇邊,就像那
枝頭上的熟櫻桃搖晃進強盜樫鳥的嘴殼一樣。一位來自英奇·丘恩克的雕塑
家告訴我,這景象真真是巴黎式的。

㈧ 歐亨利的一則短故事,在意林還是讀者上看到的

是歐亨利短篇小說(汽車等待的時候),你說反了是男的有錢 女的弄巧成拙
原文
黃昏剛降臨,穿灰色衣服的姑娘又來到那個安靜的公園的偏僻角落。她坐在長椅上看書,一張大網眼的面紗罩住了她的頭巾帽和安詳恬靜的眼睛。昨天同一時間她就來過,還有前天;了解這個情況的年輕人在附近徘徊。
翻頁時,姑娘的書從手上滑下,在椅子上一磕,足足滾落一碼遠。年輕人迫不及待地撲到書上,帶著公園里和公共場合盛行一時的風度——彬彬有禮地獻殷勤,把書還給它的主人,用悅耳迷人的聲調冒險說了句不相乾的關於天氣的話。
姑娘從容不迫地打量著他,瞅著他整潔平凡的衣服和他沒什麼特殊表情的容貌。「你高興的話不妨坐下,」她說,聲音低沉爽朗,「光線太暗了,看書不合適。我寧願聊聊天。」
「你可知道,」他說道,「我很久沒有看到像你這樣了不起的姑娘啦!昨天我就注意到了你。美麗的小妞?」
「不論你是誰,」姑娘冷冰冰地說,「你必須記住我是個上等女人。我可以原諒你剛才說的話,我請你坐下,如果這一請卻招來了你的『小妞』,那就算我沒請過。」
「我衷心請你原諒。」年輕人央求說。
「換個話題吧。現在談談這條小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吧,他們去向何方?為什麼匆忙?他們幸福嗎?」
「看看他們確實很有意思,」他順著她的話說,「這是生活的美妙戲劇。有的去吃晚飯,有的去其他地方。真猜不透他們的身世。」
姑娘說:「我不那樣好奇。我坐在這兒是因為只有這兒,我才能接近人類偉大、共同、搏動的心臟。我生活中的地位使我永遠感不到這種搏動。你猜得出我為什麼跟你聊天嗎——貴姓?」
「帕肯斯塔格。」年輕人回答。接著,他急切地期待她自報姓氏。
「不能說,」姑娘舉起一根纖細的手指,微微一笑,「一說你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不讓自己的姓名出現在報刊上簡直不可能。這張面紗和女僕的帽子掩蓋了我的真面目。我跟你說話,是因為我想和一個沒有被可鄙的財富和虛偽的社會地位所玷污的人談話。哦!你不知道我多麼厭倦——錢!錢!錢!歡樂、珠寶、旅行、交際,各式各樣的奢華叫我膩味透頂。」
「我總是想,」年輕人吞吞吐吐地試探說,「錢準是個好東西。」
「夠生活得舒舒服服就行啦。當你有了幾百萬時——,」她做了一個無奈的手勢,「叫人生厭的是那種單調。開車兜風,宴會,看戲,舞會,晚餐,一切都鍍上了財富的奢靡色彩。有時候,香檳酒杯里冰塊的叮當聲就幾乎讓我發瘋。」
「你是干哪一行的,帕肯斯塔格先生?」她問道。
「我,」帕金斯達克先生宣稱,「在飯館里幹活。」
姑娘稍稍一震。「不是侍者吧?」她問。
「我是出納員,就在——」他們面前正對著公園的街上有一塊耀眼的「飯店」燈光招牌——「那家飯館。」
「你怎麼不上班呢?」她問道。
「我值夜班,」年輕人回答,「再過一小時才上班。可不可以跟你再會面?」
「很難說。也許——不過我可能不再發奇想了。現在得趕快走啦,還有一個宴會。你來這里時也許注意到公園前面拐角的地方有一輛汽車,白色車身的。」
「紅輪子的那輛嗎?」年輕人皺著眉頭沉思地說。
「對。我總是坐那輛車。皮埃爾在車里等我,他以為我在廣場對面的百貨大樓買東西。想想這種連自己的司機都不得不欺騙的生活,多麼不自由。再見。」
「現在天黑了,」帕肯斯塔格先生說,「公園里都是些粗魯的人。可不可以陪你——」
「假如你尊重我的願望,」始娘堅決地說,「你就等我離開後,在椅子上坐十分鍾。再見。」
她在薄暮中迅速而端莊地離開了。年輕人看著她優美的身形走到公園邊上的人行道,走向停著那輛汽車的拐角。他不懷好意、毫不猶豫借著公園里的樹木的掩護,沿著與她平行的路線,牢牢盯著她。姑娘走到拐角的地方,看了看那輛汽車,然後走過汽車,朝街對面走去,走進了那家有耀眼招牌的飯館,走到裡面某個隱蔽的角落,取下帽子和面紗,坐到出納員的位置。
年輕人沿著人行道慢慢往回走。在轉角上,他腳下碰到了一本小小的平裝書,他認出是姑娘剛才看的書,漫不經心地撿起來,看到書名是《新天方夜譚》,仍舊把書扔在草地上,遲疑了片刻。然後他跨進那輛等著的汽車,往座墊上一靠,簡單地對司機說:「俱樂部,昂里。」

