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說花兒
Ⅰ 一篇關於玫瑰花瓣的短篇小說。
喝玫瑰茶是在三年前。 那時,她剛從護士學校畢業,生的是明眸皓齒,她堅信自己就是那個穿著水晶鞋,坐著番瓜車的女孩,所以難免有些心高氣傲。 偏偏有個不知深淺的實習生愛上了她,天天追她。她也喜歡看實習生那朝日般的笑容,這讓她的心中很甜。可唯一讓她感覺遺憾的是,實習生是來自於偏僻的農村,她的浪漫在他的現實面前顯得很可愛。 2月14日是情人節,他們去了一家咖啡屋。她正好遇上每月例行的「特殊情況」,所以有點無精打採的。他說要送給她一份特殊的禮物,這讓她很好奇。 服務小姐問要喝點什麼,他想都沒想的為她點了一杯玫瑰花茶。精緻的杯中漂浮著幾朵乾枯的玫瑰花,花瓣在水中泛著粉色的光芒,她端起杯,一股濃郁香氣撲鼻而來。 「你到底要送我什麼?」她直接問他。他竟有幾分羞澀,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說:「就是這杯茶 ,你願意喝它一輩子嗎?」猛一聽到答案,她暗暗有些失望,以至於沒有聽到他後面的話。不過是一杯茶!她不知道他為什麼總與她那水晶鞋、番瓜車的夢想那麼遙遠?她品了一口茶,竟有些微微的酸澀。 「你希望我畢業留在這兒嗎?」他滿懷希望的問。「什麼?當然。」她想著自己的同伴可能在被玫瑰花、巧克力包圍呢,回答得有點心不在焉。他有些失落的看著他,沒有再說什麼。 從那天起,實習醫生不再找她,只是遠遠的望著她,望著她離去,她想問他怎麼了,可又擔心失去少女的矜持.「反正追我的人多著呢。」她這樣安慰自己。 實習醫生離院的那天給她打了個電話:「我可能不是最優秀的,可我的愛很朴實。」她站在窗口看著她上了車,看著他向自己的方向張望,可就是什麼也沒有說。開車的時候,她的淚也掉了下來。「其實我是喜歡你的。」她在心裡輕輕地說著。 一晃三年過去了,時間足可以磨去一切回憶。她變得很沉靜,也現實了很多。她有了男朋友,高高大大的,笑起來很明朗。他愛她,關心她的一切。 知道她每個月遇見「特殊情況」時,總是疼得死去活來,便四處找中醫偏方為她治病,那一碗碗含著濃濃愛意的葯汁讓她感到滿足。她想:在愛自己的王子面前,灰姑娘更希望做個有愛的平凡的女人。 一天,剛進門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香氣,那彷彿來自她記憶深處,推開廚房的門,男朋友正在熬一壺茶,水面上幾朵滾動的玫瑰花,乾枯的花瓣在水中泛著粉紅色的光芒。這是玫瑰花茶! 「這是.......」她有些遲疑的問。「虧你還是護士呢,這都不知道?」男朋友笑眯眯的說;「玫瑰花茶具有調經止痛的功效,還有個別名叫「濃情蜜意」呢!」「調經止痛?濃情蜜意?我真的不知道......」剎那間,往事如潮水一般湧上心頭,那朝日般的笑容和深情的聲音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眼前:「你願意喝它一輩子嗎?」 原來愛情早就曾經來臨,可自認為最浪漫的她卻認為他並不懂得浪漫而輕易舍棄了他。實習醫生說得對———他可能不是最優秀的,可他的愛卻是最朴實的
Ⅱ 短篇小說:花園
陽光斜射入房間,映出漫天飄舞的灰塵,輕盈的透出光線的輪廓。
太婆坐在床邊,輕撫著還未整理的被褥,想從裡面嗅出太公的味道。
已經一個月沒有回來了,就像每一個與自己愛了一輩子的人道別的老人一樣,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口頭上說了太多的「你走了,我再找個老伴兒」,但似乎真正失去,才發現自己已經是一副沒有心的軀殼了,太婆覺著自己整個人是飄著的。
臨別那天,太婆輕撫著太公的眼角,撫摸著一層層深深的皺紋,就像讀著自己的愛情故事一般鄭重與肅穆。這時太公睜開了一隻眼,淚水注滿了眼角深深的溝槽。太婆笑了「好端端的哭什麼,真是老不死的」太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望著太婆,望著太婆的眼睛。
太陽照在了太婆灰色的瞳孔上,依然有著年輕時的美麗。
是離別的時候了,太婆從太公的眼神中讀出了這句話。
太婆沒有哭,一隻手將太公的手攥著,另一隻手像撫摸孩子般輕柔的撫摸著太公花白的頭發,「天堂路上要記得我的樣子」太公似乎點頭了,眼神就這樣暗淡了下來。太婆依然輕輕拍打著太公,「要記得我的樣子」。
太婆與太公的愛情,沒有什麼山盟海誓,地老天荒,也不是一帆風順、和和美美,反倒是磕磕碰碰,或淡如細水長流。太公甚至還有一個相好的,用現在的話就算「小三」了,太婆固然不舒服,但是愛情就這么奇怪,太婆的寬容反而讓那場風波平靜地收場了,直到現在太婆也不清楚那個「小三」的模樣,只記得太公喊她「文文」,直到後來,太公還時常偷偷摸摸的出去,這讓太婆經常給太公一點顏色看看。
太婆一直有一個夢想,想回故鄉的老花園看看,小時候經常坐在花園里,迎著風,望著遠處的油菜花象一頂黃色的絨毯一直鋪到天邊,想起來太婆都能笑出聲來。她和太公也沒少回故鄉,可是故鄉早已物是人非,童年的美景與美味儼然被小樓與快餐取代了。
以前牙口好時,還有那一口油炸小黃魚,太婆每次都能吃掉一大盤,現在門牙都掉光了,也嘗不出那一口美味的滋味了。
太婆緩了緩神,想起了自己是回來干什麼的了。
太婆直起身,將桌上的葯瓶扔進了垃圾筒,又到窗檯邊將積滿灰的衣服疊好,太婆還想掃地,她靜靜的拾起陽台上的掃帚,先是客廳,再是自己的卧室。
「老頭子,把戳箕遞過來!」
空盪盪的房間只傳來了太婆的回聲。
「我自己來吧,你老頭兒去天堂度假去嘍」
太婆就這樣收拾了整個房間,彷彿自己又回到了從前。
當一切收拾停當,已是黃昏。
太婆坐在沙發上,燒了一小壺水,當滾燙的開水倒進小小的泥杯時,溢出撲鼻的茶香,太婆輕嘬一口茶,這才感覺到一絲哀傷,「你老頭一個人到天堂享福,老太婆我也要在人間享福」
這時,電話鈴打破了房間的寧靜。
太婆輕輕放下茶杯,慢慢站起來,當她走到電話旁時,電話鈴已經響了好多聲。
「喂?哪位啊」
太婆總是在鈴聲熄滅前接通電話。
「太婆,我一下班不見您,就知道您又回去了,我馬上去接您」
「唉,不用」
「那可不行,我可不放心,馬上到」
說罷,重孫女掛斷了電話。
「這丫頭孝順啊,知道我冷清,咦,什麼時候這里放著一件夾克?」太婆順手拿起夾克,折疊起來。
「叮叮」一聲,從夾克口袋裡掉出一枚早已磨暗了的銅鑰匙。
「哎呦喂,我的老腰」太婆蹲下身,將鑰匙撿起揣進了兜里。
當一切都幹完後,太婆又回到了客廳,續上一杯水,接著品茶。
太婆小心翼翼的從兜里拿出了那把舊鑰匙,眯起眼睛仔細端詳著。
「這把鑰匙,好像在那見過」
太婆攥住鑰匙,想起了一件事。
「唉,這不是老頭子那把小寶盒的鑰匙么?」
太婆想起了這把鑰匙的來歷,當時就是因為這把鑰匙,太婆不止一次和太公吵架,因為這把鑰匙,她開始懷疑太公有了相好的,每次讓太公把他的小寶盒打開,太公總是說鑰匙早就丟了,找來鎖匠,鎖匠說鎖太老,只能砸了,可是那小寶盒是自己出嫁時娘家的陪嫁禮,也是自己送給太公的物件,砸了怪可惜,於是便這樣不了了之了。
「好啊你個死老頭子,鑰匙不在你兜里嗎?還騙我說丟了,我偏要看看小寶盒裡藏著什麼」
太婆直起身,攥緊了鑰匙,走到了太公的大衣櫃前,翻開了上面壓放的衣物,赫然出現了太公的小寶盒。
太婆有些緊張,她顫抖著從衣櫃里拿出了小木盒,搖晃了幾下,木盒裡發出了「嘩啦啦」的響聲,太婆深吸一口氣,顫巍巍的從兜里掏出銅鑰匙,往鎖孔里插去,可能太緊張,幾次對都沒對准。
正當太婆准備再一次嘗試時,「叮咚」的門鈴聲響起,將太婆的精神拉回了現實。
「叮咚,叮咚」
門鈴聲響個不停「太婆,開門啊!我是雪兒。」
「唉,唉,馬上就來」
太婆想起重孫女要來接她這一茬兒了。
可是這個盒子怎麼辦啊,這裡面應該有秘密,說不定就是關於老頭子那個相好的,可不能給孩子看到,太婆靈機一動,把剛疊好的那件夾克取了出來,展開,將小木盒小心翼翼的放進夾克里,又輕輕疊上,邊疊邊沖外面喊道「馬上就來啊,等一會兒」
疊完後,將這一摞東西裝進了塑料袋裡,然後將鑰匙揣進胸前的口袋。緩緩走出房間,打開了門。
「太婆,怎麼這么慢啊」
「沒事沒事,收拾你太公的衣服呢,這不帶幾件回去,留個念想」
「太婆,別想那麼多了,太公走了咱也要開開心心的過,不是么」
太婆連連點頭,「走吧,走吧」
太婆拎著塑料袋,走出了房門,轉身看了一眼房間,傢具上都鍍了一層夕陽的溫暖,太婆輕輕合上沉重的門,鑰匙在鎖頭里轉動,輕輕鎖上了房間里曾經的快樂和憂傷。
雪兒和太婆都一言不發的走下了樓梯。
「看,天邊的夕陽真美啊」,雪兒說這話時夕陽正映在太婆蒼老的臉頰上。
太婆坐上了雪兒的車。
「到家了!小雞燉蘑菇,還有太婆最愛吃的炸小黃魚兒做好了嗎,太後要用膳了」雪兒一進家門就沖男友風風火火的嚷。
太婆拎著塑料袋,走進房間,把塑料袋放進了大衣櫃里。
一家人有說有笑地吃著晚飯,無論怎樣,生活還得繼續。
飯後,太婆忙活了一會兒,看了會連續劇就早早回房休息。她心裡依然惦記著那個小木盒,一進房間,太婆就將門合上,徑自走向衣櫃,拿出塑料袋,把夾克小心翼翼的展開,取出小木盒,將小木盒平放在床上。
「唉,鑰匙呢?」太婆忘記了鑰匙在哪了,太婆著急的挨個口袋找,找了好半天才發現鑰匙在胸前的口袋裡。
太婆將台燈挪近了點,燈光剛好照在盒子上,折騰了這么久,秘密終於要揭開。
鑰匙緩慢的插進了鎖孔,旋轉,鎖孔中傳來彈簧壓縮的聲音,「咔噠」鎖打開了。
太婆輕輕的掀起盒蓋,一股淡淡的花香散發出來。
太婆最先看到的是盒子里的一些小玻璃珠。
「這個我知道」太婆拿起一顆在燈光下瞧著,這不是我給老頭子的定情信物么,太婆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盒子里的東西真的很多,有小玩具,硬幣,摘抄的笑話。
「敢情這是老頭的小寶盒啊」太婆邊看著摘抄本邊自言自語道「他這一輩子,也就會講這幾個笑話」
「嘿,這個小老頭」太婆從盒子里拿出了一枚精緻的郵票。這枚郵票是老頭兒的寶貝,那是太婆還是姑娘時幾番死纏爛打才要到手,想照著那上面的花鳥兒綉對枕頭,沒想到沒過幾天找不著了,原來又被老頭子順走了啊。
天已經晚了,太婆早沒了困意,饒有興致的翻看著小寶盒裡的小物件,追憶著過往生活中的一幕幕。
翻到最後,太婆摸著一個精緻的小綢布包,她竟然從來沒瞧見過。展開布包,裡麵包著一張手畫的地圖,一張名片,一個透明的塑料包,裡面裝著許多小顆粒,花香味就是從這裡面發出來的,仔細看,感覺這好像是種子之類的東西,這個香味真好聞,太婆不由的深吸了幾口氣。
太婆又翻了翻盒子,盒子里其他的東西她都見過,就只有面前的這一個小綢布包里的三件兒,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不停的擺弄著小布包。
太婆突然拿起了名片,名片上赫然寫著「周雯」
太婆不知道那個與太公有瓜葛的女人的名字,但看到這名片,太婆知道「雯雯,雯雯,原來是這兩個字,敢情還真有這回事啊,死老頭子真不安生」太婆氣不打一處來。
太婆攥著名片,與其說攥著,其實已經揉成了一團兒。
過了好一會兒,太婆重新展開名片,一行字寫著「青青花圃」。太婆感覺有塊石頭壓在胸口上,有些透不過氣。
一夜的輾轉,太婆的氣雖然消了,但頭腦混沌又疼痛。
「這是何苦喲」太婆自我安慰「慪了一輩子氣,人走如燈滅,還跟死老頭子計較個啥呀」
早上重孫女兒雪兒見太婆睡著,沒有驚動,忙店上的生意去了。
若大的房間,太婆一個人空落落的。
太婆梳洗停當,喝了碗小米粥,開始坐在陽台的藤椅上喝茶。
喝早茶和下午茶,這是太婆和太公慢慢學成的習慣,太公的泥壺結了厚厚的茶干,太婆要洗,太公惱,說洗掉了茶干那壺就沒了茶香。太婆不信,太婆趁太公不在家,還真試過,太公的泥壺不放茶葉,開水倒進去,真的有茶香飄散出來。
現在太公不在了,太公的泥壺捧在太婆的手上,顯得大而沉重,太婆放了很多茶也沒品出太公泡出的茶香。
日子在太婆的泥壺中如煙消散。
沒了太公和太婆爭吵,太婆說「日子不叫個日子哩,人咋就天天晃晃惚惚,腳後跟不著地似的,怕是老頭子喚我去和他作伴呢」
「太婆盡瞎說,太公才不希望你去呢,嫌您吵,他老一個人到處轉游多自在,您人間的福還沒享夠,閹王小鬼不會收」雪兒勸。
太婆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雪兒看著越發心疼,心想「太婆怕是不行了」
「老頭子咋不回來看看」
太婆精神不好的時候一遍遍叨念太公,她希望去天堂的路上有太公的陪伴。
太婆抓住重孫女兒的手時,兩行混濁的淚水不由自主地落下來。
「你太公真的把太婆給忘嘍,我盼呀,這么長時間他不託夢給我」
「是呀,太婆,你可不能這么走了,太公沒有托夢,說明他不答應您就這樣見他,您還沒看到重孫女穿上婚紗呢,您的心願還沒了呢」
「心願?」太婆的眼睛突然明亮起來,她要雪兒扶她坐起來,說想喝幾口小米粥,雪兒趕緊吩咐男友去煮。
太婆喝了小米粥後,人忽然就精神了一大截。
她趁准重孫女婿不在的時候,叫雪兒拿出太公的小寶盒。
「太婆,我咋從來沒見您還有個古董?」
「啥古董,這是我的陪嫁,你太公當家說得算,當年我就把這小木盒又給了他,裝個值錢東西管個帳啥的」
「裡面有啥金銀珠寶」
太婆「哧」地笑了,笑起的皺紋象一朵花。
「金銀沒有,有珠兒有寶兒」太婆可愛得象個孩子般一一展示小木盒裡的物件。看得重孫女一臉的驚奇,她怎麼也沒想到小木盒裡裝的是兩個老人一生的故事和回憶,感慨不已。
太婆顫抖地摸出那個紅綢子布包,緩緩展開,又從塑料包捏出幾棵籽問重孫女「幫太婆看看是個啥東西」
雪兒聞了聞,越發好奇地問「太婆,您怎麼會有這個,我去過法國普羅望斯,這就是那裡最美的一種花叫薰衣草啊,可美了,可香了,開著紫藍色的小花,普羅望斯的薰衣草那叫一個壯觀,一望無際,它還有一個美麗的愛情傳說,這種花代表了愛與承諾」雪兒講得滔滔不絕。
重孫女兒的話象針一樣刺痛了太婆脆弱的神經,太婆攫爍的眼神開始渾濁不清,許久,太婆把一張皺巴巴的明片放到重孫女的掌心,「幫我找找這個叫雯雯的,我想見她最後一面。
雪兒照著明片的地址果然找到了青青花圃,也見到了周雯,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女人,根本不是太婆口中講的什麼「老姊妹」。
青青花圃地處城郊結合處,幾畝塑料大棚里種植著各種各樣草本木本植物,邊上有三間平房。
周雯見雪兒進來問她「是不是周經理」時就知道是打電話約她見面的姑娘,她把整理好的一批花裝進三輪車,於是放下手上的活,把雪兒請進屋裡。
周雯的房間很整潔,陽光從蕾絲窗簾灑在碎花床罩上,一朵朵小花溫暖地開著干凈美麗帶著香草氣息般,床頭書櫃上擺著透明的玻璃瓶,每個玻璃瓶都貼著標簽,裝著種子,寫字桌上有一台電腦和各類植物書籍。
您的花圃規模挺大,怎麼沒有園工?雪兒問
小本經營,自己在做,老公在外忙呢,有時雙休女兒過來幫忙。
您女兒多大了?
