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液四濺短篇小說
1. 求短篇小說 急 急 急
花了一個月時間,利用晚上休息前或其他一些零碎時間完成了《傅雷家書》一讀。
當要回頭寫讀後感時,我覺得很不容易。因為全書收錄的這些家書,可謂篇篇精彩,字字珠璣,做筆記或任何總結概括都有可能損害這部經典之作。所以,在這里我只是記錄一些一讀該書後的重要印象,以及我所理解的作者所表達的重要思想。
首先,從形式方面看,《家書》讓我了解了什麼是細致入微,無微不至,嚴謹認真……相信所有讀過家書的讀者對這些特點都深有感觸吧。根據自己很少的經驗,我覺得,之所以能夠如此,很大程度因了書信這種表達、交流或寫作方式。只有通過這樣的方式,才能有如此涉及廣泛、自然舒暢的作品誕生。他不僅談藝術學習,還談生活、戀愛,談做人,談修養,甚至於兒子寫錯字,父親也會「鄭重其事」地指出並耐心分析、糾正。也正是這種方式而不是其他方式(如論文,譯作),使得我們可以直截地清楚地感受到,著名文藝評論家、文學翻譯家傅雷先生做人、做學問的細致、嚴謹、認真的態度和作風。如果說《傅雷家書》是一部『最好的藝術學徒修養讀物」或者經典的「教子篇」,那麼,我想首先而最具這種意義的應當是這種態度和作風。但絕不僅限於此,還有,傅雷先生由於自己的學識、思想而能將任何大事小事闡發出深刻但絕不艱澀的道理,從而給人以啟發。
當然,我不認為它僅僅是「最好的藝術學徒修養讀物」或者「教子篇」,對於像我這樣並非藝術學徒(狹義)的讀者,這些家書仍不失其偉大。書中處處閃耀著智慧的光芒,時時給人深刻的開導。其中貫穿始終,我以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關於做人、修養以及學問的關系實為一體的思想。
摘錄一段集中體現這思想的文字如下:
《人間詞話》是最好的文學批評。開發性靈,此書等於一把金鑰匙。一個人沒有性靈,光談理論,其不成為現代學究、當世腐儒、八股專家也鮮矣!為學最重要的是通,通才能不拘泥,不迂腐,不酸,不八股;通才能培養氣節、胸襟、目光。通才能成為「大」,不大不博,便有坐井觀天的危險。我始終認為弄學問也好,弄藝術也好,頂要緊的是humain,要把一個「人」盡量發展,沒成為xx家xx家之前,先要學做人;否則那種xx家無論如何高明也不會對人類有多大貢獻。
在我看來,這就是重視和強調「一般修養」的重要。在其他信中,這種思想都有出現,比如關於去博物館、去森林等建議,便是希望通過這些方式提高一般修養,而不是一味練琴、搞音樂。
對我的啟發則是,讀書只是修養途徑之一,另外還應有其他。即使讀書,也不應僅限某某學科。一般修養的建立和提高即要求文學藝術,科學、哲學、社會學、經濟學,歷史諸領域都需閱讀。因為,人生或生活絕不像大學學科分類那麼規范齊整。各領域都只是我們所生活的世界的一個側面,要理解我們生活的世界以及我們自己,廣泛閱讀是有好處的。其實我早就受了毛澤東的影響而這么要求自己了。
除此之外,其他比如,關於感情(激情)和理智的關系,應當以理智控制感情;常以星際或宇宙的視野看待人生的一切事物,因而明白人的局限性,等等,皆為真知灼見,無不閃耀著理性的靈光!
以上便是一讀《傅雷家書》後的一些感想。所謂「書不盡言,言不盡意」,讀後感只能記錄我的一部分收獲,更多的則寫不出來,而是要融入身體。本來讀書筆記、讀後感之類就是手段而已,理解並踐行其中的道理才是最後目的。
2. 《明日若有情(番外)》浮雕電子書txt全集下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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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職後:
女強人辭職在家,很悲催的發現無所事事,閑得慌,覺得自己就是一顆蘑菇,長在枯樹上,上下不斷的衍生出真菌,並向四周發射孢子。
譚浩說:「你不會學那些太太們,搓搓麻將,買買衣服,做做spa,八卦大眾啊?」
「我真這樣,咱非得離婚不可。」她瞪眼:「你能接受一頭只會花錢的長舌鸚鵡做你的老婆嗎?」
譚浩說:「試試看到什麼程度。」
她於是很認真的開始娛樂八卦,問玲瓏小姐,「如果給你放大假,你在家最想幹嘛?」
「把我家曉曉打暈,睡到自然醒。」
「說正經的。」
「讀小說,看電影,上淘寶!」玲瓏說的擲地有聲。
「我到你家搬點好看的小說?」
「我從不買小說,多貴!」
「那上哪裡看?」
「晉江啊,起點啊,多的是!充它個100塊錢,看到你青光眼為止,若你要看上百萬字的宮斗宅鬥鬥鬥鬥,去起點;若要看披著無盡創意皮的傳統小言,就去晉江,當然如果你不怕被坑斷腿。」末了還說:「如果你要看汁液四濺的,也可以,翻牆去鮮網,有技術肉,……
請採納
3. 有什麼好看的短篇小說
《七十七夜》
【簡介】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題材.
還有,向 電鋸驚魂 和 乙一 致敬= -.
《百鬼集》
【簡介】
每個人心中都住著一隻惡鬼。她叫白鬼,她有一支筆,帶著一個飄渺的願望,穿梭在不同的空間之中。記錄著許多「鬼」的風花雪月……
女主獨白:白鬼,既是我的名,也是我手中這支筆的名。收齊一百隻鬼後,它將替我圓一場千年遺夢。俗世沉浮,歲月荏苒,我不知穿梭過多少時空,看過多少悲歡離合,漸漸忘了故人,沒了情感,只是心中那個夙願從未改變……
ps.本書由多個短篇構成。
[以下兩篇都是看過許多人推薦的。]
《黃雀紀事》幾個不同的人說同一件事,不到最後不知道真相。
【簡介】
黃雀島上沒落豪族的兩姐妹
妹妹逃婚,姐姐被迫代嫁
從表面上看是這樣一個故事,但在不同人的眼中這故事又是怎樣的呢?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但有時候,誰是那黃雀,誰是那蟬,卻難說得很。
《我忘記了自己自殺的理由》強推,這個也是不到最後不知道真相。
【簡介】
我從頂樓一躍而下,正好摔在一個眼鏡男面前,他顯然被嚇壞了,瞪大雙眼死死盯著我。
我被他盯得很不爽,看什麼看,沒看過帥哥跳樓啊。
結果這孫子手一松,懷里抱的書本散了一地,還有張考卷飛到了我臉上,迅速被血液浸透。
我在心裡將那孫子的祖宗操了個遍,然後忽然意識到,我忘了自己自殺的理由。
4. <the triumph of the egg》這篇文章的中文翻譯
<the triumph of the egg》的中文翻譯
相信, 爸爸是生來是一個活潑開朗的人. 三十四歲之前, 他一直在俄亥俄州畢兌奧鎮的湯巴托農場打短工. 他自己有匹馬, 每周六晚上都騎馬到鎮上和一幫雇農混上個幾個鍾頭. 本海德酒吧那時整晚觥籌交錯歡歌笑語, 人滿為患得沒地落腳, 他只能站著喝兩杯啤酒. 一過十點, 他沿一條孤僻鄉間小路策馬回家, 將坐騎安頓停當, 上床就寢, 對人生心滿意足. 當時, 他並沒有任何出人頭地的念想.
三十五歲的春天, 他娶了當時還是學校教員的媽媽, 第二年春, 我便呱呱墜地. 打那兒起, 他倆起了變化. 他們變得雄心勃勃, 滿腦子都是美國式飛黃騰達的遠大理想.
對此我媽可能也要付一定責任.她識文斷字, 一定經常讀書看報. 我估計她在坐月子的時候, 就讀了伽菲和林肯等人怎麼從一介草民變成一代偉人--當時我就躺在她邊上--興許她指望我哪天也能呼風喚雨. 她不由分說, 慫恿爸爸辭掉了雇農的工作, 賣了馬匹自己做買賣. 她身高體長, 沉默寡言, 鼻樑高聳, 灰色的眼珠常顯得憂慮不安. 她對自己無欲無求, 為我們卻豪情萬丈到無可救葯.
他們的第一樁投資就慘不忍睹.他們在距彼兌奧鎮八英里的格利路邊租了十英畝貧瘠的石板地, 將養雞廠投入運營. 我在那裡進入了孩提時代, 並獲得了對人生的第一印象. 最初的印象充斥著死亡和不幸, 如果說我後來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悲觀主義者, 都歸功於我在養雞場度過的本應快樂的童年時光.
