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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不該進的公安局短篇小說

發布時間: 2022-08-21 14:34:59

Ⅰ 抓獲64名骨幹成員,公安成功摧毀6款淫穢漫畫APP,涉及到哪些APP

有一款漫畫叫羞羞漫畫。犯罪團伙組織特別嚴密,反偵查意識也很強。

Ⅱ 有誰能發給我一篇名為《選擇》的短篇小說(講的是一個在地震中監獄中發生的故事,主人公是外國人)

[短篇小說]《選擇》
1、

小鋼放下電話,心裡挺高興。錢處長說他辦完事就過來,讓他先到吉慶酒店去。小鋼等這天很久了,工程款沒到手,年關將近,心裡總是不踏實。現在好不容易找到錢處長,看來希望蠻大。小鋼想好了,心裡早就有了一盤棋,第一步絕對不能走錯,只要讓錢處長高興,順著他的意思,金口一開什麼都好辦。
小鋼從枕頭底下摸出件干凈的衣裳穿上,拿出塊破鏡子瞧了瞧,感覺人模狗樣挺像哪么一回事。他把錢小心的放在上衣口袋裡,這僅有的一點錢他很捨不得用,但他必順趕在錢處長來之前到吉慶酒店去。他拍了拍緊貼在胸膛上的錢,心裡曉得好鋼一定要用在刀刃上,他決定坐一回計程車。
從工地出來,拐過巷口,迎面走來一個中年人,他趕忙跑上去問:師傅,現在幾點了。

2、

老鄭撇了撇嘴,眯著眼睛發了一會愣,直到看不見他的背影,才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他知道這些人是不好惹的,搞不好就是地痞流氓,別看他一付老實巴交農民工的打扮。電視里的法制頻道不是常能看到種種詐騙案嗎,小心些總是好的。
老鄭倒吸了一口冷氣,趕緊用手摸了摸大衣口袋裡的紙盒。東西還在,可不能讓別人看見。最近老婆脾氣不好,老鄭一下崗就在家裡抬不頭。麻煩的是老婆動不動就找茬,說他這也不好,哪也不好,根本就不是個男人,還不如離婚算了。
老婆年紀比老鄭小許多,正是需要的時候。對於老鄭來說,這是難以起齒而且很窩心的事,他偷偷摸摸跑到離家幾里路遠的一家小門市買了一盒葯,說明上明確寫出這葯包治百病,不管是:堅而不舉,舉而不堅,陽萎、早泄,統統可以根除。
老鄭身上有了葯,心裡邊自然有了底氣。腰板硬了,步子走的飛快,他知道這是槍桿子里出政權,絕對不能軟。正所謂:雄關漫漫真如鐵,如今邁步從頭越,他彷彿看見自己翻身做主人的一天。
回到家,老婆還沒回來,老鄭藏好葯,准備給老婆一個驚喜。他撥通了老婆的手機:喂,麗麗,飯做好了,你快回家吧。

3、

劉麗麗可不想做個黃臉婆,自從她離開哪個叫故鄉的地方,她就發誓要用青春敲開命遠之門,闖出一片屬於自已的天空。現在機會來了,她和錢處長眉來眼去,為的是一腳踢開家裡的男人。她不再需要他,他已經沒有絲毫利用價值了。
錢處長說了,他要和家裡的母老虎分道揚鑣。他喜歡上了劉麗麗,喜歡上了她的青春,喜歡上了她的輕舞飛揚。他們在市中心買了套新房,裝修華麗,夜夜歌舞昇平,翻雲復雨,過上了露水夫妻的幸福生活。女人啊,女人,你為何如此卓而不群,婷婷玉立。
錢處長的承諾未能兌現,婚沒離成,臉上倒是出現了幾條抓痕,明顯在家裡受到了非人的禮遇。她們的事被捅了出來,單位里風言風語,有人開始背地裡罵劉麗麗是騷狐狸精,刻意破壞別人的家庭,自己有家不回,偏去勾引錢處長。
寧願做二奶,堅決不當黃臉婆?

4、

老趙摸了十幾年方向盤,領導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從沒出過錯,閉著眼睛他也能把車開到單位。出於職業的習慣,他對車和馬路有著一種病態般的敏感。不用看錶,光用腦子,他也能迅速的估摸出個大概時間,總能及時的把領導接來送去,因此時間一久,單位上的同事便不再喊他老趙,而是叫他「表哥」。
平時沒事的時候,老趙呆在單位總是閑不住,擦完車他就找些別的事打發時間。比如從值班室里拿些報紙發給每個科室,打掃一下衛生,用水沖沖廁所。單位里的人喜歡和他說話,常和他套近乎,變著法兒想讓他為自個兒辦點私事。這時老趙總是笑呵呵的說,我沒意見,只要領導發了話,我一定幫你的忙。
想當初和老趙同進單位的哪些哥們,現在大多功德園滿、修成了正果,不是做股長就是做處長,有的甚至變成了局長。這讓老鄭心理有些不平衡,他混了十幾年,一根鳥毛都沒抓住,到頭來混了個狗屁不是的司長。他老婆說了,他就是只豬,蠢的就連馬屁都不知怎麼拍,別人能拍你為什麼不能?還非要和領導做對,省里一來人調查,你就把錢處長貪污的事抖了出來。現在可好,省里的人拍拍屁股走了,人家不僅沒撤他的官,他還由副的變成了正的。
估計老鄭離下崗的日子不遠了,這不一有人喊他,他便急忙轉過頭去瞧。聲音的主人正是錢處長,他和劉麗麗站在老鄭的背後。錢處長吸了一口煙說:去吉慶酒店。

5、

小鋼在吉慶酒店門口等了大半個鍾頭,不見錢處長,他心裡急,又不敢冒失的去再打電話,萬一錢處長在開會或是辦啥重要的事不能分身呢?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乾脆蹲在酒店門口使勁的抽煙。他看見一個斷腳的乞丐正目不轉睛的瞧著自己,便對他微微一笑,伸出手遞給他一根香煙。
乞丐接過香煙,目光呆滯的望了他一眼,然後拖著條斷腳離開了。

6、

他有他的夢想,他的世界被無限的放大。他走過鄉村,走過城市,他用身體丈量著每寸土地。天是撲蓋,地是床,秋天他就睡在被人遺忘的角落。他不懼寒冷,沒有孤獨,心裡燃燒著永遠熾熱的火焰。
六歲時,他的左腳因病症而永遠的與他的身體分離,他像是被剪去羽翼的鳥兒,從天堂重重和跌落塵世。他失去了童年,沒有了笑容。生活讓他的痛苦變得堅強,他是一塊鐵,一塊堅實的黑鐵。他學會了沉默,拒絕對往昔的回憶。
譏餓如一把高懸的利刃,她暈暈沉沉,胃裡已經沒有一點可供消化的東西。他守在酒店的門口,只為哪些被傾倒在泔水桶中的殘更剩飯。他等著酒足飯飽的人從他身邊經過,等著冰冷的剩飯填保譏餓的肚皮。
他遠遠的看見一男一女從奧迪車里鑽出來,顫抖著伸出枯瘦的右手。

7、

錢處長皺著眉毛,從口袋裡抓出一把零錢扔在地上,頭也不回的和劉麗麗朝前緊走了兩步。小鋼一下子就認出了錢處長,他熄掉手中的連價香煙,趕忙從衣袋裡掏出包剛買的精品白沙。
錢處長並不認識他,或者說他根本就把他忘記了,他狐疑的盯著小鋼問你是誰。小鋼把電話里有關工程款的事重復了一遍,錢處長哦哦了兩聲,算是明白了。他接過小鋼遞過來的煙,不冷不熱的問他,這工程款有多少,你說說吧。
一共有21個工人,每人應該得4500元,加上後期我們自己墊付的伙食費、材料購買費、每天因此而擔誤的誤工費……
錢處長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就說總共要多少錢吧。
21個人一共是164250
呵呵,錢處長冷笑了兩聲。我對這工程款清楚的很,小鋼啊,別以為現在公家的錢就哪么好賺啊。工程的前期是另一個施工隊做,後期才讓你們接的手,你賃什麼多出好幾萬。
錢處長,這錢我們討了快一年多了,二十號多號人,全留在這里,沒有一個人敢回家,現在就快過年了,讓我們拿什麼回去啊……
錢處長打斷了他的話,不加思索的說。這樣吧,每人先給一千,等過完年再想辦法。
小鋼心裡急,神情有些激動,沒想到又是一場空,難道這一年多白幹了嗎?他不相信偌大的國家單位會拖欠他們的工錢,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他本就是個不擅言語的人,這樣一來他把自己弄的更加混亂不堪。
他沒有想過退路,回想剛初接到這個工程時,他曾信誓旦旦的誇下海口,說絕不會讓鄉里鄉親的兄弟們吃虧。哪時大傢伙是多麼的高興,都盼望能盡快趕到工地,狠不得馬上就開工。一晃就一年了,工程款不僅一分都沒到手,還要自個兒貼錢做豬頭。他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才好哇,哪還有臉再回去呢。
錢處長看見他痴痴獃獃的樣子像個傻…,他感到很高興,他拍了拍小鋼的肩頭說:「就這么辦吧,過幾天來拿錢,每人一千。」錢處長咳嗽了一聲,臉上浮起紅潤的光暈,他伸出手去摟劉麗麗的腰,眼裡閃過一絲勝利後的喜悅。
小鋼一動不動,臉色蒼白的站在門口。如果給他一把刀,我想他會豪不猶豫的把刀扎進敵人的胸口,他要看著他的血從身體里流出,他要看看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人的心到底是什麼顏色。

錢處長和劉麗麗正在五樓吃飯,小鋼冷不防的出現在他們身後,猛的展開手臂,雙手狠狠的卡著錢處長的脖子。餐館里有人開始尖叫,有人開始瘋狂,場面變得極為混亂。
小鋼說:錢處長,這是你逼我的。他使勁的提著錢處長的衣領,不由分說推搡著把他拖到靠窗戶的地方。警車發出的嗚嘀聲已能聽到,樓下開始聚集起圍觀的群眾。小鋼沒想到才十分鍾不到,公安局的人就來了,這當然是劉麗麗打的電話。
樓上的人,別做傻事,有什麼事不好辦的,我們公安局為你解決。一個穿警服的中年人拿著高音喇叭朝五樓喊。
你們別上來,要不我就把他推下來了。小鋼沙啞的吼叫了起來,太陽穴綳得緊緊的。他說:我他媽誰也不怕,我把他推下來,大不了陪他一起死。
事態變得異常的嚴重,自從拖欠農民工的事情被捅上電視,新聞里每天都能看到,這些穿著朴實的漢子,往往因為氣憤而無處發泄做出極端的事情。不是想法設法去報復他人就是爬上工地升降機上選擇自殺。這是萬分無奈下的選擇,誰又會是下一個踏上升降機的人呢?

Ⅲ 找一本關於女生和警察的愛情小說

【小說名稱】愛你百分之五十

【作 者】茉菲
【系 列】警海情證 2
【男 主 角】戚懷磊
【女 主 角】林雅旋

【愛你百分之五十內容簡介】

冷酷無情的他,竟會變成溫柔恭謙的模範生,
讓他個性一百八十度轉變,全都是因為她。
她痴情的守在他身邊,只求他回頭看一眼,
他卻盲目的追求一段不屬於自己的感情。
當他走出感情迷霧時,她已心碎的離去,
連續三年生日願望,均是再見她一面,
]幸虧上天垂憐,他與她意外在路上重逢。
卡在舊情人與老朋友的尷尬位子,他難以示愛,
她身邊圍繞著不少蒼蠅,甚至有遠從日本來的!
眼看倭寇都已大刺刺入侵到他地盤上,
他鼓起勇氣表白愛意,盼能與她重續情緣,
即使她不再以他為天也無所謂……
在他緊迫盯人的攻勢下,終於挽回芳心,
若以為從此以後,他便能與心愛女人雙宿雙飛,
那可就大錯特錯,困難的還在後頭……
當年他的狠心絕情,令她的家人極度不諒解,
就在他努力以行動證明一片真心時,
一直深情無悔的她竟然變心了.......