㈨ 歐亨利的短篇小說有哪些

1、《麥琪的禮物》

《麥琪的禮物》講述的是一個聖誕節里發生在社會下層的小家庭中的故事。男主人公吉姆是一位薪金僅夠維持生活的小職員,女主人公德拉是一位賢惠善良的主婦。他們的生活貧窮,但吉姆和德拉各自擁有一樣極珍貴的寶物。吉姆有祖傳的一塊金錶,德拉有一頭美麗的瀑布般的秀發。

為了能在聖誕節送給對方一件禮物,吉姆賣掉了他的金錶為德拉買了一套「純玳瑁做的,邊上鑲著珠寶」的梳子;德拉賣掉了自己的長發為吉姆買了一條白金錶鏈。他們都為對方舍棄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而換來的禮物卻因此變得毫無作用了。

2、《警察與贊美詩》

該短篇小說講述的是一個窮困潦倒,無家可歸的流浪漢蘇比,因為寒冬想去監獄熬過,所以故意犯罪,去飯店吃霸王餐,擾亂治安,偷他人的傘,調戲婦女等,然而這些都沒有讓他如願進監獄;最後,當他在教堂里被贊美詩所感動,想要從新開始,改邪歸正的時候,警察卻將他送進了監獄。該小說展示了當時美國下層人民無以為生的悲慘命運。

3、《最後一片常春藤葉》

是美國著名短篇小說家歐·亨利創作於1907年的作品。小說講述了老畫家費曼為了使患肺炎的年輕女畫家蓮安獲得生的希望,在一個夜晚冒著暴風雨在牆上畫上了最後一片常春藤葉,因而不幸罹患肺炎去世的故事。全文語言幽默,結構巧妙,特別是結尾出人意料,給人以極大的震撼。

4、《帶傢具出租的房間》

《帶傢具出租的房間》中的男主人公和他找尋的女孩不僅死在了同一個房間中,甚至選擇了相同的方式,也許有人會說,在這樣的房間中,煤氣自殺最為方便,是自殺的首選。但是,我們仍不能排除其他的可能。這樣的一種看似偶然的巧合在歐·亨利的安排下,似乎處於意料之外,又處於情理之中。而在小說中導致悲劇的結局的重要因素,我想女房東起著一定的作用。女房東為了出租房間,不惜欺騙男主人公,這不得不看做是資產階級自私的丑惡嘴臉的一種體現。

5、《愛的犧牲》

該小說中,主人公們用彼此純潔的心靈、真摯的情感和崇高的犧牲精神給予了愛情最美麗的詮釋,盡管他們的努力無法從根本上改變生活和藝術之間的矛盾,但卻讓對方看到了相互為愛的付出,看到了彼此愛情的忠貞。生活的貧窮和捉襟見肘並沒有磨滅他們對愛情的堅貞和信仰,表面上看,夫妻雙方雖然都放棄了自己的摯愛追求,但彼此之間純真、炙熱的愛情卻得以進一步升華。

㈩ 歐亨利 短篇小說

1、《麥琪的禮物》

《麥琪的禮物》是歐·亨利創作的短篇小說,講述的是一個聖誕節里發生在社會下層的小家庭中的故事。男主人公吉姆是一位薪金僅夠維持生活的小職員,女主人公德拉是一位賢惠善良的主婦。

他們的生活貧窮,但吉姆和德拉各自擁有一樣極珍貴的寶物。吉姆有祖傳的一塊金錶,德拉有一頭美麗的瀑布般的秀發。

為了能在聖誕節送給對方一件禮物,吉姆賣掉了他的金錶為德拉買了一套「純玳瑁做的,邊上鑲著珠寶」的梳子;