16了在讀高一。
那您?
我快40了。雯雯笑意中透出幾分羞色。
看您也就30,太出乎預料了,我29還單著呢,你看你女兒都16了,唉!是不是整天侍弄花呀草的就會象花一樣漂亮,你看你多漂亮年輕啊?我叫你雯雯姐吧。
雪兒說話連珠炮地似,雯雯倒喜歡這姑娘的直爽應下了這個妹妹。
你不會是太挑剔了吧,29也不小了,你父母不催你嗎?
他們在國外,管不著我,我和我太婆住。
你還真是個孝順姑娘,現在的年輕人大都不願和老人住一起,生活習慣、觀念不同,很難相處的。
我是我太婆帶大的,我太婆喜歡孩子,今年93了,我太公95了剛去逝不久。
真是一對長壽的老人。
對了,雯雯姐我太公有你的名片,你們以前認識吧。
你太公?
我太公叫高子良。
哦,高老爺子?當然認識。
雪兒從雯雯那裡知道,原來太公十二歲的時候和剛出生的雯雯媽因兩家的世交訂下了娃娃親,等太公長成人後懂得情愛的時候,他只喜歡和他從小玩到大的太婆,非她不娶,後來太婆家回遷到南方,太公和家裡鬧翻了自己退了婚去找太婆,固執的太公提出要麼私奔要麼入贅做人家的上門女婿,逼得太婆家為顧及名聲還是接納了這個上門女婿。
雯雯媽被退了婚,對於家族來說是件恥辱事,那時小,不懂事還拖著鼻涕要找子良哥陪著玩被父親狠狠打一頓,長大了才知道退婚意味著她許配給子良哥,子良哥卻休了她。往日舊習,被退婚的姑娘由此壞了名聲,遠親近鄰的都不願意給提親,雯雯媽就成了老姑娘,後來家裡的光景不好父親得嘮病去世了,小腳母親不久也離世。雯雯媽年紀越來越大被哥嫂說給了一個外鄉來的跛子木匠,四十多歲生下雯雯就難產死了,剩下跛子拉扯個孩子過得十分艱難。
太公帶著太婆回到老家縣城生活時,他打聽到雯雯媽的事,心裡十分愧疚,他想他若當初娶了雯雯媽也許雯雯媽不會落此慘境。太公無法消除內心的愧疚,暗自關注著雯雯,有空就來看跛子木匠,跛子木匠從雯雯媽口中知道些許事情,但他從來沒有怪罪太公什麼,跛子臨終時,托太公照顧他女兒,說這孩子可憐,打小就沒見到自己的媽。
雯雯是個要強的姑娘,十幾年下來,園林的生意做得有模有樣,太公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他要出資幫助雯雯,雯雯沒有接受,讓他把錢留著養老。
三年前,太公覺著自己身體越來越不行,他就用積攢的錢在老家盤下一塊地,蓋上三間寬敞的大瓦房,自己還沒計了一個花園,外面的田請雯雯兩口子打理,一年兩萬元做為工錢。
雯雯說,別人都栽樹或種地,什麼來錢搞什麼,老人家卻只讓種花,院落里的小花園是他自己設計的,我老公把老爺子給的工錢也都投進去幫助請工人種花和護理,這不,我老公又去待弄園子去了。高老爺子上個月還去過他的花園呢,還說趕不上種油菜了,說老太太喜歡油菜花,今年7月份就把老太太接過去住,看薰衣草呢,怎麼老爺子沒等到花開就沒了呢。
雯雯啜泣著,老爺子留過一個電話,但說他耳朵不好不常用,也不讓我打,平時他都會一個月上我這來一次,我老公帶他去花園。我們覺著這老爺子這么大年紀也沒個親人照料總是獨來獨往,很是古怪,問他一些家裡情況,他也吱吱唔唔不講,有時聊聊老太太,他說老太太一輩子最喜歡花。這不有一個多月沒來了,薰衣草就要開花了,鄉里有人聯系要搞農家樂,還要納入旅遊觀光點,要談合作的事,我們也當不了家呀,我老公打了幾次電話,一直關機,我還正擔心著呢,畢竟老人家上了年紀。
從花圃回來,雪兒的心裡象壓著一塊石頭。她知道太公致死還背負著深深的自責,太公用盡最大的氣力想給太婆一座花園,實現太婆久久不能忘懷的念想,太公走時有太多的話想說,卻一句都沒說出來。
雪兒沒有和太婆說起她找到雯雯的事,說最近工作太忙,沒時間去,只是查到了聯系方式並通了電話,說雯雯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是經營植物園的。
太婆沒再追問雪兒什麼,精神明顯地好起來,收拾房間的時候還哼著小曲,喝過下午茶,時不時挪下樓看小區的花花草草。
回到家,雪兒問太婆怎麼樣,太婆說精神好著呢,就是最近總是夢著太公,我叫他他也不和我拉話自顧喝茶,我坐在椅子上,突然眼跟前兒的油菜花黃黃的,一浪一浪地晃悠著,那個美呀,我怎麼看怎麼象我小時候的老家……
最近,太婆一陣陣犯糊塗,經常把現實和夢境攪在一起。
雪兒和雯雯兩口子商量,雙休,她們把太婆接到了太公老屋那座花園里住。
太婆坐在一把老木椅上說,我昨天來過這地方,老頭子就坐在這把椅子上喝茶望著我笑哩,我和他拉話他不應聲,他指著田裡的油菜花說,你看花開得正好哩……你太公就是打那油菜花地的小路上走到我門口的,他求我爹應了婚事,跪在院子里打都打不走,犟著哩。嘖嘖,這油菜花咋變成紫色的哩,太婆睜大的眼睛又眯起來,哎喲真是好看吶。
雪兒緊緊握住太婆的手「太婆,您還記得我太公小寶盒裝的花籽嗎,您眼前這一片田裡開著的花叫薰衣草,太公知道您喜歡花,這座花園是他送您的禮物啊。
太婆看著一望無際的花,象絨毯鋪向天邊,風吹過處一浪一浪晃悠著,太婆緩緩地說太公來接我了。
太婆仙逝了,走時一臉的幸福和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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Ⅲ 求像《痴心烙》,《挽香月》這樣的小虐短篇小說~~~~同求黑顏,花兒,梅子黃時雨小說集~~~
春花厭,奴兒七七,焰娘,殘奴,劫妻,流瑩日記,
Ⅳ 老乾烘,茉莉花 (短篇小說)
一杯老乾烘,一杯茉莉花,一杯濃釅,一杯清香,這是七年養成的習慣。榛子雖然除了下地,很少串門,但她每天都要泡一杯濃濃的老乾烘,一直喝,一直喝,直到茶葉泡的沒了茶味,才肯罷手。
盛著茉莉花的茶盒依舊沉默在角櫥里,沒有動,所以就有一層不顯眼的薄薄灰塵塗在盒蓋上,錚亮的盒身就多少顯得不和諧。這是為吳帥預備的,他愛喝茉莉花。不是榛子不愛干凈,實在是她懶得動彈了!
馬上就奔三了,女人三十一朵花,她這朵花就沒人看了嗎?榛子生日又是沒有男人的生日嗎?榛子搖搖頭,自嘲的笑笑。已經第三個寡女生日了,吳帥不可能回來,自己哪次不是帶著期望又慢慢失望?
但她今年並沒有因吳帥的不回家而感覺冷清,實在是無所謂了!
兩個人最可怕的是無所謂,而不是無休無止的吵架,榛子終於明白了這個道理。就象老乾烘,初始濃郁,再喝回味無窮,後來滿口無味。老乾烘就這么一個特點,容易浸開,卻需要隨時續茶,才能提神,保持誘人的香味。
吳帥原來也喝乾烘,但自從買了重卡,在外面的時候更多了,見一面都不容易,有時一出去就是三四天半拉月,老乾烘就沒人幫他泡。漸漸地,榛子發現他茶杯里換成了茉莉花,開始飯館里給泡,老乾烘飯館里沒有,只好喝茉莉花。
習慣成自然,吳帥喝上了茉莉花,就再也喝不上老乾烘來,說老乾烘就象旱煙葉,太沖。於是榛子給他另買了茉莉花,回到家就泡兩樣茶葉。
吳帥有時勸榛子改喝茉莉花,榛子就試著喝茉莉花,可她總覺得茉莉花淡而無味,不如老乾烘來的帶勁。於是戲說道:「吸慣了旱煙再吸煙卷,太沒勁了。」
吳帥嘲笑她:「你呀!狗肉湯子端不上大酒席去,耪三壟的料!」干烘茶是當地人一個嗜好,跨出一畝三分地就再難尋覓。榛子就收拾他,晚上上床了偏要他上不了身,非得吳帥作揖告饒,欲、火焚身了,才把吳帥侍候舒服了。
想到這,榛子不禁微微一笑,繼而嘆了一口氣。她倒希望吳帥來收拾她,讓她喘不過氣來…過去的溫存吳帥大概早已忘記,不象她老是記憶過去的點點滴滴。
雖然只是幾年前的事,但又好象很遙遠,遠得讓她覺得在看一部電視劇,主人公似她,卻又不敢肯定。
不覺不知間,榛子的老乾烘已喝清了湯,變得無色無味,而她竟然沒有品出什麼味來。原來人的嗅覺味覺與人的心情有莫大關系,心不在茶上,又怎能品嘗出老乾烘還是茉莉花來?
她重重把茶杯蹲在茶幾上,莫名的煩躁忽然湧上腦子里,瘋狂的念頭激勵她把眼前的茶具玻璃杯掃落地面,在清脆的響聲里粉身碎骨。
先是發呆,又是一陣自嘲,榛子馬上明白了自己在做傻事,做給誰看呢?!地面上滿是瓦礫玻璃碴,自己打碎了也只有自己去打掃。
看看錶,馬上就四點半了,忙時是婆婆接女兒,今天在家,榛子該去一次了。她推出電動車,把大門帶過來,掛上鎖,把鎖拍死,跨上電動車就走。
剛走十多米,榛子又停下來,離自己六七十米處,一個笨拙的身子正努力蹬著三輪車,向學校奔去。錯不了,那是她婆婆,比時鍾還要准時的迎孩子。
婆婆是好婆婆,榛子挑不出婆婆有什麼錯來,就連女兒照顧的無微不至,比她當媽的不知強多少倍,因此盡管吳帥不常回家,她也沒一句埋怨話。也難怪現在的人說,現在的婆婆在養兩代人,「隔輩親」在這里體現的淋漓盡致。
榛子復又開門。孩子也不用她管,榛子無所事事,繼續發呆。不知過了多會時間,就聽見大門響,女兒雪兒喊了起來:「媽媽,我得了一百分,看老師給我的本子!」
女兒讀大班,明年就上一年級了,每次有了高興事,雪兒就要在奶奶家和自己家顯擺。
暫時把煩惱擱置一邊,榛子站在屋門口微笑著等雪兒撲在她懷里,這也是雪兒的必行功課。一陣親昵後,榛子道:「雪兒乖乖,今晚在家吃飯嗎?今晚讓媽媽摟你睡吧?」
雪兒掙開媽媽,嚷道:「我不!這兒只有媽媽,一點也不熱鬧!」雪兒戀媽媽,但更喜歡熱鬧,在她看來,媽媽和奶奶一樣親,而奶奶家還有叔叔家弟弟,當然要比媽媽家好玩。況且,從一歲多給雪兒掐了奶,雪兒就經常和奶奶睡,次數一年比一年多,成習慣了,反而覺得奶奶家更舒坦。
榛子笑罵道:「你這狗黑子,忘了媽媽吧!養你這么大還不如奶奶親…」她從口袋裡掏出十元錢來,遞給雪兒:「拿著,想吃什麼就讓奶奶給買,以後媽媽去幹活,媽留給雪兒錢去買。」
「知道了媽媽!」雪兒大聲答應:「你每次都說出去幹活,還不都是騙我?騙人就長匹諾曹的長鼻子!」
榛子道:「媽這次真要出去了,要很長很長時間才能回來看你,你不想媽媽嗎?」榛子發了多少誓了,一個人在家不如出去打工,可就是舍不下雪兒,才猶猶豫豫到現在。
雪兒乖巧道:「我想媽媽呀?可雪兒也想奶奶,媽媽出去了雪兒就找奶奶,我和弟弟聽奶奶講小紅帽的故事呀?媽媽又不會講!」
榛子搖搖頭,拍拍雪兒的肩膀:「不懂事的孩子,要聽奶奶話呀?奶奶在外面等著呢,去吧。」沒有事婆婆輕易不進家門,就是別家她更少去,婆婆說要立德,老年人去年青人的家,年青人既使不說,鞋拖襪拖的不整潔,能不厭惡?