就是這本書的,南哥神槍手是這本 【小說名稱】情網難逃

【作 者】茉菲
【系 列】警海情證
【男 主 角】白諶
【女 主 角】俞若憫
【情網難逃內容簡介】 失去摯愛家人的打擊令他性格大變,
從此秉持「不愛就不會受傷害」的信念行事,
冷眼看待世間一切的人事物,
唯獨對同在孤兒院成長的她例外,
盡管他總以漠然態度想擺脫她的糾纏,
但她的眼淚卻是控制他的最佳利器,
他不停打退想覬覦她的狂蜂浪蝶,
還為了她決定做個維護正義的執法者, 
他時時提醒自己得遠離她以免誤觸情網,
在一次酒後「亂性」後兩人還是成了情侶,
意外的他很滿意這沒有婚姻束縛的關系,
然而在他最需要她時她卻突然不告而別,
四年來他就像個只知辦案沒有人性的大冰山,
沒想到一樁珠寶竊案會讓他們再相逢,
他奉命得二十四小時形影不離的保護她,
可惡的是他竟忘不了這見異思遷的女人,
甚至在她遭綁架時失了原有的冷靜自持……

【小說名稱】愛人別跑

【作 者】茉菲
【系 列】警海情證
【男 主 角】秦石寒
【女 主 角】繆芯苓
【愛人別跑內容簡介】 他乃堂堂特情組的刑警,竟要他出賣色相!
辦案對象還是淫盪到最高點的黑道老大的情婦!
天知道這趟任務出下來,他八成有精盡人亡了唉……
他的運氣顯然有點背,一開始就出了個糗,
一時眼拙,誤把脾氣不太好的小野貓當成狐狸精。
還為了她在PUB與人大打出手,被抓到警察局問訓。
幸好獲得她流氓父親的賞識,聘為她的貼身保鏢。
她顯然把他當成伴遊男士,成天拖著他出門玩樂。
騷狐狸垂涎他過人的體格,一心只想爬上他的床,
害得他只好謊稱「不舉」,以保住自己的「清白」!
他利用她的天真與單純,搜集她父親走私的罪狀,
幸虧證據顯示走私者另有其人,她父親是清白的,
這才免去他們由情人變敵人的悲慘命運。
以為兩人的感情從此一路平順,卻因夥伴們多嘴……
她害怕影響他的前途,而先打了退堂鼓,
既然工作與她無法兼得,他毅然決然提出辭呈。
第一次認真愛上一個女孩,他是絕不可能放手,
決定秉持婦唱夫隨的原則隨她放逐天涯…… 【小說名稱】放你自由

【作 者】茉菲
【系 列】警海情證
【男 主 角】楊筱軍
【女 主 角】孫吉
【放你自由內容簡介】
奇怪,他又不是變態的中年怪叔叔, 
怎會愛上一個比他小十歲的高中女生,
但她不是對他不是不假辭色就是給他釘子碰,
即使如此仍不能阻礙他追求佳人的決心,
得知她為分擔家計不得不放棄升學的機會,
他義不容辭出錢資助並充當護花使者接送,
此舉卻被她解讀成欲挾恩逼婚的卑劣手段,
一片真情沒有回報就算了還被想得如此不堪,
絕望之餘他只有順遂她的心願放她自由,
為了盡做人子女的孝道他聽從母命去相親,
試圖藉著與別的女人交往轉移對他的痴戀,
她在明白事實真相後帶著自製的餅干前來求和,
佳人的回心轉意令他欣喜若狂但也苦了他,
拚命壓抑心底的渴望對她擺出兄長的姿態,
不料她送他的生日里物竟是身穿薄紗挑逗他,
老天!她真當他是對妹妹無非分之想的哥哥,
還是她對他有那幺一絲絲男女之間的感情? (((((((((肯定是這系列的,我家還有這系列的書呢)))))))))

Ⅳ 鬼故事,不要太恐怖,晚上能睡著覺。我們要去旅遊晚上講著聽

1,睡不著,我就想,宿舍的床底下怎麼感覺好像有人啊,聽說你要連續向床下看28眼,那麼你就會看到一懼男屍
在你晚上醒來的時候,突然你向反方向一轉,那就會有個人臉在沖你笑,一直笑,眼冒綠光,然後要用蒼白的手要去摸你
聽完不鼓掌的,今晚就會看見我說的這些

2,你相信誰?
有一年登山社去登山,其中有一對感情很好的情侶在一起.
當他們到山下准備攻峰時,天氣突然轉壞了,但是他們還是要執意的上山去.
於是就留下那個女的看營地,可過了三天都沒有看見他們回來.
那個女的有點擔心了,心想可能是因為天氣的原因吧.
等呀等呀,到了第七天,終於大家回來了,可是唯獨她的男友沒有回來.
大家告訴她,在攻峰的第一天,她的男友就不幸死了!
他們趕在頭七回來,心想他可能會回來找她的.
於是大家圍成一個圈,把她放在中間,到了快十二點時,突然她的男友出現了還混身是血的一把抓住她就往外跑.他女朋友嚇得哇哇大叫,極力掙扎,這時她男友告訴她....
在攻峰的第一天就發生了山難!
全部的人都死了只有他還活著........
你相信誰?

3,怎麼這么多人?

有一天,某位下班的朋友晚上回宿舍,在一樓按了電梯.他要上六樓,
很幸運地,電梯一下子就來了......
他走了進去,裡面空無一人,他走進去電梯馬上就關上了....
升啊.....升啊.....
到了四樓的時候,電梯突然打開了.
有兩個人在外面探頭探腦的,意思想要進來,可不知道為什麼看了看又沒有進來.
電梯門又關上了,就在電梯門要關上的時候,我的朋友清楚的聽到他們在說:\"
*!
怎麼這么多人啊!

4,沒人和我搶了
有一個男生晚上要坐公車回家,可是因為他到站牌等的時候太晚了,他也不確定到底還有沒有車....又不想走路.因為他家很遠很偏僻,所以只好等著有沒有末班車....等啊等啊....
他正覺得應該沒有車的時候,突然看見遠處有一輛公車出現了....他很高興的去攔車.
一上車他發現這末班很怪,照理說最後一班車人應該不多,因為路線偏遠,但是這台車卻坐滿了...只有一個空位,而且車上靜悄悄地沒有半個人說話.....
他覺得有點詭異,可是仍然走向那個唯一的空位坐下來,那空位的旁邊有個女的坐在那裡,等他一坐下,那個女的就悄聲對他說:"你不應該坐這班車的,"
他覺得很奇怪,那個女人繼續說:"這班車,不是給活人坐的......"
"你一上車,他們(比一比車上的人)就會抓你去當替死鬼的."
他很害怕,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結果那個女的對他說:"沒關系,我可以幫你逃出去."
於是她就拖著他拉開窗戶跳了下去,當他們跳的時候,他還聽見"車"里的人大喊大叫著"竟然讓他跑了"的聲音.....
等他站穩時候,他發現他們站在一個荒涼的山坡,他鬆了一口氣,連忙對那個女的道謝.
那個女的卻露出了奇怪的微笑:"
"現在,沒有人跟我搶了......."

5,夢中情人
寧最近總是夢見同一個夢,夢里一個男人對她說:"你來嘛,你來找我嘛,我等你....."
終於,寧忍不住了,於是問他,:"你是誰?我怎麼才能找到你呢?"男人說:"明天中午12點在XX公園門口的站台上來找我,我這里有一顆痣."男人用手指著自己的下巴.
醒來,寧匆匆找到自己的好友並把一切告訴好友,好友答應陪同她一起前往.中午11點55分兩人在約定的地方等,卻不見男人來,天氣炎熱,寧對好友說:"太熱了,我到對面買兩支雪糕,你在這里等我."說完寧過街去了.
就在這時,一輛車子沖了過來,一聲慘叫......好友跑過來一看寧,已倒在血泊中.當打開車門准備把寧送到醫院時,才發現這是一輛靈車,而車上的玻璃棺材中躺著個男人,男人的下巴有一顆痣.....好友恍然,看看自己的手錶,現在的時間是12點整.再探探寧的呼吸,已經停止了.

6,手機

蕭喜歡把手機放在寫字間窗戶的桌子上,陽光下,金屬外表栩栩如生,煞是惹人喜愛,今天是平安夜.中午時蕭收到了不少祝福的信息,他一一讀來,時不時回復一條,然後如常般把手機擱在窗口的桌子上.開始忙碌.
手機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嘴角色起一道弧線,無奈的搖搖頭.
辦公室的同事忍不住和他開玩笑,又是第幾號的女朋友給你發的簡訊啊.
哪有?他拿起手機讀到,後天晚上10點/
"什麼亂七八糟的啊!"同事湊過來,這並不是什麼祝福的信息啊.
「可能是無聊的人開玩笑吧."蕭索笑笑,繼續寫他的文件.
第二天還是中午的時候,他又收到一條信息,內容與上次的居然有些連系,
"明天晚上10點"
蕭索開始有些不耐煩了,他按照那個號碼拔了回去,想看看是誰和他胡鬧.你好,你所拔叫的號是空號.....不會吧,他確認了一次信息號的號碼再次拔過去,結果仍然是空號.也許是信息發過來的時候發生錯誤吧,他沒有深想,決定對這個簡訊不再理睬.
第三天,同樣的時候,手機的簡訊照舊響起,蕭索有些煩惱了.打開信息,天哪."今天晚上10點"這幾個字元映在眼裡,他馬上照那個號再次拔過去,你好,你拔叫的號是空號....機械的聲音再次在電話那頭響起,透著涼意.不可能的啊!
蕭索決定今天下班早早回家,可部門的經理卻正好宣布,客戶來電話通知,談判時間改為明天早上,所以他所負責的文案必須要今天晚上做好,看來只好加班了.當然,幾個簡訊不能影響工作的,再說這次項目,老總是非常看重的,企劃部得力干將蕭索是怎麼也脫不掉的.
最好的辦法是,在10點之前把工作結束,7點過後,大廈裡面的公司都陸陸續續的下班了,寫字樓里安靜下來.蕭索要了份便當,匆匆吃了幾口便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去,8點半,同事們都走了,只有他還一個人.他已顧不得任何事了,在電腦面前努力奮戰著,直到手機的聲音再次響起,又是簡訊!他心裡一陣涼意,回頭一看,還好,不是10點,而是正指9點,他鬆了一口氣,打開手機.
"還有一個小時,"又是那個奇怪的號碼!天哪!到底是誰!蕭索不禁開始想身邊的每一個人,沒有線索,算了,不是繼續工作.早早離開為妙,索性關機,蕭索終於完成了文案.匆匆離開了這個地獄般的大廈,點燃一支煙,平靜一下心情,穿過一條馬路,當他走到中央時,手機突然響了,而且是死命的尖叫,天啊!不是已經關機了嗎?蕭索愣了一下,馬上停下來腳步去找那個該死的手機,夜空劃過一個尖銳剎車聲,金屬外表的手機在空中劃了一個圓,落在一片血泊中.有個時間,永遠停在了10點.
PS:陌生的號碼發的簡訊,也許就是催命的信息哦!嘿嘿....
7,
在鄉下的時候半夜下班回家

在路邊看到一個馬尾辮的女孩面向牆蹲著在哭

走上前問她為什麼哭,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回答說家裡出了車禍

然後讓她別太傷心並要送她回家

她說不用了因為你看到她的樣子會害怕的

你說沒關系的快起來我送你回家

然後她站了起來轉過身面對你

你看到的還是一根馬尾辮 。。。

8,

衛生間

我們上班所在的樓層除了我們的公司,還有其他一些公司,都是一些很小的部門,而我們一層樓只有一個衛生間.在走廓的盡頭.

衛生間只有兩條路,前面是洗手台,門口有一面鏡子.平時工作很忙,我們上衛生間的時候幾乎是跑著去的,這天也一樣,我匆匆沖進衛生間.有一道門是虛掩的,我能看到裡面已經有一個人了,那個人並不認識.於是選擇了旁邊的那個,等到出來的時候,洗手台已經有一個長發的女孩在洗手.

那是隔壁公司的女孩,我們在走廓遇到過很多次,雖然從沒打過招呼,但也算是半個熟人了.她洗好手,拉開隔壁那格的門走了進去,咦?那格是有人的呀!難道剛才看到蹲在裡面的......

我沒有多想,快步走了出去.過了一些時間,又是衛生間,我第二次看到了那個女人.

那是個上了歲數的女人,一身黑色的棉衣,臉色蠟黃,整個臉都是浮腫的,我剛進去時就看到,她依然蹲在*窗戶的那個格子里.看見我,居然露出的詭異的表情,啊!我尖叫一聲,就沖了出去,正好撞到隔壁的那個女孩....

你怎麼了?她問到....有...有鬼!我連氣也喘不順了,不是吧!她也嚇得花容失色,千萬別去*窗戶的那一個格子!我緊張的告訴她,我不壓其煩的對每一個嘮叨.已經不再到那個格子了,我寧願去樓下的公廁,然而就算是這樣,我還是第三次看到了她!

不是衛生間,而是走廓,她在人堆中跌跌撞撞的走,沒有人注意到她,我顧不上淑女形像,大叫著沖進了辦公室.怎麼回事?經理如老虎般把我提到了走廓上,哪裡?她居然還在?如此明目張膽?難道只有我能看見她?她...我指著那個黑色的棉衣...她?她?她是這個樓的清潔工!最近大廈要求不止晚上清潔,早上也要清掃過道,所以你以前沒見過她,我看你是發神經!

經理恨恨得扔下我,快步走了回去,我暈!原來是虛驚一場,害得我每天跑幾條街!終於可以放心的上衛生間了,解恨.剛進去,又遇到隔壁的那個女生,她沖我笑了笑,就出去了.

衛生間的門口正對著那面鏡子,出來的時候整了一下衣服,忽然想起那個好笑的誤會,便想向她說一下,就轉身叫她.

天啊!我看到了什麼?

碩大的鏡子里,我只看到了我而已,而轉過頭來看我的她,在鏡子里壓根什麼也沒有啊!

我終於明白了,果然是個誤會!那天的那個清潔工的確一直蹲在那間里啊,而那個女孩之所以可以進到裡面去,因為她,她才是真正的鬼啊!

PS:不要相信任何陌生人,包括你常看到的那些人,也許,那就是。。。

9,

廁所里的老婆婆

許多學校多是亂葬崗或是刑場的後身,因此有許多恐怖的傳聞流傳在師生之間......

位於高雄的一個小學,是一所校史相當長久的學樣.有一排廁所座落在校區的最後方,除了一二年級的小朋友外,沒有其它年級的師生使用....總是彌漫著一股陰森森的氣息.而第三間廁所一直是深鎖著的.

一天下午,一個高年級的男生急著上大號,正好每間廁所都有人,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就用力拉開第三間的門....說也奇怪,平常怎麼拉也拉不開的門,但今天怎麼....管他的,趕快解決再說....正當他鬆口氣想大喊一聲痛快時,底下忽然有一種冰冷的感覺....他猛然往下一看....天啊!一隻枯瘦的手從下面伸出來,他大叫一聲,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刀往那隻怪手上劃了一刀之後,馬上沖了出去,自此以後他再也不敢再踏進那間廁所一步.

過了很久,這件事漸漸在那位高年級學生的腦中淡忘,有一天,他與三五個好友在那排廁所附近的籃球場打球,一個往反方向的球竟轉個身飛進了廁所里.同學們怪他亂傳,便叫他趕緊去把球撿回來.他嘴裡咕噥著直進廁所.遠遠看見一個老婆婆拿著那個球從廁所走了出來,他小跑步到老婆婆那,想拿回那個球....好奇怪!老婆婆的臉始終沒有抬起來過,但她手背上的刀痕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他問:"老婆婆,您的手背上怎麼有刀痕啊."只見老婆婆緩緩地抬起頭來,張大眼睛瞪著他,乾笑兩聲後說:"那是被你割的啊,你忘了嗎?"語畢便張牙舞爪的向他撲去.

他哇的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據說,那位高年級的同學經過那麼一嚇之後,變得有點痴呆,而那一排廁所不久後也拆除了.