沒有相同的生活經歷, 你絕想不到雞的一生能慘絕人寰到何種程度. 它破殼而生, 像復活節明信片上的小毛球樣子活上幾周, 然後令人發指地掉毛, 成堆地吃掉你老爹辛勤汗水換來的谷糧, 染上喉舌病, 霍亂等各種雞瘟, 傻站著兩眼朝天, 生病, 然後死翹翹. 多數母雞和少數公雞, 為了踐行上帝的神秘旨意, 掙扎著撐到成年. 隨後母雞下蛋, 孵出小雞, 恐怖的生命輪回籍此畫上圓圈. 整個過程復雜得匪夷所思. 絕大多數哲學家的童年一定都在養雞廠度過. 各種期許美輪美奐, 到頭來眼睜睜地一一破滅. 初生的小雞看似聰明伶俐, 實際上蠢得駭人聽聞. 倘若能僥幸熬過雞瘟, 引得你期待滿滿, 它們便閑庭信步地走向馬車輪底, 被軋成肉餅向上帝報道. 寄生蟲是他們健康的大敵, 於是大筆的錢被用來購買葯粉. 多年之後, 文壇涌現了一種致力於描寫靠養雞發家致富的文學流派. 那是寫給全知全能開天眼的神人看的. 此類養雞文學積極向上, 描繪了人類靠兩窩母雞可以取得的巨大成就. 別上當, 那不是寫給你看的. 上阿拉斯加的凍土淘金, 相信政客敢上測謊儀, 堅信人類不會玩完或仁者無敵, 也堅決不要相信任何與母雞有關的文藝作品. 那不是寫給你看的.
怎麼回事, 我跑題了. 這個故事其實跟母雞無關, 確切地說, 是關於雞蛋. 十年來爹媽累死累活, 讓養雞場扭虧為盈的嘗試還是以失敗告終. 他們果斷地改變投資項目, 前往畢兌奧鎮進軍餐飲業. 十年來他們第一次可以不用擔心孵蛋器不孵蛋, 或者為從半裸雛雞變成死老母雞的小毛球--它們確有自己的可愛之處--操心受累. 我們打點家當扔掉雞舍, 懷揣對新生活的美好憧憬, 沿著格利路啟程朝畢兌奧進發.
如果沒人硬說我們是逃荒的難民,往輕了說, 我們也是個個愁雲慘淡凄風苦雨. 我和媽媽走路, 全部家當裝在向鄰居艾格里借來一天的馬車里. 椅子腿從車子兩旁支棱出來, 床鋪桌子廚具後面是一木箱活雞, 箱子上放著我幼年用過的嬰兒車. 我想不通幹嘛還留著它--我不太可能有弟弟妹妹, 而且車軲轆早壞了. 窮人總是什麼都不捨得扔. 此類種種, 生活如此讓人沮喪.
爸爸高坐在馬車上. 當時他四十五歲, 謝頂略胖, 常年與媽媽和雞相伴使他變得習慣性的寡言少語悶悶不樂. 十年間他一直在臨近農場打零工,賺來的錢大都花在了維魔特效霍亂散, 畢教授催蛋劑, 以及各種媽媽在家禽雜志廣告上看到的雞瘟特效葯上. 爸爸鬢角有兩縷稀疏的頭發. 我記得小時候的冬天下午, 我會看著他在壁爐前的椅子里打瞌睡. 那時我已經開始看書認字, 萌生了這么一個想法, 爸爸頭頂上的光禿小徑, 就像凱撒大帝的大路, 將他的疆土從羅馬通向未知世界. 他耳旁的發叢, 則是森林. 在半夢半醒之間, 我看到全家沿著爸爸頭頂上的康莊大道, 走向無雞無蛋的幸福生活.
我們從雞場到市鎮的長途跋涉可以寫成一篇紀實文學. 我和媽媽溜溜走了八英里, 她照看車上搖搖欲墜的東西, 我則打量著世上的奇景. 父親的旁邊是他的寶貝, 我接下來就要說.
養雞場里落生的雞成千上百, 發生的事情也千奇百怪. 有的人生得歪瓜劣棗, 也有的雞生來就奇醜無比. 但此類橫禍並不常見, 概率約為千分之一. 瞧這只, 就生了四條雞腿, 兩對雞翅, 兩個腦袋. 這些勞什子命薄, 出生不久便要到一時疏忽的造物主手裡回爐重造. 對爸爸來講, 這些小可憐的夭折是徹頭徹尾的悲劇. 他說若能將一隻五腿母雞或者雙頭公雞成功養大, 帶這些神雞趕集賣票展覽走遍美國, 不失為一條生財捷徑. 對此, 他一直念念不忘.
每一隻怪雞仔短暫的一生都得到了爸爸的竭力挽救. 它們死後, 爸爸用乙醇對屍首防腐處理, 並分別貯藏在玻璃瓶中. 這些瓶子被妥善保管在一個箱子里, 現在就躺在爸爸的旁邊. 他一手駕車, 另一手不離箱子左右. 剛一抵達, 父親就第一個把箱子小心翼翼地捧下車, 取出瓶子. 我家在俄亥俄州畢兌奧市經營餐館的期間, 玻璃瓶中的可怖異形始終霸佔著櫃台正後方的貨架. 媽媽不時表示抗議, 但父親對此立場堅定不可動搖. 據他所言, 瓶中怪雞乃無價之寶. 人們都愛獵奇, 他言之鑿鑿.
我說過我家注資俄州畢市餐飲業了嗎? 那其實略有點誇張. 小鎮位於小丘腳下, 小河之畔. 繞鎮而過的一條鐵路停於一英里遠的泡菜鎮. 火車站旁的一家果醋作坊和泡菜廠在我們來前就已經關門大吉. 每天早晚有一趟巴士沿著特納國道, 從畢兌奧主街上的旅社往車站拉人. 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開餐館是媽媽的主意. 念叨了一年之後的某一天, 她突然到火車站對過租下了這個門臉. 這餐館指定掙錢, 她一口咬定. 進出小鎮來此等車的旅人, 都會上門點個餡餅, 喝杯咖啡. 現在我知道她另有所圖, 就是讓我去上城鎮公學, 做城裡人. 為了讓我出人頭地, 她替我摩拳擦掌.
在泡菜鎮的時候, 父母像往常一樣任勞任怨. 為了讓這里看上去像個飯館, 我們花了一個月進行了基本的修繕. 爸爸造了個放蔬菜罐頭的架子, 在招牌上用大紅字漆了自己的名字, 底下直奔主題地寫了--"來吃"--不過很少有人肯乖乖聽話. 新添置的玻璃櫃里放滿了各式煙草. 媽媽把牆皮地板擦的光可鑒人. 我在鎮上上學, 每每為了逃離慘不忍睹的雞場和雞仔暗自慶幸. 不過我還不是完全無憂無慮. 晚上放學沿著特納路走回家, 我想起白天在學校操場看見一群同學在玩耍, 一撥女生邊唱邊跳. 我照模照樣, 在結冰的路上金雞獨立, 庄嚴肅穆地往前蹦, 大聲唱道"蹦蹦跳,上發廊". 不過我馬上停住, 狐疑地四下張望, 生怕興高采烈的樣子被人瞧見. 我確定無疑, 對一個在死亡司空見慣的雞場長大的小孩, 這種舉動簡直就是靈異現象.
媽媽做主, 飯館通宵營業. 每晚十點有一趟向北的客車和一節貨車車皮先後從門口駛過. 貨車列車員在泡菜鎮扳完道岔, 就會來飯館吃點東西. 有時候有人會要一隻煎蛋. 清晨他們打北邊回來, 又再來吃. 他們漸漸成了常客. 媽媽白天盯著飯館, 做飯跑堂, 晚上跟爸爸換班. 白天爸爸在同一張床上補覺, 我去畢鎮上課. 一到晚上, 老爸准備熟肉冷盤, 等到轉天中午包成三明治賣給候車的食客. 這當兒, 揚名立萬的美國夢攫住了他, 他變得躊躇滿志.
無事可做的漫漫長夜, 爸爸經常陷入沉思, 深刻檢討自己的前半生. 他斷定自己之所以不是一個幸福的人, 是由於沒有積極樂觀地面對生活. 因此他決定從明天起,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第二天早上他上樓在媽媽身邊躺下. 媽媽醒來, 他們開始說話. 我躺在一旁, 靜靜地聽.
爸爸希望他倆都給顧客表演助興.他大意就是, 要把餐廳變成大眾娛樂消遣的去處. 鎮民, 特別是年輕人來的時候--雖然這種可能微乎其微--老爸會抖擻精神, 上台作秀. 他要樹立一個光彩照人笑容可掬的店主形象. 媽媽肯定也嘀咕了一下, 但沒有說喪氣話. 爸爸大膽展望, 鎮上的年輕人屆時會呼朋喚友成群結隊載歌載舞地來店裡看他們表演. 歡歌笑語歡天喜地, 高朋滿座賓客盈門. 別誤會, 這些不是他原話. 前面講過了, 爸爸不太會說話. "他們總得有地方去, 我告訴你, 他們總得有地兒去." 他重復地念叨這句話. 其他的是我演繹了一下.