夜幕籠罩,一天三頓飯少不了,榛子買了兩個饅頭,菜櫥里還有煎酥的小蝦,很對榛子的味口,她也就湊合著完成了一頓飯。
桌子也不用收拾了,明天又得吃飯,一個人,實在不想麻煩了。晚上不能喝茶,榛子怕睡不好覺,明天的眼睛又是腫胖胖的。
打開電視,正在播出《經營婚姻》,榛子馬上繼續進入角色。她記不得是從什麼時候看電視這么上癮,非要把一個電視從頭到尾看下來;雖然她知道這是假的。
電話忽然響起來,榛子知道是雪兒打著玩。每次打來,雪兒總要清脆的笑著說:「媽媽,雪兒乖不乖?雪兒怕你一個人睡不著,讓你聽著電話鈴,你就睡著了。」於是榛子就扣上電話,任鈴聲響個不停。
榛子看都不看,拿起手機對著話筒道:「雪兒吃的什麼飯呀?菜咸不咸?要多喝水啊?」婆婆炒菜口味重,所以榛子常叮囑雪兒多喝水。
按照慣例,雪兒要回答「知道了」才掛電話,可這次沒有,榛子覺得有些奇怪,就催促道:「怎麼了雪兒?說話呀?」
電話那頭卻傳來磁性而又低沉的聲音:「榛,是我…」榛子不覺吃了一驚:「貴豪,晚上了有什麼事?」貴豪是她初中同學,又是同村,瘋狂追求過她,至今見面眼睛裡都冒出火來。他的持之以恆令她感動,所以她不討厭他,只不過她能把握好尺度,從不越雷池一步。
貴豪聲音異樣的沉著:「榛,我說過我要證明給你看,究竟是愛你的人值得信賴,還是你愛的人可以託付一生,今天我終於拿到了!」
七年前,貴豪在榛子要出嫁的前一晚,做最後的掙扎。榛子無法埋藏內心的喜悅,勸貴豪道:「你的心思我都知道,但沒辦法,吳帥始終占據我的心裡,已經容不下別的感情,我們只有做朋友的命。」
貴豪很傷心,簡直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榛子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倒有三分歉意,道:「就象你一樣,我會跑進你心裡,同樣,吳帥也跑進我心中,你也應該體量我吧?」
貴豪無言。榛子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他也不能硬搶吧?何況榛子的心不在這了,又豈是搶的到的東西?不過榛子也是有情有意的人,一直陪貴豪到半夜才回家;其間,兩個人不知道說什麼好,悶坐在村旁水池邊,不著邊際的偶爾冒一句,直到再也不能呆下去,貴豪才說:「榛,你記住,終有一天我會證明給你看,貴豪才是值得你託付一生的人…」
今晚貴豪說這句話,榛子心裡不覺一震:「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吳帥哪裡做錯了事?」的確,吳帥雖然回家的次數少了,但給榛子的錢卻沒有少,男人嘛,就是要養家;每次回來吳帥都抱著雪兒不放手,臨走一定塞下錢給榛子。雖然地里的收入足夠她娘倆花的,榛子也只是存起來,她知道買車的貸款尚未還完。
貴豪一字一頓說道:「吳帥外面有相好的,孩子都生出來了,你就一點也不知道?」
「證據呢?」聲音很隨和;榛子明知道吳帥和別的司機一樣,會在外面打野食,逢場作戲而已,所以她從來不問吳帥。因為她更聰明,自己的男人在生理上很強,外面一呆就是一二十天,司機夥伴們都這樣,他能堅持的住?吳帥曾和她開玩笑:跑長途的司機都是流氓,你不介意?榛子覺得問了反不如不問耳朵清靜,免得晚上睡不著,胡思亂想的害失眠,讓別人笑話。
榛子就表現的非常大度,說:「吳帥沒那麼傻,會抱個小孩回來?他天天都忙,我還要把他的腰帶拴在我身上不成?」她很明白她和吳帥是一家,她要維護她的家,所以就做模稜兩可回答,但絕不相信吳帥在外有小三之類的話;有句話不是說嗎?愛他就愛他的全部,她相信吳帥,包括他也會犯小錯。
雖然榛子對吳帥把家當旅館相當不滿,但吳帥每次都有很圓滿的答復,賭咒發誓說不會對她有二心,讓榛子無話可說。頂多,榛子也就在沒人時發一通無名火而已,就象今下午。至於貴豪的話,如小妾說丈夫英俊,水分一定不少;榛子也不是綿軟耳朵,別人說什麼都信。
貴豪嘿嘿冷笑,讓榛子覺得頭皮發涼:「嘿嘿!枉費了你對吳帥如此忠心,看了這照片你就相信了!」不等榛子再說話,把電話扣了。
疑惑間,榛子一片的胡思亂想,她開始相信吳帥是有問題,不然貴豪不會這么堅決。也許有三四分鍾吧?手機響起信息鈴聲,榛子急切想知道貴豪到底偵察到什麼消息,馬上迫不及待地打開,是條彩信。
十年前手機還是農村稀罕事,坐機也是寥寥無幾,而現在小媳婦老大爺也人手一機,稍有文化的人就會發彩信。
單獨看這畫面,任誰也挑不出毛病來:一個襁褓中的娃娃,一對看似夫妻的青年,很幸福的樣子。但遺憾的是男人或女人在榛子眼裡不應該同時出現,如果是照片,她會毫不猶豫的撕個粉碎,然後奮力的摔在吳帥的臉上。
她呆了,腦袋裡一片空白。電話鈴響起來,可榛子恍若無物,一無所知。電話鈴頑強的一遍又一遍的響著,不知疲倦。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鈴聲也好象累了,終於停了下來,而榛子的腦袋裡也開始有了圖像。男人是女人的擋風牆,這牆就象果園里的籬笆牆,被偷蘋果的人掏了一個洞,「嗖嗖」灌進風來,把榛子冷得渾身發抖。
原來,榛子只覺得她和吳帥之間有了變化,但她覺得不過是干烘和茉莉花的不同,都是用來解渴提神的。但貴豪用無情事實打渾了她的生活,吳帥竟也徹底背叛了自己!
一個念頭讓她明白過來:打電話!她要吳帥馬上回來,親自在自己面前說個明白!她急促的撥了過去,預備把滿肚子的怒火一下噴灑在吳帥身上;但很無助,吳帥破天荒第一次關機了!
吳帥在防著我!榛子的意識里轉動著這樣的念頭。怪不得這幾個月吳帥每次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話都說不了兩句就匆匆離去,原來是外面有了掛心事!榛子憤怒,卻又無處發作,只好在屋裡轉圈。
她想去找婆婆吵一架,讓婆婆去找回她的好兒來,走到門口卻又停下來。雪兒在那裡,她不想讓女兒小小年紀就摻和到大人的事中。雖然她肚子里有天大的不平,需要借婆婆樣的人來發火,甚至發泄。
她不能不承認,雖然自己在別人面前表現的大度胸懷,骨子裡卻和別的女人一樣的憤怒嫉妒。憑什麼吳帥就這么對她?她也明白了下午沒來由的摔東西,原來是對吳帥的不放心,這是不是女人的第六感覺?
有研究說在某種原因下,摔東西也是調節自我情緒方法,榛子四處打量,直想摔東西,發現很長時間不用的茶幾上蒙著紗巾,知道那下面是吳帥特別喜愛的從南方買來的泥子壺,價格不菲,一般人都捨不得拿出來用。榛子沖上去,連茶盤端起來猛的摔在地上。
「啪~」,夾雜著金屬撞擊的聲音,和大一些的器皿沖擊聲,全部的茶具粉身碎骨!就見一個黑影跳進來,喊道:「榛子,你瘋了嗎?這還是你嗎?」
手裡沒有可拿之物,榛子並不停止,貴豪的出現讓榛子有了發泄對象,嘴裡罵道:「壞蛋!沒人性的!誰叫你無事生非,偏要告訴我那些骯臟事?滾…滾…滾…」榛子的拳頭雨點般落下來,貴豪只是手擋在臉上,卻不肯後退一步。
打累了,榛子的拳頭越來越慢,貴豪按住榛子的雙手,輕聲道:「歇歇吧,咱們靜一靜好嗎?」
貴豪把榛子半推半抱到沙發上,榛子沒有抗拒,機械的坐下。貴豪默默的打掃地面,屋子裡只有嘩啦嘩啦的聲音,不絕於耳。
打掃完,貴豪又默默蹲在沙發上,彷彿也累了,閉上眼睛假寐。許久,貴豪覺得榛子的情緒好了些,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我也不忌諱什麼,實話實說,吳帥就是屬孫猴子的,永遠也不能安靜下來…你是個有主見的人,已經是這樣了,看著辦吧!」
豆大的眼淚滾滾而來,不知蘊藏在什麼地方。榛子有滿肚子的話要說,可惜不是母親,那樣能盡情的哭訴。
眼淚就這樣靜靜的流,榛子一言不發,任舊日的一切在大腦里過濾,最後和眼淚流一起,向四處滲透。
貴豪手足無措,看榛子梨花帶雨,誰人不心痛?雖然屋子裡只有兩人,也只有他是個男人,但他真的讓榛子自己去想嗎?
貴豪狠了狠心道:「我看你們離婚吧?雖然你們的日月過的不錯,但你能就這樣不明不白把日子過下去嗎?」他瞪著眼看定榛子,象要從榛子臉上找出答案。
榛子不敢看他,低下頭,良久才說:「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想過…哎,你說我該離婚嗎?我們的雪兒都快上一年級了,離婚孩子怎麼辦?再說…」榛子象在研究別人的問題,想說出一大堆理由來。
「怎麼?捨不得?」貴豪馬上知道榛子的意思:「你是個明白人,現在這樣的事還少嗎?好吧,我們來分析一下,如今他們的孩子都生出來了,那女的能這樣過下去?肯定要和吳帥鬧,要求轉正!雖然現在吳帥還沒有和你提出來,但那也不過是早晚的事,你能豁出臉來和吳帥耗下去?」
榛子反駁道:「吳帥待我一直很好,我們已過了七年多了,從來都是恩恩愛愛,他一定不想離婚的。」真的,她想不出吳帥有什麼不好,在告訴她吳帥出軌之前。
「可你們再也不會和以前一樣了!」貴豪斬釘截鐵道:「退一步咱說,就算你們倆不離,那女人可有吳帥的兒子呀?就算他兩頭跑,就這么過下去,一個大老婆,一個小老婆的日子你能過下去?我可是打聽明白了,那女人死活都要跟著他,以後你們肯定要在一起渾著,你們搶吳帥去吧!你們不成了李達一樣了?」
李達是遠近聞名的公子哥,兩個女人都擠在一起爭風吃醋,成為笑談。最後李達和大老婆來了個離婚不離家,說穿了還是三個人一起過,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混下來的。
榛子無言。她實在不敢想兩女一夫的日子,但事情就落在她頭上,無可爭辯。她長嘆一聲,覺得口乾舌躁,想沖茶喝,卻發現干烘茶沒有了,剛才頭昏腦漲,竟連茶葉都一快掃在地下。
幸好榛子發現藏著的茉莉花還在,剛才氣糊塗了,這茶葉才倖免於難。榛子已經鎮定了許多,她需要一杯茶來沖開她的思路。
找出來兩個玻璃杯,榛子分別在杯子里放上茶葉。她嫌茉莉花不夠濃,如喝乾烘般的抓一小把茶葉放在自己的杯子里,而貴豪的杯子里卻是一捏,仍如吳帥放的量。貴豪搖搖頭道:「這是小葉綠茶呀?又不是干烘,放這些還有法喝?」
的確,太過於濃的茉莉花竟也被茶葉味所掩蓋,絲毫喝不出茉莉花的清香來。其實榛子要的就是苦澀味道,唯有這樣她才能品出味道來。
一直喝,一直喝,榛子不說話,貴豪也沒了話,就等榛子的決定。貴豪的茶清了,榛子的茶卻剛到好處。忽然,榛子一拍桌子道:「離!不能讓他把我看扁了,他不仁,我也不義!」
貴豪吃了一驚,不知道她要怎麼辦,說道:「榛,可不要干傻事,咱們可都是成年人…」干出什麼傻事對她都不好,榛子雖是明白人,卻也擋不住一時糊塗。
榛子道:「放心,我不找他,找他有什麼用?反正已經決定了,即然要離婚,再打再鬧有什麼意思?」
貴豪迷惑不解,榛子道:「你只要和我幫忙就行了,開車來沒有?」貴豪有些明白,道:「開來了,要不我能來的這么快?」
街上很安靜,已九點多了,勞累了一天的人們大都滅了燈,怕是有的人正在夢會周公。沒滅燈的家裡也是響著電視,做臨睡前的功課。榛子先出門看了一遍,才放心說:「開始裝車吧!再晚了怕有人懷疑。」榛子真是下定了決心,要給吳帥留個空殼,把所有的東西都搬走。
用了四個晚上,貴豪的麵包車終於運的空空如也,榛子裝完最後一車,叮囑貴豪道:「豪,你先走吧,我騎電動車走,另外再和雪兒見最後一面!」
貴豪驚訝道:「你不帶雪兒走?那可是你身上的肉,你捨得嗎?」離婚不要孩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今孩子金貴,她怎麼捨得?