10,



你喜歡吃雞爪子嗎?聽我講了這個故事後,你要還敢吃,我就服了你了.

阿方是一個大排擋的老闆,以前他的生意不是很好,但是自從得到了一位高人的指點後,他的
生意一下子就紅火起來了.特別是醬雞爪,但他每天都唑是限量供應十份,誰來了也沒的多.這
可苦了我這個食客了,有時候去晚了,就沒了,那一天我是睡都睡不著,就為了那一碗雞爪,這
可是說出去都沒有意思.而且他有一個怪毛病,他的廚房周圍都是用黑布罩著的.沒有人知道
他是怎麼做的菜的,最奇怪的是,我從來也沒有看見他向誰購過雞爪,他也沒有雞.那他的原料
是怎麼來的呢?

那天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就悄悄地躲在了他的屋頂上,掀開了屋瓦的一角,心想學到了我就
自己做.我從細縫看到,那真是一輩子也忘不了的情景,我看到了只手.那是人手.還連在人的
身上的手,不過已經不全了,那個人還活著,我看到他的臉在扭曲,但是叫不出來,他全身只是
皮包骨頭,可是手卻是肉肉的,那隻手是被釘在牆上的,灰黃色的,摻著一絲血絲,還在抖動著,
這時外面有人叫一份雞爪,只見阿方熟練地從那個手上斬下了一塊,他飛快地剁著,然後下鍋,
加料...很快,一盤雞爪就香噴噴的出鍋了,阿方將它端了出去.這時,我發現他沖我這個方向笑
了一下,"咚!"我嚇得從上面掉了下來,掉進了阿方的廚房...

第十個故事
。。。。。。
一對夫婦平時總吵架,一次兩人又吵起來,丈夫一怒之下殺害了妻子,然後把她的屍體埋在了後院子里.

過了幾天,男的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這幾天孩子都沒有見到媽媽卻一點也不問自己呢?

於是有一天他就問孩子,"這幾天你媽媽不在家,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呢?"

孩子答到:"我覺得好奇怪啊,為什麼爸爸你這幾天一直背著媽媽呢?"

這十個故事曾經有人很早就流傳......據說看帖不跟的人,回收到一個"禮物"....

那天晚上十一點半,BBS上有個人看了這個帖子, 跟貼的人很多,有人說好恐怖,有人說一點也不恐怖,另外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十二點的窗檯的人寫到,還好,你們都跟了帖子,所有看這篇帖子卻不跟的人都會收到一份很特別的禮物,但是回帖里即沒有寫禮物是什麼,也沒有寫怎樣送給他,他忽然想起這是某人在開玩笑的,於是偏不回帖子便上床睡覺了,

可能天氣太熱,他在床上躺了一會睡不著。這時外面傳來火車站大樓的敲鍾聲,他想應該是十二點了,不過他馬上便發現有些不對,自己家離火車站很遠,住了這么久從來沒聽到過敲鍾聲。於是他急忙爬起來,穿著拖鞋扒在窗檯上仔細的聽。。。 。。。

第二天早上,馬路上圍著很多人,公安局也來人了。閑在家不上班的人都在議論著昨晚這棟樓里有個人莫名其妙的跳樓事件。屍體清早就被運走了,原先的地方讓太陽一曬,留著一個深黑色痕跡,如同一個中文的十字。
11,
已經深夏了,悶熱的天氣和著樹上知了的叫聲很容易使人煩躁不安,所以很多女校的同學都選擇去食堂打上一大杯冰涼的冷飲消暑。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經營冷飲攤子的是一個瀟灑帥氣的小夥子。小夥子很愛干凈,制服總是洗的乾乾凈凈。攤子的榨汁機為了拉攏女校的客戶們也選擇了一個非常漂亮的洋娃娃造型的機器。每次小夥子給同學們榨冷飲果汁的時候總是面帶微笑,娃娃榨汁機彷彿也和著主人,一邊努力的搖著手中的輪盤,一邊晃動著腦袋,兩只大眼睛一眨一眨就想要對人說話一般。可口的冷飲,熱情周到的服務,干凈清爽的感覺,可愛的洋娃娃機器,當然還有小夥子的帥氣,在這個本沒有食慾的夏天小夥子的冷飲攤生意確是出奇的好。於是小夥子就越發的熱情,越發的努力,也越發的喜歡這個洋娃娃榨汁機了。
這天是周五,小夥子早早的收拾了攤子和洋娃娃的洋裝准備好好的清洗一翻,畢竟是深夏了。幾天工作下來洋娃娃彷彿也累出了汗水一般。漂亮的洋裝上濕轆轆的。
「呵呵,你居然也會累呢,哥哥幫你洗洗衣服,你乖乖的等在這里哦。」
小夥子說完,輕輕的撫摩了幾下洋娃娃的頭發然後興沖沖的跑回了寢室。天氣太熱了,小夥子也想舒服的沖了冷水澡。因為今天輪到小夥子值夜班了。
這時候幾個女學生跑到了食堂,卻發沒發現帥氣的小夥子,冷飲攤上孤伶伶的站著洋娃娃,娃娃沒有穿往日漂亮的洋裝,而是用一條毛巾圍住了全身。
悶熱的天氣,在日頭沒有全落前還是繼續著,就像要烤熟整個大地一般,實在是太熱了,幾個女生已經顧不得小夥子是不是不在就自己動起手來,七手八腳的自己做起了冷飲。機器開動了,隨著機器的轉動,娃娃的手臂開始搖動連接榨汁機的輪盤了,一下……兩下……三下……
隨著機器越來轉動越快,娃娃身上的毛巾一點一點的掉落了下來。
「哎呀!你們看,這個娃娃做的還真好呢,這樣的身材還真是可愛呢。」
「你喜歡你就長這個樣子咯,肥嘟嘟的身材短小的手腳,我們逛街的時候就可以把你放在背包里了,哈哈。」
「我才不要,誰要長這個樣子啊,走在路上還不嚇死人啊!」
「不會不會,應該是好多小朋友把你圍在中間,這里摸摸那裡捏捏才對。」
「哈哈……。」
幾個女孩七嘴八舌的吵鬧了一翻,把一個干凈的冷飲攤弄的亂七八糟。她們走後再娃娃的兩個眼睛裡似乎隱隱的流出了兩條淚水,只那麼一瞬間,似乎看的見,又似乎一切都是幻覺。天氣太熱了。不知道是悶熱的天氣造成的幻覺,還是熱浪蒸發了眼淚。一切又重新平靜了。
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小夥子急沖沖的跑來了食堂,今天輪到他值夜了。小夥子與幾個同事做了簡單的交接。再送走了最後一個人都反鎖上了食堂的大門。
這時候小夥子猛的想起,自己心愛的洋娃娃的洋裝落在了自己的寢室里。
「算拉,這個時候跑回去拿沒人看店不說還要弄一身的汗水。反正明天要休息,下次來的時候再帶來吧。」
小夥子心裡想著就忙起來了夜班的工作。他一個一個坐位檢查打掃,每截櫃台的都認真的擦抹,終於他清掃到了2樓他的冷飲攤了。小夥子看到一片狼籍的攤位笑了笑,小聲說到:
「這幾個淘氣鬼又來亂弄我的攤子了。」
原來剛才的幾個女孩是小夥子的老主顧,時間一長就熟悉了起來。經常來幫小夥子忙點什麼,當然目的嘛就是吃上免費又可口的冷飲。幾個女孩樂在其中,小夥子也不以為然,畢竟年的小夥子誰不喜歡活潑漂亮的姑娘呢?
小夥子無奈的搖了下頭,自言自語的又說了起來:「我的小乖乖,哥哥把你的衣服落在家裡了。明天乖乖的等上一天,下次我一定給你帶過來好么?」
「不……。要……。「
突然的一個聲音把小夥子嚇出了一身冷汗。食堂的大門已經反鎖了是不可能會有人的,除非……除非是有人翻窗子跳進來……
想到這里小夥子膽子大了起來,因為幾個女孩有時候也會在食堂關門後趁著小夥子值班的時候來敲詐些冷飲,畢竟這些小動作是漂亮女孩的專利嘛。
「是誰啊?不要開玩笑拉!看我把你捉住再也不弄冷飲給你吃。」
「吱吱……。。吱……吱……。。!」
隨著幾聲干澀的磨擦聲,小夥子隨著聲源看了過去,頓時。小夥子驚呆了……與他四目相對的居然……居然是他的榨汁機洋娃娃。只見洋娃娃眨了眨眼睛,嘴唇又輕輕的動了起來,還傳來了一串悅耳動聽的少女說話聲:
「你……你要榨果汁么?你……你要紅的還是要綠的??你……你……」
「我什麼也不要!」
小夥子用顫動的聲吼了起來:
「走開!我什麼也不要!」
「要紅的么?還是要綠的呢?還是要黑的呢?
突如其來的變故小夥子沒有一點准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兩只顫抖的手無力的向後移動,兩只不聽話的腳早已沒了力氣。
這時候只見洋娃娃用力的拔起了渣汁機,從冷飲攤上跳了下來。嘴裡還不聽的嘟囔著:
「要紅的吧,大家不都喜歡紅的么?我也喜歡紅的。」
一步。一步。。越來越近……小夥子掙扎著,但手腳卻聽不起話來。
洋娃娃高高把榨汁機舉過頭頂……沖著小夥子的頭扣了下來……
「啊……」
第二天,人們發現小夥子的時候,小夥子已經倒在了血泊中,整個頭只剩下了半個下巴。洋娃娃與榨汁機斜倒在小夥子腦袋榨出來的污血里,眼球,腦漿,牙齒,頭發,皮,肉……混亂的撒滿了地上,天棚上,牆壁上,冷飲攤上,洋娃娃上……
根據現場的調查,公安得出了結論。小夥子的死處於一個密閉的空間,而且沒有任何人有在場的嫌疑。所以小夥子死於工作意外。
但是所有人的心中都知道這個結果的不可信度,因為小夥子死的時候兩只手有搏鬥過的痕跡,一隻手裡狠狠的抓著一屢洋娃娃頭上的發絲,
另一隻手被一把削水果的尖刀牢牢的訂在水泥的地板上,這些都不是一個意外就能解釋明白的。
一個多月以後。食堂恢復了被作為現場保留的二樓,冷飲灘和洋娃娃榨汁機也被仍進了學校的倉庫。雖然小夥子的離奇死亡已經被學校其他的新聞逐漸沖淡了,但在一些人心裡小夥子的死依然是揮之不去的。
天氣已近初秋,雖然白天依然悶熱,但是到了黃昏時分已經可以高手到秋天的涼爽了,幾個女孩熟悉的身影走進了校門並開心的談論著。
「今天吃的冷飲還沒有我們自己做的好呢」
「就是就是,想起來就可惜,要不是發生那麼慘的事情,我們就可以吃到免費又好吃的冷飲了。」
「可不是么,死都不會挑時候。哪管堅持到冬天也好啊?你們說是不是?」
「哈哈,可不是么……」
幾個人聊著聊著,鬼使神差的走到了陰暗又僻靜的學校倉庫旁。
「咚,咚,咚……」
「你們聽!是什麼聲音啊?」
「嘩啦……」
隨著玻璃碎裂摔到了上的聲音幾個女孩望了上去,個熟悉的身影,滿身血污,少了大半個頭的小夥子手裡抱著穿著漂亮洋裝的娃娃在倉庫的窗口擱著柵欄裡面。小夥子的半個下巴的一邊一條長長的舌頭斜著垂了下來,潺潺的膿血還順著舌頭在向下流,一直順著脖頸流到衣服上,膿血沾滿了整個原本整潔的白色廚師褂子。
這時候,洋娃娃說話了。聲音又脆又甜,悅耳動聽。
「你們要冷飲么?要紅的?要綠的?還是要黑的呢?……」

後記:
幾個月以後,幾個女孩逐漸恢復了健康,但對當天發生的事情的記憶確怎麼都無法回想起來。由於校方地努力掩蓋,事件被平息了下來。我們也無從知曉學校的名字,也許,你在學校的食堂用餐的時候會發現那帥氣的小伙散落在地上的牙齒呢。

Ⅳ 劉心武的短篇小說《班主任》原文

劉心武小說《班主任》


你願意結識一個小流氓,並且每天同他相處嗎?我想,你肯定不願意,甚至會嗔怪我何以提出這么一個荒唐的問題。

但是,在光明中學黨支部辦公室里,當黑瘦而結實的支部書記老曹,用信任的眼光望著初三(3)班班主任張俊石老師,換一種方式向他提出這個問題時,張老師並不以為古怪荒唐。他只是極其嚴肅地考慮了一分鍾左右,便斷然回答說:"好吧,我願意認識認識他 "

事情是這樣的:前些日子,公安局從拘留所把小流氓宋寶琦放了出來。他是因為卷進了一次集體犯罪活動被拘留的。在審訊過程中,面對著無產階級專政的強大威力與政策感召,他渾身冒汗,嘴唇哆嗦,作了較為徹底的坦白交代,並且揭發檢舉了首犯的關鍵罪行。因此.公安局根據他的具體情況--情節較輕而坦白揭發較好,加上還不足十六歲--將他教育釋放了。他的父母感到再也難在老鄰居們面前拋頭露面,便通過換房的辦法搬了家,恰好搬到光明中學附近。根據這幾年實行的"就近入學"辦法,他父母來申請將宋寶琦轉入光明中學上學。他該上初三,而初三(3)班又恰好有空位子,再加上張老師有十幾年的班主任工作經驗,又是這個年級班主任里唯一的黨員。因此,經過黨支部研究,接受了宋寶琦的轉學要求,並且由老曾直接找到張老師,直截了當地擺出情況,問他說:"怎麼樣?你把宋寶琦收下吧?"

