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邦的短篇小说明暗关系
㈠ 刘庆邦的社会影响
在刘庆邦的写作中,一半是煤矿,一半是乡土。他的中篇小说《平原上的歌谣》获得了《人民文学》颁发的一个奖,但没有引起评论界足够的重视。刘庆邦亲历过饥荒,河南饥荒很严重,死了很多人,饿得头大脖子粗,他本人就吃过柿树皮,说是很硬。至于写这个题材的契机,刘庆邦表示,要让民族保留历史记忆,不要这么早就遗忘这些惨痛教训,一个民族要是失去了记忆,那是非常悲哀的,作家有这个责任,如果不能承担起这个责任,则愧对作家这一称号。而历史记录毕竟是粗线条的,新闻报道也有可能虚假,只有文学作品的表现是准确的,是细节化的,也更可信。“我每年都要回家,那不叫深入生活,那是回家啊!如果硬要那么说的话,那叫深入到家了。一个作家如果是从农村出来的话,那么最好的深入生活的方式就是回家。”事实上,刘庆邦本人并不愿意承认《红煤》是煤矿题材小说,他说:“小说是虚构的艺术,想像力才是作家最基本的生产力,小说的故事是在没有故事的地方写故事,是在故事的尽头开始小说的故事。”
刘庆邦写过一个小说叫《玉字》,王安忆曾在讲课时,引来作为“什么是小说”的一个例证。小说的故事是他从母亲那里听来的,就发生在临村:姑娘和奶奶一起去看电影,天黑,被两个人拉到高粱地强暴,姑娘回家后不吃不喝想死,结果就病了,后来就真的死了。“其实她知道施暴的人是谁,但就是不敢说,于是我的小说构思开始了,我设计姑娘当时闻到了那两个人身上的膻味,回想起以前有人给她介绍过一个杀羊的,她没答应。她于是开始向杀羊的复仇,她起来吃饭了,说不想死了,并主动嫁给了那个男人,随后采取了一系列复仇,向两个凶手复仇。王安忆说,本来一个受气包,现在变成了复仇女神。”这就是生活通过逻辑力量,变成了小说。刘庆邦“短篇王”的称呼并非白来,另外,青年导演李扬借他的《神木》拍了电影《盲井》,也曾为他赢得了更大的声誉。这电影震撼了不少人,但作为原著作者的刘庆邦却并不完全买账,他最不满意的,是电影的结局,“电影的结局毁了我的理想设计,我很看重那个高中生心底的纯洁,我跟导演交流过,但他也许不在乎我的意见。在小说里,那孩子其实找过一个小姐,但后来就没联系了,然而电影并非如此,电影中导演让小姐给孩子家中寄钱,会暴露出可以破案的线索,电影的逻辑不严谨。”
在所有发表过的作品中,刘庆邦个人偏爱的故事不是《神木》,而是《响器》(发表于《人民文学》)。所谓“响器”,就是唢呐那一套家伙,故事讲一个姑娘,看人家办丧事听到唢呐,生命深处受到民间音乐的感动,于是跟着人家想学唢呐,但家人反对,还把她关起来,但她宁可不吃饭,也坚持要学,最后她吹的唢呐异常惊心动魄。刘庆邦说,“这里面,故事可能不再重要,重要的反是味道,是音乐的自然性。看这个小说,好比你看到一棵树,你只看到满树繁花,而不在意枝干。我的观点是,每个人都是一个响器,都渴望发出自己最‘惊心动魄’的声音,而我的作品就是我的响器。”
刘庆邦,中国作家中的“异数”,多年来坚持以“人与自然”为母题进行着现实主义写作。其作品可以简单地划分为乡土和矿区两大题材,这是通向他记忆深处两条幽深的隧道,一条被他命名为“人与自然的和谐”,另一条则沿着相反的方向延伸,被命名为“人与自然的抗争。”1978年,刘庆邦来到北京,开始了崭新的城市生活,如今已经过去28年,但他身上,依然保持着明显的农民生活习性——他喜欢在家里种豆芽,并为此感到自豪,“我经常回老家,每次都带回来刚收的新绿豆,这是我绿豆种得好的秘诀”。 刘庆邦是个“城里人”,却极其熟悉乡村和煤矿生活,原因在于他每年都要选择去矿山小住,除了西藏煤矿,全国大小煤矿如今几乎都留下了他的足迹。他的新长篇《红煤》一经问世,立刻得到众多读者的关注,甚至在我们采访时他还收到一个陌生读者的短信,对方说自己刚刚一口气读完了《红煤》。“一口气”,放下电话,刘庆邦笑笑,“我倒不觉得这是好事儿。”他对此的解释是,“我对作品的最高评价首先是自然,好作品要能让人走神儿,神思飘渺,最好走到天外去!都说好作品是抓人的,让人一口气读完,我倒觉得好作品应该是‘放人’的,让人看了有回味,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经历和往事。“