幾周內, 爸爸的提議在家裡生根發芽. 我們心照不宣, 但都試著不再鬱郁寡歡, 面帶微笑. 媽媽對每個客人都笑臉相迎, 我也受到傳染, 沖著貓樂. 爸爸成天想著娛樂大眾, 變得有點頭腦發昏. 毫無疑問, 他體內藏著一個激情四射的演員. 他不願在來吃夜宵的鐵路工人身上浪費彈葯, 養精蓄銳只等畢兌奧的姑娘小伙上門. 餐廳櫃台上常年放著一籃子雞蛋,在他冒出迎賓伴宴的點子那一刻,這籃雞蛋想必就在眼前. 可以說, 雞蛋孕育了他的靈感. 但與此同時, 他新生的激情, 也是被雞蛋澆滅.
一天深夜, 我被父親從樓下傳來的一聲怒吼驚醒. 我和母親嚇得從床上蹦了起來. 她撥亮了床頭燈, 雙手瑟瑟發抖. 只聽樓下的門砰地摔上, 幾分鍾後, 父親邁著沉重的腳步走上樓來. 他攥著一隻雞蛋, 打擺子一樣抖個不停, 眼神半帶瘋狂. 他怒目圓睜, 我覺得他隨時就要把雞蛋砸向我倆. 結果他卻輕輕地把雞蛋擱在台燈旁, 跪倒在母親床邊. 他像個小孩似的開始大哭, 我感同身受, 也哭了起來. 在小小的頂閣里, 我們倆號啕慟哭. 荒唐可笑的是, 現在我對此情此景的唯一印象, 就是母親反復撫摸父親的禿頂小徑. 我記不清母親如何使父親說出原委, 也忘了父親說了什麼. 只記得當時我悲恐交加, 父親雙膝跪地, 禿頂在台燈下熠熠發光.
關於樓底下發生了什麼. 由於某種沒法解釋的原因, 我對整個來龍去脈了如指掌--一如同親眼目睹了父親的崩潰. 生活中總有一些事無法解釋. 那天晚上, 畢兌奧鎮的周肯來泡菜鎮等車. 他父親是本地商人, 乘十點鍾南來的火車. 當晚火車晚點三個鍾頭, 他只得晃進我家的店閑坐打發時光. 貨車進站, 車組人員來了又去. 店裡只剩爸爸和小周.
打一進門, 這個小夥子就被爸爸的舉動弄得摸不著頭腦. 他注意到爸爸明顯神情不悅, 以為自己引起了店主的反感, 准備起身離開. 不巧外面開始下雨, 他不想再回畢兌奧鎮打個來回, 只得買了支五分錢的香煙, 要了杯咖啡. 他掏出口袋裡的報紙, 開始翻看. "我在等車, 車晚點了." 他滿腹愧疚.
半晌, 爸爸一言不發, 直勾勾地凝視他的客人. 他怯場了. 他曾千百次地設想現在的情況, 可當登台演出的機會真的出現了,他又手足無措.
別的不說, 他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擱. 他突兀地伸出手, 和周肯握手. "你好," 他說. 周肯放下報紙, 盯著他看. 爸爸瞥見櫃台上的一籃子雞蛋, 眼前一亮. "那什麼", 爸爸沒底氣地說, "你聽說過哥倫布, 是吧?" 他面帶慍色. "那個哥倫布是個騙子", 他斬釘截鐵地說. "他口口聲聲說能讓雞蛋站立, 嘗試了幾次, 然後一下子把雞蛋敲破了."
從爸爸的客人看起來, 他好像忘了自己本來想幹嘛. 他嘟嘟囔囔, 聲稱宣揚哥倫布的事跡對兒童不利, 因為他在關鍵時刻使了詐--他謊稱能讓雞蛋站立, 一要露餡就使伎倆騙人. 爸爸從籃子里取出一隻雞蛋, 走來走去, 嘴裡還在念叨哥倫布. 他把雞蛋放在手心裡來回揉搓.他講解到手掌的溫度和輕微的旋轉能給雞蛋一個新的重心, 這略微引起了周肯的興趣."我經手過成千上萬只雞蛋",爸爸說, "沒人比我更了解雞蛋了."
他把雞蛋立在櫃台上, 雞蛋歪向一邊. 他不斷嘗試, 每次都用手掌轉動雞蛋, 把那套有關電力和重力學奇跡的說辭重復一遍. 忙活了半小時雞蛋終於能站上一會, 結果抬頭一看, 他的觀眾正望向別處. 當他成功地把周肯的注意力轉移到他的成果上時, 這枚雞蛋早已翻身躺倒了.
表演欲高漲又遭出師不利, 爸爸祭出了珍藏怪雞的瓶瓶罐罐, 展示給他的觀眾. "瞧這個! 雙頭七腿.", 爸爸一邊說, 一邊展示他的終極收藏. 他滿臉堆笑, 探出櫃台, 試著拍周肯的肩膀, 就像他以前周六到本海德酒吧看見別人做的那樣. 目睹了嚴重畸形的家禽浸泡在酒精里的慘狀, 他的客人有點惡心, 起身准備離去. 爸爸從櫃台里趕出來, 把他拽回了座位. 他怒從中來, 扭過臉去, 讓自己重新帶上了笑容. 他把瓶子放回架子上. 他大發慷慨, 強制送給周肯一杯咖啡, 一支香煙. 隨後他取出一隻平底鍋, 從櫃台底下拿出一壇子醋倒入,宣布表演一個新戲法."我會用醋把這個雞蛋加熱,"他說, "然後把雞蛋塞進玻璃瓶里, 還不把殼弄破. 過一會蛋殼變硬復原, 我就把這瓶中蛋送給你. 你可以隨身攜帶, 人家准納悶雞蛋怎麼進去的. 別告訴他們, 讓他們猜. 這樣才好玩."
爸爸沖他的客人笑了笑眨眨眼.周肯斷定, 面前的這個男人頭腦有點不正常, 但沒有惡意. 他喝光那杯咖啡, 繼續看報紙. 熱好雞蛋, 爸爸用一把勺子盛到櫃台前, 回裡屋取出一隻空瓶. 觀眾的漠視讓爸爸有點惱火, 不過他不為所動, 仍然干勁十足. 他用盡辦法想把雞蛋塞進瓶口, 卻以失敗告終. 雞蛋被回爐再次加熱, 他伸手去拿, 卻被燙了一下. 二次醋浴使蛋殼略有軟化, 不過仍不足以通過瓶口. 父親孤注一擲, 做最後的努力. 就在他認為戲法大功告成之際, 晚點的火車進站, 周肯毫不猶豫地起身離開. 想到事關能否贏得善待來賓這一聲譽, 走投無路之下, 父親向雞蛋發動最後一擊. 他竭力把雞蛋往瓶子里硬塞. 這次他不再留情. 他罵罵咧咧, 搞得滿頭大汗. 這時, 雞蛋一下子被捏碎了. 汁液四濺, 噴了一身, 周肯站在門口一看, 笑了出來.
父親打嗓子眼裡爆發出一聲尖利的怒吼. 他捶胸頓足胡言亂語, 嚷出一串難以理解的詞句. 接著他從櫃台上籃子里抄起一隻雞蛋, 朝周肯的腦袋扔將過去. 那個年輕人閃身躲開, 落荒而逃.
爸爸攥著一隻雞蛋走上樓來. 我不知道他要對我和媽媽干什麼. 我估摸著他要當著我們倆的面毀掉這只, 或者全部的雞蛋. 但一看到媽媽, 他心裏面發生了什麼. 如我所講, 他把雞蛋輕輕放在床頭櫃上, 跪在床前. 之後他決定打烊, 上樓睡覺. 一陣耳語之後, 他倆熄燈入睡. 我可能也進入了夢鄉, 但睡得並不安穩.
轉天破曉醒來之後, 我盯著桌上的雞蛋看了很久. 我納悶為何世上要有蛋, 而蛋生雞, 雞又生蛋. 這個問題鑽進了我的骨髓, 揮之不去. 我想這是因為, 我是爸爸的兒子. 直到今天, 我仍然百思不得其解. 而這, 不過只是雞蛋取得的全方面偉大勝利--至少對我家來說--的另一佐證.
5. 求滿身大汗,汁液四濺在佐川工作的年輕爸爸
你好!
