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說殺妻
㈠ 愛倫坡短篇小說《黑貓》主人公變殘忍的原因
酒
㈡ 有一部好萊塢電影,我只記得講的是男主角被無緣無故的認為是恐怖分子,然後逃亡的故事,誰知道是什麼電影
信息量太少了 還有別的信息嗎 先貼兩個類似的
《少數派報告》是改編自菲利普·迪克的短篇小說《少數派報告》,由史蒂文·斯皮爾伯格執導,湯姆·克魯斯、柯林·法瑞爾、薩曼莎·莫頓等主演的科幻懸疑電影。[1]
電影講述了2054年的華盛頓特區,謀殺已經消失了。未來是可以預知的,而罪犯在實施犯罪前就已受到了懲罰。司法部內的專職精英們----預防犯罪小組負責破譯所有犯罪的證據----從間接的意象到時間、地點和其它的細節,這些證據都由「預測人」負責解析。他們是三個超自然的人,在預測謀殺想像方面還從未失過手
即刻救援3
劇情:
前中情局探員布萊恩(連姆·尼森 飾)這次要拯救的不是被綁架的家人,而是他自己。布萊恩發現前妻遭到殺害,自己竟被誣陷為殺妻的兇手。悲憤又失落的他為了洗刷冤屈,必須使出渾身解數,找出真相並揪出殺人兇手,同時還得躲避中情局、..
㈢ 求恐怖小說《黑貓》
1、我要開講的這個故事極其荒唐,而又極其平凡,我並不企求各位相信,就連我的心裡都不相信這些親身經歷的事,若是指望人家相信,豈不是發瘋了嗎?但是我眼下並沒有發瘋,而且確實不是在做夢。不過明天我就死到臨頭了,我要趁今天把這事說出來好讓靈魂安生。我迫切打算把這些純粹的家常瑣事一五一十,簡潔明了,不加評語的公之於世。由於這些事的緣故,我飽嘗驚慌,受盡折磨,終於毀了一生。但是我不想詳細解釋。這些事對我來說,只有恐怖,可對大多數人來說,這無非是奇談,沒有什麼可怕。也許,後世一些有識之士會把這種無稽之談看作尋常小事。某些有識之士頭腦比我更加冷靜,更加條理分明,不象我這樣遇事慌張。我這樣誠惶誠恐,細細敘述的事情,在他們看來一定是一串有其因必有其果的普通事罷了。
2、我從小就以心地善良溫順出名。我心腸軟得初期,一時竟成為小朋友的笑柄。我特別喜歡動物,父母就百般縱容,給了我各種各樣玩賞的小動物。我大半時間都泡早同這些小動物玩上面,每當我餵食和撫弄它們的時候,就感到無比高興。我長大了,這個癖性也隨之而發展,一直到我成人,這點還是我的主要樂趣。有人疼愛忠實伶俐的狗,對於他們來說,根本用不著多費口舌來說明個中樂趣其味無窮了吧。你若經常嘗到人類那種寡情薄義的滋味,那麼對於獸類那種自我犧牲的無私之愛,准會感到銘心鏤骨。
3、我很早就結了婚,幸喜妻子跟我意氣相投,她看到我偏愛飼養家禽,只要有機會物色到中意的玩物總不放過。我們養了小鳥、金魚、良種狗、小兔子,一隻小猴和一隻貓。
4、這只貓個頭特大,非常好看,渾身烏黑,而且伶俐絕頂。我妻子生來就好迷信,她一說到這貓的靈性,往往就要扯上古老傳說,認為凡是黑貓都是巫婆變化的。我倒不是說我妻子對這點極為認真,我這里提到這事只是順便想到而已。
5、這貓名叫普路托,原是我心愛的東西和玩伴。我親自喂養它,我在屋裡走到哪兒,它跟到哪兒。連我上街去,它都要跟,想盡法兒也趕它不掉。
6、我和貓的交情就這樣維持了好幾年。在這幾年工夫中,說來不好意思,由於我喝酒上了癮,脾氣習性都徹底變壞了。我一天比一天喜怒無常,動不動就使性子,不顧人家受得了受不了。我竟任性惡言穢語的辱罵起妻子來了。最後,還對她拳打腳踢。我飼養的那些小動物當然也感到我脾氣的變壞。我不僅不照顧它們,反而虐待它們。那些兔子,那隻小猴,甚至那隻狗,出於親熱,或是碰巧跑到我跟前來,我總是肆無忌憚的糟蹋它們。只有對待普路托,我還有所憐惜,未忍下手。不料我的病情日益嚴重——你想世上哪有比酗酒更厲害的病啊——這時普路托老了,脾氣也倔了,於是我索性把普路托也當做出氣筒了。
7、有一天晚上,我在城裡一個常去的酒吧喝得酩酊大醉而歸,我以為這貓躲著我,就一把抓住它,它看見我兇相畢露嚇壞了,不由在我手上輕輕咬了一口,留下牙印。我頓時象惡魔附身,怒不可遏。我一時忘乎所以。原來那個善良的靈魂一下子飛出了我的軀殼,酒性大發,變得賽過凶神惡煞,渾身不知哪來的一股狠勁。我從背心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刀,打開刀子,攥住那可憐畜生的喉嚨,居心不良地把它眼珠剜了出來!寫到這幕該死的暴行,我不禁面紅耳赤,不寒而慄。
8、睡了一夜,宿醉方醒。到第二天早上起來,神智恢復過來了,對自己犯縣這個罪孽才悔懼莫及。但這至多不過是一種淡薄而模糊的感覺而已。我的靈魂還是毫無觸動。我狂飲濫喝起來,一旦沉湎醉鄉,自己所作所為早已統統忘光。
9、這時那貓傷勢漸漸好轉,眼珠剜掉的那隻眼窠果真十分可怕,看來它再也不感到痛了。它照常在屋裡走動,只是一見我走近,就不出所料地嚇得拚命逃走。我畢竟天良未泯,因此最初看見過去如此熱愛我的畜生竟這樣嫌惡我,不免感到傷心。但是這股傷心之感一下子就變為惱怒了。到後來,那股邪念又上升了,終於害得我一發不可收拾。關於這種邪念,哲學上並沒有重視。不過我深信不疑,這種邪念是人心本能的一股沖動,是一種微乎其微的原始功能,或者說是情緒,人類性格就由它來決定。誰沒有在無意中多次干下壞事或蠢事呢?而且這樣干時無緣無故,心裡明知干不得而偏要干。哪怕我們明知這樣干犯法,我們不是還會無視自己看到的後果,有股拚命想去以身試法的邪念嗎?唉,就是這股邪念終於斷送了我的一生。正是出於內心這股深奧難測的渴望,渴望自找煩惱,違背本性,為作惡而作惡,我竟然對那隻無辜的畜生繼續下起毒手來,最後害它送了命。有一天早晨,我心狠手辣,用跟套索勒住貓脖子,把它吊在樹枝上,眼淚汪汪,心裡痛悔不已,就此把貓弔死了。我出此下策,就因為我知道這貓愛過我,就因為我覺得這貓沒冒犯過我,就因為我知道這樣干是在犯罪——犯下該下地獄的大罪,罪大之極,足以害得我那永生的靈魂永世不得超生,如若有此可能,就連慈悲為懷,可敬可畏的上帝都無法赦免我的罪過。
10、就在我干下這個傷天害理的勾當的當天晚上,我在睡夢中忽聽得喊叫失火,馬上驚醒。床上的帳子已經著了火。整棟屋子都燒著了。我們夫婦和一個傭人好不容易才在這場火災中逃出性命。這場火災燒得真徹底。我的一切財物統統化為烏有,從此以後,我索性萬念俱灰了。
11、我倒也不至於那麼懦弱,會在自己所犯罪孽和這場火災之間找因果關系。不過我要把事實的來龍去脈詳細說一說,但願別把任何環節拉下。失火的第二天,我去憑吊這堆廢墟。牆壁都倒坍了,只有一道還沒塌下來。一看原來是一堵牆壁,厚倒不大吼,正巧在屋子中間,我的床頭就靠近這堵牆。牆上的灰泥大大擋住了火勢,我把這件事看成是新近粉刷的緣故。牆根前密密麻麻聚集了一堆人,看來有不少人非常仔細和專心的在查看這堵牆,只聽得大家連聲喊著「奇怪」,以及諸如此類的話,我不由感到好奇,就走近一看,但見白壁上赫然有個淺浮雕,原來是只偌大的貓。這貓刻得惟妙惟肖,一絲不差,貓脖子還有一根絞索。
12、我一看到這個怪物,簡直以為自己活見鬼了,不由驚恐萬分。但是轉念一想終於放了心。我記得,這貓明明吊在宅邊花園里。火警一起,花園里就擠滿了人,準是哪一個把貓從樹上放下來,從開著的窗口扔進我的卧室。他這樣做可能是打算喚醒我。另外幾堵牆倒下來,正巧把受我殘害而送命的貓壓在新刷的泥灰壁上,壁間的石灰加上烈火和屍骸發出的氨氣,三者起了某種作用,牆上才會出現我剛看到的浮雕像。
13、對於剛剛細細道來的這一令人驚心動魄的事實,即使良心上不能自圓其說,於理說來倒也稀鬆平常,但是在我心靈中,總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有好幾個月我擺脫不了那貓幻象的糾纏。這時節,我心裡有滋生一股說是悔恨又不是悔恨的模糊情緒。我甚至後悔害死這貓,因此就在經常出入的下等場所中,到處物色一隻外貌多少相似的黑貓開做填補。
14、有一天晚上,我醉醺醺的坐在一個下等酒寮里,忽然間我注意到一隻盛放金酒或朗姆酒的大酒桶,這是屋裡主要一件家什,桶上有個黑糊糊的東西。我剛才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大酒桶好一會兒,奇怪的是竟然沒有及早看出上面那東西。我走近它,用手摸摸。原來是只黑貓,長得偌大,個頭跟普路托完全一樣,除了一處之外,其他處處都極相象。普路托全身沒有一根白毛,而這只貓幾乎整個胸前都長滿一片白斑,只是模糊不清而已。
15、我剛摸著它,它就表示立即跳了起來,咕嚕咕嚕直叫,身子在我手上一味蹭著,表示承蒙我注意而很高興.這貓正是我夢寐以求的.我當場向店東情商要求買下,誰知店東一點都不曉得這貓的來歷,而且也從沒見到過,所以也沒有開價.