榛子道:「我就是把雪兒留給他,讓他也帶孩子試試!再說雪兒奶奶不會虧待她的,不帶孩子我也省心!」榛子的聲音異常堅決,貴豪不好再勸她。
駛出村外,貴豪打開手機,撥通了電話:「喂!吳帥,榛子要把雪兒給你留下,我沒辦法勸她,怎麼辦?」
手機里一陣沉默,吳帥有點始料不及,沒想到榛子會出這一招!從約貴豪計劃第一步開始,一切都很順利,情人也非常滿意,雪兒留下來,會不會又出故障?
終於,吳帥說道:「不管了,真不行就擱在母親那,反正我已經對不起榛子了,就再勞累母親吧…」稍停,吳帥對等待著的貴豪道:「明天下午你來拿另一半錢,記住,這事就到此為止了,不能透露一個字!」
剛扣掉手機,貴豪正要舒一口氣,手機卻不讓他閑歇:「豪,我忽然怕見雪兒,我該怎麼辦?」
怎麼辦?我又該怎麼辦?貴豪知道了,走進一個女人,就要出去一個女人,留下只有擦不幹凈的屁股!他又何嘗不是?!
Ⅳ 幫我找篇小說《花落花開終有時》
花開花落終有時
一.
北京這種城市,處處要顯出大氣,而處處又顯得小氣。按東北話說就是「得瑟」,臭顯擺。最具體的表現就是我所在的大學,外面修得跟圓明園似的,裡面爛得慘不忍睹。我本來填志願的時候還覺得這大學在全國也算有頭有臉吧,招生簡介里拍的照片那叫一個「爽」字。結果搬進來住才發現,這兒除了食堂還挺干凈外,沒有一處好地兒,寢室8個人擠一間,才20個平方。連張像樣的桌子也沒有,電腦也沒處擺,更郁悶的是住宿費一學期要1500塊大洋!於是我當即決定搬出來住,為了防止無聊,又拉了三個人,閑得慌的時候還能湊一桌麻將。
我叫仙道彰,認識我的人一般都叫我小彰。
二.
跟我同住的室友有一個是從江蘇來的,叫李楠,外號小李子,法律系。和人吵架動不動就說「你有權保持沉默」,急了喜歡用cs單挑,一把AK用得出神入化,爆頭從來不用第二槍。這樣的人一般都會成為公敵,但是單挑又不是他對手,於是只好用群攻戰術。按《天龍八部》里蕭峰的話說就是:「老賊,今天是報仇,不是比武,不用講什麼江湖道義,我們兩個一起上。」然後情況就是正面一個人丟一個煙霧彈,然後500發的重機槍狂掃,後面還跟著一把狙擊,結果就是小李子真的沉默了。之所以說「兩個」是因為我cs不行。往往他們三個激戰之時,我在房間里拉小提琴。每當我嘰嘰嘎嘎地試音,然後拉到E弦時,就會聽到極其郁悶的一聲「啊」,於是我知道小李子又輸了。我的還有兩個室友,一個叫小室,地道的北京人;另外一個是東北人,叫Alex,老爸在北京開房地產公司,聽說錢多的可以把我們這所大學連房子帶地基外加老師全包圓了。這種人的通病就是愛顯擺,按他的話說他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勤,可他每天換一套衣服。
我們租的房子在中關村,房租一月3000塊,200個平方米,房主據說是Alex老爸下屬公司經理的一個下屬職員。房子裝修得跟皇宮似的,自己卻不住。我一開始找的海淀區的房子被Alex他老爸看過之後異常「震驚」,他說了一句話讓我特郁悶:「那疙瘩跟牛棚似的也能住人?」噎的我差點沒說其實是為了懷念文革。等到第二天他領我們幾個去看了中關村的房子後,我繼續郁悶。當主人畢恭畢敬地告訴我他只是個小職員後,我終於忍不住了,問:「你一個月掙多少,能買得起這房子?」他笑著說:「不多不多,一個月也就15000塊。」「你幹嘛的?」「勤務人員,說白了丫就一個清潔工!」當時我正在喝可樂,他說完這話我噴了他一臉,然後為全中國的清潔工鳴不平。
說到錢,其實我們四個人都有不少。我高三時出過兩本書,現在還沒停印。賣得挺火,光版稅就拿了十幾萬。小李子家底殷實,錢包里光信用卡就有十幾張。學計算機的小室寫過幾個共享程序,每個月銀行帳上就會有莫名其妙的人往裡打錢,少則幾百,多則上萬。總而言之,我們的生活是不愁吃穿很是滋潤,尤其大學里的課程安排得總是不緊不要。多數時候,我們過的就是混混的生活。
有一次我走錯教室,進了工科的影視工程系,發現他們正在看電影。於是和他們一塊看,結果發現我們和電影里的人一個狀態,這部電影叫《北京雜種》。
從中關村到我們學校只有7,8站的車程,可我從來沒有按時到過,這裡面有個原因是因為我每天晚上泡吧要到12點,而我又必須睡足8個小時。另一個原因是因為我很多次遲到,碰上系主任的課,他就很有涵養地對我說:「小彰,你來得太早了。」於是我覺得我可以更晚些。
三.
很多時候我會出現在中文系的課堂上,然後躲在角落裡看梁實秋的小品,偶爾抬頭瞄一下中文系的美女老師。然後手機就會震動一下,進來一條短消息:「又在偷偷看美女老師了吧?你死定了!靜……」靜是我高中時代一直到現在唯一的女朋友,在w大讀法語。她是那種特別可怕的有智慧的女生,秀外慧中的那種。凌晨會打電話讓我爬起來刷牙,隨時隨地知道我在幹嘛,該幹嘛,不該幹嘛,然後用手機指揮我的行動。
很多時候我懷疑她在我身上裝了什麼監視器。有一次我向她質疑時,她特牛x地一揚眉,說:「監視器?那麼古老?不用,不用!我一對表就知道你在什麼地方干什麼了。」這話讓我無比驚恐,一度讓我以為她是邦德女郎。
四.
按Alex的話說,中文系就是兵工廠,裡面的女生全是坦克。這話後來不知怎麼就傳到中文系,那幫女生一半要上吊,剩下一半要投河。於是男生們看不下去了,操著傢伙跑到新聞系找Alex說要滅了他。
Alex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在頂樓。
等我到的時候,那帶頭的已經被Alex一拳打昏了,結果剩下的一看這架勢全焉了。我們四個剛聚齊,又跑了一半。餘下有個別膽大的不甘心,說要和我們踢球決斗,輸的一方必須道歉。Alex當時已經火大了,吼道:「隨便啦,叫你們兵工廠,還真以為自己是阿森納啊!」
於是那天下午Alex又從新聞系找了7個人組了一隊,還把體育老師拉來當裁判。結果中文系那幫小子被我們狂灌了8球,平了世界盃沙特隊輸德國那場比賽的比分記錄。從此Alex在學校里名聲大起,中文系的男生則名聲大衰。
五.
我在中文系廝混不願離開的原因是我發現那美女老師很有品味。因為有一次她發現有一部「坦克」在她的課上看雜書,於是點名讓她站起來,問她你在看什麼書。結果發現那是本《故事會》,於是她特別不屑地說看這種書的人不是民工就是蹬三輪車的,學歷不超過小學。當時我想那「坦克」一定非常氣憤。因為我當時也特別氣憤,我從小就看《故事會》,看了好幾年……
在我選修的課里有一堂居然碰上了學計算機的小室,兩個人碰上同一門課不奇怪。奇怪的是這是堂歷史系的課。
如你所知,教歷史的神棍普遍有以下幾個特點:禿頂或半禿,戴3000度以上的花鏡,說話喜歡重復個別詞彙,愛賣弄自己所知的野史穿插於正史之間。自稱愛才若渴,常帶自己喜歡的學生回家吃飯。而其實我們的真正目的就在這里,碰上這種老頭,通常的辦法是以毒攻毒,他無非是想搞昏我們,而我則想搞昏他。
我和小室的進度是三天,二戰時德國攻佔比利時也才三天,具體的情況是小室在嚴頭的課上與他唇槍舌劍地搞辯論,而我則在課後重金買下「抄人」的筆記。每天五萬字的答辯論文專攻他課上的要害。本來我以為小室的邏輯思維要高於感性思維,誰知他竟是此道高手。
嚴頭的課上發言的基本上就他一個,他包場了,而且竟能唬住嚴頭。石達開兵敗大渡河是因為看上少數民族小MM,和當地人鬧翻;丘吉爾頂替張伯倫接任首相的真正原因其實是小張的十三姨是德國人;柯林頓和萊溫絲基其實五代遠親,小克的爸爸的三姨夫的二姐夫的哥哥的表嫂就是小萊的二姑媽的大姐,這些都是真的?鬼才知道。
至於我,三篇論文篇篇嚇人,其一《小布希與鬼穀子之淵源》,其二《三國游記——劉備美,法,英之旅》,其三《清朝辮子領銜法國時尚》,大段的論據來自各種時尚雜志,可見現在的八卦程度。
對此,嚴頭的評語是:該生文章思維開闊異常,常人無法閱讀,非經歷與文墨皆達至高之境者不能覽之,非大家之文不能與其爭鋒。老朽才疏學淺,尚能領略十之七、八,難為可貴。該生乃曠古奇才,多得不可,不可多得。既誇我一番,又抬高自己,可見十分狡猾。
之後,午飯問題得到解決,我們——我和小室,每天午飯皆在嚴頭家混過。嚴頭老婆是南方人,有一手絕技,燒魚。任何魚到她手裡全成一個樣。有一次我釣到一條海鰻,嚴頭老婆一燒,出鍋怎麼看怎麼像比目魚,扁得跟嚴頭的錢包似的。
嚴頭愛兩口,高了就會亮嗓子,什麼都唱,唱得最好的是京劇《定軍山》。再高一些就成爛泥了,這讓我有種特想帶他去酒吧混午夜場的沖動,那兒連17歲的小丫頭片子都比他能喝,不管紅的白的,8度35度。
說到釣魚,其實我這個人沒事做的時候,要不上頂樓,要不就去海邊釣魚。我有一套特別好的釣具,日本產的鋼化線,碰到鯊魚也照樣釣得上來。其實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釣魚其實是為了清靜一下想問題。我的勾子從來沒有餌就是最好的證明。但總有蠢得要命的蝦兵蟹將們上鉤,最好的一次我釣上了一條不知名,貌似石斑足有一公斤重的魚,然後我把它送給了食堂大媽,給她樂的。
有的時候我在海邊一坐就是一個下午,沒課的時候特別清靜,有課的時候手機不斷響找我聊天。
六.
好像我一直沒說我到底是什麼系的混混,前面說了那麼多有混淆視聽的嫌疑。我不是音樂系,歷史系,中文系,垂釣系(有這系嗎?我也不知道)的。其實我主修的是經濟管理,如你所知這個專業現在很熱門,帥哥美女巨多。我一個話不多的人夾在中間有些不倫不類,所以我選修的課雜七雜八的。
靜說其實的我真實的目的是想多認識別系的MM。其實她冤枉我了,真實的情況是別系的MM特別想認識我。有時候我上頂樓想坐一會兒,結果是五分鍾以後身邊全是女生,而且不斷給我遞信,本來我到的時候是一個人也沒有的。
每當我說到這段兒,靜就急。她於是說那你找一個不就完了?我說那你怎麼辦?她說哼哼,追我的人有一個加強團,今天早上就有個學阿拉伯語的送花給我,還說要帶我去國外。我就哈哈大笑說,學阿拉伯語的能去哪?伊拉克?別介,你就不怕被美國大兵給抓了遣送回來?我說完這話她就開始耍無賴,最後我不得不買了個迪奧的帆布手提包包給她才平息,這讓我覺得女人是特別可怕的動物。
七.
很多時候我不太願意講話,然後Alex又是特別沖的那種。尤其是「中文系事件」之後學校里更是無人敢惹他,小室和小李子又一副花花公子模樣。我們四個走在校園里,周圍時常傳出F4來了之類的喊聲。搞得Alex特興奮,說要不我們也組個F4那樣的組合,結果他自作主張,取名為A4,Affecting four,忒惡俗。
之後當我們再次走在校園里時,周圍的聲音變為「A4來了」。搞新聞的人就是這樣,很快學校方圓十里之內,A4的名頭幾乎眾人皆知。其實我是反對這樣的,因為我不想踏入演藝圈,更不想這么早就出名,但我的意見往往比Alex的行動慢好幾拍。
總之,這就是個混亂的年代,隨他們便罷。
八.