你的爸爸真偉大,你的爸爸這么辛苦,為了你們家的生活,他努力的奮斗,向你的爸爸致敬。
6. 101次求婚 留下給我們的啟示是什麼
如果光是看演員表和海報,相信大部分人會覺得好笑:什麼,男主角是黃渤,女主角是林志玲,他們演一部叫《101次求婚》的電影?是的,這大概也是這部電影的同名日劇版本當年受到歡迎的地方。觀眾們喜歡用銀幕和熒屏做夢,看著現實生活里幾乎不可能發生的「窮矮搓男征服白富美女」的故事在電影畫面里完美無暇的發生,大概這樣的事情實在是能令被乏味的生活壓迫得很不痛快的觀眾們感到過癮吧。
所以,黃渤和林志玲這對看起來簡直是不可能的情侶組合,卻正好從某種程度契合了如今滿天飛「屌絲」之類詞彙的中國社會,出現在大銀幕上的時機實在是太對了。想當年淺野溫子演的那部12集日劇(是12集吧我都快忘得差不多了)最讓人感動的點,不在於狗血的「結婚現場男主角死掉了」劇情,而是「一個工作平平、樣貌平平、也不懂什麼情趣也不幽默的普通男人,如何和一個各方面看起來都完美無暇的優秀女人在一起」的命題。實際上日劇用10多集的時間慢慢鋪排了一個從亦舒無數的小說里都總結出的人生哲理——
即使將他封最愛,亦不要恨;一般都得不到,正如亦舒說:做到生子結婚,終須都與較平凡那位至會襯。
這段林夕寫給楊千嬅的名為《亦舒說》的歌詞揭露了一個道理:一個人的所謂最愛,有時候並不能給自己帶來幸福。因為最愛往往太過用力愛,而用力過猛的結果就是像一個被捏碎的西紅柿,本需要小心呵護,最後卻因為自己的用力而汁液四濺,再也不能品嘗到它最初的味道。那些美麗的一見鍾情,美麗的郎才女貌,美麗的天造地設,往往因為各種原因,最後都得不到。而有些看起來並沒有那麼轟轟烈烈的情感,到頭來卻說不定會走到最後,幸福的開花結果。
基於這個假設,套進《101次求婚》的故事裡,一切就顯得很正常了。電影版本的故事基本忠實於原著,情節以不停相親的准中年男人黃渤在相親過程里認識美艷的提琴樂手林志玲開始,慢慢走進了她的生活里,最後PK掉了突然歸來的帥得冒泡的攝影師高以翔,真的和林志玲牽手的過程。
單獨要看這個劇情,實在是難以令人信服。兩個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如何才能天荒地老?電視劇版本用10多集的長度去給觀眾慢慢的描述黃渤這個角色是如何的誠實可靠善良體貼,相對於那個愛玩失蹤又富又任性的帥哥是多麼可靠,到最後觀眾就會慢慢的接受這個現實:的確,如果只是一夜情或者多夜情,那麼高以翔的角色的確完勝黃渤;但如果要講的是結婚對象,還是得屬黃渤這樣穩重踏實會長遠規劃的男人才行。
電影版本沒有那麼長的時間,所以在2個小時不到的時間里,林志玲完成從高以翔到黃渤的轉換的確是有些太快了,但難得的是,男主角是黃渤所演。他對於這類平凡小人物的內心世界已經琢磨到出神入化的地步,畢竟自己也算是大器晚成,跑了無數的龍套和去那些小縣城裡當了無數次的九流歌手,來自底層的生活讓黃渤明白,這樣一個男人的內心世界應該是怎樣的。所以,在幾次面對林志玲時候的細微表情、動作和眼神,都讓我感到贊嘆:真的,演得太棒了。他知道一個平凡得不懂英文不懂日文、不懂紅酒更不懂西餐里那些一坨一坨的東西是啥玩意的男人是什麼樣子,所以片中很多笑料都出於他的身上;但他更懂得,平凡不代表不善良,平凡不代表不懂得體貼,所以他知道林志玲什麼時候開心,什麼時候不開心,他知道應該怎麼樣去滿足一個女人最簡單又最難做的要求:安全感。一個像他這樣的男人,真的比用眼神就會調情的帥哥,要有安全感得多。
我和父母一塊看了《101次求婚》。對於這部講述當代都市男女的愛情喜劇,就連我年過花甲的父親也很有興趣。大概是因為我目前還是單身的緣故,他過去對我的感情諸多要求,對女方也有不少的要求,而隨著年月增長,如今父母的要求只剩下一條——只要對方是女人就可以了……所以,我也想起了自己的過去,曾經設計了許多條條框框,去要求另一半應該是什麼樣子;結果其實,現在我承認了,有時候你給自己的另一半設計的那麼多要求並沒有用。你真正願意相處,願意去慢慢接觸了解的另一半,甚至幸福的白頭偕老的另一半,也許真的和你設計里的那個他會有很大的區別。就像電影里的林志玲一樣,她一定不會想到自己愛上的那個人會是黃渤這一款,她也曾經經歷過那些在海邊求婚、在海邊買了個別墅、每天醒來就看見愛人和大海的日子,但實際上,沒人會告訴你海邊呆久了容易風濕,下雨天潮濕的地板和牆壁是很難保養的,也不會告訴你如果晚上想睡個清凈覺,外面永遠不停歇的海浪可能會搞得你痛苦得無法入眠……
我要承認《101次求婚》是一部很假的電影,因為現實生活里我們不會看到幾起一個干裝修的包工頭真的娶一個漂亮的提琴老師;但《101次求婚》的這種假卻凸顯出另一種真實:如果你真的是一個像黃渤這樣心思細膩到,親手為另一半打造一把量身定做的椅子,讓她可以舒舒服服的表演的人,或者偶爾也發發神經,不顧車水馬龍的危險走到馬路中對心愛的人說我愛你的浪漫主義者,那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當愛情不再門當戶對的時候,當愛情不再一見鍾情的時候,當愛情不再是神仙眷侶的時候,那麼回歸到真實的世界裡,只要你真的能學會如何對一個人好,那麼就會有真正的幸福。神仙眷侶有什麼好的?天上那麼冷。只羨鴛鴦不羨仙!
7. 聽說《怖客》有一部小說叫「瓜子臉」。大家都是說非常惡心。請問是說什麼的啊
主角買了瓜子,吃完後臉爛掉了。惡心的部分是描寫臉爛掉的時候,臉上長了膿包,裡面蠕動著探出半節身子的蛆啊什麼的。流著粘稠液體的膿包、蛆蟲在腐肉里爬行、半張爛掉的臉........
反正就是讓人受不了。別看。 我要吐了!
8. 急!《孔雀東南飛》改寫成短篇小說,今晚九點前交!
孔雀東南飛(改寫)
序 言
傳說在漢末的時候,有一個郡,大約在今安徽潛山一帶。郡府中有一個小吏叫焦仲卿,他有一妻——劉蘭芝。兩人甚是恩愛。苦於焦母的百般拆散,最終被迫娘家。沒想到兄弟逼蘭芝改嫁。仲卿得知,但心有餘而力不足,在無奈之下,他們懷著遺憾和憤怒相約而死。從而造成中國最偉大的愛情悲劇。
第一回
婆媳難處 蘭芝訴苦
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
蘭芝為人妻已有二三年了,但她與焦母的關系卻越來越惡劣。蘭芝常為之苦悶不已。她常自問:難道這是我的錯。這並不是她的錯,她算得上賢淑:十三歲時,學會了織白絹,幾年後,她已成為當時標準的少婦。雖然仲卿對她不錯,但焦母把她看作眼中釘、肉中剌。
有一次,焦母對蘭芝怒訴:「你織布太慢了,一天才三匹。」然後氣憤憤地往外去。蘭芝只低頭不語,但她心裡滿是怨恨。她只有對他的丈夫投訴:你家的媳婦難做啊?你媽要我回到娘家。仲卿聽後,猶豫了一會兒說:「還是先讓我勸勸我的母親吧!
(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
仲卿求母母不從,蘭芝回家家不容。
第二天一大清早,仲卿便來到母親床邊跪下。直到母親醒來,他才問候道:「母親,怎麼這么早就醒了。」焦母坐了一會兒,才慢慢吞吞地問:「一大早的,有什麼事呀?」仲卿回答道:「所說您要蘭芝回娘家去,她為妻多年,無論對您和我的照顧,都是無微不至的。我因此而無此高興。 要是一定要讓她離開,那我就不復娶了。」話音未落,焦母便怒發沖冠,往床上猛地一敲,歷聲道:「你竟敢為那賤婦說話,兒子啊!我已替你找到了一個比那妾更賢惠的姑娘啦!你就等著吧!然後便躺下小睡了。仲卿無奈之下只有作別母親,憂心忡忡地離去了。
眼看就要與夫離別,蘭芝只有眷戀與不舍。
這一天,仲卿把蘭芝送到了蘭芝家附近。蘭芝道:「送君千里,終歸一別,你還是回去吧!仲卿向前拉住蘭芝的手,大聲喊: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如婦絕!I Love you於是兩個緊緊擁抱,泣不成聲,《泰坦尼克號》中的男女妨角也難以比得上這驚天動地的哭聲,整個世界頓時哀傷起來。
回到家後,兄弟對蘭芝的歸來而嫌棄不已。
蘭芝每天獨自在房內,感到:
相見時難別亦難,
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
蠟炬成灰淚始干。
曉鏡但愁雲鬢改,
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
青烏殷勤為探看。
而遠隔一方的仲卿亦然。
不久,兄弟便逼蘭芝改嫁,但她誓死不從。仲卿也得知此事。
(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
蘭芝仲卿相約死,化作鴛鴦比翼飛。
得知這惡噩時,仲卿心痛如絞。他概嘆:連妻子但不能保護,何之為大大夫?想到當初的軟弱,他慚愧萬分。他再次與蘭芝見面,也是最後一次。
當天,和往常一樣,蘭芝獨自在房。一會兒,窗外便傳來馬的嘶叫聲,是那樣的悲切。蘭芝很快便想到了闊別的丈夫,推開門往外走。
在一顆大樹下,他們的視線碰上了。他們都消瘦了,眼裡帶著淚水,這幾步卻像一道深溝,把他們分離,當深溝被填補時,他們便走向對方。但他們沒有哭出來,只是脈脈地看著對方。因為他們想記住對方的樣子,怕這一瞬會永恆地消失。
半天後,他們才說出第一句話:為什麼會這樣?一番思索後,蘭芝說:「既不能與君一起,活著意義何存!」仲卿說:「既你要赴黃泉,我願永遠陪伴著你。」
不久,蘭芝赴池,仲卿掛枝,皆赴黃泉。
世人無不惋惜,難道這留下的僅僅是男女主人公的愛情悲劇嗎?