正象你所知道的那樣,張老師思忖的目光剛同老曹那飽含期待、鼓勵的目光相遇,他便答應下來了。



張老師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趁他頂著春天的風沙,騎車去公安局了解宋寶琦情況的當日,我們可以仔細觀察他一番。

張老師實在太平凡了。他今年三十六歲,中等身材,稍微有點發胖。他的衣褲都明顯地舊了,但非常整潔。每一個紐扣都扣得規規矩矩,連制服外套的風紀扣,也一絲不苟地扣著。他臉龐長圓,額上有三條挺深的抬頭紋,眼睛不算大,但能閃閃放光地看人,撒謊的學生最怕他這目光;不過,更讓學生們敬畏的是張老師的那張嘴,人們都說薄嘴唇的人能說會道,張老師卻是一對厚嘴唇,冬春常被風吹得爆出干皮兒;從這對厚嘴唇里迸出的話語,總是那麼熱情、生動、流利,象一架永不生銹的播種機,不斷在學生們的心田上播下革命思想和知識的種子,又象一把大條帚,不停息地把學生心田上的灰塵無情地掃去

一路上,張老師的表情似乎挺平淡。等到聽完公安局同志的情況介紹、翻完卷宗以後,他的臉上才顯露出強烈的表情來--很難形容,既不全是憤慨,也不排除厭惡與蔑視,似乎漸漸又由決心佔了上風,但憂慮與沉重也明顯可見。

張老師從公安局回到學校時,已經是下午三點鍾。他掏出疊得很整齊的手絹,一邊擦著腦門上的汗,一邊走進年級組辦公室。顯然同組的老師們都已知道宋寶琦將於明天到他班上課的事了。教數學的尹達磊老師頭一個迎上他,形成了關於宋寶琦的第一個波瀾。



尹老師和張老師同歲,同是一個師范學院畢業,同時分配到光明中學任教,又經常同教一個年級。他們一貫推心置腹,就是吵嘴,也從不含沙射影、指桑罵槐,總是把想法傾巢倒出,一點"底兒"也不留。

尹老師身材細長,五官長得緊湊,這就使他永遠擺脫不了"娃娃相",多虧鼻樑上架著副深度近視鏡,才使他在學生們面前不至有失長者的尊嚴。

在這1977年的春天,尹老師感到心裡一片燦爛的陽光。他對教育戰線,對自己的學校、所教的課程和班級,都充滿了閃動著光暈的憧憬。他覺得一切不合理的事物都應該而且能夠迅速得到改進。他認為"四人幫"既已揪出,掃盪"四人幫"在教育戰線的流毒,形成理想的境界應當不需要太多的時間。不過,最近這些天他有點沉不住氣。他願意一切都如春江放舟般順利,不曾想卻仍要面臨一些復雜的問題。

關於宋寶琦即將"駕到"的消息一入他的耳中,他就忍不住熱血沸騰。張老師剛一邁進辦公室,他便把滿腔的"不理解"朝老戰友發泄出來。他劈面責問張老師:" 你為什麼答應下來?眼下,全年級面臨的形勢是要狠抓教學質量,你弄個小流氓來,陷到作他個別工作的泥坑裡去,哪還有精力抓教學質量?鬧不好,還弄個'一粒耗子屎壞掉一鍋粥',你呀你,也不冷靜地想想,就答應下來,真讓人沒法理解 "

辦公室的其他老師,有的贊同尹老師的觀點,卻不贊同他那生硬的態度;有的不贊成他的觀點,卻又覺得他的確是出於一片好心;有的一時還拿不準道理上該怎麼看,只是為張老師憑空添了這么副重擔子,滋生了同情與擔憂 因此,雖然都或坐或站地望著張老師,卻一時都沒有說話。就連擱放在存物架上的生理衛生課教具 --耳朵模型,彷彿也特意把自己拉成了一尺半長,在專注地等待著張老師作答。

張老師覺得尹老師的意見未免偏激。但並不認為尹老師的話毫無道理。他靜靜地考慮了一分鍾,便答辯似地說:"現在,既沒有道理把宋寶琦退回給公安局,也沒有必要讓他回原學校上學。我既然是個班主任老師,那麼,他來了,我就開展工作吧 "

這真是幾句淡而無味的話。倘若張老師咄咄逼人地反駁尹老師,也許會引起一場火爆的爭論,而他竟出乎意料地這樣作答,尹老師彷彿反被懾服了。別的老師也挺感動,有的還不禁低首自問:"要是把宋寶琦分到我的班上,我會怎麼想呢?"

張老師的確必須立即開展工作,因為.就在這時,他班上的團支部書記謝惠敏找他來了。



謝惠敏的個頭比一般男生還高,她腰板總挺得直直的,顯得很健壯。有一回,她打業余體校柵欄牆外走過,一眼被裡頭的籃球教練看中。教練熱情地把她請了進去,滿心以為發現了個難得的培養對象。誰知讓這位長圓臉、大眼睛的姑娘試著跑了幾次藍後,竟格外地失望--原來,她彈跳力很差,手臂手腕的關節也顯得過分僵硬,一問,她根本對任何球類活動都沒有興趣。

的確,謝惠敏除了隨著大夥看看電影、唱唱每個階段的推薦歌曲,幾乎沒有什麼業余愛好。她功課中平,作業有時完不成,主要是由於社會工作佔去的精力和時間大多了--因此倒也能獲得老師和同學們的諒解。

頭年夏天,張老師接任這個班的班主任時,謝惠敏已經是團支部書記了。張老師到任不久便輪到這個班下鄉學農,返校的那天,隊伍離村二里多了,謝惠敏突然發現有個男生手裡轉動著個麥穗,她不禁又驚又氣地跑過去批評說:"你怎麼能帶走貧下中農的麥子?給我,得送回去,"那個男生不服氣地辯解說:"我要拿回家給家長看,讓他們知道這兒的麥子長得有多麼棒,"結果引起一場爭論,多數同學並不站在謝惠敏一邊,有的說她"死心眼",有的說她"太過分"。最後自然輪到張老師表態,謝惠敏手裡緊緊握著那根豐滿的麥穗,微張著嘴唇,期待地望著張老師。出乎許多同學的意料,張老師同意了謝惠敏送回麥穗的請求。耳邊響著一片揚聲爭論與喁喁低議交織成的音波,望著在雨後泥濘的大車道上奔回村莊的謝惠敏那獨特的背影,張老師曾經感動地想:問題不在於小小的麥穗是否一定要這樣來處理:看哪,這個僅僅只有三個月團齡的支部書記,正用全部純潔而高尚的感情,在維護"絕不能讓貧下中農損失一粒麥子"的信念--她的身上,有著多麼可貴的閃光素質啊,

但是,這以後,直到"四人幫"揪出來之前,濃郁的陰雲籠罩著我們祖國的大地,陰雲的暗影自然也投射到了小小的初三(3)班。被"四人幫"那個大黑干將控制的團市委,已經向光明中學派駐了聯絡員,據說是來培養某種"典型",是否在初三(3)班設點,已在他們考慮之中,謝惠敏自然常被他們找去談話。謝惠敏對他們的"教誨"並不能心領神會,因為她沒有絲毫的政治投機心理,她單純而真誠。但是,打從這時候起,張老師同謝惠敏之間開始顯露出某種似乎解釋不清的矛盾。比如說,謝惠敏來告狀,說團支部過組織生活時,五個團員竟有兩個打瞌睡。張老師沒有去責難那兩個不象樣子的團員,卻向謝惠敏建議說;"為什麼過組織生活總是念報紙呢?下回搞一次爬山比賽不成嗎?保險他們不會打瞌睡,"謝惠敏瞪圓了雙眼,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隔了好一陣,才抗議地說:"爬山,那叫什麼組織生活?我們讀的是批宋江的文章啊 "再比如,那一天熱得象被扣在了蒸籠里,下了課,女孩子們都跑攏窗口去透氣,張老師把謝惠敏叫到一邊,上下打量著她說:"你為什麼還穿長袖襯衫呢?你該帶頭換上短袖才是,而且,你們女孩子該穿裙子才對啊,"謝惠敏雖然熱得直喘氣,卻驚訝得滿臉漲紅,她簡直不能理解張老師在提倡什麼作風,班上只有宣傳委員石紅才穿帶小碎花的短袖襯衫,還有那種帶褶子的短裙,這在謝惠敏看來,乃是"沾染了資產階級作風"的表現,

"四人幫"揪出來之後,張老師同謝惠敏之間的矛盾自然可以解釋清楚了,但並沒有完全消除。

現在,謝惠敏找到張老師。向他匯報說:"班上同學都知道宋寶琦要來了,有的男生說他原來是什麼'菜市口老四',特別厲害;有些女生害怕了,說是明天宋寶琦真來,她們就不上學了,"

張老師一愣。他還沒有來得及預料到這些情況。現在既然出現了這些情況,他感到格外需要團支部配合工作,便問謝惠敏:
"你怕嗎?你說該怎麼辦?"
謝惠敏晃晃小短辮說:"我怕什麼?這是階級斗爭,他敢犯狂,我們就跟他斗,"
張老師心裡一熱。一霎時,那在泥濘的大車道上奔走的背影活跳在記憶的屏幕上。他親熱地對謝惠敏說:"你趕緊把團支部和班委會的人找齊,咱們到教室開個幹部會,"



四點二十左右,幹部會結束了。其他幹部們都走了,教室里只剩下張老師、謝惠敏和石紅三個人。

石紅恰好面對窗戶坐著,午後的春陽射到她的圓臉龐上,使她的兩頰更加紅潤;她拿筆的手托著腮,張大的眼眶裡,晶亮的眸子緩慢地游動著,豐滿的下巴微微上翹 --這是每當她要想出一個更巧妙的方法來解決一道教學題時,為數學老師所熟悉、所喜愛的神態。可是此刻她並不是在解數學題,而是在琢磨怎麼寫出明天一早同大家--也包括宋寶琦--見面的"號角詩"。

張老師同謝惠敏在一旁談著話。圍繞著接收宋寶琦需要展開的工作,已經全部落實。男生幹部們分頭找男生們做工作去了,跟他們講宋寶琦並不是什麼威震菜市口的 "英雄",而是個犯了錯誤的需要幫助的人。對他既別好奇乃至於敬畏,也不能歧視打擊,大家要齊心合力地幫助他。女生幹部將分頭到那幾個或者是因為膽小,或者是出於賭氣,宣布明天不來上學的女生家去,對她們和她們的家長講清楚,學校一定會保證女孩子們不受宋寶琦欺侮;對宋寶琦這樣的小流氓,消極躲避只能助長他的惡習,只有團結起來同他斗爭,進行教有,才能化有害為無害,並且逐步化無害為有益。張老師則要對宋寶琦進行家訪,對他以及他的家長進行初步了解,並進行第一次思想工作,石紅的"口角詩"明天一早將向大家強調:"讓我們的教室響徹向'四化'進軍的腳步聲,"

當石紅的"號角詩"快要寫完的時候,張老師同謝惠敏的談話結束了。張老師把攤在桌上、剛給幹部們看過的幾件東西往一塊斂。那是張老師從派出所帶回來的、宋寶琦犯案後被搜出的物品:一把用來斗毆的自行車彈簧鎖,一副殘破油膩的撲克牌,一個式樣新穎附有打火機的鍍鎳煙盒,還有一本撕掉了封皮的小說。小幹部們面對這些東西都厭惡得皺鼻子、撇嘴角。謝惠敏提議說:"團支部明天課後開個現場會,積極分子們也參加,擺出這些東西,狠狠批判一頓,"大夥都同意,張老師也點頭說:

"對,要利用這個機會,進一步抓好反腐蝕教育。"
沒曾想,臨到張老師收斂這幾件物品時,突然出現了矛盾,還鬧得挺僵。

別的東西都收進書包了,只剩下那本小說。張老師原來顧不得細翻,這時拿起來一檢查,不由得"啊,"了一聲。原來那是本文化大革命以前,中國青年出版社出版的長篇小說《牛虻》。

謝惠敏感到張老師神情有點異常,忙把那本書要過來翻看。她以前沒聽說過、更沒看見過這本書,她見里頭有外國男女講戀愛的插圖,不禁驚叫起來:"唉呀,真黃,明天得狠批這本黃書,"

張老師皺起眉頭,思索著。他回憶起自己中學時代的情況。那時候,團支部曾向班上同學們推薦過這本小說 圍坐在篝火旁,大夥用青春的熱情輪流朗讀過它;倚扶著萬里長城的城堞,大夥熱烈地討論過"牛虻"這個人物的優缺點 這本英國小說家伏尼契寫成的作品,曾激動過當年的張老師和他的同輩人,他們曾從小說主人公的形象中,汲取過向上的力量 也許,當年對這本小說的缺點批判不夠?也許,當年對小說的精華部分理解得也不夠准確、不夠深刻? 但,不管怎麼說- -張老師想到這兒,忍不住對謝惠敏開口分辨道:
"這本《牛虻》可不能說成是黃書 "