16、我繼續擼著這貓,正准備動身回家,這貓卻流露出要跟我走的樣子.我就讓它跟著,一面走一面常常彎下身子去摸摸它.這貓一到我家馬上很乖,一下子就博得我妻子的歡心.
17、至於我嘛,不久就對這貓厭惡起來了。這正出乎我的意料,我也不知道是這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是什麼道理.它對我的眷戀如此明顯,我見了反而又討厭又生氣.漸漸的,這些情緒竟變位深惡痛絕了.我盡量避開這貓,正因心裡感到羞愧,再加回想起早先犯下的殘暴行為,我才不敢動手欺凌它.我有好幾個星期一直沒有去打它,也沒粗暴虐待它.但是久而久之,我就漸漸對這貓說不出的厭惡了,一見到它那副丑相,我就象躲避瘟疫一樣,悄悄溜之大吉. 18、不消說,使我更加痛恨這畜生的原因,就是我把它帶回家的第二天早晨,看到它竟同普路托一個樣兒,眼珠也被剜掉一個.可是,我妻子見此情形,反而格外喜歡它了.我在上面說過,我妻子是個富有同情心的人.我原先身上也具有這種出色的美德,它曾使我感到無比純正的樂趣.
19、盡管我對這貓這般嫌惡,它對我反而越來越親熱.它跟我寸步不離,這鼓擰勁兒讀者確實難以理解.只要我一坐下,它就會蹲在我椅子腳邊,或是跳到我膝上,在我身上到處撒嬌,實在討厭.我一站起來走路,它就纏在我腳邊,差點把我絆倒;再不,就用又長又尖的爪子鉤住我衣服,順勢爬上我胸口.我雖然恨不得一拳把它揍死,可是這時候,我還是不敢動手,一則是因為我想起自己早先犯下的罪過,而主要的原因還在於——索性讓我說明吧——我對這畜生害怕極了.
20、這層害怕倒不是生怕皮肉受苦,可是要想說個清楚倒也為難.我簡直羞於承認——唉,即使如今身在死牢,我也簡直羞於承認,這貓引起我的恐懼竟由於可以想像到的純粹幻覺而更加厲害了.我妻子不止一次要我留神看這片白毛的斑記.想必各位還記得,我上面提過,這只怪貓跟我殺掉的那隻貓,唯一明顯的不同地方就是這片斑記.想必各位還記得,我說過這斑記大雖大,原來倒是很模糊的,可是逐漸逐漸的,不知不覺中竟明顯了,終於現出一個一清二楚的輪廓來了.好久以來我的理智一直不肯承認,竭力把這當成幻覺.這時那斑記竟成了一樣東西,我一提起這東西的名稱就不由渾身發毛.正因如此,我對這怪物特別厭惡和懼怕,要是我有膽量的話,早把它幹掉了.我說呀,原來這東西是個嚇人的幻象,是個恐怖東西的幻象——一個絞刑台!哎呀,這是多麼可悲,多麼可怕的刑具啊!這是恐怖的刑具,正法的刑具!這是叫人受罪的刑具,送人死命的刑具呀!
21、這時我真落到要多倒霉有多倒霉的地步了.我行若無事的殺害了一隻沒有理性的畜生.它的同類,一隻沒有理性的畜生竟對我——一個按照上帝形象創造出來的人,帶來那麼多不堪忍受的災禍!哎呀!無論白天,還是黑夜,我再也不得安寧了!在白天里,這畜生片刻都不讓我單獨太太平平的;到了黑夜,我時時刻刻都從說不出有多可怕的噩夢中驚醒,一看總見這東西在我臉上噴著熱氣,我心頭永遠壓著這東西的千鈞棒,絲毫也擺脫不了這一個具體的夢魘!
22、我身受這般痛苦的煎熬,心裡僅剩的一點善性也喪失了.邪念竟成了我唯一的內心活動,轉來轉去都是極為卑鄙齷齪的邪惡念頭.我脾氣向來就喜怒無常,如今發展到痛恨一切事,痛恨一切人了.我盲目放任自己,往往動不動就突然發火,管也管不住.哎呀!經常遭殃,逆來順受的就數我那毫無怨言的妻子了.
23、由於家裡窮,我們只好住在一棟老房子里.有一天,為了點家務事,她陪著我到這棟老房子的地窖里去.這貓也跟著我走下那陡峭的梯階,差點兒害得我摔了個倒栽蔥,氣得我直發瘋.我掄起斧頭,盛怒中忘了自己對這貓還懷有幼稚的恐懼,對准這貓一斧砍下去,要是當時真按我心意砍下去,不消說,這貓當場就完蛋了.誰知,我妻子伸出手來一把攥住我.我正在火頭上,給她這一攔,格外暴跳如雷,趁勢掙脫胳膊,對准她腦殼就砍了一斧.可憐她哼也沒哼一聲就當場送了命.
24、幹完了這件傷天害理的殺人勾當,我就索性細細盤算藏匿屍首的事了.我知道無論白天,還是黑夜,要把屍首搬出去,難免要給左鄰右舍撞見,我心裡想起了不少計劃.一會兒我想把屍首剁成小塊燒掉,來個毀屍滅跡.一會兒我到院子中的井裡去.還打算把屍首當作貨物裝箱,按照常規,雇個腳夫把它搬出去.末了,我忽然想出一條自忖的萬全良策.我打定主意把屍首砌進地窖的牆里,據傳說,中世紀的僧侶就是這樣把殉道者砌進牆里的.
25、這個地窖派這個用處真是再合適也沒有了.牆壁結構很松,新近剛用粗灰泥全部刷新過,因為地窖里潮濕,灰泥至今還沒有乾燥.而且有堵牆因為有個假壁爐而矗出一塊,已經填沒了,做得跟地窖別的部分一模一樣.我可以不費什麼手腳的把這地方的牆磚挖開,將屍首塞進去,再照舊把牆完全砌上,這樣包管什麼人都看不出破綻來.
26、這個主意果然不錯.我用了一根鐵撬,一下子就撬掉磚牆,再仔仔細細把屍首貼著里邊的夾牆放好,讓它撐著不掉下來,然後沒費半點事就把牆照原樣砌上.我弄來了石灰,黃沙和亂發,做好一切准備,我就配調了一種跟舊灰泥分別不出的新灰泥,小心翼翼的把它塗抹在新砌的磚牆上.等我完了事,看到一切順當才放了心.這堵牆居然一點都看不出動過土的痕跡來.地上落下的垃圾也仔仔細細的收拾干凈了.我得意洋洋的朝四下看看,不由暗自說,"這下子到底沒有白忙啊!」
27、接下來我就要尋找替我招來那麼些災害的禍根;我終於橫下一條心來.不料我剛才大發雷霆的時候,那個鬼精靈見勢不妙就溜了,眼下當著我這股火性,自然不敢露臉.這只討厭的畜生終於不在了.我心頭壓著的這塊大石頭也終於放下了,這股深深的樂勁兒實在無法形容,也無法想像.到了夜裡,這貓還沒露臉,這樣,自從這貓上我家以來,我至少終於太太平平的酣睡了一夜.哎呀,盡管我心靈上壓著殺人害命的重擔,我還是睡著了.