http://www.blogms.com/StBlogPageMain/Efp_BlogLogSee.aspx?cBlogLog=1002201010
9. 求安妮寶貝的一本書名
《彼岸花〉長篇小說 不是那個短篇的 你說的情節是這本書的女主人公寫的一個電影劇本 男女主角分別叫林和平和南生 林和平是南生的繼母的兒子 不是親哥哥
注意:網上的幾乎沒有很完整的 包括連城讀書里的也只是節選 只有五萬字左右,而整本書有十九萬字,我之前也找了很久,但最後還是去買了實體書來看,但非常值得,如果真的喜歡這本書,建議還是去買,只是想看看劇情,那看連城裡的就可以了 另外要注意網上經常給出那個中篇的彼岸花
http://www.lcread.com/bookPage/11424/
節選
南生在N城的生活就這樣開始。N城位於浙東沿海,是一座只有70萬人口的古老小城。一直有人不斷地背井離鄉,外出謀生。有大部分的居民遷徙到了上海和江蘇一帶。這個小城市,有著每年一季帶著海水腥味的劇烈台風,逼仄的小巷子,陳舊的梧桐。他們吃很鹹的蟹糊和蝦醬。家庭有著嚴格的傳統和規矩。
和平的家,是在沿馬路的大雜院里。那條馬路叫孝聞街。街上有古舊的青石板。從石板縫隙里生長出細細的野花莖,開出艷黃的花朵。馬路兩邊的梧桐,一到台風季節總是會被颳得枝葉殘落。大段大段的粗壯樹干倒在路面上,被大雨澆成了黑色。於是整條街道上都會散發出植物傷口辛辣的清香。
回家的路上有冷飲店。南生記得西米露是二毛錢一碗。貧乏的生活很少有機會吃到甜食。這糯糯的小圓粒,奶白色的湯汁。甜膩的,有清涼的小冰屑。是奢侈的享受。冷飲店天花板上的電風扇呼拉呼拉地轉動著。和平和她,一個人一邊坐在木桌子的兩端。和平買一碗,放到南生的面前。看南生用勺子攪動,一顆一顆地嚼,捨不得一口氣吃完。和平就用手指背敲她的額頭,粗聲罵,快點吃完,不要磨磨蹭蹭。南生吃了一半,把碗推過去,說,我吃不下。你吃。和平又推回去,說,吃不下也得吃。
雖然面對著生命的諸多艱難和無法跨越的悲涼,南生與和平還是自由自在地長大。
蘭姨依然在綉品廠上班。同時接一些私活在家裡做,幫別人在襯衣,枕頭套,桌布,窗簾上面綉花。每天晚上,家裡都是縫紉機踩動的聲音。一直持續到凌晨。有時候她出去看戲。也會有陌生的男人來家裡。只要有男人在家裡,蘭姨就心情愉快。臉上有嫵媚的神情,會用甜美的嗓音哼歌。
但總是有些事情不遂心願。比如失去婚姻。沒有可靠穩定的感情和諾言。不停勞作的未來。以及兩個需要被承擔的孩子。一旦憂鬱症爆發,她就歇斯底里地發作。她不輕易打南生,因為南生不是她的孩子。她只把南生當成家裡的一把椅子或一隻水杯。放在那裡可以不寄予感情。
和平是她唯一的敵人和親人。她折磨他,以各種讓自己感覺快慰的方式。打他耳光,壓制他,命令他,把東西胡亂地朝他砸過去。家裡的熱水瓶,碗,盤子,總是時常碎,需要重新購置。局促貧窮的生活,讓她對自己失望。
和平漸漸習慣和他的母親一樣,用粗暴放縱的方式發泄他的感情。他心裡柔軟溫暖的東西漸漸被壓抑,不敢輕易透露出來,怕受到傷害。曾經他是喜歡讀書的孩子,成績很好。物理還曾參加省里的比賽得了高分。他有能力持續升學,用學業來解救自己。蘭姨不關心他的學習成績。他拿回來的三好生獎狀,她隨手就扔進了垃圾筒。和平忍耐著自己的母親。忍耐她歇斯底里的心理疾病和她反復的突如其來的情緒崩潰。直到那一年,和平知道自己的身世。
他始終以為自己是父親的孩子。雖然他們離異,父親一去不復返。那天她帶他去見一個男人,說他才是他真正的父親。和平英俊的外表和桀驁的性格,和那個窩囊的司機沒有任何關系。她想問那個男人要些錢或者一個機會。他曾經是工廠上級部門的一個領導,比她大10多歲。她在婚後認識他,孩子是他的。她天真地以為愛欲的余燼會給他們母子帶來改變。在飯桌上,男人謹慎地打著官腔,用微妙的眼神審視著和平。她讓和平叫他父親。和平憤而離席。那年他16歲。
是母子吵得最凶的一次。因為失望,他們像瘋狗一樣彼此咒罵和扭打。拿起東西亂砸。蘭姨氣得渾身發抖,因為和平的反抗比任何一次更激烈。他罵她臭婊子。她抓著他的頭發猛煽他耳光。她說,你居然敢這樣對我。早知道這樣就該生下你就把你掐死。我恨我自己生下你。你就和你父親一樣無恥。
和平的臉腫了,嘴角淌出血。他說,那你殺死我,你現在還來得及。蘭姨不語。她徑直走進廚房拿了菜刀出來。南生尖叫,撲上去爭奪。和平推開她,從蘭姨手裡奪過菜刀。他的臉上露出嘲弄的微笑。他說,你嚇唬誰。如果我可以選擇,我又為什麼要做你的兒子。
他把刀對准自己的左手臂剁下去。南生的腦袋轟得一下,她的眼睛裡只有一片紅光。和平僵硬地抱住自己受傷的手臂,溫熱腥甜的血液從他緊捂地手指間噴湧出來。那麼多的血,粘濕地浸潤了皮膚和衣服。和平往外面跑。南生跟出去。她聽到蘭姨絕望的聲音,她說,讓他滾。他死不了。雨下得很大。整個城市被雨霧彌漫。閃電劃破天空。和平狂奔的身影就如同受傷的野獸。終於在大街的拐角處消失。
和平的青春變成混亂而墮落的一場戰爭。他放棄學業,整日逃課,熱衷於運動和打群架。認識街頭流氓,並很快成為他們的一員。和他們一起嘴上叼著香煙,混跡於大街小巷。他打檯球,偷摩托車,斗毆,賭錢,沉淪於漂亮女生和黃色錄像。和平漸漸長得高大挺拔,但眼神陰郁而邪氣。手臂上那道醜陋的傷疤結束了他疼痛的少年。留下無法平復的創傷。
和平頻繁地夜不歸宿。蘭姨到處找他,每次一找到就一頓臭罵。和平和母親之間的感情徹底破裂。在他們彼此糾纏的時候,南生甚至在和平的眼睛裡看到一種得逞的愉悅。他喜歡讓他的母親憤怒。他得心應手地採用自虐和虐人的方式。折磨他人。解放自己。
南生在學校里沒有朋友。因為她的生活有諸多禁忌。她不對任何人提起她的家庭,父母。而其他同學知道林和平是她的哥哥,對她均採取躲避的態度。看她的眼神不免輕視。過於濃重的自我保護使南生成為一個神情冷淡的女孩。在她的心裡潛伏著一個深淵,扔下巨石也發不出聲音。
這個深淵讓她獨來獨往。不輕易說話。也無笑容。臉上有一種類似於兵器般冰冷的氣質。像一把刀插在銷中,雖沒有拔出,卻讓人感覺可隨時出現的殺傷。南生和她周圍的世界產生距離。她難以相信別人。也不相信自己。她的世界是一座黑暗的上了鎖的洞穴,她只有蜷縮在裡面才感覺安全。所有的喧囂和南生沒有關系。一個人的時候她才自由自在。她拒絕被靠近和了解。
大部分時間是在圖書館里。她看書,借閱全套的外國名著。在上數學課的時候把課本擋在上面看小說。那種折磨著她的,時而振奮時而又沮喪無比的激情再次出現。而在看書的時候,來自思想深層的溝通,就像輸血的大針頭一樣,重重地扎進她的血管里。她是一個貧乏的人。急於抓住任何東西來填補自己。有時候她想起在大溪嶺的山頂。她感受到的劇烈的陽光和風速。她的尖叫。她放縱而純真的童年。那是她靈魂裡面光明的東西。她把它們埋藏到深不可測的底處。
南生已經近三個月沒有看到和平。他和那些混混同居。住在北街電影院後面的一條弄堂里。南生去找他。那是一個陰雨天。南生穿著白衣藍裙,撐著傘。她站在黑暗窄小的走廊里,看到很多緊閉的房門,不知道和平在哪裡。於是大聲叫和平的名字。
在她背後,有一道門打開來。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男孩出現,嘴唇上叼著煙看她。
你找和平幹嘛。他沒空。每天都有妹妹來找他。
南生說,我就是他妹妹。她推開他,沿著門後的走廊徑直走進去。黑漆漆的房間里彌漫一股曖昧腐爛的味道。有低聲的呻吟。南生陡然看到兩具赤裸的身體在電視機的藍光里蠕動。屏幕上在放錄像帶。和平的臉上有一種死亡般的沉溺和麻木。南生站在陰影里看著他和陌生的女孩做愛。她的目光冷漠。然後他看到了她。
你怎麼會進來。他神情驚慌,惱火地把毯子扔到地上,蓋住女孩的裸體。女孩哼了一聲,用毯子裹住身體,走到裡面的房間去。南生安靜地看著他。
以後不許到這里來,知道嗎。你再來我打斷你的腿。
南生冷冷地說,蘭姨這幾天生病了。她一直胸痛。他在黑暗中摸索了一會,遞給她一沓紙幣。他說,讓她去看醫生。剩下的你交學費,買點書看。