謝惠敏的兩撇眉毛險些飛出腦門,她瞪圓了雙眼望著張老師,激烈地質問說:"怎麼?不是黃書?,這號書不是黃書什麼是黃書,"在謝惠敏的心目中,早已形成一種鐵的邏輯,那就是凡不是書店出售的、圖書館外借的書,全是黑書、黃書。這實在也不能怪她。她開始接觸圖書的這些年,恰好是"四人幫"搞法西斯文化專制主義最凶的幾年。可愛而又可憐的謝惠敏啊,她單純地崇信一切用鉛字新排印出來的東西,而在"四人幫"控制輿論工具的那幾年裡,她用虔誠的態度拜讀的報紙刊物上,充塞著多少他們的"幫文",噴濺出了多少戕害青少年的毒汁啊,倘若在謝惠敏最親近的人當中,有人及時向她點明:張春橋、姚文元那兩篇號稱"闡述無產階級專政理論"的"重要文章"大可懷疑,而"梁效"、"唐曉文"之類的大塊文章也絕非馬列主義的"權威論著" 那該有多好啊,但是,由於種種主觀和客觀上的原因,沒有人向她點明這一點。她的父母經常囑咐謝惠敏及其弟妹,要聽毛主席的話,變認真聽廣播、看報紙;要求他們遵守紀律、尊重老師;要求他們好好學功課 謝惠敏從這樣的家庭教育中受益不淺,具備了強烈的無產階級感情、勞動者後代的氣質;但是,在資產階級、修正主義的白骨精化為美女現形的斗爭環境里,光有樸素的無產階級感情就容易陷於輕信和盲從,而"白骨精"們正是拚命利用一些人的輕信與盲從以售其奸,就這樣,謝惠敏正當風華正茂之年,滿心滿意想成為一個好的革命者,想為共產主義這個大目標而奮斗,卻被"四人幫"害得眼界狹窄、是非模糊。豈止《牛虻》這本書她會認為是毒草,我們這段故事發生的時候,《青春之歌》已經進行再版了,但謝惠敏還保持著"四人幫"揪出前形成的習慣--把那些熱衷於傳播"文藝消息",什麼又會有某個新電影上演啦,電台又播了個什麼新歌呀這樣的同學們,看成是"沾染了資產階級思想"。就在前幾天,她發現石紅在自習課上看一本厚厚的小說,下課她便給沒收了。那是1959年出版的《青春之歌》,她隨便翻檢了幾頁,把自己弄得心跳神亂--斷定是本"黃書",正想拿來上交給張老師,石紅笑嘻嘻地一把搶了回去,還拍著封面說;"可帶勁啦,你也看看吧,"結果兩人爭吵了一場;後來她忙著去團委開會,倒忘記向張老師反映了,沒想到今天張老師竟比石紅還要石紅--親口否認這本外國"黃書"不黃,在謝惠敏心中,外國的"黃書"當然一律又要比中國的"黃書"更黃了。面對著這樣一位張老師,她又聯想起以前的許多細瑣沖突來。於是,往常畢竟占據支配地位的尊敬之感,頓然減少了許多。她微微噘起嘴,飛走的眉毛落回來擰成了個死疙瘩。
這時候,石紅寫完"號角詩",正准備給張老師和謝惠敏朗
誦,突然聽到張老師說:"這本《牛虻》可不能說成是黃書 "她這才知道那本被書原來就是《牛虻》,趕忙湊攏謝惠敏身邊去看,謝惠敏大聲質問張老師的話剛一出口,她便熱情地晃動著謝惠敏胳膊說:"別這么說,我聽爸爸媽媽講過,《牛虻》這本書值得一讀,這兩天我正讀《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里頭的保爾·柯察金是個無產階級英雄,可他就特別佩服'牛虻' "石紅早就想找本《牛虻》來看,一直沒有借到,所以她從謝惠敏手中拿過書來翻動時,心裡翻騰著強烈的求知慾:這本書寫的是什麼時代的事兒?故事發生在什麼地方?"牛虻"究竟是個啥樣的人?真的有值得佩服的地方嗎? 當她把破書還到張老師手上時,不禁問道: "讀這本書,該注意些啥?學習些啥?"謝惠敏咬住嘴唇,眯起眼睛,不滿地望著石紅,心裡怦怦直跳。張老師翻動著那本飽經滄桑的《牛虻》,他本想耐心地對謝惠敏解釋為什麼不能把它算作"黃書",但是這本書是從宋寶琦那兒抄出來的,並且,瞧,插圖上,凡有女主角瓊瑪出現,一律野蠻地給她添上了八字鬍須。又焉知宋寶琦他們不是把它當成"黃書"來看的呢?生活現象是復雜的。這本《牛虻》的遭遇也夠光怪陸離了。對謝惠敏這樣實際上還很幼稚的孩子。分析過於復雜的生活現象和精華糟粕並存的文藝作品,需要充裕的時間和適宜的場合。

想到這些,我們的張老師便把破舊的《牛虻》放入書包,和藹地對謝惠敏說:"關於這本書的事兒,咱們改天再談吧。看,快五點了,咱們趕緊聽聽石紅寫的'號角詩'吧,聽完分頭按計劃行動。"

石紅念的詩,謝惠敏一句也沒裝進腦子里去。她痛苦而惶惑地望著映在課桌上的那些斑駁的樹影。她非常、非常願意尊敬張老師,可張老師對這樣一本書的古怪態度,又讓她不能不在心裡嘀咕:"還是老師呢,怎麼會這樣啊?, "



五點剛過,張老師騎車抵達宋家的新居。小院的兩間東屋裡東西還來不及仔細整理,顯得很凌亂。比如說,一盆開始掛花的
"令箭",就很不恰當地擺放在歪蓋著塑料布的縫紉機上。

宋寶琦的母親是個售貨員,這天正為搬家倒休,忙不迭地拾綴著屋子。見張老師來了,她有點寬慰,又有點羞愧,忙把宋寶琦從堂屋喊出來,讓他給老師敬禮,又讓他去倒茶。我們且不忙隨張老師的眼光去打量宋寶琦,先隨張老師坐下來同宋寶琦母親談談,了解一下這個家庭的大概。

宋寶琦的父親在園林局苗圃場工作,一直上"正常班",就是說,下午六點以後就能往家奔了。但他每天常常要八、九點鍾才回家。為什麼?宋寶琦母親說起來連連嘆氣,原來這些年他養成了個壞習慣:下班的路上經過月壇,總要把自行車一撂,到小樹林里同一些人席地而坐,打撲克消遣,有時打到天黑也不散,挪到路燈底下接茬打,非得其中有個人站起來趕著去工廠上夜班,他們才散。

顯然,這樣一位父親,既然缺乏豐富而有意義的精神生活,那麼,對宋寶琦的缺乏教育管束也就可想而知了。至於當母親的,從她含怨的敘述中,不難看出她是怎樣自食了溺愛與放任獨生子的苦果。

絕不要以為這個家庭很差勁。張老師注意到,盡管他們還有大量的清理與安置工作,才能使房間達到窗明幾凈的程度,但是一張鑲鏡框的毛主席像,卻已端正地掛到了北牆,並且,一張稍小的周總理像,裝在一個自製的環繞著銀白梅花圖案的鏡框中,被鄭重地擺放在了小衣櫃的正中。這說明這對年近半百的平凡夫婦,內心裡也涌盪著和億萬人民相同的感情波瀾。那麼,除了他們自身的弱點以外,誰應當對他們精神生活的貧乏負責呢?

差一刻六點的時侯,張老師請當母親的盡管去忙她的家務事,他把宋寶琦帶進裡屋,開始了對小流氓的第一次談話。

現在我們可以仔細看看宋寶琦是個什麼模樣了。他上身只穿著尼龍彈力背心,一疙瘩一疙瘩的橫肉,和那白里透紅的膚色,充分說明他有幸生活在我們這個不愁吃不愁穿的社會里,營養是多麼充分,軀體里蘊藏著多麼充沛的精力。唉,他那張臉啊,即便是以經常直視受教育者為習慣的張老師,乍一看也不免渾身起栗。並非五官不端正,令人寒心的是從面部肌肉里,從毆斗中打裂過又縫上的上唇中,從鼻翅的神經質扇動中,特別是從那雙一目瞭然地充斥著空虛與愚蠢的眼神中,你立即會感覺到,彷彿一個被污水潑得變了形的靈魂,赤裸裸地立在了聚光燈下。

經過三十來個回合的問答,張老師已在心裡對宋寶琦有了如下的估計:缺乏起碼的政治覺悟,知識水平大約只相當初中一年級程度,別看有著一身犟肉,實際上對任何一種正規的體育活動都不在行。張老師想到,一些滿足於貼貼標簽的人批判起宋寶琦這樣的小流氓來,一定會說他是"滿腦子資產階級思想"。但是,隨著進一步地詢問,張老師便愈來愈深切地感到,籠統地說宋寶琦這樣的小流氓具有資產階級思想,那就近乎無的放矢,對引導他走上正路也無濟於事。

宋寶琦的確有嚴重的資產階級思想,但究竟是哪一些資產階級思想呢?

資產階級標榜"自由、平等、博愛",講究"個人奮斗"、"成名成家",用虛偽的"人性論"掩蓋他們追求剝削、壓迫的罪行。而宋寶琦呢?他自從陷入了那個流氓集團以後,便無時無刻不處於森嚴的約束之中,並且多次被大流氓"扇耳茄子"與用煙頭燙後腦勺。他憤怒嗎?反抗嗎?不,他既無追求"個性解放"、呼號"自由、平等"的思想行動,也從未想到過"博愛";他一方面迷信"哥兒們義氣",心甘情願地替大流氓當"炊撥兒",另一方面又把扇比他更小的流氓耳光當作最大的樂趣。什麼"成名成家",他連想也沒有想過,因為從他懂事的時候起,一切專門家--科學家、工程師、作家、教授 幾乎都被林賊、"四人帶"打成了"臭老九",論排行,似乎還在他們流氓之下,對他來說,何羨慕之有?有何奮斗而求之的必要?資產階級的典型思想之一是"知識即力量",對不起,我們的宋寶琦也絕無此種觀念。知識有什麼用?無休無止地"造反"最好。張鐵生考試據說得了個"大鴨蛋",不是反而當上大官了嗎? 所以,不能籠統地給宋寶琦貼上個"滿腦袋資產階級思想"的標簽便罷休,要對症下葯,資分階級在上升階段的那些個思想觀點,他頭腦里並不多甚至沒有,他有的反倒是封建時代的"哥兒們義氣"以及資產階級在沒落階段的享樂主義一類的反動思想影響 請不要在張老師對宋寶琦的這種剖析面前閉上你的眼睛,塞上你的耳朵,這是事實,而且,很遺憾,如果你熱愛我們的祖國,為我們可愛的祖國的未來操心的話,那麼,你還要承認,宋寶琦身上所反映出的這種問題,在一定程度上還並不是極個別的,

請抱著解決實際問題、治療我們祖國健壯軀體上的局部癰疽的態度,同我們的張老師一起,來考慮考慮如何教育、轉變宋寶琦這類青少年。

Ⅵ 在《人民的名義》中,副市長和市公安局局長,誰的職權更大

相互制約吧,說不定誰大

夜幕下的漢東省京州市,看似平靜的官場霎時間陰雲密布。國家部委項目處處長趙德漢涉嫌受賄,遭到最高人民檢察院反貪總局偵查處處長侯亮平(陸毅 飾)的突擊調查。與此同時,侯亮平要求在京州市反貪局擔任局長的老同學陳海協助調查有行賄嫌疑的京州市副市長丁義珍。陳海嫉惡如仇,准備行動, 卻被檢察長季昌明攔下,一同前往省里匯報。此前漢東省由省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高育良和省省委常委、京州市委書記李達康(吳剛 飾)截然分為「漢大幫」和「秘書幫」兩派,新來的書記沙瑞金(張豐毅 飾)則無疑打破了兩派的平衡。狡猾的丁義珍得知消息後潛逃海外,隨後大風廠拆遷風波揭開了京州市乃至漢東省的官場黑幕。一場反貪風暴即將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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Ⅶ 恐怖短篇小說,不要書名,

《此時花開,彼時荼蘼》--

初春的暖風從窗簾外鑽進來,試圖把躺在秦磊蕾眼角的淚蒸發掉。她伸了個懶腰,在床邊摸了摸,空的。寇子君的頭發還遺留在白色枕頭上,松針似的筆直。

十點二十分了,他沒來,他不會再來了。上周六兩個人還窩在沙發上看《雙食記》,秦磊蕾揉著寇子君的頭發,撒嬌道:「我們結婚以後你也一定會去找其他女朋友的,是不是?」

寇子君心裡罵著那導演,怎麼拍得這么真實,沒有秘密的男人還可愛嗎?他不耐煩了:「不是說好了不結婚?你很煩,知道嗎?」這句話說出口,秦磊蕾的心痛到痙攣,哪個女人不想跟自己所愛的男人共度一生,朝夕相對?何況他那麼英俊,五官如雕刻一樣完美,收入豐厚,又對自己體貼又溫和,唯一遺憾的是他是單身主義者,並不輕易交出自己的自由。

經常夢見跟他去試婚紗,一件一件地試,他就在旁邊笑眯眯地看著。忽然,秦磊蕾腹部一陣劇痛,婚紗被血染紅了。

「我煩?那分手吧。」秦磊蕾最煩有人說她煩,雖然她有時候的確很煩人。

「別這樣親愛的,再給我一點時間。」寇子君的電話響了,他到陽台上去接。接完了電話,他照例在 秦磊蕾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抱歉地說:「寶貝,我回公司了。」說完,拿上外套「砰」的一聲關了門。

「我錯了嗎?」秦磊蕾用左手拿著電話,言語中滿是溫柔的哀怨。

聽筒里有個尖銳的聲音:「你是個徹底的傻瓜,他根本就不是真心愛你。」
「那我應該怎麼辦?」
「再找機會。」那聲音更尖銳了。
「哦,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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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寇子君的周末無所事事。自從上周冷戰後,打他電話總是關機,七天了,只收到一個簡訊息:我出差了,回來找你。

出差個屁!誰不知道你去陪你未婚妻了。秦磊蕾心裡罵道。回的信息卻是:好的,我等你。

十一點了,肚子咕嚕咕嚕響得厲害,沒有早餐可以吃中餐。秦磊蕾光著腳,咬著青蘋果,磨磨蹭蹭到了電腦桌前。QQ上很多人,卻沒人說話。大家都很忙,男人四處出擊,女人忙著被泡。秦磊蕾改了簽名:只要鋤頭磨得好,沒有牆腳挖不倒!

陽光照得房間每個角落的灰塵都在靜靜飄揚,門鈴響,樓下的燒鵝飯送來了。

吃盒飯,打CS,聽歌看碟,不跟閨蜜聯絡不逛街,可那個他到底在哪兒?