28、過了第二天,又過了第三天,這只折磨人的貓還沒來.我才重新象個自由人那樣呼吸.這只鬼貓嚇得從屋裡逃走了,一去不回了!眼不見為凈,這份樂趣就甭提有多大了!盡管我犯下滔天大罪,但心裡竟沒有什麼不安.官府來調查過幾次,我三言兩語就把他們搪塞過去了.甚至還來抄過一次家,可當然查不出半點線索來.我就此認為前途安然無憂了.
29、到了我殺妻的第四天,不料屋裡突然闖來了一幫警察,又動手嚴密的搜查了一番.不過,我自恃藏屍地方隱蔽,他們絕對料不到,所以一點也不感到慌張.那些警察命我陪同他們搜查.他們連一個角落也不放過.搜到第三遍第四遍,他們終於走下地窖.我泰然自若,毫不動容.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我一顆心如此平靜.我在地窖里從這頭走到那頭.胸前抱著雙臂,若無其事的走來走去.警察完全放了心,正准備要走.我心花怒放,樂不可支.為了表示得意,我恨不得開口說話,哪怕說一句也好,這樣就更可以叫他們放心的相信我無罪了.
30、這些人剛走上梯階,我終於開了口。」諸位先生,承蒙你們脫了我的嫌疑,我感激不盡.謹向你們請安了,還望多多關照.諸位先生,順便說一句,這屋子結構很牢固。」我一時頭腦發昏,隨心所欲的信口胡說,簡直連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這棟屋子可以說結構好得不得了.這幾堵牆——諸位先生,想走了嗎?——-這幾堵牆砌得很牢固。」說到這里,我一時昏了頭,故做姿態,竟然拿起手裡一根棒,使勁敲著豎放我愛妻遺骸的那堵磚牆.
31、哎吆,求主保佑,把我從惡魔虎口中拯救出來吧!我敲牆的回響餘音未寂,就聽得墓冢里發出一下聲音!——一下哭聲,開頭瓮聲瓮氣,斷斷續續,象個小孩在抽泣,隨即一下子變成連續不斷的高聲長嘯,聲音異常,慘絕人寰——這是一聲哀號——一聲悲鳴,半似恐怖,半似得意,,只有墮入地獄的受罪冤魂痛苦的慘叫,和魔鬼見了冤魂遭受天罰的歡呼打成一片,才跟這聲音差不離.
32、要說說我當時的想法未免荒唐可笑.我昏頭昏腦,踉踉蹌蹌的走到那堵牆邊.梯階上那些警察大驚失色,嚇得要命,一時呆若木雞.過了一會兒,就見十來條粗壯的胳膊忙著拆牆.那堵牆整個倒下來.那具屍體已經腐爛不堪,凝滿血塊,赫然直立在大家眼前.屍體頭部上就坐著那隻可怕的畜生,張開血盆大口,獨眼裡冒著火.它搗了鬼,誘使我殺了妻子,如今又用喚聲報了警,把我送到劊子手的手裡.原來我把這怪物砌進墓牆里去了!
㈣ 中外作家自殺的原意和例子!!
1893年,短篇小說之王莫泊桑用裁紙刀割開了喉嚨
1905年,中國的近代作家陳天華於12月8日蹈海自殺
1914年,奧地利詩人喬治·特拉克爾曾因要開槍自殺被送進精神病院,而後服葯過量自殺
1916年,美國作家傑克·倫敦病債交迫精神空虛,在自已的卧室注入過量的嗎啡自殺,年僅40歲
1923年,日本著名作家有島武郎在輕井澤管別庄與波多野秋子一同自縊
1925年,俄國詩人葉塞寧於因精神抑鬱在一家旅館自殺
1927年,詩人兼學者王國維投湖自殺
1927年,俄國詩人葉塞寧的情人、現代舞之母鄧肯於葉塞寧死後,在汽車上用圍巾勒死
1930年,前蘇聯詩人馬雅可夫斯基4月14日開槍自殺,並留下《致大家》遺書
1932年,美國詩人哈特·克萊恩跳海自殺
1933年,朱湘於12月5日在南京採石磯投水自殺
1933年,美國女詩人莎拉·蒂斯代爾自溺在紐約寓所的浴缸里
1937年,拉丁美洲短篇小說家基羅加自殺
1937年,匈牙利詩人尤若夫·阿蒂拉在12月3日卧軌自殺,年僅32歲
1938年,義大利女詩人安東尼亞·波齊自殺
1941年,前蘇聯女詩人瑪·茨維塔郁娃回國後不久,在偏遠的小鎮葉拉步加自殺身亡
1941年,前蘇聯女詩人勃洛克不堪忍受黑暗的世界自殺
1941年,飽受精神分裂折磨的英國女作家弗吉尼婭·伍爾夫在3月28日投入馬斯河自殺
1942年,奧地利作家斯蒂芬·茨威格在寓所與自已的妻子一起服毒自殺,時年61歲
1950年,義大利作家塞何立·帕維澤
1956年,前蘇聯作家法捷耶夫於5月13日自殺
1961年,美國作家海明威,由於多種病症和精神的困擾,在海邊把雙筒獵槍放進嘴裡,扣動了扳機自殺
1963年,美國自由派女詩人西爾維亞·普拉斯,經過艱難的四次自殺,最後一次擰開煤氣在廚房自殺
1965年,南非女詩人英格立德·喬科自殺
1965年,美國詩人倫德爾·嘉雷爾撞車自殺
1966年,中國的現代作家老舍投太明湖自殺
1966年,傅雷和他的夫人朱梅馥在上海寓所雙雙自縊
1966年,新月派詩人陳夢家不堪文革9月3日自殺
1967年,智利女詩人維沃萊塔·帕拉自殺
1968年,著名作家楊朔,文化大革命中不堪迫害,服安眠葯自殺
1968年,詩人遠千里於6月22日用刀片割頸動脈而死
1970年,日本作家三島由紀夫在日本自衛隊總監室剖腹自殺
1971年,著名詩人聞捷不堪與戴厚英的「跨階級戀愛」用煤氣自殺
1972年,日本小說家芥川龍之介由於生活與理想的極度矛盾,精神苦悶,服安眠葯自殺,時年,35歲
1974年,美國自由派女,維亞·普拉斯的好友詩人安·塞克斯頓在她的汽車間里吸一氧化碳輕生
1972年,日本作家川端康成極力反對自殺,含煤氣管自殺
1991年,台灣作家三毛在台北自己寓所的衛生間里,用絲襪上吊自殺
1972年,美國現代自由派詩人約翰·伯利曼在明尼蘇大學自橋上跳下自殺
1987年,3月3日女詩人蝌蚪用一把精緻而鋒利的手術刀割斷了大腿上的靜脈自殺,年僅33歲
1989年,3月26日詩人海子在山海關卧軌自殺
1990年,詩人方向服毒自殺,死後葬於千島湖畔
1991年,戈麥在圓明園附近投水自殺
1994年,顧城用斧頭砍傷妻子謝燁(後不治而亡),繼而在一棵樹上吊頸而死
1996年,著名詩人、報告文學家徐遲從六樓病房陽台上跳樓自,時年82歲
2004年,華裔女作家張純如用手槍在美國加州洛斯蓋多自殺於汽車內,年僅36歲
2004年,以21歲成為中國作協最年輕成員的作家殷謙在肯德基將毒葯和著熱巧克力飲料一起吞下,年僅27歲
2005年,文壇明日之星美國作家崔斯坦·伊格夫5月17日在家鄉賓州的蘭卡斯特自殺,年僅33歲
2006年,日本女作家鷺澤萌前在其獨居的家中自殺身亡,年僅35歲
㈤ 一篇歐美的短篇偵探小說,好像是一個人將房子前的樹上的風箏和陽台的金屬扶手用細金屬絲連起來企圖殺妻。
摘自《盲偵探卡拉多斯》 布魯克班德鄉村別墅的悲劇
「馬科斯,」卡萊爾先生進來後,帕金森在他身後將門關上,「這就是你答應見的霍利爾上尉。」
「是我答應聽的,」卡拉多斯糾正,對面前這位氣色很好但局促不安的陌生人微笑道,「霍利爾先生知道我看不見嗎?」
「卡萊爾先生告訴我了,」年輕人說,「但事實上我以前就聽說過您,卡拉多斯先生,從我們部隊的某個人那裡——是和伊萬·薩拉托夫號沉沒有關的那件事。」
卡拉多斯幽默地搖搖頭。「當事人還發誓要絕對保密呢!」他大聲說,「唔,我想這是不可避免的。您要跟我說的不是另一起沉船案件吧, 霍利爾先生?」「不,我的是件私事,」上尉回答,「我的姐姐,克里克夫人——也許卡萊爾先生說得比我好。他知道全部經過。」 「不,不,卡萊爾是專家。讓我聽未經加工的敘述吧,霍利爾先
生。你知道,我的耳朵就是我的眼睛。」 「好的,先生,我會告訴您所有的事,但恐怕別人聽了只會覺得這是件小事,雖然它對我來說很重要。」 「我們自己也會偶爾發現瑣事的重要性,」卡拉多斯語帶鼓勵地說道,「別因為那而遲疑。」下面就是霍利爾上尉講述的故事梗概:
「我有個姐姐,米莉森特,嫁給了一個叫克里克的男人。她現在差不多二十八歲,而克里克至少比她大十五歲。我的母親——她已經過世了——和我自己都不怎麼喜歡克里克。我們沒什麼明確的反對理由,也許,除了年齡上的差距之外。但我們毫無共同之處,他是個陰郁寡言的人,喜怒無常和沉默經常讓談話氣氛變得很僵。很自然地,我們不再來往。」
「你得知道,這已經是四五年前的事了,馬科斯。」卡萊爾先生殷勤地插話。卡拉多斯依然保持著沉默。卡萊爾先生擤了擤鼻子表示他感到不舒服了。霍利爾上尉繼續往下說:
「經過簡單的訂婚儀式後,米莉森特就嫁給了克里克。那真是個可怕的壓抑的婚禮——對我來說就像個葬禮。那個男人自稱沒什麼社交來往,很明顯他沒有任何朋友或業務上的熟人。他是某種商品的代理人,在霍爾本有個辦公室。我想他當時以此為生。雖然我實際上一點兒不了解他的私人事務,但我猜隨後他的業務就在走下坡路,因為過去幾年他們幾乎都在靠米莉森特少得可憐的收入過活。您願意聽我詳細說嗎?」
「請說。」卡拉多斯表示同意。
「當我們的父親七年前過世後,留下三千英鎊。這些錢主要投資在加拿大的股票市場,每年有一百多鎊的收入。根據他的遺囑,我的母親得到了這部分收入,在她死後將傳給米莉森特,同時一次性地給我五百鎊。但我的父親私下裡和我商議,如果我得到這筆錢時沒什麼明確用途,他想讓米莉森特擁有這筆收入,直到我確實需要它——因為她沒什麼錢。你知道,卡拉多斯先生,父親在我身上所花的教育和晉職費用要比她多得多,我有工資,而且,我當然比一個姑娘更能照顧自己。」
「確實如此。」卡拉多斯同意道。
「因此我沒動那筆錢,」上尉繼續說,「三年前我又回去了一趟,但沒見到他們。他們住在一間宿舍里。自從他們結婚後,直到上星期我們只見過一次。其間我的母親去世了,米莉森特繼承了她的財產。那時她寫了幾封信給我,我們平常是不怎麼通信的,但一年前她給了我他們的新地址——馬林考曼,布魯克班德鄉村別墅——他們已經租了這房子。當我有兩個月假期時就去了那兒做客,滿心希望大部分時間都和他們在一起,但一星期後我就找借口離開了。那地方陰沉而令人無法忍受,整個生活和氣氛都難以形容的壓抑。」他警覺地看看周圍,嚴肅地探身過去,壓低聲音說:「卡拉多斯先生,我認為克里克只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殺掉米莉森特。」
「繼續往下說吧,」卡拉多斯平靜地說,「如果只是在布魯克班德別墅的壓抑環境中生活一個星期並不會使你確信這點,霍利爾先生。」
「我並非十分確定,」霍利爾疑慮地說,「只是有些懷疑,並且在我看來,客氣的憎惡也會指向這點。即便如此,也有更肯定的事,是我到那兒的第二天米莉森特告訴我的。毫無疑問,幾個月前克里克打算用除草劑毒死她。她是在十分苦惱的狀況下告訴我的,但隨後就拒絕再提起這件事——甚至微弱地否認它——並且,事實上最大的困難
在於,我不能在任何時候讓她開口談論她的丈夫。要點是她強烈懷疑克里克在一杯黑啤酒里混進了除草劑,希望她在單獨進餐時喝掉。除草劑雖然貼了標簽,但也裝在黑啤杯里,和其他各種液體——包括啤酒——一樣都放在碗櫥里,只是放在比較高的那層。當他發現沒成功時,就將混合物倒掉,洗干凈杯子,將啤酒殘渣倒進去。我毫不懷疑,如果他回來看到米莉森特死了或者快死了,他會設法讓這看起來像是米莉森特在黑暗中搞錯了,在被人發現前誤喝了?葯。」
「是的,」卡拉多斯表示同意,「比較平常而安全的方式。」
「您得知道他們的生活范圍很小,卡拉多斯先生,而米莉森特完全在這個男人的控制之下。他們唯一的女僕每天只來幾個小時。這房子偏遠僻靜。克里克有時會一下出門幾天,而米莉森特出於自尊或不關心,遠離了所有的老朋友,也沒再結交新朋友。他有可能毒死她,將屍體埋在花園,甚至在任何人問起她之前就遠遁千里之外了。我應該怎麼做,卡拉多斯先生?」
「他現在可能會用其他方法而不是投毒,」卡拉多斯想了想說,「那已經失敗了,他的妻子會時刻警覺。他也許知道或者至少是懷疑有人知道這事。不……常識性的預防措施是讓你的姐姐離開他,霍利爾先生。她不打算這么做?」
「不,」霍利爾承認,「她不打算這么做。我曾經勸過她。」這個年輕人猶豫了一會兒才說:「事實上,卡拉多斯先生,我不能理解米莉森特。她不再是過去的那個她了。她憎恨克里克,以沉默的輕視對待他,這像硫酸一樣腐蝕了他們的生活;但她又如此妒忌他,以致除了死亡沒什麼能把他們分開。他們的生活非常可怕。我待了一個星期,必須說——即使我不喜歡我的姐夫——他也算相當能忍了。
如果他還是個男人,那麼殺死她也不是什麼無法理解的事。」
「這和我們沒關系,」卡拉多斯說,「我們在這個游戲中必須有我們的立場,這樣才能讓我們贏得這場游戲。您提到了妒忌,霍利爾先生?什麼事讓您對克里克夫人有這種感覺?」
「我應該告訴你這事,」霍利爾上尉回答,「我偶爾碰見了一個新聞記者,他的報社和克里克的辦公室在同一個街區。當我提到姐夫的名字時他笑了。『克里克,』他說,『哦,他有個漂亮的打字員,不是嗎?』『唔,他是我的姐夫,』我回答,『什麼打字員?』對方就不肯再說了。『不不,』他說,『我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我可不想攪進這種事里。我只說過他有個打字員。唔,那有什麼關系?我們都有,每個人都有。』別的他就沒再說什麼了,但那評論和笑容——唔,就是那種意思了,卡拉多斯先生。」
卡拉多斯轉向他的朋友。
「我想你現在已經很了解這個打字員了吧,路易斯?」
「我們在嚴密地監視她,馬科斯,」卡萊爾先生得意地說。
「她沒結婚嗎?」
「沒有,照目前的狀況來說,她沒有結婚。」
「這就是目前的關鍵了。霍利爾先生提供了三個很好的理由可以解釋為什麼這個男人打算解決他的妻子。如果我們接受投毒這一說法——雖然我們只有一個嫉妒女人的猜疑——這打算已經變成了決定。唔,我們要就此追查下去。你有克里克先生的照片嗎?」
上尉掏出他的小筆記本。「卡萊爾先生已經讓我去找了一張。這是我能找到的最清楚的一張。」 卡拉多斯搖了傳喚鈴。「這張照片,帕金森,」當僕人進來時,他說,「是……順便問一
下,他的名字叫什麼?」
「奧斯汀,」霍利爾說,他壓制著自己對所有事都抱持著的某種孩子般的激動。
「是奧斯汀·克里克先生。我可能需要你認一下他。」
帕金森看了看照片,就將它交回主人手上。
「我問一下,這照片是這位先生最近拍的嗎?」他問。
「大約六年前,」上尉說,好奇地打量這位新出場的人物,「但他沒什麼變化。」 「謝謝您,先生。我會盡力記住克里克先生的,主人。」 帕金森離開房間時,霍利爾上尉站了起來。看來這次會晤接近尾聲了。
「哦,還有另一件事,」他說,「恐怕我在布魯克班德時做了件令人遺憾的事。在我看來米莉森特的錢早晚要到克里克手裡,所以我認為最好自己先拿著那五百鎊,等以後她需要時再說。所以這次我就提出來,說我現在有個投資的機會,所以想把錢拿回來。」
「你怎麼想?」
「這可能會讓克里克加快行動。他甚至可能已經佔用了這筆錢,已經拿不出來了。」
「這樣更好。在我看來,如果你的姐姐會被謀殺的話,有可能是下星期,也可能是明年。請原諒我的冷酷,霍利爾先生,但這對我來說只是個案件,我要從戰略上來看待。現在卡萊爾先生的機構可以照顧克里克夫人幾個星期,但不可能是永遠。增加迫在眉睫的風險,就是減少持久的風險。」