除了希望作品能够令人走神儿,刘庆邦还喜欢反复阅读自己的作品——写完要读,发表要读,出版后还会再读。“有时候我会被自己感动得哭,被眼泪辣得读不下去……重鲜血不重眼泪是不对的,真正悲伤的时候,眼泪也许根本流不出来。人们总希望看到那些浓烈的东西,其实那些浓烈之底隐藏的,依然是朴素。每个作家在生命深处都是悲凉的、悲痛的,生命就是个悲剧,作品都是表达作家脆弱的感情,真正好的作品,它应该是柔软的。”
㈡ 谁有小说《红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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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煤》是2009年8月1日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图书,作者是刘庆邦。
㈢ 读《疯子与竹林》有感
近日,我得到一本2011年第五期的《十月》杂志。这期杂志刊登了中短篇小说9篇,其中短篇小说之王刘庆邦的小说三题最为引人注意。而这三题之中我最喜爱的是《风中的竹林》。
刘庆邦不愧为当下的短篇小说之王。为什么说是当下呢?我个人以为,新时期作家的发轫之作大多是从短篇开始的。那个时候,写短篇小说的作家的很多,写得不错的也为数不少。但进入新世纪后,基于各种原因,作家写短篇小说的已经很少了,特别是已经成名的作家。他们大多转向写中篇小说、长篇小说了。究其原因,不外有两点:一是文学的商业化日益严重;一是短篇小说是最难写的文体,它需要作家全神贯注,表现在作品中的是将浑身解数聚于一点,要有很强的爆发力。而刘庆邦和王祥夫却十分钟情于短篇创作,或者说他们是在坚守着短篇小说这个被许多人放弃的阵地。这就令人敬佩了。从《风中的竹林》这组短篇小说,我看到刘庆邦对短篇的执着,写作短篇的能力,表现短篇的从容。
许多时候,人们写作短篇必得有一个绝精的故事。刘庆邦的《风中的竹林》可不是这样。当然它也是有故事的,不过故事很简单:主人公方云中——一个患血栓病的花甲男人,因为需要四处走走,活动活动身体,离开了他门前的竹林,去到村中最热闹的小卖部。年轻人全部出去打工了,村子里只剩下年老的这些人。能去的地方无非是小卖部这样的地方,这里有打麻将的人,热闹。再就是村里威望很高、已经八十多岁的方长山那里。这个地方,每天都有几个老太太聚在一起聊天。方云中走近小卖部时,听到几个正在小卖部主人朱连升门前打麻将的人说,朱连升的儿子很孝顺,前些日子在城里给他爹找了三个小姐,让他爹享受。而且每个小姐的特征不一样,有小巧的,有丰满的,有高个子的。方云中对此十二分生气,说,人不要脸,还算什么人。朱连升进货回来,还进了男女性用器具。他不卖,只出租。这让方云中更生气,回家跟妻子说这事。妻子嫌他多管闲事。他觉得应该找村里最有威望的方长山说说。没想到方长山并没有支持他,方长山强调,现在出现这些问题,最主要是形势变了,形势变了,人也得随着变。方云中不服,他去找任村长的本家侄子。村长不仅不支持方云中的说法,还说朱连升的做法值得表扬——起码解决了村中留守男女的身体饥渴问题。况且村长也到村中找女人偷情,偷情不要紧。被偷这家媳妇的婆婆一点儿也不见怪。这让方云中心情更坏,病情加重。在一次出去散心时,路过朱连升的小卖部,朱连升羞辱了一番方云中。方云中回到家里,一病不起,就去世了。