關於泡吧,幾乎是我們四個晚上唯一的活動。北京的各種各樣的吧很多,酒吧,球吧,咖啡吧,網吧。酒吧是我們的歸宿,後者似乎更適合中小學生或中年婦女。不過最近我們常在「Starbucks Coffee 」露臉。
如你所知,北京的Starbucks Coffee一般都裝潢得富麗堂皇,高雅人士談情或談生意,說話超過5分貝,就會被認為沒修養的地方。
這全是Alex的主意,對此小室的看法是阿司匹林吃多了是要吹吹風的。可惡的是他還拉我們一起來,幸好是他買單。我們一致認為免費的咖啡是不喝白不喝的。
而之前我們一直在我們四個共同的一個搞搖滾的朋友所在的一個酒吧混午夜場。
關於這個朋友,我認為是我所見過的人之中最有個性的一個,不僅僅從他的頭發長得可以當拖把,衣服破得像乞丐中看出。最重要的是因為他每一次說話基本上就是對搖滾樂的一種顛覆,比如在一次演出結束後他曾很嚴肅地對我說他們樂隊乃至現在整個搖滾樂壇都是搞噪音的,環衛局不找他們真是運氣,說完還從耳朵里掏出兩團棉花。還有一次他得知我會拉小提琴,就很羨慕地說弟弟你真幸運,架子鼓跟你那一比簡直是一堆垃圾。
對此我始終認為他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他是主唱而不是鼓手。不過即便如此,也很少有人會如此貶低自己樂隊里常用的樂器。
讓我們暫時告別酒吧生活是因為一次打架事件。事情的經過是那天晚上,我在吧台上喝啤酒,Alex他們在沙發上聊天,然後一個MM就上來搭訕。小李子請她喝了一杯,接著就有一個估計是那女孩兒男朋友的人跑過來說憑什麼請他女朋友喝酒。當時Alex悶在一邊喝酒,小室眼也不抬地說你丫知不知道在和誰講話,語氣平淡地像跟服務生講話。那男的說我管你是誰,不想死的快滾!我看著那男的估計他已經凶多吉少了。果然Alex站了起來,開口說你怎麼還在這兒沒滾!那男的一句混蛋還沒說出口就被Alex一拳給撂倒在地上了。這時後面又跑過來5、6個人,然後就是群毆。
這一過程中我始終很平靜地喝著啤酒。一直到5分鍾後我看打得差不多了,掏出500塊錢放在吧台上說老闆這是賠你的損失。這兒的老闆我們認識,摔壞了他的東西不太好意思。我撿了個啤酒瓶,摔在被小室打倒在我身邊也想站起來還手的男的頭上,之後就結束出來。
發現時間還早,就只能去逛街。
路過西單的「Starbucks Coffee」時,Alex突然就停住了,靠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往裡張望。這個時候我在看天上的星星,小室在打電話,小李子蹲在地上看螞蟻。Alex看了半天,後來乾脆推門進去,於是我們也奇怪地跟進去,他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小室問他你來這幹嘛?Alex居然紅著臉答非所問,這邊有音樂哦。
我們突然發現他所指的音樂是從我們邊上的一架鋼琴發出的。彈鋼琴的是一個穿白色晚禮服的MM。
「那女孩不錯哦?」Alex說。
「恩?」小李子奇怪地看著他。
「原來你小子是為了這個啊?」小室一臉壞笑。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Alex見到女孩兒會臉紅。
然後在我們的慫恿下,Alex讓服務生遞了張條子給那女生,紙條上寫著:你好,我叫Alex,你幾點下班,我能請你喝咖啡嗎?女孩接到紙條後詢問了服務生,然後轉過頭沖我們笑笑。
後來我們在說起這件事時,Alex說是那個微笑征服他。女孩遞過來的紙條上寫著11:40,於是我們開始漫長的等待,後來的情況是,由於我們忍受不了Starbucks Coffee的沉悶,很早就回家了。
只有Alex一個人堅持等待,關門後那女孩換了便裝,據說兩個人一見鍾情,互換電話,Alex還把人家送回學校。聽說那女孩是w大的學生,在Starbucks Coffee打工。
那天晚上開始Alex的生活規律就開始發生變化,比如強行和我換課去上音樂系的課,盡管他連五線譜都認不全。晚上早早出門去Starbucks Coffee坐到11:40;吃飯的時候會傻笑,傻笑的時候會忘記在吃飯而去上廁所。種種跡象表明Alex戀愛了,這讓我們不得不對他的愛情觀作一個新的評判,之前我們一直認為他和MM在一起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天,這下被完全顛覆了。
然後我們看見Alex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
九.
日子總是不緊不慢地過著,我依舊時常出現在頂樓。靜因為參加w大組織的法國旅行參觀而准備法文考試,已經很久沒打電話過來了。
期間我因為經濟系的一篇論文得獎拿到了一筆錢。
無聊的緣故,我用這筆錢在網上買了個空間,放了一個論壇,名字叫「水中倒影」。開始只是些本校的人在那聊天灌水,後來又有些別的學校或是朋友介紹來的網友來注。,注冊人數超過一定數量後,看帖,刪帖,回復,發帖似乎成了我每天必需的工作。
小室和小李子好像人間蒸發,好些天找不到他們人,都各自有事罷。家裡時常只有我獨自一人無聊地敲打著鍵盤或是偶爾一個人去泡吧,神經質地向那些自稱搞噪音的傢伙們介紹我的網站。雖然我明知道他們根本就不上網。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大概一個多月,直到北京的天空開始飄雪,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二次看到下雪。上一次是在我6歲的時候,自那以後我的家鄉再也沒有在冬天下過雪。
冬天已經到了,在外面的人也各自回家了,我們還有幾乎所有人都開始在家開著暖氣過起蝸居的生活。只是學校還沒有放假,Alex開始大量儲存食物,他上一次超市買的東西夠我們四個人吃一個星期。
我依舊保持上頂樓的習慣,或是花很多時間在論壇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然後時間就這么晃過去了。靜與我的聯系逐漸增多,開始只是發些簡訊,後來她乾脆來我的論壇發帖,注冊了個ID,叫「水晶」。
靜曾經警告我,我有很多不好的缺點,奇怪的習慣。比如大冬天的一個人就老喜歡上頂樓。她曾經也問過我為什麼,我就告訴她說,在那上面可以看到很遠很遠的地方,這樣就可以安靜地思考很多問題,自己的問題,你的問題,大家的問題……
冬天到了,本來頂樓上也有很多人,現在就少了許多,直至只剩下我一個人。
頂樓能夠保持安靜是我所希望的,雖然很多時候和Alex他們混在一起我也很吵鬧,但更多的時候我還是習慣自己一個人安靜的。
也許是心理作用,每次上頂樓的時候就感覺身邊會有人跟著,這本來也沒有什麼好奇怪。奇奇怪怪的人到處都有,我做自己的事情從來也不想去關注別人到底想怎麼樣。後來我終於見到了那個老跟著我的女孩,就在北京的今冬下的第一場雪的那個夜晚。我放煙火的時候嚇到了這個女孩,黑夜中還沒等我看清她的容貌,就接到靜的電話,接著匆匆離開……
靜在論壇發帖警告我,如果這么冷的天氣我繼續上頂樓,她就不理我了。斷了後路的我沒有辦法只好整天整天留在開足暖氣的家裡。
小室他們因為無聊的關系,也開始泡在論壇里,一天到晚狂噴口水。Alex更絕,乾脆要我為他和怡(就是那個在Starbucks Coffee彈鋼琴的女生)專門開個私人版塊。
這時我的論壇在網上已稍俱名氣,注冊人數超過了五位數。
一個普通的星期天,我一如往常,起床,開電腦,刷牙,然後端著一杯咖啡坐在電腦前,開MSN,開瀏覽器,看論壇里新的帖子。有個叫「小魚」的ID發的一篇《冬季里註定失去的》的帖子吸引了我。我按下那個標題,瀏覽器跳出一個新的窗口,那註定是個對我而言不尋常的帖子。
《冬季里註定失去的》:
冬季對我而言再普通不過。我是個北方女孩,從沒有過去南方,在我心中從沒有缺過秋天裡散落一地的梧桐葉和冬天裡漫天飛揚的雪花。
我也從來沒有想過這些我心中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東西竟能讓人如此興奮,如一個天真孩子得到心愛玩具般歡笑。
第一次看見他是在頂樓,那麼安靜的一個人,安靜得讓人不忍心打破這種狀態。他就那麼不說話,幾個小時,毫不厭倦的。次數多了,發現自己居然也漸漸安靜下來,而且沒事老愛往頂樓跑。
看看他,沉默似乎形成默契。
後來,偶爾騎車在海邊的公路,居然發現了他,仍是一個人,還是那麼安靜,一個人坐在那兒釣魚。於是我就遠遠地看著他,在沙灘上偷偷瞧他。
我想他大概從不注意到身邊的事,包括我,這也許讓我有了些許失望。在海邊他一坐就是幾個小時,釣不到魚,走的時候我才發現他的魚鉤上根本沒餌!奇怪的男孩……
冬天到了,就很少有人外出,可是他仍時常會出現在頂樓。有時候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但他卻從不曾發現過我。
那個晚上,是北京今年的第一場雪。
在頂樓,我第一次看見他笑,高興地大叫。
那一刻我驚呆了,那些讓我從不關心的,居然讓一個從不笑的人笑得像個孩子。他的笑讓我想哭,那是一份久違的感動。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已經愛上他,我想走過去,到他身邊告訴他我的存在。
但是突然一個煙火竄上天空,毫無防備地嚇到了我,我的驚叫終於使他注意到了我。
我很懊悔自己不該如此失態,他沖我笑了笑,然後恢復了平靜。他對我說對不起,他的煙火嚇到了我,我紅著臉說沒事。
巨大的火花照亮了天空,也照亮了他的臉。我走到他身邊,大著膽子和他說話,他給我講從不聽過的神話故事,眼睛裡閃爍著靈氣,我突然發現安靜外表下的他其實並不冷漠。
他告訴我他的童年沒有雪,像是自言自語地說著各種願望。真是個孩子,天真的孩子。我靜靜地聆聽……
冬天,像得到了什麼,分明又似乎失去了什麼,那天之後我再也沒有在頂樓見過他。
穿梭於地鐵與家之間,我發現自己失去了一份難以了卻的安靜……
十.
瀏覽完帖子,我的心突然就莫名地震顫了一下,那是說我嗎?我努力地回想著是否有那麼一個夜晚,思緒之中回閃過許許多多個糜爛的夜晚。
我突然就確信自己見過那樣一個女孩,確信是有那麼一個下雪的夜晚。只是我並不曾明白她的事,我這樣回答自己內心的疑問。
小室跑過來問我早飯吃什麼,小李子在講述昨天有個人在論壇里想他單挑cs,結果在浩方里被17:5的傢伙。今天不知道又要玩什麼花樣。Alex在一旁給怡打電話,看樣子是准備出去。
我查看了「小魚」的注冊資料,在MSN里加了她,閃亮的頭像表示她此刻在線。
「你好,我看了你的帖子……」
「啊?呵呵,那隻是個童話故事。」
「難道是假的?」
「不,是真的啊,發生在現實中的童話故事,可惜我沒有勇氣向王子表白,我只是個灰姑娘……」
「不,其實你很漂亮……」
「呵呵,我們見過嗎?」
「……也許吧,那個男孩並不知道你喜歡他。」
「那不重要,……」
「哦,對不起,我要下了,我的朋友約我出去。」
「祝你幸福……」
「謝謝,如果再次見面,我會告訴我喜歡他的。886!」
突然覺得胸口好悶,我關上電腦,沖出家,在街上狂奔。神使鬼差地進了地鐵站,就在sohu巨大的廣告牌下我猛然見到了那個女孩正准備出站,像是緣分,又像是玩笑。就像是一種看不見的力量栓住了兩個人,我發現了她愣了一下,張了張嘴,像是想說什麼。
我們相距大約才十米,卻沉默好幾分鍾。
「彰,你在這干什麼?」
我回過頭,是靜!
「我正給你寫簡訊,這下可好……」
靜的肩上分明背著我為她買的包包,我的胸口一下子不再發悶。
我聳聳肩。「只是跑步而已。」
「跑步?你瘋了?」
「算了,我們走吧!」
我拉上靜,我不知道我的背後發生了什麼事。只是這個時候,覺得自己如此渺小。
「靜……」
「什麼?」
「你不會離開我對吧?」
「好好的幹嘛問這個?」
「快回答!」
「恩,除非你不要我了!」
北京的上空開始飄散雪花,路邊巨大的電影海報上印著幾米的《地下鐵》。
They』re both convoned that a sudden possion joined them.Such certainty is beautiful ,but uncertainty is more beauyvful still
——幾米《向左走,向右走》。
我給所有的人發了這條簡訊息,告訴他們「unaertainty」就是變幻無常的意思。
等到手機響了,我打開其一條回復:
你丫傻了吧,瞎發什麼!小樣兒找抽呢!2004---12—24 —_—#
作者:馮寅傑 摘自《萌芽》
註:這篇文章可真不好找,我把《萌芽》電子書都下載了,也沒找到;這是從某位朋友的博客上找來的。你自己慢慢看吧,我是沒有那顆風花雪月的心。。。
Ⅵ 誰知道落落的一篇短篇小說《花是》求求求求求求求求!!!!!!