「我明白了,」霍利爾表示同意,「雖然我感到很不安,但完全支持您。」
「那麼我們就給克里克先生所有誘因和機會讓他行動。你現在住哪兒?」
「目前和一些朋友住在奧爾本斯街。」
「太遠了。」那雙神秘莫測的眼睛還是平靜如昔,但聲音的變化使卡萊爾先生暫時忘了他受損的自尊。「請給我幾分鍾。雪茄在您身後,霍利爾先生。」盲人走向窗戶,看起來像在望著柏樹蔭覆蓋的草坪。上尉點燃了一支雪茄,卡萊爾先生看起了《笨拙畫報》①。隨後卡拉多斯轉回身來。
「你已經將自己的安排放在一邊了?」他詢問訪客。
「當然。」
「很好。我需要你現在就從這兒到布魯克班德別墅去。告訴你的姐姐假期意外縮短了,你明天就要乘船出航。」
「火星號?」
「不不,火星號不走。在你到那兒的路上看看動向,挑出要啟航的一艘船,說你被調派了。因為你要離開兩三個月,所以很?望在回來時拿到那五百英鎊。請別在那裡逗留太長時間。」
「我明白,先生。」
「奧爾本斯街太遠了,找個理由今天就離開。在城裡找個有電話的地方安頓下來,讓卡萊爾先生和我知道你住在哪兒,要避開克里克。我也不想這么拖著你,但我們可能需要你的幫助。如果有任何事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如果沒事的話,我們會讓你走的。」
「我不介意。還有什麼我現在能做的嗎?」
「沒有了。你已經做了最好的選擇——去找卡萊爾先生,讓你的①英國雜志,一八四一年創刊。
姐姐受到倫敦最精明的人的照看。」這讓那位被意外頌揚的先生有些不知所措。
「唔,馬科斯——」當他們單獨在一起時,卡萊爾先生試探性地問道。
「怎麼,路易斯?」
「當然這沒有必要在霍利爾面前提起,但事實上,一個人在按你的意願拿其他人——請注意,只有一個人——的生命冒險。」
「假如他不搞砸的話。」卡拉多斯默認道。
「正是如此。」
「而且他也沒想過後果。」
「是的。」
「這兩個前提很重要。顯然克里克要對這些產生懷疑的。你見過他嗎?」
「沒有。我告訴過你,我在鎮上安排了一個人報告他的行蹤。然後,兩天前,這起案件變得有趣起來——因為他肯定和那打字員有很密切的關系。馬科斯,這事隨時可能發生突如其來的變化——我自己去了馬林考曼。雖然房子很偏僻,但有軌電車經過那裡。你知道,就是那種離倫敦十多里地的鄉下田園風光——磚頭和捲心菜相間。很容易了解當地人對克里克的看法。他在那兒不和任何人來往,通常是每天不定時地到城裡去,而且被稱為『吝嗇鬼』。最後我認識了一個老頭,他曾經每天到布魯克班德去做園藝工作。他自己有帶溫室的房子和花園,我花四便士買了一磅他種的西紅柿。」
「這是——有回報的投資嗎?」
「就西紅柿來說,是的;就消息來說,沒有。在我們的角度看來,這老頭有個致命的缺點,就是沒完沒了的抱怨。幾個星期前克里克告訴他不用再來了,以後他會自己做園藝工作。」
「這消息很好,路易斯。」
「如果克里克打算用豕豆素①毒死他的妻子並埋了她,而非用炸葯炸死她並聲稱是燒煤所導致的話。」
「是的,是的。然而——」
「然而這老頭兒對克里克的一切行為都有個簡單的解釋——克里克瘋了。他甚至看見他在花園里放風箏,最後風箏纏在了樹上。『十歲孩子也比他強,』他說,『而且這個風箏確實被纏住了,我在路上看見的。一個像他這樣的人,如果神智健全,是不會花時間玩玩具的。』」
「最近有很多人在放各種各樣的風箏呢,」卡拉多斯說,「他對航空有興趣嗎?」
「可能是這樣吧。他看來似乎對科學懂那麼一點兒。現在你要我做什麼,馬科斯?」
「你願意做嗎?」
「當然——在有原則的前提下。」
「讓你的人留在鎮上監視克里克,在你見到他們後向我通報他的情況。現在和我在這兒一起吃午飯吧。打電話給你的辦公室,就說你被煩人的事務給耽擱了,然後代替應當放假的帕金森照顧我一下午,和我一起驅車去馬林考曼轉轉。如果我們還有時間的話也許會去布萊頓,在『船』上用餐,晚上回來。」
「親切而幸運的人吶。」卡萊爾先生環視著房間感嘆道。
①一種有毒的晶體狀植物鹼。
但因為意外,去布萊頓的願望沒有實現。卡拉多斯本來只打算在經過布魯克班德別墅時,依靠他傑出的能力和卡萊爾先生的描述來了解周邊情況。在離房子還有一百碼時,他讓司機將速度降到最低,他們悠閑緩慢地接近別墅,直到卡萊爾先生的發現改變了他們的計劃。
「我的天!」這位紳士突然喊道,「那兒有塊牌子,馬科斯。這地方要出租。」說過幾句話後,車停在路邊,超過花園界限二十多步。卡萊爾先生掏出記事本,將房產代理商的地址記下來。「你可能得打開車蓋檢查一下引擎,哈里斯,」卡拉多斯對司機
說,「我們要在這兒待一會兒。」
「這真突然,霍利爾都不知道他們要離開了。」卡萊爾先生說。
「可能還不到三個月。不管怎樣,路易斯,我們得到房產代理商那裡要張名片,看看是否今天就用得上它。」
一道厚厚的樹籬橫在花園和馬路之間,夏天的濃蔭將房子完全隔絕在公眾的視線之外。樹籬再過去是隨意生長的灌木,在離車最近的角落裡有棵枝繁葉茂的栗子樹。他們經過的木頭大門曾經是白色的,現在看起來骯臟破舊。有軌電車經過的那條路仍是樸素的鄉間小路。這是卡拉多斯所了解到的,其他看起來就沒什麼值得注意的了。他正給哈里斯下一步的指示,卻在此時聽見了某種細碎的聲音。
「有人正走出這棟房子,路易斯,」他提醒他的朋友,「也許是霍利爾,但這會兒他應該已經離開了。」
「我什麼也沒聽見,」對方回答,但就在他說話時門砰地打開,卡萊爾躲在一份《環球報》後,匆忙溜進車內。
「是克里克,」當一個男人出現在門前時,他在車里低聲說,「霍利爾說得對,他沒什麼變化。我想他是在等車。」
一輛車很快地從克里克先生望著的方向經過,而他看起來對此不感興趣。大約有一兩分鍾,他繼續期待地望向馬路,然後慢慢走過車道回到房子里去了。
「我們給他五至十分鍾,」卡拉多斯決定,「哈里斯表現得很自然。」
不到一會兒他們就有了收獲。一個送電報的小孩悠閑地騎車過來,停在門口,向別墅走去。顯然收件人沒什麼要回復的,不到一分鍾他就又騎著車回去了。在路的拐彎處,一輛有軌電車咣當咣當地駛來,這聲音讓克里克先生很快又出現了,這次他手裡拿著一個旅行皮包。他回頭看了一眼,就匆忙向車站走去。電車靠站時他上了車,在他們的視線中漸漸遠去。
「克里克先生真是予人方便。」卡拉多斯平靜且滿意地說道,「他不在時我們就可以要求看房子並檢查它了。也許查一下那封電報也是有用的。」
「也許?馬科斯,」卡萊爾先生略帶諷刺地表示同意,「但它可能在克里克的口袋裡,你打算怎麼拿到它?」
「去郵局,路易斯。」
「是啊。你曾經看過發給另一個人的電報嗎?」
「我想還沒有,」卡拉多斯承認,「你呢?」
「也許有那麼一兩次。通常這事要麼費腦子要麼費錢。」
「為了替霍利爾著想,我們就寄希望於前者吧。」而卡萊爾先生的笑容則暗示他會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友好地報復。
過了些時候,汽車在分岔的大街入口停下,兩人進了鄉村郵局。他們已經拜訪過房產代理商,要求參觀一下布魯克班德別墅,並婉言謝絕了堅持要陪同他們的辦事員。出租的原因很快就問明了。「事實上,」這個年輕人說,「現在的房客是應我們的要求離開的。」
「哦,讓人很不滿意?」卡拉多斯帶著鼓勵說。「他是個大騙子,」辦事員對這親切的語調作出了回應,「十五個月以來,我們一分錢房租也沒拿到。這就是我為什麼——」「我們完全理解。」卡拉多斯回答。郵局占據了文具店一側。卡萊爾先生下決心進行這趟冒險,但並非毫無憂懼。另一方面,卡拉多斯卻是不動聲色,泰然自若。