我不是問你來要錢的。她平靜地看著他。
和平一個耳光抽過去,他粗暴地吼叫,那你來做什麼,來窺探我如何和女人做愛嗎。
那是你的事。南生說。她冷漠的眼睛像一朵清冷的花。唇角滲出了血。窗簾已經被和平拉開。刺眼的日光下面是和平憔悴而灰暗的臉。一張沉溺於香煙,酒精和情慾的臉。她看著他。然後她說,我走了。
南生拿了傘轉身離開。她穿過走廊,走出房門,然後走下破舊的咚咚作響的樓梯。天庭里的雨水打在青石板地面上,發出噠噠的聲音,水花四濺。南生穿著涼鞋的腳泡在水中,腳趾冰冷。她的眼淚灼熱地流下來。她等在那裡。和平套了一條牛仔褲,匆忙地趕下來。他把錢塞到她的手裡。
南生。你要好好讀書,知道嗎。不要再來這里。他摸她的臉,還疼嗎。
南生搖頭。她說,學校已經通知我,直升省重點中學。
很好。和平笑。他用手捏南生的下巴。好好讀。
你什麼時候回家。
不知道。我想離開這里。
去哪裡。
廣州。他們說那邊能掙錢。
夏天的時候,和平來看她。和平等在校門隱蔽的角落裡,對南生吹口哨。他穿著舊牛仔褲,叼著煙。不羈的樣子引得女生側目。南生跟著和平七繞八繞,來到郊外水泥廠的倉庫。那天陽光曝曬,天氣非常炎熱。他們走得很快。南生跟在後面一聲不吭地追隨著和平。他帶她到一間很小的破舊房子裡面。
裡面空無一物,除了簡單的灶台和鋪在地上的床墊。被褥亂七八糟地疊著,到處是找剩菜和冷飯。骯臟混亂。和平一進去,就把能找到的食物都放在一個鍋子里加水煮。准備水開了撈上來吃。他一直在抽煙。辛辣的劣質煙。身上的衣服散發出一股發霉的臭味。胳膊上有斑駁的血跡。南生走過去,撂起他的袖子,看到兩道新鮮的創傷,已經潰爛流水。
又打架了?
出了點事。和平輕描淡寫。賭錢輸了,欠了債。然後兩個女人懷孕,硬說是我的。他媽的。他笑。狠狠地吸煙。這房子朋友借給我暫時躲避一下。我現在不能上街。一被他們看到,就要砍死我。
南生不說話。她心裡已經有預感。他說,我准備去廣州。今天晚上就走。搭朋友的一輛貨車。他已經收拾了東西。一口舊皮箱,裡面胡亂地塞著衣服。
南生說,你有錢嗎。
到了那裡再說。
那你等我。我馬上就來。
南生奔跑在大街上。跑得氣喘吁吁。她的汗水順著額頭往下流淌,刺痛了眼睛。在某個瞬間,她的心裡突然感覺到絕望。一個曾經愛護她,帶給她快樂和溫暖的人,又要離開她。是她身邊僅剩的一個。但是她留不住。
家裡沒有人。南生跑到小閣樓里,把她平時儲蓄下來的零用錢全部倒出來,是一堆硬幣和毛票。用一塊手絹包起來。找到紅葯水和紗布。走進廚房。沒有吃的東西。又找和平以前的舊衣服。整理出幾件比較干凈的,放進包里。然後她往回趕。
經過熟食店的時候,南生停住。她走過去,擱著玻璃窗對裡面的營業員說,阿姨,給我一隻烤雞。
是整隻嗎,小姑娘。營業員看到穿著白衣藍裙,一臉潔凈的南生,心生好感。幫她挑了一隻烤雞,磅了秤遞給她。
阿姨,你再幫我秤半斤鳳爪。
在營業員低頭去挑鳳爪的時候,南生抓住烤雞就往馬路對面的小巷子飛快地跑過去。身後傳來尖聲的呼叫,哎呀,小姑娘,你怎麼不付錢……
南生拚命奔跑。
和平塗了葯,紮上紗布,換了干凈衣服。然後他掃了她一眼,說,這只雞你怎麼來的。
我偷的。南生說,我有了錢就還給她去。
為什麼要這樣做。和平看著她。他的眼睛深處有陰影,然後迅速地恢復了以往不羈的眼神。你是不是喜歡我,南生?
南生推開他的手。獨自走到床邊坐下去。她把頭埋在自己的膝蓋里。和平捧起她的臉,南生倔強地看著他。眼睛裡有淚水。和平,你要答應我,在廣州你會好好的。
那個夜晚,南生與和平在一起。她蜷縮在床上睡著了。和平坐在旁邊抽煙,走來走去。南生說,你等會走了記得叫我。我要送你。和平說,好。你快點睡。
他伸出手撫摸她的眼睛。粗糙溫暖的手指。然後他的嘴唇俯過去,輕輕壓在南生的眼皮上。吸吮掉她的眼淚。南生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只聽到自己的心碰碰地劇烈地跳動。似乎要碎裂了般的疼痛。她緊緊地閉住眼睛。黑暗中出現的是冬天的大雪,和平推給她的牛肉麵。和平在夜色的樹林里,背著她捉螢火蟲。和平手臂上的鮮血。模糊中她聽到和平說,南生,我是第一個吻你的男人。你記得。
半夜她終於疲倦。閉上眼睛睡了過去。看到自己走在一條陌生的小鎮街道上。路人說著她聽不懂的異鄉語言。陽光很好,一地都是陌生的花朵。深紫色,花瓣肥厚而汁液飽滿。腳踩上去,汁水飛濺。她走在路上,似乎是去見一個人。心裡緊張而興奮。覺得腳下越來越濕,低下頭看,汁液變成了鮮血。而鮮血來自她的手腕。她抬起手,看到上面鮮血淋漓的傷口。而她整個人是被捆綁著的。不能回頭走。也無法停止。她驚叫一聲,清醒過來。看到房間里灑滿刺眼的陽光。天亮了。和平也早已經走了。
她的身上蓋著毯子。那隻烤雞和包著她的零花錢的手絹放在桌子上,和平沒有帶走。他給她留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個傳呼號碼。
南生。有事情就打給電話。把雞還回去,以後不許做這樣的事情。
和平離開的第二個夜晚,南生來了例假。那年她13歲。她夢見母親睡過的鐵床上的血斑。那塊血斑散發出甜膩而芳香的氣味,一點一點地暈染開來,然後爬上南生的皮膚,蔓延著把她覆蓋。她的母親。面目模糊的女人。一雙溫暖柔軟的手。她撫摩南生,輕輕哼著歌聲。那張大鐵床拖下雪白的尼龍紗床幔,父親站在床外,安靜地姿勢。就像他曾經站在人群熙攘的大街上准備向她走過來一樣。
南生醒過的時候,看到是凌晨四點多。她看到了自己床單上的血跡。她不知道這血是從哪裡來的,看看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傷口,也無痛感。她把被子翻來覆去的找。然後她突然明白過來。腦子里清醒。抱了床單輕輕下樓。
廚房裡空無一人,南生拿出洗衣盆把床單泡下去。外面是淡青色的天空,還有暗淡的星光。南生的雙手泡在冷水裡,輕輕揉搓著血跡。她確定那些血液是來自她的身體。洗干凈的床單晾曬在細麻繩上。在風中輕輕地飄動。南生展開床單,把臉貼近,仔細地看著。淡淡的痕跡。
她的童年就這樣過去了。
蘭姨自從和平不辭而別以後,就像一隻硬撐著的皮球被扎了一下,小小的缺口,讓她全盤地崩潰。她的憂鬱症加重,去醫院配了很多葯。那些葯讓她的臉浮腫,神情更加呆滯。
南生很努力地讀書。她清楚讀書是她唯一的出路。
一直在全班40多名同學裡面遙遙領先。只是她的字寫得不好看,因為閣樓里的桌子太低。南生每次都跪在地板上,然後身體趴在小桌子上,用力地在作業本上做抄寫。她的眼睛一會就痛了。疲倦的時候,南生爬上小梯子,打開天窗,從閣樓里鑽出去。
外面就是瓦片的屋頂,開著一蓬蓬的瓦松花。麻雀和鴿子停在上面,南生的窗戶一打開,鳥群就撲閃著翅膀飛走,一邊發出低低的叫聲。南生不敢出去太多,只能把身體靠在窗框上,然後一點一點地把腳移出去。當陽光曬到她的腳,她輕輕地扭動自己的腳趾。只有那時候,南生是快樂的。
在學校里她喜歡一個人跑到操場上,看高年級的男生打籃球。坐在石頭台階上,沉默地看著那些大男孩在操場上奔來跑去。天空很藍,遠處有火車的鐵軌,不時地聽到汽笛的鳴叫。等到他們打完籃球回家,天也差不多快黑了。
南生就光腳穿著球鞋,在暮色彌漫的操場上跑步。一圈又一圈。只有在激烈的風速中她才能感知到自己內心的激情。她長大的心,就像一隻鳥,渴望著自由。
不願意回家。常常獨自在大街上漫步到天黑,爬到高高的人行天橋上,看著下面的車水馬龍和陌生人群。暮色彌漫的城市街道,行人和車輛喧囂地像潮水一樣出發和回歸。冬天的夜晚寒風刺骨。
南生想,她會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她會愛上一個男人,為他生很多孩子。會和這些屬於她的親愛的人互相陪伴,不離開半步。直到天荒地老。她渴望所有她缺失的感情。
10. 完美世界辰東小說123章
九頭獅子自然怒極,血統高貴,來歷甚大,誰敢將他當坐騎,除非上古諸神轉世!