下午兩點,表哥秦晨鳴來電話:「下午醫院放假,不如一起喝茶?」

「老地方見。」秦磊蕾依依不捨地關了筆記本。

其實小時候秦磊蕾是喜歡表哥的,長大了才知道自己不能和青梅竹馬,有著白皙修長手指身上散發消毒水味道的秦晨鳴在一起。後來表哥結婚了,但還是一如既往地關心自己。

牛仔褲和白色塗鴉T恤,還有必備的蒼蠅墨鏡,這樣可以遮蓋浮腫的眼睛。再塗上粉粉的腮紅,秦磊蕾就這樣匆匆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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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SS咖啡廳坐落在江邊的角落裡,點心和咖啡都是地道的義大利風味。秦晨鳴還沒到,這個遲到狂,說馬上到至少要讓人等一個小時。

秦磊蕾叫了杯檸檬汁,無聊地看窗外的路人。

咖啡廳里情侶不少,偶有女孩的笑聲和男人的低語。環顧四周,秦磊蕾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寇子君跟一個長發披肩的女孩坐在自己背面,有說有笑。

哈,玩失蹤說自己出差,原來在這里約會!秦磊蕾氣得發抖,慢慢走了過去。

寇子君看見,馬上反應過來起立道:「磊蕾,你也在啊!醫生男朋友沒陪你嗎?給你介紹下,我未婚妻,松蓉。」

松蓉微微笑著,小外套配天藍色絲巾,鎖骨上露出一條粉紅珍珠項鏈,溫柔到無以復加:「你好!好幾回聽子君提起你,想不到你本人如此漂亮。」

寇子君在心裡罵了好幾句,你居然有種扯到秦晨鳴身上,上次你媽膽結石還是我表哥開的刀,你現在竟然說他是我男朋友?罵人的話沒法說出口,只得尷尬回應道:「他遲到了……不打攪你們了。」

回到座位上,秦磊蕾眼角泛著淚光。為什麼自己這么沒出息,偏偏找了個有女友的男人?還是不要在一起了,賭輸了自己就什麼都沒有了,不如不賭了,輸不起呀!

離去前,寇子君還特意過來打招呼:「我們先走了,有空常常聯系。」

松蓉挽著他的胳膊,帶些幸福的炫耀:「我們要去試婚紗了,不陪你了。」

秦磊蕾想沖上去掐她的脖子,然後猛搖著大聲咆哮說:「這個男人上星期還跟我睡在一張床上,你得意個屁!!!」

二人走了許久,秦晨鳴才匆匆趕來:「對不起啊,臨時有個手術!喝什麼我請客。」

秦磊蕾早已經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不就是遲到了嘛,別哭了,多大點事!天氣預告沒說有雷陣雨啊。」秦晨鳴遞給一大疊紙。

「呵呵——」秦磊蕾笑起來,「給我那麼多紙干什麼,又不是上廁所。」

來龍去脈一說,秦晨鳴氣得直拍桌子:「什麼垃圾!敢騙我表妹,整死他!」

秦磊蕾搖搖頭:「算了,我還是退出吧。他根本就不想跟我結婚。」

「我要你開開心心的,親愛的!」秦晨鳴捧著她的臉,「發個信息,叫他晚上六點來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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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出來,秦磊蕾叮囑計程車司機避開了婚紗一條街,怕刺眼。
她一路發呆,下車買了一支巨大的草莓冰淇淋慢慢舔著,直到到家還沒吃完。

寇子君六點整准時趕到,他不停道歉,說陪松蓉試婚紗只是她一廂情願,他不想跟任何人結婚,父母喜歡松蓉是父母的事情。

秦磊蕾一邊哭一邊打,寇子君被塗了滿臉的冰淇淋,依舊緊緊抱住秦磊蕾不放。

「瞧你,臉上臟死了。」秦磊蕾好氣又好笑。

寇子君拿了毛巾往臉上一擦,哄著:「別生氣了,我發誓,我只愛你。」

秦磊蕾忽然笑了:「隨便你。對不起,我現在要回父母那兒,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寇子君趕緊說:「剛好有個客戶要見,要不我順便送你?」

秦磊蕾點點頭。

那天他看起來很可愛,散發甜美的草莓香氣。

秦磊蕾凌晨的時候在洗手間接電話,聲音尖銳無比:「松蓉是什麼東西,跟我搶男人?」
另一個溫和的聲音充斥整個房間:「何苦!」
她總是跟自己打電話,一個天使,一個魔鬼;一個理智,一個沖動;一個靈魂,一個肉體;一個知足,一個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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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子君連續消失三天後終於打來了電話,叫秦磊蕾來醫院探望他。秦晨鳴正在給他打針:「沒事,只要你配合我們治療,還是有治癒希望的。」

松蓉之前來過一次,看了看病歷說:「咱們以後還是好朋友。」

寇子君,男,面部蝶形紅斑伴發熱,無明顯誘因,面頰、顴部起小片狀紅斑,體溫37.6℃左右,雙手指、肘膝關節疼痛……

他的女朋友中,只有秦磊蕾每天都來送飯送湯。寇子君的父母感動了,多好的孩子啊,連紅斑狼瘡都不介意,只是抱著要照顧他一輩子的念頭。

結婚了,秦磊蕾終於如願以償。寇子君頂著一些些紅斑,婚禮之後還得繼續住院觀察,所以沒有弄得太隆重,只請了幾個至親。松蓉叫人送了一個紅包和一封信,信是給秦磊蕾的:

我知道你的存在,愛情里也有先來後到,我退出才輪到你。不過我很佩服你,這種病一輩子都難以治好,你自己考慮清楚!

任何事情都要靠手段,穿著婚紗的秦磊蕾仰天大笑。秦晨鳴調制的糖皮質激素提取液放在毛巾和冰淇淋上果然有效,還好自己提前吃了抗過敏葯,否則臉上大塊的斑點還真的難看。秦晨鳴說:「雖然我有點違背道德,但我說了,我要你快樂,如果跟他結婚能讓你快樂,我願意不擇手段。」

-------------------------

秦晨鳴對即將出院的寇子君認真地說:「這兩個月多虧磊蕾認真幫你調理,你已經沒有什麼大事了,但以後要注意飲食和私生活,尤其是不能濫交,明白嗎?」

寇子君溫柔地摟著秦磊蕾:「謝謝你的照顧,我想送你一個禮物。」

「我想去補度蜜月呢!」秦磊蕾摸著肚子,已有生命孕育其中,「我想去靈山拜觀音。」

「依你!」寇子君覺得一生再也無所求。

山很高,秦磊蕾坐在轎子上,手裡拿一把檀香扇,對坐在旁邊轎子的寇子君道:「老公,快點啊!」

這一聲喊得寇子君的心十分溫暖,還微微痙攣了一下。

他先到了山頂,等到天黑,秦磊蕾還沒上來。

報警,回家等,也沒有消息。

搜山,依舊一無所獲。

有山民說,抬轎的兩個人都面生,怕是劫匪。

懸崖下的山花開得荼蘼,沒有人發現亂石掩埋下的那隻拿著檀香扇的血手。

(完)
馬甲》

這個噩夢到底要做到什麼時候才會醒?我一邊在洗手池拚命地洗著手上的血跡一邊望著鏡中蒼白的自己。我很想知道這一切是真的,還只是一個噩夢?

我總是做噩夢,當然這和我的職業有關。我是一個賊。在夢里我總感覺背後有一雙眼睛在死死盯著我,彷彿它的主人隨時都會從背後將我撲倒,把我的雙手緊緊銬住。不過我的夢里從來沒有鮮血,我偷東西,但不傷人。我放在包里的刀不過是一個虛張聲勢的幌子,我只是一個賊,不是強盜更不是殺人犯,可為什麼我會滿手鮮血站在這里?

不是誇口,我做賊很有一套,不光有職業道德,也有我自己的原則。不偷首飾、不偷存摺和信用卡,數量再少也只拿現金。偷的東西越少留下的線索也越少,本來我是不會失手的。

每次作案前我都會有詳細的計劃,這一次也不例外:我化裝成報紙派送員進入小區,然後查看住戶的信箱,最終選擇了一戶信箱里塞滿過去三四天信件的人家作為下手對象。那些信幾乎都是化妝品和時裝的購物廣告,不看名字我也能斷定這家主人是一個年輕女性。這對於我來說不亞於一個雙保險。

一切都十分順利,一如我想像。一個單身的年輕女性的家,且女主人應該幾天沒回來了,客廳花瓶里的鮮花都開始敗落了,這讓房間里彌漫著一絲帶著腐朽味道的甜香。出差或是旅遊了吧?我奔向女人的卧室,在床頭櫃的第一個抽屜里發現了零零散散的幾千塊錢和無數張的購物卡和信用卡。這是個漂亮但又有點粗心的女人,一如她放在床頭櫃上的照片。照片里她摟抱著一個男人,露出甜蜜的笑容。可是這些與我無關,為什麼後來變得不可收拾?

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他,是照片里和女人相擁的男人。

原來殺人一點都不難。我以為我會害怕,可是當我將手中的刀用力插入他的胸口,卻絲毫沒有遲疑。我用身體死死地壓住他,我們的臉那樣接近,我能清楚地聽到他的喘息,我看著他的臉一點點失去血色和生氣。一個生命就這樣消失在我面前,我卻早已經忘記了害怕。

我把屍體放在浴缸中,然後小心地用毛巾擦去了地板上的每一滴血,還將屋內的一切盡量還原成我進來前的樣子,只是那張床,我還是沒有勇氣接近。從始至終我都遠遠地避開它,那個讓我恐懼的根源。

就在兩個小時前,我把抽屜里的錢裝入口袋的瞬間,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氣,就像在噩夢中誰在背後盯著我一樣,全身的毛孔一下子炸開。我猛地轉過頭,卧室里的除了那張大床什麼也沒有。可當我想轉身離開時,那種背後發麻的感覺卻始終沒有消去。我抽出刀慢慢靠近床,我的心裡一直在大喊:「別傻了,這里不會有人。」可是手還是慢慢揭開了鋪在床上的被子。被子里什麼也沒有,我坐在床上狠狠吐了口氣,滿身都已汗濕。

一切都是註定的,如果沒有耽誤那短短的幾分鍾,就沒有後來的一切。

他拿著箱子打開門走進來,我來不及想便躲到了床下。我透過床單和地板的縫隙看著他的雙腿來回徘徊,清晰地聽到他沉重的喘息,還有他抓頭發的沙沙聲。他大聲咒罵著一個女人的名字,似乎陷入地獄一般絕望。可是這些都沒辦法讓我集中精神,因為我感覺到了比面前更大的恐懼。

一如我剛才所說,我感覺背後始終有人在注視著我。那種目光爬過身體讓人發麻的感覺越來越強,可是我根本不敢轉過身,這矮床也不容我有轉身的餘地。我的肩膀已然頂到了厚重的床板,為了不被人發現,我盡量把雙腿蜷起,身體彎曲,後背盡量地往後靠。可是來自背後的可怕感覺卻越來越強烈。我能感覺到背上有力量在向我壓來,那不是真實力量卻沉重無比,我能感覺出我的呼吸比床對面的男人更亂,我強烈抑制著想從床下沖出去的沖動,不知什麼時候我將刀緊緊地握在手中……

到底是他先向床底走來,還是我先從床底沖出去?我不再去想這些,畢竟無論怎樣都只會是一樣的結果。不過,看到他死去的樣子我突然覺得解脫,剛才一直壓在後背上壓力也消失了。

我殺了人,卻如釋重負。鏡子里我的臉色如常,身上依然整潔。我面對鏡子拉了拉身上印著「報紙派送」的馬甲,做了一個練習以久的職業笑容。

在我離開的時候,我發現了那個男人帶來的大皮箱是空的,很奇怪。

我腳步平穩地走在小區里,向朝我走來的保安露出微笑。可就在我要走出小區大門的時候。有人從背後將我撲倒,把我的雙手緊緊綁住。

那天一直到了公安局,我才看到自己的馬甲背後有什麼。藍色的馬甲上印著一雙清晰的血手印,說不出的恐怖。我的身體不住地發抖汗,因為我終於明白,當我躺在床下的時候,到底是什麼在注視著我,在輕撫著我的後背。

(完)

《謊言 》

老莊是個計程車司機。前一陣,他撞人了。

那天深夜,老莊拉了一個去西郊的大活。雖然西郊地處偏僻,但是一路上人少車稀,活拉得很順利。回城時,已是深夜三點,他的眼皮開始打架。就在雙眼一閉一睜的瞬間,他感覺到車燈前晃過一個人影,接著便聽見「嘭」的一聲。老莊一腳踩下剎車,整個人驚呆了,第一反應是——自己撞人了。他抖抖索索地下了車。四周無人,馬路邊是一片漆黑的樹林,根本看不見那個被撞飛了的人。老莊咽了口唾沫,竄上車,不顧一切地疾馳而去。

撞人之後,老莊一直在惶恐中度日。他車也不出了,每天憋在家裡。交通肇事逃逸是要被判刑的,他真害怕哪天警察突然造訪,給他帶上一對鐵鐲子。老莊的一反常態,讓老婆覺得很奇怪。幾經逼問,老莊總算說出來了實情,老婆也慌了。兩人琢磨來琢磨去,決定索性編造了一個不在現場證明。老婆偷偷託人給老莊辦了個假病歷,如果真有警察來盤問,就說那天老莊病了,沒出車。

兩個人忐忑不安地等著警察到來。奇怪的是,半個多月過去了,別說警察了,連電視上都沒有相關的追查肇事車輛的報道。老莊想,也許他撞的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乞丐,或者,那具屍體已經腐爛在樹林的深處了?他開始胡思亂想,夜裡還經常做夢。

夢里,他撞人的事情被發現了。他蹲在狹窄的審訊室里,對面是兩個面目模糊的警察。

一個警察問:「那天你出車沒有?」
他搖了搖頭。
另一個警察問:「那天你干什麼去了?」
他便把編好的謊話說了出來。

這時,兩個警察都不說話了。在令人倍感煎熬的沉默過後,他們猛地站起來,指著老莊說:「你看看你的鼻子。」

老莊垂眼一瞧,自己的鼻子正在飛快地生長著。這時,他的鼻子突然陰森森地笑了,一字一頓地說:「你在撒謊!」

這個夢讓老莊想起一個叫皮諾曹的童話人物。那個小木偶每說一次謊,鼻子便會長長一點。這個夢成了他心中的疙瘩,每次醒來,他都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鼻子,看看是不長長了。但無論如何,一切都還算正常。老婆開始催促老莊出車掙錢了,幾天後,老莊無奈地重新坐上了駕駛座。

當晚,老莊照常在老地方等客,很快就有人上了車。這個人穿著一件有帽子的衣服,帽子套在腦袋上,看不清臉。他問客人去哪,這人緩慢地吐出兩個字:「西郊。」老莊硬著頭皮開動了車子。