花是
——By 落落
改編自綠川幸《花之跡》
——我把認識你的過程畫成天台上的老鼠和它養的一盆芝蘭。星光滅絕的晚上它和它彼此以豆豆眼對視,這樣的夜裡瞬時浪漫無邊,涼意不動拂過你的腳趾,眷顧著你飽滿的夢和我謹慎的臉。
菊池醒來的時候又看見了桌角的花朵,端詳一陣,片刻里陽光變得猛烈,世界起了連綿羞澀的綠意。菊池把鼻子湊上前,偽裝它是一顆春天裡的蘑菇。嗅到森林靜靜,浮塵結伴落下濺起。凌子前天還分析說那朵花一定是個靦腆的男生為了表白而畫的,今天又改口講或許是上夜校的學生隨手塗的。菊池就笑她的前言不搭後語。把當初凌子用來嘲笑自己所謂的「桃花運」一個個反擊回去……「桃花運」,那樣濃烈的香,本就眷養在深宮美院,和自己的庭院隔得很遠很遠。
盡管如此,當菊池那天早上在自己的桌面上發現了留言般的簡筆畫——一朵孤寂而凌亂的花,晾在一季空曠里。它不動聲色地望向菊池,背景是這個好端端暖洋洋的日子——她的思緒就剎那被拉得很細很長,綳著微微的情緒。菊池念著凌子的話,應該是讀夜校恰恰坐在自己座位上的人畫的沒錯了。她伸手去撫摩這小小的記號,大片大片的空白班駁在心底:「是什麼樣的人?」班級里一張張充沛的面孔填塞著空間,沒有相似的痕跡。
一天天過去,花變得越來越多。常常只是一個夜晚而已,它們就肆無忌憚地延續。這是多麼不可名狀的夜晚,菊池愣愣地想,就在自己睡著的時候,從無到有,小心拾掇自己未來的繁華盛世。
那個真正雲淡風輕的日子,她忍不住,在空餘的地方臨摹了一朵相同的花朵。明了的線條和訴諸不清的內核,汩汩。時光在枝頭驕傲地來回,菊池看著桌面上愈加盤踞了大半個寥落的世紀的塗鴉,不悲傷的白天,有流雲寫下匆匆的長短句。但當潮濕的夜晚結束,太陽直直地指向自己的課桌,那裡連綿的花群和半真半假的春天,都已經被人擦得一干二干凈。菊池的背影僵硬,像吃了難堪的敗仗,有了羞辱——只有自己添加的醜陋的花,還在勉強維持著荒涼的笑臉。「是我的畫蛇添足,叫他討厭了罷?」菊池心裡爬出怕黑的嘆息。
放學後和凌子在車站分手,卻突然想起有東西落在教室里。菊池啪嗒啪嗒返身跑回去,啪嗒啪嗒的聲音甩在幽暗的走廊,填出讓人感嘆的背景。背景里有他削瘦敏感的側臉,就站在自己的座位前,同那朵生硬的花打著照面。他發現了菊池,轉過頭來看向自己。那清秀的眼和溫和的頭發,一層層向自己涌來,於是海龜和月亮都不再說話,它們安靜地依偎在海岸線,聽一場不絕的喧囂。
——它們長久地愛慕著,悄然不語,我的陽台上有了袖珍的彩虹,短短的橋只為了縮小一點稱不上差距的差距。那些美麗的事,那些配不上的美麗的語言。
他在菊池彎下身來拿出書本的時候問她:「是你的桌子?」得到了女孩肯定而疑惑的回答後歉意地笑了:「抱歉之前把你的桌子弄臟了,晚上讀書時我不自覺地就塗了幾筆。昨天看見你的畫才發現這不是我的課桌……昨天才擦乾凈,真是抱歉。」「沒關系,你畫的花,我很喜歡……嗯,我叫菊池。」正視著他似笑非笑的眼睛和敏感的鼻子,很好看的。都是很好看的。「謝謝。叫我倉田好了。」
菊池知道自己正在一條巨大的船上,無聲無息地迎來落日綻放的傷口和人魚華麗的晚裝。菊池想得緊張,弓身對他說「再見」匆匆跑了出去——那些美麗的花朵就隨著貴族小姐的嗚咽從窗口落入海里,它們分離或是團聚,須臾的瘋狂和漫長的寂寞,在浪起浪伏間來不及想。
「哎呀,原來是倉田君啊。」凌子滔滔不絕地說著這位和自己國中同班的舊友,菊池看見她昂揚的眉毛,想起昨天睡前期待的一場好夢,夢里開一生一世的花朵,直到再堆不上彎起腰身,世界那樣充裕,眼睛都被漲疼。
她傾聽著倉田完全不同自己棉布一樣平和的初中時光。那一度在顛峰疲倦的微笑。倉田是那種人好,長得好,還能畫在國際上得獎的習作的美術天才少年。雖然菊池才剛剛尷尬地聽聞,這些分別很久的記憶,在同城中卻千里萬里地追隨而來,終於挨到了腳邊,只吐得出精疲力盡的氣:「很有才能的,師從一名女畫家時卻傳出不不好的緋聞,搞得他再也畫不出畫了。」
胸口嘎嘎作響。那些故事出乎意料的轟華絢爛。完全不似那天傍晚他的臉,沉在井中,夜色闌珊,沒有和悲傷的瓜葛。菊池皺著疼痛的眉頭想起他淺色的眼神,他撫摩著自己的那朵花的手,他發現了自己抬頭望過來,望過來的時候天空默默裂開。
還是放學的時候,菊池找凌子找到學校後的保管倉庫里,她一下下地喊著,聲音回盪在灰撲撲的倉庫,死水微讕。卻猛地聽見頭頂有動靜,嚇得大叫,卻聽見一把恍惚的聲音:「是菊池?……我是倉田。」
菊池抬頭看向倉庫頂棚下被關閉的閣樓,她卻什麼也看不見,只有一片封閉的空間。她向聲音的位置問:「你怎麼會,在這里?」倉田溫和的聲音因為距離的關系卻突然變得明顯,他說自己經常溜課到這里來,「這里很暗,叫我覺得安全」。倉田說自己正在工作呢,菊池弄不明白了,她期待地問我能爬上來看看么?倉田遠遠地笑了,菊池察覺——「抱歉不行,這里都是垃圾,很亂」——他笑得和那天一樣禮貌而好看吧。
終於還是告別說了聲再見,女孩返身離開,看一眼被幽閉的閣樓,真的什麼也看不清楚。
菊池想,倉田。菊池想,倉田倉田……
——走過繁冗的下午,就是疲倦的黃昏。一世紀一世紀的星辰正在躍躍欲試,卻永遠參不透這兩者之間的默契。在遠離海水的乾涸的陽台,洶涌的是斷續的情愫。
他的樣子從各種說法中逐漸清晰,是一頭一無所有了被逼迫到走頭無路的動物,沒有了銳利的犄角只有一場不緊不慢的笑。菊池凝視住桌角上那僅存的花,這個一相情願的約定,承不了幾世幾載的歡喜。她想起倉田,她不再想。
再次的相逢有一片疾雲奕奕的天,所有的風都努力地搜刮著草間微妙的秘密。
菊池急匆匆地穿過小城後的荒原,天很涼,涼了就不願意停下腳步來看這世上僅剩的美好,青春做釀。
倉田坐在一處廢棄的台階上,一邊吃麵包一邊喂著大膽的小鳥。他沖她打招呼:「哎。」菊池的腳步停下,坐到他身邊。看他把麵包吃完,倉田有時側過臉來問她話,她就如實地回答。然後都沉默著,注視著日子尖利地駢闐而過,黑暗在其中大聲呼吸。菊池攏住自己被吹起的裙子,眼神示意他手裡大包的顏料:「要去畫畫?」
「不是。」他低頭掃了一眼那些絢爛的商標,「我只是要把這些顏料全部擠出來,扔掉。」
「哎?」菊池看著他抓住包袋的敏銳蒼白的手指,好象那裡會突然開出莫測的雲霞。
「就好比我喜歡塗花一般的形狀。」他拍拍身上的麵包屑站起身,菊池也趕忙跟著爬起來。兩人往前走,前面墨色的地平線。他的聲音漂浮於空氣之上雲靄邊緣,被風重新勾勒的脆弱的好看的臉龐。倉田說他自己總會察覺有些東西濺落在眼前,它們渺小飛快地墜地,隨後沿著中心向四處逃散。
「我總按捺不住想要把它們用筆捕捉下來,最後卻發現,我畫的其實是朵花。」
倉田把一整袋的顏料從左手換到右手,菊池也跟著從他右邊站到左邊。左臉看上去的倉田,是悲傷的。不是另一邊那樣填滿著隔膜的平靜的瞬間,輕易地停止自己的故事。菊池把心裡的石頭一個個擺開,長長的難看的一列——
「他們說倉田從前是那樣叫人驚訝的繪畫神童,但有了後來。」
「他們每次說倉田總是會說到『一蹶不振』和『流於平庸』。」
「他們說倉田曾經有滿心的畫,但現在卻再也不能表達了,即使他嘗試畫再多再多也不能表達。」
這處曾經坍塌的山谷,被默許了告別生命的境遇。菊池不發一語,看見頭頂像海水一樣流動的雲,悄悄地不可抗拒地就將倉田帶往灰暗的寂地。
女孩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我要怎樣……才能把倉田,領回來呢?」
他的眼睛終於剎那變得透明,回望著那柔弱的頭發和纖細的脖頸,這一切的小心翼翼。你可以看見你的心不堪一擊,到頭來它為之奮斗的不過是透明的淚水而已。
——被越過的青春,被打碎的瓶子,被揮散的混沌,被釋放的夢魘,我想那些都與我們無關。就像它每天為她銜來窪處的水,她慢慢為它開一朵花。很久以前的認識,延誤到現在。
「你其實知道我的事……」倉田凝視著被菊池拽緊而皺起的衣角。他的心本來就在高處,那裡雲瀑無聲,日日掠過孤傲的虹。只是這樣無聲的寂寞,終於遭受了幾年前的打擊。可以聽見一切轟然倒塌的聲音,卻因為心在高處而叫魂魄不能自由,「你無法想像讓深信自己才能的人失望居然是那麼可怕的事情。可我不畫畫的話,就好象死去了一樣。」
別人是無法知道的,無法知道那些必須取之不盡的才華一夜之間就宛如夢幻。那些日夜尾行的責難和逼問,那些不折不撓的期盼和等待,那些暗中滋長的謠言和傳說,那些那些,那些這些,這些這些……全部。
「但是,倉田的畫,才是真正的花朵。」菊池揚起的臉,橫橫地攔截,「那些濺落逃離的『它們』,就是你的心。」
她目送著男孩的離開,他擺擺手笑著說,「再見」,他因為手裡大包的顏料而微彎著身,看起來力不從心而惶恐。菊池這樣目送著倉田。她轉過身往家裡跑去,路上開始下煽情的雨,不滂沱也不瓢潑,似有似無的迷離般的雨,很容易地把人打濕。
斷然的時光蜿蜒向前,經過我們成群結隊的寂寞和悲傷,那些雖然造作卻真實的花朵,從漲痛的心源源不斷地開放。結果春天居然變得寒冷,那些無從消化的情感,獵獵地在寒風下破土,永遠永遠不見了蝴蝶。
菊池更深地在課上睡覺,她把頭埋向那個刻骨銘心的季節,那裡有一朵自己的心。倉田再無法畫畫的那天起,那唯一與世界溝通的橋就蒸發成了彩虹。菊池揣摩著他心裡的歡喜和傷感,他理應享受的明媚和清澈,他那被干凈的臉所埋葬的痛苦——
「它們濺落到我眼前,飛快地墜地,然後迅速地逃開。我嘗試用筆去捕捉那慌亂的軌跡,最後卻發現,我畫下的是一朵花。」
「只有把這些顏料從我心裡擠出來,扔在這個世界上,那些充溢在我身體里的錯覺,才有被消化的舒暢……我知道你聽不懂呢。」
菊池把頭緊緊地埋在臂彎里,好象擁抱一面已經破碎的月亮。那個無從得知的世界,是倉田為自己留下的最後的黑暗和空白。它遙遠的遙遠的懸掛著,決然的決然的墜毀。那些好看的眼和好看的臉,那些好看的笑裡面難以捉摸的創傷。
「所以他只能塗鴉,那些花一樣的畫。不然心裡的情緒無從排遣,就會粉碎……我什麼也幫不了……什麼也不能做……但起碼惟一的——」
寧靜的溫暖的夜晚,燈光無暇。倉田站在桌前,那幅已經淡卻的塗鴉,和那行纖細的字搖搖欲墜:「我喜歡你。」
穿越時空而來的叫人惶恐的花朵,橫亘青春而至的洶涌湍急的河流,瀉出匣子而臨的漫無邊際的雲海,向著那一無所有的透明的心臟。
無數簡筆的花,從空中濺落,折斷在他的胛骨和眉間,卻依然,依然頑強地把他美好地覆蓋。
「我喜歡你。」
——念忘,今心亡心。
遭遇,曹行禺行。
菊池在走廊上撞見了倉田。她沖他害羞而美麗地笑。他依然是這樣纖細明凈的人,眼彎彎的時候像某個明星。跟著太陽斜下,她和他的影子有了些微的重疊,彼此交匯的陰影,剩餘的大片暗黃。
「……把花和告白擦掉的人是你嗎?」菊池的手不自覺地交握著。
「嗯,我把他們藏起來了。」他低下頭看著眼前善良的女孩,那張青春平和的臉,「因為我要帶他們去別的地方。」倉田頓了頓,那樣叫陰影都無從著落的臉,菊池半映著日光,有她柔和的曲線:「我們全家要搬到另一個城市去了,新的生活。」
菊池難以釋懷地對視著他,看他繼續說:「今天晚上就會離開。我總有一天會回來見你的。」這種距離,菊池突地想到同樣的那天傍晚,他漠漠地禮貌地對自己第一次說話……而現在,那裡有了更深的溫度,那些溫度飽滿地填著他的每根細小的血管。
「我可以,摸摸你的臉么……」這話卻由他率先說出口,菊池驚訝地抬起下巴。
你的味道和我的呼吸,那個被我們涉足的沙漠,是最強烈的最強烈最強烈的溫度。它們根植在我們的心臟,總有一天會放出同樣強烈的光,放逐了所有不解的潮濕和灰暗。由我們的擁抱里,繁衍出無可比擬的喜歡來。
我喜歡。一如我現在真實地擁抱著你不松開不會松開。
倉田的消失,帶走了自己的花一樣的軌跡和告別,課桌也暫停了多餘的故事。菊池依然在教室里參仰著自己的森林,那裡浮塵靜靜。或許有一天,她想了,那些幾筆潦潦的花會蔓延到自己的手臂,經過她的手指,在指尖上迎風,或許有一天,那些剔透的花和清澈的理由。而現在,就依然過得每一天都像依附在濕衣服上的肥皂泡沫,在陽光的催化下變成細微的固體漂浮或墜地。
當菊池想起了倉田臨走前說的話,她在傍晚穿過已經空曠沉默的教學樓,把窺視的斜陽關在了倉庫的大門以外。
「我,算是在工作吧。這里都是垃圾,很亂……你上來的話會叫我覺得失禮。」
菊池想到他再也無從觸摸的背,搬來工作梯,移開閣樓的門探上身去。一片漆黑的,真的一片漆黑。還有那除不去的塵埃的嗆味,幸好自己帶了節能燈。她支撐起胳膊爬上去,看見地上僅有的大堆空空顏料管。
「我只要把這些顏料全都擠出來,然後扔掉。」他好看地笑。
「哪裡去了……」菊池尋思著抬起頭。
——「有東西落下來,從中心向外擴散,飛快地逃開,當把它們塗下來,卻發現那是一朵花。我把那送給你看,那花非花,畫非畫的東西。」
——閣樓的天頂,全是巨大繁盛的花朵,擁擠在她的視界里,是靜寂而高亢的尖鳴——盛大的顏色,明媚的形,輕言絮語的布局,無可替代的驚喜。這旁人的世界無法享用的華麗,它們曾經那麼凄婉地盤踞在一個人的心裡,現在被人用身體的全部細胞和毛發,全部骨骼和脈絡,輕輕地炸成倉促的穹廬,底下漫過詩一樣的寂寞。
——「可我不畫畫的話,就好象死了一樣。」
菊池看著整個天頂上都是倉田心裡的花,言語無處聲張。少年的臉清風揚起,他消失在了最後。於是神靈補償了這個用花朵來織就的天,這個刻骨悲傷刻骨絢麗的花之天。
一筆,一就,一色,一就,一春,一就,一心,一就,一物,一就,一時,一就,一目,一就。靈魂促就。
菊池慢慢地躺倒身子,柔韌地像沒有出處的羽毛。最後她看到地面上一朵用筆潦潦塗下的花朵,它長著稚嫩的臉,和溯流而上的時光——那天他在自己的課桌上畫下了心裡的軌跡,那天後的那些花。