「您剛送了一封電報去布魯克班德鄉村別墅,」他對坐在櫃台黃銅隔柵後的那位年輕女士說,「我們覺得送來的那封有點不對,想再要一份。」他掏出皮夾。「多少錢?」
顯然這要求並不常見。「噢,」姑娘不確定地說道,「請稍等。」 她轉向桌子後面一疊電報復本,不確定地翻著上面那層。「我想是沒錯的。您要再發一遍?」
㈥ 徐速創作了哪些作品
徐速(1924—1981)是香港重要的小說家。1950年抵達香港後,創作了一系列優秀的長篇小說:《星星·月亮·太陽》、《櫻子姑娘》、《苦戀》,中篇小說《殺妻記》以及短篇小說《十戒》等。1965年至1978年抱病創辦《當代文藝》雜志,鼓吹評介香港文學,扶掖青年作者,報道大陸、台灣文壇訊息,對發展香港文學起了積極的作用。
徐速出版的散文集有《一得集》、《心窗集》、《銜杯集》、《百感集》等。散文創作不是徐速刻意為之的一種文體,他只是把散文當作記錄自己心路歷程的載體。對社會的看法、對生命的感悟、對文化現象的思索成為他散文的主要題材。他的散文風格有更多的中國傳統文學的色彩,注重意象和心緒的關聯,注重抒情,文字輕靈活潑,富有感染力。《雨》即是名篇。這篇文章依靠雨的意象營造了一個靜謐的、特別適於遐想的、有些懶散的生存空間。它寫出了精神疲憊的現代人的一種重返自然的精神需求。「雨,給這世界帶來了寧靜、蕭瑟,但卻給你的家庭帶來了歡欣、溫暖。雨,將丈夫送到妻子的身邊,將子女送到父母的身邊;家,不再是平時那樣——只是吃飯、睡覺的『公寓』。」人的精神壓力似乎在雨水的滴答聲中得到緩解,生命浸潤了甘甜的雨露。
㈦ 《肖申克的救贖》結局是什麼
肖申克的救贖結局是:安迪出獄後,領走了部分監獄長存的黑錢,並告發了監獄長貪污受賄的真相。監獄長在自己存小賬本的保險櫃里見到的是安迪留下的一本聖經,第一頁寫到「得救之道,就在其中」,另外聖經里邊還有個挖空的部分,用來藏挖洞的鶴嘴鋤。
經過40年的監獄生涯,瑞德終於獲得假釋,與安迪約定的橡樹下找到了一盒現金和一封安迪的手寫信,兩個老朋友終於在墨西哥陽光明媚的海濱重逢了。
(7)短篇小說殺妻擴展閱讀:
主要角色介紹
1、安迪·杜佛蘭(Andy Dufresne)
演員:蒂姆·羅賓斯
銀行家,誤成殺妻兇手被判無期徒刑,並關進肖申克監獄。在監獄中,他與瑞德人成了朋友,他創辦了新的監獄圖書室,還利用自己的知識幫助大家打點自己的財務,典獄長發現他的理財特長後讓他幫助自己清洗黑錢做假賬。在監獄服役的19年間,他利用從瑞德那裡買來的小錘子挖出了一條逃獄通道,並重獲新生。
2、埃利斯·「瑞德」·雷丁(Ellis Boyd "Red" Redding)
演員:摩根·弗里曼
肖申克監獄的囚犯,因謀殺被判無期徒刑。他在獄中有門路向獄友們有償提供各種違禁品。與安迪結為好友,為安迪提供了小錘子、海報等各類物品。曾經數次申請假釋,但均被駁回。安迪逃獄後幾年,瑞德終於申請假釋成功,出獄並回歸社會,後來,他前往與安迪約定好的地方,兩人得以重逢。
3、塞繆爾·諾頓(Samuel Norton)
演員:鮑勃·岡頓
肖申克監獄的監獄長。當得知了安迪的理財能力之後,他開始利用安迪替他洗黑錢,做假賬。並且在湯米向安迪講述了安迪蒙冤入獄的實情之後,諾頓不想讓安迪翻案,便找機會暗殺了湯米。安迪成功逃獄之後,揭發了諾頓的罪行,諾頓得到了應有的後果。
4、布魯克斯·海特倫(Brooks Hatlen)
演員:詹姆斯·惠特摩
肖申克監獄的囚犯,被獄友們稱作「老布」,負責監獄里的圖書館,他與一隻小鳥作伴。獄警將安迪安排到老布這里方便安迪為獄警們辦理避稅。老布與安迪成了朋友。後來,老布面對刑滿釋放的機會他卻寧願以身試法也不願離開監獄,因為在監獄服役50年的他,已經習慣了監獄里的體制化,外面的新世界使他處處不適應,最終自盡。
5、湯米·威廉斯(Tommy Williams)
演員:吉爾·貝羅斯
肖申克監獄的囚犯。曾多次因為竊盜罪入獄,在多個不同監獄服役過。他不識字,他拜安迪為師想要考個學歷,安迪覺得他有天賦,很喜歡他。某次,在與瑞德閑聊時,湯米發現自己曾經和安迪殺妻案的真正兇手同房過。他將事實告訴安迪後,安迪想要翻案,典獄長怕安迪出獄後無人再幫他洗錢,而暗中將湯米殺害。
6、拜倫·哈德利(Byron Hadley)
演員:克蘭西·布朗
肖申克監獄的警衛隊長,也是監獄長諾頓的心腹之人。他對待囚犯殘暴,經常毆打囚犯。他繼承了一筆遺產,卻因為需要繳納大量稅金而犯愁,安迪替他解決了問題。他還替監獄長暗殺了囚犯湯米。在監獄長被安迪舉報之後,他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㈧ 求《黑貓》這部短篇小說的全文
黑貓愛倫·坡 我要開講的這個故事極其荒唐,而又極其平凡,我並不企求各位相信,就連我的心裡都不相信這些親身經歷的事,若是指望人家相信,豈不是發瘋了嗎?但是我眼下並沒有發瘋,而且確實不是在做夢。不過明天我就死到臨頭了,我要趁今天把這事說出來好讓靈魂安生。我迫切打算把這些純粹的家常瑣事一五一十,簡潔明了,不加評語的公之於世。由於這些事的緣故,我飽嘗驚慌,受盡折磨,終於毀了一生。但是我不想詳細解釋。這些事對我來說,只有恐怖,可對大多數人來說,這無非是奇談,沒有什麼可怕。也許,後世一些有識之士會把這種無稽之談看作尋常小事。某些有識之士頭腦比我更加冷靜,更加條理分明,不象我這樣遇事慌張。我這樣誠惶誠恐,細細敘述的事情,在他們看來一定是一串有其因必有其果的普通事罷了。
我從小就以心地善良溫順出名。我心腸軟得初期,一時竟成為小朋友的笑柄。我特別喜歡動物,父母就百般縱容,給了我各種各樣玩賞的小動物。我大半時間都泡早同這些小動物玩上面,每當我餵食和撫弄它們的時候,就感到無比高興。我長大了,這個癖性也隨之而發展,一直到我成人,這點還是我的主要樂趣。有人疼愛忠實伶俐的狗,對於他們來說,根本用不著多費口舌來說明個中樂趣其味無窮了吧。你若經常嘗到人類那種寡情薄義的滋味,那麼對於獸類那種自我犧牲的無私之愛,准會感到銘心鏤骨。
我很早就結了婚,幸喜妻子跟我意氣相投,她看到我偏愛飼養家禽,只要有機會物色到中意的玩物總不放過。我們養了小鳥、金魚、良種狗、小兔子,一隻小猴和一隻貓。
這只貓個頭特大,非常好看,渾身烏黑,而且伶俐絕頂。我妻子生來就好迷信,她一說到這貓的靈性,往往就要扯上古老傳說,認為凡是黑貓都是巫婆變化的。我倒不是說我妻子對這點極為認真,我這里提到這事只是順便想到而已。
這貓名叫普路托,原是我心愛的東西和玩伴。我親自喂養它,我在屋裡走到哪兒,它跟到哪兒。連我上街去,它都要跟,想盡法兒也趕它不掉。
我和貓的交情就這樣維持了好幾年。在這幾年工夫中,說來不好意思,由於我喝酒上了癮,脾氣習性都徹底變壞了。我一天比一天喜怒無常,動不動就使性子,不顧人家受得了受不了。我竟任性惡言穢語的辱罵起妻子來了。最後,還對她拳打腳踢。我飼養的那些小動物當然也感到我脾氣的變壞。我不僅不照顧它們,反而虐待它們。那些兔子,那隻小猴,甚至那隻狗,出於親熱,或是碰巧跑到我跟前來,我總是肆無忌憚的糟蹋它們。只有對待普路托,我還有所憐惜,未忍下手。不料我的病情日益嚴重——你想世上哪有比酗酒更厲害的病啊——這時普路托老了,脾氣也倔了,於是我索性把普路托也當做出氣筒了。