小说写了世风日下的境况和人心不古。方云中是个正派人,他看不惯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特别是嫖宿“人家大闺女”的事情。更看不惯朱连升进来了男女性用器具,并租给村里的留守男女使用。方云中这个人物很具有代表性,正直正派与固执互相缠绕是他的主要性格特征。他反对嫖宿“人家大闺女”的行为,无疑是对的。但他厌恶朱连升出租男女性用器具,又显得与时代格格不入。现在的时代,是商品经济时代。一方面各种在计划经济时代不曾有的东西,现在都有了。我们不能说,所有的泊来品都是好东西,都可以“拿来主义”,但许多先进的东西,对社会的进步是有好处的。另一方面商品经济的繁荣也带来不少污垢,并进入人们的生活。比如,禁忌了几十年的娼妓制度,或明或暗地大量存在着,成了污染社会的一块毒瘤。从这个角度上看,刘庆邦塑造方云中这个人物,表明了主人公或者作者自己对这个既繁荣又物欲的社会的一种无奈和抗争。
我从刘庆邦的小说《风中的竹林》,看到了作家深厚的写作功底。小说的叙述语言舒缓自如,对场景、对人物心理流程的描摹收放自如。在阅读时,你感觉不到作家刀耕笔耘的任何痕迹,读起来十分舒服。这就是好小说。老早就听文学圈内的朋友说,会不会写小说,或者说看小说写的怎么样,看几行就知道作者的水平。且不说作者立意的构思如何,思想性如何。就看语言表达,那些泛泛一般、没有个性的语言就知道他会不会写小说。看刘庆邦的小说是警醒,是在充分享受他的语言文字魅力下的警醒。
因此,我以后还有多读刘庆邦的小说。重点是享受阅读的快乐,并在阅读中让自己的心灵宁静起来。
㈣ 高分,,,,,,,求推荐一本书,像平凡的世界那样的,能让人有所感悟,触动人的内心的。。。。。。。
刘庆邦的《鞋》(短篇小说集)、莫言的《枯河》(短篇小说)、曹文轩的《草房子》(儿童小说)、张炜的《一潭清水》(短篇小说)、沈从文的《边城》(中篇小说)、契可夫的《凡卡》(短篇小说)、E·亚米歇斯的《爱的教育》(短篇小说集),这些都是我很喜欢的小说,能净化人的心灵
㈤ 刘庆邦的语言风格
刘庆邦比较重视语言,在写小说的几个要素中间,高尔基把语言放在第一位的,汪曾祺说过写小说是写语言,语言和小说是注定的,看小说的好坏看前面几行,就能判断作者的水平达到哪一步了。这个质地怎么样了。这个小说的质地对语言是长期的磨炼过程,首先对自己有高的要求,语言一定要朴实、准确、自然,高的境界就是要有味道,有自己的个性,打上自己的烙印。语言首先是作家个性化的表现,至少不用标准件的语言。语言有好几种,公文语言,媒体语言,官方讲话的语言等等的语言,文学还有自己的语言,小说有小说的语言,我们写小说,首先要进入小说的语言系统,然后再形成自己的语言风格,这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达到的,他一直在追求这个,或者说语言背后有语言,话背后有话,尽量地发挥语言的张力,发挥汉字特长,汉字有这么悠久的历史,多少人抚摸着,但是还用这些字,我们一定要把它吃透,根很深,李白用过,白居易用过,还是这些字,我们怎么用,我们要吃透它,理解它,尽量地把它用好,把它安置在非常合适的地方去,不安到合适的地方,字是很难受的,字应该是一个活物,他愿意把字人格化,你把它安置在不是地方,它很难受,字会死掉的。你安排在很好的地方,它会非常地活跃,焕发着它的生命力。字有温度,有乐感,有气味,有颜色等等,所有的美好因素在字里面都能体现出来,我们应该这样来看字,来适应字,才好一些。
㈥ 寻找一篇短篇小说。大概意思,农村姑娘到大城市打工,在饭店当服务生,在饭店门前花坛种麦子
应该是刘庆邦的短篇小说《麦子》
㈦ 如何评价刘庆邦的小说《鞋》
无关爱情无关风月只为信仰但是非要说他的行为对老朋友的病情有什么帮助吗答案是没有他以自己的行为为她树立了一个标杆你看我可以穿着帆船鞋完成这几乎不可能的事你也可以痊愈没有什么不可能我也喜欢哈罗德的妻子她只是难过追逐并没有多激烈的阻拦所以理解万岁加油站女孩只是一个契机哈罗德也该让自己的生活里有那么光辉的一笔一个前半生勤勤恳恳毫无作为的人忽然爆发的这种力量真的很打动我附上我很喜欢的一段他们都相信他。他们都看见了他的帆船鞋,听过了他说的话,却用心说服了理性,选择忽略一切证据,去期待一种比不言自明的现实更大、更疯狂,也更美好的可能性。
㈧ 神木的刘庆邦小说《神木》
作者:刘庆邦
这本小说曾荣获2002年老舍文学奖。 书 名: 神 木