書里講顴骨是為最美麗的河流准備的丘陵。現在它們爬過兩行悱惻的淚水粘稠而悲傷。你看我的世界,那麼悲傷。好看的悲傷。揮別了你內心的爛漫春色和堂前謝燕,連綿流淌,不絕地流淌。
你喊我的名字「菊池」、「菊池菊池」,喊得那裡花色繽紛。
而菊花,謝在那個驀然的冬天。
Ⅶ 兒童短篇童話故事
童話故事是指兒童文學的一種體裁,童話中豐富的想像和誇張可以活躍你的思維;那生動的形象、 美妙的故事可以幫你認識社會、理解人生,引導你做一個通情達理、明辨是非的人。以下是我收集整理的兒童短篇童話故事,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兒童短篇童話故事 篇1
在大海的中心,有一座神奇的、漂浮在半空中的島——魔法島。島上的人們都會魔法,人們選舉出了女王。不幸的是,她的女兒在一場海嘯中失蹤了,他們一直在尋找這個孩子,故事就從這兒開始了。
城市的角落,有一家麵包店,店主老夫婦一直沒有孩子。一天,他們到海邊捕魚,發現一個精緻的竹籃向他們漂來,竹籃里有一個可愛的小嬰兒,居然還在笑咪咪地望著他們。夫婦倆高興極了,認為是神送給他們的禮物,他們決定好好撫養她,給她起了個好聽的名字,花兒,這個女孩就是我。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我長大了,越發得美麗動人,10歲那年的一天,我到野外去拾柴火,剛進家門,聽見爺爺說:「花兒也長大了,我們該不該把她的出身告訴她呢?」奶奶說:「不知道花兒的父母到底是什麼人?要是花兒知道她是撿來的,會不會離開我們呀?」「唉,還是不要告訴她吧!」
躲在門外的我走了出來,悲傷地看著老夫婦:「你們,你們。」我叫了起來,「你們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件事?」我痛哭著跑了出去,留下了驚訝的老夫婦,跑呀,跑呀,也不知跑了多久,我昏了過去。我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早晨了,我躺在一個富麗堂皇的宮殿里,四周有四個姑娘,還沒等我發問,一個女孩對我說:「姑娘,我把這顆種子放在你手裡,行嗎?」她並沒有種子呀!疑惑地看著她,我點了點頭,手上立刻出現了一粒種子,瞬間,那種子長出了嫩芽,開出了鮮花,我驚呆了,那四個姑娘一起說:參見瑩兒公主!……
兒童短篇童話故事 篇2
躺躺鵝最近總是愛哭,餓了哭,渴了哭,想睡覺了還在哭,稍不順心就愛大哭。
一天,躺躺鵝早上起床餓了,在家裡哭得不停,躺躺鵝媽媽對躺躺鵝說:「媽媽這就給你拿早餐,你不要哭了。聽話啊!」
躺躺鵝媽媽給躺躺鵝拿來早餐,可是躺躺鵝還是在哭,躺躺鵝媽媽生氣的說:「躺躺鵝,你不可以遇到什麼事情都愛哭,你這么哭,爸爸媽媽就不喜歡你了。」
躺躺鵝聽了媽媽的話,心想:「如果爸爸媽媽不喜歡我,我會更難過的。如果我天天都在笑,爸爸媽媽會不會更愛我呢。」
從此以後,躺躺鵝天天都在笑,吃飯的時候笑,玩的時候也在笑,每天都在笑呵呵的。
躺躺鵝媽媽發現了躺躺鵝的改變,開心地對躺躺鵝說:「躺躺鵝好乖,再也不是愛哭鼻子的孩子了。」
躺躺鵝開心地對媽媽說:「媽媽,以後不管遇到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哭了,我要做一個愛笑的孩子。」
兒童短篇童話故事 篇3
大象正打算過馬路,可是這個時候馬路上的紅燈亮起,大象不管不顧的橫沖馬路,小老鼠看見大象橫沖馬路想阻止它,可是馬路上的車很多,小老鼠只能幹著急。
大象站在馬路中間,所有的車都要避開它,突然一個小汽車來不及急剎車,和大象撞在了一起,還好是鴨子先生開的小型車,大象沒有受傷。
這個時候綠燈亮起,交警老虎出現,把大象帶到了安全地區,並給與大象處罰,老虎警官說:「你剛剛橫沖馬路是危險的行為,馬路上紅燈亮起的時候,是不能過馬路的,你不僅給交通帶來了麻煩,而且還會有生命危險,你應該遵守交通規則。」
大象看了看自己剛剛被撞的腳,現在還有些疼,它低著頭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兒童短篇童話故事 篇4
小熊嘟比最愛幫助別人啦!
一天,鵝大嬸家要出趟遠門,就對嘟比說:「嘟比呀,我要出門辦事,請你幫我照看一下我的孩子好嗎?」
嘟比二話沒說就答應了,嘟比拿出自己的玩具、零食,陪鵝寶寶玩耍,傍晚,鵝大嬸
回來了,鵝寶寶抱著嘟比的脖子怎麼也不肯回家,鵝大嬸笑著說:「謝謝你,嘟比!」
過了幾天,小羊找到嘟比,著急的對它說:「嘟比,你快幫幫我吧!快要下雨啦,我曬得青草干淋濕了就完啦!」嘟比點了點頭,趕緊來幫小羊收乾草,它把乾草捆成一大捆,給小羊推進了屋子。
剛一進屋,屋外就下起了嘩啦啦的大雨,小羊感激地說:「太謝謝你啦!」
又過了一段時間,嘟比路過一棵大樹下的時候,看見一隻小兔子在哭,它忙走上千,關心的.問:「兔妹妹,你怎麼哭得這么傷心呀?」
小兔子哽咽著說:「我的氣球飛到天上去了,嗚嗚!」
嘟比聽了,安慰它說:「不要哭,不要哭,我再做個更好玩兒的東西給你!」
說著,嘟比找來一根樹藤,系在書上,又在樹藤上纏了些綠葉和小花,然後對小兔子說:「瞧,鞦韆架,漂亮吧?」
小兔子不哭了,坐在鞦韆架上晃呀晃,盪呀盪,別提多開心啦!
這一天,大家發現一整天也沒有看見嘟比,它們來到嘟比家,發現嘟比的腿摔斷了,它們都很難過,決定一起照顧嘟比,很快,嘟比在大家悉心的照料下,漸漸的恢復了,它又能和大家一起愉快的玩耍啦!
兒童短篇童話故事 篇5
太陽寶寶愛睡懶覺。每天很晚了,太陽寶寶還是不願意起來。小動物們就成了它的「小鬧鍾」了。
一天早晨,大家都等著太陽寶寶一起運動。可是,天空黑黑的,太陽寶寶沒出來。
小螞蟻來到大海邊,大聲喊:「太陽寶寶,快起床!我要和你一起玩!」
「玩什麼呀?」太陽寶寶揉了揉沒睡醒的雙眼問。
「我們一起玩大力士的游戲吧!」
「可是,我還沒有睡好,我現在不想玩。要不等我睡好了我再陪你玩好嗎?」太陽寶寶不情願的說。
「不嘛!我就要現在玩,你陪我玩嘛!你最好了,你是最好的太陽寶寶。」小螞蟻撒嬌似的說。
太陽寶寶經不住小螞蟻的撒嬌,於是說:「好吧!我陪你玩。」太陽寶寶升起來了一點點。
小花狗來到大海邊,大聲喊:「太陽,快起床!我要和你一起玩!」
「玩什麼呀?」太陽寶寶問。
「我們一起玩飛鏢吧!」
「可是,我還沒有睡好,我現在不想玩。要不等我睡好了我再陪你玩好嗎?」太陽寶寶不情願的說。
「不嘛!我就要現在玩,你陪我玩嘛!你最好了,你是最好的太陽寶寶。」小花狗撒嬌的說。
太陽寶寶經不住小花狗的撒嬌,於是說:「好吧!我陪你玩。」太陽寶寶升起來了一點點。
小青蛙來到大海邊,大聲喊:「太陽,快起床!我要和你一起玩!」
「玩什麼呀?」太陽寶寶問。
「我們一起玩跳高吧!」
「可是,我還沒有睡好,我現在不想玩。要不等我睡好了我再陪你玩好嗎?」太陽寶寶不情願的說。
「不嘛!我就要現在玩,你陪我玩嘛!你最好了,你是最好的太陽寶寶。」小青蛙撒嬌的說。
太陽寶寶經不住小青蛙的撒嬌,於是說:「好吧!我陪你玩。」太陽寶寶往上跳了一跳,哈哈,太陽出來了。
太陽寶寶大聲說:「謝謝你們!以後我每天都會早早起來,和大家一起運動!」
從那以後,太陽寶寶每天都早早起來和大家一起運動。
兒童短篇童話故事 篇6
一天早晨,鳥兒在熟睡時,花兒卻早起了。噢,花兒要舉行比美大會。
這時,喇叭花吹起了音樂,開始了比美大會,花兒們「啪啪啪」地鼓掌。
第一個發言的是桃花,它很美麗,像個可愛的小公主。就驕傲地說:「我是花中最美的,我應該是勝者。」杏花說:「你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還是芭蕾舞演員了呢,我才是勝者。」桃花聽了,生氣極了!
蒲公英見了說:「玫瑰花才是最美的,它,代表浪漫!」玫瑰花聽了,謙虛地說:「我不是最美的,向日葵大哥才是最美的,而且有威風,它才是最美的。」
喇叭花見了說:「我們還是請雪松爺爺來評評里吧。」雪松爺爺說:「你們不要比自己的外表,要比就比本事。」說完,杏花說:「我不應該比自己的外表,我要像向日葵大哥學習,對不起大家。」
兒童短篇童話故事 篇7
在非洲大森林裡,住著許多的動物,它們互幫互助,過著平靜,幸福的生活。
一天,動物們高高興興一塊去郊遊。因為天氣太熱,沒過多久,它們就感到口渴了。小狗看到大家口渴的樣子,心想:沒有水總不行,得想法找水呀!
這時,小狗注意到一群螞蟻正排著隊往前趕。它想起了爸爸說過的話:在你熱得口渴難忍的情況下,螞蟻也會被曬得十分難受,它們會根據熱氣分辨哪裡有水。於是,小狗微笑著對大夥兒說:「朋友們,你們坐下來休息一小會兒,我給你們找水去。」它順著螞蟻前進的方向,終於找了一條小河。小狗顧不上喝水,連忙跑回去把這一消息告訴大家,夥伴們一聽高興極了。
小狗帶著夥伴們來到河邊,它們早就受不了啦,一個個灌滿了肚子。有好幾十個小動物都洗了澡,因為它們是在太熱了。
小動物們休息了一會兒,又高高興興地上路了。
兒童短篇童話故事 篇8
從前,一隻猴子種了些葡萄。秋天到了,晶瑩的一串串葡萄像珍珠一樣掛在了架子上。
於是有一天,狡猾的狐狸來這里偷葡萄吃。但是狐狸想了個很多個辦法,都不能摘到葡萄。於是就說:「這個葡萄不是甜的,而是酸的。」
於是狐狸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小兔子,於是小兔子又對小貓說:「這個葡萄不是甜的,而是酸的。」於是森林裡的個個小動物都說這個葡萄不是甜的,而是酸的。大家都不知道自己被這個狡猾的狐狸給騙了。
於是森林裡的大王老虎決定舉行一次會議。這次會議就是小猴子沒有參加。
在會議上,森林大王為每個動物都發下一張紙。讓每隻動物在這張紙上寫一下自己的決定。如果是選酸的票數多一點就是酸的,如果是甜的票數多一點就是甜的。
經過了三天緊張的考驗,答案終於出來了。沒想到這個葡萄是酸的。
於是過了幾天,小兔、小貓、小狗他們去了小猴子家門口。小猴子正好要去吃自己種的葡萄了。小兔、小貓和小狗看見了小猴子拿起一串葡萄,迫不及待就要往嘴裡送。站在旁邊的小兔子說:「猴子哥哥,這個葡萄是酸的。不能吃。」猴子就說:「不信你嘗嘗,非常甜。」於是它們終於明白,原來什麼事情都要試了先看,不能聽別人的。因為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兒童短篇童話故事 篇9
柳樹的頭發就是它們的葉子,柳樹的頭發也是很有用的。
秋天來了,歡歡到河邊散步,他看到黃黃的柳樹葉飄悠悠地落到地上,他想:「呀,柳樹媽媽的頭發掉了!」
幾只小螞蟻爬過來了,想柳樹媽媽要了幾片葉子,吭哧吭哧抬回家當毯子。
老鼠媽媽走來了向柳樹媽媽要了幾片葉子,她要有它們生火給小寶寶取暖。
雞媽媽走來了,也像柳樹媽媽要了幾片葉子,他准備給小雞縫衣件柳葉斗篷,刮風下雨的時候小雞就不怕冷了。
歡歡對柳樹媽媽說:「您的心腸真好。我也想要幾片葉子回家做樹葉貼畫。」
柳樹媽媽說:「你盡管拿吧!」
歡歡有點擔心了:「您的頭發掉光了,冬天該多冷啊!」
柳樹媽媽笑著說:「沒關系,雪姑娘會送我一頂白白的帽子,等春天來了,我會長出又嫩又綠的新頭發,那時我會變得更漂亮!」
兒童短篇童話故事 篇10
有一天,小精靈當當早早地起了床,當當伸了伸懶腰。當當長著一雙大大的眼睛,一雙尖尖的小耳朵,帶著一頂有趣的小帽子,可愛極了!當當在集市東張西望,突然它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一個小販在吆喝:「來買魔笛啊,來買魔笛啊!」當當心想,這么神奇,我可要買一個魔笛,小販給當當了一個魔笛,當當興高采烈地走了。走到森林處,當當發現一個竹簍,它心想,我一吹,竹簍里的蛇肯定會出來。當當鼓足氣塞,吹了起來。可是什麼都沒有。當當傷心地說:「又被受騙了。」當當愁眉苦臉地走了。它一回頭,把那個竹簍踢飛了。竹簍里的蛇都出來了,當當灰溜溜地逃走了。
兒童短篇童話故事 篇11
狐狸剛逃過獵人的追捕,好不容易才敢停下來歇會兒,旁邊卻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
狐狸回頭尋找,原來是野豬在路旁的樹幹上磨牙。
狐狸驚跳起來:「獵人又來了嗎?」野豬說:「沒有呀。」狐狸不明白:「這里沒有獵人,也沒危險,你為什麼要磨牙?快歇會兒吧。」
野豬搖搖頭說:「我就是要趁現在多磨幾下,一旦危險來臨了,就沒磨牙的工夫了,那時我就可以用這些磨好的利牙對付敵人啦。」
狐狸明白了,自己平時不做准備,見了獵人才這么驚慌的。
兒童短篇童話故事 篇12
狐狸發現了一棵葡萄樹,樹上長滿了一串串香甜、美味的葡萄。
狐狸看著葡萄,忍不住用舌頭舔著嘴唇,心想:「哇啊!是好食物哩!」
狐狸向上跳了幾次,總是夠不到,是了好幾次還是吃不到。松鼠、兔子及小熊在旁邊嗤嗤地竊笑著。
「哼!這些葡萄還很酸,不能吃啊!」
狐狸不認輸地說著,然後垂頭喪氣的回家了。
大家都忍不住地捧腹大笑。
兒童短篇童話故事 篇13
小動物們正在聽花貓老師講話:「我們的周圍都有一些人,有著各種各樣的職業,他們都很優秀。」
小象波波想:「要是我有一份工作就好了。」
小象波波看見正在掃樹葉的長頸鹿清潔工:「我來幫您吧。」波波正想幫忙,突然鼻子好癢癢,啊。啊。啊切!