德拉賣掉了自己的長發為吉姆買了一條白金錶鏈。他們都為對方舍棄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而換來的禮物卻因此變得毫無作用了。

2、《警察與贊美詩》

《警察與贊美詩》是美國作家歐·亨利的短篇小說。該短篇小說講述的是一個窮困潦倒,無家可歸的流浪漢蘇比,因為寒冬想去監獄熬過,所以故意犯罪,去飯店吃霸王餐,擾亂治安,偷他人的傘,調戲婦女等,然而這些都沒有讓他如願進監獄;

最後,當他在教堂里被贊美詩所感動,想要從新開始,改邪歸正的時候,警察卻將他送進了監獄。該小說展示了當時美國下層人民無以為生的悲慘命運。

「警察」和「贊美詩」在標題中雖然是形式上對等排列,但作為支配人類生存選擇的兩股力量是不對等的。在警察與贊美詩的二元對立中,以「警察」為代表的國家政權永遠支配著和控制著以「贊美詩為代表的精神力量。

3、《最後一片葉子》

《最後一片葉子》是美國作家歐·亨利的短篇小說作品。該作品描寫一位老畫家為患肺炎而奄奄一息的窮學生畫最後一片常春藤葉的故事。

瓊西在寒冷的十一月患上了嚴重的肺炎,並且其病情越來越重。作為畫家的她,將生命的希望寄託在窗外最後一片藤葉上,以為藤葉落下之時,就是她生命結束之時。

於是,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和信念。作為她的朋友蘇很傷心,便將瓊西的想法告訴了老畫家貝爾曼,這個老畫家是個脾氣火爆,愛取笑人的酒鬼,終日與酒為伴。

畫了近四十年的畫,一事無成,每天都說要創作出一篇驚世之作,卻始終只是空談。但是他對這兩位年青的畫家卻是照顧有佳。他聽到了此事後,便罵了一通,但仍無計可施。

然而令人驚奇的事發生了:盡管屋外的風颳得那樣厲害,而鋸齒形的葉子邊緣已經枯萎發黃,但它仍然長在高高的藤枝上。

瓊西看到最後一片葉子仍然掛在樹上,葉子經過凜冽的寒風依然可以存留下來, 自己為什麼不能?於是又重拾生的信念,頑強地活了下來。

可是故事並不是到此就結束了,真相才剛剛打開:原來是年過六旬的貝爾曼,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為了畫上最後一片藤葉,因著涼,染上了肺炎。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刻,他終於完成了令人震撼的傑作。

4、《二十年後》

《二十年後》是美國作家歐·亨利的短篇小說作品。一對在紐約一起長大、情同兄弟的朋友鮑勃和吉米·威爾斯,他們在鮑勃即將啟程去西部冒險的時候,約定20年後在同樣的時間、地點再次見面。

20年來,他們誰也不曾忘記過這個約定。鮑勃從西部不遠萬里來赴約,支撐他的是只要對方還記得這次約定,那無論做什麼都是值得的。對於鮑勃來說,吉米永遠都是最忠實、最令他信任的朋友。

然而,20年後再見面時,等待他們的不是重逢的喜悅,命運卻把他們分別放在了法律天平的兩端,鮑勃是警方正在通緝的要犯,而吉米卻是接到命令努力追捕「狡猾的鮑勃」的警察。

對於吉米來說,究竟是繼續保持對摯友的忠誠,還是履行自己作為警察的職責,他最終選擇了後者。

該小說通過這兩個青年20年後重逢之際所發生的意外變化,反映了美國19世紀後半期到第一次世界大戰前美國社會生活各方面的深刻變遷。

5、《紅毛酋長的贖金》

《紅毛酋長的贖金》,歐亨利的短篇小說作品,文章講述了一個綁架的故事。

「我」與比爾在一個名叫頂峰鎮的地方,綁架了這個鎮上有名望的居民埃比尼澤多塞特的獨子,「我們」原想靠他去敲詐埃比尼澤;

然而「我們」萬萬沒想到,這個孩子捉弄人,一開始,「我們」三個扮印第安人玩,後來這個孩子越來越囂張,越來越捉弄人,還把其中一個人弄傷了,讓比爾差點成了精神崩潰者。

最後「我」把勒索信送到埃比尼澤的家,可後來「我們」卻被埃比尼澤給敲詐,實在是因為「我們」無法忍受著個孩子,最後的結果,「我們」把孩子送回去,並且給了他父親25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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