作者:刘庆邦
出版社: 电子工业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10年05月
ISBN: 9787121107245
开本: 16开
定价: 20.00 元 目录 一 唐朝阳和宋金明正物色他们的下一个点子。点子是他们的行话,指的是合适的活人。他们一旦把点子物色好了,就把点子带到地处偏远的小煤窑办掉,然后以点子亲人的名义,拿人命和窑主换钱。……唐朝阳往车站广场瞥了一眼,说声 :“有了!”几乎是同时,宋金明也发现了他们所需要的人选,也就是来送死的点子。宋金明站起来了,说 :“我去钓他!” 二 这个点子戴一顶单帽子,头发不是很厚,估计一石头下去能把颅顶砸碎。即使砸不碎,也能砸扁。他还看到了点子颈椎上鼓起的一串算盘子儿一样的骨头,如果用镐把从那里猛切下去,点子也会一头栽倒,再也爬不起来。不过,在办的过程中,稳准狠都要做到,一点也不能大意。想到这里唐朝阳凶歹歹地笑了…… 三 在他们看来,窑底下太适合杀人了,简直就是天然的杀人场所。窑底是沉闷的,充满着让人昏昏欲睡的腐朽的死亡气息,人一来到这里,像服用了某种麻醉剂一样,杀人者和被杀者都变得有些麻木。不像在地面的光天化日之下,杀一个人轻易就被渲染成了不得的大事。更主要的是,窑底自然灾害很多,事故频繁,时常有人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在窑底杀了人,很容易就可说成天杀,而不是人杀。 四 人世间的许多事情都是这样,准备和铺垫花的时间长,费的心机多,结果往往就那么一两下就完事。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在打死点子之前,他们都闷着头干活儿,彼此之间说话很少。……他把手里的镐头已经握紧了,对唐朝阳的头颅瞥了一次又一次。……当铁镐与点子头颅接触时,头颅发出的是一声闷响,一点也不好听,人们形容一些脑子不开窍的人,说闷得敲不响,大概就是指这种声音。 五 窑主让一个上岁数的人把死者的眼晴处理一下,帮死者把眼皮合上,那人把两只手掌合在一起快速地搓,手掌搓热后,分别焐在死者的两只眼睛上暖,估计暖得差不多了,就用手掌往下抿死者的眼皮。那人暖了两次,抿了两次,都没能把死者的两只眼皮合上。 六 唐朝阳把唐朝霞的骨灰盒从提包里拿出来了,说 :“去你妈的,你的任务已经彻底完成了,不用再跟着我们了。”他一下子把骨灰盒扔进井口里去了。这个报废的矿井大概相当深,骨灰盒扔下去,半天才传上来一点落底的微响,这一下,这位真名叫元清平的人算是永远消失了,他的冤魂也许千年万年都无人知晓。唐朝阳把这张全家福的照片也掏出来了撕碎了。碎片飞得不高,很快就落地了。 七 妻子的情绪很好,身子贴他贴得很热烈,问他 :“你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睡过吗?” 他说 :“睡过呀。” “真的?” “当然真的了,一天睡一个,九九八十一天不重样。” “我不信。” “不信你摸摸,家伙都磨秃了。” 妻子一摸,他就乐了,说 :“放心吧,好东西都给你攒着呢。” 八 张敦厚试出来了,这个家伙果然是他的同行,也是到这里钓点子的。这个家伙年龄不大,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岁,生着一张娃娃似的脸,五官也很端正。正是这样面貌并不凶恶的家伙,往往是杀人不眨眼的好手。张敦厚心里跳得腾腾的,竟然有些害怕。他想到了,要是跟这个家伙走,出不了几天,他就变成人家手里的票子。不行,他要揭露这个家伙,不能让这个家伙跟他们争生意。于是他走了几步站下了。 九 张敦厚领回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小伙子,令王明君大为不悦,王明君一见就说:“不行不行!”鱼鹰捉鱼不捉鱼秧子,弄回一个孩子算怎么回事。他觉得张敦厚这件事办得不够漂亮,或者说有点丢手段。 