波波看到在田野里的奶牛農夫:「我來幫您吧。」波波正想走過去,不小心踩到了田裡的蔬菜。
「抓小偷!抓小偷!」小偷正從波波身邊竄過去,波波看到正在追小偷的獵豹警察說:「我來幫您吧。」波波的汗滴滴嗒嗒的掉下來,可是他還在繼續跑,但是獵豹警察已經抓到了小偷。
波波又看見正在送包裹的袋鼠郵遞員,「我來幫您吧。」波波拿起一些包裹,走得搖搖晃晃的,包裹嘩啦嘩啦全散掉了,波波傷心的說:「我什麼也做不好。」
「救火呀!救火呀!」不知哪傳來的聲音,波波聽見了喊聲,連忙用它的長鼻子用力吸水噴到了松鼠家,火被撲滅了,大家都誇波波是好樣的。河馬消防員說:「以後加入我的職業吧!」
兒童短篇童話故事 篇14
雞媽媽的新房子造好了,既漂亮又牢固。
鵝大哥說:「房子造得不錯,如果在牆上開個窗就更好了。」雞媽媽聽了,很不高興。
夏天到了,雞媽媽的房子里又悶又熱。雞娃娃都生病了,雞媽媽這才想到鵝大哥的建議,她趕緊在牆上開了個窗。
清新的空氣進來了,屋裡涼快多了,雞娃娃的病也慢慢好了。雞媽媽很高興,她想,以後一定要多聽別人的意見。
狐狸對雞媽媽說:「你家的窗子再開大一點兒就更好了。」
雞媽媽聽了狐狸的話,就把窗子開得大大的。
一天,雞媽媽從外面回到家,發現少了一隻雞娃娃,她到處找也沒找到。忽然,她在窗檯上發現了狐狸的腳印。
雞媽媽一下子明白了,自己上了狐狸的當。原來,不是誰的意見都得聽。她趕緊把窗子改小。從此,雞娃娃再也沒少過。
兒童短篇童話故事 篇15
有個獵人開了一輛小汽車,到海邊的樹林里去打獵。獵人停下車,帶著槍去打狐狸了。小松鼠看見小汽車,覺得真奇怪,跳下樹來,慢慢地走到小汽車旁邊,撲的一跳,跳到小汽車里去,玩起方向盤來。嘟—小松鼠碰到喇叭,喇叭叫起來了。
小松鼠嚇了一大跳,趕快從小汽車里逃出來。小汽車嘟的一叫,把樹林里許多動物都招來了,大家一起看熱鬧。有的說它是活的,有的說它是死的,但都不知道它到底是什麼東西。海龜爺爺過來一看,說:「啊,這玩意我可見得多了,人們叫它小汽車,常常開了它到海邊來游泳。」小猴可樂了:「海龜爺爺,您教我開小汽車吧。」海龜爺爺教小猴開汽車,小猴真聰明,一會兒就學會了。
嘟嘟一一小汽車開動了。小猴讓小熊、小鹿、小兔、小松鼠都坐上車子,又讓海龜爺爺坐在它的身邊,瞧著它開車。嘟嘟一一小汽車飛快地跑起來了,大夥多高興啊!
小汽車跑呀,跑呀,忽然對面來了一隻狐狸,就是獵人想打的狐狸。狐狸看見小汽車飛快地跑來,以為是獵人來追它了,嚇得要命;再仔細一看,開汽車的是小猴呢。它就大叫起來:「停一停,停一停!」小猴剎住車,狐狸跑來說:「你們統統下來!統統下來!剛才獵人對我說,這怪東西是送給我的。你們不下來,我就叫獵人打死你們。」大家只好都下了車。
盡管狐狸不怎麼公開車,但它還是上了車;它怕人家再上車來,把車門關上,這才學著小猴開車的樣子,開起車來,可是車子一動也不動。
獵人聽見喇叭的聲音,急忙跑來了,小猴、小熊、小鹿、小兔、小松鼠都跑了,海龜爺爺也藏了起來。狐狸看見獵人來了,嚇得直發抖,跳下座位就往外跑,可是車門讓自己關牢了,怎麼也跳不出去。
獵人樂得哈哈大笑,對狐狸說:「我找了你好久,想不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他就把這狐狸活捉了。
兒童短篇童話故事 篇16
在森林裡,住著許多動物。有一天,百獸老虎生病了,而且還生了一場大病,老虎覺得自己快不行了,想把王位傳給一個它信任的人。
大家都可以報名參選,但一定是老虎選中的。這下森林可熱鬧起來了。幾乎所有動物都來了。老虎要求:新任國王不但要口才,而且要心地善良。
老虎向報名參選的「人」提問:「你登上王位後准備讓其它動物干什麼呢?」小貓說:「我要它們天天都抓魚給我吃。」老虎搖搖頭。
老虎又問狐狸:「你登上王位後准備讓其它動物干什麼呢?」狐狸回答說:「我要讓它們天天服侍我。」老虎還是搖搖頭。
老虎無奈的又問兔子:「你登上王位後准備讓其它動物干什麼呢?」兔子說:「我要其它動物倖幸福福的生活。」老虎滿意地點點頭。
最後老虎在大家面前大聲宣布:「兔子是下一任百獸。」老虎死後,兔子管理這片森林,這片森林一直很和平。
兒童短篇童話故事 篇17
從前森林裡住著兩只小兔子,一隻小白兔和一隻小灰兔。
在一個艷陽高照的早晨,小白兔和小灰兔商量著去森林裡采蘑菇,中午請小夥伴們來吃。
他們走著走著,小灰兔心裡暗暗改變了主意:這是我採的蘑菇,是屬於我的,為什麼要給他們,我要拿蘑菇到別的地方一個人吃。
他們兩人走到了一個懸崖邊,發現下面有一個很大的蘑菇,可是用手根本拿不到。小白兔想了想去扛來一根竹桿,對小灰兔說:「我抓著這根桿子,抱住一頭,把竹桿子放下去,你把蘑菇拔出來,我再拉你上來。」小灰兔同意了。
接著,小灰兔成功地拔出了蘑菇。小白兔剛要把蘑菇放進籃子里,小灰兔一把搶過蘑菇,撒腿就向森林深處跑。小白兔高聲叫到:「危險!危險!」小灰兔還是只顧自己跑。
小灰兔跑著跑著,遇到一隻大灰狼,幸虧小白兔帶著小夥伴及進趕到,打敗了大灰狼。
小灰兔低下頭,說:「我以後再也不自私了。」
兒童短篇童話故事 篇18
雨過天晴,太陽露出了笑臉。山坡上、田野里到處都盛開了五顏六色的花兒。一個個小蘑菇從土裡鑽出來了,一簇簇、一叢叢像一把把漂亮的小傘落滿了草地。
小白兔已經在家悶了一上午了,它真想到外面去玩一會兒。它推開窗戶,微風撲面而來,外面的景緻多美麗啊!便跳到兔媽媽跟前說:「媽媽、媽媽,草地上有很多很多的小蘑菇,我去幫你才來好嗎?」媽媽說:「好吧,愛勞動是好孩子。可是你不要跑得太遠,森林裡有大灰狼,你要當心,早點回來啊!」小兔滿口答應著,拎起小竹籃就跑了。
它來到草地上看到那麼多的小蘑菇,開心極了,就開始采蘑菇了,不一會兒就采了滿滿的一籃小蘑菇。這時,它又看到有許許多多美麗的花兒,心裡想:我要是編一個漂亮的花環,送給媽媽那該多好啊!於是它就開始採花了。小花兒開得到處都是,有紅的、有白的、有黃的、還有紫的……小白兔一邊走,一邊采,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森林裡。突然,一隻大灰狼出現了,它看見了小白兔,張開了大嘴巴,露出了尖尖的牙齒,口水都流了出來。它心想:這么肥的兔子,我又可以美美地飽餐一頓了。
「怎麼辦呢?現在跑也來不及了。」於是,小白兔往地上一躺,捂著肚子:「哎喲、哎喲,疼死我了。」大灰狼問:「兔子你怎麼了?」小白兔說:「我吃了有毒的蘑菇快要死了。」大灰狼想:有毒的兔子我不能吃,我吃了也會死的。哎!真可惜!大灰狼就走了。
等大灰狼走遠了,小白兔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提著小竹籃飛快地跑回了家。
兒童短篇童話故事 篇19
從前,有一隻兔子,它總是瞧不起刺蝟,嫌它的兩條腿歪歪扭扭的,走起路來真是太難看了!
終於有一天,刺蝟忍無可忍了,便決定與兔子來一次賽跑。兔子得知消息後,得意地說「刺蝟肯定會落後。」兔子哪裡知道刺蝟的腿沒它跑得快,可腦子比它轉得快。
刺蝟回到家,把計策告訴了爸爸,爸爸連聲說好。這個計策是這樣的:刺蝟爸爸先躲到比賽的另一面,等比賽開始後,刺蝟趁兔子不注意,就在草叢邊躲起來,等兔子跑到終點時,刺蝟爸爸就假裝氣喘吁吁地站在終點等它。
第二天,兔子大搖大擺地來到了比賽場地;比賽開始了,兔子使勁地向終點跑去,而刺蝟就按計劃躲在一邊,刺蝟爸爸在終點那兒假裝氣喘吁吁地等兔子;當兔子跑到終點的時候,看見刺蝟已經在終點等它了;兔子氣壞了,因為它再一次輸給了比它跑得慢的動物了。
其實,兔子根本不知道這次比賽的過程是一個騙局,刺蝟只是想出了一個很好的辦法,來教訓這只兔子。就這樣,聰明的刺蝟用智慧戰勝了驕傲的兔子。
兒童短篇童話故事 篇20
星期天,小公雞去找它的好朋友小鴨子去玩。
它走到小河邊,看見小魚在水裡游來游去,就對小魚說:「你好,小魚!」
小魚回答:「你好,小公雞!你要到哪裡啊?」「我去找小鴨子玩!」小公雞說完,小公雞對小魚說:「我要走了,小魚!再見!」「再見,小公雞!祝你玩愉快」小魚說。
小公雞繼續往前走,它走到一棵樹下,看見小狗正在數間玩耍,就對小狗說:「你好,小狗!」小狗回答:「你好,小公雞!你要去哪裡啊?」「我去找小鴨子玩!「小公雞說完,有對小狗說;「我要走了,小狗!再見!」「再見,小公雞!祝你玩的愉快!」小狗說。
小公雞繼續上前走,它走到一片草地上,看見小兔正在吃草,就對小兔說:「你好,小兔!」小兔回答:「你好,小公雞!你去哪裡啊!」「我去找小鴨子玩!」說完小公雞又對小兔說:「我要走了,小兔!再見!」「再見,小公雞!祝你玩的愉快!」小兔說。
小公雞走啊走,終於走到了小鴨子家。她敲開了小鴨子的大門,開門的正是小鴨子。小公雞說:「你好,小鴨子!我是來找你玩的。」小鴨子對小公雞說:「你好,小公雞!快請進。我真是太高興了。」
小公雞和小鴨子在一起又跳舞又唱歌又做游戲,玩的可開心了。
Ⅷ 盛先生的花兒劇情介紹
《盛先生的花兒》根據美籍華人作家哈金的短篇小說《養老計劃》改編,講述了家人為患有老年痴呆症的老人找來一位保姆照料他的起居,但老人時常把保姆當成自己已經過世的妻子的故事。
《盛先生的花兒》是由北京青年電影製片廠、中青新影文化傳媒(北京)有限公司、華語萬映影視文化浙江有限公司出品的劇情片,由朱員成執導,顏丙燕、王德順、艾麗婭領銜主演。影片於2016年11月4日在中國上映。
角色介紹
棉花
演員:顏丙燕
一位北漂的外來務工,心地善良,其自身早年因無法生育被丈夫拋棄。如今負責照顧患有老年痴呆獨居老人,最開始也是想要工作掙錢,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帶來她生活上的變化,身為保姆的棉花盡職盡責地照顧盛先生卻一再遭遇其女兒的信任危機。
Ⅸ 小王子裡面的花兒指的是什麼
1、不懂愛情且略有「矯情」的花兒。她的內心愛慕、依賴、渴望著小王子,但是自身性格的缺陷卻使她不能完全表達自己對小王子的情誼,導致小王子出走。但在離開的日子裡,小王子內心一直存在著花兒。她與小王子之間是共度過長久時間的陪伴,象徵著令人煩惱但又美麗的愛情。
2、原著簡介
《小王子》是法國作家安東尼·德·聖.埃克蘇佩里於1942年寫成的著名兒童文學短篇小說。本書的主人公是來自外星球的小王子。書中以一位飛行員作為故事敘述者,講述了小王子從自己星球出發前往地球的過程中,所經歷的各種歷險。作者以小王子的孩子式的眼光,透視出成人的空虛、盲目,愚妄和死板教條,用淺顯天真的語言寫出了人類的孤獨寂寞、沒有根基隨風流浪的命運。同時,也表達出作者對金錢關系的批判,對真善美的謳歌。
3、作者簡介
安東尼·德·聖-埃克蘇佩里(Antoine de Saint-Exupéry,又譯聖艾修伯里),1900年6月29日生於法國里昂市。飛行家,作家。著名童話《小王子》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