金色光芒爆發,草原都被染成了金色,它搖頭擺尾,渾身符文密布,劇烈抗爭,要將這個人族少年震死。
然而,小不點揪住他的鬢毛,端坐在上面穩如磐石,撼之不動,像是與它凝結為一體,生長在了上面。
「你再折騰的話,我真的要吃掉你!」小不點很認真的警告道。
「殺!」
九頭獅子拚命,自然不肯屈服,符文自體堊內沖起,一副玉石俱焚的樣子,想逼迫小不點起身,自它的背上離開。
無聲無息,那念珠再現,每一顆都晶瑩璀璨,宛若一片小世界,繚繞蒙蒙霧靄,鎮堊壓小不點,與此同時九隻金色的獠牙化成飛劍,劈向他的頭顱。
「鏘」
金色的骨剪輕鳴,狻猊寶鏡亦發光,抵擋這兩種寶具,激烈交鋒。
小不點大怒,不再留情,一手揪著其金色鬢毛,另一隻手握拳向著其頭顱擊去,金光迸發,絢麗如火山噴涌,這個地方元氣大暴堊動。
「嗷吼……」
黃金獅子痛呼,發出嘯聲,他的一隻頭顱被打的血肉模糊,差點裂開。
「人族少年你讓我怒了!」
九頭獅子怒吼,渾身黃金毛發倒豎,根根直立,樣子看起來有些嚇人,其中一顆頭顱暴漲,竟然大了數倍,如磨盤一般,金光炫目。
「師弟小心!」後方,補天閣的一位師兄大聲提醒,九頭獅子要自爆了。
小不點一聲輕喝,騰空而起,脫離了獅子背,他可不想真個與對方同歸於盡。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那鼓脹起來的獅子頭極速縮小,又剎那復原了。而且,九頭獅子御使那寶具猛攻小不點,要將他擊殺在半空中。
「可惡的畸形獅子!」小不點冷喝,張口一聲清嘯,整個人化成了雷電的海洋,金色閃電飛舞,連他的頭發都化為了金色宛若一輪璀璨的太陽炸開。
「去!」
他收回與念珠對決的骨剪,去斬九頭獅子。而自己則動用最強大的寶術,操控雷電,迎擊向那一串念珠,抵擋此寶具。
「轟」
小不點以寶術硬撼晶瑩剔透、絢爛無比的九顆念珠宛若在與一片世界對抗被震的嘴角溢出一縷血跡。
眾人心驚,無比震撼這個人族少年的體魄得多麼強大?催動寶術硬撼金色念珠竟然勢均力敵,可與之抗衡!
與此同時,金色骨剪起到了大作用,化成兩條蛟龍,極速俯沖而下,雙尾糾纏發出龍吟蛟嘯的聲音,截斷長空,迅速斬過。
黃金獅子驚恐,迅速躲避但依舊晚了,噗噗兩聲輕響傳來他左側的兩顆頭顱被截斷,鮮血狂涌,墜落在地。
「啊……」它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吼聲,充滿了不甘與恐懼,收回寶具,極速後退。
「噗」、「噗」
又是兩聲輕響,血光沖起數十尺高,又有兩顆金色的頭顱落地,黃金獅子悲吼,右側最邊上的兩顆頭顱被骨剪截斷了。
它沒有小不點那麼逆天,未能以寶術硬撼住龍蛟剪。
因為,無論是金色骨剪,還是它的金色念珠等,都遠超越它自身的等階,一般的生靈怎能跨階對抗?!
這個時候,九隻獠牙飛回,沒入黃金獅子體堊內,九顆念珠發光,出現在它的腳下,而後如同燃燒起來了一般,讓它們成為一團光,貼著地面極速遠去。
「哪裡走,把我的寶具留下,還我的血葯獅子頭!」
小不點大喝,立身在晶瑩潔白的骨鏡上,霞光閃爍,他也離開地面,極速飛沖了下去,手中則持金色的骨剪,緊追不舍。
許多人不解,唯有補天閣的幾位弟子明白,他所謂的還他寶具,是指黃金獅子的那兩件,因為在他看來,這已經是他的了。
眾人震撼,這一戰就這樣落下了帷幕,九頭獅子慘敗,小不點太強大了。
火靈兒等數十位人族的天才皆心驚無比,而銀血巨人、羽王等生靈則膽寒,這個人族少年太兇殘了,將九頭獅子都打敗了,現在還要吃掉它,令他們直發毛。
想到不久前他們還欲收這個人族少年為戰寵,這群生靈莫不顫栗,這真是找死啊,主動招惹了一個小魔王。
所有人都追了下去,要見證最後的結果。
黃金獅子被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始終甩不掉身後那兇殘人族少年,雖然小臉看起來很清秀,但是在它看來,卻像是在張著血盆大口,為一史前惡獸,要吞食它。
最終,它被逼的沒有辦法,又逃到了氣勢磅礴的石山前,什麼也顧不上了,沖入半山腰一座黑洞洞的窟窿中。
「九頭獅子進入神窟了!」一群人驚呼。
「不行,我們也得趕緊進去,不然萬一有被它奪得了神明的造化,悔之晚矣!」火國小公主叫道。
銀血巨人、羽王等一群異族生靈皆猶豫不決,不知道要進去與否。
「諸位我們聯手吧!」火靈兒開口,黛眉微挑,晶瑩雪白的臉上帶著一絲激動,她深知這里是一位神靈的殞落地。
小不點停在了神窟前,並未進去,裡面黑咕隆咚,無比深邃,發出陣陣嗚咽聲,像是有很多厲鬼在哭嚎。
而這個時候,早已是滿天星斗,銀月高掛,這樣的夜裡漆黑的神窟更像是一片魔窟,令人生畏。
「壞胚,你跟我們一起進去嗎?」火靈兒問道,以大眼斜睨他。
「我進去的話要降服九頭獅子當坐騎,會惹出一場大亂的。」小不點如實說道。
火靈兒堅決反對,道:「不行,進去後不能對峙,會觸動禁忌力量。我們需要聯合起來一起探索,這里是一位上古神明的沉眠地,有她留下的至寶。」
「那你賠我一頭坐騎。」小不點道,這個時候他斂去金色閃電,收起兩件寶具,徹底放鬆了下來。
「沒有!」火國公主以大眼瞪他。
「那我不去。」小不點搖頭,大眼撲閃,認真告誡與提醒,道:「我覺得這個地方很詭異,令人不安,你最好不要進去。留在外面,我請你吃紅燒獅子頭。」
「膽小鬼!」火國公主皺眉,她心折於小不點的戰力,希望他加入,但看他拒絕的這般乾脆,知道沒有辦法了。
最終,火靈兒率領數十位人族天才進入神窟。
銀血巨人、羽王等一批生靈也緊隨其後,與火國公主等人結盟,原本他們還在猶豫,但是看到小不點在磨牙,這群人一陣頭皮發麻,到底誰是太古遺種啊?這個人族少年怎麼如此兇殘,竟想吃他們。
這群生靈實在是怕了,連強大的九頭獅子都敗了,他們誰能是其對手?一個個都顫栗,不敢跟他呆在一塊。
補天閣的幾位師兄師姐沒有進去,一路行來,他們對小不點很信服,跟他一起守在了外面。
「師弟你受傷了?」一位漂亮的師姐遞過來一瓶靈葯,讓他服下。
「沒事,一會兒吃頓飯就好了,我咳了一小口血而已,這頭獅子還真是厲害,出乎我的意料。」小不點搖頭。
幾人都無言,何止厲害,九頭獅子絕對位列最強大的一批生靈內,被你直接斬下了四顆金色的頭顱,若是傳出去一定會引發一場軒然大波。
「開飯嘍!」小不點歡喜,口水直流。
四顆金色的獅子頭被三位師兄拎了過來,並無血腥氣味,相反有有一種馨香,可見其血肉有多強大的葯效。
石山附近有一條河流,經過一番處理,四顆獅子頭被剝皮並洗凈,就在這河岸邊上架起了一口銅鼎。回復
6樓
2013-10-10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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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師弟你……還真是准備齊全啊。」補天閣的幾位師兄神色古怪。
難怪他的皮袋子那麼重,裡面竟有一口小型的銅鼎,真跟搬家似的,應有盡有。
「銅鼎燒獅子頭最好了,鐵鍋不夠厚重。」小不點道。
火光跳動,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銅鼎內的獅子頭發光,在沸水中起伏,流轉霞光,肉香撲鼻。
「師姐把那四株靈葯放進去,這爐血肉寶葯定會更加驚人。」小不點聞了一口香氣,露出一臉陶醉之色。
在湖邊採到的四株靈葯清香撲鼻,流轉霞光,株株燦爛,這個時候被放入鼎中,頓時噴薄瑞彩。
「快好了,再熬燉一會兒,收汁,這樣獅子頭才會入味兒。」
鼎蓋放好,火光閃爍,香氣襲人,獅子頭被熬成了金黃色,肉已經爛了,精血化成曦光潤進濃汁中,而後又浸入香肉內。
無需誰細說,這絕對是一爐難以想像的寶葯!