张敦厚以为王明君的做法跟过去一样,故意拿点子一把,把点子拿牢,就让小伙子快把王明君喊叔,跟叔说点好话。 十 独头儿掌子面上下左右和前面都堵得严严实实,它更像一只放倒的瓶子,只有瓶口那儿才能进去。瓶子里爬进了昆虫,若把瓶口一塞,昆虫就会被闷死。独头掌子面的问题是,尽管巷道的进口没被封死,掌子面的空气也出不来,外面的空气也进不去。掌子面的空气是腐朽的,也是死滞的,它是真正的一潭死水。人进去也许会把“死水”搅和得流动一下,但空气会变得更加混浊,更加黏稠,更加难以呼吸。 十一 当年轻媳妇从大锅里起出一桶热水,泼向他们身上时,他们才一起乱叫起来。也许水温有些高,泼在他们身上有点烫,也许水温正好,他们确实感到舒适极了,也许根本就不是水的缘故,而是另有原因,反正他们的确兴奋起来了。他们的叫声像是欢呼,但调子又不够一致。叫声有的长,有的短,有的粗,有的细,而且发的都是没有明确意义的单音。 十二 有一年发大水,把煤从河床里冲出来了。人们看到黑家伙身上有木头的纹路,一敲当当响,却不是木头,像石头。人们把黑家伙捞上来,也没当回事,随便扔在院子里,或者搭在厕所的墙头上了。毒太阳一晒,黑家伙冒烟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黑家伙能当木头烧锅吗?有人把黑家伙敲下一块,扔进灶膛里去了。你猜怎么着,黑家伙烘烘地着起来了,浑身通红,冒出来的火头蓝荧荧的,真是神了。大家突然明白了,这是大树老得变成神了,变成神木了。 十三 这天下班后,他们吃过饭没有睡觉,王明君和张敦厚就带王风到镇上去了。按照昨天的计划,在办掉点子之前,他们要让这个年轻的点子尝一尝女人的滋味,真正当一回男人。 王明君本想把这家小饭店越过去,到镇上再说。到了跟前,才知道越过去是不容易的。她们一看见他们,就站起来,笑吟吟地迎上去,叫他们“这几位大哥”,给他们道辛苦,请他们到里面歇息。 十四 张敦厚有些急不可耐,看了王明君一次又一次,用目光示意他赶快动手。然而王明君好像没领会他的意图,没有往点子身边接近。 张敦厚说:“哥们儿,你不办我替你办了!”说着笑了一下。 王明君没有吭声。 张敦厚以为王明君默认了,就把镐头拖在身后,向王风靠近。眼看他就要把镐头举起来—— 十五 王明君看出了张敦厚的企图,就使劲抽自己的脚。抽不出来,他也急眼了,喊道:“王风,快来帮我把这家伙打死,就是他打死了你爹,快来给你爹报仇!” 王风吓得往后退着,说:“二叔,不敢……不敢哪,打死人是犯法的。” 指望不上王风,王明君只好自己轮起镐头,在张敦厚头上连砸了几下,把张敦厚的头砸烂了。
……
㈨ 刘庆邦的人物经历
刘庆邦,著名作家,1951年12月生于河南沈丘农村。 1967年毕业于河南沈丘第四中学。毕业以后当农民,19岁招工招到煤矿去的。当矿工、矿务局宣传部干事,《中国煤炭报》编辑、记者、副刊部主任。现为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一级作家,北京市政协委员,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著有长篇小说《断层》《远方诗意》《平原上的歌谣》等五部,中短篇小说集、散文集《走窑汉》《梅妞放羊》《遍地白花》《响器》等二十余种。短篇小说《鞋》获1997至2000年度第二届鲁迅文学奖。中篇小说《神木》获第二届老舍文学奖。根据其小说《神木》改编的电影《盲井》获第53届柏林电影艺术节银熊奖。曾获北京市首届德艺双馨奖。
㈩ 鞋刘庆邦最后一段是什么意思
作家在后记里写“第一次回家探亲,我把那双鞋退给了那位姑娘。那姑娘接过鞋后,眼里一直泪汪汪的。后来我想到,我一定伤害了那位农村姑娘的心,我辜负了她,一辈子都对不起她。”作家的内疚与忏悔弥补不了对一个纯洁、痴情女孩的伤害,这份痛会永存其心间无法抹去。读刘庆邦的短篇小说《鞋》,感受到的是守明的幽绵的情思、浓郁的哀伤。
后记里充满了内疚与忏悔之意,但更明显地体现了男性的主权地位,这更加深了守明爱情的悲凉与哀伤,使这一爱情悲剧的色彩便赫然地展现在读者眼前。