相似的夜晚,寂靜的公路,漆黑的空氣,老莊覺得身子在抖,但還是強裝鎮靜。
這時,客人突然說話了:「聽說了嗎,前一陣這里撞死個人。」
老莊愣了一下,僵硬地點了點頭。
這人又說:「知道是誰撞得嗎?」
老莊忙搖了搖頭。
這時,這人突然說:「停車,我到了。」

老莊忙踩了剎車,他望瞭望四周,腦袋一下大了,這里正是他上次撞人的地方。這個客人已經下車了,他站在老莊的左前輪胎前,陰沉沉地說:「這里就是我人生的終點。你,一直在說謊。」說完,眨眼即消失在深邃的樹林中。

老莊的頭都大了,一腳踩下油門,車子斜著就沖了出去。瞬間就栽進了路邊的溝里。

老莊死了。幾天後,他老婆改嫁了。她嫁的,就是兩次乘老莊的車去西郊的乘客。

(完)
《鍾》

你見過老式的鍾嗎?
它不需電能,不需光能,只需一根發條,輕輕扭轉上弦,就會滴答滴答地行走,那是時間的開始,也是生命的開端。

這種老式鍾的鍾面上有時針、分針,卻沒有秒針,只有一個鍾擺,懸在鍾面下,就像……一個弔死的人,被時間的風一吹,左右擺動,每擺一下,就是一秒。

馬歡生活在城市裡,他見過的最老的東西不過是十年前自己上小學時用的課本。

這次,他回了一趟老家,探望年邁的奶奶。

他突然發現,其實,奶奶比十年前的課本老多了,奶奶住的房子比她又老多了,而故鄉的一沙一石,都比這老房子老多了。

馬歡覺得,他的故鄉太老了,就像時間倒退了幾十年。

這里的天和幾十年前一樣藍,地和幾十年前一樣寬,人和幾十年前一樣純。
時間就像在某個點凝固了。

這天晚上,酒足飯飽後,馬歡陪奶奶看電視。
馬歡奶奶喜歡看大戲,馬歡硬是陪她看了一個晚上,沒有轉台。

電視里的人全是旗袍馬褂,插大旗,騎高馬,怪模怪樣,怪腔怪調。

一台戲看到一半,他突然冒出一個毛骨悚然的想法:這電視有其它頻道嗎?

後來,奶奶邊看邊打瞌睡了,馬歡就把電視關了,扶奶奶進房休息。

他出來的時候,本能地望了一眼電視,想打開它,繼續看會兒,卻又猛然想起什麼似的,一下把手縮了回來。
我知道他想什麼。

他怕……這電視真的只有一個頻道,無論他調到哪個台,都是沒完沒了的唱戲的聲音。想到這,他就沒有勇氣打開它。

他只好進房睡覺。

他的房間和奶奶只隔著一面牆,就在隔壁,這個房間以前住著他爺爺。

牆上有一枚燈泡,馬歡點亮它,燈光昏昏沉沉,照不滿一個房間,到處都是黑暗的死角。

還有一個鍾,我跟你提過的那種老式的鍾。

馬歡第一次見這種鍾,鍾擺不緊不慢地左右搖晃,時間安詳地走著。

他想,這鍾應該也很老了,到處是歲月的痕跡、烙印。也許,它比奶奶還老,比這個房子還老,比這個村子都老!

它還在行走,真是一個奇跡!也許,時間真的是永恆的!

馬歡把燈熄滅,在床上躺下來,世界一下變得無比安靜,就像一切都停止了。
不對,時間在走!它的聲音是這樣的,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馬歡做了一個夢,他坐在小學的課堂上,專心聆聽老師的聲音,老師說:「孝悌也者,其為人之本與。」

他沒聽明白,老師正要解釋,下課的鍾聲卻敲醒了,那聲音是這樣的,當!當!——
馬歡一下驚醒過來,牆上的鍾在敲,當!當!當!一共三下,那聲音就像很久沒有敲響過似的,嘶啞!干澀!

他拿起手機對了對時間,剛好三點。這鍾真准!

原來這鍾有整點報時的功能。
他閉上眼睛,靜靜地聽了一陣,隔壁沒有聲音,世界沒有聲音。

他的眼皮越來越重,意識越來越模糊,突然,他像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下就睜圓了,身上的雞皮疙瘩像熱烈的掌聲一樣,一陣接一陣!

馬歡想起了什麼?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猜測,你也可以。猜測只是想像,不一定是事實。
比如,他想起,他回到家一整天了,超過了24小時,他幾乎足不出戶,如果
這個老式的鍾真的正常的話,他應該聽見它敲響了不下10次,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凌晨3點的時候才第一次聽它詭異地敲響。

我是這樣猜的,你呢?

(完)

看你喜不喜歡,,,

Ⅷ 收集鬼故事要真實有效的哈,分不是問題.

轉貼]第十二個木頭人

一,木頭人

學校的生活很是無聊,我為了逃避這無聊,也就陷在這無聊里了。成天在自習室里看閑書或者在校園里瞎逛打發日子。

有一天我在自習室的桌子上發現了一個木頭人。

那是一個忽然出現的木頭人。我一個人到空盪盪的教室去佔座的時候,它就在講台上。

真是個奇怪的東西,臉上掛著笑,好像在召喚我過去。我不自覺的拿起它,是個中年的男人的全身塑像,長得一張毫無特點的臉,很重,還有點濕氣,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它都不是個討人喜歡的東西。但是我偏偏中了魔一樣,拿起它就放不下。

我把它帶回了寢室,擺在書架的最上面一層。

我好像曾經說過我有個對靈異很感興趣的室友阿標,他當晚就對木頭人端詳個不停。

他對我說:「這東西有點不對勁,為你的健康考慮,你不該把它放在這里。」我問他有什麼不對,他說不出來。這時候我們寢室最見多識廣的胖子進來說:「咦?你也有這個啊!」

「我昨天還在路上看見一個木頭人,跟這個差不多,不過讓別人搶先一步撿走了。」

我問:「會不會就是這個啊?」

胖子仔細看了看說:「不是,我看到的是一個女的木頭人。」

第二天上課我照例遲到了,快到教師門口的時候跟一個紅衣服的女生擦肩而過,她回過頭向我笑了一下。可她的臉在我眼前變成了重影,依稀只覺到她的臉很白,嘴唇鮮紅。

趕緊揉一揉眼睛,再看,一個紅色的影子溜進了隔壁的教室。

本來第一節課是要照例發困睡覺的,我卻被一陣陣奇怪的歌聲吵得睡不著。捅一下身邊的胖子,我問:「你說說隔壁在上什麼課?唱的這么大聲。」胖子臉色並不好看,低聲罵我:「你這傢伙神經病發了,哪裡有什麼歌聲!我睡得正香,偏要吵我。」

沒有歌聲?我聽得清清楚楚,那確實是隔壁傳來的聲音,一個不知是男是女的聲音低低的唱,唱的我頭疼。「確實有歌聲,你仔細聽聽看。」

胖子還沒回答我就被隔壁的聲音打斷了,那幾乎是一間教室所有人能發出的最驚恐的聲音。我們的老師也被嚇著了,連聲問,怎麼回事?

我坐的正好靠門,馬上站起來大聲道:「我去看看。」

隔壁沖出來好多人,那麼大的教室一下子空了,我進去的時候,只有最後一排有個黑糊糊的人影。

「怎麼了,同學?」我慢慢走過去,問。

空氣彷彿凝固了,氣氛是這樣的壓抑,以至於我離那個人兩三米的時候,就再也不願走過去了。

腳下有什麼在嘩嘩響。

是血。

暗紅帶著黑絲的血,從那個伏在課桌上的身體里流出來,直到我的腳下,腥氣撲面而來。

那是個女生,這是我唯一可以判斷出來的事情,我本來沒有勇氣走過去,可這時候她動了一下,很明顯的。我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做點什麼,便盡量繞著血走過去,把她扶起來。

「同學……」看到她的臉,我的腦子嗡的一聲,全身上下猶如被澆了一桶冰水。

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啊,即使是貞子好像也比她好看一點,即使是今天我坐在電腦前邊回憶當時,我也沒有形容的勇氣,我只能說,那是一張死人的臉,因為沒有活著的人能夠有那麼一種極度恐懼,卻還露出詭異微笑的表情。

我看到她那個僵硬的表情和鼻孔,眼眶還在不斷滲出的血,簡直駭得不知所措。兩三秒鍾之後第一反應就是逃,對,馬上走吧,這地方應該留給公安局來處理。

這時我竟然看到了木頭人。

就在那個死去女生面前的桌子上,有個木頭人,顏色大小和我撿到的那個一樣,同樣掛著詭異的笑容。

那是一個女性的木頭人,不過面目看起來如此熟悉。

思考間又低下頭來,是她,那木頭人的面目竟跟死去的女生一摸一樣。

甚至眉宇見可見的一絲絲黑氣,在木頭人的臉上也清晰可見。

二,血腥氣

晚上大家照例討論白天發生的事情,胖子說:「那個女生怎麼會死在教室里呢?好多人都說她中邪了。」我問阿標:「這像中邪死的嗎?」阿標不說話,瞥我的那個木頭人好幾眼。

「你還是把它扔了吧。」他說。

我說好,明天。

阿標很認真的跟我說:「今天就扔。」

我看他,還有其他人的表情,然後拿起木頭人,打開窗戶扔了下去。

我們寢室是四樓,下面是垃圾場。

我彷彿聽到一聲悶響。

第二天本來是星期日,我早上醒來的時候兄弟們還沒起床。伸了個懶腰之後,我愣住了。

對面,書架的上面,那個木頭人在對我笑。

「阿標!」我拼了命的把他喊醒:「你看看,那個木頭人又回來了!」

阿標一睜眼,看到我手裡的那個木頭人,半晌說不出話來。

「怎麼辦?」

我正跟他說著,屋裡膽子最小的大蝦就喊起來了:「你們看,那個木頭人,多像小狼啊!」

怎麼可能,那明明是個中年男人。

我正想爭辯,木頭人就在眼前,一霎那我也傻了。

那木頭人的面目真的變了,不僅變成了一個年輕人,而且面貌竟有三四分像我。

天吶!

阿標叫我去打一盆水來,把木頭人放進去。

我們剛剛放好,木頭人的身體里就滲出臭氣沖天的黑色黏液來,咕咚咕咚的水泡過後,那盆水漸變成暗紅,跟那個死去的女生的血一摸一樣。「完了,這是非常厲害的邪靈。」阿標說,「我沒有辦法對付他,小狼,你自求多福吧。」

話雖這么說,下午阿標還是出去了,我知道他是去查書想辦法,因為臨出門的時候他再三叮囑我一定要在寢室里等他,不到他回來千萬不要採取行動。

有這樣的朋友讓我很感動,同時我也很害怕,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在冥冥中企圖吸取我的性命。

晚上胖子沒自習,留在寢室里陪我,我們都誠惶誠恐,但一晚上什麼也沒發生。只是,阿標沒有回來。向他們家打了個電話,他根本沒有回家。

我開始著急,想了各種辦法找他,後來留守寢室的黑子跟我們說,醫院來電話了,阿標在那裡。

是車禍,他還沒有恢復神智。

醫院的人給我一張紙條,是阿標被送進來時還緊緊攥著的,那好像是一本書上撕下來的一條,上面只有一句話:「在一個清晨,我撿到一個木頭人。」

「他還說了些什麼沒有?」我問護士。

「他?一個勁兒的說『捎』,『捎』的 ,叫我們把這張紙條捎給什麼人,幸虧他在紙條背後寫著你的名字,否則我都不知道給誰。」

我叫胖子他們不用陪我,自己一個人去了圖書館。圖書館的李老師對我一向熱情,我沒費什麼勁就知道阿標昨天看的是哪幾本書了。我拚命的翻那些書,可上面的內容讓我失望。

李老師看我著急,好心說:「不好找嗎?對了,昨天李標同學還在拐角那個舊書架翻了好久呢!」

我問老師舊書架那邊都是些什麼書。

她說:「都是些舊書了,亂七八糟的,也有文革時抄家抄到的,本來早就該處理掉,可我還是覺得有點可惜,就留到現在。學生們要是想看那些書都是隨便拿,不用留記錄的。」

果然全是舊書,連手抄本的「一隻綉花鞋」都有,我正感慨老師收破爛的興致,忽然發現我身邊那個女生手裡的書似乎缺了一條。

「同學,那本書給我看看好不?」

那個女孩抬起頭來笑著說:「你也愛看這種書?」

我說:「隨便看看了。」她就把書遞到我手裡,「看吧,不過看完以後要記得還給我,我有很重要的用處。」

那本書叫做「怪談」。阿標手裡的紙條果然是用刻刀從上面割下來的。

那是一篇叫做「不死傳說」的怪談,上面用第一人稱記錄了一個離奇的故事。那句「在一個清晨,我撿到一個木頭人」是故事的開始。

故事裡說得是一個女生撿到一個木頭人,從而發現一個不死秘密的故事。

「每隔十二年,校園里就會出現十二個形狀各異的木頭人,誰要是把它撿回去,木頭人就會逐漸變成他的樣子,等到木頭人變得和那個撿到他的人一摸一樣的時候,木頭人里的邪靈就會把這個人殺死,把他的生命獻給自己的主人。而那個邪惡的主人就會利用這十二個人的生命的力量,在人間繼續生活下去。」

故事繼續發展,校園里已經死了十個人。

正在無可奈何的女主公人等死的時候,她的男友卻死了,她給他收拾遺物的時候才發現,原來男朋友背著她偷偷拿走了木頭人。書里寫著:「原來破解咒語的唯一辦法就是,把它丟給別人」。

「正當我以為這一切惡夢都結束了的時候,我的好朋友,也撿到了一個木頭人。」

我看到這里,故事就沒有了,頁碼到這里也斷了,故事本來還應該有一段才結束的。

對面的女生這時候用甜甜的聲音問我:「你看完了嗎?原來你也對木頭人感興趣。」

我點點頭,把書還給她,她順手放進包里,然後告訴我她叫小桃,問我要不要一起走。

她是個漂亮的女生,我根本不想拒絕。

我們自然而然的聊起木頭人的事情。小桃說:「那個故事你都看了?每隔十二年,學校里都會死十一個人。從那個故事最後標注的年份到今年,恰好十二年。而我……而我不幸的也撿到了一個。」

我安慰她說:「會有辦法的。」小桃很懂事的笑笑,分手的時候她臉色慘淡,單薄的身影看我走了好遠才消失在宿舍樓前。

三,不死傳說

我一直在想小桃的那句話。

「每隔十二年,學校里都會死十一個人。」為什麼是十一個?