九頭獅子的很多精華都集中在那八顆小頭顱上,並非真正的頭,而是神性與精氣神的儲存處,蘊含著海量的金色力量。
這樣熬燉下來,九頭獅子一脈的金色神性力量頓時被化開了,成為一鼎寶葯,散發霞光,濃香撲鼻。
再加上四株靈葯放了進去,葯性就更強了,鼎內的金色的液體跟太陽汁水般,燦爛的令人心醉。
「好香啊,忍不住了。」小不點舔嘴,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大眼中滿是小星星。
「好了,差不多了。」一位師兄道。
「開飯嘍!」小不點招呼,撈起一個金色的獅子頭,咬了一口,入口即化,金色汁液噴薄,霞光涌動,宛若火焰在燃燒。
「好強,這葯效也太驚人了!」補天閣的幾位師兄師姐都驚呼,感覺自身在噴火,七竅冒流光。
「快吃,趁熱吃最香了。」小不點大口吞咽,金色濃汁流淌,香氣撲鼻,簡直要讓人的骨頭都酥麻了。
「早就聽說,九頭獅子的頭顱很特別,是世間最美味的東西之一,亦是寶葯,現在看來是真的。」連兩位漂亮的師姐都不顧形象了,加入爭搶中。
金色頭顱無骨,都是濃汁與金色的香肉,並非真正的頭顱,蘊有神性力量。
補天閣的五位天才共吃下一頭半,喝下小半金色汁液,便再也不能動彈了,立刻盤坐下來,運轉符文,開始修行。
小不點嗚嗚的叫著,大快朵頤,他吃的不亦樂乎,金色汁液四濺,滿嘴皆是,非常盡興,連舌頭都快吞下去了。
「好飽!」他一個人吃掉兩顆金色的獅子頭,以及剩下的大半鼎金色汁液,躺在河邊的草地上一動不想動了。
「師弟,不要懈怠,趕緊運功,藉此突破。」補天閣的師兄催促。
「不用了,我將這股磅礴的精氣神化入了血肉與骨頭中,下次突破時用。」小不點滿足的打著飽嗝。
他剛剛藉助紫雲心突破,開辟出第七口洞天,現在並不著急,要打牢基礎,免得留下什麼隱患。
後半夜,霞光璀璨,補天閣的五位天才先後突破一個個神采奕奕,一躍而起,充滿了喜悅與興堊奮。
「多謝小師弟!」他們發自真心的感謝。
「沒什麼,下次我們去吃肥遺、白虎這里好吃的東西可多了。」小不點滿不在乎的說道,而後呼呼入睡陷入了夢鄉中,小臉上掛著純凈的笑容。
幾人面面相覷,這么兇殘的師弟,長的卻這般清秀可愛,讓人很無言。
也已深,神窟中不時傳出陣陣隆隆音,但是卻沒有影響幾人休息,直到後半夜沙沙聲傳來,小不點倏地坐騎,寒毛直豎。
四野,一雙又一雙綠油油的眼睛亮起,像是燈籠一般,全都巨大無比,從四面八方而來。
「天,都是狼啊,都有長毛象那麼大,成精了嗎?」補天閣的師兄師姐也被驚醒了,都露出驚容。回復
10樓
2013-10-10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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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不對,它們這是要圍攻神窟啊,我們被包圍了。」小不點蹙眉。
這比獸潮還嚴重,因為這是一個物種,有組織與紀律性,整片草原都被擠滿了,密密麻麻,鋪天蓋地,根本不知道有多少頭。
最重要的是,都為異種,皆變異了,並非一般的野狼。
他們大如巨象,有的通體銀白,有的渾身烏黑,有的呈藏青色,各個兇悍無比,皮毛光亮,眸中有一種狡詐與兇殘的光輝。
「退!」小不點低聲喝道,帶頭沖上了那座高大的石山,不過卻不是進入半山腰的神窟,而是登上了山巔。
「它們多半要進那黑窟窿,我們等待機會,趁亂時駕馭寶具逃走!」
現在四野都是異種狼,茫茫無盡,暗中說不定還有懂得強大寶術的頭狼等以及狼王等,不是突圍的好時候。
「嗷……」
果然,一聲長嘯,正東方出現一頭銀狼,高足有十幾米,對月長嚎,渾身散發寶光,命令狼群沖向神窟。
「嗚嗚……」
正北方,一頭赤色的巨狼人立而起,高足有數十米,渾身赤霞閃爍,額頭上還生有一隻獨角,看起來相當的恐怖。
四面八方,狼嚎聲此起彼伏,轉瞬間就出現了數十頭狼王,都懂得強大的寶術,瘋狂向神窟沖擊。
也不知道有多少巨狼沖進黑窟窿中,整座石山似乎像是一個無底洞,無數巨狼沖進去,連個水花都沒濺起,根本填不滿。
這個過程中,那些狼王也行動了,闖入神窟。
清晨時,整座石山搖動,像是發生了暴堊動,山體似乎要崩塌了。
「嗷……」銀血巨人沖出,渾身是血,傷口密密麻麻,身上掛著不少死咬著不放的狼屍。
「不是神窟,這是魔窟啊!」他踉踉蹌蹌,幾乎要摔倒。
接著光影一閃,羽王沖了出來,一對五色翅膀都爛掉了,血肉模糊一片,他幾乎要栽倒在血泊中。
他們的手下沒有剩下幾人,幾乎都死掉了。
接著是火靈兒,她身上也染著血,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巨狼的,她身邊那幾個斗篷人渾身是血,將她護在中堊央。
後方還有十幾位人族天才沖了出來,皆遭遇重創,腳步虛浮,踉踉蹌蹌。
「這是狼神的沉寂地,也是飼狼的魔土,根本不是什麼神窟!」最後一個沖出來的是九頭獅子,渾身都在淌血。
「你們得到了什麼?」銀血巨人回頭看向火靈兒。
在她的身邊,一個斗篷人拎著一個獸皮包裹,散發金輝,想瞞都瞞不住。
「一顆蛋而已。」火靈兒平靜的說道。
「什麼,那可能是狼神的後代!」羽王吃驚。
黃金獅子還有銀血巨人更是震撼,這與那神窟牆壁上刻寫的字吻合,狼神有後代,為一顆金色的卵。
「狼會下蛋嗎?」石山上,小不點問幾位師兄。
「一般……不會。」
「師妹,你那蛋是假的,不是狼神的卵,我們一起吃掉吧!」小不點屁顛屁顛的沖下山,將沖過來的狼群兇悍地拍飛。
「吼……」一群狼王出現,寶術漫天飛舞,符文將這里淹沒。
火靈兒身邊那個斗篷人身體劇震,遭遇重創,手中的皮袋破碎,一顆水盆大的金卵墜落了出來。
九頭獅子、銀血巨人、羽王以及他們殘存下來的部分手下,一起向前沖,要搶奪過來。
火靈兒以及人族的十幾位天才焦急,一起向上沖,要奪回來。
數十頭狼王咆哮,率領密密麻麻的狼群圍攻,將此地淹沒。
最終,金色的蛋被撞飛,小不點沖到,一把抱住了,無比的開心,大眼彎成了月牙狀,對著眾人道:「趕緊走吧,我們去煮熟,吃掉!」
「不行!」所有人都變色,一起向上沖。
「很好吃的,你們要相信我!」小不點歡天喜地,抱著金色的蛋,嗖地向山下沖去,勇闖狼群,一溜煙就沒影了。
「啊……不!」一群人慘叫,簡直要瘋了,在後面拚命追趕,決不能讓他吃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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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