有一天晚上,我在城裡一個常去的酒吧喝得酩酊大醉而歸,我以為這貓躲著我,就一把抓住它,它看見我兇相畢露嚇壞了,不由在我手上輕輕咬了一口,留下牙印。我頓時象惡魔附身,怒不可遏。我一時忘乎所以。原來那個善良的靈魂一下子飛出了我的軀殼,酒性大發,變得賽過凶神惡煞,渾身不知哪來的一股狠勁。我從背心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刀,打開刀子,攥住那可憐畜生的喉嚨,居心不良地把它眼珠剜了出來!寫到這幕該死的暴行,我不禁面紅耳赤,不寒而慄。
睡了一夜,宿醉方醒。到第二天早上起來,神智恢復過來了,對自己犯縣這個罪孽才悔懼莫及。但這至多不過是一種淡薄而模糊的感覺而已。我的靈魂還是毫無觸動。我狂飲濫喝起來,一旦沉湎醉鄉,自己所作所為早已統統忘光。
這時那貓傷勢漸漸好轉,眼珠剜掉的那隻眼窠果真十分可怕,看來它再也不感到痛了。它照常在屋裡走動,只是一見我走近,就不出所料地嚇得拚命逃走。我畢竟天良未泯,因此最初看見過去如此熱愛我的畜生竟這樣嫌惡我,不免感到傷心。但是這股傷心之感一下子就變為惱怒了。到後來,那股邪念又上升了,終於害得我一發不可收拾。關於這種邪念,哲學上並沒有重視。不過我深信不疑,這種邪念是人心本能的一股沖動,是一種微乎其微的原始功能,或者說是情緒,人類性格就由它來決定。誰沒有在無意中多次干下壞事或蠢事呢?而且這樣干時無緣無故,心裡明知干不得而偏要干。哪怕我們明知這樣干犯法,我們不是還會無視自己看到的後果,有股拚命想去以身試法的邪念嗎?唉,就是這股邪念終於斷送了我的一生。正是出於內心這股深奧難測的渴望,渴望自找煩惱,違背本性,為作惡而作惡,我竟然對那隻無辜的畜生繼續下起毒手來,最後害它送了命。有一天早晨,我心狠手辣,用跟套索勒住貓脖子,把它吊在樹枝上,眼淚汪汪,心裡痛悔不已,就此把貓弔死了。我出此下策,就因為我知道這貓愛過我,就因為我覺得這貓沒冒犯過我,就因為我知道這樣干是在犯罪——犯下該下地獄的大罪,罪大之極,足以害得我那永生的靈魂永世不得超生,如若有此可能,就連慈悲為懷,可敬可畏的上帝都無法赦免我的罪過。
就在我干下這個傷天害理的勾當的當天晚上,我在睡夢中忽聽得喊叫失火,馬上驚醒。床上的帳子已經著了火。整棟屋子都燒著了。我們夫婦和一個傭人好不容易才在這場火災中逃出性命。這場火災燒得真徹底。我的一切財物統統化為烏有,從此以後,我索性萬念俱灰了。
我倒也不至於那麼懦弱,會在自己所犯罪孽和這場火災之間找因果關系。不過我要把事實的來龍去脈詳細說一說,但願別把任何環節拉下。失火的第二天,我去憑吊這堆廢墟。牆壁都倒坍了,只有一道還沒塌下來。一看原來是一堵牆壁,厚倒不大吼,正巧在屋子中間,我的床頭就靠近這堵牆。牆上的灰泥大大擋住了火勢,我把這件事看成是新近粉刷的緣故。牆根前密密麻麻聚集了一堆人,看來有不少人非常仔細和專心的在查看這堵牆,只聽得大家連聲喊著「奇怪」,以及諸如此類的話,我不由感到好奇,就走近一看,但見白壁上赫然有個淺浮雕,原來是只偌大的貓。這貓刻得惟妙惟肖,一絲不差,貓脖子還有一根絞索。
我一看到這個怪物,簡直以為自己活見鬼了,不由驚恐萬分。但是轉念一想終於放了心。我記得,這貓明明吊在宅邊花園里。火警一起,花園里就擠滿了人,準是哪一個把貓從樹上放下來,從開著的窗口扔進我的卧室。他這樣做可能是打算喚醒我。另外幾堵牆倒下來,正巧把受我殘害而送命的貓壓在新刷的泥灰壁上,壁間的石灰加上烈火和屍骸發出的氨氣,三者起了某種作用,牆上才會出現我剛看到的浮雕像。
對於剛剛細細道來的這一令人驚心動魄的事實,即使良心上不能自圓其說,於理說來倒也稀鬆平常,但是在我心靈中,總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有好幾個月我擺脫不了那貓幻象的糾纏。這時節,我心裡有滋生一股說是悔恨又不是悔恨的模糊情緒。我甚至後悔害死這貓,因此就在經常出入的下等場所中,到處物色一隻外貌多少相似的黑貓開做填補。
有一天晚上,我醉醺醺的坐在一個下等酒寮里,忽然間我注意到一隻盛放金酒或朗姆酒的大酒桶,這是屋裡主要一件家什,桶上有個黑糊糊的東西。我剛才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大酒桶好一會兒,奇怪的是竟然沒有及早看出上面那東西。我走近它,用手摸摸。原來是只黑貓,長得偌大,個頭跟普路托完全一樣,除了一處之外,其他處處都極相象。普路托全身沒有一根白毛,而這只貓幾乎整個胸前都長滿一片白斑,只是模糊不清而已。
我剛摸著它,它就表示立即跳了起來,咕嚕咕嚕直叫,身子在我手上一味蹭著,表示承蒙我注意而很高興。這貓正是我夢寐以求的。我當場向店東情商要求買下,誰知店東一點都不曉得這貓的來歷,而且也從沒見到過,所以也沒有開價。
我繼續擼著這貓,正准備動身回家,這貓卻流露出要跟我走的樣子。我就讓它跟著,一面走一面常常彎下身子去摸摸它。這貓一到我家馬上很乖,一下子就博得我妻子的歡心。
至於我嘛,不久就對這貓厭惡起來了。這正出乎我的意料,我也不知道是這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是什麼道理。它對我的眷戀如此明顯,我見了反而又討厭又生氣。漸漸的,這些情緒竟變位深惡痛絕了。我盡量避開這貓,正因心裡感到羞愧,再加回想起早先犯下的殘暴行為,我才不敢動手欺凌它。我有好幾個星期一直沒有去打它,也沒粗暴虐待它。但是久而久之,我就漸漸對這貓說不出的厭惡了,一見到它那副丑相,我就象躲避瘟疫一樣,悄悄溜之大吉。
不消說,使我更加痛恨這畜生的原因,就是我把它帶回家的第二天早晨,看到它竟同普路托一個樣兒,眼珠也被剜掉一個。可是,我妻子見此情形,反而格外喜歡它了。我在上面說過,我妻子是個富有同情心的人。我原先身上也具有這種出色的美德,它曾使我感到無比純正的樂趣。
盡管我對這貓這般嫌惡,它對我反而越來越親熱。它跟我寸步不離,這鼓擰勁兒讀者確實難以理解。只要我一坐下,它就會蹲在我椅子腳邊,或是跳到我膝上,在我身上到處撒嬌,實在討厭。我一站起來走路,它就纏在我腳邊,差點把我絆倒;再不,就用又長又尖的爪子鉤住我衣服,順勢爬上我胸口。我雖然恨不得一拳把它揍死,可是這時候,我還是不敢動手,一則是因為我想起自己早先犯下的罪過,而主要的原因還在於——索性讓我說明吧——我對這畜生害怕極了。
這層害怕倒不是生怕皮肉受苦,可是要想說個清楚倒也為難。我簡直羞於承認——唉,即使如今身在死牢,我也簡直羞於承認,這貓引起我的恐懼竟由於可以想像到的純粹幻覺而更加厲害了。我妻子不止一次要我留神看這片白毛的斑記。想必各位還記得,我上面提過,這只怪貓跟我殺掉的那隻貓,唯一明顯的不同地方就是這片斑記。想必各位還記得,我說過這斑記大雖大,原來倒是很模糊的,可是逐漸逐漸的,不知不覺中竟明顯了,終於現出一個一清二楚的輪廓來了。好久以來我的理智一直不肯承認,竭力把這當成幻覺。這時那斑記竟成了一樣東西,我一提起這東西的名稱就不由渾身發毛。正因如此,我對這怪物特別厭惡和懼怕,要是我有膽量的話,早把它幹掉了。我說呀,原來這東西是個嚇人的幻象,是個恐怖東西的幻象——一個絞刑台!哎呀,這是多麼可悲,多麼可怕的刑具啊!這是恐怖的刑具,正法的刑具!這是叫人受罪的刑具,送人死命的刑具呀!