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搞明白,所以繞了一圈之後我又去了圖書館。

沒有,這個故事的最後一頁被什麼人撕下去了,痕跡看起來並不古老,是阿標嗎?我去找李老師,問她最近還有什麼人對那些舊書感興趣。「李標,你,還有剛才跟你一起走的那個女生,接著就沒有了。」

我謝了她,聽到她跟別的老師說:「說來也奇怪,咱們樓下的收藏品莫名其妙的丟了一箱。」

我心裡一動,湊過去問:「什麼收藏品啊?」

李老師說:「木頭人嘛!是一箱子木頭人,咱們學校建校的時候不知道什麼人送過來的,木頭很沉,好像挺名貴的。」

我說:「我怎麼從來沒看到擺出來啊?」

另一個我認識的趙老師說:「別提了,那木頭人聽說挺邪的。」

我一臉驚訝的表情:「怎麼回事?」

趙老師大概是被我的表情打動,接著說:「那幾個東西十幾年前在圖書館的展覽室擺了一陣子,後來就丟了,丟的那年是咱們學校最邪的一年,一下子死了十一個人,又過了幾年有人在圖書館門口的樹林里發現了那十二個木頭人,開始大家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又擺上了,結果不久就有人發現……那幾個木頭人已經不是原來的了。」

李老師也挺納悶,說:「什麼意思啊?怎麼不是原來的呢?」

「因為木頭人的樣子都變了!每一個的面目都變得不同,而且,他們就跟咱們學校死去的那十一個學生和老師的樣子一摸一樣。」

我最想知道的是:「不是有十二個木頭人嗎?還有一個難道沒有變化嗎?」

趙老師說:「都變了,不過那個木頭人變成的那個女生沒有死,我還見過呢,活得好好的。」

我問:「她是誰,住在哪裡?」

趙老師想了想:「忘了,她叫……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我在圖書館門口又遇到了小桃。

「一天之內遇到兩次,咱們也算是有緣了。」我開玩笑的說,她臉色卻不好,看著我的眼神愣愣的。我問她:「怎麼了?」她一下子撲到我懷里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她說:「我要死了,我知道我一定是要死了。」

我們兩個走到小樹林里,她從書包里拿出一個木頭人來。

那是一個女生樣子的木頭人,眉目之間有八九分像是她的樣子。「不是越變越像,就會死嗎?」
她那麼淚眼汪汪看著我,就是鐵打的人也會動搖,何況我本身就是個心腸軟的傻子。我安慰她說:「不會的了,你可以把它扔了。」她說:「怎麼可以讓別人承受我的厄運呢?」

這話讓我感動,我說:「你把它給我吧。」

她一愣,說:「你怎麼辦?」

我說:「我有辦法,不會死的。」

她說:「你把它再給別人嗎?」

我說:「你別擔心了,這十二個人里總會有一個是不死的。」她問我為什麼,我就把趙老師的故事講給她聽,小桃好像放心了,她把木頭人交給我,接著也讓我送她回家。不過這一次剛剛道別,她就急忙著上樓去了。真是個心軟的姑娘,我也快點走,省得她後悔,要來自己承擔這厄運。

阿標還沒醒過來。兄弟們也沒空去看他,因為我們同一樓的一位學長死了,大家都忙著替他收拾東西和聯系家屬。我問胖子:「學長怎麼死的?」胖子不吭氣。

倒是子強說:「聽說死的很邪。」

我還想問,胖子打斷他:「子強,你這幾天不在,小狼也遇到了麻煩事,你就別危言聳聽了。」子強看看我,喉頭動了動,彷彿把想說的咽下去了。

我知道胖子是為我好,不過有的事情必須面對,而且,我不想這么年輕就完蛋。我知道子強是學生會的,就到辦公室去找他。他看見我來了,有點吃驚:「小狼,怎麼來這里找我?你不是一向很討厭跟幹部打交道的?」我說這是非常時期,然後拉了他問:「子強,老實告訴我,最近咱們學校究竟死了幾個人?」

他說:「加上圖書館的趙老師,一共十一個了。」

我一愣,子強說:「你這幾天一定有什麼事忙,都沒看校報,死了這么多人,大家都頭疼的很。」

我問:「你們有沒有看到木頭人?」

子強說:「我聽說了,很邪的木頭人,最近死掉的同學,很多都撿到過。我聽說你也撿到了,是不是撿到了就會死?」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子強嘆口氣說:「好在這都是猜測,我也撿到了,但也沒有事啊!」

我大驚:「什麼?你也撿到了?」

子強點頭說:「是啊,昨天我回學校的路上,就撿到一個奇怪的木頭人。」

「但是我把它丟了。」

我忙問:「怎麼丟的?」

子強說:「我經過圖書館門口的小樹林時,有個女生迎面走過來,力氣好大,一下子撞斷了我的書包帶,那個木頭人好像就是那時候掉進了草叢,我也沒找。」

我問:「那個女生呢?」

「撞完我就走掉了,跑得好快呢。」

我覺得自己像個賊。

自習室的桌子上放著那兩個木頭人,都在詭異的嘲笑我。沒錯,我這個喪心病狂的傢伙正等待著誰來撿走它們,把它們跟死亡一起帶走。

不過好久,同學們進進出出,沒有人去碰那兩個木頭人,好像知道它們的不祥一樣。

中午了,我不知道是安慰還是失望,隔著老遠也能看到那個像我的木頭人的臉越來越清晰,臉上那抹怪笑越來越可怕,我在怕它,還是怕我?

這時候居然走進一個同學來,看打扮氣質應該是比我們小一屆的學弟。那學弟看樣子是想占個座位,但是他看到了木頭人,露出吃驚的樣子,伸出手去……

「慢著!」我從來沒想到自己的嗓門這么大,這一聲吼幾乎把自己給嚇著了。

學弟更是嚇得不清:「我……你……」

我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過去把那兩個木頭人抱在懷里,然後友好的笑:「不好意思,這是我的。」學弟開始吃驚,後來一副同情的樣子,拍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了,你想開一點。」

我剛要點頭,又搖頭。

他又說:「曉煙的死,不是你的錯。」

我茫然的問他什麼意思,誰是曉煙,接著他就用比我更吃驚的語氣說:「你不知道?那你怎麼會有她的木雕像,而且還這么惟妙惟肖!」

我又發楞,然後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就跑回宿舍。

宿舍里只有胖子,胖子除了對我表示關心和同情,就是抱怨下個禮拜的考試。

「他媽的!」我聽到他在鋪上翻跟頭,破口大罵:「我要是有本事就放火燒了這個他媽的破學校!」

哦,哦?我終於知道醍醐灌頂的感覺了。

「胖子!」我翻到他鋪上大叫:「有打火機沒?」

他扔給我:「新買的,火兒可高了,你小心點用。」

「胖子!哪裡能買到汽油?」

「校門口的五金店,你要干什麼?」

我一口氣沖出去,後面胖子還在喊:「小狼!你悠著點,我只是說說而已啊!我,我很愛學習的!」

四,第十二個

我在校外的工地找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四周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可燃物。

用帶去的工具和材料,我很容易的挖了個淺淺的小坑,在上面搭了個木頭架子,把那兩個木頭娃娃安置好。如此這般,一番布置。

有個身影走過來,這里應該不會有人發現的。

等看清那是小桃,我鬆了一口氣,也緊張起來。

我說:「小桃,別過來!」

她看見我舉起打火機,點燃了一根木棒,明晃晃的火,把我的臉燎得發燙。

小桃不敢動,只是用眼神哀怨的求我:「你要干什麼?求求你不要做傻事!」我一笑說:「不會的,小桃,我不會做傻事,我只是要燒掉這兩個東西,在日落以前燒掉。」

小桃說:「不行,這樣子你會有危險的,放下,放下,我有話對你說!我已經發現可以不死的方法了!你要相信我!」我打斷她這一串哀叫,狠狠點著了木柴。

小桃大叫一聲撲過來,可我的動作更快,從上到下,澆了汽油果然好燒。那兩個木頭人剎那間變成兩個 火球,發出吡噗的聲音,伴隨著一陣陣惡臭。

小桃彷彿是嚇壞了,癱倒在地上,她企圖爬過來,但是火光太強。

「沒有什麼東西是永遠不死的,你應該享受死亡了。」我站在安全的地方,對她說。

小桃沒命的喘息,好像很快就要失去空氣一樣,她嘶啞著嗓子,叫:「你怎麼……會知道?」

我說:「小桃,你的目標是我,我就是你的第十二個人,對吧?」

她低著頭,不置可否。

「一直以來,你都利用這十二個木頭人達到不死的目的。你把它們體內的惡靈喚醒,讓它們為你殺掉十二個人,用以保證你可以擁有青春和生命的繼續活下去。這件事情的唯一破綻就是第十二個人,我本來不明白有十二個木偶,為什麼只會死十一個人,直到我聽到趙老師的話,還有知道了你故弄玄虛給我的那個木頭人其實是另外一個剛剛死去的女生的形象,我才明白你是用那個木頭人來掩飾你的真正身份,小桃,十二年前,你就已經死了,你就是當年那第十二個人!」

「十二年前,表面上看,是死了十一個人,但實際上,第十二個人也死了,她就是你現在利用的肉體的主人,那本書的作者的朋友。我想那本書的最後一頁,一定出現了你的名字,所以你要撕掉它。你殺了第十二個人,自己附在她的肉體里,利用她的形象和身份繼續活下去,十二年後,再回到這個學校,尋找下一個讓你附身的替死鬼。」

小桃嘴動了動,低聲問我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她的,我便說:「你第一次跟我聊天就露出了馬腳,你說每十二年學校就會死十一個人。但是那個故事的前幾頁並沒有提呀!所以後來我想你既然知道這個,必然是看了我沒有看的東西,最可能的,就是那故事的最後一頁,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是你把最後一頁撕掉了,但我沒有懷疑你,因為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是為了什麼撕掉的。直到又發生了幾件事,我才把你跟木頭人徹底聯系在一起。」

「其實我早該看出來,那本書既然只有三個人看過,而我和阿標又絕不可能撕掉那最後一頁,那麼小桃,一定就是你做的。你害怕那本書上的內容被我看到,所以在我之前找到了那本書,又想了個辦法讓阿標遇到車禍。是你撕掉那故事的第一句話塞到阿標手裡的,為的是讓我誤會他的意思。」

「阿標想要告訴我的真正意思,只有一個字:」燒『,他叫我燒掉木頭人。而有了你的紙條,這個字就被護士理解成了』捎『,要不是一個偶然,我根本想不到阿標的話,原來是這個意思。「

「你本來想殺掉子強,但是我無意中把趙老師的話告訴了你,你擔心她會想起你的名字,或者認出你,所以就找個機會拿回子強那裡的木頭人,讓趙老師撿到,殺了她!」

小桃這時候的臉,讓我開始不忍心看,她痴痴獃獃的好久才說:「沒錯,我用那個木頭人殺了趙老師。木頭人殺人是要有過程的,它們必須慢慢的變成那個人的樣子才行。可我不能等,我怕她會破壞我的計劃,所以我用了個法術,讓它在一個小時之內就殺了她。不過這個法術是有代價的,那個木頭人必須吸收別的木頭人的法力才行,它吸收了你這個木頭人的力量,所以你才死的慢些,要不然你現在已經死掉了。」

那麼就是趙老師救了我了。

小桃的身體開始迅速的腐爛起來,可她還在說:「我本來以為我是不死的。我每隔十二年就把這樣的事情重復一次,變換身份,變換生命。不錯,你本來是我選擇的第十二個人,我本來是打算用你的身體再活十二年。可是我的第十二個木頭人被燒掉,我就再也不能完成不死的過程,我的生命將帶著所有的木頭人一起,變成一片沒有任何能力的飛灰了。」

她說著,一直一直陶醉的望著火光中的木頭人,彷彿那燃燒的兩團丑惡的東西是她的全部。

她說:「我只能利用木頭人。沒有木頭人每十二年的復活,我就跟普通人一樣。憑我的能力,甚至不能殺死你的那個同學阿標,最多不過在他身後把他推向汽車而已。」

火光越來越旺,在我看來,那似乎成為另外一個太陽。

結局,沒有永生

小桃的嘴唇都掉了,露出一口白牙,那麼詭異和令人惡心,她做出個好像是微笑的表情,然後說:「你真的好聰明,我從沒想到我能結束在這里。不過有一件事情,你猜錯了。」

她笑的好得意:「那個故事的作者,其實是我!」

「故事的結尾是女主人公因為男朋友的慘死而對生命產生了偏見,她自做主張的從朋友那裡偷到了最後一個木頭人,所以她就成為了第十二個。如果你看到了最後一頁一定會發現我的名字,程小桃。」她很愉快,很愉快的笑,說:「我把我的故事寫下來,本來是為了給自己解悶,看看自己輝煌的過去,可到頭來卻成了……」

她沒有把最後的詞說出來,就變成了一片腐爛之後的白骨。

之後我在火光中走回去,也許明天人們會發現這奇怪的場景,我不準備為它做解釋。

不會再有人死了。

我覺得心中一片清明。

手機響了,接通,是阿標的聲音:「小狼,你怎麼樣?」

我說:「還活著,一切都好。」

沉默,他問:「木頭人呢?」

我說:「沒有了, 再也沒有什麼木頭人。」

就像沒有永生一樣。

我聽到阿標在電話那頭發出開心的笑聲。

我的前頭是夕陽,後面是火球。我向光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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