這時我真落到要多倒霉有多倒霉的地步了。我行若無事的殺害了一隻沒有理性的畜生。它的同類,一隻沒有理性的畜生竟對我——一個按照上帝形象創造出來的人,帶來那麼多不堪忍受的災禍!哎呀!無論白天,還是黑夜,我再也不得安寧了!在白天里,這畜生片刻都不讓我單獨太太平平的;到了黑夜,我時時刻刻都從說不出有多可怕的噩夢中驚醒,一看總見這東西在我臉上噴著熱氣,我心頭永遠壓著這東西的千鈞棒,絲毫也擺脫不了這一個具體的夢魘!
我身受這般痛苦的煎熬,心裡僅剩的一點善性也喪失了。邪念竟成了我唯一的內心活動,轉來轉去都是極為卑鄙齷齪的邪惡念頭。我脾氣向來就喜怒無常,如今發展到痛恨一切事,痛恨一切人了。我盲目放任自己,往往動不動就突然發火,管也管不住。哎呀!經常遭殃,逆來順受的就數我那毫無怨言的妻子了。
由於家裡窮,我們只好住在一棟老房子里。有一天,為了點家務事,她陪著我到這棟老房子的地窖里去。這貓也跟著我走下那陡峭的梯階,差點兒害得我摔了個倒栽蔥,氣得我直發瘋。我掄起斧頭,盛怒中忘了自己對這貓還懷有幼稚的恐懼,對准這貓一斧砍下去,要是當時真按我心意砍下去,不消說,這貓當場就完蛋了。誰知,我妻子伸出手來一把攥住我。我正在火頭上,給她這一攔,格外暴跳如雷,趁勢掙脫胳膊,對准她腦殼就砍了一斧。可憐她哼也沒哼一聲就當場送了命。
幹完了這件傷天害理的殺人勾當,我就索性細細盤算藏匿屍首的事了。我知道無論白天,還是黑夜,要把屍首搬出去,難免要給左鄰右舍撞見,我心裡想起了不少計劃。一會兒我想把屍首剁成小塊燒掉,來個毀屍滅跡。一會兒我到院子中的井裡去。還打算把屍首當作貨物裝箱,按照常規,雇個腳夫把它搬出去。末了,我忽然想出一條自忖的萬全良策。我打定主意把屍首砌進地窖的牆里,據傳說,中世紀的僧侶就是這樣把殉道者砌進牆里的。
這個地窖派這個用處真是再合適也沒有了。牆壁結構很松,新近剛用粗灰泥全部刷新過,因為地窖里潮濕,灰泥至今還沒有乾燥。而且有堵牆因為有個假壁爐而矗出一塊,已經填沒了,做得跟地窖別的部分一模一樣。我可以不費什麼手腳的把這地方的牆磚挖開,將屍首塞進去,再照舊把牆完全砌上,這樣包管什麼人都看不出破綻來。
這個主意果然不錯。我用了一根鐵撬,一下子就撬掉磚牆,再仔仔細細把屍首貼著里邊的夾牆放好,讓它撐著不掉下來,然後沒費半點事就把牆照原樣砌上。我弄來了石灰,黃沙和亂發,做好一切准備,我就配調了一種跟舊灰泥分別不出的新灰泥,小心翼翼的把它塗抹在新砌的磚牆上。等我完了事,看到一切順當才放了心。這堵牆居然一點都看不出動過土的痕跡來。地上落下的垃圾也仔仔細細的收拾干凈了。我得意洋洋的朝四下看看,不由暗自說,"這下子到底沒有白忙啊!」
接下來我就要尋找替我招來那麼些災害的禍根;我終於橫下一條心來。不料我剛才大發雷霆的時候,那個鬼精靈見勢不妙就溜了,眼下當著我這股火性,自然不敢露臉。這只討厭的畜生終於不在了。我心頭壓著的這塊大石頭也終於放下了,這股深深的樂勁兒實在無法形容,也無法想像。到了夜裡,這貓還沒露臉,這樣,自從這貓上我家以來,我至少終於太太平平的酣睡了一夜。哎呀,盡管我心靈上壓著殺人害命的重擔,我還是睡著了。
過了第二天,又過了第三天,這只折磨人的貓還沒來。我才重新象個自由人那樣呼吸。這只鬼貓嚇得從屋裡逃走了,一去不回了!眼不見為凈,這份樂趣就甭提有多大了!盡管我犯下滔天大罪,但心裡竟沒有什麼不安。官府來調查過幾次,我三言兩語就把他們搪塞過去了。甚至還來抄過一次家,可當然查不出半點線索來。我就此認為前途安然無憂了。
到了我殺妻的第四天,不料屋裡突然闖來了一幫警察,又動手嚴密的搜查了一番。不過,我自恃藏屍地方隱蔽,他們絕對料不到,所以一點也不感到慌張。那些警察命我陪同他們搜查。他們連一個角落也不放過。搜到第三遍第四遍,他們終於走下地窖。我泰然自若,毫不動容。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我一顆心如此平靜。我在地窖里從這頭走到那頭。胸前抱著雙臂,若無其事的走來走去。警察完全放了心,正准備要走。我心花怒放,樂不可支。為了表示得意,我恨不得開口說話,哪怕說一句也好,這樣就更可以叫他們放心的相信我無罪了。
這些人剛走上梯階,我終於開了口。」諸位先生,承蒙你們脫了我的嫌疑,我感激不盡。謹向你們請安了,還望多多關照。諸位先生,順便說一句,這屋子結構很牢固。」我一時頭腦發昏,隨心所欲的信口胡說,簡直連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這棟屋子可以說結構好得不得了。這幾堵牆——諸位先生,想走了嗎?——-這幾堵牆砌得很牢固。」說到這里,我一時昏了頭,故做姿態,竟然拿起手裡一根棒,使勁敲著豎放我愛妻遺骸的那堵磚牆。
哎吆,求主保佑,把我從惡魔虎口中拯救出來吧!我敲牆的回響餘音未寂,就聽得墓冢里發出一下聲音!——一下哭聲,開頭瓮聲瓮氣,斷斷續續,象個小孩在抽泣,隨即一下子變成連續不斷的高聲長嘯,聲音異常,慘絕人寰——這是一聲哀號——一聲悲鳴,半似恐怖,半似得意,,只有墮入地獄的受罪冤魂痛苦的慘叫,和魔鬼見了冤魂遭受天罰的歡呼打成一片,才跟這聲音差不離。
要說說我當時的想法未免荒唐可笑。我昏頭昏腦,踉踉蹌蹌的走到那堵牆邊。梯階上那些警察大驚失色,嚇得要命,一時呆若木雞。過了一會兒,就見十來條粗壯的胳膊忙著拆牆。那堵牆整個倒下來。那具屍體已經腐爛不堪,凝滿血塊,赫然直立在大家眼前。屍體頭部上就坐著那隻可怕的畜生,張開血盆大口,獨眼裡冒著火。它搗了鬼,誘使我殺了妻子,如今又用喚聲報了警,把我送到劊子手的手裡。原來我把這怪物砌進墓牆里去了!
㈨ 愛倫坡的作品《黑貓》的簡介,稍微詳細一點
簡介:小說《黑貓》中,「我」因成了酒鬼,權暴地將家裡的寵物黑貓的一隻眼睛挖掉,後又將它弔死,誰知當晚家中失火。懷著仟悔的心情,「我」收養了一隻不知來路的獨眼黑貓,因苦於貓老是「執勤地跟著我的腳步走」,「弄得我跌跌撞撞」,一氣之下抄起斧頭去殺貓,妻子將「我」擋住,「我」將妻子殺死,把屍體砌進牆力。沒想到黑貓也被砌進牆里。當警察到地窖來檢查時,黑貓的叫聲,使警察找到了殺妻的證據。
《黑貓》:是美國作家愛倫·坡的短篇小說之一。講述了一個人對於黑貓的心理懼怕。作家寫的是貓,但表現的卻是人;寫的是人殺死貓或貓殺死人,但表現的主要是人「殺死」人;寫的是黑貓與「我」之間的「愛」和「恨」,表現的是人與人之間、人與自然之間的「愛」和「恨」,其真正凸現的是黑貓形象的象徵意蘊——對病態人格的反思。
埃德加·愛倫·坡:(Edgar Allan Poe),生於1809年1月19日,逝於1849年10月7日,美國作家,詩人,編輯和文學評論家,美國浪漫主義思潮時期的重要成員。坡以神秘故事和恐怖小說聞名於世,他是美國短篇故事的最早先驅者之一,又被尊為推理小說的開山鼻祖,進而也被譽為後世科幻小說的始祖。他是第一個嘗試完全依賴寫作謀生的知名美國作家,從而導致貧困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